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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送你回家
蒋弛贴在耳侧,浑身都是酒气。
他压在身上很重,黎书推了推,压着声音问:“你怎么出来了?”
他俯身又在耳廓吻了一下,“你偷看别人亲热,不如我带你实践。”
说的这是什么话呀……黎书憋红了脸,底气不足地给自己辩驳,“我没有偷看,我马上就要离开的。”
他又吻了一下,呼吸喷洒颈侧,“嗯,我来带你离开。”
蒋弛埋在颈窝越吻越向下,黎书有些不自在,抵着他肩膀挣扎,“等一下……等一下,你这是在干嘛?”
他找到锁骨咬了一口,呼吸都变得沉重,“想你,刚刚找不到你。”
“可是我才出来两分钟啊……”
未完的话语被堵住,蒋弛含着她嘴唇闭眼,“一秒钟看不到都想你。”
浓重的酒气把喝果汁的黎书都快熏醉,她努力抵着蒋弛肩,扭头躲避他的亲吻。
“你别这样啊,这里还有人啊。”
她转过身背靠着结实的胸膛,双手把嘴捂住。
蒋弛从后面拥着她,吻密密麻麻落在耳侧。
“高令远在这里……”黎书被他弄得发颤,抖着嗓子提醒。
蒋弛没说话,只是沉沉地“嗯”了一声。
他的状态明显不对,黎书又改成捂着耳朵,整个人快蜷成虾米。
“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蒋弛跟着她半蹲下去,高大的身躯牢牢把她罩住。
“没有,我很清醒。”
“那你别亲我了……”黎书颤颤巍巍,连嗓音都在发抖。
蒋弛又“嗯”了一声,把她提起来,从背后拥住,下巴抵上肩窝。
黎书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鼻尖到处都是他的气息,他的头发贴在脸侧,还把她弄得痒痒的。
缩了缩脖子,她小声建议:“那我们回去吧?”
“不急。”蒋弛把她歪着的头正回去,手挨着脸颊让她正视前方,“我们看一会儿。”
这下黎书真的惊呆了。
蒋弛说话的语气像在邀请她看一场电影而不是好友的八卦一样。
她努力往后退,顺便拉着蒋弛一起。
“你干什么呀!人家在说话啊!我不小心看到已经很过分了,怎么还能继续听呢!”
蒋弛面对面被她推着走,脚下稳稳站住,手一拉把她箍在怀中。
“不小心?”他挑眉问,嗓音还含着笑。
黎书面红耳赤,心虚得不敢抬头,“本来就是不小心,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那我也是不小心。”蒋弛低下头去看她,鼻尖和她相抵,“跟我说说,你都不小心看到什么了?”
黎书不说,他就作势要吻下去,闹得她没办法,红着耳朵趴他胸膛。
“我看见高令远和岑宁了……”
“嗯。”蒋弛摸她头发,“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然后你就来了……”
蒋弛笑了一下,手指缠绕发丝,“高令远喜欢岑宁。”
“啊?”黎书抬起头来,一张脸被闷得通红,“那他们是在一起吗?”
“没有,岑宁有男朋友。”
“啊?”她更为震惊。
蒋弛看着她大睁眼睛的模样有些好笑,微微点了点头,“他在争取。”
“可是……可是……”黎书有点张目结舌了,没想到高令远看着老老实实的,居然胆子这么大。
蒋弛倒是满不在意,“喜欢么,就要抢过来啊。他不说,岑宁怎么知道?有男朋友又怎么了?高令远就是之前太温吞了,岑宁才会有男朋友。”
这番话让黎书更吃惊了,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件还没告诉蒋弛的事。
看他的样子倒是看得很开,黎书缩在他怀里,略微不自然地问他:“你真的这样想?”
“当然,”蒋弛漫不经心,“喜欢的,就要抢过来。”
黎书突然不说话了,抿着唇看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她觉得自己的负罪感好像减轻了,不告诉蒋弛,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好像对这种事挺理解的。
挽着他的手臂,她把人往包间里拉。
“好啦,醒完酒就进去,人家还在谈事呢。”-
酒局喝到十一点才散,蒋弛进去之后又被灌了几瓶酒,黎书就坐在一旁,喝果汁陪他。
在酒吧门口分别的时候,黎书悄悄问贺知祈:“你说你之前见过我,是在什么时候啊?”
贺知祈左右张望,确认蒋弛还被薛宽他们缠住之后,也跟着悄悄回答,“蒋哥的桌面壁纸是你,高一暑假去海边玩的时候我看见的。”
黎书惊讶地抬眸,贺知祈一脸认真。
后面的几人终于走出来,蒋弛走在最前面,稳健的样子倒是看不出来喝醉了。
他上前牵过黎书的手,拉着放进自己兜里。
黎书偏头朝他眨眨眼,他却好像没看见一样,目光游离。
薛宽和几个兄弟互相搀扶着跟上,他大着舌头跟黎书嘱咐,“金金他……有点醉……你等着……我送……”
说完他就原地转了个身,对着酒吧门口开始招出租。
黎书:……
贺知祈:……
贺知祈:“你快别丢脸了!赶紧跟我回家吧!”
其他几个人都各自找了人带走,贺知祈拖着薛宽,转身朝黎书挥手,“我带我哥走了啊,你能行吗,不然我先把你们送回去。”
两家不是一个方向,现在又太晚,黎书挥挥手,让贺知祈先上车,“没事的,我可以把他送回去的。”
薛宽还扒在车窗上大喊:“他……喝醉了……你小心点……”
黎书以为他是嘱咐自己小心照顾蒋弛,挽着蒋弛手臂,让他放心。
薛宽还想说什么,一开口,却是干呕。
贺知祈在一旁捂住他嘴,“你别吐啊大哥!吐了可难闻了!”
汽车发动开走,只留下刺鼻的尾气。
黎书捏捏蒋弛和她交握的手,示意他转身,“你能自己走吗?”
蒋弛很安静地点点头,顺着她推动的力气往前走。
步履平稳,不吵不闹。
很好,黎书在心里下定义,他绝对喝醉了。
(九十二)奖励
打到车之后,蒋弛就一直靠在黎书身上发呆。他捏着黎书的手无意识地把玩,又把自己的手从指缝中插进去,和她十指相扣。
然后又抽出来,又嵌进去,重复不停,乐此不疲。
黎书被他玩得手都麻了,他手上的戒指偶尔还会硌到指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偏过头去看他。
“我可以看看你的手机吗?”
蒋弛没说话,另一只手伸到兜里去掏出手机递给她。
黎书问他密码是什么,他眨眨眼,拉过黎书的手。
拇指摁在指纹键上,屏幕亮起,手机解开。
她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设的?”
蒋弛还是没说话,又垂下头去玩她空着的手。
手机一解锁就是壁纸,黎书拿起来,认真去看上面的画面。
这是一张经过裁剪的照片,放大后又对周围人做了模糊处理,四四方方的屏幕上,只能看见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女孩对着镜头甜甜的笑。
嘴角勾起的弧度刚刚好,眼睛微微眯着,像是被阳光晒到。
黎书一眼就认出这是哪张照片,而且这张原图上,蒋弛也在。
这是他们刚分班时照的集体照。
她有些吃惊,还有些疑惑,转头去盯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用这张。
贺知祈告诉她的时候,她以为会是偷拍的照片之类,可没想过会是这样一张,经过处理后又小心翼翼把本来在边缘的少女放在屏幕正中央的集体照。
黎书稍稍凑近了,看着他下垂的睫毛。
“为什么是这张?”
蒋弛还是不说话,却侧身一把抱住她,脑袋深深埋入颈窝,鼻腔里哼了一声。
很依赖的姿势,黎书睫毛颤了颤,慢慢回抱。
—
原来蒋弛发酒疯还有冷却时长。
拖着他下车的时候,黎书差点给自己弄出一身汗。
他倒不是那种大吵大闹的类型,他一直很安静,甚至根本不说话,只是固执地要自己走,却走的总是反方向。
他那么高一个,黎书还要跑过去拉他,手臂搭在肩上,黎书苦着一张脸活像被压弯的小树。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蒋弛又从她身后跑掉之后,黎书生气了,狠狠在原地一跺脚。
“你跑吧!我不管你了!”
她闷着头一肚子气地往蒋弛家走,刚进小区,身后脚步声响起。
又跺了一下脚,黎书像踏声控灯一样,踩一下,蒋弛就会跟上。
好不容易走到他家门口,脚都快跺麻了,黎书转身,微鼓着小脸看他。
蒋弛立在台阶底下,垂着头,双手插兜。
都喝醉了还在耍酷,黎书不满地撇撇嘴,又走下去拉他。
他现在很听话,被黎书牵着手,一言不发。
走进屋内,坐到沙发上,黎书拍拍他双眼半阖的脸,趴到他耳边叫他:“小弛,小弛,你先别睡,等等我。”
蒋弛歪靠在沙发上,眼神朦胧。
黎书把他叫醒后就哒哒哒地跑进厨房,满室只余月光的清辉,安静得不像话。
脑中一阵一阵地发痛,眼皮也沉重地想要撂下,蒋弛仰头灌了口凉水,双腿岔开,手搭在腿上,听话地待在原地等她。
一片微弱的烛光率先映入眼帘,五彩斑斓的蜡烛错落有致地插在蛋糕上,微光照亮眼前的这一片小天地,而黎书小心翼翼地端着蛋糕,笑容甜甜地看着他。
蛋糕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金牌,黎书放在桌子上,双手捧住蒋弛微烫的脸颊。
一个同样甜甜的吻印在唇上,她眼睛弯着朝他笑,“你的奖励。”
—
最阴暗的地方也被这片温暖的烛光照亮,蒋弛静静地看着她,脸颊被酒精弄得越来越烫。
黎书亲完后想起什么似的又起身跑开,再回来,手上拿了两块黄色包装的圆物。
硬币一样的形状,黎书把它剥开,露出里面的黑巧。
“看,你的金币!”她笑着把巧克力往他齿间放,手下偷偷摸摸的,勾起奶油涂在他脸上。
鼻尖被点上一团白点,嘴里咬着金币样式的巧克力,黎书笑眯眯地看着他,摸出手机拍照。
“金金咬金币。”
像是觉得很好玩,黎书止不住偷笑。
她开心得眼睛都弯成月牙,嘴角咧开露出那颗尖尖的虎牙,蒋弛目不转睛看着她,齿下用力咬断那块“金币”。
还在欣赏照片的少女被一把揽住腰肢,蒋弛靠近,迅猛地倾身吻上。
蹲着的身形承受不住地跪在地上,蒋弛按着她后颈,坐在沙发上吻她。
醉人的酒气混着甜蜜的巧克力味在两人唇齿间缠绕,蒋弛勾住舌尖吮吸,把涎液尽数咽入喉中。
“唔……”
黎书受不住,彻底跪坐在地上。
蒋弛跟着单膝跪下来吻她,手托着腰背,谨防她脱力滑倒。
两片柔嫩的唇瓣像巧克力一样甜,蒋弛辗转吮吻,嗓音都变得沙哑。
“谢谢你,”他咬住下唇舔舐,“这是我得到过最好的奖励。”
(九十三)骚
黎书现在终于知道,薛宽说的“小心”,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蒋弛喝醉了,力气特别大。
也可能他本来就力气大,只是之前清醒的时候收着了。但是他现在像只听不懂话的豺狼一样,把黎书按在身下肏的时候,黎书是真觉得,自己要死在他床上了。
他之前说自己会死在黎书身上,他没怎样,黎书倒先不行了。
粗长的阴茎像根火棍一样使劲往里捅,穴肉都被他肏翻开来,只知道撅着屁股一下一下地抖。
第二十五次被他撞到床沿的时候,黎书生气了,抓着床单就要往后转。
腰上移上一双炙热的手,蒋弛趴她身上,犬齿咬住她耳尖,“别动。”
他也有虎牙,那颗牙齿尖尖的,刮在耳朵上,微微刺痛。
黎书更生气了,手探到腰上去掰他的手,“我让你别动的时候你听了吗!”
