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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王二喜俯身在姜洛璃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气息温热,带着几分不舍,低声呢喃:“娘子姐姐,我先走了。”
说完,他翻身下床,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准备穿衣离开,身后却传来姜洛璃软糯撒娇的声音:“今晚别走了,搂着我睡不好吗~”
王二喜手上一顿,回头看向她,语气中夹杂着无奈与焦急:“若是今晚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姐姐,咱们得小心些。”
姜洛璃俏皮的对他眯起一只眼,慵懒道:“可是……外面已经有人偷看了半程呢。”
王二喜猛地一怔,随即意识到她是在打趣自己:“姐姐莫要诓我。”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咧嘴一笑,“你是成心吓我呢。”
姜洛璃娇哼一声,红唇微张,作势朝他手指咬去。王二喜立刻缩回手,像被吓了一跳似的,接着却猛地伸手一捞,在她胸前轻轻一捏。
“呀!”姜洛璃被他惹得又羞又恼,怒目瞪他,眼中却泛着一抹说不清的水光,像春日桃花,艳得叫人心跳。
王二喜低低笑出声,压着声音凑近她:“姐姐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呀。”
姜洛璃轻哼一声,避开他打趣的目光,眼神飘向床顶雕花的梁木上,语气软软的,带着一丝促狭:“外头真的有人喔~不信你去开门看看呀~”
王二喜闻言,狐疑地瞥了眼房门,赶紧先穿好下衣,将裤腰带系紧后,赤着上身走向门边。他的脚步轻而沉,靠近房门时,耳边隐约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像是衣摆摩挲的声音,又像是急促的脚步声,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浅浅的呼吸。
他心下一惊,猛地拉开门缝,只见到不远处一个婢女的背影慌张地朝走廊尽头跑去,裙摆在昏暗的灯火下晃动,很快便消失在阴影中。
“砰!”王二喜飞快关上门,心跳如鼓,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喉结上下滚动,暗道:“这下完了!”
身后床榻上却传来姜洛璃银铃般的笑声,清脆而肆意,刺得他心头更乱。他转过身,焦急地几步走到床前,低声急道:“咱们暴露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发丝,笑得花枝乱颤,眼底满是戏谑:“这不正好满足了你们男人的虚荣心?你睡了知州的女人耶——啧啧,现在你可是绥宁最有种的男人了。”
说到最后,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肩膀微微颤动,像湖面漾开的涟漪,撩人心魄。烛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几乎不真实。
王二喜却顾不上欣赏眼前的美景,急得满头大汗,随手抓起散落一地的纱衣丢到她身上,又慌乱地披上自己的上衣。一边穿一边焦急催促:“姐姐快穿衣服!趁着抓我们的人还没来,赶紧跑!”他声音带着颤抖,手忙脚乱地扯着衣襟,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姜洛璃却满不在乎地抓起纱衣,随手一扔又扔回地上,懒洋洋地嗔道:“我不要,本姑娘要睡觉了。”
说完,她起身拉过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玉手悠闲地抚平被褥上的褶皱,随后又躺下,两只小手抓着被沿拉到薄颈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王二喜,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灵动又勾人,宛如夜空中闪耀的星辰。
王二喜看着她这副模样,愣住了,眼中掠过一丝痴迷,喉结微微滚动。片刻后他回神,弯腰捡起地上的纱衣,猛地掀开被子,低声厉喝:“你在干什么?被抓到可是要浸猪笼的!”他急切地将纱衣塞到她手中,声音焦急,额头青筋暴起:“姐姐快穿,别闹了……真要出人命的!”
姜洛璃白了他一眼,手腕一甩,又一次将纱衣扔了出去,娇蛮道:“要跑你自己跑,我没力气。”她顿了顿,纤手轻抚着小腹,声音拖长,媚得能滴出水来:“是呀~今晚也许真会弄出人命呢。”
此时王二喜已经匆匆穿好上衣,但衣衫宽大且穿得歪歪扭扭,滑稽得像戏台上的丑角,他皱眉,再次捡起纱衣,扶起她想亲自帮她穿上,却被她一把推开。掌心触碰到他粗糙的布料,带着几分凉意。
姜洛璃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笑得更欢,娇躯微微颤抖,胸前的一对玉乳一晃一晃的,晃得王二喜眼晕心热。
他急得几乎带上哭腔,声音颤抖:“姐姐,求你了,别再闹了!等咱们逃出生天,随便你怎么闹……快点穿啊!”
他又上前一步,姜洛璃却缩退到床角,双手环膝,歪着头嗔道:“臭弟弟,姐姐都说了,我不走。”她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倔强,让人既气又怜。烛光映在她微红的脸颊上,仿佛涂了一层胭脂,娇艳得令人移不开眼。
王二喜气得咬牙道:“你想留下来等死吗?”
姜洛璃怯生生的点了点头,眼中似有水光浮动,语气软得像一缕风:“是呀~咱俩跑不远的,姐姐留下,也算是替弟弟尽最后一点心啦。你快跑吧……以后可要记得姐姐呀~”
她的话里满是柔情,可眼角那抹浅浅的歪斜,却藏不住她的小心思,分明就是在戏弄他。
王二喜听得心头猛地一震,像有什么东西重重撞进了胸膛,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才刚将身子给了他,如今又说要为他去死。
他身体内的血液翻滚,烧得他眼眶发烫。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绪,只觉得疼、难受、热得快要炸开,只想……死死的抱紧她,哪怕天塌地陷。
“我怎么可能让姐姐为我去死……”他咬紧牙关,红着眼低声呢喃,拳头早已攥得发白,“我一定、一定会带你逃出去。”
这一刻,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拼了命也想护住一个人。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猛地抓住姜洛璃的脚踝,用力一拉。
“呀~”姜洛璃惊呼,身子被拉得向前滑去,紧接着,王二喜俯身将她整个人抱起,急匆匆朝房门冲去。
“喂……你有毛病啊……我还光着身子呢……”姜洛璃惊叫,声音带着几分羞恼,双手下意识地捶打他的胸膛,柔软拳头落在结实肌肉上,像是在挠痒痒。
王二喜一个急停,脚下没站稳,抱着她直接往前倒去。
姜洛璃满脸惊恐,眼看地面越来越近,尖叫声还未出口,便与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
“砰”的一声闷响,她被王二喜死死压在身下,娇嫩肌肤贴着粗糙地板,冰凉刺骨让她一激灵,气得浑身发抖,贝齿紧咬,眼中几乎要喷火,鼻尖满是地板尘土气息。
片刻后,姜洛璃猛地发力,把压在身上的王二喜顶开。还未等他开口道歉,又一把将王二喜如小鸡般拎起,狠狠扔出了房门。
王二喜摔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愣愣地看着自己与房门的距离——足足三丈远!他满脸懵逼,喃喃自语:“姐姐不是没力气了吗?”
脑海中又不断回响着姜洛璃将他扔出时咬牙切齿的话:“让你留你不留,你要走又不走,想玩深情姐姐也陪你玩了,你把老娘从床上扔地上是几个意思?”
