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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行遗音 (完)作者:梦中梦789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2-05 11:16 长篇小说 5300 ℃

【东行遗音】完

作者: 梦中梦789

2025/11/19发表于: sis001

字数:8,226 字

  东行遗音

  1913年,春节刚过,县里警察局差了一个警员来给我们的胡寨主道喜,他来了寨子里说道:“这葫芦寨在胡寨主多年经营下,如今已经有了600多户口子,100多条枪,不但道尹大人知道胡寨主的大名,就连奉天张大帅也久闻胡寨主保境安民,只打土匪,不扰百姓,平日多曾称赞胡寨主的为人。县长特差我给寨主送来地方保卫团团长印信一颗,委任状一份,聊表县长大人对胡寨主的敬意。”  寨里自是人人高兴,胡寨主和我等一干老兄弟,说起这十几年来的艰辛往事,如今终于得了官府的承认,颇有绿林好汉终于受了招安之感,因此多喝了几杯,不料乐极生悲,胡寨主当夜竟死于睡梦中,不再醒来。寨里众人商议过后,都推举胡寨主的弟弟,胡二爷做了新寨主,承报县里由胡二爷继任了团总,等到胡寨主发丧那天,我等几百个老兄弟一起给他送葬。

  我回家后,便想要写点什么,记得十几年胡寨主,还是胡三枪的时候,我就认识他,往事如梦,就从1900年5月说起吧。

  我家本是直隶人,父辈是洋行的通事,后来唐胥铁路修建时,我父亲经人推荐做了铁路工程的技术编译,我就出生于那时,后来上了新式学堂学了些洋学和洋文,待长大了父亲给了我些本钱,让我在天津开了一家洋货店,逐渐的我自己也能和洋商说得上话,生意渐有起色。

  1900年开春后义和团到处兴起,扬言扶清灭洋,到处攻杀洋人和与洋人有关的二鬼子,我听说几个同行的洋货店铺都被义和团打砸一番后烧了,掌柜的也被当二鬼子杀了,心里很是后怕。

  到了5月义和团大量进入天津,到处和洋人起冲突,我仔细想来我反正是惹不起他们,于是干脆自己招呼伙计,敲锣打鼓一番,自己动手把洋货店的招牌砸了,换个块广货店的,让伙计们学着说几句粤语,把洋货的包装换了,标签撕了,声称卖的是广东货,实在伪装不了广东货的洋货,就在门前杂碎烧了,以示我从今开始洗心革脸,重新做人,反正现在货源断绝,商路不通,留着也是隐患。我又自己头上缠了红巾,挂起红灯笼,把神像请进店铺大堂里,让伙计们到处跟乡亲们说,我买卖不做了,最后这点货卖完,我要拉杆子,起队伍,毁家纾难,加入义和团,跟洋人从此为敌。

  任我如此一番装腔作势,虽唬得住义和团,却唬不了洋人,到了6月洋人派兵大举进攻天津,到处杀人放火,各种洋炮不要钱的把炮弹往天津街道上扔,我的家小都死于瓦砾之下,而我无可奈何,只好贴身带了些值钱的东西外出逃难,跟一伙人出天津卫,在营口上岸。躲在营口用随身财物做点小买卖,到了7月当地一些满人旗兵和关内来的汉人团练,凑了几百人一起嚷嚷要合伙北上勤王,到北面黑龙江打俄国人去,他们看到我一副义和团打扮,以为我也是同伙,拉我一起走,我哪里敢说不是的,只得跟他们一起东上。

  我们一伙人8月下旬走到了长春府南部,遇到了北边往南逃的几百人,互相一碰头,北边来的人说,俄军在黑龙江边大肆杀人,黑龙江水都染红了,听到这个消息,南边北上的人里有主张就此散伙的,有主张合兵一处有个照应的,谁也不知道该咋办,而且从营口带来的粮食也吃完了,几个领头的都没想到要去哪里找吃的,原来以为自己是来助战的,来了自然有粮台可以吃,可来了以后附近只看到,朝廷官军和大官纷纷一听俄兵压境都跑了,把官银,粮草也大多带走了。现在拿枪的还有一碗稀饭,像我等一般跟随的无枪民夫,早就把榆树皮剁碎了混着榆树叶子吃。

