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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帮我补习吗 (59-75)作者:卷心菜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03 长篇小说 2230 ℃

(五十九)月亮的心事

窗帘半合,月色寂寥,地板被月光照亮,因着树枝的遮挡,只留下一个半圆的形状。

黎书睁着眼睛,许久睡不着。

心脏在胸腔里缓缓跳动,和着背后的起伏,成为这个月夜唯一的乐章。

炙热的大掌覆在乳上,五指张开,像是抓握心脏。

她就这样盯着地上那道不圆满的月光,脑子里在胡思乱想。

和蒋弛同床共枕,这在她的逻辑里,很不一样。

黎书是一个很有规矩的乖小孩,奶奶这样说,妈妈这样讲,连楼下张阿姨见了也要这样夸奖她。她有一个自己的小小的世界,在那里面,放着对人对物的处理方法。她固执的认为有些事必须得按照规则做,却又别扭地感觉,有些事就算符合了规则也不能做。

比如接受邻居的好意,因为不算亲近的关系,所以不能做;比如向妈妈倾诉烦恼,因为知道妈妈已经很累了,所以也不能做。她像住在一个透明的弹力球里,软绵绵地接受来自外界的打扰,却又按部就班地将自己隔绝。

她应该是个守规矩的乖小孩,可她却又做了答应同桌看奶子这样的坏事,甚至和他拥抱、接吻以至于做爱。在邻居的夸奖声中,在老师放心的评价声中,她在背后,和她的同桌一起,偷尝禁果。

她觉得,这可能是妈妈从来没担心过的,所谓每个青春期的孩子都会遇到的,迟来的——叛逆期。

和同桌交易,这是她在这段时期里,给自己制定的,新的规则。

可是蒋弛打破了这个规则。就像把弹力球划破了一个口,像那天强硬地贯穿她一样,他进入她的生活。所有的逻辑全部毁坏,所有的问题全部找不到答案,她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和他相处,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算不算在交易。

青春期的少女经常茫然而失措,她不想自己被冲昏头脑,去建立一段可能断绝的,随时可以被放弃的关系,所以她不能主动,就像树枝上摇摇欲坠的叶,只能等待着被风吹落。

因为这段关系的开始,就是错误的。

没有脸红的暧昧,没有甜蜜的倾诉,他们跳过了所有确定关系的基础,拥抱着嘴对嘴亲吻,肉贴肉接触。

所以黎书可以和他做爱,却不能说,自己是他女朋友。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就像那个半圆形的缺陷,因为被挡住,所以填不满。

可是现在缺陷被抓住了,在她的心里,在蒋弛的手上。

他抱着她,心跳都和她重合,他们身上有一样的气味,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月亮是共同照亮着他们的月亮,星星是只能被他们看见的星星。

在男朋友家里过夜,黎书觉得,这是真的不一样。

心里好像有一颗种子在生根发芽,他一呼吸,就迫不及待地要茁壮成长。

她像所有可以不回家在外面彻夜疯玩的小孩一样,激动的情绪可以亢奋整个大脑。

所以她想要问一问,蒋弛,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黎书,是不是真的喜欢黎书这个人,而不是黎书随时可以得到的身体。

她已经做好准备要问他了,她的手已经放在他手上了,和他一起,感受自己的心跳。

可回答她的只有呼吸声,他睡着了。

在发泄完旺盛的精力后,他摸着她的奶子,像上次一样睡着了。

不过没关系,黎书看着那个半圆渐渐消失,她已经做好决定下次问他了。

叛逆期总是会过的,但是进入她的世界里,就不会再消失了。

(六十)被舔醒

清晨的光线都不怎么明亮,黎书还在昏昏欲睡,身体就先被唤醒。

小腹像被按压一样酸胀,大腿麻麻的,腿肚好像还搁在某种硬物上。她嘤咛一声,不舒服地动了动,一动,酸涩感更重了。

小腹很难受,更难受的,是身下难以言说之处。小逼一直在收缩,热热的,像溺尿一样湿漉漉。

黎书艰难地睁开双眼,先被窗外的阳光刺了下。她伸出手背挡在眼前,脑袋眩晕似的疼痛,鼻音浓重。

“蒋弛……”像溺水之人的求救,她本能地,先向房子的主人寻求帮助。

可是没有回音,水流得反而更多了。

有一条窄窄的,却又带有厚度的东西在舔她的细缝,粗砺的表面刮在上面,让她止不住地想蜷缩。

垂着的另一只手紧握,带着身下的床单一起,诉说着身体的难受。

可是没有用,缓解不了,反而更重了。

那个东西钻进去了,那么细的一条缝,它把它撬开,固执地钻进去了,穴肉都在排斥,害怕地紧缩,它还毫不怜悯,无情地进攻。

黎书都要哭了,手背移到唇上,呜呜地堵住。

阴蒂露出来了,却因为得不到抚慰,不甘地颤动,那个坏东西却不知道,或许是故意的,或许是顾不上,只一味的,在穴里抽插。

好想摸一下,好想揉一下,让它不要再颤了,让它不要再这么难受。

刚睡醒的脑袋还迷迷糊糊,又被这么搅弄,黎书只能抓着床单,轻轻地呼救。

终于听到她的呼唤了,那个东西抽出来了,探到肉缝上,从下往上狠狠舔了一下。

黎书只觉得水越流越多了,像失禁一样,淅沥沥地往下淌。

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还不能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呢。

难言的羞耻感席卷全身,黎书咬着手背,呜呜地低泣。

臀上被人拍了两下,轻轻的,柔柔地,像在安抚,可穴上的那个坏东西,又插进去了。

全身都在颤抖,连脚背,都难耐地紧绷。

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盈满溢出了,却还不够,那个点,还不够。

手下抓得越来越紧,床单都被捏皱,小腿用力地蹭了两下,嘴里的呻吟越来越大。

另一只大了不少的手掌攀上来,勾开掌心,翻转着,与她十指紧扣。手心滚烫,像腿间那个东西一样,侵略着她的身体。

快要到了,就像能让水溢出的最后一颗石子,一切都快要到了,黎书手指抓紧,穴肉难耐地紧缩,已经准备好,让一切到达顶峰了,可是它突然停了,就这么退出她的身体,就算嫩肉纠缠着挽留,也没有犹豫。

黎书真的哭了,呜呜咽咽的,话都说不出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想要,只会说“我要”。

终于把他哭心软了,两瓣同样滚烫的嘴唇贴上,和那张瑟缩着的小嘴对上,上下合拢,用力吮吸。

瓶子里的水就在这个时候溢出,一股接着一股,像底下有个泉眼一样,无穷无尽。

吞咽声在腿间响起,蚌肉都被吸到发麻,高挺的鼻梁嵌进艳红的嫩肉里面,小核被碾压着,在炙热的呼吸间滚动。黎书忍受不了,高潮带来的快感席卷大脑,世界都没了颜色,只剩下满目的白光。

她哭叫着,颤抖着,达到清晨的高潮。

水声在耳边哗啦啦地响个不停,屁股都好像被打湿,她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

终于喷完,全身已经没了力气,握着的手都只能瘫在原地,她微睁着眼,连睫毛都被打湿,脸上都哭出了红晕。

而这时,她腿间的人才抬起头来。

蒋弛额发凌乱,眼尾泛红,脸上也像她一样带着红晕,唇瓣更是红到像涂了血,亮晶晶的,下巴上水光淋漓。他的喉结还在滚动,水太多,他还没咽完。

刚才黎书求救的对象,就是把她弄到高潮的坏东西。

她呜咽着,啜泣着,万分伤心地,看着这个满脸艳色的人凑上前来,用水淋淋的嘴唇,吻在她唇上。

身体还在抽搐,她听到他在耳边说——“我说了,你最好不要穿内裤。”

(六十一)拉黑

黎书有起床气,蒋弛再一次确认。

他把人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又是亲又是舔,就是得不到一个好脸色,洋娃娃像没有被缝制笑容一样,只会瘪着嘴不说话,卷翘的睫毛垂着,连眼睛也不看他。

可是刚起床的黎书又好像很黏人,她贴着他,手臂环在他腰上,他一动,她就哽咽着要哭。没办法,蒋弛只能搂着她,一动不动的,给她做人形靠枕。

她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嘤嘤嘤的,把他心都哭化了。

直到最后她终于平息了,抹着眼泪从他身上起来,蒋弛动了动腿,麻了。

眼睛都哭红了,像只小兔子一样。她又跪坐在他身上,搂着脖子要抱。

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肩头,此时就算断他一条腿,他也必须要抱。

下半身已经麻到没有知觉了,他抱着她,手一下下拍在她的背上。

“对不起好不好?对不起。”蒋弛贴在她耳侧,声音低得像在哄小孩。

“我错了,真的,再没有下次了,宝贝你别哭了。”

“我混蛋,我不是人,我精虫上脑。”

“你打我吧,你想怎么打都行,我不还手。”

……

他说个不停,像念经一样,在黎书耳边絮絮叨叨,翻来覆去的就是“宝贝”,“错了”。手掌也跟着抚上她的后脑,轻轻地,慢慢地,一下一下抚摸,手心温热,抚得脑后麻麻的。

黎书终于好转一点,不再啜泣了,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臂弯,还是不说话。

蒋弛只好搂着她,又去亲她露出来的下巴。

潮湿的空气里,只剩下少年暧昧的低语,偶尔夹杂着几声小小的嘤咛。

后来黎书缓过劲了,生着闷气换衣服,直到走的时候都没和蒋弛说一句话。

冷冷的眼神,倔强的背影,和早上抱着他撒娇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蒋弛要去送她,她就转过身,不说话,只是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于是一大早就做了亏心事的少年只能双手举起示意投降,然后妥协不情愿道:“ok, ok,你自己回,自己回。”

黎书走后,偌大的房子又变得空荡荡。

蒋弛回去收拾她的房间,把喷湿的床单换下来。

很大一片水渍,像水壶打翻一样。

嘴唇好像还被两片蚌肉包裹,鼻尖也还是小逼馥郁的芬芳。他揉了揉晨勃后被迫消停的肉棒,好可惜,本来准备趁乱插进去的,黎书醒太早了,下次一定要再把她弄迷糊一点,操醒才好。

看着枕头上她留下的发丝,莫名的就开始有点想她,躺在她睡过的床上,蒋弛给她打电话。看更多好书就到:p ob ook 8.co m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好烦,谁大清早的骚扰别人女朋友。

他又打开软件,在对话框中输入“宝贝到家了吗”,心脏像被粉红泡泡填满,他脸红心跳,手指按下发送。

红色感叹号。

像打游戏时所有加载工作都已做好后却弹出来的Warning警告,让人烦躁,让人心情变差。

他现在心脏跳得更快了。

被气的。

原来不是有人在给她打电话,而是——

早上还在他口下高潮的人,转头就把他拉黑了。

(六十二)早上坏

黎书在教室门前犹豫,畏畏缩缩地不敢前进。

看不见的时候胆子都大,什么都敢做,现在当着本人,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蒋弛后来用好几个号码打电话给她,一开口“我是蒋弓也”,“啪”,电话挂断。后来又改成用小号加她,一通过,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还没显示完,“叮”一下,小号拉黑。

她都能想象到对面蒋弛的表情,因为好友申请从 “黎同学你好我来问个题^_^” 变成了 “黎书你玩我”。

玩的时候有多开心,上学的时候就有多忐忑。

以前黎书都是前三名到教室的,今天磨磨蹭蹭,故意起迟半小时,又故意找了半天衣服。

“哎呀!这件不是这个季节穿的。”

“哎呀!这条裤子不是一套。”

妈妈赶着去上班,做好早餐在外面催她,“小小,随便拿一套吧,反正是秋天,外面还要穿外套。”

最后她终于找好出来了,背着书包,在妈妈的目光中,沉重地出了小区。

可是没用,还是很早,甚至都没有开始早读。她向楼梯间的台阶祈祷,蒋弛今天不要来上课,蒋弛今天千万要迟到。

可是也没用,就像试卷上的分数一样,上天不会奖励转锦鲤的小孩,上天只会嘉奖勤学苦练的小孩。

黎书站在后门门口,双手扒着门框,露出半个头。

蒋弛靠在身后的课桌上,坐在他们同桌的座位上,右手在转笔。

黑色的中性笔在他指尖像陀螺一样,黎书看着,只觉自己两眼昏花。

她扭扭捏捏,磨蹭着不敢进去,书包系带都快被她扯下。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仓惶地回头望。

萧潇浑然不觉地咧嘴对她笑,两眼弯弯,嗓音清脆地对她说“黎书,早上好!”

