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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后被情夫逼着离婚 (65-72)作者:千夜孤舟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06 长篇小说 3150 ℃

(六十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钟梨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起反应。

那根粗硬的棍子隔着布料硌在她身上。

难以忽视。

她现在哪会有和他做的心思,可是又很害怕他按着她强来,因为如果他真的要做,她是完全没有办法阻止的。

生怕把他激到了,她连呼吸都不太敢呼吸。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哑声道,“我不做,你别动,让我缓一会儿。”

钟梨从来没有这么配合过,她一动不动,内心期盼着他反应赶紧消下去。

事与愿违,她不理解,她明明没有动,他的呼吸却一声比一声急促,那反应坚挺地抵在她臀缝间,她能感觉到是怎样的强烈。

在她觉得煎熬无比的时候,一阵冷风掀过,她心脏差点跳出来,以为他要兽性大发了,她不由闭紧双眼,内心慌乱成一团。

身边一空,伴着脚步声,她才发现他是去了浴室。

蓦然松了一口气。

随即闪过无数念头。

既然忍不了,他为什么没有强按着她来?他等会儿会不会反悔?她不满足他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各种念头在她脑海里打架,最后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身边空荡荡的。

对于他有没有回来睡,还是睡了大清早又走了,她完全不知道。

随后想了想,事情都过去了,她何必再纠结。

美美的起床,收拾,吃饭。

接连休息了两天,她对工作便提不起来劲了,挣扎一番,最终决定今天不去公司,待在家里。

她找了本书打发时间,没看几页觉得无聊,突发奇想要做烘焙。

问了下家里的阿姨,烤箱和工具都齐全,万事俱备,就差她的忙活了。

回卧室换了身衣服,正要下去一楼,阿姨敲门过来,说有个快递给她。

钟梨一脸茫然地接过快递,想了大半天都没想到她最近在网上购物的经历,掏出手机查了查,发现最近确实没有任何交易记录。

仔细看了看快递包装,发现写有高夺的名字。

所以这是高夺送给她的吗?

她拆开快递,好奇地想要看看是什么。

拆开后,她愣住了。

……

此时,高夺坐在办公室,桌上放了一摞新文件,他正在一个个的看。

手机铃声传来震动。

他看了一眼,是钟梨打过来的,他很快拿起手机,点了接通。

刚放在耳边。

“你这个变态,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色胚!我告诉你,那是用来取悦男人的,从来都是男人取悦我,我才不会穿呢,你想都不要想!”

莫名奇妙给钟梨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阵骂,高夺眉头浓浓皱起,刚打算开口问清楚,那边已经气愤地掐断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

他做什么了?

脑中回忆着各种事情,他实在找不出正当的理由解释她的行为。

准备再打过去。

手指还没有拨,一个号码打了进来。

思索几秒,接听。

“哥,收到我的礼物没?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那端兴奋激动的声音传来,高夺一听就听出来是谁了,脸上挂起无语的平静——他的堂弟高寒。

“你做了什么?”高夺语气平淡。

“啧啧啧,哥啊,你什么时候这样装了,都签收了,你还问我?要我说你真不够意思,又有新嫂子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如果不是我威胁吴白,这任嫂子说不定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哇,不过这个新嫂子很不一样啊,听说都搬到家里去住了,说实话,我还挺想见见嫂子的,看看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你这个……”

他冷冷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高寒,“你很闲?”

高寒立马噤声了,过了会儿,又忍不住小心翼翼道,“不过,哥,之前你交的女朋友,我叫一句嫂子你都不准,怎么这个我叫了那么多句,你好像一直没反对,不会要真成我嫂子了吧?”

高夺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是有想过。”

!!!!!!!!!

无数道惊雷把高寒从里劈到外,炸懵了。

“你送的什么礼物?”高夺再度出声。

高寒一时半会没消化过来,他麻木又楞楞的道,“我不打扰你们了,好好享受晚上时光。”

“你是不是忘了国内和国外有时差了?我这里是白天。”高夺提醒。

“哥,我真有点儿控制不住了,我得先挂了。”听起来,高寒好像快晕了一样。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向来是高夺挂高寒的电话,这次高寒先挂了,高夺眉眼不耐,给他打过去,可是一直打不通。

高夺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高寒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正在异国他乡发神经呢。

他转而给钟梨打,打了三次,每次都打通了,也都被挂断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

周一工作是最忙的时候,有会要开,有业务要谈,有事情要处理。

可是思索过后,他还是撂下了手中的工作,打算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另一端。

钟梨当然不知道“礼物”是高寒送的,只以为是高夺为了满足他的变态癖好特意重金寻的。

望着那件“礼物”,她逐渐从一开始的气愤逐渐变得好奇,实在是这件情趣内衣和平常的太不一样了。

尤其是它的设计不仅只是满足于男人的视觉,还特地有从女人的审美角度出发。

所以也不难怪,钟梨看着看着,就生出了想要试试的心思。

不行不行,太羞耻了,而且她怎么能打自己的脸呢。

可是,可是……

卧室里静悄悄的,她想,要不她试试?

反正他上班去了不会回来,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又不是穿给他看的,也不叫打自己的脸啊。

女人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说服自己其实半秒钟都不用。

摒弃心理负担后,拉好窗帘,她开始了行动。

一件一件衣服剥落在地,全裸之后,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钟梨内心还是有点点小羞耻。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最终结果。

情趣内衣挺复杂,钟梨研究了半天,终于穿好了。

羞耻与刺激缠绕在大脑,她没有脱下来,反倒走到镜子前,仔细的观察。

觉得好好看,好勾引,好诱惑。

她一边羞涩不已,一边又忍不住欣赏自己曼妙有致的身体。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

门口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钟梨下意识望去。

一瞬间,大闹一片空白,她失去了全部的思考能力,僵硬地呆滞在原地。

(六十六)情趣内衣(1)

伫立在门口的男人握着门把手,身形英姿挺拔,眸子不复往日平静,好似也呆滞了几分。

只是很快,那眼神落在女人身上,逐渐晦暗,深沉,幽幽簇着一团火焰。

烧得钟梨无所遁形。

也终于反应过来。

“你出去,你快出去!”她慌乱地朝他吼,又于一片无措中夹杂着不自知的生涩。

任钟梨怎么想,都没想过高夺会突然回来,更想不到会被他撞见。

她觉得哪怕赤身裸体都比现在强,至少不会起到蓄意勾引的效果。

赶紧去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越慌手越不听使唤还是这衣服本就难脱,她怎么也解不开,甚至引得珠玉晃动。

