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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是黑帮大佬】(第20章 作茧自缚)
作者:遇见春水 2025/11/03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0,234 字
谢小白和老师在山洞里激烈斗争的同时,距离他们七八公里的东北边丛林里, 也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战斗。
史密斯上尉领着二百残兵在山沟里已经打了两天的游击战,对抗的不止是数 倍于他们的政府军,还有复杂凶险的环境。队伍里时不时有人被毒虫猛兽咬伤, 更要忍受潮湿闷热的空气,与上世纪的越南战争何其相似。但更加悲惨的是,他 们的支援迟迟没有来。
上尉靠在战壕里,仰天长叹。求援信号在逃进雨林时就发出去了,他不求精 良装备,也不求大部队空降,只盼着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泪眼朦胧间,他的眼角捕捉到了一个小黑点。揉了揉眼睛,上尉赶忙举起望 远镜,怀着激动和喜悦看过去。
“是我们的飞机!哈哈哈……终于得救了!”
上尉嘴角咧到一半,表情突然凝固。天上只有一架小型运输机,不可能带得 走这么多士兵。难道是支援部队?但总共派十几人,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飞机腹下舱门落下,清晰地看到有几个伞兵俯冲而下。上尉也顾不得骂娘了, 咬牙站起来命令手下警戒,他要赶过去接应。
他们现在被围困在一座小山包上,临时阵地战壕在半山腰,而预定地点就在 山顶。
等史密斯马不停蹄地赶到,林中人为开辟的一小块空地里,凭空出现了八位 男女,碧蓝的瞳孔,代表着他们都是白人。为首的军官年约四旬,肩膀上挂着中 将肩章,他锋利如刀的目光短暂停留在上尉身上,仅凭眼神便让史密斯倍感压抑。
遇到上级,上尉挺直腰杆向他敬军礼,迅速汇报了战场形势。
“长官!从现在开始,本营所有士兵听从您的调遣……”
“史密斯上尉,我是特勤组的组长,代号黑鹰,”
中将靠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受总部差遣,并不是来这里指挥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你的职责也并不 在此,让我们尽快结束它,然后去做正事吧。”
“可是长官,围困我们的敌人数量上千,他们还有精良的装备……”
“哼!小小一座明黄岛也敢对我们赶尽杀绝?还是说有了俄罗斯撑腰,他们 已经毫无顾忌了?告诉你吧,海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俄海军大败而逃,他们再 也没本事阻止我们控制周边海域。”
中将陈述的是部分事实,美俄海军确实在东部海域爆发了小规模战斗,但在 美军占据较大优势后,为了避免事态失控,双方很快停止交火,俄军审时度势暂 时撤离。
神奇的是,平时国际上大肆引导舆论的两方这时居然出奇的安静,没有一家 媒体新闻报道,除了两国军方,全世界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这一切诡变的缘由都来自于矿场突现的魔种,相比之下黄金显得不那么重要 了。两方都很默契地选择压制消息传播,转而向明黄岛派出魔种小队。
战争并没有结束,而是以附魔者为战斗主力重新登场。
“史密斯上尉,请你诚实地告诉我,金矿的秘密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黑鹰的语气并非诘责,只是单纯的询问,饶是如此上尉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急忙凑上前解释,在他的视角里,那晚神秘人的潜入正是暴露的原因。
听完他的陈述,黑鹰眉头微微皱起,如勾的尖鼻梁与眉心连成一条线。
“依照你的说法,潜伏者并非普通人类,没想到小小的一座岛居然有这么多 魔种……那你可知道矿井所在的位置?”
上尉挠了挠头,一头雾水。
“报告长官,井下并没有探查过,我知道深度和大致方位。”
“可惜,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带上你的人立刻出发前往东北湾,接下来的 绝密任务需要你的协助。你将是致胜关键!”
“长官……”
上尉扯着他浓密的胡须,苦笑着摇头,
“凭我们的火力,不可能突破敌人的包围圈啊……”
黑鹰闻言,转头看向小队成员,他们脸上纷纷露出让史密斯看不懂的笑,甚 是轻松欢快。
“集结队伍,我们替你开路!”
这群人都是疯子!
上尉骇然望着大摇大摆往山下走去的小队身影,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军令难违,他迅速撤回所有阵地士兵,整备物资,列队向他们离开的方向进发。
虽然命令执行得坚决,上尉也是怕死的人,更怕被从天而降的上官稀里糊涂 地害死,于是派出几波侦察兵在前方探路。
很快,前方陆续有消息传来,他们没有发现严阵以待的政府军,只有散落各 处的尸体。
上尉急不可耐地赶到前线,翻遍数十名敌人的尸首,里面没有一具属于小队 成员。
太可怕了,上尉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做的,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全歼了这 一小股敌人,而且看他们的枪口,临死之前甚至一枪都没来得及开。
“加速前进!”
全营在山林中一路急行军,沿途遇见越来越多的尸体,粗略估计总共七八百 人,大多都整整齐齐趴在战壕里,保持着警戒的状态,像一只死人军团,但是灵 魂不知去向。
他们从来没有打过如此轻松的突围仗,简直和负重越野没什么区别。
沿着河谷继续前进,谷口外是冲积平原。这里曾经是一处码头,后来逐渐废 弃了。远远看去,一艘绿色的货船在海平面上若隐若现,船头插着黑色旗帜。
至此,上尉终于将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可直到登上船头,他再也没见过那位 中将和他带领的小队。
……
“老师,我不行了,你让我缓缓……”
谢小白平躺在大床上,大手揽着李雅嫩如豆腐的细腰,另一只手却挡在她充 满探索欲望的小嘴前面。
李雅邪魅一笑,放过谢小白被咬的通红的胸口,满足的依偎在他肩头,腿弯 却不老实地夹住他半软的阴茎微微摩挲着。
“小坏蛋,就知道逞能,刚才不还雄赳赳地叫嚣,要让我好看,怎么这会当 起缩头乌龟了……”
说着,李雅的小腿收紧,用力一夹,肉棒被死死嵌在腿弯,宛如被蟒蛇绞杀 的小老鼠。
其实这样怪不得谢小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真乃至理名言。高潮 中的李雅明明还弱不禁风,很快又生龙活虎。谢小白一时接受不了她的变化。
“我认真的!老师,我们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贤者模式下的谢小白又开始懊悔,他感觉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了,老师的身 体就像毒苹果诱惑他一次又一次犯错。他想起了林阿姨和妈妈,她们的欲望来自 他的变异魔种,而自己呢?难不成老师身体里也有这种东西?
谢小白潜意识里想要替自己开脱,他更接受不了背叛小女友白羽的事实。
“发什么呆呢?还没提裤子就开始不认账了?”
李雅捏住谢小白的下巴,强迫他扭过头。
“小白,其实……我明白你的苦衷,也清楚你很喜欢白羽那个女孩,但是我 希望……你不要辜负老师的爱。”
“老师……您能教教我,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我教不了你,因为我也在犯错……”
罕见地愁容泛上李雅眉间,她苦笑着说,
“我的办法是,既然错了,那就让它一直错下去!”