王二喜顾不得疼痛,爬起身窜回主卧,推门而入,急切地想要问个清楚。屋内,赤裸的少女正坐在床榻边,纤手慢条斯理地梳理着散乱的秀发,烛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美得惊心动魄,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姜洛璃头也不抬,语气冰冷如霜:“你还回来做什么?”
王二喜急忙关上房门,凑上前,声音中满是困惑与焦急:“姐姐,你……”话未说完,他的胸膛便被少女纤细的玉足顶住,力道不大却不容抗拒,脚尖冰凉,带着几分刺骨的触感。
他对上少女的目光,满是不解:“你明明有力气,为什么不跑?”
她轻推小脚,王二喜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踉跄着稳住身形。
姜洛璃收回脚,淡淡道:“我干嘛要跑?家丑不可外扬,还浸猪笼?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
王二喜听后,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忙不迭地问:“也就是说,咱们其实没事?”
姜洛璃双手抱胸,斜睨着他:“你在想什么美事呢?我可没说你会没事!你觉得堂堂知州会让一个泥腿子分享他的女人?”
王二喜的脸又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心底泛起无尽的惶恐,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
姜洛璃看着他那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知道怕了?刚刚肏我的勇气呢,还敢叫我娘子?”
王二喜默然不语,喉结滚动,眼中那抹决绝愈发炽烈,仿佛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终于做出了命运最后的选择。他倏地脱下上衣,火光下的肌肉线条紧绷如铁,皮肤覆着薄汗,在昏黄的烛光中泛起微光。
姜洛璃目光在他身上慢悠悠扫了一圈,唇角一挑,似讥似赞:“这是打定主意要做个风流鬼了?你可别后悔,要是现在想跑,姐姐还能帮你拦着。”
王二喜没有回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步步逼近。他慢慢褪去裤子,动作笨拙却毫不迟疑,像是在褪去一生的懦弱和卑微。
他站在她面前,声音低哑、粗重,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深情:“我就是个泥腿子,能得了姐姐的身子,是我烧了八辈子的高香。哪怕明天就得死,我也要把这条命全给你,留个念想也好。以后阎王问我最后悔什么,我也能拍着胸口说——没后悔。”
姜洛璃愣了一下,随即顺从地被他压在身下,双腿被他分开,娇躯微微一颤,感受着那炽热的阳具再次进入体内,发出一声低吟:“唔~”
王二喜腰身一沉,猛地再次挺入她体内。那紧致温热的包裹感再次袭来,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喘。姜洛璃被这突如其来的充实感冲击得仰头娇呼,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胸前的玉乳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荡出一片淫靡的波浪。
“慢……慢点…啊……啊……太深了…….”她断断续续地喘息,声音娇媚得像是撒娇,可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却满是勾人的媚态。王二喜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猛烈地抽送,每一下都直捣深处,撞得她娇躯乱颤,床榻吱吱作响,像是承受不住这激烈的节奏。
“姐姐,你这骚穴……夹的我好爽……”王二喜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他紧绷的肌肉滑落,滴在她白皙的胸口,混着她身上的香气,散发出一股让人迷醉的气息。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每一次深入都带起她一声声破碎的呻吟,娇媚得像是能将人的魂魄吸走。
姜洛璃的理智早已被快感冲散,她双腿本能地缠上他的腰,脚踝在他身后交叉,像是生怕他逃走。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背上胡乱抓挠,留下一道道红痕,嘴里呢喃着含糊的呓语:“啊啊啊啊……啊……二狗子……你……你坏死了……嗯呃……嗯啊…..”
“姐姐……你说……抓奸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了门口….”王二喜喘着粗气,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又毫无畏惧,话语充满了豪气
“要是真来了……那就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要了你的……”他故意放慢节奏,缓缓退出又深深顶入,感受着她体内每一次收缩带来的极致快感。
姜洛璃被他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却又被那缓慢而深入的节奏折磨得几乎崩溃。她咬着唇,瞪着他,眼中满是羞恼与媚态:“你……混蛋……别说了……啊!”话未说完,他猛地一记深顶,让她再也忍不住,娇呼声响彻整个房间,带着几分泣音,像是彻底被他征服。
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姜洛璃的呻吟渐渐高亢,像是泣如诉,王二喜的低吼也愈发粗重,两人的节奏越来越快,床榻的吱吱声几乎连成一片。
终于,在一阵激烈的冲刺后,姜洛璃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像是达到了顶峰,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床榻上,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尽是满足与羞涩的红晕。
王二喜紧随其后,低吼一声,紧紧抱住她,将所有的炽热尽数释放。他喘着粗气,额头抵着她的薄颈,汗水滴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混着她身上的香气,散发出一股让人迷醉的味道。
片刻后,他缓缓退出,翻身躺在她身旁,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却满是温柔。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姐姐……我这辈子,值了。”
姜洛璃侧身,芊手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炽热的心跳。她轻哼一声,声音软糯却带着几分戏谑:“臭弟弟,你还行不行……这样就满足了?……你要是死了……姐姐可不心疼。”
王二喜一愣,随即咧嘴一笑,抓住她的手:“那就麻烦姐姐多疼我几回,省得我死得太亏。”
她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美得你!”话音未落却又忍不住笑出声,玉手轻轻拍了他的脸。烛光已然燃尽,昏暗中气息渐浓,肌肤相贴,情意缱绻——两人很快又缠绵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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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住
李溥立于廊下,负手望前,面色沉如死水。
院中,阿黄被几名庄丁按在地上,嘴被皮革死死勒住,四肢紧缚,拼命挣动。它浑身汗湿,眼中却仍带着野性与倔强。几名庄丁正将它往他前方一只发情的母狗背上按去。
“今日就让这孽畜戒了女人。”李溥淡声开口,语气中不见半分情绪,“狗就该骑狗!”
杏儿垂首站在他身后,睫毛低垂,似是有泪滑落,却强忍着一语不发。
阿黄疯狂地扭动挣扎,尾巴不停摇晃。一名屠户闻命而来,本是以为来宰狗,却在这场面前怔了一瞬。他看了一眼李溥,又听耳边传来庄丁的解释言语带着笑弄。他郁闷的蹲下检查片刻,低声骂了一句:“他娘的,老子是宰狗的,不是配种的。”引的几个庄丁大笑。
他手上粗鲁地拨弄,神情略带不爽:“还不硬……这畜生怕是被吓傻了。”话音刚落,他便被一声呵斥打断——
“往前推。”李溥冷声道,“它不认命,就替它认。”
屠户咬牙,继续动作。阿黄仍旧剧烈挣动,屠户不耐,一巴掌抽过去:“好事你怕什么,又不是宰你!”
