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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刑警妻子 (5-7)作者:Ab357831884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10 长篇小说 6650 ℃

           【我的刑警妻子】(5-7)

作者:Ab357831884

字数:39584

  第五章

  我怀揣着父亲李兼强拍下来的重要证据,连夜赶回警局。

  到了局里还后已是后半夜,局里大部分办公室都熄了灯,只有王队长的办公室还亮着。

  我跑着上楼,推开王队办公室的门时,带着一阵夜风的凉气。王队正伏在案头,对着一堆卷宗抽烟,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听到动静,他擡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询问。

  “队长,拿到了!”我喘着气,把迷你相机从怀里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何大政的账目,存在那些女人名下的,关键几页都拍下来了!”

  王队原本疲惫的神情瞬间一扫而空,他一把抓过相机,动作麻利地取出胶卷,对着台灯的光线仔细查看边缘标记。确认无误后,他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好小子!干得漂亮!”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趔趄了一下,“这回,何大政这老狐狸的尾巴,算是被我们牢牢揪住了!你立了大功!”

  立功的喜悦像短暂的浪花,很快就被更深的忧虑压了下去。我急忙说,“队长,筱月那边提醒,何大政在局里经营多年,眼线不少,我们抓他女伴的动作必须快,而且要绝对保密,不能打草惊蛇。”

  “放心,我心里有数。”王队掐灭烟头,眼神锐利起来,“你就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召集人手。”

  王队拿起内部电话,拨了几个号码,用简洁暗语下达了指令。不到二十分钟,五六名他绝对信得过的刑警队骨干悄无声息地聚集到了他的办公室。灯光下,这些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散漫的汉子们,此刻个个眼神精亮,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锐气。

  王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展示了胶卷,简要说明了情况和我带来的提醒。“账目上的名字,一个不漏,立刻秘密控制住相关人员。行动要快、要准、要悄无声息!明白吗?”

  “明白!”几人低声应道,迅速领命而去,身影融入夜色,如同扑向猎物的夜枭。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王队的特许下,也参与了部分外围的信息核对工作。根据胶卷上拍下的账户名,我们一共锁定了九名与何大政关系密切的女性。她们的身份各异,有空姐,有商场导购,甚至还有一名小学老师,但共同点是都年轻貌美,且名下在“铂宫”赌场都有不菲的“存款”。

  行动异常顺利。或许是王队调度有方,或许是这些女人本身也并非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在突如其来的警方控制和高额赃款账目的铁证面前,她们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几乎没费太多周折,九个人都陆续交代了实情——她们都是何大政的情妇,帮何大政用她们的名字在赌场存钱,是何大政规避调查的手段。

  一笔笔赃款的来源、大致数额,甚至何大政某些酒后吐露的“内部消息”,都被抖落了出来。

  证据链越来越清晰,距离正式对何大政采取行动,似乎只差临门一脚。

  我内心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将这个警界蛀虫绳之以法的场景。我迫不及待地通过秘密渠道,将这一重大进展传递给了仍在“铂宫”内部的筱月和父亲。

  然而,筱月传回的回信却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我的大部分兴奋。她的字迹透过特殊的密写药水显现,带着一丝凝重,“如彬,进展可喜,但切勿乐观过早。何大政在系统内经营多年,耳目众多。九名情妇同时失联,他不可能毫无察觉。此人狡猾如狐,警惕性极高,需防其狗急跳墙。我们这边亦会加倍小心,你们亦需谨慎。”

  王队看到筱月传回的信息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筱月判断得对。何大政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立刻下令,“如彬,你找个由头,去何大政的分局一趟,探探虚实,就说送一份无关紧要的交叉检查文件,看看他什么反应。”

  我领命而去,心情忐忑地来到了何大政主管的三环路分局。分局里一切如常,民警们各自忙碌。我找到何大政的机要秘书,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警,递上文件,随意地问,“王姐,何局在吗?这份文件需要他签个字。”

  女秘书推了推眼镜,说,“哦,是小李啊。真不巧,何局长前几天感染了肺炎,有点严重,怕传染大家,请假在家休养呢,都好几天没来局里了。”

  肺炎?请假?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遍全身。哪有这么巧的事?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我寒暄了几句,转身离开分局办公楼时。

  我打车赶回市局,冲进王队办公室,气喘吁吁地报告,“队长!不好了!何大政的秘书说他得了肺炎,好几天没上班了!我看八成是听到风声,潜逃了。”

  王队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猛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两步,立刻抓起电话下达指令,“立刻查一下何大政家附近的监控!还有,派人去他家看看,动静小点。”

  结果很快反馈回来——何大政家大门紧锁,几天未见人影。周边监控也没拍到他近日出入的画面。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妈的!还是让他嗅到味儿了!”王队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乱晃。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不过不用担心,之前为了防止他的女伴外逃,我已经提前在火车站、汽车站、机场都布了暗哨,他只要敢露面,绝对跑不出本市范围!”

  “那他能在哪儿?”我焦急地问。

  王队目光锐利地看向我,缓缓吐出一个名字,“铂宫。”

  我心头巨震,瞬间明白了王队的推断。

  是啊,“铂宫”酒店,那个表面光鲜、内里藏污纳垢的地方,既是何大政的销金窟,也是他现在最理想的藏身之所。

  那里是“蛇鱿萨”的地盘,警方没有确凿证据和搜查令,根本无法进入大规模搜查。而且,何大政一旦躲进“铂宫”,必然会向“蛇鱿萨”告发!赌场的账目是由身为“经理部长”的父亲李兼强掌管的,账目泄露,首当其冲的就是父亲和以“小莺”身份活动的筱月。

  想到筱月和父亲可能面临的危险,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抓起桌上的警用电棍就要往外冲:“我去铂宫找他们。”

  “站住!”王队一声低喝,一把拉住了我,“你现在这样冲过去,不是去救人,是去送死!而且还会彻底暴露筱月和李兼强。”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干等着?”我眼睛都红了。

  “冷静点!”王队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目光沉静,“筱月之前就提醒过我们何大政的事情,这也说明她自己也早有对何大政的防备。事情未必就到了最坏的地步。蛇鱿萨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黑鼠只是个三级合伙人,上面还有更高级别的头目。何大政的一面之词,未必就能立刻扳倒已经升为五级合伙人的李兼强。”

  王队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但我的担忧丝毫未减。

  王队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蛮干,而是想办法支援他们。”他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两样东西,塞到我怀里。

  一样是一副冰冷沉重的精钢指虎,上面还有熟悉的磨损痕迹——那是筱月在警校时练习近身格斗后的随身装备。另一样,是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指虎你带给筱月防身。这份文件,”王队指着文件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我们资料员高手模仿你拍回来的账目格式,伪造的‘证据’。里面伪造了何大政和黑鼠相互勾结,长期侵吞‘蛇鱿萨’自家的资产,造成赌场账面亏空。他们为了填补窟窿,还挪用了帮派的活动资金。”

  我瞬间明白了王队的意图——反戈一击。在“蛇鱿萨”高层前来质询时,用这份伪造的“证据”,反过来指控何大政和黑鼠才是真正的内鬼!

  “何大政和黑鼠手脚本来就不干净,我们这份东西,七分假里掺着三分真,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王队看着我,语气凝重,“如彬,我知道这很危险,但现在是关键时刻。你熟悉铂宫的环境,也熟悉筱月和李叔。等到今天晚上,你以赌客的身份再去铂宫,想办法找到他们,见机行事。一定要冷静,相信筱月,也相信你父亲!”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指虎和文件夹,感觉它们重若千钧。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慌和焦躁,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是,队长!我明白!”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夜幕终于降临,华灯初上,我再次踏入了“铂宫”酒店那金碧辉煌、却暗藏杀机的大门。

  这一次,我的心境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真正的赌客一样,在喧闹的赌场、奢靡的KTV、安静的大堂和餐厅区域看似随意地转悠,目光雷达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搜寻着筱月或父亲的身影,同时也警惕地观察着是否有异常的动静。

  然而,一无所获。无论是赌台旁,还是走廊里,都没有看到他们,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决定冒险前往他们可能所在的酒店客房区域,尤其是父亲李兼强作为“经理部长”长期包用的那间豪华套房。

  我提前到前台,用事先准备好的假身份证,顺利开到了父亲套房隔壁的房间。进入房间后,我立刻反锁房门,屏住呼吸,走到与隔壁相连的那扇熟悉的木质推拉门前。和上次一样,这扇门似乎并没有从这边完全锁死。

  我凑近门缝,小心翼翼地朝里望去。隔壁套房的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昏暗的壁灯开着,光线朦胧。但足以让我看清里面的情形——只见夏筱月被反绑着双手,双脚也被绳索捆住,正坐在一张高背椅上!

  她身上还穿着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件宝蓝色亮片吊带短裙,外面罩着的黑色小皮衣被随意扔在旁边沙发上。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脸上带着疲惫和警惕,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并没有屈服或恐惧的神色,反而像一只被困但依旧保持警觉的雌豹。她似乎没有受到明显的皮外伤,只是被限制了自由。

  看到这一幕,我心疼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何大政果然告发了!黑鼠已经动手了!

  我再也顾不得许多,后退两步,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脚踹在连接门的锁扣部位!“砰”的一声闷响,门锁崩坏,门扇应声弹开。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冲进房间,冲到筱月身边,一边焦急地低声问,“筱月!你怎么样?受伤没有?”一边手忙脚乱地去解她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索。绳索捆得很紧,勒得她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明显的红痕。

  筱月看到我突然出现,眼中先是闪过极大的惊讶,随即迅速转化为焦急和担忧:“如彬?!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别说话!我先帮你解开!”我费力地解着死结,好不容易才将绳索全部解开。

  筱月活动了一下被捆得发麻的手脚,语气急促地说,“我没事!只是被绑了一会儿。何大政果然逃到这里,向黑鼠告发了我们泄露账目的事。李叔被黑鼠的人单独带走去‘问话’了,我则被捆在这里看守起来。黑鼠肯定已经上报了帮派高层,估计很快就会有更高级别的头目来处理。”

  我慌忙掏出王队给的紧急联络BB机,说,“我这就通知王队带人来救你们!”

  “别急!”筱月一把按住我的手,眼神异常冷静,“现在还不是时候!黑鼠只是三级合伙人,他不能擅自处置五级合伙人,帮派高层一定会派人来核实。这是我们接触蛇鱿萨更高层、获取更多核心证据的绝佳机会!我们可以趁机反咬何大政和黑鼠!”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都这个时候了,她想的依然是卧底任务,是抓住机会深入虎穴。

  我叹了口气,把王队的分析和安排告诉了她,说,“王队也料到了这一点。他让我把这个带给你。”我把那副精钢指虎递给她,又把那份伪造的文件夹拿出来,“还有这个,是反过来指控何大政和黑鼠侵吞帮派资产的‘证据’。”

  筱月接过指虎,熟练地戴在手上,冰冷的金属贴合着她的指关节。她又快速翻阅了一下文件夹里的内容,眼中顿时亮起兴奋的光芒,说,“太好了!王队想得周到,有这个东西,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

  她把文件夹塞回我手里,“这个你拿着,等会儿见到蛇鱿萨的高层,你看我眼色,适时拿出来!”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两个穿着黑西装、满脸横肉的马仔闯了进来。他们看到筱月已经被我松绑,先是一愣,随即骂骂咧咧地扑了上来,“妈的!你小子是谁?敢来劫人!”

  我知道自己打架不在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筱月却低喝一声,“躲开!”同时身形一闪,主动迎了上去。

  一个马仔挥拳直击筱月面门,筱月不闪不避,戴着指虎的右手闪电般格挡,“砰”的一声闷响,马仔惨叫一声,捂着手腕踉跄后退。另一个马仔见状,从侧面一脚踹来,筱月灵活地侧身避开,同时左手手肘狠狠砸在对方膝关节侧后,那马仔痛呼一声,单膝跪地。筱月毫不停顿,右腿一记凌厉的低扫,踢中对方支撑腿的脚踝,将其彻底放倒。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干净利落。

  但对方毕竟是人高马大的壮汉,在放倒第二人时,第一个缓过劲来的马仔趁机从背后抱住了筱月,另一人则挣扎着爬起来,一拳打向筱月肋部。筱月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但她咬紧牙关,头部猛地向后一撞,正中背后马仔的面门,趁对方吃痛松劲的瞬间,一个过肩摔将其狠狠砸在地上,然后迅速转身,面对这个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马仔,一记精准的刺拳击中其胃部,对方顿时倒地不起。

  “快走!”筱月喘着粗气,拉起还有些发愣的我,毫不犹豫地冲出套房,“我们去上面的秘会地点!”