  这时一伙几百人靖边军的溃兵找到我们,说他们知道一些还没烧毁的军粮台,可以带我们去抢来吃,还有些以前他们修的土围子可以据守,南来和北来的两伙人听了,都愿意合营一起有饭吃。这些兵还带来了消息,说洋人占了天津还不知足,又去打北京,现在不知胜负,但眼看我们已经是进退不得,不如占了没人管的粮台后,合兵一处,跟俄国人就地打一仗,也好让俄国知道中国不是没有敢战人。

  三伙人合兵一处,先占了粮仓和土城后,众人心里稍安,于是几个领头商议说:如今我等虽然合营,但鱼龙混杂,必须选个大当家的做总掌盘,其他人等无不奉命才是。

  就在土城校场上摆下擂台,声明规则:可以大家一起推举,也可以自己举荐自己。只要敢走上擂台的,需要先签下生死状,刀剑无眼,打死打伤各有天命,绝无记恨。只要,洋枪,射箭,刀法或枪法,有一项出众,别人服气的,都可以做大头领,凡有不服从的可以军法从事。

  我也跟着混在人群里看个热闹,先上台了几个,虽然武功确实不错,众人喝彩,但并不特别出彩,很快就有别人上千挑战。

  这时一个人称胡老大的40多岁壮汉,走上擂台,自称:“洒家姓胡,排行老大,同治末年随叔父赴美修铁路。光绪七年,洋工头克扣华工命钱,我三枪结果了他,连夜逃回国。后来在上海替老乡争码头,又闹出人命,走香港、跑南洋,一路靠枪吃饭。去年在关外拉起几十人押镖队,又蒙吉林将军赏了个哨官,如今国难当头,愿带兄弟们打俄人。我当年在犹他州营盘,有个叫摩根的骑兵欠我二十块鹰洋,死赖着不还。后来眼看退伍,他拿一把柯尔特1872手枪塞到我手里,说除了这枪,他还能教我速射枪法抵了欠款,要领是左手压锤,右手不松,便可连发,于是跟他练了两年才小有所成。”

  他要来3个陶碗,扔在空中,自己掏出一把美国转轮手枪,3枪过后,陶碗都在空中崩碎,并无一个落地才摔了的。众人惊讶万分,无不赞叹,有几个不服的,上台随手扔出一物,胡老大枪响立碎,并无完整落地的。

  靖边军管代走上擂台,再三询问,无人再敢上台的,便宣布,立胡老大为我等大当家,众人叩拜,皆山呼愿听号令,胡老大就于擂台之上,祭拜关帝众神,誓言做这个大当家的,只为领着众兄弟剿洋安民,绝无二心,天地可鉴,若有违背,人神共诛。

  从此以后胡老大,众人都称他为胡三枪,他见众人皆服,就让清点人数和来历,重新整理后,分成各小营,他自称是忠义军第八营总领。又和众人商议,派人分掌粮台,炮头等职,四梁八柱各自安排有能力的人担任,又按来源不同,把众人分作,满,汉,朝鲜,蒙古,4个小营。明日起要派人四处联络其他义军,在附近收集粮草,火药和其他有用之物。

  当天便清点出三股人马合营后,合计人丁1000有余,其中汉人7成,满,蒙,

朝鲜,各一成,还有7个日本人也自称是被俄兵冲散的修铁路日侨,愿意协力打俄人,编做一班。众人来历各不相同,汉人里就有关外来的义和团民,官府组织出关垦荒的屯民,原来在关外流放的站人,蒙古人多是由于所在盟旗的王公老爷被俄军吓跑,他们也跟着跑散了的牧民,满人有关外的旗兵,也有关外皇庄的庄丁等,朝鲜人是过江移民来开荒的。

  进入9月俄兵日益逼近,需要有人能外出侦查俄兵动向,最好能炸几座桥梁和铁路,我这时方才从粮台手下管账目的人里站出来,自称原在天津开洋货店,懂些洋务,因洋人占了天津,杀我家小,不得已逃难到此,现在能有机会为国家出力,虽死无憾,我料想现在这里不认识火车的人还有不少,若论要去洋人地盘走几遭,未必有几人比我强。

