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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的荣耀 (7-8)作者:隔壁老6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03 长篇小说 5550 ℃

【公公的荣耀】(7-8)

作者:隔壁老6

  第七章

  小区寂静的地下车库里。

  我坐在驾驶座上,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烟灰盒很快积起一小撮灰白的残骸。喉咙干涩发痛,那股滔天的恶心感,怎么也压不下去。

  内裤里湿滑黏腻,衣服上还残留着柳艳浓郁的香水味和体液的气息。我狠狠掐灭了最后一根烟头,下车上了电梯。

  推开家门,客厅里电视屏幕上的

  足球解说员正亢奋的喊叫着。儿子顾伟东陷在沙发里,脚翘在茶几上,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手里还攥着半罐啤酒。

  “爸,回来了?”他头也没回,只是含糊地招呼了一声,注意力全在球赛上。

  我喉咙发紧,含糊地回应了一声。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淑妤!他年轻漂亮的妻子!今夜不回家!他提都不提一句?就在这里看球赛看得起劲?他就那么笃定?还是……根本不在意?他就不怕……这个念头刚滑过脑海,随即又被更强烈的自我厌弃压了下去……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他?我自己又做了什么?

  “漂亮!好球!”儿子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喊出声。

  我内心无比压抑,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趁他沉浸在球赛里无暇他顾,我快步穿过客厅,闪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了门。

  粗暴地扯掉身上的衣物,我将它们嫌恶地扔进角落的洗衣篮。这套儿媳才买的新衣服,沾满了另一个女人的痕迹,显得格外刺眼。

  冲进浴室,拧开淋浴,冰冷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激得我浑身一哆嗦。我用力搓洗着身体,皮肤被搓得发红发痛,我想洗掉所有柳艳留下的印记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物,躺在床上。身体疲惫不堪,精神却像一根绷紧的弦。我挣扎着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只敲下几个字,发送给淑妤:“睡了么?”

  信息发出,像石沉大海。我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酒精的余威、与柳艳那场耗尽体力的疯狂性爱、像沉重的铅块拖拽着我的意识。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浓重的睡意袭来。还没等到屏幕再次亮起,我便被沉睡了过去。

  这一晚,我出奇的没有醒夜。

  清晨七点,生物钟准时将我唤醒。我猛地翻身坐起,第一反应就是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通知栏里果然有一条未读信息!手指快速点开,是淑妤。发送时间是昨晚我发出信息后的半小时左右。

  “爸,我这聚餐还没结束,别担心我,您早点睡吧。我明天早晨直接去学校,别做我的早餐。”

  文字很平常,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聚餐……没结束……直接去学校……每一个字都似乎合情合理。可为什么,心底那股隐隐的不安。

  我盯着那条信息,反复看了好几遍。想回点什么,手指在输入框上徘徊……最终,我颓然放下手机。回复什么呢?告诉她我昨晚去了柳艳家?告诉她我和柳艳在餐桌上、沙发上干了什么?告诉她我此刻内心翻江倒海的肮脏和愧疚?  烦躁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心脏。我用力搓了把脸,起身走出房间。

  客厅里,儿子顾伟东已经穿戴整齐,正对着玄关的镜子整理衣领,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爸,醒了?我和同事约了去新开的那家“老灶头”尝尝鲜,听说面不错。一起?”他转头问我,语气随意。

  看着他精神奕奕、毫无阴霾的脸,再看看自己内心这团乱麻,胃里一阵翻腾,半点食欲也无。“算了,你去吧,我没胃口。”我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  儿子也不多劝,“哦”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和那令人窒息的安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做点什么,转移这该死的注意力。

  换好运动服,出门。深秋的清晨空气清冽,带着一丝寒意。我沿着熟悉的路线慢跑,然后又到公园,打了一套太极拳,动作刻意放缓,一招一式都力求凝神静气。

  随后,又去看了会儿别人下棋,楚河汉界,厮杀激烈,可那些喊杀声听在耳里却无比遥远。最后,去菜市场买了些简单的菜蔬,机械地完成着日常流程。  回到家,已是上午十点。简单地做了个清炒时蔬,煮了碗紫菜蛋汤,味同嚼蜡地吃完。刚放下碗筷,搁在桌上的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李卫国。计生办的老同学。这家伙,退休返聘了还在发挥余热,精力倒是旺盛。