“直到陷入深渊里,永远无法挽回?”
“你想的太远了。”
“不是我杞人忧天,是老师您!您只会逃避。”
“只要学会隐瞒,瞒一辈子,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又有什么关系?”
温存许久,到了分别的时候,李雅亲手为谢小白整理好领口,开车送他回到 小区楼下。
“老师,我不忍心欺骗她……您知道吗,白羽会永远对我真诚,但是我却做 不到真诚待她……”
“也不一定啊……”
李雅诡异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悄声呢喃道。
……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谢晚棠离开很久,白羽的心脏依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来到客厅徘徊半天, 确认谢晚棠真的离开了,才返回屋里,反锁房门,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小手伸 出窗外摸索片刻,从外面窗台拿进来一个铁质方盒子。
盒子表面被灰土裹了一层,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蹲在墙角,缓缓打开盖子, 盯着躺在盒里枯黄泛旧的线装记事本,呼吸不由得粗重。
谢晚棠不会料到,陈静怡的爷爷隐藏最深的秘密,并不是她们家族的往事。
翻开记事本扉页,上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字符都张扬扭曲,完全 不像人类的语言,而白羽却看懂了每一个字。只因她是白王,而本子上写的,正 是魔种的语言。
“小羽!小羽!开门呐!你怎么把门锁了……”
冷不丁被母亲急切的叫门声唤回灵魂,白羽看了眼表,居然已经下午五点了。
“妈……我没事,刚睡着了……”
藏好记事本,白羽打开门,林妙妙又惊又怕地冲进来,手掌按在女儿眉头, 确认她并没有发烧,这才放下心。
“臭丫头,睡觉还锁门,你要吓死妈妈。”
林妙妙没好气地点了下白羽的额头,却见她心不在焉,仿佛丢了魂一般。
白羽心里踌躇纠结着,要不要把她父亲的身世跟妈妈说明。
出生时她就没有爸爸,因而小时候时常被同学嘲笑孤立,每当此时,她都会 跑回家哭着问妈妈,爸爸去哪儿了,带来的只有妈妈更加悲伤的恸哭。
反复多次,为了不让妈妈伤心,她也不问,逐渐的淡忘了。她知道妈妈一直 深陷爱人失踪的阴影。午夜梦回,她也曾听到妈妈对那个男人万般咒怨。
抛妻弃女的渣男,自然应该被万人唾弃,但是今天白羽清楚了真相:她素未 谋面的爸爸,是被人害死的。而凶手,就在同一屋檐下。
最终白羽选择了隐瞒。以她对母亲的了解,明白真相后她一定会和谢晚棠不 死不休。可她们母女俩对抗整个北山门,无异于蚍蜉撼树,没有任何胜算,甚至 会搭上性命。她不想母亲陷入危险,也不想让她一辈子都为了仇恨活着。
白羽摸着妈妈略显憔悴的脸蛋,眼中隐隐有泪水闪动。怀揣宝藏的她无比坚 信,总有一天,她会替妈妈完成夙愿。
“我听到你肚子在叫,一定是饿了吧,妈妈去给你做饭……”
林妙妙走进厨房,关上门,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靠着门板垂坐而下,泪 水夺眶而出。
清早她就被惊醒,醒来时谢小白在她怀里,两人的姿势不知什么时候变了, 谢小白的头深深埋在她胸口,口水浸湿了一大片睡衣,两只大手竟无意识地放在 自己臀部。更可怕的是,谢小白下半身光溜溜的,自己的腿部也不着寸缕,晨勃 的肉棒挤到两腿中间,尽管离大腿根部还有些距离,她的私处还是湿漉漉一片, 床单不用想也被弄得一片狼藉。
悲愤与羞愧交织下,林妙妙只好将他偷摸抱到另一间卧室,赶紧收拾好床, 怀着坚定不移的信念驱车前往医院。
今天,她要将一切都扳回正轨。
妇产科室门口,等待叫号的林妙妙不自然地缩在角落里,观望着来往的一对 对或老或少的夫妻,只有她形单影只。
随着一个个号码被叫到,林妙妙越发紧张,嘴唇都不见血色,终于轮到她就 诊的时刻,她忽然像被警察发现的小贼,慌慌张张地逃走了,一直跑到地下室回 到车里,她才稍稍安心。
然而她再也没有进到门诊楼里,对着方向盘发了一小时呆后,她浑浑噩噩地 离开医院,不知不觉来到南城的城中村里。
那所小小的出租屋,是林妙妙十几年来的家,自从生下白羽,她再也没有离 开过。或许她的心中还留有幻想,幻想某一天那个男人回来时,不至于找不到她。
屋里的装饰一如往常,拥挤的空间所有物品都摆放地整整齐齐。林妙妙感觉 累极了,躺到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却迟迟没有睡着。她摸着平坦的小腹,曾 是孕育女儿的地方,此时此刻,也在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而他的父亲,是自己 女儿的对象。
痛苦懊悔都在脑子里走遍了,现在只剩麻木。迷迷糊糊对着天花板看了一整 天,林妙妙忽然想起生病的女儿,她重新振作精神赶回新家。
锋利的菜刀落在青椒表面,发出嚓嚓的清脆响动,林妙妙忽觉手指发痛,木 然低头,嫣红的血迹已然染到案板上,左手食指被切出一道斜口子,不断有血液 渗出。她的反应无比迟钝,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好像受伤的不是她的手。
“阿姨……您受伤了!”
身后忽然传来谢小白惊讶的呼声,林妙妙这才恍然醒来,唰地转过头,将手 指藏在衣服里。
“没……你看错了,回屋里等会吧,饭很快就熟了。”
谢小白并没有听话,他走上前,不由分说拽住林妙妙的手,伤口血滴还在流 淌不止,甩到地面瓷砖缝隙里。
在林妙妙呆滞的目光中,手指被放到谢小白嘴里,他含着半截玉指,舌头温 柔地舔舐伤口,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口腔。
“这是干什么……小白!快把嘴松开……”
林妙妙前所未有的慌乱,用力想要抽回手,却被谢小白双手死死钳制。以她 的力气,打飞他都轻而易举,可不知为何,看着他怜惜的动作,始终下不了手。
也许是她太善良了。
杀人无数的林妙妙这样评价自己。
“够了么……我的血都被你吸光了。”
听到林阿姨带着撒娇意味的调侃,谢小白讪讪松开口,沾满口水的指尖缓缓 拔出,伤口竟奇迹般的不再流血,但还是有一道清晰的刀痕。
“阿姨,让夏禾给你疗伤吧,她很厉害的……”
谢小白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拥抱,并凑近她的耳朵,不无暧昧地说道,
“今晚,连本带利让你吸回来。”
他的初衷是纯洁的,林妙妙刚做了流产手术,身体需要补养,他想借此弥补 自己犯的错误。然而在林妙妙耳中,似乎变成了隐晦的邀请,她想起昨晚手机拍 的照片,瞬间脸色大变,一把将谢小白推开。
“你……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么?给我滚出去!”