  我们沿着上层暗道的通廊向上狂奔。果然,刚上到上一层,楼梯拐角又冒出两个守路的马仔。筱月毫不减速,借助冲势,一记飞踹将当先一人蹬下楼梯,同时侧身躲过另一人的挥砍,戴着指虎的拳头狠狠砸在对方腋下神经丛部位,那人瞬间瘫下去。

  一路上,我们又遇到了三波拦截。筱月仿佛不知疲倦的雌豹,利用走廊的狭窄空间、转角、甚至消防栓作为掩体和助力,动作迅捷如风,出手狠辣果决。指虎在她手中成了致命的武器,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骨裂般的闷响和敌人的惨嚎。我紧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矫健而充满爆发力的身影,心中充满了震撼和心疼。

  她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保护我,将自己逼到了极限。不可避免地,她也挨了几下拳脚,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手臂和肩膀处也有淤青显现,但她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我们终于冲到了酒店顶层一个不起眼的杂物间门口。这里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筱月却在一面墙壁的特定位置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片刻后,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一道厚重的铁门,门上安装着一个隐蔽的摄像头。

  筱月对着摄像头点了点头。铁门缓缓打开,一位穿着剪裁合体、面料昂贵的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儒雅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后。

  他面带微笑,眼神却像鹰隼般,缓缓扫过我和筱月。

  他放在门把上的那只手,手背上纹着一条栩栩如生、色彩斑斓的蟒蛇,蛇信微吐,透着一种诡异的邪气。

  男子侧身将我们让进屋内。门在身后无声地关闭。这里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经过特殊改造的密室。没有窗户,隔音极好,灯光是冷色调的白光,照得室内一片惨白。

  陈设简单,一张巨大的长方形黑色金属会议桌,几把同样风格的黑色高背椅,墙壁是光滑的金属板,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角落里的一个古董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更添压抑。

  我的父亲李兼强就坐在会议桌的一侧,脸上有明显的淤青和肿胀,嘴角还残留着血痕,西装也有些凌乱,显然受过一番“招待”。

  但他腰杆挺得笔直,双眼炯炯有神,并没有萎靡之色。而何大政和黑鼠则坐在他对面,何大政脸色惨白,眼神惶恐不安,不时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黑鼠则是一脸阴沉,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父亲,但当他的目光扫过刚刚进来的筱月时,明显闪过惊愕,似乎完全没料到被他捆得结实实、还安排了多重拦截的人,竟然还出现在这里。

  那位开门的斯文青年走到主位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手背上的蟒蛇纹身仿佛活了过来。

  他微笑着开口,声音温和的说,“自我介绍一下,承蒙帮派里的兄弟擡爱,叫我一声‘蛇夫’。忝为二级合伙人。这次奉上头之命,来裁断一下关于李兼强部长,以及他的夫人小莺小姐,被指认为警方内鬼的这件事情。”

  他的目光转向我,“这位想必就是李部长举荐的,在警局内部为我们提供便利的李如彬警官吧?”

  我点了点头,“是我。”

  蛇夫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夏筱月和李兼强,“那么,我们先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筱月先是快步走到父亲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李部长的夫人,语气关切的问,“李叔,你没事吧?”父亲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筱月这才转向蛇夫,不卑不亢地说,“蛇夫先生,我和李叔对帮派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账目泄露的事情,我们根本不知情,这完全是有人栽赃陷害!”

  何大政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放屁!除了你们俩,还有谁能接触到赌场的核心账目?老子用了这么多年的法子,从来没出过岔子。就是你们搞的鬼!黑鼠老大可以作证!”

  黑鼠也阴沉着脸附和:“没错!账目一由李兼强负责和保管就出了问题,不是他的问题是谁?我看他们就是警察派来的卧底。”

  筱月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证据呢?就凭你们空口白牙的指控?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手脚不干净,亏空了帮派的钱,现在想找个替罪羊?”

  何大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筱月,“你……你血口喷人!”

  眼看双方争执不下,蛇夫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目光在几人脸上来回逡巡。

  就在这时,筱月给了我一个细微的眼神示意。我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用尽量平静但带着一丝愤慨的语气开口,声音在秘会室内回响,“何大政,黑鼠老大,你们何必贼喊捉贼?”

  我突然的发言,让何大政和黑鼠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这个他们眼中“憨傻好骗”的小警察。

  我没给他们出声的机会,继续按照王队和筱月设定的剧本说,“我是负责这次协助调查何大政关联案件的民警之一。何大政的那些情妇,在审讯的时候可说了不少实话。何大政亲口对他的那些女人炫耀过,在这个省会都市,就没有他买不起的东西!光房产就有十几套!喏,这些,都是你的那些相好亲口招供,我偷偷记录下来的!”说着,我将那份伪造的文件夹,双手递给了蛇夫。

  蛇夫微笑着接过文件资料,饶有兴致地翻开。随着他的阅读,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越来越冷冽。

  他擡起眼,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直刺何大政和黑鼠,语气平淡却带着莫名压迫感,“何先生,黑鼠兄弟。帮派待你们不薄,该给的一分不少。你们能不能摸着良心告诉我,你们拿的,真的只是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吗?”

  那份伪造的证据,真真假假,恰好戳中了何大政和黑鼠私下里确实干过的那些龌龊事。面对蛇夫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和文件资料里言之凿凿的“证据”,两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任何辩驳在事实面前不值一提。

  蛇夫合上文件夹,轻轻叹了口气,自嘲着说,“唉,帮派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却把帮派当成可以随意糊弄的傻子。”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丧钟。黑鼠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他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突然暴起,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嚎叫着刺向近在咫尺的蛇夫:“我跟你拼了!”

  然而,蛇夫的动作快如鬼魅。他没有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手腕一翻,后发先至,食指和中指并拢,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点在了黑鼠持刀手腕上。

  黑鼠顿时感觉整条手臂酸麻剧痛,匕首“当啷”落地。紧接着,蛇夫另一只手握拳,看似轻飘飘地印在了黑鼠的腹部。

  “噗!”黑鼠双眼暴突,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像一只被抽掉了骨头的虾米,软软地瘫倒在地,身体蜷缩,口吐白沫,剧烈地抽搐着,瞬间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何大政目睹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地求饶,“蛇夫先生!饶命啊!都是我鬼迷心窍!是黑鼠逼我的!饶了我吧!”

  蛇夫看都没看跪地求饶的何大政,只是轻轻拍了拍手。密室的门再次打开,两名面无表情、气息冷峻的黑衣手下走了进来。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按帮规处置。”蛇夫淡淡地吩咐。

  两名手下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的黑鼠和瘫软的何大政拖了出去。密室的门重新关上,室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古董座钟规律的滴答声。

  蛇夫的目光重新回到我们三人身上,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斯文的微笑,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密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蛇夫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我、筱月和李兼强身上来回扫视。他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不安的斯文微笑。

  “李部长,小莺夫人,”蛇夫缓缓开口,目光最终落在筱月身上,带着一丝玩味的赞许,“黑鼠在路上布置的人手,都被夫人你轻松解决了,这份胆识和身手,确实令人刮目相看。说起来,就是这一点反而让我更确信二位的清白。若你们真是警方的人,刚才那种情况,恐怕早就呼叫外围支援,把铂宫搅个天翻地覆了,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让二位‘人间蒸发’,而不是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了。”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夸奖,却更像是一把软刀子,在确认某些事情的同时,也在施加压迫。

  接着,他转向我,语气变得温和了些,“李警官,临危不乱,反应迅速,提供的‘证据’也很关键。不错,我会向上面说明,像你这样在警局有职位又机灵的人,应该在警局内升职加薪才对,以后可以为帮派出更大的力。”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蛇夫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蛇夫话锋一转,目光重新在李兼强和筱月之间逡巡,最后定格在李兼强脸上,语气变得有些微妙,“李部长,我还有最后一件小事需要确认。你身边这位小莺夫人,嗯…她,真的确定是你的女人吗?”

  李兼强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蛇夫会突然问这个。他张了张嘴,一时没能立刻回答。

  蛇夫笑了笑,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压迫感,说,“李部长,别误会。君子不夺人所好,如果小莺真是你的女人,我蛇夫绝不会横刀夺爱。但是,”他拖长了音调,目光锐利起来,“如果你只是为了保护她,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才对外宣称她是你的女人…呵呵,这么好的苗子,藏着掖着未免太可惜了。我很欣赏小莺夫人的能力和……嗯,姿色,有心把她收归麾下,好好栽培。所以,请李部长给我一句实话。”

  我感到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蛇夫这话看似商量,实则是在逼宫!他怀疑筱月和父亲关系的真实性,这是卧底身份最致命的一环!我紧张地看着父亲,手心里全是汗。

  父亲李兼强毕竟是老江湖,短暂的错愕后,他硬着头皮,脸上挤出一个混杂着不悦和占有欲的表情,语气笃定地说,“蛇夫先生,您这话说的,小莺当然是我的女人!跟了我有些日子了。”

  “哦?”蛇夫眉毛微挑,似乎并不完全相信,他微笑着,用一种平淡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口说无凭。这样吧,为了打消帮派里可能存在的疑虑,也让我彻底放心,请二位证明一下。”

  “证明?怎么证明?”李兼强皱眉问道,筱月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手下意识地攥紧了。

  “很简单。”蛇夫的笑容不变,指了指这个冰冷的密室,“床笫上的男女之事,最能证明男女关系。当然,我蛇夫还没那么下作,不会当面观看。这间秘会室里有监控,我和李警官到旁边的监控室去。二位在这里,用实际行动向帮派证明你们的‘关系’。”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这混蛋!他怎么敢提出这种要求!一股混杂着愤怒、屈辱和无力感的火焰瞬间烧遍我的全身。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冲上去,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地拉住了我。蛇夫刚才轻描淡写放倒黑鼠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恐怖的身手,我们三个加起来恐怕也毫无胜算。更何况,一旦翻脸,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冒险,都将前功尽弃,筱月和父亲立刻就会陷入绝境!

