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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表演社团 (86-90)作者:1260956108(仙源宫主)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2:55 长篇小说 2500 ℃

【大学表演社团】(86-90)

作者:1260956108(仙源宫主)

2022/11/5发表于:首发SexInSex

  第八十六章 逮虾户

  那僧人笑着放下碗筷:“你有何苦?说来我听。”

  萧宸笑着正要说话,调皮的阿狸抢先说:“那凉国公主要与我夫君成亲了,你还装作不知?我看你这秃驴脑袋比谁都奸猾。”

  萧宸连忙对阿狸说:“狸儿,不许骂惠安师父,知道了吗?”

  狸儿吐了吐粉舌,霎是可爱。

  惠安笑道:“可小僧也无计可施,为之奈何?”

  萧宸摆手示意,两人互相施礼,坐下了。一边吃着稀饭,一边说着这事。   萧宸收起笑容,正色说:“不开玩笑,我们谈点正事。”

  “但说无妨。”

  萧宸整理了一下思绪,道:“那凉国公主李㝹,生前暗自许了怀让,非他不嫁。这也就罢了,谁知道怀让说下辈子娶她,她又当真了,缠着要和我成亲。我知道,人鬼殊途,如果能了结她的夙愿,把这事办了,然后超度她,倒也十分好。只是我没有成过古代婚礼,你既然导了这事出来,怎么办还要你主张。”   惠安端正身姿,皱起眉头说:“此事自然由小僧张办,汝可放心。只是不知那公主是要文嫁还是武嫁?”

  “哦?这倒新鲜,我也不曾问她,她也未与我讲。只是这文办如何?武办又待怎样?”

  惠安笑道:“若是武办那就容易,我差百十个僧人张罗结彩,往山下走一遭,叫俗客们都尽知,好好热闹一番,岂不众人都喜。”

  萧宸吃惊道:“还真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说笑的,寺庙里传出亲事去,难道没人说闲话么?更何况关系到孤魂鬼怪,会不会有阻碍?”

  惠安道:“此事断然无忧。五祖寺向来大寺,敬仰者数不胜数,定亲的人也常来求老师傅的签子,若得了老和尚的意思,这事大吉。至于鬼怪言说,更是不消忧虑。寺内佛像威严,那公主生前得佛祖庇护,死后亦能再寺内徘徊,乃是得佛的默许,不然妖物难以入内。”

  萧宸听了就没有了顾虑,但是又想:我和狸儿都是妖身,难道我们也得了佛的默许吗?

  “嗯……这样也好,凉国公主生前孤苦,死后伶仃,这样热闹一番,也能聊以慰藉她的忧苦。只是那文办又如何?”

  惠安皱眉道:“这文办就不好说了,那古人的嫁衣就有些难办,还有各种俗礼,我们出家人又有不便,难以逾越。”

  萧宸笑着说:“既如此,你打发寺里的些许僧人,晚间时候来喝杯喜茶,再下山买些布绒玩偶,放于凳上。我看那公主心属怀让,对这些身外之礼看得不是很重,我哄她几句,希望管用。”

  “那么你是文武皆要?”

  “正是!”

  惠安笑道:“如此尚好,成亲所用之物,就由小僧来办。公主情感之事,就交付与萧居士了。”

  说着惠安从怀里掏出一部智能手机,这违和的感觉把萧宸看呆了。

  “怎么了?”惠安见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哈哈大笑:“我是出家人,不是原始人,不要惊怪。”

  于是转身拨打了一个电话而去。

  狸儿这时小声地对萧宸说:“宸,你对那个公主好好哦……人家……人家也想要大家都知道,狸儿是宸的妻子……”

  萧宸听得阿狸的话,察觉到她有些哀怨之意,于是叹了口气安慰她说:“我对她好,乃是要送她走。想她孤身千年,哪里有人关心她?”

  阿狸点了点头,也微微叹气:“终究也似个可怜人,宸,你要好好对她,勿要令她走得痛苦。”

  萧宸神情严肃道:“我绝不负她,正如我不负你。”

  他摸了摸狸儿的小脑袋,两人吃着东西,温馨无限。

  那惠安打了电话回来说:“我已叫人送婚嫁所需而来,按照古人的礼俗。虽然与唐代可能有些偏差,但她应该不会怪罪。”

  萧宸问道:“其他衣服饰品怠慢些无所谓,只是女子的婚服要得体些。她一生只此一念,不可令她失望了。你所置办女子婚服是哪个朝代的?”

  惠安喃喃道:“这小僧确实未曾想到。寺里与外厂有专定之业,凡僧所穿青衣白身,俗客求亲赠衣乃是上衣下裳,凤冠霞披,皆是如此。”

  “那唐代如何?”

  惠安沉吟了一会,于是问二人:“吃尚好否?”

  两人都说吃好了,惠安于是让萧宸跟着他,狸儿也要去,惠安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对狸儿说:“惠尘已经下山,周家父女不知,正缠着老和尚要人呢。”   “什么?他下山了?难道他还俗了?”

  惠安摇了摇头说:“还没有,我料他必定还要上山,你可先去将徐施主救醒,然后事就好办。”

  萧宸也劝她说:“差不多了,你救了盼君姐姐正好陪她说会话,我看这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狸儿蹙眉咬了咬唇,点点头答应了,于是就和萧宸分别了。

  惠安带萧宸走了一段路,到了一个仓库,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里面赫然停着一辆五菱宏光。

  “好哇,你们不肯我们开车上来,自己却留着车子,真是好大胆!”萧宸戏谑着惠安,惠安笑道:“萧居士会开?可以来试试。”

  萧宸连忙说:“不敢不敢,这上山的路太抖,我又年轻,怎么敢开?”   两人上了车,惠安发动钥匙,放开离合,却一下子失火了。

  惠安笑道:“许久不开,甚是有些生疏了。”

  萧宸皱眉道:“你真的假的?”

  惠安又发动车子,萧宸急道:“你档还没挂回来呢。”

  “失误失误……”惠安连忙带着歉意说,把档挂回空挡。

  踩离合,挂一档,放手刹,放脚刹,放离合,加油门,从右侧出了山门,朝山下而去了。

  萧宸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惠安一边开车一边道:“我们有个服装厂,有本寺的股份。我们下去给你定制衣服,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萧宸大惊:“这哪来得及?我看别人定制个西装都要几个月半年,何况你这古代婚纱,又要隆重又要这个那个,太仓促了吧。”

  惠安摇了摇头说:“不一定,那厂里承包了许多剧组的服装,如果运气好,或许能找到替代品。”

  虽然惠安这样说,但是萧宸已经不抱希望了,也没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上来走了许久不觉得,此时惠安开车速度极快,这道路连绵曲折,转弯甚急,每次都是排水渠过弯,吓得萧宸大叫:“慢些慢些……师傅,别急别急,我们还有时间……”

  吓得萧宸连忙把安全带系上,惠安大笑:“真好啊!不免让人想到年轻的时候……”

  “哇靠,你年轻的时候做了什么?你不要命啦?”

  惠安心情大好,点了一首《漂移》,身体顺着节奏摇摆了起来。

  找支笔,写下日期,记录勇气。

  我可以,对着墙壁,让拳头叛逆。

  呼吸,天窗玻璃,打开我的身体。

  这里,引擎声就像是一种乐器……我用第一人称 在漂移青春……

  那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下午。

  只见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飞驰讯掣,在五祖寺的山路上神龙摆尾,飞起一般,触目心惊。

  那司机用惯性漂移转弯,车速极快。一般人只能闻到尾气,根本看不清车牌。

  “慢点慢点,师傅……你慢点……”

  “悟空,你就瞧好为师的手段吧……”

  ……

  两人将要到山脚时,惠安放慢了车速,此时从山顶上下来还不到十分钟,萧宸都快要吐了,只是惠安闲情自若,仿佛还没有尽兴一样。

  那路旁边有一个僧人模样的朝拜,他三步走了,朝着山下顿首施礼,又走两步,跪地而拜。

  他的膝盖破损涌出鲜血,双手乌黑,额头和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看着就疼。

  两人定睛仔细观察,竟然是周安逸。

  萧宸连忙想要下去询问,惠安及时制止。

  “不要打扰他,他正在问佛。”

  于是两人不动声色,开车从他身旁经过了。萧宸看着后视镜里的周安逸,他面无表情,神情专注,三步一朝,五步一拜。

  惠安淡淡地说:“看来,他心里有答案了。”

  “怎么说?”

