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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和他的后宫们 (16上) 作者:清玉水月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10 长篇小说 5890 ℃

【水月和他的后宫们】(16上)

作者:清玉水月

  第16章 石头、爬树、探险、性爱(上)

  夕阳的余晖透过图书馆的落地窗洒落,将书架间的尘埃染成金色。

  水月踮着脚尖在漫画区搜寻着新刊,忽然注意到读书区角落里有个趴着的身影。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发现是平时不太熟悉的干员薄绿——她面前摊着一本厚重的地质学研究文献,脸颊却直接贴在纸页上睡着了。

  一缕白发垂落在她微张的唇边,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更夸张的是,桌面上还积着一小滩亮晶晶的口水。

  “啊……这可不行呢。”水月困扰地歪着头。虽然两人交集不多,但放任她在寒冷中打瞌睡肯定会感冒的。

  他犹豫片刻,轻轻戳了戳薄绿的肩膀:“薄绿姐姐?在图书馆睡着的话,会着凉的哦?”

  薄绿猛地一颤,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嘴角还挂着半截银丝:“呜……❤石头……我的书……”她条件反射地去擦嘴角的口水,却在看到水月时突然僵住,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你、你看到了?!”

  水月假装没注意到桌上可疑的水渍,指了指窗外的暮色:“已经快到闭馆时间了,我送薄绿姐姐回宿舍吧?”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天气很冷呢。”

  薄绿手忙脚乱地合上文献,却把书页折了个角:“不用……啊、我是说……”她低头看见自己沾湿的袖口,声音越来越小,“……谢谢。”

  水月看着她像受惊的兔子般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弯了眼睛:“薄绿姐姐很累吗?居然直接睡着了。”

  “是、是我的注意力……”薄绿突然打了个喷嚏,鼻尖微微泛红,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水月的外套披上,“……确实有点冷。”

  两人并肩走出图书馆时,水月突然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帕:“给,擦擦脸会舒服些。”

  薄绿接过手帕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水月的手背。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听到耳边传来清爽的笑声:“薄绿姐姐……意外的可爱呢。”

  “诶……❤”薄绿的指尖微微发颤,捏着那方柔软的手帕,刚凑近擦拭嘴角,一股清冽却又带着微妙甜意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像初春融化的雪水,又掺着一丝温润的花蜜感。

  她下意识低头嗅了嗅,鼻尖几乎埋进织物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失礼,耳根立刻烧了起来。

  “抱、抱歉!我只是……”她慌乱地抬起头,却见水月已经自然地凑近一步,卷着蓝紫色发尾的手指突然伸到她鼻尖前。

  “是体香哦。”他歪着头,粉瞳里盛满天真,“薄绿姐姐闻闻看?”

  ——太近了。

  薄绿的呼吸瞬间凝固。

  少年修长的指节距离她的嘴唇不过寸许,莹白的肌肤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本能地屏息,却在一刹那捕捉到比手帕上更浓郁的香气——清甜中带着难以形容的蛊惑,像是有人用羽毛搔过大脑深处的某根神经。

  “呜……”她无意识地向前倾了倾,鼻翼微微翕动。

  那股香气随着她的深呼吸钻入肺腑,凉丝丝地滑过气管,又在胸腔里化作温热的痒意。

  当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像只被猫薄荷吸引的动物般,嘴唇几乎贴上水月的腕骨。

  “如、如何?”薄绿的声线比平时高了八度,攥着手帕的指节发白。

  她看到水月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甚至能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而自己正对着那处呼气。

  水月突然弯起手指,指节轻轻蹭过她的鼻尖:“薄绿姐姐的脸好红……”

  薄绿的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学者之魂瞬间压过了羞怯。

  她不仅没松开水月的手腕,反而更用力地攥住,像是怕他逃走似的,鼻尖几乎抵在他的指节上,深深地又嗅了一大口——

  “呜哇……真的是……”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恍惚的惊叹,那股奇特的香气钻入鼻腔,像是某种天然的诱惑剂,让她完全忘记了矜持。

  她甚至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仿佛这样就能尝到味道似的。

  像是着了魔一样,她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腕,再对比似的凑回水月的手背,反复几次,蓝色的眼瞳瞪得圆圆的:“真的比天火学姐还香……!”

  “诶?真的吗?”水月困惑地闻了闻自己的手臂,这个动作让他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我自己没什么感觉呢……”

  薄绿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追着他手腕的线条,鼻尖不自觉地追着那股香气,几乎要蹭到他衣袖内侧——那里可能更浓。

  可理智突然回笼,她猛地僵住,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像只变态一样抓着后辈的手狂嗅!

  薄绿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连脖颈都泛着一层绯色。她慌乱地松开手,假装整理头发来掩饰颤抖的指尖。

  “这个……呃,就是……”她结结巴巴地想解释什么,却发现水月仍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香气有多么让人心神不宁。

  他甚至还困惑地歪了歪头:“薄绿姐姐,不舒服吗?脸好红哦。”

  ——这家伙……完全没有自觉啊!

  薄绿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干巴巴地憋出一句:“……没事。”

  她把水月的手帕攥在手心,偷偷藏进口袋里——等回去再闻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薄绿正纠结着如何归还手帕时,忽然发觉披在肩上的外套传来一阵温暖——这才意识到,这件外套也是水月的。

  她悄悄低头嗅了嗅领口,那股清甜的气息比手帕上还要明显,像是整个人都被他的味道包裹住一样。“呜……这也太——”

  她恍惚间走神了几秒,直到水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薄绿姐姐?要我送你回宿舍吗?”

  “啊?啊!不、不用了!”薄绿猛地抬头,像受惊的,小猫一样摆了摆手,但动作幅度太大,外套从她肩上滑下一半。

  她手忙脚乱地想抓住,结果反而差点把自己扭到。

  水月忍不住笑出了声,眼尾弯起的弧度温柔得不像话:“真的不用吗?走廊好像有点冷哦。”

  薄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确一直拽着他的外套不放——这行为简直像在撒娇一样。

  她的指尖微微蜷缩,红着脸小声妥协:“……那、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上,薄绿时不时偷瞄一眼身旁的水月。他倒是神色自若,只是偶尔侧头看她,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好好跟着。

  而薄绿的思绪则完全被外套上的香气占据——如果穿着这件衣服睡觉,会不会梦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清醒一点!这太失礼了!

  可当她偷偷抬手,再次闻了闻衣袖时,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叹:……真的好好闻啊。

  当两人走到宿舍门前时,薄绿依依不舍地脱下肩膀上的外套。

  指尖摩挲着衣领处柔软的布料,她悄悄将那上面残留的温度记在心里,小心翼翼地将它递还给水月。

  “谢谢你,外套……很温暖。”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再闻一闻似的。

  水月接过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里,脸上依然带着那副毫无防备的笑容:“不客气!薄绿姐姐早点休息吧~”

  “还、还有这个……”薄绿从口袋里摸出那条被她攥得有些皱的手帕,指尖微微发紧,“等我洗好了再还给你。”

  ——其实是骗人的。

  她根本就没打算洗。

  那条手帕早就被她偷偷嗅了好几次,上面还残留着他肌肤的触感。

  如果现在就这么还回去,岂不是太可惜了……至少在洗之前,她想再研究一下。

  水月眨了眨眼,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好呀~薄绿姐姐不用着急还我。”

  薄绿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感到一阵心虚。她匆匆地点了点头,转身去掏宿舍钥匙——结果手一抖,钥匙“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慌乱地弯腰去捡,却听见水月也同时俯身,两人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属上轻轻相碰。

  距离忽然拉近,他发丝间的清香再次窜入鼻腔。

  薄绿像触电般缩回手,整个人都绷紧了:“我、我自己来就好!”

  水月愣了下,随即笑吟吟地直起身:“好的~晚安,薄绿姐姐。”

  他转身离开时,薄绿的目光不自觉地追着他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条藏在掌心的手帕——

  “……今晚,可能会睡不着了。”

  薄绿托着下巴,指尖轻轻拨弄着桌上的一块莹蓝色矿石,本该专注分析其结晶结构的心思却不断飘散。

  “……好像也不算很熟吧?算是朋友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描绘着矿石边缘的棱角,思绪却早就不在眼前的矿物学样本上了。

  “但今天他借我外套,还让我闻他的手……”

  那块本该用来记录数据的笔记本上,不知何时被她涂画了几个小小的问号,旁边还潦草地写着”手帕记得还”——虽然她完全没打算近期归还。

  薄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尖不小心勾到了一缕白发。她盯着缠在手指上的发丝发呆,忽然想起水月卷着发尾时的样子。

  “要不……明天去找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薄绿就一头栽在桌上,额头”咚”地磕到了那本厚重的矿物学专着。

  “呜……好痛。”

  薄绿揉着发红的额头,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却还是迫不及待地展开了她的”作战计划”——先研究手帕,再还回去,并附赠一块自己珍藏的矿石作为谢礼!

  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条柔软的织物,在台灯下仔细观察着每一寸细节。手指轻轻摩挲着布料,心跳莫名加速——果然还是很香。

  “嗯……”她托着下巴陷入思考,“该送哪一块矿石给他呢?”

  薄绿从抽屉里取出自己最宝贝的收藏盒,各色晶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她指尖划过一块块精心挑选的标本,最终停在了一块罕见的蓝紫色萤石上——它的色泽像极了水月头发的渐变,晶体内还包裹着星星点点的闪光。

  “就是这个了!”她满意地点点头,将矿石放在手心打量。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去找他了!