场面一度失控。
忽地,一阵疾步而来。
“启禀大人!”顾恒快步奔来,满头是汗,双手奉上两封急信,“飞鸽传书,皆是府城来报,一封内院,一封外院。”
李溥接过信条,先打来了内院的信条,冷眼一扫,唇线瞬间绷紧。他沉默半晌,目光再次落向院中那场荒诞的挣扎,淡淡道:
“把那母狗牵走,今儿什么都没发生。”
庄丁一愣,却无人敢多问。一人牵走母狗,几人迅速松开阿黄。
“把那母狗宰了,”李溥话音落下,眼神冷得刺骨,“你们几人煮了分着吃了。”
众人连声应下。
李溥胸口郁结的展开第二封条,立马脸色大变:
“肃原被围,景平出兵援之,覆于半路。犬戎大军重围景平,兵势远胜肃原。两府俱危。”
五十二章
天色微亮,晨光透过纱窗洒入,勾勒出床上纠缠的两人。
王二喜紧搂姜洛璃,已然入睡。一夜疯狂,他唇齿间啃咬舔弄,双手在她的雪肤上掐捏揉弄,青紫痕迹遍布她的娇躯。他足足要了她十一次,每一次都像要将她吃干抹净,直至精疲力竭,下体肿胀得再也硬不起来,方才不甘罢休。
门外传来婢女的低唤,王二喜猛然惊醒,欲望未消的手本能地又狠狠捏了两把姜洛璃饱满的胸脯,惹得她低哼一声,娇嗔地拍开他的手,扯过锦被蒙住他头,低声警告:“别出声,坏弟弟。”
她起身,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身上青紫与红痕在转瞬间消退,肌肤恢复如凝脂白玉,莹光流转,勾魂摄魄。
她赤足缓步至门边,推门而出,门外晴儿与菱儿低头而立。
姜洛璃目光如刀,扫过二人,淡淡对菱儿道:“昨儿我让绮儿和岚儿核对账目,你去瞧瞧她们做得如何。若已完事,便与她们筹备出行,速去。”
菱儿低声应诺,匆匆退下。
姜洛璃转而盯住晴儿,红唇微勾,语气轻佻:“愣着干嘛?跟我进来。”她迈出两步,见晴儿僵立不动,挑眉戏谑:“怎么,怕了?昨晚偷看时,眼睛可没这么害羞。”
晴儿心头一震,惊骇欲绝——她怎会知道?她腿软欲逃,姜洛璃却慢悠悠道:“你若敢跑,私通的罪名可就扣你头上了。”
晴儿脸色煞白,震惊中带着几分羞愤,姜洛璃轻抬下巴,示意她进屋,眼神如钩,带着不容抗拒的魅惑。
晴儿犹豫再三,姜洛璃冷笑:“你还有得选?”晴儿咬唇,低头挪步入内,心跳如擂鼓。
姜洛璃随手关门,款款坐到床沿,翘起一条玉腿,纱衣滑落,露出大片雪肤,慵懒道:“说说,昨晚哪来的胆子偷窥?”
被褥下的王二喜一惊,偷窥的人竟来自首了?晴儿低头不语,姜洛璃眯眼,语气更暧昧:“你是不是知道我和阿黄的事?昨晚是想看我和阿黄翻云覆雨吧?”
晴儿心事被戳穿,脸红如血。她确实为此而来——李溥带走阿黄的事,只有绮儿和岚儿知晓,晴儿和菱儿被默认为姜洛璃的人,因而被瞒。
所以她误以为李溥走后,阿黄仍在府中,姜洛璃怎会放过与那畜生共赴巫山的机会?却不料昨晚看到的,是姜洛璃在床榻上被一个刚入府的少年压在身下,婉转承欢,淫靡不堪!
王二喜听得一头雾水,自己竟不是她第一个私通的对象?阿黄?那是谁?他心底嘀咕,隐隐不安。
姜洛璃瞥向晴儿,慢条斯理道:“是杏儿告诉你的吧?你以为老爷不知道我和阿黄的勾当?杏儿为何会是我的贴身丫鬟,你想过吗?”
晴儿脑中轰鸣,颤抖道:“老……老爷知道?”姜洛璃故意诱导,声音如丝:“当然,大人连狗都不嫌弃,还会在乎一个毛头小子?”
王二喜听了大惊,猛地掀开被褥,赤身裸体,震惊吼道:“你还跟狗搞?!”
晴儿被他突然跃出的模样吓得尖叫,捂脸跌坐在地,羞耻与惊恐交织。
姜洛璃回头,媚眼如丝,戏谑道:“对啊,那是你的好姐夫。”
王二喜浑身发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姜洛璃轻哼,斜睨他:“怎么,现在嫌弃姐姐了?姐姐可从没嫌弃你这小脏东西。”
王二喜几乎崩溃,嘶吼:“那是狗啊!”姜洛璃咯咯娇笑,俯身贴近他耳边,低语:“我不是说了吗,姐姐是小母狗~嗷嗷~”她学着犬吠,声线娇媚,彻底碾碎王二喜的三观。
王二喜低头,盯着自己肿胀不堪的下体,姜洛璃挑眉,舔了舔唇:“怎么,姐姐的骚穴伺候得不舒服?”
她纤手轻弹他的阳具,硬挺的肉棒在她指尖颤动,王二喜抽搐了一下,咬牙忍住。
她转向晴儿,语气骤冷:“给你两条路:今日滚出府,或者像杏儿一样做我的贴身丫鬟。”
她心想,杏儿太听李溥的话,气人,得再收个听话的。
“你不是好奇我和阿黄的床戏?留下就能天天看,怎么样?”
姜洛璃接着又语气一转“你若是不愿,现在就出府吧”
晴儿脸颊滚烫,低声道:“愿……愿意……”姜洛璃眯眼打量她,警告:“不许勾引阿黄!”
晴儿慌忙摆手:“奴婢不敢!”
姜洛璃挥手:“去拿套婢女服给这小子,待会带他出去。”晴儿如蒙大赦,忙不迭退下。
姜洛璃转头看向王二喜,笑得颠倒众生:“姐姐早嫁给了阿黄,可做不了你的娘子哦。”
王二喜哭丧着脸:“姐姐这么美,怎会跟一条狗……”他脑海浮现姜洛璃被狗压在身下的画面,恶心与异样冲动交织,竟让下体又硬了几分。
姜洛璃媚笑:“姐姐就知道你这小色鬼有潜力。”她俯身,红唇含住他肿胀的阳具,舌尖灵巧挑弄,王二喜爽得呻吟出声,腰身不自觉挺动。她吞吐几下,又压低头坏笑着吐出,啵的一声,阳具沾满晶莹口水,弹到他小腹,淫靡至极。
她低语:“姐姐这嘴,含了半年狗屌,滋味可不比你的差。”说完又含了上去,舌头缠绕,吮吸得啧啧作响。
王二喜喘着粗气,低声道:“姐姐,你怎如此下贱?”姜洛璃刚要吐出说些更骚的话,王二喜猛地按住她头,狠狠一压,阳具直抵喉咙,粗暴顶弄。
姜洛璃闷哼,拍打他大腿,见他还不放手又狠掐一把,他这才松手。
她吐出阳具,娇喘连连,嗔道:“坏弟弟,要呛死姐姐吗?”