  惠安答道:“他以前观自在,如今观般若。从前拜佛像,如今拜众生,可谓悟尘。”

  萧宸不再说话了,两人兜兜转转,开了半小时车程,到了一个大厂。   惠安打了电话给那厂长,里面的声音十分客气,不一会儿一个大汗淋漓的胖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对两人说:“监寺师傅!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来来来,里面请。”

  那胖子把两人带进了厂里,一边客气地说:“犹总在外地有事,他刚在电话里和我说了。你要什么尽管和我说,你看这……”

  惠安笑了笑说:“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何必这么客气!半个多小时前我曾问过一些东西,你们准备好了么?”

  “正在准备,今天下午四点之前保证送到,保证送到!”

  说着带着二人上了楼,到了办公室,把一众员工看得好奇,怎么两个和尚来了。

  两人进了房间,那胖子就给他们看茶,惠安说:“不必拘礼了,我们今日来的甚急,有要事。”

  “呃,师傅请说,请说……”那胖子脑门汗不断,连忙开了空调。

  惠安看他紧张,也不在意:“我要寻一件唐代女子嫁衣,越尊贵越好。那皇后穿的袆衣,鞠衣最好,若是差些可用褕翟代替,或是花钗翟衣亦可。”   那胖子听得紧张,说道:“最近戏服儿都出去了,可用的实在不多,若是要普通半袖,我这多的是,不知……”

  惠安皱眉道:“那素色襦裙哪儿没有?我何必来这儿找?”

  那胖子没法子,对二人说:“不好意思,我叫个人进来。”于是出去叫了个女子,那女子便拿着资料进来,顺便把门带上了。

  惠安不悦:“把门打开,不要关起。”

  那胖子连忙赔笑,把门开了和那女子沟通,那女子道:“便是裙襦刚才一车也并走了,只有礼衣还有二十件,不知你要多少?”

  惠安道:“不要多少,只要一件,却不要礼衣。你们这偌大个厂,连个婚服也没得?”

  那女子沉吟片刻,道:“倒是有件翟衣,花钗九树,宝钿九个,不过将要打包发去上海。”

  萧宸忙说:“差不多就可以,不要太过讲究。”

  惠安叹道:“既如此那好吧。”

  女子就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就把那衣服拿来,果然闪亮尊贵,红艳喜庆。   惠安看了半天说:“这衣服太过单薄,不适合做婚,我要加饰。你们要随裳色,用緅为领缘,以褕翟为章,上以朱锦,下以绿锦,纽用青组,加双佩,加小绶……”

  那女子笔记飞快,忽然打断说:“小绶可以,佩玉不足,可加双鱼。”   惠安叹气道:“可以……我再要里面加青罗为内衣,再备绸缎罗袜,花盆布屐……”

  说了一大堆,那女子记性极好,一字不差,将与惠安看了。

  惠安这时才有些笑意,于是又说:“你这男子衣服可有?”

  “只有礼衣,别无其他。”

  惠安顿时又皱眉,萧宸见了连忙说:“我男子无需这么好,随便就是。”   见时间紧迫,惠安也不再执意,于是让几人去准备。女子和胖子进了厂房,叫一熟练师傅把布料缝制,只一个小时就完成。

  惠安看了甚是满意,拿了衣服和萧宸回去了。

  路上萧宸又接了一个电话,原来是秦芷卉打来的。

  “阿宸,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你在哪里?”

  “你猜啊……”

  几句话说完,萧宸又觉得伤脑筋,这芷卉学姐直接从老家做长途汽车到黄梅了,好说歹说自己有事,她就是不依,要见自己一面。

  无奈,和她约定了一个地点,面包车里两个光头相视一眼,无奈一笑,驱车而去。

  第八十七章 沁心

  驱车来到山脚,秦芷卉在路边已经等候多时,焦躁难安。

  忽然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身前,一个光头男子落下了窗户,她看时一愣,随即认了出来。

  “阿宸?是……是你?”她惊讶道,“你怎么剪了头发了?你是要做和尚?”

  萧宸知道难以和她解释,时间紧迫,只能让她先上车,路上边说。

  秦芷卉上了车又追问,看着司机居然也是个和尚,更加吃惊。

  “你……我们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变化这么大,你不会真的要出家吧?”   秦芷卉虽然担心,但毕竟相对成熟,不像狸儿那般性急。

  萧宸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要是说谎话其实大可不必,更是和狸儿推心置腹之后,觉得毕竟是自己的妻子,有什么好满的呢?

  于是叹了口气,问道:“你还记得虞曦吗?”

  秦芷卉微微皱眉,有些不悦:“怎么还提她?”

  “你们上次见到的虞曦,其实是狸儿。”

  萧宸把个大概说了,惠安其实也知道狸儿是狐仙,所以并没有什么避讳。只是萧宸居然有四位个老婆,晚上还要再娶,不免心里起波动,叹息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善哉的意思就是:好!)

  秦芷卉越听越迷惑,脑子里一大堆的问题,最后总结出来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萧宸,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狐仙?公主?你做梦了?”

  萧宸道:“待会你到了山上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车子就回到了山上,车上有女子,惠安开得并不快,饶是如此秦芷卉下车时偷偷在萧宸的耳边说:“这和尚开得忒危险了,我看咱们下山还是走路吧。”

  萧宸笑道:“如果不是赶时间,我都想走路上来。”

  两人说笑着下了车,惠安道:“待会回小天竺,天色不早,我们要准备的事很多。”萧宸答应了一声,于是惠安开车从右侧回仓库了。

  两人牵着手走了几步就见了一天门,那有个粉色长发的女子正无聊踱步,见萧宸回来十分欢喜,可是却牵着一个成熟丰腴的女子,其美貌与自身不相上下,仔细回想之前在萧宸的出租屋里有过一面,叫做秦芷卉的女子。

  按照狸儿昨日的性子此时必然要争风吃醋了。但是今日和萧宸互诉衷肠,心中释怀,想起了萧宸告诫她谦逊的品格,于是面带微笑朝二人走来。

  秦芷卉一看就心中烦闷,对萧宸说:“你果然还是和虞曦和好了,为什么不先和我们做妻子的商量?”

  萧宸正要解释,狸儿已经到跟前。本来害怕阿狸吃醋,正要安抚她,她却一改前貌,低声恭敬:“宸……秦……秦芷卉姐姐……”

  秦芷卉冷哼一声:“你应该比我大吧?况且谁是你姐姐?秦芷卉姐姐也是你叫的?”

  狸儿羞愧地低下了嗪首,不敢再说,萧宸连忙护妻:“芷卉,你知道她是谁吗?她不是虞曦,她是狸儿,救了你老公的命。”

  秦芷卉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妖魔鬼怪,于是冷冷地说:“萧宸,你是要和她一起来骗我吗?”

  “我没骗你,不信你看。”萧宸说,“狸儿,把耳朵和尾巴亮出来,给芷卉看一看。”

  秦芷卉见狸儿脑袋上忽然长出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妖艳狐媚,真实得紧。

  “这……”她本能地退后了一步,刚才还没有的,一转眼就出来。

  但是秦芷卉还是不怎么相信,用手抚摸着狸儿的耳朵和尾巴,喃喃道:“COSPLAY么?我有个姐妹是模特,她也经常玩这个的。”

  狸儿可怜巴巴道:“宸,怎么办?”