这件情趣内衣胸部位置采用红色精美的蕾丝,勾有花边,再缀于细金链条,蜿蜒在腰两侧处分开。

视觉上的酥胸自是不消说,值得说的就是那个腰,本来就细,这元素一加,腰肢纤纤,盈盈如玉,比蛇妖都要媚上千倍万倍。

牵引到下面。

私密处是开裆的,有两条细丝带,把小逼撑成粉嫩的两片,显出来的粉色洞口并不直接暴露于视野中,而是加以白色珠串,必要时还可以用来摩擦。

大腿处辅以绑带半镂空的薄纱,在魅惑中增添几分纯欲。

高夺喉结滚动,大跨步朝她走了过来。

钟梨避之不及,暂时放弃脱掉的想法,想要找东西遮挡,镜子旁边没有,她跑到床边,用被子遮挡。

还没完全遮盖住,高夺大掌掀过,急切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床上正对着吊灯,在灯光照映下,衬得女人该白的地方格外白,该粉的地方格外粉。

钟梨皮肤的白,是养出来的白,但并不突兀,反倒显有娇贵之感。

而那粉,粉到极致,竟生出艳丽之色。

男人寸寸入骨的审视,让钟梨升起强烈的羞恼。

“不要看了,你起开!”

她瞪着他,自认为厉声厉色,实际对于男人而言,毫无威慑力。

高夺凑近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你觉得你穿成这样,我起得开?”

出口的音色沙哑模糊,窜过低低的电流。

钟梨其实知道,他的主导性向来强的不是一丁半点,要他完全听她的基本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什么也不做。

万一他能听进去了呢,还有,她就这么镇不住他吗?

她的神情刻入高夺眼底,他早已抑制不住,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

钟梨唇上,脖子,锁骨,胸前每一处,皆沾染着男人滚烫黏稠的气息。

顷刻间,掀起感官所有的知觉。

“啊……不,不要,我不要。”钟梨推他,躲他。

他不为所动,仍旧不急不缓的吻着,像是在慢慢享受一盘珍肴美味,又像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手指渐渐探到秘境,摩挲过光滑的珍珠,而后,按了下去。

“嗯……”

钟梨抑制不住,轻碎的呻吟从喉咙里漫出。

高夺手指用了力。

细热的水流往上不停的涨,很快,便给那串珍珠镀了一层晶莹的光泽,珍珠又衬得粉逼莹亮,两者相互交合,编织出淫靡诡艳。

男人呼吸沉重,手上不由加快力道,搅弄出滋滋水声。

钟梨脸色泛红,身体上的空虚难以忍受,可她实在不想给男人占了便宜。

好像她本意是为了特地迎合他。

根本不是这样呀。

“我不做……啊……”她一开口,有气无力。

“你不做?”

低低沉沉的音节敲击在耳膜,缓缓的三个字几乎是陈述的语调。

钟梨最是熟悉高夺这是在威胁,果不其然,下一句他就挑明了,“你知道的,情趣内衣有很多款式,你是想以后都试一遍?”

眼角泛起点点泪光,她生生逼了回去。

不就是做嘛,做就做,只要想开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闭上眼睛,她心想,就当具没有情感的身体任由他摆弄。

想是这么想,可她在高夺的操弄下,根本不能凭她心意支配自己的身体。

乳尖湿湿痒痒,像是小动物伸出舌头在舔,他平常吃奶子向来又急又重,有时弄得钟梨都有些痛。

这次羽毛一样的挠,钟梨竟生出更强烈的羞耻,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动作,只觉得无比色情。

逼口刺痒酸麻,泄出一大股水来,下意识的夹紧,她神经一震,好像一条游鱼流窜过那里,因为正好夹住了那串珍珠,还有————男人粗粝的指节。

夹得很紧很紧,她自己都能感觉到。

而高夺明显呼吸一滞,他抽出手指,拉下裤链,释放出早已硬胀昂扬的性器。

他对准她的小逼脱的,所以弹出来的时候啪一下,打在逼口,激得又是一股热流涌出。

磨得太久了,高夺性器硬得发疼,他挺腰往里直直捅入,有了润滑,进入不算困难。

只是他太大了,粗柱的肉棒撑开层层褶皱,引得钟梨发出哀叫。

这叫声又刺激了高夺。

他进去后,就再也忍不住,风雨飘摇的顶撞,那串珍珠也给他带的塞了进去。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冲斥耳膜还不够,更糟糕的是,情趣内衣上的珠玉装饰,随着猛烈的撞击,也发出环佩叮当之声。

再加上细细的金色链条,一晃一晃的,勾的人视觉发涩。

钟梨推拒的时候,大概力气不够,没有感受到情趣内衣背后的构思,现在经高夺疾风骤雨的抽插,这才显露出来。

高夺大插大进,钟梨都受不住,何况还有情趣内衣的辅助。

她头脑眩晕,分不清在哪,连连哀叫。

“嗯啊……啊啊啊……嗯嗯……”

真的是受不住,钟梨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高夺,你轻一点啊……”

细碎的受虐声,链条晃动的声音,肉体拍击的声音,混在一起,硬不起来能给治硬了。

高夺是个正常男人,哪里能听得,他干得更狠了,每一下的撞击都能把女人撞飞出去,可她身体往前时,他又会再拉回来,狠狠地顶撞。

“啊啊啊……不要了……高夺……我求你了。”钟梨只能求他。

流露出的自然之态,一开始两人都没察觉。

他因为她求他,整个身心说不出的受用,一下一下的撞击,好像要将她融入他的身体。

她又因为难以承受得住,软软的出声求道,“高夺,高夺,求你了……”

男人继续撞了两三下,忽然停了下来。

他看着她,眼深如墨,“再说一遍。”

钟梨终于也发现了什么。

脸上飞速升上一片红晕,甚至能滴出来血,她为自己的犯错羞愤又恼怒。

她居然求他,她怎么能求他呢,还那么的主动,那么的依赖。

贝齿紧咬,她绝不能再求他了。

高夺没有听到他想要的,薄唇凑近钟梨,气息鼻息喷洒在她脸颊,“我让你再说一遍。”

他语调上扬,没有半分刻意,却将骨子里的强势展现的一览无余。

再加上他露骨的眼神,分明是在密不透风地逼着她求他。

她能感觉到他有多喜欢这件事情。

真的很气。

这个狗男人,居然好这口。

她才不要满足他,死她都不肯再求了,越求他越兴奋。

面对着他咄咄逼人的架势,她紧紧坚守自己的阵营,死活不肯出声。

男人当然还想听,见她倔成这样,眯起眼眸,下最后通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求还是不求?”

