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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调教记 (86-100)作者:云上观鲸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29 长篇小说 2510 ℃

第86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干什么

徐锦衣没再开口,大约是多了一个人,她精神好了点。

对面的男人没说话,似乎缩成一团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大约洞口开得低,空间也不大,挤了两个人的岩洞并不算冷。

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仿佛有了生气。

徐锦衣不那么害怕了,她想着等到雨停,在这里呆一两天,追兵退去,再慢慢逃出去。

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去寻找魏金凰。

如此转念,她在手腕上狠狠掐了一下。

看来,她的羽翼已经折断,被魏金凰圈养得不知如何生存了。

这样不行,她还是要逃出男人的掌心,五湖四海,闯荡天下,并趁机寻找弟弟徐景琪。

决心一下,她没那么彷徨了,搂着双肩,刻意忽略对方的气息。

雨越下越大,徐锦衣不知外面什么时辰,但空气越来越冷,对面的男人一声不坑,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

不知不觉徐锦衣也迷糊了,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边有体温,原来畏寒的她,不知什么时候搂住了男人取暖。

夏日衣衫单薄,隔着薄薄的布料,徐锦衣感觉对方身材修长,肌肉虬结,是个极强壮的男子。

布料摸在手上,不觉粗糙,他不是俘虏,也不是追兵,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的气息过于浓重,她有些害怕,试着推开男人,坐到山洞另一侧。

却发现手腕被男人牢牢拽着,他的体温有不正常的热度。

徐锦衣移动,男人也跟着醒了:“再动,我掐断你脖子。”

男人的声音充满危险,徐锦衣只好坐回原地。

两人距离如此近,徐锦衣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十分清晰。

“坐过来些,我又不会吃了你。”男人一把搂住徐锦衣,将她整个塞入了怀里。

徐锦衣觉得自己刚逃出狼窝,又进了虎穴。

男人却只是将她纳入怀里,没有进一步动作。

像是汲取她身上的凉意,以减缓身体里的火热。

“你放手,我去接点水,帮你退烧,放心我不会逃跑,外面有追兵。”徐锦衣慢慢交待。

男人疑惑地紧了紧手腕,片刻之后,终于放开了她。

徐锦衣肉着手,好像被老虎钳子夹了一下,不出意外,明天肯定会有一圈青紫。

她将自己的裙摆撕掉,顺着岩洞外滴下的水,将它濡湿,再走回来。

天光已经微微发亮,顺着那淡淡的光线,徐锦衣看清了男人的脸,不觉吃了一惊,摊在岩洞一边,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男人,是熟人。

那一脸清白,不省人世的竟是白茅仕。

徐锦衣捂着嘴,想笑又没笑出来,这人总说欠他好几条命,那就守护着他,让他度过危机,算是还他一条吧!

徐锦衣慢慢走过来,轻轻在男人的脸上擦拭着。

那是一张成熟、稳重的脸,额头有三道深深的川字纹,显然,他常陷入沉思。

每次见面,都不正经翘起的嘴角,现在舒展着,使整张脸显得有棱有角。

昏倒的他,既不威严也又不俏皮,反而像个沉睡的孩子,在母体里安然入睡。

徐锦衣擦干他那张脸,发现他的右肩膀,受了箭伤,箭杆已被连根拔起,但伤口没有好好处理,以至血肉模糊。

徐锦衣轻手轻脚将血迹轻轻擦去。

若是放在从前,那血腥味刺鼻,她无法忍受。

可前几天,看到幽冥蝶在她眼前将昆仑奴吞食,已经有了极大的免疫力。

男人的身子滚烫,徐锦衣把他衣服慢慢脱下,时不时去洞外接水,慢慢帮他降温。

忙活了好半天,徐锦衣满头是汗,又将洞内收集到的枯草,堆在了男人身下。

这才有功夫细细地打量他。

他长得很好看,浓密的眉,透着棱角分明的俊容,深深的人中,圆润的耳垂,处处透出尊贵优雅。

长得好看的男子她也见过不少,但大都有侵略性,睡去的男了,娇憨可爱,令徐锦衣心情放松了许多。

她向洞口爬去,顺着草尖上滴落的雨水,落进焦渴的嘴里,让她觉得稍微好过了一些。

又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地坐下,抱着双膝,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疯长。

忽然,男人醒了,顺着徐锦衣寻来,巨大的骨架,立即显得洞穴有些狭窄。

“你……你醒啦?”徐锦衣轻声向他打招呼。

可男人却像狼一样扑了过来,将她扑倒在地,他沉重的身躯,压着徐锦衣,差点令她窒息。

“你要干什么?”徐锦衣问了一嗓子,就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若是招来逃兵,一切都完了。

男人轻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能干什么?”

徐锦衣脸色大变,难道这家伙见色起意,要对她做不轨之事?

现在这情况,她不能喊也不能挣扎,只能任他妄为吗?

徐锦衣的手四处猪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块儿尖角石头,她想着,若男人进一步活动,她就一下子砸破他的头。

想必他刚受了箭伤,动作没有那么灵活,然后她便兔子一般跑出去,冒着被追兵袭击的风险,也不能让男人得逞。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疯狂的反抗意思。

正在此时,沙沙声传入耳中,一条黑褐色扁圆形蛇头钻出洞边的草丛,瞪着两只毫无表情的眼睛,吐了两下芯子,然后摇头摆尾向洞内划来,露出小孩手腕般粗细的身体。

徐锦衣吓得一动不能动,男人则跌坐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蛇,握了握拳,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下。

就在黑蛇滑上男人挡路的腿时,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忽然伸出,一手卡在蛇头三寸的地方,一手扯住它的身体,在蛇尾受惊卷上他手臂时,一口咬在蛇的七寸上面。

男人无视蛇的挣扎,以及蛇尾越来越大的绞劲,牙收紧,直到赤破冰冷的蛇皮,温热的血液流进他的嘴里。

蛇尾终于慢慢松开,偶尔痉挛,最后软软垂了下去。

他将死蛇丢在地上,几乎虚脱地瘫靠在岩壁上,剧烈喘息着,肩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但显然,蛇血给了他恢复的力量。

第87章 坐怀不乱的君子暧昧

徐锦衣惊恐地望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张面庞?

一会儿是翩翩贵公子,挥着皮鞭,在女人身上驰骋。

一会儿又镇定自若,处理棘手事件,从容不迫。

一会儿又穷凶极恶,好似地下阎罗爬上人间。

那双细长桃花眼中的黑眸子,真是看不懂。

徐锦衣拼命躲在山洞角落里,双手瑟瑟发抖地抓着稻草,不敢再看一眼白茅仕。

男人想了想,伸手捞起地上的蛇,扔到她面前:“吃吧,没有体力,逃不出这林子。”

徐锦衣拒绝。

男人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镶嵌着七北戚钿和宝石,看上去是个好东西。

他坐回原地,闷头处理起死蛇,扒蛇皮,斩蛇头,去内脏……身手矫捷,干净利落。

徐锦衣越发感觉恐怖,如果他手里的不是蛇,而是一个人呢?

现在他们都在逃命,如果男人觉得她是累赘,把她杀了,又或者拿她的人头去换命怎么办?

徐锦衣越想越害怕。

男人弄好了蛇,匕首突然伸到徐锦衣面前。

刀尖在面前闪着凶光,果然,他要杀自己了。

“你……莫要动手,我不会威胁到你的,你想逃跑便逃,我就躲在这里。”徐锦衣声音颤抖。

男人笑了笑,走到洞口,雨已经停了,他用树叶上的水洗了洗手。

又将匕首递了过来。

徐锦衣这才看出,他没有杀人的意思,可把匕首伸过来,又做何解释?

见徐锦衣神色茫然,男人将匕首收了起来。

这把匕首她果然不认识,上次阿娜尔的行刺事件,与她无关。

白茅仕心情似乎好起来,在洞口摘了几片半黄不绿的阔叶,平铺在面前,把蛇肉切成片放在上面。

蛇皮蛇骨等物就地挖了个洞埋去,以免引来蚂蚁等物。

烹熟的蛇肉也许味道鲜美,但生的绝不会让人食指大动。

徐锦衣迟疑地看着面前白花花的蛇肉。又看着正沉默咀嚼的男人。

不由得咽下唾沫,努力压下一阵阵泛上来的恶心感,拿起一片放进嘴里。

没有体力,是无法逃出去的,再恶心,她也得吃,然而还没开始咀嚼,那带着浓烈腥味的冰冷滑腻感,就让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看她几乎将胆汁吐出来,男人不由皱起眉,屈指过去将那份蛇肉收回来。

他身上带的东西可真不少,将山洞里的茅草拢成一堆,从随身带的荷包里掏出火折子,升起一团火。

浓香的蛇肉味,很快便传过来。

“太香了,会不会引来追兵?”徐锦衣紧张地问。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刚刚下过雨,味道不会传得很远,应该没问题。”

但他依然谨慎地将火扑灭,找来几片巨大的树叶,把蛇埋到地下,在上面重新生火。

暖意融融的山洞,温暖如春的火堆,令徐锦衣忍不住想靠近。

男人离她很近,身上除了浓重的血腥味,还有淡淡的麝香味儿。

紧张了一天,徐锦衣有些困了,不知不觉间,她的头一点点,倚在了男人肩膀上。

不知睡了多久,山洞里的火已经熄灭,徐锦衣被冻醒了。

因为冷,人体会不由自主地寻找温暖源。

男人也睡去了,将她抱紧,两人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和肌肉。

这是徐锦衣自从国破后,第一次被异性温柔地对待。

她明明知道,对面的男子是陌生人,可还是忍不住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暖意。

男人肩膀宽厚,肌肉紧绷,再加上温泉中匆忙一瞥,令她心跳如鼓。

似乎感觉到她呼吸频率的变化,男人也醒了过来。

轻轻将她推出怀抱,徐锦衣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两分。

坐怀不乱真君子,比起她认识的那些男人,可要好太多。

白茅仕拨开草堆,将埋在下面的蛇肉,用树枝扒了出来,已经不再烫手。

他捡了几块递给徐锦衣。

徐锦衣一开始还很抗拒,但肉香一入口,便感觉满口馨香,口感滑腻,精瘦而劲道,有黄鳝的质感,非常鲜美,毫无腥味,细细咀嚼,风味独特。

虽然一条蛇有小臂粗细,但供两个成人饱腹,远远不够。

徐锦衣吃完了手中的蛇肉,还巴巴地盯着男人手里的一小节蛇尾。

男人被她那小猫似的眼神,逗笑了,将蛇尾塞到她嘴里。

徐锦衣舔着嘴唇,还在回味着那阵幽香。

男人抬起衣袖,轻轻为她擦拭着嘴边的残渣。

两个人眼光相对,旋即转开,好像认识了许久,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近距离接近。

“你为什么被追杀?”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男人抬了抬手:“你先说。”

“我出了温泉后,想要散散步,结果被人迷晕,送到了俘虏队伍中,有人害我。”

男人低下头,默默地看着前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避暑的队伍中,混入了谋逆之辈,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们嫉妒我,便用药迷晕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你的肩膀,没大碍吧?”徐锦衣伸手,触了一下他的肩膀,男人疼得直皱眉头。

却还强忍着摇头:“无妨。”

“让我看看,先前在王爷府……王爷受伤的时候,也是我照顾的。”徐锦衣本想把这句话咽回去,想了想,便毫无避讳地说出。

她的身份,原不是什么秘密。

男人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这里潮湿阴冷,若是落下病根,可就遭了。

徐锦衣帮他将衣服除下,很快男人便露出了精壮的胸膛,顺胸膛向下,隐约看到腹部坚挺的线条。

徐锦衣只瞥了一眼,便将头转别处了。

男人把衣服系在腰间,只露出受伤的左半个肩膀:“你不看我,怎么包扎?”

徐锦衣忍着羞意,转回头:“呀!伤口好大,要发炎了,这里并无药品,可怎么是好?”

