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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青溪录】(上卷 2)
作者:月が钩のようである
2025年11月4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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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2)
黄昏时分,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被墨色吞噬,夜幕如一张巨大的天鹅绒毯,悄然笼罩了整个青溪村。村正宅内,一盏孤灯如豆,橘黄色的光晕柔和地洒落在我面前摊开的账目和批文上,纸张上的墨迹在昏暗中显得有些模糊。我执笔,眉头微蹙,思索着麦田的水利调度与下半年的收支计划,白日里的喧嚣早已远去,此刻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沙沙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极轻微的、似有若无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缓缓推开,没有敲门,但那份谨慎的力度,显示了来者的刻意。
一个身影,如同夜色中盛开的娇艳花朵,款款迈入。她未曾开口,却已先用那份独属于她的,浓郁而勾人的脂粉香气,填满了整个屋子。
是春香。
她今日刻意装扮过,一件桃红色的比甲衬着雪白的对襟襦裙,将她丰满玲珑的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腰肢被束得盈盈一握,胸前两团饱满的酥肉在衣料下若隐若现,随着她款步而入,轻轻颤动,仿佛随时要呼之欲出。她那双眉眼如丝的眸子,在触及我面庞的瞬间,便闪烁起勾人的光泽,唇角勾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笑,三分羞怯,七分妩媚,带着一丝挑衅,又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望。
她没有立即走到我面前,而是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站在屋子中央,柔顺的长发盘成简单的发髻,几缕碎发调皮地垂落在耳鬓,衬得她肌肤更显白皙。她纤细的手指轻柔地绞着衣角,那份表面上的"拘谨",却在她眉眼间流转的波光中,显得欲盖弥彰。
整个房间因她的到来,瞬间被注入了一股浓郁的、只属于女性的温热与香气,以及那份若有若无的、即将被挑明的暧昧。
我看着她,说道:来了?本官不是说了你忙完猪舍之事就过来吗?为何这般迟?你是否根本没有将本官的话放在心上?或者说村里安排你的事很多吗?何事需要忙到日落西斜?
春香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睫像蝶翼般轻颤了几下,那双流转着秋波的眸子先是带着一丝错愕,随即染上了一层水光,似乎被他的语气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紧绞着衣角的手指更用力了几分,那桃红色的比甲衬着她娇躯的起伏,更显玲珑。
"大人……春香、春香哪里敢将您的话不放在心上?"她的声音又软了几分,带着一丝委屈,一丝娇嗔,尾音微微上扬,仿佛一缕轻烟。她悄悄向前迈了一小步,将那股独特的脂粉香气又送近了几分。
"只是……只是村里的事,大人您也知道……"她低垂着头,声音渐渐变得低软,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辜,"白日里那些猪崽子吃食要精细,夜里又总爱闹腾,春香怕它们着了凉,耽搁了些时候。还有……还有家里,李大牛他……他今日又喝多了,闹得屋子不像样子,春香收拾了许久,才、才得了空……"
她抬起眼,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几分期盼地看向我,那双水润的眸子里,隐约能看到一丝疲惫,却又迅速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弱和顺从所取代。"春香一心想着大人召见,哪里敢不来?便是、便是爬,也要爬到大人面前的……"她的唇角微微颤动,似乎带着一丝被我误会的委屈,却又在不经意间,将她那份不甘寂寞的"忙碌",以及对我那份召唤的极致重视,不动声色地展现出来。
她轻声叹息,那叹息中带着女人特有的娇柔与无奈,仿佛在说,她所有的耽搁,都是因为那些琐碎的俗务,而她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早一刻来到我的身旁。
罢了,春香我且问你,我今年多少岁,说一下家里状况。还有,今日我在猪舍之时,所言何意,说与本官听听,我知道,本官喜欢直言相告之人,即便说错,本官也不会怪罪于她。
春香的身子又是一颤,她咬了咬下唇,那对原本就水光潋滟的眸子,此刻更是盈满了雾气,像被露水打湿的黑葡萄。她下意识地绞紧了手里的帕子,指节都有些泛白。村正大人方才的语气虽带着些许严厉,却让她感到一股更直接、更赤裸的关注,这让她心底的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大人……春香……春香今年十九岁了……"她的声音细弱如蚊,带着一丝羞怯,却又透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掩去了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家中……家中就爹爹一个,春香帮着打打下手,做些针线活,日子,还算过得去……"
说到这里,她终于抬起头,那双勾人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瞄了我一眼,见我面色平静,没有恼意,胆子便又大了几分。她轻轻地向前挪了两步,那桃红色的比甲随着她的动作,胸前两团饱满的酥肉便在衣料下颤了颤,散发出更加浓郁的脂粉香气。
"大人,您、您问春香在猪舍说的那些话……"她欲言又止,娇媚的脸上浮现出两团诱人的绯红,显得分外娇艳。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仿佛在犹豫,但眼底深处,却燃烧着跃跃欲试的火苗。
"大人您说过,‘食色性也’,人活着,不就图个自在痛快么……"她往前又挪了一步,声音越发低软,带着一丝蛊惑,"春香看大人您……为人坦荡,不拘泥于那些世俗的礼法。春香心里头,一直都是、都是极佩服大人的……"
她说着,目光大胆地落在我的脸上,那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欣赏与依恋,仿佛在我身上看到了某种救赎,某种能让她彻底释放自我的出口。"村里头,那些婆娘们只会背地里嚼舌根子,说这说那的……可春香觉得,大人做得,才是真性情……哪有那么多规矩束缚着人,不让人活出个滋味来呢?"
她声音顿了顿,那抹勾人的笑意重新回到唇角,带着几分试探,几分笃定,又几分不加掩饰的渴望。她将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抵在唇边,半遮半掩地,那双眸子却直勾勾地盯着我,带着一种无声的邀请。
"春香,春香看大人您,便是那能让人活出滋味来的人……便、便是那些别人不敢的念头……大人您,也敢想,也敢做……"她的话语带着双关,那份对我"食色性也"的认同,更是对她自己内心深处那份不甘寂寞、渴望放纵的呼应。
我微微一笑,道:春香,你说的不错,食色性也,正是本官所推崇的,我与刘氏确有一些情感之事,本官发过政令,凡本村独身或未婚者,两相情愿者,可发生男女之事,可结为夫妻,若女方怀孕,男方需承担责任,此令你还记得否?我与刘氏并未违反此令,可对?
我坦荡的话语,如同一枚落在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春香心底的千层浪花。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先是因我的直白而猛地睁大,随即,一抹狂喜与难以置信的光芒,在眼底深处绽放开来。
"大人!"她惊呼一声,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与兴奋,那不是害怕,而是被极致的刺激与期待所充盈。她娇媚的脸上瞬间涌上两团深红的潮晕,一直蔓延到雪白的颈项,仿佛燃烧的桃花。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下意识地迈前一步,几乎贴到我面前的桌沿,那饱满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冲破薄薄的衣衫。她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里面是燃烧的火焰,是无尽的崇拜,以及再也无法掩饰的渴望。
"大人!您、您说得是!春香……春香当然记得那政令!"她急切地开口,声音比先前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她当然记得,那条政令,自从我颁布后,便像一粒火星,点燃了村中无数寂寞女子心底的暗火。
"大人与刘氏嫂子……两情相悦,郎情妾意,自然是……自然是再合乎规矩不过了!"她说着,那双明媚的眼睛大胆地扫过我,仿佛在说,我不仅没有违规,反而用自身做了最好的表率,将那政令活生生地展现了出来。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更加大胆、更加妩媚的笑,那笑意带着无尽的挑逗与暗示。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那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混杂着她因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扑面而来,热烈而诱惑。
"大人您看……"春香伸出她那细软的、带着淡淡茧子的手指,轻轻地、带着一丝颤抖地指向自己,"春香也是、也是未婚的……春香也愿意,也愿意……"她没有将话说完,但那份热切的、近乎赤裸的渴望,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表达出来。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对饱满的酥胸几乎要压到桌沿,眼神直白而火热,只待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便会像一只被驯服的猫儿,彻底投入我的怀抱。她的眼中,没有半分羞耻,只有对我"食色性也"的极致认同,以及对自身欲望的彻底释放,而我,正是这一切的引燃者。
春香,本官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方才你说你今年十九岁了,而且你头盘发髻,还有方才你说李大牛今日喝多了,你来跟本官好好解释一番你当真是未婚的吗?还是说,你是有意欺瞒本官,诱本官与你发生关系,以陷本官于不义呢
春香那张娇艳的脸,方才还带着七分妩媚的笑意,此刻却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瞬间僵在了那里。她原本抬起的、带着无限期待的手,也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我的话语,字字带着敲打,带着审视,像是锋利的刀,直直地剖开了她精心营造的假象,戳中了她心底最深的慌乱。
"大人!春香、春香万万不敢!"她猛地收回手,身子向后瑟缩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露出一种苍白而无措的神情。那双妩媚的眼眸里,水光盈盈,仿佛随时会坠落泪珠,显得可怜极了。
她急忙解释,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和难以掩饰的颤抖:"大人明察!春香虽、虽然已十九岁,但、但确是尚未出阁的女儿家!春香这、这发髻……是、是春香为了……为了见大人,才特意梳的!旁人家的姑娘,若是年岁大了,又、又未有婚配的,也、也常这样梳……"她试图将发髻归咎于一种为了我的刻意打扮,以及村中不成文的习惯,以掩盖其象征意义。
说到李大牛,她身子又是一颤,眼神躲闪,指尖紧张地绞着衣角,显得更加慌乱。"李、李大牛……他是春香的远房表哥……"她声音低了下去,像是蚊蚋般微弱,却又带着一种被揭穿后的窘迫,"他、他是个浑人,平日里爹爹忙着铁匠铺的活计,顾不上他,春香便、便帮着嫂子……嫂子去照看他一二……他、他今日酒性上来,闹得不成样子,春香才、才去收拾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显然这番说辞漏洞百出。她不敢再看我的眼睛,那份被我看穿的羞耻和恐惧,让她娇躯轻颤。
但当听到"欺瞒本官,诱本官于不义"这几个字时,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含泪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被冤枉的委屈。
"大人!春香绝不敢有此等龌龊心思!"她猛地跪下,双膝重重地磕在冰凉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大人明鉴!春香对大人……对大人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春香若有半句虚言,或存半分陷害大人的心,便叫春香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她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此刻却燃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狂热。她不再试图狡辩那些细节,而是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证明自己的"真心"上。那份被我言语挑起的强烈欲望,以及被识破的羞耻和被"冤枉"的委屈,让她此刻的表白显得格外动情而决绝。
她颤抖着向前爬了几步,伸出素白的双臂,想要抓住我的衣摆,那眼中分明写着:大人,春香只是……只是太过仰慕大人,渴望大人垂青,才、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大人,春香是真心想跟大人在一起……
我的语气放缓,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和,像是散去了屋内的紧绷。春香听到我的话,那张苍白的小脸先是怔了一下,眼底的泪光还在闪烁,随即,她微微颤抖着,听话地从冰凉的地面上缓缓站了起来。她的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站立时,纤细的身形甚至微微晃了一下。
"原来盘发……,及笄之后,便是女子可以盘发的年纪了。看来是本官错怪你了。"我淡淡地说道,目光落在她那还带着些许凌乱的精致发髻上,仿佛在为自己的"误解"轻描淡写地开脱。
春香的身子又是一震,那双水润的眸子里,原本的泪光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和惊喜所取代。她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那份被冤枉的委屈和绝望,在这一刻,被我亲手撕碎,取而代之的是被理解和被赦免的狂喜。她甚至来不及回应,只是那双眼痴痴地望着我,里面盈满了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对了,你是李铁匠的女儿是吗?你叫李春香?"我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她从极度的情绪波动中拉回。
"是、是的!大人!"春香猛地回过神来,她连连点头,那份狂喜还未完全褪去,使得她的脸颊泛起两团不自然的潮红。她双手规矩地垂在身侧,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却又急于表达自己的顺从和真诚。
"春香……春香正是铁匠老李的女儿!小女李春香!"她说着,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再次大胆地看向我,里面除了方才的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又重新燃起了几分羞怯的期盼和隐秘的渴望。她的呼吸还带着一丝不稳,饱满的胸脯随着每一次急促的喘息而微微起伏,脂粉的香气也因此更加浓郁,在灯火下弥漫开来。她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渴望得到我的认可。
她等待着,等待着我的下一步指示,我的下一个眼神。那份被我掌控的无助与被我戏弄的刺激,让她原本就风骚的内心,此刻更是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欲。
我看着春香那张因狂喜而略显潮红的脸,她的呼吸依然急促,胸脯随着剧烈的情绪起伏,饱满得仿佛要挣脱衣衫的束缚。她的眼中充满了被赦免的感激与重燃的渴望,像一只被驯服的野猫,急切地等待着我的抚摸。
"你爹为了青溪村的发展,可是作出了很大贡献啊。"我的声音放得更缓,带着一丝赞赏的意味,如同春风拂过柳梢,轻轻地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我将手中的笔放下,目光落在春香身上,带着某种深邃的考量。
"村里的水车,拓宽水渠所用的工具,还有那能翻深土的曲辕犁,以及各种农具铁器,都有他老人家的一份功劳呢。"我语气悠长,仿佛在细数着铁匠老李一件件的功绩,也将村庄的繁荣与她的父亲紧密相连。"对此,本官很是感激。"
春香听到我提及她的父亲,那张娇艳的脸上浮现出几分骄傲与自豪。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原本带着一丝诱惑的媚眼,此刻也变得清澈了些许,里面是女儿对父亲被认可的喜悦。她唇角微翘,带着几分天真烂漫的笑意,那是被夸赞后由衷的欢喜,似乎暂时忘记了方才的尴尬与目的。
她轻轻点头,柔声道:"爹爹他……他一心扑在手艺上,总说能为村里做些事,是他最大的福分。"她的声音里带着对父亲的敬爱,也带着对我这份"知遇之恩"的感激。这份感激,不再仅仅是对个人的欲望,而是将家族的荣耀与她自身在我心中的地位联系起来。她看向我的眼神中,那份隐藏的炽热又重新泛起,带着一丝被我夸赞后的羞怯,和更深层次的,对我未来举动的期盼。
我这番话,无疑是巧妙地将话题从她个人的"清白"转移到家族的"贡献"上,既缓解了她的尴尬,又暗示了我对她家族的重视。而这份重视,对春香而言,无疑是一种无形的"恩赐"与"特权",让她对我,更加情根深种。
我的话语,像一阵带着热度的风,吹拂过她因方才的骄傲而略显放松的心弦。春香的脸颊上那份因父亲被赞而生的自豪,瞬间被一股更浓郁、更复杂的红潮取代。她那双水润的眸子,在我的凝视下,像是被火光照透,亮得惊人。
"春香,你细细说一下,你对本官的真实想法。"我直视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像是在剥离她所有的伪装,"你知道,本官不喜欢虚假之言的。"
春香的身子猛地一震,那份从脚底直窜上来的电流,让她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她的目光先是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衡量,在思考,但很快,那份犹豫便被一股更加汹涌的、近乎赤裸的渴望所吞噬。我那句"不喜欢虚假之言",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她心底的闸门。
她没有退缩,反而向前又迈了一小步,那薄薄的衣衫随着她胸脯的剧烈起伏,而微微颤动,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诱惑。她的眼神变得炽热而大胆,不再有丝毫的遮掩,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大人……"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情欲的黏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热气。"春香对大人……岂止是敬佩,岂止是仰慕!"
