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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牝玉真诀 (16-20)作者:钓鱼的大叔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25 长篇小说 7590 ℃

          【玄牝玉真诀】(16-20)无绿母子/姐弟/兄妹/熟女

作者:钓鱼的大叔

2025/11/07 发布于 sis001

字数:17600

  说在前面:有些话不吐不快。写文本是自娱自乐,奔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才分享出来,就奔着大家一起乐呵开心从没有因此而收一分钱赚一分钱,但搞不懂为什么总是有些人充满恶意以及摆出一副大爷姿态。也不是不能接受善意的建议,但你起码要友好,对不对?动辄就恶语相向,何必?你现实中不开心不爽,又不是我导致的,何必冲着我们这种初心为了大家一起乐呵的人来?兄弟,我不欠你的,你爱看看,不爱看拉倒,莫把你的戾气洒在我们免费分享的作者身上,得知已经不止一位为爱发电的作者被恶意辱骂评论搞得直接懒得码字分享了,大家一起乐呵一起开心,不好么?

  第016章 晨间浓情

  何亦舒睡裙已缩到大腿根处,不仅雪白丰腴的大腿在晨光下泛着柔腻的光泽,而且大腿根部那包裹着翘臀的小内裤白色蕾丝边也在裙摆下方若隐若现,更要命的是,何亦舒胸前那对异常饱满的硕大白兔,正紧紧压在他胸膛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隔着薄薄的衣物,传来温软弹润的触感。

  这还没完,何亦舒许是梦见了什么似的,原本搭在宋清瑞脖子上的小手轻轻向下滑去,游走在宋清瑞拼命控制起伏的胸膛上。

  但她好像感觉不够过瘾,小手随即就继续往下滑去,伸进宋清瑞体恤下摆,再次沿着宋清瑞的腹肌游走,抚摸上他的胸膛。

  “嘶——”

  何亦舒那温软玉手冰冰凉凉,却又纤细温柔,让宋清瑞浑身一颤,倒吸一口冷气。

  他强压住内心的冲动,试着轻轻移动身体以让二人分开些许距离。

  然而睡梦中的何亦舒且好像反而觉得不够,她好像很不满地轻轻扭动了下身子,然后调整姿势,整个人几乎爬上了宋清瑞身体,趴着压在宋清瑞身上,双腿也完全缠在宋清瑞腰间,双手则重新搂住了宋清瑞脖子。

  “嘶——”

  宋清瑞明显感觉到,自己那已然勃起的下体,正巧顶在了何亦舒两腿之间,隔着薄薄布料传递着灼热的温度。

  此情此景,别说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了,就特么是块木头,也扛不住啊。更何况,他最近因为那个什么狗屁玄牝玉真诀,欲望本身就被放大,而且还一直处于压抑状况。

  他一边拼命压制住自己逐渐粗重的呼吸,但另一边,双手却不听使唤地搂上了何亦舒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

  “嗯……”睡梦中的何亦舒发出一声呢喃,似乎是感受到了腰上传来的触感,她嘴角露出甜美幸福的浅浅笑意,双手轻轻收紧,将宋清瑞搂得更紧,脸颊也像一只小猫一样,扭动磨蹭着宋清瑞的脖颈,似乎很喜欢那种与宋清瑞肌肤相亲间,所传来的男性肌肉触感与特有的阳刚温暖气息。

  然而这却害苦了宋清瑞,他只觉得下体更加深入地顶在了何亦舒双腿之间那片温热幽谷边缘,而她均匀呼吸间传来的真真香热气息,更让他头皮发麻,无法自拔。

  搂住何亦舒细腰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轻轻摩挲。

  何亦舒在睡梦中轻轻嘤咛一声,身体无意识地微微扭动,腰肢如蛇般柔滑缠绕,小手也再次摸上了宋清瑞脸颊。

  许是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什么,何亦舒小手下意识继续摩挲了下宋清瑞脸颊,随即,睁开了眼睛。

  视线甫一聚焦,便对上宋清瑞深邃如渊的眼眸,四目相对,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一时间,她也没有反应过来,然而等她思维逐渐从睡眠中清醒,察觉到自己与宋清瑞几乎交缠在一起的姿势时,浑身一震,随即发出了尖叫。

  “啊——”

  “你……”她下意识想怪宋清瑞,但马上意识到是自己正趴在宋清瑞身体上,瞬间就没了脾气,羞臊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扭动着身体想下来,然后却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劲,相反,她这一扭动,恰好让两人原本就贴在一起的敏感区域磨蹭更甚,隔着薄薄布料,一个感觉到了对方灼热的坚挺,一个则真切感觉到了那温热的湿意。

  一瞬间,不仅何亦舒浑身瘫软如绵,宋清瑞业也几乎再次忍不住“嘶”地叫出声来,原本搂住何亦舒细腰的手也下意识加重力道,将其搂得更紧。

  何亦舒挣扎无力,俏脸滚烫,一双美眸含羞带怯,又恼又嗔,却压根不敢直视宋清瑞眼睛。她干脆停下了挣扎,把头埋进宋清瑞的颈窝,也不说话,只是伸手用力在宋清瑞胳膊上掐了一把。

  然而,这一掐,反倒激得宋清瑞低哼一声,呼吸愈发灼热,不仅搂着何亦舒细腰的大手摩挲更甚,而且还忍不住低头亲吻上了何亦舒耳垂。

  “呀唔……”何亦舒浑身一颤,耳垂上传来的酥麻让她几乎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脑子里只觉得晕晕的,如坠云端。

  这边宋清瑞没有迎来何亦舒的抗拒,反而感受到她身体微微颤抖后竟悄然放松,仿佛受到了鼓励,只感觉血脉贲张,直冲颅内,亲吻何亦舒耳垂的嘴巴再也舍不得移开,呼吸滚烫而急促,舌尖轻轻舔舐着耳廓,并逐渐往何亦舒天鹅一般的脖颈游移,留下一道湿热的痕迹。