  “喂,卫国。”我接通电话。

  “老顾!哈哈,是我!”电话那头传来李卫国爽朗的大嗓门,带着一种体制内人特有的热情,“在干嘛呢?没打扰你带孙子吧?”他习惯性地开起了玩笑。  我心口一窒,含糊道:“咳,早着呢。伟东他们小两口,还没打算。”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追求自由!不像我们那时候咯!”李卫国感慨一句,随即切入正题,“对了,跟你说个事儿,我下午正好要去你们家淑妤的学校搞个计生知识宣传讲座,就在她们那个大礼堂。想着好久没见你了,你要不要过来?咱哥俩顺便唠唠?就在学校门口碰头?”

  淑妤的学校?我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柳艳昨夜关于那个教育局“王局”和淑妤晋升受阻的话,以及她今早那条看似平静的信息,瞬间在脑海中交织。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去看看她。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确认她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行。”我几乎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几点?”

  “好嘞!下午两点,校门口见!”

  下午一点五十,我提前到了市一中的校门口。深秋的阳光带着暖意,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一群群青春洋溢大学生们,进进出出,充满了生机。

  两点整,李卫国那辆半旧的黑色桑塔纳准时停在了路边。他推开车门下来,还是老样子,微胖,红光满面,穿着件夹克衫,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  “老顾!气色不错嘛,又变年轻了啊!”他笑着迎上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样子。”我扯出一个笑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校园深处,那栋熟悉的教学楼,“你这老家伙,退了休也不消停。”

  “为人民服务嘛!发挥余热!”李卫国哈哈一笑,拉着我往校园里走,“走走走,我先去礼堂布置一下,你陪我走走?”

  我们并肩走在林荫道上,聊着各自近况,话题兜兜转转,又绕到了孩子身上。

  “哎,老顾,说真的,”李卫国压低了些声音,带着点过来人的关切,“淑妤这么优秀,伟东也踏实,你们真该催催他们了。趁你身体还行,能帮他们带带孩子。这女人啊,年纪大了生孩子风险高……”

  我心头一阵烦闷,只能敷衍:“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目光却焦急地在经过的教师面孔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很快走到大礼堂。李卫国要去忙活他的讲座布置了。

  “老顾,你先自己逛逛?我这儿估计得忙活一会儿。”他指了指礼堂里面。  “行,你忙你的。我正好……去个洗手间。”我找了个借口。

  李卫国点点头,转身进了礼堂。

  他一走,我立刻调转方向,目标明确,淑妤所在的办公楼。那栋爬满常青藤的旧式楼房,承载了她太多日常。脚步不自觉加快,心跳也莫名有些加速。  走上五楼,楼道里很安静,大部分老师都在上课。我放轻脚步,如同一个心虚的窃贼,来到淑妤办公室对面的一个拐角处,借着墙体的掩护,偷偷朝里望去。

  办公室门敞开着,里面有几个老师在伏案工作,或是小声交谈。我的目光急切地在其中搜寻。没有。淑妤不在。她的办公桌空着,椅子整齐地推在桌下。  一股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更深的担忧涌上心头。就在这时,小腹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瞬间弯下了腰。绞痛来得迅猛而霸道,肠子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糟糕!肯定是中午那碗没滋没味的紫菜蛋汤,或者早上空着肚子跑步,肠胃闹起了别扭!

  人有三急,刻不容缓!我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四处张望。公共厕所的标志就在不远处走廊的拐角!我弓着腰,几乎是半跑半挪地冲了过去。

  冲到拐角,男厕所门上赫然挂着一个醒目的黄色牌子:“维修中,暂停使用”。

  “该死!”我低声咒骂了一句。绞痛一阵猛过一阵,感觉下一秒就要失控!女厕所的门敞开着,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没人。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咬咬牙,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

  还好,里面确实空无一人。我飞快地钻进最里面的隔间,反手锁上门。  解决完生理上的急迫,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但精神却依旧紧绷。我刚想按下冲水键开门出去,一阵细碎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两个女人刻意压低却依然清晰的谈笑声,传了进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哎呀,累死了,站了一上午,脚都快断了!”一个略显尖细的女声抱怨着。

  “可不是嘛!这破高跟鞋,以后再也不穿了!”另一个声音更圆润些。  听声音,应该是两个年轻的女教师。她们显然不是来方便的,更像是找了个僻静地方聊天摸鱼。脚步声停在了洗手台附近。

  “诶,跟你说个事,”那个尖细声音的女教师突然压低了嗓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绝对劲爆!关于我们一中校花老师的!”

