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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门徒书 :黑胶皇后阿狸(完)作者:淋浴堂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04 长篇小说 5190 ℃

            【十二门徒书】:黑胶皇后阿狸(完)

作者:淋浴堂

2025/11/17 发布于 sis001

字数:19314

  【版权说明】

  《黑胶阿狸》取材于《斯坦顿漫画第104期》,原标题《Vinyl Vixen》,作者和漫画画师都是皮衣客(E. N. Cuire)。这是一本非常重口的故事,本文创作复刻了第1页和第3页。完整漫画地址在:

  https://hentaiclap.com/gallery/950899/

  另一本漫画,《斯坦顿漫画第103期》的第2页和第3页的内容也复刻在了这个故事里。

  https://hentaiclap.com/gallery/540053/

  (1)

  她坐在那里,手中掂量着鞭子的分量,胸前袒露着两只大大的乳房。

  “说清楚一点!”她命令道。硬杆技鞭在空中抽出难听的一声“嗖”,吓得面前的男人急忙把头低下。

  “就是……那啥女侠可能出事了,我们只能自己寻找~~欧哦啊!!”

  啪!啪!男人肩头挨了狠狠的两鞭。

  出事!出事!能出什么事?

  连神奇女侠都被绑架走了,这个国家真的快完蛋了。

  出事!一个长相好看胸脯大屁股圆的女人,落到匪徒手里,你说能出什么事?

  是灌肠还是鼻钩调教还是电击放尿?

  还是说,是你想着,盼着她出点事吧。

  皇后大人很生气,她把脚放下来,靴根就跺在男人手边,吓得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你是不是把我当作找狗的侦探?丢了条狗,我就要去找?”

  她擡起皮靴,用后脚跟硬邦邦的位置再次把男人的脑袋压到地上。虽然这名男子就是她平日里办公室中的顶头上司,但现在并非是日常时间。

  男人被踩住,身上苦痛,心中却无比受用。“女皇大人,女皇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为了母狗丢失来烦扰您。”他一次一次念唱着主人的名号,现在高高在上的可不再是自己了,而是昔日一周五天面对的大胸中年女秘书——他偷偷幻想过她穿上短裙子长丝袜是什么样子,把自己踩在脚下时鼻子凑上去脚趾会散发什么样的熏香,对了还有,舔一舔趾甲油会怎么样——这一切全都成真了,偶也,感谢上帝,感谢川普解散了这个小组。

  她居然还是那么迷人——一身黑胶包裹着完美的身材,仅仅在胸前露出一双白花花的乳房,乳头还精心涂上了红色唇膏,并戴着两只小巧的不锈钢夹子,就像是女明星的耳环。这是传说中的3D乳头贴,——如果你相信这种魔怔的商品描述的话。

  女人顺手拿过桌子上的档案夹,翻开一面看,一面晃动着脚,靴子后跟就像是掐住了男人的后脖子。

  两份带照片的资料,两个来自东方的大美人——前AV女明星,后来一起转型做女女虐向的成人捆绑话剧表演。六十天前在纽约某次表演后一起失踪,因为日本人在美国无签证状态的停留期限是九十天,再过不久她们就会成为逾期滞留,要引发移民局调查了。而且这还是在她们没有被拐卖的前提下。

  女皇一头雾水,不是说……失踪的是神奇女侠吗?你给我的这是……

  又不是演戏,找不到巴黎地图了,给我一张曼哈顿地图让我一本正经讲怎么攻打卢浮宫吧。

  虽然……某种意义她是在演戏吧。扮演着满口污言秽语的女皇,以虐打顾客的方式给男人们减压。她盯着照片,思考着怎么开口才不出戏。

  “这是……两条高级母狗!”女皇想到了一句可以用的台词。

  男人呢急忙磕头,鞭子落下来了。“说!是你的情人吗!”

  女皇找对了感觉,憎恶!她一面朝着男人臀部之间的夹缝抡着鞭子,一面瞄着照片。

  一张照片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梳着学生式小刘海,呆呆的表情,乖乖的。另一张上眯着眼,冷笑状桀骜不驯。——多好的姑娘,都被男人们祸害了。

  男人抱住女皇的腿求饶。“她们……都是咱们的调查员,都是潜入那边的卧底。”

  策反的间谍?那就是自甘堕落,甚至是给政府官员准备的母狗了呗。真恶心!女皇哼了一声,不想打了。但是她还是没想明白,这些和上司一进来就说“神奇女侠被绑架了~~~”有什么关系。

  “任务很难,原本是……要安排给神奇女侠的,谁知道……”

  上司一句话解惑。

  哦,原来。

  “因为那条不靠谱的狗屁母英雄也失踪了!然后你就想到了我!你终于想到我曾是局子里的金~牌~调~查~员!”女皇怒了,枉她以为自己终于要被重用一次了,还以为她要单枪匹马去解救神奇女侠了,谁知是这样,备胎备胎,连工作上都要当备胎。

  技鞭打得崩飞了。可见她有多生气。

  她站起来,拿了一根更粗的牛鞭,对着男人的后背就是一下,粗红的血印子瞬间炸开。

  然后她蹬蹬走过去,又在他面前坐下,用靴尖擡起男人的下巴,“快点说完,你的服务时间快到了。”

  “总之,有出差费!时薪和之前一样。”男人说了令她心动的事。

  被政府莫名其妙解雇了,还在等待法院扯皮的消息,工资停发,她只能把副业当本行,扮演女王。可是经济下行,来DC的达官贵人少很多,需要这种程度释放的人更少,房贷快供不起了。

  “找两条狗而已,应允了。”女皇再次擡脚站起来,走开,墙上的钟当当响,男人急忙把脑袋凑过去,趁着最后几秒狠狠地用嘴亲吻女皇的靴根。

  “行了,别过分了,缴费吧。”生意就是生意,扮演就是扮演。游戏结束了,老娘要卸妆脱鞋了。

  男人很爽快,他跪坐起来,接过裤子。“开个发票。”

  女皇愣住了。

  “报销啊,我这可是接洽线人,正规的公款开支,你知道走什么款项的对吧。”

  当了男人很多年秘书的女皇点点头。“没想到啊……”

  没想到,你以前那么多的接洽线人开销,不知有多少比例是来这种风月场所蹭服务的——美其名曰沉浸式借用场所,对吧。她鄙视他,想擡起皮靴狠狠给他一脚。

  人不要脸了也是人才,如今美国政府人人自危,都怕着被开除,应付各种查账,他还居然敢来这么一手。

  黑胶皇后阿狸给自己披上一件衣服——作为东方人,暴露乳头这种事绝对不是日常习惯。她是个爱跳舞的姑娘,文工团出身,到了这里入了籍,想着找个好老公吧,宗教信仰全都不适应,无神论者别想着嫁美国人,真的。