令人心悸的危险扩散在空气中。

钟梨更加抵触了,“不求,不求,我死也不求!”

听她说完,明亮的光线下,他好像笑了一下。

(六十七)情趣内衣(2)

啵地一声,粗硕赤红的大肉棒从花穴里抽了出来,黏连出一片的银水丝。

这套情趣内衣附赠了不少的工具,钟梨拆的时候只顾着穿了,工具被她随意放置,其中手铐就丢在了床上角的右侧。

高夺在钟梨身上动作的时候,眼尖自然是瞥见了,他一开始没觉得会用到,现在才发现大有用处。

冰凉的金属感缠上手腕,钟梨瞪大了眼睛。

他给她戴上手铐,倒不是说爱好sm,只是为了以防待会儿他使手段时她会挣扎,他还要分出手来去制止。

令高夺意想不到的是,给钟梨戴上手铐以后,衍生出的视角效果别有一番风情。

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但他没有外露情绪。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钟梨。

钟梨明白,他是在逼着她求他。

可他越这样逼她,她就越是不愿遂了他的意,意志力无限涌起,她绝不会屈服的。

高夺看着她那倔强的神情,兴趣不由更浓了,他要看看,她能有多犟。

唇上露出轻蔑的笑意,他捏住她雪白纤细的脚踝,向上抬起一点儿幅度。

脚掌传来硬烫的感觉,钟梨立即想要缩回去,他紧紧抓住不放,使她白嫩的脚掌牢牢贴在粗大的肉棍上,蹭来蹭去。

性器裹着淫亮的液,将钟梨干燥的脚底磨得黏黏湿湿。

自从花心思精心养护后,钟梨就很满意她的脚,脚趾粉粉嫩嫩,修剪的很漂亮,还做了美甲,定期给脚敷脚膜,抹精油,养的一双玉足光滑莹白。

现在弄了个丑陋的东西在她脚上,拿都拿不开。

钟梨唇角气得发抖,她想过他会使手段,没想过他对她的脚下手。

一边恼怒,一边小穴不争气的流出来水。

极度难捱。

可是看见高夺玩得津津有味,她就不想要叫他得逞。

不行,她要忍住,不能自乱阵脚。

她硬生生咬牙挺住。

没有成功,高夺好像并不着急,他放下她的脚,好似低低的叹了声,很是惋惜一样。

一条一条的电流钻入四肢百骸,钟梨手被铐在上方,清亮的眸子染了点点水光,她眼睁睁看着他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却无比的龌龊。

他顶着粗大的肉棍从她的小腿往上滑,缓缓的,极为折磨,所到之处,掀起酥酥密密的麻痒。

钟梨咬唇,她可以忍住的,一定可以。

时间很漫长很漫长,两条细白的腿终于轮完了,她以为他会插入穴里。

穴口处堆积着晶亮的水液,耻毛湿了一片,渴望着他进来。

他没有,他不肯给她个痛快,竟是继续向上,滑过小腹,直到饱满的胸部。

他停留了。

钟梨呼吸险些滞住,她一下就猜到他会对她的胸做什么,几乎濒临无可奈何的边缘。

豆大的泪珠涌出眼眶,分外难熬,她告诉自己,她要忍住。

他解开她胸前的暗扣,露出白软的奶子,硬硕的性器戳弄了几下,有时捣在樱红的乳头上,刺激得小穴骚骚痒痒。

过了会儿,他将整根硬物放在乳缝间,捧住两团嫩软的奶子往一起挤,紧紧夹住大肉棒,再稍稍松开,再夹。

只几下,把奶子弄得一片通红。

高夺抽出一只手,拿了枕头垫高她的腰际和臀部,丰满的胸跟着往上挺,好像期待给他玩一样。

他呼吸粗重,挤着她的奶子,挺腰直接用大肉棒操了起来。

轻碎受虐的低吟断断续续,极为隐忍。

又是一滴清泪溢出,钟梨看着他冷毅俊美的五官,实在想象不出他在床上这么的不要脸。

他就非要逼着她求他吗?他就那么的喜欢吗?

钟梨越发不肯求了,她讨厌他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虽然他一句话没说,可分明处处都在说:我就是要你求我,我看你有多能忍,你尽管耗着,我有的是时间,看最后到底是谁胜。

一定是我。

这句不是说的,是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

啪啪作响的拍打声在卧室里震荡,钟梨忍受不住,却又拼命忍住。

小穴泄了一大股水出来,差点就喷了。

高夺深吸一口气,她太敏感了,不先射一回,他没法好好的磨她。

一只大掌摸到小穴,手指竖着插了进去,在里面翻搅了一阵,水声咕哝摇晃,他的手沾满了淫液,捞出来时,大拇指还恶意按了按她的阴蒂。

淫液涂抹在她胸部,乳头盈得发亮。

嫌一次沾的水太少,他又从小穴里抠挖出来淫液,抹在胸前,再给粗长的阴茎也润润。

手铐发出哗哗声音,钟梨戴上手铐后,一直没有乱动,因为知道除了会让自己受伤,并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可是此刻不做些什么,难以消除她心中的怨恨。

钟梨的反抗,高夺自然是感受到了,可惜她这一点儿反抗,太过微不足道,只会加重男人的兴奋。

觉得足够润了,他快速朝着乳缝抽插。

沉甸甸的囊袋每次砸下来,钟梨胸口又痛又麻,迷离的呻吟断断续续溢出喉咙,手上根本没了力气表示反对。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高夺闷哼一声,下颌线绷紧,浓白的精液喷射而出。

原本雪白的奶子此刻布满红痕,流淌着男人的精液,视觉上带来混乱的美感,愉悦每根神经。

钟梨一直死倔着口,没有求他,这会儿见他射了出来,以为算是结束了。

即便如此,泪水仍旧打湿了她的睫毛,她的委屈哗哗冒出来。

酸楚的怨意还没消化完,她看到高夺清俊的眉眼溢出星星点点的笑意,浸染着深幽的邪肆。

血液似停止了流动,她有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瞬,她便看到,不,是感受到,硕大的鸡巴在她身上再度硬起来,沾着精液从她胸前往上滑,滑过锁骨,到了脖子。

她身体开始抖,肩膀也在抖动,可她还在坚持着,无声和他对抗。

男人突然起开了,钟梨有些意外,停止了抖动,怔怔看着他。

过了会儿,见男人没什么动作,她以为男人是善心大发,心里好受了点,还在想就算他中途及时知道了错误,不再逼她了,她也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正想着怎么不失体面又能给他教训的开口,眼前闪过阴影,脑袋一僵,眼泪随之涌出。