  筱月显然也又惊又怒,她脸上泛起红晕,是羞愤也是焦急,她急忙开口,“蛇…蛇夫先生!这…这不太方便!我…我这几日身体不适,是……是生理期,不能行房事!”她试图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蛇夫却仿佛早就料到,他轻轻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可怕,说,“不方便?没关系。下面不行,上面总是可以的吧。”他眼睛看着筱月的小巧唇瓣,“用嘴也可以的。放心,这只是帮派的必要程序,为了大家以后能安心合作。这里的监控是实时画面,不会记录储存,看过即焚。”

  这句看似安慰的话,更像是一把锁,将我们牢牢锁死在这个屈辱的选项里。拒绝,就意味着身份暴露;接受,则是难以忍受的尊严践踏。

  我站在一旁,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我看着筱月,她也看向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无法掩饰的惊恐和羞耻,有深深的歉意,有对我处境的担忧,但最终,都化为了一种决绝的、为了任务不得不承受的坚毅。

  她迅速移开目光,仿佛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对着蛇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说,“好…这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本来就是李叔的女人,证明给蛇夫先生看也是应该的。”

  李兼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但他知道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附和,“既然蛇夫先生坚持,那就按规矩办。”

  蛇夫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警官,那我们就不打扰李部长和小莺夫人了,去隔壁等结果。”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脚步僵硬地跟着蛇夫走出了密室,沉重的铁门在我们身后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们走进旁边一个更小的房间,里面只有几张椅子和一个闪烁着黑白雪花点的监控屏幕。蛇夫熟练地调整了一下,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隔壁密室的情景——冰冷的灯光,黑色的会议桌,以及站在桌旁,神色各异的李兼强和夏筱月。

  屏幕上的画面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心。

  监控画面里,父亲高大的身躯显得有些僵硬,他沉默地走到一把高背椅前坐下。夏筱月背对着镜头,我看不到她完整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纤细的背影微微颤抖着。

  她似乎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蹲下了身子,跪坐在了李兼强的脚边。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我看到筱月伸出那双曾经矫健地击倒数名歹徒、此刻却微微发抖的手,颤抖着,解开了父亲李兼强的皮带扣,然后是西裤的纽扣和拉链。她的动作生涩,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入,费力地向外掏弄着什么。

  尽管隔着屏幕,尽管画面不算特别清晰,但我依然能看到,当那软趴趴的阴茎被筱月纤细白皙的手勉强掏出来时,它所呈现出的硕大轮廓,让我瞬间感到一种自惭形秽的震撼。

  即使是在疲软的状态下,父亲的资本也远非常人可比,显得异常粗长雄伟,与我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想起之前窥见父亲在房间里与那个神似筱月的KTV公主纠缠的情景,那时他展现出的惊人雄风……此刻,虽然是被迫,但或许是环境刺激,或许是筱月暗中有着不可言说的欲望,筱月两只纤手握着父亲阴茎茎身的生涩捋动下,那物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手中苏醒、膨胀、昂然挺立,变得如同一条狰狞的怒龙,青筋盘绕,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屏幕里,筱月似乎被手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她的肩膀猛地一颤,头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露出了小半张侧脸,我能看到她的睫毛微颤着,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但她没有退缩。为了取信于蛇夫,为了卧底任务,她必须继续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新低下头,张开那两瓣曾经对我吐露过无数温柔情话的樱唇,尝试着,向那硕大狰狞的龟头凑去。

  她的动作极其笨拙和生涩,因为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尝试,似乎因为尺寸过于惊人,她只是勉强含住了前端,就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时,一直沉默坐着的李兼强似乎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原本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忍不住伸出,抓住了筱月脑后乌黑柔顺的秀发!他不是温柔地引导,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难以自控的力量,将筱月的头用力地朝自己的方向按了下去。

  “唔!” 我听到了筱月那被强行压制住的、痛苦的呜咽。她的身体瞬间绷紧,双手无助地抵在李兼强的腿上,试图抵抗那深入带来的窒息感。但父亲的力气用得有点大,她的抵抗显得如此微弱。

  屏幕里,只能看到她的头部被迫做着艰难而屈辱的往复吞吐动作,妻子的唾液被父亲的龟头强行捅出来,溢在嘴角,发出“啧、啧、啧”的细微音声。

  一旦父亲的阴茎稍稍深入,都让她整个脊背弓起,承受窒息的痛苦。

  而父亲的阴茎,在筱月温热口腔的包裹和刺激下,变得愈发膨胀骇人,颜色黝黑,显示出主人极度的兴奋。父亲仰着头,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抓着筱月头发的手时紧时松,控制着她的节奏和深度,完全沉浸在了这被迫却又真实发生的欲望宣泄之中。

  这无声的、充满冲击力的画面,像一场酷刑,凌迟着我的神经。我紧紧咬着牙关,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却远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那是我的妻子!我发誓要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此刻却在我眼前,为了一个该死的任务,在另一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身下,承受着如此屈辱的侵犯!

  而我,她的丈夫,却只能像个懦夫一样,坐在这里,和一个危险的黑帮头目一起“欣赏”这一幕!无尽的愤怒、屈辱、愧疚和无力感几乎要将我吞噬。我恨不得立刻砸碎屏幕,冲进去杀了蛇夫,带走筱月!但我不能……我不能……

  坐在我旁边的蛇夫看得入迷,啧啧称赞,说,“小莺真是个好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屏幕里,父亲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急促,喘息粗重,身体也开始发颤,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他低头对筱月急促地问:“射哪里?我的宝贝。”

  筱月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下一刻,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彻底取信于蛇夫一般,更加努力地、深深地埋下头,整个吞入的姿势让她纤细的脖颈拉出痛苦的弧线,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这副景象,与她之前身手矫健、冷静果敢的女警形象形成了无比强烈的、令人心碎的反差。

  李兼强再也无法忍耐,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身体猛地僵直,彻底爆射,极为巨量的白浊精液通过父亲的紫胀龟头爆发在妻子筱月的小巧嘴唇里,引得她不得不把父亲仍在喷射的紫胀龟头吐出嘴,剧烈的咳嗽,白浊的精液登时射在她美丽的脸蛋上。

  事毕,筱月猛地向后挣脱。她似乎想吐,但最终,但已经强行咽下了些什么,浊白的精液痕迹残留在她的嘴角。

  她虚弱地瘫坐在地上,宝蓝色的亮片短裙凌乱地卷起,露出大腿上新的淤青,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却又带着一种被摧残后的、惊心动魄的凄美。

  父亲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筱月,神色复杂,有满足,有愧疚。

  “可以了。”蛇夫平静地开口,伸手关掉了监控屏幕。他转过头,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脸色惨白、浑身冷汗的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赞叹,“李警官,看来李部长真是好福气啊。小莺夫人,确实是位‘好女人’,对李部长真忠心不二,李部长的那话儿也确实雄风不老,难怪小莺夫人愿意当他的女人。这下,我彻底放心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走吧,李警官,我们去宣布好消息。从今天起,铂宫酒店,就暂时由李部长全权负责了。”

  当我们重新回到密室时,筱月已经勉强整理好了衣物,站在李兼强身边,脸色苍白,眼神有些空洞,但看到我们进来,尤其是看到我时,她迅速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父亲李兼强也恢复了镇定,只是眼神有些闪烁。

  蛇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微笑着宣布了由李兼强暂代黑鼠职务的决定。筱月闻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笑容,但那笑容看起来无比脆弱。在她低头掩饰的瞬间,我看到了她投向我的一瞥,里面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歉意和爱恋。

  之后,蛇夫以“庆祝李部长高升”和“安抚受惊的李警官”为由,邀请我去酒店的私人餐厅用餐。

  但父亲身上还有伤,不方便,由筱月扶着先回到房间,找医生疗伤。

  私人餐厅里,灯光昏暗,菜肴精致,我却食不知味。蛇夫谈笑风生,说着帮派未来的“宏图”,说着对我的“期望”,而我,只能机械地附和着,脑子里不断闪回着监控屏幕里那令人心碎的画面。筱月最后那个歉意的眼神,像一根针,深深扎在我的心上。

  第六章

  和蛇夫那顿食不知味的晚餐终于结束后,我与他怏怏不乐地分别。走出铂宫酒店那旋转门,夜晚的冷风一吹,让我因酒精和情绪而发胀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我好想立刻见到筱月,想紧紧抱住她,确认她的存在,抚平我们彼此心中的创伤。但残存的理智像一根冰冷的缰绳,死死勒住了我这匹即将失控的野马。

  刚刚才涉险过关,取得了蛇夫进一步的信任,此刻任何不合时宜的冲动都可能前功尽弃,将筱月和父亲再次置于险境。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扎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能。

  我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局里。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科室已经熄灯,如往常那样,只有王队长办公室的窗户还亮着,像黑夜中唯一的灯塔。

  我敲敲门,没等回应就推门进去了。王队正对着一份文件皱眉,手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房间里烟雾缭绕。

  “队长。”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沙哑和疲惫。

  王队擡起头,看到是我,松了一口气,知道我回来了就意味着没有大事了,问,“情况怎么样?”他示意我关门。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语调,将今晚在铂宫发生的一切,从发现筱月被绑,到联手反击,再到密室对峙、反戈一击,最后蛇夫出现、黑鼠与何大政被清理门户的过程,原原本本地汇报了一遍。

  当然,我省略了最后那段让我心如刀绞的、蛇夫逼迫父亲和筱月“自证”的不堪情节。我只是含糊地说,蛇夫用了些“非常规手段”最终确认了父亲和筱月的“关系”,从而打消了疑虑。

  王队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又点起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很有力,带着一种沉重的认可。

  “不容易……你们三个,都不容易。”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深邃,“虽然过程凶险,但结果是好的。拔掉了黑鼠这颗钉子,何大政这个内鬼也被蛇鱿萨解决,更重要的是,李兼强现在暂代了黑鼠的职务,筱月也能更深入地接触到蛇鱿萨的核心层。这一步,我们走得险,但也走得值!这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巨石,王队的褒奖和分析,丝毫无法减轻我亲眼目睹那一幕后积压的屈辱和心痛。

  那种想发怒却找不到出口,想宣泄却必须隐忍的憋闷,像毒火一样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随意应付了王队几句关于后续工作安排的叮嘱,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我没有回家,而是在空无一人的值班室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接下来的几天,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王队请了假。王队大概以为我是前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加上那晚喝了太多酒需要缓一缓,很痛快地批了假,只是再三叮嘱我好好休息,别做出任何可能引起蛇鱿萨怀疑的举动。我自然满口答应。

  真正的“病根”只有我自己清楚。只要一闭上眼,监控屏幕上那令人心碎的画面就会不受控制地闪现——筱月屈辱蹲下的背影,父亲那骇人的轮廓,筱月被迫吞吐时痛苦的神情,以及她最后嘴角残留的浊白……这些画面反复折磨着我。

  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和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让我寝食难安,我忍不住去想,见识过父亲那般“雄伟”的男根后,筱月心里会不会去比较,会不会心里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难以启齿的“心病”折磨得我几乎想去死。在请假休息的第三天,我鬼使神差地去了市医院,挂了男科的号。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无表情地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后,推了推眼镜,看着报告单说,“李如彬是吧?检查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生殖器长度、粗度都在正常男性范围内,没什么器质性问题。”

  “正常……范围内?”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所以,我父亲李兼强那非人的尺寸,是属于“不正常”范围的吗?这个念头非但没有让我感到安慰,反而加深了我的郁闷和自卑。

  医生大概看我脸色不对,又补充道,“如果你指的是性生活时间短的问题,因素很多,心理紧张、焦虑都可能导致。从生理指标上看,你没问题。”他顿了顿,似乎想给我点信心,“很多夫妻刚开始磨合时都会这样,放松心态很重要。”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把心底最深的隐忧和盘托出。难道要告诉医生,我老婆是卧底女警,我因为她被迫给我爸口交了而产生了心理阴影?

  我只能含糊地谢过医生,拿着那张显示“一切正常”的报告单,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院。这趟医院之行,非但没治好我的“心病”,反而让我更加确认了自己在某个方面的“平庸”,心情愈发低落。

  就在我请假在家的这几天,筱月通过秘密渠道得知我“身体不适”,她无法亲自前来,便托付王队长代表她来看望我。王队提着水果上门时,我受宠若惊,同时也感到无比愧疚。筱月身处龙潭虎穴,时刻面临危险,却还要为我这个“不争气”的丈夫操心。

  休息的日子并没持续多久。就在我请假后的第四天上午,王队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严肃,“如彬,赶紧回来!有重大人事变动!你小子的狗屎运来了!”

  我懵懵懂懂地赶到局里,王队直接把我拉进办公室,关上门,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上面刚下的任命文件,你小子,被破格提拔为鹿田区派出所的所长了!”

  “什么?所长?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鹿田区是市里有名的闲适富庶之地,铂宫酒店就在那个区,是个众所周知油水足、事情少的好地方。我这种在基层摸爬滚打多年、毫无背景的小民警,怎么可能突然被提拔到这种位置?

  王队把一份红头文件拍在我面前,说,“白纸黑字,盖着市局的大印!推荐你上位的,是咱们天汉市总局的局长,那位以雷厉风行、两袖清风、不惧险恶出了名的老局长!听说他在上次内部会议上点名表扬了你,说你在之前几次配合行动中表现沉稳,是可造之材!”

  我瞬间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老局长的赏识,这分明是蛇鱿萨的二级合伙人蛇夫“兑现承诺”的结果!

  他当时在密室里说过,要让我“升职加薪”,以便为帮派“出更大的力”。我完全想不到他们竟然有如此能量,能将手直接伸到市局高层!这股黑色势力的渗透程度,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更可怕。

  混了这么多年一直籍籍无名,如今却靠着黑帮的“提携”一步登天,这种讽刺感让我心里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但在王队面前,我只能挤出惊喜和感激的表情,说,“这……这太突然了!谢谢组织信任,谢谢王队栽培!”