  “啊……”敏感区域被如此亲密触及,何亦舒忍不住发出一声轻颤的嘤咛,身体骤然泛起一阵战栗,指尖不自觉地抓紧了宋清瑞胳膊,二人姿势也逐渐由原本何亦舒趴在宋清瑞身上,变成了宋清瑞侧身将其搂在怀中。

  窗户纸一旦被捅开,克制瞬间土崩瓦解。

  虽然才认识短短几天,但二人这几天一直暗生情愫,早已是干柴烈火。

  起初,何亦舒还拼命想凝聚心神躲开,然而,那温热而久违的触感,瞬间就将她的防线击得粉碎,已然如坠云雾的整个人不自觉地就张开檀口,任由那滚烫的物什探入,并随之纠缠共舞。

  宋清瑞手臂不自觉收拢,将何亦舒紧紧禁锢在怀中,而何亦舒也不由自主地抬起双手,环住了宋清瑞脖颈,指尖微微颤抖……

  二人足足热吻了好几分钟,方才缓缓分开,一个阳刚似火,一个柔情似水,眼神中尽是浓浓的爱意。

  “你……唔……”何亦舒一脸娇羞,伸手就掐宋清瑞胳膊,还没等她说完,意犹未尽的宋清瑞已经又吻了上来。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更温柔,却也更缠绵。何亦舒闭上双眼,温润修长的纤纤玉指像爱抚情郎一样抚摸着宋清瑞脸颊,而宋清瑞的手则缓缓滑向她后背。

  又过了好一阵子,宋清瑞才松开何亦舒,含情脉脉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娇羞美人,喃喃道:“亦舒姐……你真美……”

  何亦舒哪敢看他,耳尖红得滴血,只将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只有急促的呼吸无声地倾诉着她内心的波澜。

  “清瑞……我……我……已……”

  宋清瑞话语虽简单,但那深情的眼神与颤抖的嗓音,却让何亦舒心里一甜。但马上,她又想到自己已为人妇,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惶恐。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宋清瑞已经捧起了她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我不管,我就知道我被你迷住了,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何亦舒本就对宋清瑞有好感,哪抵挡得住他这样的眼神和话语,俏脸更是红得发烫,扭过身子躲开宋清瑞目光,声若蚊蝇:“可……可……我怕……”

  宋清瑞轻轻将她搂紧,指尖抚过她的秀发,低声道:“有我呢,怕什么?”

  何亦舒心里又是一暖,刚刚短暂的理智又趋近崩塌,她想到了自己那个所谓的丈夫,想到了这些年的种种憋屈,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出口。

  终于,她像鼓起勇气似的,转身看着宋清瑞眼睛,伸手摩挲着俊脸:“清瑞,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要是不给你时间,我都已经把你推倒了!”宋清瑞轻笑着摇头,眸光温柔似水。

  何亦舒原本还在拼命纠结呢,被他突然这么一句瞬间逗笑了,噗嗤一声,嗔怪着伸手捏住了他脸颊:“色狼!大色狼!大坏蛋!你就是个大坏蛋!看着文质彬彬的,其实就是一只大灰狼!”

  她的娇嗔惹得宋清瑞更是心动欢喜不已,故意把眼神往她胸前一瞟,坏笑着道:“既然是大灰狼,那自然就要吃大白兔喽……”

  “呀……讨厌……”何亦舒大窘,赶紧双手护在胸前,羞得直跺脚,“越来越不正经,讨厌死了,打死你这个讨厌鬼!大坏蛋!……”

  此刻的何亦舒,哪有工作时候的干练与压迫感,俨然就是一个陷入情网的小女人,看得宋清瑞更是心醉神迷,他轻握住她挥打过来的粉拳,顺势将她重新拥入了怀中。

  何亦舒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随即就像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乖乖依偎在宋清瑞怀里,俏脸贴在他胸前,小手也轻轻抚上他胸口。

  宋清瑞低头轻吻着何亦舒发丝,大手轻轻爱抚着她如瀑的波浪卷发。

  二人就这样温存了许久,何亦舒才恋恋不舍地幽幽道:“坏人,准备抱到什么时候呀?”

  宋清瑞嘿嘿一笑,曲起的指关节轻轻拂过她光洁的脸颊:“抱一辈子,让你永远也逃不掉。”

  何亦舒闻言,又不自觉地往宋清瑞怀里拱了拱,双手环抱住这个令自己心动的年轻男人,甜腻腻地轻哼了一声:“就会说甜言蜜语哄人……”

  “我恨不得自己会这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语呢,这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语,都不能表达我对你的喜欢!”

  宋清瑞轻轻爱抚着何亦舒秀发,缓缓滑到她的背脊。

  “不许说了!”何亦舒娇嗔着喃喃道,“再说人家都不想离开这了……”

  “那咱就把这当家,一直住在这里,再生一群娃……”

  “噗嗤……讨厌……”

  ……

  热恋中的男女,情话永远是说不完的。

  二人你侬我侬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起床洗漱,整装出发。

  不过相对来时的压抑,归途中的空气却仿佛浸了蜜,仅仅只是对视时候,也不再是之前的遮掩逃避,而是掩不住的柔情。

  “亦舒姐,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第017章 神秘女人

  想到和何亦舒关系的突破性亲密,宋清瑞倍感踏实,但同时,也没忘了正事。

  “有了陈国栋老师提供的证据,冯小华是没得跑了。回去之后,我立刻就向吕市长汇报。”说到工作,何亦舒马上就恢复了精明干练神情。

  “亦舒姐,我在担心一个问题。”二人如今关系,已用不着再有什么顾虑,宋清瑞自然也知无不言。

  何亦舒似乎想到了他要说什么:“你是怕动了冯小华,打草惊蛇不说,还让陈国栋老师陷入危险对吧?”