她伸出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地、颤抖着,抚上自己饱满的胸脯,那里跳动的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腔。
"大人……大人自来了村里,便像一束光,照进了春香这、这枯燥无味的日子里……"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点燃。"春香见大人,不似旁人拘泥于礼法,敢说敢做,敢破敢立!大人那句‘食色性也’,更是、更是说到了春香的心坎里去!"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眸子里盈满了晶莹的水光,却不是泪水,而是被极致的欲望和兴奋所浸润。
"春香嫁与李大牛,原以为这辈子便、便这样过了……日日守着那个酒鬼,空守着一具年轻的身子,夜夜都是空房的冰冷……"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低语,却又迅速被一股更加炽烈的渴望所取代。"可、可大人您……您让春香看到了,原来女子也可以活得这般痛快,可以、可以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
她向前又迈了一步,距离我更近了,那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混杂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几乎将我完全包裹。她那双眸子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里面倒映着我的身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大人……春香知道,大人是、是真性情之人!"她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决绝,"春香……春香也想做那真性情之人!春香……春香想、想把自己……完全交给大人!"
她咬紧了下唇,唇瓣因用力而变得嫣红,那份被我彻底激发的欲望,让她再也无法伪装。她的眼神变得痴迷而狂热,仿佛已经彻底沉沦,只待我一个应允,便会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当我听到"春香嫁与李大牛"七个字时,我的微笑慢慢消失了,我的声音变得很平淡:你方才如何与我说,你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枉本官如此相信你,原来,你是已婚之妇,你此番想与本官成就鱼水之欢,待明日,你爹和你的夫君李大牛,便会举着锄头镰刀,冲进我这里与我拼命,本官作为一村之正,带头破坏规矩,与有夫之妇有染,我的名声就此一败涂地,从此被赶出青溪村,受世人唾骂,是也不是?
春香那张娇媚的脸庞,在我平淡却字字诛心的话语中,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她原本还带着期待与诱惑的眼神,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恐所取代,娇躯猛地一颤,仿佛被我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喉咙。那份刻意营造的风情荡然无存,只剩下被彻底看穿后的狼狈与绝望。
"大人……春香、春香绝无此意!"她的声音尖锐,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几乎是嘶吼出来。她顾不得形象,整个人从跪姿变为近乎匍匐,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身子抖如筛糠。那份方才还溢于言表的妩媚,此刻只剩下被揭穿后的赤裸和脆弱。
"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她猛地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脸上,却燃着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与孤注一掷。她的眼神不再是勾引,而是带着一种被彻底剥离后的哀求和决绝。泪水终于冲破眼眶,沿着她惨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模糊了她那双本该勾魂摄魄的眼睛。
"春香……春香是已婚之妇,这、这是事实……"她终于承认,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破碎的心底挤出。"可是大人!大人您可知春香的日子过的是什么滋味!那李大牛,他、他日日醉酒,夜夜赌博!他对春香、对春香从无半分怜惜!春香在这屋里,连、连猪狗都不如!"
她猛地向前爬了两步,伸出颤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裤脚,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她的脸贴在我腿侧,滚烫的泪水混杂着她急促的呼吸,灼热地传递着她的绝望与痛楚。
"大人您说过‘食色性也’,大人您说过‘解放思想’!大人您是这青溪村的明君,您、您让春香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啊!"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哀求,带着绝望的信念,"春香对大人,是、是真心!是把大人当做那唯一的救星啊!春香的心,早已死在李大牛那个酒鬼身上,如今,如今只愿、只愿追随大人您!即、即便明日真有锄头镰刀,春香也愿、也愿为大人挡着,粉身碎骨,绝无怨言!"
她抬起头,那双泪眼模糊的眸子,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和疯狂的爱恋。她的身体微微拱起,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的抽泣剧烈起伏,几乎要贴上我的腿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自己彻底依附于我,仿佛我就是她唯一的救赎。那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因她的汗水和泪水而变得更加浓烈,混杂着一种绝望的,却又极致诱惑的,求欢的气息。她不再顾及任何后果,只想紧紧抓住眼前这根能让她脱离苦海的唯一浮木。
春香,你想让本官食言而肥?还是你想限本官于不义?你为了摆脱你认为不幸的姻缘,便要拉本官下水一起死是吗?你若当真对现如今的婚姻感到绝望,大可寻本官为你作主,待本官查明事实后,判你二人和离便是,为何要走这一步害人害已的险棋?
我平淡而锋利的话语,字字句句如同一柄柄冰冷的刀刃,刺向春香心底最深处的自私与渴望。她那紧紧抓住我裤脚的手,猛地一颤,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模糊了她那张惨白而绝望的脸。
"大人!大人此言……便是要春香死,春香也绝无半句怨言,可春香绝、绝没有要害大人的心啊!"她猛地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洗刷过的眸子,此刻却燃烧着一股近乎偏执的狂热与痛楚。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破碎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
"大人明察!春香岂敢、岂敢谋害大人?!"她猛地将额头抵在我腿侧,像受伤的野兽般颤抖,身体拱起,将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部分暴露在我面前。"大人说和离,和离……和离便能解春香的苦吗?!李大牛他、他日日酗酒,醉了便打骂春香,便寻旁人作乐,他眼里何曾有过春香!和离,不过是让春香从此沦为弃妇,被全村唾弃!春香的苦,不是换个地方继续苦,而是、而是想要真正活过来啊!"
她猛地仰起头,那张泪痕斑驳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对我所宣扬的"解放"的理解。"大人您说过,女子也当活得自在!大人您说过‘食色性也’,是让这村里的人,都、都活得有滋味!"她指着自己,那份被压抑的欲望,在此刻,终于冲破了所有束缚,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
"大人!春香要的,不是一纸和离!春香要的是大人!是、是大人能让春香这具身子,这颗心,真正地、真正地活过来啊!"她说着,那双泪眼迷蒙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私密之处,眼神炽热而缠绵,像要将我彻底吞噬。
她颤抖着伸出双臂,环上我的腰际,死死地抱住我。她的身体因极度激动而微微痉挛,温热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衫,混杂着她身上那股浓郁的脂粉香气,以及女人在极致情动与绝望时散发的独特气息。她将脸深深地埋入我的腹部,娇躯紧贴着我,那饱满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下下地撞击着我。
"大人……大人……春香从未想过要害大人……"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求与渴望,几乎是在耳语,又像是在祈祷。"春香只、只知道,只有大人,才能让春香活下去……大人……就让春香,这一晚……彻底活过来,好不好……"她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不安分地向上摸索,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腰身,那动作带着试探,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仿佛要将自己揉进我的骨血里。那份因绝望而生的狂热欲望,已彻底吞噬了她的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与最极致的渴求。
糊涂,我大喝一声:你说你无心害我,你以有夫之妇这身份来寻我,这本身就是陷本官于万劫之中,若是本官依你,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届时,你爹也会被你连累,无脸留在村中,你可懂?为何我能与刘氏有染?只因她是寡妇,没有夫君之人?你还不懂这其中的不同吗?你若是真的对如今姻缘绝望,和离之后,你便是单身,即便你与他人有染,在我青溪村,只要两厢情愿,便是合法。这才是本官说的食色性也之真理,懂了吗?
我这一声大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春香的娇躯猛地一颤。她那原本还缠在我腰际,不安分抚摸着的手,瞬间僵硬,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那张泪痕斑驳、被情欲与绝望浸润的脸,更是瞬间惨白如纸,血色尽褪。
"万劫……死无葬身之地……"她如遭雷击,口中喃喃重复着我的话,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自己一厢情愿的"献身",竟会给眼前这个她极力想依附的男人,带来如此致命的危机。连累爹爹……她猛地松开手,身子向后一缩,眼神里是彻骨的寒意,以及对自己那份愚蠢和自私的痛恨。
当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清晰,将她与刘氏的处境、将那"和离之后,两厢情愿,便是合法"的"食色性也之真理"剥离得清清楚楚时,春香的身子又是一震。她呆滞地跌坐在地,眼神从我身上,扫过空荡荡的屋子,似乎在努力消化我话语里的每一个字。
"和离……之后……"她终于低声重复,那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种近乎顿悟的颤抖。原来如此!原来一直以来,她都理解错了我"食色性也"的真谛!她以为那是一切都可不顾的放纵,却原来,那背后,依然是我青溪村村正,铁腕下重塑的,全新的秩序与规矩!
她猛地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此刻不再有丝毫的媚态,也没有了最初的谄媚和诱惑,只剩下一种被我的威严彻底震慑,又被我的"真理"彻底折服的,近乎痴迷的顺从。她的呼吸仍然急促,身体还在轻颤,但那颤抖,已不再是先前的情欲激荡,而是彻悟后的敬畏与……更深层次的,彻底的臣服。
"大人……春香……春香明白了……"她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极致的谦卑与悔悟。她挣扎着,想要再次跪下,却因为双腿发软,只是无力地瘫坐在那里。
"大人所言极是……是春香……是春香糊涂了!"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我的衣角,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像是不敢玷污我一般。她咬紧了唇瓣,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那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大人……春香,春香求您……求大人为春香做主……春香、春香愿与李大牛和离!"她说着,胸口剧烈地起伏,仿佛要将所有压抑在心底的苦楚与渴望,在此刻倾泻而出。"春香要的,就是真真正正、光明正大地,成为大人的人……春香愿意!春香什么都愿意!只求大人……大人能怜惜春香,给春香一个机会……让春香,也能活得,活得如刘氏嫂子那般……活出大人所说的,那、那‘滋味’来……"
她仰望着我,那双眼睛里,此刻只有对我绝对的信任和依赖。我不仅是她的渴望,更是她的主宰,她的信仰。她所有的希望,此刻都寄托在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决定之上。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了喧闹的吵嚷声,隐约能辨出铁匠老李和李大牛粗犷的嗓音。
"春香,应该是你爹和大牛来寻你了。"我平静地开口,声音虽不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瞥了一眼她还带着泪痕的脸庞,以及那因方才情绪激动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发髻。
"先回去吧。记住,你我之事,半个字都不可透露出去。"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凉意,不容反驳。
春香的身子猛地一震,那双痴迷的泪眼倏地睁大,慌乱地看向我,又下意识地看向门外那越来越近的嘈杂声。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开口,却被我接下来的话语堵了回去。
"记得,今夜你来寻我,是因为你来与我倾诉婚姻的问题,切记。"我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像钉子般敲入她的心底。
春香那惨白的面颊上,残余的泪痕还未干,却已经因我的话语而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血色。她的眼神从慌乱,迅速转变为一种近乎狂热的领悟与坚定。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牙齿几乎要嵌进那娇嫩的肉里,那份强烈的痛感似乎是为了刻骨铭心地记住我的每一句指令。
她没有再说一个字,甚至没有再抬头看我一眼,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动作里充满了绝对的服从。她的娇躯微微颤抖着,在地上跌坐的身形显得有些狼狈。她挣扎着爬起身,动作带着一丝踉跄,却又意外地迅速。
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我,用手背粗鲁地擦去脸上的泪水,仿佛要将所有未干的湿意和残存的妩媚一并抹去。那桃红色的比甲随着她急促的动作,在夜色中划过一道模糊的痕迹。她那紧绷的腰肢,在转身的瞬间,似乎比方才更加纤细,却也更加决绝。
她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门口,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那嘈杂的叫嚷声也变得更加清晰,混杂着铁匠老李的憨厚与李大牛的醉醺醺。
屋内的烛火依然摇曳,空气中还弥漫着春香身上残留下来的,混杂着汗水与泪水的浓郁脂粉香气。而桌上那摊被她泪水浸湿的纸张,似乎还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番风暴般的纠缠。
我的话音刚落,门外"砰"的一声巨响,门板几乎是被人猛地推开,晃了晃,发出吱呀的哀鸣。两道身影如旋风般闯入,一高一矮,一壮一瘦。
走在前面的是铁匠老李,他那魁梧的身躯堵住了大半个门框,平日里总是憨厚老实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铁青与焦躁,双目圆睁,像两团烧红的铁块。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铁锤,不是那打铁的重锤,而是寻常农家用来钉木的榔头,但此刻在他手中,却显得异常沉重,隐约透出一种搏命的架势。他身后,李大牛被他半拖半拽地拉着,歪歪斜斜,一身酒气熏天,眼神涣散,但那张带着横肉的脸上,却挂着一种被欺骗后的怒意,嘴里还在模糊不清地骂骂咧咧。
他们身后,被两人扯在中间的,正是春香。她的衣衫有些凌乱,发髻也散了几缕,露出白皙的颈项。泪水与汗水交织,将她的脸庞冲刷得惨白,眸子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与无措。她知道自己必须照着我的吩咐说,可这般被当众拖进屋里,那份深入骨髓的羞耻感,让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唇,娇躯不住地颤抖。
铁匠老李的目光第一时间便锁定了我,那份平日里对村正的敬意,此刻被愤怒和担忧彻底取代。他将春香往身前一拉,沉声问道:"村正大人!你、你为何深夜与我女儿……私相授受!"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但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质问。他手中的榔头,不自觉地紧了紧,仿佛随时都会砸下来。
李大牛则借着酒劲,挣脱了铁匠老李的半拉半拽,一个踉跄,指着我和春香,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臭婆娘!你……你个狐狸精!竟然、竟然勾搭上村正……我、我今天要扒了你的皮!"他作势要冲上来,却被铁匠老李一把拦住。
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因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和带着火药味的质问而凝固。烛火在风中摇曳,将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在墙上扭曲晃动。春香的抽泣声几不可闻,但那份绝望的气息,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她知道,她爹和李大牛,已然将我与她,看做了同样的"苟且"。
我冷冷看着二人,目光如刀,直刺他们眼中那份被愤怒与怀疑所扭曲的倒影。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像寒冬里最凛冽的风,瞬间将屋内被冲撞起的喧嚣与酒气一扫而空。
"李师傅,李大牛!"我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空气中,"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本官与春香有过逾矩之事?"
我的目光先落在铁匠老李身上,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他粗布衣衫下掩藏的所有怒火和猜忌。我看到了他手中那把紧握的榔头,也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和被看穿的窘迫。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中的榔头也垂下了几分,显然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反问给震住了。
"政令乃是本官亲自发布,"我的声音变得更冷,带着一种对自身权威不容玷污的坚定,"你觉得本官会食言而肥是吗?还是说你们想要栽赃于本官?"