  得了胡三枪总领的许可,我带了3,5个在松花江沿岸做渔民,对附近地理情况熟悉的汉人前去侦查俄人铁路情况,发现俄人对华人极不信任,互相之间隔绝森严,虽然大型市集仍有不少华人市民,但俄兵严密看管下,华人无法接近铁路附近,实在难有破绽可寻,但我所见不时有溃兵,马匪袭击铁路工地,抢夺火药,器械,俄兵并非每次都来得及反应。

  回去路上,我看到几个不认识的日本浪人在土围子附近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决定先解决他们几个,免得是给俄人做奸细。便会同几个巡哨的兵一起跟踪这伙日本浪人,趁着半夜,爬墙进去顺利抹掉外面放哨的一个,在一个木屋里砍死还没睡醒的3,5个日本男人,到处翻找一番除了寻常之物,还发现一个被他们绑架的洋妹子,捆着扔在火炕上,其他人主张就地把洋妹子也杀了干净,反正都是洋人,我却一时不忍,动了恻隐之心,便力劝,最后花点小钱收买几个同伙,把洋妹子先带回去,我可能还有用。

  我把这个洋妹子保下来带回去后,放在我屋里,自己也没想好要怎么对她,如果她是俄国人,那我不懂俄语,如果她是德国人,那我更不懂德语,正愁怎么和她交流,总不能真一直捆着她吧,我随手拿出一本英文圣经选摘看看,洋人都信洋教,看看这个没准有头绪,我摘了她的堵嘴,喂她喝水时,她看了眼那本英文圣经,读了出来,原来她能看懂这个,我用蹩脚的英语告诉她,我给她松绑后,不要试图逃跑,她跑出去会被这里人打死,只有我能暂时护着她,一定要听话。她都表示答应,然后我发现,我们两个英语口音都发音很怪,但书写一些常用短句还行。

  于是我们笔聊起来,她说她叫斯蒂芬妮,是波兰人,她丈夫是波兰地下抗俄组织成员,又来组织被俄国破获,她丈夫被枪决,她被流放远东,在押送路上,俄国军官强迫她做情妇,到了远东又把她卖给一个去中国修铁路的俄国人,那个俄国人对她非打即骂,态度很差,后来日本人袭击铁路工地,把她绑走,想把她卖到上海的妓院去。

  经过几天熟悉后,她说她仇恨俄国,愿意帮我们破坏俄国铁路,不过只能我们两个人去,多了容易暴露。于是我们两人就具体细节进行了一些讨论后,我向胡总领说了我们讨论的办法,胡总领很怀疑那个洋妹子,就是下的套,万一是陷阱呢?

  我表示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去,是陷阱也就死我一个,你们可以另寻机会。如果我3天后还不回来,你们就先另走他处。胡总领思考一会儿说:我会额外派几个兄弟远远的跟着你,真出事了也好有个照应。

  我们商量的办法就是,斯蒂芬妮假装迷路去铁路附近走动,吸引俄兵注意力,以让俄兵帮忙指路的理由进行套话,问出铁路走向和巡逻情况,从而分析出,可以利用的漏洞,然后我在深夜去埋设炸药。

  事情进行的比预想的还要顺利,等我回去时,胡总领热情的为我接风洗尘,当众说这种事只有我能干成,我明白这一定是那几个远远跟着的兄弟,说了他们看到的,我和斯蒂芬妮行动当晚的那几次爆炸。

  但也更注意到了别人,尤其义和团民,看我的眼神不善,我告醉后,第二天胡总领,问我还能再来一次时,我明确表示不可能,这一次已经是极限了,胡总领也不为难我,只是告诉我,那个洋妹子你可以留下,但尽量别让她走出粮台,我向胡总领保证不会的。