  宋清瑞点点头,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忧虑,对于很多所谓大人物来说,为了自己前途政绩,牺牲一个甚至很多个底层老百姓,他们根本不会眨一下眼睛。

  偏偏这些所谓大人物,往往还有着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吕艳春、何亦舒也是这样的官员,宋清瑞不敢想下去。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找廉政署或者警察,而是让你陪我来走这一趟?”何亦舒淡淡道。

  她这么一说,宋清瑞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小人之心了,不禁有些惭愧:“对不起,亦舒姐,我……”

  “好啦……”何亦舒怎么会跟他生气呢,反而看着他一脸惭愧的样子觉得可爱,伸手摸了摸他脸颊,“你能这么想挺好的,这就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

  宋清瑞反而更不好意思了,嘿嘿傻笑起来:“亦舒姐,我是不是太傻了?”

  “噗嗤……”何亦舒眼波流转,不由打趣道,“欺负我的时候,可没见你傻。”

  但话刚说出来,就不禁想到两人的种种,俏脸不由一红,马上故意正色道:“你觉得你傻,那是因为你对很多情况不了解,让你判断,你也无从下手。很多人之所以‘聪明’,那是因为他一直在接触、掌握很多关键信息,而且懂得分析思考,并不是他本身就多聪明。”

  “比如这件事,我之所以让你陪我来,那就是因为我此前已经掌握了一些信息,但想要异地调用相关力量,就需要先有一些实质性的证据作为支撑。”她怕宋清瑞不够明白,继续解释道,“而我之所以能够带着信息来海城,是因为有吕市长,而吕市长又有更深层的信息渠道……”

  见宋清瑞露出凝重神情,她轻轻一笑:“怎么?担心自己不够聪明?”

  宋清瑞回过神来,看着何亦舒那温柔关心的眼神,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温暖,不禁握住了何亦舒左手,嘿嘿笑道:“有你这么厉害的好姐姐,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贫嘴!”何亦舒故作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甩开他的手,继续耐心道:“这件事,咱俩目前能做的,暂时就告一段落了,但是,后续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语气坚定,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

  宋清瑞也知道,毕竟他们是政府办而非廉政署的人,涉及贪腐的调查,本就不是他们的职权范围。

  从感情方面说,他当然巴不得早日把冯小华这帮王八蛋办了,但现实肯定不可能那么简单的。

  不过只要何亦舒这边保密工作做得好,陈国栋那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这样一来,他最担心的其实是张世平的女儿张卉颍。但目前情况,过多关注她并不明智,但不掌握其情况却又难以心安,想来想去,宋清瑞决定回去寻求母亲甚至妹妹的帮助。

  还没到海城,即接到那家什么清吧老板顾晓宁的电话,想请他吃饭,同时表示不敢直接联系何亦舒,只能通过他委婉打听,何亦舒是否有时间。

  “什么不敢直接联系我,就是想泡你而已,哼!”何亦舒故意吃醋地撇了撇嘴。

  有了早上那一出,如今她对宋清瑞的态度跟之前又有不同,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宝贝,生怕被人觊觎。这么一个大帅哥,不吸引女人才怪呢!

  不过她的醋意在宋清瑞看来却是幸福的甜蜜,噗嗤一笑:“你当我是种马呢?”

  “种马?”何亦舒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美目流转,“哼,我看没准儿!”

  “我的好妹妹,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宋清瑞马上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啐!谁是你妹妹!”

  “我这不是为了表示你年轻美丽吗……”

  “就知道哄人……”

  ……

  将何亦舒送回家,这个周末也就只剩下短短几个小时了。然而老天爷似乎并不希望宋清瑞休息,刚刚迈进小区大门,即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听起来似乎并没有恶意,只是声音显得有些吞吞吐吐,底气不足:“你……请问……是宋清瑞吗?”

  宋清瑞一愣,下意识认真答道:“嗯,是我,请问您哪位?”

  电话那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几秒后,才吞吞吐吐地轻声道:“您……现在……有时间……出来一下吗?我……我……想和您当面谈谈。”

  她欲言又止,言语显得格外卑微,让人实在难以拒绝,尤其是对宋清瑞这样的善良心软之人而言。

  宋清瑞在附近随便找了家茶楼,将包间号发给了对方,即静静等待。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逆着走廊的光,身形勾勒出一道温婉而窈窕的剪影。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走进来,关上门,光线重新稳定,她的模样清晰地映入宋清瑞的眼帘。

  她看起来约莫三十七八岁,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薄款真丝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白皙的颈项,衬衫衣角整齐地束在一条米白色的棉麻长裙里,裙摆轻垂,恰到好处地掩盖了脚踝,透露出一种久经岁月沉淀的淡然与温婉,但那真丝的柔滑与棉麻的垂坠,又隐约勾勒出她丰腴有致的身段。

  女人脸上未施过多粉黛,肤色白皙,却在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青色,一股长期煎熬带来的憔悴。一双标准的柳叶眉下,是形状姣好的杏仁眼,此刻却盛满了不安与愧怍,眼尾细细的纹路无声诉说着她所经历的风霜。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髻,几缕发丝因微微的汗湿而服帖地垂落在颊边,平添了几分脆弱和风韵。

  她就那样站着,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身前,指节有些发白,略紧张地看着宋清瑞,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忍住了,眼神里带着一种任人评判的哀婉与决绝。

  宋清瑞心头莫名一颤,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眼前人竟是这般素雅却难掩风情的我见犹怜模样。

  “您别站着,快请坐。” 宋清瑞心头一紧,连忙起身,示意她坐下,顺手为她倒了杯温水,“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点茶了哈,免得影响您晚上休息。”

  他的真诚眼神以及温和态度还有贴心举动,让女人微微一愣,眼眶竟蓦地红了。

  女人的反应也让宋清瑞一愣,虽然很是不解,但也只得轻声宽慰:“这位大姐,您别难过,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没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我……我……我……我对不起你……”宋清瑞的宽慰却让女人情绪崩溃,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肩膀剧烈颤抖,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虽然宋清瑞更加困惑,但一时也别无他法,只能安静地等待她平复情绪,默默递过一张又一张纸巾。

  她抽泣良久,终于稍稍平复,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轻轻耸动着弱肩,低声道:“对……对不起……我失态了……”