  薄绿越想越兴奋,甚至开始在脑海中模拟几天后的对话:

  “这个送给你!呃……就是……谢谢你借我手帕!”

  (会不会太生硬?)

  “要不要一起喝杯茶?我还有些矿石可以给你看……”

  (太刻意了吧!)

  “其实……我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绝对不行!!!)

  她猛地扑到床上,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双脚不自觉地蹬了两下。

  但无论如何,她已经决定了——几天后,等她”研究”够了这条手帕,就带着萤石和水月搭话!

  (说不定……真的能成为朋友呢?)

  薄绿抱着柔软的枕头,裹在被子里的双腿轻轻晃了晃,像个兴奋的小动物一样规划着各种各样的未来可能。

  ——如果和水月成为朋友的话……

  她的脑袋里蹦出一个又一个跳跃的念头:

  “可以带他去我常去的树屋!那里能看到整个罗德岛的夕阳。”

  “要不要教他辨识矿石呢?他应该会对发光的水晶感兴趣吧?”

  “啊,对了!后山那棵歪脖子树很适合爬,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抿嘴笑了——水月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就带着某种好奇的光彩。她确信,他骨子里肯定藏着和她一样的冒险基因!

  薄绿踢开被子,趴在床上晃着脚丫,甚至开始幻想水月和她一起在树梢上晃荡的样子:他的蓝紫色发丝在风中飘扬,粉色的瞳孔会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然后一不小心踩空,她得赶紧抓住他的手——

  薄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象越来越离谱,立刻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叫了一声。滚烫的脸颊贴着冰凉的布料,她却止不住嘴角的笑。

  ——绝对要和他成为朋友!

  她翻身坐起,一把抓过放在床头的手帕,又深呼吸了一口上面残留的香气,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似的。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条手帕和选好的蓝紫色萤石一起放进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

  “等过几天……就去找他!”

  薄绿抱着木盒躺回床上,满脑子都是各种可能发生的冒险场景。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盒盖,像是在排练到时候要说的话——

  “水月~要不要一起去探险?”

  光是想象他可能露出的笑容,她就觉得兴奋得睡不着觉。

  薄绿在柔软的床铺上翻来覆去,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她原本兴奋的心情逐渐被一股陌生的燥热所取代,双腿不自觉地相互摩擦着。

  指尖轻轻划过自己平坦的小腹,隔着睡衣的布料,能隐约感受到肌肤散发出的热度。

  她咬着下唇,手指轻轻勾住了自己白色蕾丝内裤的边缘,一点点向下褪去。

  她并不是完全不懂这些事——作为罗德岛的干员,医学常识和生理教育她都有了解,只是平时她对这方面的兴趣并不强烈。

  但现在,身体深处那股莫名的热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将指尖探向腿间。

  她的手指轻轻拨开柔软的阴唇,那片娇嫩的软肉早已因为幻想而变得湿漉漉的。

  薄绿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指尖试探性地在入口处打转,却不敢太深入——她还是处女,对疼痛的天然畏惧让她只在外部游移。

  “啊……”

  她的手指轻轻揉搓着阴蒂,那颗小小的肉珠立刻变得更加敏感,传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薄绿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床单,双腿微微张开,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潮红。

  节奏笨拙而生涩,她的手指只能本能地模仿着书本上看来的知识,在湿滑的肉缝上滑动。”唔……怎么……比想象中舒服……”她小声呢喃着,膝盖不自觉地微微抬起,脚趾蜷缩。

  指尖慢慢加快了些速度,但因为没有经验,力度时轻时重,偶尔刮得太狠反而让她轻轻吸气。

  可即便如此,那股热流还是逐渐在体内汇聚,小腹深处传来微微的酸胀感。

  “水月……”

  她无意识地低喃出声,脑海里浮现的是他靠近自己时的笑脸,还有他身上那股甜美的香气。

  这股幻想的刺激竟然比手指更让她战栗,她的腿微微发抖,阴蒂的摩擦变得更加激烈。

  “呜……好怪……”

  她的腰肢不自觉地小小挺动,让敏感的阴蒂能蹭到更多的刺激。

  指尖的动作变得更加急促,甚至不小心滑进了穴口一点——紧致的肉壁立刻本能地绞紧,她倒吸一口气“啊!”,一种陌生的快感猛地窜了上来。

  她不敢再往里探,但手指已经变得湿淋淋的,在阴蒂上滑动时发出细小的水声。

  她的大脑逐渐变得空白,只剩下身体本能的渴望,让她的动作越来越快——

  “嗯……嗯啊……”

  她的腰肢突然绷紧,双腿猛地并拢夹住手指,一股温热的热流从腿心涌出,让她的手指彻底被湿透。

  她的意识短暂地空白了一瞬,呼吸凌乱,胸口剧烈起伏。

  几秒后,她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眼角沁出了小小的泪花。

  “呜……真的……好奇怪……”

  她喘着气,把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肌肤仍残留着微微的酥麻感。

  她盯着自己泛着水光的指尖,有些迷茫——为什么这次的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

  是因为……想象了他吗?

  这个念头让她的脸再次发烫。她抓起枕头盖住自己通红的脸颊,翻了个身,双腿仍然轻轻颤抖着。

  薄绿蜷缩在床上,湿漉漉的手指抵在唇边,眼神有些恍惚。——为什么偏偏是水月?

  她明明和他并不熟悉,甚至今天才算第一次真正好好交谈。

  自慰时幻想具体的人物对她来说太过反常——平时的她,只是单纯为了缓解身体的欲望,机械地触摸自己,脑袋里根本没有具体的对象。

  可今晚,仅仅是闻了闻他的手帕,闻了他外套上的香气,就——

  薄绿羞耻地翻了个身,双腿夹紧被子,肌肤还残留着高潮后的余韵。她的大脑一片混乱,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因为气味……❤”

  她回想起那种清冽又带着甜意的香气,像是某种催化剂一般钻进鼻腔,让她的神经莫名兴奋起来。

  ——就像猫闻到木天蓼一样,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或者……是因为他毫无防备的样子?那双粉色的眼睛总是温和又天真,笑起来时带着天然的亲近感,让人忍不住想接近他,甚至……占为己有?

  薄绿猛地捂住脸,指尖触碰到自己滚烫的耳垂。

  “不对不对不对!”

  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像是要把这些奇怪的念头甩出去似的。明明只是想和他当朋友!怎么突然就发展到这种歪路了?!

  可是……

  脑海里又浮现出手帕上残留的气息,还有他伸过来让她闻的那截手腕——白皙的肌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脉搏跳动时仿佛能感受到体温……

  “呜……停不下来……”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又蹭了蹭,刚刚舒缓的身体竟然再次升起一阵微妙的燥热。这太奇怪了——她从没对谁产生过这种冲动!

  薄绿猛地坐起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跳却越来越快。

  “难道是因为……他太香了?”

  ——这理由听起来简直像个变态!

  她抓了抓头发,决定暂时不去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反正……等几天把手帕还回去,再送他萤石,先试着当朋友就好!

  ……至于其他的念头,全部都是错觉!

  (可心底深处,一个小小的声音却悄悄反驳——”真的只是错觉吗?”)

  薄绿的手指悬在木盒上方,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掀开盖子。

  水月的手帕静静地躺在里面,那股若隐若现的清甜气息似乎随着她的心跳变得越发明显。

  她抿了抿唇,心跳快得不像话,最后还是伸手将它拿了出来。

  (太羞耻了,但……必须确认一下!)

  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猛地抓起那条手帕,直接按在自己的口鼻上——

  “……就、就试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将柔软的手帕轻轻覆盖在自己的口鼻上。

  呼吸间,那股熟悉的香气瞬间涌入鼻腔——比刚才更加浓郁,更加诱人。

  那股清甜又带着微妙的蛊惑感一下子钻进了大脑。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热气在布料上蒸腾,又被重新吸入,像是整个人都被水月的气息包裹住一样。

  “呜……”她的腰肢不由自主地绷紧,双腿已经无意识地微微分开。

  指尖颤抖着滑向腿间,那里早已再次变得湿润。

  这次,她几乎没怎么犹豫,直接将手指抵在了敏感的阴蒂上,缓慢而刻意地打着圈。

  “嗯……”她的呼吸被手帕过滤得湿热又急促,鼻尖蹭着织物,仿佛溺水之人渴求氧气一般渴求着他的气息。

  ——完全不一样。

  这次的感觉比刚才强烈太多。

  她的指尖像是被本能驱使一般,动作比之前熟练了许多,时而按压那颗充血的小核,时而又滑向下方的小缝,轻轻往里探去。

  “啊……”她的喉咙里溢出一声甜腻的呜咽,膝盖弯起,脚趾紧紧蜷缩。

  手帕上的香气让她的大脑晕乎乎的,视线甚至有些模糊。

  她微张着嘴喘息,舌尖不经意地碰到了那块柔软的布料——香甜的味道,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这个认知让她的小穴猛地收缩,一股热流汩汩涌出,浸湿了指尖。

  “水月……水月……”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动作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失控。