王二喜眼神复杂,忍不住问:“狗……有那么舒服?……让你…”
姜洛璃眼中闪着淫靡的光,舔唇道:
“舒服得要命!姐姐一看到它,腿就软得站不稳……它有时候还故意不理我,傲娇得很,馋得我不得了,只好主动钻到它胯下勾引它,拿骚穴去蹭它的狗屌,淫水弄的一地都是……当它插进来那一刻,姐姐觉得自己身为女人实在是太幸福了……它会骑在我身上,猛顶猛撞……每一下都撞得我心头狂跳……然后我的骚穴会被那根坚硬的东西堵住……..被它灌得满满当当……连下腹都胀得发紧,仿佛每一刻都能感到那滚烫的黏意在体内晃荡。……而后会被它带着穿街过巷,像是在向所有雄性炫耀——我这具身子,被它压过、操过、彻底占为己有。……那热流顺着腿根缓缓淌出,一路蜿蜒,每走一步,仿佛都在地上留下它的印记——让我无处可藏,连想否认都做不到。”
晴儿此时也恰好拿着婢女服进屋,听到姜洛璃的淫词浪语,腿间不由得一湿,羞耻地低头。
话出口后,她似也被自己挑动了欲火,眼神愈发迷离,胸口轻轻起伏。片刻间,便缓缓俯身,再次含住王二喜的阳具,慢慢地吞吐,臀部对着晴儿,湿润的小穴一收一缩,精液混着淫水溢出,沾满乌黑阴毛,滴落在床单上。
王二喜被那话撩得浑身燥热,更要命的是,他发现晴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她站在那里,低着头,却用那双眼睛故意扫过他的膝间,随后缓缓移到他的脸上。
霎时间,他全身血液翻涌,兴奋得几乎失控。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姜洛璃——正当着下人的面,跪在他身前,用嘴服侍着他。
稍后她会披上“府衙夫人”的体面身份,走街串巷,去慰问孤寡、施粥放粮,行善积德。肚中却满是自己的精液。
这荒谬的反差,叫他几乎兴奋到发狂。她越是端庄越体面,他心里那股不可言说的扭曲快感便越浓。他内心仿佛觉醒了某种原始的掌控欲。他不止要她的身体,更要她带着属于他的隐秘,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那才是真正的征服。
王二喜情绪激荡下终于忍耐不住,体内的火焰一触即发
“姐姐……我…..我忍不住了……要射了……”姜洛璃闻言急忙含住龟头,手握上阳具疯狂套弄,喉咙收紧,吮吸得啧啧作响。王二喜低吼一声,腰身一挺,滚烫的精液喷射入她口中。
她不急着吐出,舌头一卷,含着满口白浊凑到王二喜面前,张开小嘴,展示那淫靡的液体在舌尖翻滚,勾人心魄。
她慢条斯理吞下,喉头微动,舔唇道:“弟弟的精液,味道真不错。”
说完她凑上红唇,王二喜想躲,她一个凌厉的眼神警告:敢躲,咱俩到此结束。
他无奈不动,她抱住他脖颈,舌吻缠绵,唇齿间还带着他的味道,满是生命的气息。
唇分,她眉眼弯弯地挑起他的下巴,笑得媚意横生,从他怀里翻身下床。
“愣着干嘛?”她朝一旁呆住的晴儿扬眉,轻声笑道:“为我更衣呀。”
晴儿“啊”了一声,脸烧得通红,立马把手上的婢女服扔到床上,低声结巴着:“夫、夫人,奴婢……奴婢先去打水,为夫人清洗……”
下体?”姜洛璃替她补上,语气淡淡道“不用。”
晴儿急了:“可是如果不清理,可能会……会怀上……”
姜洛璃挑眉看她,神情懒洋洋的:“这么紧张做什么?去,把衣柜里那件海棠色的襦裙拿来。”
晴儿一愣,下意识应声:“是!”
转身去翻衣柜时,手忙脚乱地扯出衣裳,腰带差点掉在地上,她越慌越乱,背后又传来姜洛璃低笑,抱回来时耳根早已红透。
姜洛璃也不避讳,站在床前坦然如常,光裸的身体宛如雪雕玉塑,却偏偏眉眼慵懒得像只猫儿。她一边抬臂让晴儿替她更衣,一边语调轻快地开口:
“不会怀的。”
晴儿抬头,怔怔地看她,似是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
姜洛璃也不解释,只任她束发系裙,自顾地朝床上瞥了一眼,眼神倏地一亮,笑声轻快而带几分坏意:“哟。”
王二喜正坐在床边,身上光着,一手拎着素青布褙子,一手攥着一条浅灰色细褶裙,面如死灰,像是要被送去刽子手面前。他抬头看她,声音里满是抗拒:“姐姐……我真得穿这个吗?”
“当然不必勉强。”姜洛璃点头,眨眼笑得温柔,“晴儿,去拿剪刀来。”
“好嘞。”晴儿当真就往梳妆台走。
“别——别——”王二喜脸都吓白了,连滚带爬,“我穿!我穿还不成嘛!”
他急急忙忙往身上套衣裳,里外不分,裙摆当披风、腰带拴袖子,套成个四不像。
姜洛璃笑得弯了腰,晴儿在旁边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菱儿的声音:“夫人,前院一切已备妥,众人都候着您呢。”
姜洛璃收了笑意,整了整衣襟,又披上一件素白锦袍,给了晴儿一个眼神:“他交给你了。”
“是。”晴儿应下。
王二喜连忙跳下床,脚一踩地却是腿一软,整个人“砰”地扑了个狗啃泥。姜洛璃闻声回头,眼一弯,笑吟吟蹲下,扶着他满头乱发,声音甜得发腻:
“乖狗狗,等姐姐回来哟~”
王二喜趴在地上,不甘道:“我也要去!”
姜洛璃俯身拍拍他脑袋:“不行呀,你腿都软成这样了,好好在家守着。”
她起身,裙摆一转,声音温柔得几乎是哄:“在家要乖喔。”
王二喜憋了半晌,低声抗议:“我又不是狗!”
姜洛璃回头,微微一笑,轻飘飘抛下一句:
“嗯……我知道呀……二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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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府
北疆雪原之上,晨风割面,冷冽如刀。景平城墙在风雪中肃然无声,城外堆积着无数人头,那是前日随着都统出征的三万将士,血染雪地,惨烈如山。
一队犬戎骑兵挑着都统的人头,骑行绕城,嘲讽的笑声凛冽刺耳,像是在撕裂守军的意志。犬戎军连续两日未发动正面攻势,却如同紧缚的索绳,死死勒住景平府的咽喉,让城内众人几乎无法喘息。
前夜,安抚使程允升身披朝服,面色沉痛,自南门策马而出,口称“待我调来兵马、内外夹击、反败为胜”。然所有守卒都知,那不过是给逃命添副面具罢了。
副都统高彦清立于西北角楼,身披重甲,面色沉寂。风穿甲缝而入,冷得他牙关轻颤,但心底更冷。
昨夜军议,他极力压制众将散乱的言辞,勉强维持军心的表面稳定。可他清楚,程允升弃城而逃的事实如同一记重击,狠狠打击了守城将士的士气,令众人心神动摇,士气大乱。
犬戎此次冬日南下,诱奸大军后围城,前日摆尸扰军,昨日逼民哀号,今晨又有人在城内纵火焚粮……手段环环相扣,分明早有筹谋。高彦清不信狗蛮子是临时起意来攻景平,这是蓄谋已久,是奔着破城来的。
“报!”一名斥候快步上楼,披雪带寒,甲胄未解,脸色苍白,“北侧敌阵有异动!轻骑出列,步卒随行,疑似试探虚实!”