青筋狰狞的巨物顶在她光滑的额头上,不急不缓地研磨。

淡淡的腥咸气息直钻入鼻腔,一张漂亮的脸蛋很快糊上不太均匀的‘白色面霜’。

(六十八)情趣内衣(3)

钟梨眼睛红红的,颤抖得像风中脆弱的蝴蝶。

粗棍流连到了嫣红唇瓣,女人豆大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无声的啜泣。

男人看着自己猩红的龟头抵在女人紧闭的嘴唇上,嗓音沙哑,缓缓的开了口,“原来这里最怕。”

女人哭得更厉害了。

他用他硕大粗硬的‘手指’去帮她擦眼泪,动作很是温柔,却让女人哭成了一片海洋。

她看不到,男人的视线里则看的分明。

粗长的鸡巴狰狞如柱,在她脸上擦着泪水,他很大,所以几乎占据了她整张的脸。

他擦的时候,当然没什么规律。

有时候龟头扫过她湿润的眼睛,碰上她轻颤的睫毛。

有时候卵蛋拍打在下巴上,他会往上提提,放在她柔软的唇上。

他很享受,但是见钟梨眼泪越流越多,擦得一点效果也没有,他不免低低叹了口气。

像无奈,又像心疼。

他还停留在她脸上,只是不再扫来扫去。

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入耳,“你想不想尝尝自己的眼泪是什么滋味?”

世界先是停止,反应过来后,顷刻间天旋地转,钟梨哭都不敢哭了。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恶劣的人。

他怎么可以这么的坏。

僵持了一阵,魔鬼的低吟从遥不可及的黑夜传来,“看来很想尝尝了。”

他声音轻轻淡淡,然而盯着钟梨的眼神里蓄着期待,兴奋,还有那种对猎物的慢慢享受。

“求,求你了。”钟梨咬着唇,委屈坏了。

发出的腔调细弱蚊蝇,娇软水媚,满满的受虐感。

高夺听着,大鸡巴在她脸上跳了下,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不得不说,他在钟梨身上深深体刻到了什么叫做色令智昏。

“不是死都不求吗?”他眯起深邃如墨的眼眸,居高临下瞧着钟梨,英俊的容颜透着邪气,坏到没边。

男人都是贱骨头。

他从折磨她开始,就没想到她能挺那么久,中间连他都要佩服她的忍耐力。

如今终于合了他的愿,明明舒爽到尾椎骨发麻,可又觉得她应该晚点儿求,至少等到他肏完她的小嘴。

所以在她求了他之后,他故意发问,碾在她的傲娇上,期待她能反抗他,这样他就有理由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但钟梨没有如他所想的出声反驳,她一双湿润的漂亮眼眸柔柔望着他,溢出无声的委屈。

惹得男人心尖都软了,同时暗暗惋惜,看来让她含在嘴里只能等以后有机会了。

大肉棒换了个地方,抵在水液泛滥的逼口。

飞快脱掉上半身的衣服,露出紧实的肌肉,他压在她上方,舔了舔她的唇,说,“继续求。”

是的,对他而言,放过她单单只限于不为难她最怕的地方,至于其他的,她别想逃。

“我已经求过了。”钟梨脸微微侧到一边,避开男人赤裸又灼热的目光。

高夺挑起她白皙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平静的宣判,“不够,求到我满意为止。”

静了两秒后。

“从来没有人这么欺负过我。”钟梨哭腔浓重。

男人没有半分心软,压迫般的道,“也从来没人让我生出这样欺负的心思。”

钟梨不想哭的,可眼泪抑制不住,他一再的逼她,把她逼到无路可退,也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还要怪她,叫她怎么能够不委屈。

钟梨睫毛沾满了泪水,是一种细雨绵绵的哭泣,瞧着很是伤心,别说男人看了,就是女人看了,也招得人心口疼。

“好了,我不逼你了,深浅就由你来定。”高夺细声哄慰,同原先恶劣的态度比,显得格外温柔,“你说到哪就到哪。”

钟梨好像真听进去了他的话,哭的不那么伤心了。

也不知道是她太感性还是他的嗓音太有蛊惑性,分明之前他对她坏的要死,现在不过稍微软一软,她的委屈便缓解了许多。

前戏做的很久了,穴里水液润滑,他掰开她的两条腿,搭在他结实有力的肩头,逼口大开,猩红的龟头挤着就往里进。

前端顺畅的进去了,他问,“这里可以吗?”

钟梨止住泪水,轻轻点头。

继续往里进了点,他问,“这里呢?”

钟梨轻嗯了一声。

再往里进,大概快有三分之二,“这呢?”

已经稍稍艰难,撑起饱胀感,哎,谁叫钟梨对着高夺总是心软呢,她应了下来。

他又往里挺了一大截,逐渐露出霸道来,“那这呢?”

“嗯……够,够了。”钟梨摇了摇头。

高夺置若罔闻,继续朝里插,再深两厘米就要到宫口了。

钟梨头摇的厉害,“啊……不,不行了……真的不行……”

“不行?”高夺一个深挺,破开窄窄的子宫口,咬着牙根逼问道,“行还是不行?”

“啊……疼……嗯嗯……”

他骗她,他骗她,她居然还又信了他。

委屈成股的冒了出来,钟梨一下哭成了泪人,说什么深浅由她来定,其实她根本不能说不行,必须要由着他来。

“高夺,你不能这样强迫我。”她忍着委屈,话语严肃,想要让他认清事情的严重性。

“我就是强迫你了怎么了?”他抽出一半肉棒,带出粉色的肉,然后狠狠顶进去,反而逼她认清事实,“你只有受着的份,不是吗?”

钟梨内心残存的微末期冀全被他打破,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骗子,衣冠大禽兽。

她又不敢出声骂,怕真的把他惹恼了或者助长了他的性致,自己没有好下场。

高夺爱极了她受虐的样子,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床上涵养很好,现在却发现原来他心底潜伏着一头凶兽,变态的可怕,这样看来,钟梨曾经骂过他的也没错。

“钟梨,你求不求?”他缓缓的抽插,声色危险。

钟梨闭上眼睛,调子细软,“求,我求,啊…你,你别这么深,求求……”

她忽然停了,男人却很满意,胡乱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表扬道,“怎么这么会求?”

