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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也能给男主戴绿帽吗】(180-199)
作者:毒椰紫
第180章 和周铁柱在门后做爱给陆厅听2(h)
陆秉钊似乎被她逗笑了:“我和她从未结婚,何来复婚一说?”
霁月被抽插得浑身发抖,周砚礼明显被高速抽送的快感给带来了新奇的体验,这一波几乎快将她下半身撞进门里。
锁舌颤颤巍巍晃动,动静太大,霁月不得不勉强撑着他的腿喘了一下:“复合,对,复合……反正……你懂我的意思。”
“霁月。”
陆秉钊思考了几遍措辞,确保自己不会伤到她,才侃侃开口:“你知道我对你许下过承诺。”
“我答应你会等,自然不会再给其他人留有幻想。”
砰砰的撞击声越来越大,霁月甚至感觉周砚礼是在故意往门上撞,还特意撩开她的裙子,让她的臀和他的胯骨赤膊相对。
门外的说话声稍有凝滞,好在陆秉钊并没有听出异常,只觉得她是被体内的假阳具给弄得浑身发颤,才连带着门都在震。
可那哪是震,霁月几乎全贴在了门上,那是和门板合二为一,只能接受他加速的捣干。
花穴被刺激得一放一合,他的裤腿早就在颠动中掉落在脚踝处,此刻撞击连着裤腿摩擦,那动静更大了。
霁月只能加大哭声,好扰乱陆秉钊的思绪。
“骗子,温婉宁都为了你跑了这么远来找神医,你们一定是要复合了。”
她推着门往旁边橱柜上倒,右腿高高抬起塞进周砚礼的胳膊里。
他懵懂着接住,侧了侧身,将肉物尽根深入。
呜呜……太深了,侧着进来更深了,粗长的铁柱快把她那处磨烂,她感觉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
原以为周砚礼是第一次,肯定不会让她有多爽,可此刻她完全站在下风,被他钓出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他还特别会钻,知道他蘑菇头没有别人优越,就故意用粗大的头部去顶、去戳,把她深处的每一个敏感点摩擦到火热。
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烧,她只想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就要到了,她要蹬腿了,她要抽搐了,她要痉挛了。
“霁月,我与温家已经划清了界限,那次是个意外,你能相信我吗?”
“啊啊啊……”
霁月完全没听清陆秉钊在说什么,屁股一耸一耸的把周砚礼给紧绷起了腰。
喷出的水液带着淅淅沥沥、绵绵不绝的臊热,霁月全身战栗不止。
太爽了,她都忘了自己还想上厕所来着。
不是……周砚礼感觉到了吧……
第一次做她就尿了,是不是会把她当成大小便失禁,生活无法自理的那一类人啊?
而且他的裤子就在腿下,她一定尿到他裤子上了。
还有他的手放在她大腿上,是不是也被溅上了?
霁月只觉得时间在一点点变慢,耳畔的声音也在进一步放大。
“霁月,你别哭,或者你开门,我们当面把这事聊一聊,前因后果,我都给你讲清楚。”
陆秉钊啊陆秉钊,被肏哭和真哭你听不出来吗?
她是被肏得爽翻了才哭的啊!
“那真的是意外,霁月,你相信我。”
霁月抽噎了一声,已经做好周砚礼会嫌弃她,从而抽出身体的准备。
“什么意外?和我们那次一样的意外吗?”
“你和她,也做了?”
“没有!”陆秉钊当即反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解释,听到她哭,他心口止不住缩紧。
“没有霁月,我……只和你发生过关系。”
体内再度被硬物填满,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这次的深顶明显带着怒意。
周砚礼……他为什么要生气?
霁月有些奇怪,转头想去看他眼里的情绪,可刚一扭头,嘴上就被重重含了一口。
像是有阴影一般,利落地包住她上下嘴唇,伸出舌尖往口腔深处钻入。
做爱的时候接吻,真的会因为缺氧而把所有问题都抛之脑后。
她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只想松开身子去缠他、勾他,让他嵌入深处,一心只有自己。
“霁月?”陆秉钊迟疑,反复得不到回答的状态下,他的心像是一点点被她的情绪提起。
她哭代表她还有那么一点在意。
可现在连哭声都没了,她是不是……
“我知道你觉得我年龄太大,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恋爱观。”
陆秉钊沉沉吸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即向上面打申请、求公文、批假期,我会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
“当然,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得仓促,转化得也不够自然。你不理解、不愿意,我都明白。”
“或者,你只是想把我当成小叔一样的家人,我也接受,只要你能够开心……”
霁月推开周砚礼,哽咽着朝外喊了一声:“如果我们没发生那次意外,你还会像今天这般放弃温婉宁而选择我吗?”
周砚礼想追吻,被霁月抬手捂住。
她虽然盯着外面,人却绕着铁柱转了个圈,将双腿缠了上去。
这样一来,她整个身子架在他腰上,坐抱的姿势让肉棍只能插进一半,只这点磨蹭,也让二人的呼吸相互交错着紊乱。
陆秉钊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应该已经把她辞退,从而再无相见的那一天。
也许有天陆今安会牵着她的手走进陆家,告诉他那是他想要厮守一生的女人,而他也会彻彻底底成为她的小叔。
也许他与她再无可能,可与温家的婚事,他一早就做好决定是要退的,本也与她无关,她不该在意的。
霁月小口吞着肉物,还不忘把周砚礼的手塞进裙子底下。
上次让他感受过橘子的大小,他还没真摸过自己的胸。
瞧着他温吞的眉眼一点点扬起,霁月只觉得好笑。
这要是让他含上一口,怕是什么数字公式代码程序都会抛之脑后吧。
“我承认,我对你的责任大过于好感,你若是觉得这样的结果不如你意,那……”
“我们做朋友?”
霁月不甘心:“哪种朋友?想做了可以找你疏解的那种朋友吗?”
“霁月!”陆秉钊语气沉了下去,“你年纪尚小,这种事情女孩子容易吃亏,不要总放在口头上。”
可她就是这样的人啊。
第181章 和周铁柱在门后做爱给陆厅听3(h)
“是吗?”
霁月挽住周砚礼的脖子,不顾胡乱裹吸会发出多大的动静,努力将他的全部吞进肚里。
不止要做,还要把感受,把声音,把刺激全都带给门外的人。
“你几次三番说要娶我,难道不是因为我太诱人了?”
“我那里裹着你的时候,你的自控力都离家出走了吧?”
噗嗤一声,像是什么粗大的东西插进她脆嫩的小口里。
紧接而来的噗嗤愈发剧烈,光靠这点声音,陆秉钊都能想象她艰难拿着肉物在身体里捣弄的样子。
细润的肉核撑肿撑大,嫣红的口子翻着几片惨兮兮的嫩肉,泉水般的小眼噗嗤噗嗤冒着甜滋滋的液体。
表情应该是痛苦中掺揉着点妩媚,身子会颤颤巍巍般时不时抖动。
过去那一点浅显又难以忘怀的画面,瞬息被这声音勾弄起来。
会不想吗?
即使知道她与厉烬在一起,在那辆车子的车顶交合,他也会想。
只是清醒那一瞬从她体内抽出,很短暂的接触,却也占据了他的全部欲望。
只因她而起的,不该存在的欲望。
可他并不是为了这点可笑的欲望才开口说要娶她。
不、不单单是……
许久未听到回应,霁月故意喘出声音:“我为什么和厉烬在一起,还不是被你勾出了瘾……”
啊厉烬,第二次把你在陆家人面前拿来蛐蛐,架不住你实在太好用,简直是上分利器啊!
“我又为什么非要说玩玩,你当真以为我爱玩吗?”
“如果……”别顶……
霁月顿了顿,指了下一旁的床褥,周砚礼了然,步子微抬,一步一插,她像个洒水车一路喷过去。
刚落床面,他的吻就落在了鼻尖,没有刚刚的急促,倒像是给了她思考的空间。
架在腰间的腿顺势收紧,除了吃他的铁柱,就只剩一心二用想要上分的想法。
“如果我和你说,我想要你,你会答应吗?”
没等到外面先回答,周砚礼反而先替他感到了不满:“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紧了?”
这人站哪头的?
霁月一脸不解,他此刻插在她身体里,考虑的却是外头的情敌。
他不是很想她解决这些男主吗?为什么要关心他们?
“我的意思是……”他拽了拽她的腰,让她与自己贴得更紧,“逼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
得不偿失。
“霁月……”陆秉钊的声音已经彻底平了下去,似乎刚刚的波澜不过是她的幻觉,“这事在婚后理所当然。”
“可你若是玩玩,很抱歉,我无法接受。”
“……也许我们并不合适。”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70。】
还真被这乌鸦嘴说中了。
心中划过一丝怅然,转而又觉得合理,陆秉钊这般刻板守礼的人,能陪着她胡闹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下一刻,饱胀的下体被周砚礼的肉物填满,那点微弱的不快瞬间被快感代替。
上分了呀,其他的容后再说吧。
肥厚的肉唇被插得抽抽搭搭的,那些丰沛的汁水像是她哭出来的泪。
不仅会演戏,下面也会哭泣。
越耸越快的身体反而在此刻慢了下来,倒不是他想延续刚刚那样刺激的冲耸,而是他的欲望值有些到顶,这快感脱了掌控,有些不大适应。
停下或是减缓速度,那种熟悉的对周遭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控制,才再次回到了手里。
可他忽略了一点,最为关键的一点。
让他失去掌控的人是她。
腿根一再夹紧,沉下去的欲望再度腾空而起,如同熄灭的火堆,草垛上仍有待燃烬的星点,被春风吹拂着,迅速燎起一片。
能忍住吗?
霁月嘴角的笑像是恶意,看得他眉心紧皱。
确实忍不住,她越这样,他越想把她弄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把那处嫣红的小嘴肏到合不拢,把全身上下最宝贵的,通通送进她身体。
也就这会儿的撞击,让霁月听到了他不同寻常的喘息。
额上的汗液跟不要钱似的随着撞击动作狂甩,像是在和她的蜜液比赛谁甩的快,谁喷得远。
太快了,这才是他的真实速度吗?
这速度她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象,晃动中木门似乎和亮着光的天窗融为一体,那光似乎是从门缝中透出来的一样。
陆秉钊走了吗?
他会听到撞击声吗?
他是不是还在门外等着她的回应?
“唔唔……不行……”
没等把他夹到,她先绷直了腿,小腹的酸胀和太过狭长的顶撞,让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高潮后的捣弄。
绷直的脚丫藏在鞋子下,胡乱在他白衬衫上到处乱踩,本还整洁的衣摆,此刻印上层层叠叠的黑色鞋印。
就像是把周砚礼这块白布硬生生涂抹上她的痕迹。
要死了,要给干死了。
真的受不住……
“不要了……我不要了……”霁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海里哪里还能记得门外站着的人,那一声声哭嚎就像被人暴揍了一顿。
提步离远的陆秉钊忍不住转身。
她哭得这么撕心裂肺,是不是他说的话太过直白,让她难以接受。
该怎么和她委婉地表达呢?
他不是不接受和她做那事,但总觉两人应该先培养些感情。
如今她与厉烬也已经分手,如果她不愿意和自己结婚,那就先相处一段时间,看看是否合适,再考虑要不要进一步发展。
而不是她说的,想要了,便随随便便……
周砚礼恍惚了一瞬,动作稍有停滞,身子却被她越吸越紧,尤其是刚刚踹得不停歇的两条细腿,此刻死死缠着他的腰,迫使他低下头,将整个身子埋进她体内。
不是不要了吗?为什么还紧紧撕咬着他,像是要将他咬成碎肉烂泥。
冲天的欲望让霁月飘在空中,她都不知道自己哆哆嗦嗦的喷了多久,四肢紧紧缠着身前的人,只想他用力一点,再快一点。
连着冲上高潮的难受,让浑身上下的毛孔跟着舒张,贲张的血管像是要炸了一样,心跳更是剧烈不止。
“给我……”她胡乱咬着他的下巴,小屁股抬起像是在亲他。
“射给我……周砚礼……我要……”
血脉偾张间,下身如入狭窄幽径,过于紧致的快感在脑海里簌簌炸裂。
眼前阵阵发白,耳里只能听到她一下又一下,被迫吞咽带出的喘息。
第182章 老房子着火?老房子跳脚
女人真是个矛盾的物体,上一秒说不要,下一秒又死死缠着他连吃带拿。
临到洞口还要蛰上一口,偏周砚礼惯有的儒雅全被她这一蛰给弄到破防。
“霁月,你解开了吗?”
陆秉钊的声音再度在门口响起,本来都猫在床上餍足得想要睡觉的小猫,顿时跟炸毛一样再度踹了周砚礼一脚。
穿裤子穿得好好的男人被迫退了一步,疑惑地看向她。
她这是还要?
“快滚!”
霁月不想和他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分数不给涨,还恬着脸在那看她被肏化的臀部。
至于那些繁多的困惑和疑点,等她回了华国,再挑个时间好好和他清算清算。
周砚礼没责怪她为何“拔吊无情”,利索穿上裤子,未能立刻平息的裆部还留有她蹭上的液体,看起来就像尿了一样。
霁月还在那思考该如何应对陆秉钊,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上分的手段,脖子就冷不丁一凉。
先前还给他的怀表,又被他戴了回来。
“我不要。”
“带着,有危险……我能及时赶到。”他没再编谎。
也相信她能猜到,在温婉宁劫持人质的那时,厉烬未能及时救下她,帮助她逃脱一死的,就是他射出去的子弹。
原来平哥也是他杀的,霁月冷冷呵了一声:“我倒不知道周学长,名周砚礼,字边防。”
冷嘲热讽听起来如隔靴搔痒,周砚礼依旧微笑,指尖落在她胸口处,转瞬即离:“还有两个条件,等你来取。”
取你大爷……取你狗命行不行?
霁月咬牙切齿,在他翻身从另一侧窗户逃出后,迅速将透明硅胶棒子重新插回体内。
迟迟未等到回应的陆秉钊,又做不到依附上门板偷听,局促地在屋外等着。
老虎钳刚对准那把重新扣回的贞操锁,霁月几乎没用力,看起来牢不可摧的锁扣,便直接断成了两截。
……
莱国的东西质量差成这样?
她翻转铜锁,底部印花上显示:
好好好,原来厉烬根本没想真困住她,早知道她就直接拿块大石把铜锁砸开,也不用受这么久的折磨。
本来还想把陆秉钊骗进来,让他帮忙解开贞操锁,现在看来……
门终于开了。
霁月低垂着脑袋,大衣不知何时脱在了地上,身上乱糟糟的,湿濡的脸上满是泪痕。
她紧紧抓着腿侧的裙摆,一开口便是哭腔:“小、小叔……我……”
“我取不出来……”
习惯她张扬、得意、耍性子,不分青红皂白怼天怼地,冷不丁这样低声哭着,反倒给陆秉钊看得心口一紧。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打破礼义廉耻的最后一步。
“我找人来帮你。”
“你找谁?”霁月快步拉住他衣袖,又觉和他僵持到这份上,此刻再做这些动作不合时宜,顿时又缩了回去。
“刘秘书还是周砚礼?此行三个人,只有你看过我,你是想让他们也看到我这个样子吗?”