  手帕被她紧紧按住,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把他的气息吞进肺里。

  太舒服了……舒服到害怕……她的腰肢不断地小小挺动,似乎这样能更深地感受快感。

  甚至舌尖轻轻舔上了手帕的一角——仿佛这样就能尝到他的味道一样。

  湿漉漉的小穴比之前更加敏感,她甚至尝试着将一根手指浅浅地插了进去,紧致的肉壁立刻绞紧、吮吸,像是渴望更多的填充。”呜……!”她仰起脖颈,双腿大大张开,脚趾蜷缩着蹬在床单上。

  ——但又停不下来。

  她的手指拼命蹂躏着充血发硬的阴蒂,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手帕,呼吸越来越急。

  脑海中全是水月歪头微笑的样子,他卷着发尾的手指,还有那股能把人蛊惑到理智全无的香气……

  “哈啊……要……要去了……”

  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毫无征兆地击中了她。她的脊背猛地弓起,双腿痉挛般绷直,一股热流从小穴深处涌出,打湿了整个掌心,让她眼前短暂地空白了一瞬,手指甚至痉挛着拔不出来,被收缩的嫩肉死死咬住。”呜、呜啊……!”一股接一股的热液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溢出,让她整个人都像被电流击穿一般颤抖不停。

  好一会儿,她才从那种失神的状态中缓过来,胸口剧烈起伏,手帕已经湿漉漉地粘在嘴边。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她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指尖还下意识地摩挲着手帕的边缘。仅仅是闻着他的气息……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这简直像是——

  上瘾了……❤

  薄绿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怔怔地看向手中的手帕,又低头看向自己湿漉漉的腿间。

  ——这太疯狂了。

  但身体深处那股灼热的余韵还未散去,理智在欲望面前节节败退。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喉间干涩得厉害,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更加大胆的念头——

  “如果…直接贴在……那里的话……会怎么样?”

  她的脸颊燥热得像是要烧起来,可手指却已经诚实地动了。她将那方柔软的织物缓缓展开,指尖轻轻按在布料中央,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气息。

  “反正……最后都会洗的……”

  薄绿紧闭着眼睛,咬着下唇慢慢将手帕覆在了自己湿滑的阴唇上。

  布料刚贴上敏感的嫩肉,一股奇异的触感瞬间窜上脊髓。

  手帕柔软的质感与指尖不同,带着细微的摩擦感,轻蹭过充血的阴蒂时,让她浑身猛地一颤。

  ——好舒服。

  她的手指隔着布料轻轻按压,手帕渐渐被蜜液浸湿,变得半透明,贴合着每一处起伏的轮廓。

  那股清甜的气息似乎更加明显了,随着她的动作一丝丝蒸腾而起,缠绕在她的鼻尖。

  她无意识地深呼吸,连肺部都仿佛被他的味道填满。

  “嗯……水月……”

  她的指尖开始画圈,隔着湿润的布料研磨那颗发硬的小核。

  每一次按压都带来更强的快感,让她腰肢轻颤。

  随着动作加快,她的双腿越张越开,膝盖不自觉地弯起,脚趾紧紧蜷缩。

  “哈啊……这样……好奇怪……”

  手帕已经彻底湿透,黏腻地贴在她的阴唇上,随着她的揉捏发出细微的水声。她试着将布料的一角折叠起来,轻轻推进紧窄的穴口——

  “呜!”

  处女小穴本能地排斥着异物,但薄绿却固执地往里送了一点。

  布料粗糙的触感和紧致的肉壁相互摩擦,又痒又麻,让她浑身发软。

  她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抓住床单,呼吸越来越急促。

  “唔……不行……要……”

  她的指尖隔着布料加快了速度,不断按压着敏感的阴蒂。

  湿透的手帕像是第二层肌肤一样贴合着她的动作,每一次揉捏都像是要将那股香气揉进身体里。

  “呜啊啊——!”

  终于,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猛地爆发。

  她的腰肢高高拱起,小穴剧烈收缩,蜜液浸透了整块手帕,甚至渗到了床单上。

  她的眼前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失控的喘息。

  等到余韵渐渐消退,她才颤抖着拿开手帕——那块可怜的织物已经完全湿透,皱巴巴地粘在她的指尖上,还带着她体液的气味和他残留的香气。

  薄绿瘫软在床上,胸口起伏,眼神涣散。

  ——这下……真的洗不干净了。

  薄绿浑身酥软地瘫在床上,水月的手帕湿漉漉地黏在她的指间,身上还残留着情欲高涨后的细汗。

  她的大脑终于从快感的余韵中挣扎着清醒过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强烈的自我怀疑和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失控的人,自慰对她来说只是偶尔的生理需求,从来不会如此沉迷,更别说幻想着某个人才能达到高潮……

  可今天,仅仅是闻着水月的气味,触碰他触碰过的物品,她的身体就变得陌生而不受控制。

  第一种可能:自己其实是个隐藏的痴女?

  “不可能!”薄绿猛地摇头,脸颊泛红,“我以前从没对谁这样过!”她对其他男性甚至女性都没有产生过这样的冲动,没道理突然就变成变态啊?

  第二种可能:对水月“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吗?”她蜷缩起身体,咬着下唇思考。

  她的确觉得他很好闻,很可爱,而且性格也很温柔……但这份好感似乎更像是“想要接近他”,而不是“想要被他触碰”……至少她自己原本是这么觉得的。

  可为什么在自慰时,脑海里都是他的脸呢?

  第三种可能——最荒谬、但也最令她心慌的猜测:水月的气味,本身就能催情?

  薄绿的呼吸微微凝滞。

  如果这是真的……那岂不是意味着,他的体香能直接刺激人的欲望?那她今天的失控行为,就不是因为她“变态”,而是因为他“有问题”?

  “等等……这样的话,他本人知道吗?”

  她的思绪飘向水月那双毫无防备的粉色眼睛,他那么天真自然地把手帕借给她、还让她闻他的手腕……怎么看都不像是故意的。

  ——难道他自己也不知情?

  薄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手帕上摩挲,布料上的香气依旧清晰可闻,让她刚刚安定下来的心跳又悄悄加速。

  她连忙把手帕丢到一旁,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如何,这个问题必须搞明白!

  她决定了,等自己把手帕和矿石给水月时,要偷偷试探一下:

  “如果他的气味真的有问题……那他身边的人,是不是也都会对他有奇怪的冲动?”

  ——如果只有自己有这种反应,那就是自己有问题。

  ——但如果不止自己一个……

  薄绿突然打了个寒颤。

  那水月,真的知道自己身上藏着这样的“秘密”吗?

  薄绿的心跳加速,一种既悸动又不安的猜想在她脑海里疯狂盘旋——

  “万一水月……是故意的呢?”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烫,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

  如果他的体香真的能勾起情欲,而他本人又心知肚明……那他今天的举动——主动让她闻手腕、借她沾满气息的手帕、甚至贴心递上外套……

  ——岂不是像在勾引她一样?!

  她猛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不对不对……他看起来完全不像那种人!”

  薄绿的理智拼命反驳着,可身体里的燥热却让她不受控制地继续幻想——

  她的喉咙微微发紧,脑海中浮现出水月那双清澈无辜的粉色眼睛,他微微歪头的模样,还有那带着温柔笑意的嘴角——如果这些都是伪装呢?

  “不……应该不会吧?”

  薄绿的指尖轻轻点在自己的唇瓣上,那里刚刚还碰过他的手帕。

  她低头看向那团湿透的布料,又想起刚才自己失控的模样——隔着那块布料,她揉搓着自己的小穴,喘息着念他的名字,身体敏感得像一触即发的弓弦……

  ——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的气味有这种效果,那不就意味着……

  他是故意让我变成这样的?

  她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心脏激烈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等等……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是不是一直想着我……想着我……”

  她猛地拽过被子,把整个人埋了进去,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种羞耻的想象。

  可被窝里还残留着她刚才情动的味道,混着手帕上水月的气息,让她的思绪更加混乱。

  ——他会不会早就猜到了?

  ——他会不会……就在期待着我这样的反应?

  薄绿的手指不自觉地又伸向那块手帕,捏在指尖轻轻摩挲。

  “那我现在……岂不是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深处竟又隐隐泛起一股躁动。

  ——既害怕、又兴奋。

  ——既想逃、又想更多。

  “如果真的是他勾引我……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是觉得好玩?还是另有所图?

  ——他也对我……有那种想法?

  薄绿猛地摇头,把脸死死埋进枕头里。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绝望。”我怎么能这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她咬牙切齿地想,却又忍不住继续深挖这个可能性——

  如果他真的在引诱她……

  那他是只对她这样,还是对别人也……

  一股莫名的刺痛突然扎进胸口,让她皱起了眉。

  ——等等,我在意这个干嘛?!

  薄绿猛地坐起身,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不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事实,而不是陷入无端的妄想。

  “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羞耻、困惑、好奇、畏惧……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彻底不知所措。

  可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隐约冒出一个更加大胆的念头:

  ——等下次见面……一定要试探他一下!如果发现他真是故意的……就把他按在墙上严肃质问!

  (……不过,如果他露出无辜的表情,她恐怕会立刻心软溃败吧?)