男人比划着:“你去洞外找两株草药,敷上它,应该会好转。”

徐锦衣按着男人的指示,来到洞口,果然找到了草药,她在洞口站了片刻,没有听到追兵的声音。

转回山洞后,她用嘴将草药嚼烂,敷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或许是她口中的温度还在,男人浑身抖了抖,好像还能感觉到徐锦衣的香舌。

第88章 得意忘形差点掉马

“我们得离开这里。”白茅仕拍了拍徐锦衣:“你能走吗?”

有了蛇肉的补充,徐锦衣体力恢复许多,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可能是幽冥蝶的复原能力,比较强,她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扶相搀着,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四周安静得只听到鸟叫和虫鸣声,追兵已经不见踪影。

白茅仕松了口气:“总算是摆脱了。”

徐锦衣皱着眉头:“我们得离开这里,山路崎岖,没有药物,身上都有伤,想要活着离开,不是件容易的事。”

男人毫不在意,伸了伸纤长的四肢,活动活动筋骨,不小心牵到了伤口,疼得眉毛挑起。

徐锦衣跟在他身后,一步步慢慢地走着。

她毕竟长年养在深闺,极少外出。

下过痈审,山路崎岖泥泞,脚下的树叶又滑又湿,行走起来十分困难。

幸好男人也一样,两个人走走停停,身边有一点响动,便躲到树隙中,这样行走,速度无法加快。

两个人磨磨蹭蹭,走入一片较干燥的树丛中,或许这儿比较茂密,遮挡了雨滴。

他们所在位置是一片松林,松树高大挺拔入云,期间还夹着冷衫,白桦等其他树种。

树下长藤老蔓,苍苔枯枝,野兔飞奔,倒是个打猎的好去处。

男人找了一片较干燥的地方,示意徐锦衣坐下,他要去找点东西填肚子。

他当真在附近寻找起吃的来。

林间有野菇,木耳,藤上有野葡萄,地上有掉落的松子,想要包餐一顿并不难,味道比蛇肉还要鲜香。

白茅仕用衣服兜着一堆山蘑菇走来,徐锦衣满眼惊惧,手抖得如同筛糠:“这些蘑菇,有毒…”

男人立即将它们全部扔掉,找来两片树叶,来回地插着手。

“你怎么知道?”

“《皇朝秘史》里说过,越是鲜艳的蘑菇,毒性越大,这本书不是你写的?”徐锦衣眸子里泛起疑云。

“我!我忘了……”

男人梗着脖子说:“那边还有野果子,我去采,你放心,我先尝,有毒也是我先死。”

心里话,皇上给你试毒,也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男人额上浮起青筋,差一点暴露身份,故而有些懊恼。

过一会儿,白茅仕又摘下一串葡萄,没有边摘边吃,而是全部递给徐锦衣。

那乌黑色的山葡萄,被雨水冲洗得亮晶晶,像一颗颗紫色的玛瑙,闪烁着明亮的眼珠,盯着两人。

徐锦衣小心谨慎地摘了一颗,慢慢放到嘴里,味道不错,只是有些略酸,尚可入口。

吃了一颗,徐锦衣便停嘴,又等了几柱香功夫,见无大碍,才把葡萄一颗颗纳入口中。

她吃得很是文雅,葡萄压下一只弥留在口腔中的腥味,比起她在王爷府吃过的水果,更加充满山野味,自由的气息。

男人一口一串葡萄,但举止尚文雅,纤长的指骨,染上了淡淡的紫色,平添了一丝狼狈。

反而有种背德的美感。

就好像一副优美的画卷,被甩上泥点子,却有些许生气。

吃完葡萄,两个人肚子不再咕咕乱叫,坐在寂静的树根下,反而显得有些尴尬。

徐锦衣眼睛向四周撇着,努力忽略男人强大的气场。

而白茅仕则研究着面前的女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每次见到她,都很狼狈,每次见到她都和男人有关,她总是被压在不同男人身下,要么肌肤外露,要么满脸春色,可现在看上去,她却像一个刚刚成熟的小丫头,满脸好奇,似乎对山间野趣,更感兴趣。

男人脑子里想着,手里却不停地摘下山花野草。

很快编了个花环。

递给徐锦衣。

徐锦衣有点茫然,他们现在可是在逃命啊!这男人居然还有此浪漫心情?

“要优雅一些,就算是死,也要从从容容。”白茅仕的声音脱去威严,好像碎玉碰撞。

徐锦衣没有接,只是拿眼睛戒备地望着他。

男人觉得好笑,面前的女孩像只雏鸟,他把那只花环郑重地带到她头上。

左右调整着,歪着头看了看:“挺好看的,好像这森林里的女王。”

女王?徐锦衣自嘲地笑,有那想法,也没那命。

她只是一界低微的宫奴。

“你笑什么?”白茅仕紧紧盯着她,像盯着猎物般问。

“没有。”徐锦衣拒绝回答:“想一想,下一步,我们应该往哪里逃。”

她不辨方向,即便能分清东南西北,也不知应该如何逃出此处。

男人极目四望,一时之间也有些迷失方向。

“我记得,掉下来的时候,大队人马的声音在那边。”他指着一个方向:“那我们便向相反的方向走,这林子虽大,但早晚能走得出去,只要出去就能得救。”

徐锦衣不得不点头,冒险途中,还是男人的意见值得尊重。

决定好了,两个人便继续向前行进。

徐锦衣一边走一边摘了些藤蔓,随手编成花篮儿,将路上的野果野葡萄放进去。

“手艺不错。”男人觉得好玩,要求徐锦衣也帮他编一个。

“以前打过络子,道理相通,我这个不怎么样,我手下有个丫鬟,她编的才好呢,都可以送到御前放果盘…”徐锦衣放松,想起了之前的往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茅仕无意中转头,看到那笑涟,停住在她嘴边,忍不住愣了。

这女子,好似有好几张面庞,一张淫荡,一张极致纯净。

两张面庞交汇在一处,形成特殊的魅力,难怪她总是被男人惦记。

白茅仕心升警惕,这样的女人,在史书上,或可称为红颜祸水,他要小心,太傅曾警告过他,对于女人,不必太在意,一定不能跌倒在温柔乡里。

警惕心一起,行路越发沉闷起来。

徐锦衣低着头,只顾向前走,手里的篮子已经满了,她需要很努力才能追赶上男人极速的步伐。

“等一等,哇,我不行了。”徐锦衣累到满头大汗,挥着手高呼,却突然一脚蹬空,掉进了不知什么人设置的陷阱里。

第89章 恭迎皇上大型

白茅仕虎躯一震,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到陷阱:“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他小心地站在边沿,向下望去,黑幽幽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我没事,只是摔伤了腿。”

徐锦衣只感觉下面软绵绵的,用手摸去,应该是铺了厚厚的草垫子,或许打猎的人想活捉野兽,不愿伤害它们的性命,里面如果放了竹签,她则必死无疑。

“没死啊!能不能爬上来?”男人声音冷冷的,毫无感情。

徐锦衣摸了摸洞壁,下过雨,光滑无比,想爬上去,看来是妄想。

“你走吧,不用管我。”

徐锦衣抱紧双肩,很害怕,可依然嘴硬地说,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

男人的声音消失了,一阵脚步声远去,看来他真要扔下她,连声招呼都不打。

徐锦衣有点沮丧,把头埋到腿上,洞穴不冷,很是温暖,她手里装着水果的篮子,也掉了下来,里面的水果撒得到处都是。

徐锦衣摸索着,一个个捡起,再放到嘴里。

有酸的,有涩的,也有甜的,她悲哀地想,这些果子吃完,可能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又是一阵声音,从远处传来,脚步沉重,徐锦衣害怕极了,如果野兽或者是设陷阱的人过来,她的小命可要难保。

她正焦躁的在洞底四幢埔窜,却发现有东西掉了下来,她急忙躲在角落里。

去而复返的男人,扔下一道绳子,让她拉住爬上来。

原来他去砍藤蔓,拧成了绳子,再绑到树上要徐锦衣顺着爬上来。

徐锦衣不再犹豫,抓紧绳子,借着男人的帮助,努力向上攀爬。

男人的胳膊受了伤,力气不足,拉拉停停,借力才勉强将她拉了上来。

徐锦衣滚了一头一脸泥,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男人也好不到哪去,手里拿着那把匕首,在削藤蔓的时候,衣服被刮破,也弄得满身是泥。

“四次。”男人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死里逃生,徐锦衣也不知道要如何还男人这么多条命,于是承诺,日后若有需要,任他差遣。

有了这话,男人十分满意。

将匕首收起,伸出满是泥巴的手,拉起她,示意快些离开此地。

那只手掌坚硬宽厚,带着男人特有的体温,将力量传递给她。

感受到那份霸道,徐锦衣试着走了两步,觉得脚疼得厉害,示意男人离开,不用管她。

男人谴责地看她一眼,抬着头思量半晌,突然蹲下身子让她跳上后背。

徐锦衣犹豫着,不肯上去,毕竟两个人衣衫单薄,肌肤相近,未免尴尬。

“怎么?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白茅仕看出了她的犹豫,一语道破。

徐锦衣深吸了口气,报复似地跳上了他的后背。

男人踉跄了一下,心中暗暗抱怨,若是放在以前,他的体力抱3、4个娘们都不成问题,可现在,徐锦衣轻飘飘像根羽毛,他还要咬紧牙关。

女人用双臂撑着他后背,努力保持着距离,可她那硕大的胸,怎样后挺,都会触碰到男人。

白茅仕走了两下,只觉得后背发飘,差点儿闪了腰,厉声让女人抱紧他,以免掉下去。

徐锦衣无奈,只好伏在他后背上,那双软绵绵的肉馒头,无可避免地压住男人,令他身子一抖。

白茅仕手掌穿过腿弯,抱着徐锦衣臀部,掌上的温度传到她身上,直接烫到了心上。

不知为什么,她越是让自己镇定,就越是心猿意马,想起在车厢里,淡淡夜明珠下,男人狂躁的呻吟,以及浴室里,氤氲水气下,男人的奇形怪状的阳物。

这个认知,令她脸越来越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白茅仕差点跌了一跤,他一下觉出女人身体的变化。

他微笑着,越发搂紧了女人的腿弯,甚至于将手滑到她的敏感处,狠狠捏了一把。

“老实点,不要东想西想,你若是谗爷的子孙根,我出去送给你。”

徐锦衣狠狠勒着他脖子。

“我若死了,你也别想走出去。”男人脸红脖子粗地吼。

这句话说得倒是真实,徐锦衣只好安稳地伏在他身上。

她穴口的两个圆球,紧紧贴在男人的后背,圆润饱满,酥颤颤,有着烫人的温度。

凭感觉,男人都觉出这女人两个半球硕大无比,好像后宫佳丽中只有柳月能一比高低。

他不仅浮想联翩。

正在这时,一声尖利的鸟叫在长空响起。

白茅仕暗叫不好,这是对手放出来的海东青,高高飞在天空,森林里的角落,一览无余,只要它飞回主人手中,自己必将无法遁形。

前面有一条小溪,他将徐锦衣放下,掏出剩下的蛇肉吃了几块,然后用水漱了口。

他觉得几乎能听到衣袂破风的声音,向这边而来,又或许是幻觉,但他的肌肉开始变得紧绷,眼神也变得尖利。

“怎么了?”徐锦衣感觉到了他的戒备。

“也许被他们发现了。”白茅仕说了一声,反而放松下来:“你得配合我,能不能逃出去,看你了。”

眼神交换中,徐锦衣麻木地接下了这个任务,觉得无比艰巨。

她已经欠这人好几条命了,如果再把他搭上,到了阴曹地府,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于是她重重点了点头。

男人的眼睛清明而幽深,像一泓长于仙山的清泉,那一刻,鸟雀停止了鸣叫,甚至连风都消失了。

徐锦衣的腿已经缓和了许多,她跳下男人的背,试着走了几步,尚可。

白茅仕搀扶着她,慢慢向前走去,两个人影掩映在藤萝林木中。

海东青的主人,当朝庸王爷的兵马,已经追了过来。

其中一个兵士,看到不远处的人影,站在深林之间,身着魏金麟的衣服,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箭。

魏金凰和庸王爷同时赶到,那个兵士脸色不太好的立于一旁。

而他们辛苦寻找了一夜的人,当今皇上魏金麟正枕着美人的腿,慵懒地侧卧在西边的一处平滑大石上。

魏金凰抢先一步,大声喊叫:“臣弟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只是,那位美人,可是我走丢的宠姬?”