“我……”陆秉钊没有拒绝,这给霁月继续计划的勇气。
“没关系,只是破了点皮,比起那次和你……”
她轻轻啜吸,努力把眼泪憋回去:“算不上什么,我自己可以。”
“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做朋友……我配不上你……”
“霁月。”陆秉钊撑住她想要合上的门,沉沉叹了一声。
被她撩起的心悬在心口不上不下。
真是没法拒绝她。
虽说造成这一切的厉烬,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和她的那次意外,他才是罪魁祸首。
陆秉钊没有立即进入,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才闪身进了屋内。
紧闭门窗的屋子散发着各种交杂的味道,太过浓烈和呛鼻,即使是稳如泰山的陆秉钊,都被刺得皱了下眉。
“咳……”霁月轻轻咳了一声,初精的味道太重了,她只能把四处都抹了点合欢花花膏,一点点气味很淡雅,多了反而有些上头。
不止是他,她自己闻着也有些头晕。
“我坐着?”
陆秉钊点头,“怎么舒服放松,就怎么做。”
那当然是他插进来舒服啊。
这话霁月不敢说,生怕把好不容易哄进来的老房子又给吓回去。
那将不是老房子着火,而是老房子跳脚。
霁月走到床边躺下,刚刚脱衣服时她把腿上的袜子脱了,虽然冷,但最大程度的露肤,才能更好的刺激视觉上带来的情绪牵引。
突然安静的室内,能听到那处震动发出的颤音,不止是她的裙摆在颤,连那木床似乎都跟着在动。
同手同脚走到她面前的陆秉钊仍不大习惯这般亲密,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才避免碰触她肌肤将裙摆掀了起来。
“周先生?”
刘秘书的声音突然从屋后透过窗户缝隙传进室内。
陆秉钊大脑停滞了一秒,没有丝毫犹豫将她裙子盖了回去。
只瞄到一眼那处,红润的臀被一根……
透明?
是透明吧,他真没看清,只知道那里被震动甩出不少水滴,腿根上湿哒哒的,看起来特别……丝滑……
窗外人声还在继续:“你怎么一身脚印?被谁揍了?”
刘秘书不敢继续往下身那处湿迹看,因为他太像和人偷情,被正宫暴揍了一顿,揍得时候还没忍住吓尿了。
被抓住偷听墙根的周砚礼没有丝毫惊慌,镇定地拂了拂衬衫上的浮灰:“被只小猫踹了几脚,无碍。”
这是猫?谁家猫36码脚印?
总不至于是……
刘秘书狐疑的看了眼漆黑的室内,这扇窗貌似是那什么霁月的屋子,难不成这两人……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啧……
刘秘书随口敷衍了几声:“哦哦哦,这猫还挺别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好。”
看他急切离开的方向,貌似是陆秉钊的屋子。
周砚礼看向屋内,习惯性地去推脸上的镜框,可这一下却摸了空。
清楚看到这一幕的霁月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妈妈咪呀,他的眼镜还在屋内。
“好难受……”
眼见陆秉钊要转头,霁月只能强制拉过他的手压在小腹:“小叔,我快被震死了,你能不能先帮我拿出来……”
第183章 上天你欠我霁月十八个身材极佳、样貌出众的男模
女人的体温异常的高,这一对比倒显得他手心有些冰凉。
震动隔着衣衫和皮肤都能感觉到剧烈,可想而知底下的软肉经受着怎样的折磨。
看她臀腿时不时因为过高的刺激蜷缩抖动,陆秉钊的眉忍不住沉了下去。
“我帮你,是基于对你身体的保护,并非侵犯你。”
“你能理解吗?”
她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就不能拿出来再对着她来一发吗?非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官话说多了,都快忘了自己也是个普通的、会有欲望的男人了吧。
霁月垂下长睫,碎泪的珠光还夹在睫毛上,像溺水的蝴蝶在他眼前轻颤。
“我明白的……陆厅。”
一句话,将他拉离家人位置,摒除朋友地位,真真正正地宣告着:
你帮我以后,咱们回到原点。
你欠我的算还了,从今往后,咱们便做互不相欠的陌生人。
陆秉钊的指尖微微蜷缩,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可能他也觉得再多说些没用的车轱辘轴话,没什么意义,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并不会因为多说几句而改变,索性便闭口缄默。
“那我开始了。”
和吃饭前祷告一样。
霁月扯了扯唇角,挤出一抹仓皇的微笑。
裙沿在他的拉扯一点点向上移动,缓慢的速度让她的肌肤一寸寸展露,比起一下掀起更加容易酝酿出夸张的欲念。
他的视线会跟随着手中的动作沿着她的腿部走向一寸又一寸地往上。
越是未到那处,对那处的想象就越丰富。
他会不断想象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在欲望的边缘反复与自控力做着拉扯。
彻底打开后,积蓄到一定的欲念会燃起一团火,温吞却不热烈的火,就藏在他小腹,反复烧,反复磨。
霁月紧紧盯着他坐在床边的臀部。
虽然她那次误吸毒品并没有陆秉钊的多,也比他多了一点记忆,但其实她对他的身体并不了解。
毕竟他做完也是衣冠楚楚,她却被这禽兽扒了个精光。
所以……看到他饱满的臀型延伸在倒三角腰线处,宽松的衣服遮住那点连接处,拉出的那点褶皱像极了四十往上的老干部才有的作风。
她更加想看一看这男人的腰,是不是小说里才能看见的公狗腰。
他穿衬衫的时候,那肌肉线条,看得她要流口水勒。
翕动的肉棒在微张的腿心下露出极窄的一截,可能都没有露,他只看到一点浅显的物体被肉唇包住。
外翻的薄肉挂着晶莹剔透地水珠,似乎再震两下,会被她那里彻底包裹。
这……毫无下手的地方。
陆秉钊迟疑,犹豫要不要回去取双手套,本以为只是将性具抓着取出来便好,可现在……似乎得进她那里。
又在犹豫,敛下的眼睫一看就在打什么歪主意。
霁月痛苦地蜷缩,双脚不管不顾在他腰侧乱踹,假意难受的同时,顺便感受了下邦邦硬的腹肌。
啊啊啊,好硬啊,感觉看几眼就可以原地高潮。
为什么这么好的身材不是在上官瑾那种狗身上,就是在陆秉钊这种老古板身上。
上天你欠我霁月十八个身材极佳、样貌出众、家世财力权利顶呱呱的男模。
“霁月……”陆秉钊被踹的没办法,只能抓住她脚踝出声安抚,“别乱动,放轻松。”
“太难受了……”霁月泪眼朦胧,脚丫一个劲得夹着他的衣服往外拔,也不管他的制止,硬是扯出一个小洞,脚趾迅速往里挑入。
一二三四……八块!她幸福得要昏了。
把人弄晕的腹肌主人被凉气弄得僵了一瞬,似乎意识到她穿得很单薄,竟没有再与她的脚计较。
于是霁月把那个小洞越弄越大,整个前襟全部脱离了裤腰,像一种很拉风的新式穿搭。
她把两只脚都挤了进去,踩着韧感极佳的腹肌好一通蹂躏。
上面的貌似脚感更好,没等她实践,脚背被隔着衣衫抓牢。
陆秉钊轻轻扯着她的脚踝出来,将被子一角盖在她腿上,目光再次聚焦在出水的花芯。
泥泞的位置像是停止不了的泛滥,潮液如春雨般汩汩外泄,再玩一下,那根肉棒会彻底看不见。
本就打着让他摸进自己那里的主意,才把假阳具塞得极深,此刻她的腰其实都无法弯,轻轻一动都是急剧的痛苦和酸胀。
可以想象是厉烬进来了,还把他的蛋也给弄进来了。
这话多少有些耳熟,她记得厉烬还说过不可能,现在好了,在他的1:1模具上实现了。
陆秉钊突然起身,生怕他看见橱柜上的眼镜,霁月只能跟着拦下他:“你要走吗?”
动作太剧烈,身下的抽搐快让她腿脚抽筋。
“我弄点水把手清理一下。”他顿了顿,“马上就好。”
还……挺讲卫生。
霁月缩回手,瞧他转身去桌边拿水壶和水盆,慌手慌脚地伸长胳膊够到周砚礼的眼镜,再迅速塞进被子里。
等陆秉钊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回来时,她已经分开了双腿,裙子也撩到胸口处,露出一点点浅显的软玩边缘。
眸色在注视中暗了暗,他将她的裙子下拉,把大片风光遮盖完全,出声提醒着:“开始了。”
霁月点头,双手紧张地抓着被单,眼睛也牢牢闭起。
看不见也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会不会被她水汪汪的那处给弄得心猿意马啊。
闷骚的老男人,不刺激几下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有欲望吧。
“唔……”他的手指虽然被热水泡了一会儿,但摸上来还是带着点空气里的寒凉。
霁月强令自己将紧绷的双腿放松。
只一根手指拨进了小口,不带任何拖泥带水,迅速挤开黏腻的软肉,撑进甬壁与肉根之间。
一只手指自然难以扣住湿滑的假阴茎,连着两三次失败,霁月的身子已经绷成了一张拉至完美的弓。
软肉一吸一收间,连带着他的手指也在跟着蠕进。
意识到不对的陆秉钊迅速将另一手掐住滑腻腻的腿根,紧接插入第二根,第三根,三指扣住假阴茎最底部,使了几分巧劲下拉。
“唔嗯嗯……”这摩擦像是在拖拽腹部的五脏六腑,她吃痛往他怀里踹,也不知踹在了何处,只听到男人一声低沉的闷哼。
她睁眼看过去,陆秉钊面色微红,沉沉的眉心还有一丝莫名的……窘迫?
趁她失神之时,陆秉钊加大力气,假阳具顿时撤出大半,他摸到侧面内陷的隐藏开关,第一时间关闭震动。
后续的撤离便变得轻松许多,除了拉扯时依旧清晰的“啵”声让人面红耳赤。
再就是陆秉钊眼下,嫣红脆嫩的小口,极具讽刺地吐出一大波带着浓烈腥膻的白色精液。
第184章 那我要你呢?随时来取
敲了半天门,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陆厅的刘秘书刚要离开,却见霁月房门微张,脸上飘着淡绯色云彩的陆厅正从门缝中探出脑袋,神色慌张的反手关上门,脚步凌乱。
准确的说,是同手同脚。
并且那衣衫不整,下身还有微微隆起的趋势。
他……和霁小姐……
想到那日在麦田见到的情景,刘秘书还有些惊魂未定。
这霁小姐不仅左右逢源,没想到还和陆厅暗渡陈仓?
这也太令人震撼了。
原以为那次被拒绝,陆厅早就不把她当一回事,合着……他是为了她才拼命熬夜赶工作。
是说他怎么会把年初的邀约在这个节骨眼拿出来。
本以为是想十一国庆给众人一个好形象,为下一届省长选举奠定基础。
搞了半天,千里寻妻?
所以这四个人中,只有他刘秘书一个人为了工作兢兢业业,其他全是恋爱脑?
也许不是恋爱脑,而是精虫上脑。
刘秘书失望地摇头,又见那门大开,同样神色慌张的女人走出房门,偷偷摸摸拐进了周砚礼的房间。
神马?陆厅还没玩够?还要找小情人再玩一趟?
这……这得有多饥渴。
想走的心顿时落了回去。
刘秘书看了眼紧闭房门的陆厅房间,哀叹了一声,总该提醒一下吧。
有一个这样的伴侣,好像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霁月猛地推开周砚礼房门,闪身钻入,没有敲门也没有出声。
正解胸口纽扣的手顿住,在看向她递来的眼镜时伸了过去。
“你不近视?”
若是近视,怎么会在拔出去的时候那么准确的对准锁芯一冲而入。
“嗯,有点散光。”
黑边眼镜再度戴回脸上,遮住那张秀气儒雅的脸,她总觉得那副算计人心的模样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视线落在室内打包好的行李上,冷不丁一顿:“你要走?”
“项目考察结束,我还有工作,得回华国。”
没有比工作在他心里更重要的东西了,虽然一早就知道,但刚刚两个人才温存过,甚至她体内可能还有他的残留物。
真够绝情的,还吝啬。
“是赶着回去找你的小女朋友吧。”
霁月酸溜溜的,倒惹得周砚礼推动镜框失笑:“我何时有女朋友了?”
“若有,我也不会和你发生关系。”
反过来意思就是,若是她现在有男朋友,他也不会和她发生关系。
倒是挺会插穴补漏。
“那你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想不明白,除了让她做棋子除掉那些碍眼的情敌,她还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我不喜欢温婉宁,从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答非所问的话让霁月的疑问脱口而出:“那你喜欢我吗?”
冷滞的空气让四周安静了几秒,这般沉默也让霁月读懂了他的意思。
“不喜欢温婉宁,也不喜欢我,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砚礼一边扣回已经敞开的衣襟,一边继续维持他清隽秀丽的外表。
“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要知道,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尽全力满足。”
霁月不信:“那我要你呢?”
她要他的分值,为什么都发展到这一步了,还不给她。
“随时来取。”
周砚礼说得冠冕堂皇,在她沉思时再度劝解:“陆秉钊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比起厉烬,他确实更适合你。”
“但你的玩心要收一收,或者……你能在保证不被他发现的前提下再与其他人发生关系。”
“陆秉钊纵横官场这么多年,远不止你看到的冰山一角,他不会陪你玩一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你要谨慎些。”
他这话的意思,就好像她是一个玩世不恭,只想做爱不想负责的渣女,在找一个接盘侠。
霁月不爽:“我的事不用你管。”
“嗯。”
他倒是句句不落下。
面前阴影一落,额上被他轻轻触碰着,太过亲密的举动让她极度不适应。
“还有两个条件,等你回华国。”
好啊。
“那就等着。”
她会想出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求饶和她说实话的法子。
能看出来,周砚礼想帮助她攻略其他五位男主,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一直在费尽心思给他与其他五位男主见面的机会。
虽然没有过多干涉,攻略也全靠自己,但莫名就给了她一种欠了他许多的错觉。
她可以非常明确,周砚礼看她的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怜惜,但有一种珍重,害怕,和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交杂。
“陆厅。”
刘秘书敲响房门,正规整衣衫的陆秉钊缓了缓,“进来。”
他快步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号码查的怎么样了?”
“是个虚拟号码,加密技术很厉害,技术科暂时还没查到源头,不过可以确定,是在国外发的。”
陆秉钊也明白,一个境外的虚拟号码,很难突破外网防线查到源头,这事多半会不了了之。
不过无论是谁,他都要谢谢他,不然霁月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想。
“周先生要走了。”刘秘书冷不丁提及,委婉地敲了敲他脑门上显眼的绿帽,“我来时看到霁小姐去了他的房间。”
陆秉钊眸色微怔,低头饮了一口茶水:“同学校,多少会有些交集。”
见他死活不开窍,刘秘书只能甩下重磅炸弹:“之前您让我调查霁小姐的资料时,A大校园网曾经发过一些对她不利的帖子。”
耳垂微动,只在听到霁小姐三个字时才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反应。
“帖子里说……霁小姐和周先生,好像发生过什么关系,二人还因为太过激烈掉进了水里,并且出来的时候,唇口相吸,腰腿盘踞,说得有声有色,也不知道真假。”
“既然不知道真假,便是谣言,刘秘书,你何时也爱看这些八卦了?”
他的眸色很冷,充斥着警告,收敛着的低气压还是让刘秘书的双腿不自觉弯了弯。
“我只是今日突然撞见周先生出现在霁小姐屋后,一身脏乱,衣服上还有些脚印,有些奇怪,恰好想起这段传闻……”
“刘秘书。”陆秉钊打断他,“临行前省长传达的指示和精神,你领悟到位了吗?”
“……”
顶着这么严肃的脸,挂着那么绿的帽子,他哪有什么心思领悟其他的。
光欣赏这绿油油的景色就够他悟上一阵子了。
“出去吧。”
陆秉钊下了逐客令。
第185章 和我做的时候嫌我年纪小,让你上药又说我年纪大
门再度被敲响,陆秉钊心中有些烦:“还有事?”
