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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骷髅与玫瑰
如意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人生之中难得能遇到这样多金又年轻的男人,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祖宗,她都不会轻易放手。
忘恩负义又怎么样?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残酷的。
别墅里的饭很可口,她咬牙只喝水,让自己在几天内瘦下来。她看了熙想过去的照片,研究她的穿衣套路,从那些衣服里找到能凸显自己身材的衣服。她一直穿着性感内衣,只要林少主动一次,她一定叫他毕生难忘。
她替女仆干活,从女仆嘴里打听到了林澈和熙想的时间表,在每一次他们独处的时候,都会努力去掺一脚。
这个叫熙想的像个绣花枕头,没有耍心眼,只会凭借美貌发脾气。时间长了,男人当然会厌倦。男人不会养着一个女人只叫她学游泳,她已经彻底失宠了。
计划很成功。
她的野心和信心前所未有地膨胀。
她恳求林澈带她去参加金爷的派对。她要让金三那条狗看看,自己已经翻身了,她要把金三对她做的一切报复回去,要看这条狗跪在地上磕头求她原谅。
啪——
如意看着熙想夺门而出,再看着林澈沉着脸回到床上躺下。
她款款坐在床边,学着熙想抚摸头发的动作,善解人意地说:“林少不要生气,熙想妹妹可能是身子不舒服。”
林澈眯起了眼,琥珀色眼底透着一丝不明意义的光。
如意将这眼神当做欲望,伸手摸向他的腹肌,俯下身去,用胸部摩擦他的裤头,红唇微张:“熙想妹妹不在,让我来伺候林少吧。”
“滚。”林澈一脚将她踹下床。
如意跌了下去,站在一边啜泣,暗自懊恼自己太心急,露出了马脚。
林澈下了床,没有留下任何吩咐,离开房间。
如意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收了眼泪,有些忐忑。
过了很长时间,没有人回来。
如意又觉得林少只是一时心情不好,出去找其他女人泻火。他如果讨厌熙想,自己这身衣服一定会让他想起她。
自己是被熙想牵连的。
对,一定是这样。
如意调整了心态,哼着小曲儿,坐进了家庭影院。
片子有九成是香艳小电影,居然有动画片。
如意坐在沙发里看着动画片打发时间,然后就看见七个小矮人脱下裤子,变出巨大的阳具,把白雪公主扎得淫叫连连。
她觉得索然无味,关了电影,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肯定不是找自己的,如意没有去接。
但电话铃声锲而不舍。
五分钟后,她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了电话。
“喂?是美人鱼吗?”电话那头是低沉的男人嗓音。那低音炮酥魅得能让如意耳朵怀孕。
“呃……是的。”
这电话似乎是找熙想的,但如意鬼使神差地应下了。
“我仰慕美人鱼很久了,你可以来玫瑰田里,和我共饮一杯吗?”
如意:“那是哪里?”
男人:“就是除了休息室和酒会的另一个区域,我让服务生去接你。”
如意:“可是林少不让我去,他不让我见任何人。我要是跟你去了,会被他责罚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明显能感受到她的暗示,开解道:“你可以戴上面具,他或许不会发现,如果碰巧被他认出来,我会替你求情。但我相信,没有人会为难美人鱼小姐的。”
如意拉开抽屉,果然看见了不少像化装舞会一样的面具,能盖住大半张脸。
她激动起来,内心狂跳。
真是要感谢上天!会来金爷派对上的人都是很有钱的人,她或许能抓住这次机会,找到比林少更有钱的人。
“好,我马上就准备好。”
如意挂了电话,特意去补了个妆,往下身喷了香水,戴上一个银色半面罩,提着裙子离开房间。
房间外,引路服务生已经在等候了。
她离开休息区,路过墙上那骷髅与玫瑰的图案,兴奋得瞳孔都放大了。
*
熙想心神不宁地逃回自己的套间,敲了一会儿门。
套间里没人应门。
“熙想小姐。”
服务生居然记得她的名字。
熙想庆幸法式礼帽的面帘能挡住脸,低头遮挡泪痕:“我没拿房卡,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服务生站在她身后,提醒:“林少和如意小姐都去了玫瑰园,可能将房卡带走了。我可以替你开门。”
“玫瑰园是外面的花园吗?”
服务生有些害羞:“就是右手边那块……玩乐的地方。”
熙想看了他一眼。
这个服务生颜值很高,年纪约十七八岁,有种阳光校草的少年感。见到熙想打量的目光,他非常腼腆地低下了头,脖子都红了一片。
他的白衬衫口袋插了一朵红玫瑰花,领头上还有歪斜的口红印子,像是富婆醉酒后强吻蹭到的。
是了,这个派对的服务对象不止是男人,她刚才看见走廊上一个富婆被两个男人簇拥着,和他们有说有笑的。
熙想收回目光,往旁边退了一步:“麻烦给我开门。”
“好的。”
他们都不在。
床上干干净净的没有痕迹,倒是浴室里有股香水的味道。
她来到浴室镜子前,把灯全部打开,重新补妆。
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泛红,细细的平眉紧锁着,眼妆衬得眼角下垂,整张没有血色的脸有一股忧郁孤寡相。
林澈曾经说过她流泪的样子非常好看。
那他每次看见她泪痕的时候,会为她心疼吗?
她拿着粉扑,在眼眶下拍了两下,突然改了主意,恨恨地把妆全擦了,重新上底妆。
她用了最浓烈的眉妆和眼线,用上了正红色口红,眼影是妖艳的粉红色。
这是她最高调的妆容,任何男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
就连林澈都会把持不住,命令她不许勾引他。
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为什么她要为他保护自己呢?
她要去玫瑰园,要当着林澈的面和别人欢爱。
她想看林澈青着脸生气的样子!
熙想脱下帽子和手套。
连日来的游泳将她的肤色晒黑了不少,但有黑衣衬托,皮肤白皙得剔透。
可惜少了一抹亮色。
熙想离开套间,却发现那个年轻的服务生还没有走远。
“喂,你过来。”
服务生诧异回头,礼貌地微微躬身:“熙想小姐有什么吩咐?”
熙想脚步轻快地走上前,抱住了服务生:“我看上了你的玫瑰。”
服务生吃了一惊,都忘记要抗拒:“啊?”
熙想低头,用唇叼走了他胸口的玫瑰花,将玫瑰花插到了耳朵后面:“好看吗?”
“嗯……”服务生的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结巴着点头,想看又不敢看她。
“你带我去找他们。”熙想朝玫瑰园走,“对了,你叫什么。”
“牛超。”
“噗,这名字太真实了吧,来这里不应该用艺名吗?”
他低头,轻咳一声:“我只是个服务生,不用艺名的。这里没人会注意我的。”
熙想优雅摇着手中法式宫廷折扇,笑而不语。
服务生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你呢?熙想是你的艺名吗,这个名字很好听。”
“……不是,是真名。”
“……”
服务生不知道该说什么,抓耳挠腮,笨拙地脸都急红了。
熙想看着他,突然说:“我觉得你可以叫晨曦。你让我想到,小时候,我坐在村口的大树下,等爸爸从城里打工回来。当时天蒙蒙亮,晨曦就那么一抹,我站在树下抬头,晨曦穿过茂盛的树叶,撒在我的脸上……然后,爸爸就到了……”
她做着和回忆里一样的动作,闭上眼睛,好像真的有阳光撒下来。
服务生木讷跟着她,注视着她的侧脸。
“到了。”
“……”
服务生停下脚步,头一次觉得这场馆不够大。
熙想看着玫瑰园的大拱门。
大拱门由很多新鲜的玫瑰花编成,想来这服务生衣服上的这朵就是别人从这里拿的。玫瑰花飘落在地毯上,仿若婚嫁时走的花路。
她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百一十七)美人鱼害我
玫瑰园像个大酒吧,热气冲天,中间用高大的玫瑰花瓶分割成不同场地。假花上喷了玫瑰香水,香气足够掩盖人们运动后散发的汗味。
只多闻了一会儿,这气味里似乎有催情的成分。
熙想摇着手拿扇子,觉得燥热难耐。
第一个舞池边坐了几个西洋乐师,他们用手中乐器弹奏着华尔兹舞曲,欢快节奏随着音响放大。
舞池中的人扭动着身躯,用最直接狂野的方式摸着舞伴的下体,到了兴致就将对方按在地上就地交合。有男有女,分不清谁是主人,谁是他们的玩伴。
舞曲盖不住女人高亢的尖叫声,男人们骑在她们身上,按着舞曲节奏耸动阳具。女人们发出的浪叫像是在给舞曲伴唱。
舞池旁边的卡座里,不少人在围观这一幕,叫嚷起哄着。
一首曲子进入了变奏,好几个人从卡座那儿过去,加入混战。他们把衣服剥得到处都是,肢体交缠得分不出彼此。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好几双手,每一处敏感点都有人爱抚,穴口里总有东西在进进出出,随着变奏更加猛烈地交合。
熙想不懂这种狂野的群交有什么美感,粗鲁之余又有些惊心动魄。
她红着脸背过身去,往边上走。
有个背影再熟悉不过。
熙想的目光被一旁卡座吸引过去。
林澈双手环胸坐在卡座里,面沉如水,桌上放着一杯鸡尾酒,但一口都没有喝,冰块化了几乎要漫出杯口。
他身边的女人比他大几岁,坐在一个健壮男人的怀中,抚摸着男人壮硕的胸肌。
女人应该是林澈的旧识,端着酒杯和他聊着什么,但林澈的回答并不热诚。
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也没有如意。
熙想驻足在原地,纠结着是不是应该最后给林澈一次机会,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但突然自嘲一笑。
她想起林澈第一次睡她的那晚,他往她身下塞了克苏鲁之吻。
那个玩具形状古怪,尺寸巨大,特意做成了触手的样子,质地却很硬。
她几乎要被林澈撕碎,以为自己会痛死在床上。
这玩具和麒麟给她看的海豚性器模型差不多,触手缠起来会是一样的尺寸大小,长度也可以控制并往里伸。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是美人鱼的人选。
那看似戏弄挑逗的体检,溺水窒息,学游泳,成了他的专属却要她录视频给别人看……
日常点点滴滴的调教似乎都被这条线串联起来。
越回忆,越无情。
她不过是林澈的工具,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熙想睫毛微颤,险些将嘴唇咬出血来。她紧握住拳头,转身走向下一个区域。
“小姐,你需要面具吗?”有个服务生给她递来了一块面具。
“不用。”
她想让林澈看见,并不想戴面具遮掩。
她现在希望能立刻扒光衣服,随便找些男人把她上了,让林澈亲眼看她怎么被毁掉!
这里有个下沉式棋盘游戏,看客坐在二楼栏杆边的卡座上,能将下层所有玩家看得一清二楚。棋盘终点放着一个大铁皮箱,箱子打开,放满一迭迭欧元现钞。
在金钱诱惑下,几个女人戴着面具,光着身子投掷抱枕大小的骰子,根据点数朝前移动。
格子里画着姿势、人数和不同形状的玩具,玩具都是会所见过的。还有欢乐椅和那能将下半身全部关在里面的大方块。
她们每移动到有人的格子,都要完成格子指定的任务才能继续前进。
有个女人投到了画着酒杯的格子。
熙想还以为是罚酒,却见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拽着那女人的脚踝往上一提,把漏斗插在她小穴里,再将一瓶白酒灌了进去。
那女人的穴口在前面几个格子的蹂躏下明显红肿,这会儿疼得大叫出声。
但为了最后拿到奖金,她不敢挣扎让酒漏出来,疼得嘴唇都白了。
这招金三对如意用过,要是多玩几次能把人醉死。
真野蛮!
怪不得林澈不喜欢这里。
熙想不喜欢喝酒,醉酒后再和人性交,很有可能真的会死,她转身离开,前往下一个区域。
“呜呜呜呜……熙……唔唔唔……咳咳……熙……唔唔救……救命……”
啪啪啪——
“干死你这个臭婊子,啊……你他妈怎么那么松,给老子夹紧啊臭婊子!”
“唔唔唔……唔唔……熙想……救我……”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
她回到栏杆边,辨别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是如意。
她的两条胳膊绑在铁架上,下身垂着,脚尖都够不着地面。两个男人握着她的腿和腰,前后地耸动。镶着钢珠的巨大阳具摩擦着她的小穴和肛门,每次一起往里插,两瓣股肉往外分,下体几乎要被撑裂开。
但如意根本顾不得下身带来的巨大刺激,她的脑袋被颈托一样的东西朝上固定着,嘴唇上箍着开口器,让她咬不下去。
铁架一侧有个站台,一个男人站在那儿往她喉咙深处插。
这些人不懂怜香惜玉,甚至不惜弄出性命来,完全没有给如意喘气的时间。
她憋得脸发紫了,说不好什么时候会被大鸡巴闷死了。
“唔唔唔……我不要钱了……唔唔……熙想……好心人……救我……唔……”如意呜咽祈求着,声音含糊不清,“熙……唔……”
噗嗤、噗嗤——
她全身的穴口都被占满。
虽然比不上舞池里的凌乱狂野,但这三个一看就是训练过的牛郎,能把人干晕好几回都不带累的。
熙想摇着手拿扇,托腮看了一会儿香艳的活春宫,面带薄凉畅快的笑容:“这游戏不都是自愿加入的吗,一旦开始就不能退出了。忍着吧,只要拿到奖金,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如意表情一变,眼里瞬间充斥着哀怨:“你……美……唔……你害我……”
噗嗤噗嗤——
红肿的穴里蜜液摩擦得发白。
更像是有意针对。
其他几个玩家都完成了任务,朝下一个格子移动,如意这边的三个男人反而越干越猛,一点都没有放过她的迹象。
如意不想被憋死,见熙想不肯帮忙,抓紧机会对着嘴里的玩意儿拼命吞咽,用舌头玩着花活,根本顾不上下半身被人怎么玩弄。
她终于在快憋死前喘了几口气,对着熙想咬牙切齿地大喊:“小贱人!你害死我了!!金三爷,她才是美人鱼,我不是……啊啊……你应该把她……啊唔……抓进来……啊啊……放开我……”
她扭着身子,踢起了腿。
男人一巴掌甩她脸上,捏住她的乳头狠狠一拽:“臭婊子,扭个什么?老子鸡巴都要被你折弯了!”
