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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江畔母子情 (4)作者:性瘾老哥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30 22:16 长篇小说 7410 ℃

【雪岭江畔母子情】(四)日上三竿【母子/乡土/纯爱】

作者:性瘾老哥

2025/10/1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1540字

           四、日上三竿          

  东北人多少都是有些迷信的。

  不同于关内会把一些传奇的人敬为神明圣仙,比如孔子、关公、柴王爷、鲁班、妈祖等,在关外的东北,受满蒙等少数民族的萨满教影响,信仰普遍要更原始和泛灵论一些,会觉得“万物有灵”,动植物也是仙家灵体,比如众所周知的“胡黄白柳灰”五大仙——狐子(狐狸)、黄皮子(黄鼠狼)、刺猬、长虫(蛇)和耗子(老鼠)。

  但其实真正的保家仙是“胡黄常莽”四大家族,即“狐仙(狐狸)”“黄仙(黄鼬)”“常仙(长虫)”“蟒仙(大蟒)”,这些仙家往往被供奉在民间家庭的仙堂或者仙家小庙中,用以保佑家中的事事如意,保家仙的意义就是保护家庭平安顺遂。保家仙有着不同的名号,比如胡仙太爷、胡仙太奶、黄仙太爷、黄仙太奶、常仙太爷、常仙太奶等。

  在家仙四大家族中,“胡仙家族”是最常见的,由“胡仙太爷”、“胡仙太奶”、“胡仙大太爷”、“胡仙大太奶”、“胡仙二太爷”、“胡仙二太奶”、“胡仙三太爷”、“胡仙三太奶”等多位神仙组成。与之相伴的还有“黄仙家族”、“常仙家族”和“蟒仙家族”。这些保家仙家族不仅有着不同的地位和尊称,还有各自的修行时间和能力。

  而在这些众多仙家里,“胡三太爷”和“黑老太太”是东北保家仙中最具声望和地位的神仙,“胡三太爷”被视为狐仙家族的长老,拥有预测人间祸福的能力,据民间传说讲,胡三太爷其实是清初山东士人胡峄阳,他信奉道教并精通易数,因此被后人尊为仙人。而“黑老太太”则是东北地界著名的地仙,广受尊敬,据传,她修炼成仙的地方是辽宁省本溪市九顶铁刹山的悬石洞,被认为是狐仙家族的管理者。

  从这些仙家的形成与传说中你就能看出来,祂们既有传奇人物修道成仙,也有动物修炼成人再成仙,如果按咱人类本就是动物的说法,其实人与动物的形态是可以互换转化的。我们的祖先原本是在树上攀爬觅食的“猿猴”,也是经历数十万年的下地行走与演化修炼才慢慢有了双足直立的“人型”。这就是为什么这些仙家可以“附体”甚至是“化人”的原因,祂们可以在“灵体”“动物体”“人体”三种状态间自由切换。

  除了类似萨满教的这种原始泛灵信仰外,东北人还对预言类的东西特别迷信,比如“算命”“谶言”这种东西,谶语里有一种是“童谣”性质的,就是小孩子通过传唱一种押韵的儿歌来表达出对未来某些历史事件的预测和昭示,最有名的比如说东汉末年的那首《献帝初京都童谣》:“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千里草”组合在一起是“董”字,“十日卜”组合在一起则是“卓”字,而无论是“千里草”还是“十日卜”都是自下而上解字,而不同于通常的自上而下解的,暗示董卓将自下犯上,以臣凌君。“青青”指爆发,暗指董卓暴盛当权,却又迅速败亡,落个“不得生”的毙死结局。

  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因为长相与其他人有些区别,也曾被同龄人用编排的顺口溜羞辱过:

  “二毛子,鸡巴长,爹不在家儿称王。

  你妈是头大洋马,胸口两个大奶扎儿。

  还有一个大白腚,男人都想去骑她。

  晚上关灯炕上躺,被窝儿里面日亲娘。

  树倒了,爸死了,你俩计划得逞了。

  鸡巴夜夜有洞插,插来插去怀了仨。

  生出一堆三毛子,管着哥哥叫爸爸。

  孙子哭,儿子闹,排队要把娘来操。

  你妈是头老母猪,生完一窝又一窝。

  腊子村里有名号,董赫全家玩娘尻。

  玩儿完妈逼,玩儿娘尻,

  玩儿完娘尻把逼操!

  玩儿妈逼,玩儿娘尻,把逼操!

  玩儿妈逼,玩儿娘尻,把逼操!