  薄绿叹了口气,拿起那方被蹂躏得皱巴巴的手帕,用指尖轻轻抚平。无论水月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条手帕都已经被她”使用”得彻底没法直接归还了。

  “看来……只能洗干净再还了。”

  她小声嘀咕着,却鬼使神差地把手帕再次凑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一次。”

  薄绿呆呆地躺在床上,湿透的手帕还黏在指尖,混合着她自己的爱液和水月的气息,散发着让人头晕目眩的诱惑。

  她知道自己应该赶紧把它洗掉——可偏偏手指却背叛了理智,不自觉地再一次把那块染满淫靡气味的布料贴到鼻尖,深深地、贪婪地嗅了下去。

  她闭上眼睛,感官被彻底侵略。

  那味道既清甜又浑浊,像是被驯服的野兽——水月的香气中混杂着她的欲望,融合成一种危险的蛊惑。

  她的身体再次因这味道而微微颤抖,双腿不自觉地轻轻摩擦,明明刚刚才高潮过,可体内深处却又翻涌出更强烈的燥热……

  ——逃不掉了。

  她绝望又羞耻地意识到——无论水月是不是故意的,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记住了这种快感。

  那股清甜的气味钻进鼻腔就能让她双腿发软,甚至只要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歪头微笑的模样。

  (如果成为朋友……)

  她想象着自己和水月肩并肩坐在树屋上,夕阳照在他蓝紫色的发丝上,而他转头看向自己时,那股香气无声地笼罩过来……

  (……她会忍得住吗?)

  (如果水月是故意的……)

  那更糟糕。手帕上的气味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你不是很享受吗?” 这种甜蜜的折磨,简直像是他在无声地宣告着她的败北。

  薄绿的手指无意识地又滑向腿间,可这一次她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不行,再继续下去,就真的要坏掉了……

  但更糟糕的是,她的身体已经擅自开始幻想更过分的场景——

  (水月会不会用那双无辜的粉色眼睛望着她,软软地喊“薄绿姐姐”,然后……)

  (……那根她从未真正见过的肉棒,会不会真的如她想象中那样,又热又硬地抵在她腿间?)

  她脑海里浮现自己被他压在身下,腿被大大分开,而水月用那副天真又色气的表情,将自己那根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粗大的凶器狠狠捅进她紧窄的处女小穴——

  “呜……”薄绿猛地夹紧双腿,小穴深处竟然因为这样的幻想涌出一股热液。

  ——完了,真的完了。

  她瘫软在床上,用手臂遮住滚烫的眼睛。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

  成为朋友后某天失控,把他按在树上强吻,然后扒开他的裤子坐上去。

  被他的香气蛊惑到神志不清,主动躺平任他摆布,连子宫都会被灌满。

  最糟糕的是——水月早就看穿了一切,笑着对她说“薄绿姐姐终于发现了?”,然后把她拖进无人角落彻底吃干抹净。

  薄绿颤抖着深呼吸,却绝望地发现——

  无论哪种可能……她好像都……有点期待?

  手帕上的混合气味萦绕在鼻尖,像是某种甜蜜的诅咒。她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哀叹:

  “……我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薄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床上。

  她慵懒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惊讶地发现——身体异常轻盈,像是卸下了某种沉重的包袱。

  她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粉色,呼吸平稳顺畅,甚至连昨晚疯狂自慰后的疲惫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清爽感。

  “啊……难道是因为……”

  她的脸倏地红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床单,脑中闪过昨晚那些羞耻的画面——她裹着水月的手帕,想象着他的样子,一次次触碰自己,最后甚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她捂住发烫的脸颊,双腿在被子里轻轻磨蹭了一下。

  明明应该羞耻到不敢回想的事情,可身体却诚实得可怕——她睡得前所未有的好,连心情都莫名其妙地愉悦起来。

  “这也太奇怪了……明明做了那种事……居然反而更精神了?”

  薄绿翻了个身,指尖轻轻点在嘴唇上,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危险的方向飘去……

  (难道是因为……水月的气味?)

  (还是说……是因为自己彻底释放了一次?)

  无论是哪种可能,薄绿都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纠结——“那以后……是不是该多来几次?”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啊?!!”

  红着脸在床上扑腾了几下后,薄绿终于认命地坐起身,伸手去拿昨晚被她“玷污”的手帕——可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不行,现在闻的话,肯定会又想起那些糟糕的幻想!

  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抓起手帕冲进浴室,决定彻底洗干净它,然后——

  “今天就去找水月!把矿石送给他……顺便……确认一些事……”

  虽然她自己也不确定,究竟是“确认”更多一点……还是“期待”更多一点。

  薄绿站在洗手池前,指节都搓得微微发红,可那条手帕却仿佛跟她较劲似的——一浸水,就腾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混着她昨晚情动的证明,暧昧地萦绕在鼻尖。

  “怎么会洗不掉……!”她咬牙切齿地挤着泡沫,脸颊烫得能煎蛋。

  明明已经搓洗了整整三遍,可每当清水冲过布料,指尖揉搓间还是会溢出那该死的、混杂着水月体香的微妙气味。

  ——简直像是在嘲笑她的痴态。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捻了捻湿透的布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要是水月闻到了这个味道……他会发现吗?”

  ——如果他闻出来了呢?

  ——如果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帕被用来做了什么……

  这个想象让她差点把肥皂捏碎。她猛地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刷着发烫的手指,也冲走了那些愈发危险的联想。

  “最后一次……”她闭着眼睛狠狠揉搓,自暴自弃地想着:干脆用消毒水算了!

  但最终,她还是只是加了两泵沐浴露——

  (万一洗得太干净……把水月的味道也洗掉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薄绿僵住了。她盯着水中漂浮的泡沫,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把手帕洗干净!

  那些反复的揉搓、那些恼羞成怒的抱怨,全都是在掩饰——她心底深处,分明是希望这条手帕永远留着那股混杂着两人气息的味道。

  “我真是……没救了……”

  薄绿垂着头,湿漉漉的刘海遮住了她通红的耳尖。她鬼使神差地把半干的手帕举到面前,轻轻吸了一口气——

  甜腻的、潮湿的、带着她欲望的……却依然能辨认出那缕独特的清甜。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一瞬。

  ——算了,就这样吧。

  薄绿自暴自弃地把手帕拧干,挂在了自己房间的晾衣架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在那块轻轻晃动的布料上,像是给这场荒诞的闹剧打上了柔光。

  (反正……他应该闻不出来吧?)

  她心虚地想着,手指却悄悄抚过那块还未干透的织物——像是在进行某种隐秘的告别仪式。

  薄绿握紧装着萤石和手帕的小布袋,站在水月的宿舍门前,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腔。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

  “一定要冷静,一定要试探清楚!绝对不能被他的香气牵着鼻子走!”

  她抬手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门开了,水月站在门内,粉色的眼睛微微弯起:“薄绿姐姐?早上好~”

  那熟悉的、带着清甜气息的微笑让她呼吸一滞,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差点当场溃散。

  “早、早上好……”薄绿结结巴巴地应道,目光下意识地躲闪,“这、这个还给你……”

  她手忙脚乱地从小布袋里掏出那条被她“处理”过的手帕,却发现水月已经自然地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

  ——女士拖鞋?

  薄绿愣了一下,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试探计划”,根本没心思细想为什么水月宿舍会有专门准备的女士拖鞋。

  她匆匆换上鞋,目光不自觉地往房间里瞟去——

  ——然后僵在了原地。

  水月的宿舍异常整洁,书桌上一尘不染,连书架上的书籍都按高度排列得一丝不苟。但是……

  他的床上却一片凌乱。

  被褥没有叠,枕头歪歪斜斜地堆在一旁,而更引人注目的是——

  几件明显属于不同女性的内衣散落在床单上。

  蕾丝的、丝绸的、甚至还有一件看起来就尺寸惊人的黑色胸衣,像是被随手丢在那里一样纠缠在一起。

  更微妙的是……床单中央有一块明显的深色水痕,边缘已经干了,但中央部分还泛着可疑的湿润光泽,像是刚刚被什么液体浸透一样。

  “……不止一个人。”

  这个认知像闪电般劈进薄绿的大脑。

  那些内衣的尺寸、风格明显不属于同一个人,而床单上的水印范围也大得离谱——简直像是好几个人同时在那里……

  “薄绿姐姐?”

  水月的声音突然拉回她的思绪。他依然笑得纯真无邪,粉色的眼眸清澈见底,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床上那片混乱的战场。

  “手帕洗干净了吗?谢谢你~”他伸手接过那条被薄绿攥得皱巴巴的布块,指尖不经意地蹭过她的掌心。

  薄绿浑身一颤,猛地收回手,声音都变了调:“不、不客气!”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那些内衣和水月的脸之间来回游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些内衣是谁的?!

  床单上的湿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能一脸无辜地站在这里?!

  水月歪了歪头,突然凑近她:“薄绿姐姐?你的脸好红,不舒服吗?”

  那股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薄绿的腿瞬间软了半截。她踉跄后退一步,却撞上了身后的鞋柜——

  咣当!