另一个男人托住她的两瓣臀肉,往两边狠狠一掰,将巨大阴茎狠狠顶进去。
“啊啊——”如意惨叫一声,响得都带上了回音。
“老实点,老大不发话,你就得挂在这儿被干到死!”
没捅几下,两个男人的节奏又同步了。
如意哀怨朝某个卡座喊道,“呜呜呜……金三爷,她才是美人鱼啊……嗯啊……您折腾我嗯啊……您折腾我没用的……你放过我吧~~~啊啊……好痛……啊呜呜呜~~~啊啊啊~我的屁股被肏麻了……我要被你们……捅穿……轻一点……啊啊……”
苦苦哀求变成了浪叫。
如意被干得爽翻了天,翻着白眼,腿抽得像个无助的蛤蟆,整个人吊着发颤。
这两个人好像永远不会软似的,加速大力顶撞着她下身,不一会儿就尿液肠液流得到处都是。
为什么她要提到美人鱼?
如意自己贪心玩这种游戏,也要怪在她头上?
熙想蹙眉看向卡座,正好迎上了金三的目光。
金三舔着嘴唇,目光如剜刀,恨意似乎比门口时更甚。
他所在的卡座桌子上躺着个全裸女人,四肢打开呈大字,身上摆着各种餐具,乳头上插着两根点燃的蜡烛,蜡油落在白嫩乳房上烫出一道道红痕。
他就这么盯着熙想,毫无预兆地将整只手插进了人体盛的阴道里,捅得女人小腹都凸出了一些。
他的手指在里面大力旋转搅动,搅拌发出淫糜水声,恨不得把肉都掏出几块。
女人痛得大气都不敢喘,紧紧绷住身体,眼泪刷刷往下落,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但她知道,一旦让身上的碗掉下去,只会遭到更残酷的对待。
金三继续抠挖着人体盛阴道深处,恶狠狠地瞪了熙想一眼,再将不屑鄙夷的目光投向棋盘游戏里的如意,命令道:“够了,让她继续走下去。我们开这游戏,总不能欺负了人家,呵。”
如意终于得到解脱,被人从架子上松开后,整个人扑在了地上,站起来想去捡骰子,脚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地。她一边痛哭,一边爬着去掷骰子。
她掷到了道具格,图案像是一辆自行车。
两个男人将一台自行车推了过来,将她摁在了上面。
如意踩在踏板上,卖力地骑着,只觉得坐垫下面有个什么东西在快速升高。
坚硬如铁的东西顶到了她的穴口。
如意朝下一看,下面居然是一根生锈的铁棒。
她吓得大惊失色,挣扎着想从自行车上下来,转而意识到这骰子一定能做手脚,骂金三言而无信。
两个男人像抓小鸡似的将她紧紧摁在坐垫上,打开齿轮的电动开关。
铁棍继续缓慢上升,从她的小穴里插了进去,顶向阴道深处。
如意意识到这样的后果,吸了口冷气,叫骂换成了哀求:“金三爷!我错了金三爷,呜呜呜我再也不敢逃跑了!求求你把这个拿掉,我不想死,求求你,你每天让兄弟们轮着肏我都没关系,我给你舔马桶,给你当肉便器……你把我卖了每天干我都好,求求你……啊啊啊好痛……放开我,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叫破了喉咙,奋力挣扎,全身抵抗到脱力。
金三似乎很享受观赏这个过程,连手里的女人都放过了,倾身眯眼朝下面看。
其他看客议论纷纷,有的不忍心看,离开了卡座。
铁棍显然顶到了最深处。
如意把身体摆正,直挺挺地朝后仰,试图减小这铁棒的威力,声嘶力竭地喊着:“真的好痛……救命!熙想,好心的熙想,救救我!你快救救我,这次我答应你再也不敢跟你抢林少了!求求你救救我!我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要救我……别……啊啊啊啊啊啊啊……快停下来!我会死的……不要再往里了!贱人干看着干什么?快来救我,这里只有你能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脚瞪两边的男人,被顶得离开了坐垫。
两个男人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往下一按。
殷殷血液从她私处流了出来,流成了一滩血泊。
如意惨叫不断,越来越虚弱。
过了一会儿,血泊变大。
她渐渐不会动弹了,垂下了四肢,只有腰板还直挺挺地固定在坐垫上,像个泡过药水的动物标本。
她在最后死亡的那一刻,竟怒目圆睁地瞪着熙想,好像在诧异她居然没将她救下来。
熙想在栏杆边站得板正,唇色更是白得吓人。
直到两个男人将尸体从生锈铁管上拔下来,扔在地上拖走,其他女人继续游戏后,她仍呆滞失神地望着下方。
“吓到了?”林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环住她的腰。
熙想顺势靠入她怀中,紧紧拽着他的衣袖。
如果她没有在走廊上撞见金爷,如果被气走的是林澈,如果如意没有作为美人鱼接受邀约……
不,哪怕……哪怕她刚才一念之差接过那面具……
现在这个被金三下令捅死的人……
会是她……
(一百一十八)恶意满满
有一种失真感。
整个时空都成了黑白色,在渐渐疏离她。唯有地上那滩猩红的血迹,迫在咫尺,红得印刻进她的眼瞳,腥得窒息。
熙想好像感同身受地死掉了,麻木僵硬地站在原地。
听见林澈说要离开,她紧紧拉住他的手,一路上不知道绊了几跤。
两人疾步往前走。
接近大堂出口时,金三和黑衣保镖挡住了前方的去路。
金三嘴角上扬,像恶魔一样狞笑:“林少这就要走了?”
林澈哼了声,没有答话。
就在此时,后方传来拐杖敲击瓷砖的声音。
金爷由麒麟搀扶着,另一手驻着拐杖出现后方,扬声说:“才刚来就要走,林少是不给金某人面子。”
前方和后方的路都被堵死了,进退两难。
熙想眼神散落着,瞳孔放大,手紧紧握住林澈的衣服,用力捏得指节发白。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林澈和他们说了些什么,但熙想觉得耳鸣,声音朦胧不清,心跳声响到什么都听不见了。
一名黑衣人走近她,对她伸出了手,意图不明。
“啊——!!”
仓惶惊恐的女高音刺破耳膜,回荡在狭长走道中。
熙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双手歇斯底里地拍打抓挠这黑衣保镖。
突然停止尖叫,她大口喘着气,低头怔怔看着指尖。
指甲断了,撕破指尖的一角。鲜血从伤口流出来,流满指甲缝后一滴滴地落下。
绽在地上成了一朵朵血花……
颜色是那么猩红。
她的尖叫声刺破耳膜,抗拒地将手伸向远处,发起了疯。
失真的声音中,她听见林澈在呼唤她。
“熙想,他只是带我们离开这里!”他牢牢握着她的双臂,在她做出更疯狂举动之前按住了她。
他的大掌捏住她冰冷的胳膊,掌心温暖着她。
熙想的精神镇定些许,泪眼婆娑地望向林澈,“阿澈,带我走,我不要呆在这里……呜……”
林澈清隽的脸庞上神色肃然,那紧蹙的眉头暗示着愠怒,却引而不发。
他是在生气,但没有对她生气。
因为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如鹰隼的深琥珀色瞳眸中是一抹心疼。
是的,她不会看错,他是在心疼她。
原来他也会同情她,理解她。
熙想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扑进林澈的怀里。
心中莫大惊恐和震撼瞬间降级,她才有余力抬手指着金三,在诸多围观宾客和保镖中抽泣着大声控诉。
——“他杀了她!!他用那种方法杀了她!!他是杀人犯……带我走!我不想留在这里,快带我走!!”
林澈牵起她的手,往外跨了步。
没能拉动熙想。
熙想这个惊弓之鸟已经吓呆了,紧紧抱着他一步都走不动。
林澈将她打横抱在怀中,没有对金爷和金三过多言语,朝离开的方向健步如飞。
黑衣保镖们退让到两侧,夹道欢送。
熙想在林澈的怀中悄悄松了口气,不敢直视却在用余光打量着金爷的表情。
金爷在林澈抱她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变成了怒容。
金三将美人鱼骗到游戏局里是想摧毁她,好让他们赢了打赌。
哪里料到眼下林澈想反而更亲密了。
这分明是他办事不利!
他恶狠狠瞪向金三,仿佛能真的把人吃掉,吓得金三身边的几个狗腿子全都后退一步。
金三自然也见到了,低头忏悔着说了几句。
他似乎是发现了熙想的目光,抬眼和她对视,扬起一侧嘴角,故意展露出满腹心思的诡异坏笑。
熙想打了个哆嗦,哭泣起来,将头埋进林澈的怀中。
林澈将她抱得更紧了,加快了脚步。
金三大笑几声,疾步追了过来,大声说:“林少慢走,您很少来这里,还是由我来送你们出去吧!那骚货本来还有点价值,如果不是美人鱼,不会今天就死了!我看熙想小姐不是美人鱼,而是食人鱼,能用这种手段摆脱缠着你金主的女人,你可真厉害!”
熙想缩在林澈的怀中瑟瑟发抖,随着金三的话,脑海中又浮现出如意临死时的模样来。
“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要她死……”她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低声啜泣着。
熙想如果有心害如意,在别墅里就能下手。
更何况这事明显是金三主导的。
他就是当着林澈的面污蔑她,想离间他们!
林澈本来不打算理会,听见熙想无力辩白,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去,用嘲弄的眼神望着金三,语气悠哉:“我是该感谢你。”
金三还当他感谢他将烦人精甩掉,耸肩笑了笑,语调油腻:“林少不用客气,那种货色确实入不了林少的眼。不过毕竟是个女人,怎么说也能让兄弟爽一下,今天就算替林少解决麻烦了!”
林澈:“金小爷看来夜场忙碌,忘性挺大。那女人上次就送给我们了不是?”
金三笑容一滞。
林澈换上讥讽笑容:“我一直在犹豫如何开口,感谢你们介绍了美人鱼表演。”
他目光扫过金三,最终落在走过来的金爷和麒麟身上,“今天晚上我正好有时间,会详细地说给熙想听。她从来都很优秀,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相信你们可以看见一场惊心动魄的表演,不会有人死去。”
他说话的时候仿佛自带威压,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下来,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
麒麟麦色的脸上不见一丝笑容,低下头去,不敢与林澈对视,显然是心虚得不行。
林澈冷笑一声,抱着怀中熙想,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
“金三!”金爷用拐杖用力地杵了地毯,发出沉闷的声音。
“干爹别生气!干爹,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好,您别伤了肝火……那个带错人的已经弄死了……”
两人说话声音渐渐听不见了。
林澈抱着她一直来到外面花园。
天空居然黑了个彻底,夜花盛开,传来淡淡幽香。明明只有一墙之隔,闻不到里面乌烟瘴气的味道和玫瑰花香薰的气味,也听不见任何嘈杂呻吟和尖叫。
漫天都是繁星在闪烁。
熙想凝望天空,轻轻地舒了口气,精神一松,疲惫地在林澈的怀中睡了过去。
(一百一十九)他的回答
熙想梦见了炼狱。
她被吊了起来,无数个穿着黑背心的陌生男人围着她,手中握着粗大的阳具,摩擦她赤裸的美好的胴体,肆无忌惮地亵渎她。
每次触碰到她,阳具就像淬火尖刀一样,在她皮肤上切割出一道道淋漓血痕,疼痛感中带着灼热。
梦里,整个空间狰狞血腥,飘着她飞溅出来的鲜血。
她就像一条上钩的鱼,无助挣扎,却怎么都无法从梦中醒来。
[阿澈,快带我走……救救我……]
可怕的噩梦不断循环。
他似乎无处不在,一直在监视他,却始终不愿现身。
一整夜。
熙想足足梦了一整夜。
啪——
“呜……”
鞭痕落在身上火辣辣的,汗水盐分加剧了疼痛,来自于现实的痛感迫使她清醒过来。
她全身赤裸地吊在钢架上,双手被绳子捆着,双脚腾空。
数道妖娆红痕在胸腹之间交错,红色衬得肌肤愈发白皙,长发沾了汗水黏着锁骨,美得惨烈又放浪。
女仆一脸麻木地站在她面前,收回刚刚抽下来的鞭子,准备过一会儿再抽下一鞭。
这是会所里惩罚不听话学徒的常见套路。
除了鞭打之外,他们还会用各种羞辱人的花样,摧残掉新人本应有的防御和自尊,好让她们完全顺从。
但她已经这样惨了,为什么林澈还要惩罚她?
熙想尚未从昨天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缓缓转头望着一旁的林澈。
天居然已经亮了,晨曦透过窗户洒落在他的侧脸和肩膀。他穿着银色丝绒睡衣,优雅地翘腿坐在沙发一侧,手里端着女仆刚煮好的咖啡,袅袅冒着热气。
他小呷一口,侧头望着她,欣赏她身上的鞭痕,薄唇轻抿。
她以为这会儿应该在他枕边醒来,他会用担忧的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她,说他担心了一整夜。
他应该告诉她美人鱼表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用它打赌。
他至少可以重申在他手里不会死人。
无论怎样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熙想望着他半晌,昂头闭上眼,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林澈:“笑什么?”
熙想不想说话。
林澈眯起了眼。
咚咚咚。
他突然疾速靠近,携来一股愤怒的气压。
手腕上的绳子突然松开,熙想重重跌落在地,又被他猛得拽起,下巴被他捏得生疼。
“你看着我!”
熙想被迫抬头注视他的眼睛。
林澈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好看,深琥珀色眼眸,很长的睫毛。每次她依偎在他怀中的时候,都会悄悄看他好久。
这会儿,他的眼瞳里反映着自己苍白的脸。
那是一幅心如止水,看透一切的冷淡表情。
娇养囚禁和所谓调教,不过是想将她完全掌控。从身体到心,再到灵魂。但凡她有一点脱离他的掌控,他或许会惩罚她,或许会加强笼络,让她爱上他。
一切不过是为了这场美人鱼表演罢了。
在他看来,她应该完全顺从他,现在她应该反思自己在金爷宴会上犯下的过错。
她要求得太多,而他要求得太过。
“不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许这样笑!”