教室里的人应该能听见,因为黎书敏锐地捕捉到,笔掉在地上的声音。

看着萧潇一身轻松地走进教室,她视死如归,紧张地转回身去。

蒋弛侧过来看着她,两只眼睛黑沉沉的没有情绪,下颌线条冷得锋利,他抬起刚才转笔的手,手心朝外对准她,然后四指弯曲向下招。

黎书看见他的嘴型,配合他的动作,他说——“过来。”

垂头丧气,黎书撇了撇嘴。

她真是——

黎书,早上坏。

*

“呜呜呜……你轻一点呀……”

小腹要被顶穿了,黎书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不说话,只是把手放在小腹上往下按,肉棒滚烫地挤在穴肉上,黎书浑身颤抖,抽抽噎噎地去抱他。

“我错了……再没有下次了……你放过我……呜呜呜……蒋弛哥哥你放过我……”

这次叫哥哥也没用了,他不仅不抱回去,还揽着双腿往上折,小逼完全露出来了,风一吹,瑟瑟地发抖。

他们又回到活动室来了,别人在午休,他们在做爱。

黎书不想来,他就像早上转笔那样,手探到她的身下转她的逼。

人来人往的教室里,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

黎书吓得六神无主,连忙按住他的手腕点头。

结果是一进活动室就被抵在门上狠亲,然后裤子就被扒掉,光着屁股放到桌上。

桌面很凉,窗户还没关紧,黎书被凉得往前蹭,抱着他的脖颈不肯撒手。

他在她耳边亲,黎书讨好地向他撒娇。

“好凉……我不想这样……”

然后就被抱着肏了进去。

都没给她缓冲的时间,直挺挺的一根,就着这个姿势插了进去。

阴唇被破开,软肉被唤醒,黎书爽得想要大叫,声刚一出,就被他吻着堵住。

还好堵住了,不然她真的一辈子都不要见人了。

她被肏得颠三倒四,蒋弛都没说过一句话。

脸和窗外的天气一样冷,只有插进来的肉棒滚烫。

黎书仰躺在课桌上,腿夹在他的腰侧摇晃。宽大的手掌握着脚踝,插一下,就捏一下。

黎书被他肏得全身发软,连穴腔都酸到了极点,她呜咽着,泪水糊了整个脸颊。

挣扎着起身要抱,她拉住他外套的衣襟。

“我冷……我要你抱……”

嗓音软软的,黏糊糊的像奶糖。

蒋弛还是把她抱起来了,自己坐在凳子上,冷着一张脸把她按着肏。

女上的姿势进得很深,龟头都能抵到宫口,腿心淅沥沥的,像下大雨一样。

黎书下面流水,上面也流,他不说话,只是肏,心里需要安抚的那一块没有得到满足,她就抱着他,呜呜咽咽地在他耳边叫。

“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呜呜呜……我难受……我要你抱……”

嘴唇红红的去亲他的下巴,舌尖软软地抵在他的下颌上。

“亲亲我……我要你亲亲我……”

“蒋弛哥哥……呜呜呜……不要这样对小小……”

手下的喉结滚动了下,黎书又呜呜咽咽,转去舔他的颈子。

小小的舌头猫舌一样舔在喉结上,蒋弛仰头,口中难耐地粗喘。

“你跟我说话好不好……我都舔你了……你跟我说话……”

穴中硕物顶得越来越重,黎书耸动着,舔也舔不准。

她干脆两手摸着蒋弛脸颊,指尖无意识地在他仰起的下颌滑,然后双唇含住,重重地吸了喉结一下。

肉棒狠狠地跳了两下,蒋弛低头含住她的嘴唇吮咬,他也在颤抖,有什么东西隔着安全套喷射到甬道,花心震颤着,被他射得又流一股水。

黎书闭着眼睛呜咽,呻吟全被他吞到口中。

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蒋弛跟她讲话。

他说:“下次不许用这招。”

(六十三)害羞

空气里满是黏腻的气息,蒋弛退出来,单手摘下套。

满满一袋,黏稠浑浊。他不太熟练地打了个结,抬手扔到垃圾桶里。

黎书还趴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看见他就这么扔在教室里,软软地扯了下他衣摆。

“要被人看见了……”

“不会有人看见,”蒋弛拍了拍她的背,嗓音沙哑,“这个活动室给我了。”

她还在经历性爱后需要安抚这个阶段,黏黏腻腻的,缠人得很。

侧坐在他腿上,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她仰头,眼睛水盈盈地看着他。

“要亲?”蒋弛低声问。

黎书也不说话,只是手指在他后背划。

然后蒋弛就低下头来,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抱在怀里亲。

今天做爱他们都没有接吻,黎书不喜欢这样,现在只是软绵绵地张开唇,任由他的舌头在口中游弋。

亲完后,蒋弛伸手抹去她唇边的水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满意了?”

黎书满脸通红,偏着头把脸埋进他怀里。

鼻尖是茉莉花的气息,他早上起来应该洗过澡,现在身上都还留有味道。黎书觉得好闻,又抵着蹭了蹭。

被捏着后颈移开,蒋弛垂眼看她,语气平淡。

“还想被肏?”

黎书当然不想了,现在小腹还饱胀的很,两条小腿绵软无力,整个人像个坏了的布娃娃。

可她敏感地发现,蒋弛好像还是有点不一样。

他话特别少,跟她说也是几个字几个字,虽然还是亲密地抱着她,可他不亲她,也不主动跟她说话。

他肯定还在生气。黎书在心里想。

到底有什么好气的嘛,她不懂,不就是被拉黑了……虽然好像是有那么点令人生气,可是是他先做错的,他不在早上对她那样,她也不会把他拉黑掉。

可是他这样冷冷淡淡的,黎书很不习惯,像是有人天天给你一颗糖,有一天他不给了,你就会自己去买糖。

黎书就是这种人,她喜欢黏黏腻腻的亲吻,也喜欢温温柔柔的爱抚,蒋弛越是不理她,她就越是想要折腾他。

做爱不能只是冷冰冰地做,她还要安抚,还要拥抱。

于是她直起身,双手勾上他脖子,脸贴在锁骨上轻轻柔柔地问他:“蒋弛,你怎么了呀?”

喉结滚动了下,蒋弛顺着低头,把脸凑近她面前。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一转头就能接吻,彼此呼吸能够在鼻尖交融。

黎书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靠近亲了他一下,嘴唇软软的,发出“啵”的响声,“你好好跟我说话,好不好呀?”

呼吸都加快了,蒋弛垂着头,睫毛轻轻地扫。

黎书右手抚上他脸侧,把他转过来,抬头亲在他唇上,“金金,看着我。”

蒋弛睫毛颤动,耳根红透,垂眸看她,眼珠像琥珀。

“不准这样叫我。”

黎书觉得他这样有趣,摸着他耳朵问他:“为什么呀?我觉得很可爱。”

“你有没有别的小名,你告诉我,我重新叫。”

她像抓住了蒋弛的命门一样,指尖轻轻揉搓他耳垂,然后一下下,抬头吻在他下巴上。

“金金,金金,金金金金……”

蒋弛被她叫得耳根发烫,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按着她,就想让她亲在自己唇上。

但是黎书挡住了,她推开他的脸,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要你来亲我。”

俊郎的五官突然在眼前放大,蒋弛低头,凶猛地吻住她的唇,声音恶狠狠的,像很憋闷。

“黎书,烦死你了。”

“放学之后,把我放出来,然后给我打电话。”

(六十四)查岗

蒋弛抱着黎书坐在腿上,手臂从她身侧环过,带她一起看自己手机。

屏幕的光微微亮,照在黎书瞳孔,映出一个七八岁对着镜头比耶的男孩。

“你小时候和现在长一模一样。”黎书点点屏幕,指尖戳在男孩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

蒋弛下巴贴她额上,拇指按下电源键,把屏幕关掉。

“你小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黎书点头,又摇头,“我小时候比现在好看,脸没那么圆。”

蒋弛抬手摸她下巴,尖尖的下颌,搁他肩头的时候都能硌到他。

“这还圆?再瘦都能戳死我。”说着又去摸她鼓鼓的胸,“还好这里没瘦,不然我比你心疼。”

他好了之后就开始乱说话,黎书又被他闹得红脸,扭着去掰他的手。

“你还是生气吧,不要和我说话了。”

蒋弛找到她乳尖捏了一下,又极快地收回手把她整个人抱住,两只手都把她环住,脑袋深深埋她颈窝。

“可以了吧,给你看过了,我没存别人。”

刚才把他哄好之后,黎书就指责他这个行为小心眼,蒋弛不忿,冷冷地看她,说我也不会随便拉黑人,因为我好友里面不会还有一个班长。

黎书就跟他抬杠,故意问,难道你就没有存过别人?

然后蒋弛就把手机拿给她看,让她自己检查。

苍天有眼,其实她并不是想查他手机,但是他固执地往她手里塞,一定要她还自己一个清白。

于是黎书就只能点开他的联系人,没什么兴趣地查看,结果发现一个头像,既眼熟又陌生。

一张从相框上拍下来的照片,一个小小年纪就能看出长手长腿的小男孩,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比耶,酷酷地面对镜头。

黎书看了半天头像旁的备注“贺玉凌”,然后疑惑地转头,“蒋弛,你有表弟吗?”

臀上就被拍了一下,照片上长大后的主人公睨她,语气不善,“这是我妈。”

黎书更吃惊了,“你还有个上小学的弟弟吗?”

蒋弛气笑了,顶了下腮,抬手掐住她脸颊,把她掐得嘴唇嘟起,“黎书,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黎书哀嚎着求饶,两手抓住他手腕。

其实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是他,从小表情就这么臭的,不会有第二个了。

两个人闹了半天以后,就该回去上课了。黎书做贼一样,把门打开一条缝,左右看了看没人后,提出自己先走,随后蒋弛再跟上。

他很不高兴,“我见不得人吗?”

黎书没工夫跟他掰扯,还有五分钟就打铃了。她上前捧着他的脸拉下来亲了一下,然后就像兔子一样跑开了。

蒋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个人又在空旷的活动室里待够了五分钟才慢悠悠地出门。

走到教室的时候铃声好巧不巧响起,他站在走廊上,抬眼就看见对面上来的人。

陈则抱着一沓卷子,缓缓朝前门走来。

蒋弛心情很好,难得做一回谦让的好同学,长腿曲起一条,靠在墙边让他先进。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浑身都是放纵过后的惬意,眉目俊郎,鼻梁高挺,抬头时,无意露出的颈侧红痕瞩目。

鲜艳夺目,形态暧昧,只一眼,就足够令人在意。

陈则比他矮一点,自然也能看见。

手中的卷子无意识被捏皱,指甲陷入掌心,经过他身侧时,没忍住,像每一个关心同学的班长一样开口。

“学业繁忙,蒋同学还是应该以课业为重。”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蒋弛低下头,低声笑了一下。

“不劳班长费心,有这功夫班长还是多学学英语,不然——”

嘴角勾起,状似随意。

“这种题,还要问。”

“真笨。”

脚步顿住,陈则面上一瞬间如覆寒霜。

动也不敢动地盯着手机等到回复时却如坠冰窟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陈则几乎立时便断定,消息不是黎书本人回的,因为她那么有礼貌,对每一个同学都很好,又怎么会,如此恶劣地,嘲讽地,说出这种话。

“分东西呢,哪个老师买的啊,这么点,没诚意。”

似曾相识的语气,之前他明明听到过。

陈则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蒋弛看着,只觉得好笑,没心情再理他,也懒得再和他谦让,手插在兜里,转身就要绕过去。

“有问题还能问,是好事。”

轻飘飘的语气从身后传来,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陈则又恢复成了那副好脾气的模样。

“就怕问题问完了,关系也断了。”

身形顿住,蒋弛回头。

“最怕的难道不该是,有些人连问题都没人问。”

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说是吗?”嘴角勾起,语气不屑,“万年老二。”

*

说好了给他打电话,黎书就一定会打。

到家后,她先是把“我最最最喜欢的男朋友”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然后才打过去。

漫长的嘟声响起,黎书撑着头,有点无聊地向窗外望。

蒋弛晚自习的时候被叫出去了,也没和她一起回家。

他好像临时有什么事,黎书看见好几个男生在门外等他。

她看看门口,又看看蒋弛,圆溜溜的大眼像黑曜石一样,在灯光下转来转去。蒋弛心被缠住,很想爽约不去了,然后薛宽的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打。

摸了摸黎书的头,他弯腰,“记得到家以后给我打电话。”

黎书不满地皱眉,挥开他的手,“不要摸我头,我还在长高。”

蒋弛笑了下,要不是现在在教室,他还想亲她一下,又改成捏捏她的脸,然后再一次叮嘱,“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啦好啦,你烦死了!”