魏金凰嗤笑了一声:“皇弟,翩翩儒雅一君子,你的风度哪里去了,你的礼仪哪里去了,见到我也不行礼吗?”

徐锦衣脸上依然涂着泥巴,表面镇静自若的坐在地上,可心里却如海浪波涛翻涌,硬着头皮不敢转过脸来。

可魏金凰得下一个举动,着实令她如天雷滚滚。

只见魏金凰不顾地上的石子,扑通一声跪下来:“臣弟恭请皇上。”

第90章 掏出玩弄

徐锦衣内心坍塌,什么情况?

白茅仕是皇上?

魏金凰的哥哥魏金麟?

那他为什么一直骗自己?拿她当猴耍吗?

徐锦衣差点沉不住气,跳起来,大声质问他。

却被魏金麟牢牢摁在地上,用袖子挡住了她的脸:“不想死就别说话。”

他俯在徐锦衣耳边,好像在和宠妾轻言细语,实际却是警告她。

徐锦衣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没出声,温顺地趴在他身下,好像乖巧的小猫,与他那些宠妃一样。

魏金麟出行必带女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就没人再多看徐锦衣一眼。

毕竟她衣衫褴褛,袒露着皮肤,若是落下个觊觎皇帝女人的罪名,可是高不好会诛连九族。

魏金麟的伤口迸出鲜血,热热液体不停流下。

徐锦衣忙用手帮他捂住,生怕他撑不住,一下晕倒,那她就暴漏了。

魏金麟吸着气,声音冷凝地说:“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想给我收尸吧?”

周围的空气瞬间结冰,龙颜一怒,天空变色。

侍卫们丝丝地吸着气,明白他是正话反说,心有怒气

急忙呼啦啦的跪下一片。

“奴才惶恐,奴才万死莫辞。”

砰砰的磕头声,次第响起。

徐锦衣看到地上有许多碎石块,可这些官员和侍卫不在意,跪下的时候,她都感觉疼。

“都退下吧,冷原,你留下。”魏金麟吩咐。

“皇上,地上凉,您移驾别院吧!”魏金凰冒死请见,其实还是不放心,想要看看魏金麟身边的女伴。

“卧风枕月,光景无限,我常年困在宫里,难得出来一次,还没赏够风景。”皇帝一言,谁敢不从?

虽然他满脸是泥,一身是土,却还是天子。

必定有他的道理,魏金凰只得退下。

“另外,你也留下。”魏金凰指着刚才射箭的那个兵士。

待人全部离开后,魏金麟哎呦了一声:“冷原,你是木头人吗?快过来帮朕包扎伤口。”

徐锦衣翻了白眼,刚才还“我”呢,这会就摆上谱了,称“朕”。

她立即挪了挪位置,一脸嫌弃。

冷原踉跄着上前,魏金麟这才发现,他也受了极重的伤:“我身边的人都漱清了吗?”

冷原点头:“是庸亲王部下的钉子,已经全部击杀。”

魏金麟:“也不枉我冒险出宫,以身试险。”

冷原跪在地上,掏出金疮药,帮他包扎,一眼看到了躲在他身旁边的徐锦衣。

眼神好像刀子一般S向她。

徐锦衣脚腕疼痛,坐在地上,懒得理两人,她还深深陷在被欺骗的愤懑中,难以排遣。

拉着地上的小草,拼命的肉搓着,当做魏金麟。

她本以为白茅仕是个好人,一次次救她,心存感激。

却没想到面前这男人,是当今的皇上,这才是她的死敌,灭国的祸首。

且久闻他残暴多变,草荐人命,是个出了名的混世大魔王。

徐锦衣又怒又恨,不知该以什么态度对待他。

魏金麟狠狠瞪着那个兵士,怒道:“好大的胆子。”

兵士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恕罪,属下只当猛兽行过,实在并非有意冒犯。”

他说的诚恳,可眼神里却毫无认错之心,一抬胳膊,从他的手弩中,蹦出三只小箭,向魏金麟S去。

冷原下意识地挡在魏金麟身前。

三支箭全部射入他胳膊里,他本来就有伤,这下更加严重,被射得躺在地上,几乎无法动弹。

在场的四个人中,两个男人伤残不得移动,一个弱女子,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兵士冷笑着,一步步向魏金麟走去:“你这个昏君,杀死我父母,死100次也不足惜。”

他手里的剑向着男人砍去。

魏金麟一把扯过徐锦衣:“既然你欠我四条命,就一并还了吧,我会好好给你下葬。”

徐锦衣莫名其妙再次成了别人的挡箭牌,心里气苦。

一阵气血翻涌,血脉倒流,只见身体里涌出无数红色蝴蝶,瞬间将男人包围,像上次在青楼般,把兵士紧紧包裹成一团。

两柱香不到的功夫,就化成了一堆骨血。

徐锦衣惊吓恼怒,头一歪晕死过去。

那些蝴蝶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变成了穴口的纹绣。

魏金麟十分吃惊,仔细看着她,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将两团酥r掏出,上下其手的玩弄着。

只觉入手冰凉滑腻,好似上等羊脂白玉,整个宫里的女子捆绑在一起,也没有这样一双雪样白的乳房。

上面红珠挺立,好像冰玉的玛瑙,十分精美。

玩了一会儿,他的视线落在纹绣的红蝴蝶上,手指在上面轻轻描摹。

“这个女人…有趣。”

“陛下,他可是四王爷的宠妾…”冷原一直别开眼睛,但听到这话,觉得不对,适时提醒,想让陛下迷途知返,哪个女人都可以要,只有她不行。

这就是个祸水,是晚弄得兄弟阋墙。

男人的手轻轻地捏摸着,沉吟片刻:“你不觉得这是缘分?她一次又一次在我眼前晃悠,这说明我那四弟弟,看管不利呀。”

冷原见魏金麟说得轻松,在心底已似有了决断,也不好再插言。

恼怒地盯着徐锦衣,咬牙切齿地裹伤。

这女人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后宫本来就波谲云诡,若是再把她牵扯进去,可就乱成一锅稀粥了。

魏金麟忍辱负重,担了个弑父残暴的名声,只是为了清君侧,想要摆脱老臣们对他的桎梏,这个时候,他若是动心,可不是好兆头。

“冷原,这女人有用,我知她并非良人,但要用她调出江国那群叛贼,还有让她去对付后宫那些麻烦,倒是可行。”

魏金麟难得向人解释所作所为,冷原是他心腹,他只希望能够理解。

冷原低头抱拳,您是皇帝,您说了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侵占弟妹的名声,您算是担下了。

这个女人实在可恨,有机会一定弄死她,省得添麻烦。

“回去吧!”魏金麟的脸色越发青白,失血令他浑身虚弱。

冷原打了一声呼哨,突然跳出来一群着青衣的密卫。

他们抬着软轿,将魏金麟放了上去。

“这女人…”冷原见皇上并没有带上女子,疑惑地问。

“让她回去吧,想要让她留在朕的身边,需要徐徐图之。”

魏金麟说完,留恋地看了一眼徐锦衣嫩如婴儿,面似芙蓉的朱颜,被侍卫抬着,扬长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徐锦衣才缓缓醒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地上的一截布片,显示着之前幽冥蝶吞食兵士的真相。

她深一脚浅一脚向森林外走去。

第91章 皇帝出手四弟去边关杀敌

徐锦衣拔出扎在身上的树枝和植物种子。

心里不停的骂着魏金麟,王八蛋、混蛋,明明是皇帝,居然敢冒充公子,还几次三番调戏她,获救了也不说帮帮她,把她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

简直就是命中克星。

命就算是还他了,下次别再见面了,即便不幸遇到,也当他是空气,当他是敌人。

只可惜她骂人的话乏善可陈,毕竟一介公主,懂礼仪,玩心机,却不知如何用最直接的方法,去攻击敌人。

还有一件事,也令她十分担忧,她在魏金麟面前,活生生将一个士兵吞噬,幽冥蝶控制不住地溢出她的体外,他会作何想?

她低头,看着穴口淡去的纹绣,就好像伤口处刚刚长出了皮肤,不细看完全看不清花纹。

温泉水成功地融化了一部分幽冥蝶,可并没有消失,反而与她血液更深地融合到一处。

它们当宿主遇到危急,便会迸发强烈的护主心,从而毁灭眼前一切。

徐锦衣控制不了它们,也不知如何控制,感觉自已越来越像个怪物。

“衣衣,徐锦衣…你在哪里?快出来,四王爷找你找得好辛苦。”

“四王爷说,他绝不打你,只要你出来,乖乖的,他会对你好。”

徐锦衣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突然想笑,绕了一圈,还是没逃过呀。

魏金凰又用这一套,哄她回到身边。

她看了看残破的衣服,可满脸灰尘,这个样子不待走出森林,先被野兽吃了。

还是先回到魏金凰身边,再伺机而动吧!

她不相信,魏金麟会平等对待她,他心里一定打着坏主意,这个时候,只有魏金凰能保护她。

如此一想,徐锦衣立即高喊:“有人吗?救救我。”

几个卫兵寻声而来,刀剑斩开荆棘树叶,一眼便看见红色裙装的女子,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脸上糊满了黑泥。

“我是……我是你们要找的人。”徐锦衣地声音宛若莺啼。

卫兵们已经找了一天一夜,还被皇帝的侍卫埋怨,怪他们不帮忙打皇上,他们巴不得快点找到人。

见人自动出现,立即砍断枯枝,搭了个轿子,把徐锦衣抬到四王爷的面前。

“嗯…是依依吗?”魏金凰三步并着两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徐锦衣眼泪顺腮而下,冲掉了脸上的泥W,露出真正面目。

魏金凰胡乱拿水在她脸上清洗着,完全不顾沾染到衣上的W垢。

见到女子的脸,一点点露出雪色皮肤,他终于点头:“好依依,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要舍弃我,被那个好色的皇兄掳去了。”

可不就是和他在一起,但这话徐锦衣哪敢说。

“不知你在说什么,我洗完温泉后,出了门便迷路了,被士兵们抓到难民营,加入他们的猎杀游戏,吓死奴家了。”徐锦衣柔弱得好像一折就断,靠在魏金凰的怀里,嘤嘤泣哭着。

实际是在掩饰心虚。

魏金凰立即抱起她,向温泉走去:“衣衣,莫怕,有我护着你,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明日我便向皇兄去提,将你纳入四王爷府,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徐锦衣忙不迭的点头,只要能落得个名分,魏金麟应不会惦记她了吧?

她透过王爷的肩,看到一双怨毒的美眸,淡蓝色眼睛,和天空一样,却沾染了尘世的俗意。

徐锦衣冲她温婉一笑,格丽丝一身寒毛乍起。

只要不落到皇帝手里就好,那个男人太可怕,满肚子花花心肠,在他身边,不知会受怎样的折磨。

魏金凰与徐锦衣在温泉里,缱绻了一番,两人你侬我侬地畅谈了半宿。

徐锦衣只是虚虚应着。

魏金凰频频向她表明心意,再也不会虐她打她,会好好疼爱,只要她不离开,一切都随她心。

徐锦衣想着这样也好,在魏金凰的庇护下,她能做许多事儿,储备力量,有朝一日去江国寻找弟弟。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魏金凰便去魏金麟的营账,打着送药慰问的名义,请问刺客的事情。

魏金麟不耐烦地应付了他半晌,心里有别的主意,还来不及说出口。

魏金凰躬身到地:“臣弟恳请皇兄将蔗女徐锦衣赐与我做妾,我两人情投意合,互诉衷肠,许下终身,我知道她身份低贱,只求能留在我身边,不要封号。”

魏金麟一脸阴郁,手指敲打着桌面,沉默不语。

“皇兄,我知蜀国亡国时,也知你一心想找徐锦衣,却无意中将徐锦容带回了宫殿,你俩既然木已成舟,也已有了感情,虽说阴差阳错,何不成全臣弟?”