他一路吻到她的耳朵,伸出舌尖,轻轻刷过,“再求,我不说停不准停。”

感官迭来细麻的电流,钟梨完全没招了,她刚才那么快的顺着他求他,就是想着男人越容易得到就厌倦的越快。

她刻意的求他,想要他快些失了兴致,直到她发现,她一求,男人深埋于她体内的反应就肿胀了好几圈,她哪里还敢再求。

好像不管她做什么,他兴趣都浓烈的不可控制。

她认输了,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软声求道,“高夺,你放了我吧,我,我帮你找比我好千倍万倍的,她们比我会……啊啊啊……”

那个‘求’字还没有说出口,高夺发了力,加快频率抽插,粗重紊乱的喘息,“我只要你。”

“钟梨,我只要你,再说这种话,我会控制不住在床上弄死你的。”

钟梨委屈到不行,她犯了什么错,他就只逼她,他还想逼死她。

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接连不断,连合处捣出细白胶质的沫,找到敏感的花核,他狠狠的撞击,如果不是他扶着她,她几乎要飞出去了。

大肉棒进进出出,快得看不清形状。

高夺怕做得激烈,早已把她手铐解开了。

钟梨果然是忍受不住,指甲挠在他背上,“嗯……轻点啊……”

他扯过她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凸起的形状,问道,“什么轻点?”

“我,我不知道。” 钟梨摇着头拒绝。

在这样的场景下,她完全说不出淫秽的话来。

隔着肚皮,感受到粗大的肉棒,她努力的想缩手没有缩回去,只能可怜兮兮的求他,“你不要逼我了。”

高夺听了她的,又没完全听她的。

他把她翻转过来,换了个姿势,迫使她趴着,臀部高高翘起,露出逼口,一缩一缩吐着水。

他提起腰跨,阴茎对着洞口,一捅到底,太重太用力,顶得软肉下陷。

甬道酸麻,宫口升起滚烫热浪,尖锐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

他每次都顶到底,抽出时扯起缠软热的媚肉,插里面时再狠狠塞回去。

钟梨发出哀叫,“啊……不要,太深了。”

高夺立马问道,“什么太深了?”

“你的东西。”她眸色泛起水蒙蒙的雾,呻吟里夹杂着哭腔。

“是什么?”他恶意的顶了下。

“你的,你的……,我求求你,你别逼我了,我说不出来。”

钟梨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体会到她是弱势的一方,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好在他没一直纠着这个问题不放,然而也并没好到哪去。

巨物在狭窄的甬道翻搅,撞击时又深又重,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

他掐住她脸颊,狠狠吻上她被肆虐的红肿的唇,吻了好一会儿后,哑着嗓音道,“爽不爽!”

“舒,舒服。”

“我是问爽不爽?”

“嗯……爽,爽。”

“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这次,钟梨却不肯回了。

他粗长的肉棒深深镶在她体内,一掌揉捏住她柔软的浑圆,一掌在她私密处,手指揪着阴蒂一弹一弹。

她觉得这场带着拷问折磨的性爱,好像无休无止,没有尽头。

“到底,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她低低的啜泣。

高夺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你可以试下不顺着我,看看有什么后果。”

“喜不喜欢,嗯?”他拉长尾音。

他都那样说了,钟梨哪敢不顺着他,充满受虐的腔调碎出喉咙,“喜……喜欢。”

“真乖。”他爱怜的亲了亲她下巴,在她身上再次急速地动了起来。

在他猛烈的抽插下,小穴不知道喷了多少次水,直到挤不出一滴,发现情趣内衣里送的工具居然还有高潮液,高夺没有迟疑,立即用上了。

情欲攀上巅峰,升起一轮又一轮的新刺激。

等男人彻底释放出欲望,好似穿越过时空,有半个世纪那么久。

(六十九)我再也不和你上床了

房间里,光线有几分暗。

钟梨气急败坏地扯了扯情趣内衣,没有扯开。

气鼓鼓地盯着衣服,三秒后,她转身翻找了把剪刀出来,瞬间战斗力陡增,用剪刀将轻薄的面料剪了道缝隙,然后用力撕扯。

哗啦啦……

好好的一件情趣内衣面料散碎,修饰的链条断开,珠串也散落了一地。

高夺早已穿戴整齐,他在一旁静静看着,等她毁完情趣内衣后,慢悠悠地出声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好不容易出完气的钟梨因为高夺这一句话,火嗖地一下又窜了出来。

虽然说他在床上死不要脸,但钟梨主要火力还是集中在情趣内衣上,因为她认为如果不是她主动穿上这件衣服,大概也不会被他碰到,她也就不会遭受他无休无止的压榨了。

现在高夺一出声,调侃的意味又很明显,钟梨一下就想到他在床上的恶行。

她不求他,他就一个劲的逼她,她求他了,甚至都是真心的放下身段了,可是任她怎么求,他都不为所动,像个恶魔一样,偏偏又长了一张成熟冷俊的脸,很容易被欺骗,也很容易叫人沉迷其中。

恼意浮起。

压制了好一会儿。

“我再也不和你上床了。”她无比认真的道。

这个决定经过深思熟虑,她算是彻底知道了,跟他在一起,要学会顺从,永远别指望你能压得过他。

但只要想想,让她去顺从一个男人,她就打心底里不服。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和他有身体接触。

高夺眼带笑意看着她,“怎么?爽完了就不认账了?”

钟梨当即反驳道,“我哪有?”

污蔑她的行为她可不认,她哪有爽了,再说认什么账,她欠他什么了?

高夺慢条斯理的道,“在床上的时候你说喜欢我喜欢的不行,想要天天和我做,还想要让我永远待在你的身体里不出去。”

那分明是他逼她说的。

钟梨急得张口要辩解,忽然对上他那玩味的眼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如果她拿床上的细节去跟他对阵,她笃定,恰好又会跳到他的爽点上。

她都不知道,到底她哪里就入了他的眼了。

一想到他在床上如狼似虎的侵占,她就心有余悸,她急眼,他会爽到,她低声下气,他也会爽到。

面对他,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唇角渐渐绷直,钟梨安静了下来,不开心的沉默着。

当一个女人不开心了,她朝你闹,代表她还抱有期待,如果她连吵闹的力气都没了,那事态可能就很严重了。

看来他欺负她,欺负的过头了。

高夺站起身,走到钟梨身旁,低声哄慰道,“好了,是我的不对,知道你有怨气,下次我绑起来给你玩个够怎么样?”