这番话,如同劈头盖脸的凉水,将铁匠老李心头的怒火浇熄了大半。他那张铁青的脸上,怒意开始被一丝困惑和不安取代。他粗重的眉毛紧紧皱起,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我强大的气势压制得说不出话来。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李大牛,眼神里带着求助与不确定。
而李大牛,还在酒劲儿里晃晃悠悠,被我这番话震得有些懵懂。他原本指着春香的手也垂了下来,肥厚的嘴唇张合着,似乎想骂,却又被我话里的威严和李师傅的僵硬反应吓到,只能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咕哝,最终也没能组织起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直低着头,死死咬着唇的春香,在我这番话出口的瞬间,猛地抬起了头。那双被泪水浸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被我眼中的警告所压制,转化为一种极致的顺从与坚定。她紧紧地咬着牙,仿佛在用疼痛提醒自己,绝不能发出半点声音,也绝不能泄露丝毫我预设之外的信息。她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但那颤抖,已不再是恐惧,而是某种被我掌握的兴奋,以及被我信任的忠诚。
她明白,现在是她唯一的机会。她是我安排的"证人",也是我这场局中最重要的棋子。
我一声叹息,那份深沉的失望,像是无形的手,狠狠地掴在铁匠老李的脸上。他那张铁青的脸顿时煞白,原本紧握着榔头的手,无意识地松了松,榔头尖在地上发出"笃"的一声轻响。
"李师傅,青溪村的发展,你出力颇多,本官一直对你万分敬仰和感激,"我的声音带着一股痛心疾首的意味,直指他内心深处的正直与骄傲,"却不想你也是一个不辩是非之人。"
这话如同利刃,剖开了铁匠老李的心房。他粗犷的脸上,先是难以置信,随即涌上深深的羞愧。他那双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与挣扎。他回忆起村正上任以来,日夜操劳,水渠修好了,私塾办起来了,村里百姓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哪一件不是这位大人亲自督办?他怎能不分青红皂白,仅凭深夜来访就断定污秽?
"本官上任以来,为全村村民的计作了多少努力和改变?本官可曾做过枉法之事?"我字字铿锵,带着一种被冤枉后的痛楚,"唉,原来你们对本官所谓的尊敬竟是这般不堪一击,实在让本官痛心。"
铁匠老李的身体猛地一颤,他那魁梧的身躯,此刻竟显得有些佝偻。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被巨大的愧疚感堵得发不出声。手中的榔头"哐啷"一声,彻底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猛地转身,看向身旁低垂着头的女儿春香,眼神中带着焦急与询问,仿佛在无声地质问:春香,你倒是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大牛则还在酒精的麻痹中,但他模模糊糊也感受到了气氛的转变。他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铁匠老李,嘴里嘟囔着:"老、老丈人,您、您这是怎么了?"
一直低头沉默的春香,在这极度的压抑和我那份"痛心"的感染下,娇躯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知道,此刻是她唯一的机会。在铁匠老李绝望的目光投来时,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被我的"真理"所点燃的狂热。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清晰,像是要将所有委屈与真相,在此刻一并倾泻而出。
"爹!"春香猛地扑倒在铁匠老李脚边,哭喊道:"爹啊!是春香不孝!春香……春香是来求村正大人为我做主的啊!"
我一言不发,冷眼看着铁匠老李和李大牛。屋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紧张与酒后的酸臭。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低垂着头,颤抖着身子的女人身上。
春香,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知道,自己是唯一的突破口。在铁匠老李那充满困惑、羞愧和一丝哀求的眼神下,她猛地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泪痕未干,却在这一刻,被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所取代。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清晰,像是要将所有压抑在心底的苦楚与委屈,在此刻倾泻而出。
她紧紧抱住铁匠老李粗壮的腿,像受了惊的幼兽,哭得肝肠寸断。那份真实的绝望,让铁匠老李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他下意识地放下手中的榔头,顾不得质问,只顾着抱住女儿。
"爹,你可知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春香的声音沙哑,带着被压抑已久的愤懑,"李大牛他、他日日醉酒,夜夜赌博!输了钱便回家打骂春香,寻旁人作乐!他何曾把春香当人看!春香在这屋里,连、连猪狗都不如!"
她猛地指向身旁踉跄的李大牛,那份指控带着刻骨的恨意:"爹,你看看他!他何曾记得春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日日只知酗酒,只知赌博,家里的营生一概不理,还、还逼着春香去向邻里借钱给他赌!"
李大牛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震得酒醒了大半,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先是恼羞成怒,随即又被一丝做贼心虚的慌乱所取代。
春香继续哭诉,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春香实在无路可走,眼看着家不成家,日子过不下去,又不敢去寻爹爹说这些腌臜事,怕、怕爹爹为我担忧!只能、只能深夜鼓足勇气,来求村正大人,为春香,为春香作主,判我和、和李大牛和离啊!"
她的哭声带着极致的悲痛与委屈,配合着那副被折磨后的憔悴模样,在烛火下显得异常真实。铁匠老李的脸色从铁青转向惨白,再到难以置信的愤怒。他缓缓地低头,看着怀中泣不成声的女儿,又转头看向一旁酒醉狼藉的李大牛,他那双粗糙的双手,无意识地握紧,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和离……?"铁匠老李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带着一丝颤抖,一丝茫然。他望向我,眼神中不再是先前的愤怒与怀疑,而是带着一种寻求解释的困惑和一丝请求理解的无助。
我看着春香,她死死咬着唇,泪眼婆娑中,那双眼睛却带着一种狂热的期盼,似乎在等待我的最终裁决。她的演技,在绝境中爆发,完美地执行了我给她的"剧本"。
我看着春香紧紧抱住铁匠老李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又听她将李大牛的恶行哭诉得声声泣血,而铁匠老李那张粗犷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愧疚,我心知,春香的这一番"表演"已然成功了一半。我缓缓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铁匠老李身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李师傅,确是如此。"我接过话头,将春香的故事逻辑缜密地补全,堵住所有可能的漏洞,"今日我去猪圈巡视,恰好遇到春香面露愁容,我便知她有难言之事,便让她忙完事后寻我,我好细细寻问一番。不想她迟迟方到,我问其原由,她说今日之事繁多,加上其夫君醉酒,恐遭打骂,只好待其睡后,方有间隙来寻我。"
我的声音顿了顿,目光转向李大牛,又转回铁匠老李,眼神中带着一丝痛惜,一丝审视,以及不加掩饰的锋利。
"之后,便是她方才与我说的这般事了。"我收回目光,再度看向铁匠老李,语气陡然转厉,字字诛心:"李师傅,你女儿与你的女婿平日关系如何,你不可能不知吧?若是常常赌钱,酗酒打骂春香,你当真不知道?还是说,你为了所谓的面子,枉顾亲生女儿生不如死的日子,不闻不问?"
我的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铁匠老李心头。他那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抱着春香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他猛地抬头,那双平日里透着憨厚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巨大的震动、羞愧以及被戳破后的恼怒。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我直指他内心深处最难以启齿的"隐忍"。
被指名的李大牛,借着几分酒劲,勃然大怒。他踉跄着向前一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放屁!俺啥时候赌钱了!老子,老子对春香……呸!轮得到我个狗官……"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铁匠老李便猛地转身,那张因羞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他一把揪住李大牛的衣领,那份怒意,此刻已从对我的质疑,彻底转移到了这个他曾经的女婿身上。
"你个畜生!"铁匠老李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一拳挥出,狠狠地砸在李大牛的脸上。李大牛惨叫一声,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肥胖的身躯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随后滑落在地,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酒劲儿似乎也被这一拳彻底打醒了。
春香伏在铁匠老李怀里,感受到父亲身躯的颤抖和那份爆发的怒意,她的哭声反而渐渐弱了下来,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她的脸埋在父亲的胸口,没有人看到她那双眼睛里,此刻正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对我近乎宗教般的崇拜。
我看着李大牛像烂泥般瘫软在地,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而铁匠老李那张粗犷的脸上,除了羞愧与痛心,更盛的是难以抑制的怒火。我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话锋一转,语气更沉,直指他心中最深的痛处。
"李师傅,李大牛是你的上门女婿,也是你的徒弟,"我沉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铁锤般敲击在他的心头,"你将手艺当亲生儿子传于他,而他却不学无术,反而学会赌钱,酗酒打骂你的独生女儿。这般作法,你觉得配为人吗?"
我的话语,精准地撕开了铁匠老李最后一块遮羞布。他那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双目圆睁,呼吸变得粗重。他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痛苦呻吟的李大牛,眼神中从愤怒转向了刻骨的失望与憎恶。是的,他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手艺倾囊相授,将唯一的女儿托付,却换来这般光景。那种被背叛、被辜负的剧痛,比任何拳头都更让他心如刀绞。
李大牛闻言,身体一僵,本能地想要反驳,却又被羞愧和疼痛堵得说不出话。他平日里仗着铁匠老李的疼爱和我的纵容,在村中作威作福,如今被当着岳父和村正的面,将所有恶行一一揭露,更被质问"配不配为人",那份羞耻感和无地自容,让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春香仍伏在铁匠老李怀里,她的哭声已然止住,只剩下轻微的抽泣。她感受着父亲因剧烈情绪波动而颤抖的身躯,也听着我那字字珠玑的言语。她知道,我正在为她彻底撕碎那段不幸的婚姻,也彻底摧毁李大牛在村中的最后一丝尊严。她悄悄地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我那沉静而威严的侧脸,眼神中充满了比之前更加深沉的爱慕与狂热的崇拜。我不仅救了她,更在众人面前,以最正大光明的方式,为她洗刷了所有的污名。
我看着春香那双骤然明亮的眼睛,她在我的示意下,仿佛被赋予了巨大的勇气。她猛地拉住铁匠老李的衣袖,一声凄厉的哭喊从喉咙里冲出,那声音带着被压抑已久的痛苦和绝望,震得铁匠老李身形一颤。
"爹!你可知我女儿这几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春香哭喊着,不顾一切地拉扯开自己那件宽大的粗布上衣。她那原本紧紧包裹在衣衫下的纤瘦身躯,瞬间暴露在烛光之下。
铁匠老李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哽咽声。
只见春香那白皙的肩头、手臂、甚至腰腹,赫然交错着一道道青紫、淤痕,有些是陈年的旧伤,颜色已经变得黯淡,像是污浊的斑点;有些则是新添的,青紫色中还带着触目惊心的红肿,甚至有几处皮开肉绽的擦伤,边缘已开始结痂,却依然狰狞可怖。那些伤痕,像是无声的控诉,密密麻麻地遍布在她娇弱的身体上,有些地方甚至呈现出明显的指印和鞋底印记,昭示着遭受过何等残忍的踢打。
她颤抖着,用另一只手指向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牵动着骨髓深处的疼痛,却又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和示众的悲凉。
"爹!你看!你看看这些伤!这都是他李大牛、李大牛的所为啊!"春香哭得声音都哑了,身体因过度悲痛和羞耻而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那些血肉模糊的伤痕。
铁匠老李的身体猛地僵硬,他呆呆地看着女儿身上那些可怕的伤痕,那张被岁月和风霜刻画得粗犷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他伸出粗糙、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想要触碰那些伤痕,却又迟迟不敢落下,仿佛生怕再给她带来一丝疼痛。那份为人父的痛心、自责和滔天怒火,在此刻,瞬间达到了顶点。他的眼睛变得血红,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头被困的野兽在他胸腔里咆哮。
"畜生!这个畜生!"铁匠老李猛地转身,他的目光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死死地盯住瘫坐在地、酒意已醒大半的李大牛。他那双粗壮的双手,在空中紧握成拳,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那份暴怒,已然压倒了所有理智。
李大牛本就因先前的重拳而晕头转向,此刻看到春香身上的伤痕,又感受到铁匠老李那杀人般的目光,酒劲儿彻底吓醒。他肥胖的身躯猛地向后缩去,眼中充满了恐惧。他想要辩解,想要否认,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本能的,近乎动物般的瑟缩。那些曾经施加在春香身上的暴力,此刻仿佛化作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自己身上,让他痛彻心扉,无地自容。
屋子里的气氛,因这血淋淋的真相,而变得异常沉重,死寂中带着某种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正因为春香所展示的内容是完全真实的,那些青紫的淤痕,触目惊心的擦伤,比任何言语都更具说服力。李大牛对此再也没有半点狡辩的可能,他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酒意已然被吓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恐惧与无地自容。铁匠老李则呆呆地抱着女儿,粗糙的指尖轻抚过女儿娇嫩肌肤上的伤痕,那份痛彻心扉的悔恨与对李大牛的滔天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我看着他们,在烛火摇曳下,三人的表情被刻画得清晰又残酷。我轻叹一声,声音沉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事情已然明了。"我缓缓开口,目光扫过三人,"但今日已晚,此事明日聚集全村人,本官要当着全村乡亲的面,亲自判第一桩因家庭暴力伤害引起的和离案。"
我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回荡在寂静的屋子里。这是我上任以来,第一次公开审理如此敏感的家庭纠纷,更是青溪村史上的第一桩"因家庭暴力而和离"的案子。这不仅仅是一场判决,更是一次宣告,一次对旧有礼教和陋习的彻底冲击。
"你们先回去吧。"我最终吩咐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铁匠老李的身躯仍旧在颤抖,他紧紧地搂着女儿,满脸是泪。听到我的话,他猛地抬起头,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羞愧、感激、以及被我的威严所震慑后的绝对服从。他对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费力地搀扶起软绵绵的春香。
春香的脸依旧苍白,身上的伤痕暴露在外,显得那么脆弱,却又散发着一种浴火重生的坚韧。她感受到我那一眼带来的力量,也明白我话语中的深意。她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臂,在被扶起的那一刻,她用那双因哭泣而红肿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崇拜,以及一种彻底的、无悔的臣服。
李大牛则像一堆烂泥,被铁匠老李一脚踢了踢,才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敢看我,也不敢看铁匠老李,更不敢看春香,只用手捂着被打肿的脸,像个丧家之犬般,低着头,晃晃悠悠地跟着父女二人,踉跄着走出了我的屋子。
门"吱呀"一声关闭,屋子里再次陷入寂静。烛火依旧跳动着,桌上那摊湿漉漉的纸张,以及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脂粉香,无声地诉说着今夜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独自立于屋内,心中清楚,明日的青溪村,将迎来一次真正的洗礼。
清晨的村鼓声,带着不同于往日的急促与庄重,划破了青溪村的宁静,声声撞击着每一户人家的心门。这鼓点传达的讯息清晰而有力:村正有要事,聚众议之。
村民们从四面八方涌向村中心的祠堂前,那里已临时设起了一座简易的公堂。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背后悬着一面"明镜高悬"的牌匾,虽是草草搭就,却自有一股肃杀与威严。乡亲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揣测。昨夜村正宅前的那场喧闹,早已添油加醋地在村里传开,今日这架势,莫非就是为了这事?