他一插进来就开始横冲直撞,黎书被顶得整个人趴到床上,抓着床单往前爬,又被拽着脚腕拖回来。说了不知道多少遍“轻一点,轻一点,蒋弛轻一点”,他听不懂,喝醉了,就是听不懂。
龟头还在使劲往里顶,黎书感觉整个小腹都在发酸,大腿颤个不停,好不容易撬开他箍得像铁链一样的手,抓住他的尾指,颤巍巍地哀求。
“跪不住了……真的跪不住了……”
一直沉默狠插的人这才有反应,就着这个姿势,双手掌着她的腰把她翻过来,阴茎就在穴里转了一周,龟头抵着嫩肉碾磨,把黎书弄得又是一阵哆嗦。
蒋弛趴上去,把她抱住。
硕物一下下往里捅,他抬起黎书下巴,不算轻地吻上她。
他嘴里满是酒气,熏得黎书头晕眼花,双手抵着他肩,不要他亲。
“宝贝,别躲我。”
他又开口,阴茎往里狠顶了一下,黎书呻吟,嘴唇微张。他就在这个时候找准机会,舌头探入口中,四处搜刮。
“唔唔……我讨厌你……你不要亲我……”
外套被他剐下,隔着内衣,蒋弛揉她的胸。
“怎么这么大?吃什么长大的?还这么软,留下来天天给我揉好不好?”
乳罩的海绵被他压着在乳上摩擦,黎书全身都在麻,呜呜咽咽地骂他。
“不好,你变态……”
手指从下缘顶入内衣,指腹按住硬挺的乳头,把它按进乳肉,黎书只感觉胸上胀胀的疼,然后舌尖被他勾住,猛的吸了一下。
“好骚,奶头硬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黎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乳头这么骚,随便揉揉就硬,真想用鸡巴肏。”
又说了一遍,这次,黎书确定她没听错。
羞耻感席卷而来,她推着蒋弛的肩,连腿也抬起来踢他。
“你混蛋……我才不是……才不是这样……”
蒋弛顶得更深,曲腿就把她压住,鼻息里带着浓浓的酒气,喘息间就往她脸上喷。
“骚死了,没摸两下就硬,插两下就流水,奶子大得我都快抓不住了,一顶,奶头就迫不及待地往我手里拱,你说骚不骚,是不是好欠肏。”
侮辱性的话语强迫地往耳朵里钻,黎书被动地承受他的亲吻,指尖还在自己胸上扣弄,她在身下挣扎,张口就咬在蒋弛唇上。
“你别说了,我不许你说!”
咬出血,糊在蒋弛唇上,又被他舔去,沾在舌尖吻她。
“小骚货,被我肏,逼都合不拢了,只会哭唧唧地求肏。”
“我把你肏死好不好?干脆把你肏死,这样就不会再发骚。”
“逼好热,好会咬,鸡巴要被你淹死了,小逼怎么这么棒。”
他一边在她耳边说荤话,一边狠狠耸动下身,龟头数次顶上穴内最深的软肉,又毫不留情地退开。
黎书衣服被他揉得乱糟糟的,一边衣领滑下肩头,内衣包裹乳肉露出,晃悠悠的,他的手还拱在里面动。
“奶子好舒服,晃得好淫荡,奶头硬得这么骚,要不要我吸?”
黎书被他顶得不能说话,他今天太凶了,阴茎像长了刺的铁棍一样。
“被肏傻了?怎么不说话。”
两指掐住乳头,他一口咬在乳上。没有收力,鼓鼓的胸上印出一个牙印,一手拽下内衣,软嫩白乳弹出,粗砺大舌裹上。
“啊……”舌苔舔过乳头,被虐待后又被大力吸吮,黎书受不住,崩溃地大叫,小逼喷出一股水流。
阴精冲刷在龟头上,激得蒋弛全身酥麻,他更狠地尽根顶入,全然不顾身下人正在高潮。
“不要……不要……”黎书惊慌地抱住他,手指抚在他结实的背上。乳头还在他嘴里含弄,她摸到脸侧,哭叫着求饶。
“不要再进去了……不要……让我缓一下……求求你……让我缓一下……”
蒋弛立马偏头含住她指尖,舌尖舔上指腹,咬住她手指向上挪,阴茎抽出一寸。
黎书以为他清醒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下一瞬,粗长的阴茎又尽根捅入,把她捅得双眼失神。
“啊……”女孩的呻吟是致命的毒药,蒋弛低头,含着她的手指吻她。
两条舌头在嘴里搅弄,手指滑下,涎液留在脸颊。
“喜不喜欢?喜不喜欢我这样肏你?”
水声啧啧,阴茎插进去像瀑布一样。
“骚逼水真多,真的好欠肏。”
“鸡巴够不够大?能不能把你堵住?”
黎书呜咽,含住他下唇咬他,指尖划过手臂,留下道道红痕。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小骚货……水真多……”
蒋弛抽出,又把黎书翻过来跪趴,两手提着臀部翘起,龟头上翘,蹭着阴唇又插进去。
“把爱吃鸡巴的小骚逼再肏喷一次,好不好?”
(九十四)逃跑又被抓回来接着肏
脸深深埋进被子里,鼻尖嗅着他床上的气息,月光照不进宽敞的卧室,湿滑的淫液却晶亮得反光。
黎书被他的话吓得一抖,阴茎插进去,小逼就开始抽搐。
蒋弛被绞得闷哼,腰一挺,抬手就拍上肉臀。
“啪啪”响亮,即是囊袋撞在屁股上,也是手掌拍在软肉上。
黎书呜咽一声,软软地塌下腰。
肉棒撞得太快滑出去,猛然擦过阴唇,本就敏感的身子更是抑制不住地哆嗦,龟头顶在阴蒂上,黎书指尖用力到泛白,哆哆嗦嗦喷了一床。
蒋弛握着根部插回去,双手提起她腰:“不禁肏。”
再受不了这种粗暴的性爱,趁着小逼湿滑,黎书爬出去翻身跑掉。
刚一下床,腿就一软,柔柔跌在地上。
她靠着床铺喘息,看着浑身赤裸的蒋弛,拿着皮带向她走来。
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蒋弛手拍了她露在面前的肉臀一巴掌,弯折的皮带冰凉,轻轻触到小逼上。
黎书吊在他身上哭,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你有病啊……你打我做什么……”
蒋弛把她重新扔回床上,跪在两侧用皮带缠上。
双手被束在头顶,蒋弛俯身吻她。
“不听话。”
粗壮的阴茎抵在小逼上,龟头陷进肉唇。
“不乖,你乱跑。”
黎书哭得满脸泪痕,睫毛都黏在一起。
“好喜欢你哭……”他呼吸都有点不稳了,蹭着吻在眼皮上,“好漂亮……哭得好喜欢……”
他的嘴唇炙热而滚烫,黎书上面下面都被烫了一下,泪水顺着眼尾滚落。
蒋弛伸舌舔掉晶莹的泪珠,又辗转吻回唇上。
撬开牙关,含着小舌吸吮。
“好不好吃?”
他在问自己刚刚舔过的眼泪。
咸涩的泪珠沾在舌尖上,黎书哭得脑子都有点发懵。
“我不要这样……你解开我……”
“奶头好像又硬了。”
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蒋弛趴下去吸奶。
粗厚的舌头刮在娇嫩的乳头上,黎书侧着身子躲开,双腿蜷到腹前,她把自己缩成一个保护的形状,绑在一起的双手挤着两团乳肉。
“蒋弛哥哥……小小有事要跟你说……”
她抬起头,一双泪眼楚楚可怜。
眨巴着掉下一滴眼泪,黎书缓缓捧出嫣红两粒奶头:“之前你说想让我喂给你吃……我现在想试试……”
蒋弛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胯下肉棒越加肿胀。
只是瞟了一眼,小逼就开始害怕地瑟缩,黎书咽了下唾液,继续把圆乳捧得更突出。
“可是我被绑着没法喂你……你把我解开……我捧着给你好不好?”
白嫩的脚尖软软蹭在腰上,黎书勾着脚趾上下滑。
“让我喂你,好不好?”
马眼溢出一滴清液,蒋弛喘着,缓缓沉下腰。
青筋鼓起的手臂移到胸前触上皮带,黎书屏息,看着手指慢慢解扣。
手腕上的束缚松了松,她看准时机,一脚踢在眼前人结实的大腿上。
蒋弛侧倒,黎书扔下皮带,毫不犹豫就往门口跑。
两粒嫣红的乳头在月光下一颤一颤,臀上满是红印,她一手捂住胸乳,小逼不断流水间匆忙握上门把手。
门锁响动,拉开一条细缝,眼看着就要打开——
腰上横出一只手。
她惊恐的被人提起,双脚悬空,眼睁睁看着门把手脱离掌心。
粗长的阴茎猛的一下捅进甬道,蒋弛咬着她耳朵,嗓音暗哑。
“乖宝宝。”
囊袋啪嗒打到臀上。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九十五)求饶却被狠肏
再也不能让蒋弛喝酒了,黎书满脸泪痕,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想。
别人说喝醉了的人是硬不起来的,那么问题来了,蒋弛这算什么,本性暴露吗?
他明明状态和平时不一样,却又能硬成那么大一团,他到底醉没醉?黎书迷蒙着眼睛,胡思乱想。
可是肿胀的阴茎一下下顶撞,把她思绪都撞散了,他像不知疲倦一样,双手掐着她的腿根狠插。臀肉满是红印,月光倾泻,淫糜得灼眼。
又一次被顶着往前撞,黎书抓住床单,努力稳固身形。
“蒋弛……蒋弛……你趴下来……你看看我……”
声音细弱,还带着哭泣过后的沙哑。
阴茎又完成一次抽插,他趴下来,胸膛贴在她背上。
“我真的跪不住了……膝盖好难受……让我转过去……让我转过去好不好……”
“听不清。”他抬手掐住她下巴,把她脸侧过来,耳朵贴她唇上。
他是真的没听清,下面水声哗哗,上面脑袋嗡嗡,黎书又被插得嗯嗯啊啊的,一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可是黎书却以为他是故意作弄她,就想她说那些下流话,像刚才那样,叫她……
想到那个词,她耳根红透,小逼又吸了一下。
抽插的力度加重,黎书晃着,嘴快要离开他耳旁。
他被吸得受不了,她却以为他在催促。
勉强撑着身子,床单都被抓成一团,她吻在他耳廓,小声说道:“要哥哥从前面肏。”
他没反应,黎书以为不够,又伸舌舔了一下。
“哥哥太用力了,膝盖好疼,想要哥哥抱着,用……用鸡巴……用鸡巴从前面肏。”
说到那个词时,她呼吸都在颤。
“鸡巴好大,插得肚子好胀,跪着难受,让我转过去好不好?”