  从此以后我和洋妹子开始大眼瞪小眼的日子,我们两个逐渐笔聊的越来越多,自然的说到了不如我们就这么搭伙过日子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俩的笔聊越来越像是在闲扯家常。斯蒂芬妮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可她写得那些句子,总让我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她说她以前在华沙的时候,丈夫还活着,他们俩偷偷在地下室里开过抗俄的会议,那时候她学了点英语,就是为了和洋人联络。现在呢,她说自己像个漂泊的鬼魂,丈夫死了,俄国人把她当玩物,中国这乱世又让她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死。我听着听着,就觉得我们俩挺像的,我家小没了,她丈夫也没了,俩都是孤魂野鬼,何不互相靠着取暖?  那天晚上,粮台外风刮得呼呼响,胡三枪的弟兄们在校场练枪,喊杀声一阵阵传来。我屋里火炕烧得旺,屋子里一股子柴火味儿混着泥土的腥气。斯蒂芬妮坐在炕沿上,身上还裹着那件我从粮仓翻出来的旧棉袄,头发乱糟糟的,金黄色的发丝在烛光下晃荡,像一团乱麻。她碧绿的眼睛盯着我,手里捏着那本英文圣经,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去灶台边忙活。外头太冷了,她身上那味儿越来越重,得给她洗洗。我用蹩脚的英语叫她,她抬头看我,我指指自己,又指指灶台,做了个烧水的动作。她点点头,脸微微红了。俩人结婚过,谁也没啥放不开的,我心想。她丈夫死在俄国枪口下,我家小埋在天津瓦砾里,我们这算啥?就当是老夫老妻重温旧梦吧。

  我烧了一大盆热水,蒸汽腾腾的,屋里顿时湿乎乎的。斯蒂芬妮看着我把盆端到炕边,犹豫了下,慢慢脱了棉袄。她的皮肤雪白得像刚下的雪,胳膊一露出来,我就看呆了。高挑的身材,腰细奶子大,那对丰满的奶子在破布衫下晃荡着,隐约能看见粉红的奶头。她金发披散下来,盖住半边脸,碧眼低垂着,带着点羞涩,又有点解脱的劲儿。“谢谢,”她小声说,声音软软的,像风里的柳絮。  我转过身去,假装忙活灶台,可耳朵听着她那边动静。她脱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先是布衫落地,然后是裤子。她坐进盆里,水溅起浪花,她低低哼了一声,舒服得像猫叫。我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只见她雪白的肩膀露在水外,金发湿漉漉贴在背上,身材丰满得让人咽口水。那大腿在盆沿上搭着,圆润白嫩,中间隐约的毛发黑黑的,像个诱人的秘密。

  她洗着洗着递过一块破布,示意我帮她擦背。我咽了口唾沫,手伸过去,从肩头滑到腰间,她身子微微颤了颤,却没躲。“你以前结过婚?”她忽然问,声音带着颤音。我点点头,用英语说:“是的,我妻子死在天津”她嗯了一声,用英语说:“我丈夫被俄国人打死了,我们都是一个人”。

  擦着擦着,我的手不自觉往下移,摸到她屁股,那肉感十足,丰满得像熟透的桃子。她没拒绝,反而转过身来,水珠从奶子上滑落,那对大奶子颤巍巍的,奶头硬硬翘起,像两颗红樱桃。她的碧眼直勾勾盯着我,里面有火。“让我们在一起吧,就像夫妻一样。”她问。我心一横,扔了布,抱住她湿漉漉的身子。用英语说“是的,让我们一起上床吧”她笑了,第一次这么放肆的笑,金发甩开,雪白的身子贴上来。

  我把她从盆里捞出来,水洒了一地,她高挑的身子软绵绵靠着我。我们俩光溜溜的,滚到火炕上。炕热乎乎的,像个大火盆,我压在她身上,鸡巴早就硬得像铁棍,顶在她大腿根上。她喘着气,双手抱住我脖子,碧眼水汪汪的。“操我,用力点,”她用英语说,声音沙哑得像在求饶。我低头咬住她奶子,那雪白的肉球软弹弹的,奶头入口即化,我吮吸着,她浪叫了起来。