……
今天的晚餐时间格外的安静,每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每一道眼神, 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包含着别样的意味。
白羽的心情异常复杂,她还没有做好男朋友变亲弟弟的准备,平常的眉目传 情也被省略了,只敢时不时瞄他一眼。
林妙妙的纠结不安比起女儿只多不少,她现在脑子里全是谢小白刚才说话时 的语气,大脑不受控制地揣摩着每一个字,试图从中挖掘出他的真面目。
唯独夏禾是个例外,她只想单纯地弄死谢小白,此时胸中正盘算着五花八门 的杀人计划。恶补了一整天的名侦探柯南,她的信心越来越足。
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谢小白第一个丢盔卸甲,狼狈而逃,只因李雅给他打 来了视频电话。
“老师,我在吃饭呢,您以后能不能挑个时间……”
谢小白蹲在房间一角,捂着嘴巴低声说着。
屏幕中的李雅一脸严肃,背景在她的公寓里。
“小白,出大事了!今天下午政府军传来消息,死伤惨重……魔种很快就要 动手了,我担心是冲着你们来的,我希望……你能告诉谢晚棠,让她早做准备……”
李雅真慌了,那是她从未听闻的恐怖力量,为了谢小白的安危,她甚至不顾 暴露身份的危险向他报信。
说完李雅就挂了,小白脑子里一团乱麻,在本能驱使下,他输入了妈妈的电 话号码,但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
他本不该知道这些的,妈妈一定会调查消息源头,那时老师将无所遁形。该 怎么办呢……忽然,他的脑子灵机一动,想到了林妙妙。
“阿姨……阿姨……您开门呐,这么早就睡了?我找您有急事……”
晚上,谢小白像偷情的奸夫鬼鬼祟祟窝在门口,对着门缝不停喊。
足足十多分钟,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门咔嚓一声开了条缝,一条胳膊伸 出来,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拽了进去。
“小混蛋!你找死是吧,要是被小羽发现,我还活不活了?”
林妙妙横眉竖目,将谢小白一通骂。他都恍若没听见,焦急地将消息一股脑 说出来。
听罢,林妙妙也察觉到事关重大,立刻联系谢晚棠。好不容易打通电话,她 说了几句忽然停下来,然后挂了手机,扭头看向一旁的谢小白。
“我们好像在白费功夫,你妈已经知道了……等等!你怎么得知了北边的消 息?谁告诉你的?怪不得要让我联系谢晚棠,原来是怕她追究……老实告诉我! 你还有什么秘密。”
“林阿姨……我能不说么……”
谢小白眨着眼睛乞求道。
“不行!”
“呀!我的手……好像流血了!”
谢小白忽然夸张地喊了一声,伸出胳膊,手腕出现了一道崭新的血痕。
他想故技重施诱惑林妙妙,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是当他满怀信心地望向对方 的眼睛,却没能看到熟悉的渴望。
怎么回事?他的血居然失效了!
失去最后倚仗的谢小白像一个小丑,惊惶失措地跑向门口,在即将够到门把 手的前一秒,他的身体违反了物理规律似的倒飞出去,像个玩具被林妙妙轻松拎 在手里,按死在大床中央。
“你最好老实点,能免受些皮肉之苦。”
林妙妙眼中隐隐闪出危险的光芒,她抬起谢小白受伤的胳膊,仔细在腕部嗅 了嗅,血的味道鲜甜浓郁,但是仅此而已,已经完全激不起她的兴趣。她也惊讶 于这个发现,内心一阵窃喜,这个坏家伙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你很喜欢自残吗?要不要阿姨帮帮你?”
林妙妙随手抽出自己大衣的腰带,邪笑着向谢小白逼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还是不说?”
“不……啊!”
谢小白胸口挨了一鞭,腰带虽然是厚布材料,打人身上还是挺疼的。
听着悦耳的惨叫声,林妙妙心情逐渐畅快,索性剥了谢小白的上衣。壮硕的 肌肉看得她一阵心惊肉跳,为了掩饰内心的悸动,她抬手又甩了一鞭,谢小白胸 口赫然出现一道红红的印记。
“放开我……唔唔……”
谢小白想要喊叫,张嘴的瞬间,一块布顺势塞进了口里,舌尖捕捉到淡淡的 肥皂味。他低眼一瞧,露出来的部分是一圈圆筒。
堵住谢小白嘴的,居然是林妙妙的袜子。
这一发现让谢小白目眦欲裂,简直是奇耻大辱。
谢小白愤怒了!双眼喷涌出火焰,身体因剧烈挣扎而抖动。
他的反抗在林妙妙眼中是那么弱小无力,甚至有些可爱。
“臭小子,别妄想了,你逃不出我的掌心!老实交代,我就会放了你,等你 想清楚了,就点三下头,不然就一直抽!”
话音刚落,又是清脆的一声响。谢小白倔脾气上来了,眼神坚定地告诉林妙 妙,自己宁死不屈。
于是,他迎来接二连三地抽打,很快整个胸腹都被抽得通红,场面可以用我 见犹怜来形容。
“呜呜……”
“这么快就想通了?我还没尽兴呢。”
谢小白忽然呜咽起来,林妙妙轻笑着取出他嘴里的袜子。只见吐了吐口水, 声嘶力竭地喊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有种杀了我……呜呜……”
不出意外,他的嘴又一次失去了说话的自由。林妙妙见他不肯屈服,索性将 他翻了个身,后背朝天,然后手一抓,白白的屁股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叫你不听话!我替你妈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坏孩子!”
谢小白咬紧牙关,满怀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悉数滴落到粉色的枕头上面。
“你们在搞什……呃……我什么都没看见……”
夏禾被隔壁的动静吵得睡不着觉,穿上拖鞋过来看情况,刚刚推开门就被震 得动弹不得,床上两人默契地同时扭头,林妙妙的兴奋和谢小白的悲愤还各自留 在他们眼睛里。
“夏禾!你过来!听阿姨解释……”
林妙妙大方地朝她挥了挥手,夏禾小心地瞥了谢小白一眼,瞳孔中忽然散发 出强烈的渴望,屁颠屁颠地溜进屋里,顺手还把房门反锁了。
这不就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吗?
夏禾的反应谢小白看在眼里,他的心也逐渐沉到谷底。
“他干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我正逼供呢?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夏禾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跃跃欲试地跳上床,
“阿姨,您都出汗了,这么辛苦的事……让我替您效劳如何?”
林妙妙被夏禾激动的目光吓了一跳,心想小白什么时候惹到她了,表面却识 趣地让开位置,退到谢小白脚部的位置。
“你来吧……不过……别打太重,他明天还有考试呢。”
“包在我身上!”