————

楼下又跑过一只不知道谁家养的小猫,黎书数着“嘟”声数,等他接电话。

第十声的时候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声略带不稳的喘息,“到家了?”

“对啊,今天晚自习少上一节,我们都提前回家了。”

身后谩骂不断,吵吵嚷嚷的听不清楚,蒋弛不耐烦,随手扔了个瓶子过去,换了只手接电话。

吵嚷声小了一些,他走远一点,偏头贴近听筒。

“那我亏了,早知道不翘了。”

黎书其实早就听见他那边很闹,好像人很多似的,甚至还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握着手机小声询问,“你在干什么呀?”

对面顿了一下,然后吵闹声更小了,蒋弛声线平稳,语调沉着,“打球。”

大晚上打球,这是什么新的癖好吗。

黎书不解,看着那只小猫又跑回草丛里了,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中午看见的那张照片。

“你真的在打球吗?”

“真的啊。”

眼睛弯了弯,黎书有点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喜悦。

“那你拍给我看吧。”

蒋弛顿了下,像是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什么?”

“我想看你的照片,你拍给我看吧。”

草丛里的小猫又跳了出来,东躲西藏的在小区里乱晃,它的主人就在后面追赶,一声接一声地呼唤。

“拍给我看吧,你不是很会拍照吗,我要一张,你像小时候那样拍给我看。”

黎书故作镇定,努力抑制尾音不要上扬。

蒋弛这次沉默得更久了,听筒里面传来几声烦躁的脚步声。

“其实我不喜欢拍照……”

“你不是要我查你手机吗,”声音放低,听起来有点说不出的委屈,“那我现在问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不理我?”

真的有点要命了,蒋弛刚才打人时眉头都没皱这么狠,顶了顶腮,他咬牙答应,“理,当然理。”

薛宽正在教训刚才挑衅的人,边打边一口一句脏话地和人对骂,骂到一半,周围声音小了些,他看着去而复返的蒋弛眉头紧皱,站在一旁向他招手。

他撂下一句“等会再收拾你”,转身走过去。

“怎么了?”

蒋弛把手搭他肩上,揽着他向外走,“找个最近的篮球场,给我拍照。”

薛宽:?

天无绝人之路,蒋弛今天运气特别好,走不了多远,旁边就是一个小操场。

他把外套脱下,挽起里面卫衣的袖子,站在篮筐底下,示意薛宽开始照相。

薛宽还没摸清楚状况,打开相机对准他,然后就看见,屏幕里,身高腿长一脸冷酷的人,面不改色的,比出一个剪刀手。

薛宽:……

“你要是想恶心我你可以直说,不用这么迂回。”

镜头里的人不耐烦地嗤了声,低声催促,“快点,一会儿过时间了。”

拍摄键按下,画面定格,少年脸上的表情,和童年时如出一辙。

两分钟后,这张照片被发到了黎书手机上。

蒋弛:相信了吧。

黎书:你果然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_^

(六十五)揉一下

蒋弛抱着黎书进门,边走边仰头接吻。女孩细细的两条长腿盘在腰侧,脱力下滑,他颠了一下,手掌垫她臀下。

暧昧的水声从胶黏的唇间发出,缠绵悱恻,偶尔透出几声嘤咛。

腿心硬物越来越大,走一下顶一下,黎书仰头喘息,贴在嘴上的薄唇顺势滑下。

蒋弛吻过白皙纤长的脖颈,移至胸前,小痣显眼,含住吮了一下。

滚烫的舌尖扫过肌肤,黎书难耐地抓紧手下臂膀,腰肢后仰,鼓鼓的胸乳贴上胸膛。

欲火点燃,蒋弛转身把人放在岛台上,一手按在后背,抬头与她深吻,一手拉住脚踝,更紧地贴在腰侧。双腿大开,湿漉漉的小逼撞上,他边亲边顶,把黎书弄得娇喘吁吁。

嘴唇移着舔上耳垂,他低低轻语,“昨天的照片好看吗?”

黎书咬住下唇,微微扭头,“不好看。”

胯下阴茎又顶一下,正中腿心,黎书启唇,呻吟泄露。

蒋弛继续含住耳垂吸舔,手掌上移揽住肩头,一个圈禁的姿势,把人按在怀中。

“哪里不好看?”

另一手从身前衣摆探入,微凉的指尖触上肌肤,激得黎书无意轻颤,玩弄似的向上滑动,五指分开覆上软乳。

“是穿着衣服不好看,还是手指露在外面不好看。”

嗓音低沉,贴在耳侧,鼻尖还在无意识地蹭。

岛台冰凉,黎书只觉这个小小的地方也坐不住,整个人快要化成一滩水流下,双臂更紧地圈在蒋弛颈处,身子前移,整个人挂他身上。

“都不好看,脸也不好看。”

手指钻进内衣,抵住乳头摩擦,他反而侧头在黎书脸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又重重亲上唇角。

“那下次把脸挡住,不穿衣服给你拍。”

黎书被他弄得面红耳赤,鼻尖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内衣被剐下,弹跳出的胸乳空落落的掩在毛衣下。

阴茎越胀越大,隔着下身完好的衣物,也能感受到粗壮的形状。

蒋弛在颈窝处舔舐,黎书捏捏他后颈,在混乱的喘息声中低声诉求。

“不来了……你该给我讲题了……”

阴茎更往前深顶了一下,蒋弛低喘,嗓音暗哑。

“我这样怎么讲,你敢坐我腿上?”

他在说上次边做题边肏的事,黎书耳根通红,手下轻打一下,“谁叫你总是这样,说了不来你家,就知道你会这样。”

“那你不还是来了。”蒋弛偏头把她吻住,指尖夹住乳头摩挲,“不来我家,还能去哪儿。教室那么冷,把你冻感冒了我可舍不得。”

“你就不能只是给我讲题吗!”黎书气闷,嗓音被他搅得黏黏糊糊。

“不能,”唇瓣分离,蒋弛抵住抬眸,“不多肏肏你,万一讲完题你跑了怎么办?”

他说话又莫名其妙,黎书不解,张口咬他下唇,“胡扯,这都是你乱来的借口!”

舌尖再次探入,蒋弛顺势拉过她手,白嫩掌心按在胯间,他挺腰,阴茎隔着校裤狠顶一下。

“不是要查我岗吗,今天给你查。你来我家,看看我平时都在想着你干嘛。”

粗壮一团隔着裤子顶在手心,硬得像铁一样,黎书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手指蜷缩,呜咽着试探抽出。

蒋弛握得更紧,带着手心在胯下狠狠按压。

“怎么样,查到了吗?”

阴茎隔着裤子好像都在跳动,黎书吓了一跳,别过头去抿住嘴唇不回他话。

“害羞了?”蒋弛舔她耳垂,带起一阵微微的痒,“昨天问我要照片的时候不是很会说话?”

黎书只是低头,脑袋垂着软软搁在肩膀。

手下带动着小手探进裤腰,蒋弛偏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乖,又不是不给你查,你怕什么。”

耻毛浓密,硬硬地扎在手上,黎书更觉羞赧,使劲挣扎着想往回缩。

腰肢又被带着前移,大掌抚在臀上,蒋弛低喘,阴茎肿得更大。

“别退了,你要掉下去了。”

声音响在耳侧,透着难言的性感。黎书臊得不行,抬手推他脸颊,“你别喘了……”

脸上又被亲了一下,蒋弛带着指尖一路下滑,“好,我只做。”

内裤撑开,龟头迫不及待上翘昂扬,马眼贪婪舔过白嫩手心,前精汩汩,蜿蜒涂抹一手湿滑。

蒋弛低喘,按着手心又揉一下,粗壮一根炙热滚烫,表皮撑开,青筋盘亘缠绕其上。

黎书呜咽,全身燥热,手指狠狠掐他肩膀。

指尖又被带着深入往下,两手重迭,胯下鼓起硕大一包。阴茎又跳两下,探到根部,囊袋鼓胀。

耳边喘息更大,蒋弛偏头含她嘴唇,呼吸急促。

“宝贝,揉一下。”

(六十六)帮你射

硕大一团塞进手心,黎书握也不是,退也不是,单手勾着蒋弛脖子,埋在颈窝呜咽。

“我不做,你说话不算数。”

手指被勾开抚上囊袋,蒋弛牵着她慢慢揉动。

“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要给我讲题,骗我进来。你说不喘了,也不作数。”黎书手指在他颈后戳,低声控诉,“我不要帮你,你肯定又要弄好久。”

“那怎么办,”蒋弛低头轻笑,手下却揉得更重,“你要我忍着啊。”

“我不舍得你挨冻,你就舍得我难受啊。”

“那能一样吗!我又没有让你照顾我。”

“那行,下次我们在教室弄。”

说不过他,黎书气闷,干脆一口咬他颈上。

蒋弛任她咬,一掌拍在臀上,“整天乱咬,下次让你咬点别的。”

手心湿滑,清液全揉在囊袋上,黎书只觉指尖发烫,手背发麻,想挣脱出来,却又被另一只大手紧紧按住,沿着根部,五指圈住肉棍上下滑动。偶尔触上短短的耻毛,粗硬茂盛,被前液浸得湿滑。

蒋弛挺腰,辅助阴茎在手里抽插。

滚烫一根,一手握不下。

“宝贝,肏你的手也好舒服。”

下流的话语响在耳侧,黎书低头,耳根臊得更红。手指无意识地抓挠,正正巧巧,指尖扣在溢满清液的冠状沟上。

修剪平整的指甲戳在敏感难言的位置,蒋弛闷哼一声,腰身猛的颤动一下,偏头吻住嘴唇,右臂一揽,单手将她抱在身上。

刚揉过肉棍的手就这么揉在胸上,边揉边亲,带着她一起倒在沙发上。

乳头被他捏得酥麻,黎书喘息,唇中被他攻城略地。

裤子迷乱之中被褪下,蒋弛拍拍她臀,嗓音沙哑。

“宝贝,抬起来。”

内裤剥落,腿心牵连一缕银丝,从紧闭小口吐出,依依不舍地黏在裆部中央。

喉结滚动几下,蒋弛伸手,斩断这份藕断丝连。

透明淫液沾在手上,两指并拢,指节抵上逼缝摩擦。

甫一触上,小逼又吐一股水。

胯间胀得发疼,他却俯身,启唇含上。

“嗯……啊……”灼热的呼吸喷洒蚌肉,黎书浑身过电似的轻颤,手指胡乱抓挠,双腿蹬着后退。

腰被狠狠扣住,蒋弛抿唇,含住阴唇吮了一下。

又一股水流涌进唇中,含不住的下滑,水光点点,坠在线条流畅的下颌上。

“啊……好麻……不要……”

薄唇却含得更紧了,不够似的吮吸,像要把所有甜腻的液体都吞入腹中。

黎书伸手推他的头,却反被扣住,按在身侧,与他十指紧扣。

毛茸茸的脑袋上下移动,舌尖湿滑,也跟着上下舔弄,高挺鼻梁陷入缝中,呼吸滚烫,尽数洒在逼中。

黎书交握的手不住收紧,大掌坚实有力,五指纤纤,用力到指尖泛白。

小腹越来越麻,抑制不住地合腿,腿心紧绞,抖着又吐出一股淫液。

吞咽声响起,黎书难耐喘息。

“蒋弛……蒋弛……”

只一味呼唤,却不说要干什么。

厚实的舌头插入逼缝,穴肉紧缩,像缠肉棒一样死死缠住,阴唇都被玩得大开,蒋弛抿唇,插着小逼又吮一口。

里面泄洪似的出水,腿根都在轻颤,穴肉痉挛,舌尖抵上最嫩的软肉。

穴腔被轻扫,黎书心里有种难言的恐慌,下一秒,软肉就被抵住上下舔弄。

“啊……”

全身过电似的麻,黎书难耐呻吟,小逼疯了似的紧绞。腿间已经像失去知觉一样水流遍地,汩汩水液喷出,眼前闪过道道白光。

手心被安抚性地揉了揉,蒋弛起身,低头吻她唇上。

呻吟和着淫水一起被掠夺,黎书扭头挣扎,小腿蹭他腰上。

臀上被重重打了一下,臀肉白皙,手感极好,蒋弛抓住臀肉揉捏,唇上狠吸一下。

“躲什么?”