  女人的憔悴柔弱让宋清瑞不自觉地生出几分怜惜,不由继续放柔了声音道:“没事的,情绪发泄出来也好,您先喝口水。”

  “我……”

  她接过水杯,指尖微颤,低垂着眼帘,泪珠仍不时从睫毛下滚落,在手背上砸出细小的湿痕,片刻沉默后,终于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

  许是看出了她的为难,宋清瑞宽慰地笑着轻声道:“您不用着急,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的也可以不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轻得仿佛自语:“我叫秦月珠……是……是……是……你……你……你爸……”

  说到后面,她就再也说不下去,很是羞愧似的,头垂得更低。

  看她吞吞吐吐又没底气的样子,宋清瑞很自然地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对于父亲出轨,他当然不可能高兴,但要说他多愤怒,也谈不上。

  不过这个秦月珠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倒是出乎意料。看她那副憔悴不堪的卑微样子,宋清瑞心里不仅更是一软,稍一沉默,终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却不失温度:“秦……秦阿姨,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女人早就做好了被责骂甚至羞辱驱赶的心里准备,可眼前这年轻人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温和地称她为“秦阿姨”,不仅完全出乎意料,更是让她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温暖。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挤出一丝苦笑,“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018章 落马隐情

  宋清瑞将秦月珠面前杯子重新续满温水,轻推回去,冲她轻轻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你爸是被陷害的。”宋清瑞的反应,完全打乱了秦月珠的节奏,让她原本准备好的解释全都卡在了脑子,变成了一团乱麻,沉默良久,她才艰难地说出她认为最要紧的。

  宋清瑞依然非常平静,秦月珠所言,其实和他之前预料的差不了太远。只不过,他比较倾向于何亦舒所言,父亲固然有被人阴谋下套的可能,但也并不就是完全无辜的。

  至少,他和秦月珠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就足以说明他在道德上早已失守。

  只不过,宋清瑞向来不喜欢对人挥舞道德大棒。

  “秦阿姨,您是知道内情吗?”

  宋清瑞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激动,再次让秦月珠感到意外。她微微一颤,宋清瑞不得不解释道:“虽然他出事以后,我们没法接触到,但据我掌握的信息,他也并非完全无辜。”

  秦月珠以为宋清瑞是在影射她与宋明源的关系,不由脸上一阵羞愧,正想下意识辩解,宋清瑞却已温和地伸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诚恳解释道:“您别误会,我说的是他在经济或者其他方面并未完全清白。”

  但随即,宋清瑞马上意识到自己举动的唐突,赶紧将手抽回,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不过他的动作,虽然也让秦月珠短暂感觉尴尬,但同时也感觉到真正的尊重和温暖,她缓缓点头,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说话的语气也逐渐平稳:“至少,我知道的,那两百万是孙希杰栽赃的。”

  “孙希杰?这个人是谁?”宋清瑞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他的反应同时也让秦月珠一愣,“你爸的秘书,你不知道吗?”

  宋清瑞摇了摇头,缓缓道:“他从来不跟我说工作方面的事情,他的秘书,我也从没见过,或许我妈知道吧。没事,您继续说。”

  秦月珠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决定从头讲起。

  “我……我和你爸是10年前认识的,那会儿,我还在松江市文工团当舞蹈演员,你爸也在松江市文化局工作,在一次演出的时候,认识了他,后面接触逐渐多了起来。后来,我前夫因为赌博欠下高利贷,在一次追债中摔没了,文工团也因为改制面临解散,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实在艰难。因为文工团解散的事情,你爸联系我问将来打算的时候,知道了我的情况,他便主动想办法,在文工团解散之前,帮我调到了松江市第三小学去当音乐老师,而且还时常关心我和孩子的生活,我……我们……”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停顿了下,见宋清瑞温和颔首,才继续道:“大概一年前,因为之前秘书意外去世,孙希杰成为了你爸的新秘书。他很会讨好领导,你爸很信任他。在你爸出事之前那天下午,我在河边跑步的时候,偶然看到孙希杰从一个陌生男人手里接过一个黑色箱子放进了后备箱,晚上见你爸的时候,我发现那个箱子也在房间里,当时我以为是你爸收人家钱,我很想提醒他,但却又不敢说。没想到,第二天,你爸就被带走了。

  本来我以为肯定跟那个箱子有关,但我一直以为是你爸收了人家钱,直到我上网查你爸消息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张照片里,竟然有那天给孙希杰箱子的那个人,那个人正跟在一个当官的旁边,而那个当官的,竟然是海城市另一个副市长陈志远。

  我想,那个详细肯定有问题,你爸肯定是被人陷害的,陷害他的人,就是陈志远,对不对?”

  说到这里,她不禁抓住了宋清瑞手腕,眼神里泛起一丝急切,期待地看着他。

  宋清瑞沉默片刻,目光平静而认真地看着她,缓缓道:“秦阿姨,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赞同你的推断,但回到开始我说的,你觉得,即便那个黑箱子是陷害我爸的,我爸就没有一点别的问题吗?”

  这下秦月珠真的愣住了。

  前前后后和宋明源相处有十年,宋明源可不可能一点问题没有,她心里当然清楚。只不过,她心里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如今宋清瑞这样直白地一语道破,她终于不得不直面事实。

  一瞬间,她感到胸口发闷,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没有了生机。

  宋清瑞心里一酸,看着她苍白的面容,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却温柔:“秦阿姨,我们都该面对现实,虽然现实真的很残忍。”

  秦月珠缓缓闭上眼睛,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顺着憔悴的脸颊无声坠下。

  她一哭,宋清瑞心里不自觉地一阵心疼,不由双手握住了秦月珠冰冷的双手,试图鼓励她:“秦阿姨,你也不必太难过,这个黑箱子的事情,肯定能查清楚的,至于其他的,据我所知,问题也不会特别严重,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真的吗?”原本已经绝望了的秦月珠瞬间眼中重新泛起一丝光亮,晶莹莹地望着他。

  宋清瑞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沉静。

  秦月珠梨花带雨的脸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喃喃道:“那就好……”随即意识到自己刚刚又哭了,难为情地笑道,“你瞧我,怎么在你面前老哭鼻子……”