整个人突然一下子被掀翻,还酸着的小腿猛的一下被折到胸前,黎书脑袋磕到床上,脑中晕乎了一下,一根又粗又长的东西就又挺了进来,又快又狠,像要把她钉在床上一样。
她抓着床单呻吟,眼睛都受不了地闭上,小腹又凸起形状,穴肉翻出,淫水止不住地流淌。
蒋弛俯她身上,把她的呻吟尽数咽下,含着她的唇瓣吮吸,力道重得和身下小逼咬他的程度一样。
咬破皮的嘴唇撕裂得更大,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他又顶了一下,开口,嗓音沙哑,“哥哥真的会肏死你。”
黎书如愿以偿地转过身了,却也被他肏得更狠了。
阴唇都被肏得麻木,红艳艳的两瓣敞开,就算肉棒抽出去,小洞也合不拢。
蒋弛把她腿放自己肩上,细细的小腿就抵着他肩峰,硬硬的,硌得她难受。偏偏他还要舔,沿着她的腿肚,像接吻一样吮吸。
月光下,他的侧脸俊朗,下颌线条流畅,折起的拐角像他戳刺黎书的力道一样,又利又狠。可嘴唇上还沾着红红的血,诡艳的,又中和掉这份凌厉。
黎书去拉他放在身侧的手,抓住他曲着的食指,有气无力地唤他。
“蒋弛……”
他依旧吮吻,五指却与她相扣。
“真的不行了……你歇一下吧……”
像是良知终于被唤回,他放下黎书双腿,俯身亲她,肉棒跟着一寸一寸往里进。
“谁不行了?”
“我……”
“不对。”胯下狠顶了一下,他抬手握住摇晃的乳肉。
乳头被指腹摩擦,黎书难耐地喘息。
“是小小……小小不行了……”
“小小为什么不行了?”
他怎么那么烦。黎书羞赧,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下唇被他按住,唇瓣分开,他直起身,用那双似醉似醒的眸子看她。
“说啊,小小为什么不行了。”
黎书眼尾溢出一滴泪水,嘴唇瘪起来。
“因为……因为肏太久了……下面痛……”
“那你要我怎么做?”
“拿出去……”
“把什么拿出去?”食指探入唇中,应着胯下顶进的时机。
“肉棒……”
“不对。”
“阴茎……”
“不对。”
说一下,就顶一下。
黎书咬他手指,呜呜咽咽。
“鸡巴……是蒋弛的鸡巴……呜呜呜……快拿出去……快从下面拿出去……”
肉棒胀大几圈,蒋弛抬她下巴亲吻,胯下进进出出,带着狠劲猛肏。
黎书呜咽着呻吟,含不住舌头,也含不住涎液。
狠顶几下之后,小穴变得空旷,龟头抵在穴口,汩汩白浊喷射。
精液烫得黎书不住颤抖,蒋弛含着她,边喘边射。
快感再一次到达巅峰,全身紧绷着被迫攀上高潮,黎书抱着他,水流哗哗。
然后她就听见,蒋弛又在她耳边说:“小骚货,水真多。”
(九十六)完蛋了
酒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而且记忆模糊。
蒋弛躺在床上,被窗外的阳光刺到,手背搭在额上,皱眉偏过头。
窗帘怎么没拉。他在房间,一般都把窗帘拉得紧紧的,不喜欢被晃醒,也讨厌阳光照进房里。
由窗帘没拉,他想到了为什么没拉,然后再想,就想到了昨晚。
因为他喝醉了,黎书把他送回来了,然后他把人抱进了卧室,然后……
猛然坐起,被子滑落,敞开的衣襟里,划痕遍布。
少女红着眼睛躺在身下,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手掌拼命打他胸前,啜泣着,说你怎么能这样骂我。
完蛋了,他到底干了什么。
心脏有一瞬间仿若失重般的悬空感,猛然紧了一下,蒋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打电话。
有脚步声在门口响起,他征住,茫然地转头。
房门被打开,已经穿戴整齐的,规规矩矩的女孩站在门口,漂亮的眼睛不再委屈的红肿,而是明亮的,甚至是带点冷漠地看向他。
黎书只是将手中杯子放好,然后缓缓道——
“坐好。”
几乎是下意识地,蒋弛将脚放回床上,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漂亮的女孩子一步步走向他,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跟着一颤,从房门到床铺的距离,硬生生被她走出一种凌迟感。
蒋弛心乱如麻,几乎是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就直起身来,双臂将她紧紧抱住。
睡得有点乱蓬蓬的头发贴在小腹,黎书抬手,使劲推了他一下。
“我让你抱了吗?”
“我错了。”还没睡醒,但先认错,“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黎书要被他气笑了,又加大力气去推,腰侧的手臂收得更紧,蒋弛把脸埋进臂弯。
“你错哪儿了?”
蒋弛刚想开口,黎书就把手指竖在他唇上。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答错了,我们就分手。”
如遭雷劈,蒋弛沉默着,僵住了。
没想到能亲耳听到黎书承认他们在谈恋爱,更没想到这一刻是在她说分手的情况下。
能够分析计算各种竞赛难题的大脑,这一秒,死机了。
“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超过了,我们也分手。”
蒋弛僵硬地抬起头,眼神闪烁。
“不是真的吧……”
“这是你的答案?”黎书微蹙着眉头看他,圆圆的大眼好像有些疑惑,“好哦,那我现在就走。”
女孩在眼前决绝地转身,蒋弛跪坐起来,一把将她抱住。
交叉的手臂紧紧箍在腰上,双手紧扣。
“错了,错了。”他把额头贴在背上,嗓音闷闷,“你别走。”
结实的手臂像铁棍一样,用力到黎书腰都开始发疼,深吸了一口气,她拍在锁扣一样禁锢的手背上。
“坐好。”
应声而动,蒋弛收手坐回床上。
他还要试探着去拉黎书衣角,两指勾在毛衣上,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看她。
细长的眼尾下垂,睫毛纤长,眼睛因为刚睡醒还雾蒙蒙的,勾人的桃花眼都变成了狗狗眼。
他还做出这幅可怜样子,黎书气不打一处来,昨晚被按在床上翻来覆去肏的又不是他,他在委屈什么。
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牵扯的手,黎书后退一步。
“已经一分钟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蒋弛眼神又颤了颤,半抬着眼看她。
黎书现在又比他高了,俯视的角度,让他可怜的眼神更明显。
“你先答应我,说错了也不分手。”
黎书不置一词,转身就走。
腰上像昨天一样横上一只手,手臂箍在身上,蒋弛把她抱上床。
两个人顺着床的方向往后仰,黎书惊呼一声,稳稳倒在蒋弛身上。
他躺在下面,给她做肉垫。
埋进颈窝里,他嗓音沙哑,“不生气好不好?”
黎书扒着他的手挣扎,又被他翻身压上。
高挺的鼻梁在颈间乱拱,他:“不分手好不好?”
折在胸前的手被他拉着放在自己腰上,蒋弛把她全身压住,“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走好不好?”
一大早就被抱来抱去地折腾,黎书感觉自己被一只大型金毛压住了。
无力地望天,她瘫在床上:“再不起来我们现在就分手。”
闹腾的金毛又僵住了,蒋弛抬起头,挫败地跪在一旁。
捧住黎书的手,他把脸埋下。
“别说这种话……小小……别这样……”
“那你昨天为什么说那种话?”黎书偏头,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盯着他。
“明明我不想听,那你为什么说那种话?”
她的眼睛圆溜溜的,清澈到能照出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蒋弛垂头,又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把她四肢锁住。
“我喝浑了……没忍住……”
“喝酒不是借口,”黎书和他对视,“蒋弛。”
“你是自己本身就喜欢这么做吧?”
(九十七)你也要试一下
蒋弛在床上有点不太好的癖好,黎书其实一直都知道。
比如他上头了就会说浑话,还有她被弄到酸软无力时他会受虐一样拉着她的手使劲箍肉棒。
他每次做的力道都很大,但是大部分时间黎书一哭,他就会喘着气停下。
黎书知道他在忍耐,因为每次她被做到无力抵抗的时候,他都会更兴奋。
特别是她哭的时候,他嘴上哄着“宝贝宝贝怎么了”,但是胯下的肉棒一直没停下。
甚至他还喜欢捆她,第一次摸她的逼,就用手打她。
虽然不痛,但是羞耻性比他在耳边说一万次“宝贝我想肏你”还要大。
她隐约地察觉蒋弛在性事上有破坏倾向,就像得到心爱玩具的狗狗,不是想着爱惜,而是一定要把它玩坏掉。
于是她歪着头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看蒋弛垂头丧气地趴在她身上,轻轻柔柔地问:“其实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吧?蒋弛。”
“你在我面前,是不是一直都在装?”
黎书第一次在蒋弛脸上看见类似被抓包的神情。
他躬着身子,把脑袋埋进颈窝,整个人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巨型犬,手下却把黎书牢牢按住。
空气都被他掠夺得稀薄,快要喘不过气了,黎书歪着头躲他。
“起来。”
“没有。”蒋弛把她更紧,“没有装。”
鼻梁蹭在颈子上,“只是偶尔才会这样。”
他呼出的气息把脖颈那一块都弄得很痒,黎书艰难摸到枕头,提起来打到他背上。
“为什么要撒谎,你昨天明明就没有完全喝醉,为什么不承认。”
枕头软绵绵地打在背上一点痛感都没有,蒋弛拉着她的手,替她加大力道。
他还是把头埋在黎书颈窝,身下紧紧压着不让她有一点机会逃跑。
“我真的喜欢你……不要生气……下次我会轻一点……”
“哪里来的下次!”黎书憋红了一张脸,没有管他莫名其妙的表白,努力挣扎着把他踢开。
“你一直在转移话题,我最开始问你的问题还没有回答!”