当铁匠老李、春香和李大牛三人在村护卫队的押送下,缓缓走向公堂时,所有的窃窃私语都戛然而止。空气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住,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铁匠老李脸色灰败,往日挺直的腰板此刻微微弯曲,他紧紧牵着春香的手,那双手粗糙而颤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春香低垂着头,面色苍白,身上穿的是件浆洗得发白的旧衣,遮住了昨日露出的伤痕,但那份憔悴与顺从,却比任何衣着都更惹人怜惜。李大牛则被护卫队员架着,他那张肥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胀不堪,眼珠子乱转,带着一丝未消的酒气和深深的恐惧。他被押到公堂前时,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全村的目光都汇聚于此,落在我身上,也落在被押解而来的三人身上。他们清楚,今日的判决,绝非寻常家务事那般简单。
我,稳稳地端坐在公堂之上,眼神如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张面孔。我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指向堂前的三人,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今日,本村正召集全村乡亲,是要当众宣判一桩,牵涉人伦与法理的重大案件!"
我端坐在公堂之上,目光如炬,扫过堂下鸦雀无声的村民们。他们的好奇与紧张,如同无形的潮水,一波波地涌向我,等待着我手中的巨锤落下。
"来人,"我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金石相击,清晰地响彻在祠堂内外,"带原告和被告上前!"
话音刚落,早已候在旁的村护卫队领命上前。两名护卫率先走到铁匠老李和春香身旁,虽然动作恭敬,却隐隐带着引导之意。铁匠老李轻轻拍了拍怀中春香的手,示意她不必害怕。春香缓缓抬起头,那双红肿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疲惫,却在触及我目光的瞬间,闪过一丝坚定。她顺从地随着父亲,向前迈出了几步。
另一侧,两名护卫则带着半拖半拽,将鼻青脸肿的李大牛架到了堂前。他脚步虚浮,头颅低垂,昨日的酒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恐惧与羞辱。他不敢抬头,只顾着躲避着村民们投来的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身体不住地颤抖。
三人并排跪在堂前,在护卫的示意下,颤巍巍地向我行了见礼。
"草民李铁匠,见过村正大人!"铁匠老李声音嘶哑,带着几分疲惫。
"民女春香,见过村正大人。"春香的声音细如蚊呐,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李大牛则只是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两声,便彻底将头埋了下去,不敢再言语。
整个祠堂内鸦雀无声,所有的村民都屏息凝神,等待着这场注定载入青溪村史册的判决。阳光透过祠堂的窗格,斑驳地洒在地上,也洒在堂前跪着的三人身上,为这庄严而沉重的时刻,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李春香,今日本官将秉公审理青溪村首例婚姻纠纷案,你既是原告,就上前来,细细讲清,状告何人,是何原由,以及最终有何诉求,不可有半点虚假之言,可懂?
我的声音回荡在祠堂内,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钉子般,将这桩案件的严肃性牢牢地钉在了所有村民的心头。
李春香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她缓缓抬头,那双依然红肿的眸子望向我,其中既有被我赋予力量的坚定,也有即将把自家丑事公之于众的羞耻。但在我那一眼的鼓励下,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扶着父亲的手,从地上挣扎着起身。
她走到公堂中央,跪得端端正正。那纤瘦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露出一种决绝的勇气。她将头伏得极低,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咬字清晰,让每一个字都能传入祠堂内外每一个村民的耳中。
"回禀村正大人,"她的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民女李春香,状告夫君李大牛。他、他……酗酒成性,嗜赌如命,不顾家业,更对民女拳脚相加,民女实在无法与其共同度日,求村正大人恩准民女与他……和离!"
这"和离"二字,如同平地惊雷,在祠堂内外炸开。村民中立刻响起一阵骚动,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在青溪村,和离是何等骇人听闻之事!
春香的哭声愈发压抑,但她的控诉却没有停止。
"他每日烂醉如泥,夜不归宿,将家中仅有的银钱输个精光,还、还逼迫民女去向乡亲们借贷供他赌博!"她猛地抬起头,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上写满了绝望,指向地上瘫软的李大牛,"前日夜里,他因赌输了钱,又、又对我……对我毒打!民女浑身是伤,再、再也熬不下去了!"
说到此处,她颤抖着伸出手,扯开了自己领口的布带,露出半截脖颈和肩头。虽然昨日我已让她遮掩,但此刻,一些未能完全遮盖的青紫痕迹,以及隐约可见的指印,依然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她又拉起袖子,露出小臂上交错的新旧伤疤,那都是李大牛施暴的罪证。
祠堂内,村民们的议论声更大了,从窃窃私语变成了低沉的嗡嗡声,夹杂着女人们的惊呼和男人们的怒骂。
"竟、竟然打成这样……"
"这李大牛,忒不是人了!"
"平日里只知道他混账,没想到竟连媳妇都下这等狠手!"
铁匠老李站在春香身旁,听到女儿的泣血控诉,亲眼看到那些熟悉的伤痕,他的身躯猛地一颤,老泪纵横。他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发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李大牛撕碎。那份被蒙蔽、被愚弄的羞愧与愤怒,如同烈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而李大牛,此刻早已酒意全无,满脸的肥肉因为恐惧和羞耻而不住地颤抖。他想辩解,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知道,春香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那些印刻在她身上的伤痕,更是他无法抵赖的铁证。他瑟缩着,试图将自己肥大的身躯藏到身后护卫的阴影里,只希望自己能立刻消失,逃离这无地自容的审判。
我看着这一切,眼神沉静。春香的控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却又环环相扣,配合着身上的伤痕,完美地将李大牛钉死在了耻辱柱上。公堂之上,李春香的泪水和伤痕,成了最有力的证据。
我沉静的目光落在铁匠老李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整个祠堂都屏息凝神。
"李春香,今日本官将秉公审理青溪村首例婚姻纠纷案,你既是原告,就上前来,细细讲清,状告何人,是何原由,以及最终有何诉求,不可有半点虚假之言,可懂?"
春香早已在我的示意下,挣扎着起身,跪在堂前。她已经哭诉完毕,将李大牛的恶行和自己身上的伤痕公之于众。
"好,李春香,你且平身。"我温和地对春香说道,随后,我的目光再次锐利地转向了铁匠老李,"李铁匠,李春香是你的女儿,她所言之事,你可知晓?是否全部属实?"
铁匠老李的身躯猛地一震,他那张粗犷的脸上,此刻除了愧疚,便是难以置信的痛苦。他缓缓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看向跪在身旁的女儿,又望向地上蜷缩如一团烂泥的李大牛。
"村正大人……"铁匠老李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深深的哽咽,"不孝老汉……愧对村正大人,更愧对我家春香啊!"
他猛地一拳捶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份自责与痛心,让他的肩膀剧烈颤抖。"大人明察!春香她……她所言句句属实!老汉……老汉平日里只道那畜生酒量大些,懒惰些,却、却万万没想到,他竟对我女儿下此毒手!"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又像是带血的刀刃,一刀刀地凌迟着自己的心。"这、这畜生不止赌钱酗酒,老汉也曾劝过,以为他会收敛……可他竟、竟还动手打人,把春香打成这般模样!"
铁匠老李说到此处,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老泪纵横,悔恨交加。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春香那被衣衫遮盖住的伤痕,最终却只是无力地握紧了拳头。
"老汉眼拙啊……老汉活了大半辈子,竟养了这么个畜生!对不起大人!对不起春香啊!"他猛地转头,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死死地瞪着地上的李大牛,那眼神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你个、你个狗杂种!你还有何话说!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李大牛被这杀人般的目光吓得肝胆俱裂,他缩成一团,肥胖的身躯不住地颤抖,嘴唇哆嗦着,连一个"我"字都说不出来。他知道,在铁匠老李亲口确认下,他已经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所有的罪证都已确凿,所有的恶行都已暴露无遗。
春香在父亲的身边,没有再哭泣。她只是静静地跪着,苍白的脸庞上,那双眼睛却带着一种绝处逢生的坚定,偶尔会抬起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狂热的崇拜,望向我,仿佛在说:您看到了吗?我的救赎。
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如同旱地惊雷,瞬间压下了祠堂内所有蠢蠢欲动的议论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一把无形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了每一个村民的心头。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好奇、等待还是幸灾乐祸,在这一刻都凝聚在了堂上,紧紧地追随着我——那个手持惊堂木、眼神锐利如刀的村正。
我端坐在高堂之上,目光首先落在堂前跪着的铁匠老李身上。他的身躯因我的话语而猛地一震,那双饱经风霜的粗糙大手,此刻正紧紧地攫住女儿春香那被衣衫遮掩住的肩膀。他眼中的悔恨与痛楚,犹如实质般在他脸上蔓延,从最初的愤怒,到羞愧,再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父辈的痛心。
"李铁匠,"我的声音如同冬日严寒,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悲悯,"你的亲生女儿身上所受之伤,不少是陈年旧伤。"
我稍稍停顿,目光缓缓扫过春香那虽然被衣衫遮挡,但依然能感受到其间隐约压抑的痛苦轮廓。那些新伤旧痕,昨日已是触目惊心,而我今日的言语,却像是在它们之上,又撒上了一把最尖锐的盐。
"换言之,"我语气加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在精准地剖析着一个父亲的失职,"她受李大牛殴打数年前便开始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吸气声,有些村民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他们或许曾听闻过零星的只言片语,或许曾怀疑过春香的憔悴,但从未有人真正知晓,这折磨已是如此漫长。而这份漫长,也意味着铁匠老李的"不知情"变得更加令人怀疑。
"如此长的时间,"我的目光如同X光般穿透了铁匠老李的伪装,直抵他内心最柔软也最羞耻的角落,"你作为父亲,当真完全不知?还是为了面子,有意隐瞒?"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直插进铁匠老李的心脏。所谓的"面子",在这两个字被说出口的瞬间,变得如此苍白无力。为了不让自家女儿的婚姻不幸被外人知晓,为了维护一个"体面"的家庭,他是否选择了沉默?是否在一次次看到女儿的哭泣和伤痕时,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种推测,比任何直接的指控都更具杀伤力,因为它击中了人性的弱点,击中了社会道德的痛点。
祠堂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村民们的目光,从最初的围观,转变成了对铁匠老李的审视。他们都在等待,等待这位村中以手艺和正直著称的铁匠,如何回应这赤裸裸的质问。
我感受到了铁匠老李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他那双曾挥舞铁锤、锻造万物的双手,此刻却无处安放,只能紧紧地揪着春香的衣袖,仿佛想借此汲取一丝力量,又像是在无声地向女儿忏悔。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压抑的呜咽声,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悲怆。
"本官念你为本村贡献良多,加之年岁已高,不忍罚你……"我的语气稍缓,带着一丝作为上位者的"恩典"和"洞察",这并非是真的为了惩罚他,而是要让他在这份"宽容"中,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过失。"然而,"我的声音再次变得凌厉,将这份"宽容"瞬间收回,"看到亲生骨肉被人如此欺辱,你心何安?"
这最后一问,如同催命的钟声,直接敲响了铁匠老李的灵魂。我没有直接判罚他,而是将审判的权柄,交还给了他自己的良知。他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如何面对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如何在村民的注视下,面对他内心的煎熬?"心何安?"三个字,比任何刑罚都来得更为沉重。
铁匠老李的脸涨得通红,接着又变得青紫,仿佛血液在其中翻涌,又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灼烧。他猛地闭上眼睛,眼角滑落的,不再是昨日的泪水,而是仿佛凝聚了半生心血的悔恨。他痛苦地摇着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如同困兽般的呻吟。他下意识地抬起那双粗糙的手,想要去抹去春香脸上的泪痕,却发现自己颤抖得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春香感受到了父亲的痛苦,她反手握住了父亲那只颤抖的手,用自己娇嫩的、却又布满伤痕的手,回握住父亲的手。她的眼神中,没有责怪,只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有对父亲过去的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我,对眼前这一切的理解和支持。她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彻底打破那个压抑的局面,是为了救赎,也是为了她未来的幸福。
周围的村民,也感受到了这股沉甸甸的父女情深,以及铁匠老李内心的煎熬。他们不再窃窃私语,而是屏息凝神,仿佛置身于一场无声的灵魂审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愧疚、愤怒与悲伤交织而成的复杂氛围。李大牛则在一旁,被这父女二人的互动以及我那犹如实质的目光压迫得喘不过气,他能做的,只有将肥胖的身躯缩得更紧,祈祷自己能成为一个透明人。
铁匠老李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痛苦和悔恨,在这短短的瞬间全部倾泻出来。他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了愤怒,没有了羞愧,只有一种深深的、对女儿的愧疚,以及被我点醒后,对自我过失的彻底认知。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那哽咽的声音,却始终卡在喉咙里,无法成形。他艰难地,缓缓地,将目光转向了春香,然后,再转向了李大牛,那目光中,已然是一种生无可恋的决绝,以及一种终于要为女儿清算一切的决心。
我的一句"心何安",如同洪钟大吕,震彻铁匠老李心扉。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悔恨、痛苦与羞愧交织,终于无力地垂下头,紧紧地握住女儿的手,颤抖着,无声地承认了所有的过失。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默,仿佛连时间也为这父女之间的悲剧和解而驻足。
然而,我并未就此停歇。在场的每个人,包括李大牛在内,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我的目光如电,骤然转向一旁瘫软如泥的李大牛,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
"被告李大牛,"我的声音骤然转冷,带着金石之音,字字珠玑,在祠堂内回荡,"对于原告李春香的证词,你可有异议?速速讲来!"