高彦清一惊,但声音尚稳:“传令,备床子弩,三重装填,护弩手就位,不得妄动。”
“是!”
高彦清眯眼望去,只见北侧旌旗翻卷,犬戎军轻骑交错,步卒拖着钩索车、鹿角与草袋,缓缓行靠近城墙。
步骑脱节,攻具不前。不是打,是试探。
他眼底一沉,淡声道:“让他们演。我们看着。”
“韩璟人呢?”高彦清忽问。
亲兵低头道:“回将军,韩巡检夜饮至醉,尚未醒。属下听闻,昨夜有人出入其府,形迹诡异,今晨未再现。”
高彦清沉默片刻,道:“封他宅院。若擅动兵符,军法从事。”
“是。”
他知道,这城终究是守不住。
最先崩塌的,不是城墙,而是人心。
一柱香后,犬戎收兵,无一敌卒真正逼近墙垛。
但雪地上那一列列未推进的攻具,却横陈如骨架,压在人心。它们无声地传达着威胁:我们随时都能动手,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许是里应外合,或许是等着守城者自行崩溃。
高彦清盯着敌阵,神色不动。良久,他才转身,低声道:
“北面虚张声势,真攻不在此处。我去别的城楼看看。”
声音不高,却落得沉稳干脆,足以叫几名随侍兵卒脸色稍霁,纷纷应诺:“是!”
他扶着冰冷石栏,掌心汗湿,却故意在最末两阶停了一瞬,转身扫视一圈,朗声道:
“守住今日,便是守住明日。景平不是孤城,咱们也不是孤军。”
这句重重落下,几名老卒默默挺直了背。
他自城楼徐徐而下,雪花与寒风扑面,脚步沉稳而凝重。
街面早已乱作一团。
粮铺门前,十余人正撕扯着麻袋,洒落一地的米粒被雪水染得污浊不堪。几个孩子在雪地中争抢捡拾着米粒,一名妇人哭着责骂,却被旁人一拳打翻在地。
菜市已无摊贩,连桌板都被拆去作柴火。更远处,一队巡兵本应驱散闹市,却反而强行逼迫一家药铺交出存粮,一名药童反抗,头部被撞得鲜血直流。
百姓哗然,喊骂声、哭泣声、嘶哑的呼喊交织成一片。
他示意随从亲兵出面镇压,奈何人多势众,城中混乱难以立刻平息。
沉默中,他一路穿过杂乱街巷,朝府衙而去。
府衙前,已聚集了大批焦躁的百姓,夹杂着慌乱推搡的人群和散乱堆放的车马行李,多是城中大户家丁和仆役。
人声嘈杂,百姓们眼神慌张,或哭泣,或抱怨,更多的是无助和恐慌。
他沉声呼喝,力图安抚:“各位请冷静,秩序是救命之本。”
声音刚落,混乱未减,一名衙役急忙迎来,恭敬地拦住他:“将军,请随我入府。”
他默然点头,随衙役穿过纷乱人群,径直进入府衙
走过长廊,踏入正厅,厅内隐约传来低沉的私语声
声音压低,急促中带着难掩的焦躁:
“……安抚使弃城不守,都统战死在外……”
“景平守不住,投降是唯一实策。”
“大人莫非忘了,当初绥宁力战不降,破城之后,那般惨状?”
“此非大人之罪,若能保全百姓性命,何错之有……”
高彦清脚步顿住,凝神倾听。
那些声音他熟悉,正是城中士绅、幕僚宾客,曾与他共饮举杯之人。
他稳稳推门而入,跨过厅门。
婢女惊慌躲避,厅内声音骤然止息,旋即变为温和问候:
“将军,这是何时到的?”
厅案上酒器散乱,府尹陈载仁坐于主位,眼神闪烁不定。四周士绅幕僚皆端坐如仪,脸上是虚假的忠义之色。
北地九府,惟景平设尹,其余皆为知州。制度之殊,可见景平之重,亦见朝廷之倚重。
“诸位,”高彦清目光扫视厅内,语气平静而锋利,“街市失序,粮铺药铺被抢,巡兵不出。望诸位与府尹一道,出面维持秩序。”
厅内一片沉默,无人答话。
陈载仁咳声一响,沉声道:
“将军所言极是,正召集众人商议对策。如今风声危急,已令人草拟安民檄文,稍后由我亲自巡视慰抚百姓。”
“何时出发?”高彦清冷问。
陈载仁神色一僵,眼露不悦:“须作些准备。将军镇守城垣,实乃我等依靠,民乱之事官署自能妥处。”
“若再不处置,”高彦清道,“今晨已有粮仓失火,若再有营中倒戈,府尊能担此责乎?”
陈载仁面色不变,默然无语。
高彦清知再言无益。
这些人,早已等候——等一个开门的时机,等一句“投降”能够被宽恕的理由。
或许是今晚,或许明晨,不必动刀,只需一纸文书,一句谎言,便能将整城交付。
他静立片刻,声音平静如水:
“诸位若真有心为民,便随我一同出门安抚;若无此意,也请闭门静坐,莫再妄议投降之策。当初若非绥宁死守血战,尔等今日安坐堂中,又从何而来?,景平若失,则北疆必失陷;他日敌骑南下,山河倾覆之时,诸位又将以何颜,面对自家先祖与门楣?”
话音落处,拂袖而去,留堂上一片死寂。
须臾,有人冷哼一声,压不住胸中怒火:“如今陛下沉溺祥瑞,北疆烽烟四起,他可曾问过一句?援军呢?粮草辎重呢?一应所需,全靠我等地方士绅东拼西凑。他的江山,他自己都不在乎,倒要我们流尽最后一滴血、填尽最后一条命?陛下莫非还指望祥瑞破敌不成?呵,荒唐至极,简直可笑!”
言罢,他冷目扫过众人,目光落在陈载仁身上。陈载仁缓缓抚须,似在斟酌,片刻后才道:
“据本府所知,绥宁新任知州,正是因一场祥瑞得陛下赏识,方得提拔。”
此言一出,厅中哗然。有一老者几乎拍案而起:
“陛下这是……当真失心疯了不成?竟欲倚祥瑞而定北疆?”