  鞋柜门被她撞开,几双款式各异的女士拖鞋“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薄绿呆呆地低头看去——

  蕾丝蝴蝶结的、毛绒兔耳的、甚至还有一双皮质高跟的……

  全都明显被人穿过。

  薄绿的脑子彻底宕机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的试探计划彻底崩盘,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水月赶紧把那几双拖鞋塞回鞋柜,匆忙转过身时,发现薄绿还跌坐在地上没起来。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担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面前慌乱地跪坐在薄绿下,双手捧起她微微发颤的指尖,眼中满是心疼和不解:“薄绿姐姐?是不是撞疼了?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柔软得像羽毛,可薄绿却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她咬着下唇,视线不受控制地瞄向那张凌乱的床铺——那些散落的内衣、暧昧的水痕、还有鞋柜里明显被人穿过的女士拖鞋……

  他明明看起来这么温柔,这么干净……

  一滴眼泪不听话地溢出眼角。

  水月彻底慌了,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泪:“对不起!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他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时,那股熟悉的清甜气息再度萦绕上来,可此刻的薄绿只觉得心脏快要被撕成两半。

  “……那些。”她终于哽咽着开口,指向床铺的手指微微发抖,“是谁的……❤”

  水月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突然“啊”了一声,脸上浮现出罕见的红晕:“这个……是海沫姐姐、澄闪姐姐和绮良姐姐昨天……”

  薄绿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果然!!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水月手足无措地跪在原地,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薄绿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像是砸在他心上一样让他胸口发闷。

  他的手臂微微抬起,想要像安抚其他姐姐们那样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背——

  ——却又在碰到她肩膀前瑟缩着收了回来。

  “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茫然地想着,粉色的眼睛里写满无措。薄绿的哭声渐渐变小,可那微微发抖的肩膀和红透的鼻尖却让他更加愧疚。

  终于,薄绿吸了吸鼻子,胡乱抹了把脸,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塞进他手里。

  “还……还你……”她的声音还带着鼻音,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没等水月反应过来,她又急急忙忙从另一个口袋掏出那块蓝紫色萤石,几乎是砸进他掌心:“给、给你的……谢礼!”

  话音刚落,她就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连自己的鞋都忘了。

  “等等!薄绿姐姐——”水月慌忙起身想追,却只摸到了一缕飘散的白发。

  砰!

  门被重重关上。

  水月呆呆地站在原地,左手捧着手帕,右手握着萤石。

  薄绿一路跌跌撞撞地狂奔,啪嗒一声,脚上的拖鞋突然甩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狼狈地落在地上。

  她猛地刹住脚步,这才意识到——

  “这是水月宿舍的拖鞋……我自己的鞋子还留在那儿!”

  那只被甩飞的拖鞋孤零零地躺在走廊中央,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

  薄绿的耳根烧得通红,心脏狂跳不止。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四周没人,才慌慌张张地单脚跳过去,一把抓起拖鞋套回脚上——连脚趾都羞耻地蜷缩了起来。

  ——不能回去拿鞋了!

  ——绝对不行!!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现在折返回去,会看到水月什么表情……是依然无辜地歪着头?还是已经露出了她完全不了解的另一面?

  薄绿死死咬住下唇,拎着拖鞋光着另一只脚,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咚咚咚冲回了自己的宿舍。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终于瘫软地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蜷成一团。

  她的脑中混乱不堪——

  那些内衣是谁的?那些水痕怎么回事?他的房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生来过的痕迹?

  更重要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逃?

  她猛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臂弯里。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水月站在门口,看着薄绿慌乱间遗落的那双小巧的运动鞋,轻轻叹了口气。他弯腰将它拾起,鞋底还带着走廊上细微的灰尘,鞋带松散地垂落。

  他小心翼翼地将鞋子放在鞋架上,“薄绿姐姐……”水月低声呢喃,粉色的眼中浮现出困惑和担忧。

  他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哭,但看着她匆匆逃走的背影,胸口却莫名发闷。

  ——一定要好好道歉才行。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走回房间,拿起薄绿刚才塞给他的那条手帕,轻轻抚平褶皱。

  布料上残留着淡淡的香甜气息,水月只当是薄绿好心帮他洗得很干净,完全没意识到其中混杂了什么样的秘密。

  “洗得真认真啊……”他低头嗅了嗅,露出一个柔软又愧疚的微笑,“还特意用了香香的洗衣液吗?”

  ——如果薄绿看到他这个表情,大概会羞愤到当场蒸发吧。

  水月把手帕叠好,和那块蓝紫色萤石一起放进抽屉里。

  他望了一眼自己凌乱的床铺——那些被薄绿看到的女性内衣,那些可疑的水痕,还有鞋柜里的拖鞋。

  “啊……要不要收拾一下呢?”他歪着头思考。

  但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反正今晚海沫姐姐她们还会来的。

  他拿起终端,犹豫着要不要给薄绿发条消息,但想到她刚才泪眼朦胧的样子,又担心会让她更不高兴。

  最后,他只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薄绿姐姐,你的鞋子落在我这里了。我会好好保管的,等你愿意来拿的时候,我一定好好道歉!”

  发完后,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薄绿抱着膝盖坐在床角,终端的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水月的消息刺眼地浮现在眼前。

  她盯着那行字发呆,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滞涩。

  ——道歉?

  ——他有什么需要道歉的?

  ——明明是自己莫名其妙哭出来,又像个小孩子一样逃跑的……

  薄绿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想回复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告诉水月“你没有错”,可她更害怕他说“那薄绿姐姐为什么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更让她心里发堵的是……

  “我明明早该想到的。”

  水月那么好看,那么好闻,性格还那么温柔——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甚至在自己荒唐的妄想中都预料到了这一点,可为什么亲眼看到证据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地心口发酸?

  薄绿抓过枕头按在脸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呜咽。

  ——这不是朋友该有的情绪。

  ——这根本不是“想做朋友”会有的反应。

  她猛地坐直了身体,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冷汗顺着她的背脊滑下,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床单。

  ——该不会……

  ——我对水月……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可脑海却不受控制地闪回那些画面——她被他的香气蛊惑失控的夜晚,她幻想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她甚至嫉妒那些可能躺在他床上的女性……

  “怎么会……”薄绿的声音颤抖着,像是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

  她慌乱地抓起终端,指尖在键盘上犹豫了几秒,最终只打出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笨拙的回复:

  “……不用道歉,是我自己的问题。”

  发送后,她立刻把终端扔到一旁,像是害怕再看到他的消息似的。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薄绿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块送给他的萤石已经被他好好收下了……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想起水月刚刚小心翼翼捧着她的手的样子,想起他慌乱给她擦眼泪的样子——他明明那么温柔,可那些温柔,大概也早就分给过别人了吧。

  这个念头像细小的针,扎得她眼眶再次发热。

  她抬手捂住眼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埃莉诺,你这个笨蛋……

  ——你根本不是想和他做朋友。

  ——你是想成为那些……留在他床上的内衣的主人之一啊。

  是的,薄绿终于意识到了——那个曾经单纯渴望友情的自己,早在不知不觉间变质了。

  她最初接近水月,的确只是单纯地被他吸引,想和他成为朋友。

  她想带他去秘密基地,想和他分享矿石的美丽,想一起爬树看夕阳……那些憧憬都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

  从她闻到他香气的那一刻起,从她幻想着他的脸自慰的那一刻起,从她发现他的床上有其他女人的痕迹而失控落泪的那一刻起……

  她的心意就已经不再纯粹了。

  甚至可以说——当她开始预想“无论水月是故意还是无意,自己都会沦陷”时,她的心就已经悄悄越过了那条界限。

  她不是在害怕被引诱。

  她是在期待被占有。

  想到这里,薄绿的呼吸微微滞住。她捂着脸试图冷静,指尖触碰到的皮肤烫得惊人。

  ——怎么办?

  ——我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假装只是想和他做朋友?可她已经无法欺骗自己了……

  还是……干脆放任自己沉溺?

  薄绿的喉咙微微发紧,脑海中浮现那张凌乱的床——那些内衣、那些水痕、那些明显不止一人留下的痕迹……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角,心跳越来越快。

  ——如果成为“其中之一”……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颤抖,可同时,心底深处却涌上一股隐秘的、近乎堕落的期待。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被自己丢到一旁的终端,屏幕上还显示着水月最后发来的消息。

  “——我真是个糟糕的人啊。”

  薄绿蜷缩在床边,指尖烦躁地拨弄着终端屏幕,思绪混乱地打着转——

  如果水月是故意的……

  那他明明看到她哭了,甚至手都抬起来了,为什么最后却不敢抱她?

  是觉得她不够有魅力?不像其他姐姐们那样主动?还是说……他对她的“兴趣”还没到那种地步?

  这个猜测让她胸口发闷,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但如果水月是无意的……

  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性频繁出入他的房间?

  为什么那些内衣会散落在他的床上?

  为什么他房间里准备的女士拖鞋明显是被穿过的?

  ——难道他的体香,真的只有她一个人闻到了?

  不可能的。

  薄绿咬着下唇,眼神飘向窗外。如果她能因为那股香气失控,那其他人呢?海沫?澄闪?绮良?她们是不是也……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性——那些女性,或许并不是被“勾引”的。

  水月或许根本不需要“故意”,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场甜美的陷阱,让靠近的人一步步沦陷,而他自己却懵懂无知。

  ——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无论水月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因为即便他只是无意识地散发着诱惑,她也已经——

  逃不掉了。

  水月坐在床边,指尖轻轻转动着那枚蓝紫色萤石。矿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的渐变光泽,就像他的发色一样——她一定是特意挑的。

  “薄绿姐姐……明明连礼物都选得这么用心……”

  他的声音低低的,粉色眼眸中浮现出罕见的迷茫。

  终端屏幕还亮着,薄绿那句“……不用道歉,是我自己的问题。”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头。

  ——为什么她会说是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难过?

