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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溺(下)
他松开她的腰,将她的下半身从沙滩椅上抱下去,只像牵着狗一样,拉住了她的项圈,迫使她注视他:“过去这么多天,你还没有成为母狗的自觉?”
熙想被迫仰着脖子,红着眼眶,声音越来越细碎:“呜……我反省好久了……让我回到你身边嘛……嗯啊……我下面……下面都被它捅坏了……啊好大……呜……”
狗茎在她阴道里进进出出,没几下就膨胀开来,变成又长又粗的硬物。
“阿澈……让我回来吧……呜……好大……”
她呻吟中带着喘息,又不敢在林澈面前回避艾莫斯的入侵,只好硬着头皮忍受着。
身子都软了,趴在他胸膛上,解开比基尼泳衣后,酥胸挤在他的胸膛上,被推着前后晃动。
项圈链子敲在椅子边缘,叮当作响。
林澈嫌声音刺耳,将项圈拆开,把她的长发揽到一边,看了眼她的脖颈:“你每天都躲在花园里?都晒成两种肤色了。”
饶是有貂皮护着,她白皙脖颈上还是勒红了一圈。
他摩挲着她的脖颈。
熙想顺势侧过头来,趴在他身上,声音中带着颤音:“没有……嗯啊……没有躲……啊啊……慢一点,艾莫斯……慢一点……呜呜……我要被肏坏了……”
她红着眼眶,低头看向下体。
蠢狗吐着舌头,挺狗腰的速度奇快,就像个不眠不休的打桩机。
这几天熙想都提防着没让它得逞,艾莫斯就像个禁欲多年的老绅士,插得如狼似虎。
狗阴茎在她身下进进出出,阴茎骨已经庞大到卡住的边缘,抽插时带出了阴道口的一层薄皮。
丰腴臀肉之间,淫水和狗精从阴道里满溢出来,顺着腿根往下流淌,更多被阴茎骨,顶得她简直要吐了:“呜……好痛……阿澈……啊……救救我……我要被捅坏了……”
她抱住林澈的腰,苦苦哀求。
“那就可惜了,我养了你这么久,才玩点不一样的就坏了。”他摸向熙想的脸,享受地观察着她被蹂躏时的表情,故意捉弄她,“那我只好把你扔掉了。”
“没有……呜我没有坏……呜……它好大……艾莫斯慢一点……啊啊……”
感受到下面越来越大,熙想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张嘴不住尖声叫喊着,扭着腰往前逃。
林澈按住了她背,将手指深入她的口腔里。
“唔……”熙想含住了手指,用柔软的舌头卖力地舔着,讨好他。
林澈:“你每天被它插,还这么紧吗?你是不是找到了哄它的方法,没让它上你?”
熙想红着眼眶,摇头否认:“呜……”
“说谎是要被惩罚的。”林澈抽出手,用沾着她唾液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细细看她的脸。
熙想张嘴不住呻吟喘息,在他怀里被狗子插到了高潮,整个人扭曲成一团。
她双手紧紧拽着林澈的衬衫,在他怀里醉仙欲死。
狗子没放开她,也放不开她,狗腰前后耸动着,插得她都快失去意识了。
锁配终于完全卡住了她的私处,狗子再也无法抽动。
熙想这才终于从高潮状态中解脱出来,大汗淋漓地伏在林澈身上。
抬头望去。
他竟一直冷静地端详着自己。
他爱看她交欢的样子,可如果是以前的他,早就解开裤子,插到她湿濡的嘴里,把她呛出泪花来了。
他真的再也不碰她了吗?
熙想红着眼眶,娇喘着伏在他怀中,最后恳求道:“主人我知错了,我没有要背叛你……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说辞。
除此之外,她并没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
“我一直在给你机会。”林澈撩了撩她的头发,拈起一缕,放到鼻尖嗅了嗅,眼神中仍是一片清明。
他将她从身上推开。
熙想跌在了地上,姿势一改变,卡在身体里的狗茎更深了,顶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艾莫斯大概也难受,警告似的吠叫两声。
好在林澈没有因此而生气。
他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熙想赤身裸体地在泳池边蹲了好一会儿,艾莫斯才从她的身体里抽出去。
狗精和淫水顺着双腿淋落在地上,交媾部位胀痛难忍。
熙想低头看去,突然觉得自己脏得不像话。
她跟一个母狗有什么区别?
高潮过后,林澈的体温好像还留在她身上,那种温热的触感却再没了激情。
什么叫一直在给她机会?
哪里有给过什么机会……
熙想坚持了这么久,一直在讨他欢心,可她和狗交配表现得越浪荡,他却反而越不会碰她。
不是她的错,是他不爱她了。
他对自己的身体再也无法痴迷,就像以前麒麟跟她说的那样。
玩久了,就腻了,然后会把她们扔掉的……
艾莫斯溜达回了大厅,很快又回来了,对着熙想叫了两声,然后狗头冲着大厅,像是想叫她一起回去。
这狗子比普通狗子更聪明一些,通人性,每次让它上过后,都会对她很友好。
熙想只觉得厌烦,厌烦到有些绝望。
“艾莫斯。”
林澈声音从大厅里传来。
他没有叫她进去。
风起,泳池边波光粼粼的。林澈有时候会在里面游泳,深水区有一米五。
熙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百无聊赖只是一瞬间的念头。
她赤裸着身子,跃入泳池里。
……
“咳咳……”
不断呛着水。
呼吸的时候,水会从肺里出来,鼻腔会呛得生疼。
熙想本来不想睁开眼睛,但林澈将她抱起放进沙滩椅里后,在旁边看了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她身上沾着水,能感受到林澈的呼吸吹在胸口冷飕飕的。
实在没忍住好奇,睁开了眼。
眼睫上沾着水,湿漉漉的长发就像海藻一样,一睁眼看见林澈,她就红了眼眶。
他同样湿漉漉的,衬衫还没脱掉,贴在身躯上透出了裸色来,短发搭在额头上,不断地往下淌水。
他单膝跪在沙滩椅扶手边上,简直像一个对公主求婚的王子。
熙想蹙着眉,想撒娇,又忍住了。
她什么时候竟也晚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这明明是她小时候最深恶痛绝的村姑套路。
她不想这样。
刚才那不是以死相逼,而是真的觉得了无生趣。
她本来就是个极淡的人,做什么都没存在感,穿衣打扮土里土气的,只想着兢兢业业做好分内事。
如果没有遇到林澈,就不会有现在的她。
她很喜欢现在的身体,也喜欢这奢华的生活。如果不被他喜欢,她实在找不到别的依仗。
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吗?你让我淹死算了,你再找一个女人来,让我早些解脱……”
熙想的声音很死板,毫无情绪,心脏就好像不跳了一样,这句看似哀怨的话,说得心平气和。
林澈托腮,不置可否。
他仍在从头到脚细细观察着她,那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想将她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记在脑海中。
以前他也有这样的眼神。
熙想侧过头去,闭上了眼,心中隐隐有种即将会发生某种转机的感觉。
不过一会儿,林澈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又扔入泳池中。
“……?!”“噗通——”
熙想错愕瞪大眼睛。
隔着水面,她望着他,本能地想浮出水面,打起水花。
她的头却被他的大掌按住。
“…………”
原来他救了自己,是想将自己亲手淹死……
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会错了意。
她自嘲一笑,心中最后一份生机都被剥夺,敞开双手后仰着沉入水底。
水下,她的长发飘荡着,掠过身躯。
倒也还好。
他能亲手将她了结,熙想是喜欢的。
死之前,也能这样将他的模样记在心里。
如果有来世,她是不是能再找到他……
“哗啦——”
林澈下了水,又将她揽在怀中,带出水面。
“你到底……在干什么……”
熙想疲倦地伏在他怀里咳着水,悲从中来,只觉得自己反复被愚弄,实在荒唐可笑,“为什么不让我痛快地死……”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林澈垂眼,贴着她沾水的柔嫩身躯。
“我太累了……现在不可以……”熙想声音很冷,全身力气都依靠着他,无力地拥抱着他。
“我偏要。”
“………………”
(一百零六)因为你像美人鱼
“你曾经让我睡过狗窝,后来又把我抱出来了……你曾想将我摁在浴缸里,就像刚才你将我按在游泳池里……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是吗?”
她的眼影和腮红都被涂了薄薄一层蓝绿色,嘴唇带了点葡萄柚的紫红色。
反复溺水后,脸色苍白,这冷色调的妆感显得有些诡异。
衣服居然是高开叉的旗袍,白色为底,衣摆用金丝绣着鱼和珊瑚。这不是正儿八经的民国图案,像是某种改良款式。
从脸色到衣服,都有一种苍白病态的柔美之感。
由女仆将她重新打扮后,她居然被林澈一路抱着,送到了他的车里。
别墅大门前的凉风一吹,发香和她身上的香水味就散开了。这香水是她从来没闻过的复合香型,冷沉之中带着清凉感,让她很容易想到了海洋,也想到了刚才沉在水底时,看见的盈盈蓝的天空。
或许又带让她玩刺激的游戏,像猫捉老鼠那样逗弄她,叫她秀芬欲死。
也可能是想将她带回会所里,接受残酷惩罚。
熙想对此漠不关心。
此刻,她能量全无,安静地瘫坐在座位上,仿佛一个暂时没停止呼吸的白瓷娃娃。
跑车的天窗开着,秋风吹拂过她刚刚被女仆吹干的长发。
剪刀门合上后,林澈来到驾驶位上,发动引擎。
他居然亲自开车。
一定要去见很重要人物。
他换了件能凸显他身材的黑色紧身衣,耳朵上戴着耳钉,年轻叛逆得像个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纨绔阔少。侧脸真好看,腰身细窄,肌肉感也很美好。
他一如既往地散发着魅力。
车行驶后,天窗自动关上,将他们两个锁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内。
却无人说话。
熙想抿唇,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顺势躺靠在座椅边缘和窗户之间,将额头抵着车窗玻璃。
夜幕来临。
天空中的红色夕阳和深蓝夜空寸步不让,交织成某种绚烂的紫色。唯美而压抑,神秘又深沉。
很长时间的沉默后,他突然说:“你恢复了一些以前的感觉。”
“死气沉沉?”
是反问的句式。
但熙想的脸仍对着窗外,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火气,就像一坛死水。
不然林澈或许会因为她的叛逆而发怒,将她掐死在车里……
不,并不会。
他从没真的伤过她,还总是会在关键时刻保护她。
这只是她胡乱想的。
就算他再生气,也会及时出现将她带回来,放到他的身边,就像上次她不小心上了陌生人的车一样……
熙想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一定被他改造过了。
只要一想到他,总是在帮他说话,将他往好的那一面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每次被别人欺负,或者出了意外,他都会及时出现在她面前,化解危难。
不然她也不会刚才才如梦初醒。
——你曾经让我睡过狗窝,后来又把我抱出来了……你也曾想将我摁在浴缸里,就像刚才你将我按在游泳池里……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是吗?