魏金凰低着头,虔诚之极地说。

皇兄向来疼爱他,他却从不越雷池一步,向他要个女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魏金麟是笑非笑,看来徐锦荣,这条命算是保不住了。

他早就知道在蜀国认错了人,可事已至此,若将此事揭开,得有多少人在背后说他这个皇帝蠢得可以。

所以他便李代桃僵,准海棠殿私下调教徐锦衣,本想等这件事淡下去,在纳她入宫。

却没成想,被魏金凰强抢了去,还调教成一个淫娃。

他本来也未放在心上,弟弟既然喜欢,就此罢手。

可他几次三番与徐锦衣撞见,说不清是什么机缘,让他窥见此女身上的特殊,他有了一个计策。

此时,魏金凰把这事儿明目张胆挑开了,他心下着恼,又不好直接拒绝。

但徐锦荣当初欺骗皇帝,已是死罪,无可饶恕,只是这事他不便去做。

沉思片刻,魏金麟终于有了主意。

“一个女人,何必劳烦皇弟亲自开口,我批给你就是…但是……”

魏金凰欣然准备叩头谢恩,一个但是,令他心底一凉,此事有变。

果然,魏金麟一字一斟酌地说:“边疆大戎,犯我国境,还有劳皇弟代朕出征,凯旋归来之日便是将此女赐你之时。”

魏金凰只觉心头一凉,暗叫不好,看来徐锦衣终究是遇到了皇兄,被他看在眼里了。

“怎么?皇兄再也无缘领略皇弟的飒爽英姿了吗?我听说你府上有个使女,就来自大戎国,你对此国了解,为何不能帮我征讨?”

魏金麟的脸色冷凝,整个营账都飘起了霜花。

魏金凰不敢多言,只得点头应下,心里无限憋屈。

回到他的帐中,二话不说,便扯过徐锦衣,将她的衣裳褪去,把手指狠狠插入小穴,大力的顶着冲撞。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以后不再这样?”徐锦衣淬不及防,哀哀求饶。

魏金凰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再过两日我便要出兵,指不定战死沙场,且让我过瘾吧!”

第92章 入宫门被阉人摸R抠阴搜身

魏金凰走了,皇上给他五天准备时间,他走时带走了格丽丝。

是徐锦衣派她去的。

既然她喜欢魏金凰,就让她陪着吧!

留一个危险的女人在身边,无异于与虎谋皮。

徐锦衣可不想如此大意。

一下送走两个不喜欢的人,她真是太惬意了。

送行那日,长亭背后的海棠已现颓意,经风一吹,落英一地绯红。

海棠映着银色铠甲,被风吹得哗哗直响。

薰风至,身旁吹远,送王孙,至此别过。

魏金凰此上战场,心有所念,眼前模糊一片京城花景。

“你等我,三月之内,必定凯旋归来。”

徐锦衣心底道,三年也不回来最好。

但她不想诅咒王爷就此战死沙场,毕竟魏金凰救过她,帮她免受欺凌,虽然他却欺凌着她。

她一颗心起起伏伏,只强挤出笑意,转头对着格丽丝说:“将军在战场上,你要尽心扶持,希望你们平安归来。”

格丽丝穿了一身普通软甲,骑着高头大马,冰蓝色的眼睛如同霜雪,只偶尔看向魏金凰时,才带着炙热。

目送着大队人马,渐行渐远,徐锦衣只感觉说不出的疲惫。

送瘟神,也要花力气啊!

她身旁的几个小丫鬟,则欢声笑语。

“王爷走了,我们可不用拘着了。”书雪第一个笑得欢畅。

宝画也绷不住:“那可不是,主子,京城的牡丹开了,我们去看花吧?”

夏丝绷着脸:“你们几个没眼睛的?王爷前脚走,主子后脚就没天没地地胡作,被人戳脊梁,谁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书雪撇了撇嘴,懒得理她。

徐锦衣只是淡淡道:“吩咐车夫,回府。”

一连三天,她关在屋子里,只允许夏丝进入端茶送饭。

宝画生怕她闷坏:“主子,您不出去?且在府中的园子里逛逛也好,三位公子下帖子了。”

朱青是兵部尚书的孙子,此次也跟着魏金凰去了战场,便只剩下三位公子。

徐锦衣了无心绪:“帮我回了吧,就说我生病,身子骨不太舒服。”

宝画叹了口气,也有些担心徐锦衣。

书雪眯着眼:“自从那个夏丝到来,主子就不疼我们两个了。”

宝画斜了她一眼:“主子的心意,咱们怎么可以忖度,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书雪还想开口,却见一对兵士走了进来,前头跟着个灰袍的太监。

“圣旨到……”太监柔韧如丝的声音在王爷府邸响起。

徐锦衣一惊,魏金麟果然有打算,四王爷前脚刚走,还没凉快两天,

不知又要玩什么幺蛾子,自打那日识破了他的身份,徐锦衣就一直心惊肉跳。

此时方才明白,魏金凰出征,不过是个借口,将他支走罢了。

由此推己,看来魏金麟还是不想放过她,可这么着整自己弟弟,这形式作风,过于狠辣。

可见此人,心如蛇蝎。

徐锦衣急忙整理衣冠,跪在门前,迎接圣旨。

“徐家姑娘,温雅贤淑,护驾有功,特赐名云曦夫人,宫内五公主魏金雀,缺乏女官教导,云曦夫人自今日起,入宫悉心教导小公主,钦此。”

徐锦衣心里一慌,果然给她罩了个更大的金丝鸟笼。

书雪喜不自胜,忙不迭把圣旨接过来:“主子,您终于正名了。”

徐锦衣苦笑,在心里腹诽,这算什么名字?。

将她弄入宫里,还不知安得什么心。

她身上的幽冥蝶,已经败露,想必魏金麟不会放过她,但到底要拿她怎样,却十分没底。

百般思绪,浮上心头,一时之间,她也不知心底是什么滋味。

抗旨意就是死罪,徐锦衣自然不敢不从。

宫女手中端着珠宝,金银以及服饰,要云曦夫人即刻准备入宫。

恩准她带丫鬟过去,她使将三个都带上了。

五公主魏金雀年纪尚小,现年11岁,还处于顽皮时段。

之前有几个太傅都被她气跑了。

徐锦衣进宫之前,公主家令便将朱雀殿的一些事宜,都告诉了她。

入宫门时,太监嬉皮笑脸,在徐锦衣高耸的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

宝画立即怒目相视:“公公,这是做什么?她可是皇上亲自下旨封的云曦夫人,贵为女官,怎好如此对待?”

“这是我们这的规矩,进宫的女人,全部要从里到外检验一翻,以防夹带禁物。”

云曦虽然怒不可遏,但还是不发一言,任两个公公毛手毛脚。

三个丫鬟,也被一堆阉人围住。

那位头发上见了白发的公公,手上用力,两下便将云曦的衣服撕下,眯着眼,看着她水红色的肚兜。

云曦双臂抱胸,不愿挣扎,只是怒目瞪视着公公。

“别瞪了,做女官,日后在宫里相处的日子久呢,不混个熟,怎么能形事方便。”

公公说着将大嘴凑到徐锦衣两只巨大的乳房上,来回的嗅着。

其余几个公公,将她双手扯在头顶,两腿被扯向两边,她惊人的大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身下白馒头一般的阴户,被粗糙的手分开,扒拉着阴唇。

一只手伸了进去,细细地摸索。

“想不到你阴户如此之阔,整只手都能伸进去,我来看看,里面倒是藏没藏利刃,力气不小,说不定还能发S弩箭。”公公满嘴胡说八道。

云曦怒目而视,却被塞了一嘴碎布,喊都喊不出来。

其他三个丫鬟也不好过。

宝画双手被拉在头顶,一只腿高抬,踩在一个太监跪着的膝盖上,有人伏在她下身处,细细地探查着。

“这女人想是玩的多,阴唇黑呼呼的。”年青公公嫌弃地阴阳怪气。

宝画窘得低下头,怒目而视。

围着书雪的人最多,她下身比较白嫩,一位公公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另一位公公将手指插入了她的肛门。

至于夏丝,反抗得最凄惨,她不好男色,只喜女人,端得受了大罪。

被这不男不女地东西拉扯着,抚摸着,只觉得万般恶心,万念俱灰。

云曦被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夸张的乳晕上乳头勃起,就像红果子,硬硬的,被太监的手大力握住,如跳动的小鸟。

下身的阴唇分开,露出粉嫩嫩的肉冻,好似豆腐。

这边乱做一团,衣服被扔得满地都是,云曦感到万分悲惨。

没想到奉旨入宫,还要遭受如此待遇。

“这女人的身子,比那江国女子,可要好多了,不知道我们能享受到否?”

一个公公的话,突然吸引了徐锦衣的注意。

第93章 七八个阉人玩弄三个女子

徐锦衣停止挣扎,换上语调,温温柔柔地对公公说:“前段日子,是有一个异族姑娘进宫吗?听着倒新鲜,我从来没见过异族的人。”

老公公见她上道,手上的动作也不再粗暴,徐锦衣故意喘息着,好似在他的手指,体会到别样乐趣。

“小荡妇,刚才还扭捏,这会子倒来了感觉。”

公公舔着她耳垂,声音里带着颤抖,对于阉人来说,本来就有异于常人的欲望。

他们无法发泄,便以欺负别人为乐,但若能用一根手指,便让女rEn欲仙欲死,带给心理上的快乐,会更多一些。

这个女人,有趣的很,难得遇上,他手指动得更厉害。

眼见她下阴流出更多的水,已经将他整个手掌浸湿,公公的兴致高涨。

他撅着臭烘烘的大嘴,向女子的娇嫩脸蛋凑过去,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徐锦衣向后躲了躲。

“怎么着?你还嫌弃我。”公公不乐意了,手下的动作疯狂起来。

徐锦衣忍疼抽着气,脸上还装作享受的样子:“好舒服……”

“小丫头,看不出来,竟是个喜欢受虐的主儿?”

“公公,啊……这下子好舒坦。”徐锦衣额角蹦出汗珠,疼得直哆嗦,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

“好人儿,你将那异族姑娘的事,说与我细细听,打小我就喜欢那样的女孩,却从未遇上一个,想向她学习……学习怎么伺候人。”

公公淫笑堆满脸庞:“这个好说,晚上来找我,到海棠店门口来找阿祥,我好说与你听。”

徐锦衣暗骂狡猾,可想要知道阿娜尔的事,帮她报仇,或是找到幽冥蝶的其他线索,还就得问这位公公。

徐锦衣忍下屈辱,微微点头:“好的,我晚上来找你玩。”

放眼周遭,不堪入目,七八个公公,围着三个赤条条的女孩,用手和舌头,以工具发泄着欲望。

一声暴喝打断了眼前的不堪:“吃了熊心豹子胆,皇上圣旨请进来的人,你们也敢动?”

几位公公看到来人,立即吓得整理衣服,跪在地上。

徐锦衣看到冷原那张冰雪不侵的脸,以及熊熊的怒意,忍不住想要挑战一下。

她故意不穿衣服,慢慢走来:“冷侍卫,好大的架子,早不来,晚不来,专等我们受尽屈辱,你才过来,成心的吧!”