  水月不明白。他回想着薄绿夺门而出时的样子——颤抖的肩膀、泛红的鼻尖、还有落在地上的运动鞋——像只被伤到的小动物。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他无意识地捏紧了萤石,指尖传来矿石冰凉的触感。

  ——不能这样。

  ——至少要问清楚她为什么哭。

  他抓起终端,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打,删删改改好几次,最终发出一条:

  “薄绿姐姐,明天能见一面吗?就在图书馆的角落,我遇到你的位置。”

  “……我想把鞋子还给你。”

  发完消息,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薄绿的指尖悬在终端上很久,删删改改了一大段话——

  “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说……”

  “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味道会让人……”

  “你的床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生的……”

  可最终,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了所有复杂的心思,只回了一个最简单、却也最直白的——

  发送成功后,她仰头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是啊……沦陷又怎样呢?

  水月的关心是真的,他的温柔也是真的。既然逃不掉,那就顺着心意走下去——先当朋友也行,反正时间还长。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自己的唇上,那里曾经碰过他的手帕……

  ——剩下的,之后再说。

  薄绿站在宿舍的全身镜前,仔细审视着自己的精心打扮——

  白色衬衫隐藏在黑色的无袖马甲之下,领口之上只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黑色百褶裙搭配着一条绿色的腰带在腰间束出利落的腰线;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特意挑选的长短袜组合——左腿是及臀的黑色长袜,右腿却只套着过膝的短袜,中间裸露的大腿肌肤上,一圈黑色的皮质腿环紧紧箍住软肉,衬得肤色越发白皙。

  她咬了咬下唇,又转了个圈。

  ——这样穿会不会太刻意了?

  ——但反正……都已经决定“沦陷”了。

  薄绿深吸一口气,把终端塞进黑色无袖小马甲的口袋,迈步出门。

  心跳在胸腔里敲着鼓点,每走一步,左腿裸露的肌肤都能感受到裙摆的轻拂,让她不自觉地绷紧了脚尖。

  走廊上偶遇的干员惊诧地多看了她两眼——毕竟平时总是埋头在矿石堆里的薄绿,今天看起来简直像是要去赴一场重要的约会。

  她红着脸加快了脚步,却在拐角处突然停下。

  ——等等,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的指尖揪住裙摆,羞耻地蹲了下来。“这样简直像是……特意去勾引他一样!”

  可下一秒,她又想起水月床上那些散落的内衣,想起那些女性留下的痕迹——“反正他身边又不缺漂亮的女孩子……我穿成这样,说不定他根本不会在意。”

  这个念头莫名让她眼眶发热。

  ——可就算这样……

  ——我也想让他多看我一眼。

  薄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抬头挺胸地继续向前走去。

  图书馆的转角就在眼前,她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已经在等了吗?

  ——看到这样的我……

  ——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当薄绿走到图书馆的角落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水月——他正坐在窗边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蓝紫色的发丝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微光。

  而他的手边摊开的……居然是一本地质学图鉴。

  ——他在看这个?!

  薄绿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脚步不自觉地顿住。

  水月垂眸翻书的模样认真又专注,指尖轻轻摩挲着书页上矿石的图片,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他是在……为我研究这些吗?

  这个认知让她的胸口涌上一股热流,指尖下意识地揪紧了裙摆。

  而就在这时,水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抬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瞳孔微微扩大,粉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艳。他的嘴唇无意识地张开,一句低喃不受控制地滑出:

  “……好美。”

  这句话轻得几乎像是一声叹息,却又无比清晰地传入薄绿的耳中。

  她僵在原地,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水月的视线从她精心搭配的黑白裙装,落到她长短袜的对比上,最后停在那截被黑色腿环微微勒出痕迹的大腿肌肤——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几乎是慌乱的躲开,可又忍不住再次偷偷瞄回来。

  “薄、薄绿姐姐……”他的声音明显比平时局促许多,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书页,把那本地质学图鉴都捏皱了,“你穿这样……很好看。”

  ——他注意到了。

  ——他全注意到了。

  薄绿的呼吸微微发颤,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强装镇定地走到他面前,却因为过于紧张,右腿位置的短裙不经意蹭到了桌角,露出一瞬间更加白皙的大腿内侧——

  水月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又猛地移开,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你、你看地质学书做什么?”薄绿试图转移话题,嗓音却比平时更软。

  “因为……”水月低着头,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桌上那块她送给他的蓝紫色萤石,“薄绿姐姐送我的这个……很漂亮,我想知道它是在什么样的地方被找到的……”

  ——果然是为了她。

  薄绿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甜蜜又酸涩。她突然意识到——

  无论水月是故意还是无意……

  ——他都太犯规了。

  水月微微垂下头,蓝紫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几缕。

  他修长的身体前倾,手臂舒展,指尖轻轻勾起放在椅子旁的一个纸袋——那是他提前准备好的,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薄绿那双被洗净的运动鞋。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弯腰时,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那个……薄绿姐姐,“他直起身,双手捧着纸袋递向她,粉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忐忑,“擅自帮你洗过了……没问题吧?”

  他的手很稳,可声音却带着微不可察的紧张,仿佛这件事对他而言重要得不得了。

  纸袋里,鞋子被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连鞋带都重新系好了——漂亮的蝴蝶结,像是某种笨拙的讨好。

  ——他帮她洗了鞋。

  ——像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连鞋带都细心整理过。

  薄绿愣愣地盯着那个纸袋,喉咙突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接过纸袋,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水月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心脏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挠过。

  她的耳根发烫,眼眶不知为何又有些发热。

  明明自己已经彻底搞砸了昨天的见面,甚至不争气地哭了,他却还是这么……

  “谢、谢谢……”她的声音很轻,视线不敢和水月对上,“洗得……很干净。”

  水月松了口气似的笑起来,粉色眼眸里闪着清澈的光:“那就好!我还有点担心会不会擅自洗了反而惹你生气……”

  ——笨蛋。

  ——谁会因为这种事不高兴啊?!

  薄绿在心里嘀咕着,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她偷偷抬眼看他——水月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温柔又纯粹,仿佛真的只是单纯在意她的感受。

  薄绿抱着纸袋,轻轻在水月旁边的座位坐下。

  鞋子洗得很干净,甚至连鞋底的纹路都被仔细刷过,但此刻她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鞋上——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一种微妙的、亟待解决的沉默。

  ——她在等他问。

  ——但他似乎不敢开口。

  水月的指尖轻轻敲着那本地质学图鉴的边缘,目光时不时偷瞥她一眼,又迅速移开。

  最终,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打破了沉默:“薄绿姐姐……昨天到底为什么……”

  薄绿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纸袋的边缘。她不能说真话。总不能直接告诉他——

  “因为你床上有别的女人的内衣,我吃醋吃到失控”?

  “因为你的气味让我自慰到腿软”?

  “因为我一边想着你一边哭,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这些话光是想想就让她羞耻得想消失。

  她低着头,指尖在纸袋上划来划去,最后只能支支吾吾道:“……没什么,昨天只是突然情绪有点失控。”

  水月微微睁大眼睛,随后却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这样啊……那如果薄绿姐姐哪天愿意说了,我会好好听的。”

  他的语气轻得像羽毛,却让薄绿的胸口泛起一阵酸涩。

  ——太狡猾了。

  ——这种包容的态度,简直像在纵容她继续沦陷一样。

  他随后又补充道:“还有如果……以后薄绿姐姐不高兴,可以直接告诉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执着的认真,“我会努力改的。”

  ——改什么啊?!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需要改吧!

  薄绿在心里抓狂,可同时又因为他的温柔更加心跳加速。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着她,粉色眸子里满是纯粹的担忧和困惑——那种干净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她的胡思乱想。

  “……嗯。”她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然后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突然指向他面前的那本图鉴,“你、你看得懂吗?”

  水月眼前一亮,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太懂!但是薄绿姐姐送的这个萤石好漂亮,我想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

  他翻到一页指着上面的图片,“你看,书上说这种颜色是因为含有稀土元素……”

  薄绿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算了,就这样吧——那些说不出口的心事,那些理不清的情绪,暂时都不重要了。

  反正她已经决定……

  ——先当朋友。

  剩下的,之后再说。

  薄绿轻轻凑近,肩膀几乎要贴上水月的臂膀。

  她的指尖点在书页上,耐心地为他解释着矿物结构和形成原理。

  水月侧着头,粉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指的地方,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偶尔蹭到她的耳尖,痒痒的。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清甜气息,让她握着书页的指尖微微发颤。

  水月认真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干净,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眨眼的动作轻颤,像个渴求知识的孩子。

  薄绿的嗓子突然有些干,她抿了抿下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下次……”

  水月转过头看向她,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要和我一起去看矿石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雪花落在湖面上。

  水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火,粉色眼瞳里盛满纯粹的欣喜:“好啊!”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我也想知道薄绿姐姐送我的萤石是在哪里找到的~”

  他的笑容太过灿烂,薄绿的胸口猛地一热。

  她的手指悄悄捏紧了裙摆,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水月还在兴奋地追问着具体时间和地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薄绿被水月闪亮的目光注视着,指尖不自在地绕着自己鬓边的白发。他正凑得很近,一脸期待地追问道:

  “那我们具体什么时候出发?要去哪里呀?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吗?”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像个准备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兴奋。薄绿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轻轻按住他胡乱挥舞的手臂:

  “下周日下午……地点是维多利亚的废弃矿区……”她顿了顿,声音渐弱,“就是……找到你手里那块萤石的地方……”

  ——这算约会吗?