她问的时候没有哭泣,就像和亲密恋人在拉家常。
但他没有回答,
熙想从那时候起,才真正手脚发凉。
从心底开始凉透了。
就像中了诅咒,被人变成了冰雕。
从一开始就是她误会了。
这个肮脏的地方,哪里会有爱情呢……
路口红灯,豪车停了。
林澈将视线从前车尾部移到她脸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前的你像人鱼。”
熙想无力地靠在车窗上,突然大笑起来。
她狂笑不止,笑得旁边并行的车辆里都有人透过车窗看她。
好一会儿,她敛下神色,恢复淡漠:“人鱼没有你们想插的骚穴,也不能用双腿紧紧勾住你们的腰,跟你们醉仙欲死。人鱼长了尖锐的牙齿,会用歌声让船夫陷入幻觉,将他们一个个地拖入水中溺死……”
她不是人鱼,她根本就没有溺死别人的勇气。
事到如今,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能做什么来反抗他。
林澈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为她所露的锋芒而有丝毫介怀:“我所知的是另一个版本。”
熙想轻嘲:“美人鱼爱上王子的幼稚童话?”
林澈不置可否。
熙想反复念着自己的问题,回忆着那童话故事,越来越觉得自己可悲。她哭泣起来,终究不甘心,问他:“曾经你是否喜欢过我……哪怕只是一点?”
车里沉默了良久。
直到车辆再次向前行驶。
林澈双手握着方向盘,没有直接回答,平和地说:“这里从来不缺女人,现在的你应该能明白。”
会所里这么多人,被锦衣玉食娇养着,一定有比她更漂亮,更有女人味的。
也有些很豁得出去,有精湛的床技,能叫人醉仙欲死。
无论是哪一点,她都不沾边。
这个世界上,就算没有她,也不会影响任何事。就算没有她,林澈一样能找到其他女人的。
那为什么是她呢?
她更不明白了,哭泣着问: “你们为什么非要找上我?”
林澈依旧答:“因为你像美人鱼。”
他们陷入了某种循环。
熙想不懂。
她望着窗外,很想这就打开车门,跳下去,歇斯底里地在马路上乱闯。
然后被车撞死,碾过去。
但她没有任何行动。
她还不想死。
一番思想挣扎后,她只觉得更加疲倦,无力地靠在车座上,平静地看着外面流水线一样的车子。
……
一路沉默。
豪车驶入另一块富人区,夜空彻底成了黑色。
房子稀疏零落在草坪上,灯火辉煌,仿佛黑暗中用星辰修葺的宫宇。
他将车停在了某一栋别墅门口前的大路上。
熄了火后,并没有下车。
他看见了她胸前的衣服被泪水浸湿,取来纸巾替她小心擦拭,两人靠的很近。
他问:“你曾想过把自己淹死,为什么呢?”
熙想脸色木然,沙哑着声音,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不想他们为自己收尸的时候,看见伤痕。
真是荒谬的想法。
林澈:“你们可以撞墙,可以吞筷子螺丝钉,刀具也是有的。毒药在温雅手里,绳子在舞蹈教室是现成的。只要你们想,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逃离那里。”
熙想喃喃道:“这不叫逃离。”
林澈:“难道你们能从会所堂而皇之地离开吗?”
熙想突然发笑。
原来“只要不逃离,就不会死”是这个意思……
他从旗袍开叉的下摆探入手,熙想还当他想玩她,温顺地张开双臂,黏到了他身上。
一切都是习惯动作,等她下意识地亲吻他的脖子和胸膛,才醒悟过来,停止了动作,静静地躺靠在椅子里,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但是如果你成为了美人鱼,就不一样了。”他摸着她的脸,像在摸一件艺术品。
“……”
又骗她。
她还有什么好骗的……
空调开得有点冷。
熙想侧过头去,脸冰凉凉的,在幽暗灯光下毫无血色。
他贴的很近,托住她的脑袋,说:“我和金永烁打赌,若我能找到‘美人鱼’,我就能完全控制那个地方,不需要再遵守他们制定的规则。”
她从来不觉得林澈在那儿遵守过什么规则。
可是……
“我没答应。因为……我舍不得你。我很喜欢你的身体。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第一次表达我对你的喜欢。”他俯身印上唇,探入舌头,和她的香舌搅在一起。手从旗袍下摆分叉探入,隔着内裤摸向她的紧实饱满的臀部,摩挲着她的后腰。
“…………”
熙想睁大眼睛,眼神怔怔的。
很正常的抚摸,但她无法控制自己,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日积月累的调教,让她紧紧靠着抚摸都能发情。
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好想要他……
好想和他颠鸾倒凤……
又悲又喜,又爱又恨。
复杂的情绪盘桓在她脑中,让她茫然无措。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不想再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手贴在他的胸上,却没有用力推。
她问:“为什么是现在?是因为你终于玩厌了我吗?所以才会这么说吗……”
林澈挽起她的长发,在她锁骨上制造了一个吻痕:“因为你已经被我调教好了,从少不经事,变得秀色可餐。”
熙想有些意乱情迷。
她猛得摇起了头,分不清是想否认,还是不想再听见这个词,却不敢推开他,任由他在她身上制造痕迹。
林澈下了车,将她抱下车来,用下巴点了点金碧辉煌得像宫宇一样的别墅:“金永硕现在一定在玩牌,我带你去见他。”
“可不可以不去……阿澈,我发誓以后都会好好服侍你的,别让我去别的地方……”熙想全身发起了抖,依靠在林澈怀中。
简单的撩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眼里含着春情,哀求声音中带着妩媚。
确实是个天然的尤物,从以前就是,而现在更是被精雕细琢,千锤百炼。
就连那些最挑剔的客人也会拜倒在她的裙下。
林澈一点都不觉得金屋藏娇是浪费,温柔地抚摸她,笑容温和:“你是我带来的人,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出去。你可以拒绝他们的一切要求。熙想,不用怕,跟在我身后。”
(一百零七)金老板(一)
林澈没有继续蹂躏她的身体,只是在她脖子胳膊等裸露的地方制造明显的红痕。
他曾经就这样宣誓过主权,然后放任她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以前的熙想恐怕会觉得,他是在向别人展示有多喜欢她。
而此刻,她已经弄不清这是想故意捧杀,好让别人调教她,还是在羞辱她……
别墅花园修成了小桥流水式的复古风格,廊腰缦回,两侧挂着轻纱帘。领路女人那身女仆装和这古风建筑格格不入。
她毕恭毕敬地带他们朝灯火辉煌的主屋走,熙想却神色紧张。
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从这些轻纱帘后钻出来,将她从林澈身边抢走。
心绪杂乱,再加上刚刚被撩拨起的情欲,高跟鞋踩在青砖上脚步凌乱。
踉跄了几步,差点撞到林澈后,他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怎么了?”
熙想抿唇不语,脸色比刚才都要苍白几分。
林澈改牵为揽,拍了拍她的肩,像个甜蜜的男友一样安抚她:“别怕。”
熙想的心更乱了。
但好歹靠在男人高大的臂弯里,像是平日都习惯他的拥抱似的,身体上的紧张颤抖竟然奇迹般地平缓许多。
堂屋墙上挂着灯笼,柔和暖光照得木制走廊相当优雅。
他们来到移门前,女仆还没打开门,就听得里头传来女人凄厉的叫声。
“啊啊啊——求求你们,放开我!”
“吵死了,堵上她的嘴!”
男人厉声吩咐了一句,杀猪似的女声变成了呜呜呜的声音,一下子轻了许多。
熙想下意识地抓住了林澈的胳膊。
林澈再次安抚道:“想来是金三爷在玩乐,别紧张。”
熙想疑惑。那是谁?
他是金永烁吗?
还不等林澈给她解释,女仆刚打开移门,那个男人就走了过来。
“哟,原来是林爷来了!义父等您多时了!”
年轻男人披着浴袍,敞露着胸口,身上有不少刀疤。他原本就长得凶,说话时又咬着牙,看人斜着眼神,从头到脚都给人一股是道上混的感觉。
龙哥也像社会人,而这人看上去是个混混打手。
金三爷招呼了林澈一声,就眯眼盯上了熙想,眼神在她胸、腰、臀之间来回游走,一脸垂涎之色。
熙想瑟缩了一下,躲到了林澈身后,跟着进了屋。
一侧摆了一张超大赌桌,旁边站着两个穿着兔女郎服装的荷官,牌局进行了一半,两边坐着的人都暂时离开了,她们便双手交迭着,一丝不苟地站在旁边安静等候。
另一侧沙发上,一场活春宫正在进行。
短发女人的嘴被塞了口球,橡胶带子从耳朵上固定到后脑,一个男人将她按在身下,大力挺入粗大阴茎。
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撕破,胸罩挂在腰上,随着男人的顶撞,双乳晃来晃去。丝袜只剩双脚那边残留着一些,下体已经是一片通红。
她身上挂着精液和汗水,还有很多指印,显然这一场春事已经持续很久。
女人几乎要精疲力尽,只是她没放弃抵抗,一边呜咽着,一边逃脱着后面人的撞击,在每次插入的时候,都努力往沙发边缘逃躲。
这种行为在这些玩弄惯女人的恶棍眼中,只是小儿科的把戏。
金三爷不是个好脾气的,冲上前对着她的脸就是一记响亮的大耳刮子,打得系在她嘴上的口球都掉落下来。
“啊……”女人被打懵了,趴在沙发上,身子发软。
“别给脸不要脸,是你自己说能肉偿的!欠了钱还不好好伺候我兄弟,还想躲?躲什么躲,躲什么躲?”金三爷说着拿起一个假阳具,用力地往女人的深处阴道恶狠狠地捅了几下。
女人痛得翻白眼,嗓子里发出咔咔的声音,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金三爷:“是要老子断了你双手双脚,做成人彘吗?”
“不要……呜呜呜……”女人卑微地跪在沙发上,忙不迭抬高臀部,将被捅得敞开的穴口对着身后的男人。
活春宫继续。
没有口球,女人嘴里不停溢着痛苦呻吟,而她身后的男人却发出愉悦的闷哼声。
熙想咽了咽口水,捏住林澈的手不自觉更用力了些,对这女人感同身受。
但她很快被林澈带到了棋牌桌上。
桌上有好几副扑克牌,两边各有四、五张牌,有的牌露着数字。
是二十一点。
几轮摸牌后,手上的牌要尽量接近二十一,但不能超过。
要是超过就算输了。
熙想曾经在会所陪林澈玩过几次,总是输给他,然后被他好一顿肏。偶尔也是会赢的,好像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金三爷溜达了过来,双手撑着棋牌桌,歪嘴笑道:“林爷今天怎么有空来玩牌?还是……来献美人的?”他用下巴指了指堂屋另外一个角落的刑具,“小美人,要不要跟哥哥过去玩?”
熙想简直能从这灼热目光中看出他肮脏的心思,心里害怕,可身子又不争气地沁出淫水来。
她咬唇低下头,旗袍下双腿绞着,再次躲到林澈身后。
“这小美人是什么来历?是雏儿?”