感觉身下的人再被压下去就真的要跟他分手了,蒋弛起身,跪坐在她身侧。
黎书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眼睛都被弄得水汪汪。
他小心翼翼地去帮她起身,被瞪了一眼,又规规矩矩地坐回去。
黎书爬起来后先是用一旁的枕头砸了他几下泄愤,然后喘着气坐到床上,面对面和他对视。
这样坐着好像又比他矮了,她直起身,勉强和他持平。
她伸出三根手指,像那次蒋弛倒数一样,在他眼前晃了晃。
“三次机会,说对了,我就不生气。”
喉结滚动了下,蒋弛沙哑着开口:“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你说正面肏,我偏要后入。”
又一次枕头砸到脸上,黎书愤愤折下一根手指。
“我不该说你水多,明明我很喜欢,我还把你弄哭。”
“蒋弛!”黎书用枕头按着他往后倒,“你只有一次机会了!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他用手撑着,半仰着看黎书压在他身上。
“对不起,我昨天吓到你了。”
黎书蹙眉坐回原地,看他垂着头开始道歉。
“我让你痛了,还不管不顾地继续。”
“我喝了点酒就开始干混事,把你按在床上,还没有照顾你的感受。”
“你明明还给我做了蛋糕,对不起,小小。”
蒋弛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像被压垮一样连身体都挺不直了。
黎书捧着他脸,让他抬起头,“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点头。
“那昨天你对我做的,你今天也要试一下。”
*
双手被反绑在凳子上,蒋弛溢出一声喘息,“小小……”
裤子卡在胯上,黎书轻拍他臀,“抬一下。”
已经半勃起的阴茎硕大一团顶在灰色睡裤下,生龙活虎的,碰一下都会让它肿大。
铁杵一样的一根明显凸起让她无法忽视,黎书拽着他裤腰勒了勒,微抬起头,“你先别硬。”
她这样看着他,像在给他口。
蒋弛又喘一声,无法控制地胀得更大,“没办法……小小……我会晨勃……”
他喘的声音很色情,黎书有点不自然,抬手拍在他腿上,又别扭地低下头,“你别叫了……还没开始呢。”
松紧带的裤腰被白嫩的双手拽着向下,她不会脱男生的裤子,裤头刮着阴茎,猛力向下。
“嗯……”
粗长一根巨物弹跳出来,表皮甚至被碾得有点红,龟头虎头虎脑地冲她点头,马眼一张,几滴清液滑下。
黎书差点被勃起的阴茎打到,吓了一跳缩回手,裤腰又弹回阴茎上。
根部都被勒住,阴茎前后摇晃,蒋弛粗喘不停,动作的幅度像是要把手上的绳索挣脱。
“哈啊……”第一次听到他叫得这么难耐,像是又痛又爽一样。
“宝贝……小小……握一下……求求你……握一下……”
马眼开始不停流水,皮肉包裹着的茎身青筋虬结,胯下耻毛旺盛,看一眼,就会被蓬勃的热意灼到。
“不能命令我,我们约定好的。”
黎书半蹲在地上,眼神清澈明亮。
“我求你……没有命令……我是在求你……”蒋弛要被她勾死了,只是这样看着,他就感觉阴茎肿到要爆炸。
难耐地挺腰,阴茎刮在裤腰上。
“宝贝给我撸一下……嗯……就一下……”
黎书却不理他,反而避开那根莽撞的性器,继续拉着裤子往下。
褪到膝弯,她收回手,起身后退。
双手背在身后,黎书弯下腰,眼神无辜:“不可以偷偷蹭哦,小弛,要听话。”
(九十八)控射
任由阴茎大咧咧地在胯下挺立,黎书转过身,脚步轻快地去找蒋弛的手机。
解锁后,她拿着手机站在一旁,一边低头打开搜索软件,一边弯腰靠近耳侧,“你们男生一般都怎么搜这些东西啊?”
她呼出的气息都在勾人,蒋弛憋到耳根泛红,抬头后仰,喘息粗重。
“搜什么?”
“就是和那个相关的,”黎书专注搜索,腰又往下低了点,“你不舒服的时候,不会找办法解决吗?”
薄薄的两片嘴唇不经意触上耳廓,蒋弛快速偏头吻上,嗓音变得含糊。
“不用,我都是想着你自己弄。”
他这一副发情的样子,黎书被他吻得猝不及防,扭头躲开,一下拍在他头上,“说好了你不可以动!”
“别玩了……宝贝……”眼眶泛红,蒋弛喘得比说话声音大,“帮我撸一下,好不好?”
黎书别过头去不理他,手下噼里啪啦打字,“才没有跟你玩。”
刚输入“男生性行为”,底下就有一个相关搜索——“男生性行为控制”。
偷瞟了一眼睫毛都在颤抖的蒋弛,黎书故作镇定地点进去。
弹出的黄色小广告让她面红耳赤,第一次浏览这种东西,黎书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一目十行地快速阅读。
叉掉黄色弹窗,顶端两个大字——“控精”。
*
黎书又跑去浴室了,蒋弛徒劳地挺腰,龟头在空气中左右摇晃。
马眼溢出的前列腺液越来越多,阴茎胀到发红,大腿肌肉紧绷。
他很想把手上的绳索挣脱掉,他做得到,但黎书会不高兴。
操,真他妈烦。
蒋弛后仰在椅子上,任下半身暴露空中。
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响起,眼皮都烧得发烫了,他偏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眉眼下压,侵略性十足。
黎书被他吓了一跳,背着双手止步不前。
“过来……”蒋弛沙哑开口,眼神渴求。
“小小……你过来。”
他看上去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明明猎物就在眼前,却恼恨于被禁锢着不能捕捉。
黎书屏住呼吸,慢慢向他走去。
俯下身,手掌盖他眼上。
“你吓到我了。”
蒋弛合眼,低头闷哼。
“对不起……宝贝……帮帮我……”
阴茎跳了两下,他用鼻梁蹭手心。
“摸摸它……小小……你摸摸它……”
“好啊。”
意料之外的答案,蒋弛昏头昏脑地抬眼看她。
黎书眼睛微弯,“好啊,我摸摸它。”
五指纤纤轻轻搭在热物上,黎书圈着握住,上下滑动。
蒋弛反应前所未有的大,不断挺腰,辅助阴茎在她手里来回顶撞。
本就粗壮的肉物被她摸得更大,蒋弛难耐地喘出声,黎书却收回手了。
黏液不舍地滴两滴在手上,他腰身挺动,就要跟着那只白嫩的手走。
“不可以动,”黎书按住他头,“蒋弛,你不可以动。”
“我……”
“不可以说脏话。”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黎书手指移向他唇,“蒋弛,不然我生气了。”
重重地喘出声,蒋弛张口,咬住她手。
舌尖黏腻地缠绕,他半抬着眼,眸色深沉。
黎书不由自主地一颤,感觉自己不是在被他舔手,而是在被他用眼神玩弄,只等着最后的防线,衣服剥掉,就会被他按在床上,吃干抹净。
躲避着眼神收回手,她将黏腻的唾液和湿滑的精液一起,糊在他露出的胸膛。
米白色的液体覆盖着浅浅的红痕,淫糜得灼眼,也色情得过分。
蒋弛粗喘着仰头,完全勃起的阴茎直挺挺翘在胯下。
黎书蹲下身,红着脸观察。
她这样子实在是太像在给他口,蒋弛按捺不住,挺动着阴茎往她脸上怼。
“呃嗯……”
肿胀的龟头被细绳一样的东西扇了一下,马眼吐出两滴水,性器被扇得左右摇晃。
“不听话。”
那根东西又打了一下。
“不乖,你乱动。”
——“不听话。”
——“不乖,你乱跑。”
她在用他说过的话教训他,那些被掌控着无力挣扎的感受,她悉数还给他。
蒋弛已经被情欲充斥大脑,闷哼出声,喉间溢出一丝喘息。
“对不起……小小……我不动……你继续摸我好不好?”
黎书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找到网上说的,丝带该绑缚的那个位置。
翘在腿上的阴茎终于如愿以偿地再次被那双小手握上,可是蒋弛却没有太兴奋,他隐约地察觉到,黎书还有其他事要做。
她只是把粗长的阴茎提起以防它阻碍,细细的绳子缠上后,她便无情地放下。
龟头流出的水太多以致碰一下就满手湿滑,黎书皱着眉往蒋弛腿上蹭,纤细的两根手指提起被压在肉棒下的细绳后,蒋弛终于看见,那是之前他用来绑她的丝带。
光滑上乘的布料缠在性器上一点都不会痛,黎书翘着其他几根手指,灵巧地打了个结。
她轻柔的呼吸就喷洒在敏感的马眼处,蒋弛闷哼一声,肉棒又弹跳几下。
手机屏幕在腿上幽幽发着光,黎书低头看了一下,右手重新覆上。
阴茎甫一被接触就热情地打招呼,五指纤纤圈住,不轻不重地开始上下滑动。
蒋弛真的要死在她手上了。
脆弱部位被捆绑着的事实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他像发情的野兽一般,只知道随着她的频率抖动。
椅子都被他摇动发出哐哐声,他粗喘不停,受不了似的双眼微阖。
“重一点……宝贝……重一点……”
“好舒服……好棒……你再重一点……”
“小小……宝贝……好棒……好爽……”
茎身已经完全充血变硬,龟头胀成狰狞的紫红色,蒋弛不断挺腰肏她的手心,快感攀升到顶点的时候,黎书突然松开手。
“呃啊……”
肉棒徒劳地在空气中挺动,蒋弛满头大汗,睫毛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不要……”
黎书跪坐在一旁,耳根通红。
“给我……”
“小小……给我……”
他好像很难受,额角青筋都鼓起。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到达顶峰,蒋弛挣着手乱动,绳子变得松垮。
“不可以。”
像道指令。
“蒋弛,不可以。”
汗水滴到眼睛里,蒋弛仰头,喉结滚动。
重新把绑手的绳子系好,黎书坐回身侧,双手攀他腿上。
屏幕上写着下一步动作:撸下包皮,手心覆上龟头揉弄。
黎书也被臊得满脸通红,一手握住肉茎根部,一手盖住顶端龟头。
高度敏感的马眼经不起女孩任何一点触碰,蒋弛全身都在颤抖,脖颈青筋暴起。
他叫得像被虐待一样,却又饱含色情,黎书从来不知道男生也会喘成这样,被他灌输过太多不好词汇的大脑突兀地想到:叫床。蒋弛现在这幅模样,就像是在叫床。
盖住龟头的手开始缓慢按压着打圈,他喘得一声比一声大,劲腰还在不停地耸动。
黎书心跳剧烈,眼前都是赤红肿胀的肉棒,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蒋弛喜欢在床上让她叫,因为他喘起来的声音,也很好听。
本来嗓音就好听,夹杂情欲之后,更是低沉得让人耳朵发痒。
她轻轻握住龟头来回打圈揉弄,玩够之后,又箍住左右滑动。
整个圆滑的顶端都被流出的稀薄精液黏黏覆住,她伸出指尖按住马眼扣了扣,蒋弛立马受不住似的挣扎抖动。
“嗯……宝贝……宝贝……”
“揉一下我的蛋……宝贝……在下面……”
两团硕大的囊袋也在根部底下颤动,黎书垂眼沿着浓密的耻毛探入,手心把它轻轻裹住。
“好棒……宝贝……”
“好爱你……揉一下……乖宝宝……握住它揉一下……”
柔嫩的掌心裹着卵蛋在手里玩弄,龟头上的手指沿着冠状沟抚弄,蒋弛恨不得把鸡巴都塞到她嘴里,满心都被饱胀的情欲填满。
他要射了。
龟头在手下跳动,挺腰的频率越来越快,已经做过很多次,黎书知道,这是他要射的征兆。
指尖又狠狠刮过翕张的马眼,她听到蒋弛在头顶呻吟。
能够带给他最后一点刺激的双手猛然收回,根部被束好的丝带牢牢捆住。
射不出了。
蒋弛欲望到达顶峰却无从出口,他挺着腰去挨蹭黎书拉着丝带的双手,嗓音沙哑到像是饥渴太久。
“宝贝……宝贝……不要走……还差一下……让我射……小小……宝贝……把手给我……让我射……”
阴茎根部被顺滑的丝带紧紧勒住,两团囊袋都胀到不行,蒋弛感觉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蹭不到双手反而马眼还被指腹堵住。
“我错了……小小……我再也不那样对你了……让我射……帮帮我……我想射……”
龟头又被按住揉弄,快感不断累积却找不到出口,蒋弛手上使劲挣着绳索,沾着精液的胸膛剧烈起伏。
黎书又帮他撸了一下,指下刺激冠状沟却不解开束缚,阴茎坏了一样湿滑得一塌糊涂,她抬起头,收回手,“你真的错了吗?”