“陆厅,是我。”
柔柔的女声带着点软音,他刚消下去的地方似乎又被拉扯起千丝万缕般的波澜。
“进。”
霁月推门,正想关门,又听到屋内平静的嘱咐:“开着吧。”
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有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
霁月早就穿戴整齐,脖子上也涂抹了厚厚的药膏。
除了走路姿势还有些奇怪,一重一轻,像有东西磨着私密的地方,让她不大舒服。
“就是你给我买的药……”她低头放轻了声音。
“是不是有一只涂那里的?”
确实是,她不提他都忘了。
“之前医生开过,名字我记着,没买错,你放心用。”
他说的致幻那次。
这次的伤痕好像也不比那次轻。
“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是……”扭捏的姿态和刚刚想要他帮忙如出一辙,“是我看不见。”
原是这事。
那她刚刚去周砚礼的房间,难不成也是因为这事?
周砚礼拒绝了她,她才到他这来求他?
胸口莫名堵着,更加不想再因她失了对情绪的掌控。
“我让刘秘书给你请一位女护工。”
“小叔。”霁月大胆上前,又大声地喊他小叔,这般急切,倒让陆秉钊有些心虚。
“陆先生。”
“陆秉钊。”
她将药膏放在桌上,沉着脸看他:“朋友,家人,陌生人,路人,你选一个吧。”
无论哪一个,就是没有爱人的选项。
“家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以后,反而拖着尾音像在反问她的意见。
就好像,他害怕她生气,害怕她不开心。
“既是家人,帮一下忙都不可以吗?”霁月推动药膏,那小小一只不足手指大的药罐,就顺着桌面纹路滚动,落到他杯前。
“就算是家人,你也已经成年了。”
“你矛不矛盾?”
熟悉的怼人方式回来,反倒让陆秉钊还有几分不适应。
“和我做的时候嫌我年纪小,让你上药又说我年纪大。”
“那我到底是小还是大?”
她说这话时,还故意把胸口挺了挺。
这一幕让他不禁联想起刚刚在裙下看到的那一点点完美的弧度,软软的,糯糯的。
……一点也不小。
陆秉钊眸色微敛,这些话题早已超脱他对霁月的认知,也超过了对自己思想邪恶的认知。
他不该在和她说过做朋友或是家人以后,还对她的身体产生过分肖想,这样的行为太反常,也让他太不像自己。
霁月到底没能刷上分,并且也没有再勾着陆秉钊给她上药。
刘秘书带了护工上门,连着照顾了她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她不仅吃住都在屋子里,连陆秉钊的人影都没见着,偶尔瞧见刘秘书,他也只是道陆厅在忙。
知道的是他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躲她。
脖子上的伤好了大半,加上天冷她换了半高领的薄毛衣,那点浅显的伤痕大多看不出来了。
身下也好全了,女护工便结了工钱离开。
左右待着无聊,她把陆秉钊给的几本名着和小说全看完了,就差没捡他的工作报告来看。
翻来倒去间摸出了早就没电的手机,离开之前慌乱塞在大衣里,几日没出门,都快忘了还有这东西。
她找旅馆的老板借了充电线,就坐在收银台点了杯甜甜的果汁,边小口喝边等手机开机。
“Hello!”
正喝着,一亚裔长相的男子坐到了她身旁的高脚凳。
“你好?”
霁月听着他蹩脚的华语,有些难受地扬了下耳廓:“你好。”
“可以认识一下吗?加个脸书?”
“不好意思。”她指指尚在充电的手机,“坏了。”
话音刚落,黑屏许久的屏幕突然跳动,吃到电流的手机如同饿狼,一瞬间炸开超强刺眼光线,把她嘴角的尴尬照得明亮无比。
“貌似……好了?”亚裔男五官周正,身高约莫180左右,身型酷似常年坐落办公室的IT男。
各方面看着都挺好的,但长得酷似胡斌宇,她多看一眼都能想起那段黑历史,着实是祛魅。
她安静的时候,看着确实很乖乖女,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吸引胡斌宇这类型的男生。
在胡斌宇之前,她也拒绝了不老少看着老实人实则花花肠子一堆的追求者,也就胡斌宇装的极好,让她着了道。
没想到出国了,她还能碰见这类型的男人。
霁月端着果汁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才点开亮起的手机屏幕道:“可是我不玩脸书,我们那都是微信。”
“那我下一个。”
这般看不懂华语的委婉拒绝,霁月直感头疼。
断断续续跳出的信息占了满屏,信息还在络绎不绝往外蹦着,直接把手机屏幕弄至卡死。
她胡乱点着,一旁男人才发现她并没有说谎。
“试试长按关机键和音量减,可以强制关机。”
按他的方法试了一下,再开机果然没了那些烦人的信息,她略略惊喜了一瞬:“真好了,你懂得还挺多。”
虽然是常识,但亚裔男还是接受了她的赞美。
不过下一秒,她的手机再度因为微信界面信息爆棚而陷入崩盘。
算了,她已经不想看那些99+的信息了。
“威廉?”刘秘书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霁月和亚裔男一同转头,陆厅站在烈日下,额头被照得发白,连那点散乱的碎发都好像染上了白霜,颇有点满头白发的老daddy俏样。
想到他老了就是这样,好像还有点羡慕他的颜值了是怎么回事?
扬起的笑有些暧昧,陆秉钊看着女人脸上的笑,以及身旁几乎和她肘部相贴的年轻小伙,呼吸缓了片刻。
视线移开,率先走进后院。
威廉和刘秘书打了声招呼,和他熟稔地用莱语交流着片刻,再度分开。
霁月捕捉到陆秉钊离开时脸上划过的那丝紧绷,突然起了点坏心思。
“你叫威廉?”
“是,你呢?”
“霁月。”
她以手机卡顿为由,拍了他的微信二维码,约好后日一起去附近的公园逛逛。
送走威廉以后,霁月漫不经心地刷着微信。
99+除了陆今安,她确实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癫狂地轰炸。
第186章 和陆今安电话上分
多是金币的照片和视频,这像他们之间的纽带,他只能用一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狗来拴住她。
但可惜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一条信息都未回过。
霁月想了想,给陆今安打了个微信电话。
彼时下午两点,华国应当是晚上八点左右,陆今安应该已经去学校报道,并且开始了往返学校的生活。
他那般样子,估计习惯不了住宿,此刻应该是在陆宅。
铃声响了三四秒,电话就被那头接起。
带着喘息的男声越过网线,传入她耳里。
“霁月?”
“嗯。”她轻轻应了声,似乎猜到他在干什么。
抓着飞机杯的手莫名紧了紧,上一秒意淫的对象,下一秒就出现在手机那头,硬硬胀胀的地方拔到顶点,又不敢继续。
陆今安轻轻压了一下杯子,龟头从薄薄的后壁顶出来,把粉色的内壁绷至发白。
“你回来了吗?”
“还没呢。”
充着电的屏幕贴在耳朵上有些发烫,她拔掉数据线往后院走了几步。
经过一片荒芜的院子,便能看到酷似乡村院校的长廊,在那一间间并列的四方平房里,陆秉钊背光的屋子亮着一盏小小的灯。
远远隔着窗户,她能看到他在翻一本名叫《苦难辉煌》的书籍。
昨天她才把这本书还回去,书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里头夹了一枚自己画的书签。
上头用黑笔画了一只小小的蜜蜂。
而蜜蜂边上,还有一只张扬五爪被丑化的马蜂。
马蜂的尾针她画成了玉势,和小秉钊极其相似的玉势。
前面几本书,她都有插书签,但大多都是自己对书中某处的一些见解。
还回去时书籍变厚,她不相信陆秉钊能忍住不翻动。
见解对不对没关系,只要勾起了他去探索她内心的兴趣,就能变被动为主动。
就比如现在,他盯着书签越来越红的脸,就是她在这苦难中追寻辉煌而打响的第一炮。
“金币呢?”
突兀的问声把浅短的呼吸打断,那头明显多了一丝诡异地喘,就好像在某个关键的节点,迟迟无法释放。
“在楼下。”陆今安顿了顿,“柳管家在遛它。”
“它长大了些,现在很皮。”
“看到你的照片会汪汪叫。”
“……它很想你。”
电话在他停顿后便陷入静止,良久的沉默让陆今安误以为信号不好,几次三番拿开手机去看通话界面。
霁月盯着陆秉钊取出书签的手,他在抚摸?
很奇怪的动作,像是在给书签上的墨水抹干,又像是晕开。
离得太远她看不清,只能把注意力再次放回通话上。
“那、陆今安呢?”
“陆今安有没有想我?”
陆今安半坐的身子彻底仰进被窝,他一手抚着紧缠身体的粉色杯子,一手捂着电话生怕掉落。
轻声的喘息断断续续飘了出来:“想,很想。”
想得他快要疯了。
本以为她说的出去旅游只是短暂的几天,可没承想,满心欢喜地去了A大报到,却还是没能见到她。
她离开的也太久了,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
即使是被她戏耍,和上官瑾在他身旁做时哼出的声音,他都会反复拿出来回味。
压抑的欲望被反复折叠,撕扯,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他不敢承认的妥协。
甚至是在与她产生分歧,将她赶出门后的那一秒里,他的心里就已经种下了妥协的种子。
而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空窗里,他生不出任何和其他人开展恋情的想法,满脑子只有她,全是她。
好像只差临门一脚了,霁月摸透了陆今安的上分线路,声线柔了下去:“我……”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陆今安忍不住回问:“你什么?”
支吾的声音响了几声,话题倏地一转:“神医我求到了,等我回去,就带你去香山看病,好不好?”
她特意为自己去求神医?
温婉宁当初跪了一夜,时至今日仍然无果,那霁月呢?她又跪了几日?
那头安静了几秒,呼吸逐渐加重:“……好。”
霁月沉吟:“我也想你。”
电话戛然而止。
陆今安僵住,明明熄灯的室内,却好像在眼前慢慢变得明亮。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道不存在的闪电划破黑暗,刺目的光亮让他措手不及。
他捂着扑通乱跳的心脏,一时还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中箭了还是中奖了。
好突然。
也……好惊喜。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89。】
霁月揉向太阳穴,脸颊被手机烫得嫣红。
若不是听出他在手冲,她肯定不会把手机贴在脸上。
不过……
片刻后,陆秉钊的门被敲响,屋内传出他稳重的声线:“进。”
霁月信步走入,满意地看到静潭里闪出的震惊。
两团红晕如同花果山的猴屁股,这模样谁看谁不惊。
陆秉钊的情绪很浅,貌似除了那次致幻模糊的一些印象里,他有生出不同的情绪,大多时候都如这般,防备得紧。
但也有可能是装的。
毕竟老了,东拆西补的,总有薄弱可袭击的软肋。
“小叔,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的忙大多和自己的三观不合,但碍于已经答应当家人,她有疑惑或困难,理应帮上一把。
“什么事?”
“就是我手机突然卡了,我想加人都点不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霁月走近他,把微信界面递了过去。
陆今安的信息她一条没删,只把通话那条删除,此刻界面正上方便是他的对话框。
再往下,是白底黑字的头像,陆秉钊看清了她给的备注:尾针很大的小叔。
这般明目张胆,如同挑衅的备注,指尖不由得蜷了一阵。
陆秉钊视线往下,落在小人头那处,上头有几条显眼的未读信息,比起信息栏的99+单薄许多。
平日加人习惯性在通讯录页面的“新的朋友”下输入对方手机号。
他一个老古董,不懂什么扫一扫,也不懂什么手机卡顿。
只是机械地按操作点开“新的朋友”,在输入栏的下方,厉烬的消息就在最明显的第一行。
下方全是空白,显得那条信息很突兀。
【厉烬:伤如何了?】
第187章 骨子里刻着为人民服务的使命
陆秉钊晃忽了一瞬,指腹压在输入框中,没有抬头看她:“号码。”
“没有号码诶。”霁月苦恼,“他没有给我留,不过我拍了二维码。”
顺势接过手机,自己捣鼓着扫码加人,刚刚求助的陆厅就被她晾在原地。
“嘶,加上了,谢谢陆厅。”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一句话喊住:“威廉?”
“你认识他?”微微讶异恰到好处,配上脸上渐渐散下去的红晕,颇有点心动后的羞赧。
“嗯。”陆秉钊借着喝茶敛去情绪,“工作上有些接触。”
“啊~”撒娇的嗓音有些腻人,不妨碍他听得津津有味,“他约了我后天去公园。”
“小叔,你说我要不要去呢?”
握着茶杯的手指青了一瞬,停顿几秒后,只剩坦然:“随你。”
霁月笑意吟吟着离开了屋子,这一点插曲收效甚微,就当她以为一无所获时。
大清早的屋门被敲得邦邦响,刘秘书站在屋外,摞着厚厚一沓复印件递了进来。
“威廉的个人资料、工作履历、家庭状况,还有往期婚爱史,全在这儿了。”
……
看他哈欠连天,眼下发青,颇有一种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的怨念写了满脸。
沉甸甸的一摞文件,上头所有文字都经过了翻译,没有难懂的生词,也没有复杂的词汇。
浅显易懂又精简短小。
可偏偏这样精简的语句,硬生生弄出了一篇博士论文的厚度。
霁月随手翻了两页,发现上面还有书写的痕迹。
“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旁写着:
【家庭人员众多,或产生矛盾。】
“初恋曾打胎”旁又写着:
【不懂承担,不愿负责。】
也并非全是贬义,比如工作旁边,他就很诚挚地写着寥寥几字:
【尚可。】
怔忡间刘秘书迎着陆秉钊的身影往前厅走着,隐约听到刘秘书在那说:“陆厅你熬了一晚,今日非要去大使馆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会面,我替你去吧。”
“不用。”
“刘秘书!”
霁月远远喊住他。
刘秘书的步子在陆秉钊身后停住,只听那头下了要求。
“你能不能帮我去街上买几件衣服呀?钱等回华国,我再给你。”
刘秘书没有立即作答,视线顿在前头男人身上。
见他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立即应声:“好的,霁小姐。”
刘秘书速度很快,晚饭前送来了不少秋衣,长裙长裤外套,各种风格的都有,最主要尺码也特别合适。
刚翻开报告的陆秉钊被门外闪过的身影给晃了下神。
霁月一身浅蓝色的素雅衬衫,外搭一条白色披肩毛衣,下身配着同色系的棉质长裙。
经典的蓝白配色,理应沉闷,可配上她俏皮灵动的表情,变得很亮眼清新。
“小叔,你忙吗?”
报告随之盖了回去,他违心地应声:“还好。”
霁月立即在门口转了一圈,褶皱颇多的长裙在旋转间飞扬,垂下时还带起门口细小的灰尘扑落落了一地。
“好看吗?”
“好看。”这次不再违心。
霁月抿着唇轻笑:“那我明天穿这身去?”
陆秉钊的脸色明显僵了一瞬,撵着报告的手指扣着一角,继而又落下桌面:“几点?”
“下午五点。”
这是担心太晚了,她穿这点会着凉吗?
老家伙还怪会疼人的。
霁月满心欢喜地等着他的关心,哪晓得下一句竟是:
“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让刘秘书给你延期。”
这么临时临的,刚好明天的飞机?
是不是根本没有买,在这唬她呢。
“不再多留几日了吗?我和威廉才刚认识……”
刚认识,就这么急切的想要打扮,应约会。
才和厉烬分手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和另一个男人发生些什么吗?
“资料看了吗?”
“嗯,小叔查的很详细,我已经充分了解了他。”
她真的看完了吗?