她过于清纯,都让金三爷误会了。
林澈对荷官指了指牌局,比了个手势,让荷官重新拿出一套牌,说:“不用惦记她,她是我选中的美人鱼。”
金三爷一听到“美人鱼”这个词,从上到下打量了熙想几眼,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了一番熙想听不懂的方言,然后就回到沙发边。
正好他的兄弟偃旗息鼓了,他不计较女人阴道里灌满精液,拽着她脚踝拖到沙发边缘,掀开自己浴袍,抖出昂扬的阴茎。
熙想突然后知后觉。
金三爷一定是看见她,生生看硬了。
她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金三爷从旁拿出一个特制避孕套套上。
避孕套撑开后,表面布满尖刺和球状凸起,只一看就令人欲血泵张。
这对受尽蹂躏的短发女人来说,简直是地狱一般的酷刑折磨。
金三爷刚刚扶着她的臀部,猛得挺进去,她就疼得全身抽搐,从沙发上扑腾起来,歇斯底里地发抖呐喊,拼命扭着屁股,蹬腿想逃走。
金三爷骂着脏话往她臀部上甩了几巴掌,打到她乖乖伏在自己身前,然后也不避讳林澈和熙想,纵情享受着这女人的娇躯。
他眼睛还瞟着熙想,好像在说这样的美人他却不能染指,只好肏个其他的来发泄兽欲。
熙想心里扑通乱跳。
女人刺耳尖叫声让她很有负罪感,总觉得,原本受到这样对待的应该是她。
“记得怎么发牌吗?”
熙想的思绪被林澈唤回。
荷官推来另一张牌桌,林澈来到桌前坐入扶手椅中,将她揽到自己怀中坐下,示意荷官将牌给熙想。
“好像记得,过去很久了。”
“那就再学一遍,过一会儿替我摸牌。”他撩起她的长发,嗅着她的发香,“别让我输太多。”
“…………”
这只是摸牌而已,她可不能保证会摸到什么。
以前赌牌她总是输啊……
而且就概率来说,输赢其实都是一样的。
荷官在她面前发牌,熙想跟着练了一遍,忽然有了个困惑:“我们跟谁赌?”
林澈:“金永烁,金爷。”
熙想:“你们总一起赌钱吗?”
林澈:“也一起开了会所。”
熙想:“……”
等了好久,金永烁才穿着浴袍回来,身旁跟着一个步履风骚的女伴。
(一百零八)金老板(二)
金爷看起来上了年纪,沐浴完刚做好SPA,胖脸水嫩光滑。只是着遮不住眼角的褶子。
他颧骨两侧的腮帮子略微下垂,腹部因常年应酬酗酒而大腹便便,浴袍的腰带都快勒不住。
这个年纪大的才是金爷。
刚才的那个金三爷不过是他身边养的一条狗。
待金爷入座赌桌后,熙想及时收敛目光,生怕多看这人一眼,就会被他带走。
但她多心了。
金爷一点都没看她,在女伴伺候下点了根雪茄,将她打发走后,用微胖的手,摸向牌桌上的扑克牌。
一张张地数过。
从A到怪,四种花色,没有缺牌也没重复。
这明明是他的赌桌,却连自己的荷官和赌友都不放心,要自己重新数一遍。
等将牌整理齐了,他才抬眼看向林澈,浑浊沙哑的声音隆隆的:“今天玩什么?”
林澈:“二十一点。”
金爷嗤之以鼻:“小儿科。”
林澈眸色温良:“她只会发这个。熙想,你来发牌。”
熙想突然被他推到了荷官的站位上,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看向金爷。
金爷果然朝她打量了过来:“熙想?她就是你的新宠?”
熙想觉得心在打鼓,手指绞成麻花,颤声道:“金、金爷好……”
林澈并未回答金爷的问题,用带着磁性的嗓音轻轻安抚:“不用紧张,你来只是来发牌的。”
说是这样说……
可她在他们的凝视之下……
熙想伸出手去,笨拙地将牌扒拉过来,将牌背面朝上,搅乱后握在手中洗牌。
拿起来的时候,还有几张牌掉了出来。
才几个呼吸,她的背上沁出了冷汗,手忙脚乱地将牌插回牌堆里,紧张地瞄了金爷一眼。
金爷不知何时已移开目光,仿若根本不在意她的慌张,握着雪茄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雪茄特有的甜味。他目光落在林澈的脸上,声音低沉:“你有阵子不来了。”
林澈:“是的。”
金爷盘问道:“做了什么生意?”
林澈:“在西非找到了个金矿,不能走明面上。”
“又是暗处的勾当啊……”金爷不知道在感慨什么,叼着雪茄吸了一口,烟圈飘在赌桌上。
林澈:“金爷最近在哪儿发财?”
金爷:“老样子,没什么起色。”
熙想听着他们闲聊,见金爷似乎对她不感兴趣,忐忑才稍微减轻。
将牌洗好,按照二十一点的玩法将牌放在桌上,再将筹码仔细数过,往各自桌上推了一迭。
二十一点确实不难,指令很少,更看重运气。
几局下来后,她的手势愈发熟练,发牌速度也越来越稳,但林澈却输得越来越多。
一眨眼,他手里只剩几枚筹码,而金爷那边堆了好几摞。
金爷笑了:“还以为你带来的人,能给你好手气。”
林澈整理着桌边为数不多的筹码,抿唇淡笑,抬眼望着熙想。
熙想咬唇,一脸愧疚。
林澈丢出一张黑卡,将筹码一起推入赌局:“不到最后一局,还不知道呢。金爷不豪赌一把?”
如果金爷拒绝,那还有转机,可他显然赌爽了,将筹码全部堆出来,丁零当啷散落在桌上,用低沉嗓音豪情地喊了一声:“好。”
熙想担忧地望着赌桌上的黑卡。
输多赢少的情况下,林澈怎么翻身?
她并不知道怎样出千,没办法让他稳赢。
应该没有关系,林澈有很多钱,就算输了一张黑卡,不至于输掉全部家当。
她深吸了口气,用细嫩的手指将所有牌拢在手中,多洗了几次。
整理好牌,像刚才一样发牌。
每个人最初能拿到两张牌,一张明牌,一张暗牌。
林澈的明牌是黑桃七,金爷的明牌是草花三。
林澈看着手中暗牌,陷入沉思;金爷呵呵一笑,将暗牌在手中把玩,仿佛胜券在握。
熙想的站位看不见两人的牌面,但从两个人的表情,和这张明牌来看,林澈可能又要输了。
她不希望他输。
他是这个地方她唯一认识的人。
而且她并不知道赌输之后,他会用什么来赎回这笔钱。
金爷:“HIT。”
林澈眯起了眼,居然也道:“来。”
熙想眼帘微垂,没有想到任何打断赌局的办法,只能根据他们的指令,摸出了第三张牌。
她将牌反扣着,贴着桌面桌上推给林澈,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瞳,看着他看见牌那一霎所展现出来的微表情。
他在笑。
熙想的心猛得跳了一下,跟着他的微表情,不自觉扬起嘴角。
“呵。”他轻笑出声,将三张牌全部翻了过来,轻轻地说,“二十一。”
愿望成真了!
熙想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黑桃七,方块三,黑桃杰克,按照花色还能将赌注翻倍。
这就是刺激的赌博,上一局还在输的人,突然就翻了身!
金爷沉下了脸,将牌甩在桌上,三张牌加起来离二十一点还有距离,显然是输了。
他道:“再来。”
林澈拒绝道:“不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赌。”
金爷盯着他,眼神如鹰隼,从齿间传出低吼:“再来!”
压迫感从他肥胖的,穿着浴袍的身躯上散发开来。赌桌上方的吊灯透过雪茄的烟,照下来,显得他的眼角愈发狰狞可怖。
熙想从未见过一个胖子会凶猛得像个狮子,身子不住地打着颤,双脚发软,下意识地朝林澈那边走了一步,根本不敢去数筹码。
“来日方长,下次再让金爷赢回来。”林澈语气温和,用眼神示意熙想清点筹码。
这筹码有一部分在金爷的身边,她够不着。
可她必须数。
熙想硬着头皮,垂眸走向金爷,避开他的目光,伸手将筹码放入盒子中。
空气中的雪茄味更浓了。
“原来你就是熙想,将会变成美人鱼的熙想。”他抬眼打量着她。
“……”
又是美人鱼,那是什么意思。
她眼睫轻颤,摸向桌上的最后一个筹码。
手背突然被按在桌上。
金爷肥胖的大掌摸过手背,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从小臂往上摩挲。
有一定力量的抚摸,好像她已经被按在他身下,贪婪地索取着她肌肤的柔软。
他吩咐道:“把这身衣服脱下来看看。”
熙想惶恐至极,红着眼眶抬头去看林澈,却不敢抽回手去。
他是玩够了她,要拱手送给金爷吗?!
(一百零九)金老板(三)
金老板的胖手顺着她的小臂,往胳膊上摸,马上就要袭向她的胸部。
熙想觉得林澈已经放弃了她,绝望得闭上了眼,昂着天鹅颈,僵着身子让金爷抚摸。
林澈突然几步跨到她背后,拉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拽。
熙想踩着高跟鞋,失去平衡,踉跄跌入他的怀中。
她的胸廓剧烈起伏,视野被泪水浸满,看不出金爷是否因为她的反应而有所触怒。
好在林澈的声音近在咫尺,如同天籁。
“她今天是来做客的,金爷不要为难她。”
“哦,来做客?”金老板呵呵笑了几声,意欲不明,推开椅子,扯了扯浴袍,缓慢走向偏厅。
此前陪侍的女子很有眼力见地过去扶着他,手里还提着一瓶子形状古怪的洋葡萄酒,想来是稀罕货。
林澈将熙想手中的筹码盒交给荷官清点,给她整了整起褶皱的旗袍,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长发,轻轻安抚:“没事了。”
熙想收了眼泪。
就是这样的举动,总让她产生误会。
但幸好他没有将她送给金爷。
她声音怯怯,问得很轻:“我们什么时候走?”
他的回答就在耳边,声音也很轻,“我和他谈完事就走,不会太久。”
她拽住林澈的衣袖,抬眼望去:“我们会一起走吗?”
他目光温和:“当然会。”
她被他挽着,一起走向金爷所在的偏厅。
*
偏厅的家庭影院花了大价钱,半面墙的内嵌大屏幕投放高清海水的纪录片,照得整片沙发观影区一片蓝色。镜头对着泛着波光的水面,拍摄着珊瑚礁美景。
背景里传来细碎怪异的咔咔声。
熙想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但忘记从哪儿听的了,隐隐觉得这声音在安静的纪录片里有些突兀。
金老板揽着女伴坐在正中的大沙发上。
女伴蜷缩着腿,侧身倚在金老板身上,握着他的手往她奶白的胸上揉捏,嘴里说着粘人的情话。
见到他们走来了,她大胆地瞟着他们,嬉笑着问金爷他们是谁。
熙想对林澈知之甚少,竖起耳朵。
金爷只说他是林少,这女人立刻知道了林澈的身份和成就,大声褒扬他年少有为之类的,没细说优秀在何处。
林澈在沙发卡座的一侧坐下,翘起二郎腿,留了右侧的半个空位。
不用他开口,熙想朝他走去,在他旁边坐下,紧紧地挨着他。
金爷接过女伴递来的葡萄酒杯,晃了晃。
蓝色屏幕下,葡萄酒深得像血一样,在玻璃杯壁挂上了颜色,又均匀地落下。
显然醇厚无比。
他一口喝掉了杯底的一半,再将杯子递给了熙想,示意她也喝。
这……
熙想看着酒杯,紧张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人家都喝了,意思是这酒很安全,里面没有下药。
可她酒
量不好,一喝就会醉。
她不想在陌生的地方喝醉!