“错了……让我射……”
丝带微懈一瞬,却又很快收紧。
马眼吐出一点水。
蒋弛汗水滑到下颌,“小小……”
“你不真诚,还不可以射。”
他真的要疯了,喉中喘着粗气,眼中微微泛着水光。
阴茎又被从头撸到尾,蒋弛仰头,汗液顺着下颌滴下。
黎书又堵着马眼问他:“错了吗?”
他微阖双眼,声线颤抖,“错了……”
敏感的冠状沟被来回划弄,丝带的一端被缓缓拉扯,箍到已经狰狞的肉棒终于得到解脱,黎书拍了拍龟头:“射吧。”
应声而出,阴茎快速抖动,憋了太久的精液失控一样的从马眼喷溅,一股接着一股粘稠的、浑浊的,色情而又淫糜地,尽数洒在手机壁纸里女孩灿烂而又明媚的脸上。
(九十九)礼物
亮光的屏幕一点点被精液涂满,壁纸完全被遮住,存不住的白浊顺着侧边蜿蜒向下。
黎书怔怔地看着精液流淌,放在蒋弛腿上的手机变得淫糜不堪。
“射了好多……”
指尖刚刚触上结实的大腿,蒋弛就溢出一声喘息:“别碰……”
他后仰着头,全身都紧绷到极点,又敏感,又沉浸在射精的余韵中。
龟头黏黏地吐水,黎书像做错事的孩子,“我只是想帮你拿走……”
粘稠的精液滑到腿上,又从腿侧“啪嗒”掉在地上。
蒋弛偏过头,安静地看着她。
情潮在两人之间涌动,蒋弛抬抬下巴,双手仍旧束在身后。
“亲亲我……”
他现在敏感至极,需要她的爱抚。
室内响起缠吻的吸吮声,女孩侧坐在满脸潮红的少年腿上,双手环颈,暧昧缠绕。
—
圣诞夜,班上的同学都明显有些兴奋。
虽说现在已经不流行追来跑去哄笑着打闹那一套了,可依旧不妨碍生活枯燥的高中生借此由头娱乐。
前后左的同学都收到了黎书的礼物,为什么没有右,因为右边是蒋弛。
刚吃完饭回来,蒋弛就看见萧潇在拿着黎书送的小熊玩偶玩,看见他进来,她还把东西往抽屉里藏了藏,脸上的笑容也收敛。
好笑,难道他还会抢吗?
蒋弛面上没什么表情,动作幅度却很大地勾出板凳,凳腿刮在地上刺啦一声响,萧潇伏在桌上当缩头乌龟。
今天收到礼物的时候蒋弛就已经很不开心了。
首先是后排的张娅一声惊呼:“哎呀!这是什么呀!”
然后前面的萧潇就跟着发现:“我这里也有一个!”
甚至连隔了一条过道,另一组的徐蔚都收到了。
黎书乖巧地笑着坐在座位上:“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
每一个小熊穿的衣服颜色都不一样,是之前黎书问过的她们最喜欢的颜色。
大家跑过来跟她拥抱,蒋弛把凳子一踢,转身出去打篮球了。
他莫名其妙地发火,收到礼物的人迟疑地朝黎书右边看去——蒋弛的桌上,空空如也。
冬天球场上也没几个人,确切地来说,是除了高令远和蒋弛外就没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闲得慌,大冷天的还要出来打球。
他们俩也没打,蒋弛领着高令远,坐在光秃秃的树下吹风。
高令远最近也很心烦,两个人一拍即合,茫然地看着空旷的球场发呆。
“还没成功?”这是蒋弛看着被风卷起的落叶在说话。
“没有,”高令远空踢了一脚,脑袋垂下,“她说她有男朋友,再找她就朋友也做不成。”
“那就别和她做朋友。”
高令远抬头。
“你想和她继续这样?”
他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蒋弛微勾起唇角像是要笑,眼神却依旧冰凉,“反正你也不想做朋友,不如直接把她捆在你身边,让她只能和你在一起。”
他说的像疯话,可是高令远知道,他是认真的。
又把头转回去,“可是是我先没发现的。”
“蒋弛,是我先让她去找别人的。”
寒风在耳边呼呼响,两人排坐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那你呢,”这次是高令远打破沉默,“你又为什么心烦。”
他又没有追人的烦恼,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高令远一提,装扮好的棕色小熊好像又在眼前晃,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里缠绕,蒋弛顶了顶腮,彻底把那片卷来卷去的树叶踢飞掉。
“她送了所有人礼物。”
“除了我。”
*
被风吹得燥意稍退 ,蒋弛慢悠悠地走回教室,刚进门,就看见前桌在玩那个人手一个的丑娃娃。
他顿了下,黎书送的,不能说丑——在玩那个人手一个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看就只是随便买的娃娃。
他面无表情地坐下,低头开始玩手机。
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是反复点进备注名为“小小”的那个对话框,然后又退出来。
黎书甚至没有给他说一句圣诞快乐。
烦躁地按回主屏幕,女孩灿烂的笑脸刺得心里发慌。
直到快上课的时候黎书才急匆匆地跑回来,着急忙慌地坐下,还在大喘气。
现在他们换了组之后,她连让座都不需要了,于是蒋弛看着她开始低头找课本,连话都没跟他说。
笔盖被捏坏了,蒋弛重重扔下笔,把自己的课本拍在桌上。
黎书诧异地看过去——他又怎么了?
一节枯燥的晚自习过后,不少人都出门透气,蒋弛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兴致不高,现在又一脸不爽地站着,独自靠在栏杆上。
他站的是两栋楼之间连通的走廊,这里人很少,一般同学们都不会往这里跑。
风刮进来把他头发都吹得有点乱糟糟,他摇了摇头,领口大敞。
黎书在教室里里外外找了好几趟,才终于找到这个本来很显眼但是现在把自己藏起来的人,她背着手哒哒哒地从楼上朝楼下跑,脚步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竟然莫名的有点重合心跳。
跳下最后一个台阶,她微微喘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呀?”
蒋弛恹恹地看着她,没什么情绪地接话,“吹风。”
“你不怕感冒吗?”黎书睁大了眼,看他的眼神比他莫名其妙拍书时还要诧异。
蒋弛无所谓点点头,揽着她的肩膀要往回走,“是,现在准备回去了。”
他的手臂像铁架一样,黎书弯着腰钻出去,又扯住他的袖子,“等一下等一下!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还有事跟你说。”
蒋弛面对她站着,安静地等着下文。
黎书左右张望了下,朝他招招手,“你下来一点。”
蒋弛顺从地弯腰。
“再下来一点。”
又低了些,头顶和她持平,抬眼和她对视。
“把脑袋低下去,把眼睛闭上。”
黎书偷偷地笑,把手放在他头上。
蒋弛不动,她拖长声音撒娇,“快点嘛——”
倔强的头低下去了。
嘴角翘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黎书慢慢把一直藏着的另一只手伸出来。
五指纤细,手上拿了一条蓝灰色的围巾。
羊绒质地,色块交错分布,细密的绒毛看上去就很温暖,最下方印着一个品牌logo。
很有质感,很衬人,也很贵的一条围巾。
黎书小心翼翼展开给他搭在脖子上,绕着缠了一圈,把被风吹得冰凉的肌肤全部挡住后,捧住他的脸颊。
一个吻轻轻地印在额头上,蒋弛闭着眼,听见她说:“圣诞快乐,小气鬼。”
—
高令远还在教室里惆怅,蒋弛又闲得慌地跑来找他,还是那身蓝色套装衬得肩宽腿长,脖子上却多了一条显眼的同色系围巾。
他现在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发自内心地微笑:“纠正一下,她不是没送我礼物。”
“原来她是——”
“只给我准备了特、别、的、礼、物、啊。”
高令远“砰”的一声,把后门砸关上。
(一百)打完球就打你
后来几天蒋弛天天围着那条围巾上课,球也不打了觉也不睡了每天就靠在走廊上吹风。
走过的人打声招呼:“蒋哥。”
他:“不冷。”
……
黎书撞见几次丢人得快要钻到地里去了,在来来往往的人堆里低头拉着他往教室里走。
黎书:“正常点吧你!”
蒋弛跟在她身后嘴角翘起顺从地被拖着走,偶尔脚下用力顿住,黎书转回来打他,他就咧着嘴角笑,两指贴在唇上,又移着碰碰额头。
黎书看懂了,弯腰低头像个煮熟的虾米。
—
这天天气比较好,难得的出了点太阳,坐不住的男生又在找着蒋弛打球,他歪头看看黎书:“你问她。”
前者立马双手合十状似哀求:“黎姐,黎姐,放蒋哥出去和我们打球吧!”
黎书耳根红透,侧身推着蒋弛往外走:“烦死你了!你快走吧!”
蒋弛低头闷笑,摇摇晃晃出门打球。
冬日的天气,球场上的人却都穿着短袖,大概真的是打球的不怕冷,哪怕天上下冰雹也当礼花继续。
又一颗三分球投进,有人投降:“不行了,蒋哥太强了,休息一下,快累死了。”
旁人扔给蒋弛一瓶水,他接过,站在一旁仰头灌下。
其余几人三三两两地靠坐在长椅上,放松聊着天,偶尔提到班上热门的八卦。
不知道谁提起了陈则,一个男生猛拍大腿:“我操!那小子还装纯情,上次我回家,还撞见他给一女生表白!”
“真的假的?太装了吧他!他之前不还拒绝隔壁那班花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当时作业忘拿了正往楼上走呢,他就站楼道口那儿跟人说话,嗡嗡嗡的听不清楚,但很明显的两句‘喜欢’和‘你愿意接受我吗’,我操,我上次就想说的,结果那天门锁了我作业没拿到还被罚写检讨,一写就给忘了,那个检讨啊我给你说……”
他絮絮叨叨开始跑题,旁边人给了他一个拐肘:“继续说啊!那女生谁啊?”
说到班上的热门人物,尤其是向来以三好学生示人、对谁都一副好脾气深受大家喜欢的陈则,众人都来了劲,越是完美得好似没有缺点的人,沾染上花边新闻后,越是让人兴奋。
“是啊是啊,谁啊?”
“不会是我们班的吧?”
“放学之后堵在楼道里表白,哎哟,怕是要出事儿啊。”
蒋弛嘲讽地笑笑,站在一旁喝完水,拿着空瓶在手里抛。
被围在中间的男生捂住耳朵,在七嘴八舌中大叫:“我怎么知道那女生谁!当时她背对着我,就看见脖子上围了条白色围巾,把下巴耳朵全挡住了,还扎了个高马尾,后面他们就下楼了,我躲还来不及,哪儿顾得上看嘛!”
几人意兴阑珊地“切”了声,都感觉有些无趣。
只有一直不曾参与过的蒋弛突然开口:“那天,是哪天?”
被问到的人愣了愣:“什么?”
“你撞见陈则表白那天,是哪天?”