那么多注释和权衡利弊,条条框框和其中的可发展性,她真的一条不落全看完了吗?
“小叔是觉得我配不上他吗?”
“我没有这样想。”
他怎么会这样想,在他心里,她配得上更好的。
“我知道我是孤儿,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想要往上爬,就得抓牢每一根递来的橄榄枝。”
她说这话时眼里的光暗了许多,陆秉钊张张唇,很想像之前在陆宅时一样有勇气问出口。
他给她的橄榄枝她为何不抓,比起什么威廉,他的背景和权利明显优越许多,能给她更加优质的生活。
“威廉的家庭普通,但关系和睦,其乐融融。”
“工作也是少有的稳定,假期充裕。”
“虽然初恋曾打过胎,但那是初次,并且很负责地依照女方想法带她去了医院。”
“我要的很简单,安定,平稳,有富足的时间陪伴我。”
“并且……”
她声音顿了片刻,再度明确道:“会坚定地,只选择我。”
抛开前面的长篇大论不谈,光坚定选择这一条,陆秉钊就无法做到。
其次是陪伴,即使成婚,他也不会把大部分时间浪费在二人之间。
他的骨子里刻着为人民服务的使命,而不是刻着霁月的丈夫。
所有的一切,都充分说明了二人的不合适。
即使陆秉钊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一点点剖析开,他反而看得更清了。
霁月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明白他的为人。
所以她拒绝,她退步,只是为了成就他,也打乱彼此之间横贯着交叠的复杂关系。
那便延期吧,如她心愿,按她的心走。
陆秉钊刚想这么说,就被她抢先一步:“明天就不改期了吧,我想了想,确实有些仓促。”
才见一面怎么可能真发生什么关系,本就是炸一炸他。
“外嫁到莱国的话,安保也没有国内好。”
不禁枪她挺怕的,而且厉烬也在附近,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也不好。
最主要是……她的分分啊,她怎么可能放弃。
一番推翻先前所有言论的自相矛盾的自言自语,看似没头没脑,实则诱使着陆秉钊的心思跟着她拐了山路十八弯。
是比去香山接温婉宁还要绕的弯。
陆秉钊头一次觉得,他说不过一个女人。
以往是觉得没必要和小孩子计较,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188章 叔侄一起,更刺激了不是?
飞机票确实是在撞见霁月和威廉以前就已经买好了。
霁月看着上头的出票时间,砸吧了下嘴唇。
还以为这老男人吃醋上头,想打断她的约会,搞半天是自己自作多情。
本还没什么行李的霁月,硬是因为一句话弄出两个行李箱的衣服,导致本来只需拎小箱子的刘秘书还得腾出手帮她推一个。
安检时陆秉钊走在她身后,提上传送带时手腕旧伤仍在,差点脱手,被他伸来的胳膊稳稳接住。
霁月忍着疼在腰侧转了转腕部,笑着:“谢谢小叔。”
严肃的脸上并无笑意,拂开她想要接管的手,把行李箱抬了上去。
整个过程包括托运,没有再让她碰一下行李。
“登机了霁小姐。”
登机又不是登基,为什么要这么热情地去挤?
霁月叹了声,腕部扭了一下,现在又有些隐隐作痛,掐着飞机票都会牵扯神经。
要是神商陆在就好了,他的药膏和手上的温度,都能止痛。
刘秘书选的座位在经济舱,三人一排,霁月选了靠走道的位置,和刘秘书换了一下。
陆秉钊就坐在二人之间,端正着坐姿。
为什么端正,当然是霁月时不时擦过来的腿和手臂,都让他平稳的心跳荡起丝缕波澜。
不太习惯这样的自己,所以才会各种避让。
可眼下她才与刘秘书换了位置,他再扯什么想看风景之类的理由,多少有些做贼心虚。
飞机上的网络断断续续,霁月开了飞行模式,随意连了下网络,就捡了个以前缓存过的歌单,用蓝牙耳机静静听着。
恍惚间听见陆秉钊喊住路过的空姐,要了张毛毯,没多久,身上复上一层厚厚的毛织毯子。
霁月舒展了下身子,在他还没靠回去时,将脑袋先一步搭了上去。
浑身僵硬的陆秉钊顿在原处,胳膊还挂在扶手上没来得及缩回。
软软的脸颊贴在他肩颈,一低头,下颚便会擦在她头顶带着温意的发丝。
距离太近,气息太浓,着实超过了他对她的防备界限。
胳膊微微抽动,霁月立即缠了上去,头贴得更紧,口中还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声,浅浅的,像是金币被呼噜肚皮时发出的鼾声。
陆秉钊放弃了挣扎,背部僵硬地靠回椅背,这样局促的坐姿让他想要干点什么来缓解。
前座后背里卡着的基本飞机知识,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连上面的标点符号都快背出来了。
可身边的呼吸太过清晰,胳膊肘贴上的位置又过于柔软。
思绪几度漂浮,连带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都开始在眼前飞舞。
再想下去指不定会把那些压下去的回忆带出来,陆秉钊索性闭上了眼睛。
霁月还真睡着了,耳机里的歌声太过轻柔,陆秉钊的肩膀又很宽厚,散发出来的味道是那种让人舒心放松的清淡香气。
闻着和催眠一样,飞机晃着晃着,就把她晃睡了过去。
醒来前身子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就瞧见一道黑影在过道闪过。
可等她仔细看过去,那里空无一物,像是她产生的幻觉。
陆秉钊的胳膊还被自己牢牢抱在怀里,他睡着的样子也很板正,不像一旁的刘秘书张着“血盆大口”,嘴角还有疑似口水般亮晶晶的液体。
窗口的遮光帘半掩,这一片区域的光线不强,陆秉钊的俊脸隐在暗处,显得三庭五官均为上乘,挠得她心里发痒。
就亲一口,不过分吧。
反正都是要亲的,早亲晚亲都是亲。
趁着他睡得正香,吧唧一口尝个鲜。
想到平日肃穆冷静的陆大厅长曾经失控的样子,她的心更痒了。
霁月一不做二不休,俯身亲上他的嘴角。
还是严谨了一些,怕他装睡发现。
陆秉钊被这柔软的触感惊得睁开眼,吻了他的女生已经迅速起身,留给他一个慌张逃离的背影。
唇角的温热迟迟不散,他确实没有睡着,也根本无法入眠。
她的体温很高,手心却冰冰凉的,像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
被抱着的时候不敢动,猛地松开了,他还有恍然。
也许只是抬头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他这么想着,发麻的胳膊却迟迟未曾收回。
霁月拧开水龙头冲洗着手心,对着镜子打理了下发型。
昨晚才洗过头,头发香喷喷的,陆秉钊刚刚一定闻着这味道心猿意马了。
虽说她很相信他顽强的自控能力,但到底是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这么亲密的基于家人身份的接触,一定在他心里产生了分裂感。
没有上分,但也离突破防线不远了。
霁月打开厕所弹扣,嘴角的笑意一瞬冰封,随着极强的压迫感步入狭窄的卫生间,她顶不住后退:
“……厉、厉烬。”
他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这几天一直跟着她?
难怪刚刚看到的黑影有些似曾相识,原来是他。
黑衣黑裤和黑脸,像只存在她头顶的乌云,硬生生把她的这一方天地压暗。
汹涌着暗潮的脸色并不好,但已经是厉烬收敛过后的模样。
“换目标了?准备玩弄陆秉钊了?”
玩弄这一词加重了语气,像是咬着牙发出的声音。
她不自觉抖了一瞬:“不是,我们只是顺路……”
“还要骗?”
彻底没入卫生间的身体刚站定,厕所门就因弹簧反重力扣了回去,他反手旋上锁扣,步步紧逼着,直到她靠在洗手池边退无可退。
“玩腻了表哥,玩腻了我,现在打算玩一玩不一样的男人?”
“我猜猜……”
冷静的声线透着寒意,霁月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颤抖的身子阵阵恶寒,竟还有丝丝……期待?
“莫不是打算玩弄陆秉钊的同时,也玩一玩他的侄子?”
“叔侄一起,更刺激了不是?”
好像是挺不错的。
不过眼下她觉得刺激的,是在飞机上,这么狭小的空间,刚刚偷亲的男人就在不远的座椅上。
而她随时可能被前任扒开裤子,插个满满当当。
瞧她呆滞的眉眼,一看就是顺着他的话认真思考了下去。
还真想两个一起,她怎么能骚成这个样子。
厉烬紧攥的拳头在瞧见她揽着陆秉钊时就没松开,此刻更是青筋皆爆。
第189章 在飞机厕所被提枪威胁(微h)
“跑得倒是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
掀开的风衣灌进凉意,霁月被迫翻了个身,裹在浅蓝色牛仔裤的臀肉嘟嘟的,看不清里头景象,却也叫摸得人眼底暗沉。
“我、我是有苦衷的。”
霁月结结巴巴地思考着如何应付。
厉烬不是陆今安,能被什么特定性瘾糊弄过去,就算她说了这事,保不齐他会直接冲出去对着陆秉钊胸口来上一枪。
并且是只要她多看一眼的人,全部无差别送一颗致命的子弹。
现实版死神来了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厉烬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折叠的M9小刀,比起她玩弄的那种明显锋利许多,光是花纹就很精致,更别提刀背上那几个锯齿状的凹痕。
紧身的牛仔裤被他掐在两指之间,一点点被释放出来的臀肉,能感受到冰凉的刀刃从牛仔裤一寸寸划过。
犹如削纸般丝滑游走在她的臀上。
“继续说。”
霁月紧张地吞咽,瞧见镜子里眸色深沉的男人,思忖着该用什么借口。
想来想去,只能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
“我喜欢过你。”
这个“过”字很微妙,削了大半布料的刀顿在原处,又轻轻用刀柄抵进紧裹的股沟。
粗糙的刀柄带着凹凸不平的刻痕,她难忍地夹紧了大腿,迎着他的视线继续往下说。
“但是我们不合适。”
这话他已经听过了,现在并不想听。
刀尖继续划着掉落的半块牛仔,将饱满的臀与紧闭的小阴唇展露在空气中。
他掌握的角度非常完美,腰间那一块并未割断,只有臀肉和下三角后半部分裸露,风衣一遮,360度都看不出底下已然真空。
这样羞耻的穿着,让她那处开始发痒。
“不合适你还来三不管?不是为了我来的?”
其实厉烬心里多少有过几个版本猜测,加上如今摸透了她爱玩的天性。
那来三不管,极有可能是为了陆今安寻神医。
只是没想到,她连神医都能勾搭上。
这般心机深沉,心思阴暗,该讨厌的。
“是,也不是。”
霁月声音弱了下去,紧贴而来的炙热身体,几乎快将她那一亩三分地烫化。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不过是欲要还要,紧上头皮的刺激。
现在他贴了上来,什么动作也没有,却能感受到她那处异常的颤动。
像是想在最小的范围内,把肉唇张开,把他隐隐有起立趋势的茄子,含吸一口。
“起初我是想找到神氏族人,给陆今安治病。”
果然如此。
厉烬呼吸渐沉,手臂下抓,腰臀发紧,在蠕动间对准已经湿透的肉唇狠狠撞击。
三角区整个压在了洗手台上,下弯的上身把肥软的肉唇翘得更高了。
他一连几下重重撞击,好几次把紧闭的小嘴挤开,粗糙的裤缝挤入细缝,又痛又麻的触感让她浑身止不住发颤。
真会折磨人。
这样用力的撞击,就好像他插进了她身体,每一下都带着极大的怒意,搞得她下面软化了,湿透了,像下起了小雨。
“你……”霁月语无伦次,“你要进就进,不要折磨我。”
“折磨?”厉烬松开手,将下身紧紧贴上去,已经起立的肉物就撑着裤裆,插进她湿哒哒的腿缝。
“到底谁折磨谁?”
在这场感情中,他才是弱势的那一方。
霁月闭了闭眼,索性把想好的说辞一骨碌全吐了出来:“我在去的路上被人侵犯,是神商陆救了我。得知他身患蛊毒,幽灵兰花能治病,我就陪着他走了一遭。”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和他做……是为了压制他的蛊毒,不是你想的那样。”
霁月垂下眸,敛下眼里的情绪,“他救了我,我不可能放任他在我眼前死去。”
“你如此讲义气懂人心,该知道我只是想报恩,没有动其他任何心思。”
覆在身上的热源稍稍后退,再贴上来时,那处明显摘了隔阂。
滚烫的大茄子一贴上,她就饥渴地翘起了那处,小屁股拱着,不断蠕在茄根表面,梆硬的茄子很快变得油光润滑。
茄头对准了翕动的小眼,却没有立即进入:“继续说。”
还要听什么啊,霁月往后坐,却被他躲了过去,誓有一种她不说清说完,他就会一直馋她的架势。
“后来见到你,我气你几个月不与我联系,所以才故意在你面前和他那般……嗯啊……”
她话还没说完,粗大的茄头已经先一步抵进小眼,极致的饱胀让休憩了许久的小穴从沉睡中苏醒。
这么久没吃到东西,那处疯狂得紧,一瞬吸附上去的紧致感,连厉烬这么能忍的人,都忍不住皱了下眉。
他知道她,若是天天喂着,这处不该这般饥渴。
陆秉钊那人看着不近情欲,应当不会时时满足她,但偶尔一两次,也不至于紧咬着他像是饿了许久的样子。
“这几日……”他迟疑了片刻,双手从衣摆下摸了进去。
从衬衫扣子处拱起的手背,带出一点浅小的镂空。
镜子里染着欲色的女人明显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下身不断朝他靠近,试图再裹吸进一点,好以此填饱内心的欲望。
乳面干净无痕,臀上光洁一片,脖子上的伤已经好全。
从头到脚,没有一丝被人侵染过的痕迹。
“没有过?”
他不大相信。
她连在车上都能和神商陆做起来,怎么可能会放着陆秉钊这样的迟迟不动手。
除非……她还没得手。
“呵,原来是还没勾搭上。”
能像他这么好骗的男人不多了,真不懂得知足。
霁月的牙根紧了紧,差点被他这句话戳进心窝从而破防。
要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屁股又往后抬了抬,茄根再度后撤,这次撤动幅度很大,紧嵌的茄头差点扯着肉膜出走。
“嘶……”霁月痛呼,肉头又跟着往里进了进。
紧绷的脸上透着股龟裂的坚毅,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镜子里的她,看她那点疼意消失,才缓步往后撤了撤。
“还没好吗?都快二十分钟了,你直肠掉厕所里头了?”
门外粗俗地喊声伴随着大力敲动卫生间门带出的动静。
趁厉烬注意力分散之时,她一个用力,猛嘬了一口大茄子。
第190章 才吃进茄子就被路人催促(h)
紧上头皮的饱胀让人欲罢不能,即使厉烬经过多次锤炼,再进入还是会被她扯紧后腰。
门再次震动,大力的捶声把锁扣晃得来回摇摆。
似乎只要那人再用点力或是巧劲,便能把门拉开。
那么她的下半身会暴露在陌生人的眼前。
殷红的肉根插进大半,把她的小嘴插得可怜兮兮地翻着。
汁水多得跟熟透的蜜桃一般,轻轻一捣,不,不用捣,香甜的汁水泛滥成河,滴滴答答地溅在防滑纹路的地板革面。
这么香靡的场景,怕是没人能忍得住吧?
“能不能快点啊!上不出来还不给别人上吗?”