  王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低声说,“别谢我,要谢就谢‘他们’吧。这个位置很重要,铂宫就在鹿田区,你去了之后,要利用好这个身份,更好地配合筱月和李叔的行动,同时也要加倍小心,步步为营。”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去鹿田区派出所报到。派出所的办公楼比我原来待的那个要气派不少。同僚们显然都接到了通知,对我这个空降的所长表现出了足够的客气,但眼神中也不乏打量和好奇。

  刚进门,一位穿着合身警服、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年轻女警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敬了个礼,“李所长您好,我是所里的内勤,虞若逸,刚从警校毕业分配过来,主要负责文书和协助您的工作。”她声音清脆,带着刚出校园的朝气。

  我连忙回礼,打量了一下她。虞若逸个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眼神明亮,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或许是因为我升任所长,又或许是我这副皮囊还算稳重英俊,我察觉到她看我的眼神里,除了下属对上级的恭敬,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感。

  这让我心里一紧,我可不想惹上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在随后的全所见面简短会上,我介绍完自己后,特意强调了一句,“……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另外,我已经结婚了。”

  说这话时,我目光扫过虞若逸,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接手工作的第一天就在各种熟悉情况和文书签字中度过。晚上,按照王队的示意,我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再次前往铂宫酒店——这次是以新任鹿田区派出所所长的身份,去“拜码头”,向蛇夫表达“谢意”。

  再次踏入铂宫,感受已截然不同。酒店里从大堂经理到普通侍应生,见到我都是毕恭毕敬地躬身问候:“李先生晚上好!”、“李所长好!”。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清晰地标示着我现在地位与权力的变化,然而这变化背后的力量,是来自于黑暗势力。

  我找到相熟的大堂经理,询问蛇夫先生是否在酒店。经理恭敬地回答,“蛇夫先生和李部长,还有小莺夫人,正在顶楼的KTV包厢。”

  听到“李部长和他的夫人”,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麻烦带我上去一下。”

  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楼KTV。电梯门一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混合着烟酒、香水和各种复杂气味扑面而来,墙壁上镶嵌的彩色灯带在不断闪烁,营造出一种堕落的奢华感。这种环境让我本能地感到厌恶。

  经理把我带到一个豪华包厢门口,推开门,里面的景象比外面稍好一些,至少音乐声没那么刺耳。包厢空间很大,真皮沙发呈L形摆放,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放着音乐MTV。

  蛇夫和父亲李兼强坐在主位沙发上,正在低声交谈。令我稍微意外的是,蛇夫身边只坐着一位KTV公主,打扮得相对素雅,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妆容也不像以前见过的那么浓艳,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倒酒,看来父亲接手后,对这里的风气确实做了一些整顿。

  而我的妻子夏筱月,则正站在房间中央的立式麦克风前,唱着一首时下流行的情歌。

  她今天穿了一件香槟色的丝质衬衫,搭配着黑色的高腰西裤,衬衫下摆塞进裤腰,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和笔直如竹的身姿。头发挽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露出光洁的脖颈和前额,脸上化了淡妆,唇色是温柔的豆沙红。与旁边那位虽然清丽但难免风尘气的KTV公主相比,筱月就像一颗误入尘嚣的明珠,散发着一种知性而冷艳的美。她的歌喉一向动人,此刻在略显嘈杂的包厢里,更显得空灵婉转,仿佛能涤荡这里的污浊之气。

  我的到来打断了包厢里的氛围。蛇夫和父亲李兼强都站起身,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迎上来。

  “哎哟!我们的李所长来了!”蛇夫笑着伸出手。

  “李所长,恭喜高升啊!”父亲也用力拍了拍我的胳膊,眼神复杂,或许也有一丝尴尬。

  我连忙和他们握手,谦逊地说,“蛇夫先生,李部长,你们太客气了,全靠帮派提拔。”

  寒暄过后,不可避免地被拉着喝了几杯酒。父亲李兼强拍了拍手,又一位看起来年纪更小、有些怯生生的KTV公主被领了进来,坐在了我身边的空位上。

  我眼看着筱月唱完那首歌,放下麦克风,很自然地走回父亲身边坐下。父亲顺势揽住她的肩膀,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又见到这样子的一幕,我别过头,不想看,一看就扎得我心口生疼。

  心中的烦闷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涌了上来,我索性放开了,伸手搂住身边那位怯生生的公主,和她玩起了骰骰子猜拳,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我酒量本就差,加上心情郁闷,很快就开始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不……不行了,我得去趟洗手间。”我捂着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冲出了包厢。

  在装修奢华的洗手间里,我对着马桶吐得天翻地覆,几乎把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完之后,我虚弱地撑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拼命冲洗着脸,看着镜子里那个喝了点酒就脸色苍白、眼神发昏的男人,感到嫌恶。

  就在这时,一双看起来有些熟悉的、柔软的手从旁边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

  我猛地擡头,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筱月。她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我再也忍不住,转身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鼻子一酸,声音哽咽,“筱月…”

  筱月也用力回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同样带着鼻音,说,“如彬,别这样…没事了,都过去了…”

  但我们都知道,有些事过不去。这里不是互诉衷肠的地方。我们只能贪婪地感受着彼此短暂的体温和心跳,然后强迫自己分开。

  “对不起……”筱月看着我,眼圈微红,低声道歉。我知道她指的是密室里和父亲李兼强的事。

  我用力摇头,打断她,说,“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让你受那样的委屈…” 巨大的愧疚感几乎将我淹没。

  “别这么说,”筱月伸手轻轻捂住我的嘴,眼神坚定,“我们都是迫不得已。为了任务,为了最终捣毁他们,再难也要坚持下去。如彬,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筱月快速在我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洗手间。那短暂的温存和她的承诺,像一丝微光,暂时照亮了我心中的阴霾。

  我深吸了几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才走回包厢。

  我刚一进去,蛇夫就起哄,“小莺夫人,刚才的歌没唱完吧?再来一首!这次让李部长陪你一起唱个情歌对唱!”

  在蛇夫引起的众人起哄声中,筱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被父亲李兼强拉着站了起来,走向麦克风。点播机里响起了另一首情歌旋律。

  父亲搂着筱月的腰,大手隔着香槟色的丝质衬衫,看似随意地在她背脊线条上下滑动。

  他是正骨按摩的老手,对人体的穴位和敏感带了如指掌。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拂过筱月脊柱两侧的肌肤,那正是人体容易产生酥麻感的区域。筱月唱歌的气息明显没有刚才平稳了,偶尔会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父亲的侧脸似乎有些发红,眼神也带着几分酒后的放肆。

  筱月显然察觉到了他的不老实,她一边唱着歌,一边用手肘看似不经意地、却带着警告意味地轻轻顶了一下父亲的肋部。父亲吃痛,动作微微一僵,扭头看了筱月一眼,筱月眼神冷冽地回瞪着他。

  父亲似乎清醒了些,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坐在下面的我,脸上闪过一丝讪讪的表情,嘟囔了一句,“哎呀,这歌我哪里会唱……” 然后顺势松开了些手,退后了半步。

  没等这首歌唱完,便有文员匆匆赶来包厢里,给筱月递上了几份酒店里急需处理的文件资料。

  筱月接过资料,翻了翻,跟我的父亲以及蛇夫先生说不好意思,突然有公务要处理,让我们玩得开心,便跟着那位文员离开了包厢,去办事了。

  眼见筱月离开了,因为目睹父亲刚才那肆无忌惮抚摸筱月的无名火猛地冒了上来,我恨父亲的趁人之危,占人便宜,抓起桌上的酒杯,走到父亲李兼强面前,带着明显的不忿,说,“李部长,我敬你!” 摆明了是要和他拼酒。

  父亲还没说话,蛇夫先生先开口劝住了我,他语气平和的说,“李所长,你刚吐完,身体要紧。酒嘛,适量就好,喝多了伤身还误事,你今天才刚刚升任所长,待会还有得玩。” 。

  父亲也连忙顺着台阶下,讪笑着说,“是啊所长,蛇夫先生说得对,你喝慢点。”

  我被蛇夫点醒,心中也涌起一阵对自己冲动和差劲酒品的厌恶。

  蛇夫见状,对旁边那位一直安静待命的KTV公主示意了一下,温和地说,“李所长有点喝多了,头不舒服,你陪李所长到那边沙发休息一下,帮他按按头,缓解一下。”

  那位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公主顺从地走过来,柔声对我说,“李所长,我扶您过去休息一下吧。”

  我此刻确实头晕得厉害,便没有拒绝。在包厢一侧相对安静的沙发上坐下后,那位公主让我稍微侧躺,枕在她并拢的大腿上。

  她的手法意外地轻柔专业,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按压着我的太阳穴和额角。淡淡的香水味传入鼻尖,加上她恰到好处的按摩,我酒后的的头痛和晕眩感缓解了不少。

  酒精和头晕让我的防备降低,KTV里的震响喧嚣也在渐渐远去,在这种微醺的、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我竟然不知不觉地对着这个陌生的、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公主,断断续续地吐露了许多工作琐事与烦恼,也仅仅只能对这个陌生的KTV公主讲这些罢了。

  公主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偶尔发出表示理解的轻嗯声。等我倾诉得差不多了,她才轻声开口,声音像羽毛一样拂过我的心尖,“李所长,您这呀,就是心里事情太多,身体又憋得太久了,没发泄。发泄出来,就会好很多的。”

  “发泄?”我迷迷糊糊地重复着。

  “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但又有种超乎年龄的成熟,“男人嘛,总有些压力是需要特别的方式才能释放的。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我可以帮您。”

  我心中一动。是啊,我已经多久没有和筱月亲热了?上次在床上亲热还是她卧底前,而且因为我的紧张和不济,草草收场。之后便是漫长的分离、担忧,以及不久前让我备受打击的“监控直播”。那种被压抑的欲望和男性的挫败感,此刻被酒精和公主的话语撩拨起来。

  我起身,环顾包厢四周,蛇夫先生和父亲李兼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包厢里不知何时居然只剩下我和这个KTV公主,而我居然现在发觉。

  KTV公主轻轻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向包厢自带的小卫生间。进了卫生间,她反手锁上门,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和外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我的心跳不禁加速。

  “老板,您别紧张…”公主说着,蹲下身,仰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顺从和诱惑。她伸出手,熟练地解开了我的皮带扣,然后是西裤的纽扣和拉链。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阻止,“别…不用了…”

  公主的动作停住了,她擡起头,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委屈地说,“老板…您是嫌弃我吗?”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别误会…” 慌乱中,我下意识地掏出皮夹,抽出几张百元钞票塞到她手里,“这个,给你…”

  KTV公主接过钱,却更坚持了,“老板您给了我钱,我更应该好好服务您才对。” 说着,她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双手轻轻向下一拉,将我的西裤和内裤褪下来一些。

  我只能算得上正常的阴茎暴露在略带凉意的空气中,因为紧张和酒精,显得有些萎靡。

  此刻,我心里五味杂陈。想到筱月,巨大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呐喊,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自暴自弃的念头,混合着公主所说的“需要发泄”的诱惑,以及一种想要哪怕只是片刻解脱的渴望,像野草一样疯长。

  KTV公主低下头,手指慢慢捋来阴茎上的龟头包皮,用指尖稍稍抚摸了一下我的龟头,然后,便张开她那涂着透明唇彩的小嘴,尝试着含住了它。

  她的口技确实生涩,远不如想象中娴熟,甚至有些笨拙,牙齿偶尔会不小心碰到我的龟头。但也是这种生涩,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真实的刺激感。

  温热、潮湿的口腔包裹着我,一种久违的、强烈的舒爽感像电流一样窜遍我的全身。更让我惊讶的是,不知道是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还是因为对象是陌生女子带来的放松与新奇感,KTV公主的口舌侍奉下,我这次竟然坚持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的时间。