  校花老师?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是淑妤?她们要说什么?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圆润声音立刻被勾起了兴趣。

  尖细声音的女人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混合著八卦、嫉妒和某种隐秘快意的语气开始了她的叙述:

  “就昨晚,在莉莉家那个聚餐!我不是第一个喝趴下的嘛,酒量实在不行,晕得厉害。你们那会儿还在客厅里又唱又跳玩得疯呢,我就偷偷溜到客卧想眯一会儿。”

  她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耳朵。

  “结果刚躺下没多久,一个翻身,噗通!直接摔地上了!疼得我龇牙咧嘴的,刚要爬起来……”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胃口,“你猜怎么着?门开了!是许老师!扶着……白老师!”

  “白老师?”圆润声音惊讶地反问,

  “白淑妤?她……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醉得不省人事呗!”尖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啧啧,你是没看见那姿势!许志辉几乎是半搂半抱着她,白淑妤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头都歪到他肩膀上了!那叫一个暧昧!我当时就吓清醒了,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接下来肯定要发生点啥!”

  “天呐!然后呢?许志辉他……”圆润声音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他扶着白淑妤进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尖细声音继续描述,语气里的兴奋感越来越强,“然后!他没走!他转身,把门……轻轻关上了!还反锁了!当时我心脏啊!都快跳出来了!”

  我躲在隔间里,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许志辉?教育局副局长的儿子!那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他锁门了?他想干什么?

  “我摔下来的位置正好在靠窗那侧,窗帘又长又厚。我灵机一动,赶紧悄悄钻到了窗帘后面,只露出一只眼睛,透过缝隙往里看!哎呀妈呀!看得那叫一个清楚!”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即将被揭露的、令人窒息的画面上。

  “许志辉站在床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白淑妤看。”尖细声音用一种夸张惊叹的口吻描述,“眼睛都直了!那眼神……啧啧,就像饿狼看见羊羔!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舌头不停地舔着嘴唇,喉结一上一下的,喘气声重得我在窗帘后面都听得见!”

  “他……他动手了?”圆润声音紧张地问。

  “那还用说!”尖细声音的叙述陡然加快,带着一种身临其境的激动,“他先是伸出手,颤颤巍巍地……隔着白老师那件薄薄的针织衫,就按在了……按在了她的胸上!”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只罪恶的手,正伸向毫无防备的淑妤!

  “我的天!那狐媚子的身材……真是……真是魔鬼啊!”尖细声音的语气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嫉妒,“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鼓囊囊的分量!又大又挺!一只手都抓不过来!”“许志辉那表情……就跟吸了毒似的!陶醉得不行!他两只手都上去了,又抓又揉,揉得那个狠劲!白淑妤好像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结果!天赐良机!她那领口本来就有点松,这一翻身,半边奶子都露出来了!白花花一片!对了,那狐媚子的奶头粉粉嫩嫩的,就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啊!”圆润声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不知是惊吓还是兴奋。

  “许志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尖细声音继续描述,语气更加亢奋,“他猛地低下头!像猪拱食一样!直接就……就含住了那骚货的奶头!又吸又舔!啧啧啧,那声音……听得我……听得我都浑身发麻!那骚货好像有点感觉,无意识地扭动了几下,裙子……裙子就被蹭到了大腿根!哎呀我的妈!”

  “怎么了嘛,快说……”圆润声音迫不及待。

  “那骚货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居然还穿着情趣内裤,就是那种几乎全透明蕾丝内裤”尖细声音越说越起劲,“许志辉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把就扯下了那条巴掌大小的情趣内裤,摁在脸上拼命的闻!”