黎书呜咽,使劲挣开他牵自己的手,勉力抬起,手掌抵他肩膀。

“不要你亲……你刚亲过那里……怎么可以来亲我……”

蒋弛失笑,抬手解开裤腰,滚烫阴茎硬着抵在臀上,龟头上翘,浅浅顶入穴口。

“不要我亲,那我插好不好?”

“不好……啊……”

根本就没有在问她,小逼湿滑,轻而易举就被尽根捅入。

龟头直接抵上宫口,穴肉尚在痉挛,又被肉棍裹挟摩擦,黎书再说不出话,硬生生又被插上新一轮高潮。

水流尽数喷在翕张的马眼上,蒋弛低喘,俯身咬住乳肉暂缓。

隔着毛衣,奶头挺翘。他含住吮了一口,把身下女孩又吮到轻颤,然后抬头,黏黏糊糊与她接吻。

“有点太敏感了,差点刚进去就射了。”

黎书舌尖被他缠住,吸着鼻子呜咽。

忍过射精欲望后,他就开始抽插。粗如儿臂的硕根,一进去就开始横冲直撞,黎书被他顶得不断上滑,两团失了束缚的奶子在毛衣中弹跳。

胸晃得疼,小逼也被插得疼,黎书勾住他脖颈,咬着他下巴求饶。

“疼……”

“哪里疼?”蒋弛顺势低头,在她鼻尖亲了一下。

黎书又不肯说话,两团奶子晃的幅度更大。

蒋弛单手握住一只,俯她耳侧低语,“是不是这里疼?”

黎书还是不说话,脑袋在他颈侧蹭了蹭。

蒋弛懂了,伸进去揉捏,顶撞时替她握住。

小逼还在高潮中就被肉棒抽插,黎书全身酸软,快感迟迟不能退去。穴肉都被插到糜艳发麻,阴蒂红肿地冒出头来,龟头擦过,碰一下就要喷水。

小逼感觉要坏掉了,蒋弛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边握着乳肉揉搓,一边片刻不停狠狠顶胯。

乳头都被他捏红了,黎书亲他嘴唇,低声要他停下。

囊袋又一次拍上臀肉,声音响亮。

蒋弛额上布满薄汗,被她亲得胯下又是狠撞。

“停不下,真的停不下。”

“半小时,再肏半小时。”

“现在真射不了。”

他说半小时,可能就是一小时,黎书已经不会再信他,手指划着抚他颈上。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后颈蔓延至全身,蒋弛低喘,揉胸的手都用力几分。

黎书又亲他,指尖沿着颈侧上滑,眼前耳根红透,她抬手,两指捏住耳垂。

蒋弛莫名地感觉不妙,却又被她亲得头昏脑涨,喉结滚动几下,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黎书仰头舔他唇瓣,小舌沿着唇缝细细碾磨,同时手下用力,两指夹住耳垂狠狠一捏——

“帮你射。”

话音未落,蒋弛浑身颤抖,腰眼一麻,阴茎跳动。

汩汩精液喷溅而出,他闷哼,精关大开。

*

精液尽数射入安全套,满满一袋,蒋弛沉着脸褪下。

黎书半躺在一旁,拿了个抱枕挡在身上。

蒋弛耳垂很敏感,这是她上次发现的,本来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他竟然敏感成这样。

她在心里偷笑,蒋弛看过来的时候,又故作镇定。

赤裸着身子被他抱起,黎书侧坐在他腿上,被迫接受他密密麻麻的啄吻。

抱枕被抽出,蒋弛揉她胸乳。

“你怎么知道的。”

黎书学着他之前一样,歪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秘密,下次告诉你。”

(六十七)生日会的漂亮妹妹

蒋弛:要来玩吗^_^

蒋弛:我们在台球馆。

十分钟后

黎书:不要,我在学习。

蒋弛坐在沙发上,一直在看手机。

高令远看他一动不动半天了,又打一杆球,转身走了过来。

“喂,干嘛啊你,来台球馆坐着看手机,你看不起我。”

他手上的杆戳到蒋弛肩上,后者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高令远又讪讪地把球杆扔开,嘴里念叨着:“哎呀哎呀怎么忘记放了呀。”

蒋弛没心情理他,又继续低头看手机,手指滑动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

蒋弛:你学完我来接你吃饭^_^

没有回,应该是沉浸式学习了。

他叹了口气,怎么觉得,自己这个恋爱谈的,还不如不谈的时候亲近。

蒋弛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高令远看着,不自觉地就离他远了一点。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谁惹他了。

正在心里暗骂,门口那边,吵吵嚷嚷地就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那个染了个红毛,带了条夸张的大银链子,指间还夹了根烟。

五六个人围在他身边,一群人搞得室内烟雾缭绕的。

高令远不屑地嗤了声,扭头跟蒋弛吐槽。

“这个赵谦,整天一副二世祖的样子,要不是他家和我爸认识,上次生日会我都不稀得让他去,把我的交友圈都破坏了。”

他骂别人是二世祖,一时忘了,某种程度上,他们这几个,也是其他人口中的二世祖。

蒋弛没回话,还低着头等消息。

高令远看了一会儿,觉得烟味要熏过来了,抱着手臂准备换张台子打。

还没动,一声带笑的惊呼就响起。

“哎哟,远哥!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还是被他看见了。高令远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学着蒋弛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赵谦领着几个小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称兄道弟地扒拉高令远肩膀,碍于家庭关系,高令远只能继续面无表情地和他寒暄。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在旁边讲话,吵得蒋弛耳朵麻,他坐在沙发上,被高令远挡住,一时也就没人注意。

刚想起身出去接人,赵谦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远哥,上次你生日会,有个挺漂亮的妹妹,哪儿来的?”

高令远转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什幺妹妹?”

“就是后面来的,一直坐在沙发上那个。”赵谦冲他暧昧地笑了笑,伸手去兜里掏手机,“我还拍了照呢,给你看看。”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高令远那天忙着和形形色色的人交际,还真没注意。

赵谦把屏幕亮他眼前,暗红色的沙发背景下,是一张白皙稚嫩的脸。侧对着镜头,低着头,鼻梁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高令远看了好几眼,才迟疑地将视线转回赵谦脸上,对方一脸得意,眉毛挑得老高,“怎么样,漂亮吧?她那天走得早,我还没来得及问名字,不过我把照片给其他人看了,王郁说,他认识。”

拿着手机在高令远面前晃了晃,他继续道:“说是这女的是他们初中的,初三转来的,话不多,但是长得特漂亮,王郁初中时,还追过她。”

“看着文文静静一人,没想到那么好弄到手,王郁才跟她好了几天,她就要死要活地离不开他了。不过那时候王郁女朋友多,没多久就跟她分手了,只可惜没睡过。没想到远哥你还认识她。”

“她哪个高中的?告诉兄弟一下,我也去试试过把瘾。”

赵谦挤眉弄眼地朝他笑,说到最后,还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高令远只觉后背一凉,冷汗直冒,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因为那上面的,分明是——

“王郁没告诉你,她是谁?”

赵谦无所谓地笑了下,“嗐,初三的事儿了,后面她去哪儿了,王郁也不知道。”

“我就记得他说,好像姓黎,叫什么……黎书?哦对,就是黎书。”

“轰”的一声,身后的桌子被人踹倒,高令远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赵谦就被人一脚踹到墙上。

皮衣上的银链噼里啪啦地打在墙上,赵谦后背着地,吃痛地躺在地上挣扎。

蒋弛快步走过去,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灯光下,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照着赵谦的头又捶了一拳,指节打在鼻骨上,捶得赵谦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领口刚刚被攥紧,扯得他几近窒息,刚喘了口气,又被大力拽起。

蒋弛一手提他衣领,一手拽他头发,把他扯得向后仰起,红发在灯光下呈现出和鼻血一样的颜色。

头皮被扯住的感觉让他痛呼,他目光涣散地盯着头顶的白炽灯,听见身前人嗓音阴沉地问:“照片,你刚才说给谁看了?”

(六十八)楼下等你

赵谦被打得满脸是血,脑袋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得说不出话。

和他一起过来的几个男生本想上前帮忙,一看揍人那个是谁,又悖悖站在原地。

满球馆的人,就这么看着蒋弛一下下往赵谦脸上砸,没有一个人敢制止。

最后还是高令远看地上那个红毛快不行了,蜷缩着身子都说不出话了,才上前按住蒋弛的手。

“阿弛,算了,算了,改天收拾他,别真把人打出事了。”

看着蒋弛还准备往赵谦身上踹,他一把抱住,急忙在他耳边大喊:“黎书!黎书!你不是还要去接她吗,打得满身是血的,你怎么去?”

身前人终于消停下来,高令远喘了口气,艰难地把人拉开。蒋弛就这样,一打架就容易下死手,所以很多时候,一场群架,最后就很容易变成他单方面地殴打。

手上都是血,黏腻得让人恶心,蒋弛沉着一张脸,抬腿又踹了赵谦一脚。

转过身,朝着一直站在原地的几个人伸出手。最前面的一个眼疾手快,忙把刚才掉落在地的手机捡起又递给他。

接过同样让他感到恶心的手机,蒋弛半蹲下身,拿着手机拍了拍地上被血糊满的脸,语气平淡,没什么起伏。

“照片,给我删了。”

“再让我听到一句,下次,你就不是这个下场。”

碎了个屏幕的手机滑落,砸在赵谦涕泗横流的脸上,他站起身,径直走向水池洗手。

水声哗哗响起,偌大的场馆里,只剩下蒋弛洗手的声音,还有赵谦疼痛的哀嚎。

高令远示意那几个男生把人抬出去,自己走到一边,给刘叔打电话。

赵谦爸是和他爸认识不错,但是和蒋弛家比,又不算什么了。何况,赵谦上面,还有个哥哥。一个废物儿子而已,不是问题。

洗了好几遍手,直到手背都被冲得更白,隐隐可见皮肤下面血管的颜色,蒋弛才转过身,拿出抽纸擦手。

高令远已经打完电话,又走回来看着他。

“洗干净了?”

蒋弛侧头,不接他话。

“你今天,没把握好啊。怎么,太久不打,生疏了?”

是有点久,从高一分班开始,他就没怎么和他们一起了。

淡淡扫了眼,他抬腿往外走。

“那个王郁,谁认识?”

*

蒋弛:你学完我来接你吃饭^_^

一小时前的消息,黎书现在才看到。正准备回他“不用了”,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间正好,像是预料好一样。

按了接听,黎书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

“学完了吗?”他好像在室外,听筒里还有风声。

“刚做完,还有一张卷子,几道错题……”

听见她认真给他数,蒋弛笑了下,笑声低低的,隔着听筒又被压得模糊。

“这么多啊。可是你不吃饭,我得吃啊。”

“小小,等你一天了,我快饿晕了。”

他语气夸张,黎书却难得的有点愧疚感。

“那你快去吃啊,不要等我……”

“不行。我只吃那家餐馆,而他们只接受两个人去,所以,为了不让我饿晕,你快下来吧。”

听筒中的风声越来越大,像是平白无故地又刮起了大风,看着窗外胡乱摇曳的树枝,黎书心神一颤,跑到阳台上扒着围栏往下看。

这里正对小区门口,而她一低头,就能看见风中唯一站着的人。

像根电线杆一样,穿了件灰色的外套,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而白皙的颈下,领口大敞着。

傻子。

黎书想,

这么大的风,也不知道把衣领合上。

又发烧了,她可不会去照顾他。

(六十九)除夕小番外!