冷原被她怼得一窒,看到她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只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

徐锦衣暗道,这个男人,还真是奇葩,在这宫中,身周贵人都荒淫无度,他偏如出淤泥不染的莲花,让人就那么想把他拖下水呢?

也不知道他坚持个什么劲。

她走过冷原身侧,故意用高耸的胸脯撞了他一下,就是想试探,他的底线到底在哪,日后能不能利用此人?

冷原躲避瘟疫似的向后退一步:“自重些。”

徐锦衣越发觉得好笑,故意烟视狐媚地走在他面前。

冷原命令宫人,送上崭新的宫衣,让她们几个换上。

和他一起同来的侍卫郎华,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女人半裸的身子。

“你要小心,她是皇上亲批的云曦夫人,你心里应该有数。”冷原警告他。

郎华却毫不在意地耸肩:“美人漂亮,多看几眼,我又没歪心思。”

徐锦衣听到他的低语,瞟了一眼,就看见郎华骨酥筋软。

心中明白,他是个色心奇大的人。

冷原将徐锦衣送至朱雀宫外:“公主就在里面,是祸是福,自己担着,不过,我倒是祈祷,你早死早投胎。”

冷原的声音极低,徐锦衣只觉浑身一冷,前面的宫殿像个沉睡的野兽,随时能将她吞噬。

想不到,这家伙如此不待见自己,巴不得她快点死于宫中。

“冷侍卫,我没得罪过你吧?”徐锦衣不解。

“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威胁,你好自为之。”冷源交代完便大步离开。

郎华也凑过来:“这冰块似的家伙,不用在意,有我罩着你,若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说完,目光在徐锦衣穴口处,狠狠剜了一眼。

徐锦衣觉得一疼,好像男人的手落在身上,她厌恶地一扭身,没作回答。

走至宫门前,被一个长相俏皮的宫女拦住。

“公主正在午睡,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这么早午睡?”没心眼的书雪问了一句。

宫女扬手就是一耳光:“哪来的奴婢,如此没规矩,老老实实站在那边等着。”

宝画立即拉着书雪和夏丝站到一边。

大太阳毒辣辣地烤着,徐锦衣已经站了两个时辰,被晒得直摇晃。

她心中明白,这是魏金雀给她的下马威。

想必这位公主,不好伺候。

想起嚣张跋扈的魏金蝶,口蜜腹剑的魏金蝉,想必这魏金雀也好不到哪去。

这一家子,都是蜗牛的壳子——七拐八弯的心。

未来的日子,更难熬。

徐锦衣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跌倒,三个丫鬟本想过来扶她,却被宫女拦阻。

迷迷糊糊中,她觉眼前一片氤氲,头晕眼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直到有人,将她扶稳,才隐隐听到迟来的声音传入耳中:“皇上到。”

徐锦衣回头,看见魏金麟正一脸关心地望着她。

“来人,扶云曦女官下去休息。”魏金麟的话,无人敢抗。

立即便有宫女,扶着徐锦衣以及三个丫鬟,到了旁边的宫殿休

徐锦衣心中暗叫不好,皇帝大人,您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看上去像是救她于危难之中,却间接使她与那位小公主,结下仇怨。

小公主本想给她个杀威棒,看看她的底线在哪,结果还没受皮肉之苦,魏金麟即可驾到。

这下,未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徐锦衣知道100种方法,能让人在宫里欲生不能,欲死不休。

可她此时摇摇欲坠,虚弱到极点,什么也说不出来。

回到宫殿,几个人喝了水,吃过宫里送来的莲子羹,缓了许多体力。

书雪气愤不过:“这个公主真坏,幸好皇上来救我们。”

“主子,您和皇上…”宝画试探地问。

徐锦衣冷冷横了她一眼,夏丝立即让她们住嘴。

第94章 倒吊女子阴部朝上

皇帝的到来,让朱雀宫的宫女们,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她们立即禀报公主魏金雀。

她是靖国先帝留下的最后一个公主,出生时太后梦见屋脊落满金丝雀,觉得是吉兆,便起名如此。

本来难产,最后也顺利出生,故而先帝对她荣宠无比。

自从先帝去世,小公主生了逆鳞,处处与新帝对着干。

魏金麟的名声虽差,但对兄弟姊妹,还算宽容,没有赶尽杀绝。

最后还为小公主赐婚,许给了冷原。

冷原家世显赫,祖上有功,配个公主,绰绰有余。

小公主一开始不同意,大哭大闹,后来偷偷看了冷原一眼,登时如同神魔上身,心满意足退居朱雀宫,再也不胡闹生事,乖乖地等着长大,嫁给良人。

虽然她不再与魏金麟明着作对,可私下里,也没少惹麻烦,一直令魏金麟头疼。

他将徐锦衣强带入朱雀宫,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徐锦衣只得处处小心,强打精神。

腿根处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

她命三个丫鬟退下,拿出药膏,悄悄敷了,躺在床上,半寐半醒着。

魏金凰走之前,在她大腿根,用烙铁印上了一朵青莲花。

伤还没好透。

刚才被公公乱摸乱掐,已弄得伤处鲜血淋漓,再加上太阳底下站了两个时辰,越发觉得不好受,和衣睡下,竟不知过了多久。

梦里,她行走在一处山间小路,青草郁郁,花香暖暖,她觉得逃出王爷府,也逃出了深宫,外面的世界多美好。

却突然有人拿水泼了她一身一头。

“死丫头,还睡着呢,公主都起来了。”

聒噪声在她耳边响起,徐锦衣猛地睁眼,只见床前,站着两个凶声恶气的大宫女。

被人在梦中用冷茶水泼醒,徐锦衣可没什么好脾气,再加上穴口压着恶气,她猛然起身,一人给了一耳光。

“你们是宫里的老人,应该知道规矩,我好歹是皇上圣旨请来的女官,今天还特意为此事来了一趟朱雀宫,你们竟如此不尊重,公主没有教过你们吗?”

徐锦衣眼内通红,染了血意,肃杀之气,从眸子间迸发出来。

居然把两个宫女给镇住了。

“对不起,贵人原谅我们,是公主在……叫您。”

宫里的人,惯常欺软怕硬,见徐锦衣如此厉害,又有皇帝做靠山,先是软了几分。

“伺候我更衣。”徐锦衣看了看窗外,墨黑一片,不知什么时辰。

再把三个丫鬟折腾起来,听她们在耳边叽叽喳喳,就心烦。

她便让这两个宫女伺候着。

她们手脚倒还利索,只是胆子不大,被徐锦衣吼了两嗓子,吓得束手束脚。

收拾停当,徐锦衣被领着来到朱雀宫大殿。

只见大殿内灯火通明,正中美人榻上,半卧着个小小身影,魏家血脉果然优秀,小公主长得眉眼阳光,不比四王爷魏金凰差多少。

一样眉清目秀,山明水净,本来粉嫩可爱的桃儿型脸上,却绷得紧紧,装出大人模样,可骨子里,依然是个孩子。

她身后站着几个大宫女,并两个老嬷嬷。

徐锦衣不禁放松警惕,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

“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公主一掌拍在扶手椅上:“见了本宫面,不行礼,不跪拜,如此无礼!”

徐锦衣转了转眼珠,慢慢跪下:“不知公主半夜叫我来,又合规矩否?”

“你在怪本宫?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什么时候叫人,是本宫的事,还要你来教训?”

“不敢,我是皇上派来帮公主做教习的女官,但总要知道,公主作息。”

徐锦衣不软不硬一句问话,让公主语塞,她努了努嘴。

旁边的嬷嬷开始报公主的晨昏时辰。

“哎呀呀,公主,您是白天睡觉,晚上清醒,这可对皮肤不好,你马上就要及笄了,若没有一张清透无瑕的脸庞,可怎么行此大礼?”

徐锦衣故作惊讶,没有几个女子,对容貌不感兴趣。

虽然公主才年满11岁,可她已有心上人,自然不会拿朱颜开玩笑。

“为什么?”她情不自禁反问了一句。

浑身硬装出来的威严气质,顿时土崩瓦解。

“人的气血要通畅,更要顺应时辰,女子属阴,而夜晚森冷,阴阴相加,不得艳气之润,必然会令容颜亏损,时间久了,人的血脉都会不通畅。”

徐锦衣一本正经地说,她毕竟是皇家公主,从小便耳提面命,不得晚睡。

“胡说八道。”公主身后的老嬷嬷,站起来指着徐锦衣喝止。

“我胡不胡说?公主看我皮肤就知道。”

徐锦衣的皮肤向来吹弹可破,即便在四王爷府,遭难的最惨时刻,魏金凰也不吝惜用各种名贵药膏帮她养着。

反观11岁的魏金雀,的确印堂发黑,脸颊发青。

“文妈妈,听她说完。”魏金雀喝止了老嬷嬷。

徐锦衣说了半天如何养颜,如何滋补,如何变美的方子。

小公主听得津津有味,显然平时没人和她说这些。

徐锦衣看了看那些嬷嬷和大宫女,一个个面露凶色,这些人并未真正为小公主好。

难怪,小公主实难教育,气跑了好几个教习。

幸好她第一把就赌对了。

又说了半晌,小公主半信半疑,终于放她出来:“你回去吧,本宫按你的方子试试,如果没有效果,就砍头。”

徐锦衣回到房间后,左思右想,想起了那位公公的话,便叫来值班宫女,打探到那位公公所住的地方。

正巧海棠殿的下人公公们,就住在不远处。

徐锦衣按照宫人所指,找了过去,轻轻扣了扣门,没有人应。

她迈步走进去,里面点着烛光,却不见人影,只听见有细细的呻吟。

她凑过去一看,床那里有一个洞,透出亮光,下面是个地下室。

徐锦衣忍不住好奇,探过脸去偷看。

里面的场景,令她吓得捂住嘴,差点叫出声。

床下面,居然有个暗室。

下方正倒吊着一个女子,女子全裸,淫穴朝上,双腿大大劈开,头发铺满地面,嘴里不停地呻吟着。

第95章 脱光衣服倒吊着叫

女子嘴里的唾液,顺着下颌,流淌到肚皮上,汇集在她肚脐中,像一眼小小的清泉。

那太监,正埋头在她被棉绳束缚住的双腿中,伸出猩红的舌头,上下舔弄着,腥水翻涌,舔出了节奏。

徐锦衣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若是被这阉人如此玩弄,她恐怕会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舌头还在一路向下,从大腿到小腿,绕了一圈后,又再次落到了女子的核心部位。

上下翻舔着肉花,只添得女孩呻吟:“别舔了,祥公公,你若能给我也成,弄得人家不上不下,要死不活,太难受了。”

女孩子的话很伤人,但公公却并不在乎,两只手捏着女孩的乳尖,下死力左右拧着。

拧得女孩连声尖叫:“好疼!”

女孩的脸变得扭曲,可祥公公似乎享受这种变态的淫虐。

拧得更厉害,女孩儿的乳房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都是被他用巴掌拍出来的。

女孩呜呜叫着,可地下室隔音很好。

徐锦衣趴在上面,只能看到她张着嘴,绝望的眼神。

祥公公手里拿出一个玉势,在女孩儿面前比划着,那笋尖似的假男根,又粗又可怕,女孩子流下了浑浊的泪。

徐锦衣看到了那东西,忍不住吃了一惊,不是魏金凰经常用玉削成的男根,而是一根植物似的棒子,上面带着倒刺。

祥公公拨弄了一下玉势上面的倒刺,一看就不是柔软东西,这玩意儿若是插到下身,岂不是要残废?

徐锦衣脸上的血色都吓没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救救那女孩。

却感到身边一阵幽香,好像有个人,趴在她的对面,也在向地下室看去。

徐锦衣一抬头,便看到一张孩子似的好奇又兴奋的脸。

她吃了一惊,这不正是公主魏金雀吗?