快不了,才刚刚插进来呢。
霁月忍不住了,自发包裹着半根茄子努力裹吸,粗糙的茄头布满了异样的青筋,只是这么浅的来回牵扯,都让她身子舒爽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怕外头听见声音,她很努力地延缓速度。
虽然每下摩擦,纷纷涌上来的肉包都在发颤,但确实除了裹弄的声音,连呼吸都很浅。
身后的厉烬更是沉默寡言。
他越不说话,越显得那大茄子粗大可怕。
仿佛透着他身上那股浓烈的戾气,也不知是对她还是对着外头打搅他好事的陌生男人。
好热啊,刚刚还觉得飞机上的冷气充足,外套穿着都冷,可此刻只觉得周遭全是他呼出的热气。
镜子里的他,半张脸隐在阴影里,额上甚至挂上了剔透的汗珠。
一板一眼地盯着她吃他,爽死了吧。
就算追上来质问为什么要跑,可真插进去了,连话都忘了该怎么说。
“这厕所是不是坏了?”眼看着门外的男人要去找空姐查看厕所,霁月一急,再度往后挤。
茄子在厉烬的眼皮底下慢慢深入,猝不及防地狠夹引出他喉间的闷哼。
本就极度关注厕所动静的陌生男人顿时又踹了下门:“你他妈在厕所打飞机呢?能不能快点?”
“这位先生,请您不要这样。”
空姐的声音穿插在吵闹里,霁月根本顾不得外头的大乱斗。
裹吸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这么肿大的肉物,此刻急剧地颤着,连小腹都被撑得发紧。
她不断调整姿势想要去适应那点粗物,导致厉烬的喘声加剧。
“你倒是让里面打飞机的滚出来啊!”
许是膀胱憋到爆炸了,那陌生男人的动作和话语越来越粗俗。
反倒是霁月听得愈发兴奋,湿漉漉的肉瓣被粗硬的茄头整个顶开,两瓣汁水充足的肉唇紧紧含着茄根。
咕啾咕啾裹吸的声音越来越大,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身体能扭成这样。
像饥渴地贴在一根发烫的铁杆子上,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蠕动着。
空姐敲动的频率明显温和许多:“先生,您上好了吗?”
霁月回头去看厉烬,眼里的挑衅张扬,让他忍不住往前顶了顶:“还没。”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便秘。”
“你他妈……”
空姐制止了外头闹事的男子,也不知道叽里呱啦地说着啥,再回头时语气急促了些:“请您快些,其他乘客也在等着用厕所。”
他没再回答,双手撩开风衣,扒住两块肥软的臀瓣,两个大拇指压住发抖的肉唇,用了点力气将她分开。
进了大半的肉物上全是她分泌出来的液体,水滋滋的肉棒就像被舔化的棒冰,烈日照耀下,轻轻一动都是水花。
听见脚步声远离,霁月嘲弄了声:“听见没,叫你快点。”
“你想我快吗?”
他的上半身依附过来,下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这点亲密的触碰,让她感到一阵戳戳的麻点,仔细看着镜中的他。
眼睑微青,一如那日般透着倦色,下巴上还有点没处理干净的胡渣。
是不是想到要见她了,才把脸上的胡子刮了。
霁月心思微动,手顺着臀部弧线摸到他的手指。
指甲下嵌,顶端凸出一块软软的指肉,一看就是才剪没多久。
误以为她不够爽利,厉烬伸长指尖,从前端摸进细缝,牛仔裤挡着大部分奶馒头,指腹只能压着两片被撑平的薄肉。
轻轻拨了两下霁月就受不了了,下身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随着他的轻耸上下颠动。
“想。”霁月不想违背本心。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想就是想。
毕竟她此刻面上带着满足的神情做不得假。
在身体被人掌控的这短短几十分钟里,她没办法一边去思考那些高深又复杂的问题,一边把腾升至云端的意识与身体做出分割。
刚刚的那段磨蹭里,她早就把他的瘾勾出了大半,此刻二人都是面红耳赤,迫不及待想要交缠媾合。
“你想和我做爱吗?”
他似乎尝出了什么甜头,又莫名其妙的多问了一句。
被性欲冲昏头脑的霁月没听出异常,因为他在问的时候,依旧缓慢地推拉磨蹭着里头的软肉。
丝丝缕缕快意漫上四肢,她只想把身体嵌进他宽厚的胸膛,软绵绵的声音全是浅浅的甜味:“想。”
这一下插得深了,她痛苦地拧紧眉心,双腿止不住发抖。
耳边又听到诱惑般地引导:“想接吻吗?”
迷离的视线跟着看了过去,男人柔软的唇近在咫尺,她微微动一下便能亲上。
刚刚对上陆秉钊时就动了接吻的念头,此刻虽然唇型不同,可同样的具有诱惑力。
刚毅的唇角,上翘的唇珠,略带深纹的唇瓣,虽然有几个碍眼的胡渣影响美感,但不妨碍她想亲。
下巴刚落下,唇便贴了上来。
剧烈的撞击淹没了她的哼声,她像是被猛兽给顶上了山巅,过电的快意激烈地在颅脑里乱撞。
被掠夺的呼吸让胸腹缺氧,急剧地震颤带动下身紊乱的蠕动。
恍惚间似乎是被他肏得泄了,哗啦啦的水声溅撒在地面上,动静不小。
若是此时外面有人经过,一定会以为某个酒鬼对不住坐便盆,尿到了外面。
在她最上头的时候,厉烬的攻势变缓,牙齿轻轻咬在她脖颈,脆弱的脉搏在他舌尖下轻颤。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耳里:“想……茄子吗?”
临到嘴边的“我”还是咽了回去,即使他觉得此刻她会说想,可仍怕听到不愿听到的“不”字。
霁月揽着他的脑袋轻轻揉着,声音更软了:“想。”
第191章 她错了,不该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嘴馋(h)
龟头明显顶进了深处,冲刺般激烈地抽插让她浑身紧绷,双手胡乱抓着,硬是把他脖子给刮出了几道指痕。
两人做这么久,从来没有因为做爱负过伤,这还是头一回。
偏偏也是这头一回,疼痛像激发了他的血气,斗志昂扬地肉棍插捣速度更快了,下下都顶进脆弱的深处小口。
百来下这么刺激的抽插可能也就十几二十来秒,可持续这么快速的抽送,她感觉她在不受控制地往前逃。
很想继续被这么大力的捣弄着,可身体根本受不了,大脑不断下达逃跑的指令。
可厉烬哪会给她逃离的机会,双手紧紧掐着软臀,把那白皙的臀肉掐出指痕,把白雪般的软肉撞出波浪,把淅淅沥沥黏腻拉丝的汁液拍打成浪花。
霁月死死咬住下唇,接受他将近十分钟的捣干,细细密密的呻吟着实压不住了。
她扯着他的胳膊塞进嘴里,用力在他手腕上留下齿痕。
他多用力插她,她就用百倍千倍的咬合力咬回去。
是在飞机上,也是在云端里,她彻底被这股汹涌的爱意给淹没,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插耸给带动。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藏在内衣下的两个奶子都被晃没了。
不行了,她要喷了。
双腿一抻,比前两拨还要夸张的汁水溅了出来,不等她松嘴,身下的撞击反而更加迅猛。
还在痉挛之中的身体根本受不住这么激烈的挤入,甬道里经历着高潮的肉粒不断推据,想要抵抗凶猛强悍的茄子。
冷不丁的男声在门外响起,霁月颤栗的身子整个惊住。
“霁月?你在里面吗?”
陆……陆秉钊。
她推动紧缠而来的双臂,力量差距在此刻凸显得淋漓尽致。
光是一条胳膊就比她小腿还要粗,她还需要两只手才能环住他一个胳膊。
这点抗拒让厉烬非常不爽,下身的耸动虽然慢了些,却次次深入到底。
就像自动铅笔的铅芯脱离,被用力插入。
反复几下,她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不在吗?”
飞机就这么点大,商务舱不能随便硬闯,她们坐的又是经济舱,除了在厕所还能在哪。
等下动静闹大,全飞机的人都要知道他们在厕所里做爱。
那时候陆秉钊是不是对她的隔阂就更深了。
霁月咬牙,双手合十在厉烬后撤时拜了拜,讨好地表情有点子取悦人。
即使他知道外头的男人可能会在某一天占有她,但此刻他是愉悦的。
察觉攻势减缓,她立即清了清嗓子:“小叔,我在呢。”
没有呼吸急促地喘,除了声线不是太稳,听不出太大的异常。
外头松了口气,似乎怕她在狭小的空间里待久了缺氧,又或是晕机之类的,不敢告诉他。
“是头晕吗?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告诉我。”
刚刚上飞机没多久她就倚着他睡着了,可能是不太习惯坐飞机,而且此刻的声音多少有些奇怪的起伏,听起来更像女孩子家家的娇羞。
不是,她头不晕,她是腰酸。
腰腹酸胀得像是无数酸水在血管里流淌,胀胀的小腹让她指尖脚尖全部绷直也无法舒缓。
即使现在只是在口子上磨蹭,她也爽得双腿一直在抖。
刚要回答,厉烬的手沿着衣摆伸了进去,钻入内衣对他来说犹如无人之境,指尖掐着挺立的乳头不断打转研磨。
快感比起刚刚疯狂抽插来得还要迅猛,可能是因为知道陆秉钊在外头,她的四肢百骸像通电了一样抽搐。
似乎再被他玩几下,又会有汩汩黏液喷涌而出。
“……”门外突然轻轻叹了一声。
“是不是还在想威廉?”
陆秉钊知道她心思细腻敏感,习惯性把快乐的一面展露在人前,所有不快和苦闷都闷在心里独自消化。
这样不好,久了容易闷出病来。
而且她昨日虽然妥协,但明显还是掺着委屈的。
他不知道她对威廉有几分上心,也许一见钟情的情愫也很美妙,起码在她这个年纪,很容易情感泛滥。
“威廉?”外头声音刚落,这头气焰顿起。
霁月缩了缩脖子,明显被身旁的火苗给烧了下耳朵。
还不等她回应,手机在风衣袋子里响了两声。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极大可能是威廉发来的消息。
她佯装镇定,想要糊弄过关,可她忘了他还插在她身体里,异常的蠕动和突兀的紧吸,透露出了她情绪上微妙的紧张。
厉烬摸向风衣,背着她取出手机,即使她各种挤眉弄眼,也架不住手机在此刻异常灵敏,飞快的扫脸之后,屏幕大开。
微信界面上,威廉二字明晃晃的挂在第一栏。
【威廉:听旅馆老板说你们离开了?你走了吗?我何时才能再见你?】
不止威廉,还有下头陆今安思来想去发来的做爱邀请:
【陆今安:老师,等你回来,我们做一次吧。】
当然,还有她为了刺激陆秉钊改的那个显眼又暧昧的备注:尾针很大的小叔。
三重暴击在厉烬眼皮底下,如同引燃炸药的火线,滋滋闪光沿着连接部位冲向二人的身体,让霁月的身体又冷又热。
一面是厉烬黑成碳的冷脸,一面是滚烫发硬不断膨胀的大茄子。
她生了一种下一秒就会被他钉死在厕所的错觉。
其实不是错觉,他此刻真是这么想的。
他是占有她初次的那个,可现在却像个偷情、上不了台面的小三。
他不懂,为什么事态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陆秉钊还在浇油:“你与威廉才见一次,又是外籍,你一人留下免不了会为人诟病。”
他怕威廉家人会看轻她,会觉得她只是为了外籍人口永久居住证才和威廉交往。
里面没有声音,他又深入想了几分:“还是你还在想厉烬?”
蓄势待发的肉根停了,连霁月都在感谢陆秉钊送来的及时雨。
她赶忙应声:“对不起陆厅,我才和厉烬分手没多久,确实还忘不了他的肉棒。”
太好吃了,吃得她满嘴流水,夹不住,站不稳,全身上下都像有东西在挠。
外头静了静,陆秉钊声音依旧平稳,却意外在尾音上有些颤。
“不叫小叔了吗?”
第192章 陆秉钊是只会从她的全世界路过吗?(h)
救命啊。
能不能不要在此时纠结一个称呼。
叫了小叔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就能更近一步了吗?
而且他出现的频率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被陆今安舔的时候他在。
被上官瑾舔的时候他也在。
和周砚礼做的时候他在门外。
现在和厉烬做他又在门外。
陆秉钊是只会从她的全世界路过吗?
厉烬脸上扬着笑,她算是看清“皮笑肉不笑”的现实版了,这阴森森的笑让她后颈发凉。
手机坠落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咯噔”。
紧贴的身子也在这刻后撤,除了那处相连,二人几乎没有交点。
他也不催促她解释,就笑着看她的脸,硬是把她看到毛发尽竖。
“对不起小叔,我……我有些乱。”
她确实很乱,衣衫凌乱,下体尽湿,嘴角还有刚刚接吻时落下的涎液。
现在不止是身体上的乱,思维上也是各种混乱。
随时可能和她来上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性爱的厉烬虎视眈眈,外头几次退步不敢上前,许诺当家人的陆秉钊又是步步紧逼。
明明没有夹在二人之间成为夹心,可她偏偏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没事。”
陆秉钊也察觉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加上他在厕所外面站了太久,总感觉有数道目光在打量他。
公众人物在外难免容易被一些爱刷中央频道的阿爷阿奶认出来,他确实不适合再继续纠缠下去。
“早些出来,飞机快降落了。”
他话音刚落,广播里就传出空姐播报:“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到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的位置。”
“好。”她扬声应了句,急切地翻转身体。
双手双脚全部缠上厉烬,嘴巴讨好地在他面上留痕,也不顾他铁青的脸,迫切地想要他快速释放进来。
如果不射,那不仅他会难过,她也会被SSS预案弄得随时随地都会发情。
那太可怕了,她还要想法子刷陆秉钊的分,可不能以那种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厕所门被空姐温柔敲响:“飞机要降落了,请尽快出来。”
没时间了。
霁月伸长脖子吻上他,低头去咬他滚动的喉结,小手在他胸前打转。
他穿的衣服不厚,能摸到黑粒在衣衫下凸起一个小小的点。
扣子在拉扯间崩开两个,亮晶晶的眼睛在他眼下一晃而过,小嘴吸吮在他脖间,没入锁骨间地沟壑。
同频吮吸的下方小嘴比起上面吸力更强,本就勃发的肉棍,在这一番引诱下,颤意更显。
“厉烬……给我嘛。”
“我想你,也想大茄子。”
“动一下,就动一下……”
她的声音是说不出的柔软,摸在身上的手,吻在脖子上的唇,还有夹着他的美穴,没有一处不是软的。
被她这般柔柔绵绵的哄着,憋了这么久的下体狠狠弹动了几下。
欲望这东西,收敛的时候显得一切正常,可一旦释放,就好像被挤压的海绵,越胀越大,越鼓越多。
“那你的威廉……”他停顿,用力抽送了几下,再度喘着,“你的学生,你的小叔……”
“可怎么办?”
霁月知道他在生气,但这时候她没办法说那么多话,空姐催促的话术在门外又响了一遍。
她感觉飞机已经在左晃右摇,调整着飞行高度。
再这样下去,怕是飞机落地了他都没有射。
“别管他们,他们都比不上你。”
霁月一下又一下吻着他,什么情话都丝滑地不经过大脑直接滑了出来:“你忘了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你。”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厉烬,射给我……”
“大茄子全部插进来好不好?”