除夕夜,灯笼高挂,灯火通明。

电视正放着今年的春晚,家里人聚在一起打麻将。黎书吃完饭后,坐了会儿,就打招呼说要出去放烟花。

妈妈正胡了一把,眉开眼笑,只转过头看了一眼,大声叮嘱要注意安全。

黎书边换了鞋边应了声,拿过玄关上的仙女棒,戴好围巾跑下楼。

早有等不及的人家开始放礼花,一路上,到处都有小孩子呼朋引伴地放鞭炮。

黎书捂着耳朵脚步不停地向前跑,心情喜悦到连露在外面的眼睛都在跟着笑。

终于到达目的地,她气喘吁吁,把围巾拉着往下压,口中呼出白气,迫不及待伸出手指按响门铃。

一声,没反应。

又一声,还是没反应。

她乐此不疲,直到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眼睛弯了弯,黎书拿出打火机,点燃仙女棒。

蒋弛正在客厅里打游戏,空调开得很高,声音开得很吵。

半合的窗帘外能看到远处升起的烟花,他没什么兴趣,准备打到十二点再给黎书打电话。

门铃开始一声接一声地响,起初他不想理会,反正没人开就会离开。

可是持续不断的,吵得令人心烦。

最好不要被他发现是哪个小孩的恶作剧,走过去开门时,他在心里这样想。

没有家人一起吃饭又没有女朋友陪的人,对待小孩不会太友好。

憋着一股气,他冷着一张脸,缓缓打开黑色的大门。

眼前被绚烂的火花包围,一左一右,两根仙女棒燃烧得灿烂而明亮,而正中间,是黎书更夺目的笑脸,她把双手往前送,白皙的脸庞在火光下熠熠生辉,随着天空礼花的绽放,蒋弛听见她笑着对自己说:

“蒋弛,新年好!”

世界都在此刻被点亮,烟花熄灭,蒋弛迈出门,俯下身,猛的抱住她。

跟着蒋弛进门后,黎书边走边摘下围巾。

“好热呀,你空调怎么开得这么高?”

蒋弛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子,站在身侧接过她脱下的外套,里面是一件印着毛绒小兔的短上衣,红扑扑的,和她的脸颊一样。

此刻只听得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全身上下都像泡进温泉一样轻飘飘,他弯腰抱起黎书,搂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电视还放着吵闹的背景音,蒋弛低头,额头贴在黎书脸上。

眼前就是蒋弛垂着的睫毛,黎书伸手,曲着手指摸了下,然后睫毛就开始一下一下颤,像扇子一样,浓密又纤长。

她看着好玩,又去摸他的眉毛,还没描摹完,嘴唇就被他偏头含住。

两片同样炙热的嘴唇在空气中相贴,蒋弛闭着眼,细细地伸舌舔弄。樱唇像果汁一样甘甜,吮一下,只感觉全身都要被甜化。

蒋弛就这样抱着她,抬手抚在背上,舌尖游鱼一样,灵巧地撬开牙关,找到另一条湿滑的小舌与之共舞。

黎书被他亲得身子发软,腰身后仰,摸着他眉毛的右手顺着脸颊滑落,软软搭在肩上。

蒋弛握住手臂,把她双手环在自己颈上。更紧地交颈相贴,唇齿相缠。

臀下往前蹭了一下,黎书嘤咛一声,偏头错开他继续的深吻,下巴抵在肩上喘气。

被吻得发烫的耳尖贴上颈侧,蒋弛埋头,手扶在背后替她一下下顺气。

电视里热火朝天,沙发上,只余两人暧昧的喘息。

歇了会儿,他侧过头,显然是还要再亲。

黎书已经面红耳赤,耳根红得快要跟外面的灯笼一样,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再靠近。

蒋弛敛眸看了她一眼,在手心亲了一下,又把她手掌拉下,把指尖含在口中吮咬。

黎书被他咬得身子发麻,抽出手指,抵在肩上。

“哎呀……你怎么这样啊,我来陪你过节,你就只想做这个吗?”

蒋弛偏头亲了她红红的耳尖一下,干脆埋在她颈窝,嗓音闷闷地回答。

“太高兴了,只想亲你。”

他像只小狗一样拱来拱去,毛茸茸的头发蹭得颈侧发痒,黎书捧住他脸,抬起来和自己对视,“你每年都这样吗?”

“差不多吧,”蒋弛无所谓,语气淡淡,“他们每年都很忙,偶尔才会在家。”

其实他是真觉得无所谓,因为已经习惯了,而且父母就算在家也会不断有人来打扰,他还不如自己在一边清净。

但是黎书好像不这样想,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指尖捏住耳垂揉了揉,嘴巴“啵”一下亲在唇上,“好可怜,今年我来陪你吧!”

耳根微红,蒋弛低头,眼尾下垂,灯光下,眼珠像琥珀一样晶莹剔透,一开口,好像还带了鼻音。

“我去年也这样,一个人打游戏到天亮。”

睫毛垂落,好像陷入了伤心往事。

黎书只觉得他太可怜了,外面张灯结彩,他却冷冷清清,连个灯笼也不挂,凑近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拇指移到唇角,手动替他上扬。

“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

睫毛微颤,蒋弛抬眸看她。

*

又一束礼花升上天空,砰一声炸开,五彩斑斓照亮夜幕,黎书被吓了一跳,光洁的肩膀微抖。

蒋弛替她扎好最后一个蝴蝶结,手指抚过发梢,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打扮好了,我的洋娃娃。”

黎书面红耳赤,垂头不敢看他。

乌黑浓密的长发被绑成双马尾,高高扎在耳侧,发上系着两个粉色蝴蝶结,丝带垂下,刚好落到肩膀。身上也是一套粉色的裙子,半罩杯式内衣堪堪挡住粉嫩乳头,胸乳鼓鼓,细细两条肩带快要兜不住,短裙蓬蓬,堪堪遮住腿根,两条绑带交叉系在腰侧,中间一片窄小布料勉强遮住小逼,除此之外,其他全用蕾丝替代。

黎书跪坐在床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起身就会露出半个浑圆的屁股,完全坐下,小逼又会蹭着跑出布料。乳尖将胸前蕾丝顶出两个凸起形状,屋内空调开得很大,暖风吹出,小脸也变得红扑扑。

只是炙热目光盯着,小逼好像就要开始流水,黎书受不了自己这样,抬手把脸捂住,嗓音低低唤他。

“蒋弛……”

肩膀被搂住,蒋弛勾她手掌。

“你答应我的,要陪我玩。”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双手被拉下,反着束在身后,黎书被迫挺胸,软弹乳肉晃荡。

“只有这个才能两个人一起玩,不然你要陪我打游戏吗?”

黎书不会打,红着脸摇摇头。

蒋弛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唇角微勾,“那我们就玩这个好了。”

“我没玩过洋娃娃,今天试一下。”

他的手又在腰上按揉,黎书被激得颤栗,抬手捂在胸前,“那你去玩真的啊……”

“不要,”手指滑到臀上,蒋弛把她往前推,“我喜欢真人版的。”

身子晃动,乳肉也跟着颤了两颤,低胸的款式兜不住丰满的两团,眼看着就要弹跳而出。

乳头被蕾丝磨得发痒,黎书伸手想去抚摸,双手却被蒋弛拦住。

他手上又多了一根丝带,像替她绑头发一样,一圈一圈地把手腕缠上。

身上又多了一个蝴蝶结,黎书耳根发烫,睫毛也像蝴蝶一样颤。

呼吸加快,蒋弛猛然按上她后颈,倾身吻上。

攻势凶猛,舌尖在口中四处搜刮,黎书全身发软,束着双手只能仰头承受。

津液从唇角流出,腰肢后仰,空气稀薄快要喘不上气,唇间溢出一丝呻吟。

蒋弛心领神会,一手掌住她腰。

唇舌相缠,耳鬓厮磨,脑袋随着亲吻轻轻转动,黎书撑不住,软趴趴倒在怀中。

蒋弛把她抱住,嘴唇下移。

吻过尖尖的下颌,游移到白皙的脖颈,舌尖湿滑,一路舔舐。黎书娇喘连连,手臂抬起,又被强势按下,丰乳鼓翘,被他一口含住。

红痕点点,似梅花绽放,下巴抵着胸衣蹭下,雪乳之上,红缨娇艳欲滴。

蒋弛双手拢住聚拢,虎口掐上软肉,两粒娇果颤颤,尽数卷入口中。

(七十)听话

黎书换了鞋就哒哒哒地跑了下来,寒风凛冽,呼啸着往衣领里灌。

蒋弛垂着头,头发被吹得像个卷毛小狗。

听到脚步声,他从手机上抬起头,展开双臂准备把人往怀里抱。

手臂被打了下,他垂眸,看见黎书皱着眉,一脸严肃地攥住他的衣襟。

拉链被提着拉到最上,颈子都翻了起来,牢牢地竖在两侧。

拉完拉链后,她退后,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抱着手臂看他。

黎书今天穿了件白色兔子毛衣,底下穿了条背带裤,很平常的打扮,蒋弛看着,却觉得她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看着蒋弛又要来抱她,黎书又退后,抿着唇抬头。

“这么大的风,不知道穿厚点。”

“真笨。”

兔子撞上心脏,蒋弛上前抱住她,脑袋埋她肩膀。

“不要学我说话。”

他抱得紧,黎书无法动弹,着急地用手拍他后背,“放开啦!一会儿打招呼的张阿姨要看见了!”

————

狭窄的小道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相隔甚远。

蒋弛和黎书并肩走着,中间却像隔了个鸿沟。

他看她一眼,嗓音沉闷,“有必要吗?”

“怎么没有?”黎书目不斜视,只顾朝前走,“这里随时会有路过的小区阿姨!”

“我之前送你回家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

黎书惊恐地转过头“难道之前你不是送到路口就走了?”

“……”

说漏了。

蒋弛双手插兜,目视前方。

“我问你呢蒋弛!你不要装听不见!”

黎书跑他身后,冲他耳朵大喊。

他迅速拉住黎书垂在身侧的右手,不容拒绝地放进兜里,揽过她肩把人侧抱在怀中。

手掌按在脑后,他吓她,“别动!有人过来了!”

黎书信以为真,急忙转过身贴他贴得更紧了。单手抓住衣襟,把脸藏起来。

蒋弛憋笑,抓着她半搂半抱地往前走。

走了好几步耳边都只有轻微的风声,黎书露出一只眼,环顾四周。

空无一人。

胸膛被拍得闷响,女孩羞愤的声音响起。

“蒋弛,你又骗我!”

吃饭的时候,蒋弛发现,黎书有点挑食。

她一直只吃面前那几样菜,而且,都不夹青菜。

于是便趁她不注意时,一筷子蔬菜夹进了她碗中。

她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缓慢地把蔬菜先吃掉。然后,又一筷子夹了进来。

黎书:……

蒋弛就这样乐此不疲地,看着黎书略显艰难地把青菜一点点咽下去,然后又手疾眼快地给她补上。因为他发现,除了不吃青菜,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夹进碗里的都会吃掉。

终于把最后一片蔬菜吃完,眼看着蒋弛还要动,黎书连忙把他摁住。

“不要了不要了!我真的吃饱了……”

蒋弛就撑着头,坐在对面看着她笑。

筷子终于被放下,黎书郁闷地收回手,摸了摸自己饱胀的肚子。

蒋弛只觉得她可爱,想捏捏她鼓起的脸颊。

高令远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看了黎书一眼,他接起电话。

“我有个玩得好的认识那个王郁,现在在七中,家里面是做生意的,就是个蠢货,我跟他说一声,把他找出来?”

声音有点大,蒋弛微侧过身,把手机拿得离黎书远了点。

“行,你跟阿宽说一声。”

那边又说了几句话,蒋弛嗯了几声,侧回来把电话挂断。

眼前是一双一无所知的大眼,蒋弛把手机放回兜里,起身去牵她的手。

“别撑了,走吧,我们去散步。”

*

蒋弛特地选了个人少的公园,两人的手揣一个兜里。

蒋弛摩挲黎书手指,偏头低声说话,“现在可以靠近了吧?”

“你已经靠很近了!”

一灰一白两道身影紧紧贴在一起,掌心温热,连风也挤不进去。

“近吗?这样近不近?”蒋弛低头,鼻尖贴她脸颊,黎书又躲,鼻尖又蹭她下巴。

“近不近?这样近不近?”