  我抚上她的秀发,鼓励着她的小嘴吞吐我的阴茎,她也更加努力,口水沾在我的茎身与龟头,带来陌生而强烈的刺激。

  终于,我积压已久的欲望终于如山洪般爆发。我低吼一声,腰胯颤动着,把积存了两三个月的存货全部射在她的嘴里。

  KTV公主被呛了一下,但还是坚持着含着我的阴茎,直到我平静下来,她才起身,将口中的浊液吐进了洗手盆。

  她打开水龙头,冲洗干净,然后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得意,眼神亮晶晶的,轻声问我,“老板,舒服了吗?”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身体有种虚脱般的轻松,心中那团燃烧了好些天的闷火,似乎真的随着这次释放减轻了不少。

  我点了点头,“嗯。” 然后又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她。

  公主接过钱,甜甜地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说,“谢谢老板。我叫小薇,薇薇一笑的薇。老板下次来,还可以点我。” 说完,她像只轻盈的蝴蝶,打开门,轻轻地地离开了卫生间。

  我独自站在洗手盆前,看着镜子,对妻子的背叛感随之涌来。

  但不可否认,我确实缓解了好多。整理好衣物,用冷水搓了把脸找回一丝清醒后,我离开顶楼的KTV下楼到大堂,小薇指尖的触感和那陌生的愉悦感还残留在阴茎那里,让我对筱月有些愧疚。

  大堂里灯火通明,有些客人带着女伴男伴正在柜台登记入住,我走过时,却意外见到蛇夫先生独自坐在角落的真皮沙发上。

  他看见我,招了招手,脸上是那种惯有的斯文微笑。我心中忐忑,强打起精神走过去。

  “蛇夫先生,您还没休息?”我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

  蛇夫示意我坐下,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隔着烟雾打量着我,像是闲聊般忽然说,“李所长,有件事,我觉得有点意思。”

  “您说。”我心中一凛,预感不妙。

  “小莺姑娘,是李部长的女人,对吧?”他看似随意地问,目光却锐利如刀。

  “是啊。”我回答。

  “可我听底下的人说,”蛇夫弹了弹烟灰,声音压低了些,“在铂宫这段时间,李部长和小莺夫人,一直是分房睡的。这就有点奇怪了,你说是不是?”

  我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心心中紧张,努力思量着合适的回答话语,“是这样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可能…可能是李部长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或者,讲究个情调,分分合合?”我搜肠刮肚地找着蹩脚的理由。

  蛇夫把烟头在水晶烟灰缸里捻灭,微笑着摇摇头,说,“李部长那体魄,那‘本钱’,咱们上次在监控室里也算见识过,哪像是精力不济的样子,我不太信。不过嘛,”他话锋一转,“他们俩确实能帮帮派赚钱,也经过了上次的‘考验’,大体上还是可信的。我只是觉得可惜…”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凑近我,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低声说,“如果小莺夫人真不是李部长名正言顺的女人,那么李所长,我想让你帮帮我,把小莺追到手才好。这样子的女人,跟着个老头子,不是浪费嘛,呵呵。”他微笑着说完,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出酒店大堂,在酒店门口坐上了候着他的专车。

  我僵在原地,浑身发冷。蛇夫这番话,看似玩笑,实则是警告和试探。

  他没有完全相信父亲和筱月,我心中也酸涩不已,难道真要让蛇夫看到我的父亲李兼强和我的妻子夏筱月在床上发生那种事?

  我不敢想,只知道现在必须立刻通知父亲和筱月这件事。

  我压下心中的惊慌,转身重新走进电梯,按下了父亲李兼强所在的办公楼层。

  电梯门打开后,这一层却异常安静,走廊里空无一人,平日值守的马仔也不见人影,来回送取文件资料的办公人员也不见一个,安静得十分反常。

  我放轻脚步,走向那间写着李部长门牌的豪华办公室。

  厚重的实木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我屏住呼吸,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侧身贴在门边的墙壁上,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来极轻微的叹息声,还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我心生警惕,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朝里望去。玄关处立着一面巨大的中式雕花屏风,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但屏风与墙壁之间有一处阴影凹陷。

  我侧身,蹑手蹑脚地溜进去,闪身躲进了那个阴影凹陷里。这个位置极其隐蔽,既能透过屏风的镂空缝隙窥见办公室内厅的情形,又不易被察觉。

  办公室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光线朦胧。只见父亲李兼强穿着一件白色汗衫,正跨坐在沙发边缘,而我的妻子夏筱月,则背对着我这边,俯卧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被父亲跨坐着。

  筱月依旧是刚刚在KTV的那身打扮,刚刚文员递给妻子的资料都放在办公桌上,没有处理的样子。

  父亲的大手正按在筱月的后腰和背脊处,沉稳有力地揉按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油气味。

  他的手势专业有力,每一次按压都似乎能透入肌理,筱月纤细的身体随着他的力道微微起伏,骨骼偶尔发出轻微的“咯啦”声响。

  “嗯……”筱月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声音带着疲惫,“轻点,李叔…疼…”

  父亲手下动作稍缓,声音低沉而带着怜惜,“你这丫头,上次跟黑鼠那几个浑小子拼得太狠了。都是些下手没轻重的青壮年,你这身子骨,看着挺拔,毕竟还是女人家,哪经得起那样折腾?瞧瞧这淤青…”他的手指拂过筱月肩胛骨下方的一处紫色淤痕,筱月身体轻轻一颤。

  我看得心疼不已,我都不知道筱月上次的搏斗留下这么多瘀伤。

  “当时那种情况,我不拼命,你怎么办?”筱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倔强,“难道看着你被他们带走?”

  父亲叹了口气,手下继续揉按,语气复杂,“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但下次…别这么不顾自己了。我看着心疼。” 他这话说得自然,却让我躲在暗处听得心头一紧。

  沉默了片刻,筱月忽然低声嗔怪,“李叔,刚才在KTV里,你……你也太过分了。当着如那么多人的面,你的手在摸哪里啊?!”

  父亲讪讪地笑了笑,说,“嘿嘿,我那不就是喝多了点,再加上…你今晚这身打扮,实在太勾人了,为了迁就你,我都忍着一直分房睡了,摸几下还不行了?”

  “你!”筱月似乎有些气结,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无奈地说,“那也不能…那么明显吧?”

  父亲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男人嘛,都一个德行,李所长那个小年轻不也搂着一个女孩动手动脚的,我摸摸自己的女人算什么。”

  听到父亲如此评价我,我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羞愧难当,但听他对妻子说的话如此轻薄放肆,我又涌起一股无名火。

  就在这时,父亲按摩的手,似乎渐渐变了意味。原本专注于舒筋活络的力道,开始变得暧昧起来。他的掌心不再局限于淤伤处,而是沿着筱月的脊柱两侧缓缓下滑,指尖带着韵律,拂过她腰窝。

  “李叔…你…你又来…”筱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微颤,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父亲用腿和手巧妙地压制住。

  “别动,”父亲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蛊惑般的磁性,“你这腰肌劳损得厉害,光是揉开淤血不够,得用点特别的‘指法’活络经脉,不然以后阴雨天有你受的。”

  他的话语听起来冠冕堂皇,但那双手却越发不老实,隔着丝质布料,用着暗劲揉捏筱月挺翘的臀肌。

  筱月发出一声似抗议又似难耐的轻哼,“你…你又来这套…嗯……” 她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原本撑在沙发上的手肘微微发抖。

  筱月的情态反而使父亲受到鼓励,更加放肆。

  他俯下身,凑到筱月耳边,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低语,“我这套‘情趣指法’怎么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想求都求不来呢…小莺,你这身子,真是越来越软了……”

  说着,他竟然胆大妄为,把筱月的裤子稍稍褪下,臀肌上一条薄薄的丝质底裤,勾勒出浑圆诱人的曲线。筱月惊喘一声,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被父亲用膝盖轻轻顶开。

  “李叔!别…这里不行…”筱月的声音带着惊慌和一丝哀求,但挣扎的力道却显得软弱无力。

  父亲的大手已经复上了那仅剩的屏障,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精准地找到了那处微微凹陷的娇嫩幽谷,轻轻地按压揉弄起来。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老练的挑逗,时而在入口处徘徊,时而深入,找到那颗隐匿的珍珠,用指腹捻弄刮搔。

  “啊…”筱月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身体微微弓起。昏暗的光线下,我能看到她纤细的小腿的线条绷得笔直。

  父亲见状,低笑一声,得寸进尺。他索性将筱月的一条修长白皙的腿扛在了自己肩膀上,这个姿势让她最私密的部位几乎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只剩下那层可怜的丝布勉强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父亲的指尖触摸上那处原本仅有我能触摸禁区,指腹微微陷入幽谷入口处的蜜肉,模拟着入侵的动作微微打圈,时而又轻易的寻到那颗微勃的珍珠肉芽,夹弄着刺激。

  “也就嘴上说不要,”父亲喘着粗气,言语更加露骨,“瞧,都湿透了吧?生理期一结束,就想我的那话儿想得受不了?嗯?”

  筱月脸颊侧埋在沙发靠垫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看到她裸露的肩头和脊背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粉红,身体像风中细柳般颤抖不止。她的一只手抓着沙发真皮表面,指甲甚至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划痕。这副情动难耐的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媚态,既让我嫉妒得发狂,又让我身下可耻地有了反应。

  “这老不死的混蛋,胆敢这样子对我的筱月!”在我心神激荡,怒不可遏,几乎要控制不住冲出去之际,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玄关入口处,一个极其小心翼翼的人影一闪而过!

  那人影动作轻捷,如同鬼魅,借着屏风的遮挡,正偷偷窥视着沙发上的春光!

  是蛇夫!他去而复返!他果然没有完全相信!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同时也恍然大悟——父亲李兼强这看似急色的放浪举动,恐怕是早就预料到蛇夫会来暗中查探,这才不得已上演了这出更加香艳的“戏中戏”!

  蛇夫的身影如同鬼魅,在玄关的阴影里静静伫立,透过屏风的镂空,贪婪地窥视着室内正在上演的、由他亲手催化的活春宫。

  父亲李兼强和筱月都定然知晓了蛇夫那抹危险的凝视,这场情欲戏码必须演得足够逼真,足够投入,才能彻底浇灭蛇夫心中最后的怀疑之火。

  他俯下身,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夏筱月敏感的耳廓和颈窝,那只在她腿心作恶的大手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

  指尖隔着湿滑黏腻的丝质底裤——筱月幽谷那渗漏的蜜水已把底裤弄湿了不少——更加用力地揉按那颗勃发的珍珠,弄得筱月不安分地扭动腰肢和屁股,喉咙发出不像是演出来的娇吟。

  父亲的指腹又故意滑向下方,隔着布料,再度微微陷入幽谷入口处的蜜肉。

  “啊……老李…别…”筱月的抗议呜咽着。

  她的手指抠抓着身下的真皮沙发面,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为了卧底任务,她必须演下去,必须让这场戏逼真到骗过门外那双毒蛇般的眼睛。但父亲声称“情趣指法”的老辣精准的撩拨,却让我的妻子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半真半假的迷乱之中。

  “别?”父亲低哑地笑了,每一个字都像沾着蜜糖的毒针,既是对筱月的调戏,更是说给蛇夫听的证词,“我的小莺儿,你瞧瞧,流的水儿都把底裤浸透了,沙发皮子上都洇出一块印子了…热乎乎的,骚得很呐…”

  我躲在屏风后,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痛得无法呼吸。父亲那些粗俗露骨的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的心上。

  而我更无法移开目光的是筱月的反应——她仰着头,在父亲大手持续不停的抚弄下,脸颊渐渐潮红,眼眸微闭,鼻翼翕张,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娇吟。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神情,既陌生又娇媚。

  她的一条腿被父亲扛在肩上,另一条腿无力地蹬踹着空气,腰肢不知是真是假的向上迎合着父亲的手指,每一次触碰都加剧了她的战栗。身下的名贵真皮沙发,果然在她臀腿之间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暧昧水渍痕迹。

  “老李…求你…别说了……”筱月的话语带着媚音,里面有羞耻,有哀求,却也奇异地掺杂着一丝欲望。

  她的身体仿佛脱离了意志的控制,在父亲娴熟而霸道的挑逗下,正一步步滑向失控的边缘。

  “为啥不说?老子偏要说!”父亲似乎也演到了兴头上,或者说,筱月这半推半就、情动难耐的真实反应也刺激了他。

  他低下头,臭嘴近乎啃咬般亲吻着筱月扛在他肩头的那条白皙小腿,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言语更加不堪入耳,“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这身子,里里外外哪一寸老子没摸过没玩过?嗯?上次在浴室,是谁被老子弄得又哭又叫,扒着玻璃墙都站不稳?嗯?小骚货……”