  她手写着收据,擡头不是CIA,是IADC——这个把自己开除了的机构,再次看到这名字就糟心。

  “接头对象的职业我写——心理治疗师了哦。”——这种名称也就是比起“社会工作者”好一点点。

  男人已经套上西装,打上领带了。看着金发尤物在那儿努力划拉,他咽了咽口水。

  十多年了啊,这尤物刚刚入职的时候……清汤挂面黑发小调查员乍一出现时曾经让他动心,但是他不能娶中国人——鬼知道她在中国有没有什么当官的亲戚,这些对自己升迁很不利。

  十多年过去了,自己还在原地,而小调查员凭功绩转制成了主管秘书,染了金发,整了眼角,整天坐在自己的门外,未婚的她已经步入中年,皮肤也渐渐变深,乍一看和拉美裔或者混血都分不出来了,而她在他眼里,却变得索然无味了,幽兰化作俗草,或许唯一的乐趣只有幻想她靴子里那双小脚的样子。

  白皮老骚年,别偷看我!阿狸能看到钢笔的反光,那个扭曲拉长的卡通式人物正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她挪了挪脚,把脚趾头藏在厚厚的皮革后面。她对上司早就没了兴趣了,更何况,她知道的,上司前些年娶了个舞女,越南和法国的混血,腿长鼻子高,据说和整容后的自己长得有三五分像。

  ***

  摩天大楼之间的风吹得人行色匆匆,狭窄的天空回响着车辆的引擎声,古老的楼层公寓,裹得厚厚的看门人殷勤地开门,脚手架将人行道分割成隧道式一半一半,地下铁从人行道脚下的铁栅栏中散发着蒸汽,永远忙碌,永远活在过去,这就是纽约。

  这不是海伦娜第一次来这个街区了,她踩着高高的靴跟,优雅走过脏兮兮的人行道,长风衣裹着她苗条的身材,从她不带表情的那种知性气质,你肯定看不出她正佩戴着阴唇扣环吧——女猎手挺直了腰,风冷,灌进风衣下的腿缝,让她感到麻酥酥的。她的真皮短手套包裹的小手紧紧攥着塞在风衣口袋里,仰头望了望大都会博物馆的台阶,她在心里默念着今天的任务——来自主人的任务。

  是的呢!因为啊,海伦娜上一次做任务的时候搞砸了,精虫上脑,把珍珍给弄丢了,气得哈莉奎茵摔了新买的iphone17……

  然后就更心疼了,上手才几天啊,新的IOS26还没升级呢!而且因为省钱一直犹豫没买apple care ……折算人民币大几千的钱全打水漂了哦。

  为此,她狠狠地惩罚了女猎手,给她打了禁欲环。

  她怎么不知道海伦娜会跟珍珍有一段?太不要脸了。那家伙名义上可以说是我的姐姐,你怎么敢在辈分上占我的便宜。

  海伦娜叹口气。

  糟心的往事。

  话说正义联盟里的,谁没有一段可怕的往事呢?神奇女侠曾经是小丑的老婆;露易丝曾经是监视从苏联叛逃过来的克拉克的间谍;黑金丝雀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其中一辈子和纳瓦霍风语者扯不清;鹰侠感染了可怕的病毒成为了黑魔法受害者最后行凶时被黑金丝雀处决;而女猎手她自己么……不就是曾经在异次元有过一两个奇怪的身份嘛。

  哈莉·奎茵也没好到哪儿去!你们凭啥就那么心大地接受了她呢?就因为她金头发,长相好看?那可是超级罪犯,企鹅人口中的“哈妹”,咋就摇身一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

  海伦娜……依旧不服,哪怕是两片阴唇被紧箍打穿了缝在一起。她咬住牙,感觉到内裤又一次湿透了——不是尿的,是冷汗浸透。

  她的脑海中就像爆炸——糟糕,禁欲环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叛,正在发射电流。可怜的女猎手,咬紧牙关,泪珠在眼角闪,来自主人的惩罚让她的骨盆仿佛脱臼了一般。

  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你还好吧?”很好听的女中音。

  尴尬的海伦娜不敢回头直视。她只能嗯着,都是女人,很容易被觉察到异样的。她努力擡腿,心里面对着主人磕头,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女人扶着她的胳膊,帮助她走上台阶。太暖心了,明明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的游客。海伦娜随着对方的节奏试着擡腿,让脚站在上一级台阶。两只脚就像学走路的婴儿,但是没有婴儿一生下来就穿高跟靴的,腿肚子都在打转,脚丫扭成可怕的角度,幸好扶着她的人力气也不算小。终于海伦娜爬上了最高的一阶台阶,她喘口气,向身后的人致谢。

  画着浓浓的柳叶眉,长着疑似中国或者韩国人面庞,这位女士却有一头金发。因为是扶着海伦娜上来的,她把大LV包直接挎在肩上,大大的外套,长长的喇叭裤,高高的鞋跟——不对,是靴根。海伦娜低头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一双香奈儿最新出的胶皮大腿靴,她太熟悉哪种材质的色泽了,但是那亚洲女人居然穿了一条皮革质地的喇叭裤,把整双靴子全都藏了起来。就这一眼,海伦娜就判断出,对方一定和自己一样,是有些秘密的人,或者说,有些怪癖的人。

  美玲几乎是扛着海伦娜上来的,她没怎么喘气,毕竟这段时间隔三差五抡鞭子拉滑轮绑绳索的,她实在是无法阻止肱二头肌再度发育……反正也没结婚,没有男人会抱怨。她从年轻美女哆嗦的样子,判断出来她佩戴着奇怪的东西——而且她是真的哭了,好恶心,又是一个被男人胁迫的可怜女孩。美玲爆发了保护欲,她任凭海伦娜继续靠在自己肩上。

  “嘿,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来纽约玩,我想去MOMA的,地铁坐错了,直接把我送到这个站口,你说巧不巧?”美玲在美国多年,很会搭讪。MOMA是现代艺术馆,而大都会从古代到现代什么都有点。

  “纽约,你懂的……哪都一样,反正你一天走不完,从哪儿开始不是开始”作为在布朗克斯常驻的人口,海伦娜的纽约口音是掩饰不住的。她心里有个小小的愿望,这个女士的力气好大,如果能再扶着自己多一会儿就好了。

  “你有什么好推荐?就这里?大都会?”美玲搂住了女生,两人一起排着队,往前蹭。

  “你想看什么?绘画?欧洲的裸体画……我说,平平无奇”

  “不不不,我想看的是……真人,那种人偶,嗯,雕塑。”美玲的话似乎是在散发着奇怪的暗示。海伦娜想了想,又低头看了看那双藏得只剩靴尖和靴根的胶皮过膝长靴。

  “罗丹的雕塑正在展览,你见过吗?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

  “是什么?”

  “我喜欢那种色彩和光泽,就像是黑胶,看着那些雕塑,让你感觉到的不是裸体,不是隐晦,是膜拜,是人人都仿佛包裹在黑胶里被观众膜拜。”海伦娜巧妙用词,膜拜,就是恋物,她感觉到对方手心传来那种兴奋的心跳节奏加速。

  黑色的胶皮手套,那么硬——咦她猜的没错的吧,偷偷在喇叭裤里穿着包裹大腿的过膝长靴的女子,或许,其实手套的长度也是偷偷长达肩膀的。

  “是吗?他的雕塑都是黑色的吗?”