夏禾高兴地搓搓手,高高扬起腰带就要落下,感应到即将来临的风暴,谢小 白屁股都凹下去了,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恍惚间,他忽然觉得手腕痒痒的。
侧过身看去,夏禾竟和一只小猫一样,趴在床上屁股撅的老高,头埋在他身 下,伸出粉粉嫩嫩的香舌将伤口舔开,血液不停卷到她嘴里。
“夏禾……你干什么……”
林妙妙愣了两秒,立马反应过来,架起夏禾的胳膊将她抬起,拖到地上。夏 禾仿佛毒瘾犯了,双眼猩红,面部狰狞,两条腿在半空乱蹬,但始终抵不过林妙 妙的力量,被强行挪向门口。
“我要……我要……”
将夏禾丢出去后,林妙妙眼疾手快关上锁,外面顿时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 伴随不甘的低吼。
林妙妙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抵着门板不敢松懈,就怕她破门而 入,却完全忘记了被她严刑拷打的犯人已经没了束缚。
床上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谢小白缓缓站了起来,他的裤子本被脱了一 半,这下彻底滑到了脚踝,浑身赤裸。他先把嘴里的袜子吐了出来,然后眯着眼 睛,像追捕小鹿的猎豹,死死锁定门口林妙妙的背影。
“呀!小白,你怎么光着身子……”
林妙妙像是被马蜂蛰了,惊得跳起来,赶忙捂住脸,可亮晶晶的大眼睛始终 透过指缝注视着他的下半身。
“林阿姨,你在怕什么?”
看到林妙妙的反应,谢小白释怀地笑了,他并不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晃 了晃挺直的肉棒,动作毫无美感,倒有几分猥琐。可对于林妙妙而言,他比纣王 眼里的苏妲己还要倾国倾城,魅惑众生。
“不要这样……不要……”
林妙妙拼命摇头拒绝,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前进,地板都被踩出裂纹, 理智与欲望不断碰撞,最终天平还是毫无悬念地倒向一边。
走到床边,林妙妙毫无预兆地飞身而起,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扑到谢小白身 上,张开嘴巴,小虎牙毫不留情咬在他的肩头。
“小畜生……你又害我……”
“嘶——”
谢小白疼得皱眉,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
“林阿姨,做坏事要付出代价的,你做好准备了吗?”
林妙妙嘴角渗出一抹嫣红,跟个吸血鬼似的。她并没有继续啃咬,而是将舌 尖不断游走在谢小白脖颈,一直舔到下巴,最后是嘴唇。
“唔……林阿姨……是你主动的……不要怪我……”
谢小白阴险地笑着,咬住伸进他嘴里的粉舌。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林 妙妙,回应她对自己的万般侮辱。
“不是我……坏蛋……呜呜……不是这样的……”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林妙妙再怎么懊悔都无济于事,她本来只是借题发 挥,好好治治这个坏孩子,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赔进去了。
轻吻不过是饮鸩止渴,远远达不到浇灭她欲火的程度,林妙妙在半空中做出 了一个高难度动作,与谢小白热吻的同时,一件件衣物从身上剥落,很快雪白的 酮体暴露在灯光下。
她的两条修长大腿盘在谢小白腰上,耸动着臀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含苞待放的美穴已经分泌出淫水,不断在谢小白腹部摩擦,很快她找到了那 根美味肉棒,调整好角度就要坐下去,谢小白突然出手,稳稳托住她的两瓣翘臀, 阻止了肉棒插入。
“为什么……”
林妙妙茫然仰头,眼波流转,尽是无限风情。
“阿姨,既然是惩罚,怎么能让您好受呢?您这样做,对得起您的女儿吗?”
谢小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这时倒装起正人君子,冠冕堂皇地指责道。
“女儿……小羽……”
林妙妙眼中的雾气消散了一些,脑中浮现出白羽绝望愤恨的脸庞。
“林妙妙!你干了什么?竟然和自己女儿抢男人!我恨你!”
她沉浸在无比清晰的幻象里,面对女儿手足无措。
小白……到底属于谁?是女儿的么……可是自己明明都怀上他的孩子了…… 只有自己才能是小白的妻子……
“你是我的。”
“您说什么,没听清。”谢小白俯身,耳朵凑近。
“你是我的!”
“阿姨,您的占有欲要不要那么强……事先声明,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就是 我——哎呦!”
谢小白下唇遭到袭击,林妙妙咬住一块肉就再不肯松口,疼痛使得他面部扭 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痛苦,也算伤心的 一部分。
“啊……四四四……都四泥地……”
他疼得不能自已,嘴唇漏风,不断讨饶。林妙妙竟然神奇地听懂了,眼角线 条逐渐柔和,轻轻张嘴,再一次与他缠舌激吻。
“小白……我要给你生孩子……我们永远在一起……”
孩子?
谢小白愣住了。林阿姨没有打掉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
“您不会骗我吧。今天您不是去医院……”
谢小白试探地问道。
“没有……”
林妙妙含着泪水轻微摇头,呢喃道,
“我没去……就想吓吓你……好难受……我想要你……”
她的翘臀不安分地再次扭着,压得谢小白胳膊酸痛不已。
知道她还有孕在身,谢小白顿时没了报复的心思,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两 人面对面躺着,肢体仍交缠在一起。
“我们不该这样……再说您还怀着宝宝呢,这样不好。”
“宝宝……对……不好……可是小白……我还是好难受……”
林妙妙蹭着谢小白的躯体,挺翘的乳头难耐地在他胸口刮痧,仅有的理智正 在一点点消融。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谢小白清楚,必须找到让她缓解欲望的方法。
于是他只好先艰难摆脱林妙妙的纠缠,两人身体错开,最终直起上半身,坐 到她的肩侧。
谢小白张开腿,引导着林妙妙的臻首靠近自己胯部,这个动作已经了熟于心, 很快林妙妙便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含奶嘴含住硕大的龟头。
林妹妹开始前后摆头,在本能驱使下不断吞吐着肉棒。随着口水分泌,渐渐 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响声。
还是只能吞入一半的长度,不过谢小白已经很舒服了,他没有刻意忍耐,只 想尽快射出来,让林阿姨少受些欲火折磨。可惜今天被老师连着榨了三次,阈值 提高了不少,十分钟过去了,他仍射意全无。
久违的甘霖不落,林妙妙越来越没耐心,两手抓着他的蛋蛋像盘核桃似的揉 捏也无济于事。不得已,她尝试突破自我,喉咙伸展到极致,每一次吞入都比之 前深入一公分。
谢小白感受到林阿姨的癫狂,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略显痛苦的苍白小脸, 一次次引导自己阴茎向她体内探索。
“唔……呕……”
终于,她吞下了一整根肉棒,尽管干呕不已,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拔出,而是 摆弄着舌头在根部舔舐,谢小白被深深感动了,射意也在这一时刻到达巅峰。
“噗嗤噗嗤——”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谢小白仿佛能听到精液在冲刷着她的喉咙深处。射精时 间很短,对林妙妙而言却又很漫长,在二人共同的极乐中,她阖上双眼,长长的 睫毛末端还挂着一颗泪珠。
谢小白大口喘着气,他的快感前所未有,除了正常的交欢高潮,还有极强的 凌虐快感。最关键的是,一切都是林阿姨主动并且自愿进行的。一时间,他怅然 若失,脑子里变得空荡荡的。
等回过神,半软的棒身还留在林妙妙口中,谢小白怜爱地凝视着沉浸在梦里 的林阿姨,小心翼翼抽出肉棒,替她擦拭好身体。
完毕之后,谢小白打开门,一个人突然跌到他脚下。定睛一看,竟然是夏禾。
她扒着谢小白的脚,迷惘地支撑起身体,看样子,刚才她趴在走廊里睡着了。
第21章 夜隐
夏禾房间,床上出现一条粉色长虫。
为了不让夏禾发癫,谢小白只好用被子将她一圈圈裹起来,只留个脑袋在外 面。嘴巴被谢小白两根手指夹住,以防被隔壁的白羽听到。
“按我说的做,我就让你说话,要是你敢大叫,呵呵……”
谢小白的坏笑听得夏禾惊恐不已,急忙点点头表示自己乖乖听话。
“夏阿姨,为什么今天早上给我下药,我有惹过你么?”