她望着那杯酒,伸出了手却犹豫着没有拿。
林澈说过,如果她不愿意,可以出言拒绝,他刚才也为自己解围了!
熙想将手缩了回来,堆起笑容,柔声怯怯道:“金爷,我下次再喝……”
“下次?”金老板讶异反问,哈哈大笑。
林澈将熙想拥入怀中,摸了摸她的长发,弥补着她的话,语气平静说:“她不会再来。不如金爷来我那儿,我一定准备最好的酒。”
熙想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林澈不会将她送给金爷。而且他会一口回绝,这一定不是好地方。
金爷收回了手,目光在熙想脸上缓慢游弋,带着玩味笑了几声,吩咐女伴:“你带她去别处玩,别来打扰我们谈话。”
那女子闻言从金爷身畔下了沙发,亲昵地拉住熙想的手,将她带离小影院。
熙想踩着高跟鞋,脚步缓慢,竖起耳朵。
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影院中传来碰杯的声音。
林澈:“金爷怎么看?”
金爷:“这姿色确实是他们最喜欢的,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
两人声音随她们的离开逐渐变轻,然后听不到了。
熙想揣摩着金爷话中的意思,心却猛烈跳动起来。
君子不夺人所好?
原来他们认为她是林澈所喜欢的……
“到了,你进去吧。”
“嗯?”
熙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带到一个房间的门口。
大厅沙发上的春宫图转移了阵地,细碎呻吟隔门传出,还有金三爷高声的咒骂。
“——谁允许你寻死?我告诉你,你已经被你男人送给了金爷,就算他将欠我义父的钱全部还了,你也走不了——”
熙想听见屋子里有金三爷,想到了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她就汗毛直立。
只说带到别处去玩,她可以去赌桌那边坐着,没必要来这里啊!
“别……”
她刚想阻止,女人已将门打开。
女人笑意盎然,似乎是察觉到了熙想的退意,竟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你快进去呀。”
“……我上别处去玩。”
女子推了她一把:“别处可没有‘玩’的地方。”
“……”
熙想被踉跄着推进屋子。
这女人自己没进来,将门啪得一关。
熙想顺手就去摸门把手。
门从外面上的锁,想从里面打开,得用钥匙。
屋子里的几个男人闻声,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熙想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女人伏在大床边沿,臀部翘起。身上的浊液都被洗干净了,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金三爷站在她身后,捧着她的布满指痕的丰腴臀部,裤子退到小腿,挺着腰,露着两半屁股蛋,用裤裆里的玩意儿插着女人下体。
女人吃痛发出沙哑痛呼:“啊啊啊……轻点,三爷轻点……”
其余几个男人裸着上身或下身,坐在一旁的沙发和塑料椅子上,抽烟,拿着手机。这会儿因为熙想的闯入,他们的眼神里带着炙热。有的人下面立刻就硬了,拿出玩具把玩着,喘着粗气。
“熙想来啦,快来坐下。”金三爷回过头来,话音里带着放松的懒意,随着耸动发出闷哼声。
熙想无法直视,转过身去,再次拧了一下门把手,问金三爷:“我不小心进来的,我现在想出去,你帮我开个门。”
她转过身来,就看见金三爷赤着脚,两腿间竖着那玩意儿朝她走来了。
“阿澈,我被锁起来了,阿澈!”
这里的叫声外面的听不见的。
屋子里动静不小,隔门听见的声音却不多。
再有就是家庭影院那边离这里挺远,林澈顾不上她。
熙想认清了现状,转过身来后退一步,背咚得一声撞在了门上:“你别过来!今天我是金爷的客人,你们不许碰我,不然……”
“不然?”金三爷带着坏笑,几步跨到她跟前,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握着阳具朝她贴了过来。
隔着薄薄的一层旗袍,熙想能感受到有硬邦邦的东西在磨她的小腹。
“呜……不要过来……
她简直是羊入虎口!
(一百一十)用下面喝个酒(上)
熙想贴在门板上,金三就站在她跟前,双手把着她的胳膊,像一条狗一样,将带着口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挺身用硬物摩擦着她的下体。
从腿根到阴阜,再到双腿中间。
旗袍不厚,还很丝滑,不知道金三什么感受,熙想只觉得自己的轮廓被他摩了个遍。
私处蜜液大量涌出,顺着腿根流了下来,旗袍蹭出了褶皱,凉飕飕的。
她假装自己是平面的,侧过头去闭上眼睛,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不是害怕,而是厌恶。
即便和林澈夜夜春宵,她也不想让别人睡。就算有别人要睡她,她那也只能在林澈的命令下。
她才不要凭白被别人欺负!
她推搡着金三的胸口,颤声道:“我是金爷的客人,你不要碰我!我没有喝他给的酒,他都没有生气。要是你对我做了什么,金爷可保不了你!”
频繁提起金爷居然是有用的,金三瞪圆了眼睛,凶神恶煞地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熙想半眯着眼睛看见了,抬起手护住脑袋。
他却骂骂咧咧地折返回床上。
就在熙想和金三说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女子躺在床上,居然累得沉沉睡去。旁边的男人大概都玩厌了,没有人管她。
金三拉住她脖子上的铁链,对着她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
女人瞬间惊醒,双手无措地挣扎着。
她的两个脚踝被金三拉住,往床沿边拖去,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成了来到金三的身下。
好像是早就有人用过这个体位,金三握住她脚踝的时候,她就大声喊着痛,等看见脸色难看的金三,鼓涌着身子想逃走。
金三明显想上熙想,但又碰不到,别闷着欲火无处发泄,这女人又这么不识抬举,一把掰开她的腿,伸了三根往女人私处狠狠抠挖了两下。
女人痛呼哀嚎起来,整个人蜷成了虾米,在肚子上挨了金三重重的几巴掌,呕着酸水在床上躺顺服着,抽泣道:“金三爷,今天够了,求求你别干我了!”
金三爷完全不理会,跪上了床,捏着她一条腿,提起粗壮的硬物,对着蜜穴狠狠插了进去,一插到底。
“啊啊啊!”女人随即发出沙哑哀嚎声,泪流满面,侧身匍匐在床上,“痛~好痛~哎哟……不要再干我了,金三爷,求求你……我要被你们玩死了!”
随着金三爷的抽插,她在床上就像鱼一样地扑腾,将床单抓乱。红肿穴口在粗大阴茎抽插下,嫩肉摩擦着带进带出,蜜液都带着红色,不知道是新的撕裂,还是刚才造成的伤。
噗嗤噗嗤——
“五爷、六爷,救救我……我给你们当牛做马,服侍你们……啊唔……让我缓缓,我真的快要……快要痛死了!……啊啊……”她对着男人挨个求饶。
那些人笑话着她,语气刻薄,还有人对着熙想弹舌头逗她,盯着她的胸口和下体。
“妹妹,看看下面。”
“你过来,来我这边坐下,我保证不动你。”
女子道:“救命,好心的姑娘,你过来帮帮我,救命~”
熙想无视那些男人的话,也不去理睬女人,靠在门上,背对着大床,努力屏蔽这残忍的春色,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提起金爷的名号都不能从这个房间离开,只能勉强自保。要她怎么帮她,难道要换她被金三爷肏吗?
金三爷听见他们都在逗熙想,也回头看着她,瞧见她弱不禁风,含羞带臊的模样,眼神都变了,似乎想到了新玩法。
他哼哼着,耸动着几下,从红肿紧窄的穴口里抽出他的阴茎。阴茎上粘着白浊和血性粘液,他随便在床单上抹了几下,指着身下女人命令道:“你们把她搬过来,就像刚才那样。”
旁边坐着的小弟立刻行动起来,将床上的女人抬到了沙发上。
女人绝望地发现这场蹂躏还没有结束,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尖叫。四个男人捉住她的四肢,无论怎么挣扎,都抵不过这些人的力气。
她的脖颈躺在沙发座上,双脚被男人们按着,踩在脖子两侧。臀部冲天,完全暴露在人们的视野里。
红肿阴道里,白浊因为体位改变流了出来。后门也被人开过,这会儿塞了个狗尾巴肛塞。
金三爷命令道:“去开瓶酒。”
“不要酒!妹妹,帮帮我,我是好人,我是被骗进来的,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干过!呜呜呜呜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啊啊啊!你走开你要干什么?啊啊啊……”
金三爷站到了女人的身边,将中指和食指插入她的穴口里,用力搅动着,发出淫糜的拨拢声,爱抚着阴唇,引得女人在他兄弟的手下扭着身子,发出淫叫声。
金三爷看向熙想:“熙想,你得睁开眼睛看着,你可是我义父请来的客人,大家一起来玩,你站那儿算怎么回事?”
熙想假装没有听见,闭眼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金三爷怒道:“你要是不看,我就叫兄弟们继续轮她!”
“…………”
“救命!妹妹……啊唔……呃呃呃……嗯啊……你快、快看我,求求你……”
女人喘息着,伴随着手指在阴道里搅动的声音,躺在沙发上用艰难的体位,发出痛苦浪叫。
熙想深深吸了口气。
她看了也没用的,他们只会得寸进尺,肆意玩弄她。
但是……
她要是听从他们的吩咐,就能让这可怜的女人缓一些时间再经受蹂躏。
她抬起头,迫使自己将目光落在女人的双腿之间,尽量让自己变得面无表情,就像伺候她的女仆们一样。
“三爷,酒来了。”小弟将开好的葡萄酒递了过来,另一个将杯子和醒酒器都拿来了。
“蠢货,拿那些干啥?”金三往小弟脑袋上一人呼了一巴掌。
“哦哦哦!”那俩小弟像是智商不够的样子,才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嘿嘿嘿淫笑起来。
金三爷接过葡萄酒,喝了一口,低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女人,问:“想不想喝点?”
女人忙不迭摇头:“不……不要喝……呜呜呜,求求你们放过我……”
“你以为你是熙想吗,居然有胆子求放过?熙想有义父罩着,还有林少哄着,就是个千金大小姐,你呢?你这个可怜虫,还想跟她一样?”金三捏着她的奶子。
女人哭嚎着,叫着熙想的名字:“熙想妹妹,好妹妹,帮帮我!你别看着了,帮帮忙去求金爷放过我……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金三爷突然将狭长的葡萄酒瓶口往女人的阴道里一塞,红酒吨吨吨朝下流,女人痛到一下子脸色苍白,蜷缩着身体,猛烈挣扎着。
行了太多房事,女人的阴道深了很多,金三用力插入,将瓶口完全吞了进去,直到瓶子圆桶的地方,才卡在骨头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挣扎着,被其他三个男人按住。
金三一脚踩在沙发上,捏住她的一条大腿,捂住她的阴阜。葡萄酒从穴口和长瓶口之间溢了出来,就像深色的血一样,流过女人的阴蒂和阴毛,落在她的小腹和胸口。
熙想脸色有些白,捂着小腹,能感同身受。
金三是故意让她看的。
他的语气像个街头无赖,啪啪地拍着女人塞着肛塞的屁股,扶住酒瓶,“请你喝酒,你怎么还吐出来了呢?你要再罚三杯!”