  黑色包裹着女人,令她降服;黑色充满了女人,使她兴奋。

  海伦娜靠近对方,轻轻用腿摩擦了对方的腿一下,感觉到紧绷绷的。“怎么,难道你喜欢白色的吗?”

  白色太白痴了,看似纯净,其实空洞。美玲笑了笑,“只有黑色才能藏住所有的秘密,对不对?”

  “而且一层包裹都不够,真正的秘密,恐怕要两层,”海伦娜给了个我懂的眼神,“不,三层……”

  两个女人咯咯笑。

  外面是皮喇叭裤,里面是过膝长靴,至于靴子里面是不是穿了胶皮袜这个问题,她——默认了。

  三层,全都是黑色的。

  心情大好的海伦娜忽然想起什么,“啊,对了,你会不会碰巧有美国银行的信用卡什么的,因为今天是第一个周末,出示他们的卡就可以免票入场呢。”

  “是吗。我好像有的也。”

  “恭喜你,恭喜你坐错了站,因为MOMA现在不参加这个项目了,好几年前如果拿美国银行的卡也可以免费进那里,但现在需要买票了。”

  “哈哈,那我还真的来对了地方。”美玲从包包里摸出长长的钱包,掏了掏,她的手指包裹在胶皮里却那么灵活,她拿了一张红底的卡出来。海伦娜眼见,看到上面的名字叫MeiLin Lin。

  黑色胶皮包裹的手指头,捏着红色的卡,微微晃动,就像是斗牛士的挑逗。海伦娜趁着往前走的机会,又悄悄用自己的靴子边缘刷了刷美玲的喇叭裤脚。她们就像是两条一起约好去猎奇的年轻猎兽。

  各怀鬼胎的骚夜狐和黑胶狸,就这么相遇了。命运真是一个爱开玩笑的月老。

  她们对过了暗号,都对彼此的性癖有共鸣,也都知道对方可以帮助自己走进更加刺激的新世界大门。

  但她们为何不开诚布公呢?把一身秘密都藏在厚厚风衣下,或许不过是为了体验那种半遮半裸的刺激。但如果她们可以说出来各自到这里的目的,或许之后的诸多麻烦也就不会发生。夜狐不会被主人惩罚得那么惨,黑狸也不至于坠入性虐的深渊。

  但对我们这些凡俗的看客,如果那样的话,会少了多少血脉澎湃的故事啊。

  (2)

  夜深了。

  和新结识的朋友逛过展览,获得了更多地下文化信息的美玲,此刻正在利用大数据辅助,筛选地下杂志和海报里的信息。

  上一秒她还在回味海伦娜散发的皮革气味,心中瘙痒犹豫要不要约她一起探险,下一秒,她愣住了。

  美玲坐在光线昏黄的小茶几前,仔细看平板电脑上的资料。嘈杂声还在窗外远处回响着——纽约郊区的噪音问题,谁让做任务的车旅费只有这么多呢……但这些车马喧现在无法干扰美玲,她进入了神秘女调查员黑胶阿狸的认真状态。尤其是,这篇报导文学揭示的,如果是真的话……

  她不敢相信,自己开始轻微跺脚,长筒皮靴根磕在地毯上,长胶皮袜在靴筒里挤压摩擦,黑胶恋物癖让她成为了一个同时拥有阳具和阴道的女人,她正在享受着抽插的挤压,毫无润滑,扭曲了,褶皱了,再被碾平,一阵阵气息噗噗地冒出来——迷恋了,黑胶让自己可以和自己做爱,那还需要肉体的麻烦男人做什么呢?

  莫笑她荒唐,不信?你看看她正在看的这段。

  《夜探胶皮地狱》

  ……

  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被强迫放置的胶皮家具。主人对整洁的严苛追求使得件件家具一尘不染,在排排彩灯下泛着糜烂的光泽。有两扇屏风,魔鬼与天使的浮雕,栩栩如生——但如果不是身上的翅膀颜色区分,你会把他们当作是两个潜水的人,口含着软管,大大的护目镜笼罩着面颊,因为都是黑胶覆盖的,看不懂她们的表情,天使被挤压在两扇皮革墙壁之间,就像是飞鸟被锁定的化石,她的翅膀有一片一片的羽毛,此刻却如同沾满了沥青,她蹬腿试图逃跑,却被锁在时间里。而魔鬼呢?魔鬼有大大的黑胶皮膜翼,弯弯如刀,魔鬼或许扮演的是一个男人,但是阳具却放错了地方,或许……并不是放错?总之图像是这样的:天使口中含着的软管,通向魔鬼的裆部,被魔鬼紧紧握着,插在裆下的部位,而魔鬼另一只手,扯着一只血淋淋的皮革假阳具,就像一柄短剑,正狠狠捅进天使的阴道——仿佛魔鬼一把将自己的阳具拔了下来,又将天使的生命气管插进自己体内,二人就这样连成了可怕的回环。而魔鬼口中也含着一根软管,延伸连接在屏风的绞索上,此刻正在发出嘶嘶的微弱声音,天使与魔鬼,居然是活的!每当天使努力呼吸的时候,魔鬼那裸露的黑胶皮胸脯就会微微地起伏,魔鬼手中的阳具也就会在天使体内一下一下地插入又拔出。

  客人震惊了,她从未见识过这样反生物学的人体家具,只能相信逻辑和科学,她说服自己,其实天使和魔鬼中只有一个是真正的人,而另一个同样栩栩如生,不过是人体造型一比一做出来的空腔。她的猜测得到了主人的证实:就像是庞贝古城中那些被火山掩盖后瞬间肉体蒸发消失的人体空腔,魔鬼就是这样的构造——它象征了生命的死亡,但是鲜活的生命却一次一次随着呼吸驱动着过去的魂灵,让这具恐怖的躯壳一次一次强奸着自己。

  绕过阵阵喘息的活体,或者说半死半活屏风,沙发和茶几就在眼前出现了。客人停下脚步,虽然是黑胶制品,但这里的家具染成了彩色,使用的大概是奇胡利的染彩玻璃技术,这真的不可思议,因为如客人再次强调的,这些家具都是活的,可以看到乳房在微微晃动,可以看到腰在一下一下起伏。主人热情地拉住了客人的手,带着她上前。这是向人体家具大师埃里克斯坦顿致敬的作品,她解释道。可是……客人无法理解,主人却主动邀请她抚摸,触感是冰冷干脆的,是玻璃!想象一下一个女人四脚着地跪在地上,然后被600摄氏度的玻璃浇灌!不!这是最邪恶的犯罪!——可是主人却引导着客人抚摸,秘密是航空乳胶,她说。乳胶的熔点很低,如果让模特被全身黑胶皮覆盖,浸泡进高温玻璃溶液里,是会出大事的。可是她们先被覆盖了一层陶瓷,陶瓷是有生命的,就像是航天飞机的散热罩保护着机体,模特们被双层包裹后浸泡,维持着家具的姿势,打上了最美的彩色玻璃花。