还真的哄到钟梨心坎上去了,可是她已经犯了太多次相信他的错误。

他不管是脸还是气质,都有很强的的信服力,所以导致她总是相信他,觉得他不会做无耻不要脸的下流行径。

连着吃了几次亏,她认知也还是没变,以为不过是他自制力不够,直到吃亏的次数多了,尤其今天他带给她的体验,让她不得不承认,之前完全是她判断错误。

所以,她绝不会再犯了。

“我不信你。”说完后钟梨觉得语气太弱,不够坚定,她又加强语气,“我不信你,我再也不要信你了。”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绑起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会反抗。”他说着,双手合在一起,奉到钟梨眼前,表明他真的不会说话不算话。

这良好的态度……

钟梨有些迟疑了。

她折身从衣柜里找了条丝巾,确认足够结实,她小心翼翼地试了试,缠上高夺的手腕。

而他真的没有反抗。

中间她有好几次,绑的手法不对,导致绑到一半就松了,她又重新绑,他也没有说什么。

他很配合她,她还是花了一番功夫才绑牢了,钟梨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会儿,然后……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

英挺的剑眉皱起,但他并没发表意见,甚至有表现出一种任她尽兴的样子。

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说的话肯定不会有假了。

所以说,居然是真的,只是她被他欺压了那么久,哪里有精力再磨折他。

“哼,这次不算,我要留到下次。”钟梨提条件。

高夺笑了笑,“行。”

见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她疑心有诈,又义正言辞地警告他道,“你不准再骗我了。”

高夺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才如了钟梨的意,给他解开了丝巾。

高夺手释放了以后,揉了揉她头发,“我还有些事情得去公司处理,你要不要陪着我一起?”

“不去,你弄得我浑身都酸死了,我要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听着她抱怨的话,高夺眉眼溢出更深的笑意,“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如果我忙完还早的话,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钟梨想了想,“我要吃很贵很贵的。”

看他没受影响,她咬牙特地补充道,“你出钱。”

愣了愣,忽然明白过来,高夺立刻装作肉疼的样子,他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表情,而这张脸气质又太过出众,所以看上去不禁有些怪异且滑稽。

噗嗤一声,钟梨笑了出来,心情格外的愉悦。

他为了哄一个女人居然轻而易举放下了面子,现在威信全失,他该板起脸来做严肃状,掩护形象的,可是难得见她笑的这么开心,他也跟着心情愉悦,便随她去了。

……

高夺去公司后,钟梨开始打扮。

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她已经忍不住想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了。

在衣柜里重新选了套衣服换上,白色雪纺法式衫加淡黄色半身裙。

换好衣服后,化了个清淡柔和的妆,头发扎成温婉的半披肩公主发。

对着镜子照了照,发觉有点偏小白花类型了,她不想太合高夺胃口,便把淡黄色半身裙换成了浅咖色的,妆容又略略加浓,整体增加了成熟韵味,这才感觉差不多。

照着镜子照着照着就觉得应该再配个耳环,她在首饰盒选了选,试了试,都不怎么满意。

突然想起来另一个住处放的一副耳环非常合适。

没有多想,她套了一件薄大衣,出门了。

(七十)钟梨呢

相比于和高夺住在一起的那栋名贵别墅,眼前的这栋,只能说是比高档小区宽阔一些的房子了。

这是她之前和许盛阳的住处。

雕花大门是开着的,她走进去,四处静悄悄的,残叶飘零在地面,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心底浮上丝异样,钟梨摇了摇头,驱散阴霾,想着马上能拿到耳环来搭她今天的妆饰,她内心又明快起来。

踏进一楼客厅,正要上楼,离台阶只有几步之遥,忽然,她听到细微的动静。

像是被奇怪的念头驱使,她轻轻靠近许盛阳住的那间卧室,不知为什么,每靠近一步,心里的那股不安便加重一分。

门口虚掩着一道缝,她呆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屏气凝神,悄悄往里看去。

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气喘吁吁,极近冲击视野。

犹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冰水,人也急剧地往下落,跌入满是黑暗的地狱。

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和高夺待在一起太久,她居然忘记了她是个怎样不堪的女人。

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安理得的同他作对,同他置气,同他玩闹,完全沉浸在正常男女的关系中,全然忘记了她接近他的目的。

美梦再美,也终有醒的那一天。

是啊,她怎么能够忘了早已打进她骨头的烙印呢?

她淫荡,低俗,下贱,是全世界最卑劣的女人。

全身血液逐渐凉透,她麻木不堪,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直到卧室里又传来一阵情欲的呻吟,刺入耳鼓,她再也支撑不住,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门。

……

夜色挟卷着风雨,以浓稠之势降临。

深蓝色的光从电脑屏幕映出,幽微照在男人脸上。

天空中白光一闪,男人皱了皱眉,不以为意,继续工作。

再过一会儿,轰隆一声,巨斧劈破了云层,惊雷响起,紧接着,噼里啪啦的雨珠子落下来,震得窗户都像是随时会摇晃下来。

高夺眉眼专注,并未受到影响。

暴雨从天空倾盆而下,毫无放缓之势,惊雷滚滚,大雨轰鸣。

突然,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八点多了。

懊恼地扶了扶眉心,他答应了钟梨不忙的话和她一起出去吃晚饭,现在不仅忘了,还没有给她一个交代。

真的抽不出身,至少也该抽空提前告诉她一声,不至于连个几秒的时间都没有。

再说,手头上的事情也没紧急到火烧眉毛的地步,只是他工作起来不喜欢半途而废,连续的专注,才致使把她给抛之脑后了。

她肯定要生气了。

生气也是应当的,这的确是他的错。

头疼要怎么补偿钟梨,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自然算了解她,从物质上肯定是不行的,从其他方面……

思虑良久,毫无头绪,因为他并不擅长,都是被别人讨好,他哪里有拉下面子耐心去哄一个女人的时候。

不对,仔细想了想,刚才看手机的时候,似乎没看到她发来的消息,她不该这么平静啊。

又拿起手机,仔细查看,除了工作消息和几条高寒发来的骚扰消息,没有任何关于钟梨发来的消息,电话也没有打过来。

面色微沉,他给钟梨打了过去。

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接连打了两三个,都是这样。

他皱了下眉,啪一声,关闭电脑,站起身来。

开车回家的路上,往日热闹的街道上车辆稀少,行人寥落,变得冷冷清清。

路面的积水返着光,大雨密集,拍打在车玻璃上,带起心神不宁的感觉。

车上广播更是播放着:今日我市迎来十年最大暴雨,提醒广大市民减少出行,确需出行的,请注意安全,并及时关注官方发布的最新预警消息……

高夺在等红绿灯期间,又给钟梨拨了好几个电话过去,无一回应。

车上备的有把伞,到家停好车后,他打着伞走了一小段路,肩膀还是淋湿了大半,裤腿也溅上雨水。

高夺在门口收了伞,甩了甩上面的雨水,随后走进房间。

郑阿姨正擦着桌子,看见了,赶紧倒了两杯姜茶,关切地迎了上来。

高夺和钟梨除非特别腻歪的时候,会把请来的佣人全部清走,其余时候,这位郑阿姨是住在这里方便照顾的。

“钟梨呢?”高夺没有接,冷声问道。

郑阿姨往后看了看,疑惑道,“啊,太太没有和您在一起吗?”