“唔……唔……”
夏禾使劲摆动尾巴,像一条搁浅的美人鱼。谢小白明白了意思,松开手。
“你……你还有脸问……你对我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看着她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谢小白一时摸不着头脑。
“呃……能不能给点提示。”
“你强暴了我!”
“胡说!怎么可能……”
谢小白话说一半便没了底气,想起失控的那天晚上,她的话好像还真没多大 问题。但是夏禾不是返老还童了么?这事居然还留在记忆里。
问题变得更加棘手,谢小白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三言两语就成了加害 者。
“夏姨,我的事……你不懂……当时是你主动挑衅的……怪不了我。”
谢小白这话说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哈!你心虚了,快把我放开,不然明天我就去报警,让你下半辈子在监狱 里蹲着。”
“……”
谢小白不是傻子,放了她自己将丢掉仅有的主动权。他不再纠缠于此,反而 问她:
“刚刚在林阿姨房间外面,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没……没有。”
夏禾瞳孔一缩,谢小白就知道她在说谎。和林阿姨的秘密,终究还是被这小 鬼头偷听到了。
“那个孩子……”
“什么孩子?”
还好还好,她没听清全部内容。
见她不似装蒜,谢小白稍稍放心,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小 脸蛋,像极了即将暴露本性的色魔。
“你这孩子……让我如何是好……真的心累啊。”
“谢小白,我……我保证,忘掉听到的一切,以后离你远远的,绝对不和你 作对……只要你肯饶了我……呜呜……”
说着说着,夏禾忍不住低声抽泣。现在的谢小白在她眼里比魔鬼撒旦还要恐 怖。
“饶了你?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谢小白瞧着夏禾楚楚可怜,忍不住想再逗逗她,嘴巴贴到她的耳朵边,嗓音 低沉地说道。
“除了……那个,还能是什么……”
夏禾小脸苍白,脖子使劲往一边扭,拼命想要远离他的魔音。
“大错特错!”
谢小白直起腰,将手腕搭到夏禾嘴边,
“我会给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
江越两兄弟这两天可算倒了血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钻出下水道去寻找白王 的踪迹,现身不久就被楚晴衣小队逮个正着,仓皇逃到北部山区后,在荒郊野岭 睡了一晚,第二天又碰上美国特勤组的黑鹰等人。
江言与黑王融合不久,掌握的能力有限,空间传送需要消耗大量魔力,荒野 中哪有人类供他补充能量,只好扛着哥哥逃窜,在两个一级种的围攻下节节败退。
黑雾在山林中快速穿行,雾气逐渐淡薄,江越清楚,他俩恐怕在劫难逃了。
“我们各走一边!弟弟,你往北去,无论只要有一人成功脱逃,我们就还有 希望!”
两人很快分别,没了江越的限制,江言提快速度,掠地而飞,仅仅不到半小 时就越过最后一座山岭,跨海大桥屹立在海面上,夜深人静,桥上罕有车辆通行, 一排排灯光串联两岸。
江言刚跃上桥,忽然脊背一凉,紧接着胸口外衣被由内而外撕裂,一只利箭 从他右胸穿出,梭型箭头挂着一小块嫣红的血肉。
竟然来的这么快!
小队一人往移动黑雾里射出的箭矢精准命中,雾气顿时消散,江言狼狈的身 影在大桥灯光下一览无遗。
顾不上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向一侧迅速跳下,如同一块落石直直坠入海中。
“箭上有麻醉剂,他跑不了多远,我们继续追!”
黑鹰望着海面激起的水花,语气平缓地迅速下令追击,灯光倒映在他眼中, 暴露出炽热的欲望。
江越的运气好多了,他趴在沼泽地里藏了足足一个小时,确信没人注意到他, 这才从泥浆里爬上来。脚步踉跄直奔向山下公路,盼望着着搭个顺风车回到南城。
李雅闷闷不乐地驾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送完谢小白后,她前往军部探查情 况,却被拦在门口,江城政府如今已成了惊弓之鸟,收拢了所有在外部队,除了 这些天折损的,一共四五万军队,全部用来保护北城政府。
在他们看来,美国即将对明黄岛发动战争,东北部突袭和海上俄军撤退就是 最后的信号。
李雅不屑于领导层贪生怕死,干脆连情报也不共享了,径直奔回基地。她现 在只想做一件事: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并控制江家兄弟
“停一下!停一下!”
拐角处刺眼的车灯晃得江越睁不开眼睛,他跳到路面,艰难挥舞手臂,半干 涸的褐色泥浆随着身体摆动不断掉渣,脸上全是挂泥的手指印子。
李雅被吓了一大跳,猛地一打方向盘,即使训练有素,差点没把车开进悬崖。
“我操,你是人是鬼?吓死老娘了!”
惊吓过度的李雅摇下车窗,探头对着江越破口大骂。很快她就看清楚了,这 是个人,但是毫无人样,简直是行走的泥菩萨。
“这位女士,不好意思,麻烦您能不能捎我一程,到城区就行,我可以给你 很多钱……”
江越很有礼貌地请求李雅,同时挪着步子往车边走,好不容易找到救命稻草, 他不由得热泪盈眶。
“呃……我很忙的……嗯?”
正常女人肯定拒绝这个奇怪的陌生人,李雅胆子很大,倒是不怕他,可自己 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助人为乐,她的事重要多了。但是当江越蹒跚走到离她两米的 距离,面容清晰可见,被她一眼认了出来。
夏禾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苦苦寻找的 猎物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你认识我?”
看清车上女人的表情,江越心神巨震,哪还敢搭她的车,扭头便跑,慌乱中 一不留神踩到裹着泥浆的裤脚,怪叫一声,呈大字型趴着重重摔在地上。
“江老大,我都答应你了,还跑什么呀?这大晚上的,您可差点把我吓出心 脏病。”
李雅走到他身边蹲下,一脸和煦地对着他说道,仿佛遇到多年未见的老友。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我们无冤无仇——”
“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哐!”