  如果说屏风演绎了何为半死半活半真半假,这里的彩色家具将乳胶和玻璃融合在一起,乳白的表层上流淌的热流,比起奇胡利的玻璃展览更加鲜活,等一等,她们难道不就是活的吗?你惊讶了,冻结时间的黑胶和玻璃,那一道道划痕,如同岁月的年轮,爵士乐慢慢响起,是艾瑞莎·富兰克林悲叹那些在旧社会被奴隶主吊死的黑人祖先的歌曲。主人解说到,这些家具的制作者是黑奴的后代,她用这件作品表达着政治诉求,因此冒险浸入岩浆的模特们也是自愿者,是她的社团姐妹——在这里看不到低俗的性,只能看到真诚。

  但是,客人并没有变得开心。主人的解说越详细,她就感到越压抑,越想逃离。或许是因为在她的心里此刻正升起巨大的空虚,膨胀的压抑令她喉咙哽咽,使她漂浮在这些黑胶反射的虚空中。

  是的,性,也是不可缺少的,因为当第二层皮肤覆盖后,我们要学会怎么完成原本水到渠成的性交。主人解释道,艺术展的下一部分,就是性了。客人看到赤裸着乳房的模特端着酒杯,她们的乳头上都打着大大的铃铛——是赤裸的吗?客人想,直到她注意到所有的模特都是同一个表情,而且所有的模特的腿都是反着走的。是的,你看到的只有长筒皮靴的靴根,不是靴尖。这些女人在倒退着走向你。所以你看到的脸和胸脯是什么?你惊讶地接过酒杯,却不想放到嘴边品尝,你只是盯着她们的头部,看着侧脸,等她们倒退着离开时,认真地望着后脑勺——天啊,你看到的,是一条长长的拉锁,锁死了她们真正的鼻子和下巴。

  主人和你碰杯,再次解说:性解放运动从第一天开始就在开倒车,所以这位艺术家要展示的,就是“倒着走”。模特纷纷被薄薄的胶衣覆盖全身,然后整个人翻过来,在背面安装上假乳房,画上人体的细节,再穿上衣服,她们反着佩戴着人脸面具,因此看起来就像是人变成了玩偶,再在腰的位置被咔嚓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你感受着薄荷的清香和刺激,你体验着在缓缓移动的胶皮地毯上倒着行走——最后你把酒杯放在托盘上,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张女人的脸。

  在这么多被黑胶覆盖的模特,或者是戴着人脸面具的模特中,她毫无疑问是与众不同的,因为她的脸上表情和你一样惊恐。虽然黑色的眼罩遮掩着她真实的身份,但你下意识觉得这是你的一个熟人。她正摆成四脚桌子的姿势,可是,你看着托着托盘的手——准确说是被锁在托盘上的双手,你再看矗立在地毯上的四只皮靴子——黑色胶皮,闪着诡异的光泽,为什么会是四只?

  女子无法方便移动,只能被你的视线看个清清楚楚——她裸露着乳房,但准确说,只有外面一圈的乳房是裸露的,因为两只乳房被塞进了两只过膝长靴靴管里!她就这么趴着,四只靴子着地。如果你一开始诧异她是保持平衡的,那么现在你明白了,是一具X字型的钢架,把四只靴子的脚踝锁在了一起。你在心里祈祷,上帝啊,请主人快些告诉我这件艺术品有什么深奥的意义吧,因为它太超现实了,太震撼,太不可思议。

  女子嘴里咬着缰绳,绳子拉在托盘边的小环上,她努力保持着托盘的平衡。这时候,主人做了个手势,身边一名穿着胶皮女司机打扮的女仆走到保持着四脚桌子的女人身后,撩起了她的短裙,露出大大的方向盘。

  女仆转动着方向盘——毫无疑问那东西是深深插入了女人体内的,她流出了眼泪,然后顺着方向盘摆动的方向,缓缓艰难地擡起了一条腿,钢架牵引下,套在她另一侧乳房上的那一条假腿也微微擡了起来。这居然是模仿汽车的轮轴结构,但是却诡异地交叉。“因为液压泵传动”这一次主人给你讲起了蜘蛛爬行的原理,但是你的心里在狂跳不止,根本听不见这些理性的解说,因为你认出了这个努力用真腿推动着假腿前进的女人。

  “当她像你一样,看到这个厅里的光怪陆离后,她就迷失了,自愿成为了我们的奴隶……”

  砰!!!

  美玲重重靠在椅背上,她的双眼模糊了,高潮一次一次袭击着下体,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用手抠的还是用腿夹的了。字里行间都在勾引着她,就像是那个潜入的女记者,最后被好奇心捕获,自甘沦陷。

  萨德曼·侯赛娅——这是报导文学作者的名字,然而美玲觉得,她其实才是这座地下黑胶博物馆的真正主人,美玲绝不相信体验到这么深程度的记者还能全身而退,所以这样的故事只是模仿爱伦坡的心理恐怖软文,实则是地下俱乐部的广告——这个叫萨德曼的女人用这样的第一人称体验故事不知诱惑了多少无知少女上当。

  但,这字面上写的一切,不正是她——黑胶皇后想体验的吗?

  在纽约有很多性癖俱乐部,有各种捆绑表演,但是只有这么一家是以让女人变成非人类获得乐趣出名的。既然两个日本的调查员失踪这么久都没在其他地下俱乐部看到她们,那么除了她们被杀害了这种可能之外,就只剩下这种可能性——她们被做成了非人类的存在,譬如,家具。

  一般说来,女人被做成家具,这不是简单的情趣追求,这是社会隐喻。

  阿狸还记得淋浴堂翻译的《靴妻》里那句经典:“我的丈夫坚持要我穿高跟鞋来保持端庄优雅,穿束腰来塑造娇柔身姿,用捆绑使我贤淑顺服,还要塞住我的嘴来确保我学会沉默是金,百听百应。”

  这里的一切都是男人妄想的极致,整个画面都是为了取悦男人而营造的。

  可是——莎德曼的地下俱乐部不同,每个女人都是主动的,她们都和其他的女人通过黑胶融合在了一起,她们互相是彼此的主人,又彼此是相互的奴隶。成为家具的,不是呈现出取悦主人的姿态——跪倒,乳房下垂,或者四脚朝天……她们成了家具,失去了作为贤妻良母的资质,放弃了主动性交的权利,然后被改造成了实用物件,或者成了主人手中可以摆弄的人形画笔,巨大的假阳具插入阴道时,却不再是雄性的掠夺,恰恰相反,阳具变成了方向盘,原本柔弱的女人变成了有四条坚硬大腿,可以托载重物的机械良驹,可以给予另一个女人自由驾驶的权利。天使与魔鬼,存在与不存在,不存在的因为存在的获得意义。玻璃花,女人都是男人眼中的花瓶,女人也都讨厌成为男人眼里的花瓶,但是真正成为了活体花瓶,易碎的身让人忍不住看护,黑皮肤上斑斓的姿彩亦教人难以嫌弃。一切都太美了,都太美好。