  萧宸见秦芷卉还是不信,于是对狸儿说:“把身子收了,用假死吧。”   “嗯?什么假死?”秦芷卉正疑惑,忽然被一口香气吹拂在脸上,随即世界一黑,向后倒去,还好萧宸在一旁扶住。

  “芷卉,现在你相信了吧?”萧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自己虽然非常清醒,但是仿佛像鬼压床一样,动弹不得,她心生害怕,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太恐怖了。   狸儿说:“差不多了吧,可以将她唤醒了。”

  萧宸愣了一下说:“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可以让她先这样一个晚上,等晚上送走了凉国公主再叫醒她。”

  “这好吗?”

  “嗯……估计她醒来要恨死我……算了,你唤醒她吧。”

  随着又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看着笑吟吟地两人,她心有余悸。

  “你……你真的是狐仙?”秦芷卉有些害怕,但是看着萧宸,她又觉得心安。想来他也不会害自己,可是这种从未有过的认知确实令她感到不适。

  狸儿点了点头说:“芷卉姐姐,狸儿对不起你,之前我不该说那些过分的话,让你和宸都伤心。”

  萧宸此时也安慰她说:“狸儿不止一次救了我的命,我已经决心一辈子不抛弃她,你能理解我吗?”

  狸儿也忙道:“就算是宸去要饭,狸儿也要跟着他。狸儿的身子给了他,就是他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

  秦芷卉细细想着,如果不是狸儿救了萧宸一命,恐怕自己现在也悲伤得想死,还能站在萧宸身旁和他说话吗?

  想到这里秦芷卉不仅对狸儿没有了害怕,也没有了敌意,更没有之前的偏见。

  秦芷卉握着狸儿的小手说:“好妹妹,姐姐之前错看你了。你是好女子,肯这般给萧宸付出,足见你是有多爱他。我不怪你,还要感谢你……谢谢你救了萧宸,救了我们的丈夫……”

  狸儿高兴地扑进了秦芷卉的怀里,之前的恩怨都消除了,两人都没有了隔阂。

  萧宸问道:“盼君姐姐醒了么?”

  阿狸说:“我方才把她唤醒,她哭得不成样子,然后雨晴和舅舅也来了。我们和她说了会她,她就要去找周安逸,被我们劝了许久,她太累了就睡下了。”   萧宸点点头说:“也好……芷卉,你就和狸儿去吧,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刚才也和你说过……”

  “你去吧。”秦芷卉打断他,满目关切:“你生来就招惹女人,我怎么拦得住你……”

  她虽然说话语气和善,但在萧宸听来甚觉羞愧。

  “芷卉,你是不是心里怨我?”

  秦芷卉笑着温柔地说:“怎么会?我爱你都来不及,哪里有心怨你?家里的女子那么多,我把心都给你了,又怎么会在乎你多一个女人?只是你心里有我就行。”

  狸儿听了也对秦芷卉大生好感,觉得自己将来在家里也不孤单了。

  萧宸说:“芷卉,你这话就说的虚伪了。哪个女子不恨丈夫多娶?就连古代都是如此,又何况现在?”

  秦芷卉淡淡地说:“是啊,虽然我这样说,可是何尝不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多爱一点我呢?可是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容得下涵涵,容得下知知……”   “唉……我一直都觉得亏欠了你们……”

  秦芷卉柔情地笑着:“不要这样说,我们成了夫妻,就没有亏欠之说。这次我回了老家,把你给我的钱全给了父母,他们都很高兴,说我找了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想见见你呢。”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还有别的女人……”

  秦芷卉垂眉道:“那是自然,我怎么敢说?我的父母都是农民,吃苦吃得太多,不愿白占人的便宜,更不愿意被人占便宜。现在和他们说我非你不嫁,怕是他们要气昏过去。”

  萧宸抚摸着她的肩头,安慰她说:“慢慢来,你要相信我,等这件事过后,我和你去拜访爸爸妈妈。”

  秦芷卉心中宽慰,靠在他怀里说:“这次我妹妹也很高兴,说想见见姐夫。我本来想过来带你回家,可是你却把头剃了,我看还是下次吧,不然给她留了不好的印象,那就惨了。”

  萧宸一愣:“你还有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说着话,倒把狸儿晾在了一边。只是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温馨。把萧宸稍微分享一点给芷卉姐姐,能让她多包容一下自己,这也不差。

  两人说着些话就忘了时间,直到一个僧人过来说:“怀让禅师,监寺大师等你许久,尚在小天竺。”

  萧宸回过神来,于是让秦芷卉和狸儿先去真身殿照看徐盼君,自己就随僧人去院子里。

  只见那张罗挂彩,朱带柳飘,各处花贴,满地红布。

  里里外外上百个僧人走动,端茶置凳,院子里摆满了红桌,上面放着馒头鸡蛋,青菜和酒杯。

  待萧宸至,教他先穿了新郎衣服,又说了些许礼俗,萧宸听了之后便暗记在心。

  惠安道:“寺里僧人都已尽知,今日你早些安睡,给你整晚时间将那公主渡化,其他事物先放一边,只要将她渡了,便是大功告成。”

  萧宸点点头,回了房,把桌子上的茶喝了,愣坐一会,随即伏在桌子上睡了。

  那惠安见院子准备都齐了,于是谓众僧曰:“尔等披红挂彩,敲锣打鼓,去山下走一遭,把喜事都说于百姓听,可谓美差。”

  寺里难得热闹,此言一出众人皆喜,个个争先,把个红纱缕衣披在身上,吹奏喜乐,击鼓喊婚,长长一排出发了。

  寺里僧人平时粗活做惯,又是下山,趁着兴奋,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山脚。

  这百十号僧人分为五队,各自出发,逢人便道喜,发婚糖,唱祝词。   “今日山有喜,遣吾来告民。公主越千年,身着宝翟衣。新娘是何人?要嫁何处去?媒人又在哪?父母何出命?此事乃是缘,不消汝思虑,先吃此颗糖,待吾告知你:本是李旦女,许做萧宸妻,长老亲开口,佛祖亦默许。后世续前尘,千年不忘情,不求万年福,却只争朝夕。”

  这寺里从来不曾有过这番喜庆,把居民们都看得呆滞。都认得是山上的众僧,却不敢相信这么大的阵仗是给新人唱喜。

  这歌声越传越广,把个过路的行人,等车的司机,乘客听得默念在心。   那舔着冰淇淋的小孩,拉着父母的手也哼唱,那做生意的店主闻得是寺里僧人的声音,也放声吆喝了起来。那下班的市民,散步的老人都放在嘴中哼吟,整座城市都笼在喜庆当中。

  他们都上网去查询那个叫李旦之女,可惜皇帝女儿众多,不知道是哪个。好在有人查询到怀让禅师,在网上发帖称:今日黄梅县大街小巷说得那个新郎,俗名叫萧宸,曾与凉国公主如此如此……

  众人都明白了典故,以为是寺里给两人圆名。

  于是一众心疼李㝹,又敬佩怀让,于是随声庆贺,互相道喜,把这美谈传遍,搞得邻县都知道了。

  黄梅县政府也知道了此事,认为是五祖寺弘扬人文精神,宣扬社会安定,期望人间幸福美满。

  于是跟风喝彩,紧急让各处交警处置好各路的交通,宣传此事,一下午整县人尽皆知,上至县长,下至儿童,无一不唱:不求万年福,却只争朝夕。   做完了这一切,僧人们陆续回山上,倒有许多市民给跟着他们,要去一探究竟。

  众人回了小天竺,见每桌都站着几个武僧,手里提壶。

  “诸位请坐,可吃些斋食,含了喜糖,也算见了新人的面,吃了新人的席。”

  众人陆续入座,整整十八桌都未得坐下,还有少许人站着。

  惠安谓众人曰:“寺里禁酒,此酒只备与新人。今日特供清茶将诸公,以代为酒,若喝此茶,如喝了新人的酒,亦是见证。”

  于是武僧高举长壶,将众人面前的茶杯灌满,众人喝了,互相道喜,随即皆飘然而去。各自与相伴之人交谈,羡慕之意流于面目,欣然神往。

  此事完毕,又教众人去备烟火,把那酒食端了房里,见萧宸熟睡不敢轻动,蹑手蹑脚,然后带上门,都离去了。

  第八十八章 青青子衿

  萧宸渐渐醒来,见一女子身姿窈窕,坐在镜子面前口抿朱砂。

  诗曰: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古人诚不欺我也!