近在咫尺的距离。
熙想能清楚看到他的瞳孔因为生气而缩小凝聚起来,显得更明亮了。他牙关紧咬,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里面不止是愤怒。
他的愤怒源于征服欲,而他表达征服欲的方式并不仅仅只有惩罚她。
还会想上她。
她实在太了解他了。
熙想用无辜而茫然的眼神回望着他,问得轻巧:“主人希望我用什么眼神呢?”
嗓音因尖叫过度而沙哑低沉,字音却轻松跳跃,两相结合之下竟有些撩人。
她的眼眸里一派纯美无辜,是男人最经不住的懵懂少女感。
她也很了解自己的身体。
下一秒,熙想如愿被他解开,推倒在一旁的沙发中。
眼前一暗,他伏了过来,像个狮子按住猎物似的,按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在生理期,不要勾引我!”
熙想昂头轻笑:“麒麟说,在会所里,如果她们来了生理期,还是会接客。”她摸向下体,将带血的卫生棉抽了出来,随手丢在一旁。
“你确定?”他盯着她,眼中迸发的欲火几乎能将她燃成灰烬。
熙想声音轻轻的:“你不否认吗?”
他咬牙,磁性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喘息:“否认什么?否认这么长时间来……你被我照顾得太好了,没有吃过这种苦?”
乳房被他握住,他的指腹摩挲着蓓蕾。
熙想侧躺在沙发里,扭捏呻吟了几句,像个寻求主人抚摸的小宠物,媚眼如丝:“你不会把我玩坏的,我是你的摇钱树,是你掌控会所的筹码……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美人鱼表演。如果我成功了,你能完全掌控会所,还能实现其他你想要的……你给我金钱,是因为我能给你更多金钱,你宠我,不过是为了哄我去和一条海豚做爱。你让女仆拍下蹂躏我的画面,是为了让我早点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表演……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是吗?”
她说了很长一段话,很轻地说着,说到最后声音却哑了。
林澈的手渐渐停了。
熙想安静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试图从他冷沉的面容中找到什么。
林澈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甚至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知道一切而感到意外。
或许从他带着她出现到金爷面前,就已经猜到她会知道。
他只将她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大掌重重抚摸她的全身,没有顾忌那里是不是刚被鞭打过。
熙想扭着身子痛呼连连,叫声沙哑妩媚,好像全身都长了敏感点似的,点滴淫水混着经血流在了床单上,就像是处女的贞洁。
他胯下的巨物早就出现了,隔着裤子丝绒布料蹭在她的大腿上。
熙想伸手去摸,但被林澈拽着胳膊翻过身去,趴在了床上。
这个体位让她无法看见他,只能像个母狗一样,被动接受他的施舍。
这也是惩罚吗?
背后的人撩开她的头发,亲她的肩胛和背脊,口鼻里呼出来的热气是最好的春药。
熙想很快欲火满身。
她嘴里呜咽着,几次转身想拥抱他,都被他按了回去。
捆绑只是为了惩罚她,他完全有力量控制住她。
他再次将她按在床上,托起她的臀,挺身而入。
“啊——”
熙想双手撑着床面上,手指抓紧了床单,昂起头,张嘴叫唤起来。
身子被他的耸动带着前后晃动,长发摇荡。
“主人……你……嗯……你对我……是、是为了让我上台……演那条美人鱼吗……”
他没有回答,只挺进得更猛,更用力了。
“你不回答……啊……呜……是因为、因为……我说对了……是吗……啊……你轻点……呜呜……”
熙想被他顶得支撑不住身体,趴在了床上。
低头时余光扫到了床面,正好看见床单上的血污。
猩红颜色让她想起了昨天那个女人面目狰狞的死相。
熙想全身一僵,下意识地想从林澈身下逃开,被他第一时间按住腰肢。
他耸动着,说话时有些喘:“呵,这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怕了?”
熙想发着抖,突然怀疑自己那梦是不是某种预知。
他的臂膀突然从后伸来,搂住了她的腰。
熙想的后背紧紧贴住了他滚烫的胸腹,姿势一变,下体的那巨物顶得她胃疼。或许是感到了她的抗拒,林澈也放缓了速度,搂着她缓慢地律动。
耳边却听见他喃喃了句:“可惜,你的初夜不属于我。”
熙想垂下头,目光怔怔落在床单上。
血迹中混杂着他们彼此的爱液,湿漉漉地染在床单上。
初夜啊。
死去的记忆突然涌现,杀得熙想泪流满面。
他说她的初夜不属于她。
他说很可惜。
那么……
他爱她吗?
熙想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答案,趁着他放松戒备,从他怀中逃了出来,有些歇斯底里:“你在可惜我的过去没有完全被你霸占,还是可惜我遇人不淑?”
“不是。”林澈的欲望因为她的突然离开,骤然增加,迷离的眼神却瞬间变清醒,皱着眉头对她伸出手,命令道,“过来,帮我口。”
熙想漂亮的双眼里含着热泪:“都不是?是因为你喜欢我,遗憾没能拥有我的过去吗?你回答我!”
他如果不回答她,她就不会为他做任何事。
他明明可以回答,哪怕是哄着她。
男人不是最会说谎的吗?
哪怕是欺骗谎言,她也想从他嘴里听见,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切都要靠她来猜想。
林澈抿唇,纵身跨过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不费吹灰之力地扣住了她的双手,用膝盖顶着她的大腿,将她擒在身下。
熙想挣扎不已,叫喊哭嚎,骂着刚学来的脏话。
他完全没有怜惜,换了个手牢牢地禁锢住她,另一只手握住沾血的阳具,对着她的下体压了下来。
“啊!”
熙想惊呼。
但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他握着阳具在她并拢的双腿中来回抽插。
居然没有进去……是在顾惜她的感觉吗?!
“别发愣,并拢。”
他说完就吻住了她的唇。
“…………”
熙想无法消化现在发生的这一幕,双手环住林澈的腰,闭目感受着他的舌尖在口腔里的侵略,任由他在自己双腿上耸动。
生理期做爱可能会留下炎症,他从来会避开这段时间。
那他到底是为了美人鱼表演而保护她,还是……
喜欢她?
……
两周后。
熙想终于见到了波塞冬。
这条海豚全身胖墩墩,结实中又有一点软乎,摸上去手感极好。
在林澈面前,它很温顺乖巧,完全看不出是个曾经害人溺死的凶兽。
这种生物明明有高智商,日常也温顺,但似乎藏匿着野性,聪明到会选择时机来营造意外。
林澈给的资料里清晰阐述了所有危险事件的发生原因和概率,还教了她不少安抚波塞冬的方法。但熙想每次接近它,心里还是会发怵。
如果只是水族馆里的动物那该多好。
人类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对美人鱼有性幻想,更奇怪的是明明有性幻想,为什么要美人鱼和海豚做爱呢?穿着美人鱼的衣服和人做爱不就好了吗?
客厅旁一直空置着一间室内泳池,直到这个动物运来的前两日,刚刚蓄满了水。
林澈从未让熙想在这里学游泳,只因波塞冬所处的水环境不太一样。水据说是从国外养殖海域运回来的,只站在旁边就能闻到一股水产的腥味,但相当清澈。
熙想和海豚一起游了几个来回之后,体力即将耗尽。
她对波塞冬做了个挥手动作,示意它自由行动后,自己率先游向爬梯,艰难地拉着扶手爬上岸。
波塞冬尚不熟悉她,为了防止被咬,她不得不穿上包裹全身的潜水泳衣,衣服里还垫着一件金属软甲。这套衣服加上氧气罐沉重无比,每次水下游泳都像是千米长跑,离开水面时重量一下子变重。
第一天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现在虽然能游几个来回,但也没有达到表演要求的时间长。
她脱下装备,大汗淋漓地坐在池边,接过女仆递来的高能饮料。
“哗——”
波塞冬带着水花冲出水面,张开微笑般的喙,朝她冲来。
“?!!”
熙想躲闪不及,只觉得胳膊一痛。
等她被女仆推到安全范围时,回头只看见塑胶防滑垫上,一路是被化开的血水。
(一百二十)没想到你是彻底傻了
波塞冬的喙是硬的,张嘴时那牙就像锉刀。
熙想回到房间里坐下,才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再照着灯光仔细观察胳膊上的伤口,这才急了。
虎口那么长的伤口,深深浅浅地冒着血,完全不规则。会所的去疤液固然好用,伤成这样,不能保证她的皮肤看起来和没受伤一样。
林澈就算鞭打她,用的也都是特质的鞭子,不会留下什么伤口。
万一要求她身上不能有疤,没让别人满意,算她表演失败怎么办?
偏偏他最近几天都不在别墅里。
女仆用纱布替她吸掉周围血迹后,不敢再动手,说要去找懂疗伤的人。本来就不是内行,万一留疤,说不定她们第二天就出现在会所大厅里当烛台。
熙想懒得和女仆多废话,只捧着胳膊让她们把林澈平时留给她的伤药都端到茶几上,拿起药瓶挨个看说明。
她没正儿八经学过,但得到温雅的庇护,曾经在她那边看了很长时间,看会了包扎手法和消毒液用法。
不知道女仆找来的人什么时候到,还不如自己来。
片刻后,门口传来脚步声。
与此同时传来温雅的声音:“你可真行,居然能被刮了这么大一块肉。哦我懂了,这是你的苦肉计?嚯,还挺聪明。”
温雅双手环胸靠在门上,穿着一身简约的黑色T恤和牛仔中裤,短发一如既往干净利落。
“温雅?!”熙想捧着胳膊惊喜极了,“温雅太好了,好久没有看见你!”
温雅扬起一侧嘴角嘲讽她,这表情不怎么良善。
“没有苦肉计……”熙想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她话中的机锋,笑容隐去。
林澈和金爷之间的博弈简直是放在明面上的事,如果熙想成功表演,林澈就有能掌控整个会所的资本,而金爷会失去话语权。
如果是林澈的话,说不定很快就会把金爷安排在会所的人全部扫清。
温雅曾经出面提醒过她,让她别想逃跑,想来她应该是林澈的人。
熙想蹙眉摇头,目光老实巴交的,答得温婉:“波塞冬主动攻击我,这是意外。我是站在主人这边的,我会好好完成美人鱼表演的。”
“哼,主人?”温雅的讥讽笑容有些微妙,轻轻反问了句,夺走她手中的药瓶,几乎都没怎么看,就从药堆里找到一瓶褐色消毒水。
女仆从她之后就愈发恭谨忐忑,见状急忙给温雅端来一把椅子,动作殷勤。
温雅飞了个眼刀,厌烦训斥:“都给我滚出去,别来碍事!”
女仆们怯怯低头出了门,临走还把门带上。
温雅将女仆端来的椅子拖到熙想面前,拧开瓶盖,拉过熙想的手,直接将消毒液倒在了上面。
剧痛!
明明伤口看起来已经干了,居然还这么辣。
熙想一声尖叫,痛得人缩了起来。
“这种疼算什么?等你见识过那畜生的牙齿,换药的时候天天是这么疼。那种东西要是凶猛起来不输给鲨鱼。它们还能把鲨鱼咬死!”
温雅抓过她的胳膊,握住一把棉签沾了消毒液,熟练地清创,用了好几种药。
熙想的思绪还停留在最初的剧痛上。
但一转眼,胳膊上缠好了绷带,疼痛骤减。
明明那么毒舌的女子,动作居然能那么轻那么快。
“好了。”
熙想低头摸了摸纱布:“谢谢……那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完成美人鱼……”
“主人……呵。”温雅再次发出了和刚才一样的讥笑,突然倾身向前,伸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来了个沙发咚。
两人的距离很近。
看上去是暧昧,其实是在说悄悄话。
她的眼睛很仔细地盯着她,压低声音:“你不可以当他是主人。”
“嗯?”熙想不太明白她的立场。
温雅托起熙想的下巴,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唇,耳语道:“你突然问我要香薰,我以为你懂了。没想到……”她压抑着情绪,以至于声音略微发颤,声音更轻,“没想到你是彻底傻了!”
“…………?”
什么意思?
熙想陷入茫然,尽可能地往沙发背靠,张口正想询问,温雅用手指点在她的唇上。
温雅微微歪头,转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这口子不规则,还可能感染化脓,你得来会所每天换药。这几天林少不在,你去我那里住养伤,再给你纹身盖住就不会妨碍表演了。”
她的表情和语气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耳语只是恍惚中的错觉。
熙想摸了摸嘴唇,唇上指尖轻触的感觉犹在,她拖着胳膊上包扎完好的纱布,转眼之间已经是如常面色,扬起嘴角,微笑着目送她出门:“好,我过会儿就跟主人说。”
(一百二十一)一场坦白局
“可以回去,把艾莫斯带上。”
“……”
在视频通话里将自己的目的说了一下,然后就得到了这个结果。
难道他现在还不放弃惩罚她,非要她和那条狗做爱吗?
熙想披着毛茸茸的白裘皮,大长腿交迭着,缩在沙发一角,嘟着嘴,整个人像个委屈的炸毛小白兔。
林澈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托着下颚,白衬衫很挺拔,耳朵上还戴着蓝牙耳机,像是在办公的时候开小差。但以他的身份,不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他目光落在视频中熙想的脸上,将她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
捉弄之色愈发明亮。
等小女人的哀怨都快溢出来了,他才扬起嘴角,补了句:“给你防身用。”
熙想茫然了一下,随即担忧地蹙起眉头。
说起防身……
她在金爷派对里是贵宾,尚会被金三骗进游戏局里险遭暗算。
金爷在会所里养了不少女人,为了帮他在赌局中获胜,一定会来找她麻烦。
林澈如今出差在外,不能及时赶回来替她解围。如果她们在凶狠一点,弄出点事故让她受伤无法表演,轻则半身不遂,重则精尽人亡。到时候就算林澈赶回来她都废了。
她低头掰起了手指。
她能指望谁呢?