男生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地回想,“冬至……吧?冬至那天吧?那天我还回去吃饺子了,应该是冬至。”
矿泉水瓶被捏瘪发出脆响。
冬至,白色围巾。
刘叔拍给他黎书到家的照片上,扎着高马尾的女孩,脖子上的就是一条白色围巾。
(一百零一)抢
陈则被蒋弛打了。
众目睽睽之下。
当时他正在班上发作业,后门被人用力踢开,紧接着一颗篮球直直朝陈则砸过来,他狼狈地躲开,身后被砸出“砰”一声巨响。
教室里一下炸开锅一样惊叫,蒋弛单手翻过课桌,一拳捶到陈则脸上。
眼镜掉落,陈则跌倒在地。
“班长!”
一切发生得太快。
陈则在殴打中被掷向讲台,脊背撞在桌腿上,前排的课桌全被撞散开来,靠近的女生开始尖叫,跌跌撞撞地互相拉着,惊恐地往后跑。
蒋弛拽起衣领,照着脸上,又是一拳。
人群乱成一锅粥,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上前拉架,蒋弛把人拽着,又拖到走廊上打。
吵闹声里里外外响成一片,他拳拳到肉,声音在喧闹中变得模糊:“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人被提着撞向白墙,越来越多的人跑出来拉架,惊呼声、劝阻声混合在一起,反反复复喊叫的都是“班长”。
黎书脸色苍白,大脑一片空白地立在原地,失去色彩的景色里,陈则碎裂的镜片尖利刺目。
—
蒋弛当众殴打同学,是严重违规违纪。
消息传到年级主任耳朵里,下一秒,两人就被叫去了办公室谈话。
陈则整张脸上都是伤,嘴角撕裂出血,先被送去医务室包扎。
蒋弛独自站在办公室接受训话。
年级主任怒火冲天:“你为什么打他?”
蒋弛眉梢带道伤口,眼皮漫不经心垂下,“看不顺眼。”
“你!”
咬牙切齿,一根手指指向蒋弛颤个不停,几声“你”之后,却再没了下文。
这是一颗烫手山芋。
刚拿了金牌的竞赛学生像不学无术的混混流氓一样众目睽睽之下把同班同学打到流血不止,甚至他之前还当了学生代表,这是在打整个学校的脸。
按照规定他应该被严重记过,若是情节恶劣,重则退学,可他是蒋弛,退了他又是在打蒋董事长的脸。
不退他,陈则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年级主任只觉自己没剩多少的头发又要气掉几根,扶额撑在桌上,呼吸剧烈。
愁眉锁眼之后手指狠狠指向没有一点悔过之意的始作俑者:“你们的事等陈则过来之后再说!现在你出去,写三千字检讨再到门口给我罚站!”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蒋弛定定站在门口,眼尾划了道小伤。
手上擦破的皮肤还在渗血,他转身,对上黎书惊慌的目光。
远远地站在拐角,瑟缩着不敢靠近。
她怕他。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隔着无形的围墙,鲜血顺着指缝滴答滑下,蒋弛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走廊。
直到脚步声远去,他都没再回头。
—
陈则从医务室出来后先去找了年级主任,被打伤的地方都已经做了处理,刘主任慰问过后,手掌拍上陈则肩膀:“我们已经对蒋弛进行了批评教育,学校这边会对他进行记过处理。”
“如果你有问题,可以现在告诉我。”
失去镜片遮挡的眉眼难得的显出一点凌厉,陈则轻轻点头:“没有,谢谢老师。”
整栋教学楼都找不到蒋弛,黎书甚至连高令远都问了,可他也说没见过他。
操场、篮球场、活动室,所有蒋弛可能出现的地方她都去看了,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午间办公室外对视的那一幕一直在她脑海中浮现,她不懂当时蒋弛的情绪,她只知道,从补习开始,他已经很久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淡漠、沉静,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悔恨。
她隐约地察觉到蒋弛是因为什么打陈则,可抱歉之外,她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又不是她跟陈则表白,为什么要把气撒到她身上。
打人的是他,被训的也是他,她不过是想来看看他被叫过去之后怎么样,为什么出来之后反而要用那种眼神看她。
黎书越想越难过,鼻尖也开始跟着酸涩,跑了那么多地方两条腿都开始发痛,心情低落地从球场回到教学楼。
刚到楼道口,却意外撞上陈则。
和冬至那天一模一样的楼道,他在上,她在下。
陈则额上、脸上都贴着纱布,没有戴眼镜,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先开口:“黎书,好巧。”
可是黎书却愧疚得不敢跟他说话,几乎是他一出声,她就垂头眼泪落下。
“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黎书,和你没有关系。”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该由你道歉。”
“可是……是因为我没有说……”她几乎要哽咽,“我不知道……”
“没事的。”陈则走下一步,抬手想要搭上她的肩,可是刚碰到,她就吓到般往后退。
依旧平和地笑了笑,他垂眼,“真的和你没关系的,就算你说了,我也可能免不了这顿打。”
“蒋弛这个人,就是这样。”
“任性霸道,什么都要抢。我和他一个初中的,”说到这里,陈则轻笑了下,“他初中的时候,就是这样。”
“可能觉得我和他有竞争关系吧,对我有点敌意,凡是我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他都想方设法搞到,然后像小孩子一样的炫耀。”
黎书怔怔地抬头,挂着泪珠的脸上茫然。
“他以前对人不感兴趣的,”陈则温柔地看着她,“可能是因为我没什么喜欢的人吧。”
脑子里嗡嗡响,黎书好像又回到了被打架弄得一片狼藉的教室。
陈则又走下一步,把她带回现实。
“既然我已经被打了,黎书,我想问问你,你的答案,还和那天一样吗?”
(一百零二)吵架
“所以我想问问你,黎书,你的答案,还和那天一样吗?”
“对不起。”
三个字,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伸出的手顿住,陈则脸上有一瞬间无法掩饰的僵硬,最后化作微笑,平静点头。
“没关系的黎书,你不用愧疚,我被打,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侧身走下楼梯,在错身时停住,“我要去医院了,先走了。”
—
沉默地沿着楼梯往上走,黎书思绪繁杂,脑袋垂着一直没抬起过,走路的时候像被牵引着的木偶。
有人急匆匆跑上楼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连声说了句对不起,又冲着楼下大喊道:“我东西忘在顶楼了,我先上去拿一下!”
顶楼,黎书抬头,有个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
穿过连通两栋楼的走廊,黎书停在之前撞见过蒋弛被人表白的空教室外。
她扒着窗户垫了垫脚,太高看不到,又放弃,改为贴着木门倾听。
里面寂静无声,她试着推了推,“吱呀”一声,门开了。
闲置太久,灰尘扑面而来,首先就被呛得咳嗽,手在面前挥舞,脸上皱成一团。
蒋弛果然在这里,背对着低头,一手撑在桌上。
像是没有预料,他回头,眉头竟然微蹙。
黎书又被呛得咳了几声,眼眯着,眼眶泛起泪花。
朦胧视线中面墙的人起身,一双长腿走近,紧接着右手被拽住,黎书踉踉跄跄的,被蒋弛带着拉到走廊。
门随着风吹“砰”的一声关上,她又吓了一跳,下意识缩手,蒋弛顿住,转身低头。
她在擦刚才被呛出的泪水,落在对面人眼里,却成了惊慌和害怕。
她被吓哭了。
蒋弛抿唇,眉头压得更向下。
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一激灵,一言不发,把她拽到楼道。
他握得这么紧,铁圈一样,脚下还不等她,只知道一个劲往前走,黎书来了脾气,使劲甩着手臂挣扎,蒋弛用的力更大,几乎要把手腕拽掉,黎书闹腾得厉害,他干脆转过身,一把将人竖抱。
突然的腾空让女孩瞬间安静,他如愿以偿得到一个寻求安全感的拥抱,抱进楼道放到地上,双手撑着,把她禁锢胸膛。
额头抵上让她抬头,蒋弛低声,“你哭过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开口,黎书闹得更凶。
把人压着整个后背都抵上矮墙,蒋弛俯身,重新抵上,“什么时候哭的。”
他又用那种眼神看她,黎书嘴角向下,双手推他肩膀,“你脏兮兮的,别挨着我。”
手心在他拍拍打打,蹭过手臂,拍过胸膛。
带伤的手掌撑向栏杆,血迹干涸,伤口结痂。那枚银戒还好好地箍在指节上,碰向铁杆,发出脆响。
五指收拢,蒋弛俯得更低,“用手打的,脸上没脏。”
他划破的伤口就在眼前,沿着眉峰斜向上,好像还带着打人时的狠厉模样。
黎书固执撞他眉心,手下抗拒拍在肩上,“你在脏兮兮的教室待那么久,你脸上也脏。”
“你跪在地上打人,你腿上也脏。”
“你还去打篮球,你浑身都脏。”
乱踢的腿被抵住,蒋弛贴近,“你在发脾气吗?”
“那你呢,”黎书抿唇抬头,“你在对我发火吗?”
“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是在对我发火吗?”
“没有,”喉结滚动下,“我不会对你发火。”
“你撒谎!”黎书把他推开,“蒋弛你撒谎!”
“你出来之后不理我,你就是想对我发火!”
越想越委屈,黎书在他身上胡乱拍打,直到把人推到背贴冷墙,她才拽着衣襟停下。
不算太厚的衣服,指尖也冰凉。
“你为什么脾气那么差!明明我都来找你了,为什么你当时要转身到楼上!”
“你把我拽痛了你知道吗!你脏兮兮的,我不想被你抱你知道吗!”
这不是她今天第一次说他脏,她好像真的很在意,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下。
“里面很多灰里面你知道吗!你把自己弄得像在土里打滚一样你知道吗!为什么要在这么脏的教室待这么久?”
害我到处都找不到。
其实想说的是这句,但她眼眶红着只是重复之前的话。
“你脏兮兮的,我不想被你抱你知道吗?”
半开的大门挡住廊外照进的光亮,阴影里,负伤的手掌轻轻盖上胸膛。
直到把那双冰凉的手握住,蒋弛抚上脸颊。
“我以为我吓到你了。”
“你不敢过来,我以为你在害怕。”
“我就是很害怕!”泪水快要忍不住往下掉,黎书咬唇,“你打人那么凶,我当然会害怕!”
“我还在交作业,你突然就打人,我又没见过,当然会害怕。”
拍开他的手掌,黎书眼眶含泪,“所以你就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犯了很大错一样,还把我一个人丢在楼下。”
“不是。”蒋弛往前进一步,她就往后退,退到快要踩下台阶,被人一把拉回阴影里,脑袋按着贴上胸膛。
黎书在他怀里挣扎,他就靠在墙上,任由她打。
“我不是想把你丢在楼下,也不是觉得你错了,”再次把人抱回怀里,蒋弛埋进颈窝,“我只是很害怕,我怕你真的被吓到。”
“你走开!我说了不要你抱!”
蒋弛箍得更紧,嘴唇贴上颈侧,“你从来没这么怕过我,我心里很乱,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先叫了他‘班长’,被拉开后你也先看了他,我嫉妒,我害怕,我怕你从此以后不理我,也怕再靠近会让你受惊吓。”
“我没想当着你面打人的,我不想吓到你,可是他跟你表白,他明明知道我们在一起,他还要跟你表白。”
“他活该,小小,他是故意的,他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们明明在一起,他怎么还能跟你说那种话。”
抢,又是这个字。
黎书被迫待在他怀里,感受他炙热的吻密密麻麻落在颈上。
“你没有告诉我,他趁我不在的时候跟你表白,你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我晚回来一天会怎么样,我太生气了,才会忘了你在场。”
“对不起,小小,我不知道……”
他辗转着要吻到唇上,黎书眼泪掉落,“可是你也没有告诉我,蒋弛,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被人表白也没有告诉我,你要去比赛也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也没有告诉我。”
两片嘴唇黏在一起,舌尖尝到一点咸涩,蒋弛看着她眼泪盈眶,泪水断线珍珠似的滚滚滑落。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又为什么要我告诉你?”