  那女子见萧宸醒来,回头一望,如百花生媚,万星闪耀。

  那青红相接的花钗连裳,胸垂挂花,凉国公主因着思念雪鬓飘飘,长发及腰。青玉为绶,佩霞如彩,腰间雕坠着双鱼罗饰,绫罗飘带在两腿侧,高挑非常,楚楚动人。

  她从袍里伸出小手,面带羞涩,眉目垂低,不敢直视新郎,玉指暗指一旁的花钗。

  萧宸会意,走去拿起钗钿,给凉国公主戴上。她真有个公主的气质,绚丽闪亮,端庄高贵,萧宸看的呆了,不知是可人儿把这衣服穿的美丽,亦是美丽穿了衣服,竟然如此般配,仿若天仙下凡。

  凉国公主呼唤萧宸走进前来,把头上的一只发簪取下,递给萧宸道:“自离了宫中,身无其它。妾无所长物,只有这一只玉簪,今日送君为定情物,不值甚钱,却是妾的心意,勿要浅薄轻慢,望君思忖。”

  萧宸深情道:“此簪即是我命,绝不轻慢。”

  正如:青衿逢朱锦,妾意恋郎情。嫁衣遮处子,心思撩薄纱。至死守完璧,作鬼亦倾君。羞心慕夫郎,迫及扑满怀。君何不所动,嫌妾无妆嫁?雪发取一簪,留君念定情。

  萧宸大受感动,于是沉住丹田,将那金丹提取至口中,用手取了出来。   那金丹如拇指大小,浑黄璀璨,熠熠闪光。

  萧宸道:“我知你是鬼,我亦是半妖身。今日我俩将情物互送,以表结连理枝,两心合处,念念不忘。”

  凉国公主欢颜笑意,更不多问,只将那金丹含在口中,吞入腹中,瞬间红光满面,肌肤白里透红。

  于是萧宸牵着公主的玉手,坐到桌旁,把清酒盛满了酒杯。

  萧宸道:“把酒一喝,你我便是夫妻。虽无夫妻之实,亦有夫妻之名。你愿即是我愿,但有悲伤喜庆,愿一同分尝。”

  公主芳心大动,把酒盏来,那萧宸即刻要喝,公主连忙止住,羞赧道:“怎的这般心急?难道不知规矩。”

  萧宸愕然:“什么规矩?”

  公主害羞道:“凡夫妻喝酒,亦要推杯换盏,乃交杯酒啊。”

  萧宸幡然醒悟,暗骂自己不懂事,于是勾住公主纤白的手腕,眉目传情,公主笑意嫣然,眼眸嫩得将要出水来了。

  夫妻双双仰头,将酒杯置空。

  一杯下去,萧宸面不改色,但心如狂潮。

  公主秀面嫣红,赛过山桃,比过杜鹃,面前美人真乃世间少有,只能飞往天上寻。

  再看新郎,英姿飒爽,眉宇俊美,身材魁梧,富雅鸿儒。

  如同韦陀临凡世,与仙公主结良缘。

  她心中小鹿乱撞,桃腮满面,放下酒杯就扑进了萧宸的怀中。

  “籽儿从未有过今日幸福美满,妾身难道是在梦中?”她欢喜万分,不觉泪决眼堤,金色流光顺着美腮流至雪颈,柔情绵连。

  “怎么会?籽儿,我昨日发誓,必娶你为妻,今日就行。我且带你出门看,那寺里众生都知道,上至方丈,下至柴僧。寿高长老,年矮沙弥,更无一不知,无人不晓。”

  萧宸牵着公主的手,软软绵绵,非常舒服。

  两人打开了房门,见这院子里满满的婚桌,上面摆着酒杯碗筷,凳子上坐着各种绒毛玩偶。

  公主幸福之极,欣喜地落下了珍珠泪水。

  萧宸轻轻地给她擦拭去,说道:“籽儿,大婚之日,怎可落泪?来轻笑一下,我喜欢见你笑。”

  公主娇媚无限,甜甜一笑,把花儿都开得自卑,把灯彩也亮得暗淡下去。   萧宸呆滞住了,满眼都是李㝹的娇面:“籽儿,你好美……”

  公主娇羞道:“籽儿怎比得上夫君俊美,嫁与夫君乃是籽儿前世修福而来。只是……只是夫君为何还要叫妾身籽儿……”

  萧宸看着她的星眸,柔情道:“娘子……”

  公主大羞又喜,应声道:“郎君……”

  萧宸微笑与她对视,把籽儿看得害羞,撇过头去。他捏着籽儿的下巴,那鲜红欲滴的樱唇如待采的山苞,只是片刻就含住了花苞,两片唇舌缠绕在一块,湿糯滑嫩。

  这时山下燃起了烟花,起初只是星散的一两处,随后仿佛是不约而同,大片大片的出现各种绚烂无比的烟花,响彻天空,回荡一声又一声的回音。

  五光十色的彩烟映着二人的侧脸,俊郎美妻,好生动人。

  两人分开之后,共同欣赏这花好月圆,享受这恣情惬意。

  萧宸一手搂着公主的美腰,一手指着天空说:“娘子你看,那是山下人们给我们照亮欢呼,因为寺里有僧人下山游说,整个城里人都知道我们成亲之事了。”

  “好美……”籽儿星眸闪动,似水流情。

  萧宸忽然朝着寺院里面大喊:“你们这些菩萨佛陀都听着,前世怀让,今世萧宸,今日娶唐睿宗李旦第五女清源县主李㝹为妻,天地为证,月庙听凭!”   籽儿听后大为震撼,她生来命苦,陷入了政治旋涡当中,幸得心上人所搭救。

  她平生夙愿一为情郎,二为名正言顺,此萧宸都给予了她,怎得不让她感动万分。

  于是籽儿欣喜若狂,高声呼唤:“妾凉国公主李㝹,今日嫁与萧宸为妻,尊他为夫。不求千年,但愿同夜。不要万年,只争朝夕!山河可证,草木从听。”   砰!砰!砰!

  这时寺庙里忽然高升烟彩,遍处绚景,百年难遇,似乎神佛们都在祝福这对新人。

  庙里传来诗经合唱: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两人喜极而泣,情动至深,相拥而吻,久久不能平息。

  此刻。

  长夜,月色,烟花,萤草,红灯,长彩,歌声,蛙鸣,娘子,夫君。   拥抱,湿吻,抚摸,呢喃。

  静谧,唯美。

  把籽儿那金枝玉叶的身子轻放在草地上,剥下一点衣领,露出香肩和大半个酥胸,雪白无瑕,香气四溢,美不胜收。

  公主娇羞道:“妾身子丑,恐怕脏了夫君的眼。”

  萧宸笑道:“若娘子这般也称丑,世上再无美人诶。”

  于是亲吻公主雪颈,慢慢亲著乳肉,把她吻得又羞又喜,娇呻不断,又恐郎君不悦,于是紧咬红唇,似要溢出鲜血一般。

  “嗯……诶……诶……”

  公主浑身燥热,又被吻得舒服,忍不住扭动细腰,把草里的萤虫惊起,甚是浪漫。

  她面色羞红,芳心大乱如小鹿砰砰,紧张得不知所措,手心出了不少汗。   “照我说宫中嫦娥不过娘子这般美丽,莫非是仙蛾下尘?”

  李㝹害羞道:“相公勿要这样羞说,惹妾身难堪……”

  “娘子,你美乃是世人皆知,我有何不能说?”

  “相公……”公主芳心大赧,星眸出水,红唇鲜嫩欲滴。

  解下仙主的束腰,把翟衣分开,显现出青色抹胸。那雪峰浑圆高挺,曲线分明,随着主人的紧张的喘息而上下耸动,成熟妩人。

  籽儿将玉手半遮雪胸,面似杜鹃,不敢直视萧宸。

  “怎的?不肯给我?”