不说能指望的,就连她知道名字的人都一个手指头就能数完。
与她最熟的是温雅,但她似乎不完全是林澈的人,刚才换药时她的举止有些怪异,无法全心托付。
其次是麒麟。麒麟教了很多东西,熙想一度在心里将她当做师父,可她居然是金爷的人。
至于兰兰、依依之类的也不过有过几面之缘,从未深交。
再说到那些无权无势,看起来就不行的是不是还在会所里都难说。
那她在会所里还能得到谁的帮助?
总不能仰仗恩客吧……
“如果有不长眼的招惹你,你放狗干死她们。”
林澈突然说了一句。
熙想啼笑皆非。
好奇地打趣道:“如果她们同时来很多人呢?艾莫斯要先干谁?”
林澈:“抱紧艾莫斯,把它挡在你面前。”
熙想笑得花枝乱颤,趴在了沙发上捶拳拳:“主人居然会说笑话~~~”
林澈的脸色非常平静,根本不像是在说笑话。
可能是对买卖胜券在握,心情很好,他居然多解释了几句:“会所中各种类型的美人都有,但艾莫斯不一样。它从诞生之前进行选育,驯化多年,身价不是你们可以比的。她们都知道这个,不会伤害它。”
哪里都知道,她不就不知道么?
熙想不服气,嗲声嗲气地问:“我可是你选中的美人鱼~也算是万里挑一,难道我比不上它?”
林澈陈述事实:“成功表演才是美人鱼。现在你不过是数千个漂亮女人中的一个。”
熙想趴在沙发上耍起了小性子,将手机放平了,头枕在胳膊上:“你明明说过我是你的专属,还是你挑中的美人鱼……总之,我不想和艾莫斯待在一起,它说不定会等我睡觉的时候……”
林澈命令的口吻从手机里传来,打断了她的话:“让我看见你。”
熙想嘟嘴,没有执行。
还没等撒娇结束,两个女仆冲进了屋里。
一个拿起手机拍她,另一个扯掉了披在她身上的白裘皮。
熙想内里穿了一条白色丝质抹胸吊带群,狼狈地趴在沙发上,头发凌乱散落在沙发上。她护着胳膊上的纱布,半个圆润乳房露在外面,压在沙发上变了形。
又来了。
又要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
熙想掩饰不下去,眼睫轻颤,轻笑从朱红的唇中溢出:“阿澈,如果我真的完成表演,能赎身吗?”
赎身?
对面的男人显然没意识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眼睛微微眯起,锋利眉宇之间凝出一抹转瞬即逝的凶光。
沉默许久。
他上半身后仰,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目光落在袅袅上升的热气上,似乎说得漫不经心:“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宠着你,就像他们珍视艾莫斯一样。你想去哪儿,想做什么,都由你自己决定。”
他的语气明显变冷了。
熙想打了个哆嗦,深深吸了口气,问得小心翼翼:“我是不是也能选择留在你的身边?”
林澈放下了杯子,抬头看她,那一贯冷峻如冰山的脸看不出喜怒。
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你得到了一切,就不会想留在我身边。所有人都会选择离开,你不会有不同。”
熙想咬唇。
裸露在外的躯体在他的注视下火辣辣的,勾得她心中痒痒的,很想钻到他怀里,让他用温热的手掌抚摸自己。
他嗓音低低的,她好想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他胸腔发出来的声音。
这只是长时间来养成的习惯。
或许是时候改掉这种习惯了。
熙想从沙发上站起来,从女仆手中夺过披风,披回身上系好带子,哼了声:“我会带上艾莫斯的。如果你不想损失我这条美人鱼,最好派人来保护我。”
(一百二十二)你居然还没有疯吗
豪车开往会所,路上车流不息。
没人再蒙她的眼。
熙想抱着艾莫斯,一路看着窗外风景,突然产生一种预感。
就算她歇斯底里地对路人诉说真相,他们也只会像嫖客那样用那种目光看她。这些黑衣人会假装成她的保镖,谎称在保护一个疯了的大小姐。
衡量了一路,终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只悄悄记住了从别墅到会所的路线。
最终豪车停在一家娱乐歌厅的门外。
正门外的梁柱雕着飞腾盘龙,气派奢华。宽敞的大厅里有白衬衫系领带的服务员推车运送酒水,浑厚破嗓子歌声从包厢满溢出来。乍看除了地方大些,普通得再普通不过。
熙想观察着周遭有些困惑,被黑衣人带到后方的代步车上,几分钟,才终于看见熟悉的装饰。
原来无论是酒吧还是歌厅,都是会所的伪装。
通道像田鼠的地宫一样令外人风不清方向,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就能逃得无影无踪。
馥郁芳香从墙上,柔软地毯,盆栽中传来,飘忽不定,不知道的会以为是某种空气清新剂或者是花卉精油,但那其实是女人的汗香和淫水。
视觉、嗅觉……各种感觉回忆在唤醒她的脑神经。
被翻篇的噩梦轻易浮现,连带引起生理性地反胃。
艾莫斯摇着尾巴,到处嗅嗅,似乎很喜欢这种气味,有发情的征兆。
熙想的头皮突突地刺痛,抓紧狗绳,快速离开。
*
温雅的治疗室里,痛苦哀嚎起伏,酸腐的消毒水气味令人作呕。
床一张张摆列在大屋中,女人们像死鱼一样放弃尊严打开腿,私处敷着软巾或插着药栓,还有人意识不清地叫嚷,肆无忌惮地手淫,像是被人喂过药。
有人用嫉妒打探的目光瞟着熙想,明显在觊觎她一身珠宝金饰。
更有人大胆在床上喊话:“你的钱怎么来的?介绍给我认识呗!有什么癖好我都能接受!”
熙想看了那女人一眼,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匆匆远离。
“温雅在哪儿?”
有个女人指了指角落。
角落里有张床单独隔开,还有布帘围挡,里面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惨叫。
“按住她。”温雅下达着命令。
“不要了,我不要治了……放过我吧……”
熙想好奇走过去,掀开布帘一条缝,从中窥探。
里面居然站了好几个黑衣男人,像看犯人似的站在床边。
床上的漂亮女人全身赤裸,身上有被人蹂躏过的痕迹。她的脖子、四肢和腰部都用皮带捆在床板上,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双腿打开呈M形固定在分腿架上。
温雅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和面屏,正在处理女人的下身,但只要动作幅度稍微大点,都会引起女人的惨叫。
那女人的姿色在会所里只能算中成,根本不至于让黑衣人这样看着她。
直到温雅转身去拿器具,女人的下体才暴露到眼下。
骇得熙想后退一步,差点踩到艾莫斯的爪。
女人臀部和腿根上掐出来重重迭迭的手指印,像花瓣似的,指印褪色成黑紫色的淤青,像是被蹂躏了很多次。阴唇翻开通红一片,里面流着白而稀的分泌物。就在大小阴唇上,居然长着七八个凸起的肉疙瘩。
好恶心!
真可怕!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熙想以前只听说过,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看了几眼后,忍不住捂嘴干呕。
艾莫斯吠叫起来。
几个黑衣男人发现了熙想,却没有驱赶她,竟朝她点头示意,就好像狗腿效忠老大似的。
温雅拿起一支笔,笔的末端连着电线,转头白了她一眼:“忍不了就滚远点。去外面等着。”
说完话,她转过身用笔头的金属部分压在疣体上,毫无感情地按下按钮。
“我不治了,我反悔了!我不要治了,放过我吧!啊——”
女人声嘶力竭地惨叫,扯松了皮带。
青烟飘在单间上方。
有点烤肉的香味。
旁边一个黑衣人顺手往她脸上抽了一巴掌,把皮带箍牢了:“你欠了金爷多少钱,还敢说不治?”
又是金爷……
熙想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牵着艾莫斯逃去了对面单间里。
*
单间治疗室内。
水龙头开着。
直到温雅进屋时,熙想已经洗了十几遍的手。
“我刚才摸过了布帘,是不是会染上病?”
她惊魂未定地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回忆起唯一一次淫趴,“我在金爷的派对里坐过他们的沙发……麒麟她还……”
温雅冷笑一声,跨步走过来,往她脸上摸了一把。
这会儿的她已经脱下白大褂,穿上干练的黑色T恤和运动裤,
这摸上来的手冰冰凉的。
熙想倒是没意识到她洗过手,还停留在刚才那惊恐的一幕,尖叫捂脸落荒而逃,从水池一直跑到床边。
“你干嘛呀?!”
“这张也躺过。”温雅抬了抬下巴。
熙想低头看见了床,吓得又退了几步,站在空地中央来回踱步,什么都不敢再碰。
“哈哈哈。”温雅笑得很大声。
熙想这会儿意识过来了,气愤:“你耍我?”
温雅把椅子拉到床边,率先坐下,拍了拍床面:“哪条胳膊?”
如果这床真的有患病的人睡过,那岂不是……
熙想犹豫着不敢过去。
温雅已经把治疗箱从旁边柜子拿出来了,白了她一眼:“你和以前一样好骗,怪不得林澈喜欢你。”
“…………”
熙想低下了头。
那天她在生理期,林澈没和她继续下去,当时觉得他在保护她,后来又怀疑他只是在保护一件货物。
他到底喜欢她吗?
她都那么逼问了,却还是得不到答案,或许是不喜欢的。
她在床上躺下,伸出胳膊,看着温雅给她换药。
解开纱布,伤口仍红肿着,周围都是药水的痕迹。
温雅麻利地换上药,等药水晾干:“水草、扇贝、海星、小鱼都可以。我推荐你选海星。”
熙想愣了愣,才意识到这是在跟她讨论纹身的图案:“你连纹身也会?”
“没作用的人不会留在这里。”温雅观察了一会儿,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水。
“这个伤肯定会留疤吗?”
“百分百会。激光需要等它痊愈,你没那么多时间,只能纹身。”
“那上次你说的……”
熙想突然回忆起那天的耳语,胳膊被用力地一捏。
温雅目光灼灼,让她不要再说。
是了,这里一定有摄像头,只是不知道藏在了哪儿。
熙想顺着说下去,倒也面不改色:“上次你说过要纹什么吗?为什么不纹个珍珠,正好是圆的。”
“远看会觉得你胳膊上长了个眼睛。”
“扇贝?”
“长睫毛的眼睛。”
“小鱼。”
“画了眼角的眼睛。”
熙想觉得有些好笑,抬眼看着这个冷面女子,发现她讲笑话的时候也能一脸冷漠,笑着问:“水草总不会像眼睛了吧?”
“绿睫毛。”
熙想无语了:“你怎么看什么都像眼睛?”
温雅低着头,将药水涂上,贴上敷贴:“在这种到处是摄像头的地方,你居然还没有疯吗?”
“……”
还以为是笑话,原来是在笑话她。
没有意思。
如果她可以疯,早就疯了。
但如果疯了,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熙想往床里躺下,突然觉得疲惫:“图案你决定好了,我拿去问主人,只要他觉得好,那就是好的。”
(一百二十三)围殴
这里没真正的娱乐活动,只有和淫欲联系在一起的玩乐。女人们像一个个被扒开的虫蛹,暴露着最底层最阴暗的人性,相互厮杀啃噬,在不知不觉间被驯化成随时能发情的玩物。
掌控者们乐此不彼,录下玩物最自然的状态,发往世界各地来换取金钱。
回忆起最初的遭遇,熙想很怀疑自己曾经是很多片段的主角。
首先,要被其他金主看见,才能确定价值,然后才能成为美人鱼的备选。
暗中层层评赏,脱颖而出。
每次一想到,她就会感到窒息。
熙想不敢去专属单间,说不定金爷的人会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宁愿每晚和温雅挤在诊疗室旁边的小床上凑合入睡。
这位毒舌小姐姐无论抱着什么目的,至少是真正地保护她。
为了打发时间,熙想找到了墙角的小书柜,借走了温雅唯一一盏暖光灯。
这些书都是温雅多年的收藏,只有二十来本,每种分类只有一本。
蹲在墙角继续找书。
小说故事太不真实,人物传记呆板枯燥,哲学空洞抽象。只有科普书能认识很多动植物,算是有趣。
可她无论看见什么动物,都会下意识地先去看它们的那个部位……
艾莫斯亲昵地供她的小腿,唤醒她在泳池边被狗强行摁倒的痛苦记忆。
下体传来一阵酥麻酸痒。
艾莫斯能嗅到气味,狗的阴茎肉眼可见地翘了出来,发出呜呜的低吼。
总不能在这里被它干了。
熙想厌恶地松开狗绳,空踹一脚:“自己玩去。”
艾莫斯呲了呲牙,在诊疗室里漫无目的的一溜小跑,不知道是嗅到了什么,突然停住脚步,把旁边坐着休息喝茶的一个妹子扑倒在地,直接干了起来。
诊疗室一场闹剧,学员好奇围观,温雅视若无睹,熙想也懒得管。
反正这畜生身价摆在那儿,肏天肏地都没人阻止。
床边,温雅心情不佳,给床上的女人涂药,下手很重。
那女人吱哇乱叫咒骂她。
她握着阳具形状的栓子往女人的阴道里狠插了几下。
“啊~~喔~~~要到了……给我,再给我点……”
噗呲噗嗤——
穴口被阳具带出淫水,混着药液。
女人躬起背,大声浪叫起来。
温雅厌恶地停了手,回头瞪着熙想:“看我做什么?!”
熙想收回目光,握拳轻咳:“就拿了你一盏灯,至于这么生气嘛……”
“哼。”
“借我看会儿书,回头我从外面找好看的书给你送来。你还想看什么?”