  “妈耶,许老师还真会玩,女人的内裤有啥好闻的?他们男人都这么变态么?”圆润声音说完,还笑出了声。

  “废话,男人都是一个吊样!”尖细声音夸张地倒吸一口气道:“你知道么?那骚货下面……居然一颗毛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天生白虎,还是刮过毛,反正光溜溜,白白嫩嫩,鼓鼓囊囊像个发面馒头!许志辉那个色鬼看到这个,整个人都疯了!眼珠子通红!他一只手还在揉着那对大奶子,另一只手……直接就……就朝下面摸去了!手指头在那个肉缝缝里来回地蹭,蹭得水光光的!”

  “然……然后呢?”圆润声音急促地问,带着难以置信的紧张。

  “刺激的来了!”尖细声音拔高了音调,模仿着当时的场景,“许志辉的中指,在那个湿漉漉的骚屄上摸索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往里一插!就那么……插进去了!”

  “啊——!”她甚至模仿了一声许志辉当时可能发出的、压抑而兴奋的惊呼,“你是没看见他那表情!就跟挖到宝藏一样!又惊又喜!爽得浑身都在哆嗦!他一边插着手指,一边还在舔那骚货的奶头,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宝贝”、“名器”、“爽死我了”之类恶心的话!白老师好像有点不舒服,眉头皱得紧紧的,但又醉得醒不过来,只能发出那种……那种小猫似的呜咽。”

  我躲在隔间里,浑身冰冷,血液却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愤怒和杀意几乎要冲破天灵盖!这个畜生!这个禽兽!他竟敢如此亵渎淑妤!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龈几乎要渗出血来!

  “更绝的是,”尖细声音的叙述还在继续,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许志辉玩够了手指头,他竟然……竟然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把那个东西掏出来了!又粗又硬!他用那个……那个紫红紫红的龟头!就抵在那个湿得一塌糊涂的屄肉缝上!来回地磨!蹭得全是水!他激动得脸都扭曲了!眼看着就要捅进去了!”  “天呐!他……他进去了?”圆润声音的声音都变调了。

  “哎!”尖细声音的语气陡然一变,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扫兴语气说道:“有人敲门了!敲得特别急!”

  “啊?”圆润声音也充满了遗憾,“谁啊?这么讨厌!”

  “还能有谁!莉莉呗!学校里就她和姓白关系最好!”尖细声音愤愤不平地说,“许老师吓得魂飞魄散!那玩意儿一下子就软了!他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皮带都差点没系上!不过这家伙也是色胆包天,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拿出手机朝那骚货拍了几张艳照,然后才把那骚货的衣服理好,啧啧啧,真是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看那狐媚子被操的样子了!想想都刺激!”

  “唉……太可惜了!”圆润声音也重重叹了口气,“这许老师也真是的,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人,关键时刻怎么还掉链子了!不过……白淑妤这朵花,迟早要被他吃掉!”

  “哼?装得那么清高,被许老师摸的时候还不是浪水直流!”尖细声音酸溜溜地哼了一声,“不过姓白的那身段,那皮肤……真是……便宜了许志辉!”  “咦,不对,许志辉锁上门在房间里这么久,莉莉就没有怀疑?”

  “哈哈,莉莉是不可能怀疑的!因为是我开的门,我让许志辉先躲进床底下了!”尖细声音得意的说道。

  “妈耶,那许志辉不是欠你一个人情了?”

  “废话,他老子可是教育局副局长,以后说不定还真有事求他!”尖细声音笑着说道,“走吧走吧,待久了不好。”

  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她们意犹未尽的低笑声,渐渐远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像虚脱一样,浑身冷汗地靠在隔间门板上。心脏几乎要炸开!愤怒、后怕、还有对那两个女教师幸灾乐祸以及助纣为虐的极度厌恶,交织成一股火焰,灼烧着我的理智!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淑妤就……万幸!莉莉的敲门声!无意中救了淑妤。但那些照片!

  许志辉这个畜生!他必须付出代价!

  我猛地推开隔间门,冲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我捧起水,狠狠地泼在脸上,一遍又一遍!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却浇不灭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镜子里,我双眼布满血丝,脸色铁青。

  报警?以强奸未遂的罪名?不!绝对不行!那样会闹得满城风雨,淑妤的名声就全毁了!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承受得了那些流言蜚语和异样的眼光?  不行,我要用自己的方式!