陈载仁神色如常,语调不急不缓:
“慎言。我等,毕竟是衡国臣民。”
言罢,厅中众人默然。那怒者怔了怔,随即缓缓落座。
他未再出声,只在心中暗叹:看来,连府尊大人……亦对陛下寒心了。
————————————
绥宁,徐家庄
顾恒与李溥并辔而行,身后是数百披甲执械的“兵马”——实则不过乡勇杂役、庄中百姓,皆披着庄内囤积的盔甲。又有数名好手扮作斥候,在前方游弋。
那“犬戎冬日南下、围城出其不意”之策,正是出自他手又借徐惟敬献予狼王。
可世事难料。如今,他却要为此收尾。
退敌的法子,他心中早有——再把那封伪造的“衡国大军围歼犬戎主力于景平”密信,送到使者剩余军队手中。那支不满千人的军队,正聚集于边境,见使者久未归营,早已察觉异样。此刻再添一把火,自会动摇其心。
此策,于昨夜已定,至于李溥,并不知他当初献策之事,顾恒也不会提。无须多言。
他回望身后,“士兵”每人身背数旗,行一步,旗帜便簌簌作响。数人扛一具空车,再裹以蓐草,远看仿若辎重行列。更有人牵牛拉马,分段行进,只为营造“大军先锋东进”之势。
行出一段后,李溥勒马于道旁,看着远方白雪皑皑。他未言语,身后一人却已纵马出列。
他的全家死于犬戎之手,又不愿投徐惟敬苟活,常年隐于山林。近日闻徐氏伏诛,方才下山,投身于李溥。此人身形精悍,寡言少语,一身杀气未曾消褪。”
李溥蹙眉:“你可知此去……必死?”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知。可若无人死,敌焉肯信?”
顾恒低声吩咐了几句,将早已写好的密信封入信筒。那人点头接过,策马向北,直奔犬戎游骑警戒一线。
风大如刃,旌旗猎猎作响。
片刻后,远处传来惊呼与破空之声。那匹快马已闯入犬戎的游骑警戒圈内,未及多远,数枝狼牙箭已如雨而落。
来者翻身落马,鲜血染红了雪地,信筒从他怀中滚出,落在地上半掩于雪。
远处犬戎数骑纵马上前,警惕地围住尸身,探手取信。
李溥轻叹,顾恒未语,只策马前行。
“计已送出,”他在心中道,“敌,自会信。”
李溥却忽地偏头,随口道:“……他们能看懂信吧?”
顾恒:“……”
李溥心生不安:“你写的是衡文吧?”
顾恒低咳一声:“呃……他们应该能看懂。”
“停下!全队停下!”
鼓声戛然而止,前列顿时一阵骚动,旌旗乱摆,仿佛积雪都顿住了风。
李溥策马上前,扯住顾恒的马缰,气得脸都绿了:“你刚才说什么?‘应该能看懂’?!”
顾恒:“……”
李溥咬牙切齿:“万一他们没人看得懂,那咱们这是干嘛?率队过去……表演自杀?!
顾恒脸色不变,只低声道:“不能停。此刻折返,反倒真露了马脚。他们已见有人送信、取信,若再见队伍犹豫停顿,疑心一起,再无退路。”
他顿了顿,语气冷静如霜:“他们信的,不止那封信,还有我们这一路声势。”
李溥瞪着他,嘴角微颤,许久才低声道:“……你这是把人命赌在侥幸上。”
顾恒看着前方,不作回应,只一勒马缰,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
犬戎骑兵抽出竹筒里的密信,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唔……弯弯绕绕的字。”
“是符咒吗?”
“你别乱动,别是中原那种咒人断子的玩意儿!”
“去,拿给萨鲁克大人看——他当年抓过衡国书吏!”
片刻后,萨鲁克捧着信纸,面色深沉:“这……这封信……”
众人屏息。
他缓缓抬头,语气凝重:“写得……确实很有文化。”
“那到底说了啥?”
萨鲁克:“……我一个字都不认得。”
众骑:“……”
又沉默半晌,忽有一骑小头领低声道:“你们不觉得吗?送信的那伙人阵仗太吓人了,旌旗上千面,鼓声四起,还敢大白天直冲边境——能这么张狂,一准是信里写了狠话。”
众人纷纷点头,越看那“军队”越像是敢拼命的死士。
萨鲁克拍腿一叹:“衡人什么时候这么有种了?……呼勒翰赤大人至今未归……怕是凶多吉少。”
他转身高呼:“传令——撤!”
远处,李溥望了一会儿,神色古怪。
“……真信了?”
顾恒淡淡:“我说了,他们信的,不是字,是气势……而且他们必会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溥看着远去的敌骑,咬牙道:“还是不保险….你下回画个图,若是下次不识字…..不退了怎么办。”
顾恒:“……..”
五十三章
绥宁府衙
姜洛璃步入前堂,岚儿与绮儿已静候两侧,手中捧着连夜整理核对的账册。她未曾扫一眼,只淡淡吐出一句:“出发吧。”
众人依岚儿手中名册,逐户走访慰问鳏寡孤老。姜洛璃言语温和,步履却因体内涌动的粘稠液体而不疾不徐,缓缓前行。
凡见她现身之处,无不投以惊讶的目光:容颜端庄秀丽,气度自若从容,连衣袂随风拂动,皆透着三分尊贵与淡然。
然最令众人瞠目结舌的,是她开仓放粮的决绝气魄——无论士兵、百姓,或是新近归附的流民,不分籍贯,不查身份,一律三倍配发,照单全发。
有人低声劝道:“夫人,绥宁库存本就紧张,好不容易有了点钱粮,如此发放,恐怕撑不了几日。”
姜洛璃转头,浅浅一笑,声线柔和,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坚定:“大人将一切托付于我,诸位只需遵令执行。”
此言一出,众人哑口无言。
府衙差役顿时忙得鸡飞狗跳,连平日最懒的老吏也愁得额角生汗。绥宁百姓虽无多少,奈何今日士兵列队,流民蜂拥,米仓前人声鼎沸、水泄不通。若非先领粮的士卒自发帮忙,恐有多人当场昏厥。
而姜洛璃始终气定神闲,立于高处受礼回话,一手牵着锦袍,一手执帕轻掩唇角,眼波流转,面带淡笑。无论老妪稽首叩拜,还是孩童撒娇拽衣,她皆安然以待。
“多谢夫人恩泽,夫人菩萨心肠!”
“从今以后,谁敢说朝廷无情,我第一个不服!”
感激之声此起彼伏,情真意切如潮水扑面而来。她却始终不置可否,只浅浅颔首,宛若菩萨现世,纤尘不染。
直至日落西山,米仓几近空空,百姓渐散,差役与兵卒疲惫瘫坐街头,连一口热水都不愿饮用。姜洛璃却如无倦意,轻哼着一曲悠扬小调,缓缓归府。
她走在前方,身影纤秀,神情安然;身后则是一众虽已筋疲力尽,却不敢懈怠的府衙众人,簇拥随行。
姜洛璃归府时,天已漆黑一片,前院角门大敞,远远传来一阵粗野的哄笑,夹杂着下流至极的咒骂和笑声。
王二喜蹲坐在角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几名留守的衙役正围着他起哄,声音中满是市井粗俗。
绥宁这破地方,女人比金子还稀罕,这帮光棍汉子憋得眼珠子冒火,鸡巴硬得能凿墙,他们揍完二狗子,又拿他开涮,。
“操你娘的二狗子,昨晚偷睡哪个婢子了?捅了她几炮?小鸡巴爽得射满床了吧?”黄衙役一脸淫笑,狠狠踹了二狗子一脚,指着他胯下吼,“瞧这狗日的,裤裆里那玩意儿怕是还硬着呢!”