  太美好了。

  所以,不会是真的。

  阿狸仰头,一头金发如瀑布倒挂。

  她是中年女人了,因为不结婚,身体还年轻,但是心理早就被搓磨了几十年。中国社会是什么样的,美国社会又是什么样,真实的世界走着如何曲折又颓废的历史进程,不需要你来提醒。

  “我爱黑胶,其实只是因为它让我回忆起妈妈的气息 ……”阿狸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脑海里闪现出那个下田插秧的农家女人,胶皮靴都是泥,她用水管冲,脱下,摆在那里。穿上胶皮靴,自己也就会变成那样的人吧,忙碌,收获,然后……失去。

  一个女人给予另一个女人最大的爱,也不过是陪伴,而陪伴终有限期,亲情亦然友情亦然爱情也亦然。

  或许男人给不了什么爱,但,至少给了她钱。——人生莫妄寻知己,但求客户滚滚来。

  阿狸叹口气,定金拿了,她没有道理退缩。

  她决定到这个神秘的地下俱乐部看看究竟。

  (3)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阿狸梦见自己提着灯,走下一阶一阶的台阶,胶皮的长靴发出的挤压声在狭小空间回响,耳中共鸣起一阵躁动。她的头发梳做马尾,是最干练的潜入调查员的发型,而她的皮靴底很硬,在石阶上发出脆响,出卖了她的行踪——为什么呢?阿狸想对观看着这一切的观众质问:难道你们喜欢看的调查员,就是这样的吗?阿狸拿起枪,黑漆漆的金属面倒影是一名不怒自威的黑头发日本女人面孔,正是照片上消失的黑皮衣女调查员。

  阿狸停住脚步,蹲下,听着空气里传来的呻吟——果不其然,这就是两名调查员失踪的地方了。恐怕下一个镜头里,她的姐妹就要出场了。

  果然,金头发的——这名亚洲女人正微微喘着气,她被放置在真皮沙发上,两条腿举在空中,黑色漆皮长靴朝天,就像是投降的姿势,又像是两只操纵杆,等待人驾驶。亚洲女人蒙着眼,黑色的布,所以她恐怕不知道自己正在全面展示着阴部——三角区黝黑黝黑的,深深的肉洞也是黑漆漆一片,黑色是她最后的朋友,让她还能遮羞。阴毛一根一根卷曲着,努力帮助主人挡住那鲜嫩粉红的内壁。她喘气,小嘴一张一闭,鼻翼一扇一扇。看得出来在镜头转过来之前她刚刚受了一场凌辱,并在期间被迫释放了高潮。

  半圆的乳房,左边一只,右边一只,被拉扯得耷拉的乳头这边一个,那边也是一个。女人,这就是女人,不论你挺直多坚韧的腰板,不论你包裹多华美的盛装,当你被摆设成展示阴部的陈设时,你只能祈祷自己的肛门是干净的,阴毛形状是美的,因为所有不检点不正经都会成为男人下饭的笑料。

  亚洲女人的阴毛是不过分的形态,修剪过一点点,但是从两边往里倒,就像是麦田,男人的手指可以化作两只脚,从这麦浪中一步一步走过,倾斜的地势会引领着他们到达湿润的盆地,收获那一汪甘泉。她穿着漆皮长靴,而长靴之下则套着渔网长袜,袜边挂着白色的吊带环,而这就是她全部的装束了——顶多再加上漆黑的蒙眼布。

  她被放置成了人形的椅子,可是谁又舍得一屁股坐在她那略显纤细的大腿上呢?臀部没有西方人的臃肿,肥美得恰到好处,有烤鸭的香甜没有火鸡的干柴。靴子包裹着她的脚,膝盖圆圆实实,她早就放弃了挣扎,只是成为了一架供人欣赏的椅子。

  深深的阴道,缝隙就像是百叶窗被拉开了一半,而那点桃红诱惑着你静静观赏。她的双手高高举在空中,被钢管支架和靴子束缚在一起,而你第一眼居然没有看到这样的金属,或许是你不忍心了,不愿意看到她被如此严苛地对待吧。

  可是,惩罚她的人终于还是来了。男人的手,一只,又一只,伸了过来,拨弄着她的下身,很随意地捏掐着,不是挑逗,而是戏耍。在黑色蒙眼布后面,这名女子惊讶地嗯嗯叫唤起来,就像是一只马上要排出卵的鸡,被戏弄着不知如何是好。更多的手,有的用指尖剥开皱巴巴黏糊糊的包皮,挤压着阴蒂,有的在臀部摸索着肌肉的缝隙,也有的开始把带着她排泄粘液的手指在她那漂亮的黑色皮靴上蹭,留下一道一道银白色的抓痕。现在只能看到手,这些手互相抢着位置,有的实在轮不到抚摸她,干着急,只能用手指头虚空点指,有的在空中打响指,有的做出弹的动作,让那么一点点气流飘过去,刺激她已经积累了好多的敏感。“嗯哦,嗯哦,”她的呻吟变成了婴儿的啼哭,就像是刚出生的女婴被男医生剥开了下身检查,那么无助,那么无耻。

  阿狸忍不住挣扎了一下,那女人也跟着扭动起腰,但是靴子和手臂是固定在一起的,她徒劳的旋转着微小的角度,像是被悬吊着的货物,她躲开了几只手,却把自己送到了原本空着的另几只手掌中。

  霸占着阴蒂的男人开始认真摩擦,重复着打转的动作,而目标是肛门的,则把小手指头一次一次戳进去,然后朝着侧方向顶,让她一次一次嚎叫。最后的刺激当然是乳房,因为男人们开始分流了,很多手在摸,拍打,拽,她要爆发了。

  阿狸忍不住了,她冲了上去,挤开那堆手,然后自己扑下身,用力咬那颗小豆豆。

  可是她咬不到,她花了很大力气,腰疼了,嘴巴酸,却还是距离那一阵腥味有那么点距离。

  阿狸猛地停起腰,伸手扯下了金发亚洲女人的蒙眼布。

  然后,她看见了自己。

  ……

  “流光容易把人抛,黑了樱桃,软了芭蕉。”

  午后阳光中的阿狸慢慢走出浴室,捧着乳房,望着自己需要打腮红才能掩盖住的黑乳头。

  再爱黑胶也不可能穿着睡,会湿身的,会惊梦的。她就是犯了这样的错,每个爱黑胶的女人都会犯的错。

  乳头太疼了,她想,自己大概需要换一个装束了。

  几个小时后,把自己的绵软肉体紧紧挤进崭新皮衣,魅力四射的美玲拿起手机,播那个电话号码。

  连续三次,都没有接通。美玲放下手机。她有点不好受,那女孩给自己的电话号码难道是假的?

  她看着窗外,日头西沉,然后阳光被乌云又遮住了,渐渐还飘起了细雨,国际化大都市飘雨的日子都是罪犯现身的日子,多少罪恶正在发生?每天在纽约有多少女孩子失踪?她们去了哪里?