  籽儿心惊而望夫君,急道:“妾身怎不舍得,只是……只是相公这样看籽儿,籽儿害羞……”

  萧宸微笑,将她玉手轻轻拿开,隔着薄纱抹胸舔舐云奶,把那仙主伺候得芳心大颤,玉姿扭动,不住抽搐。

  “嗯❤……诶……诶……”

  听得公主香气吐息,口中娇呻,萧宸心喜,将大手隔着蔽膝按往她的腿心,把她惊得玉腿夹紧,如抽筋一样,酥麻紧绷。

  “相公……太直接了,妾身……”

  萧宸却不理会她的娇喘,用舌头将抹胸褪下,吃住雪奶,如樱桃一样把乳头含在口中翻滚舔弄,甚是惬意。

  那雪奶又滑又嫩,沾满了萧宸的口水。此刻公主情意渐深,美胸如涂了胭红,凝脂若云,另一颗雪兔又被郎君捏在手中,摇晃揉搓,变作万形,霎是可人。   公主双眸朦胧,水雾一片,只一眨眼,眼眶便流光四溅,欣喜落泪。   李㝹唇中娇呻,微微呢喃:“相公真会欺负妾身,把籽儿羞得这样,如何是好?”

  萧宸停下含住酥胸的口舌,与她深情凝望:“娘子有何想法?”

  仙主羞涩难堪,低声道:“把人家逗得情深,却不肯自己落服,籽儿不依,要看相公的身子。”

  萧宸嘿嘿一笑:“这有何难?”于是将礼衣脱了,赤裸身子,胯下巨龙昂首挺立,跃跃欲试。

  仙主从上直下,娇羞万分。郎君身材魁梧,胸膛结实,小腹紧致,强壮如虎,英姿如鹤。

  再看跨间,雄赳赳男根耸立,气昂昂铁棒热气。阳物威猛万分,龟首粉红可爱,令她又羞又爱。

  公主搀起身子,跪坐在萧宸胯下,纤纤玉手握住男根,居然全握不住。那性器被高贵仙主握在手中,微微颤抖,更加坚硬,满是男儿本色。

  公主杏面桃腮,芳心忐忑,抬头望夫君,他正柔情望着自己,眼中全是爱意。

  她虽然处子,但在宫中亦知男女之事,况且去时芳龄二十七岁,怎会不知女子侍奉男人之事。

  于是仙主鼓起勇气,张开樱口,伸出香舌,含住了萧宸的龟头。

  “呃……啊……嘶……”

  萧宸爽得飞起,肉棒仿佛进去了棉花糖里。

  那云雾缠绕,湿糯软棉的小口酣畅万分,把马眼吸得酥麻爽快。再加上仙主那柔嫩小舌在龟头上打转吮吸,真乃人间至福!

  萧宸忍不住微微插深了些,一手抚摸身下之人的头,眼看着她两片红唇含紧自己的性器,把两腮撑得鼓起,不免心生得意。

  心道:自己前世没有此福,此世却享尽仙福,爽!

  “哦!妙!妙!娘子的小嘴儿啊……怎个蚀骨销魂……”

  公主听后大受鼓舞,嗪首更加卖力,前后吞吐。只是这样翻到失了之前的酥麻感,加上口技生疏,自己累的不轻不说,萧宸也觉得没有似刚才那番舒服。   但是尊贵的仙主给自己口交,怎能因此败坏雅兴?

  于是放松精神,仍由仙主索取。把精关放开,尽量放松括约肌,十几分钟后,那满满精液都流到了公主口中。

  “唔嗯……唔……”李㝹感到一股热精流出,想必这就是情郎的子孙,一时也不敢吐出惹他不高兴,于是鼓动喉舌将浓精含下,只觉粘稠微甜,在喉咙中难以下咽。

  终于萧宸将那根巨物从公主口中抽出,带出一根细细的黏液,与那红唇相映显得十分诱人。

  “哈……哈……呵……呵……”公主一手撑在草地上,两腿并在一处,身子斜倒着喘息。刚才侍奉丈夫让她累坏了,她又是千金之躯,娇羞不说,并且是第一次,一般公主哪里会这样倾慕郎君。

  萧宸蹲下来扶着李㝹道:“籽儿,真是辛苦你了。想我一个凡夫俗子,怎么配的上你这样屈尊服侍?”

  李㝹连忙止住萧宸,吐露衷肠:“萧郎,你这般言论就是在说我这妻子的不是了。有道是妇以夫尊,妾自然嫁了你,服侍你乃是籽儿的本分,又分什么公主百姓?你休要说这话,惹得妾身难过……”

  萧宸听得她如此贤惠,感激涕零,温情地说:“如果是这样,我真三生有幸能与你结为夫妻。纵然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将你救回。只是……只是……”   他突然有莫大的伤悲,公主身份高贵,却终究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尚能守节等着怀让。而自己有这么多妻子却仍然在外沾花黏草,对比起来真是羞愧。   更让他悲伤的是自己虽然和她结为夫妻,却无法尽到做丈夫保护她的责任。想到自己此刻对她的种种爱抚简直是一种亵渎。

  “只是什么?”

  萧宸难过道:“只是我不能将你留下,还要亲手把你送走。”

  萧宸不免觉得自己的肮脏,侮辱了她,心中大生羞愧,不敢望籽儿。   第八十九章 千年处子

  籽儿听了这话就蹙眉,虽然自己与他分离十分痛苦,但与萧宸成亲乃是毕生夙愿,这事完了心中大喜,此刻并不去想那些。

  更何况她如此心爱萧宸,怎的能看到他难过。

  于是李㝹安慰他说:“夫君这话又迷,人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籽儿早已死了,能与相公共了此夜,得偿所愿已无遗憾,更该高兴才是,如何悲伤呢?”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不想送你走……”萧宸急道,这话把李㝹听得感动之极,眼眸婆娑,雾气一片。

  “有君此言,妾……”籽儿哽咽着说,“也不枉妾等候千年,黄泉路上亦能心安了!只是……只是不可如此悲伤,今夜乃是你我二人大事,怎可痛心。”   玉手将萧宸泪擦了,深情凝望。萧宸勉强一笑,两人随即相拥。

  轻轻将籽儿的婚服脱了,铺在草地上,她便赤裸着身子与萧宸坦诚相见。   美仙主国色天香,雪颈细长,高耸饱满的雪乳尽显公主尊贵,小腹平滑,小肚腩扁细可爱,修长玉腿亭亭玉立,粉足金赤羞涩。

  丈夫的目光聚焦在雪白的胴体上,浑身都起燥热和电流,酸软无力。紧闭着美腿,那腿心中的花瓣紧紧闭合,像是无人问寻过的小山谷,静静等待郎君的探访。

  她一撇之前羞涩之色,此刻眼中满是爱慕。

  籽儿躺倒在翟衣上,双腿半合,只等郎君来分开。萧宸慢慢从她小腹吻去,见她下身光滑无比,美穴湿润,忍不住含住了那片软肉。

  两片花瓣如痴如醉,从来没有被男子轻薄过的地方娇嫩无比,被强有力的舌头侵犯着神圣禁地,令籽儿紧张地夹紧了萧宸的脑袋。

  “嗯……嗯……萧郎……那里脏……”

  萧宸没有回应,反而更加快速地舔舐仙主的蜜壶,把她舔的娇喘连连,娇躯酥麻。

  被心上人这样爱抚,籽儿满是开怀。将雪臀挺起,那开合的花瓣迎合著男人的厚舌,将里面的粉肉挤出一些,好让他的舌头进去更深。

  籽儿腿心甚是瘙痒,心中焦急,呢喃着对萧宸道:“萧郎,夜短,做正事要紧……”

  她说这话,面色羞红,娇怯万分,心扑扑的跳。

  萧宸微笑,见公主紧凑的蜜缝静静等待,于是手握男根抵在花瓣口。把公主腿心分开,龟头顶在了娇嫩处,谓公主道:“娘子,夫君来诶,可有准备?”   籽儿欢笑道:“已备千年,只待相公来。”

  萧宸大喜,但同样怜惜籽儿,温柔说:“需忍耐些,疼时即喊。”

  丈夫如此心疼自己,籽儿甚觉欣慰。

  “嗯……”滚烫如铁的男根穿破销魂蜜壶,紧致难言。甜美肉洞如花似蜜,紧窄绷直,把那阳具夹得寸步难行。

  萧宸皱眉感受那密不透风的美穴,虽然初经人事但如此紧窄,真真世间少有。

  眼看步步为营难入,只能用尽力气奋力一顶。龟头刚刚触及那层薄膜,引得身下佳人惊呼。

  萧宸连忙止住,凝视美公主,她娇躯颤抖,眼眸微张,吐气如兰。

  “妾前世问你,许佛是许籽儿,你道许佛。如今籽儿又问,君是许籽儿,亦是许佛?”