  宋清瑞一边递过纸巾一边温暖笑着道:“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嘛。”

  听他这样说,秦月珠反而更加惭愧了,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痕,一边低声说道:“你……你不恨我吗……你应该恨我的……我破坏……”

  宋清瑞阻止了秦月珠说下去,同时缓缓摇头,淡淡道:“首先,我不太喜欢对他人挥舞道德大棒搞道德审判,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指责人家容易,但难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都做不到圣人,何必以圣人标准要求别人?其次,说难听点,即便是一般男人,有几个能在中年事业巅峰时经得住诱惑的?更何况我爸还是当官的;第三,再说难听点,如果我爸本身就是这种人,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着秦月珠:“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感觉得到,你不是一个坏女人,相反,你很好,真的很好,说实话,我对你讨厌不起来,不仅讨厌不起来,我还发自内心地希望你过得好,过得开心,快乐。”

  秦月珠再次愣住了。

  宋清瑞刚才表现对她的包容理解,已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没想到,宋清瑞竟还能说出如此体谅关心她的话语。

  泪水再次从脸庞滑落,不是因为悲伤或绝望,而是因为温暖、宽慰与释然,仿佛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挪开。

  她颤抖着唇,想说什么,却只能哽咽着低下头,手指紧紧绞住衣角。十年来的屈辱、孤独和负罪感,在这一刻仿佛被宋清瑞的话语轻轻拂去,却又因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而更加刺痛——她配得上这样的宽容吗?她抬起泪眼,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心头泛起一丝母性的怜惜与莫名的悸动,仿佛在黑暗中窥见一束光,却不敢伸手触碰。

  “我是一个坏女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配……呜……”秦月珠终于彻底崩溃,伏在掌心痛哭起来。

  这十年来,她从没有这样痛痛快快地哭过、释放过,包括在女儿面前。

  即便宋明源,对她也从没有给予过这样的理解、包容、温暖,反而是眼前这个本该最恨她的年轻人,给了她久违的尊严与善意。

  宋清瑞静静地看着她哭,没有打断,也没有劝阻,只是轻轻将纸巾盒推得更近了些。

  直到她情绪渐渐平复,才轻声说道:“秦阿姨,你不是坏女人,你值得也应该被善待,只是,这个世界总是太残忍了些。”

  痛痛快快哭过之后,秦月珠轻松了很多,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望着宋清瑞,一边轻轻抽泣一边道:“清瑞,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我可以叫你清瑞吗?”

  宋清瑞温暖一笑:“您要是喜欢生分,叫我宋清瑞也可以,不过我是更习惯您叫我清瑞。”

  秦月珠嘴角微微颤抖,终于挤出一个久违的、带着泪光的笑容:“清瑞……谢谢你,你让我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光。”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宋清瑞温暖地笑着说道,看秦月珠发泄得也差不多了,再看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晚饭时分,于是轻声道,“秦阿姨,天色不早了,我陪您去吃顿饭吧,就当是咱们重新认识的开始。”

  “这……方便吗……”秦月珠迟疑了一下,再想起自己的身份,很是觉得愧疚,然而宋清瑞对她的善意与包容所带来的温暖,却又让她舍不得拒绝这份温情。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您多虑啦……”宋清瑞宽慰着道。

  陪着秦月珠吃了晚饭,再将其送上返回松江市的动车,宋清瑞才返回家中。

  从道德层面说,秦月珠当然是“小三儿”,然而一方面,宋清瑞一直觉得,这类事情中,即便谴责,更应该谴责的也应该是男的——毕竟男的主动居多,女的往往多是被动;另一方面,正如他一贯以来的立场,他始终相信人性复杂,他不喜欢甚至反感对他人挥舞道德大棒;还有第三方面,即如今的他,甚至无可抑制地对母亲还有妹妹都难免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念头,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对他人搞道德审判呢?

  只不过,秦月珠来找他的事情,恐怕不应该瞒着母亲。

  第019章 不仁不义

  回到家,苗雅妮母女俩正等着他回来。

  宋清瑶当然还等着哥哥抱去睡觉,不过有了酒吧经历,宋清瑞不敢再过多接触,横着将其抱到床上,即火速躲开,免得又发生一些尴尬,惹得宋清瑶不禁嘟起小嘴,八百个不乐意,但随即又窃笑不已。

  想起在酒吧时候的差点得逞,小丫头不禁一阵小得意,再一想到当时哥哥那真实的反应以及和自己羞羞部位的亲密磨蹭,不禁又口干舌燥,甚至于,好像又有点润润的了。

  唔,真该死,宋清瑶,你可真是一个小色女!竟然对自己亲哥哥充满幻想!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你亲哥哥诶!

  才没有!哥哥那么优秀,女生对他有幻想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也是女孩子好不好!

  再说,哥哥不也对我有反应吗,嘻嘻。何况我们也没有真的做什么呀,哼,略略略。

  “累坏了吧?”刚从妹妹卧室出来,一身薄荷绿镶边、奶油杏色水光稠家居服的苗雅妮就端着一个小碗从厨房走过来,“把这碗人参鸡汤喝了吧,补补元气。”

  儿子才刚上班就一个周末没休息,苗雅妮金丝半框眼镜下的那双杏眼,满是心疼的柔情,看得宋清瑞心头一暖。

  “嗨,妈,我没事儿,”他一边接过汤碗,一边心疼地笑着道,“就不过相当于出去玩了两天而已,倒是您,唉,熬这东西费时费力,您好不容易休息一阵子呢……”

  “怎么样?不烫吧?”苗雅妮对儿子的话似乎没听见,只顾着关心鸡汤烫不烫。

  “好着呢,”宋清瑞一口气喝完,温热的汤汁滑入腹中,仿佛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还是您做的汤最合口味。”

  苗雅妮正要接过碗去洗,却被儿子拦住了,他轻声道,“妈,咱们去酒吧坐会吧。”