(一百零三)哄
“我不是你随意争抢的洋娃娃,你想起来了就找我,不高兴了就消失,你和陈则有什么矛盾,都不应该冲着我。”
眼泪决堤,蒋弛被用力推开。
手臂打到门板上,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阻挡,手背上撕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可他只是看着她,看泪水湿透脸颊。
“我以为你不在学校,可你就在顶楼,在这里,和别人见面。”
“我以为你不来报道,可你就在楼下,直到站上主席台,我才知道你要演讲。”
“你在夏天的夜里突然给我打电话,却又消失一整个暑假,你连表白都没有,就把我带到你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根本就不了解你,就像你明明在外面打架,却骗我说在球场。”
黎书背过身去,抬手捂住眼睛。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还要对我发火。”
她抹抹眼泪哽咽着:“蒋弛,你比我还要过分。”
直到现在,黎书才终于承认,她很在意,很在意陈则说的那番话。
她可以接受蒋弛打人,可以接受蒋弛消失,也可以接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躲起来让她找不到,可她却不能接受,蒋弛接近她,不是因为喜欢她。
她想起中秋夜冷清的楼道,也想起教室里被抢走的那颗奶糖,她想起自己躲在墙后听到告白的女生激动地喊出那个熟悉的名字时陌生的心跳,看,他那么多次没告诉她,而她却一次都没有跟他闹。
所以黎书很难过,她哭得眼泪都擦不完,耳边嗡嗡的,只听得见陈则好似感叹的话。
“他以前对人不感兴趣的,可能是因为,我没什么喜欢的人吧。”
就连他和陈则是初中同学,她都不知道。
她只觉得好委屈,难过悲伤得只想赶紧走掉,可是蒋弛不让,他轻轻地把她抱住,还偏头用唇吻她。
黎书扭头,他就抱得更紧。
“小小,你不是玩具,我不会把你当做物品去和别人争抢。”
“我喜欢你,就只是喜欢你,不是因为我们先有补习的关系,也不是因为争强好胜才想要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我以前从没有和一个女孩子这样接触过,我太自私,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蒋弛把她转过来,手掌按在脑后。
黎书委屈地趴他肩上,泪水洇湿外套。
“我说你是洋娃娃,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安静乖巧得就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不吵不闹,也不会笑,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看你,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你。”
“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上心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别人。”
蒋弛把她抱起来,弯腰和她对视,眼尾红痕鲜艳刺目,像他的话一样,难以忽视。
“我喜欢你,只有你,就算你不来找我补习,总有一天我也会想方设法接近你。”
“早在暑假的时候,我就准备跟你表白了,可是我没做过,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你接受,所以我每天都在想,我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方法,可是对不起,”他自嘲地轻笑,“我还是吓到你了。”
“小小,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留下。”
“我混账。”黎书被他轻轻抬头,嘴唇印上唇角,“你打我骂我也好,只是别哭了,好不好。”
面前的女孩轻轻啜泣,蒋弛把她抱着,抚住后脑。
嘴唇又辗转着贴上耳廓,他拍着后背,低声细语。
“我保证,以后不管什么事,都不会再让你最后一个知道,你原谅我,可以吗?”
楼下传来追逐打闹的嬉笑,他游移着,热气在颈间环绕。
“跟我说说话,可以吗?”
蒋弛轻轻勾住她的手指,牵着搭在自己手上,指尖触到冰凉硬物,他亲亲脸颊,吐息温热。
“你看,我戴上了,就没有摘下。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十指相扣,蒋弛如愿听到怀里女孩开口。
“最后一个……”
“第一个,”偏头吻住她唇,“你永远是第一个。”
*
终于把人哄好,黎书眼睛微微红肿。
蒋弛俯在面前认真观察,指腹揉揉眼尾。
“没事,看不太出来。”
黎书还是不乐意,边说边拍在他身上。
“都怪你,都怪你……待会还要上课,我要怎么办……”
“怪我怪我,”蒋弛把她抱在怀里,低头亲亲眉梢,“亲一下就好了,亲亲就不肿了。”
黎书用力推了一下,“做什么……你哄小孩呢。”
蒋弛纹丝不动,又印了一下,“亲亲亲亲,小小不痛。”
瘦瘦小小的女孩轻而易举就被横抱,他低头亲吻,脚下微动,“我去找个帕子给你敷一下,过会儿就好。”
黎书毫无防备,嘴上轻呼一声,手臂紧紧环住脖颈,“你放我下来呀,下面那么多人。”
蒋弛轻松抱着她颠了颠,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在她颈上轻蹭,他突然低头,黎书只能闭着眼睛被他乱拱。
“看见了更好,传到陈则耳朵里,气死他。”
蒋弛说是要带她下楼,其实转身去了另一侧。这栋楼人更少,几乎没人靠近,黎书脸皮薄,真要被看见,又得哭一场。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陈则?”
没有回应,黎书看着他流畅的下颌,“因为他是你的竞争对手吗?”
“他也配。”蒋弛轻蔑地笑笑,把她抱得更紧。
“他总是把我当成假想敌,认为没有我,他会过得很好。”
“他的第一是被我截断的,他想要的奖项是被我得到的,连家境,他也比不过我。”
“听说过别人家的孩子吗,”蒋弛垂眸,眼里满是倨傲,“对他来说,我就是那个人。”
“因为生意关系,我们两家总免不了见面,饭局上,他爸就让他向我学习。”
蒋弛踢开活动室的门,把她放在桌上,顺势撑在身侧,偏头吻在眉心。
“再亲一下,就不肿了。”
黎书还搞不清楚状况,他又移动着,吻在脸颊。
嘴唇碰在脸上发出“啵”的轻响,蒋弛头抵头,又接着刚才的话。
“他什么都要和我比,我比赛,他也比赛,我参加特训,他改天就立马报一个夏令营,连进这个学校,也是他主动要求,要和我一个班的。”
黎书怔怔地呆着不动,蒋弛摸摸她脸颊。
“所以小小,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其实他本人,远远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
(一百零四)番外 蒋弛的梦
有人躺在自己床上。
是那个爱偷看的新同桌。
可她为什么没穿衣服。
两团奶子牛乳一样摊在身上。
他昨晚还盖过的被子搭在玉一样光洁的腰上,胯部微微顶起,一条细绳系了个蝴蝶结挂在腰腹。
他轻佻地拍了拍侧躺的裸体,她怕得发抖,屁股抖出来了。
小小的一片布料徒劳地遮着三角区,他一掌打在臀上,让她把内裤脱掉。
可是她不听。
她怕得全身都在抖,纤细的手臂挡在胸前,勒出鼓鼓两团乳肉。
她还坐起来了,腿也抬起交迭着,不对他展露风光。
有什么用。
他把她一把拽下,臀上的内裤撕裂。
手掌拍在臀上的声音应该很响,可是好奇怪,她却没有叫。
为什么不说话呢?
蒋弛很疑惑,于是他把那双紧闭的细腿分开,又一巴掌打在逼上。
好淫,水都打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叫。
她的表情应该很痛苦,连胸都捂不住了,那为什么不叫呢?叫出来,说不定他就会放过她。
他凑近去看她的脸,好长的睫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被泪水打湿一定很漂亮。
好想尝一口。
于是他吻上那片睫毛,手下用力,狠狠插进逼缝。
指尖推着层层软肉固执地往里进,指甲刮在逼肉上,淫水浇头。
她哭了。
唇上如愿以偿地尝到一点咸湿,他奖励地亲亲眼尾,手指扣挖着往里送。
她在身下动得越来越厉害,两团奶子颤颤地在眼前晃,乳头都变硬了,翘翘的勾着他。
于是他一巴掌拍在淫荡的奶子上,指下进得更深了,感受淫水在指间流淌。
她哭得好伤心,睫毛都黏在一起了,泪水都滴在奶子上,蒋弛吻上去哄她,手指替她擦干脸颊。
他说:“别哭,别哭,只要你说话,我就不打你了。”
可是她说不了话。
她抽抽搭搭地躺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好漂亮,像个洋娃娃。
洋娃娃。
蒋弛突然想到。
“你不会说话,因为你是洋娃娃,对吗?”
她抿唇点点头,眼泪决堤似的往下流。
性器在裤子里硬得要爆了。
好漂亮,只属于他的洋娃娃。
于是插在逼里的两根指节抽出改为插入她嘴里,强硬地夹着那条小舌玩弄,把晶亮的淫液全部刮在她唇上。
含不住的津液被他一点点吻掉,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不会叫。
因为那个新同桌没有这样躺在他的床上。
他没听过,不知道她会怎么叫。
肉根贯穿阴道的时候他想,她叫什么来着?
成为新同桌的第一天她主动问好的场景重现。
龟头深深顶上逼肉。
女孩轻轻柔柔的自我介绍混着潮喷的淫水一道涌出。
阴茎被逼夹得发痛。
想起来了。
她叫——黎书。
(一百零五)报备
蒋弛又抱着黎书亲亲脸颊,整个人黏黏糊糊地贴她身上,他看上去好像迷离着陷进了情欲之中,一双黑眸却凝着,牙齿轻轻咬上黎书耳廓。
他在她耳边吹气,声音低沉。
“宝宝,陈则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警铃大作,黎书懵懵抬头。
他却好似只是随口一问,满不在乎地亲亲她唇,“放心,我已经受到处分了,我不打他。”
陈则和她在楼梯上说话,蒋弛怎么会知道,黎书脑袋晕晕的转不过劲,以为他像上次一样,又在背后听到。
“你怎么知道他跟我说话了?”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问了,结果蒋弛只是勾起唇角,他笑,眼睛却黑沉沉的。
“本来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
黎书瞪大了眼:“你诈我!”
长长的两条手臂把她整个圈住,蒋弛坐在凳子上,让她侧坐自己怀中,炽热的两片嘴唇又亲亲她的眼睛,手下游移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她软肉。
“这怎么算,我只是随便问问。”
黎书不满地推手,他又亲亲嘴唇“随便”地开口:“他之前怎么跟你表白的,你又是怎么拒绝他的?”