这声厉喝,如同审判前的最后通牒,瞬间击穿了李大牛因恐惧和羞耻而构建的心理防线。他那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颤,鼻青脸肿的脸上,肥肉因极度恐惧而不住地哆嗦。他想要抬起头,却又被我那凌厉的眼神压得死死的,只能将头埋得更低,身体蜷缩成一团,活像一条被踩到尾巴的癞皮狗。
"我……我……"李大牛喉咙里发出蚊蝇般的呜咽声,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巨大的恐惧堵得严严实实。他张了张嘴,肥厚的舌头在口腔里打转,却发不出任何清晰的音节。他知道,在铁匠老李和春香的联合指控下,他那些昔日撒谎惯了的嘴皮子,如今变得一无是处。他满脸的伤痕,春香身上的淤青,以及铁匠老李那绝望的眼神,都成了无声的铁证。任何的狡辩,都只会显得他更加丑恶与可笑。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本能地瑟缩,试图将自己藏匿于这无边的羞辱与愤怒之中。
村民们死死地盯着李大牛,他们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仗着酒劲胡搅蛮缠,或是撒泼打滚。然而,在我的威严和事实面前,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恶霸,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无疑让他们对我这位村正的威慑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祠堂内外,只有李大牛那惊恐的喘息声,以及他因内心的煎熬而发出的微弱颤音。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再催促。这种无声的压迫,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力量。当李大牛彻底放弃了挣扎,将头埋进胸口,一动不动地僵硬在那里时,我缓缓地,又一次抬起了手中的惊堂木。
"啪!"又是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祠堂都为之一颤。这声响,如同宣布命运的最终判决。
"被告李大牛,面对原告李春香的指控,与我岳父铁匠老李的证言,毫无辩驳之力。"我的声音庄严而宏亮,带着绝对的公正与不容置疑的权威,"其恶行,已然昭昭。酗酒、赌博,弃家不顾,更甚者,对妻子拳脚相加,施以暴行,其罪当罚!"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祠堂内外,扫过每一个村民的脸庞。我知道,接下来的判决,将是对青溪村传统观念的巨大冲击,也将彻底奠定我在此地作为律法制定者和执行者的地位。
"本官今日在此,当着青溪村所有乡亲的面,宣判此案!"我的声音越发洪亮,如同晨钟暮鼓,敲响了新时代的序章,"原告李春香,因不堪夫君李大牛之家庭暴力,请求和离。本官准其所请!自今日起,李春香与李大牛,正式和离,二人婚约解除,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和离!"这两个字,在村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女人们有的惊讶地捂住了嘴,有的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男人们则面面相觑,既有不解,也有警惕。这打破了多少年的规矩!女子怎可主动和离?这岂不是开了一个大大的先例?然而,他们也清楚,这判决,是在我这位强势村正的推动下,在铁证如山,以及"家庭暴力"这个前所未闻的罪名下做出的。
我没有理会村民们的议论,继续判决:"李大牛,你因酗酒、赌博,并对发妻施以暴行,致其身心俱伤,品行败坏,严重违反村规。判你!"我的声音猛地一沉,带着一股令人心颤的杀伐果断,"自今日起,李大牛所有家产,包括其名下所有田地、宅院,全部充公,交由村中统一管理。其个人,自今日起,罚你前往石桥镇外矿场,充当三年苦役,期间所得工钱,尽数用于村中公用,以为你所犯之罪行赎罪!三年期满,若能改过自新,准许其返村,但永不许再沾染赌博恶习,更不许再对妇孺施暴!"
"至于李春香,"我的语气再次缓和下来,转向这个历经苦难的女子,"和离后,你可回娘家,亦可在村中另择住处。村中将拨予你一亩薄田,以供生计,并可自行选择是否继续从事纺织营生,村中会提供必要支持。李铁匠,你今后务必严加管束,好好照看你的女儿,莫要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铁匠老李此刻早已老泪纵横,他听到和离的判决,以及对李大牛的严惩,那份愧疚和愤怒终于得到了宣泄。他颤抖着声音,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多谢村正大人为小女做主!老汉谨遵大人教诲,今后定会好好照看春香,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他那粗糙的手紧紧地握着春香的手,仿佛要将过去所有的疏忽,都在这一刻弥补回来。
春香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离了!她真的解脱了!而且,村正大人还为她安排了生计,甚至还为她父亲施加了管束!她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判决,这是我对她,对青溪村所有受苦受难女子的救赎与革新!她抬起那双泪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充满了感激、解脱,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崇拜与依恋。她仿佛看到,在她面前的不仅仅是青溪村的村正,更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改变她命运的伟岸身影。
李大牛则像一滩烂泥,在听到自己的家产被充公,并要发配矿场做三年苦役时,他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死了过去。护卫们见状,立刻将他拖了下去。
祠堂内外,村民们的议论声再次爆发,但这一次,不再是窃窃私语,而是震撼、敬畏,以及对这位新村正雷厉风行手段的深深忌惮。我用一桩轰轰烈烈的公审,彻底推翻了青溪村数百年的旧规,为村中引入了"家庭暴力"与"和离"的新概念,也彻底巩固了我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我的判决如雷霆般炸响,余音在祠堂内外久久回荡。李大牛那团肥肉般的身躯软绵绵地倒下,被两名护卫利索地拖了出去,那份狼狈与绝望,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以及另一些规则的开端。铁匠老李满脸是泪,颤抖着向我叩首,那份感恩与臣服,比任何言语都来得真切。春香则用那双饱含热泪的眼睛,深深地望向我,那目光中的解脱、崇拜与炽热的依恋,几乎能将空气点燃。
祠堂内外,方才还沸反盈天的议论声,此刻却诡异地凝固了。所有的村民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我判决中的"和离"二字,以及对李大牛的惩罚,犹如重磅炸弹,在他们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许多女人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被压抑已久的希望,是对困境中可能存在的解脱,对某种全新秩序的朦胧向往。而男人们,尤其是那些平日里自认为在家中拥有绝对权威的,脸色则变得铁青,他们感到一股无形的,却又无比强大的力量,正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们习以为常的"天经地义"。
我没有给他们太多消化的时间。我沉声吐出一口气,像是在确认方才判决的重量,又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话语积蓄力量。
我重新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目光如鹰般扫过每一张或震惊、或敬畏、或不安的面孔。
"啪!"又一声震彻魂魄的巨响,惊堂木重重地落在案上,余音在祠堂的梁柱间盘旋,将所有村民从短暂的失神中猛地拉回现实。
"肃静!"我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直透人心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千斤重的巨石,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中,堵住了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与私语。
我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堂下所有村民,那份君临天下的气势,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我的目光对视。
"本官今日在此,再宣布一项新规!"我的声音宏亮而清晰,带着一种开启新篇章的庄重,字字句句,都像是要刻进青溪村的石碑上,永世流传。
"自今日起,凡在家中被家庭暴力殴打者!"我的声音猛地提高,带着一股凛然的决绝,犹如利剑出鞘,直指每一个藏污纳垢的家庭角落,"无论妇孺,无论老人,均可来本官处鸣鼓,本官定秉公执法,为其做主!"
这番话,如同九天之上的雷鸣,轰然炸响在青溪村的天空。
祠堂内,瞬间爆发出一阵巨大的骚动。女人们的脸上,由震惊变成了狂喜,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她们激动地窃窃私语,身体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这是从未有人敢于说出的话,这是她们世世代代受压迫以来,第一次听到的,如此清晰、如此振聋发聩的承诺。她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被救赎的曙光。几个年迈的婆婆,甚至忍不住掩面哭泣,她们受尽了丈夫的白眼和拳脚,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能有人为她们这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头。
而男人们的脸色,则变得更加难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平日里对妻子儿女呼来喝去,稍有不顺便拳脚相加,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家事。如今,头顶上竟然压了一座"鸣鼓伸冤"的大山,家中的小事,竟也可以闹到村正面前,这无疑是剥夺了他们作为一家之主的绝对权力,让他们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有些被冒犯的恼怒。一些年轻力壮的汉子,眉宇间带着不忿和不安,他们下意识地瞥向身边的妻子和老母,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警告。
我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打破旧秩序,从不是温和的。
我再次开口,声音转为沉缓,却带着深沉的警告:"有道是,小赌怡情,大赌家破。小饮健体,豪饮伤身。"我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些曾经或现在沉迷酒色赌博的男人,目光所及之处,那些人无不低下头去,不敢与我对视。
"众位应该知道本官所言何意吧?"我没有直接说出惩罚,而是用一种反问的语气,将警告的锋芒深深地刺入他们的心中。这种不点破的威慑,反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因为它让每个人都不得不自己去揣摩其中未尽的深意,将恐惧无限放大。
我没有给他们回应的机会,直接宣布了最终的指令:"往后,巡查队凡发现有聚众赌博、豪饮者,上报本官,本官法不容情!"
"巡查队"三个字,以及"法不容情"四个字,如同一道冷冽的寒风,瞬间浇灭了所有人心中的侥幸。他们知道,我不是说说而已。李大牛的下场,便是最好的明证。这意味着,我不仅会干涉家事,还会将手伸向村中那些约定俗成的"消遣"之地,那些男人惯常的"逍遥"方式。这无疑是对旧有生活方式的彻底颠覆。
"退堂!"我再次拍响惊堂木,发出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命令。
护卫队员们立刻躬身领命,他们知道,青溪村的律法,自今日起,将由村正大人一人独断。而他们,也将成为这新秩序的直接执行者。
在巨大的震惊和复杂的情绪中,村民们像是被解除了某种魔咒,开始缓缓地散去。他们的脚步是沉重的,却又带着一丝被驱散的迷茫。今日的公审,不仅仅是判了一桩和离案,更是彻底改变了青溪村数百年的社会风貌。家庭的门楣,不再是绝对的隐私;男人的权威,不再是不可动摇的天理。
春香仍旧跪在地上,直到祠堂内的人群散去大半,她才缓缓地抬起头。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我离去的身影。在她眼里,我已不再仅仅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村正,而是打破枷锁、带来新生、甚至可以重塑天地的神祇。她感受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地跳动,一种从未有过的、纯粹的自由与重获新生的喜悦,以及对我那深沉而隐秘的渴求,充斥着她每一寸肌肤。
祠堂内渐渐空旷,只剩下我和几名护卫。阳光透过祠堂的窗格,将我的身影拉得颀长而威严。我独自站在堂前,看着空荡荡的祠堂,以及祠堂外村民们复杂而震惊的离去背影,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惊堂木的余响。我清楚,青溪村,自今日起,已彻底变了天。
当"退堂"二字如惊雷般炸响,又如圣旨般被护卫们恭敬地传达,祠堂内外的村民们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推搡着,带着各异的神情,缓缓地、不约而同地向外退去。没有了往日的哄闹,没有了散场后的喧嚣,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的静默。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显得异常沉重,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仿佛脚下的土地,已不再是他们昨日熟悉的青溪村。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落在散去的人群上,却无法驱散笼罩在每个人心头的,那份无法言喻的震撼与不安。今日的公审,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它不仅仅是判了一桩和离案,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悬挂在村庄上空数百年,名为"礼教"的巨钟,硬生生地敲碎,散落一地。
女人们走在路上,以往习惯性低垂的眼眸,此刻偶尔会悄悄抬起,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又有些窥探的眼神,打量着身旁的丈夫或是其他男性村民。她们的脸上,有的仍挂着震惊未消的痕迹,有的则泛起难以抑制的潮红,那是不敢言说的兴奋与压抑多年的希望。李春香的遭遇,她们心中大都有数,谁家没有被男人打骂的女人?谁家没有被"家事"二字压得喘不过气的媳妇?可如今,村正大人一句话,便给她们打开了一扇从未设想过的窗。那"鸣鼓申冤"的承诺,像是一道微光,照亮了她们长久以来蒙尘的心灵,也让那颗被生活磨砺得粗糙麻木的心,重新感受到了跳动的力量。
几个年轻的妇人,甚至忍不住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脸上却带着难以遮掩的笑意。"你们瞧见了没?村正大人那话,可真是说到俺们心坎里去了!"一个大胆的媳妇低声说道,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了自家走在前头的男人,那眼神里,已然没了往日的畏惧,多了几分试探与底气。另一个妇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眼圈却有些泛红:"谁说不是呢!往后,看他们男人还敢不敢!"这是一种革命性的改变,是对男权社会最直接、最粗暴的冲击。
而男人们,则大多是沉默的。他们的脸色大多阴沉,眉宇间堆满了不解与郁闷。平日里在家里吆五喝六,稍有不顺便拳脚相加,乃是天经地义的"家务事",何曾想过有一天,这等"私事"竟然会被拿到祠堂上公审,还被当众宣布"和离"!更可怕的是,村正大人竟然还立下了那所谓的"鸣鼓伸冤"的规矩!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在家中的绝对权威,从此将受到村正的直接制约!他们的眼神变得阴鸷,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女人,生怕自家婆娘会因为今日的判例而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一些平日里好吃懒做,喜欢聚众赌博、酗酒的汉子,更是浑身不自在。李大牛的下场,犹如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充公家产,发配矿场做三年苦役,这比任何言语的警告都来得更具震慑力。他们本以为村正大人只是说说而已,可如今看来,这位新村正,当真是言出法随,雷厉风行。那"巡查队"和"法不容情"的字眼,像冰冷的铁链,捆缚住了他们放荡不羁的内心。
青溪村的天,真的变了。
自我接管青溪村以来,我便是以这种果决而狠辣的手段,迅速拔除了村中的毒瘤。我深知,对于张里正那等老谋深算的旧势力代表,以及张二狗那种仗势欺人的地头蛇恶霸,绝不能有丝毫的仁慈。他们的存在,是阻碍青溪村发展的最大障碍,更是腐蚀乡村肌体的恶疮。
我曾不动声色地设计,将张里正与县衙书吏勾结、暗中操控粮价的证据,以及偷偷收集张二狗欺行霸市,横行乡里的证据。一次雷霆行动之下,将他他打入无底深渊,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剜去这个毒瘤,还青溪村一个太平。
如今,李大牛这个家暴典型被我高高举起,重重摔下。他的下场,将是青溪村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一根警钟。我相信,他的惩罚足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那些平日里自以为是的男人,那些对妻子拳脚相加的恶习,那些在黑暗中滋生的赌博与酗酒,都将因为李大牛的遭遇,而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制。
祠堂彻底空了,只剩下我一人,以及祠堂外那片被阳光覆盖的土地,和那片土地上,带着复杂而深刻印记的青溪村人。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因旧的崩塌和新的诞生而激荡的独特气息。礼教的崩坏,并不意味着无序,而是将旧有的束缚与压迫一并清除,为真正的"自由"与"秩序"腾出空间。我所建立的,将是一个以我为核心,以公平和强大为基石的全新青溪村。一个不再被虚伪礼教束缚,而是由欲望与生命力驱动,同时被我的铁腕与智慧严格掌控的"欲望王国"。
我缓缓走出祠堂,身后是空荡荡的,却又充满了回声的殿堂。我的目光望向远方,望向那片广袤的麦田,望向北山深处,望向石桥镇的方向。青溪村的改变,才刚刚开始。而我的统治,才刚刚拉开序幕。
公审的余波在青溪村久久未散。李大牛被拖走时的惨状,春香那令人心碎的控诉,以及我那一声声敲响惊堂木的威严判决,如同凿子般,一笔一划地刻在了每一个村民的心头。他们回到各自家中,昨日的种种,今日的革新,都在他们的脑海中翻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既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气息,像是在等待一场尚未抵达的风暴,又像是在孕育一株新生的幼苗。
我没有给村中乡亲们太多揣摩与消化新政的时间。趁着这股震惊与敬畏之情尚未消散之际,我便命村护卫队在村头古槐树下、村口水井旁以及祠堂前等几处最显眼的地方,张贴了数张布告。这些布告,由村中学识最好的老孙头亲自执笔,字迹工整,墨迹淋漓,其上所书内容,正是我昨日在公堂上所言之政令,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布告上,首先便是对李大牛一案的详细判决,包括其罪状、和离事宜以及发配矿场的严惩,以此作为新政的铁证与警示。紧接着,便是那石破天惊的"鸣鼓伸冤"制度——"凡在家中被家庭暴力殴打者,无论妇孺老人,均可来村正处鸣鼓,本官定秉公执法,为其做主!"这一条,被墨笔加粗,甚至特意画了个圈,如同最鲜明的旗帜,在村中高高飘扬。女人们围在布告前,识字的妇人一字一句地念着,不识字的则屏气凝神,从旁人那带着震惊与激动的语气中,反复确认着这不可思议的承诺。她们的眼眶湿润,却不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看到了长久压抑之下的希望。一些年轻的媳妇,更是忍不住小声议论,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被压抑多年的反抗之火,终于找到了燃起的契机。
然而,布告的下半部分,更是我深谋远虑之处,它远比简单的"解放"更具深意,也更加细腻地触及了青溪村社会的最深层。
"此外,本官青峰在此申明:我青溪村,男女平等,夫妻之间,礼应互敬互爱,相互扶持。"
这一句,在看似开明的背后,实则蕴含了我对未来村庄秩序的精妙平衡。它既肯定了女性的地位,又明确了男女在家庭中的双向责任。
紧随其后的几句,更是对这种"平等"的具体解读,也是对女性的进一步规范,防止其因权力突然膨胀而走向极端,滋生新的家庭矛盾:
"夫不可随意殴打妻子,妻亦应体谅夫君辛苦,在外人面前,要为其留尊严,在家中,不可阴阳辱骂,指桑骂槐自己夫君。"
这几条规定,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某些女性心头刚燃起的,不切实际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狂热。她们开始意识到,这种"平等",是建立在相互尊重和维护家庭和睦基础上的,并非单方面的特权。这让一部分激进的女性略感失望,却也让大多数务实而传统的女性感到安心——新村正并非要颠覆一切,而是要建立一个更加公正、更为稳定的家庭秩序。同时,男人们读到此处,心中那股因李大牛的遭遇和"鸣鼓伸冤"而升腾的怨气,也略微平息了一些。至少,村正大人并没有完全偏向女性,这"平等"是双向的。那些平日里惯会耍嘴皮子、阴阳怪气的婆娘,今后也要收敛了。
这些布告,无声地在村庄中引发了一场深层的思考与讨论。有人欢欣鼓舞,有人忐忑不安,有人则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在新秩序下寻求自己的位置。青溪村的旧有价值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与重塑。礼教程度的骤降,并非意味着彻底的混乱,而是在我的掌控下,向着一种更符合人性本能与实际需求的,更灵活、更富有生命力的秩序过渡。
我还深知,若要真正凝聚人心,长治久安,仅仅依靠铁腕压制是不够的。我需要让村民们感受到被倾听,被尊重,同时也要杜绝"一言堂"可能滋生的暗中不满。于是,在布告的最后,我笔锋一转,宣告了另一项重要的举措:
"此外,本官不设一言堂,接受乡亲有效建议。为方便乡亲们直抒己见,本官已命人在本官住宅前设置信访箱。凡对本村发展及律法等有异议者,均可将内容写下,投入此箱中。本官会每日打开一次,认真查看。放心,信箱会锁上,无人窥探,其中内容本官不会透露给第三人知晓。"
这信访箱,并非虚设。我当即命人,用上好的硬木,打造了一个约莫一人高的长方形木箱。箱子表面漆得乌黑发亮,正面开着一道狭长的投信口,上面悬挂着一把沉重的铜锁。这箱子被放置在我村正宅院的大门外,位置显眼,来往村民皆可看见。我甚至亲自当着众人的面,将铜锁咔嚓一声扣上,并将钥匙收入怀中,以示其机密性与权威性。
起初,信访箱前人流如织,许多人只是好奇地围观,伸长了脖子,对着那黑漆漆的箱子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也有一些大胆的年轻人,凑上前去,仔细地阅读着布告上关于信访箱的说明。然而,真正敢于动笔写下心中所想,并投入其中的村民,却寥寥无几。几百年来的等级观念和"民不与官斗"的思想根深蒂固,让他们对这种"直言不讳"的方式心存疑虑。他们害怕,害怕信箱的承诺只是一个陷阱,害怕自己的抱怨或建议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我的行动却在无形中打消着他们的顾虑。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村正宅的屋顶时,我都会准时出现在信访箱前。我亲自拿出钥匙,打开箱锁,然后将箱中的信件取出。我不会当众拆阅,而是将信件带回宅内,在书房中,一封一封地,认真细致地阅读。这每日的固定仪式,被许多早起劳作的村民看在眼里,传到耳中。他们看到我的认真,看到我的坚持,心中的疑虑便渐渐地消散。
第一个敢于投递信件的,是村里的教书先生老孙头。他没有抱怨,没有提意见,只是写了一篇关于如何改进村塾教育的构想。当他看到第二天信箱被打开,并且随后我派人去村塾视察,并召集了几位老者探讨教育问题时,他的心中便彻底认可了我的诚意。
紧接着,一些平时不爱言语,但心中有想法的村民也开始尝试。有关于麦田灌溉的细微建议,有关于村路修缮的实用想法,甚至还有一些平时不敢言说的,关于邻里纠纷的隐晦投诉。虽然大多数人依然选择观望,但信箱中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信件,这证明了我的新政,正在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逐渐渗透进青溪村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人心。
青溪村的社会结构,正在我的主导下发生着深层次的化学反应。旧的桎梏被打破,新的规则在建立。我没有简单地将权力下放,而是以一种更加精妙和隐蔽的方式,让村民们参与到村庄的治理中来,同时又牢牢掌握着最终的裁决权。这是一个由我一手缔造,正在不断演变和完善的,"欲望与秩序"并存的全新王国。我就像是这片土地上最强大的园丁,挥舞着手中的铁剪,毫不留情地剪除那些枯枝败叶,同时又精心呵护着每一株新生的嫩芽,引导它们按照我所设想的方向,蓬勃生长。
春香恢复了自由之身,心中对我非常感激,不久的一天晚上,我做完一天的工作,准备回房,忽然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正是春香,她一进来就关上门。我看着她拉丝的眼神,知道她的心思。不过我不是一个禽兽,于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春香,我大半夜不在家,来本官这里,有何要事啊?莫要让我爹担心才好
春香那双剪水秋瞳在烛火的映照下,流转着比这夜色更深更浓的情意,她未曾直接回答我那带着一丝试探与关怀的问询,只是轻轻地、无声无息地向前迈了一小步,那娇躯所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便像无形的丝线,瞬间缠绕上我的鼻息,直钻入心底深处,带着一丝被压抑多年的渴望与今日得救后的澎湃感激。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连,似要将我的每一寸轮廓都刻进心底,那眼神中的缠绵与炽热,即便是在这幽暗的夜色里,也灼烧得我皮肤微痒,仿佛能感受到她眸光所至之处,肌肤正被无形的热流寸寸抚过,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与酥麻,让我那方才还故作镇定的心弦,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起来。
"爹爹他……有村正大人您为我做主,爹爹只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担心女儿呢?"春香的声音极轻极柔,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放胆一搏的勇气,她的声音像是软糯的蜜糖,又似缠绵的细雨,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沉醉的蛊惑,她不再去顾及那句表面的关心,而是将心底最真实、最迫切的意图,透过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的面前,她知道,我洞察一切,也知道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袒露心迹,彻底交付。
她再次向前挪动了一步,那柔软的身体便已贴近我的怀抱,带着一丝刚刚沐浴过后的清爽与女性特有的温软体香,她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地,轻轻攀上我胸前的衣襟,那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直接传达到我胸膛的皮肤之上,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却又蕴含着无法抗拒的邀请。她的头颅微垂,柔顺的发丝拂过我肌肤,带来阵阵酥痒,而她那带着湿意的、灼热的呼吸,则轻柔地喷洒在我的脖颈间,像是初夏夜里带着潮气的微风,撩拨得我心头痒痒的,难以平复。我感到她的身体紧贴着我,那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胸脯,隔着衣衫,亦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正在迅速攀升,仿佛下一刻便要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
她的手指,轻柔地、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渴望,解开了我胸前衣衫的第一个纽扣,指腹有意无意地,若即若离地摩挲着我裸露出的皮肤,那种似有若无的触碰,比任何直接的抚摸都更具挑逗,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起来,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呼唤着更进一步的亲近。她没有抬头,只是将头轻轻地靠在我胸口,像是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唯一的归宿,又像是久旱的禾苗终于迎来了甘霖,那种全然的信赖与依赖,几乎能让我感受到她心脏的剧烈跳动,透过衣衫,与我的心跳融为一体,化作一曲激昂的鼓点。她用一种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在我耳边低语,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与深切的渴望:"村正大人……您是春香的再生父母,您救了春香,给了春香新生……春香无以为报,唯愿此生,能常伴大人左右,伺候大人,为大人解忧,做大人的人……"
这"做大人的人"几个字,被她说的极轻极缓,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与付出一切的真心。她没有用那些文绉绉的词藻,却用最直白、最炽热的语言,表达了她那刻骨铭心的感激与难以抑制的情欲。她柔软的身体在我怀里轻轻颤抖,那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期待,一种兴奋,一种面对未知却充满诱惑的渴望。她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此刻已完全被我所占据,清澈见底,没有任何杂念,只有一种单纯而炽热的、不顾一切的奉献。她的唇瓣微微颤抖,泛着诱人的水光,像是等待采撷的露珠,近在咫尺,又仿佛隔着万水千山,只待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回应,便能冲破最后的防线,彻底将她吞噬。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纯粹的欲望,没有丝毫的杂质,只为寻求我的回应,我的接纳,我的彻底拥有。她那因羞赧而泛红的脸颊,此刻在烛光下显得尤为娇艳,几缕发丝沾染在汗湿的额角,更添几分凌乱的美感。她轻轻抬起手臂,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脸颊,那动作极慢,极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可逆转的坚定,仿佛要将我牢牢地锁在她的世界里,再也不放开。
春香,你这又是何苦,你已经脱离苦海,应该追寻自己的幸福,而本官不过一个村正,给不了你好的生活,你跟本官,本官却不能娶你为妻,岂不委屈了你?况且,此事,你未与你爹说起,若是与我有逾矩之事,你爹岂不心里有怨?
春香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颤抖,那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被我言语中那份复杂的情绪所触动,那份既有怜惜又含着一丝迟疑的温存,让她心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她的头颅在我胸口轻轻摩挲,柔顺的发丝拂过我肌肤,带来阵阵酥痒,而她那带着湿意的、灼热的呼吸,则轻柔地喷洒在我的脖颈间,像是初夏夜里带着潮气的微风,撩拨得我心头痒痒的,难以平复,她轻轻地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此刻已完全被我所占据,清澈见底,没有任何杂念,只有一种单纯而炽热的、不顾一切的奉献,她的唇瓣微微颤抖,泛着诱人的水光,像是等待采撷的露珠,近在咫尺,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诱惑,她的声音比蚊蚋还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执拗,她轻声细语地说道:"村正大人,您又何必这般说呢,春香脱离苦海,那苦海不是旁的,正是那吃人的礼教和那畜生的桎梏,如今蒙大人恩典,将春香从那万丈深渊里救了出来,于春香而言,您便是这世间唯一的指路明灯,您便是春香的再造恩人,您便是春香的天,这又何苦之有呢?您说要春香追寻自己的幸福,可大人啊,春香的幸福,此刻不就真真切切地站在春香眼前吗,您就是春香的幸福啊,除了您,春香还能去哪里寻得这世间再无一人能及的、让春香心甘情愿交付一切的幸福呢?"她的手指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地,轻柔地抚上我敞开的衣襟,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直接传达到我胸膛的皮肤之上,那种若有若无的触碰,比任何直接的抚摸都更具挑逗,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起来,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呼唤着更进一步的亲近,她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那双眼眸在烛火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盛满了整个浩瀚的星河,又仿佛只映照着我一个人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又向前贴近了一分,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她柔软的胸脯紧贴着我坚实的胸膛,隔着衣衫,亦能感受到彼此心脏的剧烈跳动,仿佛要融为一体,她继续低语,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近乎哀求的执着:"大人说您不过一个村正,给不了春香好的生活,可大人您瞧瞧,您将青溪村治理得多么好啊,您让春香这样苦命的女人都能重见天日,您让那些欺凌弱小之徒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您便是这青溪村的天地,您所到之处,便是朗朗乾坤,您所居之处,便是人间仙境,春香想要的,不是什么金山银山,不是什么绫罗绸缎,春香想要的,只是能常伴大人左右,能亲近大人,能伺候大人,能做大人您真正的人,即便只是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只要有大人在,对春香而言,便是这世间最最好的生活了,何谈委屈呢?能得大人您一丝垂怜,能得大人您半分亲近,那是春香几世修来的福分,春香甘之如饴,春香心甘情愿,又何来委屈二字?"她那纤细的手臂,此刻已完全环抱住我的腰身,将自己娇软的身体更深地埋进我的怀抱,她的脸颊紧紧贴在我胸口,感受着我的体温,我的心跳,仿佛要将自己完全融化在我的身体里。
她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每一字一句都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流淌而出,没有任何矫揉造作,只有最纯粹的渴望与奉献,她再次抬起头,那双湿润的眸子直直地望进我的眼底,带着一种被我所赋予的勇气与毫不掩饰的痴恋,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几缕发丝因她的动作而轻柔地拂过我的下巴,带来一阵阵酥痒,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却也更加坚定:"至于爹爹那里……大人啊,您救了春香,便是爹爹的再造恩人,爹爹这辈子,最疼爱的便是春香,他眼看着春香受那畜生的折磨,却束手无策,他心里头比谁都苦,如今您替春香做主,让春香脱离苦海,爹爹心里只有对您的感激,只有对您的敬重,他巴不得春香能寻得一个好归宿,能过上真正的好日子,他哪里会有什么怨言呢?更何况,春香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春香有自己的心,春香也有自己的念想,春香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春香今生今世,除了大人,再也不会属意旁人,春香的心,早已被大人您给填满了,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爹爹他,便是再如何,也只会希望春香能够幸福安乐,而春香的幸福,如今全在大人的掌控之中,全在大人的心意之间了,春香愿将自己的一切,包括爹爹对春香的期望,都托付给大人,请大人,不要再推开春香好不好?春香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大人您的出现,才等到这一天,春香真的不想再等了,春香好想好想,成为大人的人,春香好想好想,被大人您真正地、彻彻底底地拥有……"她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哀求,她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环抱住我,仿佛生怕我下一刻便会消失不见,她的脸颊紧紧地贴着我的胸口,炙热的呼吸透过衣衫,灼烧着我的皮肤,她的身体也因激动而变得有些滚烫,那是一种被压抑许久的、即将爆发的渴望,正在她身体里翻涌,将她整个人都点燃,只待我的一个回应,一个拥抱,便能彻底引爆。
春香,你对本官的情意,我收到了,虽说本官为这村做过一些事,可如今我先与刘氏发生关系,如今再与你发生关系,只恐他人议论,毁你清白。况且,你若跟我,我却不能明媒正娶你为妻,只恐你爹也不会答应
春香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颤抖,她的脸颊紧紧地贴着我的胸膛,感受着我胸膛传来的每一分热度,每一声沉稳的心跳,那声音如同最古老的鼓点,敲击着她因我话语而变得有些混乱的思绪,她能感受到我话语中带着的矛盾,那份既想推开她,却又流露出对她名声与未来的关切,这矛盾让她心口一阵闷痛,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原来,大人并非对她毫无情意,原来,大人也并非铁石心肠,只是这世俗的羁绊,这外界的流言,似乎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她所看不见却又真切感受到的屏障。
她缓缓地,带着一丝被我话语刺痛的委屈与更深切的执拗,将头从我胸口抬起,那双翦水秋瞳里,此刻不再仅仅是羞涩与渴望,更添了几分哀怨与不解,她的视线穿透了夜色,直直地望进我的眼底,仿佛要将我内心深处所有的顾虑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唇瓣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水汽,声音低哑得几乎要听不见,却又字字清晰,如同泣血般一字一句地说道:"大人……您这又是说的什么话呢?春香的心,自从大人您将春香从那泥潭里拉出来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完完全全地交付给了大人您,您说我脱离苦海,追寻幸福,可大人啊,春香的幸福,早已不是旁人眼中的那些清白名声,那些世俗规矩了,春香的名声,在嫁给李大牛那个畜生,又被他百般折磨的那几年里,早就如同那沾染了污泥的白纸,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村里人私底下议论春香的,哪个不是带着鄙夷和嘲讽?如今大人您为春香做主,让春香重获新生,春香最在乎的,便只剩下大人您了,您便是春香的清白,您便是春香的体面,只要能跟在大人您身边,哪怕是做一个最卑微的侍女,哪怕是终生不被明媒正娶,春香也心甘情愿,因为春香知道,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像大人您这般,有通天的手段,有仁慈的胸怀,能将一个像春香这般命苦的女子,从绝望的深渊里救出来,能让春香这样的人,重新感受到活着的尊严和被在乎的温暖。"
她的手,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嵌进我的身体里,那份炽热而纯粹的渴望,几乎要冲破所有的阻碍,直达我的灵魂深处。她继续低语,声音里带着浓郁的哭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执拗:"大人您说,您先与刘氏有过关系,如今又与春香……只恐他人议论,毁我清白,可大人您想啊,刘氏也是苦命人,她身陷困境,蒙大人垂怜,才得解脱,春香也是一样啊!村里人瞧见了,只会觉得大人您心善,大人您仁慈,大人您是这青溪村所有受苦受难女子的救星,这又怎么会毁了春香的清白呢?在春香心里,大人您便是那最纯洁、最高尚的君子,是那普度众生的活菩萨,能蒙大人垂青,那是春香莫大的荣耀,春香的心,早已被大人您填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任何世俗的目光和流言蜚语了,至于那些议论,那些污言秽语,春香早就听腻了,春香也早已不在乎了,春香只在乎大人您,只在乎大人您的心意,大人您若真为春香考虑,便更不该推开春香,因为春香的心,早已与大人您紧密相连,若是大人您再将春香推开,那对春香而言,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苦海无涯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气息也变得有些紊乱,那双盈满水汽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身影,再也容不下任何旁人。她娇软的身体再次向前贴近,几乎完全融入我的怀抱,那份颤抖与渴望,如同最滚烫的火焰,灼烧着我肌肤的每一寸。她带着一丝哀求,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仰望着我,仿佛在说,我就是她的全世界,她已经别无选择,也别无他求。