  苗雅妮一愣,不明白儿子怎么突然提出去酒吧,下意识答道:“去什么酒吧啊,你都累了这好几天了,早点休息,明天又周一了呢。”

  “没事儿,那天我们不是说好了也去酒吧喝两杯吗?”宋清瑞带着倔强的请求语气看着母亲。

  “你这孩子,”苗雅妮拒绝不起来,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宋清瑞嘿嘿一笑:“那我洗碗,您看要不要换衣服?我觉得这样也行,反正我的妈妈怎么穿都是绝色大美人。”

  “油嘴滑舌……”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苗雅妮心里却泛起丝丝甜意。

  片刻后,她换了件轻柔的暗蓝色真丝连衣裙,脚上则是一双细带的低跟凉鞋,露出保养得宜的脚踝。裙子剪裁流畅,勾勒出她完美的玲珑有致身材,脖子上简约的珍珠项链,更衬托得她脖颈如天鹅一般修长雪白,而细吊带下露出的肩臂线条柔美而紧致,透着成熟女性独有的温润光泽。胸前那被紧紧包裹着的高高耸起,像是两座汹涌山峰,在夜色下泛着白玉一般的光晕,晃得宋清瑞不由得“咕噜”喉结滚动。再配上她随意挽起的发髻以及金丝半框眼镜,宋清瑞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

  “妈,您等会,我找点东西。”他故意夸张做出寻找东西的动作。

  苗雅妮疑惑地看着儿子慌乱翻找的身影:“找什么?”

  “我找纸巾。”

  “找纸巾做什么?”

  “我好像流鼻血了。”

  “啊!怎么了,怎么回事?我去跟你拿,是不是感冒了?”一听儿子流鼻血,苗雅妮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放下手包就要去扶他。

  不过却被宋清瑞一把拉住手腕,坏兮兮地笑着道:“是因为你太美了,美得我都要流鼻血了。”

  苗雅妮先是一怔,随即俏脸一红,轻拍儿子肩膀,嗔怪道:“你这家伙,怎么变坏了,竟然捉弄妈妈。”

  宋清瑞笑得更欢,顺势挽住母亲的手臂:“谁让您这么好看,连我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苗雅妮耳尖微红,低头整理了下裙摆,嘴角却掩不住笑意。

  母子俩挽着手臂,轻松地漫步到顾晓宁那家“什么清吧”。

  生意依然红火,顾晓宁今天穿了件V领黑色蕾丝连衣裙,头发自然披在肩头,比上次看着多了几分温柔,看到宋清瑞和苗雅妮进来,眼睛顿时一亮,笑盈盈地招手:“宋老师,有空来坐啊,今天喝点什么呢?”

  然后余光扫过苗雅妮,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笑意更深:“这位是你姐?”

  “哈,对,我姐。”宋清瑞故意顺着顾晓宁的话答道,随即又故意对苗雅妮笑道,“姐,我们找个安静一点的包间吧。”

  被儿子当着外人打趣,苗雅妮轻拧他手臂,佯装嗔怒:“小兔崽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脚步也顺着儿子指引的方向走。

  “说吧,要对妈妈说什么?”

  宋清瑞让顾晓宁安排了一个最为角落的包间,母子俩坐下后,喝了几口顾晓宁特意调制的美酒后,苗雅妮轻轻放下酒杯,眼波流转,盯着儿子缓缓道。

  这下宋清瑞瞬间就亚麻呆了,没想到母亲竟然早就看出了自己小心思,不觉有些尴尬:“唔……妈,您看出我是有事跟您说啦……”

  苗雅妮轻轻一笑,指尖在杯沿上缓缓划过,美目一瞟:“你从小到大,哪个小动作瞒得过我?”

  “嘿嘿……”宋清瑞挠了挠头,“这倒也是哈。”

  随即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妈,我确实有件事想告诉您,但我希望您能不激动,好吗?”

  “除了你个人安全,还有什么能让我激动的?说吧。”苗雅妮神色从容,淡淡道。

  宋清瑞没有立刻说,沉默了片刻,猛地喝了一口酒,又坐到母亲身边,轻轻握住母亲的双手,才缓缓将秦月珠找他的事情和盘托出。

  当然,对于他对秦月珠的宽慰什么的,就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苗雅妮安静地听完儿子讲述,没有立即作声,而是伸手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看着里面的琥珀色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微光,良久,才深吸一口气,不疾不徐地开口,不过她说的话,却是让宋清瑞一惊:“你知道你爸,为什么阳痿吗?”

  “什么?”宋清瑞几乎跳了起来,脱口而出。

  苗雅妮转过头,平静地看着儿子眼睛:“他早在十几年前就阳痿了。”

  不是,十几年前就阳痿了?那他?宋清瑞一时有些无法理解,既然父亲十几年前就阳痿了,那他和秦月珠又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长大了,而且这些事情现在就摆在眼前,也没必要瞒着你了。”苗雅妮显然看出了儿子的困惑,语气依然平静,“他十几年前,就有嫖娼的癖好,不仅嫖娼,还乱吃药,结果把自己搞成了阳痿。”

  苗雅妮说得轻飘飘的,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然而宋清瑞却知道,母亲这异常的冷淡背后,压抑着的是十几年的憋屈、隐忍与痛苦。

  虽然父亲平时工作忙,很少看到,但他依然无法想象,父亲竟然会是这样,一瞬间,对于父亲的落马,他甚至有些感觉到一种罪有应得的痛快。

  再看母亲那看似温柔的面孔,宋清瑞心里一阵疼痛,喉咙有些发紧,他张嘴想说什么,却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化心思于行动,伸手紧紧搂住了母亲肩头:“他现在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唉。”

  听着儿子低沉的叹息,再感受到儿子身上传来的暖意,苗雅妮感觉到从没有过的踏实,而十几年前的隐忍,终于得到释放,更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抬手轻轻回抱住儿子,眼眶微热:“现在你应该知道,对于那个王八蛋的落马,我为什么并没有表现得悲伤了吧?”