他抽出一段葡萄酒瓶,带出了更多的紫红色液体,就又恶狠狠往阴道里一捅,无视女人的哭嚎声,刁难道,“里面还剩呢,你都不喝干净,该不该罚?嗯?”
他握着酒瓶子,在灌满红酒的小穴里快速抽插起来。
冰冷坚硬的瓶口摩擦在柔嫩阴道里,一直被肏,里面会很疼的。
酒精很刺激,再遇上擦伤。
好痛……
呜……
抽插的频率好快,好硬,好深……
光滑瓶口顺着金三的角度,化开阴道里藏着的褶皱,捅到内部的每一个角度。
唔……
熙想在旁目睹,双脚不自觉地朝内拧着,胸廓剧烈地起伏着。
女人刺激得都叫不出声音了,蜷着腹部几乎要被插晕过去。
一瓶葡萄酒很快就流光了,全淋在了女人的身上和沙发上。她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被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拽回去,重新摆好背靠沙发,屁股朝天的姿势。
“来了老大,这白酒可更辣!”
女人喘着粗气,用沙哑的嗓音呜咽:“不……”
金三爷拔出葡萄酒瓶,将沾有女人蜜液的瓶子往熙想的方向递:“你是客人,请你喝个酒,你不会要拒绝吧?”
小弟很有眼力见,将瓶子递给熙想。
不……
熙想靠在门上,没接,一脸木然地望着沙发,目光涣散。
(一百一十一)用下面喝个酒(下)
金三爷愤怒地哼了声,从小弟手上接过白酒,只捅得更狠了。
“啊啊啊啊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啊啊啊——嗯啊……啊……轻一点~嗯嗯~~”
女人高声叫了一会儿,像是适应了这疼痛,声音中带上了妩媚,“嗯啊——嗯嗯……”
——噗嗤噗嗤。
无色的白酒将阴道里积攒着葡萄酒全冲刷了出来,淋在她身上。
只有第一瓶是葡萄酒,后面开的都是更辣的白酒,度数也更高,一连倒了好几瓶,有些还流进了女人的嘴里。沙发上湿了一大片。
“嗯啊……呜呜呜……老公,不要这样~~”
——噗、噗。
酒瓶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
“好顶哦~……呜呜呜……啊嗯……好难受……”
金三坏笑:“爽吗?”
“给我……老公你好棒~”
她的声音就软了下去,发出醉酒似的呓语,整团赤裸的身子都在发红。好像醉了。
“你看看你,小淫娃,用下面的嘴喝醉了。好喝吗?”
“嗯嗯……好喝~~~呜呜呜……啊啊……老公~~~给我~~”
女子将一个按着她手的人当做了老公,舔着他的手,祈求他轻点,身体朝上迎合着金三抽插的瓶口。插进去的时候噗嗤噗嗤得往外流着水,分不清是白酒还是蜜液,全都混在了一块儿。
“那就再多喝一点。”金三爷将上面的酒瓶让给小弟,坏笑着接过一杯酒,掰开女人的嘴,往里灌。
“呜噜呜噜呜噜……咳咳咳……呜噜呜噜呜噜……”
女人被呛到了,有些清醒了,本能地摇晃着脑袋,挣脱了金三的手。
又来了个男的抱住她的脑袋,说着污言秽语,掰开她的嘴。
金三爷将白酒从高处淋下来,噼里啪啦浇灌在她的口鼻上,被她吸进去,呛得她肺里都呜噜呜噜的。
淹死,溺水……
不要……
熙想攥紧拳头,终究没有忍住,跑过去推开金三爷的手,尖叫道:“够了,不要了!你想将她杀死吗?!她已经喝醉了,这样会把她弄死的!”
金三爷推开她,将最后一部分白酒全部倒进女人的嘴里,把瓶子往女人阴道里一插,回头扫了熙想一眼,嗤笑道,“她是我义父的人,义父将她送给我玩了,那就是我的人。我就算将她玩死了,那也是我的事。你不是请来做客的吗,管的这么宽?”他带着坏笑,盯着熙想的旗袍下摆,“不愧是林少调教出来的尤物!”
一定湿了。
这旗袍很薄。
房间里的男人们都将目光集中在她旗袍的湿痕上,淫笑一片。
“小骚货,这么浪,居然这么多水。”
“真想把她肏死。”
赤裸裸的话,十分刺耳。
熙想后退回门口,侧过头去不看他们。
金三爷对小弟伸出手,一个人将一瓶开过的白酒给他递了过去,作势又要给那女人灌酒,语气轻描淡写地说:“熙想过来喝点酒,替她分摊几口。不然她喝死了,就是你害的!!”
灌酒的同时,那些人又在玩她的身体,还拔出肛塞,把她当酒架子一样插在里面。
“呜噜呜噜呜噜——”
女人躺在沙发上摇着头,挣扎抵抗着禁锢住她的男人们,拼命蜷缩身体,翻着白眼。脖颈上青筋暴起,脸都发青了,呛咳得打着饱嗝,几乎要将胃酸都呕出来。
熙想咬着唇吻,摇了摇头,眼眶泛红噙着泪花,脚步缓慢地靠近金三。
“……好,我来喝。”
她觉得自己是个傻的。
这根本不关她的事!
会所里没有死人,那些令她胆寒的捆绑,鞭打,窒息,不过是性爱游戏的一部分。
可这里不是会所。
在外面,有真的坏人,会将她们玩死!
有两人将女人从沙发上拽到地上,任由她全身赤裸地躺在酒渍里呕着胃里的酒。
熙想被金三一把按在湿漉漉的沙发上,由着他脱掉了鞋子,露出白皙又好看的脚。
她看见金三吞了吞唾沫,眼睛里露出的光芒,就像猛兽看见了小兔子那样。
她的嗓子因为惊恐干涸到了极点。
几个男人顺手就摸了上来,掰着她的身子,将她换成和那女人同样的体位。
“啊!”熙想尖叫着倒在沙发上,拍打着他们,“啊啊啊不要碰我!不要过来!”
“你们不要对客人无礼,她可是我义父的客人,今天她在这里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对不对?”金三爷用无赖的口吻,调侃着熙想的行为,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她的双腿,炙热到能将她的前摆焚烧,“你自己来,把你的衣服脱了!快脱了!”
“…………”
熙想长发凌乱,紧紧靠在沙发上,颤抖着解着旗袍的衣扣。
一颗,又一颗。
“快点,你快点!”
“快点脱!老子想肏死你!”
“美人你的奶子真白,腰真细!”
他们将她围在里面,对着她撸着裤裆里的玩意儿。
“——熙想。”
门外传来林澈的声音,门锁被打开。
就像天籁一样。
“呜呜呜……”幸好她还没把衣服脱完。她腾得从沙发上站起,飞扑向进门的人,靠在他怀中全身都在发抖。
幸好他来了。
呜呜呜……
她身上散发着满身酒味,衣服都湿了,颤手系着扣子。
林澈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眼,用大手将她揽在怀里,冷声问:“哪一个欺负了你?还是他们一起?”
“天地良心,我们可没碰她!”金三站在沙发边,举起双手,“大家都可以作证。”
小弟附和着:“对,林少,你的女人我们怎么敢碰呢?是她心地善良,自己想来给这婆娘解围!”“是啊!”
熙想看不见林澈的表情,但她能听得见他胸膛里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心跳比平时快一点。
他好像在生气。
熙想闭着眼睛,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她已经忘了之前在车里和他闹得有多不开心了,现在她甚至想就这么挂在他身上。
这些宵小只是馋她的身子,她现在不想追究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走吧。”林澈的声音仍然很冷,却仿佛猜到了熙想的心思。
熙想脚软着,走了一步差点跌在地上,被他揽着靠在他怀里。
两人缓步走向出口。
金三爷故意说得很大声:“哎,熙想走了,没有人给分摊这酒了,你得一个人全部喝掉。”
“呜噜呜噜呜噜——”
“阿澈。”熙想推了推林澈,停下脚步。
林澈睥睨她:“怎么?”
“我们能不能把她赎出来,她被她老公送给了金爷。金爷将她转给了金三爷,她快被人玩坏了……”熙想没能忍住抽泣着,控诉道,“他们给她灌了好几瓶白酒,快死了!”
“………………”
“阿澈,她会死的。我们救救她,把她放到会所去,让她像青果那样,在大堂也好。”
在会所里就算受尽蹂躏,至少不会死。
林澈抿唇,嘴角微微上扬,摸了摸熙想的长发,像是在欣慰她的善良美好。
熙想缩着脖子,任由他抚摸,愈发觉得自己像是个软绵绵的小白兔。
他牵着她的手,回到了金爷的身边。
金爷还坐在影院沙发上,敞开双腿,垂下个软趴趴的玩意儿。刚才那个将熙想推入房间的女子握着这玩意儿,一脸幸福地吞吞吐吐,好像这有多好吃的样子。
但这丝毫没有引起金爷的性欲。
金爷见林澈回来,拔高声音问:“那些细节都说清楚了,还要来跟我争?我看你对她是喜欢得紧!”
熙想悄悄观察着金爷。
听这语气,刚才他们的谈话不太愉快。
林澈:“和那事无关,我来讨个人,按市价给吧。”
“嚯,”金爷好奇,“这地方还能有你看中的人?”
林澈:“你给三爷的那个女人,卖给我。”
金爷看向熙想。
熙想小心地点了点头,紧紧握着林澈的手,靠在他身边。
随后,金爷的目光就顺着她的脸蛋,扫过高挺的胸,再落到还没有干的旗袍上。
蓝色荧光下,旗袍湿得明显。
“那小子又在浪费我的酒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让他去吧。”
他居然知道这是酒。
他好像很清楚金三玩女人的方法。
熙想被他看得心里有在发毛,硬着头皮柔声道:“希望金爷放人!”
金爷笑了起来,指着熙想对林澈说:“既然她要,我就不问你要钱了,我送给她了。”
然后看向熙想,话锋一转:“我送了你东西,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下个月的派对,你也来参加吧。”
熙想愣了愣。
她的手被林澈用力握紧,捏得她有些疼。
她诧异抬头看向林澈,下意识地摇头。
林澈果然顺着她的话,拒绝道:“金爷,我们之间只谈钱比较好。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金爷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柔和胖子的气质顿时不见,抬腿地将女子踹倒在地,合上浴袍站起来,咬牙道:“林少啊林少,你可真扫兴!我邀请美人鱼小姐来我派对,关你什么事?熙想,你别听他的,你现在是我们的座上宾,你想做什么,由你来决定!你问你一句话,那个女人,你要不要带走?你要是来,我立马就把那女的打包送上车。”
“我……”决定权突然交到熙想的手中,她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决定过什么了,迟疑着看向林澈。
可能是因为金爷真生气了,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林澈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说清楚的揶揄情绪,语气像冰刀似的:“你应该知道,我们话里的一切,都有不同的意思。”
金爷立刻补了句:“熙想,下回来这里,你还是我的客人,没有人敢强迫你!”