  萧宸道:“当然许你。”

  “那……说你爱我……”仙公主满怀期待,目光直视,眼中含苞。

  “我爱你。”

  凉国公主嫣然一笑,灿烂无双,娇嗔道:“偷心贼……爱籽儿……”   萧宸胯下玉茎势如破竹,穿破红丸直捣黄龙。

  这月色下,青草边,不远的烟花还在绽放,这一个是美公主,一个俏俊僧。一个躺在地,一个扶其腰。

  俏俊僧的玉茎完美地进入到美公主的处子美穴深处,两人合二为一,共为一体,萧宸挺直了虎腰,李㝹抬起了雪臀,两人都绷直了身子,好让结合可以更加紧密。

  “呃……嗯……”

  籽儿秀眉紧蹙,咬紧粉唇,忍住破身之痛,不让夫君听见。饶是如此也被萧宸察觉,伸出手来说:“疼可咬住我手,我如何使你疼痛,你便加倍还我,不然我不心安。”

  籽儿怎肯?

  她柔情道:“做妻子的都要这一遭,不然怎能记住夫君。请品尝妾身,绝无恨言。”

  由此言语,萧宸还敢有何话出!

  萧宸抽动玉茎,感受仙主美穴的紧致揉挟。里面虽然已经湿漉漉的,却还是紧嫩难行,把整根鸡巴抽出只剩龟头,那棒身闪耀着籽儿的处子鲜血,正是它破了仙主千年完璧之身。

  再把仙主的一双玉腿抗在肩头,大大分开。眼见粗黑的玉茎插入粉嫩的蜜穴当中,叽咕叽咕,里面响出了甜蜜的摩擦声。

  籽儿欣喜道:“相公的活儿真长,把籽儿要撑开来了……”

  她这样明着鼓励萧宸,乃是掩盖破瓜之痛。纵然腿心被铁棒插得生疼,却也不想看到夫君皱眉的样子。

  萧宸心生欢喜,以为籽儿天赋异禀,于是一手拖着美公主的雪臀,玉茎在里面横冲直撞。

  那坚硬无比的肉棒昂首撞击,顶得仙主粉穴止不住得抽搐,下意识地挟揉他的肉棒。随着三浅一深的送入,逐渐刺痛渐渐消去,虽然不曾消失但隐隐变为酥麻。

  这酥麻感和些许的刺痛让她上瘾,浅浅的总是得不到快感,但深入进去恰到顶到花心,把那娇嫩的花心插得醉生梦死,如痴如醉。

  “萧郎……妾身,感觉好怪……”

  这真实又有些虚幻的触感让她有些飘飘然,好像身处在温泉当中,浑身都感到舒服和温暖。

  郎君的性器粗大硬实,越尝越觉得美味。不免心生爱慕,心道:我只说女子爱慕男子是情感,却不曾知道原来夫君的男根也如此香甜,真是不枉我等待千年。

  美仙主这样想着,娇舌却伸出香口,连连叫床,惹得萧宸精神大振,卖力抽送,一边抽送一边抓住公主香足,捧在手中亲吻。

  美公主的粉色玉足娇嫩无比,有如婴孩,此时香滑绵绵,令人怜爱。   李㝹害羞,将要把粉足从他怀里抽离,萧宸笑道:“处子也愿给我,怎的小脚儿却不行?”

  “妾……妾的小脚不好看,夫君不要摸……”

  萧宸说:“怎么会?籽儿身体无一不美,我正要瞧个遍……”

  美公主娇羞不肯,娇躯乱动,萧宸拉着她的玉臂把她抱起,玉茎仍在美穴当中,一手揽着她的后腰,用力向上一顶,直把她顶得美目上翻,娇喘不止。   “娘子不听夫君的话?想惹相公生气么。”

  李㝹急道:“妾怎会?只是……只是实在羞人。”

  萧宸只是调戏一下她,并不着急。于是一手捏着她的乳房,一手扶着她的腰,却不怎的使劲,把美公主吓得感觉自己将要后倾,美腿下意识夹住了萧宸的熊腰,整个美穴就紧紧吃住了玉茎。

  萧宸轻笑道:“娘子好主动!看来是真的怕羞。”

  被夫君这般调笑,李㝹虽然害羞但也顺水推舟说:“只怪夫君那活儿好吃,妾身想要多尝尝。”

  萧宸嘿嘿一笑:“我也尝尝……”于是胯下向上猛顶,龟头猛戳花房,又软又嫩,把萧宸刺激得精神大振,精关一颤,几乎要射。

  反观美公主这里也是摇摇欲坠,本来处子未经人事,萧宸玉茎又粗又长,把她插得花枝乱颤,好歹稳住又被猛操几下,两腿就生生地发软,腿心里的花蕊将要萎缩哭泣了。

  “哦……嗯唔……妾身……妾身好奇怪,好像有什么……哦!”

  “籽儿,我快到了,快到了……我想射进去,射在你里面……”

  “相公……相公……”

  美公主低头咬唇死死忍耐这洪流快感,突然身体当中电闪雷鸣,雷雨交加,一阵惊雷穿过小腹,她昂首娇呼,美臀粉穴一齐迸发,那根巨物将那片软肉顶得娇羞难忍,萧宸的玉茎杀得她丢盔卸甲,连连败退,蜜穴紧缩,最终被操上了高潮。

  而萧宸被粉穴肉壁夹得美不胜收,正欲稳固精关不曾被乱颤的粉肉左揉右挟,龟头敏感之极,肉棒颤颤巍巍,一边高挺,里面的精液好像已经缩进了小腹,到了极点,终究还是无法忍耐。

  萧宸低吼一声,无数精液喷涌而出,鸡巴像喷水枪一样一滩又一滩地把精液射入美仙主神圣的子宫里去了。

  里面的温度烫得吓人,萧宸的肉棒迅速萎缩,顺着湿滑的花径滑了出来,随即美穴里的爱液和精液,还有些许的处女鲜血都流了出来,滴在了婚服上。   两人又抱在一起,相互索吻,过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离。

  籽儿情欲又动,胯下摩擦萧宸男根,却不见动静,问道:“相公是否累了?”