"大人您说,您不能明媒正娶春香为妻,岂不委屈了春香?"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却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那世俗的规矩,"大人啊,春香的心里,早就没了那些痴心妄想了,春香想要的,不过是能长伴大人左右,能服侍大人,能为大人分忧解难,能做大人真正的女人,那一份婚书,那一个名分,对春香而言,早已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春香只要能得到大人的垂怜,能得到大人真心实意的亲近,那便是这世间最盛大的恩赐,最无上的荣耀了,何谈委屈?春香甘愿为大人您,洗手作羹汤,暖被铺床榻,做大人您最贴心的解语花,做大人您最温顺的玩物,大人您若嫌弃春香,那才是春香真正的委屈啊!"她的手,从我的衣袖处缓缓地向上攀爬,指尖轻柔地划过我的手臂,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与占有欲,最终停留在我的肩头,紧紧地扣住,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固定在我的身边,再也无法被推开。
"况且,大人您说,此事春香未与爹爹说起,若是与大人有逾矩之事,爹爹岂不心里有怨?"她说到这里,忽然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一丝被看透的狡黠,却又透着令人心疼的委屈,"大人您真以为,爹爹他什么都不知道吗?爹爹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他如今这般年纪,最想的,便是看到春香能够幸福安康,能够有一个真正能够依靠的男人,能够过上真正的好日子,他眼看着春香从那万丈深渊里爬出来,他心里对大人您的感激,那是恨不得将大人您供起来的,他怎么会有怨言呢?他只会感激大人您,感激大人您能给春香这样一个机会,感激大人您能给春香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春香的心意,春香的爹爹,是会懂的,他只会希望春香好,而春香的‘好’,如今,就只有大人您才能给予了。"她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变得无比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那双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被我激发出的勇气,她不再是那个被暴力摧残的柔弱女子,而是那个敢于冲破一切世俗桎梏,只为追寻自己心中所爱,所渴望的强大女性。她的身体,此刻如同最柔软的藤蔓,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身上,那份渴望与奉献,如同最炽热的火焰,将我团团围住,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却又无比诱人的魅力,她仰望着我,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纯粹而浓烈的爱意,仿佛在说,她已经毫无保留,我,便是她唯一的归宿,也是她唯一的选择。
我刚要说话,喉间那句被春香的真挚与火热堵住的话语还未来得及吐出,却在此时,屋外蓦地响起一声清晰而又带着某种规律的敲门声——"咚,咚咚",一长二短,循环往复,那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直接敲在了我的心尖上。我的眉心不易察觉地蹙了蹙,身体本能地绷紧,眼神深邃得如同古井,在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与计算。
这敲门声,我太熟悉了。它并非寻常的访客,也绝非村中任何一个需要禀报村务的护卫。那独特的节奏,是只有少数人知晓的、我与某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信号。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微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平稳。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紧贴在我怀里的春香轻轻推开了一点,那动作轻柔得没有丝毫的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的眼神迅速而精准地捕捉到她眼底深处尚未消散的渴望与痴迷,以及那份因我的推离而瞬间涌上的迷茫与受伤。我没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用眼神无声地向她传达着指令——不要动,更不要出声。那目光虽然复杂,却又带着一种绝对的信任与安抚,仿佛在告诉她,此刻的局面在我掌控之中,她只需全然听从,便能安然无恙。
春香何其聪慧,在祠堂的那一役中,我已让她见识了我雷霆般的手段与洞察人心的能力。她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那份对我的绝对信任与盲目崇拜,让她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她原本紧紧环抱在我腰间的手臂,也缓缓地、不舍地松开,身体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那双盈满水汽的眸子依旧紧紧地追随着我,带着一丝紧张与担忧,却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知道,此刻的沉默,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她迅速而本能地往房间内侧、靠近床榻的阴影里挪动了几步,娇小的身躯几乎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只留下那双闪烁着微光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搏斗。脚步轻快而沉稳地走向房门,那份从容与淡定,若非亲身感受,绝没有人能察觉到我内心深处那涌动的暗潮。我没有直接打开门,而是将手伸向门闩,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其向上提起,接着,门扉便在我的控制下,吱呀一声,只打开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而入的缝隙。
果然,在门缝后那狭窄的视线里,我看到了那张熟悉而又成熟丰润的俏脸——正是刘氏,陈玉莲。她没有如春香般那般带着风情与稚嫩的娇媚,而是带着一种久经世事却又被生活磨砺出独特韵味的成熟美感。她的脸庞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饱含着水汽的眼眸却因焦急而显得格外明亮,那份焦急之下,又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更深层次的情绪。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长裙,尽管朴素,却难掩她丰腴妖娆的身姿。几缕发丝因匆忙而从发髻中散落,凌乱地垂在她光洁的额前,更添了几分风情万种的诱惑。
"玉莲,你怎的过来了?"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带着一丝不解与轻微的责备,但更多的,却是那份独属于我们之间、带着暧昧与关怀的亲昵。我并没有等她回答,因为我深知此刻并非多问之时。我的手迅速而有力地伸出门缝,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她的皮肤带着夜露的微凉,却在我的掌心下,瞬间变得温热而柔软。我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将她娇小的身体轻轻一拉,便将她整个人从门外拽进了屋里。
陈玉莲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撞在我身上,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被我拉扯着,顺着我的力道跌跌撞撞地进入了房内。那带着月光与夜露气息的清凉,瞬间被屋内因烛火与春香的气息而变得暖融融的空气所包裹。她没有来得及站稳,便被我那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所摄,也看到了房间内侧那一片深不见底的阴影,尽管看不清具体,但一个女人本能的直觉,让她迅速地收敛了所有好奇,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几乎在她进屋的同时,我的身体便迅速地转身,右脚一勾,将门板轻轻地带上。随着"哐当"一声轻响,门闩被我精准而利落地插回了原位。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却也宣告着这个私密空间的彻底封闭,将屋外的一切喧嚣与窥探,都隔绝开来。
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静默。烛火跳跃着,投射出摇曳的人影,将墙壁上的光影拉得忽长忽短,诡异而暧昧。空气中,春香那带着少女特有芬芳的体香,以及陈玉莲那成熟女性特有的脂粉气息,仿佛两股无形的暗流,在狭窄的空间里无声地碰撞、缠绕,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紧张感。
我站在门口,背对着屋内,身体微微侧向陈玉莲,右手仍然握着门闩,仿佛在确认它的牢固。而陈玉莲则被我拉扯着,身体紧贴着门板,她的目光在屋内快速地扫视了一圈,最终在看到阴影处那若隐若现的、另一个女人的轮廓时,她的眼神猛地一缩,瞳孔骤然紧缩。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心跳如鼓,仿佛下一刻便要冲破胸膛。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我身上那股无形而强大的气势所压制,一个字也发不出,只能用那双带着惊慌与不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等待着我的解释。
而房间内侧的春香,此刻则彻底地融入了黑暗之中。她虽然看不清陈玉莲的面容,但那股成熟女性特有的气息,以及她与我之间那份我刻意流露出的亲昵,让她瞬间明白了来者是谁。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种被背叛的痛苦与被发现的恐惧瞬间将她淹没。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强迫自己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轻,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暴露自己的存在。那双原本充满渴望的眼睛,此刻却被复杂而幽暗的情绪所覆盖,她看着我的背影,那份崇拜与依恋,在这一刻,似乎也染上了一丝苦涩与无奈。这小小的村正宅邸,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困住了三个纠缠不清的灵魂,也困住了我那难以言喻的欲望与权谋。
我深知,眼前这番情景,即便没有今晚的这声敲门,迟早也会在某个不期而至的时刻上演,欲望的潮水一旦冲破堤坝,便会汇聚成流,终究要寻找新的出口。事已至此,再多的掩饰或推诿都显得多余,也并非我一贯的行事风格。我的目光在陈玉莲惊疑不定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不动声色地瞥向了房间深处那片摇曳的阴影,春香的身形虽隐匿其中,但那份被撕裂的痛苦与惊慌,却仿佛已化作实质,在空气中无声地弥漫。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松开了握着门闩的手,回身,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沉稳与从容,牵起了刘氏那仍然带着夜露微凉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却富有弹性,指尖因方才的焦急而微微发凉,但甫一接触到我的掌心,便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瞬间变得温顺而柔软。我没有给她任何挣扎或发问的机会,只是带着她,一步一步,从门口那片狭窄的阴影里走出,缓缓地,引向了房间中央。
随着我和刘氏的靠近,烛火的光芒也随之蔓延开来,一点一点地吞噬着黑暗。房间深处,春香那娇小的身影,便不可避免地,一点一点地从阴影中显露出来。她原本试图完全隐匿在黑暗之中,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硬地站在那里,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烛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原本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难以置信的错愕与被背叛的深深痛苦,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唯有心脏在胸腔里无声地咆哮。她没有哭泣,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份被强压下去的羞辱与愤怒,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令人心惊。
而刘氏,在被我牵引着走向房间中央的路上,她的目光也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当她看到那道从阴影中慢慢浮现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她丰润的俏脸猛地一僵,瞳孔骤然紧缩。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一声极轻极短的吸气声,如同被掐断的喉咙般,在她喉间艰难地发出。她认出了春香,那个昨日还被全村公审的受害者,那个曾被她怜悯过的少女,此刻竟会深夜出现在村正的卧房里,而且还如此狼狈地,从角落里被"揪"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所有原本焦急、担忧的心思,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只剩下无尽的困惑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搭在我掌心的手,也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指尖几乎要刺痛我的皮肤,但随即又像是触电般迅速松开,带着一丝尴尬与不知所措。
我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股暗潮涌动,只是自然而然地,将刘氏带到房间中央,那两只小小的藤椅旁。那藤椅是村正宅中常备的,轻巧而朴素,带着南方特有的温润气息。我轻轻地松开她的手,示意她坐下。刘氏下意识地顺着我的动作,僵硬而又迟疑地坐了下来,她的身体坐得很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带着一丝被抓住的羞赧,往春香的方向瞟去,仿佛想要确认,这眼前所见,并非自己因焦虑而产生的幻象。
春香也感受到了刘氏的目光,她没有躲闪,只是眼神复杂地与刘氏对视了一眼。那一眼里,没有怒骂,没有指责,却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有同为女子的辛酸,有被发现的窘迫,更有对我,对眼前这个男人的,那份无法言说的,被分享的委屈。
我则径直走向她们对面,那另一只小小的藤椅,不疾不徐地坐下。我的姿态坦然,甚至带着一丝与世无争的悠然。烛光为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将我笼罩在一种近乎神性的光辉之中,我面容平静,眼神深邃,仿佛这屋子里的一切喧嚣与尴尬,都未能动摇我分毫。
我望向刘氏,目光清澈而直接,声音也一如既往地沉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平淡,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仿佛现在不过是最寻常的夜半访谈:"玉莲,你这么晚来寻我,是何急事吗?是小宝病了吗?"我的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既没有过度的亲昵,也没有丝毫的疏离,完全将方才那敲门声带来的暧昧,以及春香的出现所带来的尴尬,巧妙地避开,直接回到了刘氏最可能焦虑的问题上。我用这看似寻常的问话,在无形中给两人制造了一个过渡的台阶,也再次确立了我作为村正,作为掌控者,作为审判者的角色,将所有可能爆发的情绪,都牢牢地压制在我的掌控之下。屋内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刘氏的回答,等待着这场无声的较量,如何继续。
:
那句"是小宝病了吗?"问得平淡而自然,仿佛这深夜女子造访,除了孩童病痛,再无他事。然而,屋内的气氛却并未因此而稍有缓和,反而像是被无形的手,骤然收紧,变得更加凝滞,更加令人窒息。烛火在风中摇曳,将我与刘氏、春香三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忽长忽短,诡异而暧昧,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上演的无声角逐。
刘氏的脸上,那份因被我意外牵入房内而起的窘迫尚未散去,此刻又被眼前春香那从阴影中渐渐显露的身形彻底凝固。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心跳如鼓,仿佛下一刻便要冲破胸膛。她僵硬地坐在藤椅上,双手下意识地绞在一起,目光在春香那惨白却又充满控诉的脸上,以及我那平静而深邃的眸子之间,来回游移,带着惊慌与不解,以及一丝隐约浮现的,被背叛的愤怒。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震得哑口无言,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曾以为自己是村正大人唯一的夜访者,是这深宅大院里,唯一能与他共享秘密的成熟女子,却不料,这屋子里,竟还藏着另一位,而且,瞧这情形,这位少女的出现,似乎比她更早,也更隐秘。那份独占的特权,在瞬间崩塌,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与羞辱。
而春香,那双原本因为被我突然推开,又因为刘氏的到来而充满了迷茫与受伤的眼睛,此刻却因为我这平淡的一问,以及将刘氏"引"到她面前的举动,彻底凝固了。她惨白的小脸上,除了痛楚,此刻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挣扎。她看见了刘氏脸上的惊疑,也感受到了刘氏身上那股成熟女性特有的气息,甚至能从刘氏眼中看到一丝熟悉的、被情欲所染的痕迹。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种被背叛的痛苦与被发现的恐惧瞬间将她淹没。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强迫自己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轻,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暴露自己的存在。她那双原本充满渴望的眼睛,此刻却被复杂而幽暗的情绪所覆盖,她看着我的背影,那份崇拜与依恋,在这一刻,似乎也染上了一丝苦涩与无奈。
我坐在她们的对面,目光在两女之间流转,没有一丝的闪躲,坦然而平静。那份平静,在这充满暗流涌动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强大,也格外令人捉摸不透。我仿佛能洞悉她们内心深处所有的挣扎与猜疑,却又像是置身事外,以一种超然的姿态,俯瞰着这场无声的较量。我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是了然,又似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你们不用拘谨,"我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与掌控,"如今刚好你们二人都在,有何话要问,现在都可以直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话一出,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两女的心中炸响。
刘氏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接问?问什么?问他为何深夜私会春香?问他为何将自己也牵扯进来?问他……问他对自己究竟是何心意?这些问题,如同潮水般在她心中翻涌,却又被那份突如其来的尴尬与羞耻死死地压制着,让她连一个字都无法从喉间挤出。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被当众揭破的窘迫,还是因为被我这番话所激发的,某种难以言喻的怒意。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春香身上,带着更深的探究与审视,仿佛要从这少女身上,寻找出所有问题的答案。