  玩儿妈逼,玩儿娘尻,把逼操!......”

  当时我正在学校操场边上的厕所里撒尿,四五个男同学就围着我边拍手边唱这首他们编的唱词,见我充耳不闻懒得搭理,有一个最贱搜的从身后抓住我的裤子直接给褪到了脚脖子上,我本能的弯腰想去提裤子,结果屁股蛋子上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导致我一个踉跄直接踩在了尿便池里,好在当时是冬季,地处室外且四处通风的厕所便池里早被冻成了冰坨子,虽然我双手扶在了对面墙壁上,但张不开腿的脚还是踩在了尿黄色的冰面上,搓了个滑,显些摔个大马趴。

  一股怒火“腾”的一下子就从我的胸腔中窜了起来,我双臂弯曲然后发力先把自己从便池中推离出来,然后飞速蹲身提起了裤子,手中胡乱盘了几下刹紧了裤腰带,也不在乎是不是系了个死疙瘩,愤怒之下我只想快速追上这几个王八蛋并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那几个小王八犊子一看我要报复,立马一窝蜂的开始往厕所外面跑,边跑边喊:

  “哎呀呀,快看二毛子发疯啦!二毛子发疯啦!疯子出来了快跑呀!”  我比他们高半头,腿也更长一些,眼看就要在厕所门抓住跑的最慢的那个人的后脖领子,结果手刚碰到他狗皮帽子的后沿儿,就觉得小腿被人狠狠地绊了一下——

  随即我只感觉脚下悬空,整个上半身随着重心前移开始飞速向身前的地面扑去——

  厕所门口是条一米左右宽的水泥小路,雪并没有被门卫老头儿扫干净,在上厕所的男生女生来来回回的踩踏下,雪化成了水,水又冻成了冰。

  我的前胸 右脸就这样贴着凹凸不平的冰面向前滑了出去,在足足滑出好几米后,一头扎进丁字型分岔口处的雪堆里,这才停了下来。

  然后,我就被单独叫进了教学楼三楼楼梯边的办公室。

  曹主任用食指和拇指捏好了一个纸球,随即攥在指间问我道:

  “这边鼻子呢?流血吗?”

  我用右手食指堵着鼻孔摇了摇头。

  “哦,行,把手拿开吧。”

  我刚抽出手指,他就把卫生纸球狠狠地塞了进去,疼的我直龇牙咧嘴。  “疼啊?现在知道疼了?你刚才干仗?时候咋不怕疼了呢?”

  “啊?俺没想打,是他们动的手!”

  曹主任顿时吊下了脸:

  “你没动手?那崔剑辉地袄上为啥会有那么大地鞋印子?”

  “啊?”

  我直接被问懵逼了,他棉袄上为什么会有鞋印,我他妈的怎么会知道?  “肯定是他们自己个儿踹的,好把屎盆子扣俺头上!”

  “董赫儿同学,那俺问你,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曹主任掏出夹在左胸口袋上的钢笔,指着我一脸严肃的厉声质问道。

  我挠头想了想,当时厕所里也没有其他人,还真没人能给我证明。

  “没,没有。”

  “你说你没动手,他们打地你,但没人能证明。人家崔剑辉说你踢人家,物证——你那泥不拉碴地大脚印子现在还在人家背上呢;人证——赵鸿宇,郭兴翰,赫元廷仨人都能作证是你先动的手,你说——”

  曹主任将身体往后一仰,问我道:

  “俺是该信你,还是该信他呀?”

  我被问得一时哑口无言——我一五年级小学生怎么可能辩论得过你一二十多的成年人啊?

  “Блядь!”

  “啊?”

  “Вы пристрастны к своему народу хань!”

  虽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曹主任也能从语气中猜出我在骂人——“啪!”的一声,他有些生气的把钢笔丢到了桌上堆着的作业本上:

  “你给俺讲普通话!”

  “你就是在偏袒你们汉人!”

  “啊呀?”

  曹主任没想到我会突然扣他个“民族歧视”的大帽子,立刻辩解道:

  “你这不搁这儿瞎他妈放屁吗?啊?那谁,呃,那赫元廷就是俺班里地,他是满族!他爹妈都是满族!啊,那俺这是在偏袒汉人么?啊?你别跟俺玩儿这套,啊,不是光你是少数民族,听见没?欸?对了,你,你啥族啊?”

  “俺是俄罗斯族。”

  “哦,你是……俄罗斯族?”

  曹主任有些诧异的拿起我胸口的塑封学生证,白纸片上在年龄下面的就是民族一栏。

  “欸,你是北红村儿地?”