林澈笑了一声,多少有些阴阳怪气。
金爷无视他,瞥着熙想脸上的表情,又换上一脸和善,再次许诺道:“你让林少陪你一起来,大不了就是在茶桌边坐俩小时。”
林澈还想说话,被金爷打断。
“你答应,我就放人!”
熙想迟疑着,在林澈的逼视下,最终点了点头。
(一百一十二)自顾不暇
豪车里,女人面色通红,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后座,像蛆一样趴着鼓涌。
塞了口球和振动棒后,灌入的白酒从她的嘴里流出来,呛咳得脸色通红。
熙想坐进了豪车前排,见到了后面这情形,转头问驾驶位上的林澈,畏缩地问:“能不能把她解开?她会呛死的。”
他脸上表情淡漠得好像她根本不存在,发动引擎,猛踩油门。
熙想还没系好安全带,被这么一加速,险些跌进后座。她反手一把抱住了椅子靠背,观察着他的脸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小声问了一声。
他还是不说话。
可如果他真的不让这女人上车,刚才就会把她拖下去,或者凶她一顿。
人都救下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闷死。
熙想解开安全带,靠着自己窈窕身姿,跨向后座,解开女人身上的绳子。
女人一解开就发起了酒疯,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在车里乱摸还差点摸到了车门按钮:“唔唔唔……呜呜呜,老公,老公不要我了……呜,老公,老公给我~快给我……好痛……呜……”
她试图站起来,分开腿,拔出私处里沾着淫水的振动棒。
“哎你别乱动,这是在车里,别站起来。”熙想一把抱住了她。
女子体态稍有肥胖,抱上去软乎乎的,很有肉感,衣服沾了白酒,紧紧贴着浑圆饱满的胸部,透着半透明的肉色。她的脸长得甜美,醉态让她少了警觉和痛苦,素颜的状态竟有几分像发胖的自己。
她每一次大喊大叫,熙想都觉得头皮发麻,根本就不敢看前面的林澈。
已经后悔解开她了。
熙想控制不住女人,只好将口球塞回她的嘴里,骑在她身上。
女人呸了一口,将口球吐掉,伸手要掐熙想的脖子:“狐狸精,是不是你勾引了我老公!掐死你这个狐狸精!”
“哎哟,放开我!咳咳……”
熙想在后排和女人械斗起来。
林澈始终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从后视镜里看她们。
终于到了别墅。
他径直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
“来人啊!”熙想头发凌乱,旗袍都被扯破了,趴在车窗上呼救,“别扯我头发!啊!你快放开我!”
女仆木着脸,将她从发酒疯的女人手中救了下来。
当天晚上,熙想被女仆带到了房间单独休息。难得独自入睡,闻不到他的气味,思绪不安翻涌着。
那可怜的女人是被他们灌醉了,不能跟神志不清的人计较。
林澈不让她进房间,是不是因为她救下女人而生气了?
*
翌日一早,熙想被叫醒。
女仆七手八脚地帮她换上泳衣,带来泳池边。
昨天林澈将她摁在水里,今天也是他的意思吗?难道他在生气,气得想让女仆把她溺死在这儿?
杂念一闪而过。
熙想一个恍惚,突然被女仆推入泳池。
扑通——
呜噜呜噜——
“——老板让你游到天黑才准出来。”
熙想根本踩不到池底,疯狂划水,身子却没有移动一分。
不过昨天被林澈按在水里后,她回忆过怎么游泳。以前会所有教练教过她,麒麟也在浴室里教过她,只是她从来没在真正的深水区里游泳。
她控制住恐慌,潜入水下并拢双腿,摆动着腰肢,只靠着手往前拨拢。
身体似乎能控制住了。
她划拉几下,居然到了浅水区,从水面下钻了出来。
“咳咳咳……啊!”
身子立刻被杆子打了好几下,熙想抱头护住,蹲回水里,错愕大喊, “你们干嘛?!”
女仆围在泳池边,人手一根晾衣杆戳她:“快游!快下水!”
熙想:“打坏了你们赔吗?!别碰我!”
女仆催促她:“不许休息,游到天黑!”
熙想不想挨打,潜入水中,像个地鼠似的躲来躲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头晕眼花,全身肌肉都开始疼痛起来,太阳才刚到天空正中。
如果真的游到天黑,她一定会累死的!
她躲到了泳池中央。
这里只有手长的人才能够得着她,就算被打到也不是很疼。
“快游,不准休息!快点游!”
“不要,我好饿,我要吃东西!”
“下水,快下水!”
“不,我要上去了,你们有本事把我淹死!我告诉你们,如果我死了,阿澈肯定会让你们给我陪葬!”
林澈一定生气了,不然不会放纵女仆这样对待她。
但如果他真的想惩罚她,一定会亲手来。无论是把她按在床上肏死,还是来到泳池边让她反复溺水,不会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泡在水里。
熙想握住爬梯的手都在抖,靠着最后的力气上了泳池。那女仆抬脚想将她踹回去,被她一把抱住大腿,两个一起翻滚在地。
雪白肌肤上沾了泥土,比基尼泳衣的一侧胸带蹭脱了,厮打得有些狼狈。
还不等她和这人打出个胜负,边上的女仆居然将她们两个一起抛回泳池里。
熙想吞了好几口水,在水下扑腾。
那一起被抛下来的女仆不会游泳,像章鱼抓住猎物似的缠住了她。
熙想根本踹不开她,肺里的空气却即将用尽,却无法回到水面。
眼前有根竹竿。
她不假思索地抓住竹竿,回到水面,咳出肺里的水。而缠在她背上的女仆被其他几个跳入池里的人拉走了。
林澈握着竹竿,站在泳池边,抿着薄唇,垂眼望着她。
他的眼神很冷,明显是还在生气的。
熙想惊魂未定地站在泳池里,凝望着林澈,一直等到气息喘匀了,才移开目光去看别人。
她眼眶顿时泛红。
昨天被她从金爷狗腿子手中救回来的女子居然换上了她的居家服,画了她最惯用的妆,就站在他身边。
女子手里端着方盘,上面放着熙想的午饭,等看见她后,心虚地躲开她的目光,将方盘交给一旁的女仆,还躲到了林澈身后。
从妆容神态到言行举止,她简直是自己的翻版!
农夫与蛇真的会发生。
如果不是她,这个女人说不定已经死了好几次。
但现在她却想取而代之。
熙想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发现林澈也这么看着自己。
他似乎对自己的表情很满意,嘴角不令人察觉地轻微上扬。
他是故意带她过来的,这本该是原谅她的信号。
“阿澈,对不起……我不该把她带回来!”熙想抓紧了竹竿,游向泳池边。
但他松开了竹竿。
“离天黑还早。”
熙想紧紧握着竹竿,睁大无辜的眼睛,在错愕和失落中沉入水底。
(一百一十三)醋意
分不清是真的天黑了,还是身体能量耗尽,视线一片昏暗。
好在泳池水下并没有阻碍物,游泳又靠肌肉记忆,熙想闭着眼睛游来游去,不过一会儿就不再需要视觉。
自从林澈来过后,女仆对她的要求明显放宽了许多。她在水里浮浮沉沉,偶尔还会潜到池底休息。
不想吃饭。
如果不是有人像赶鸭子一样戳她,她只想浮在水面上躺平。
他喜欢她吗?
他不喜欢她吗?
如果有个一样的人,她会被取代吗?
那么,哪怕只是和她疯狂做爱这件事本身,他喜欢的只是她吗?
*
熙想不知道休息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再一醒来,她全身赤裸着卷在毯子里,躺在林澈的大床上。
床上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闻起来很陌生。
是那女人身上的气味!
熙想彻底清醒了。
熟悉的脚步声接近屋子,她悄悄在毛毯卷里往下蠕动,像鸵鸟将头埋进沙子一样,让脑袋彻底缩进毯子里。
门开了。
他来到床边。
头顶毯子的一角被掀开,继续往下扯,试图暴露她的脸。
熙想悄悄在里面压住毯子下方的开口,如同梦呓地说:“阿澈,我累得动不了……”
“昨天敢忤逆我带了人回来,今天有胆子拒绝我,你可真行。”
他的话阴阳怪气,摆明生气了。
熙想心里发怵,知道是逃不过,缓慢爬出了毯子,在床上躺平。
雪白胴体上,没有被比基尼包住的部位都晒红了。无论是多么强效的防水防晒霜都经不住这么长时间的游泳。
但即便是晒伤了,她的肤质细腻得像牛奶布丁,让人很想掐着揉红,看她敏感地发出痛呼。
熙想闭上眼睛睫毛轻颤,打开双腿,对林澈暴露出私处:“来。”
似乎是知道她要失宠了,女仆对她的私处额外精心修理过。毛全部剃了,连一点根部都看不见,摸上去爽滑白嫩。
粉嫩的穴口做过按摩美容,还用过淡化的护肤品。
如果不是她的举动太狂野,简直就像没有破身的处女一样。
连她们都知道要讨好林澈了。
熙想维持姿势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林澈的行动,睁开眼,怯怯望着他。
他居然没有在欣赏她的私处,而是在看她的脸。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她雪白的肌肤,目光灼灼。
熙想不自觉地并拢双腿,咬着唇,跪坐在床头,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林澈看着她,没有接话。
“我……”熙想不知道该说什么,抓起毛毯裹住自己,怯怯望着他。
林澈坐在床边没动,冷声问:“还有呢?”
“还有……我不该将她带出来,我知道错了……”熙想猜测了几句,见他没有异议,继续往下说,却哽咽委屈了起来,拉住了林澈的衣角,就像中午在溺水时抓住的那根竹竿,“阿澈,你不要让我游泳了,让我陪在你身边吧……”
他喜欢谁重要吗?
只要还能回到这张床上,她就应该知足。
至少她不会成为别人的奴仆,不会被丢到那些肮脏男人的身边被他们翻来覆去地玩弄。
他没有拒绝她的拉扯。
熙想大着胆子爬到了他身上,环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
她热情地和他深吻,呼吸着他嘴边的空气。
她将他推倒在蓬松大床上,用温热柔软的身躯隔着丝质睡衣摩擦着他。而他的大掌按在她的后背,几乎要将她揉碎在他身上。
熙想低头,用牙咬开他睡衣的扣子,用香软小舌舔着他的胸口,在他的乳头上打着转。
游泳时间过长,全身肌肉都在痛。
正是因为如此,缠绵带来的爽感更销魂。
这具身体本身就有着足够的吸引力,只爱抚了一会儿,他的裤头就膨胀了一块。
拉下平角裤,粗大龙筋弹跳而出,青筋泵然怒张。
熙想握着他的阳具上下搓揉,送入喉咙中吞吞吐吐的,眼睛望着林澈。
他惬意地眯起了眼,按住她的脑袋,催着她加快节奏。
熙想不想多给他。
她跨坐在他身上,将阳具送到的穴口,坐了下去。
穴里早就湿透了。
阳具顶入她的体内。
“唔……啊……阿澈你把我的胃都顶上去了……呜……”
前戏不够,他的阳具太厉害了,一下子顶得好难受……
但是……
熙想撑在床上,不断上下运动,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喉咙里的痛苦呻吟渐渐变得婉转而高亢。
每一次坐下,酥软传遍她的全身,她的动作越发缓慢。
只主动了没一会儿,她就彻底没了力气。
林澈的大掌扣住她的腰,往上顶胯,几次之后,他从床上坐起,将她按在了床里。
游了一天的泳,还失去了主动权。
熙想在床上被他拗成各种姿势,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剩呻吟和哀嚎。
几番抵死缠绵,又或者说是单方面被他干死。
床单上一大半是她的淫水和汗水。
熙想累得几乎要昏过去,躺在床上胸廓起伏,声音又轻又软:“阿澈……这里是你送给我的别墅,让她走好不好?”