凶狠的肉物狠狠耸了两下,即使知道她此刻是故意说些好话来骗他,可听了之后身心的愉悦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尤其是喜欢他,第一次给了他。
这些明确带着归属意义的话,他很受用。
肉根顶了进去,这下到了底,臀部被搁浅在洗手池上,冰凉的触感丝毫不影响她将绷在牛仔裤下动弹不得的双腿架上他肩膀。
“好大……”
她粗暴地解开胸口纽扣,不顾形象地摸着,腰肢跟着他的频率剧烈摇晃。
口中的淫言秽语在引导:“插到底了……”
“大茄子把……小肚子都顶破了。”
小腿摩擦着他鬓间的汗珠,眼神迷离了几分:“厉烬……我好喜欢你……的大茄子。”
太喜欢了。
也许是第一次性爱就吃到这般佼佼者,以至于回味起来滋味无穷。
她根本拒绝不了他那根东西。
“呜呜……不、不行了……”
她夹紧腿中所有的柱状东西,不管是大茄子还是他的脖子,双腿不要命的夹着,腰腹躬起,几乎快要悬空。
紧致的肉穴不要命的吸夹,敛着欲火的厉烬不再收敛,将她的腿根分开,从上至下如同打桩机深深砸了进去。
已经兴奋到战栗的女人迫不及待伸开手去摸他的耳朵,短促地呼吸带着娇媚的呻吟。
“老公……射给我,老公……”
要命。
厉烬不得不承认,霁月就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
说在一起的是她,说分手的是她,说想他要他射进去的也是她。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如果可以选,他选此时在身下喊他老公的这个。
之前那个……还是囚禁起来吧。
【攻略值+4。】
【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进度:85。】
遒劲有力的腰身不断耸动,殷红的肉物几欲发黑,在捣干到发白的穴眼上进进出出。
百来下重击,茄王终于微微肿大,跳动的脉搏传递着他急剧紊乱的心跳。
霁月仰头长舒,翘着臀部接下他射进来的滚烫浓精。
他攒了好多,抵在深处射着,好像都要溢出来了。
是真的溢出来了。
大茄子才轻轻拔出,那汩汩白色的粘稠物,就被收缩的甬道挤了出来。
一坨连着一坨往外掉落,这量多到用尿杯能接十杯不止。
弹力十足的肉物还在空中跳动,精力十足的样子仿佛还想再来一发,下方鼓鼓囊囊饱满的囊袋,储存着大量未能释放的精子。
难怪这么多量,蛋蛋好大啊。
下次要是再做,没有这么多量,那他一定是背着她偷吃或者打手冲了。
第193章 戒指与女人
往常做完总是耍懒的霁月,这次却非常迅速地处理了身下的脏污。
门外喇叭再度播报了一遍,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拧扣子的手更是胡乱系着。
正在她想先一步走出厕所时,厉烬拽住了她,一条黑黑的细绳从她额上落下。
顺着尾端看去,是一个暗灰色,有些像石头做成的戒指挂坠。
长发拂开,隐在衬衫下的脖子白皙珍洁,他将绳扣拉紧几分,食髓知味般咬住她的耳垂。
“等处理完一切,我来娶你。”
她很想就这个戒指的品味吐槽几句,哪个女孩子会戴这么黑不拉几,还不成型的丑戒指。
但多说多错,她还是不要就这个话题继续了。
“我……”欲言又止似乎话里有话。
她停顿得很微妙,好似他们之间的隔阂并非是她与其他几个男人有纠葛,而是他们之间本身就有巨大的鸿沟。
无论二人怎么跨,都不可能跨得过去。
但二人之间能有什么关联?除了做爱,谈过一段时间,便只有……
厉烬止不住心惊,一点点恐惧和恐慌,都化成无孔不入的袅袅炊烟,渗透全身毛孔。
“无论发生什么,我的承诺不会变。”
就算她要分手,他答应过的娶她,自始至终都不会变。
“……”她攥紧戒指犹豫着,“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
霁月哀叹,身上一下挂了三个,蓝宝石,丑石头,还有一个大怀表。
剩下三个男主再整点什么戴脖子上,她这脖子怕是要断了。
“嗯。”厉烬没再强求,将另一枚有些相似的戒指塞进她手里,五指展在她身前,“帮我戴上。”
中指在平铺中轻轻翘了一下,像是示意。
霁月怎么会看不懂他的意思,这是他给出的答案,就算她执意要离开他身边,他此生也认定了她。
他如此认真,且专注地达到了言行合一。
真正在行动上向她表明,他所说的“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会像这枚戒指一样,如影随形。
犹犹豫豫间,戒指已经被她靠向他的中指指尖。
这一幕太像什么花前月下,私定终生,她着实有些迈不过去心里的那道坎,临进前还是攥住了他的掌心。
“再等等吧,我……我没想好。”
不等再继续纠缠,她先一步把戒指塞回他手里,快步冲出了厕所。
瞧见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说不失落是假的,厉烬似乎已经接受了她骤大的转变。
手心的戒指略微有些硌人,但从今以后,他会开始逐渐习惯。
再回身旁的女人身上,似乎多了一丝混杂的气息。
陆秉钊将她座位上的安全带解开递了过去,视线顿在她水汪汪的眼睛上,泛红的鼻尖和自然而然的红晕,貌似哭过。
是他刚刚的话让她不舒服了吗?
错扣的领口让他的视线再次停顿,上方显眼的黑色绳子和极具个性的挂坠,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飞机开始俯冲,霁月捉住陆秉钊的胳膊往他怀里躲:“小叔好可怕,我第一次坐飞机。”
不大习惯的拥抱,他没有推开,右手在她肩上轻轻拍着,像哄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不带有任何缱绻。
只是,她可能让他不动任何邪恶想法吗?
缠在腰侧的手突然开始作乱,慢慢往他腹部摸去。
裹在灰色针织背心下的腹肌硬硬的,霁月不禁想起前段时间才用脚感受过,两两并列,对称又结实,还很滚热。
陆秉钊的呼吸紧了紧,另只手缠住她的,轻声道了句:“别闹。”
她闹了吗?
没有啊,只是摸摸腹肌而已。
“小叔真小气。”
面色猛地怔了一瞬,被陆今安说习惯了冷血无情、控制欲强,没想到还有一天会被人说小气。
从家教工资到衣服鞋子,他好像从未吝啬过,怎么这会儿会被她认定为小气。
刘秘书抻了个懒腰,一回头瞧见倚在陆厅怀里坏笑的明媚脸,黑线止不住爬上脑门。
这在外面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手还紧紧牵着,是怕她跑了吗?
也对,得怕的,小女生在两性关系中如鱼得水,不牵牢一点,那绿帽只会越垒越高,坚不可摧。
只是那衬衫纽扣怎么也扣错了一个?
难不成他睡着的时候,陆厅没忍住……
救大命了,他不该在飞机上,应该在机翼处吊着。
此刻的陆秉钊并不知晓,他在刘秘书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与高大伟岸分割。
霁月对自己出厕所门后的行为和举措打了七分,虽然没有上分,但也糊弄得老家伙一愣又一愣。
短短几分钟里,他应该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的言行举止。
到此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可下了飞机,坐上摆渡车时,霁月的笑再一次因为厉烬僵硬在嘴角。
第194章 摆渡车上的修罗场,被刺激到的老房子?
摆渡车只有一辆,非常拥挤。
霁月和陆秉钊几人上的晚,站立的区域本就少,恰恰好厉烬就在门口。
她一上去,便和他正面对上。
陆秉钊随之踏上来,宽大的身躯将她笼罩住,一前一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霁月忍不住在两种极端里面红心跳。
身后个子比她高上一截,自然而然对上了厉烬看过来的视线。
相交时平稳无波,却在触及他拉住扶手的手背上,那枚同样个性化十足的戒指时,产生了波澜。
刘秘书踏上车,司机喊了一声:“往里进进,门关不上了。”
霁月被往前怼了一瞬,连带着陆秉钊的身体一同怼上来。
她能明显感觉到身后被她摸热的腹肌,以及那块三角区域鼓鼓囊囊软糯的一团。
老家伙确实能忍,这么紧的贴上来,还能保持心无杂念。
反倒是身前这位,在她贴上的一瞬间,就有了复燃的趋势。
陆秉钊尽量撑着身体不与她碰触,看她站不稳扶了一把厉烬的胳膊,便将她的手放在一侧扶杆上。
与厉烬错位的站姿,倒把她没有东西支撑的手,非常精准地对上了厉烬的大茄子。
“这么巧。”陆秉钊拽着扶杆,姿势像是将她圈在怀里。
这是个宣誓主权的姿势,但霁月心里明白,他只是想保护她。
毕竟她先前抗拒厉烬的意愿非常强烈。
“巧吗?”厉烬垂眸去看脸色爆红的女人,下身有意无意跟着晃动去碰触她娇娇软软的柔荑。
霁月仰头看车顶,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厉烬牙根痒了一瞬。
被勾搭的小手止不住向后躲,但后面便是陆秉钊的裆,她背后没长眼睛看不清,厉烬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还没借着躲避的势头抓一把软糯的尾针,手就被擒住。
强势且固执地把茄王从尾指下抵进来,隔着裤裆,她都感觉到龟头挤出了虎口。
硕大的肉棒在她手心里粗糙地磨着,后背忍不住发软,先前的那点瘾又被勾了出来。
其他人不知道,但厉烬和她非常清楚,她此刻的身下是真空的。
看着牛仔裤前面和寻常裤子无异,可后面却露出了饱满的屁股蛋子,尤其那两片才被肏红此刻闭得紧紧的鲍鱼,风倒灌进来都会刺激得疯狂蠕动。
“这几日,谢了。”陆秉钊就事论事,不把其他恩怨夹在情绪之上,倒让厉烬刮目相看。
“想多了,我只是保护我、的、女人而已。”
加重的“我的”,在吵嚷车厢里让霁月的耳朵发痒。
手心止不住攥紧茄头,听到他闷闷的呼吸,唇角轻轻勾了一瞬,又减轻力道,自发给他揉弄了两下。
虽然听这两句听不出二人之间的纠葛,但结合先前的交谈。
陆秉钊在外应该是有仇家,厉烬为了保护他们,所以这几日一直在周围替他们清理不长眼的家伙。
直到他们打算离开,厉烬才忍不住跟了上来。
怕她不想见他,又选了厕所这么狭窄无处可逃的地方。
得知她对他身体没有抵抗力后,好像即使是被玩弄,在这么多人拥挤的车上被她玩了,也会让他有种胜了一筹的满足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显摆,他故意把她脖子上悬挂的戒指抬起来看了看,扶着扶手的手突然松开,大拇指卡在中指上转动戒指,把刻有JY两个字母的那一侧摆在外面。
这一幕多少有些刺眼,更让陆秉钊联想到她未扣正的衬衫纽扣。
厉烬继续扯动衬衫领口,超绝不经意地解开扣子散热。
脖子上几道显眼又新鲜的抓痕,以及锁骨窝中红彤彤的印子,在他绷紧的下巴下张扬着。
连霁月都被他这一幕给吓得全身紧绷。
她刚刚有吸出草莓吗?没有吧。
这人是不是自己掐了一个伪造啊!
在显摆什么,仰起的脑袋只能看到两个鼻孔在那出气,是牛吗,只会用鼻孔看人。
她真想给他来上两脚,最好直接踢下摆渡车,让他一个人在广大民众的眼皮底下显摆去。
霁月连大茄子都不玩了,甚至转了身,把脸朝向另一侧,也不敢对着陆秉钊,因为脸实在烫得可怕。
这种抓马的戏份她还是没能拥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来面对。
下车后的陆秉钊,脚步明显匆忙了许多。
霁月需要小跑着才能追上,同样追赶的还有刘秘书。
不知为何,刘秘书看来的眼神里充满了责怪。
好不容易领了行李,两大行李箱堆在陆秉钊身侧,他正在接电话,应答的声音有些沉。
再看那脸,正容亢色中带着抹难以辨认的阴霾。
被厉烬刺激到了?
霁月琢磨着怎么哄哄,冷不丁听到陆秉钊的吩咐:“给她买张回A市的车票。”
只给她买?他不回去吗?
还真生气了。
“小叔。”霁月紧紧跟了上去,“你去哪?我不要一个人走,万一又遇到厉烬怎么办?”
推着行李的手紧了紧,他停住步伐回眸看她,语气没什么变化,很平淡。
“我有公事,不方便带着你,或者让刘秘书把你送回去。”
“不要。”霁月可怜兮兮地拽住他的衣袖,“小叔,我不要和你分开,我害怕。”
对不起了厉烬。
“刚刚你走后没多久,我正准备出门,厉烬就挤了进来,还把这东西挂我脖子上,命令我不许摘掉,否则就……”
“他身上的伤也是我挣扎的时候抓的……”
她说的绘声绘色,连陆秉钊的眼前都忍不住浮起她张扬五爪,让厉烬挂彩的画面。
在看到的那一瞬确实心里有些堵住的感觉,但仔细想想,她婚恋自由,是否和厉烬再续前缘,也不是他一个“小叔”该插手去管的事。
若她想要嫁人,他会准备娘家人该有的妥帖和体面,让她风风光光嫁出陆宅,给足她底气和面子。
只是她这样害怕自己误解,着急忙慌地辩驳,反而让他有些许无措。
起码在小叔的这个位置上,他应该给些安慰的。
“你若实在害怕,我找两个保镖护着你回去。”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霁月沉沉吸气,憋出个大招:“那陆今安呢?你不在,他万一又对我发动攻势,我怕我会再伤他一次。”
陆秉钊顿足捩耳,联想到多日来已经被金币治愈了些许的侄子,一时还有些头疼。
陆今安又进了她所在的学校,难免不会在校内碰见,若是旧疾发作,在校内惹出事端,他不在确实不妥。
“刘秘书。”
被喊到的刘秘书上前,二人低语了片刻,霁月的行李转到了刘秘书手里。
三人分开,霁月被刘秘书带上了一辆大巴。
“你坐最后一排,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的亲戚,刚好碰见过来旅游。”
他眼里的斥责明显,多半是觉得她给陆秉钊带来了麻烦。
霁月也乖乖地往大巴最深处坐了进去,为了降低存在感,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尽量把身子往下躺。
过了没多久,大巴上来了些许人,大多是穿着西装和制服,还有扛着摄影机和话筒的。
这是电视台的吧?
看来陆秉钊快要上来了。
霁月掀开窗帘往外看,陆秉钊就在不远处和人交谈,他换了一身简朴的藏蓝色干部夹克,有点休闲,又有点沉稳。
很符合他大方亲民,还低调随意的形象。
平日他的穿着打扮也多是庄重兼并朴素,有些衣服甚至能拉低他的审美,增长他的年龄。
可如今看到他神采奕奕的和人作答,浑身上下透着稳重干练,她的心口不自觉就有些发痒。
真想把他这张招人喜爱的脸抓花,让他那双掀不起波澜的眼睛里,只能印出自己的剪影。
失控的陆秉钊,她有些想念了。
不过这样的陆秉钊,她也挺喜欢的。
第195章 梦
庭院绿意正浓,三两孩童脚绷皮筋,欢声笑语穿透院墙。
喧嚣汽笛与此处隔绝,就连阳光落进来,都是温柔的金色。
一道稚气的歌声卷进嬉笑中,细细听着,竟像八音盒拨动了旋钮,在回忆里放出动人的音乐。
“手牵手,跳皮筋,蝉声穿过绿树荫。纸飞机,落墙根,阶梯眺望等敲门。秋风凉,雪花沉,四季转了几回轮。等风来,轻轻问,带我走出这扇门。”
在这声音落下后,大铁门上的侧门竟真的被人推动,一个打扮得体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挎着亮皮面的手提包,脚踩尖嘴红底高跟鞋,穿的更是富丽的高档料裙。
女人摘下面上的偏光镜,视线在跳皮筋的孩童面上扫了一圈,渐渐转向坐在阶梯上痴痴望着她的小女孩。
她信步走到她面前蹲下,瞧见女孩面上的惊艳转为惊喜,满意地掐着她的下巴打量那张脆生的小脸。
视线不断在她裸露出来的四肢上检查。
被捏得面颊嘟起的小女孩兴奋问出声音:“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你是我妈妈吗?”