  “他不仁,你当然可以不义,天经地义。”宋清瑞将母亲搂得更紧,不无遗憾地叹息道,“只可惜,儿子长大得慢了点,要是能早点陪您谈心,那该多好。”

  “现在不就挺好么,妈妈已经完全放下了,从没有过的轻松。”

  苗雅妮懒懒地靠在儿子肩上,仿佛儿子就是她唯一的支撑,是她的整个世界,她轻轻闭上眼睛,充分享受儿子传来的踏实与温暖,由衷地感觉到幸福,喃喃道,“儿子,抱抱妈妈。”

  “嗯……”宋清瑞轻声答道,随即揽过母亲,将其整个身体都抱了过来,放在腿上,拥在了怀里。

  母亲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下颌,那熟悉的馨香再次萦绕鼻尖,让宋清瑞下意识一手揽住母亲双腿,一手轻抚母亲发梢。

  这种久违的被男性抱在怀中的感觉,让苗雅妮心底涌起一阵酸涩的暖流,她微微颤抖,却不再压抑情绪,任由泪水滑落。

  十几年的孤寂与委屈,在这一刻彻底化作泪水,融化于儿子的温暖宽阔胸膛。

  儿子终于不再是小孩子了,而是一个可以给自己带来安全感与依靠的真正男人。

  她不自觉地将脸更深地埋进儿子胸膛,双手也更加紧紧环住儿子的虎腰,贪婪汲取这份男人气息特有的安稳与疼惜,一时间似乎恨不得整个人都融入儿子的身体。

  而怀中母亲的亲密磨蹭所带来的无可比拟触感,还有母亲那特有的体香,让宋清瑞也不自觉地隐隐感觉到内心的躁动。

  苗雅妮是一个丰满的女人,只不过由于她身高足足有168公分,再加上她平时穿着并不刻意凸显自己身体曲线,所以她的丰腴身段并不显山露水,反而被优雅气质所内敛。

  然而此刻抱在怀里,无论是那紧紧压在他腿上的饱满浑圆肥臀,还是紧贴在他腰上的温软腰肢,以及那饱满挺拔得出奇的硕大雪白酥软,都毫无保留地传递到宋清瑞的每一寸感知中。

  再不经意间低头看见母亲领口滑落时,因为挤压而似乎隐约可见白色内衣包裹的白玉深处淡粉色,宋清瑞脑子里不禁“轰——”地炸开了。

  第020章 销魂蚀骨

  他猛地闭上眼,想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异样,然而那股燥热却倏地蔓延至全身,朝着小腹汇聚,就在一瞬间,一股力量迅速直冲丹田,最终化作澎湃动力。

  都怪这傻逼的玄牝玉真诀,他在心里痛骂,痛骂玄牝玉真诀,痛骂自己。

  “傻逼禽兽宋清瑞,这他妈可是你亲妈!”

  然而心底深处却不自觉地冒出一个念头“这样抱着极品亲妈的感觉好刺激好爽……”

  念头一旦滋生,就再也难以驱逐,他越是想驱赶压制这种念头,却越是感受到一种禁忌的快感在血脉里奔涌。

  而怀中母亲那香软丰腴的身躯,那熟悉的迷人体香,还有那喷在脖颈的温热气息,就像不断添加的干柴,将心中邪火越烧越旺。

  他怕母亲察觉,却又不敢太大动作,只得轻轻地稍微撑起双腿试图将母亲肥臀抬起远离自己勃起。

  然而,他妈的,他发现这样不仅没用,反而使得勃起更加树立地往母亲肥臀之间顶去,显得倒像是他在故意进一步增加亲密接触。

  我日啊,虽然还是处男,但宋清瑞第一次觉得,自己那玩意儿太长竟然是一个负担。

  宋清瑞的身体反应怎么可能逃得过苗雅妮的感知,她身体本就敏感异常,而且又多年没有和男人真正亲密过,儿子身体尤其是下面的反应,她岂会察觉不到。

  理智当然是告诉她最好采取回避姿态,可身体却完全不听理智支配,加上酒精的刺激,竟不自觉地想扭动着贴得更紧,仿佛在贪恋那灼热的触感,而且一遍一遍又一遍告诉她,这正是她最稀缺最需要的感觉。

  “苗雅妮,你在做什么,这可是你亲儿子!”脑子里一个声音警告道。

  但马上,又有另一个声音强硬反驳道:“亲儿子又怎么样,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这不过是真实的正常生理反应而已。”

  自己是一个憋屈了好多年的有正常生理需求女人,儿子是一个血气方刚男子汉,自己不丑,儿子也帅,彼此产生生理反应,多正常。

  甚至,儿子对我产生生理反应,不恰恰说明我还很有女人魅力么?

  苗雅妮这样想着,不由心安了一些,正准备继续享受这种窝在男人怀里的舒爽,好巧不巧,就发现儿子那粗壮的坚挺,沿着自己缝隙一阵滑动,顶得更深。

  这种久违的瘙痒让本就敏感的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全身发热,心里发酥,差点没忍住舒服地呻吟出声,就一瞬间,她明显感觉自己那里不争气地变得湿润,一股尿意逐渐泛起。

  “苗雅妮,你怎么会因为儿子而感觉湿润想尿尿?太羞耻了!”一想到对方是自己儿子,苗雅妮就不自觉地感到强烈的羞耻与自责,然而同时另一个感觉却又那么真实,“唔,瑞瑞,你好大好硬,妈妈被你顶得好舒服好痒好刺激。”

  她内心被压抑多年的渴望撕扯着,理智的堤坝在酒精与肢体摩擦间摇摇欲坠。

  一定是因为自己太久没和男人亲热,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才会这样,她在心里这样解释道。同时,一点也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越是动作越是忍不住想要更多,更怕儿子察觉到。

  母子俩各自心怀矛盾,一动不动地搂着,既有害怕对方察觉的心虚,又有舍不得松开的留恋,还有沉湎这种禁忌暧昧擦边的享受。

  直到苗雅妮明显发现自己尿意越来越浓,那里也越来越湿,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小内裤甚至裙子都可能会因为湿润被儿子发现而出丑,才终于咬牙起身,转过火辣辣的俏脸,嘟囔着不敢看儿子,往外溜去:“我去一下洗手间。”