  这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炸开。薄绿看着两人几乎相触的指尖,又看了看水月天真烂漫的笑脸,心跳突然变得不规律起来。

  “要、要穿方便活动的衣服……”她结结巴巴地补充,目光不自觉地扫过他的腰身,“最好带件外套……矿洞里会冷……”

  水月突然抓住她的双手,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薄绿差点惊跳起来。

  “我好期待!”他的眼睛在图书馆柔和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和薄绿姐姐两个人的矿石探险~”

  “两、两个人什么的……”薄绿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慌忙抽回手,却被他最后一句话搅得心思缭乱。

  水月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异常,还在一脸认真地问:“要带什么呢?我可以准备!啊,还需要坐火车过去对吧?”

  ——太犯规了。

  薄绿盯着他絮絮叨叨的侧脸,一边应和着一边出神地想:

  这种又甜蜜又煎熬的感觉……

  到底算不算恋爱呢?

  “还有……我、我房间里还有很多其他的标本……”薄绿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一缕白发,“比图书馆的图鉴更……更直观……”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却又忍不住继续邀请——

  “水月如果有空的话……也可以……来看……”

  最后一个词几乎变成了气音,纤细的指尖揪紧了百褶裙的边缘。这个邀约分明已经越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她正在邀请他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地,那个摆满各种矿石标本的、连其他干员都很少被允许踏入的小天地。

  水月的眼睛一下子亮得惊人,他猛地直起身子:“真的可以吗?!”他的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雀跃,“我想看!薄绿姐姐的收藏一定很厉害!”

  他的反应太过真诚热烈,让薄绿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水月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小声补充:

  “但、但是要提前说……我要整理一下房间……”

  (其实房间一直都收拾得很整齐——她只是需要时间为水月的到来做好心理准备。)

  水月开心地点头,蓝紫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摇晃:“嗯!我一定会提前告诉薄绿姐姐的!”

  薄绿看着他粉色的眼眸,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就这样吧。

  ——从朋友开始。

  ——即使知道前方是陷阱,也心甘情愿跳下去。

  “好……”她轻声应道,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在与水月道别后,薄绿回到自己的宿舍,心情仍然难以平静。

  她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摊开的行李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箱子的边缘。

  这个小小的空间,即将装下她与他的第一次……算是约会吗?

  她开始认真整理行李——地质锤、放大镜、厚实的防护手套……这些专业的装备让她找回一点熟悉的安心感。

  薄绿的耳尖突然微微发烫,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万一……用得上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的手指就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纯粹是多余的准备,他们只是去看矿石而已!

  但身体却先一步行动起来——

  半小时后,她红着脸从罗德岛舰内超市的计生用品货架前逃也似地离开,手里紧紧攥着一盒刚买的避孕套。

  现在,这盒尚未拆封的小盒子正安静地躺在她的行李最底层,被几件折叠好的衣物严严实实地掩盖着。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薄绿捂住发烫的脸颊,忍不住小声嘀咕。

  她从未用过这种东西,甚至不确定水月是否知道怎么使用。但是——

  ——万一呢?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颤,双腿不自觉地并拢。

  她努力说服自己:“只是以防万一!维多利亚的废弃矿区很偏僻,万一我们被困住需要过夜的话……”

  但内心深处,一个更隐秘的声音在轻声反驳:“你明明就是在期待发生什么。”

  薄绿猛地抓过枕头按在脸上,闷闷地尖叫了一声。

  薄绿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脑海中不断闪回超市货架的画面——那一排本该琳琅满目的计生用品区,却孤零零地只剩下几盒积灰的避孕套。收银台前宴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更让她在意,那副”我懂我懂”的表情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

  (奇怪……罗德岛的大家都不需要这种东西吗?)

  她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发呆。那个小盒子现在还烫手似的躺在行李箱最底层,上面的”特大尺寸”字样在购买时完全没引起她的注意。

  与此同时的干员休息室里,宴正咬着吸管对罗比菈塔说:“猜猜我刚才看到谁在买避孕套?是那位可爱的地质学家哦~”

  罗比菈塔的动作一顿,慢慢露出怜悯的表情:“啊……那位薄绿小姐?她该不会是要和水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要打赌吗?”宴突然来了兴致,“我赌她准备的那盒绝对用不上。”

  “这还用赌?”罗比菈塔翻了个白眼,“我第一次和水月……的时候,因为害羞硬要套上去,结果那盒可怜的东西可是直接被撑爆了。”

  宴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露出促狭的笑容:“真期待她看到水月脱下裤子时的表情啊……”

  而此时毫不知情的薄绿,正红着脸把头埋在枕头里。

  (应该……够用吧?)

  她天真地想着。

  ——可怜的孩子,她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了。

  在这等待的六天里,薄绿完全没想到水月会主动来找她——更没想到他们的”朋友相处”会这么“甜蜜”。

  那天,水月兴致勃勃地敲开了她的房门,问她要不要一起玩。

  而薄绿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已经自学了基础地质学,甚至能磕磕绊绊地说出几种矿物的形成原理。

  “因为薄绿姐姐喜欢这个,所以我想多了解一点~”他歪着头笑的样子,让薄绿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天阳光正好,于是她带着水月穿过罗德岛后方的小树林,来到她的秘密基地——一棵巨大的橡树,树干上搭建着简易的树屋,那是她闲暇时慢慢搭建的私人天地。

  “这里就是我的秘密基地!”薄绿有点自豪地介绍道,白发的发梢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她指着那棵歪脖子树,“要不要试试爬树?从这里能看到很美的风景哦!”

  她本以为水月可能需要她手把手教学,正想着要怎么自然地触碰他的手臂指导动作时——

  水月仰头看了看树梢,粉色的眼睛眨了眨。

  然后在薄绿惊讶的目光中,他只是原地轻轻跳了跳,像是测试弹性般屈膝几下。

  接着,他纤瘦的身体突然像装了弹簧一样,“嗖”地一声直接跃起,轻巧地落在树屋边缘,粉色眼眸亮晶晶地望向她:“薄绿姐姐?这样上来可以吗?”

  薄绿的嘴微微张开,仰着头呆立在原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水月身上,他从树屋边缘探出头看她,蓝紫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晃了晃:“是这样吗?薄绿姐姐?”

  薄绿仰着头,嘴巴微微张开,整个人僵在原地,“……你……跳得好高……”她的声音干巴巴的,耳朵尖悄悄红了。

  (原来他……这么厉害的吗?)

  这个认知让薄绿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水月的了解实在太少了——比如他惊人的弹跳力,比如他看起来瘦弱实则有力的手臂,比如……

  水月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惊人,连忙趴在树屋边缘朝她伸手:“对不起!要不……我拉薄绿姐姐上来?”

  薄绿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突然想起那天幻想中他把自己按在树上的画面,顿时双腿发软。

  最后她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爬了上去——虽然爬的过程中心跳快得不像话,因为水月一直在上面眼巴巴地看着,还时不时担心地提醒她”小心点”。

  树屋的空间不大,两个人坐进去后几乎要肩碰肩。薄绿翻出自己带来的珍藏的矿石标本给水月看,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侧脸上。

  “怎、怎么了?”她紧张得差点打翻标本盒。

  水月突然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一片树叶:“薄绿姐姐在讲矿石的时候……眼睛闪闪发亮的,很好看。”

  ——犯规。太犯规了。

  薄绿呆住了,手中的标本啪嗒一声掉在木地板上。

  夕阳透过树屋的缝隙洒进来,照在水月带笑的嘴角,也照在薄绿通红的脸颊上。

  ——这真的是”朋友”的相处方式吗?

  ——还有三天,就要和他单独去维多利亚了……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整片天空,树屋里的光线逐渐染上温暖的橙色。

  薄绿起初只是小心翼翼地和水月并肩而坐,中间留着一道小小的空隙。

  但随着天色渐暗,两人都不自觉地被美景吸引,身体不知不觉地越靠越近……

  当薄绿终于从绚烂的晚霞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倚靠在水月身上。

  他的肩膀比想象中要结实,隔着衣料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更为糟糕的是——水月似乎也正轻轻把重量靠在她这边,两人的手臂紧贴在一起,连呼吸都仿佛同步了。

  薄绿的心跳陡然加速,但不知为何,她居然没舍得挪开。

  水月似乎也没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依然专注地望着远方,睫毛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边。

  “真美啊……”他轻声感叹,声音近在耳畔。

  薄绿悄悄侧头看他,发现水月粉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整片晚霞,像是最珍贵的宝石。她恍惚地想: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她的白发绕上他的蓝紫色发梢,宛如某种无声的羁绊。

  薄绿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经历着可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在一个秘密的树屋里,和一个让她心动不已的男孩,一起看完整场日落。

  而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时,水月才如梦初醒般地眨了眨眼,终于注意到两人亲密的姿势。

  可他竟然没有立刻分开,而是转过头,对薄绿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容:

  “下次……还能和薄绿姐姐一起看夕阳吗?”

  薄绿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这绝对不是朋友之间会说的话。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嗯……”她小声应道,指尖偷偷攥紧了衣角,“随时……都可以……”

  暮色渐沉,最后一缕金色阳光温柔地笼罩着树屋里依偎的两人。

  薄绿忽然微微一动,白发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拂过水月的颈侧。

  她睫毛轻颤着抬起,浅蓝色的眼眸里盛满羞涩的期待。

  “水月……”她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湖面,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叫我……埃莉诺姐姐……可以吗?”