女人笑着点头。
小女孩高兴得从地上蹦起来:“我有妈妈了,我有妈妈咯!”
她冲到那群跳着皮筋的小孩面前,不停炫耀着:“看,那就是我的新妈妈,你们以后不准再说我克死了妈妈!”
“可你妈妈确实是你克死的啊!”
有小孩不满她被选走,愱殬的语气明显模仿着电视上的恶毒女配。
“我妈妈不是我克死的!”
“就是你,你个扫把星。”
“自从你来了我们园子,大家都找不到新妈妈了,你赶紧走吧,省得三天两头的,院长妈妈还要送你去医院。”
小女孩被怼得脸红脖子粗,憋声憋气地高喊着:“我不是扫把星。”
“小月!”
院长远远喊了一声,气头上的小女孩顿时得意地扬起下巴,“我不是扫把星,我要去新家了,再见!”
有个年纪稍长的小男孩羡慕了声:“霁月命真硬,也是真好。”
来这呆四五年的也不少有,像他这样,待了太久年纪大了,很难有家庭愿意收养。
而且大多家庭都愿意收养乖巧可爱的女孩子,像他这样长相一般,身型瘦小的男孩,更没有人愿意养了。
霁月才不到两年,就有人收养,他是真羡慕。
一句羡慕出声,本还在愱殬她的那几个小孩,也开始艳羡和惆怅了。
彼时收养程序并不复杂,小女孩没多久就跟着女人走了。
她牵着华丽女人的手上了一辆从未坐过的豪华汽车,手上紧紧攥着一个小小布包,里面是她为数不多的全部行李。
素雅的小脸洋溢着笑容,怯生的眼睛不停盯着窗外飞跃的高楼大厦,直到车子停在某一处豪华宅院门前。
她被女人带了下来。
与此同时,她见到许多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在院门前排起长队。
“妈妈,他们在干什么?”
女人牵紧了她的手,和煦地解释着:“检查身体。”
“像之前妈妈捏着我脸那样吗?”
天真的眼瞳闪出细碎的光点,女人略微迟疑,点了点头。
随着长龙不断缩减,终于轮到了她。
记录信息的男子在纸张上写着什么,随后有女仆打扮的人带领她进入院门边的小房子。
简单的陈设没什么太大特色,她看一眼就忘了,唯独移动衣架上摆放着许许多多漂亮的公主裙。
她一直穿大姐姐们剩下来的旧衣服,有些还会有院长打的补丁,就比如她身上这件无袖背心,也不知道传了几个,才到她手上。
冷不丁瞧见这么多漂亮衣服,她难免不会双眼放光。
带领她的女仆随手挑了一件从衣架上卸下,扯着她的衣服检查四肢和皮肤,确认没有问题将公主裙套进她脖子。
随后又进行了漫长的排队。
一个比一个亮眼的小女孩在她面前的屋子进进出出,她像候在舞台即将登场表演的小演员,掐着短发学那些女孩的动作和表情。
“霁月。”
“到!”
小女孩碎步上前,古色古香的大门在她面前打开。
先前喊她的男人见她愣着,冷脸在她身后推了一把,无情地将大门关上。
屋里点着蜡烛,片片红布在梁顶悬挂漂浮。
最顶端的上堂,端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
男人闭着眼,面无表情又悄无声息,宛若一个失了气息的死人。
小女孩有些害怕,顿挫在原地,迟迟不敢上前。
须臾,男子睁开眼,浅色的瞳仁被天窗漏进来的日光照得像琉璃宝石,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抬手扬了一下:“过来。”
小女孩犹豫,片刻后迎着他的视线往前。
红布每隔一段距离便支上一块,每块之间都架着一只点燃的红烛。
随着走动带起的细微风声,那烛火把红布之间的影子晃动剧烈。
这一段路很长,她藏在公主裙下的脚丫不断瑟缩,硬着头皮靠近了男子。
近了她才发现,男子旁边还有一个座位,上面同样端坐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
不等她看清那女人长相,男人再度出声:“坐。”
小女孩视线凝滞,跟着他所指的方向坐在二人中间的高脚凳上。
恍惚间男人似乎是靠近了一些,僵硬的肩颈转动,目光移到他发白的面上。
小女孩从未见过这样阴沉的眉眼,瞬间吓到浑身发抖。
“看镜头。”
男人出声提醒,她这才发现跟前架着一台老式相机,看过去的瞬间,那机器自发闪了一瞬,将她呆滞的神情捕捉了进去。
“走吧。”
男人倚回木椅,恢复先前闭目的神态,那架势仿佛一切都是她意淫出来的画面。
还有旁边这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怎么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作和声音。
她转头看去,被那白面红衣吓得僵在原地。
画着彩妆的白纸被木架撑出头骨形状,假发遮住半边面目,空洞的眼睛和上扬的嘴角,倒映着衣裙上的血色红光。
噼里啪啦地撞击声越发响烈。
霁月从梦中挣醒,窗外的雨滴透过缝隙砸上风衣,晕出片片发散的湿迹。
秋风徐徐,吹得脸部干紧发凉。
大巴似乎驶了很长的路程,道路崎岖,秋雨连绵,这似乎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小路。
第196章 这什么先天洪涝圣体
陆秉钊对着镜头说了一些场面上的官话,维持的假面淡笑让他身心产生了疲惫。
他是一个干实事上来的公职人员,走到正厅级的位置,全凭自己一步一个脚印。
即使在这政界闯了十几年,他还是对这些官场上的表面工作很是反感。
记者收起话筒,对他礼貌地笑了声:“陆厅,您可以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村里,我们再补拍一些镜头。”
陆秉钊轻轻点了下头,看着镜头盖上,视线在后座打量了一番,落回刘秘书身上时,明显带着询问。
“在最后一排。”
刘秘书话音刚落,陆秉钊就看见最后一排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尖,女孩子柔软的面上洋溢着笑容,俏皮地眨眼莫名冲散了一身疲惫。
也就是这么巧,她冒出脑袋恰好撞上陆秉钊回头。
霁月伸出左手,朝他比了个小小的心,见他神情自若的转走了视线,身子也落回了座椅,静静看着窗外的雨景。
露雨村就如同它的名字,每年到秋季,雨水都多到泛滥。
几年前的洪涝灾害让数千村民流离失所,当时陆秉钊还是基层干部,处理灾情不仅冷静镇定,应对方案还精准迅速。
虽在洪灾中负了伤,但醒来后得到了国家的表彰。
霁月看过那段新闻,当时只觉这个男人敢入水救人,不像那些国家蛀虫,发生了灾情第一时间找上头拨款。
出了事推到下面的人头上,拨了款第一时间塞进自己口袋。
这好像已经成了常态。
所以陆秉钊能走到这个位置上,非常不容易。
因为不合群,所以向上的阻碍就会更大。
不过以他的家世背景,好像并不需要怕这些。
不知颠簸了多久,车子终于停靠在村口,村里头道路变窄,需要徒步步行。
镜头对准陆秉钊那张稳重的俊脸,霁月看到一行人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走进泥泞的小道里。
各色的伞拼接出一个彩色的桥,其中那把黑伞下,躲藏着陆秉钊的脸。
霁月没动,刘秘书临下车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待在车上不要乱跑。
误入镜头引起众人误会,会让陆秉钊的名讳受到影响。
虽然她很想刷分,但给他泼上墨水的事,她也并不想干。
雨滴声连续不断,密集的清脆声宛如珍珠落入玉盘,有时急促些,又像敲击着木鱼。
长久的安静,让这点雨声变得愈发放大。
霁月竟被雨滴哄得有些犯困,迷迷糊糊之间再度闭上了眼。
补拍完镜头已经傍晚七点,村民热情地招呼众人吃晚饭,记者和摄影师还打算拍些空镜,与众人分散。
陆秉钊在人群中瞥了一眼,意外没看见霁月的身影。
洞察人心的刘秘书附耳轻语:“霁小姐还在车上。”
到了饭点,在飞机上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应当是饿了。
陆秉钊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伞,嘱咐道:“准备些吃食,我去接她过来。”
刘秘书怔了怔:“那房间?”
“一人一间。”他停顿,“安排在我旁边。”
就知道,还想一人一间避嫌呢。
怕是当着众人面各自进屋,深夜相拥滚成一团吧。
刘秘书暗自鄙夷,表面还是应承着:“好的,陆厅。”
陆秉钊的身影才闪离视线没多久,刘秘书就听到村民在那用蹩脚的普通话闲聊。
“今年跟七年前也太像了,都连续下了十来日大雨了,衣服到现在都没法干,再这样下去,大家都要裸奔出门咯。”
半是玩笑的语气让周遭气氛其乐融融,可就在众人欢笑着没多久,远处山头突然塌陷。
大量泥石和流沙被洪水冲泄而下,即使经历过七年的洪涝灾害的村民,也被眼前这一幕给震在原处。
刘秘书毕竟跟过陆秉钊很长一段时间,有些方面学得像模像样,他迅速组织村民往高地上跑。
个别舍不得家中贵重物品和庄稼的,硬是被此行来的几人架着胳膊抬了上高地。
等处理完一切,刚刚站着的位置早就被洪流冲刷至只剩几个屋顶。
有人在人群中担忧:“陆厅呢?他去哪了?”
刘秘书心中一惊。
村口地势低,洪水去往的方向,正是村口。
霁月也在那里,二人会不会被洪流冲走?
刘秘书不敢深想,只能不断刷新手机信号,试图和外界建立联系。
车子猛地晃了一下,霁月感觉自己像坐在漂流艇里,整个身子在座椅上颠起,再睁眼时,人已经坐在了后排正中央。
外面雨水还在落,但比起那大雨,更恐怖地是不断上涨、奔腾而来的黄褐色泥水。
不会吧,这么倒霉。
陆秉钊几年前来这发生了洪涝,这次来又有?
这什么先天洪涝圣体。
霁月来不及多想,在室内寻了一圈,把能用的拖车绳、扳手、锤子全部塞进口袋,趁着洪水还没涨上车窗,她先一步打开窗子,猫着身子爬出窗口。
彼时洪流不断冲刷着车身,大巴二十来座,体积和重量尚可,还没推到很远的地方,加上后面抵上了一棵大树,此时还算结实。
湿滑的车身外壳让她毫无下手的地方,试了几次才艰难地翻上了车顶。
雨水在脸前冲刷,她抹了把面上的水珠,试图看清周围景象。
天色渐黑,村子大抵也受到了重创,此刻连一星半点的灯火都瞧不见。
下雨的夜晚没有月光,头上又全是密布的乌云,旁边什么样实在看不清。
她调整站姿靠近粗壮的树枝,摇晃的车身不断灌进洪水,她不确定再过些时候,车子会不会被冲走。
当前情况下能靠得住就是扎根在泥土里的大树,但泡的时间久了,土质松软,若还有更大的洪流往下泄,保不齐她会被卷走,到时候阎王爷不收也得收。
霁月打开手机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线辨认周围地形,稍高一些的土坡似乎还未遭受洪流的侵袭。
往那去的话,再往高处跑,也许能获得一线生机。
霁月立即取出拖车绳,将锤子拴在一头,借助重力用力往外甩动。
锤子一端有尖钩,若是能卡住最近的树干,她逃生的几率就增大了百分之五十。
剩下百分之五十在洪水里,能避开冲泄而下的树桩、巨石、农具,自然是好的,若是避不开,那就是命。
掉落洪水的绳子被她卷在腕部一点点拉拽着,目光忽地一顿,锤子勾住的那把黑伞极其眼熟。
来露雨村的一行人里,只有陆秉钊的伞是黑色的。
第197章 死里逃生
是只有伞进了洪流,还是人也进了?
霁月没有贸然进入水,花了五十积分兑换回血符,用搜索功能确定周围存在的人。
回血符能显示附近几百里的区域内,存活着的人,伞比人轻,应该会在人体前面。
车头那里也许能扩大一些范围。
她反复点击搜索,一点一点往车头方向挪去。
大片空白的列表里,在她的名字下方,闪出陆秉钊三个字,但又很快消失。
霁月开始忽左忽右的试探方位,终于确定了他的位置在高地下方一段距离的断树间。
应该是被洪流冲撞失去了知觉。
毕竟那列表上的字还是黑的。
怕耽搁久了,陆秉钊的生命会受到威胁,霁月决定冒险下水,起码把他的头推出水面。
救援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若是晚了,怕是这世界就要痛失一个为国为民的男主。
虽然此举冒险,但霁月还是把自己的安危摆在了首位。
锤子卡进车窗横向摆放,怕不牢,她把扳手也捆了上去,在两个窗户横梁中绕行,再卡在另一侧窗口做二道保险。
绳子另头拴在腰上,拖车绳还算长,光摞在地上的圈轴就有厚厚几十层。
但能不能支撑她到陆秉钊那里,她心里也没谱。
洪流湍急,比起之前山体坍塌时落下大量泥石要好上些许,起码拽着车子尚且能走。
水面挺深,一进入便没到了腰。
别的都还好,只是她的屁股蛋子感受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凉意。
脚下的路因为泥沙太多看不清,离了车身,她只能尽量压低身子躲避水中穿行的巨物,偶尔的碎石断枝倒还能接受。
夜灯很凉,她本就淋了雨,此刻一吹,浸在水里的腿脚和放在冬日湖水里一般,凉得彻底。
几经周折摸到断树桩尾部,她再次用意识里的共感符去寻找陆秉钊的身影,锁定位置后,霁月踩着断树往他所在的方向爬。
陆秉钊被卡在树枝之间,头部埋在树杈中,随着冲涌而来的洪水,时不时漂浮出水面。
倒还算幸运,没有淹没在水里闭全呼吸。
脸上全是细碎的划痕,因为泡了水,不少划上的口子发白透明,看起来整张脸也有些浮肿的迹象。
霁月来不及多想,加快速度爬到他身边。
陆秉钊的身体卡得很紧,她徒手掰断七八根缠绕的树枝,才侥幸将他从洪水里捞起来。
断树拦着的这一横截水位变深,她拖不动陆秉钊,只能将他的上身拽出来,给他贴上回血符。
如果她刚刚摸得没错的话,腰部那一块破损的地方,就是他受到撞击的位置。
刘秘书不在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出现在搜索栏里,他是一个人出来寻她的吗?
霁月又惊又喜,又觉得这个男人平日冷静惯了,这点危险来时不知道跑吗?