“哼。”
“送你一书架的。”
“哼。”温雅顿了顿,道,“放不下。”
“那再装个书架,这边正好还有地方。”
“哼。”温雅转身去了另一张床,还是一声冷哼,倒是轻了不少。
熙想嘴角上扬。
那边艾莫斯的锁配才刚开始,它身下的女子趴在地上,不知是疼还是爽,直嚷嚷那玩意儿变得好大,要把她撑爆了。其他学员哇哇乱叫,碍于艾莫斯的特殊存在,没人敢上手摸。有人拖住那女人的臀部,帮她小幅度地耸动,女人浪叫声更大了。
艾莫斯呜呜地发出吼声,不知什么原因比平时急躁很多,竟从这女人身上抽出,又摁倒了另一个,引来一阵惊呼。
熙想在书柜上拿了本《乌合之众》,离开吵闹狂欢的诊疗室,来到通道拐角处坐下。
想来这本讲大众心理的书不会再有精神污染。
将书摊在膝盖上。
开灯后,书面上洒下一大片暖光。
这里是去前方的通道,没有人会往这里走。
世界终于能清静一会儿。
很长时间没有看书,阅读速度却没退步,没多久就看了十几页,进入忘我状态。
哗啦——
脚边被泼了一杯茶,吓了熙想一跳。
陌生女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脸化浓妆,四肢撑地跪在地上,媚笑得像只妖怪。
她脱成全裸,匍匐在地上,捧起她的脚踝:“对不起,我替你擦了。”
她低头舔掉脚背上的水珠,顺势舔上了小腿,用手一路往上摸,摆动着丰满的臀部。
熙想抱着书,连连后退:“你你你干嘛?!”
女人像痴汉似的,扒下她裙摆下的底裤,几乎要把脑袋埋进她双腿之间,柔软湿濡的舌头留下一道长长的唾液。
熙想一阵鸡皮疙瘩,推开女人,转身跑了一步,措不及防被摁倒在地。
“啊!你放开我!”
背后的衣裙被暴力扯开,裸露出光滑的背脊,头发披散得像黑珍珠瀑布一样,狼狈地趴在地上。
两条小腿被女人压住,女人掰开她的臀肉,用手指探进穴口抽插。
下体立刻变得淋漓。
熙想匍匐着往前爬:“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不要碰我!来人啊,艾莫斯快来啊~~你……”
她回过头,匆匆一瞥。
借着倒在地上的暖光灯,正好能看见女人私处的风光。
剃毛后长出来了一层薄薄的阴毛,却盖不住密密麻麻的红疹。
寒意在瞬间扩散到全身。
“你、你是染病的!!阿澈!温雅,救命~~~~艾莫斯!过来艾莫斯!”
难道是金爷的人?!
女人骑在她身上,想和她磨镜,使劲往她身上蹭。
熙想把破碎衣物往下拉,格挡女人的摩擦却无济于事,推搡着她,挣扎着爬向诊疗室:“温雅!救我!”
前方走廊尽头,几个女子拦截温雅,手里拿着假阳具、触手和鞭子当武器。
她们可以不伤温雅,只要她不来救她。
“滚开!”
温雅粗着嗓子,拽来一把椅子,抡起砸向她们。
还没砸到,拳脚和攻击就先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们扭打在一起,扯头发,用牙齿,拳头敲在肉上发出一声声闷响,指甲把对方的手挠出血痕,阳具像棍子似的,砸下去就是一条长红痕。
双拳难敌四手。
温雅头破血流,头发都被抓掉了几把,唇角流着血,冲着熙想厉声大喊:“跑前面去,那里有保镖!”
熙想有些绝望。
她害得温雅被人往死里群殴,自己也没力气了。
身上的女人像千斤坠似的甩不掉,还用手把淫液抹在她身上。
怎么办……
“阿澈,你在看我吗?阿澈救救我……艾莫斯……”熙想哀求那女人,“求求你了别碰我,我不想生病,你别碰我……”
女人大抵是觉得被贬低了,发狠抓起熙想的头发,扳过她的身体往她身上坐:“你不想生病,难道我想吗?小贱人你以为我想碰你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对不起,但请你不要感染我!不是我害你染病的……唔……”
那女人用下体蹭她,竟还想跟她接吻。
熙想侧过头去,紧闭牙关。
咚——
身上的女人突然惨叫一声,身子失去平衡,斜斜扑倒,昏死过去。
成功救她的人居然是麒麟!
麒麟丢掉手中钢棍,一把拎住熙想的胳膊,像小鸡似的将她往澡堂里拖:“去药浴里泡着!立刻!”
熙想还在发抖:“嗯。”
十几个黑衣保镖姗姗来迟,每一个都是魁梧壮汉,手上还拿着电击棒。
他们顺手解救了温雅,朝熙想跑来。
“熙想小姐!”
一名黑衣人横跨过来,替熙想挡开麒麟。
林澈的人来迟了。
熙想有些怨气,但说不清楚自己在怨什么。
艾莫斯是她自己赶走的,保镖本来就会来迟,又有什么好怨的呢?
她用手背擦了一把沁出的眼泪,轻声道:“别挡路,我要去药浴!”
她跟上了麒麟。
(一百二十四)你也可以控制他
熙想很想多泡一会儿,又听温雅托人嘱咐说不能太久,会药物中毒,只好离开药浴盆,带着一身药水滴滴答答地去冲淋。
热气氤氲。
将沐浴露挤在浴球上,白色泡沫覆盖全身,几乎和肤色混为一体。
温雅说过不能擦破皮肤,那她就只好温和地洗。
冲掉,再洗一遍,又洗一遍。
直到每一寸皮肤从心理上都洗干净,才关掉水龙头。
惊恐在洗涤之中逐渐消失,但一转头,迎上一道灼热视线。
熙想的心猛得一沉。
麒麟居然一直没走!
她坐在椅子上,圆桌上煮着茶,居然在欣赏她沐浴。对视后,她的目光在熙想擦干的身躯上来回游弋,愈发肆无忌惮。
以前向她求学如何变得性感妖娆,如何勾引男人,过程中难免要有身体接触,当时熙想学得心无旁骛,觉得就算被摸几下也没什么。
可现在知道了立场,装瞎也不成了。
熙想用白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眉头微颦:“你和金爷内讧了?”
“内讧?”麒麟突然大笑,手指悠闲敲在圆桌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小白兔该不会以为刚才的金爷派来的人?”
“难道不是?”
“当然不会是他,这种病会传染波塞冬的,这些掉钱眼里的人怎么会做这种赔本买卖?”麒麟嗤笑一声,放下茶杯,走向熙想,“更何况,他如果真想你消失,完全可以直接抹杀你。”
熙想摇头:“我没懂,那金三和刚才的人……”
“不用管那个蠢货,他已经消失了。如果你是林澈,明知道你会表演失败,为什么会让你上场?他只会不让你表演,取消赌约。所以你得听我的,让那畜生提前爽了,它不会把你拖下水底,你才能安全。”
熙想:“那我为什么非要表演?”
“你真是太天真了。”麒麟纹着的眉挑了挑,大声嘲笑,“你真觉得林澈能喜欢你们?”我们?
熙想的长睫毛扑闪了一下,低头没有接话。
麒麟走到熙想身边,一把扯掉她的浴巾。
美好胴体展现在她面前,她的目光就再也不能移开了。
“你如果不是美人鱼,他根本不会养着你。以你现在的名气,只要露面挂牌,那些慕名而来的嫖客会轮你,把你的下体插烂,身上没一寸好肉。”
她用指腹在熙想饱满挺立的胸部上轻轻抚摸,感受她的体温,向下一路摸到她的小腹,再摸到她的腿根。
熙想接连后退了几步,被她用另一只手搂住腰,最后被逼到墙角。
退无可退。
“你这美好而脆弱的身体……啧,撑得住几天?我猜只用三天,你的阴道会肿得连手指都插不进去……你的胸会被他们舔破,出血,流脓。他们会在你的身体里打激素,让你产奶,像奶牛一样跪在那里挤给他们喝……”
“不要说了……”
“他们还会玩你的后门,把你的肛门打开,看你蠕动的肠子……你见过蠕动的肠子吗?是粉红色的。他们会把整个手掌塞进你的肠子里,对你说‘小熙想,你的后面好暖和,能暖手呢……’”
熙想吸气,颤声道:“求你不要说了……”
麒麟环住她的细腰,抚摸她的背脊,用侧脸贴在她的额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药浴过后留有草药的香气,和玫瑰花香沐浴露的气味混在一起。就像承受雨露后折断的玫瑰花一样,重伤后再疗愈,美艳得楚楚可怜。
她的抚摸里带着一点欲望,一点羡慕,又像是即将摧毁她而袭来的满山风雨。
熙想觉得恶心又恐惧:“别碰我……”
她不敢在这里直接忤逆麒麟,将头转向另一侧,避开麒麟几乎要贴上来的唇,蹙眉推诿道:“我身上可能有病……”
“你不会感染……”麒麟的呼吸声有些重,抚摸她的脸庞,将气息吐在她的脸上,用带有蛊惑意味的气声说,“你如果喜欢林澈,更应该帮我们才对……”
“为什么?”
“如果林澈赢了,他只能给你现在你拥有的,最多再加上一大笔钱,放你自由。可如果金爷赢了,林澈能给你的他都能给,还能把林澈打包送给你。”
“…………”
麒麟笑了。
她托起熙想的下巴,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声音甜蜜得像个深爱的恋人:“小熙想,你喜欢那个姓林的,为什么不拥有他?你可以和他疯狂做爱,也可以把他绑起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想起过去他对你做的,恨他了,还可以把他当抹布一样,找别人来轮他,把他吊在会所门口……哈哈哈!你可以像他对你做的一样,让他喜欢你,你可以对他做一切,只要你答应帮金爷,他就能属于你……”
她的蛊惑声在冲淋棚里带着悠悠回响。
熙想的心在狂跳。
她真的可以掌控林澈吗?
这种承诺真的可以兑现吗?
“咚——”
冲淋棚的门突然被撞开。
温雅提着两大瓶消毒药水冲进了浴室,几大步跨过来站在熙想面前,用消毒药水隔开麒麟。
她面色如常,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两个人几乎要贴在一起,对熙想说:“喏,用这个好好洗洗,尤其是身上粘膜的部位。”
她身上的伤简单涂过药水,都还没来得及包扎,脑袋撞破的地方还有血在往下流,脸上有巴掌印,肿得很明显。
那么长时间她居然没有包扎好,是在忙什么?她现在急急忙忙带着消毒水跑来,是不是来将她带走的?
熙想担心温雅的伤,但知道现在不能磨叽,抽身逃脱麒麟的手掌,捡起浴巾粗糙裹上,接过一瓶消毒,赶紧溜之大吉:“你说得对,我还没洗完!温雅你帮我涂这个……”
她拉住了温雅的手,往浴室门口跑了几步,突然被麒麟拽了回去。
“滚出去!”
麒麟对温雅大吼。
温雅顺势拉住熙想,怒视麒麟,对熙想说:“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对你说的任何话!曾经我们有机会逃跑,是这个女人背叛了我们!她以前把整个计划告诉林澈,才让林澈坐稳现在这位置。现在她和金永烁混在一起,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你也敢信?!”
挑得太明,直接拉满了仇恨。
麒麟一把摁住温雅,将她撞在了瓷砖上,大声咆哮咒骂。
两人一番拳打脚踢。
但麒麟保持健美的习惯,身上全是肌肉,又比温雅高。
温雅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头上添了新伤,血液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混了地上未干的水迹后,晕开了一大片。
熙想赌麒麟不敢伤自己,跪在地上用身体把温雅护在怀中,尖叫连连,但被麒麟踢了两脚,痛得七窍生烟。
看来这段黑历史是麒麟的逆鳞,绝对不能提。
可温雅似乎参与过逃跑事件,她受过什么惩罚,又为什么能安然在诊疗室里治病呢?
黑衣保镖出现了,将两人拉开。
“熙想小姐,林少来电。”
熙想心有余悸,接电话的手在发抖:“阿澈……我……”
视频里,林澈一身笔挺的黑色晚礼服,手里握着红酒杯。背后是邮轮酒宴,商务人士觥筹交错,谈笑甚欢。
他打断熙想的话,语气一贯高冷:“今晚把你想做的事做完,明天中午在家里等我。”
他要她纹身完成后立刻回去。
可是她还没有机会和温雅说话。
熙想正要找借口拖延,画面外传来一个男声。
“咦,林少,莫非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熙想骤然心悸,看着林澈。
林澈仍看着视频里的自己,晃了晃红酒杯,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能是说话对象变了,他的语气轻松不少,对那男人说:“可以算是。”
“………………”
“………………”
“……?”
熙想愣得都忘了喘气。
(一百二十五)把波塞冬毒死
可以算是。
他居然说可以算是……
熙想神游天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在纹身床上的。
她彻底忽略了针扎在手臂上的刺痛,思绪全在林澈刚才说的那句话上。
等再回过神来,纤瘦的前臂上多了鱼鳞图案,完美覆盖了疤痕。
居然已经纹好了!
数片鱼鳞连在一起,绿蓝紫三色巧具匠心地融合,有海洋水波的流动感。鳞片边缘是白金色的,乍一眼看来就像一条美人鱼没有完全变身。
此前温雅的设计全被否决,这是林澈专程给她设计的。
真的很好看。
熙想望着纹好的鳞片再次愣愣出神,嘴角不自觉上扬。
“还没醒?”
温雅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她站在身边收拾器具,冰冷的声音从口罩下面传来,柳眉紧锁,从声音到表情都极为不悦。
旁边有个女仆在盯梢。
熙想不觉得有隐藏的必要,炫耀道:“主人说我可以是他的女朋友呢!”
温雅冷笑了声,将纹身床猛得踩高。
熙想被震着坐起来了,心知她这是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或许种种遭遇都不是最坏的,她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
她很想把现在的心情和温雅分享。
可纹身提前开始,这么快就结束,两人并没有谈话的机会。
女仆走过来,伸手去拽熙想,催促道:“喂,老板要求你立刻回家!”
熙想寻找着搪塞拖延的理由:“不行,万一药水过敏。”
温雅:“对,我要观察迟发性过敏,不能立刻走。”
“别以为我看不懂,过敏一开始就试过了!明明就是结束了,要是让老板知道你用这种借口多留她,到时候惩罚的是我!”女仆不依不饶,还要来拉她。
温雅见状,抡起药水瓶就要砸人:“滚丫的,你这个新来的是不是不认得老子是谁?!你懂还是我懂?!当老子是病猫,想带人走就带人走,你算哪根葱?!”
女仆仗着有林澈撑腰,张嘴骂了几句脏话,还要来拉人。
熙想急忙接话威胁道:“万一我迟发过敏,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用惦记那惩罚了!!”