黎书烦不胜烦,错开撞他肩膀,“哎呀!你好烦呀!”

“哎呀!”蒋弛学她说话,抬手捏上脸颊,“撞好痛呀!”

软乎乎颊肉被捏得鼓起,黎书气闷,抬眼瞪他。

“哎呀,眼睛也好大呀!”

蒋弛低头,眉眼带笑。

鼻尖又被人故意撞了下,带着报复,却又轻轻碰上,唇角微翘,看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他吸气,故作疼痛。

“哎呀,真的把我撞痛了。”

黎书上当,纠结抬头,冷不丁就被他吻上,未及反应,薄唇就跟蜻蜓点水一样,见好就收。

怔怔立在原地,蒋弛已经侧过身,揽着她往前走,嗓音含笑。

“哎呀,又被我骗了。”

*

公园空旷,路上只有几盏昏黄路灯照亮。黎书看着蒋弛大开的领口,忍不住发问:“你不冷吗?”

晚风拂过,激得她缩了缩脖子。

蒋弛依旧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口答到:“不冷啊,我挺热的。”

黎书质疑,一双明亮的眼睛就在路灯底下眨。

蒋弛没办法,弯腰拉起她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摸摸,真的挺热的。”

掌下肌肤温热,隔着薄薄一件卫衣,还能感受到肌肉结实。

“真的诶。”

她模样惊奇,蒋弛看着,又想逗逗她。

“还有个地方更热,你要不要也摸摸?”

果不其然得到一记瞪眼,胸前抚摸变成了拍打,黎书不服气,“你整天胡思乱想,到底哪儿来的时间学习啊,其实你有双重人格是吧?考试的时候就换另外一个。”

蒋弛又捏她脸颊,这次是双手,带着惩罚性地揉了揉——

“因为我每天都在阴暗地挑灯夜读。”

一路闹着,很快就走到小区门口,黎书提前一步转过身,挡住他。

“可以了,只能到这里,你先回去,今天我要看你先走。”

蒋弛垂眸,不置可否,张开手臂要往前走。

黎书后退一步,警惕发问:“你做什么?”

他摊摊手,表情无辜,“抱你。”

黎书又退一步,背过双手,微抬下巴指指来路,“不可以,你该回家了。”

眼前高大身影弯下腰,俊郎五官被路灯照亮,“那亲一下。”

再后退,黎书意志坚定,“也不可以。”

“为什么?抱不行,亲也不行,别人送回家之后都是要亲的。”

“不为什么,反正不可以。”

蒋弛没好气地直起身,就要不管不顾往前走,黎书抬手,挡在身前。

“你不听我的吗?”

脚步顿住,他低头。

黎书就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对视,轻声重复,“你不听我的吗?之前还说喜欢我,我有要求你不答应吗?”

舌尖顶了顶腮,蒋弛转身,闷闷不乐。

“行,听你的。”

好似毫无察觉,身后黎书嗓音清亮,还在催促,“那好啊,你先走。”

心烦意乱,蒋弛垂眸,皱着眉头就往前走。

路上的石子也不顺眼,被他招惹,一脚踢开,咕噜噜滚到路口。

心里像堵了个比这更大一百倍的石头,蒋弛堵着气,寒风偷袭钻进领口。

本来无所谓,现在只觉这风也很烦人。

再次和那颗石子相遇在路口,他抬脚,正准备再次踢开,脚步声就响在耳侧。

有人小跑着到他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同时拉住手臂。力气很小,蒋弛却还是被拽动,顺着转回身,看来人踮起双脚,手臂勉力勾他颈上。

略微弯腰,蒋弛低头,让她能更轻松环上。

影子在路灯下被拉长。

黎书仰头,轻轻吻在唇上,声音小小。

“现在可以亲一下,因为你听我话。”

(七十一)撞见

翌日,高令远来后门找人,蒋弛起身摸了一下黎书的头,把自己手机扔给她。

“拿着,一会儿下课后我来找你。”

黎书很抗拒被他这样摸头,皱着眉接过手机,抬头问他:“你干嘛呀?去打篮球吗?”

“今天不打球。”

蒋弛故意又摸了一下,勾着唇往后门走。

“你好好上课,注意接我电话。”

*

蒋弛跟着高令远还有几个男生往校门走,保安坐在门卫室里,他率先一跃,翻墙出了学校。

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薛宽已经在那边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他们出来,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金金,我这地儿选的好吧。完事了旁边就有餐馆,两全其美。”

蒋弛斜了他一眼,懒得纠正他的称呼。

把身上外套脱下来后,他找出绷带缠在手上。

扭了扭脖子,抬腿朝前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留在原地的高令远道:“一小时后叫小小来吃饭,我手机在她身上。”

高令远疑惑,“小小是谁?”

“噢,你不知道。”蒋弛心情难得很好,转过头对着他笑。

“黎书,我的女朋友。”

里面拳头砸得哐哐响。高令远听得无聊,拿出手机来编辑消息。

“来这里吃饭。”

然后添加了一个地址上去。

本来是准备过一会儿再发的,结果里面惨叫一声,他没留神吓得一抖,手指触上发送键,转眼间,就显示已送达。

黎书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刚下课,今天周五,不用上晚自习,她收拾了一下书包后,就按着手机上的地址找过去。

快到饭店的时候,经过一个巷口。本来准备直接走过的,可她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令远在巷口望风,低着头玩手机。冷不丁的,身旁响起一道清脆的嗓音。

“高令远,你在这里做什么?”

浑身汗毛竖起,他迟疑着转头,绝望地看见,黎书背着书包站在身旁。

完了,他想。

消息发早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跪在地上,脑袋无力地垂着,口中含含糊糊地说不清话。

绑着绷带的手用力拉起他的头发,蒋弛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表情温和地笑笑。

其余人已经都被打趴下了,王郁艰难地抬头,颤抖着求饶。

“蒋哥……蒋哥……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脸侧猛的被扇了一巴掌,他眼冒金星,脑袋偏到一旁。

“你错了有什么用?错了就当你没说过?”

蒋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勾着嘴角笑出声,拽着王郁头发又把他拉回来,伸手又是一巴掌。

王郁被打得头昏脑涨,只知道胡乱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蒋哥……我不知道那是你女朋友……我真不知道……赵谦只给我看过照片……我不知道……”

“我只是口嗨……只是想装一下……我真的没有……真的不知道……”

手指被踩在脚下,蒋弛用力碾磨。王郁疼得哭爹喊娘,一抬头,红肿的眼睛看见一旁的男生。

“远哥……远哥……你帮帮我……我真的错了……”

蒋弛眉头一皱,高令远晕血,这种事情向来都不参与,好端端地怎么会进来。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偏过头,率先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

蒋弛支着腿坐在空地的杂物上,缠着绷带的手上沾了点血,眉间带着狠厉。

一抬眼,看见了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洋娃娃般的——黎书。

与他对视的一瞬间,黎书想,怪不得他今天不打球。

他打人。

蒋弛把人放下之后,起身走了过来。沉默着把手上绷带解开,站在两人面前。

高令远视死如归地把外套递过去,蒋弛接过,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穿上。薛宽清理现场,让王郁那几个兄弟把他架起来抬走,经过黎书身侧时,她扭头看了一眼。

蒋弛快速把她拉过来,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男生一脚踹在王郁身上,“离远点儿啊。”

薛宽摸着鼻子走了过来,察觉气氛不对,试探着开口。

“要不,先去吃饭?”

一路上黎书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蒋弛本来想牵她的手,一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又慢慢放回兜里。

薛宽和高令远在前面咬耳朵。

“怎么回事儿?怎么让她看见了?”

高令远心如死灰,语气绝望,“蒋哥打得太狠了,我被吓了一跳,不小心发送了。”

这次终于轮到薛宽翻他白眼。

饭店就在几百米外,走一会儿就到了,门庭若市,黎书只觉得他们胆子真大,竟然在大街上也敢这么做。

薛宽早就定好了包房,跟着服务员往里走的时候,蒋弛和黎书并肩走在最后。

他心里烦的要死,又想牵手,又不敢,皱着眉像是还要打人一样。

上台阶的时候,他落后几步,让黎书先行。

书包系带在眼前飘了几下,他垂着头,双手揣在兜里。

脚步踢踏的声音响起,没过一会儿,却又折返回来。

一只白皙的小手摸索着从他兜里伸进去,找到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牵上。

黎书声音轻飘飘的,像不真实一样。

“你是小孩子吗,怎么上个楼梯还要人拉你啊。”

(七十二)除夕小番外:被肏坏的洋娃娃

馥郁芬芳,香甜可口。

乳肉雪一样绵柔,五指揉捏,只觉快要化掉。

蒋弛含住奶头吸了一口,乳晕粉嫩,黎书禁不住颤抖。

“好甜,像樱桃。”

舌尖舔上乳孔,好似钻入心脏,全身又麻又痒,黎书小声呜咽,底裤悄然湿透。

手指在乳上狠揉,两指并拢,蒋弛在乳侧轻拍,奶波晃荡,鼻尖下陷,呼吸之间,尽是淡淡奶香。

他一口咬住,喉间吞咽,“这是什么洋娃娃,为什么还有奶味?”

黎书又羞又臊,腿心好像有蚂蚁在爬,双腿难耐在他腰间轻蹭,手指推他脸颊。

“你不要说……”

乳头又被含住吸了一口,蒋弛沉腰抵她腿间轻蹭,“洋娃娃,我多吸一会儿,会产奶吗?”

羞耻比难耐更快席卷全身,黎书耳根红透,乳头从他口中蹭出。

“你胡说……我不会……”

下身那团比唇舌还要滚烫,阴蒂被顶着碾动,小口微张,“咕叽”又吐出一股水。

“真乖。”

蒋弛挺身,抬头吻她肩膀。

“那我多肏肏,会产奶吗?”

薄如蝉翼的内裤应声而裂,龟头莽撞,轻而易举湿滑顶入,粗壮肉棒埋入甬道,嫩肉摩擦,淫液潮喷似的汩汩流出。

“啊……好烫……”

他插得突然,黎书毫无准备,手指蜷缩,只能一个劲地往上躲。

腰肢被牢牢按住,蒋弛挺腰,又是一个狠插。

“不要……好大……”

无法逃避,全身被束,黎书双手只能被迫圈在蒋弛颈上,大张着腿任他抽插。破碎的内裤带搭在阴阜上,毫无作用的覆着耻毛,粗硬肉棒撞一下,细细一根就抵着阴蒂碾一下。腿心仿佛失禁一样流水,黎书颤抖不已,勾着他的脖子手臂收紧,两团雪乳颤得似风中红梅。

她一勾,反而把始作俑者勾近。蒋弛顺势低头,舌尖舔上红唇。

亮晶晶水液顺着唇角滑下,肉棒在小穴里来回,搅动一池春水。

“宝贝,怎么上面不下奶,下面全是水。”

“是不是把我的水全部流完了,才没有奶啊。”

他说得轻佻,嗓音戏谑,黎书更是全身红透,呜咽着活像一只熟透的虾。

薄透的胸衣已经蹭着滑到肚脐,裙摆掀起,底下一个水淋淋的逼。

发尾扫在肩上也痒,她扭头,想将乌黑长发甩开。

怎么弄也弄不开,反而伴着抽插被蹭得更痒,黎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这样娇滴滴地哭起来。

蒋弛偏头,吻她颈侧,“怎么了宝贝,哪里不舒服?”

她只知道呜呜咽咽,微阖着眼说痒。

乳头被裹住,“这里痒吗?”

哭。

穴芯被抵住,“这里?”

还是哭。

修长手指抚过肩头,一路抚摸拉起长发,“还痒吗?”

肩上不痒了,可是难受的变成其他地方了。

肉棒抵在穴里不动,偶尔抽插,也是粗粗一根缓缓埋入又抽出,像玩弄一样,青筋刮着软肉摩擦。

埋一下,就流一股水,他插得温柔,对黎书来说却是甜蜜的折磨。臀肉已经全然被淫水湿透,动一下,床单就洇湿一片。

“痒……”

蒋弛把人抱起来,按着趴在肩上,抬手拉起马尾,侧过头去吻她,“这次又是哪里痒?”

黎书呜咽,软趴趴地不说话。

他搂着颠了一下,龟头又是一个顶插。

“呜……”

“真要做洋娃娃吗,怎么不说话?”