陆秉钊的第一想法确实是跑,但不是逃生,而是迅速赶往她的方向。
村民那有刘秘书在,一车人都是七年前曾经历过洪涝的工作人员,处理方式和应急方案都非常明确具体。
但霁月没经历过这种磨难,况且一开始他要是没想着避嫌,她此刻也不会被困在车里。
洪水哪讲情义呢,它只会往地势低的地方一直冲,一直闯,直到精疲力竭,大势渐去。
霁月看了眼高处的土坡,绳子已经崩到了极限,腰部被深深陷下了一道勒痕,想要求生,就得放弃保命的绳索。
她没有过多犹豫,迅速解开腰间的麻绳。
陆秉钊还昏着,多半是水呛进了肺部,即使回血符消除了伤痛和负面影响,大脑却还默认他处于危险状态。
霁月只能将风衣脱下,翻身将他放在背上,再将风衣从他的背后往前与自己的腰缠住。
她系得很紧,生怕体力不支会让他从背上滑下去。
夜色朦胧,雨滴和奔腾的洪流像一道道接踵而来的催命符,她每走一步都要用力喘上几下,才能继续走下一步。
断树卡在一块巨石和山坡之间,本该是最佳的逃生路线,却因为堆积过多危险物,让霁月胳膊处的衣服成了布条。
臂膀上划出数道细小的伤口,鲜血才经流出,就被洪水卷走。
又走了一段,远处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引得霁月头皮阵阵发麻。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是牛的叫声。
听这嘶嚎,多半是被洪流卷进了水里,而且离她们似乎不远。
极有可能会冲上断树。
一头牛少说也有几百斤重,万一不止一头,她和陆秉钊都被游泳的牛给撞飞,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一命呜呼。
危险在即,她的潜能被迫激发,原本发软的双腿,此刻像灌了鸡血般强劲有力。
就连陆秉钊的重量都在一瞬减轻,肾上腺素刺激着大脑,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短短十几秒,她就趟完了本该花费几分钟来走的路程。
人算终究是敌不过天算,在她即将越过最后一小截距离,踏上安全位置时,失了生息的壮牛撞上断树。
霁月只觉双臂被强大的力量震至发麻,整个人被卷起的水流和断树掀飞,连带着背上的陆秉钊一并被拍打上山坡下游。
鼻腔口腔似乎都被这重创给拍出了血腥味,眼看湍急水流要卷上二人,她卯足力气抓上断坡露出来的树根。
积聚的水位有了缺口,正汹涌的席卷着他们。
霁月感觉陆秉钊的身体随着冲击不断下滑。
万幸他身子骨宽大,两臂卡在拧成绳一般的风衣两侧,依靠她胯骨和身体的连接,勉强飘在水里。
坡顶不过半米距离,她倒要感谢那头牛,给她做了一波助力。
脚尖点着坡下的一块凸起,依靠双臂带动下半身。
霁月太瘦了,虽然贫穷使她毫无囊肉,但肌肉含量也不高。
她不是一个热爱运动的人,撑到现在全凭求生本能,当然还有上分的心。
脚下几次滑脱,帆布鞋鞋底太滑,雨水充沛的坡地泥泞,她借着另一只脚在洪流里摸索,用脚尖压下鞋跟,把脚丫放了出来。
袜子湿哒哒的,附着在鞋里被水流一同冲走。
她没心情去管鞋,脚底攀着凸起,用力往上一蹬。
手臂、上身、甚至是脸,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在同一时刻爆发到极致,指甲抠进地面,血水与淤泥卡进指缝,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顾,她终于爬上了山坡。
陆秉钊还在坡上挂着,她顾不得酸痛的肢体,再度弯下腰去拖拽他。
等到将他拖到高一些的树下躲雨,她才终于能够平躺在地上,脱力般大口喘气。
雨水像是老天落下的泪,砸在她发白的面上。
霁月这才发觉太过用力,牙齿把下唇咬裂,口腔里满是血水,一笑跟电视上那些中毒引发七窍流血的场景般瘆人。
但是……
死里逃生啊,她还是想笑一笑,哪怕不好看呢。
第198章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小叔
陆秉钊醒来的时候,外面雨声并未减小,天色很暗,透过乌云折射出来的日光,浅浅照进岩洞里。
睁开的眼睛又再度眯起,反复睁闭了几次,干涩的眼眶才微微湿润了些。
熄灭已久的火堆离得不远,但身上并不凉。
不凉?
他猛地怔了一下,贴在掌心下的柔软,让原本松懈的神经瞬间绷紧。
视线从岩石上掉落,看清怀里蜷缩的身体。
秀丽的长发像块藻化的毯子,遮在他胸口处,也遮住她的脸。
可他手心触摸到的地方,是光洁无痕,且柔软细腻的肌肤,而且……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卡在某一处紧窄的区域,有些干涩,但夹着他,小腹就莫名发热,像有一团火抵在那处,让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性欲。
性欲……
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昨日回头找她时,山体突然坍塌,他往山下赶去却被一根干枯的树桩给撞到了腰部。
可细细感受着,腰部除了有些酸胀,好像并无不适。
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就好像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霁……”一张口,干涩的嗓音嘶哑得都有些不像自己。
不等他再度喊出声,女人已经在他身上扭了一下,绕在他腋下的胳膊也紧了紧。
“还冷吗?”
她这一动,与他胸膛紧贴的两团,像是与他摩擦了一瞬,他能明显感受到有两个韧韧的小点在肌肤上拖动。
火热的体温灼烧着他,他像是一脚踩进了火堆里,全身上下都冒着不该有的热气。
“……霁月。”
这一声有些扭曲,但事情确实超出了他的掌控。
上一次麦田发生的一切,他知道是毒品带来的影响,若推脱,还是有个冠冕堂皇的由头。
可这次,二人赤裸相对,他又对她起了反应,还是在二人已经决定退至家人身份后,他对她的身体,产生了渴望。
这不对,这是错的。
他松开缠在她背上的胳膊,尽量平复着情绪:“霁月,起来。”
“嗯……”少女的哼声松松软软的,听在耳里和那日吃到的生日蛋糕一样。
甜腻,不习惯,但又想尝试。
情绪上的慌乱和身体上的失控,绕了这么久,还是在和她亲密接触以后,意外的重合。
霁月在软弹的胸肌上蹭动着脑袋,紧夹肉物的腘窝轻轻扯动,把身下刚刚平稳的呼吸,牵扯至起伏。
一晚上她怎么摸,这大尾针都软绵绵的睡着。
她算是明白网上说的,什么男人喝醉以后根本不可能起立,因为睡着了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性欲。
陆秉钊这种人就是连睡梦中都会把自己各处感官控制的死死的,但再怎么严防死守,也架不住醒来发现自己刚认的“侄女”与自己赤裸相贴吧。
丝滑柔嫩,不同于男性躯体的软腰,轻轻一掐都能让他的五指下陷。
命根又夹在女人的大腿与小腿中间,偶尔干涩的摩擦和紧夹,都会让身体做出诚实的点头反应。
还有那少女柔软的胸脯,贴在腰腹上,挺立的乳尖摩擦过腹直肌,光是想象,都让他大脑皮层展平了吧。
“小叔?”
她慢慢撑起身体,饱满的胸脯像两个亮眼的白兔,蹦跳着晃入他眼里。
陆秉钊的呼吸确确实实滞住了,但理智更甚一筹,在她晃动起身的第一时间,视线转移,落在一侧灰烬。
可晃过去的躯体,好像……
“怎么这么多伤?”
陆秉钊顾不得二人还裸着,坐直上身去观察她的胳膊。
一整条手臂全是划痕,血点淤在皮肤底下,像是曾经力竭到极点。
尤其和她完好的胸脯对比,胳膊像是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一般。
“唔……”她瑟缩了一瞬,顾左右而言他,“醒了就起来吧,衣服应该干了。”
衣服……
他转头看向一旁撑着的树枝,挂在上面的衣服分散着,他的衣裤和她的。
最明显的要数那件短小的内衣,和他内裤靠得很近。
心底泛出莫名的不安,涩涩的,让他心脏紧紧抽了一下。
霁月松腿,把粗硬的大尾针放了出来,视线聚焦在那处细细打量。
还真有点像尾针,上细下粗,到根部粗大的可怕。
之前做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他的长成这么可怖的样子。
不过,软的时候手感真的好舒服,像捏捏一样。
还有松懈的肌肉,也好好摸啊。
陆秉钊伸手遮挡住,视线始终不敢与之相交。
霁月这才后知后觉般交叉着双臂遮挡住双乳,飘着红晕的小脸微垂:“昨晚衣服都湿了,我就想着烘干舒服些。”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放心。”
“小叔。”
她又强调了一遍小叔这个称呼,陆秉钊耳根彻底红透,起身去树枝上拿取自己和她的衣物。
欣赏着他背部肌肉线条的霁月眼咕噜一转,一个不成型的想法蹿进脑海。
“小叔……”
她柔弱地出声:“你能,把你的内裤借我吗?”
陆秉钊身形一僵,正要问个缘由,手却在女人的内裤和牛仔裤前顿住。
夸张的裁剪风格,后臀处巨大的镂空,让这条牛仔裤成了某些小片上才能看到的情趣服饰。
霁月的声音颤着:“是厉烬干的,不然我不会抓伤他,小叔,我……”
“……好。”
陆秉钊只哼了一个音节,将所有衣服放下以后,单独走到另一头去穿戴。
一般女人的梳妆打扮时间都会有些久,他特地多面壁了一会儿,才问出声:“好了吗?”
无人应答。
“霁月?”
侧去的余光里,女人倒在原地,双手死死抓着刚穿上的宽大内裤,柔白的肌肤被光线镀上一层潋滟的亮泽,美得让人心惊。
但真正让陆秉钊心惊的,是她肌肤上异常的红润。
刚刚抱着她的时候,她的体温确实高得异常,当时以为是二人接触所产生的升温效应。
难不成是给他暖身子,吹了一夜的冷风?
秋雨夜里的风冰冷刺骨,她一身外伤,还给他当被子盖,着凉的可能性非常大。
陆秉钊顾不得亲疏有别,上前去探她的额温。
滚烫。
呼吸短促着,转瞬又变得悠长,像是叹声。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小女生。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75。】
第199章 我们之间的处境,不该变成这样
霁月还真晕了,她还以为是陆秉钊的内裤带有什么特殊雷电,一击把她劈晕了。
再醒来时,入目的砖瓦墙看起来很是陌生。
耳旁有清浅的水流声,像是有人拧着抹布,大量水液冲进搪瓷盆里,脆脆的响声很是悦耳。
陆秉钊就弯着他老干部的腰,站在床尾拧干毛巾,一点点擦拭她摆在棉被外的双腿。
应该是降温,但他这动作却好像在给她做足浴。
毛巾几次三番插进脚趾间,难忍的痒意让她忍不住抬脚踹了他一下。
他才发觉她醒了,神态自若地放下毛巾,上前给她试探体温。
乖巧的模样和刚刚踹人的判若两人。
体温还是很高,还得持续物理降温。
陆秉钊走到门外掺了些热水,回来时就见棉被大开。
只穿了薄内衣和他宽大内裤的躯体大咧咧展开着,这般没脸没皮,倒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可是那起伏的曲线,哪处都写着“我长开了”、“你知道的”。
他确实知道,他还摸过、舔过、咬过。
陆秉钊有些无奈,上前将被子拉拢回去。
“天冷。”
“我好热,小叔。”可能是因为发烧,她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绵绵的酥软,听到陆秉钊耳里又是一阵滚烫。
有一瞬他都要误以为发烧的并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嗯,擦一下会舒服些。”
陆秉钊放下盆,刚拧完毛巾,一转头,她又把被子拉开了。
这次更过分,一手拉开内裤,一手握拳抵在穿久印出他那处形状的兜兜上。
“小叔,这处为什么这么鼓啊?”
天真的语气加上恶意调戏的动作,即使知道她是故意的,陆秉钊也无法当面戳穿。
“盖上,天冷。”
“哦~”她乖乖盖上,任凭他将毛巾覆在胳膊上擦拭,而后充满趣味地笑:“我知道了,是放小叔大尾针的地方,是不是?”
擦拭的手微顿,细看还抖了一瞬。
反复提及的尾针二字,让他忍不住想到那张书签,她画的那个奇怪的马蜂,正对一只小巧的蜜蜂虎视眈眈。
那日的事情,她多半记得一些,所以才会屡次用马蜂、尾针,这些奇怪的词语来刺激他。
即使他记不清细节,但具有代指意味的尾针是什么,他很清楚。
该聊一聊的。
这样下去,对二人都不太好。
尤其她一个女孩子,若还想日后安稳嫁人,这事还是应该咽进肚里,从此都不再提及。
“霁月。”
他刚喊出声,霁月就掀开了被子,“小叔,帮我身上也擦一下吧,真的好热。”
薄唇在火热的视线下轻轻抿起,到嘴边的说教咽了回去。
冰凉的毛巾没进温热的水中,哗啦啦掉落的水流,让二人喉结都滚了一瞬。
水温尚有些高,他撑在手掌上散了散温,再折叠起擦拭在她腹部。
平坦的小腹因为触碰不断缩紧,松垮的深色内裤被绷紧的下腹弄得往下滑了两寸。
不可避免的,瞧见那一团饱满的软馒头,浅浅的细缝点缀在一端,勾得人口舌干燥。
“还有这里,也要散热。”
紧攥毛巾的手被她牵引着,覆在了柔软之上,底下还有内衣,这一压很容易把湿气渗进去。
说不清是被那处浅浅沟壑烫着了眼还是手,他弹开的动静有些大。
沉稳的面具也在一点点产生裂纹。
若是面对他人这般挑逗,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离开,可面对她,自己怎么就反感不起来。
“霁月。”陆秉钊放下毛巾,将被子盖了回去。
这次不仅仅是上身,还有胳膊和腿。
若不是脑袋需要露在外面呼吸,他怕是打算连头也遮起来。
陆秉钊这一举动和掩耳盗铃无异,仿佛不看到她那诱惑的躯体,自己就不会心旌摇曳一般。
“那晚的事,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霁月伸出手,扒着被子掩住嘴巴,声音闷在被子底下,像罩了一个杯子,让音量在他耳廓加大。
“小叔一点也记不得了吗?”
陆秉钊迟疑。
他仅存的一点意识便是只身走进了麦田,身后她的絮叨断断续续传过来,为了离她远一些,他强迫自己往深处走。
再醒来,自己和她躺在车内,她的衣衫虽然完整,但那处却和自己嵌连。
刘秘书带来的巡警有执行任务摄像的要求,他看到摇晃的镜头里,自己匍匐在她身上,像个不知餍足的禽兽。
他知道这是个意外,也是个错误。
如果给些钱,多少有些买女孩第一次的感觉。
他也清楚,霁月的家世地位,是不够入陆家族谱的,可她一个孤儿,被自己这般非人对待,再经受他一番打击,人生便也毁了。
思来想去,给她名分,是他能想到的,最为妥帖的办法。
可到底是青春年少的小女生,她不喜欢自己,他理解。
这个年纪爱玩,他也理解。
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很多,霁月的意思很明确,她不想嫁给自己,那他便做她的后盾。
日后她的万难都由他来排,所有险阻,都由他来清除。
他想的很明白了。
可她这一弄,反而又把自己梳理好的思绪给弄糊涂了。
“记不太清了。”他模棱两可地回着,算是给了她回应。
“哦。”
只余外头的半张脸轻轻晃着,霁月点着头,颇有些惋惜:“小叔真的很厉害。”
她没说哪里厉害,但配上她惋惜的语气,就把人的思绪带到了偏沟里。
陆秉钊稳下心神:“这事让你的心里产生疙瘩了吗?”
“你觉得我如何做,才能让你消除这些疙瘩?”
“我们之间的处境,不该变成这样。”
这样尴尬。
她不是第一次救他,从麦田替他挡子弹,到昨夜涉险步入洪流。
若说之前娶她是为了责任,现在他更多的是感激。
也许那些摸不透的酸涩情绪,是凌驾在他已知的好感之上,那么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喜欢这个小女生的。
他的情感可能比起常人会有些迟钝,但也不至于到自己认不出心意。
责任、感激,这对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产生,但好感和浅显的喜欢,已经是他接触的所有人里,最深的羁绊了。
一如先前,他尊重她的所有决定。
“消除不了的小叔。”
霁月把头整个埋进被窝,闷闷地声音听起来像是哭了。
“我和他做的时候,总会想起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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