“别他妈装孙子!小鳖孙,你身上的骚味儿,三天都洗不干净,窑子里最贱的婊子都没你臭!”方衙役咧嘴,涎水直流,挥拳砸在二狗子肩上,差点把他砸进土里。
“你瞅他那走路样,胯都他妈夹不拢!二狗子,你昨晚怕是把那婢子的浪逼干得水都榨干了,床板都他妈裂了吧?今晚把她拖出来,爷们儿排队操,干得她满地爬!”鲁役舔着嘴唇,猥琐地挺身做着下流动作,引得众人笑得眼泪直飙。
“嘿,小处男破了身就不把哥几个放眼里了!你他妈把握不住那骚娘们,赶紧交出来,爷们儿轮着操,干得她骚穴冒烟,哭着求饶!”周衙役朝二狗子脑袋就是一巴掌,丝毫不客气。
二狗子气急败坏地吼:“操你们祖宗!老子啥也没干!那是摔的……摔的!”他挥着瘦胳膊想还手,却被老李头一把摁住,疼得龇牙咧嘴,惹来更凶的笑声。
“摔的?哈哈哈!摔到哪个骚娘们儿的腿缝里了吧?瞧你脖子上那抓痕!那浪货爪子够狠,抓得你这处男鸡巴硬得跟驴屌似的吧?”方衙役凑近,指着二狗子脖子上几道红痕,笑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抓痕算个屁!老子看他撒尿时下面都肿了,那娘们下面是不是紧得跟处女似的?夹得你没几下就射了吧?”方衙役伸出粗手在空气里抓捏,像是真摸到什么腥味,笑得满脸横肉乱颤。
“嘿,瞧这怂狗样,估计连婢子的裤腰带都没解开就射了!哈哈!”蒋衙役学着女人的浪叫,捏着嗓子喊,“哟,二狗哥,奴家的浪逼还痒着呢,你咋就软了?快来操人家呀!”
“这狗日的,一晚上没回来,昨晚怕是干得腿都断了!二狗子,你他妈是不是把那婢子的骚水都吸干了?说,是不是一宿没停,操得她尿床了?”
黄衙役刚说完又一把扣住王二喜下巴,手劲不轻,指骨微陷入皮肉中,将他脑袋强行抬起,啧啧道:“抬起脸来,让爷们瞧瞧这副‘享过福’的模样……这眉眼发虚、唇色发红,啧,这哪是睡娘们,分明是让那骚货拿身子当药引熬了一夜。”
那姿势,竟与当初姜洛璃捏起他下颌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姜洛璃眼中是漫不经心的玩味,而此刻黄衙役眸中尽是起哄打趣的坏笑。
“二狗子,她有没有含你鸡巴?那小嘴儿销魂不?是不是吸得你魂儿都飞了?”鲁衙役猥琐地挤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引得众人笑得更疯。
“滚你娘的!你们这帮烂鸡巴,满嘴喷粪!”二狗子急得眼眶通红,被揍得满身泥土,偏还嘴硬,“你们少他娘的眼红!老子就是操了女人,怎么样?各种姿势干了她十几轮,爽得她直叫爹!”
“你他娘的在这跟哥几个得瑟是吧!”方衙役目露凶光,狠狠一脚踹在二狗子肚子上,疼得他弓成虾米,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嘴里还兀自喘着粗气。
“说,到底操了哪个骚货?是晴儿那小贱货,还是岚儿那浪蹄子?”
“老子操的是夫人!……你们这帮瘪犊子,有种自己去操啊……哈哈哈哈!”王二喜疼得冷汗直流,却强撑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挑衅的得意和一丝疯癫的狡黠,嘴角咧着,露出个破了皮的狂笑,像是在这群光棍面前耀武扬威。
“姜氏?哈哈哈!就你这狗日的瘪三模样?那样的天仙玉人,会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还想碰姜氏!”黄衙役瞪圆了眼,唾沫星子喷了二狗子一脸,脸上满是不屑,
正闹得乌烟瘴气时,忽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寒气逼人,瞬间让院子里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群下流坯子,成天不干人事,揍人还满嘴喷这些腌臜话,不想干了,就全滚回去刨地!”
众人一惊,齐刷刷扭头,只见绮儿站在远处,目光如霜刃,割得人脊背生寒。众人立马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
王二喜扶着墙,喘得粗气,像刚从阎王手里逃生,背上的汗水湿透了衣裳。
绮儿冷冷一瞥,懒得再吐半个字。
岚儿偷瞄了眼姜洛璃,姜洛璃歪了歪头,脸上满是“看我干啥”的无辜表情。
姜洛璃走近,笑盈盈地俯身看着他,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揶揄:“小弟弟,你这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众人这么生气啊?”
王二喜低着头,双手死死捂着肚子,咬牙低声嘀咕:“干你……”
姜洛璃眉梢一挑,装作没听清似的,忽而蹲下身来,纤指轻轻戳了戳他脸上的瘀青,语气含笑:“你刚才说什么?大声点啊,我没听清呢。”
王二喜“嘶”地倒抽一口冷气,立刻侧头避开。
她又慢悠悠戳了一下,他再次躲闪。
第三次,指尖还未碰到,王二喜已羞愤地连退几步,脸颊涨红,硬是一声不敢吭。
姜洛璃“咯咯”笑出声来,笑意盈盈,偏又带着几分猫儿逗鼠的得意与狡黠
绮儿看不过眼,低声道:“夫人……”
姜洛璃这才收起笑意,站起身来,语气淡淡:“把那几个动手的人记下,等大人回来后一并处置。先送他去治伤,再带到东暖阁。”
“是。”绮儿应声。
岚儿站在一旁,似是犹豫,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出口。
姜洛璃像没看见似的,已然转身离去,步子轻快,一路衣袂生香,看起来心情好得不得了。
进了内院,晴儿早守在廊下,一见姜洛璃回府,连忙迎了上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她忽地停住脚步,眉尖一挑,笑意不达眼底地轻哼一声:“晴儿,你可知罪?”
晴儿心头一跳,脸色刷地白了,直以为她秋后算账,早上那般温和,全是为了稳住她、替她遮掩那与人通奸的丑事!
她几乎脱口而出:“夫人饶命!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回头也绝不会乱说半句,求夫人开恩,是奴婢不识抬举,万万不敢有别的心思啊……”
姜洛璃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她,淡淡道:“看来你还是没明白,你到底错在哪儿。”
晴儿一听,脸色更白了几分,咬着唇,眼睛偷偷往四下瞟了一圈,见廊下并无人,才小声道:“奴婢从不敢打听、也不敢妄言……夫人说一句,奴婢便听一句,从不敢有半点违拗,奴婢……奴婢是真心跟着您的……”
姜洛璃轻轻叹了口气,双手环臂,嘴角一翘,露出一抹懒洋洋又带点得意的小傲气:“我说你没把我放眼里,难道冤你了?你是本姑娘的贴身丫鬟,居然还穿着这身粗布?嗯?”