黎书软着也把他打了一下,“讨厌你……把我解开……”

又被颠了一下,这次更重。

“今天除夕,不可以说讨厌我。”

穴肉痉挛,紧绞着抽搐。

“呜呜……那说什么……”

“说我说过的,”蒋弛偏头吻她,抱小孩一样搂着她颠,“说对了就给你止痒。”

乳头挨蹭着贴上他赤裸的胸膛,偶尔乳粒相触,黎书更是抖如筛糠。

龟头再次顶上宫口,蒋弛一掌拍在臀上,“别咬,绞射了谁让你爽。”

臀肉湿乎乎,一手握不住,他顶撞,抬手又是一下。

“屁股上都是你的水,还说没有把我的奶流掉。”

他稀里糊涂说的全是荤话,臀上痛,耳根也红透,黎书曲指,抓着他后颈狠挠一下。

“你……你要做就做,不要说话……”

“那你说,”他又揉着她的臀肉,黏液沾了满手,“你说了我就不说。”

黎书趴在他肩上喘气,他也不动,只手一下下轻柔。

远处又绽放一束礼花,噼里啪啦的,把夜幕照亮。

蒋弛偏头吻她耳垂,像玩洋娃娃一样,到处揉捏。

“我不讨厌你……”

黏黏糊糊,闷在颈窝。

“我喜欢你……”

“我也是。”

一个轻柔的,不带任何杂念的吻。

然后龟头顶入,势如破竹。

全身都好像被插到抽搐,黎书启唇,一口咬在肩上。

滚烫阴茎好像肿得更大,青筋虬结,硬邦邦杵在甬道,水液喷出,顺着龟头滑下。流过沟壑,沿着茎身,缓缓流到囊袋上。

穴口淫糜,满是白沫。

“我也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你喜不喜欢我?你会不会一直喜欢我?”

……

蒋弛低头,贴在黎书耳边反复说话,胯下狠顶,阴茎猛撞插个不停。

连咬他都没了力气,黎书软着趴在怀里,小嘴微张任他舔舐。

湿透的裙子,摇晃的发梢,还有淫糜的、红肿的奶头,漂亮又娇俏,像个被玩坏了的,没有意识的洋娃娃。

礼花放得越来越频繁,整个天幕都闪着白光,整个人被拥着躺下,眼前只能看见短短的发梢,耳畔好像有人在倒数,和着抽插的节奏。

“十……”

“九……”

“八……”

“七……”

“……”

“三……”

“二……”

“一……”

十下插完,也数完。

零点。

黎书双眼迷离,白浊喷入湿透的甬道,她酥麻着,颤抖着,听见蒋弛在她耳边说——

“新年快乐,我的洋娃娃。”

“谢谢你。”

“我爱你。”

(七十三)喝酒

十指相扣,蒋弛一路被黎书拉着上楼,他低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到门口的时候,黎书松手,蒋弛垂着眼睛去拉她,“啪”一下被无情打开。

包房门是开着的,薛宽一看见他们,率先乐呵呵地走了上来。

“来来来,同桌,我给你介绍一下。”

“叫黎书。”蒋弛瞥他,慢悠悠在身后说话。

“好的,黎书。”薛宽点头,从善如流。

“这个是芩宁,我们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也算一起玩儿到大的。”

他拉过一个高挑的女生,简单明了地介绍完,又指着另一边本来坐着,现在已经站起来温柔恬静的女孩道:“那个叫贺知祈,我的表妹。”

两个女生都很漂亮,一明艳一素雅,黎书有点不好意思,略显局促地和她们打招呼示好。

薛宽转身,又要接着拉过黎书介绍,手上被打了一下,蒋弛站上来,把她揽过去。

“黎书,我的女朋友。”

语调平稳,尾音含笑。

岑宁没说话,反而是薛宽表妹拖长声音“噢”了一下,带着善意的调笑,让黎书轻易地就红了脸颊。

落座的时候,贺知祈跑到黎书旁边坐下,才第一次见面,就亲亲热热地挽过她臂膀,附耳到她身旁,用手掩住。

“我见过你。”

黎书惊讶,同样小声回道:“我怎么不记得?”

贺知祈眨了眨眼,递了个眼神给她另一边坐着的人,蒋弛低着头,在给黎书拿碗筷。

“在蒋哥手机上。他和我哥打游戏,没锁屏被我看见了。”

黎书微征,迟疑着转头看他。

蒋弛正准备倒饮料,就感到两道灼灼目光投在身上。径直伸手弹了下黎书脑门,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薛宽。

“把你妹管好,不然我像小时候一样揍她。”

薛宽还没说话,贺知祈先哀嚎一声趴在桌上,“干嘛!我做什么了!”

她看上去这么文静,没想到性格这么活泼。黎书这下是真的有点惊讶,眼睛都睁大了一下。

薛宽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对她摆手,“没事儿没事儿,你别理她。”

言罢又侧过头,沉着嗓子嘲趴在桌上的人怒吼:“起来!坐没坐相!”

黎书目瞪口呆,剥糖的手都停下。

最后蒋弛把倒好的饮料放在她面前,拿过手中的糖替她剥好又塞入口中。

“没事,你别理他们。”

*

吃饭的时候,黎书敏锐地察觉到,高令远从他们进来开始就没说过话,而且,还频频看向前方。

黎书顺着他的目光偷看,发现那里坐着同样没怎么说过话的岑宁。

薛宽夹在他们中间,浑然不觉。

大概是黎书偷看的次数有点多,蒋弛转头,在桌下悄悄踢她脚。

“专心吃饭。”

黎书踢回去,低着头不理他。

蒋弛笑了下,抢过她饮料喝完,果不其然,又被踢了下。

吃完饭后,薛宽他们还要去喝酒,蒋弛偏头,在黎书耳边问她:“去不去?”

呼出的热气把耳朵弄得痒痒的,黎书侧了下,仰头看他,“你要去吗?”

“你去我就去。”

黎书没喝过酒,但是今天突然想试一下,她想着,不太明显地点了点头。

意料之外的答案,蒋弛挑了挑眉,手臂揽过顺势抬手托她下巴,“你不会是个酒鬼吧?”

胸膛被撞了下,黎书用手肘捣他,“你才是!”

他们去了之前薛宽生日那家酒吧,被带着去了一模一样的卡座,黎书附耳给蒋弛,“我们怎么没被拦下。”

没人注意,蒋弛偏头就在黎书唇上亲了一下,“因为这是薛宽家的。”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都比较眼熟,认识一下后,就闹着开始玩游戏喝酒。

薛宽这次拿了个转盘,很简单的玩法,就是转到什么做什么。黎书瞟了眼,上面都是“喝两杯”、“喝交杯酒”这种尺度比较小的惩罚。蒋弛和高令远一人转了个喝一瓶,他没说话,只是仰头一口闷。一瓶酒很快就见底,薛宽再次喊着“我一定要把你喝趴下”。

他们情绪高涨,黎书也跟着参与进去,为了照顾她,给她倒的都是度数不怎么高的果酒,甜甜的,抿一下,喝起来像果汁一样。

轮到她转的时候,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没转到喝酒,指针停下,刚好指向“真心话大冒险”。

薛宽最激动,吼着让她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可能是什么不好的惩罚,黎书权衡利弊,选了真心话。

薛宽更激动了,抢先说着他来问,蒋弛就靠在沙发上,低头笑着不说话。

“洋娃娃!我来问你,你给旁边那个,”薛宽使了个眼色,“他的备注是什么?”

黎书顿住,蒋弛垂头轻笑出声。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看着黎书耳尖,一点点红透。

“最……最喜欢的……男朋友……”

“噢——”

似曾相识的起哄声。

(七十四)你喜欢黎书吗

黎书闹了个红脸,窘迫之时下意识朝旁边看去,蒋弛就那样懒懒靠在沙发上,微转过头挑眉看她,光线昏暗,浅蓝色灯光打在他五官深邃的脸上,无端地显得风流。

薛宽犹嫌不足,起哄着,让蒋弛也来一个,“蒋哥,别坐着啊,表示一下啊。”

众人附和,气氛暧昧。

他坐起身,没说话,仰头吹瓶,然后伸手,转动转盘。

薛宽心满意足鼓掌,卡座接着又爆出一阵起哄。

耳根都红了,现下可谓是成了全场的焦点,黎书转回头,强装镇定看向桌面。

红色转盘在眼前越来越慢,各色格子相继闪过,最后停滞,箭头指向“找一个人喝交杯酒”。

毫无疑问,又是一阵意味深长的“噢”。

蒋弛偏头,鼻梁高挺,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低声:“看见了,真不是我故意转的。”

黎书眼观鼻鼻观心,手指揪住裤边。

她看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拿过跟前那杯玫红色的果酒,然后身旁人站起身,把手递向前方。

“薛宽,来吧。”

“我操。”一声脏话,被点到的人猝不及防。

“你神经病啊,干嘛找我?”

“你不是想和我喝?”蒋弛把手往前送了送,微挑起眉,“给你机会和我单独喝,你不要?”

“那你喝这杯,你灌水啊?”

“少废话,来不来?”

“我真是服了你了。”薛宽认命起身,毅然勾过蒋弛手臂,“我喝了,你会给我改备注吗?”

“滚。”

两条手臂交错,众人喊着“喜结连理”,两人同时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黎书心跳如雷,抬头看着蒋弛滚动的喉结,直到他重新坐下,手中空了的杯子放到桌上。

朝着她的那面,有两人共同饮过的痕迹。

他重新靠回沙发,身边人又要给黎书满上,可是玩过几轮,果酒已经被瓜分完毕。

蒋弛抬手,指向刚被服务员拿过来的另一瓶。

“倒那个。”

也是一瓶果酒,像是有谁刚点的,单独放在一侧。

橘红色的精酿,倒在杯中,斑驳陆离。

其余人都在围着玩游戏,只有薛宽瞧见,若有所思。

很快又轮到黎书,她这次没这么幸运,指针不偏不倚,转了个喝一杯。

大家情绪高涨,她也有点被感染到,端起酒杯,也没细看,直接喝了一口,只觉比刚才那个还要甜,更像果汁,也就没什么难以下咽的,一口气,像喝饮料一样,爽快喝完。

贺知祈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周围人也跟着鼓掌,他们像对待被哄着做坏事的好学生一样,黎书低头,脸颊通红。

又在几轮转盘过后,有人觉得没意思,又提议玩骰子,一呼百应,黎书此时已经不知不觉喝了三杯了,没什么感觉,反而精神振奋。

蒋弛除了轮到他时会动一下以外,其余时间一直靠在沙发上,黎书眼睛亮晶晶的,侧过身去拉住他。

“你教我玩骰子吧。”

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脸红得和杯子里的酒一样。

蒋弛沉思一下,凑近问她:“你想玩?”

黎书小幅度地点点头,两朵红云跟着摇晃。

其他人已经把骰子摇得噼啪作响,蒋弛不动,黎书又拉着他的手摇了摇。

一直靠着的人终于找到趣味似的直起身,拿过骰盅认真给初上酒桌的好学生讲起来。

规则简单易懂,只用一遍,黎书就已经记住。

等着新一轮开始的时候,薛宽招呼着,把他们也加了进来。

刚开始的时候,黎书还能接上,玩儿了几轮蒋弛输了几次喝了瓶酒之后,事情就好像有些不对了。

他明明没喝醉,却一直开她。偏偏每次还都被他开对,他像是偷看了一样,不论喊到多大,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初来乍到,黎书怎么可能玩儿得过他,别人喊时她不敢开,轮到自己时,又总是被开。本来也有点不服气想开回去了,可是被他那泰然自若的气势一唬,又莫名其妙地不敢开口。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连输了好几把,到后来她真怀疑蒋弛偷看了,使劲挨着身边的贺知祈,两人之间空得可以再坐一个。

蒋弛只是笑,偏头看着她不说话。

又是一杯过后,酒吧音乐开得大,黎书耳边嗡嗡响,吵闹的声音震得她头皮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歪着靠在贺知祈肩上。

灯光在眼前变换色彩,光影交织,最后出现蒋弛模糊不清的脸。

他抬手捏捏她脸,声音在乐声中也模糊不清。

“还清醒吗?”