  “不是。”

  “那你是哪儿地?”

  “俺是腊子村儿地。”

  “腊子?北红南边不就一大草甸子村儿么?”

  “俺是洛古河村儿地!”

  “洛古河?哦哦哦,你是西边过来地啊,俺说呢,俺记得北红小学没说关校呐。欸,你们俄罗斯族不都在北红村儿么,没听说洛古河村儿还有俄罗斯人儿啊?”  “有,洛古河那儿45户里有一家是俺老舅,他也是俄罗斯族,不过他现在跟俺舅妈都在北极村这儿西边马场那儿养马呢。”

  “啊?西边马场,是你舅在那儿包地啊?”

  “嗯呐。”

  曹主任开始坐直身体,认真问道:

  “你是腊子村儿地,没听说过呀?那边以前不是只有个小村儿叫白桦村儿么?”  “你说地都是老早前了,后来河里发大水把村子淹了,就都往西搬了,白桦村儿西边有尖咀儿房和劈腊子一小一大两个山沟子。老人们都嫌搬家麻烦,都就近留在尖咀儿房了,俺父母他们都在劈腊子,后来就叫腊子村儿。”

  “哦哦,那可能是俺当时还小,没听说这件事。”

  “老师你是哪个村地?”

  “俺小时候是在金沟林场长大的,但俺家在漠河村这儿,后来又搁这镇上上地小学和初中。”

  “俺小时候也在林场待过,因为俺爹也是林场的。”

  “哪个林场?西边儿?砂宝斯?”

  “不是,也在洛古河村那边儿。”

  “哦——那俺知道了,兴华沟林场,那儿离老金沟远着呐,至少也得一百来里地呢。”

  他说的这些,我脑袋里完全没概念,因为我从小到大连村儿都没怎么出过,之前也只是骑马到西边的洛古河村去上学。

  “你们腊子村现在还有多少人啊?”

  “嗯……没几家了,就俺家,俺老姨家,还有俺老舅家的老房子。”

  “啊?那不就剩两家了吗?”

  “三家,俺老舅过年时会回来的,把俺姥从她家接过去住。”

  “啥?你姥儿?哦你是说你姥儿还在尖咀儿房那儿住着呢?”

  “嗯呐,就剩她一个了,俺姥爷在俺五岁时就死了。”

  “你说就剩她一个了啥意思?是说不光她家就剩她一个了,尖咀儿房那儿也只剩她这一家儿了?”

  “嗯呐。别人家基本都没老人了,所以都搬到西边洛古河村儿了。”

  曹主任吸了口气,啧啧称奇道:

  “那你们家可真牛逼啊,为啥一直搁那儿住着也不说搬走呢?”

  “俺也不知道,俺妈说,好像是俺姥不让搬。”

  他问这问题我都想知道答案,实际上我老姨也马上就要嫁出去了,等她一走,整个腊子村实际上就只剩我们家单独一户了。

  “俺老姨自从上完初中后就去市里上班了,两周回一次家,她刚订婚,等她再搬走去了市里,村儿里就只有俺们一家了。”

  我如实说道。

  “哦哦……欸,你妈姓姚啊?”

  曹主任翻着学生家长通讯册,突然指着我妈名字问我道。

  “你们不是俄罗斯族吗?咋都还有汉姓名儿啊?”

  “俺爹是汉族……所以,所以他们才骂俺。”

  “谁骂你?”

  “郭兴翰他们。”

  “骂你啥了?”

  “骂俺,二毛子……还骂俺妈。”

  曹主任听后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骂你妈啥了?”

  “没……没法说。”

  “说吧,没事儿,曹老师给你做主。”

  我用手背擦了擦眼里的泪花,然后把郭兴翰他们编的顺口溜背了一遍。  曹主任听完后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他努力绷着脸并随手翻着通讯册问道:  “你是因为他们骂你,所以才动手干地他们?”

  “俺没动手,是他们先在厕所推的俺,俺才追出去的……”

  “洛古河村姚桂兰,姓姚,欸?你刚才说还有个老姨是吧,是不是叫……叫姚玉玲啊?”

  我闻听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你咋知道地?”

  “嘿呀,原来你是玉玲她姐的孩子呀!”

  曹主任笑着解释道。

  “俺跟你老姨,姚玉玲,是初中同学!俺这才想起来俺初中班儿里有个女同学就是俄罗斯族的,而且她说是西边儿洛古河村儿地。”

  他抚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边回忆边啧啧感慨道:

  “你妈屁股大不大俺不知道,但你老姨屁股是贼他妈地大。”

  “话说当年你老姨还挺风骚地,基本上班儿里所有男生都被她撩把过。”  “妈的,都不知道你姥儿从小儿喂她吃啥长大地?”