江越脑后挨了一击,应声昏了过去。
李雅扔下随手捡的石头,不紧不慢戴上手套,抓着他的两只鞋,像拖尸体一 般将他拖到车后,随即轻松地将他塞进后备箱,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
夏禾努力撅着小嘴,温暖的口腔肉壁紧缩着,欲求不满地上下套弄,随着鲜 甜甘露落入舌尖味蕾,满足地眯上眼睛。
“吸血就吸血,干嘛这副奇怪的表情,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俩在干啥羞耻 的事呢……”
谢小白撇起嘴角,暗自腹诽。他手腕的伤口不知怎么不见了,只好让夏禾咬 了他手指一口。她一点儿也没留情,怀着报复心,险些把谢小白的食指关节给咬 下来。
神奇的是,在夏禾吸血的同时,他的伤口也快速愈合,每次只吸不到半分钟, 又得重新咬一个口子。
谢小白可谓是受尽折磨,为了喂饱这个小魔女,他数不清自己被咬了多少次, 直到最后手指神经都麻木了。
“够了吧……别贪心不足。”
谢小白忍不住煎熬,往后抽动手指,将夏禾的嘴巴也跟着拽成椎型,强大的 吸力又将指头含了回去。恍惚间他感觉手指进入的并非口腔,而是……
他猛猛甩了甩头,将脑中龌龊的想法都驱赶殆尽。夏姨现在年龄比自己还小 呢,意淫她实在是太罪恶了。
“唔……唧溜……”
指尖被吸得越来越深,一直深陷到舌根处,谢小白忍不住邪恶的想法,向下 一抠,夏禾忽然干呕起来,口水溢出,沾湿了整个手背。
又过了一会,夏禾总算吃饱喝醉,呸地一下吐出手指,然后瞪大眼睛怒视谢 小白。
“混蛋!你故意的!我要杀了你!”
夏禾忘了她还被裹在被里,想要起身,却像一条青虫似的扭来扭去。
那模样让谢小白忍俊不禁,捂着肚子大笑不已。
“你们在干嘛……大晚上的……”
笑容僵到脸上,谢小白脖子像齿轮似的艰难扭头,门外传来白羽倦怠的声音。
糟了!白羽被他们吵醒了!
白羽晚上回屋研究笔记,内容晦涩难懂,很快便困意上涌,关灯迷迷糊糊睡 了过去,但隔壁的动静太大,她还是被吵醒了。
这么晚了,小白和夏禾阿姨还在玩游戏?听他们笑得那么开心,白羽顿时醋 意大发,穿着睡衣就去敲门。
谢小白将门开了条缝,对着门外女友讪讪道:
“没啥,我们在玩游戏呢……马上结束了。”
“什么游戏?都不叫我……”
白羽嘴巴撅得老高,伸长脖子往里望去,却见床上直躺着一条圆柱状物体, 不由得张大嘴巴。
缩小版的夏禾平时十分高冷,除了谢晚棠,几乎不和其他人交流,同一屋檐 下的白羽和她形同陌路,除了吃饭再无交集。她一直以为夏禾现在处于叛逆的青 春期,没想到竟直接降成了孩童。
“哦……夏姨真成小孩了!这也太……幼稚了吧。”
“谁说不是呢……非要缠着我给她卷成卷,不然就不肯睡……比我小时候还 烦人。”
谢小白顺着话头一边应和着,一边用眼神冷冷警告夏禾,不让她说出话来。
“噗嗤——你个大男人,还知道怎么哄小孩,难不成还要给她换尿布啊……”
两人的嗤笑一字一句深深扎在夏禾脆弱的心里,屈辱的泪水沿着眼角无声滑 落。
我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啊……
“让我来吧,女孩子家家的,你多不方便,快去睡吧,明早还要早起考试呢…… ”
“呃……好吧。”
谢小白不舍地看了眼床,忐忑不安地走出房门。内心祈祷夏禾可千万要管住 嘴,不然他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
等他离开,白羽占据了他的位置,双手捧起夏禾的脸蛋,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这时再看夏禾,越看越是喜欢,白羽的母爱早早爆发了。
“小宝贝乖,这样是不对的哦,阿姨给你解开……”
当白羽嘴唇印上去那一刻,夏禾忽然安静了,满眼的委屈悄然不见。
这个吻,她似乎品尝过。
她像一只布娃娃,十分乖巧地任由白羽摆弄。只是一个劲地注视着白羽的身 影,在繁杂的记忆中搜寻与之匹配的场景。
忽然,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一抹红霞飞上脸颊。她看到了白羽浑身赤裸, 娇喘着在她身下婉转承欢……
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夏禾脑中冒出十万个为什么。白羽将被子轻轻盖盖好,她却悄悄扯下,连同 吊带滑到肩头,玲珑香肩不声不响地落入白羽眼中。
白羽只当她在闹脾气,没想到她居然存了勾引的心思,眼看雪白的胸脯就要 走光,耐心地又给夏禾盖住。
“好好睡觉,不能踢被子,感冒了很难受的。”
夏禾冲着她眨眨眼,顺驴下坡开始装嫩:
“姐姐……你能和我一起睡吗……我害怕……”
“好呀……”
小甜嘴惹得白羽心都要化了,千肯万肯地关上灯钻进被窝。在她看不见的角 度,夏禾嘴巴差点咧到天上去,狗皮膏药似的缠上去,搂住她的脖子,手肘有意 无意地搭在白羽小小的胸脯。
夏禾在试探,她想弄清楚和白羽不清不楚的过去。
单纯的白羽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意图,安心地闭上眼睛。
“呀……臭丫头……好凉……你别乱动……”
夏禾不老实的脚丫顺着白羽小腿一路往上滑,来到温热的腿弯,想再进一步, 却被她富有弹性的大腿紧紧夹住。
白羽并没有表现得很奇怪。
难道猜错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夏禾腾挪着小手,按到白羽细腰下,像一只泥鳅似的钻 进睡衣下摆,摩挲着她柔嫩的小腹。
白羽舒服地哼了哼,并没有阻止夏禾冒昧的行为,她只是个孩子,又能有什 么坏心思呢。
可渐渐地,白羽感觉有些不对,她的手伸得越来越深,马上要逼近到三角区 域。
应该是无心的吧……
白羽正安慰自己,没想到夏禾得寸进尺。她的身体忽的冒出一股热气,呼吸 也不由得粗重,什么迂回试探早就扔到了九霄云外,电光火石间,手指突破禁区, 一路长驱直入,中指好巧不巧地撑开玉蚌,指肚抵上了穴口。
“啊——”
白羽几乎是触电般从床榻上弹起,伴随一声短促的惊叫,重心不稳地栽倒在 地。她甚至顾不上疼痛,只是死死捂住下身,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充满了惊魂 未定的恐惧与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钉在夏禾那张写满无辜的脸上。
“你你你……”
她嘴唇哆嗦着,一连串的质问堵在喉咙口,却最终只化作破碎的气音。任何 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巨大的羞耻感和被戏弄的委屈瞬间淹没了愤怒。下一秒, 她猛地收回手,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将门 摔得震天响。
好好一出戏,就这样被夏禾演砸了。
她懊恼的拍拍自己不老实的右手作为惩罚,汹涌而出的欲望却还没消退。望 了半响门口,确认白羽不会再来,她忽然整个人钻到被子里,还沾着白羽液体的 罪恶之手缓慢地,不安地摸向自己的私密之处……
“你说什么?夏姨她……刚才骚扰了你?”