她怔怔点头,脑袋蹭在旁边人肩上。

“那坐起来我看看。”

黎书被他拉着手,借力坐起来,然后就被顺势揽进怀中。

鼻尖贴上胸膛,除了木调香,还带着淡淡酒气。

薛宽他们是准备通宵的,等会儿还要拼酒,蒋弛打了声招呼,起身带着晕乎乎的黎书先走。

她反应慢半拍,却还记得要礼貌,离开的时候挨个打了招呼,还抱着贺知祈说谢谢她让自己靠。

这么乖巧懂事,轻而易举就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好感。尤其是贺知祈,直到他们走过身影模糊了,还依依不舍地扭头回望。

这个时候,薛宽才突然想起来刚才准备说但是被蒋弛一杯酒阻断的话。

这个王八蛋,后面上的那瓶酒,度数比前面的要高。

*

出了酒吧,一阵冷风吹得黎书猛的一激灵。蒋弛要去打车,她双手把他抱住,死活不让。

“我要走路。”

脑袋紧紧贴在胸膛,蒋弛俯身对准她耳廓,“喝醉了?”

黎书自然是摇头,推开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还转了个圈展示自己没有喝醉。

摇摇晃晃的,穿了件厚外套,像冰面上行走的企鹅。

蒋弛勾唇,双手按她肩,扳着把她转了个身,然后抬手拍拍她头,“走个直线给我看看。”

黎书听话,然后就像个不倒翁一样,跌跌撞撞地斜着走。

一步一步走得缓慢,眼看着她就要撞到柱子上,蒋弛终于忍不住笑,走上前去把她一把抱住。

黎书还在挣扎,努力转回身仰头看着他。

“你看,我还走回来了,我没喝醉。”

走了多少步都分不清楚了,还在嘴硬。蒋弛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没什么诚意地敷衍道:“好好好,你没醉,是我醉了。”

却不知道这句话戳中黎书哪个点了,她嘴一撇,作势就要哭。

蒋弛捧住她脸颊,额头贴上,声音放轻,“怎么了?”

黎书委屈地垂着眼眸,呼出的气息也是甜甜的果酒。

“你骂我。”

“我哪里骂你了?”这真是无妄之灾,他从开始到现在,就说过三句话。

“你说我是猪。”黎书抬眼,泪光闪烁,“你咬我,还说我是猪。”

蒋弛现在是真的笑了,又怕笑出声来被她听见,只能抿着嘴角,作出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我没有,我说你喝醉了,是‘醉’,不是‘猪‘,你喝醉了吗?”

黎书坚定地摇头。

“那就对了,只有喝醉的人才会听错,那你说,我骂了吗?”

这段话有点绕,黎书晕晕乎乎地想了好久,才缓慢地摇了摇头。

摇头过后,似乎又觉得这样冤枉了别人不好,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来,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深鞠躬。

蒋弛失笑,“做什么?”

黎书抬起一个晕乎乎的头,“向你道歉。”

怎么会这么可爱。蒋弛只觉一颗心都给她甜化了,满眼只有那张红扑扑的脸,回家的路都嫌太长,只想赶紧回去好好抱抱她。

可是黎书又把他拦住,抱着手臂摇晃,吵着闹着要走路。

“我们走路吧。”

“走回去嘛走回去嘛——”

语调黏糊糊的,让他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只能跟在身后,看她继续像个企鹅一样摇摇晃晃。

黎书喝多了有时候很安静,有时候又会像小孩一样想要吸引身边人的注意力。蒋弛一直沉默地跟着她,她就时不时返回来跑到他身边说话。

“你喜欢今天的星星吗?”

“你喜欢今天的月亮吗?”

“你走得太慢啦!我都不想等你了!”

……

每一句都没头没脑,说了上句没下句。她也不在乎蒋弛的答案,问过之后又垂着脑袋往前走,偶尔碰上不平的路,还会假装要摔倒然后等着蒋弛来扶她时躲到一边笑。

蒋弛发现是她不怎么巧妙的恶作剧的之后只是低头笑,下次再看见她拙劣地表演要摔倒还是会大跨步上前假装被她吓到一样一手揽住。

就这么闹着走了一会儿后,黎书突然转过身,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蒋弛默然,双手插兜走到她跟前。

他太高了,黎书够不到,又拉拉衣襟,示意他弯下。

被风吹的微红的耳朵递到眼前,黎书贴上去,用手挡在脸侧。

“蒋弛,你喜欢黎书吗?”

声音小小的,像在说悄悄话。

蒋弛转回头,看见已经退回原地的醉鬼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不回答,笑了下,反而低声问:“黎书是谁?”

短短一句话,却把一脸期待的人问住了。

黎书垂头,默默思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终于想到一样,重新抬起头得意地回话。

“黎书是第五中学高二二班第十次月考第三名!”

像是觉得这个答案很好,黎书又跑到蒋弛跟前,跑到他低着的脑袋下仰头看他。

“那蒋弛是谁?”

“哎呀!”

他一直不回答,反而问些有的没的,黎书有点生气了,伸手推了他一下。

“蒋弛是讨厌鬼!我不问你了。”

她转过身就要往前走,太着急没看路,差点把自己绊了一下。

踉跄着被扯住,蒋弛从身后抱住她,嗓音低低响在耳侧。

“喜欢。”

风声阵阵,黎书把下半张脸藏进拉起的衣领。

“不是……你喜欢黎书吗?”

“喜欢。”

“不是这个。”

她像是对这个被询问的人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听不懂很无奈一样,偏过头对着他通红的耳廓大喊:“你喜欢黎书吗?不是这个喜欢,我是问你,只是黎书,你喜欢吗?”

“喜欢。”蒋弛吻住她嫣红的唇,眼尾低垂,“高二二班的第三名,喝醉了也要跟我道歉的,黎书这个人,我很喜欢她。”

(七十五)谢谢你

睫毛轻颤,红着耳尖,蒋弛揉揉怀中人耳垂。

“听见了吗?”

黎书埋进怀中不说话,手指拽着他的拉链来回滑。

“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一个?”

又拽着滑了几下,小小的脑袋慢慢点头。

脸颊被他捧起,黎书抬头,撞进一双瞳色浅浅的眼眸。

“我问你,如果后面你不再需要我补习了,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可疑的沉默。

黎书征住,好几个呼吸过后,才迟疑着点头。

脸上的手掌收紧,蒋弛轻笑,使劲捧着她的脸颊揉了揉。

“真有你的。”咬牙切齿,笑得渗人。

本能地察觉到危险,黎书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手中拉链顺带着被带下,蒋弛领口大敞,她却不像之前那样替他拢上,而是笨拙地转过身,摇晃着往前走。

“好冷啊,我们快回去吧。”

走了两步,没人跟上,黎书又像个陀螺一样转回。蒋弛一手插在兜里,神色恹恹地看着她。

他不动,黎书又像刚才走直线一样,歪歪扭扭地走向他。

眼前好像有两个蒋弛在晃,她张开手,还有两三步时朝他跑,“蒋弛,我要摔倒了!”

蒋弛脸色依旧不好,脚下却紧跟着迈出两步,稳稳把人接住。

胸膛硬邦邦的,额头撞上,黎书小声呼痛,拉过他手覆在额上给自己揉。

放在兜里的手暖乎乎的,摸着很舒服,黎书又抱着他手臂慢慢摇,攒足了劲儿想把他拽着走,只是她晕晕乎乎的,面上看着很用力,其实落在手上的力气还不如小猫挠人的大。

蒋弛仍像座山一样立在原地,她蹙眉,连脸上的表情都在使劲。

“快走呀,外面好冷啊。”

拽了半天拽不动,黎书气急,在结实的胸膛拍了下。

“我也冷。”蒋弛低头,淡淡开口。

“那你快和我走呀。”

他又不说话了,固执地收回手,依旧放回兜里。

黎书还挽着他胳膊,被他一带,也跟着转回去。

面前是蒋弛大开着的领口,凉风拂过,露出的脖颈白皙修长。

他垂眸,意味不明地重复:“我也冷。”

黎书好像有点懂了,试探着上前,握住外套拉链。

蒋弛不动,只低着头看她。

衣襟合上,拉链竖着提到顶端,黎书捧住他脸往下拉,大睁着眼无辜对视。

“现在还冷吗?”

两只手都是温热的,蒋弛沉默,顺从地被她拉着往前走。

*

黎书又像之前一样走路,踢踢踏踏,摇摇晃晃。

她不好好走,差点摔在地上,蒋弛及时把她抱住,在她臀上拍了下。

她被打了也不生气,眼睛亮亮的,让蒋弛低下头来听她说话。

“你今天打的那个人我认识。”

蒋弛顿住,偏头想看她。

脸被她抵着转过去,黎书继续贴在他耳侧,像在说悄悄话。

“我很讨厌他,他是个王八蛋。他和蒋弛不一样,我是真的讨厌他。”

“我初三的时候经常被他欺负,他总是在门口不怀好意地冲我大笑,和一堆人一起,吓得我都不敢离开座位。”

黎书站直,继续拉着蒋弛往前走,抱着他胳膊,半个身子贴在他身上。

“我那个时候不喜欢和其他人说话,他就打赌,一定要让我和他说最多的话。”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跺了跺脚,挽着的手臂都紧了紧。

“他把我堵在厕所门口,那么多人,全都在看我,他举了个牌子,让我照着上面念。我不说,他就不让我走。那个牌子可恶心了,什么‘求求你’ ‘送妹妹回去吧’,我根本就不想理他。”

“那你后面怎么出去的。”蒋弛开口,嗓音低沉。

“我就用水泼他。”黎书得意地仰起头,“水池旁有别人洗抹布的水,我就用那个泼他。”

“他衣服都被我泼湿了,忙着躲开,一直骂我,被我找到空子跑了。”

“我聪明吗?”她笑得开心,真的在为自己骄傲。

“聪明。”蒋弛抬手,轻轻摸了摸她头,“他后来还找过你吗?”

“找过啊。”黎书低头,踢走一粒石子,“后面我就更不敢出教室了,因为我泼了他,他总是会在各种地方堵我。”

蒋弛听着,感觉自己也好像进入了黎书的初中生活,却只能成为一个旁观者,无能地看着她在学校担惊受怕。

“不过很快他就堵不了我了,因为我考上了一个很好的高中,他根本进不来。”

碰到台阶,黎书拉着蒋弛手,一阶一阶往上跳。

“他家里有钱又怎么样,他成绩不好,他家也不愿意给他找关系,他就是个废物,根本就没有我厉害。”

她甩开蒋弛的手,自己再跳上一个台阶,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根本就不怕他。”

心中被酸涩填满。

“小小真的很厉害。”她现在比自己高了,蒋弛走过去,轻轻稳住她腰。

“你以前不爱说话,就是因为他吗?”

“不是。”黎书皱眉,把手搭上他肩膀,“他才不算什么呢,我才不会在意他。”

蒋弛揽住她,微微弯了弯眼尾,“我就知道,你很厉害。”

“那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黎书垂头,软趴趴地倒他肩上,环住脖颈,嗓音闷在颈窝。

“你不可以说出去。”

“我不说。”

“因为我有口音,刚来的时候总是被人笑。”

手臂紧了紧,她将自己更严实地藏进怀中。

“我分不清前后鼻音,总是会说错。可是这不能怪我啊!我原来,就是不用分的嘛!他们就笑我,还老学我说话。我不想理他们,干脆就不说了。”

好可爱,连不说话的理由也这么可爱,蒋弛把她抱住,轻轻在她耳边蹭了蹭。

在他怀中很暖和,黎书趴着,昏昏欲睡。

“蒋弛。”

她叫他。

“怎么了?”

黎书偏头,睫毛扫过颈侧。

“你可以背我回去吗?我走不动了。”

他低笑,眼前喉结也在颤动,黎书缓缓眨眼,听见他带着笑意反问。

“刚才是谁要硬要走路的?现在怎幺半途而废。”

喉结动着真的很奇怪,黎书好奇,伸手轻轻戳了戳。

又动了一下,她抬头,轻轻吻在下巴上。

“可以吗?我真的走不动了。”

身体被放直,眼前人转过身,曲腿蹲下。

肩膀宽厚,结实硬朗,蒋弛侧过头,抬眼看她。

“上来吧,小醉鬼。”

*

风声阵阵,黎书趴在蒋弛背上,双腿摇晃。

“我知道你为什么打他。”

“蒋弛,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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