  一听他在夸赞我老姨,我顿时心有不服的反驳道:

  “俺老姨干不拉瞎地咋能跟俺妈比?”

  我伸出一根手指,将曹主任手中的学生家长通讯册直接挑至最后一页,这里有一张去年夏天我们洛古河小学学校停办前,四年级一共十五个学生与家长、老师的合照,我和我妈因为身高缘故都站在最中间。

  曹主任看着照片,随即瞪大了眼,竟半天没说话。

  “老师。”

  “曹老师?”

  “曹主任!”

  “啊?”

  我喊了三遍,曹主任这才把头抬起来。

  “曹老师,你左边鼻子流血了!”

  我好心提醒道,曹主任迟钝的用左手手背擦了下鼻子,才发现上面都是血。  “没……没事,俺俺俺这是,上火了。”

  他赶紧用手指又捏了个卫生纸球,塞进了自己的鼻孔里。

  “行了行了,你……你别待着了,赶紧回去上课吧。”

  “已经放学了老师。”

  “啊?放学了吗?”

  “对。”

  “那你赶紧回家吧。欸,你怎么回去呀?”

  “俺老舅送俺。”

  “哦,你们骑马呀?”

  “对,沿着江边儿俩小时就到家了。”

  “行行行,路上慢点啊,要注意安全。”

  曹主任边说边有些不耐烦地把我推出了他的办公室,我一脸懵逼地推开了门外的棉被门帘,回身时看见他一手关门,另一只手则是在迫不及待地去解腰间的裤腰带。

  “原来是憋着尿呢,曹老师也太懒了,大白天都不去院里上厕所。”

  想到他放在门边床下的蓝色小尿桶,我忍不住吐槽道。

             *********

  “赫儿,赫儿,哎呀妈呀,终于醒过来了!”

  我刚朦朦胧胧恢复意识,就听到我妈的大嗓门子在我耳边咋呼。

  “Мама, мама, Норман проснулся! Норман проснулся!(妈,妈,

诺尔曼醒了!诺尔曼醒了!)”

  “嗯?”

  我向右微抬起头,这才发现在炕桌后面还坐着个老太太。

  “бабушка?(姥姥?)”

  “Ты не спишь, маленький ублюдок?(你醒了?小杂种。)”

  “Да, да, старая ведьма(是呀,是呀,老巫婆。)”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

  “欸,我咋了这是?”

  “你是想听科学地解释,还是不科学地解释呀?”

  欸呀这死老太婆,还跟我搁这儿卖关子。

  “科学地,你先说科学地。”

  “你昨晚掉江里了?”

  “嗯呐。”

  “听你妈那说法,你应该是从江岸边的清沟子(指冰冻江面未冻结的区域)里掉下去地。”

  我姥砸吧了口酒继续说道:

  “你至少掉进去了10分钟,现在这季节,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江水地主体温度都是0 ℃左右,人体核心体温是37℃,如果突然落入0 ℃左右的江水中,你就

会因为体温骤降而在瞬间发生“冷休克”,导致无法控制地剧烈喘气、心跳加速,并在溺水后发生呛水。”

  我姥突然扭头问我妈道:

  “他咳嗽了没?”

  “没呀,没咋咳嗽。”

  “那你这小逼崽子算命大,没咋溺水……啧,俺猜呀,因为你会游泳,估计是掉水里后第一时间先扑腾了,肌肉记忆,身体本能地反应。你别说,扑腾这两下算是把你自己地小命给救了。”

  “为啥呀?”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扑腾没扑腾。

  “因为这冰水要是呛进你气管儿里了,你就会张嘴咳嗽,越张嘴,水就灌地越多,呛地越狠,得从气管直接干进你肺里去。”

  我姥指着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突然猝不及防的问道:

  “肺旁边儿是啥?”

  “肺旁边儿,心……心脏啊。”

  “肺部的极冷刺激会直接引发心脏心室剧颤,进而导致心律失常,乃至心脏骤停。”

  “啊?!”