她怔怔地抬起头,就见姜洛璃眼角泛起一点笑意,才知她是故意吓她。眼圈仍红着,却忍不住嘴角一动,像是哭中带笑:“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太没规矩,太不拿夫人当回事了……”
“知道就好。”姜洛璃走近一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快起来吧,地上凉着呢。去换身像样的细布衣裳,到东暖阁来——本姑娘可不想以后身边站个皱皱巴巴的。”
晴儿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虽已止住哭泣,但说话依旧带着哽咽,断断续续地:夫……夫人……请先……先走一步……奴、奴婢…………这就去……”
姜洛璃也伸手轻轻替她抹了把眼泪,柔声道:“好啦,我不怪你了。”
晴儿又吸了口气,声音还带点哽:“夫……夫人……先请……奴婢这就……去……”
姜洛璃无奈笑着,抬手帮她理了理眼角散落的碎发,语气带着点宠溺似的调侃:“你也真是的……昨夜看着也不老实呀……怎么今日就这般改了性子?换了别人,早穿着细布在院里显摆好几圈了。”
晴儿红着脸,嘴唇动了动,低声喃喃:“奴婢……奴婢……哪有不老实……”
姜洛璃抱着手臂,半眯着眼看她,一副看穿了她的小神情,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嗯?……所以你是为了证明自己老实,才故意穿着粗布来我眼前晃?”
晴儿登时慌了,连连摇头,指尖紧张地搅着衣角,小声得像蚊子哼哼:“奴婢……奴婢没得换……”
“啊?”姜洛璃一声轻吟,神情微僵。她愣了愣,忽而反应过来——她临时把人提为贴身丫鬟,压根没吩咐让人给她量做细布衣裳,府里也没预备,登时表情有点复杂。
她眼神微妙地瞟了晴儿一眼,为了掩饰“本姑娘竟然这么没谱”的事实,只得轻咳一声,抱臂自语似的嘀咕:“……原来是没得换……那倒底还是不老实….”
晴儿听出她话中意有所指,脸“腾”地红得更厉害了,眼圈也跟着泛了潮,手指揪得更紧,羞得几乎要哭出来,急急低声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一向老实规矩,真的……夫人…..你要相信我”
姜洛璃一听这话,眼角余光扫她一眼,摆出一副“本夫人心如明镜”的模样,装作体贴地应了:“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我们晴儿最规矩、最老实。”
她说着眨了眨眼,又轻轻一拍她的胳膊:“先换杏儿的吧,我去给你挑几件好看的,颜色衬你。”
晴儿连忙低声道:“夫人,奴婢不紧要的,粗布也能穿……”
“胡说八道!我刚要是不问,你是不是还想穿这身去不成?”
姜洛璃又轻轻瞪了她一眼,“你现在是我的人,穿成这样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说罢拉起她的小手就走:“走走走,咱们先去……呃……杏儿的衣裳平时是放哪儿来着?”
晴儿被她拉得一怔,下意识想抽回手,慌慌张张道:“夫人,奴婢……奴婢出身卑贱,怎敢与夫人同行……”
姜洛璃却像没听见似的,握得更紧了几分,低头正皱着眉认真思索杏儿的衣箱到底藏在哪个角落。
晴儿偷偷抬眼望她一眼,只见她一脸认真,全无丝毫不耐与嫌弃,甚至半句责备都没有。
她眼圈微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声音又软又哽:“……夫人真好……”
“哎呀!”姜洛璃登时翻了个白眼,佯怒道,“别煽情了,先去绣楼…..那里应该有,再晚了你可没饭吃了。”
她说着往前一拽,晴儿踉跄半步才跟上,却再没挣开,只低着头,被姜洛璃死死拽着。
两人到了绣楼,姜洛璃翻出几套杏儿的衣裳,在晴儿身上比划了一番,笑道:“嗯……还挺合身的。”她又从匣子里捡了几件内衬,眨了眨眼,“快脱了换上试试呀。”
晴儿脸颊泛红,手指揪着衣角,有些羞怯地低声道:“夫人……”
“都是女人,你害羞什么?”姜洛璃歪着头笑了,眼底闪着调皮的光,“我的身子你不是也都看过了吗?让我也瞧瞧你的。”
见晴儿仍是迟迟不动,姜洛璃忽然一步靠近,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伸手勾起她下巴,戏谑地哄道:“娘子,今夜良辰美景,就让相公来好好疼你一回可好?”
晴儿耳根烧红,低低唤了声“夫人……”,还是转过身去,慢吞吞地解衣。
姜洛璃在一旁瞧着,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待晴儿褪去外袍,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她轻笑着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替她解开抹胸。
晴儿一慌,本能地抱住胸口。
“哎,别遮呀,转过来让我瞧瞧~”姜洛璃笑眯眯地拖长了调子,身形一晃,软软倚了上去,语气里全是调笑。“快让官人瞧瞧你这副身子如何,也好仔细评一评,值不值得今晚收你入房。”
晴儿羞红了脸,手指微微颤着,终于轻轻松开一只,低声道:“夫人……尽拿晴儿取笑……我哪儿比得上您”
姜洛璃眼神微微一亮,目光落在她胸前那隐约可见的轮廓上,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她忽然很想含上去。
老是自己被男人含,阿黄舔,看着他们那有时候甚至还……有点上头。她也说不清是被气的,还是被舔习惯了,总之心里早就对那滋味生出了点不该有的好奇——是不是跟男人的不一样?
她不是没试过自己动手,也曾偷偷低头去够,自己明明很努力的,就差那么一点,死活含不上…..就气人!
姜洛璃猫一样地绕到晴儿身前,忽然低头凑近,眼神亮亮的,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
晴儿吓了一跳,连忙抱紧胸口,慌张后退:“夫人……你、你要做什么?”
差点就含上的姜洛璃一脸不满的撇撇嘴:“哎呀,好晴儿,我就想尝一口嘛~老是被人含,我也好奇到底是啥滋味……就一小口,行不行嘛?”
“啊!”晴儿彻底愣住了,脸涨得通红,耳根也发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姜洛璃已经伸手扒拉她的手,一边扯一边笑嘻嘻地说:“就一口,真的,一会儿我也让你含,不让你吃亏!”
“别、别——”晴儿羞急得快哭出来,拼命护着身子,慌乱退缩,心中惊慌不已:夫人……夫人怎么跟菱儿一个德行!
她语无伦次地低叫着:“不、不可以……夫人你疯啦……”
两人一阵扑腾打闹,屋里笑声跌作一团。姜洛璃时而扑上去挠晴儿的腰窝,时而作势要“亲”过去,惹得晴儿连连后退、气急败坏地躲闪。
两人你追我躲,鞋子都踢飞了一只,衣襟被扯歪,发丝乱得像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似的。
“夫人你别闹啦!”晴儿一边笑一边躲,几缕乌发贴在脸侧,红霞浮上脸颊。
“偏要闹!让我含一口就不追你了~”姜洛璃笑得一脸坏意,眼看人躲不过,突然欺身上前,把人一把按在墙角,趁乱低头,唇一贴,得逞地含住了。
她吧唧吧唧地吸了两下,抬起头,还一脸认真地点评:“……咦?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嘛,明明他们舔得津津有味。”
说着,她又不死心地凑近,舌尖调皮地扫了一下。
晴儿身子一颤,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猛地僵住,脸色烧得通红,气也喘不匀了。
“夫人你……你太坏了!”她羞愤地推她,声音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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