万一她真发生意外,这女仆不见得还能留在这里,或许直接被卖掉了。
在这里至少是活的,衣食无忧,还有人治病。
离开会所可就不一定了。
女主怔了怔,忌惮地看了看她手臂上的新纹身,语气虽不耐烦,音量到底是轻了几分:“那要等多久?”
熙想看向温雅。
温雅斜了女仆一眼,突然从旁边拿起麻醉药,倒在一卷纱布里,从后扣住脖子,往口鼻一蒙。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几乎没给女仆反应的时间。
她在温雅怀里几乎无法挣扎,被温雅紧紧扣住,没几个呼吸就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熙想张大了嘴巴,在纹身床上坐直了身体:“温雅,你……”
“这里没监控,我们长话短说。”温雅压低声音,转头看了眼门外背对着她们的黑衣男人。
还好,屋子里的动静还没人发现。
温雅从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握住熙想的手。
熙想感受了一下,好像是个化妆用的小喷雾瓶,顶多装几毫升的东西。
“?”
“一种有毒的水培养料,用来种花,也可以把波塞冬毒死,但对人无害。”温雅环住她的腰,假装在拥抱她,耳语道,“不要相信林澈,历来美人鱼非死即残,没有一个人能完整地逃脱波塞冬的啃咬。我当初提醒你,是要你保持清醒和他虚与委蛇,不是让你沦陷在这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可他刚才说……”
温雅换了个角度劝她:“金永烁的手段更毒,如果确定你会帮助林澈,他一定会玩阴的,在所有观众的面杀掉你,让你表演失败。你只有把波塞冬毒死,才能全身而退。不要去表演!绝对不要!!!”
“………………”
……
数小时后。
别墅后方。
“波塞冬。”
熙想蹲在水池边,提着一条小鱼的尾巴晃了晃,呼喊了一声。
装有小鱼的水桶已经空了大半,全是她喂掉的。
波塞冬看来是吃饱了,浮到水面,发出咔咔咔的叫声,突然恶趣味地用尾巴和鱼鳍朝她拍起水花。
熙想没有去躲,平静地淋了满身的水。
衣服全部被打湿,紧贴着肉上,显现出性感的曲线。
波塞冬叫得更欢了,在水面倒着游泳,打着响鼻。
这畜生聪明极了,不是每次都听从指令,经常会像个色鬼一样捉弄她。但熙想能做的只有默默忍受,反复强化条件反射,增加对这畜生的控制。
离开会所这几天,好像有人训练过它。
波塞冬变得比以前更听话了些,不会直接跳上来呲牙威胁她。
熙想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水,把小鱼丢回桶里,在瓷砖上躺下,双腿撑在地上,对着波塞冬呈M字打开。
这个姿势本身就是一种指令。
波塞冬撑着鳍,轻松爬上岸,朝她这边滑了过来。
庞大的身躯就这么压了上来。
它没有人类的弧度,厚重的肚子沉得不得了。
“呜……你好重……”熙想的腿一下子被它压在地上,胸腹都受到了压迫,几乎喘不上气。她手肘撑地,手掌抵住波塞冬,“过去点,后面去……”
怪不得对美人鱼柔韧要求极高……
波塞冬全然不知自己对这人类有什么威胁,在她身上耸动起来,一根棍状物很快出现,抵在熙想的双腿之间。
熙想穿着紧身裤,在裤子捆了个大号的假阴道。波塞冬的阴茎骨扎进了硅胶玩具里,耸动的时候直接把假阴道系着的绳子扯断串走了,
波塞冬不悦地叫着,从熙想身上朝旁翻滚,摊着肚皮,躺在瓷砖上甩了甩尾巴。它的阴茎里有根骨头,硬得吓人。
熙想终于能喘气了,跪坐在旁,双手握住假阴道,在它的阴茎骨上插进拔出。
要是不给这畜生释放性欲,它又会咬伤她。
费力地拨弄了几分钟后,硅胶假阴道裂成两半。熙想又握着那阴茎揉搓了一会儿,一团精液喷了她满身。
波塞冬似乎不太满意,用尾巴抽了她一下,回到水里。
熙想被它抽得坐倒在地,见它没有纠缠她的兴致,着实松了口气。
“呵,你们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了。”
林澈的声音突兀出现。
熙想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林澈站在门口,匆匆赶回,穿的还是宴会上的那一身。看来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来到这里看她了。
熙想朝他跑过去亲昵唤道:“阿澈~~”
林澈张开手。
熙想也伸手拥抱他,又立刻收了回来:“我身上脏。”
林澈上前一步,将她按在怀中,从她的头发摸向后腰,再摸到臀部和腿根。
他的手在腰带那边多按了几下。
像是在搜身……
熙想垂眼,轻轻地说:“阿澈,别摸了,我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东西……”
她被林澈抱在怀中,朝浴室走去。
“那去洗干净。”
(一百二十六)沐浴(上)
其实身上没沾到多少,擦一下就干净了。
但熙想环住男人的脖颈,乖巧窝在他怀里。
从水池走到浴室有点路程,期间林澈一言不发,熙想便也保持安静。
等他们来到浴室,浴缸里放好了水,候着好几个女仆。
一个女仆捧着一排精油,正在往大浴缸里喷。柠檬草、薄荷、玫瑰、薰衣草、迷迭香……还有很多其他花卉,每一种只喷一下。
水波翻滚,整个浴室蔓延着花香。
喷雾瓶。
是在掩盖什么?是在警告什么?
“真好闻。”熙想从林澈怀中下来,故意问,“今天怎么想起加精油了?我记得你不喜欢复杂的香气。”
她想看林澈的反应。
但林澈的表情正常地一点都看不出端倪,摸向她的后背:“要我帮你脱么?”
“好啊~”
熙想保持甜蜜的微笑,这种表演并不费力。她像他拥抱她一样,坦然张开手,神态自若。
林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指插进她柔顺的长发里,像梳子一样往捋去。
头发里没有东西,也不像泡过药水。
他将她的长发挽到一侧,绕过她的胳膊,紧贴着她的胸部抱了上来,从背后拉开紧身衣的拉链,单手解开了她的胸罩扣子。
紧身衣滑落下来,胸罩的带子被他叼着,从酥肩上拉下,一直裸露到腰部。
林澈摸向她的腰,从腰后取下一条皮绳,略微讶异。
原来只是皮绳。
这是为了和波塞冬亲昵,固定假阴道用的。
他轻轻地说:“你倒是很聪明。”
“当然,我要完成表演,不能让它伤害我。”熙想呵气如兰,依偎在林澈的胸口,在他衬衫上留下一个口红唇印。
他温热的手掌沿着光滑的背脊,上下来回摩挲了几下,又在酥胸附近轻按下去。
难得是这样温柔的力道,却是在寻找毒药。
熙想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挑了挑眉:“在笑什么?”
“好痒啊~~~~~”熙想说得妩媚,假装报复,帖向林澈的耳朵,吹了口气。
林澈侧头躲藏,垂眼看她,摸她的时候多用了几分力。
他有点心动了,但还没有搜完身,不能对她为所欲为。
熙想抬头亲了他一口,展颜笑得开怀,更加肆无忌惮地亲吻他的脖颈。
林澈没有回礼,专注继续脱她的衣服。
紧身衣和胸罩被他完全脱下来,扔到了一旁女仆的手中。
他脱下她的紧身连裤袜,摸向她的小腹,再摸到耻骨,往外脱下内裤。
熙想的腿很细。
内裤松垮地滑落下来,一直落到脚踝。
女仆过来将她的衣服全部捡走了。
林澈又摸在她的臀肉上。
力道和刚才一样。
难道温雅本事通天,还能把毒药藏在她的身体里吗?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熙想还在嘲笑自己异想天开。
但很快又细思极恐。
怪不得他这么警惕,如果她把那毒药打在身体里,跳入水池中,只要她和波塞冬长时间泡在一个水池里,就能将它毒死。
那这浴缸里的水加这么多的精油,难道不只是敲打她,而是掩盖其他化学试剂的气味?
熙想含住了林澈的耳垂,解开他衬衫纽扣,松开腰上的皮带。
林澈没有防备,低头:“熙想?”
“嗯?”熙想微微歪头,笑容满是天真无邪,“难道你不跟我一起洗?”
“好。”林澈答应得爽快,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将头埋在她肩膀上的长发里,三两下脱光衣服,抱着她踩进浴池。
浴池水凉凉的,比一般泡澡水要低一些,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
想来也是。
美人鱼表演很快就要到了,他指望她成功表演,这药水不会有毒。
她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女仆在她胳膊纹身的地方贴了一张防水薄膜,覆盖后就能隔水,不用担心针孔感染。
浴缸里有两个出水口,水波加了压力,有按摩冲洗的作用。
熙想入水后,靠在浴缸那头的出水口,白皙身躯在按摩水波形成的泡沫之下若隐若现。她将水往自己身上泼,一头乌发飘在了水面上,被水波冲得摇曳得像海草。
按摩水波冲在身上很舒服。
她斜眼看向林澈,愉快地哼起了歌,空旷浴室让声音带上混响。林澈没靠过来,她自顾自洗起了长发。
女仆没给她沐浴露和洗发露,她也没有问,用清水漂洗着头发。
林澈背靠着另一个出水口,撩起一把洗澡水,看着水从他指缝间滴落,紧抿薄唇的表情放松了些。
他朝熙想游过来,将她抱到浴缸的凹陷座位上,水淹没到她的胸口,就像一件透明的衣服。
“我头发还没洗好呢。”
话虽如此,熙想在凹陷上乖乖坐下,朝后仰靠。
林澈果然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分开。
熙想失去了重心惊呼一声,忙从后抱住浴缸壁,身体挂在了浴缸壁上。
双脚只能踩在两侧镶在浴缸壁的扶手,腿间大开,风光完整地暴露在林澈面前。
熙想的心砰砰乱跳。
林澈微微俯身,手指在她的盆骨上轻轻抚摸几下。
熙想小腹收紧。
他托住她的臀,中指探进肉穴里:“这两天过得怎样?听说艾莫斯被人骗走了。”
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熙想正在琢磨怎么回答,他突然连指根都深深地捅进去,她娇躯一颤:“啊……阿澈你轻点~~~~啊好深……”
他的手指在花穴里灵活地抠挖摸索,好像并无意触碰到敏感地带,只是将她阴道里的每一处内壁褶皱都摸一遍,每一个方向都要从里面按几下。
他在找藏起来的毒药。
这个环节很花时间。
熙想像在铁板上被煎熬,胸廓起伏,呻吟不断从口中溢出,几乎要踩不住扶手。
不知道是觉得这样的反应很有趣,还是怀疑她把要藏在了最里面。他手指或快或慢地抽插着,玩弄着她的身体。他接着话题道:“我会再去让人管教艾莫斯的。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又那么紧了?”
“呜呜呜,人家想休息几天……呜……”
他用手指抽插几下后,抽出了手指。水里看不出来,淫水居然流了他一手,黏在他的指间。
熙想羞得侧过头去,不想去看。
他突然托住她的臀,伸进去了三根手指,大拇指还触碰到了花核。
(一百二十七)沐浴(下)
“啊啊啊啊~~~~~”熙想下意识地逃躲,他却插得更深了。
“你不该休息,波塞冬不会怜惜你!”
“啊啊啊~~~~我要……阿澈,你再快一点~~~~”
熙想的身体躺在浴缸上扭动,嘴里呜咽呻吟着。
浴池里的水温有些凉,相比之下,他的掌温像火炉一样。
他的频率加快,手肘在水里打出一片水花。熙想的脚险些从扶手上滑下,被他抓住脚踝,架在肩上。
他有意放她高潮,熙想身不由己,在他的控制下浪叫连连。
“啊啊啊~~~我要到了~~~~~阿澈~~~~~~给我~~~~~~嗯啊……”
“爽吗?”
哗哗哗——
他在加速。
“快一点……嗯啊……再快一点……啊啊啊~~~~”
“想我和你做爱?”
“嗯!”熙想半闭着眼,面色潮红,用力点头,身子还在颤抖。
“呜呜呜呜……我想要你~~~呜呜呜……我好想你~~~~”
“喜欢我对你这样吗?”
“喜、喜欢……呜呜呜……我更想要你肏我~~~这几天不见,我好想你~~~”熙想哭了起来,脚从扶手上滑下来,砸出一片水花。
林澈将她放下来。
熙想伸手抱他,脚一软,将他扑倒在浴缸里:“啊!”
林澈在水中坐起来。
熙想顺势环抱住他,像个小猫,喘着粗气,低声呜咽:“我好想你,想你的身体,更想你的人……阿澈~~~~~”
他摩挲着她的背,亲吻着她的肩,突然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熙想的睫毛一颤。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她需要时间思考怎样回答,才能让他满意。
但林澈似乎并没有想听到答案,紧接着又问她:“一个人怎么知道别人喜欢他?送昂贵的礼物,满足他的要求?”
他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有些空旷。
“有时候是感受到的,有时候需要人说出来。”熙想伏在他怀中,抬眼仰望他,眼里蒙上一层雾。
林澈垂眼,温柔地注视她,抚摸她的脸:“但如果是骗她的呢?骗了一辈子,满足了她的一切愿望,这能是喜欢吗?”
这一次试探彼此都心知肚明。可她问了他的目的,他却不肯说。
现在又来问这种问题……
他想得到什么答案?
但如果她说不是,是不是连现有的都得不到了?
熙想深呼吸,哽咽道:“我觉得可以算是。”
林澈摇头,突然揭破了过往的一切:“‘喜欢’是一种自己的感受,由其他条件构成。无论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永远无法真正知道,只能通过观察这些条件来判断。他们可以满足你的一切,却并不喜欢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的!”熙想一时没分清这些话里的他们指代的是谁,抱住了林澈,“不会的,我能感受到……如果假了一辈子,没有抛弃‘她’,那也是喜欢啊……就算是假的,我觉得这种喜欢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林澈沉默,靠着浴缸边沿,注视着熙想的双眼。
他淡琥珀色的眼眸像具有穿透力,好像能照出她心底的一切想法。
熙想身上起了一阵寒意,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擦了擦胳膊:“我有点冷了。”
林澈笑了笑,结束话题,又将她抱了回去,托住她的臀。
熙想不得不再次将手伸到背后,攀住浴缸边沿:“呜你干嘛……”
他的手指伸入她的后门,和刚才一样如法炮制。
“啊~~~~哎哟,别那样……啊~~~~”
“难道你洗澡不洗后面?”林澈冷嘲,故意打趣她,“原来你这么邋遢~”
熙想嘴上抗议:“那也不会伸进去洗嘛!唔……”
林澈把她全身摸了个遍,她逆来顺受,并没任何行动上的逃躲和反抗。
这样他满意了吗?