林澈侧卧在旁,垂眸望着她,将她长发从锁骨上撩开,大掌摩挲着满是红痕的酥胸。
他的手指在蓓蕾上摩擦,轻拢。
熙想只觉得那酥麻感觉又从腿根处蔓延,拧起了腿,呻吟出声:“呜……不要了……”
林澈突然嘲弄地扬起嘴角,分开她的双腿,手指伸进了她被白浊浸湿的小穴里,搅拌的时候发出了水声:“你这么主动是为了认错,可你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
熙想在床上团了起来,抱住他的手呜咽求饶:“对不起……以后你说什么话我都会听……”
林澈漫不经心地说:“你该道歉的是擅自答应参加派对。”
“…………”
*
被熙想捡回来的女人叫如意,听说结婚都三年了,因为生不出孩子被婆家怪罪。偏偏那丈夫是个妈宝,成天对她吹胡子瞪眼。
一不小心卷入赌债后,这家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将她卖掉。
这经历居然和熙想有些相似。
可即便对她同情怜悯,这个别墅是林澈送给她的,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而且这如意不知好歹,看熙想泡在池子里累死累活学游泳,一点都没来帮她。反而成天粘着林澈,给他捶肩捏腿,但凡有个跑腿的活,比女仆都要勤快。
熙想总觉得林澈那天晚上答应过要把如意送走,但她白天总在泳池里,偶尔会看见林澈过来探班。
这种时候总不方便直接开口,让他把身边的女人赶走。
等到了晚上,她又开始害怕林澈真的喜欢这个女人,提了之后破坏气氛。
万一林澈一生气,真的把她送给金爷,她会不会被金三玩死?
还要学十几天的游泳,等到学游泳的计划告一段落,她就有时间和这女人正式角逐了。
她要一刻不离粘着林澈,让这女人没有机会呆在林澈身边!
她一天天数着日子,游泳还没学完,却到了去派对的日子。
派对从傍晚开始,将会持续五天。
镜子前,林澈挑了件黑色长袖便服,下身是黑色长裤,还额外找了帽子手套口罩。
这一身穿下来,几乎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阿澈,我……那个来了……”熙想乖巧坐在沙发里,抱着热水袋,轻声说。
“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她的一切情况。
自从她来到别墅,就算被肏得天昏地暗,生理期方面一直是准的。听说给她做饭的厨子精通调理,还会根据她的身体数据调整饮食。
但就这个月,突然就提前了几天。
熙想捂着坠坠胀痛的小腹,小心翼翼地问:“我、我能借口不去吗?”
林澈从镜子里移开目光,转过身,垂眼睥睨她:“现在知道害怕了?”
“没有……”熙想倔强地说了句,皱眉,“原来是故意的。”
“我建议你不要吃那里的任何东西,不要碰任何人。”林澈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同样将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往她身上丢,“我不希望你回来后五毒俱全还把那些传给我。”
“……”
这么说来,他们会提前离开派对,不然这么多天岂不是会饿死?
熙想换好了衣服,回到别墅门口。
还是林澈开车,但副驾驶上已经坐了另外一个人。
如意已经把安全带都系上了。
熙想站到了副驾驶外,等如意自己离开。
如意心虚地低头,假装看不见她,一句话都不说。
林澈戴着黑色口罩,挡住了他的表情。他语气平淡:“你来晚了,就坐后面。”
熙想攥着拳头。
只是个座位的顺序,在他眼里这完全不重要,是吧?
(一百一十四)趁虚而入
还以为这女人差点被金爷的狗腿干死,这辈子都不想接近他,没想到她居然也会去派对。这副驾驶一坐,一眼看上去喧宾夺主,认不清到底谁才是林澈的真正女伴。
可林澈发话了,便是承认了她的地位。
熙想假装不在意,坐进了后排。
她觉得气闷,从手拿包里拿出黑色小折扇摇着,转头看向窗外,正好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
蕾丝长裙从脖子到脚脖子全部遮住,颇有禁欲系的欲盖弥彰。黑色为底的裙摆边缝着红线,让人想到了黑寡妇,带着致命的性感。
法式礼帽挂着斑点面纱,能挡住熙想小巧的脸。
除非有人动粗,不然没机会碰到她,算是趁了林澈的心意。
这次是金爷邀请的,邀请对象总不会被当众强暴吧?
副驾驶的如意穿着她的衣服,也全副武装,必然是林澈授意的。
熙想摇着扇子,有些小脾气,一路上没有开启话题。
如意只在和林澈独处的时候才会巧舌如簧,有熙想在,她始终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保持沉默。
林澈更是不喜欢说话的人,安静开车。
*
派对场馆似乎是另外一栋会所。
一路上没有任何岗哨拦截,只从小路走,地点隐秘得熙想完全认不出路线。
唯一的小路上有好几辆豪车。
场馆门口,下车的有男有女。也有两人搂在一起,一边亲一边往里走。
门口站的是金三和十来名魁梧保镖。
保镖们戴着墨镜,站成了稍息的姿势,双手放在身前,一看就是维持派对秩序的打手,驱赶一切不请自来的人。
三人下了车,男仆从林澈手里接过钥匙,将车开向停车场。
林澈踩上台阶,走进场馆。
金三穿着紫红色西装站在门口,点头哈腰地像个迎宾小二。他认得所有人,他的眼睛就是邀请函识别器。
“嚯,这是……嗐,恕我眼拙,实在是没认出竟是林少爷。您快请!”他见到了林澈,假意谄媚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嘴里实际在嘲讽他这全副武装。
金爷邀请了他很多次,林少始终高冷回绝,好像金爷的活动有多么不堪。可看看他那会所吧,不就是仗着一些高科技筛选会员吗?
都是做这种生意的,谁比谁高贵?
这次让金爷拿捏住了这条美人鱼,林少既然受邀,总不能言而无信地离开。要知道这次派对一张入场券就几十万。
看见他这一脸抗拒的憋闷表情,金三心里暗爽不已。
林澈自然听出了这嘲讽,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微抬起左手的手肘,让女伴挽着他。
但副驾驶上坐的是如意。
她抢先一步挽上了林澈的胳膊,连眼睛里都是笑吟吟的。
林澈眉头微皱,但没有甩开她。
熙想自然在面纱下垮了脸。
连金三都没看懂这一出戏码,歪着头,摸了摸下巴,用揶揄眼神打量着三人,吊儿郎当地试探道:“嘿,这不是老熟人吗,你怎么摇身一变,跟着林少爷回来了?今天你准备节目了吗,是要爬上大转盘大劈叉,还是去跳那钢管舞啊?”
“你说话注意点分寸,今天我是林少的女伴,你侮辱我就是在抹林少的面子!”如意抱紧了林澈的胳膊,昂着脑袋,想以此证明自己以及今非昔比。
金三可不怕事,笑了:“真没想到林少放着美人鱼这等绝色不要,居然改了口味,喜欢你这被人玩坏的破鞋。”
林澈还没说话,如意太想证明自己,气急败坏地拉林澈:“林少……他骂您没眼光!”
林澈不打算下场,这就和如意撇清关系:“今天被邀请的是熙想,你是跟着她来的。”
如意怯怯回头看了看熙想,闭上了嘴。
金三见这番羞辱还是没能惹林澈不悦,只觉得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因他这装逼神气的样子更厌恶了。
他没有说其他的话,只在他们朝前走之后,盯住了后面的熙想。
那直勾勾的眼神极具冒犯,仿佛能将衣服割开,剜出她的身体曲线。
熙想低着头,心烦意乱地站在旁边走神,甚至没听懂林澈的暗示。
等回过神来,金三已经和林澈如意吵上了一架,似乎还吵输了。
她迎上金三的目光,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金三气得嘴皮都抖了一抖,大笑一声,最终隐忍住,给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林澈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什么。
熙想看见了,但她没有上去挽着他。
直到引路服务生催促,他才将左手插进了上衣口袋,走进大厅。
熙想低头跟在他们身后,走入场馆大厅。
这里就像一个低配版会所,大厅同样有舞池音响,旁边围着很多软沙发。
音响舞曲音乐震耳欲聋,衣着暴露的男女跟着音乐节拍扭动,恨不得立刻就黏在一起。他们的手伸进对方衣服里,在敏感部位上抚摸,恣意浪叫嬉笑。
旁边卡座上,男女面对面抱在一起,下面已经脱得精光,交合在一起。他们小幅度地耸动着,脸泛红光,脖颈上青筋暴起,呢喃呻吟被音乐盖住。
引路的服务生带他们穿过舞池,来到走廊三叉口。
光洁崭新的瓷砖墙上有三道箭头指示牌。正前方通往餐厅酒会,左手边是单间休息区,右手边画了一个叼着红玫瑰的骷髅。
如果不是见过金三虐如意的样子,简直会当做中二青年的聚会。
但现在根本不用服务生解释,骷髅脑袋所指向的必然是重口味区域。
熙想用眼神询问林澈。
他毫不迟疑地走向单间休息区。
熙想跟了上去,摇着扇子和他并肩而行,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林澈声音冷沉:“至少要等到我们见过金爷。”
熙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金爷?”
林澈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熙想追问道:“如果他最后一天才出现,我们是不是要饿上五天?我们什么都不能吃吗?”
他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
林澈驻足:“熙想。”
“嗯?”
林澈抬手往她脑门上重重一敲,略微咬牙,厌恶地问:“你是不是游泳太多,脑子进水了?!”
凶相毕露。
“……”
熙想捂住脑门,咬着嘴唇。
怎么这么大火气……明明是他惹了她,为什么他在生气?
单间休息区和宾馆套间一样,柜台在入口处。服务生守着所有房卡,调配点单服务。
他们三人只能得到开一个套间。
外间有卫浴和家庭影院,里面居然放着和会所里兰兰和人做爱的小电影。
里间有大床、沙发、钢管和秋千,台面上收着假阳具,皮鞭,按摩棒和很多花里胡哨叫不出来名字的玩意儿。
如意走近沙发刚想坐下。
“你如果坐了,就不用上车了。”林澈语气厌恶至极,在床沿坐下双手环胸。
他心情显然差到了极点。
如意绞着手指,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的边上。
熙想还捂着脑门。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才会救下如意,还答应金爷来参加派对。
她朝外间大门走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出去透口气。”
这话就像是干柴上的一把火。
急促脚步声朝她接近。
在她即将出大门前,林澈一把拽住她,拉得她一个踉跄。
他双手握住她的上臂,将她板正,瞪着她低吼:“求我牵着你会死?你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心气?!”