郑阿姨年纪大了,钟梨住进来后,她习惯性这样喊,提醒了她几回,她没过多久就又忘了。

反正平常她也不会天天绕在两人身边,最后钟梨也就随她去了,高夺自然是懒得管,所以两人听见都不会纠正她。

高夺拧眉道,“她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太太出去了,我看她看起来还挺高兴的,问她做什么,她说有点事情,又告诉我不用做晚饭了,我就想着她是去找您了。”

高夺神色彻底沉了下来,出门一趟到现在都没消息,暴雨夜,手机关机,完全联系不上,他就是再乐观也没法不担忧。

“我出去找她,如果在我还没回来之前,她回来了,第一时间我打电话告诉我。”高夺语调平淡,眉眼间却布了一层深深的阴霾。

“先生,下这么大的雨您还要出去啊,要不等会看看,说不定夫人就回来了呢……”

高夺压根没听,早已转身迈着长腿,朝雨幕走去,伞都忘了打。

走了几步,他又折回,拿了把黑色大伞,因为想着——要是找到钟梨了,不能让她淋着。

再往车子的方向走时,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半分钟的路程,他便浑身湿透。

黑色短发滴着水珠,顺过英挺的鼻梁,再到坚毅的下巴落下,他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

开启雨刷器,脚踩油门,很快,黑色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

(七十一)找到了

高夺首先去了钟梨先前住的那所老式小区。

打开房门,屋里空荡荡的,落了一层薄灰,一片寂静,不像是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视线所及之处,都没有她的身影,担心遗漏,推开主卧,次卧,书房,一一查看,也还是没有。

深吸口气,冷静几秒后,他锁了房门,去了另一个地方。

到了她和她前夫的住处,雨稍稍停了。

他下了车,站在紧闭的大门前,狂按门铃,眉眼之间尽显凉淡。

在他认知里,钟梨是已经离婚的了,不应该会在这里,可找人,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能错过。

好端端的,她突然消失,他想不出来理由,他觉得最大可能就是她回了她住处拿什么东西或者办什么事情,在家不小心睡着了。

而刚才他去过了,完全否定了他的猜测。

脑子里掀过一个念头:她不会是和她前夫又缠到一起去了吧?

想到之前让她从她前夫家搬出来,她阳奉阴违的样子,念头不由加深,脸上跟着阴霾遍布。

她要是敢在这里,他绝对不会轻饶她,不过这个念头建立在找到她的基础上。

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她。

门铃在寂静雨夜里响个不停,没过多久,许盛阳睡眼惺忪开了门,看清来人时,他愣在原地。

“钟梨在这吗?”他凉凉地扫了许盛阳一眼,声音如冰。

许盛阳懵了懵,高夺不等他反应,径直走了进去。

等他远远甩了他一大截,许盛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急忙跑着追了上去,问道,“她怎么了吗?”

没有得到回应,面对他,许盛阳也不敢再多言,只能龟缩着跟在他身后。

这栋别墅不大,但要找人也颇费些时间。

院子里找了一圈后,高夺毫无外来人的自觉,又踏入了房间。

其中有几间门是锁着的,他冷冷道,“打开。”

许盛阳呆了一呆,在他冷冽的眼神扫视过来后,急忙去找钥匙,找到了后,赶紧过来开门。

高夺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确定了钟梨不在这里。

许盛阳见他淡淡地出神了好一会儿,正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他递过来一张半湿的名片,“如果有她的消息,告诉我。”

像是被操控,许盛阳僵滞地接过,他发现下面还有一张卡,有点不明所以。

高夺淡声道,“清理费用。”

他才注意到,因为高夺的闯入,房间里沾了泥土的脚印。

他想说不用,不期然对上眼前男人锐利的眼神,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他垂下眼眸,不敢多说。

等高夺走后,许盛阳暗暗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来这找钟梨,还好温述川今天没在这里过夜,不然不知局面有多尴尬。

从许盛阳家里出来后,高夺坐在车里,又打了个电话问钟梨是否回家了,得到的回复是没有。

挂断电话后,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现在这个点儿,公园商场都关门了,她还能去哪,还能去哪……

终于想到,还有她工作的地方。

没有犹豫,他调转方向,往她公司驶去。

凌晨时分,公司楼下的保安亭里发出微弱昏淡的灯光,值夜班的保安正在昏昏欲睡,一阵急促的鸣笛叫声骤然冲散了睡意。

保安大爷揉了揉眼睛,一张五官如精心雕刻过的脸出现在眼前,但因男人周身自带疏离冷淡的气场,下意识让人生了畏惧之意。

“你好,我找人。”高夺开口。

“啊?这么晚了,还下这么大的雨,你找谁啊?”保安朝着窗口外喊道。

“钟梨。”

前段时间钟梨一直来上班,有几次她加班到深夜,点了许多吃的,还分给过他们,所以保安大爷知道她。

今天下暴雨的缘故,公司里的人走的都很早,刚才他巡了一遍,见没人回应,把公司里开着的灯都关了。

“公司现在没有人,你要找她等明天她上班了,我可以帮你转告一声。”保安大爷好心回道。

“我要进去看看。”高夺一股威压之势。

保安大爷见高夺仪表不凡,不敢怠慢,最后让他登记好,开抬杆放了他进去。

高夺停好车后,保安大爷带他去钟梨的办公室。

到了钟梨办公室,灯是灭掉的,高夺找到开关,开了灯。

一团娇小瘦弱的身影,此时正抱腿蜷缩坐在地上。

保安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

然后听到一声怒吼,又吓了一跳。

“钟梨,你大半夜手机关机,躲在这里,你要做什么!”