刚刚给波塞冬运动过,又在浴缸里高潮了一次,着实有些疲倦。
“主人!”
一名女仆行色匆匆,闯入浴室,来到林澈身边耳语了一句话。
“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林澈放下一句吩咐,换上浴袍离开浴室。
熙想也离开了浴缸,走进冲淋棚里。
女仆这才恭敬地递上了沐浴露。
看她们这样的态度,搜身这关似乎已经过了。
熙想拧开水龙头,站在冲淋头下,暖意才渐渐恢复。
她听着水声,悄悄从回忆中解读林澈行为上的每一处细节。
其实她原本可以直接告诉他,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便无从说起。
他会相信她的话吗?
就算她说了,他现在是不敢相信的,那还不如不说,不去自取其辱。
即便是不相信,他没有展现出任何情绪。
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一切额外的动作都可能让两人之间的信任瓦解,尤其是她现在已经看清他的做法。
但他居然敢点破这一层,直接和她讨论“喜欢”这个话题。
如果她表现出不喜欢他的样子,是不是反倒把自己处于危险之地?
熙想在冲淋头下,深深吸了口气。
他们彼此太过亲近了。
一个眼神,一个细微表情。
他们都能解读出对方的心思。
现在他想欺骗她很难,而她能藏住多少心思,她自己都不知道。
*
这个空的小喷雾瓶在水池边的垃圾桶里。
波塞冬和它近在咫尺。
女仆忙疯了,用试纸测着每一个角落,生怕波塞冬把这东西吃了进去。
林澈出现在波塞冬的水池边,迎面泼来一身的水。
抬手挡水,已经来不及了。
波塞冬从水里一跃而起,甩着尾巴,发出咔咔嘲笑声。
林澈冷声骂道:“贱货。”
波塞冬仿佛听得懂,再次甩尾巴,把浪狠狠拍到岸上。
林澈悬着心的放下了,撤退到水花渐不到的角落里。
这药水具体用法和稀释浓度不同,会对波塞冬造成不同程度的毒害。
量少的话只会恶心呕吐,只用将这一池子的水换走,养个两三天,就能恢复如初。但如果是将毒药倒在小鱼上,喂进它嘴里的话,现在就会见到一具尸体。
林澈接过女仆递上来的毛巾擦干,来到垃圾桶边。
女仆等在原地,双手捧着小喷雾瓶递给他。
林澈接了过来。
药瓶里是空的。
这个透明的喷雾瓶和化妆补水用的瓶子外观一样。毒药无色透明,闻起来不会被察觉。
熙想如果真的有心掩盖,下毒后完全可以将它放在化妆台上,把香水倒进去。香水成分复杂,就算用试纸测出来成分,也不见得能确定是毒药。
到时候她大可以说是女仆干的,总之能逃过这场表演。
如果没记错,她大学里还是学化学的。
但现在波塞冬没死,精神状态好的出奇。
这药瓶里的东西倒在了哪里?
女仆检查过每个垃圾桶和下水道,并没有检测出残留。
“熙想呢?”
“小姐在床上候着了。”女仆跟着林澈走上二楼,小声提醒,“主人要不要鞭子?”
林澈腻了她一眼。
女仆脸色刷得就白了,低头退到一边,瑟瑟发抖。
(一百二十八)告白
房间的门被推开。
林澈疾步走进来,带来了一阵风。
他和刚才一样,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但换了一身浴袍。
“被波塞冬打湿了?”
熙想靠在床头,被子盖着半身,毫不掩饰对他的嘲笑。
林澈的脸黑了一点,径直朝大床走来,余光落在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摆了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支黄玫瑰。
他突然停住脚步,皱眉:“哪里来的花?”
“是兰兰新收到的礼物,她不喜欢,扔在了走廊里。有人捡起来养着,我就从她的盆栽里顺了最好看的几朵。”熙想拿起床头柜的花,说得漫不经心,“听说这玫瑰容易枯萎,我就去找了点营养液,让这花开很久都不会败。我全倒进花瓶里了。”
林澈站在那儿,眯起了眼。
“对了,这本来是送给你的小礼物,我想给你个惊喜,特意包了起来,让女仆不要碰它。可后来发现黄玫瑰是用来道歉的,就不想送给你这个惊喜了。”熙想放下花瓶,用妩媚的姿势躺进床里,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像美人鱼似的放在臀上,“我没什么好对你道歉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林澈的眼里像是突然燃起了火苗,突然笑了:“你真是长本事了,连我都敢捉弄?!”
“啊?主人在说什么?”熙想佯装不知,伸手打哈欠,“今天忙了一整天,真的好累哦~啊~~~”
林澈两步跨上了床,掀开盖在她身上的杯子,就这么骑跨上来。
熙想翻身要逃,被林澈扣住胳膊,一把按在床上,声音发闷:“呜~~~~”
刺啦——
黑色蕾丝性感内衣被暴力撕扯,碎了满床,只剩几块残破布料贴在身上。
即便是有心理准备,熙想还是被吓了一跳,尖叫逃躲。
男人的力气好大,绝不是她能抗衡的。
裤子被同样撕开,她看不见后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硬起来的东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捅入她的身体。
“啊~~~~”熙想被大力一顶,整个人都陷进了床里。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每一次冲刺顶撞都很用力。
啪啪啪——
每次顶撞,熙想都应声哀嚎,惊恐地揪住床单,才勉强没有被他撞到床板上。
“啊啊啊……你轻一点~~~~~啊啊啊~~~”
“小骚货,你的穴里怎么那么多水,是早就想好怎么勾引我吗?!”林澈从后按住她的腰,毫不客气地耸动着。
“啊啊~~~轻一点~~~我要……我要被你……捅穿了……呜呜呜……啊啊啊~~~~~”
“小骚货~现在长脑子了,故意设计好了来耍我……你很得意吗?”
啪啪啪——
熙想的身子一前一后地晃动,不受自己控制。她撑在床上,喘个不停,揽过摇动的长发:“是……是波塞冬……它泼你的水……呜呜呜~~~~又不是……啊,轻一点……又不是我让你去的……呜~~~~”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下毒这件事。
可她不想提及。
她必须保护温雅。
啪——
“还要狡辩~”
林澈往她臀上拍了一掌,居然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是你故意强化的!”
啪啪啪——
熙想的身体摇晃得更厉害了,委屈道:“呜呜呜~~~啊……人家……人家没有嘛~~~”
阳物在她花穴里进进出出。
床单上很快流下了一滩淫水。
几天小别如胜新婚。
两人放纵了一整夜,他把她翻过来覆过去地干了好几次。
熙想觉得身体的骨头全散架了,却还是忍着困意,浪叫着迎合他。
“阿澈,我真的很喜欢你……阿澈……”她的脚趾头都拧了起来,身子发着抖,仰头,无意识地呜咽着。
“嗯,我知道了。”
*
数个小时之前。
纹身室。
“我不会对波塞冬下毒的。”
熙想将毒药塞了回去。
温雅压低声音,从齿间挤出几个字,眼神几乎能把她射穿:“你是不是有病?!”
“我知道这东西肯定很难找到,对不起,可我不能背叛他!”熙想语速加快,“不是你看见的那样,我和林澈之间,并不是单纯被控制的关系。我现在愿意为他完成表演。”
“熙想!”温雅着实被气炸了,胸廓起伏,回头又瞄了一眼守在门口的黑衣保镖,“我以为你这几天已经醒悟了……你会死的!”
在温雅看来,她帮了林澈,结果非死即残。
可她最初被林澈选中,就是为了美人鱼表演,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林澈只会帮她寻找其他的“价值”。
但如果她顺利完成表演呢?
至少他会念在往日情分上,不会将她背弃得太惨。
他喜欢忠诚的人,他不会吝啬这点钱,他给她的钱和礼物,已经足够她支撑下半辈子了。
哪怕沦为别人的玩物,只要她成了美人鱼,变得足够昂贵稀有,就不会被伤害。
“你杀掉波塞冬后,我能帮你离开这里。熙想,你想不想出去,变成正常的人?!离开这里吧,你不适合这里,你应该离开!”
大概是出于风险的考量,温雅以前从来没将这番话说得这么直白。
如果这些话说出去,温雅的下场肯定很惨。现在会说给她听,一定是真的关心她。
“我不能出去了。”熙想摇头,哽咽,轻声说,“每一件事都构成了我的过去,而我现在遇到的事,足够构成一个新的我……温雅,我已经回不去了。”
温雅愤恨咬唇,大约是想骂人,生生忍住。
“我习惯被林澈养着,习惯有女仆伺候我。我也习惯了摇尾乞怜,但我是真的喜欢他。我好下贱,只和他分开这些天,我真的好想他。我总想和他做爱,我喜欢他的体温,我想他摸我的身体……”
“可怜的熙想……你是被他控制了。”温雅紧紧抱住了她,“你现在不清醒,但如果你脱离出去,时间久了,你会看清现在这段根本就不是感情,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熙想:“不!你凭什么界定我的感情呢?!况且,如果在你看来我是个疯子,可我很快乐,你为什么要叫醒一个疯子呢?叫醒之后,我又能做什么呢?!!”
“你们在干什么?!”
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黑衣保镖。
他们发现了倒在地上被迷晕的女仆。
温雅立刻恢复了气场,双手环胸,仰头问:“怎么?她非要带走我的病人,我嫌她碍眼,给她点教训。还用得着你们叽叽歪歪?!”
熙想悄悄拿走温雅手中的喷雾瓶,倒入了花瓶中,走的时候将花瓶用礼物盒包了起来。
“这是我要送给主人的,你们不许打开它。里面有水的,别打翻了。”
*
后半夜。
熙想突然睡醒了,轻轻打开小夜灯,观赏起林澈的睡颜。
她用手指投在他脸上的阴影,描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
熙想偷偷地亲了他一口,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摸了摸他的胸,再摸到腹肌。
再摸到……
舔了上去。
林澈被惊醒,揽住了她的腰,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睡意朦胧地说:“快睡了。小妖精,你想把我榨干吗?”
点头。
“嗯。”
林澈亲了她一口:“没了。”
她小恶魔似的挑衅:“你不行。”
“……再说一遍?!”
“啊~~~”
(一百二十九)你是不同的
毒药这事就算过去了,熙想联系过温雅,她没被影响。而后来找女仆套话,女仆说出当时的浴缸里盛的确实是化学溶剂,能增加毒药检测的灵敏性。
那黄玫瑰浇过这肥料后,开得艳丽,比正常盛开时间长了足足一个星期。林澈问她要不要再浇一些,熙想着实不敢要。
没什么好后悔的。
如果波塞冬真的毒死了,熙想觉得林澈会把自己活埋,因为只有她才有这个动机去杀死这个怪物。
和她频繁接触的温雅也必然受牵连。
至于自由、赏金、甚至包括林澈的允诺,熙想突然不太在意了。
保持下去,先不要有任何变化,让她安静地度过这些日子吧。
波塞冬学会冲人泼水后,经常把女仆泼成落汤鸡,泼完后还得意地甩尾巴,像是在挑衅。
距离表演的日子越来越近,熙想在下水呆着的时间越来越长。
波塞冬居然不再排斥她,主动向她示爱,沉到水底对她吐气泡圈圈。
这个畜生确实聪明。
如果它不是这么邪恶色情的怪物就好了。
玻璃缸舞台做好了,足有三层楼那么高,内部分了两层。玻璃整体看不出缝隙,但有彩色玻璃区分不同的宫阁区域。
底层有个倒扣的巨大玻璃圆罐,连着上方的管子,能传输空气。那里将是表演过程中唯一能呼吸到空气的地方。
之后的几天里,熙想看着仆从摆入许多会发光的珊瑚、蚌,铺上水草和沙子。加入水后,摆件一下子活了起来,灯光璀璨。
三层楼高的建筑装饰完毕,真像个海神的行宫。
熙想试穿美人鱼的礼服下了水,原本是想带着波塞冬在里面游几遍,熟悉环境,等进去之后发现波塞冬比她更熟悉。
她好几次差点撞在无色的玻璃上,但波塞冬会带着她转向,或者先她一步贴在玻璃上提醒她。
过了两天,她看见了剧本。
听林澈说,这美人鱼表演最初是一张画。有人将它拓展成漫画后,才有了剧情。
传说,人鱼的眼泪能化作珍珠,鳞片能制作成最坚韧的铠甲。流出来的血能让人长生不老。
他们的歌声能迷惑对方,长发落下后会变情丝,只要缠住对方,就能让他们喜欢自己。
他们对海洋了若指掌,能很容易找到海底的宝藏。人们若是救了搁浅的人鱼,将收到很多珍珠、珊瑚、玳瑁作为回报,还可能得到海盗遗失的金块。
除此之外,他们的美貌也是被人觊觎的理由。
他们被全世界的人捕捉追杀。
最终,全族只剩下十几条。
他们无力反抗,却也不想被这些可恶的人利用,相约前往海底火山自尽,连骨灰都不给他们。
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
小美人鱼见识过波塞冬的神力,决定向海神祈祷,寻求让族人活下来的可能。
波塞冬听见了她的祷告,出现在她面前。
——只用毁掉这些美好的东西,就不会再有人觊觎……
——美丽的少女啊,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你必须付出代价。
——那就是和我交尾。
波塞冬变成了海豚的样子。
第一次交欢的时候,海神夺走了人鱼一族所有的能力,好让他们躲过世人的觊觎。美人鱼对海神感激涕零,为了族人而献祭自己。
第二次交欢时,海神将所有仅剩的人鱼变成了人,好让他们隐藏真实的身份。
熙想拿到剧本后,看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下午,她来到花园。
“这个剧本能改吗?”