熙想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更委屈了。
余光却看见了跟过来的如意。
她将目光聚焦在如意身上,深深吸了口气:“我一个人出去透口气。我保证不会碰任何东西,满意了吗,林医生?!”
她的心跳得像打鼓。
在林澈发怒之前,她拧开门把手,像兔子似的窜出房间,重重关上了门,逃离林澈身边。
他会生气,说不定就不要她了。
或许他会把她留在这里。
或许他不想让别人看笑话,会将她送回去,但转手就将她卖掉。
或许他会将她囚禁在别墅里,折磨她,疏远她。
熙想能预料到一切最坏的后果,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生理期本来就控制不住脾气,他还成天让那个女人跟着他,故意让她不快。
他明明知道她在介意什么,偏偏用这种方式惩罚她。熙想已经明白了,以后就算有人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多事地把人带回别墅了。
她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他还这样不放过她,非要让这个女人一直占着属于她的位置?为什么每次都要她先来开口认错,为什么他不能多做一点,让她少一点痛苦?!
熙想在走廊里快速往前走,眼泪夺眶而出。服务生上前询问,她摆手拒绝沟通,一个劲往前走。
前方柜台附近,金爷搂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女人向服务生索要房卡。
她刚才一直想找金爷,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她想要时间一个人安静一下,更不希望他看见自己的泪痕。
熙想猛得转身,用手背擦掉眼泪,往回快步走去。
金爷好像叫了她的名字。
熙想加快脚步往回逃。
突然冲过来几个魁梧保镖,捂住了她的嘴。
“林……唔……救命……唔……”熙想挣扎着,手里的扇子掉了。
他们将她横抱着,送入金爷所在的套间。
套间规格大同小异,外间多摆了一个小圆桌和两把椅子。金爷已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往醒酒器里倒红酒,手里捏着一根雪茄。
房间里有台点唱机,古老的民国歌谣咿咿吖吖地唱着。
昏黄灯光照下来,竟有几分恬淡高雅的气氛。
熙想被几个保镖抱了进来,捂着嘴,不停挣扎着。
金爷好整以暇地抽了口雪茄,抬了抬眼皮,大肥脸上的笑容很无邪,像个邻居家的老大哥:“美人鱼,你跑什么?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来都来了,还能躲着我不成?”
熙想有些绝望,停止了挣扎。
保镖将她放了下来,推到金爷面前的椅子上。
熙想纠结了一下,只好坐了下来。
“你想知道美人鱼是什么吗?”金爷眯起了眼,不知道在笑什么,乐呵呵地说,“从我嘴里告诉你,你多半不会相信。我给你找了个老熟人……麒麟,你过来。”
熙想错愕回头。
麒麟穿着浴袍,领口敞开,袒露着美黑过的两坨胸。她手里甩着小皮鞭,穿着皮靴踱步而来。
她走到金爷身边,像个豹子似的依偎在他怀里,转过头,睨着熙想。
这眼神凌厉得像灭绝师太在看不肖徒儿。
“又见面了,小熙想。”
(一百一十五)美人鱼的真相
熙想有些恍惚。
她离开会所的时候,听说麒麟被金主买走了。
没想到这个金主就是金爷。
麒麟和熙想打完招呼后,将她冷在一边,主动凑到金爷嘴边和他亲热接吻。
她的吻技娴熟,亲得啵啵响,大胆地跨坐在金爷的腿上,用私处摩擦着他的胯。
金爷明显起了欲火,大肥手伸进麒麟的浴袍里。
麒麟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将他推下椅子,命令道:“去,把马桶舔干净。”
“是的主人。”
“爬过去。”
“是的主人。”
金爷肥大身躯蜷在地毯上,像一只大蛤蟆似的,缓慢爬动。
熙想瞠目结舌,望着他一路爬进了浴室。
那可是金爷!
他一声令下能让如意被人玩死,现在却能完全听麒麟的命令,卑微地去喝马桶水。
啪——
麒麟往桌上甩了一记皮鞭。
熙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骇然。
她:“你还跟着林少呢?”
熙想小心翼翼地点头。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明白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麒麟笑了,走进家庭影院,坐进沙发里。
她翘着麦色的大长腿,打开胳膊招呼熙想坐在她怀里。
熙想忐忑地坐了过去,被她一把揽在怀中。
麒麟像主人一样熟练地按着遥控器,脱了她的帽子,一把托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屏幕:“波塞冬很顽皮,知道躲镜头,你别错过了。”
屏幕里蓝莹莹的,是室内游泳池的一角。
背景里有咔咔的声音。
一条两米多长的海豚出现在了镜头里,嘴角天生带着笑容,像没有恶意的天使。
它轻松捉到游鱼,叼着丢出水面,一跃而起吃进嘴里,又没入水中,离开了镜头范围。
熙想心中有了个荒诞的答案,假装不懂,望着麒麟:“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和那条狗做过了么?你现在还不知道美人鱼是什么意思吗?”
“……”
麒麟:“和海豚做爱一直是会所的保留节目。他们先从身高体态来挑选美人,找到波塞冬喜欢的那种类型。只有它喜欢的类型,入水后才有成功交配的概率,不然,一下水就会被它咬死……对,他们选中了你。”
熙想脸色煞白。
“你不用担心它用锋利的牙齿咬断你的脖子,不过……”麒麟突然上了沙发,掰过她的腿,扒下她的裤子,从旁边拿出一个手臂粗的异形阳具,抵在她双腿之间。
冰凉凉的东西在她的穴口附近游弋。
熙想下身一紧,仓惶缩成了一团,忙呼:“不要……我那个来了……”
麒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并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将假阳具的头部塞进穴口:“他把你保护得真好,生理期就可以不用接客吗?别人有这个待遇吗?”
只在入口处很浅的地方,像挑逗一样,进进出出。
熙想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被她牵着走,哀求道:“麒麟,别这样……”
麒麟哼了声,把这个异形阳具倚在她的小腹上:“这是波塞冬的阴茎模型。你看,都超过你的肚脐了,里面还有阴茎骨。和这东西做过的人,很可能在水里就大出血休克。等到波塞冬玩够了,把人放开,整个池子都会染成血色。你说,那人还能不能活?”
熙想的小腹一阵紧缩,好像完全代入了那种可怕的状态,躺在沙发上无力地挣扎着:“放开我……”
麒麟俯下身,用体重压在熙想的胸口:“也可能被波塞冬当做玩具,叼入池底,活生生淹死。你会恨不得把池子里的水喝光,喘不上气。或者,它把你按在玻璃壁上,像这样,一下一下地撞你,把你活生生压死。”
熙想呜咽起来。
她没麒麟高,也没她健壮。
这么压下来,没一会儿她就眼冒金星,呼吸不畅。
好像真的被海豚压在玻璃上动弹不得。
麒麟耳语着:“熙想,你可以吗?你真的要当这美人鱼,给林澈赚钱吗?”
熙想问得费力:“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麒麟:“这个赌约涉及几百亿美金。你知道这笔钱意味着什么吗?他如果得到了这笔钱,会买下一个海中孤岛,在那里建造像会所一样的女儿国,变成全世界权贵的天堂。他把能抓来的女人往那里送,按照她们的姿色评等级。沦落在那里的女人比妓女还不如,他们会给女人打能全天兴奋的药,让她们就算痛苦万分还不停地做爱,一直到活活累死。他们会随意搞大她们的肚子,选择年纪大,漂亮的女人生下孩子,从小孩子开始玩起。反抗唯一的下场就是丢在海滩上,被海鸥啄成肉块。”
熙想瞪大了眼睛,摇头。
林澈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你是这样的表情?难道在你心里,会所的这些把戏还没看够吗?你就像个猪,他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再把你卖了,你却只会夸他给的馊饭很好吃。”
麒麟说着,在她脸上很用力地拍了几下。
熙想被她打得脸疼,后仰逃躲。
“醒醒吧,熙想!他设套骗了你的老公,把你卖到会所,你真以为他每天那么忙,会在会所里救你吗?那里都是这套戏码,骗良家妇女走上这贼船。他深谙精神控制,拿捏着你们的命,能轻而易举地用套路骗走你的心,让你死心塌地地爱上他。你得了斯德哥尔摩症,现在的你已经不敢离开他了,你会觉得你已经被他彻底改变,再也不能正常生活了,我说得对不对?他这么做,就是因为知道你当了美人鱼之后,会被波塞冬玩得非死即残,所以才会留你在身边,先自己享用。他还要保证你不会被他玩坏,才会保护你的身体。这会所里那么多女人,你真以为你一个村里来的小土妞,能入得了他的眼?”
“…………”
熙想的瞳孔颤了颤,黑色眼线被泪水打湿,从眼眶滑落下来,流成两道黑色污痕。
她悲泣起来,全身发着抖。
是的……
在他的调教下,她再也离不开他了。
她能从他的细微表情里察言观色,只会被他的心情牵着走。他生气了她会害怕,把他哄高兴了,自己也会很高兴。
她已经被他调教成了玩物,无法独立生活了。
麒麟从沙发上下来,松开了熙想。
熙想像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一样,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流着眼泪。
麒麟垂眼看着她:“如果你当了美人鱼,只有很小的概率能活下来。看在我还挺喜欢你的份上,我可以把活下来的办法告诉你。”
熙想颤抖着将衣服穿好,在沙发里蜷坐起来,殷切看着她,哽咽着问:“我怎样才能活下来?”
麒麟将镜头快进,调出波塞冬的全身图:“普通海豚交配的时间连一分钟都不到,波塞冬是被他们训练出来的淫虫,能在水下做上好几轮,每次能持续好几分钟。你只用按摩它的这个部位,就能让它更爽,提前射精。几次后,它没了兴趣,你就能安全逃回水面了。”
她指着画面里海豚阴茎附近的一个部位,“在交配的时候,你很容易踹到这个部位。没有人会怀疑你是故意的。到时候林澈不会为难你,说不定还会留下你当下一条美人鱼的授业恩师,呵。”
游泳课还要学水下的舞蹈,等经期过后,她要在水里拗成各种体位。
现在看来全部是为了这一场表演。
林澈就像她的舞伴,在万丈悬崖的钢丝上跳着舞,但他从来没有跌下去过。
每一次他都会告诉她底线在哪儿,让她平安回到地面。
他是魔鬼,但从来没有失过手。
他这么精心呵护她,居然只是为了在美人鱼表演中,任由一个海豚夺走她的性命吗?
难过,警惕,怀疑,恐惧。
多重情绪一起出现,熙想发着抖,蜷缩着身体,嚎啕大陆。
胃部纠结起来,酸意涌了上来。
她抓起一旁的垃圾桶,俯身呕吐。
“哎,快去拿杯热水。”麒麟像个知心大姐似的,抚摸着她的背,轻轻地拍了拍,循循善诱,“别让他发现我点醒了你,如果他提前发现,说不定会直接将你毁掉。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了。”
金爷驻着拐杖,在玻璃杯里装着热水,趔趄着走来了。
残存的理智让她拒绝喝这杯水。
熙想从沙发上爬下来,颤声说:“我不可以喝水,他会发现的。我现在要回去了,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到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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