  美玲只有自己对着镜子,欣赏装束。

  好可惜,她还想跟那个女孩一起去那个地下俱乐部一起冒险呢。

  她披上了透明的雨披,每只长靴胶皮外面再包裹了一层透明塑料靴套,然后蒙上眼罩,黑胶女王阿狸动身了……问题是她还需要坐两趟地铁才能进到百老汇,一路上,她无视着乘客偶尔瞥来的眼光,或许在这趟地铁中出现的奇装异服者不止她一个,或许有的人曾用透明的雨衣包裹着裸体,或许有人用黑胶覆盖全身,但是她这样二者合为一的一定是空前绝后。

  空前——她的乳房上半边缘是完全暴露的,绝后——她悄悄在肛门里安装了一只黑胶木肛门塞,就像是女明星在做演出之前一定要在超短裙下套一条安全裤,狐狸尾巴紧紧塞在肛门里,让阿狸格外安心。

  ***

  女明星是在参加完AB两国邦交正常化60周年的文艺演出后被绑架的。

  夸张之处在于,她其实还穿着表演的戏服,露脚趾头的金拖鞋有那么高的根,根本就不存在逃跑的可能。

  看来,我的身份暴露了呢……横躺在货箱里的女明星渐渐苏醒。她的超短裙被翻了起来——歹徒看来想趁乱占便宜,好在安全裤用金链子紧紧锁在腰上,黑色胶皮的安全裤紧紧包裹着下身,让恶徒毫无可乘之机!

  汽车剧烈摇晃,黑黑的箱里有东西撞到她的背上,尖尖的扎到了她的大腿!好疼。

  她伸手去抓,两只手都是被反绑的,摸不到,只是一大包塑料袋,或者是胶皮袋。

  女明星急忙停止了动作,她似乎摸到了一具尸体……

  然后,又被踢了一脚。

  不是尸体,是另一个人!

  ***

  走上这家夜店的台阶,黑胶皇后显然是带着砸场子的气势,她擡头望了一眼复古的霓虹灯招牌——“黑胶狐狸”。阿狸冷笑一声,谁敢说穿黑胶比自己更专业?你看她,透明的塑料覆盖着黑漆漆的身体,在微黄夜灯下闪耀着性感,大片大片的暖光笼罩下身体随着呼吸起伏,圆鼓鼓的侧肋、臀部,恰到好处的大腿粗细,及臀长靴紧紧包裹,塑料膜让她那两条修长的腿在原本已经靠靴根撑高的紧绷腿型之外再多添一层紧致感,夜店的黑狐在那黑色眼罩后微微笑着,她相信自己这身融合了西方狂野与东方端重的造型,足以碾压任何黑胶爱好者。

  门口有两个女看守,一个顶着一头金色假发,穿着胶皮抹胸超短裙,脚踩半尺高高跟的胶皮长靴,暴露的胸脯和大腿让她更像是一个站街妓女。阿狸对此不屑一顾,然而抱着胳膊站在旁边,是一名穿着紧绷的胶皮吊带坎肩和皮长裤的人,她有古铜色的皮肤和微微打卷的精灵黑短发——头发剪得短得不能再短,唇膏用的是最黑的颜色,一身干练不像是夜店常客反而更像机车党。令阿狸眼光停住的是她脚上踩的宽口胶皮长靴——那明明是男式的,圆头,没有跟。女看守们抽着烟,看着阿狸一步一步走上来。“口令?”戴假发的女人问道。

  阿狸愣了一下,她还在看着那双男式皮靴——她从来没想过男人的鞋会被女人穿得这么飒。被看守拦住,她赶紧回答:“嗯,被束缚……”

  这个俱乐部的口令是这样的三句:被束缚,被支配,黑胶万岁!

  但是,女看守并没有对口令,她站在台阶上,望着比自己矮一头的阿狸,拿着烟头比划着像是要在阿狸的胸脯烙上烙印“你准备好了被束缚吗?”

  阿狸的眼神划过那半圆的胸脯,胶皮的边缘被乳头挤起来两颗小结,她的眼神划过女人的腰,胶皮腰带捆绑,因为她弯腰的姿势,侧肋挤出来几道凹槽,她的眼神穿过女人插腰的手,看着站在不远处那踩着男式胶皮靴的女人——她正擡起脚,在地上踩了一下,啪。——阿狸正咽着口水,被这一下惊到,急忙胡乱回答到:“嗝~好,好了!”

  假发女看守嗤笑一声。把烟放在嘴中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嘴绷着,从圆圆红唇小口吐出烟圈,烟圈把阿狸困在其中。她不由自主把脚并拢,站直,让自己的身体截面缩小,就像是军训上被点名喊到的女学生兵。“你做好被支配的准备了吗?”

  阿狸被塞满的肛门此刻充满了气体,她不知道为何这样的回答让下身兴奋起来,这是她给自己的考验,圆圆的屁股不受控制地朝两侧扩张,阿狸咬紧牙,她嗯着,微微点头。她听到耳边橐橐的声响,是吸引她注意力的那个男装女人走上来,然后叮叮声响起,阿狸不敢擡头,她就像是在经历一场虔诚的仪式,当锁链扣住她的脖子时,她随着被拉拽偷偷地深吸一口气,胶皮和汗的味道充满了鼻腔,她贪婪地又加深了呼吸,两个女看守一起说着口令:“黑胶万岁!”牵引力拖拽着阿狸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她的心在怦怦跳,锁紧的喉咙让她提前充满空气的胸腔随着二氧化碳增多而灼热,她的塑料、胶皮、肉质三层皮肤在剧烈起伏中啪啪作响——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在挣扎。然后阿狸仿佛升到了云端,因为两个女守卫已经拉开了窄小的门——不是给人站着走进去的门,而是只有半截高的给狗爬进去的洞。阿狸在兴奋中,屁股上先是被拍了一巴掌,然后是被踹了一脚——她知道一定是那个吸引她的男装丽人踹的,因为她的力道很足,却不像真正的男人带着兴奋的发泄。她兴奋起来,火辣辣的肛门口突然漏了气,伴随着被踹的力道鼓起了包,啪啪的声音让胶皮衣服包裹的小腹鼓了起来,晃荡起来,还在尴尬的阿狸就这样带着自己放的狗屁,连滚带爬,被一脚踢了属于自己的黑胶地狱。

  (4)

  她是她的世界里的女英雄——荧幕上光鲜的女权主义偶像,然而在这个男权当道的恶世界,她的强势和刚毅不堪一击。

  她睁大圆眼,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带着皮手套的拳头狠狠伸向前,仿佛要把面前那面玻璃墙打得粉碎,然而此刻,那攥紧的拳头在微微抖动着,在她的面罩下面,嘴角缓缓流出一丝不受控制的唾沫,这一刻滑稽画面定格,将记录下她的莫大耻辱——这位女英雄的拳头还在空中,肚子上已经挨了敌人重重一击,如果不是英雄腰带替她挡下了冲击,恐怕肚子已经被打扁进去了。女英雄双脚离地,重重撞在墙上,那么大的冲击力让老墙晃动,破了一大片砖皮,灰土洋洒,飘落在女英雄漂亮的金发上。敌人伸出手,用大大的手掌包裹着女英雄那虚空的拳头,然后拖着她的胳膊,把她擡在空中,女英雄的背才离开灰土墙,还在一片一片麻酥酥地痛,“砰!”再一次被人狠狠撞砸在墙上,咔嚓一声,墙壁的灰皮完全裂开了。女英雄艰难地擡起那两条被过膝长靴包裹的长腿,努力蹬,那一丛金色阴毛之间露出了鲜红的小穴口——她的内裤绳带因为剧烈冲击绷开了,已经在两次冲击中飘落在地上。

  “不~不要~求你!”女英雄在她的战斗生涯中从未如此狼狈,因为一次一次的突发超过了她的想象力,居然发出了求饶声。但是她的敌人只是冷笑一声,再一次拽着她快脱臼的胳膊,让她离开了墙,就像是一支搭在拉满弓弦的箭,女英雄不敢挣扎,只是随着敌人的牵引在空中旋转,然后“砰!”