  当她来到洗手间,撩起裙子,露出雪白丰满紧实的大腿,将黑丝蕾丝内裤脱到膝盖,再坐到马桶上,发现小内裤几乎已经湿透了,不仅如此,在她脱下内裤的那一瞬间,她明显看到那拉得长长的晶莹透明的细丝。

  一瞬间,她再次感到一种强烈的羞耻,但同时又不自觉地反而感到一种强烈的刺激,激发着尿意几乎控制不住,手也忍不住伸向了下面,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嗦……”

  “嗯……”

  伴随着急流喷射而出,苗雅妮终于感觉到轻松一点,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儿子产生这样强烈的反应?苗雅妮,你是怎么了?!那是你亲儿子呀,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亏你还是老师,怎么可以这么骚?

  她先是一阵自责,然后试图用理性的心理学知识进行分析。

  首先,太多年性生活的缺失,并没有让自己变得性冷淡,虽然自己也有自慰,但毕竟一直处于性压抑状态,这种情况下,被压制的性欲其实很容易被激发,何况儿子还是那么俊朗阳刚的男子汉。

  其次,丈夫的背叛,虽然她觉得已经冷漠无感了,但骨子里深处依然不可避免地有一种强烈报复欲,而报复的最终极最“痛快”方式,恐怕就不过于让亲儿子给那个王八蛋戴绿帽子了,即便自己没这样去想,但潜意识里很可能会不自觉地有这种反应。

  第三,儿子的失而复得,而且还成了事实上的家里唯一一个男人,这使得她对儿子不自觉地产生一种本能的更依赖,这种依赖很可能会超出一般母子情感边界。

  基于以上种种层面因素,当自己和儿子接触的时候,很容易加倍激发所谓伊俄卡斯忒情结,进而让自己难以抑制地觉得和儿子亲密接触而感觉格外地刺激兴奋。

  如此看来,以后得避免和儿子亲密接触才行。

  可是,这对自己来说实在是不是太残忍了?苗雅妮不自觉地又回味起被儿子抱在怀里的那种感觉,简直销魂蚀骨,难以舍弃。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只是偶尔,对,只是偶尔,偶尔偷偷享受一下,就那么一下,只是偶尔享受一下这种感觉,也不让儿子知道,应该是可以的吧?

  内裤虽然湿了,但也不可能就这样脱下来光着屁股吧?她犹豫了一下,把湿了的小内裤再次穿了回去。

  凉凉的,却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宋明源和秦月珠的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二人也无意在酒吧过久停留,而且经历了刚刚的插曲,无论宋清瑞还是苗雅妮,都不禁感觉有些自责和尴尬。

  回家路上,母子俩依然挽着胳膊,但苗雅妮知道和之前不一样了。明面上依然是自然挽在一起的母子俩,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裙子里穿着一条湿内裤,而内裤之所以会湿,全是因为儿子。

  唔,坏家伙,妈妈的内裤都被你弄湿了,好羞人。

  母亲的心理活动,宋清瑞当然不知道,他只是迅速把那股躁动强行压下,思考刚刚和母亲取得的共识,必须要找到父亲出事后就消失了的秘书孙希杰,不是因为宋明源,更多是因为孙希杰牵涉到陈志远,而只要陈志远一天不落马,对宋清瑞而言就是一个极大的潜在威胁。

  只是想到时间已经有些晚,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就告诉何亦舒,免得影响她休息。

  然而何亦舒却并没有休息,她此刻正处于辗转反侧的状态。

  早上和宋清瑞的甜蜜让她心醉不已,然而等她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却又再次矛盾起来。

  即便憋屈,但一想到自己依然是婚内出轨,她就不由心生自责,哪怕她知道自己似乎已经事实上坠入爱河。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下意识愧疚地想联系下丈夫,然而点开对话框那个视频按钮之后,却又不可避免地看到上次两人争吵的聊天记录,不由又想起种种憋屈,终于放弃了拨通视频的念头。

  矛盾了一阵子,她忍不住再次点开丈夫头像,再点进了他的朋友圈,翻看动态。

  然而,一张丈夫和别人合影照片,莫名地让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心里咔噔一下,马上又翻看丈夫朋友圈的其他合影照片,越看越感觉不对劲,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

  她坐了起来,手指微微发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朝着刚刚闪过的那个念头,将所有碎片信息都串联起来,冷汗渐渐浸透了后背。

  难道,真相真的竟然是这样?她很怀疑,然而所有信息都指向那个令人窒息的结论,好像容不得她不信。

  那么如果确实是这样,那丈夫周围人,比如他的同事,他的学生,是否也早已察觉?

  咦?宋清瑞不正好本科和研究生都在汉东大学?想到这里,她立刻点开宋清瑞的号码,正准备拨通,但再次停住了动作。

  想到宋清瑞跟着她整整一个周末都没休息,何况现在也已很晚,她不忍再打扰。

  明天再了解也不迟。

  周一。

  晚春的海城,早上阳光明媚。

  何亦舒今天换上了一件剪裁流丽的米色蚕丝衬衫,质地轻柔,隐约透出肌肤的温润光泽。衬衫下摆束入一条深灰色高腰西裤,裤线笔直,完美勾勒出她优美修长的腿部线条。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精致的胸针,为整体造型增添了一丝不经意的优雅。乌黑长发被高高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只留下几缕碎发调皮地垂落耳畔,更衬得她颈项修长,锁骨分明。

  而她足下,一双黑色中跟尖头皮鞋泛着低调光泽,鞋尖弧度恰到好处,既显得专业干练,将她修长笔直美腿衬托得更加挺拔迷人。每一步的轻微挪动,都带着职场女性特有的从容与自信。

  她本就是绝色美人,又风华正茂,因此刚走上街头,就不可避免地引来无数目光。只不过公务员特有的气场,让她周身笼罩着一种疏离的冷艳,旁人只敢匆匆一瞥便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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