  “唔……!”筱月猛地摇头,似乎想否认,但出口的却是一声更加高亢的娇吟。父亲的手指猛地加重了力道,在这一刻碾过筱月那颗饱受蹂躏的珍珠。

  就在这一瞬间,筱月身体猛地绷成了一张反弓的弦,脚趾死死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极其压抑的、仿佛窒息般的短促吟叫。

  她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发颤,整个人像触电般在父亲手下疯狂地抖动了片刻,然后瘫软在沙发上,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只剩下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大量的爱液不受控制地涌出,彻底浸透了那层可怜的布料,甚至顺着腿根流下,在沙发光滑的皮质表面上留下了更加明显的水光。

  父亲喘着粗气,做势要掏出自己裤裆里的那话儿,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侧耳倾听着门口的动静。

  几秒死寂后,门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以及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蛇夫终于走了。

  父亲李兼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猛地从那种癫狂的表演状态中脱离出来。

  他几乎是触电般松开了筱月的腿,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肩膀微微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筱月瘫在长沙发上,双眸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潮红未退,汗水打湿了鬓角发丝。她艰难地并拢双腿,蜷缩起来,拉过沙发上散落的一件西装外套,胡乱盖住自己狼藉的下身和那片羞耻的水渍。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药油、汗水和情欲的暧昧气息。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是父亲率先打破了这尴尬。他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愧疚和后怕,甚至不敢看筱月,说,“蛇夫应该走了,对不起…筱月…我…我…”

  筱月没有看他,只是望着天花板,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平静和疲惫,仿佛刚才那个情潮奔涌、娇吟求饶的女人不是她,“别说了,李叔。任务需要。我们都…别无选择。”

  她停顿了很久,才用尽力气般低声挤出一句,“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疲惫地抹了把脸。

  我躲在屏风后,浑身冰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亲眼目睹妻子在父亲手下达到情潮的冲击,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毁灭性。那种混合着滔天嫉妒、剜心之痛、以及一丝诡异兴奋的情绪,几乎将我撕裂。我从未见过筱月那般模样,那般…野性而媚态横生,那是我在床上从未能带给她的极致体验。自卑和痛苦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

  又沉默了片刻,筱月忽然低声问,声音轻得像羽毛,“李叔…你这些…这些手段…都是跟谁学的?”

  父亲愣了一下,老脸难得地一红,讪讪地搓着手,说,“嗨…瞎琢磨的…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三教九流,啥玩意儿没见过…这‘情动指法’…嘿,以前…以前还真靠这个混过饭吃…”他说得含糊其辞,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可耻得意。

  筱月闻言,擡起头,飞快地瞥了父亲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恼怒,有羞耻,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被强行压下的、对那高超技巧的惊异甚至…回味?

  她立刻低下头,耳根更红了,啐了一口,声音细若蚊蚋,“…没个正经!” 她不再追问,挣扎着站起身,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

  父亲见状,想上前搀扶,却被她轻轻推开。

  “我…我去清理一下。”筱月声音低哑,低着头,快步走向楼下套房的浴室,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让她窒息。

  父亲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直到父亲李兼强也离开办公室之后,我才从那个令人心碎的藏身之处悄无声息地退出来。

  我像个幽灵一样脚步虚浮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宁愿自己刚刚没有看到那段筱月与父亲的情欲表演戏码。

  我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幕——父亲粗俗的调戏,筱月情动的媚态,沙发上那片深色的水渍,以及她最后那复杂的一瞥……

  走出铂宫酒店,深夜的冷风让我打了个寒颤,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我回头望了一眼那金碧辉煌却暗藏汹涌的建筑,知道里面的戏还远远没有落幕,而我的心,也在这场真假难辨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要是没有看到那些戏码就好了…”我喃喃自语,本来被ktv公主小嘴舒缓了的心绪再度烦闷,我不愿再多想,快步融入夜色之中。

  第七章

  回到家,那套三环边新买不久、却因筱月长期不在而显得格外冷清的空旷房子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过没拉严的窗帘,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像极了我此刻混乱的心绪。

  我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反复播放着晚上在父亲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筱月趴在沙发上,父亲那双粗粝的大手在她背脊腰臀处游走揉按。那些粗俗不堪的调笑话语犹在耳边,而更刺痛我的,是筱月那情动难耐的反应。她压抑的呻吟,绷紧又瘫软的身体,还有沙发上那片深色的羞耻水渍……

  筱月让我相信她,我也竭力告诉自己,那只是逼真的表演,是为了取得蛇夫信任、保住卧底身份的必要手段。

  可是,什么样的表演能逼真到那种地步?父亲所谓的“情趣指法”竟有如此魔力,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筱月展现出我从未见过的、仿佛灵魂都在颤栗的媚态?

  联想起我和筱月之间总是草草收场的床事,每次我都紧张万分,生怕表现不佳,结果往往越是担心就越是不济,最后总是在筱月体贴的安慰和无声的叹息中尴尬收场。

  我曾以为是她天性清冷,或是工作疲惫,对于男女情事冷淡,可现在,我亲眼目睹了她在父亲手下是如何被轻易点燃,蜜水横流。

  那才是她作为女人最真实、最汹涌的欲望吗?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爬过我的心底,带来尖锐的酸楚和难以启齿的自卑。

  然而,另一个声音又在微弱地抗争:筱月是爱我的。她选择我,是因为我的老实可靠,是想要一个安稳的港湾。

  父亲或许能凭借他混迹风月场练就的手段,勾出她身体深处作为雌性的欢愉,但她的心,她的灵魂,始终是系在我这里的!我用这个想法来安慰自己,却感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感觉虚无而无力。

  就在这种反复撕扯的煎熬中,天色竟已蒙蒙发亮。我索性起床,用冷水狠狠搓了把脸,看着镜中那个脸色憔悴的男人,努力挤出一个还算镇定的表情。今天还得去派出所,新官上任,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来到鹿田区派出所,气氛果然与我原先待的基层所大不相同。办公楼更气派,所属民警们的制服也更挺括。

  刚进大门,内勤女警虞若逸就迎了上来。她今天穿着冬装警服,腰肢纤瘦,马尾辫甩在脑后,显得清爽干练。

  “李所长,早上好!”她脸上带着微笑,声音清脆,“今天的日程安排和需要签阅的文件已经放在您办公桌上了。”

  “辛苦你了,虞警官。”我点点头,尽量让自己显得沉稳。

  走过办公区,不时有民警起身向我问好,眼神里带着对新领导的恭敬和几分好奇。

  我一一颔首回应,心里那点因感情生活带来的郁闷,确实被这种权力在手的感觉冲淡了不少。难怪那么多人削尖脑袋往上爬,这种被人前呼后拥的滋味,确实容易让人迷失。

  坐到宽大的办公桌后,翻看着虞若逸整理好的文件。鹿田区不愧是富庶之地,治安案件大多是一些邻里纠纷、车辆刮蹭或者商户之间的经济小摩擦,没有重大刑案发生过。

  一天下来,处理了几份报告,听了两个辖区情况汇报,时间就在这种近乎悠闲的状态中流逝了。王队长那边也没有电话过来,仿佛一切风平浪静。这种混日子的感觉,竟让我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惬意。

  换班的时间到了,晚班的同僚们已经到位出勤,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时虞若逸和几个年轻同僚凑了过来。

  “李所长,您刚来,我们所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领导上任要请大家聚餐,算是欢迎仪式。”虞若逸笑着说,眼神明亮,“今天正好大家都有空,您看…”

  我本想着推辞,但一想到回家也是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自己吃泡面看电视,便改了主意,说,“好啊,我请客,地方你们定。”

  最后选定了派出所附近一家热闹的露天大排档。这个季节,傍晚的风带着深秋寒意,但大排档里人声鼎沸,炭火烧烤的烟雾混合着炒菜的香气,充满了市井的活力。

  我们一大桌人,点了满满一桌菜,啤酒一瓶接一瓶地开。同事们轮番向我敬酒,说着恭维和欢迎的话。

  我记着自己酒量差、酒品更差的毛病,每次只敢小口抿一下,推说胃不舒服。大家倒也理解,没怎么勉强。虞若逸坐在我旁边,很体贴地帮我挡了几杯,时不时给我倒上茶水。她性格活泼,很会调动气氛,跟大伙有说有笑,让这顿聚餐气氛很融洽。

  散场时,已是夜色深沉。同事们各自道别离去。我推出我那辆半旧的警用摩托车,刚跨上去,虞若逸就很自然地走到旁边,笑着说:“所长,我家就在前面不远,能搭个顺风车吗?”

  我点了点头。她侧身坐在我的车座后面,报了个地址。摩托车发动,在夜晚的秋风中穿行,路灯的光线在她年轻的脸庞上明暗交替。

  “虞警官,交男朋友了吗?”夜色让人放松,我随便找了个话题,脱口而出。

  虞若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淡淡的说,“刚分。”

  “哦。”我应了一声,没再多问。毕竟这是下属的私事,打听太多不合适。

  沉默了一会儿,虞若逸却主动开口了,“所长,您不好奇我为什么分手吗?”

  我随口敷衍,“是不是对方不够帅?或者是经济条件不太好?还是家境差距太大?”

  她一一摇头否认,然后忽然用一种带着点哲学意味的语气说:“都不是。是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女作家张爱玲您知道吗?她说过一句话,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什么话?”我下意识地问。

  “她说,”虞若逸顿了顿,声音清晰地传来,“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经过阴道。”

  我心头猛地一震,握着车把的手差点打滑。摩托车晃了一下,我赶紧稳住。

  虞若逸似乎没察觉我的失态,自顾自地继续说,语气带着这个年纪女孩少有的直白和冷静,“我那个前男友,人是挺好,就是银样镴枪头,在床上跟三分钟就了事,别说通往心灵了,连通过我的阴道都费劲。您说,这恋爱还怎么谈下去?”

  我喉咙发干,只能尴尬地干笑两声,没想到想法挺放得开,含糊地附和,“啊…是,是挺重要的。”脚下不由得加大了油门,只想赶紧把她送到目的地,不敢再多聊。

  终于到了她家楼下,虞若逸跳下摩托车,冲我挥挥手,“谢谢所长,明天见!”然后转身蹦蹦跳跳地进了楼道。

  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没有发动车子。虞若逸的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本就波澜起伏的心里激起了更大的涟漪。

  “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经过阴道”…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又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父亲李兼强。想起他那异于常人的、令人瞠目的男根,想起他在KTV包厢里对筱月肆无忌惮的抚摸,想起办公室里筱月在他手下情动战栗的模样……父亲那样硕大惊人的器物,那样老练挑逗的手段,是不是能更轻易、更深刻地“通过”筱月的身体,甚至……触碰到她心灵深处连我都未曾触及的角落?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的心。

  我用力摇头,试图驱散这可怕的念头。不会的,筱月爱我,我们之间有深厚的感情基础,那不是单纯的身体欲望可以比拟的。我不断安慰自己,却感觉底气是那么不足。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我按时出勤下班,处理着派出所的日常事务,逐渐熟悉了新的工作环境。鹿田区果然是个“福地”,几乎没什么需要操心的大事。

  直到一天下午,刑警队的王队长收到了筱月通过秘密渠道传递来的信息,也通报给了我。

  信息很简短,用特殊的药水显影后,只有寥寥几行字,“近日有新项目启动,蛇鱿萨意图洗钱,投资实体。李负责,资金八成为黑,二成需募。做好准备,待机清查。勿念,安。”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新的行动要开始了!蛇鱿萨终于要有大动作了。这意味着筱月和父亲李兼强将有新的考验,也意味着更加接近蛇鱿萨的核心了。

  两天后,我接到了父亲李兼强以“铂宫”酒店经理部长名义发来的正式邀请,参加一个项目启动酒会。地点就在铂宫酒店的一个小型宴会厅。

  当晚,我向王队长提前报告情况之后,换上得体的西装再次踏入铂宫。宴会厅里宾客不多,但看得出都是蛇鱿萨的核心或关联人员,男男女女衣着光鲜,低声交谈。氛围不像上次庆功宴那般喧闹,更显得低调而郑重。

  很快,蛇夫先生、父亲李兼强和筱月一起出现在前方的小型舞台上。蛇夫依旧是一身斯文打扮,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视全场,李兼强的西装打扮与蛇夫先生差不多。

  而站在父亲李兼强身旁的筱月,则让我眼前猛地一亮,随即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酸涩。

  她今晚穿了一件墨绿色的丝绒晚礼服,款式简洁,衬着她挺拔修长的身姿,礼服是吊带设计,露出她线条优美的锁骨和光洁的肩头,脖子上戴了一条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耳垂上缀着同款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她过肩的秀发挽起,盘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几缕微卷的发丝不经意地垂落颊边,平添了几分成熟少妇的韵致。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眼线微微上挑,唇色是饱满的正红色,气质华贵而冷冽,与我记忆中那个穿着警服、素面朝天的妻子判若两人,真的越来越像一位游走在奢华与危险边缘的黑帮夫人了。

  蛇夫先生拿起话筒,温和的说,“感谢各位今晚莅临。今天,我们在这里正式宣布,‘铂宫’酒店拓展计划——左右两翼旧楼改造工程,即日启动!该项目旨在打造本市最顶级的恒温泳池馆和配套休闲设施,进一步提升‘铂宫’的品牌价值。”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父亲:“此次项目,蛇鱿萨总部将承担百分之八十的资金入驻,剩余百分之二十,由我们此次的项目负责人,李兼强部长负责募集。李部长在‘铂宫’的经营上有目共睹,我相信他一定能圆满完成此次任务!”