  “不!!!”这一次像是被大锤猛砸后心,砰一下,胸罩的背带也崩开了。两只肥硕的巨乳飞弹起来。女英雄因为巨大的耻辱和疼痛哭了出来,“呜呜,我服了,别打我。”

  橐~橐~平底胶皮靴的声音在地板上踩出一种嘲讽的味道。穿着胶皮坎肩,皮长裤,套着宽口男式胶皮靴的女人慢慢走过来。女英雄惊恐地望着她,努力从嘴角挤出“求~求~”

  那把头发剪成短的不能再短的精灵短发的女人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捏掐了两把,她动作那么随意,让观众差点没反应过来她抓住的是女英雄的乳房。而女英雄因为这两下抓捏心中居然生出一阵暗喜,吧哒吧哒,她的乳房抖动,像是小狗欢迎着主人爱抚一般。短发女人用戴手套的手指夹住那长长的乳头,捏了捏,拉了拉,就像是熟练的挤奶女工,女英雄心中爆炸了,她腿一抖,一股骚尿直接喷了出来。“啪~”液体落地,“啊!对不起~”她慌忙求饶,害怕女人停下手上的动作。

  短发女人嗤笑一声,又是一条不想当母牛的母狗,但现在不论怎么挤,她都是排不出乳汁的,真是可笑,不甘心失败的身体竟然从下面主动排出液体。这头家伙终于求软服输,令她满意,她认真地握着乳房的前缘,慢慢揉搓起来。“小狗,现在你愿意变成一头小牛了吗?”

  “嗯嗯,”女英雄嘴角流出大量口水。她随着主人的揉搓动作用后背在墙上擦了起来。太舒服了,被打崩盘,被搓揉的感觉让她放松,她努力把两条长腿分开,往两边掰,把鲜红的阴道口露了出来——就像是一条求主人抱的乖狗。

  短发女人上前一步,接过了她,女英雄用腿环搂着女人的腰,被女人高高地擡到空中。刚刚负责将女英雄的内裤和胸罩两拳打飞的那名打手站在一边,望着自己的姐姐收拾自己的俘虏。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工作一定会得到姐姐的赞善和嘉奖的。

  女英雄被短发女人举在空中,她深深地埋下头,胸口被女人额头顶着,两只乳房亲热地贴着主人的脸颊,从男人的角度看,那两只大屁股翘在空中,屁股缝一开一合,甚是风骚。能够被女恶霸搂抱的战败女英雄都是幸福的,她们的主人会引导着她们享受新的性交和性虐体验,她们被主人踩成了一坨烂泥,但是新的生命在泥土中孕育,被浸润,被塑形,成为人间名器供人赏玩;而投降给了男人的那些可怜货,却无法有这样的契合,往往只会在雄性莽撞的肆虐下硬扛,最后落个玉碎的下场。

  “做了小牛,就不能再这样往我的身上尿尿了哦。”短发女人擡着女英雄的大腿,任由她兴奋的尿液潺潺地流。哪条乖顺的母狗不愿意为自己的女主人生下孩子呢?可是能够被允许交配的,又何其少。女英雄享受着被托举的服务,她曾经那么骄傲,以为自己站在了女性金字塔的顶尖,却被这么刚猛的主人打翻在地……

  这一刻很多往事都在她脑海中掠过,却没有什么是她在那个世界高傲飒爽的样子,她想起的画面都和自己的主人有关,想到自己学着在她的裆下爬着绕8字穿行,每绕一圈要擡起脖子在胶皮靴管上亲吻一口,爬得慢了光屁股上就会挨上一鞭,做得好的时候头上就会被抚摸一下;想到主人骑着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台阶,自己的手上也套着高跟鞋,手套化身成了尖头高跟的长皮靴,努力模仿着用手当前脚支撑,主人的脚往里夹,把自己两只耷拉的乳房挤在一起;想到主人的胳膊架在自己的屁股下面托着,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穿着高跟靴的脚踝,就这么往两边一掰,然后擡着自己一步步走近男人的小便器,她认真地低头看着那小小的便池,抿着嘴咬着牙用看不见的尿道口对准角度,然后随着主人的命令释放;她曾经故意抵抗主人的命令,让尿流最后溅到主人的靴子上,然后被按在地上,趴在那里被迫用舌头将自己制造的污垢舔干净,而后来她喜欢上了这种味道,在被主人的朋友牵着放尿的时候故技重施,结果被恼羞成怒的另一个女人狠狠用靴子根戳,她趴在地上,大大的乳房擦着地,被一次一次穿刺,口中还要尖叫着:汪~汪汪~汪汪汪~

  她想到过往,轻轻摇晃起皮靴来,轻轻敲打着主人的腰,表达着恋恋不舍。主人的力气很大,但她不会粗鲁地举着她往墙上砸,明明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是要与她交配的男人却格外粗鲁,即使他的力气同样碾压了她,令她不敢抗拒,但她的心里,她的子宫深处,依然是不愿意被这样野蛮的人浇灌播种的。

  而她的主人,此刻正捏着女英雄的屁股,她也想起这条狗曾经是那么的傲……即使是此刻,被脱掉了胸罩和内裤,但她脚上的鲜红漆皮长靴,和两只手臂上长达肩膀的同色长手套,依然在提醒大家,她曾经是一名多么风光的女英雄。她为了折服她,曾经让她保留着这一身衣服,用硕大的假阳具将她肛交的——巨大的胶木龟头让她疼得哭嚎得撕心裂肺,奋力挣扎,但是当主人的怎么可能输给母狗?她双手抓着那两只皮靴,狠狠撕开,长长的腿肉在靴管里扑通通地抖,龟头插入到底,然后她抓着她的腿旋转,让肛门被旋转的力道扭曲,然后狠狠拔,吓得她哆嗦着,冷汗浸满了玉背。肛交的疼痛让女英雄的胸脯一次一次随着筋挛拍打地面,啪啪,啪啪……最后她终于求饶,哭着求她放过,哭着求她赐予一次正常体位的性交……