  萧宸想了想,说:“许是金丹予了你,不复之前一般凶猛了。”

  李㝹面红耳赤,想要把金丹还给萧宸,却不知怎么提取,惹得萧宸笑道:“我既给了你,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况且那金丹本属阴气,给你正合适。”   李㝹叹气道:“妾身只想和相公亲热,要这内丹作甚。”忽然想起后院长河,于是两人牵着小手,到那里洗浴,互擦身子。

  两人在流淌的小河中嬉戏,互相撇水,男欢女爱,欢声笑语。

  过了一会儿,仙主将萧宸的男根洗净,又伏在他胯下,红唇吞吐,百般侍奉,却始终不见长起。

  萧宸叹气道:“兴许最近累了。”

  李㝹美目盼兮,瞧天色微微泛白,心急如焚仍思与他亲热,不由着急道:“那怎的好办?相公,妾身爱你,至此一晚也值了。”

  萧宸想了想说:“有个道士曾教了我一法儿,只是此法乃是采阴补阳。如今我没有阳给你采,不敢和你说了。若自己用,却不是采你?我怎舍得?”   李㝹皱眉想了想,红着脸低声细语说了几声,萧宸大喜,连忙念动箴言,果然玉茎高昂,威猛无比。

  只见两人对坐,李㝹抬起粉足夹住他的肉棒,上下撸动,又紧张又害羞。萧宸闭上眼睛感受香滑的玉足,又爽又麻,但觉得力道不大,于是捉住两只玉足,用力摩擦自己的肉棒。

  李㝹被捉得害羞,她虽然想到今夜要将处子给郎君,却怎么也想不到会用自己的玉足来侍奉他,虽然如此,但郎君的舒服就是她的幸福,恨不得把身子全都给他。

  如此用美公主的玉足爽了十几分钟,玉茎不射反硬,怒气连连。

  萧宸看着籽儿光滑美穴,沾着清露,吐著蜜液,想必她也忍耐许久。   于是他说:“籽儿,相公要你。”

  郎君要自己的身子,美公主心花怒放,又怎会说半个不字?

  只是故作矜持,微微点头,又不动作,仍由情郎摆弄自己的身子。

  萧宸坏笑,在公主耳边如此如此,那籽儿娇羞万分,转身跪倒,四肢撑地,做成母狗模样。

  那娇臀高挺,腿心粉红一片,赫然一副请君入瓮。

  萧宸手指轻轻插入,惹得佳人昂首娇呻,那指尖电流染遍全身,却得不到满足。

  李㝹扭动雪臀,焦躁不安,回头注视情郎,眸中含水。

  萧宸心领神会,龟头对准娇穴满满当当,全部后入而去,把美仙主顶得娇躯前伸,香舌外露,几乎被顶到嗓子眼里了。

  “萧郎……真是好本钱……”美仙主娇呻连连,全然忘我,只知爱郎男根。   萧宸嘻嘻淫笑:“若无此本钱,怎敢与公主交合。”

  美公主乃是至阴之体,得此阳物娇躯颤抖,蜜穴紧绷,把这长龙吞入腿心,吸舔挟揉,裹紧挤压,要将肉囊里的精液榨出射入美穴。

  萧宸得意抽送,皇帝女儿也被我骑在胯下,一手握着她的娇臀,一手捏着她的雪乳,操到兴起在她臀上啪啪两掌,力道不深却增加许多情趣,也惹得美公主更加喜爱郎君。

  “偷心贼……得了籽儿的身子还要欺负人家,真是坏胚子……”

  那美公主撒娇起来真是要酥起个人,千娇百媚,声音酥软,把萧宸听得鸡巴硬起万分,滚烫如火,不住抽送腰部。

  那玉茎龟头次次顶撞花心,把她插得娇喘不断,花枝乱颤,连连求饶。   “嗯……诶……嗯唔……萧郎,妾身不行了,饶了籽儿吧……籽儿要死了……籽儿要死了……”

  美穴当中又黏又稠,处子粉穴又怎么经得起这样的猛操,两人的皮肤互相摩擦,里面的温度越来越高,要擦出火花出来了。

  第九十章 悼亡妻

  湖北省黄梅县五祖寺悠河边,一个冰清玉洁的美公主被一个凡夫俗子破处操干,跪在地上被他后入顶送。

  那男子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胯下肉棒已经到了极致,却强行忍耐,因为不想先公主而去。

  而那公主也不好过,粉面羞红,蹙眉紧皱,一对雪奶摇摇晃晃,美臀被男子的耻骨撞起阵阵波纹,腿心被他插得淫水四溅,几乎痉挛。

  美仙主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忘了自己是帝室之胄。

  她的父亲乃是唐朝第五位皇帝,亦是第七位皇帝,祖母乃是武则天,而祖父是李世民,照着这样算下来,那夺走她红丸的男子亦算是唐朝驸马了。

  可是那男子却不在意这些虚名,他的肉棒感受着公主美穴的紧致滑嫩,只想要把她腿心深处的花心操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事实也正是如此,美仙主自身难保,丢了红丸也被插得娇喘连连,六神无主。

  她现在只想着爱郎的那根玉茎,那粗长滚烫的男根是如何在她身子里抽送顶入,又退出至穴口,正当她感到一阵空虚,那充实饱满的感觉再次奔来,把胯下粉穴顶得心满意足,连连称赞。

  “萧郎……籽儿好美,籽儿要去了,要去了……”

  “我也是……籽儿你好紧,相公也来了……”

  “啊……啊……妾身……妾身要泄了……”

  美仙主杏面桃腮,配合着萧宸的动作曲意迎合他的顶撞,忽然惊呼一声,娇喘戛然而止,随即身后男子奋力一顶,两人胯下完璧合一,满足地将千万子孙射入公主美穴,一阵又一阵,直至最后一滴。

  激烈的性爱结束后,两人依偎在树下,享受余温的幸福。

  萧宸谓公主曰:“我虽三生有幸,能与殿下交合,却不怎甚了解你的生平,真是惭愧。”

  籽儿伏在他怀里,满目柔情,笑说:“妾这一身见过男子无数,他们目光所视皆惧我,要么就觊觎我的身子,要么就想攀我的身份,却不曾你这偷心贼,只把妾身的心给摸了去,却对籽儿其他不闻不问,把籽儿等得好苦。”

  萧宸笑道:“我看史书上写,女帝曾想将你嫁给姓薛的,叫薛什么……”   “薛伯阳……”凉国公主幽幽叹道,“他乃是右千牛卫将军,是祖母的左膀右臂,我宁死不愿嫁他,他却始终来侵扰我。”

  “哦?那后来呢?”

  李㝹想到这里甜甜一笑:“后来你这偷心贼就在祖母面前说话,将我放出宫去,我就不再受束缚了。”

  萧宸笑着说:“那那个人后来呢?”

  “他?”美仙主想了想,“妾身只听说那人的父亲后来参与了太平公主的叛乱,连带他流放岭南,但是在途中自尽了。”

  “自尽?唉,算了,也好,你没嫁他也算是躲过一劫。”

  美仙主蹙眉道:“夫君此生未曾见过我祖母,不知她的秉性。那薛伯阳英武神气,就算失意怎可自尽?我那祖母心狠手辣,又怎么会放过叛党之辈……”   萧宸愣了一下,随即叹息道:“可怜……难怪人言:无情最是帝王家。”   美仙主靠在了萧宸的肩头上,柔情道:“所以籽儿宁肯在寺里孤寂一生,也不肯回宫了。”

  萧宸笑了笑说:“咦!籽儿,你这话似乎哀怨我不肯要你似的。”

  美仙主莞尔一笑,眼角弯成月牙:“那是当然!就怨你,叫妾身等了这么久,就是你这偷心贼,坏了籽儿的终身大事……”

  “哦?那咱俩今日不算,我下山替你找个好人家,你再嫁了吧。”

  美公主撅着小嘴道:“哼!才不要,休想把籽儿丢开,籽儿就是作鬼也不放过你。”

  萧宸哈哈大笑:“可不是吗!我躲了一千年都没躲过你的手掌心,还不是乖乖要回到你身边。”

  此话说的美仙主喜笑颜开,芳心大悦,秀脸摩擦着萧宸的胸膛,恨不得把身子骨都融进他的身子。

  “你这坏贼僧,死后也不和籽儿葬在一块,倒叫人家孤独徘徊。倘若肯与我相爱一年,籽儿也死而无憾了。”凉国公主又是幽叹,这样说乃是要得丈夫的更多疼爱。

  萧宸难过地说:“我今日来还公主的恩情,倒叫我要空想籽儿几十年。倘若我今生死后阴魂不散,也要重游此地,再等你个千年了。”

  公主心中暖暖的,温柔道:“不消千年,只需萧郎记得妾身一年,籽儿便无怨无恨了。”

  萧宸听着,忽然就落下泪来,抽泣不止。

  凉国公主慌乱之极,以为自己说错话,连忙安抚他,又是一阵自责。   萧宸又羞又愧,握着她的小手说:“籽儿,我并非为你而哭,乃是为自己哭。你不知我此生如何,我早有爱妻离我而去,我俩约定奈河桥上三年之期,却不曾她竟称许我千年,那孤独荒漠,千年何期难等,如此想来,公主凄凉,何以言说?”