花园新种了一片玫瑰,暖风一吹,香味怡人。喷淋装置在花瓣上洒水,水珠晶莹闪烁。
旁边建了个石雕的小亭子。
林澈坐在里面,悠闲地喝着红茶,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不同国家公司的文字财报。见熙想来了,他将屏幕扣下:“你想怎么改?”
“神话里,波塞冬喜欢的都是女神,不会看上一条落魄的美人鱼。”
林澈的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下巴摸了摸,思考了一会儿。
但他没有表示同意与否,只望着她。
熙想垂眼,有些落寞,继续说道:“海神神通广大,有那么多的办法能控制住一条小美人鱼,不会和她谈条件的。他可以像安菲特里忒那样,把她追到海底,强娶了她。”
他拍了拍腿:“过来。”
熙想走过去,在他怀中轻轻坐下。
林澈将她按在怀里,抚摸她的脑袋:“别怕。”
熙想:“我没有怕,我是在说剧情……”
“别怕。”
他又说了一遍,像是在强调什么。
熙想的脸贴着林澈的胸膛,隔着衬衫,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听见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她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不改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它很奇怪。”
“我所选的美人鱼之中,你是唯一一个会看剧本的。”
“……”
“你和她们的确不同。”他抚摸她的脸,用指尖摩挲过她的红唇,“你有学问,很温柔,很漂亮,我相信你一定是他们想要的美人鱼。”
熙想睫毛轻颤。
这种夸奖,她很惶恐。
美人鱼表演成功需要看三方要求,加起来达到百分之五十。
首先是幕后所有老板的满意程度。据说除了林澈和金永烁之外,还有五个投资人,都是会所的老板。他们每个人有一票,意见总权重为百分之三十。
但这一部分不会全部拿到,无论表演如何,金爷都会选择失败这一方的。他已经拉拢了两个老板跟他下注,但也有其他老板很看好熙想,很喜欢她。只有一两个摇摆不定的,林澈正在争取他们。
另一方是看热度,这场表演会投放到网站进行直播,要点播所赚的钱要达成宣传的十倍,才能算利益上的成功。热度占百分之二十的权重。
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就是要她完整复刻剧本,演出美人鱼的样子来。
如果她无法做到,就算林澈花再多的钱,购买点播,也无济于事。
“那她们……”熙想轻轻地问出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全都死了吗?”
“没有。有的临阵退缩了,有的被波塞冬咬伤了。也有的只进行了半场,被波塞冬咬住了胳膊,拖到水底淹死了。波塞冬在强光下会过于兴奋,到处乱游。”
熙想幽怨道:“我本来不怕……”
“如果你失败了……”林澈低头注视着她,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下来,连抚摸她头发的手也停止了。
像是在思考之后怎么处理她。
熙想躺在他的怀中,静候这后半句话,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躺在砧板上,成为鱼肉的感觉。
她的未来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而他甚至还没想过失败后要怎么对她。
林澈的嘴角出现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我就只好把你卖给金爷了。”
熙想发起了抖。
她紧紧攥住了他衬衫的一角,捏得拳头骨节都在发白。
他说得坦诚而遗憾:“我会养不起你的。”
熙想眼眶泛红:“我能很省!那些化妆品我可以全都不要,我也可以一天只吃一顿。”
“卖掉你能赚不少钱。”
“…………”
他突然没忍住,嘴角上扬,笑容促狭。
原来是在捉弄她……
熙想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用手背抹去,抽泣:“你从来不介意伤害我,这样让你很开心吗?”
真的……
太过分了……
她从他的怀里跳下来,拿着剧本往外走,突然被他大力地拉了回去。
他把她抱到桌子上,捧着她的脸,低头亲吻她。
熙想推搡他,左右摇头躲闪,咬紧牙关。
还是没防住。
他贴住她的唇,掰开她的下颚,灵活的舌头探进她的口腔。
熙想试图驱赶这个入侵物。
越驱赶,越像在激情地亲吻。
她便妥协了,抚摸林澈的下颚,仰着头。
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呼吸变得急促。
他霸道地索吻,吸走她的津液和空气,让她难以呼吸。
熙想挥拳捶打他,被他伸手拉住了手腕。
他从不介意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无论她怎么反抗,都能很快安抚下来。
分开的时候,她的嘴唇磨得红彤彤,水润润的,和他之间还连着一根丝。
熙想捂住嘴,羞红了脸。
就算她在床上和他那么亲近,却很少有这样的亲吻。
以前这样的亲吻是一种奖励。
那现在呢……
他现在在想什么?
“后面还有结局,不需要美人鱼出场,也从来没人完整演完第二次,他们就偷懒少打了几页纸。”林澈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点开剧本的最后几页。
熙想扫了一眼,微微愣神。
美人鱼如果真的那么厉害,早就占领世界了,可他们还是栖居在海底,无法躲避人类的捕杀。
原来这一切都是波塞冬杜撰传播的,他很早就在觊觎美人鱼的美色,想占有她,还想将她变成世界上唯一一条美人鱼。
这个故事很眼熟。
是巧合,还是故意从一开始就这样对她,好让她更加入戏?
林澈从后环住她的腰,指着玻璃缸的设计图:“我改造过舞台,调教过波塞冬,它现在伤害不了你。我答应过你,让你留在我身边。”
“如果我受了很重的伤,没有一点价值了呢?你还会把我放在身边吗?”
林澈:“卡里的钱已经够你花的了。演出如果成功,会有分红。这些都是你的钱。就算赌约失败,我有其他办法东山再起,不会把你卖掉。”
“那如果我死了呢?如果我不小心抽筋了,你们来不及救我,就这么淹死了……或者我被波塞冬咬死了,又或者,金爷做了什么,把我杀掉了……”
她亲眼见过金爷派对上的那个女人,她相信如果是金爷那边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的背后不止我一个,其他金主也会保护你。但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把你埋在这花园里,种你喜欢的柠檬草。”
这样的结局也不算很坏。
熙想突然觉得有些腻,逃离林澈的怀抱,走入布满阳光的玫瑰花丛里,喃喃地说:“如果我成功了,你娶我吧。我想当你合法的妻子,和你一起出现在酒宴上。我外语挺好的。”
林澈沉默了会儿。
就在熙想觉得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
“可以。”
熙想迎着袭来的玫瑰花香,深吸了口气,用一旁的剪刀剪下一枝花来:“如果我死了……你要经常回来看我。”
(一百三十)美人鱼表演:背叛者
终于到了美人鱼表演的当天。
“这是肾上腺素和除颤仪,溺水后用这个把你救回来。”温雅指了指抢救柜下的建议设备,“这里面有止血用的电刀,疤痕会丑,命更重要。”
药水装在安剖瓶里,塑封单个包装的注射器,醒目的红色和橙色加剧视觉恐慌。
凑近一闻,扑面而来消毒水的味道。
熙想的脑中立刻闪现出很多想象。
她被波塞冬咬着拖入水底,溺水,被人打捞上来心肺复苏把这些药全打上,温雅宣布她没救,林澈冷眼旁观……
她吓得瞳孔变大:“好了,你别说了……”
她回会所豪华单间里住了两天。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的衣食住行都有林澈的亲信负责,就连温雅来见她都要搜身。以前会所认识的小鱼小虾想要见她,一律被挡在门外。
她吃的每一样东西,用的每一种药,都会当场用仪器检测。这样周密的保护让她很安心,但也会变得多疑。
上一次在会所的遭遇仍然心有余悸,温雅身份不明,会不会她是卧底,故意打消戒心后,引起她的恐惧好让表演失败?
温雅:“我是想告诉你,你不用担心。”
熙想皱眉,有些厌烦:“我不害怕,大不了一死。”
温雅:“我就是来告诉你,你不会死的。只要你摆脱那畜生尽快回到水面,就有办法把你救活。”
熙想的脑袋里不由浮现出林澈的声音。
他让她别怕,温雅这会儿也让她别怕。
可他们越强调,这件事就越危险。本来好好地闭目养神,什么都不怕,被他们越说越恐慌。
熙想无语片刻,叹了口气,好奇:“你这会儿不应该劝我别上场吗?”
“劝不住……你和她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温雅将手里的东西整理好,轻声说,“你们太像了。”
熙想:“谁?”
“第一个被他当做美人鱼玩死的人……”
熙想托腮,语气漫不经心:“可能林澈就找我们这类的,方便控制。”
“她是我妹妹。”
“呵呵……”
这又是什么苦情牌?
熙想没有信,“我答应上台了,不用再说些有的没的!”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表演还有三个小时,“你走吧。”
温雅的脸上没特别的表情,好像早就料到她会不信,只平静陈述:“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哦。你快走吧。”
熙想在贵妃榻上躺下,斜眼盯着温雅。
温雅把急救柜推回角落,在门口的时候回头嘱咐保镖:“如果有人来,立刻通知我。”
保镖竟答应了。
温雅在这里地位高的出奇,却又受制于人。熙想以前觉得是她懂医疗才被人尊敬,现在看来另有隐情。
只是现在温雅亲口把这层关系告诉她,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熙想闭目小憩。
现在她只想放空大脑,享受清净。
又过了一个小时,保镖和来者打了起来。
麒麟带着人过来了。
熙想一点都不想见,可保镖拦不住也不敢拦,只能找更多的人过来护驾。
麒麟没有把熙想掳走,和以前一样,一贯坚持她应该上场后故意让表演失败。只有投靠金爷才能有活路。
最后熙想假装答应,她才离开。
就在麒麟离开后的两分钟内,温雅就又来了。
“你们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烦死了!!”熙想暴怒,抡起身边的枕头砸过去,声音歇斯底里。
温雅抬手打开,目光扫过屋子里的陈设,声音冷冷的:“她动过什么东西没?”
熙想背过身去没有回答。
保镖替她答了。
当时麒麟接近过急救柜,还拿上面的东西的副作用吓唬人。
温雅把她经过的每个角落都用仪器检测了一遍,最后来到急救柜边,把所有药物和设备装入布袋中,再从书架暗格里拿出一个保险箱,打开密码锁,检查了一遍真正的抢救药后,重新上锁放回原位。
熙想在贵妃榻上坐直了,瞠目结舌。
原来真正的东西都锁了起来。
温雅排除一切隐患威胁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安静离开:“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熙想咬住嘴唇,有些懊恼刚才太大声了。她一直望着她,等温雅跨出门的那一刻,蹙着眉头许诺道:“你也别担心,我一直都在努力的。”
*
换上戏服,做好妆容,熙想紧张得厉害,捧着剧本坐在梳妆台前埋头苦读。
突然有人从后面拥抱她。
“吓了我一跳!”熙想抬头看向镜子里的林澈。
他把剧本抽走:“你是美人鱼,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这个剧本可以扔了。”
“不要……”
熙想伸手去接,他把剧本扔进了垃圾桶。
林澈:“你可以把波塞冬当做我。”
熙想蹙眉:“海王是吗……”
“嗯?会开玩笑了,真是个不错的进步。”林澈看了看镜子里紧张得小脸煞白的熙想,托起她的下颚,低头深吻。
熙想闭上了眼,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
接吻化解紧张的效果比看剧本好很多。
她深深吸气,咏叹道:“你现在就是我的神明。”
原本向海神许愿的这一段已经提前录好,后期配音滤镜都上了,但被金爷否决。不过也还好,就只有这一幕。金爷提过要换人来演人形海神,被林澈拒绝了。演人形海神的叫阿飞,跟了他很多年,做事安分,从来不出错。
ACTION。
美人鱼在波塞冬的神殿里跪着,双手握拳苦苦祈求。
“请您救救我的族人!”
为了不让金爷挑刺,她将台词背的滚瓜烂熟,声情并茂。
阿飞身材魁梧,肤色特意美黑过,挺直腰板坐在神座上,几块壮硕腹肌明显,一看这身材就知道是器大活好的那款。可惜这里没他的床戏。
他手上握着三叉戟,戴着蓝色海藻假发,表情严肃。
人型海神按照台词提出要和她交尾后,目光在熙想胸口的贝壳胸罩和鱼尾巴上搜刮,不再掩饰对她身子的贪婪,突然说:“你过来。”
熙想心里一颤。
这不是原来的台词。
明明是林澈的心腹,竟也被金爷摆平了?
好在一切意外方案都已经考虑过了。
熙想眼睫轻眨,颤声抽泣:“我、我还没准备好……”
演员用三叉戟指她,震声道:“过来!”
再不过去就不符合人设了!
熙想恭谨地跪在地上,慢慢地爬过去,试图拖延时间。刚到神座边上,演员拽着她的胳膊上了神座,如狼似虎地压上来。
他一把扯掉她的扇贝胸罩,大手往下撕扯美人鱼的尾巴,竟要在这里就强暴了她!
“啊海神,我还没有准备好……等等,再等等……”熙想编出台词,尖叫着抬手挡住男人的进攻,非常想喊林澈,生生忍住。
不可以露馅!
她的衣服是特制的,鳞片黏在她的腿上,会被波塞冬摩擦的时候蹭下来,包裹住小腿的鱼尾巴是能被扯掉的。
这个环节她还不能变成人!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并拢双腿,夹住鱼尾巴,没顾得上胸口。
阿飞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跪压在她的腿上,手掌趁机在她胸上用力蹂躏,几下就捏得都是手印。
“滚!”
林澈咆哮了一声。
身上的男人受到一记飞踹,重重跌在旁边翻滚了几圈。
几个黑衣保镖将他架起来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出血,他们出拳往他腹部猛击。
阿飞吐着血沫,目光阴狠瞪着林澈。
林澈踢完人就没再顾他,跑来宝座边搀扶起熙想。
熙想心跳得打雷一样,嗓子发干:“我们是不是失败了……”
“没有失败。”
熙想大大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还好发型足够牢固,没有掉下来,胳膊上的鳞片掉了几块,也符合剧情。只是白皙的皮肤上全是红手印,太明显了。
林澈注意到她的目光,替她穿好胸罩,拥抱她,柔声说:“做得不错,去补妆,准备下水。到水下不会再有变数,我都准备好了。”
熙想点头。
很久以前就把一切突发状况都告诉她了,确实很周密,就连防弹玻璃都想到了。
现在她需要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控制波塞冬。
只要它不失控,那表演就能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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