他一边说一边随机找地方亲,黎书感觉自己被他糊了一脸口水,刚吵过架心情也没那么好,歪着头躲避手无意拍在他脸上。
“嘶。”蒋弛突然吸气,乱动的脸退开。
黎书回过头去看,发现他眼尾的伤口被指尖划破。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手指试探着不敢落下,黎书慌张地凑近脸颊,“痛不痛啊,我们去医务室吧。”
蒋弛眼睛都眯起来了,只用另一只眼瞧她,“别急,有点痛,你先给我吹一下。”
他半闭着眼看上去真的很痛,黎书慌了神,竟然真的听他话凑上去吹气。
吐息拂面,蒋弛歪头,刚好吻上脸颊。
黎书怔怔抬眸,他又亲在唇上。
“亲亲就好了,亲亲就不痛了。”
蒋弛虽然是打人的那一方,却也把自己弄得脸上是伤,他眉目本就硬朗,添了道红痕,更显得不好招惹。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创可贴,他仰头,让黎书给他贴上。
纤长的睫毛就在手下扇动,黎书抬了抬手,指尖擦过眉梢。
“你别眨了,弄得我手上好痒。”
蒋弛安静地坐着,直到她处理完毕,才揽着腰肢,一把将人按在身上。
“宝贝,我有个事想问你。”
反复被他抱来抱去,黎书累了,懒懒趴在怀里,脑袋放空。
“你刚才说的,我全部听进去了。”
“我会好好改的。”
“不过——”他低下头,和黎书四目相对,怀里的女孩眨了眨眼,像是询问。
“我被人表白的时候,我们好像还没在一起吧。”
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他隐隐有些得意。
“你是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脸上浮起两抹可疑的红晕,黎书耳根爆红。
“才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
“噢这样啊。”他似信非信,无所谓地点头,“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小小也只是随便吃醋。”
“说了我没有!”黎书把脸藏进怀中,“你好烦啊!”
蒋弛轻笑两声,跟着去寻红红的耳尖。
“好,你没有。”
“但是我有。”齿间轻轻咬住,慢慢厮磨,“我看见你和别人说话就吃醋,听见你和别人说话也吃醋,你要是和别人有秘密了,那我真的比死了还难受。”
他边说边亲,还一直在耳边吹气,黎书耳根从发红慢慢到变烫,使劲往怀里躲,却怎么也躲不掉。
“所以小小,快告诉我,陈则刚刚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原来你还是要问这个!”黎书双手捂住耳朵,闹着要从他身上下去,“你别吹了呀!好痒!”
可是腰上的手像铁链一样箍住,蒋弛低头在她颈间乱蹭。
“快说吧宝宝,你不能和他有秘密,你要告诉我,不然我会乱想的。”
“我会一直吃醋,我会想得茶饭不思,我会感觉你不要我了,我好可怜呀。”
他动来动去,黎书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了,整个人才像只可怜的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鼻尖全是他的气息。
“没说什么呀……就是他说,你喜欢和他抢,你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要和他抢。”
黎书软软地瘫着,看他的脸越来越冷,最后冷笑一声,起身就想往外走。
她吓了一跳,急忙抱住脖颈把他往回扯,“你干嘛呀!”
蒋弛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把他找回来,再打一遍。”
“哎呀!”
面红耳赤的少女把人按住,跨坐腿上絮絮叨叨,“我又没信,你不要冲动呀!”
*
蒋弛被处分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学校选择了低调处理,这样事就变成了小事,什么时候撤销了也没人知道。
不过年纪主任还是大发雷霆,因为他让蒋弛罚站,而一整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第二天找到这个令人痛心疾首的“好学生”时,他还一副懒散模样。
刘主任只觉自己头发又要掉了。
他把检讨由三千字改成了五千,并且勒令蒋弛放学之前一定要交,而蒋弛父亲也在中午打来了电话,于是黎书就看着同桌整个下午都在奋笔疾书。
他皱眉写着像是很不耐烦的模样,笔尖戳到纸上弄得整张桌子都在晃。黎书趴在一旁看他,眼珠转来转去。
“多少字了?”
蒋弛又翻开一页纸:“一千二。”
“那你完了。”他的同桌很惋惜,“现在已经三点了。”
五点半放学,留给他检讨的时间不多了。
黎书正在装模作样地叹气,蒋弛把笔扔下,抬手勾过她肩。
手臂夹在颈上,手指掐住脸颊,“幸灾乐祸?嗯?”
他用的劲不大,黎书还是被迫嘟起嘴巴,扳住他的手,嘴上支支吾吾地求饶:“没有没有,快写吧,你又少了两分钟!”
终于得到释放,黎书揉揉自己发酸的两颊,抬眼瞥见蒋弛坐在一旁不动,手肘顶了顶他,“你不写吗?”
“不写了。”他揽过肩膀替她揉,随手把纸扔在一旁,“明天再交也一样。”
黎书对他这种破罐子破摔的精神很敬畏,推开他手翻开自己的课本。
“那你自己玩吧,我要好好学习了。”
奇怪的是蒋弛居然真的没有闹她,两人之间只有刷刷的笔声,他又拿起笔了,不知道在写什么。
过了会儿,一张纸被推到中间。
黎书按着移过来,发现上面写了几个大字:蒋弛寒假行程。
黎书:?
她歪头想去看他,被他按住脑袋转回去,“看完。”
于是黎书只能被他掌着看下去。
2月5日——2月10日,过年,回家。
2月11日——2月13日,只能拜年了。
2月14日——2月20日,回来,找小小。
……
黎书疑惑地转过头,“这是什么?”
蒋弛挑眉,“我的放假安排。”
笔敲在桌上哒哒哒地响,他低下头,轻轻地碰了她一下,“第一次报备,请女朋友多提意见,我会改进的。”
黎书额头麻麻,看他弯着眼睛,笑得像月牙。
(一百零六)现在见面吧
蒋弛放假的第一天,就被叫回家训了一顿。
他平时自己住在带黎书去过的那个小区,偶尔才会回他爸妈那边。
他在学校混账的事终究纸包不住火,考完试收东西的时候,他还在座位上拉着黎书的手,依依不舍。
“抱一下吧,你要很久不见我了。”
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同学,黎书害羞,把手缩回桌下。
两只手在桌下越牵越紧,两个人也越靠越近。
直到蒋弛的脸快要贴到黎书脸上,她侧过身,猛然抱了一下。
稍纵即逝,耳尖红红地趴在桌上,藏进臂弯。
“可以了吧,我要收作业了。”
蒋弛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撕下一张便利贴,贴她额上。
指腹的温度隔着纸张传递,黎书嘟嘴,向上吹气。
遮挡视线的障碍物掉落,蒋弛俯身,和她额贴额。
“我家的地址,欢迎随时来找我玩。”
粉色的便利贴上,黑色字迹潇洒飘逸。
—
蒋弛刚进门,就收到了刘叔隐晦的眼神。
抬头就看见宽敞的客厅内,一个高大身影背对。
他背着书包,径直往卧室走。
“站住。”
蒋隽开口,喝令止步。
蒋弛恍若未闻。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书包砸在沙发上,蒋弛站在跟前,一脸不耐烦。
蒋隽忽视他算得上不敬的态度,微微躬身点了点桌面,“这是你的留学资料,老师已经发过来了。”
“不去。”
还未说完,他已经转身提起书包朝卧室走。
“蒋弛。”声音隐隐有些不快。
“我说了,”蒋弛顿住,微转过头,“我、不、去。”
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蒋隽闭眼,靠在沙发上顺气。
—
“你在干嘛呀?”黎书凑近镜头,认真盯着屏幕,“你在打游戏吗?”
视频通话中露出半张小小的脸,眼睛因为好奇睁得大大的,小猫一样,一下就软了蒋弛整颗心脏。
他戳戳屏幕,就像戳戳黎书的脸,因为打游戏带着耳机,也学她模样趴在桌上。
“嗯。刚刚输了几把,心情不好。”
黎书不太懂他玩的游戏,也不懂这种奇怪的胜负欲,不过她懂不能在这个时候泼凉水,认真想了想,双手垫在下巴,“那你就和我聊天吧,聊你喜欢的话题,这样心情就会好了。”
蒋弛也学她,把手迭着托在脸下。
耳机挂在颈上,他垂眸,额发遮掩眉梢。
黎书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开口:“我发现,你这样有点好看。”
他却笑了下,眼尾微微勾起,“只是有点?”
黎书正准备再说,蒋弛那边响起敲门声。
“小弛,我进来咯。”
黎书看着蒋弛重新戴上耳机,对她比了个“嘘”。
“我妈。”
他按下主页键,返回桌面。
打开门,贺玉凌从身后搭上蒋弛肩:“在打游戏吗?”
他嗯了一声,鼠标响动。
白色文件袋轻轻放在桌上,蒋弛瞟了一眼,又收回视线不说话。
“你爸说你和他吵架。”
“他又告状。”
“不能这么说,”贺玉凌温柔笑了笑,知道他心思没在游戏上,拍了拍肩,“谁让你不理他。”
保养得益的手指移着文件袋动了动,刚好挡上键盘,蒋弛动作的手一顿,游戏人物被命中一枪。
“好好看一下,再和你爸聊聊。”
电脑屏幕只是暂时灰暗一下,很快人物复活,蒋弛操作着,文件袋滑到桌上。
“我先出去了。”
他不说话,只是按动鼠标。
临走时,贺玉凌看了眼桌上亮着的手机,拍拍他肩,缓步离去。
耳机里传来战败的系统音,蒋弛迅速拿起手机返回通话,黎书已经挂断,给他发了个小猫睡觉的表情包。
*
还没到行程表上制定的时间,蒋弛就给黎书说想她。
当时她正在回老家的路上,避开父母,在服务区给他回电话。
“可是我不在家诶,”黎书鬼鬼祟祟,讲一句看一下身后,“我昨天的飞机,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蒋弛在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妈妈已经在车上叫她。
“马上来!”
她转头应了一声,又急匆匆对着听筒:“等我回来再见面吧,我要上车了。”
坐回后座的时候,妈妈偏过来问她:“小小,是同学吗?”
“嗯,”黎书有点心虚,装作系安全带,“是萧潇。”
在信号不好的乡下待了几天,黎书终于要回到高中之前生活的地方。这几天蒋弛一直在给她打电话,可她不是忙着拜年没接到,就是没有信号接不到,连消息都有时回有时不回。
趴在阳台上回他电话时,黎书脑袋放空,按照行程表上的内容应该是蒋弛忙得没空找她,没想到他反而很闲一样,倒是自己让他找不到。
手在台面上划着玩,她数着嘟声想,下次再报备,她要给他提一下,一天一天报就好了,不要一次性全部安排好。
可是直到嘟声结束,蒋弛都没有接电话。
这还是第一次,连上次在打架他都接了。
说一点不失落肯定是假的,但黎书也能理解,毕竟过年这段时间大家都忙。
又在阳台发了会儿呆,刚准备回去时,手机振动。
熟悉的一长串备注在屏幕上显眼,她放在耳边,呆呆地按上接通。
“新年好。”
她听到他在那边笑。
“新年好。”
黎书看着虚空回答。
“想我了吗?”
还是有点害羞,会说不出口。
他又在那边笑,很耐心地重复一遍。
“小小?”
十几天没有见面,她点点头,“想。”
“我也想你了。”
“那现在,下来吧,我们见面。”
跑下楼的时候,黎书心脏剧烈跳动。
直到身高腿长的少年站在眼前,她才确定这不是梦。
稳稳地扑进怀里,黎书抬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语气欣喜,眼神明亮。
蒋弛先低头亲了她一下,然后才贴在耳边回答:“陪你过节。”
黎书懵懵地没反应过来,他又笑着在耳垂上咬了下。
他颈间是好闻的茉莉花味,炽热的呼吸喷洒脖颈,蒋弛偏头和她对视,轻轻吻上嘴唇。
“你忘了,今天是情人节啊。”
手链套在腕上,他牵住黎书,“走吧,现在你该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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