  我我跪在她腿间,分开她雪白的大腿,那骚屄粉嫩嫩的,毛发稀疏,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我鸡巴顶上去,一挺腰,噗嗤一声全根没入。她尖叫一声,她的爱穴紧得像处女,裹着我鸡巴一吸一吸的,我开始抽插,啪啪啪的撞击声在屋里回荡。她的奶子随着节奏晃荡,金发散乱在炕上,碧眼半闭,嘴巴张着叫床。  我操得起劲,双手捏她奶子,揉得变形,她浪叫连连“操我... 操死我!”她忽然混着英语和蹩脚的中文叫,我乐了,这洋妞学得快。外面风更大了,隐约有弟兄们的脚步声,我心想,这乱世,谁知道明天啥样?操她的时候,她睁开眼,碧眼闪着恐惧,却抱我更紧,小声说:“我怕俄国人会杀了我们,我也怕中国人会杀了我们,在死之前,让我们多享受一下此刻。”

  我听了热血上涌,翻身让她骑上来。她高挑的身子坐起,雪白的大屁股对着我,逼口还滴着水。她抓住我鸡巴,对准坐下,啊的一声全吞进去。她的腰扭得像蛇,丰满的奶子上下跳动,我伸手抓着,她前后摇摆,屄肉裹着我鸡巴磨蹭,汁水四溅,炕上湿了一片。

  我们换了狗爬式,她跪着,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金发垂下来遮脸。我从后面抱住她腰,鸡巴猛插进去,啪啪啪撞得她屁股肉浪翻滚。她叫得更大声我一边操一边拍她屁股,那雪白肉臀红了一片。

  第三次,我们侧躺着,她一条腿抬高搭我肩上,我鸡巴从侧面捅进去,顶到她花心。她碧眼直视我,泪水汪汪,我喘着气,鸡巴抽插得飞快,感觉她高潮了,我忍不住,精液喷射进去。

  她瘫在我怀里,雪白的身子贴着我,奶子压我胸口,金发缠着我胳膊。外面风停了,可我们知道,危险随时来。我吻她额头安慰她:“跟我在一起你会没事的”她笑了,碧眼亮晶晶的。

  第二天一早,胡三枪的弟兄来敲门,说有事和我商量。我出去前让斯蒂芬妮藏好,她点点头,裹上衣服,雪白的脸还红扑扑的。我们俩从此真搭伙了,白天她帮我做家务,晚上滚炕,操得天昏地暗。那些义和团的眼神更不善了,可我不管,乱世里,有她贴身伺候我,鸡巴深插她的骚杯里,死也值了。

  渐渐的,寨子里传开了,说我养了个洋婊子。有天晚上几个喝醉的闯进来,想杀了斯蒂芬妮。我抄起枪威胁他们,但没有真开枪,别伤了兄弟和气,那几个人被我这不要命的气势吓跑了。胡三枪事后拍我肩:“兄弟,你护着她,就护着吧。这乱世,谁不是求个伴?”从那后,没人再来找她麻烦,我们俩更黏了。  有了总领的默许,别人不再找我麻烦,而且随着天气变冷,俄兵已经近在眼前,大战眼看真的要来了,人心开始浮动,但还么有真的动摇,只是互相看不顺眼,私下比武和互相打架的越来越多了,但看在大家这段时间以来都服气胡三枪的为人上,没有真的闹出火并来。

  10月开始,东北各路义军陆续和俄军交上火,但都纷纷败下阵来,大家都说要联合起来,可又互相不服,都想当头,结果自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又都不愿意被认为是首先挑起内讧的。互相之间关系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而打破这种状态的就是俄军的进一步南侵。

  11月俄军已经近在咫尺了,许多其他义军都劝我们放弃土围子,这种据点,俄军大炮一响很快就被攻下了,守不住的。可有道是驽马恋栈豆,放弃土围子,就意味着放弃我们1000多兄弟,几个月来为之奋斗的一切,还有全部的粮食和辛苦收集的火药储备,我们又能去哪?