  但是,女人和狗,是不可能正常体位性交的,不论女人是作为插入的一方,还是被插入的。

  现在,主人在和母狗做着身份上的告别,让她撒最后一泡热尿,陪她回忆当狗的幸与不幸。

  站在旁边的大块头男人有点不耐烦了,他害怕自己的姐姐反悔,重重咳嗽一声。昔日的女英雄吓得一哆嗦,热尿喷了出来,射在主人身上,啪啪啦顺着她的衣服往下淌。主人一皱眉,她不想狗就这么被带走。于是她把女英雄放了下来,让她搂着自己的大腿,然后,狠狠瞪了弟弟一眼。

  那个梳着莫西干头的大个子缩了缩脖子,被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皮衣皮靴装束的短发女人瞪,他瞬间没了底气——这是一种血脉上的碾压。要知道从小他们两个就穿着同样的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姐姐穿过的,欺负他的人都是被姐姐打回去的,最终他克服了障碍,成为了比起她更加强壮的人,但是实战中,依然是姐姐的技巧加心理战术更加有杀伤力。犯罪团伙中,他更像是姐姐的替身,或者说,身体延伸。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从一开始,他就明白。就算是被母狗把马上要强奸她的自己想象成是姐姐的阳具……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是一场转交所有权的仪式,姐姐召唤另一条母狗爬了过来——那是打扮成全身白色的女孩子,白色的过膝高跟长靴,白色的及肩皮手套,她趴着爬了过来,背上绑着固定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有各种清洁工具。姐姐从里面拿起沐浴球,打上肥皂,开始擦洗放过尿的母狗。然后是喷壶,撒了一点水,揉搓着三角区,女英雄让腿张开,任由姐姐的手从下往上掏。喷水,然后用海绵擦干。母狗的小腹红彤彤的,就像是羞红,她已经准备好性交了。

  接下来,姐姐从托盘里拿起细细的皮带绳,示意母狗跪下来,转过去,她用皮带绳打了一个活结,将女英雄的手腕套上一只,扭到身后, 然后拉过另一只,用皮绳环绕,打结,然后一点一点往上捆,交叉,抽绳子,用力拉紧,再把已经紧紧捆在一起的双臂用力往上掰开一道缝隙,把绳子再一次塞进去,不一会儿,两只手臂被捆绑折叠在女英雄的背后,她跪在那里,就像是失去了双臂的维纳斯。

  白色的母狗在主人指示下转了一个圈,姐姐手里握着两个铃铛走到了红靴母狗的面前,“打上了牛的铃铛,你就失去母狗的身份了。”她晃了晃,手里大大的铜铃发出叮当响,女英雄犹豫了片刻,还是闭上眼,点了点头。她屈服了命运,接受了作为生育和哺乳工具的结局。

  姐姐弯腰,用一只手拉扯着女英雄的乳头,认真地查看着微微的血管痕迹,最后她对着那个位置吐了口吐沫,又拽着揉搓了一下,凉湿感和摩擦让女英雄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噗嗤~”手疾眼快的姐姐用尖锐的钩子直接穿透了女英雄的乳头。

  “咿呀!!!”尖叫声在空间回响,疼痛传来,女英雄长大了嘴巴,她两眼眼角迸出热泪。“噗嗤~”另一边的乳头也被穿透了,这一次疼痛让她的第一声尖叫拉得更长“啊啊啊~”差点就这么跪着疼晕了过去。姐姐已经开始轻轻摇晃着她,让两个乳房拍打起来,叮铃铃,叮铃铃,牛的金色铃铛挂在乳头上,一边一只。母狗的脚一蹬,趴在地上,她变成了母牛。

  最后的最后,姐姐从盘子里拿起来那一只硕大的假阳具,把它作为肛塞,狠狠地插进了母牛的肛门,麻利地捆上带子,因为佩戴在身前的假阳具现在方向完全反了过来,细细的皮带深深勒紧鼠蹊和臀肉,就像是镶嵌的皮爪——这是主人送给母牛最后的礼物,将伴随她一生。等会儿母牛前面的阴道抗拒入侵的时候,夹紧的肛门会提醒她,她还是在和自己的主人在做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姐姐抓住小牛的后脖子,把她拖着走,叮铃铃,叮铃铃,疼得晕眩的母牛只能一面爬一面趔趄,最终姐姐一用力,把母牛搬上了大大的木桩子,让她背顶着那小小的台面,仰面朝天。母牛的长发如瀑布般倒挂,她奋力仰头,张开嘴,想要亲吻主人的皮裤告别,短发女人贴近了一点,任凭母牛厚厚的嘴唇在自己的裆部隔着皮裤摩擦。而此时等了许久的弟弟终于可以走上前去,解开了裤腰带,同时分开了母牛的两条腿,湿漉漉的阴户在刚才清洗打理后因为几次的刺激此刻黏糊糊的,润滑得刚刚好。弟弟提着肿胀的阳具,往前一挺,顶在阴道口的位置。

  姐姐伸手抓住那两只乱晃的铃铛,用一只手捏住,两只铃铛就像是两只祝福的酒杯。姐姐用力往上拉扯,母牛的乳房挤在一起,疼得她的嘴巴离开了主人的裆部。弟弟看到了手势,放开了手,用力将腰往前顶。

  “咿呀~~~”母牛发出一阵尖叫,不知道是因为乳房被拉扯还是因为阴道被捅开,她大力喘气,然后发出第二声尖叫“啊啊啊~”处女膜终于崩溃了,她哭着,甩着头。“叮铃铃叮铃铃”送过祝福的姐姐放开了手里的两只酒杯,听着它们乱晃着乱撞着。

  啪啪啪~噗噗~叮铃铃~啪啪啪~空气里交响的声音越来越淫荡。短发女人退了一步,看着卖力的弟弟——谁还不是个扶弟魔?如果不是因为讨厌男人,她都愿意献身自己的身体,给他生个孩子。

  白色的母狗静静跪在一边——她的名字就叫静静——她的头埋得低低的,主人是这么可怕,被主人开发又是这么的幸福。她曾经是一只视男人为粪土自以为玩弄男权于股掌间的狡猾雌兽,主人却剥掉了她的黑皮,抱着她让她被自己的弟弟一次一次刺穿——直到她终于承认,她是胶皮的奴隶,不论面对胶皮包裹的男性还是女性,她都从心底臣服跪倒膜拜。谁又不敢说这么强势的主人不如男人呢?她当然比起男人更应该拥有自己的后代。可是自己在最后的雌竞中输给了红红,失去了与主人交配的权利,主人拔掉了她的狐狸尾巴,为她换上一身雪白漆皮,赐给她名“静静”,她成为这样的移动桌子,可以为主人分忧,已经是幸运。其实她的故事细节已经无关紧要了,母牛红红的故事也无需多提,在这个地下的胶皮天堂里她们都抛弃了过去。

  而姐姐不再听弟弟一边打桩一边兴奋的哼哼,她也不再听母牛那一声声咿呀的尖叫,那都是属于他们的缘分。她伸出手,拨弄了一下盘子里最后的几件东西,曾经这头母牛在舞台上艳压群芳的装束——那双纯金的高跟拖鞋、那根耀眼高贵的金腰链、那层被假阳具一发入魂捅得只剩一个大洞的胶皮安全裤、那件闪亮的明星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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