身边没一个宫人跟随,这么冒冒失失跑出来,还爬在对面看春宫。

徐锦衣急忙一拉她衣衫,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说话。

魏金雀拧着身子,不舍地望着下面,还以为那宫女犯了什么错,祥公公正在惩罚她呢,完全没往其他方面想。

她正处在天真浪漫的年纪,宫里的龌龊事也看了许多,但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

徐锦衣一把抓起她,生拉硬拽把她拉出寝室。

魏金雀也害怕身边宫女和嬷嬷追过来,蹑手蹑脚地跟着徐锦衣走。

“他们在做什么?”魏金雀到了外面,才居高临下地问。

徐锦衣迟疑着,不知如何解释。

“本宫问你呢?哑巴了。”魏金雀不客气起来,还拿脚踢她。

“他们在玩你做我猜的游戏。”徐锦衣一本正经地说。

“那是什么游戏?”魏金雀的好奇之心更浓。

“就是你做一个动作,让我猜做什么?”徐锦衣暗暗叹气,只好顺着前话往下说。

“那宫女在做什么动作?”

徐锦衣绞尽脑汁,之后无可奈何地说:“欢迎吃饭。”

“为什么要倒吊着?”

“因为这样吃得更多。”徐锦衣呼了一口气,总算看到魏金雀一脸明悟的神色。

她摸着有点疼的良心,想要偷偷回去。

“半夜三更,你偷偷跑出来做什么?”魏金雀毫不客气地问。

徐锦衣实在没辙了,和这个公主说话,太费脑子,她真难缠:“我肚子饿了,想找点好吃的。”

她脑仁疼,终于想到个借口。

“好呀,正好我想偷偷去御膳房,你陪我去吧!”魏金雀拍着手,差点叫出声,又急忙捂住嘴。

徐锦衣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御膳房是随便跑的吗?

如果被侍卫发现,她带着公主去偷吃,且不要说多丢脸,不知会不会被怀疑下毒?

可她又不敢违抗公主的话,这位小祖宗,她已经摸透了脾气,顺毛哄着,狮子也能变成小白兔。

可已经连说几个谎,徐锦衣实在没力气,再去想下一个借口。

只好被她扯着袖子,在宫里到幢埔窜,反正她也不认得宫门。

两个女子,避开巡防,偷偷摸摸溜进了御膳房。

半夜的禁宫,一片寂静,到处漆黑,只有高挂着门上的红灯笼,像一只只邪恶的眼睛,注视着这个清冷的世界。

御膳房那里,倒还有灯火,以备半夜皇上突然醒来,或是宫妃太后作什么幺蛾子,想吃东西。

御膳房轮值的宫人,早已喝了酒,东倒西歪趴在桌上。

这次轮到魏金雀紧张了,她声音压得极低,伏到徐锦衣耳边:“别看他们睡着了,倒是极清醒的,毕竟半夜皇兄想吃宵夜,他们不能及时送到会掉脑袋的。”

徐锦衣点头,表示明白,可她们要怎么进去呢?

转了半夜,她还真有些饿了。

魏金雀眼珠乱转,从身上佩戴的锦囊里,掏出一个香椎,就地点燃,又拿出两块帕子,捂住口鼻,一块给了徐锦衣。

然后便用衣襟,向御膳房里送烟。

徐锦衣不小心闻了一缕,便觉头晕脑胀,昏昏欲睡。

这是极浓烈的催眠香,往往分给宫里身体病弱的妃嫔,夜不能寐时使用,对人体没什么害处,只是睡得沉。

她父皇若是白日里批奏章,过于兴奋,也会点这种香。

很快,趴在桌上的几个厨子,动了动便沉睡过去。

两个小妮子,捏手捏脚,进了里面的隔间。

里面豁然开朗,烛光大盛。

只见各色玛瑙镶金丝的盘子里,盛着半热的美食,放在炉子上微温着,不至于冷却。

徐锦衣憋了半晌气,此时一呼吸,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只见魏金雀如出笼小鸟,三步两步奔过去,随意打开盖子,叼一口又盖上,吃得不亦乐乎。

徐锦衣想起在四王爷府,她那三个丫鬟,从不拘着,也是这般畅快自由。

她明白做公主的难处。

公主嘛,这种产物念起来好听,实际就是个泥捏的漂亮画,只求供着,没有生气。

至于吃食,老祖宗是有惯例的,什么年节吃什么东西,必定按例分配,决不能破例。

若是赶上祭祀,过午不食,成天饿得发昏。

尤其是公主,不可以吃回碗,每天都是半饱状态。

她自然理解魏金雀这放浪的样子,恐怕是饿习惯了,见到好吃的便不顾一切。

“多喝汤水,你的皮肤就能白白了。”徐锦衣怕她吃了过多的油腻,明儿个闹肚子,便建议道。

谁知魏金雀却惊叫一声,好像见了鬼。

第96章 小公主倒立你过来给我

只见御膳房门前,站着个黑影,逆光之下,看不清面目。

魏金雀虽是公主,半夜三更看到这种景象,也难免害怕。

她一头扎到徐锦衣身后,瑟瑟发抖地推着她向前走:“那是不是鬼?你别来找我。”

徐锦衣叹口气,这魏家的主子们,个个喜欢拿别人挡刀,她习惯了。

若真是侍卫,就先堆起笑脸,撒娇卖俏,毕竟后面的是位公主,想必不会如何。

若是威胁到她们生命的敌人,她怕的是幽冥蝶失控。

两次幽冥蝶飞出,伤人噬骨,她多少也明白些窍门,只要她心里慌急,生命受到极端威胁,它们必然会出现。

只见那身影冷斥一声:“什么人?”

徐锦衣的心反而放下,这声音她熟,是硬如钢铁的冷原。

魏金雀也听出他的声音,全身放松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襟,娇俏地说了一声:“是我。”

冷原倒没听出来,只知道是两个女子,便迈步而来。

魏金雀挺着身段,仰起小脸,站得笔挺,那么个小小的人儿,明明应该很稚气,却装得一本正经,像她皇兄一样,颇有一种小孩儿带大人衣帽的感觉。

徐锦衣差点笑出声,但还是跟在她身后,狐假虎威。

冷原走近点,看着两人,尤其徐锦衣,脸上露出了像看到屎似的表情。

“喂,本宫在这里,看到本宫,你不行礼吗?”魏金雀好似被无视了。

冷原双手抱拳:“卑职身上带刀,又是值班时间,请公主见谅。”

魏金雀翘了翘鼻子,显然不再怪罪他。

却突然双手着地,大头朝下,两条纤细的小腿,在半空中踢着。

徐锦衣嘴里好像吃了个咸鸭蛋,想不到堂堂公主,会做出如此不雅举动,亏她小小年纪,是怎么练出倒立的?她还不会呢。

魏金雀大脑充血,却毫不气馁,显然,这动作他做得习惯:“那个,你叫什么来着?云什么女官,帮本宫把裙子解开,本宫要做你动我猜的游戏。”

徐锦衣一口气儿差点没倒上来,当场昏厥,这公主现学现卖的本事倒很强。

冷原诧异地看着公主,视线死死盯着徐锦衣,心内鄙夷不言而喻。

你教她做什么鬼?

徐锦衣倒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公主,此时不宜做这个动作。”

魏金雀不听,两条腿还来回弹动:“冷侍卫,你过来舔……”

徐锦衣差点没把舌头咬掉,立即低下身子,捂住了公主的嘴:“冷侍卫,你看公主天蓝色的裙子,漂亮吗?”

冷原不发一言,眉头拧了个铁夹:“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明日我必禀报皇上,云曦夫人,你教得好学生。”

说完,他袖子一甩,便离开,甚至忘了问两个女人到御膳房来有何目的。

这下可把他气得不轻。

徐锦衣想,他平时一本正经到了极点,也古板到极点,若是知道公主到底在做什么,怕不是会发疯,恐怕株九族也要退了这门婚事,这都是她造的孽。

徐锦衣扶着魏金雀下来,帮她把手上的土拍掉:“公主,这个游戏是与极亲密的人才能玩的。”

“可冷原乃未来驸马,是本宫夫君,也是很亲密的人呐。”魏金雀一本正经地说。

徐锦衣再次扶额:“可你们还没成亲,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会让他困惑的。”

魏金雀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去餐盘里抓了一大把肉,塞到嘴里。

徐锦衣可没心情再品尝美食:“公主,我们回去吧?”

魏金雀嘴里塞得像松鼠一样,点着头,又带着徐锦衣七拐八拐,绕回了朱雀宫。

在门口分别时,她说道:“云女官,你很好,我喜欢你,留下吧!”

徐锦衣有点害怕,这古灵精怪的公主,着实吓人,她小命可保?

结果下一句话,差点又把她魂吓飞了。

“每天晚上,我们都悄悄跑出去冒险。”

说完魏金雀就一蹦一跳回寝宫了。

徐锦衣在她关上门的瞬间,看到屋子里宫女东倒西歪,心下明白,也是用了她那种香椎。

这种香椎效果不错,哪天要向公主讨一些。

跑了大半夜,徐锦衣却一无所获,心下懊恼。

这才想起,公主要每日与她冒险,不知她是否还有机会,探听到关于阿娜尔的消息。

住了两日,徐锦衣总算高清了魏金雀这边的详情。

本朝太后,居然有两位,一位是西宫太后庄和,一位是东宫太后寿丰,魏金雀中庄和太后的嫡女。

魏金凰和魏金麟是寿丰太后的嫡亲儿子,两位太后一柔一刚,刚柔不相融,宫中传闻不和。

庄和太后张扬跋扈,也娇惯得魏金雀无人敢管,身边嬷嬷宫女只知道宠溺她,这才教得事事不通,宛若乡村野丫头。

宫里的人,背后都笑话魏金雀,不愿与她来往,她却不自知,以为荣宠冠绝,若不是长兄和母后疼爱着,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徐锦衣不禁感叹公主真命好,她在蜀国后宫,虽也是嫡女,却活得小心翼翼,步履如冰。

对上面的哥哥姐姐们,谦恭有加,这才博得一个贤公主宁远的名号。

所以魏金麟破城之日,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她。

昨日半夜出行,徐锦衣清晨,感觉疲累不堪,三个丫鬟叫了她几次,也没能起床。

反正朱雀宫里,黑白颠倒,无人来管,徐锦衣乐得逍遥自在。

似乎公主昨日下了懿旨,朱雀宫人,再无人敢轻视徐锦衣。

冷原回去,便向皇帝告了御状,说徐锦衣教导不力,半夜三更,带着公主前去御膳房偷吃的。

魏金麟听后,只觉好笑,想不到才两日功夫,徐锦衣便能与魏金雀打成一片。

那可是本朝出了名的混账公主,不知打跑多少教习,可见徐锦衣确实有两下子。

“你是说,金雀公主,在你面前被徐女官教导着做出不雅动作?”魏金凰听冷原说完,心里便明白了他话中含义。

却没想到,能被徐锦衣解答出如此高大上的原由,他自然觉得可乐。

第97章 皇上超撩摸来摸去

冷原没好气地说:“启禀皇上,微臣愿帮您解决这烂摊子,才答应迎娶金雀公主,可如此下去…”