  最后看了一眼镜中那个因愤怒而扭曲的模样,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充斥着肮脏对话的女厕所。

  第八章

  走廊上,我像丢了魂一样,脚步虚浮地挪动着,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淑妤办公室的方向。

  就在走到她办公室窗户旁时,我猛地顿住了脚步。

  淑妤在里面,她站在办公室中央,微微侧身,似乎在与什么人交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凹凸有致的轮廓。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羊绒衫,下身是同色系的及膝毛呢半身裙,栗色的大波浪松松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那沉静温婉的气质依然清晰可辨。

  然而,站在她对面的两个人,却像两根毒刺,狠狠扎进我的视线!

  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穿着一套紧身的白领套装,裙摆很短,短得几乎要遮不住底裤。最扎眼的是那张脸,下巴尖得能戳死人,高耸得极不自然的鼻梁,饱满得仿佛塞了气球的苹果肌,还有那涂着浓艳口红的厚唇。一张标准的锥子整容脸!她正抱着手臂,嘴角挂着一丝刻意的笑容。

  另一个,则普通得多,身材微胖,穿着常见的通勤套装,站在“锥子脸”旁边,更像是陪衬。

  就是她们! 厕所里那两个用最恶毒的语言咀嚼着淑妤不幸的女人!那个锥子脸的女人此刻正用刻意柔和的语调说着什么,脸上透着虚假的关切。另一个圆润声音的女人则附和着点头。

  淑妤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听她们说话,偶尔轻轻颔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浑然不觉的平静。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昨晚那个叫许志辉的畜生对她做了什么!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笑容虚假的锥子脸,就是许志辉的帮凶!

  看着淑妤那全然信任、毫无防备的侧影,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了我的喉咙。

  不能过去!我此刻的情绪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任何一丝火星都可能失控。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当着淑妤的面,撕开这两个女人伪善的面具!那只会让淑妤陷入更深的痛苦和难堪!

  猛地转过身,我几乎是逃离般地冲下了楼,脚步仓促得如同身后有恶鬼追赶。必须离开这里!立刻!

  回家的路上,我像个提线木偶,凭着本能走进常去的菜市场。视线扫过琳琅满目的菜品,最终停在了淑妤喜欢的芦笋和新鲜的鲈鱼上。买下它们,仿佛成了此刻唯一能为她做的一点事情!

  回到那个熟悉又冷清的家,我把自己关进厨房。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暂时隔绝了纷乱的思绪。

  择菜,洗鱼,切姜丝,动作机械而专注。油锅滋啦的爆响,蒸汽氤氲的升腾……厨房成了一个暂时的避难所。每一道工序都倾注着一种近乎赎罪般的虔诚。精心烹饪的晚餐——清蒸鲈鱼、白灼芦笋、蒜蓉西兰花、一小碟泡菜被一一摆上餐桌。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我端着最后一碗汤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淑妤和儿子顾伟东一同走进家门。淑妤脸上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但眼神还算清亮。儿子则一脸轻松,甚至罕见地带着点笑意,顺手将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

  “爸,我们回来了。”淑妤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嗯,回来了就好,洗洗手准备吃饭吧。”我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目光飞快地掠过淑妤的脸庞,试图寻找任何一丝异样。还好,除了疲惫,似乎并无不妥。看来那两个女人在她面前伪装得极好。

  晚饭的气氛,竟出乎意料地平和,甚至带着点久违的轻松。

  “爸,你这鱼蒸得真嫩!火候绝了!”儿子夹了一大块鱼肉,赞不绝口,还主动起身去酒柜拿了一瓶白酒,“爸,咱爷俩喝点?”

  我看着他难得的好兴致,又看看安静吃饭、眉宇间也舒展了些的淑妤,心头的阴霾也稍稍散开了一些。也许……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也许昨晚真的只是虚惊一场?也许那两个女人的话只是添油加醋的污蔑?