  台下响起一阵礼貌性的掌声。父亲李兼强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脸上是依旧圆滑笑容,“感谢蛇夫先生信任,感谢各位兄弟支持!我李兼强一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接着,筱月也上前做了简短的发言,她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与她的华贵装扮相得益彰的从容,“感谢蛇夫先生和李叔给予我这个机会,参与如此重要的项目。我们将严格把控资金流向,公开公平透明处理每项工作,确保项目顺利推进,为帮派创造更大价值。”她的措辞滴水不漏,俨然一副精明干练的贤内助模样。

  讲完话,蛇夫先生便和父亲、筱月一起走下台,与在场的宾客寒暄敬酒。他们也很快来到了我这边。

  “李所长,晚上好。”蛇夫先生笑着与我碰杯,微笑着说,“以后鹿田区的治安,可要多仰仗李所长费心了。”

  “蛇夫先生客气了,分内之事。”我谦逊地回应。

  父亲李兼强也凑过来,笑着说,“所长,项目启动后,棚户区那边鱼龙混杂,拆迁改造难免会遇到些麻烦。到时候,可能需要您这边行个方便,加强一下巡逻,清理一下那些不长眼的钉子户和非法经营,帮我们前期工作扫清障碍。”

  他这番话当着蛇夫先生的面说,

  我自然心中明了,这是要借用警方的手为他们开路。我面上不动声色,点头回答,“李部长放心,维护辖区治安秩序是我们的职责。只要合法合规,我们一定全力支持。”

  蛇夫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又补充说,“李所长是明白人。不过,有些时候,明面上的手段可能不太够用。如果遇到什么,嗯,比较棘手或者比较凶恶的刁民,不方便处理的时候,可以直接跟我沟通,我们或许能提供一些‘额外’的帮助。”他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我只能继续点头,“好的,蛇夫先生,我明白。”

  看着他们离去应酬的背影,我心中暗凛。蛇鱿萨的触角果然要伸向更具体的领域了,洗钱投资实体,这将是他们转型的关键一步,也意味着他们的犯罪网络将进一步稳固和扩大。

  接下来的几天,我按照对父亲李兼强的承诺,也是履行派出所长的职责,签派几组民警对铂宫酒店周边、尤其是计划拆迁的棚户区“鱼陈邨”加大了巡逻力度,对一些无证经营、聚众赌博、涉黄的小档口进行了清理和取缔。这些行动在程序上完全合法,客观上确实改善了那片区域的治安环境,但也无形中为蛇鱿萨的拆迁计划扫清了不少潜在的阻力。

  我觉得前期工作铺垫得差不多了,我决定去一趟铂宫酒店,一方面向父亲李部长“汇报”一下我的工作情况,另一方面,也想借机看看筱月。自从上次办公室那我无意中偷看到的尴尬一幕后,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筱月单独说句话。

  来到父亲的部长办公室外,敲门进去。父亲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文件,筱月并不在。办公室天花板多了几个之前没见过的、小巧的黑色半球体,无声地安装在角落和天花板——果然如筱月先前情报所说,因为上次账目泄露的事故,酒店在蛇夫的意思下,加装了不少监控,

  我压下心中的失望,在监控下公事公办地汇报了近期对鱼陈邨的整治情况。父亲听着,不时点头,最后说,“辛苦李所长了,效果很好,这样子我们后续的工作就会顺利很多。”

  我趁机装作随意地问,“怎么没看到小莺夫人?这次项目她应该也很忙吧?”

  父亲擡眼看了我一下,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墙角的监控,语气平淡地说,“她啊,另外有事要处理。对了,蛇夫先生前几天被帮派召回总部了,近期都不在本地。”

  蛇夫不在?我心里一动,这或许是个机会。但看着那些冰冷的监控探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在这里,任何一句多余的交谈都可能带来风险。

  我只好起身告辞,“那好,李部长,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父亲李兼强点点头,没再多说。

  满怀郁闷地走出办公室,我心里堵得慌。原本想至少能见筱月一面,结果连影子都没看到。鬼使神差地,我坐在电梯里按了下顶楼的层号,直接去了顶楼的KTV。

  里面依旧是震耳吵杂声和昏暗炫目的灯光,我直接找到相熟的老板娘,点名要小薇。

  小薇很快来了,依旧是一副怯生生又带着点讨好的模样,把我领进一个中包后,她习惯性地问,“所长,喝点什么酒?我陪您。”

  “不喝了,”我摆摆手,揉了揉太阳穴,“喝酒头痛,没意思还浪费钱。”我是真的对酒产生了抵触。

  小薇很识趣,没有坚持,而是坐在我旁边,开始削水果,然后自顾自地说起一些KTV里的趣事和糗事,试图逗我开心。

  她说哪个姐妹唱歌跑调被客人笑话,说哪个客人喝多了出洋相…我听着,偶尔勉强笑笑,但心里的烦闷并未减轻多少。

  小薇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所长,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看您一直不太开心。”

  我的心事怎么可能对她说?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小薇放下水果叉,凑近了些,像是分享什么秘密似的,说,“所长,我跟你讲个事儿,你别往外说啊。我听说,小莺夫人最近好像天天晚上都跑到楼下赌场去待着,很少回楼上房间。”

  我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哦?为什么?”

  小薇吃吃地笑了,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还能为什么,躲李部长呗!”她神秘兮兮地继续说,“听说李部长的下面那里生病了,肿得厉害,像个…像个基因突变的大蘑菇伞!上次小娅姐被李部长带回房间,试了一次都受不了,哇哇叫呢!”

  “小娅姐?”我疑惑。

  “就是那个跟小莺夫人长得有六七分像的呀!”小薇说,“小娅姐上次被李部长叫去他房间,回来说李部长那家伙又粗又长,她挨了几下就吃不消了,中间还被小莺夫人撞见过,羞死人了。不过小娅姐运气好,没被追究。但她可再也不敢去给李部长‘治病’了。唉,小莺夫人那么漂亮的人,却要应付李部长那么吓人的东西,真是可怜。要我说啊,还是像所长您这样…不大不小,可可爱爱的,刚刚好。”说着,她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下身一眼。

  我脸上肌肉僵硬,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的恭维听在我的耳里完全变了味。

  虽然知道这些风言风语反而会更好的掩护父亲李兼强和筱月的关系,但是无风不起浪,听到别人如此具体地谈论父亲的“雄风”和筱月的“承受”,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筱月会不会这的在我未知的地方,为了所谓的任务,献身给我的父亲李兼强。

  我忍不住追问,“你们…真的亲眼见过李部长那话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小薇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说,“哎呀所长,我骗您的啦!我们哪敢去偷看李部长和小莺夫人妖精打架呀!就是听小娅姐去了李部长房间一次之后吹吹牛,再加上大家瞎传的。”

  小薇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反而让我更加怀疑。想到筱月可能真的因为难以忍受而躲避父亲,甚至因此跑去赌场熬夜,我心里的火气和不甘一下子涌了上来。

  这股邪火无处发泄,看着身边娇小顺从的小薇,一种混合着报复、自暴自弃和强烈生理冲动的情绪猛地攫住了我。

  我忽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小薇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惊呼了一声。

  “所长,您…”

  我没理会她的惊慌,拉着她,几乎是拖拽着,径直走向包房自带的独立卫生间。进去后,我反手锁上门,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和外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

  我粗暴地将小薇按在冰冷的瓷砖洗手台上,凑上去,胡乱亲吻她的脖颈、脸颊。

  小薇显然被吓到了,身体僵硬,但混迹这种夜场的很快她就意识到反抗无用,反而可能惹恼我,于是变得逆来顺受,甚至努力配合着我笨拙而粗暴的动作,嘴里发出细弱的、不知是痛苦还是迎合的嘤咛。

  我撩起她的短裙,她白皙的大腿之间的穿着一条薄薄的棉质小底裤,微耸的阴阜显着少女的娇嫩,我粗横地出手褪下那层薄薄的屏障,她的小屄洁白无瑕,阴毛没有一根。

  我掏出自己已经硬起来的阴茎,没有任何前戏,便挺身插入。

  小薇自然不是处女,但少女的小屄依然有着青春的活力和紧裹,让我的茎身插入时有着非比寻常的享受。

  更神奇的是,这一次,我没有像以往那样紧张或早早溃退。也许是连日来的精神压抑需要宣泄,也许是小薇的顺从和生涩反而给了我一种畸形的掌控感,我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前所未有的坚挺和持久。

  而小薇虽然起初还皱着眉,但渐渐地,在我的用力地拔插动作下,她的小屄蜜肉渐渐分泌了许多汁液,润滑和舒爽着彼此的肉体感受。

  她脸颊泛红,眼神也变得动情,嘴里开始溢出断断续续的、真实的娇吟。这种反应,让我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征服快感。

  我奋力在她的娇躯身上耕耘,厕所里响起男女肉体交合的轻微声响,十几分钟之后,接近极限了。我喘着粗气问她,“…弄在哪里?”

  小薇立刻会意,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滑下身去,就像上次一样,用她温软的口唇含入了我的阴茎,接纳了我最后的射出。

  事毕,我靠在墙上喘息,小薇还在为我做最后的清理。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推开。进来的人身姿高挑,正是筱月!她站在门口,显然是来找我,以为厕所里只有一个人!

  可是她却撞见了我这不堪的一幕。她看到小薇跪在我身前,看到我尚未整理好的衣衫,看到小薇嘴角残留的白浊精液,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小薇吓得惊叫一声,慌忙躲到我身后。我更是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拉上拉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筱月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失望和一种冰冷的愤怒。

  但她是经验丰富的女刑警,极强的控制力让她迅速压下了所有情绪,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甚至带着几分嘲讽的冷笑。

  “哟,李所长,真是好兴致啊。”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像冰锥一样刺穿我的耳膜,“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您的好事了。”

  小薇这时也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帮我清理好,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通,动作居然透着几分不合时宜的体贴。

  我如同五雷轰顶,巨大的羞愧和恐慌瞬间淹没了我,舌头像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筱月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站在门口,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语气公事公办,“李所长,既然碰上了,有件事正好跟您确认一下。关于鱼陈邨三巷那几家钉子户的补偿方案,我们这边已经拟好了,明天派人送到所里,还请您那边协助沟通一下。” 她刻意用了“您”这个敬称,疏远得像是在谈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点头,“好…好的,小莺夫人。”

  筱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痛心,有警告,有深深的失望,但最终,都化为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她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快步离开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浑身冷汗淋漓。小薇怯生生地递过来纸巾,我推开她,塞了几张钞票到她手里,说,“你先出去吧。”

  小薇拿着钱,慌忙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卫生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气中还留着点情欲的腥膻气息。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眼神慌乱的男人,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和厌恶。

  我不仅背叛了筱月,还被她抓了个正着。在这种关键时刻,我竟然如此失控,做出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该怎么办?筱月她…还会原谅我吗?