  所以最后各头领一致同意,明知是死路,也要坚持一下,何况未必是死路,难道俄军就没有强弩之末的时候吗?难道我们这个土围子不会成为转折点吗?一些路过的败退义军被我们说动了,愿意在外围策应我们,但更多的选择让开大道,向两侧溃散。

  1900年12月,土围子和屯粮的老营相继被攻陷,我们的大部分兄弟都战死在

那,我不愿意回想战斗的具体过程,只记得那是一边倒的被俄军火炮当活靶子一样打,然后漫山遍野的灰衣毛子冲向我们,战斗进行的毫无悬念,2天的战斗打光了全部火药和铅子,剩下的人,分散突围,向南逃去,我的斯蒂芬妮也死在逃跑路上,她道路不熟,而我无法完全照顾到她,我很愧疚,但毫无办法。

  1901年1月,胡三枪收拢全部剩下的人马,还剩300多人,这一场战斗,打散

了原来的民族小营编制,经过这一场人人带伤的血战,无人再抱有门户之见,我们联手都没打过俄国人,谁敢说脱离了大营自己单干就能行呢,以前的冲突,就当做不打不相识吧。只有那几个日本人在战斗刚爆发时就跑了,他们临走时留下字条说他们原本就不必留下死战。

  1902年3月,正是快要开春的时候,我们300多人一路上打猎,吃树皮,来到

了一块安全的地方,终于摆脱了俄国人的追兵,这里有几所废弃的大房子,和破败的官府衙门楼子,队伍里的满人旗兵,指着歪歪斜斜插在地里的木桩子说:“这是满洲大贵族的庄园,现在这里一看就废弃很久了,起码去年俄国人刚来时,他们就跑了,我们多少还留下在这里和俄国人真刀真枪的打了一仗。”

  胡三枪一看就来了主意,说:“原来这地方没人要了啊,那就是我们的,古人说,逐兔先得嘛,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众人合力拔掉了刻着满汉文字的土地界桩,用烧黑的木棍在尚未融化的雪地上,重新丈量每人想要的土地,和房屋范围来。

  蒙古牧民说,他们不会种地,就会打猎和放羊,众人都说可以慢慢学。  满人庄丁说起,这满洲不比关内,冬天长,下雪多,什么作物在这一年也只能收割一次,必须得放牧,打猎,采蘑菇,摘野果,一起才够吃。

  大家一起笑道,这不就每个人都有用了,没准什么事就得让别人教。

  经过几年的重新开荒,和打猎,养牛羊,挖野菜,度过了最饥饿的几年,开始慢慢有了点存粮。别人问起这是啥地方,我们都管这地方叫葫芦寨,人生难得糊涂,我们糊涂撞在一起,糊涂的打了一仗,又糊涂的占了块地,一直就这么糊涂过来的,以后也别分彼此的这么糊涂过吧。

  1904年,一个态度极度傲慢,又穿着陈旧的满人贵族拿着地契找到我们,说他是京城里一个大官,我们占了他的地,他是来收租的。对这种当年不负责的旧贵族,我们都很不待见他。寨子里的满人旗兵也出面嘲讽道:“老子当义和团的时候,皇帝都被洋人赶到陕西去了,现在你凭什么来管我们。”

  还是胡三枪,胡寨主本着做人留一线,给了他几十两银子,就当这块地是我们租他的了,可还有更多的是我们开垦的。

  后来听说那个旧贵族因为付不起路费,就不再来了。

  1905年,日俄大战,东边道不是主战场,但很多俄国溃兵从这里过,我拿出当初做洋货商人的本事,帮着联络这些俄国溃兵用武器换我们的粮食,俄国溃兵听后,原本还动歪心思,想明抢,看到我们也有枪,还修了土墙,壕沟,箭塔便放弃了,乖乖的交出一部分枪械,换了些米面和猪往北走。日本人知道后,也派人送来十几条枪,让我们帮着追打老毛子,只要抓活的送去就有赏。

  1906年,日俄打完了,朝廷想起来满洲那些早就荒废的,贵族老爷的庄园土地,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都没收了,好卖钱办新政。胡寨主得知了又说服大家一起凑钱,买下了附近更多的土地,南满一带被日俄鏖战,打破产的人,来投奔的又有很多。

  胡寨主对来投奔的不问出身,都愿意接纳,逐渐发展成现在的600户人家,100多条枪,得了官府认可。

  ……

  1931年9月末,我儿来信说,要去关内投军,我想起父辈做通事,替朝廷买洋

枪时,也曾以忠孝不能两全,拜别父母。他有如此志向,家人怎能阻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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