见到她的那一刻,高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与此同时,怒意难以克制。

她一声不吭,突然失联,还是在这下着大暴雨的夜晚,他都不敢想,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钟梨鼻子忽然一酸,掉下泪来,这个世界还有人愿意管她,可是马上就要没有了。

(七十二)我骗你了

“我骗你了。”

黑色的皮鞋落在视线里,带着凉意,钟梨知道他停在了她面前,眼睫微微垂动,她无悲无喜地开了口。

看着往日勃勃生动的女人,此刻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脆弱得好像风一吹就会散的样子,高夺忍不住皱了皱眉,“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我没有离婚。”她说。

高夺以为她在闹脾气,眉头深深拧起,“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对我有什么怨气就直说。”

听到这话,她好像笑了下,又好像冷静到极致,可其实她早就情绪失控了。

只是她累的筋疲力倦,没有歇斯底里的力气了。

就这么活下去。

她没有选择死,是因为觉得活着很痛苦,而痛苦才能支撑她……活下去。

擦掉眼角的泪水,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朝他笑了笑,一字一句,在下着暴雨的夜里异常清晰。

“我说,我没有离婚,之前告诉你我离婚了,是骗你的。”

男人刚想斥责,她可以闹脾气,但不准说出这样置气的话来,可当对上她没有温度的眼神,突然意识到她说的可能是真的。

他眉眼掀起冷冽的寒意,“钟梨,你最好是在和我开玩笑。”

他习惯处于上风,这次也依旧处于上风,可是他并不能像往常一样游刃有余,他出现了陌生的情绪,慌张,害怕,担忧,又抱有一丝丝的侥幸。

这些情绪被他压在心底,没有显露,他面无波澜,拨了个号码出去。

将近一分钟,那端才接通。

不等那端说话,他冷冷开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半个小时内,查清钟梨的婚姻状态。”

啪一声,不等回应,电话挂断。

深更半夜,接电话的吴白懵圈了,是他在做梦还是产生幻觉了?

老板第一次如此咯噔,真的很一言难尽啊。

盯着实打实的通话记录,确认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凌晨零点四十四分,吴白生出痛苦面具,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啊!!

真想不到有一天,这油腻的霸总文学还能发生在自家老板身上,而他,活生生的成为了一个工具人。

再吐槽,也还得办事。

谁让他是打工人呢,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老板给的多。

……

“出去。”

掐断电话后,高夺视线掠过门口看戏的保安大爷。

淬着寒冰的声音砸在头上,保安大爷抖了一抖,奇怪地被震慑到,不敢再看了,临走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到了保安亭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为什么要听那个人的,想要上去再看看,结果强烈的困意袭来,保安大爷沉沉睡去,也就不得而知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

“地上凉,先起来。”高夺开口。

面对着钟梨,他的语气其实也没有怎么放缓,但对比起来,显得有种体贴的温柔。

她没有动,眼神涣散,木木的。

高夺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椅子上。

碰到她柔软冰凉的身体,他胸口立即积了一团火,他在外面找了她那么长时间,自然不暖和,可他没想到,她待在室内,手脚竟然比他还要凉上好几个度。

她是有多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四处搜寻了下,发现她大概是用来午休的毯子,他拿过来盖在了她身上。

钟梨是冷的,但她扯开了,她不配拥有这样的温暖。

她扯了扯唇,酿出讽刺,“我说过了我是骗你的,你还非要去查,好,你执意如此,那我就陪你等着,但麻烦你能不能保持距离,不要管我。”

男人眼神闪过一丝波动,转瞬即逝,他捡起地上的毛毯,再次给她盖上,“在我没有确认事实之前,我们就还是正当男女朋友关系,我有权利管你。”

言外之意,我怎么能够不管你呢,只要在我的认知里,你还是我的另一半。

心口像是给剜掉了一块,痛的要死,这种关心她多想放肆的拥有啊,但她不能。

每根经络都痛得发抖,她死死的抑制着,不泄露出半分,作对似的,她又一次扯掉了身上的毯子,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高夺周遭气压低得能凝结成冰,他捡起来又给她盖上,没说一句话。

钟梨再度扯掉,拒绝的意思足够明显。

一股可怕的沉默在他身上蔓延,但他还是再一次捡起来给她盖上了。

她一次次的扯开,他就一次次的给她盖上。

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在钟梨再一次想要扯掉的时候,他眸色翻滚着阴暗的煞气,“钟梨,你他妈的别逼我在这里上了你。”

她终究还是没有再扯开了。

两人安静了下来,在等着结果。

确切的说,只有高夺一个人在等,他时不时的看向腕表。

在二十九分钟以后,手机屏幕亮起,信息发了过来。

赫然是已婚二字。

他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看的久了,就能看成未婚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抬眸看向她,“为什么要骗我?”

钟梨笑得有几分苍白,“为了得到你啊,你忘了你说过你不和有夫之妇有牵扯,所以我只好骗你了。”

“那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真相?”他紧紧攥着手机,高大的身影似乎竟有些站立不稳。

“我玩腻了。”

轻轻短短的几个字。

这个无比骄傲的男人,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锥心刺骨的滋味。

一段感情,他陷了进去,对方却只不过是玩玩,玩腻了就毫不留情抛弃他。

原本停了的暴雨,此刻突然卷土重来,甚至比先前还要摧山倒海。

电闪雷鸣之势不绝于耳。

钟梨看了看窗外,低声道,“下这么大的雨,又这么晚了,你就别开车回去了,这附近有酒店,找个酒店住吧。”

对上他突然审视的目光。

像是怕他误会似的,她急忙解释道,“我怕你路上万一出了什么事,会牵连到我。”

她的轻视,玩弄,急于撇清的样子,让他再也忍不住,理智全然崩盘。

大掌掐上雪白纤细的脖子,他眼眶泛起赤血的红,“你知不知道我从来……”

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那么好过。

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女人。

喉头发涩,余下的话无法说出。

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哪怕表达爱,也不会是直白热烈的,他没有说过这些,因为不屑。

也觉得一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让一个女人心生愧疚,从而不忍,是非常没有面子的做法。

但即便他告诉她了,又能怎么样,她根本就没有心。

笑话,全是笑话,从头到尾他都是个笑话,她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

之前种种浮现在脑海,当初她说狗男女、奸夫淫妇,她也不肯为他做那样的事情,原来一切有迹可循,是他过于自信,从来没想过她会骗他。

毯子从身上滑落,呼吸逐渐困难,钟梨心甘情愿闭上了眼睛。

她的毫不在乎,再次刺痛了高夺,他卸了力气,手轻轻抚在她脖子上,那是被他掐出来的红痕。

即便她骗了他,他又怎么舍得置她于死地。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钟梨忽然生出了贪恋,想要不顾一切倾诉她的委屈。

他的手却离开了。

他冷笑一声,“我活了这么多年,十几岁年少轻狂时没被女人骗过,到了三十多,事业有成,心态成熟稳重,倒是被个女人骗了。”

“钟梨,你很好,你好的很,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带着怒气,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洇湿了地上掉落的毯子。

世界只剩她一个人。

她的世界又成了灰色,枯破残败,可是这一次,再也不会燃起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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