魏金麟目光如炬,在冷原身上那么一扫,他便感觉到岩浆般炙热。

后面半句话,就咽回了肚子。

“你担心什么?有云曦夫人教导她,她只会更好,你别忘了,她未亡国之前是什么身份。”魏金麟心情似乎很好,哼着小曲,回了后殿。

冷原心思一凛,这可不是好现象,帝王龙威在天,丝毫不得懈怠。

可魏金麟面对云曦的拙劣顽皮,能哼起小调,这就不像君王。

他还得想办法,把这个女人除掉。

冷原心思一动,便将宫中好几个位高权重的人,揣摩了一遍。

露出一个微笑,如此一想,这宫里似乎人人都可将她蝼蚁般碾死,又人人都有理由。

云曦在朱雀宫,地位翻天覆地的改变,魏金雀与她冒险后,便形影不离。

每天一睁开眼,就叫云曦女官在旁候着。

云曦巧妙地将她身边几个不中用的嬷嬷和宫人,都除掉了。

魏金雀这个公主,和魏金凰性情相似,只要信服一人,便毫无保留。

不几日,魏金雀的作息时间,便得到了改善。

云曦没有急着教导她课业,而是潜移默化先教会她如何去做一个公主,如何进退得度,这还是掩盖在让她变得更美的谎言之下。

这一日,朱雀殿的整个宫人,都在午睡。

站在门口的几个小宫女,低头打着瞌睡。

冷不防听到脚步声,忙清醒过来,看到来人后,正想高呼禀报。

却见他摆了摆手,只得惊慌失措地跪在当地。

魏金麟只带了个贴身太监,叫寿子的,捏手蹑脚走进宫殿。

“云曦女官在哪?”魏金麟刚下朝,还来不及换衣服,便直奔朱雀殿,忍了两日,终于耐不住,想来会这个奇女子。

宫女指了指偏殿。

魏金麟将寿子留在大厅等候。

他则缓缓向云曦房间走去。

轻轻推开门,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

云曦伏在八仙桌前,正专注地翻着一本书。

看得入神,连屋子里多了个人,也没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地叹口气,一抬头,冷不防被眼前的身影吓了一跳。

明晃晃的龙袍,趁着魏金麟的威仪,立即吓得她跪下行礼。

她低头看到下摆,忍不住想起父皇,心中一片酸楚。

魏金麟之前带给她的伤痛,也被勾的起来。

“免礼平身。”魏金麟虚扶了一下。

云曦就梗着脖子,不肯起身:“臣还是跪着讲话吧。”

“你又和我治什么气?欠我那么多条命,朕准许你站起来说话。”

云曦慢慢起身,扶着桌子,拧着手里的帕子,紧抿着嘴唇。

“我记得你像个雀儿似的,千伶百俐,见了朕,怎么蔫巴了?”

“债太多,喘不过气。”云曦硬邦邦怼了一句。

魏金麟笑了,这一笑,冰消雪融,他浑身上下的威仪似乎也剥掉了。

他揉了揉眉心,坐到云曦刚才的椅子上:“朕累了,你帮朕捶捶背。”

云曦向后退了退:“这不是女官的份内事,我帮您找个技艺高超的宫女吧!”

“不需要。”魏金麟一把扯过她,放到腿上:“背都背了,抱也抱了,该摸的地方一丝未错过,怎么就和朕如此生疏了呢?”

云曦拼命向后退:“皇上,那是臣妾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现在既然已知您乃当今圣上,而我却是个亡国女奴,蒙您恩宠,封了夫人的称号,我心知不配。”

魏金麟的脸色忽然沉下来,也明白两人之间横亘着蜀国的消亡,以及她那不成器的四弟,想要越雷池一步,是不太可能。

他将怒未怒,视线斜斜地掠过桌上那本书,一把抢了过来。

云曦正要抢夺,这可不兴被他看到,太羞耻了。

魏金麟的指尖随意翻卷,在一页上停驻,那上面男女两个小人,正忙着神仙打架。

魏金麟的气消了:“想不到云曦夫人有如此雅兴。”

云曦正在看的书是《皇朝秘史》,入了朱雀殿,她才发现,这书竟然有好几个版本。

朱雀殿的这本,已经被公主翻烂了。

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居然不避着她,将如此不雅之书,让她当做话本子来看。

幸好魏金雀不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云曦只得骗她,他们在行饭前礼仪,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我没有,我不是,这不是我的。”云曦的否认,毫无力度。

魏金麟脸上的笑意更深:“云曦夫人不会是在研究,哪个姿势更合适?”

这一句露骨的挑逗,令云曦的脸,红成了晚霞:“不是。”

她倔强地答了一声:“想必皇上,看到我身上的幽冥蝶了吧?我在寻找破解它的方法。”

“那你可算问对人了。”

魏金麟斟酌着,如何在一片荷塘里,不动声色地放下耳钩,让这条大美人鱼主动上钩,求着被他烹煮。

“什么?”云曦焦急地问。

这可是在深宫里,万一哪个不起眼的宫人惹了她,诱发幽冥蝶发作,那她可要被当成怪物。

如何解除幽冥蝶,是当务之急。

“我的藏书阁里,白茅仕写了十来个版本的《皇族秘史》都有,有没有兴趣看呢?”魏金麟低着头,呼吸喷在云曦脸上,她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他带着麝香味,浓浓的,好似男人勃发的兴致,她承受不起。

见云曦无语,魏金麟笑着走出房间:“饭前的礼仪,有时间也教教朕的嫔妃。”

这句话,令云曦浑身一抖,这男人太可怕了。

一定是冷原揭了她的老底。

云曦坐立不安,正在此时,一位太监走了进来,正是跟着魏金麟的寿子。

魏金麟来此的目的,可不是逗弄云曦。

本想给她一点警告,结果被《皇朝秘史》一打岔,全然忘记,再回头找她,又不好意思,便让寿子过来传大。

“皇上说,要云曦夫人日日在朱雀殿好好呆着,不要踏出殿外一步,若是有什么贵人前来请安,能不见就不见了吧。您…处处小心着。”

寿子的话,令云曦心中铃铛乱响。

深宫的规矩,她不是不懂,有多少没名没份的人,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了影踪。

哪位贵人她现在都得罪不起。

第98章 怎么才把皇上撩到手

这么一闹,云曦居然连之前魏金麟拿她挡箭,将她扔在泥地里,弃之不管的事,全丢到九霄云外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讨好魏金麟,将真正《皇族秘史》拿到手,以便解除幽冥蝶。

可这个男人不好对付呀!

处处油滑,歼佞可怕,最重要的是,他是皇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到底要如何下手呢?

此时此刻,魏金麟在云曦的眼中,居然变成一只河豚,不知如何下手。

她急得抓耳挠腮,在房间内坐立不安。

正在此时,魏金雀的起居舍人叫仙儿的,过来到访。

就是刚入朱雀殿时,见到的那个娇俏女官,这些日子,对云曦也是客气有加,不再处处刁难

“云曦女官,公主传您,一起觐见西宫太后,说是好些日子没去请安了。”

云曦一惊,她是个什么身份?蜀国的亡国公主,被魏金雀带着去见西宫太后,若有人查起她的身份,恐难太平。

她有心拒绝,仙儿的脸色已变:“公主抬举你,别不识好歹,收拾收拾,快些随行。”

说完,便拂袖而去。

云曦苦笑,知道魏金雀是好心,显摆着终于循规蹈矩,认真学习了,可苦了她。

她到底要如何才能不吸引别人注意呢?

云曦想了个主意,将胭脂水粉,调了蜡烛烧灭的芯子,使得脸上黑了三分,又特意将妆容画得愁眉苦脸。

这样子,和宫里最普通的小宫女,也无甚区别了。

她照着镜子,左右端详,这法子也是和她宫里,一个不想被父皇宠幸的小女官学的。

走出房间,她只叫了夏丝伺候着,她是个省心、不惹事的人。

魏金雀一见云曦,便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夫人,你这脸是怎么了?远没有往日好看。”

云曦心烦不已,随口胡扯:“这是最新款的脂粉,抹了十天后,皮肤会变得比从前红润,今儿个刚用上第三天,我不想断了,你去见太后时,务必让宫女挡着我的脸。”

魏金雀点着头,一脸了悟:“夫人,可真爱美,不过回来后,这配脂粉的方子,您得告诉我。”

云曦哀叹,本以为公主见她这副德行,会允她不去,谁知,依然拉着她。

她低眉敛目,瞅着宫裙3寸,但求一路平安无事。

可是刚一走出朱雀殿,便遇到一队侍卫巡查,带头的是郎华。

队伍已经快走过,他却突然开口:“公主,请留步。”

“我的队伍你也敢拦吗?”魏金雀恼羞成怒。

郎华礼数到家:“我今天是替冷侍卫的班,您通融,我就查探一下。”

一提到冷原,魏金雀没脾气了。

郎华在队伍里转了一圈,视线落在云曦脸上。

“哟,这雪团子怎么变成了黑煤球?”

云曦狠狠地瞪着他:“闭嘴!”

郎华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凑到她耳边说:“我之前说的话还作数。”

云曦眉毛一挑,心思婉转,突然露出一个春风化雨的笑:“那感情好,我的确有事儿相求,回头再和你说。”

郎华只觉她的笑容像羽毛一般,挠着他的心房,脚步都轻飘飘了。

一挥手带着侍卫们离开,还不住回头瞟着云曦。

魏金雀的生母,是西宫太后庄和太后,而东宫太后寿丰太后,则是魏金麟与魏金凰的生母。

先皇当初册封的东宫太后,性格懦弱,万事不理,却连诞下两位嫡皇子。

西宫太后虽无皇子,却家世雄厚,颇有管理后宫的才华。

在东宫太后的极力推荐下,方才侧立。

这在皇族史上,也算是特例。

也就是说,魏金麟要应付两个妈。

因为两位太后执政时间长,手腕狠辣,所以魏金麟的位置,如同火山。

想要两边调和,并令前朝稳定,他也颇费心神。

云曦不明白,魏金麟在宫外声名狼藉,就是如何斡旋于深潭漩涡的。

她不仅对他产生一丝好奇。

想她大蜀国,权位分明,嫡幼有序,政治开明,乾坤气朗,却落得如此下场。

这个在政治夹缝中生存的魏金麟,又谈何容易?

两位太后的宫殿紧挨着,所以若是请安,去了一处,一定要去另一处,到是不分先后,只要礼数周全,宽人慈善的两位太后,倒不会怪罪。

魏金雀便先去了生母西宫太厚的冰泉宫。

冰泉宫前陈设着造型精美的铜龙、铜鹤,院中山石挺秀,墙壁上开了各式各样的漏窗,想必晚间点上灯火,别有一番情致。

想不到西宫的殿堂,装修得如此精美,不逊于皇帝的寝宫。

云曦暗暗赞叹,看来西宫太后的地位,举重若轻。

还未到跟前,便听到内里一阵欢声笑语。

应该有不少人在这里。

魏金雀回头对云曦道:“我母后,性喜热闹,每日里来请安的妃嫔,也是不少,她更喜欢听戏看乡间杂耍,今儿个,指不定有什么好玩的。”

云曦诺诺应着,随魏金雀进了宫殿。

只见大殿内,聚集着多位嫔妃并宫娥,一个个珠翠环绕,翠鸟掐丝,鸽子大的东珠,以及金凤头面,被外面的阳光一晃,映得人睁不开眼睛。

每个女子都灵活生动,貌美如仙。

只见正中簇拥着一位丽人,40岁上下,扎着满头的金丝凤冠,鹅黄配酒红的官衣,整个人端庄大气。

“你们几个妮子,把哀家肚皮都笑疼了,快下去吧!哀家女儿来探望,我也多日未与她闲聊了,静妃,芸贵人,你们且留下吧!”

只听得一串环佩叮当,现场除了太后及尚宫,还有两位极美的丽人,闲杂人等都退出了大殿。

“静妃,你看我这女儿顽劣的很。”

人流一散,魏金雀一头扑进庄和太后的怀里,撒着娇。

静妃不为人知地点头,双耳珰都没动一下。

云曦立即觉得身后的夏丝,不对劲儿,身子笔挺,呼吸频率都变了。

她看了一眼,不出意外,夏丝脸上有种极其专注的痴迷。

云曦轻轻咳了一下,踩了她一脚,她才缓过神。

“要我说,小公主是越来越标志了。”

开口说话的是另一位相当年轻的女子,也就十六、七岁。

想必是太后口中的芸贵人,一双斜斜的狐狸眼,看上去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芸贵人眼神一转,便在云曦身上流连了一圈,给她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第99章 狼一般将她扑倒撕碎衣服

云曦努力做出痴傻的表情,显然起了效果,芸贵人在她脸上嫌弃地剜了一眼,继续回头,拍起太后的马P。

而静妃,人如其名,不动如山,只是偶尔附和一句,不牵强附会,当得上闲静如水的称号。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无外乎就是宫中家常里短。

云曦听得昏昏欲睡,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与她无关。

但还努力睁大眼睛,生怕引起别人注意。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云曦越是低调,越是想装个乌龟缩到壳里,就越是有人点她名。

而且还是位高权重者。

西宫太后明明聊得都快睡着了,眼皮直往下垂,却突然来了一句:“云曦夫人,我听说你先前在四王爷府上做客,怎么进宫来了?”