谢小白像哄孩子似的抱着哭泣不止的白羽,听她抽抽搭搭地将刚才发生的事 讲了一遍。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夏禾又对白羽下手了,而且这次竟发生在谢小白刚离 开后不久。
“岂有此理!”
谢小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他演技全开,痛心疾首地说:
“她哪只手碰的你,我马上就剁了它!”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仿佛他下一刻就要化身正义使者。然而,他心底的小 算盘却打得噼啪作响:狠话必须放足,架子必须端稳,但千万不能真把夏禾这尊 “瘟神”逼急了。毕竟,她手里还握着自己的把柄。
“小白……你别激动,我看……还是算了……”
白羽果然上当了,忙着安抚暴怒的男友,还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出屋子。 拉扯了好一会儿,两人身份对调,反倒变成白羽劝阻谢小白。
最后,谢小白故作不甘地压下怒火,可算是把白羽送回房间。
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他一时间长吁短叹,感慨万千。
世界上恐怕没有比他更窝囊的男人了,女友被黄毛染指,最后竟还要帮别人 擦屁股,他好似被架在刑具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折磨。
……
“不得不说,你的嘴真的很硬。”
地下密室的阴冷空气仿佛能渗进骨缝,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小团白雾。李雅 活动了一下酸痛不堪的肩颈,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
她的目光落在正前方——江越被半吊在铁架上,头颅低垂,失去所有力气。 他上身衣衫尽碎,鞭痕如同无数条暗红色的毒蛇,纵横交错,皮肉外翻,有些深 可见骨。
浓重的血腥味与地下室的霉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息,弥漫在每一 寸空气中。
面对这惨烈的景象,李雅脸上看不出丝毫怜悯。干这一行,心软就是最大的 催命符。
她只是在评估——评估江越还能撑多久,评估这些皮肉之苦究竟能不能撬开 他那张比铁还硬的嘴。或许,得更彻底一点。这个念头让她本就因疲惫而烦躁的 心情,更添了一丝阴郁。她不喜欢毫无意义的折磨,但眼下别无他法。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江越不愧是南城青帮老大,咬牙坚持到了现在,还有力气叫喊。他没有说一 句服软的话,只是死死盯着李雅,眼神仿佛能将她生吞活剥。
“无数人都想从你嘴里获得秘密,我相信,他们的手段只会比我更狠,希望 你不要不识抬举。”
休息完毕,李雅缓缓走到工具桌边,她并没有选择已经血淋淋的带刺长鞭, 而是举起一块烙铁,不慌不忙地扔进一旁燃着熊熊烈焰的煤炉中。
李雅的动作从容不迫,透着一种程序化的冷酷。她没有看江越,而是专注地 盯着那块烙铁。它先是黑色,然后渐渐泛起暗红,最终,在烈焰的舔舐下,前端 亮起了令人心悸的、近乎刺眼的橙黄色。
地下室里本就浑浊的空气,开始弥漫开一股金属被灼烧的独特气味。这缓慢 加热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酷刑。
每一个跳动的火苗,每一次烙铁颜色的变化,都在无声地敲打着江越的神经, 预告着一种远比鞭打更烈性、更持久的痛苦即将降临。
“你的时间不多了,天亮之前,如果我还没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你将成为这 座大山里的肥料……”
江越艰难地抬起眼皮,尽管气若游丝,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让我死?那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喘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那个……让全世界都为之疯狂的东西。”
“呵呵……江老大,你是否有些太天真了?别忘了,你的弟弟还活着呢!”
北山岛内,一处不起眼的小山坳里。
江言趴在茂盛的荒草堆,鼻尖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连忙捂住嘴巴, 草木皆兵地观望四周,良久心跳才放缓。
他都这么倒霉了,还有哪个孙子在诅咒自己呐?
也不知道哥哥情况怎么样了,他看得清楚,追兵全奔着他一个人来了,如果 不出意外,江越应该已经顺利到了南城大本营。
他随身带着卫星电话,但不敢贸然打过去,只能等着哥哥的消息,但是对方 一直鸟无音讯。渐渐地,他的心里浮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正心神不安时,后方忽然过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野兔踩到枯树枝发出的 声音,这在大山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然而江言依旧不敢松懈,屏气凝神,调动魔力不动声色地向后探查。
“唰!”
一只兔子从灌木丛中窜出,很快又消失在另一块密林中。
只是一只兔子。江言却像见了鬼一样,拔地而起,也不管暴露位置,死命往 前拔足狂奔。
只因,他清楚地看到那双不属于正常动物的幽绿色眼睛。
特勤组一位成员拥有的二级魔种,能力是控制动物并共享感官。
他被发现了!
漫无目的地逃亡,带来的只有越来越深的绝望,就在他即将放弃时,前方突 然出现的亮光让他重拾信心。
北山山顶,繁荣的温泉度假胜地。临近冬天,人流量越来越多。在这晴朗的 夜晚,每一家旅店灯火通明,上千游客汇聚于此,享受着轻松快意的旅途。
江言如同沙漠里即将渴死的迷途之子闯入绿洲,放肆嚎叫着,调动剩余不多 魔力飞到楼顶,随着大手一挥黑雾无端浮现,很快淹没整栋酒店大楼。
雾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膨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盘踞覆盖了整个北山顶部。
“桀桀桀……”
蔓延无边的迷雾中,传来一阵阴森恐怖的怪叫。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走出 屋子,原本在大街上闲逛的少数人也不见踪迹,若不是昏黄的夜灯还照耀着四周, 这里简直如同被废弃的荒镇。
等黑鹰小队集结赶到时,黑云压在了他们每个人的心上,压抑地令人窒息。
“队长,前几日他就是用这种手段杀死了士兵,我们不能贸然闯入,小心中 了他的圈套。”
黑鹰沉吟片刻,下令先封锁山顶,然后命成员野狼操控动物前往小镇中心查 探。等待的时间,他罕见地眉头紧锁,被某个疑问困住了。
“老大,您在想什么?”
副队长好奇地问。
“这是绝非一级种该有的力量……为什么他不早施展,而非要在走投无路的 时候。只有一种可能,他的魔力支持不了这样做,而黑雾笼罩下的普通人……都 是他的养料。”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逃到无人的野外,占据江城中心,岂不是永远无敌?”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
迷雾中央,如同地狱下的场景,生灵都化为一座座孤岛,在晦暗地海上莽撞 前行,只有撞到彼此,才能感受到自己以外的存在。
几双幽绿的小眼睛穿行在街巷,越靠近内部,视线越模糊,直到眼睛失去作 用,倚靠嗅觉前进。兔子老鼠们迷了路,逐渐脱离了魔种掌控,仓皇乱窜,从始 至终,什么也没发现。
天台上的江言并不好过,虽然阻隔了敌人的追击,他的身体也因黑雾产生剧 烈变化。矿场之行,他的一条手臂染上了黑色,如今再看,半裸的躯干上,黑色 沿着肩膀弥漫到了胸口,如同一块巨大的胎记。
他并不清楚当黑色覆满全身会发生什么,黑王的记忆往前追溯几万年,永远 都是在金碧辉煌的地宫内部,围绕着不安分的白王,百年如一瞬。
千余人的生命力全部吸收到体内,他直觉鼓胀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要释放出 来。
忽然,他眉头一挑,感受到街上携带着微弱魔力的动物,整个黑雾范围都是 他的视野。那群不知死活的人来了。
江言扬起嘴角,身体腾空而起,朝着南方飞掠而去,他要主动出击。
“全体戒备!”