  晚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温柔,将她请求的呢喃吹进水月耳中。

  水月愣了一下,粉色的眼睛微微睁大。

  然后他突然笑起来,那种像是发现宝藏般惊喜的笑容:“埃莉诺……”他轻轻念出这个名字的发音,像是在舌尖品尝某种珍宝,“原来这才是薄绿姐姐真正的名字啊。”

  他偏过头,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埃莉诺姐姐……”

  柔软的嗓音像蜜糖般淌进心底,薄绿——埃莉诺的呼吸一瞬间停滞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能被呼唤得如此动听,仿佛每个音节都被他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

  他的发音带着一点点生涩的可爱,却让薄绿瞬间红了眼眶。

  这个名字从他唇间吐露时,仿佛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不再是干员间的代号,而是最亲密的呼唤。

  树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却掩不住两人发烫的耳尖。水月的手指悄悄勾住了埃莉诺的小指,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又念了一遍:

  “埃莉诺姐姐~”

  这一次的发音准确多了,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他蓝紫色的发梢擦过她的脸颊,带着清甜的香气。

  埃莉诺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但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水月念她名字的方式太过亲昵,尾音微微上扬,像是一首独属于她的小调。

  在星光初现的夜幕下,埃莉诺终于忍不住,将自己发烫的脸颊藏进了水月的肩窝里。

  她能感觉到少年的笑声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震动如蜜糖般化开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薄绿的脸颊深深埋在水月的胸前,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羞涩的颤动:“只有很亲近的……”

  (她突然顿住了,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该怎么说?

  ——该说“很亲近的人”,还是……

  最终,她只是小小声地补了后半句:“……朋友。”

  似乎是怕水月误会,她又急急忙忙补充道:“对、很亲近的朋友才能这么叫!现在水月也是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被他听出什么破绽似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水月的衣角,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这个称呼确实珍贵——在罗德岛上,除了蒙贝兰学姐,也就是天火,几乎没有人会这样叫她。而现在,她把这份特殊给了水月。

  水月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份亲昵的分量,粉色眼眸微微睁大,随后漾起温柔的笑意。

  他小心地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搭在薄绿的肩上,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低声道:

  “嗯!能被埃莉诺姐姐当成亲近的朋友,我很开心~”

  (他故意又念了一次那个名字,看着她的耳尖更红了。)

  这句称呼像是一个无声的约定,让薄绿的心跳再次加速。

  她终于缓缓抬起脸,对上水月那双清澈见底的粉色眼睛——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不是以“薄绿”的身份,而是以“埃莉诺”的身份……

  ——心甘情愿地,被他身上的气息、笑容、甚至是呼唤自己名字的方式……全部俘获。

  星光透过树屋的缝隙洒落,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模糊了界限。

  ——像朋友?

  ——还是更亲密的存在?

  ——已经不重要了。

  暮色已经完全降临,树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薄绿和水月商量着如何下去,但天太黑了,普通的爬树方式显然不太安全。

  “今天……要不就这样吧。”薄绿小声提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下次来的时候,我再教你怎么爬树。”

  她原本的计划是让水月体验爬树的乐趣——那种手脚并用、慢慢征服树干的感觉。可这家伙倒好,直接一个弹跳就上来了!简直像是作弊一样!

  水月乖巧地点点头:“嗯!下次埃莉诺姐姐教我慢慢爬~”他故意又念了一次她的本名,看着她耳尖微微一颤,才满足地笑了起来。

  但眼下,他们面临着一个小小的难题——该怎么下去?

  树屋的入口又窄又暗,两个人得侧着身子才能勉强挤过去。薄绿刚准备转身,水月却已经先一步挪到了出口处,背对着她蹲下身:

  “我来背埃莉诺姐姐下去吧!”

  水月突然转过身,半蹲下来,蓝紫色的发梢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背部线条在单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

  薄绿的心跳陡然加速,还没来得及推拒,水月就已经轻轻拽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靠上来。

  她咽了咽口水,颤抖着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前胸慢慢地、不可避免地贴上了他的后背——

  一瞬间,她感受到自己柔软的乳肉在水月的背脊上压得微微变形,顶端的两颗蓓蕾也因为紧张和莫名的刺激而硬挺起来,隔着两层布料摩擦着他的脊柱。

  水月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只是轻轻拖住她的腿弯,调整了一下姿势。但就是这个动作——

  唰。

  他的手掌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臀瓣,温热的手指隔着百褶裙布料擦过敏感的肌肤,甚至若有若无地捏了一把。

  薄绿猛地绷紧身体,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了他的腰——

  (是、是故意的吗?!)

  可水月却一脸无辜地回头,粉色眼眸满是关切:“抓稳了吗?我要跳了哦?”

  (不……他大概真的没意识到……)

  薄绿羞恼地把脸埋进他的肩膀,闷闷地“嗯”了一声。下一秒,失重感骤然袭来——

  “啊——!”

  她的身体因为惊吓本能地更加贴紧水月,饱满的胸脯重重挤压着他的后背,腿根也不受控制地夹得更紧。

  而水月稳稳落地时,她的整个身体还因为惯性在他背上滑了一下,臀瓣又一次蹭过他的手掌……

  薄绿的脸红得发烫,甚至能感觉到胸口与水月相贴的地方沁出一层薄汗。

  尤其是在水月弯腰放她下来时,他的发丝蹭过她的锁骨,那股清甜的香气再次钻入鼻腔——

  (完了……又来了……那种感觉……)

  她的腿软得几乎站不稳,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正好被水月扶住腰肢。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薄绿的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水月却依然笑得干净纯粹:“下次埃莉诺姐姐一定要教我爬树哦?”

  (天啊……这种毫无自觉的样子……)

  薄绿咬着下唇点头,心跳快得像要爆炸。

  她的身体还残留着刚才亲密接触的触感——乳尖摩擦的酥麻、臀瓣被触碰的战栗、还有他体温烙印在肌肤上的热度……

  深夜的房间里,薄绿的被单凌乱地纠缠在腰间。她辗转反侧,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腿根传来的燥热感让她根本无法入睡。

  “呜……”薄绿猛地抓住枕头,指尖深深陷进布料里。太奇怪了……明明只是肌肤相贴,为什么身体会记得这么清楚?

  她的指尖终于颤抖着探入睡裙下摆,触碰到早已湿润的腿心时,喉咙里泄出一丝甜腻的呜咽。

  今天那些亲密的接触在脑海中清晰地闪回——水月背后紧贴的乳肉触感,他手指若有若无划过臀瓣的酥麻,还有……

  薄绿闭着眼睛,指尖在湿润的阴唇上画了个圈,随后用力按上肿胀的阴蒂。比平时更激烈的快感让她猛地弓起腰肢,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枕头。

  她忍不住呢喃出他的名字,这太羞耻了,可她控制不住。脑海中,水月正用那双粉色的眼眸望着她,轻声问:“埃莉诺姐姐……舒服吗?”

  “都是你……害的……”她带着哭腔呢喃,双腿不自觉地大大分开,指尖蘸着不断涌出的爱液,开始快速揉搓敏感的嫩肉,“嗯……怎么可以……那样碰我……”

  她的指尖猛地加快了动作,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早已湿透的阴唇间快速滑动。幻象中的水月正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上——

  “这里……湿透了呢。”

  薄绿的腰猛地弓起,双腿大大张开,手指更加卖力地揉搓着充血的小核。

  她的睡裙被卷到腰间,露出泛着粉晕的大腿肌肤,以及不断溢出蜜液的花穴。

  她无意识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甜腻得不像自己。

  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探入紧致的穴口,浅浅抽插着模仿性交的动作。

  咕啾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而她竟然可耻地希望——

  (要是他能听到就好了……)

  (要是他能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

  被自己手指填满的错觉令她浑身发颤。

  薄绿咬着下唇,开始生涩地抽插,水声随着动作变得越来越明显。

  她的另一只手也探入睡衣,握住自己发胀的乳房,拇指重重擦过挺立的乳尖。

  “水月……的手指……”她迷乱地想象着属于少年的修长手指正粗暴地开拓她的身体,“要是……在这里……嗯啊……”

  指尖突然触到体内某个凸起,剧烈的快感如电流般窜上脊椎。薄绿失控地挺动腰肢,双腿痉挛般夹紧,床单被蹭得一塌糊涂。

  “不行……要去了……!水月、水月……!”

  她的浪叫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身体像张拉满的弓般绷紧。

  当高潮来临时,薄绿甚至短暂地失去了意识,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小穴剧烈收缩着喷出大量爱液,打湿了整个掌心。

  余韵中她的身体仍在微微抽搐,双腿无力地大开着,指尖还插在小穴里不愿退出。月光下,少女湿润的指尖和同样湿润的眼角都闪着细碎的光。

  薄绿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身体深处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感——明明刚刚高潮过,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渴求那个人的温度。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回神,看着自己狼藉的下身,突然羞耻地蜷缩成一团。

  (居然想着他……做到这种地步……)

  但当她望向窗外时,嘴角却浮现出一抹甜蜜又苦涩的微笑——

  轻声呼唤消散在夜色里,像是某种无法言说的告白。

  前往维多利亚的列车在晨光中缓缓启动,薄绿站在豪华车厢的过道上,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着淡淡的红晕。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水月——他今天换了件宽松的旅行外套,蓝紫色的发丝随意地扎成马尾,正兴奋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我们的房间是这间!”水月指着标着”V-7”的包厢门,转身接过薄绿手中笨重的地质工具包,“埃莉诺姐姐辛苦了~”

  薄绿的心脏因为那个称呼漏跳了一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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