  我下意识想追出去向筱月解释,刚冲出包厢门,却与一个端着满盘酒水的侍应生撞个满怀。冰凉的液体瞬间泼洒在我的西装上,留下深色的污渍。

  侍应生吓得面无人色,连声道歉,“对不起!李所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烦躁地摆摆手,心乱如麻,筱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电梯门口的方向。“没关系,”我勉强维持着镇定,“酒钱算我账上。”

  侍应生千恩万谢,慌忙收拾地上摔碎的酒瓶离去。小薇见状,赶忙来我这里,拉着我的胳膊,“所长,我先带您去换身干净衣服吧。”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她来到一间专供贵客使用的更衣室。小薇手脚麻利地翻找一阵,竟拿出一套熨烫平整的深色西装。“这是蛇夫先生以前留在这儿的备用衣服,您先换上应应急?”她小心翼翼地说。

  我心思不在这里,脱下湿透的外套和裤子,换上了这套西装。蛇夫先生的身材与我相仿,衣服出奇地合身。小薇又递过来一副金丝边墨镜,笑嘻嘻地说,“所长,您戴上这个看看?”

  我依言戴上墨镜,走到镜前。镜中人因这身行头和遮住半张脸的深色墨镜,竟凭空添了几分冷峻神秘的气质,与蛇夫先生平日里的形象确有几分神似。

  “哇,所长,您这样一看,跟蛇夫先生简直一模一样!”小薇惊叹道,眼神里带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里毫无波澜。蛇夫那种阴鸷的气质,我学不来,也不想学。“谢谢了。”我敷衍道,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小薇却挽住我的手臂,声音细弱蚊蝇,带着一丝羞涩和讨好,“所长…刚才在卫生间…只有你可以那样子对我的哦…我…我是真的觉得您很好…” 她那意思竟是表明心迹。

  我此刻满心都是对筱月的愧疚和担忧,哪还有心思理会这些,只觉得更加烦躁。我勉强抽出几张钞票塞给她,“今天辛苦你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快速离开了更衣室。

  心中的惶惑不安如野草般疯长,我必须立刻找到筱月解释清楚!哪怕她不信,哪怕会挨骂,我也不能让她带着那样的误会离开。

  我快步走向父亲李兼强的部长办公室所在楼层。电梯门一开,守在走廊入口的两个马仔立刻九十度鞠躬,声音异常恭敬:“蛇夫先生!您回来了!”

  我猛地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戴着那副金丝墨镜,穿着小薇给我的蛇夫的西装,加上我的身材与样貌与蛇夫先生神似,竟被他们错认了!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不敢多言,心思不在这里,径直朝办公室走去。马仔们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直到我走远。

  靠近办公室,我的脚步又犹豫起来。怎么解释?说我只是酒后乱性?说我是因为看到她和父亲上演的亲热戏码心里憋闷才……这种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可笑。

  我在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轻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只有办公桌上那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我心中诧异,刚才马仔明明说他们在里面。我环顾四周,发现旁边会客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隐约透出灯光,还有极细微的……声响?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放轻脚步,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挪到会客室门口,透过那道门缝,屏息朝里面望去——这一看,顿时让我如遭雷击!

  会客室里没有开主灯,只亮着几盏壁灯,光线朦胧。我的妻子夏筱月,正仰面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她身上那件墨绿色的丝绒晚礼服裙摆被撩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穿着透明丝袜、线条分明的双腿。礼服上半身的吊带也滑落了一只,露出圆润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眼神透着半真半假的媚意,微微张着小嘴嘴吐息。而我的父亲李兼强,正半跪在沙发前,俯身在她上方。

  父亲李兼强身上只剩汗衫西裤,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的一只大手正隔着晚礼服的丝绸,使着媚劲,揉捏筱月胸前那丰盈的乳房,另一只手滑入了筱月的裙底,摩挲着她腿部的白嫩筋肉,最后才不舍地继续朝着双腿之间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滑入,手指隔着黑色蕾丝底裤,正在不安分地抚弄着。

  “嗯…蛇夫…先生…还在看吗……?” 筱月忽然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吟,眼神飘忽地望向门口我的方向,语气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放浪,“是不是…非要看到我和老李…真的做了…才肯放心…?”

  父亲李兼强动作一顿,也侧头瞥了一眼门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无奈,但很快被一种迎合的油滑所取代。

  他低下头,在筱月耳边吹着热气,声音沙哑而带着刻意的羞辱感,仿佛就是说给门外“蛇夫”听的,“怕什么…让他看!蛇夫先生就喜欢偷看美女被人疼爱,小莺,你叫得再大声点,让蛇夫先生听听,老子是怎么疼你的…”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把我误认成了去而复返蛇夫,上一次在办公室里蛇夫先生便是去而复返。

  而且,听父亲和筱月所言,这位蛇夫先生竟然有着偷窥癖这样子的奇怪嗜好?想想之前蛇夫先生的行为,也并不奇怪。

  筱月刚刚撞见我和小薇的丑事,此刻又以为被蛇夫窥视,双重刺激之下,她或许是出于任务需要继续表演,或许是带着一种报复性的自我放纵,才会表现得如此…放浪形骸!而父亲,则是在配合她,将这出“戏”演给门口的“蛇夫”看!

  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穿,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嫉妒、屈辱、愤怒、还有一丝理解他们不得已的苦涩,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我想立刻冲进去,大喊一声“是我!”。

  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地拉住了我。不行!现在揭穿,办公室里还有监控,蛇夫的眼线和手下也可能就在附近,父亲和筱月的卧底身份会有暴露的风险,我不能让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牺牲,付诸东流!

  我……我他妈的只能继续扮演蛇夫,扮演这个可耻的窥视者!

  我死死咬住牙关,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既然被当成了蛇夫,那我就必须演下去!我模仿着蛇夫那惯有的、似笑非笑的神情,甚至还故意调整了一下金丝墨镜的位置,让自己看起来更从容,更像一个喜欢欣赏活春宫的变态。

  门内的两人见“蛇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看得更“投入”了。父亲轻叹了口气,只能要把戏做足。

  他低笑一声,手法变得更加大胆而富有挑逗性。他扯开筱月的另一根吊带,让礼服上半身彻底滑落,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胸衣。

  然后俯下身,隔着蕾丝布料,用牙齿轻轻啃咬那凸起的蓓蕾,引得筱月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喘。

  “啊…老李…别…” 筱月的声音带娇吟。

  父亲手上功夫过人,嘴巴上面差不了多少,他吮着筱月的蓓蕾,划着小圈微微扯弄一小会后,再一口吮入小半个乳肉舔舐,刺激得筱月上身不由自主地微微弓起,似是在迎合着父亲的臭嘴。

  “别什么?” 父亲擡起头,嘴角带着痞笑,手指在筱月腿心幽谷处的指腹抚弄幅度加大,“瞧你这身子,弄几下就出水,还不承认是欠老子的大家伙疼你?”

  说着,他竟用手指勾住筱月底裤的边缘,猛地向下一扯!

  黑色的蕾丝底裤被褪到了腿弯,筱月最私密的领域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暧昧的灯光下,也暴露在门口“蛇夫”的视线中!可是那原本是我独占的私密领域!

  筱月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父亲用膝盖强势地顶开。

  “唔……!” 筱月羞耻地别过脸去,脸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父亲他低下头,一路嗅着她娇躯的馨香,陶醉不已,直至来到了筱月的阴阜之前,他更加陶醉地嗅着筱月的馨香,说,“太香了…小莺……你真的好美…”父亲李兼强的话语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演戏,而是真诚的陶醉于筱月的娇躯之中。

  带着陶醉的表情,他将脸埋入了筱月双腿之间那萋萋芳草的幽谷之地!

  “啊呀——!” 筱月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发出一声嗔怪。

  父亲的先是吻着她的阴阜,然后是阴蒂、阴唇、小屄穴口的蜜肉,然后才伸出舌头,像一只强壮的公狗,混着自己的口水,啧啧有声舔舐起筱月的粉嫩小屄。

  他的口舌技巧筱月的丰盈乳房才刚刚体验过,此刻轮到筱月更加粉嫩敏感的小屄嫩肌,她的胴体不多时就被舔舐出阵阵鸡皮疙瘩的微颤。

  幽谷越来越多地蜜水渗在父亲的口舌嘴角,他啧啧有声的舔弄,甚至品尝,嘴里含糊的说着,“小莺…你的水又甜又咸……真好吃…”

  筱月浑身的白嫩肌肤都因父亲的口舌舔弄透出浅浅的桃粉,显然是情动至极,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父亲的头,一只纤手紧紧抓住沙发的皮质表面,另一只手则胡乱地抓挠着父亲的头发,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不知是何时补习的浪词艳语,“不行了…老李…停下…啊……别舔那颗小肉芽…呜呜啊…要死了…啊…要死了……”

  父亲感受到筱月动情的反应,再加最后一把劲,甚至用嘴唇磨吮她的阴蒂肉芽。

  “…不行了…老李…要到了…真的要来了…”

  筱月的声音带甚至带着哭腔,紧接着,整胴体就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颤抖起来,小屄穴口瞬即激流出一滩清冽的淫液,不单弄得父亲满脸,也湿透了沙发的坐垫,筱月抵达了父亲李兼强制造的激烈的高潮。

  我站在门外,看着妻子在我父亲的口舌舔舐下展现出如此狂野放荡的一面,看着她那迷醉沉沦的表情,听着那陌生而媚入骨髓的娇吟,我的心如同被放在油锅里煎炸。

  这还是我那个冷静自持、英姿飒爽的妻子吗?父亲的手段,竟然能让她变成这样?我想告诉自己这是迫不得已表演出来的戏码,但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巨大嫉妒和诡异兴奋的复杂情绪,让我作为雄性的阴茎在刚刚在小薇身上射完之后,又可耻地变硬了。但心底更多的却是无边的痛苦和自卑。

  父亲似乎很满意筱月的反应,他擡起头,嘴角还带着她莹亮的淫液水渍,得意地笑着说,“怎么样?老子的舌头厉害吧。”

  筱月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瘫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眼神迷离,娇喘吁吁,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胴体仍在微微颤抖,高潮的余韵同样激烈。

  而我,就像个最可悲的旁观者,呆立在虚掩的门外,透过那条缝隙,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一动不动,完全忘记了“蛇夫先生”的窥视会在筱月抵达高潮后便会离开的惯例。

  会客室里的两人,在激情平复后,似乎也察觉到了门外“蛇夫先生”异常的、持久的“关注”。

  筱月羞红了脸,眼神躲闪,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李兼强则皱紧了眉头,显然也对“蛇夫”这不同寻常的兴致感到困惑和压力。

  在一种诡异而尴尬的沉默中,筱月像是为了打破僵局,或是为了将这场给“蛇夫”看的戏码推向另一个高潮,她咬了咬下唇,竟然颤抖着伸出手,拉开了父亲李兼强的裤头。

  面对着筱月如此美丽诱人的身姿与反应,父亲的阴茎自然早就像巨龙一样硬翘着冲天勃起。

  父亲李兼强露出抗拒的神色,止住了筱月的纤手,他不想做到最后一步,可是会客室门外的“蛇夫先生”还在无声的注视,将父亲和筱月逼入两难的抉择,李兼强甚至懊恼自己为什么使用情趣指法让筱月变得那么情动诱人,导致门外的蛇夫先生看得那么起兴…

  看到筱月把父亲的巨龙掏出来时我才惊醒过来。

  我知道,我必须立刻离开,在我失控或者被真正识破之前。我强迫自己转身,像逃离地狱一般,无声地快速离开了部长办公室的楼层。身后那扇虚掩的门内,似乎传来了父亲李兼强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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