边缘处,黑鹰脑中警铃大作,一股从未见过的强大魔力团正快速向他们靠近。
成员们结队的瞬间,黑雾仿佛活过来一般,在空中卷起滔天巨浪,在狂风呼 啸下遮天盖地席卷而来。
眨眼睛,他们便被黑色洪流淹没。
“啊——”
队伍里发出凄厉的惨叫,雾气突然有了腐蚀性,他们的身体好像变成沙堆成 的,被轻而易举地吹散。
“集中到一起,建立屏障!”
一个半球型的透明光罩很快在几人头顶生成,黑风嘶吼着,在表面撕出一道 道缺口涟漪,很快又被他们合力修复。随着屏障一层层加厚,黑风渐渐失去了作 用,风力渐弱。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缓缓现身。
“你们追得我好苦啊!快把我哥哥交出来,不然你们都活不了!”
小队成员面面相觑,然后推出一名会说中文的女性成员,她的普通话略显生 硬,传达队长黑鹰的意思:
“你的问题我们无法解答,但是我们希望你能够合作,交出不属于你的力量…… ”
“合作?一群蚂蚁,有什么资格?一个指头就能摁死你们!”
黑鹰的眼睛始终停留在他身上,闻听队友的翻译,他眼皮一沉。骄傲的黑鹰 从来不会容忍敌人的威胁。
“杀了他!”
黑鹰大喊道,仿佛给江言判下死刑。
几乎是在瞬间,他们同步开始往前冲,屏障也跟着移动。几个呼吸的功夫, 几人成功近身,将他也困到屏障之内。
挟着魔力的各样武器精准地朝江言飞去,如果他闪躲失败,恐怕下一秒就会 变成筛子。
江言并没有闪,自始至终伫立在那里,身体分毫未动。飞镖、箭矢、子弹不 要钱似的钻进他的身体,然而什么事也没发生,他还是稳稳站在那里。
“这不可能!”
黑鹰惊骇地向后腿了一步,
“你是夜王!”
江言听不懂那个高高的头领在说什么,不耐烦地挥挥手,消失的武器又出现 了,只不过完全调转了方向,以相同的速度回射向小队几人。
“噗!”
这是子弹入体的声音,来不及收回魔力的子弹钻进脆弱的肉体,紧接着一声 爆响,能控制动物的野狼整个人爆开,漫天血雨四散飞溅,碎肉骨渣糊满了最近 的队友一身,原地只留下了两只孤零零的脚。
如此血腥的一幕让众人陷入呆滞,亲眼目睹成员惨死,无法抑制的恐慌瞬间 填满每个人的大脑,面对这位神一般的男人,他们甚至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决心。
“是特级种!快撤!”
黑鹰绝望的嘶吼响彻山顶,队员们在短暂愣神后,一个个惊惶地逃向山下, 为了增多一点逃生的希望,他们各自散开,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特级种是什么概念。它只存在于各国魔种基地教官的传说故事里,从百年前 魔种现世至今,只出现了一次,就是现身日本的夜王。
称它为王,绝对没有一丝夸大,它是魔种之王。不但可以号令众魔,更是拥 有无法匹敌的强大力量。王之下,一切魔种只能匍匐于它。
黑鹰在半空中飞行,如掠地而过的小型飞机,他丝毫没有回头看一眼,也不 顾及手下的安危,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回到基地,传回魔王现世的讯息。
江言并没有追出去多远,除了那个逃得飞快的队长,其他人都被轻松抓回来。
“你,说说你们的来历!”
江言大大咧咧地坐在澡堂大厅里,指着跪在身下的女队员,又看看了泡在池 中的几名成员,
“他们的小命就靠你了……”
黑鹰一直飞到明黄岛东北方向的海域,这里驻扎着一队美国海军。
距离夹板几千米的距离,他的魔力耗尽,坠入海中,幸好巡逻的士兵及时发 现,将他救回舰上。
“夜王。”
他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堪重负,再次昏了过去。
……
天边第一缕阳光,如同熔化的铁水般艳红,又似一柄金色的利剑,倏然刺破 沉沉的夜幕,精准地落在林中最高的那株云杉的树冠之巅。
沉睡的森林被唤醒了,每一片叶子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圈极细的金边,在微凉 的晨风中轻轻颤动,闪烁着生机勃勃的光泽。
山崖下方,一扇铁门缓缓打开,李雅从洞中走出来,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心情大好,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
“喂!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江越每挪动一步,脚踝上那副黝黑的沉重锁链便随之“哗啦”作响,那声音 干涩而刺耳,在寂静中反复撕扯着他的神经。
斑驳的血迹早已浸透了他破烂的衣衫,凝固成深褐色的硬块,而新的血珠仍 不断从衣服纤维下缓慢渗出,在他身后拖出一道断断续续、触目惊心的暗红痕迹。
他的面容枯槁,眼窝深陷,如同一夜之间被抽干了精气,皱纹如同刀刻般骤 然浮现,看上去何止老了十岁。
李雅将藏在洞里的车开到路边,江越竟听话地主动打开后背箱钻了进去,里 面还散落着灰褐色土块,那是昨晚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一路上,李雅哼着欢快的歌谣,穿过山岭,来到市区,停在了谢小白家楼下。
“昨晚又干什么坏事了,瞧你眼圈黑得,哪个动物园的大熊猫跑出来了…… 快上车!”
窥视着悠哉悠哉的老师,谢小白心虚不已,家里的监控录像,老师恐怕已经 欣赏完了吧。此时她表露出的欢快,难不成是在麻痹自己,故意让他放松警惕, 然后打个措手不及。
谢小白显然想多了,直到被送进考场,老师还是笑脸盈盈,甚至临走时还亲 了好几口他的脸蛋,怎么都不像吃醋的样子。
除了老师,他注意到更奇怪的事,明明在同一教室考试,今天却不见陈静怡 的踪影,一向自律的她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迟到了?
趁着还有时间,谢小白来到走廊拨打她的手机,好一会儿都没人接听。再打 了一次,在他即将挂断时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声音。
不是陈静怡,而是她家里的保姆。
“什么?她的爷爷去世了……”
回到教室,不安的预感一直萦绕他的大脑,陈静怡刚和白羽见了爷爷,转眼 他就过世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巧合到连谢小白都潜意识认为,这是非自然死 亡。
难道是白羽的催眠让他回忆起不堪的往事,因此羞愧自杀。或者说……有人 杀了他。
凶手呢?
谁会对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动手?
野蛮生长的跳跃想法隐隐告诉谢小白,他的考试恐怕又要被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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