这做客两字,说得极为客气,云曦却老脸一红,那叫做客吗?那叫送上去做肉脔。

太后寒碜人都不带脏字,是个狠人。

所有人的视线,唰地一声,都注意到她脸上,想装个闲鱼,却被强制破冰。

云曦站起身,先是行了个礼,礼数周到,就连两个嫔妃看了,都忍不住暗中点头。

“禀告太后,我在四王爷府上做奴仆,帮着管家,料理杂事,若有书画方面的知识,也略只一二。”云曦答得很有技巧。

做奴仆,她没说谎,只不过是做床上的奴隶而已,若是没人把那层皮剥开,也说得过去。

对书画知识,她可不是略懂一二,那在当朝,也算数一数二,所以与四王爷称得上知己。

此一番话云里雾里,懂得人都懂。

太后一脸了悟,也不知是真懂还是装的:“那你是个好样的,就把四王爷的事儿,说与哀家这些娘们儿听听,乐呵乐呵。”

云曦出了一身白毛汗,让她说啥?

说怎么被魏金凰绑着天天嘿嘿嘿,这不是找死吗?

她急得额上泛出汗珠,那位芸贵妃,就闲不住:“太后,我宫里有好几个千伶百俐的宫人,不比这个蠢笨的女子有趣?你若想听外面的事,我找她们来。”

“唉,这是什么话?那云曦夫人,可是皇上下圣旨亲赐封号,自然有与众不同之处。”

太后的暗刀子,又来了,就悬在云曦头上。

这要不把她弄死,那老东西晚上吃不下去饭,是不是?

云曦强打精神:“我与陛下,偶尔在郊外见过,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他就拿我当个玩艺儿。”

“果然是个骚浪贱,不要脸的,打蛇上杆,给你个笑脸,就往宫里挤。”芸贵人砰地一下拍在桌子上,显然气得不轻。

太后的脸黑了下来:“芸儿,这么没规矩,谁许你在外人面前放肆,这后宫是没皇后了,可还有个淑妃管理六宫,你不要太放肆。”

芸贵人怒,云曦心道:完了完了,这算是被人惦记上了。

难怪,魏金麟特意让寿子叮嘱她,不要随便外出,这不人在椅上坐,祸从天上来。

“芸儿不舒服,告辞了。”贵人气冲冲地行了个礼,转身便走。

“云曦夫人,让你见笑了,这都是平日里管教不严。”太后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云曦,芸贵人是她的人。

云曦暗暗对魏金雀使眼色。

得亏魏金雀还算个机灵的,立即扶着头说:“母后,我头也疼,请允许我回宫。”

“等一等。”太后眼睛刀子似地划过云曦脸:“你毕竟曾经是四王爷手下的人,还是要把他的事儿说给哀家听听。”

这就是命令。

云曦只好搜肠刮肚,将魏金凰的日常,挑有趣儿的,说与众人听。

静妃依然坐得不动如钟,好似刚才的风波,对她没一丝一毫影响。

云曦直说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太后才说乏了,让众人退下。

走出宫门,静妃越过魏金雀时,说了一句:“云曦夫人,你莫见怪,我代芸妹妹向你陪不是了。”

云曦看着她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实在不懂这是什么立场。

是暗示芸贵人和她一伙儿的,还是划分界限?

云曦垂头丧气地与魏金雀回宫。

总算魏金雀对她还不错,一路上说些安慰的话:“本宫母后,就是面冷心热,你别放在心上,她对各宫的皇子皇女,都很关心。”

云曦不作声,过于关心,恐怕就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朱雀殿,云曦拿出之前无事时,做的三四个荷包。

要三个丫鬟,分头去送给冷原和郎华,以及照顾过她们的小太监。

“夫人,您没事巴巴送这些臭男人,好东西做什么?一番苦心,人家不领受呢。”书雪回来,气呼呼地说。

她去见的人是冷原,不但冷生冷气,没给她好脸子,还硬是把荷包摔到她怀里,就是不收。

云曦冷笑,送荷包是要钓大鱼,这个冷原既然不领情,那日后就别怪给他暗中使绊子。

宝画倒是笑盈盈回来,手里拿着几锭银子:“夫人,郎侍卫的赏钱,让我们买糕点吃呢。”

云曦眉眼不动:“退下吧!”

天刚擦黑,郎华借着巡逻的机会,走入朱雀殿。

“郎侍卫,我的荷包不是白送的。”云曦见他嬉皮笑脸,一脸正色地说。

“夫人,有什么吩咐?”

“不知郎侍卫可有什么法子,把我的荷包,给陛下看一眼呢。”

郎侍卫立即明白了云曦的意思:“你的心可不小,还想打皇上的主意,果然,冷原说的有道理。”

云曦暗示他,宫里打皇帝主意的人,可不只有她一个,但能不能得逞,也要看造化。

“那我也不能白引荐。”

“我若日后得了好处,还能亏待你吗?”云曦身上别无长物,只能拿话敷衍他。

可郎华却顾不得许多,他早已被云曦的美貌和身材,勾引着流出口水。

见朱雀殿周围无人,便狼一般扑了上去,将云曦压在身下,肆意的捏摸着。

云曦大惊失色,想不到郎华胆子如此之大,她想要大喊,又怕引来人弄得他丢了脸面,得罪于他。

她正急得六神无主,就听见门砰的被踹开了。

第100章 高级性奴的自黑

云曦盼着皇上或是冷原来救她。

可一抬头,门口站着个不相熟的小太监,大概17、8岁,生得甚是好看。

粗眉大眼,鼻梁挺直,殷红的朱唇,若是没穿那身灰色太监袍,可比宫女好看得紧。

他手里拿着拂尘,阴阴冷冷地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也不踏进一步,但那如同冰川似的眸子,诠释了他的态度。

“小金子,你什么意思?”郎华不耐烦地说,还趴在云曦身上,没有起身。

“柳贵人想见云曦夫人。”小金子只说一句话,脚步并未迈进,言外之意是:“你看着办,惹恼了主子,后果自负。”

郎华思考片刻,权衡利弊,觉得还是息事宁人更妙,至于怀里人,日后多得是机会。

他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你厉害,小金子,咱们走着瞧。”

小金子那张漂亮的脸,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郎华走过时,忍不住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这下可惹毛了孩子,伸手袭向侍卫,怎奈他变成太监后,身手大不如前。

轻易便被郎华抓住双手,还用拂尘调戏着他

“想必,柳贵人等急了,若是发火恐怕不好收拾。”云曦见风使舵,看情况这位贵人很得宠,吓唬朗华一下,只求今日平安。

郎华这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小金子依然站在门口,意识又进入冰层之下。

云曦和善地笑:“谢谢你帮我解围。”不知为何,她对这年青的小太监印象很好。

可对方毫不领情,眼睛斜着微向下,从左向右瞥了她一眼,转身便向外走去。

云曦不好意思请求换衣服,只得加紧脚步,一溜小跑疾步跟上。

她没忘记皇上的提点,不要轻易出宫。

本想求着朗华代为转大,她想觐见魏金麟,打探解幽冥蝶之法,谁知所遇非人。

若是在朱雀殿干等皇上大驾,指不定她都死了几回,想那西太后和芸贵人是盯上她了。

小金子步伐极大,云曦追得浑身是汗,只不知哪里得罪过这位公公。

行了半晌,路径越来越偏僻,这里无朱雀殿那般冷清,也无冰泉宫那番繁华,只是一路都种满嫣红的海棠,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开后则渐变粉红,有如晓天明霞。

云曦皱着眉头,她对这花极为厌恶。

初来皇宫时,成为宫奴,住的是便海棠殿,初遇四位公子,差点命丧他们手下,也因为头上那朵花被偷换成海棠花,此次与花相逢,她顿时心生不妙,对这位将觐见的柳贵人,多存了几分当心。

绕过层层密密的艳粉海棠,离着还有几十步距离,便听宫女呵斥的声音。

“你这刁蛮老奴,贵人的话敢阳奉阴违,自己掌嘴吧。”

然后便是一连串响亮的耳光声。

云曦心下更为烦闷,巴巴招她过来,人还未见,便先给颜色看,这女子竟比西宫太后还可恶。

她随着小金子步入竹萌殿,进了门,便看到三五个宫女,花枝招展站在院子当中。

院子正中跪着个老嬷嬷,正左一下右一下扇耳光,她不敢偷懒,扇得实打实,那张脸已看不清原貌。

小金子喊了一声:“贵人,人带来了。”

他话音刚落,那些小宫女都闪到一旁,正中藤椅上,坐着丰满、妖艳的女子。

面若芙蓉,肤似油蜜,半露着酥胸,两只硕大半球,毫不比云曦逊色。

见到人来,她满面含春,却并不站起:“想不到,你还真进宫了,好久不见啊!”

云曦吃了一惊,因为看到此人,实属意外。

正是当日与她一起进海棠殿,同为翡翠组的柳月,难怪叫她柳贵人。

柳月使了个眼色,小金子要宫女们都散去。

正在打耳光的嬷嬷不敢走,还在左右开弓,脸已经成了猪肝色。

柳月终于舍得起身,绕过那婆子,一把撰住云曦:“那日在马车上见到你,我便知皇上早晚会被你攻陷,却是等了许久,如何?难道是四王爷爱你爱惨了,不舍放人?”

她依然豪放孟浪,说话毫无顾及。

云曦这才想起,马车里被魏金麟鞭挞口交的人原来是她,竟毫不避讳。

见云曦不说话,眼睛一直看着那婆子。

柳月笑得畅快:“你倒是仔细看,那跪着的人是谁?”

云曦看不清嬷嬷的脸,只凭借衣服,觉得她地位不俗。

“笨呀。”柳月伸出手,戳了她的额头:“这是我送你的大礼。”

“住手,你倒是和云曦夫人打个招呼吧。”柳月话音一落,嬷嬷便抖抖索索地说:“夫人吉祥。”

这声音,太过强烈,勾起云曦所有的不好回忆,她已听出来,那是百般虐待她们的江嬷嬷。

想不到也有今天。

“呸!”云曦只哼了一声。

小金子架着嬷嬷退下去。

“别给她水喝,在柴房里好好反思。”柳月高声喝道。

小金子答:“诺。”

他们走后,柳月见云曦还在沉思,漠然不语。

“你是吓傻了,还是变呆了?那个孩子我也帮你救了,小金子的原名叫克巴依。”

云曦唬了一跳,忍不住向他身影看去。

想不到,那么英姿飒爽一个年青人,竟然变成太监,她到底有负阿娜尔的托付。

“行了,别遗憾了,这是他最好的结局,若不把他藏在深宫里,还能活着吗?”

柳月似乎累了,又坐下来,伸着脚,鞋子也不套,纤细的脚丫来回晃着,丝毫不像宫中嫔妃,反而像市井的小流氓。

云曦思考片刻,终于开口:“看来你混得也不错。”

“高级奴隶而已。”柳月凉凉地说:“我叫你来,不是叙旧的,是想警告你一声,现在很危险。”

“我什么时候不危险过?”云曦反问。

“深宫是迷宫,既然有缘,我们吃过一碗饭,睡过一张床,也讨厌过相同的人,何不联盟,互相有个依靠,不过是想活得更久些罢了。”柳月笑,只不过眼底染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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