  凉国公主虽然不知,亦知道他有几个红颜,于是轻声安慰,也不敢再问。   萧宸喃喃,自觉对不起她,便也不敢相瞒,于是把自己这前半生的遭遇都说给她听。

  她时而叹息,时而宽怀,时而感动,时而欣喜。

  凉国公主人美心善,爱切郎君胜过自己,听闻他与如此多的美貌女子行房也只是心中微叹,却更怜惜他的心思,不忍见他难过伤心。

  “萧郎你今年二十,却把我这一生都盖过去了。我虽年二十七,却平淡如水,我在这漂流千年,见这河水从无到有,又见它干涸重生,这花开凋谢,这草青黄枯,百年四季,千年轮回,这里人不知换了多少茬,雪下了多少遍,电闪雷鸣,春夏秋冬,只觉乏味,不觉解忧,只是见你才欢喜……”

  凉国公主说了又说,泪眼朦胧,她仙子般的身躯高挑微颤,说得动情。   “有如此多的女子在你身旁,籽儿心中妒忌她们,却又十分羡慕,羡慕她们可以长伴你身旁,但转念一想,夫君此生能有如此多的知心红颜陪伴,妾也可以安心离去了……”

  萧宸听闻大哭不止:“娘子啊……你怎舍得离我而去啊……”

  两人泣不成声,相拥而语,喃喃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夏日的夜又是如此短暂,眼看天色泛白,朝霞渐现。   本来凉国公主坚持了千年全靠一股信念,这股信念随着夙愿完成慢慢飘散,又临近天明,阳气骤起,这时心气大乱,身影若隐若现,似有魂飞魄散之意。   “冷……籽儿好冷……抱抱籽儿……”公主浑身颤抖,萧宸连忙抱住了,却感觉她的身体比冰还要冷。

  “还是好冷……籽儿冷……”她忽然慌乱地说,“萧郎,为什么天又黑了?快掌灯,快掌灯来……”

  萧宸大惊,只觉她的身子越来越轻,感到她马上要不省人事了,于是慌忙说:“是是是,天黑了,月食了,籽儿勿怕,相公在这儿……”

  她听到这话才感到心安,更把身子揉进萧宸怀里,温笑道:“相公身子好烫,籽儿好暖!”

  凉国公主双眼睁着,却漆黑一片,萧宸心痛至极,知道她双眼失明,即将离去,不免心生哀伤,大哭不止。

  “籽儿,我舍不得你……我萧宸舍不得你走……唔嗯……啊……”

  李㝹听得夫君那悸动人心的哭泣声,不免也跟着伤心,落下泪来。

  “夫君不要哭泣,这样籽儿……籽儿也舍不得走了……呜呜……”

  两人哭了片刻,只觉怀里的美公主手脚冰凉,再一看面无血色,嘴唇发白,颤抖不止。

  “娘子,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夫……夫君……籽儿……心满意足……再无哀怨……若是……若是来生再遇……定要随你去……天涯海角……万死不辞……”

  她微笑着抚摸萧宸,要攀他的脸庞,萧宸连忙将她手捂住自己的脸,冰凉刺骨,遥遥无力。

  “渡……籽儿,籽儿还要轮回……下世再嫁与君为……妻……”

  她声音颤抖,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萧宸泪如雨下,哀伤之极,颤颤巍巍,念起《心经》。

  “观……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色空……度一切苦厄……”

  随着萧宸念动佛经,籽儿微笑落泪,一束金色流光落下眼帘,滴落在青青草地上,不多时,娇躯化为淡淡青光,点点滴滴飘向空中,不复佳人。

  萧宸愕然,呆若木鸡,手中握着美公主的发簪,张开手掌,一只萤火虫飞开。

  萧宸看着那萤火虫,自由自在,散漫飞翔,消失在草木之中。

  这时听得有许多僧人在院子里念诵佛经,悠悠唱道: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全唐文 卷二百五十八 大唐凉国长公主神道碑》

  萧宸坐在河边,将婚服埋葬,立坟竖碑。

  乾坤既分,彖象攸配,变则成女,终于归妹,惟长公主乎!公主讳㝹,字花籽。我兴家邦,天锡宗社。昌运及五圣,真享鸿名;圣期至六神,武膺骏命。焉?絪缊构极,倬彼云汉;的沥乘春,华如桃李;顺颜承志,约礼知节。得茧馆从蚕之仪,采公宫习史之艺。载瞻汤沐,爰赋井田。其创也与,多于仙源;其徙也称,长于凉国。杂佩明珰,褧衣锦裳。荧荧煌煌,有秀有芳。居回英以虹倚,动群超而翠翔,媛成肃雍,侯守禄位。贵则能降,降而不骄;劳而在勤,勤则不匮:未尝有也。

  上皇嘉之,而谓曰:台!和以乐,变乎风,挥五弦之尽美,观万物之从令。欲同听,乃亲故,特传于汝。公主清扬神洁,妙指心闲。犹白雪之词,冥通则应;类青溪之曲,多领悟皆赏。初荣赐以得,后诫盈而散:恩过鲁元主岂上邑?宠逾窦太常岂临山?每绝馆陶之祈,自无昭平之赎,粹温而敏,静好而详。以北渚之愁若何?西方之圣如是:大修圆果,深入至空。竟而瑶草沦霜,桂枝辞月,开元元年癸丑年,遇疾薨于黄梅县五祖寺,享年二十七。呜呼哀哉!上彻悬久悼,临次增涕。京尹护丧,群司蒇事。春年仲冬壬午,陪葬于桥陵。生资敬爱,殁效充奉。萧史楼中,凤音何望?轩辕台下,龙得仍攀。子西华等,扶杖而立,茹荼以泣,潺湲赴宾,悯默观者。羽荷容裔,翰林酸嘶。又昭乎遗风,谁着缣简?垂厥后代,谅凭刊刻。丰碑诏立,睿札亲纡,捧戴则奔驰四灵,光华则回薄七耀。明山可转,况连于锐鈭;元圃惟积,重错于琅玕:俾铜缕之湮沈,由宝书而飞动。

  又题曰:凉国公主李,讳㝹,字花籽,夫萧宸,父李旦,祖父母李世民,武则天,天顺圣皇后垂拱三年生人,越一千三百零五年,逝于中共戊戌年。   凉国公主天资聪慧,浑金璞玉,仙姿美色,才貌双全。

  不幸哀逝,何其痛哉。

  呜呼我妻,哭兮我妻,哀哉我妻。

  天其有章,银汉玉璜。我则有祥,霄明烛光。柔只不忒,芳问允塞。何彼秾矣?其仪是则。凤凰于飞,公子同归。琴瑟在御,德音莫违。何泬寥之素秋兮,独杳杳之元夜?何暗忽之谁忍兮?痛明灵之不借。清霜月,楚挽将发。流吹结云,秦声不闻。惟圣皇兮固金石,噫长主兮森松柏,荣以悼之兮长不斁。

  夫萧宸立于中共戊戌年(2018)七月。

  “亡妻在上,萧宸默首。夫不敢言今后不娶,亦不敢向天发誓,只是今后无论到何处,有谁人,将谓她曰:我们有一个家人,曾等夫千年,于今日与萧宸结为夫妻,葬于此处,一日夫妻,万年恩情。无论夫至何处,终究到何方,都亦不忘回返此处,念恩妻之情。如有来世,愿赴汤蹈火,以报我妻大恩,若有食言,天诛地灭,永堕万年。高山为证,悠河为凭,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夫萧宸叩首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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