春香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此刻更是血色尽失,变得如同透明的薄纸一般。我这番话,无疑是撕开了她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她对我那份炽热而纯粹的爱意,曾以为是独一无二的,是不可侵犯的,却在这一刻,被我亲手将她推向了另一个女人面前,让她不得不直面这残酷的现实。她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我这是要让她们两人,当着我的面,去面对那些最隐秘、最难堪的问题。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那份来自情感深处的痛苦,比任何外在的鞭笞都要来得猛烈。她的目光,带着近乎绝望的求助,死死地盯着我,却发现我的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没有丝毫的波澜。她感受到了那份无情的审视,那份将她们两人置于天平之上,任由我玩味与掌控的绝对权力。她想大声质问,想哭喊,想逃离,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咒语般,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那份绝望与屈辱,在她心底无限蔓延。
屋子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默默地伴奏。我平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在她们之间来回穿梭,眼神中带着一种狩猎者般的兴味,以及一种将所有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信。两名女子,一个成熟风韵,一个青春娇媚,此刻都因我一句话而陷入了极度的窘迫与挣扎,她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不敢做出任何动作,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等待着我的下一个指令,等待着这场无声的,却又充满了欲望与权谋的修罗场,如何继续上演。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女性荷尔蒙与男性霸道的掌控欲,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们牢牢地困在其中,无处可逃。
我坐在她们的对面,目光坦然,像是洞悉了这屋子里所有隐秘的角落,又像是将她们内心的挣扎看得一清二楚。那份超然与平静,在这充满暗流涌动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强大,也格外令人捉摸不透。我没有再给她们任何缓冲的时间,直接打破了那份令人窒息的静默,我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利刃,划破了夜色,字字清晰,直截了当地切入核心:"你先说吧,玉莲,你我那夜之事,村里人大概都是知道的,春香,我说的没有错吧。"
这话一出,如同两道惊雷,同时在刘氏与春香的心头炸响。刘氏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那份被当众揭破的羞耻感,犹如火焰般在她脸上灼烧。她丰润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绞在一起的双手更加用力,指节因过度紧张而泛白。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闪我的目光,却又被我那穿透一切的眼神死死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死死地扼住了喉咙,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那双带着惊慌、羞耻与一丝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仿佛在无声地质问我为何如此残忍地将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公之于众,更是在这种情境下,将另一个女子牵扯进来。她不敢去看春香,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我身上找到一丝能够支撑她面对这窘境的力量,但随即又因我那冰冷的坦率而感到莫名的颤栗。
而春香,原本就惨白的小脸此刻更是血色尽失,变得如同透明的薄纸一般。我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了她那颗刚刚燃起希望、又瞬间被打击得支离破碎的心。她那双刚刚被我推开而受伤的眼眸,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错愕与被背叛的深深痛苦。她听着我将她那纯粹而炽热的爱慕,如此轻描淡写地与刘氏那夜的欢情相提并论,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那份来自情感深处的剧痛,比任何外在的鞭笞都要来得猛烈。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强迫自己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轻,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暴露自己的存在。她的目光,带着近乎绝望的求助,死死地盯着我,却发现我的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没有丝毫的波澜。她感受到了那份无情的审视,那份将她们两人置于天平之上,任由我玩味与掌控的绝对权力。那份被我亲手撕裂的、关于纯粹与独占的幻想,让她只感到灵魂都在战栗。
我却没有停顿,目光在两女之间流转,仿佛在欣赏她们此刻各自的情态,然后将所有未曾言明的、却又清晰无比的内情,如同剥洋葱般,一层一层地展现在她们面前:"此外,今日我判处了和离案,春香脱离苦难,重获自由之身,今晚她过来感谢于我,其次,她的目的,其实我也知道,是与我那一夜是一样的,我与她说过所有利害关系,选择权在她那里,正说着你便过来了,事件便是如此了。"我的语气依旧平静,平静得近乎残忍,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撕开了所有遮羞布,将赤裸裸的欲望、占有与被占有,摊开在烛光之下。
春香的身体猛地一震,那份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的屈辱感,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她被我如此直白地,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揭穿了她最私密、最羞耻、却又最真挚的渴望,那份被我视作理所当然的"目的",仿佛在瞬间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感到脸颊滚烫,却又冰冷刺骨,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无法再用任何语言或动作来表达内心的万丈波澜,只能死死地咬着唇,将所有即将喷薄而出的羞愤与痛苦,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那双曾经清澈见底、只映照着我的眼睛,此刻却染上了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她不敢再看我,也不敢再看刘氏,只能将头死死地低垂,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那小小的藤椅里,再也不被任何人看见。
刘氏的呼吸完全紊乱,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以及一种被彻底激发的愤怒和嫉妒。我的话语,不仅曝光了她,更直接而粗暴地将她与另一个女人放在了同一杆天平上,甚至暗示春香的渴望比她更深、更早。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那份独占的,或是至少是唯一的亲密,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她曾以为自己是特殊的,被我另眼相待的,却不料自己只不过是众多被我"解救"或"垂青"的女子之一。她的胸脯剧烈起伏,那股被压抑的愤怒,几乎要冲破她的理智,让她失去平日里那份成熟的镇定。她猛地转头,目光如同淬毒的利箭,狠狠地射向了坐在旁边的春香,那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仿佛要将这个"后来者"活剥生吞。
我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她们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汹涌,只是淡淡地,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将这所有的一切,都轻描淡写地概括了一句:"事件便是如此了。"我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仿佛这场惊心动魄的揭露,不过是我口中一场普通的叙述。我顿了顿,目光再次在两女之间扫过,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又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等待她们的反应,等待她们被我彻底击碎后的下一步行动。
最后,我将所有的主动权,再次抛回给她们,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不喜欢遮掩,有话当前说清楚是最好的。"
这句话,在两女的耳中,却无异于最残忍的讽刺。她们的身体因极度的情感冲击而轻微颤抖,一个羞愤欲绝,一个怒火中烧,却都被我这番看似开明实则霸道的话语,死死地困在了这小小的屋子里,动弹不得,言不能语。屋子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默默地伴奏。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女性荷尔蒙与男性霸道的掌控欲,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们牢牢地困在其中,无处可逃。
我坐在那里,烛火将我的身影拉长,映照在我深邃的眼眸中,那份坦然与平静,仿佛能洞悉世间所有隐秘,将一切欲望与情感都尽收眼底。刘氏和春香被我那赤裸的言语震得僵硬在藤椅上,她们的脸色惨白,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如同两条被困在罗网中的鱼,挣扎着,却又无力挣脱。屋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静默,只有烛火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默默地伴奏。我看着她们,那份被羞耻、愤怒、震惊、绝望与复杂情感交织的面容,终于,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一声叹息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无奈,一丝了然,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深沉。
"我知道,你们会觉得我将你们放在一起,让你们很是尴尬,"我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羽毛般轻轻拂过她们的心弦,却又带着千钧的重量,将她们心底最深处的羞窘与困惑,精准无误地揭示出来,"那是因为你们都是我最信任和亲近的人,未来有可能都是我青峰的女人。"
这话语,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刘氏和春香的心头炸响。刘氏的身体猛地一颤,她那双原本带着羞愤与怨恨的眼眸,此刻骤然紧缩,瞳孔深处闪过难以置信的震惊,以及一股从未有过的,被冒犯的、却又带着一丝被挑逗的复杂情愫。她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那平静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戏谑或虚伪的痕迹,可我目光坦荡,平静得像一汪深潭,没有任何波澜,那份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占有,却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身为寡妇,又与我有过那夜的私情,在村中本就处于风口浪尖,如今,我竟当着另一个少女的面,如此直白地将她与"我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这种被当众宣布的亲密,既让她感到羞耻,又让她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带着些许颤栗的刺激与被征服的快感。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那份被我彻底掌控的无力感,让她既感到恐惧,又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沉沦。
而春香,原本就因我之前的直白而颤抖的身体,此刻更是剧烈地一抖,那份来自心灵深处的剧痛,仿佛被无数把细密的刀刃同时切割着,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那双盈满水汽的眸子里,此刻除了绝望的痛苦,又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我当众羞辱的难堪与被背叛的彻骨凉意。我之前明明与她探讨了"利害关系",明明强调了"选择权在她",可如今,我却当着她的面,将她与刘氏一同,直接划入了"我未来的女人"的范畴。这等同于宣告了她所有的挣扎与犹豫,在我的眼中,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猎物,我早已将她视作囊中之物。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清澈见底、只映照着我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浓郁的哀怨与痛苦,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眼中找到一丝悔意,一丝怜悯,可我的眼神依然平静,平静得近乎冷酷,那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绝对掌控,让她心底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被我彻底压制的绝望。
我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她们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汹涌,语气一转,将重心放在了刘氏身上:"玉莲,我不是一个喜欢虚假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春香与我之前是没有多少交集的,她是知道我与你之间那夜的事后,感叹自己命运不公,有一晚来寻我,但她那时是有夫之妇,我拒绝了她,之后便是帮她脱离了苦海,成了自由之身。"我的声音平静而坦诚,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可这每一个字,却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准确无误地刺入刘氏的心脏。刘氏的脸颊因羞耻而更加滚烫,她那夜的私情,如今被我如此坦然地,当着另一个女子的面,像剥洋葱般一层一层地剥开,那份被窥探的隐私,被揭露的秘密,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她又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是事实,我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丝毫的遮掩,那份坦荡,反而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无力与臣服。她感到自己所有的伪装都被我一眼看穿,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多余。
我的目光又转向春香,带着一丝审视,一丝玩味,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春香可能想要效仿当初的我与你之事,但我们之间尚没有发生你想象的事。刚好,如今我们都在这里,我青峰是个感情坦荡之人,我欲望很强,可能我的未来不止于玉莲你一个女人。"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那份对于自身欲望的坦率承认,以及对未来可能拥有的女人的预告,让刘氏的心猛地一跳,她感受到了我那份强烈的男性气息,那份压倒一切的占有欲,让她既感到恐惧,又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一种被强大力量所吸引的本能冲动。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眼神复杂地在春香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回到我的脸上,仿佛在等待我的判决。
而春香,在听到我坦然承认"我们之间尚未发生你想象的事"时,她那双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的眸子里,猛地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亮光,那是被我之前言语彻底粉碎的尊严,在这一刻,得到了短暂而微弱的修复。原来,她还没有彻底沦陷,原来,她还有回头的余地。可紧接着,我那一句"可能我的未来不止于玉莲你一个女人",却如同冰冷的寒流,瞬间浇灭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微末希望。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份被我当众宣告的、即将到来的"分享",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与绝望。她那份对我纯粹而唯一的爱,在我眼中,似乎不过是我强大欲望中的一个分支,一个可以随时被增添、被分享的存在。她心底的哀伤与痛苦,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我再次将目光扫过她们二人,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与审判:"春香,你与我尚未发生关系,你也可想清楚,你们可能接受共侍一夫?如果做不到,我不会勉强。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这番话,如同最后一道天雷,轰然炸响在两女心间。刘氏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将这种抉择,如此赤裸地、毫无遮掩地摆在她们面前。共侍一夫!在青溪村这等偏僻之地,虽有大家族纳妾之例,但像我这般直白地,将两个与我有染的女子摆在一起,直接询问她们是否愿意"共侍一夫",这种坦荡与霸道,简直闻所未闻。她的心跳快得如同擂鼓,脸颊上的血色褪尽,又再度涨红,各种情绪在她内心激烈交锋:被当众羞辱的愤怒,被我强大欲望所震慑的恐惧,被我坦率所折服的无奈,以及被我直接赋予"选择权"的,那种沉重的、足以决定自己余生的责任。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那平静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的虚假,可我眼神依然深邃,平静得像一汪古井,那份将一切掌控于股掌之间的从容,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沉重得几乎要将她压垮。
而春香,在听到我这番直接的问询时,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仿佛又被狠狠地撕裂开来。她曾以为自己可以为我付出一切,哪怕是名分,哪怕是终生不被明媒正娶,只要能得到我的爱,能做我真正的女人。可如今,我却将她与另一个女人,赤裸裸地放在天平的两端,让她去衡量,去选择是否接受这所谓的"共侍一夫"。那份被切割的爱,那份被分享的欲望,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屈辱。她那双盈满泪水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挣扎与哀怨,她死死地咬着唇,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她想要拒绝,想要大声哭喊,想要逃离这个充满压迫与屈辱的牢笼,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咒语般,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那份绝望与屈辱,在她心底无限蔓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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