  “好,喝点。”我点了点头,也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

  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灼热的暖意。儿子似乎心情真的不错,话也多了些,聊了些工作上的趣事。几杯白酒下肚,他的脸颊迅速泛红,眼神也开始迷离,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了。

  “淑妤……我老婆……最……最好……”他含糊地嘟囔着,伸手想去搂淑妤的肩膀,身体却晃了晃。

  “伟东,你喝多了。”淑妤微微蹙眉,扶住他,“爸,我先扶他回房休息。”

  “去吧去吧。”我摆摆手。

  看着淑妤吃力地搀扶着脚步踉跄的儿子走进卧室,房门轻轻关上。餐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方才那点虚假的温馨瞬间消散。

  沉默地收拾掉碗筷。我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新闻主播字报道着国际形势,我的眼睛盯着屏幕,思绪却早已飘远。

  这时,主卧室门被轻轻被推开,淑妤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睡衣。不是保守的棉质款,而是一件淡紫色的蕾丝睡裙。轻薄的蕾丝材质在客厅柔和的灯光下,勾勒出她曼妙起伏的身材曲线,裙摆只及大腿中部,行走间,白皙修长的小腿若隐若现。她手里拿着一个略显厚重的牛皮纸文件袋。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这身装扮,在此时此地,让我内心那隐秘的罪恶感瞬间膨胀。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盯着电视屏幕,手指却无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手。

  淑妤没有立刻过来。她先是走到餐厅,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她端着水杯,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弦上。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沐浴后淡淡的馨香,混合著蕾丝织物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

  “爸,喝点水。”她把水杯轻轻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沉重。

  “谢谢。”我端起水杯,指尖感受到杯壁的温热,啜饮了一口,试图润泽干涩的喉咙。

  她在我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没有看我,目光低垂,落在手中的文件袋上。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袋子的边缘。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新闻的背景音,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凝结。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将那个文件袋递向我。她的眼神复杂,有些难以启齿的羞耻,“爸……这个……您看看吧。”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放下水杯,有些迟疑的接过文件袋,我深吸一口气,解开了缠绕的线绳,从里面抽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

  是医院的诊断报告和治疗总结单。一张,两张,三张,总共十几张。来自不同的医院,不同的时间。

  这些白纸黑字,如同最残酷的判决书,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无精症!性功能障碍!治疗效果不明显!所有的单子,所有的结论,都指向同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顾伟东,我的儿子,他无法生育!他甚至……无法完成一个丈夫最基本的职责!

  我的手指死死捏着那叠报告,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嗡嗡作响。我猛地抬头看向淑妤。

  她正看着我,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那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悲伤,以及对未来的茫然无措。淡紫色的蕾丝睡裙,此刻非但没有丝毫旖旎,反而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脆弱,像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百合。

  “淑妤……”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这……这是怎么回事?伟东他,他知道吗?”

  淑妤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他知道……但他……他接受不了,一直逃避,不肯面对。这些报告……都是我瞒着他,一家家医院跑,一次次检查得来的……爸,我……”她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划过苍白的脸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啜泣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淑妤,别哭,别哭!”看着眼前这个无助哭泣的女人,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身体下意识地前倾,手伸出去,想拍拍她的肩膀,却又在半途僵住,“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有办法的!你别灰心!”

  淑妤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但更多的是绝望:“爸……什么办法?伟东他……他这个情况,根本不可能……”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痛苦地摇头。

  看着她的绝望的模样,想到儿子那晚漠然看球的样子,想到许志辉那个畜生对她做下的事,想到那两个女教师的幸灾乐祸!一股混杂着父爱、保护欲和不切实际冲动猛地冲上头顶!

  “实在不行……还有我!”这句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的瞬间,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淑妤猛地抬起头,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一双因哭泣而更显水润的杏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我!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随即,震惊迅速褪去,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翻涌上来。她双手紧紧揪住了睡裙下摆的蕾丝边缘,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浓烈的红晕,如同染上了最好的胭脂,她慌乱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不敢再与我对视。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被泪水浸染得格外红润的嘴唇无意识地抿紧,又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片刻后,她忽地站起身,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剧烈的颤抖:“爸……您……您别乱说……我……我回房了!”

  淑妤跑回房间后,我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

  我在做什么?我在把她推向另一个深渊吗?一个由我亲手挖掘的、更不堪的深渊!

  保护欲?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那厕所里肮脏的叙述再次清晰无比地冲击着耳膜!还有许志辉那令人作呕的嘴脸!

  淑妤现在面临的,不仅仅是家庭的危机,还有那个潜伏在暗处、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那个叫许志辉的畜生!

  不能再等了! 那个隐患,必须立刻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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