  我妈闻听后吓得捂住了嘴。

  “而且由于体温骤降,全身血管也会瞬间收缩,进而导致血压急剧升高,这高血压会对心脏和脑血管造成啥后果还用俺多说吗?看你爹现在啥揍性就知道了。”  我姥歪着脑袋,用下巴指了指屋子外面此时正在房檐下晒暖儿的我爹。  “但是别看你会游泳,你最多也就扑腾了那么几下子,因为冰冷江水会让你地四肢迅速收缩并哆嗦起来,为啥会“哆嗦”呢?因为人体得靠剧烈颤抖来产生热量,但你是在水里又不是在岸上,失温太快了,哆嗦那两下没个屁用,你一旦不哆嗦了,体温更是会加速下降。这时候你血液会从四肢和皮肤迅速回流到身体核心以保护重要器官,手臂和腿部地肌肉会因为低温而变得僵硬、无力,在1-2分钟内就会失去游泳或抓东西地能力。”

  “你别看俺说地挺多,实际上这就是三五分钟地事儿。五分钟左右,当你身体无法维持核心体温时,你就进入了“失温症”的重度阶段。啥叫“失温症”呢?当你地五脏六腑与脑子,这些核心体温从正常状态地37℃降至35℃以下,你就算“人体失温”了,你地判断力会变得混乱;降至33℃以下,你会变得昏昏欲睡,反应迟钝;降至30℃以下,直接陷入昏迷。”

  “哦,难怪我睡着后会觉得冷呢。”

  “那是正常地“休眠降温”,跟“失温”是两回事,你睡眠时地核心体温比清醒时只是略低,通常会在36.1°C到36.4°C左右,在凌晨4-5点左右,核心体温

会达到一天中的最低点,可能会低至36.1°C 或以下,但绝对到不了35℃ 以下。

这就是为啥天儿刚蒙蒙亮时你会觉得最冷,一方面一天中气温最低地时刻就在日出前后,另一方面这时候也是你身体阳火最衰而阴气最旺地时候……”

  “停停停,你不是说科学解释么?咋又来阴气阳气那套啦?”

  “Ты, маленький ублюдок, это по сути одно и то же!(你个小王八蛋,

这本质上其实都是一回事!)”

  我姥被我打断后十分不爽,直接在我脑袋上来了一杵子,疼得我直龇牙咧嘴。  “哎呀妈,你干哈呀这是?他早上烧才退了你咋还照头打呢?”

  我妈护犊心切,直接冲过来把我脑袋搂在了她的大肉胸下——

  一个乳房5斤重……

  两个乳房10斤重……

  水的密度是1千克/升(kg/L)……

  也就是说,1升水的重量是1 公斤=2斤……

  想象一下,当你被农夫山泉那种5L装大桶矿泉水砸在脸上的感觉。

  我当即昏厥。

  “Боже мой, ты наконец проснулся!(哎呀妈呀,醒了醒了!)”

  等我再次苏醒过来后,我只觉得鼻子下面的人中处生疼,就像被人恨恨掐过了一样。

  “Он не может умереть. Этот ублюдок очень крепкий.(死不了,这

狗崽子命硬着呢。)”

  我姥语气轻浮的说道。

  “掉入冰水10分钟,他那脑子因为低温缺氧导致意识模糊到完全昏迷,按说都能造成严重地永久性脑损伤了。但你看他醒来后,不还是没忘了干那些事儿嘛。”  “啥?”

  我姥懒得再跟我解释,直接拿起炕桌上她的绣花布包,拧腰转身就要下炕去穿她的棉鞋,我妈见状,急忙蹲下身去帮她把鞋拿了起来,边给她穿边说道:  “哎呀妈,你话都没说完呢着急走啥,这都晌午了,吃了饭再走吧。”  “不吃!看到你们这不听话的狗娘儿俩我就来气。”

  “你说啥?”

  一听到这死老太太又骂我妈我顿时心里来气,刚想坐起身来就被我妈一巴掌又拍回到了枕头上。

  “你这瘪犊子玩意儿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呢?要不是你姥儿刚才救你你那小命早就噶了知不知道?”

  被我妈这么一吼,我顿时又萎了下去。

  “妈妈妈,你说那法子到底管用么?”

  “嗯?你啥意思?”

  “不是,你也知道俺没啥文化,你刚才给俺说地其实俺都没咋听懂。”  “Ч, неважно, понимаешь ты это или нет, главное, чтобы он это

знал.(切,你呀,你听懂听不懂不重要,关键是他得知道。)”

  我姥用右手拇指指了指我。

  “Знаетечто?(知道什么?)”

  “Хотитезнать?(想知道啊?)”

  “Да......(啊......)”

  “Приходите ко мне через три дня.(三天后,来找俺。)”

  我姥说完就拉门走了出去,我妈则赶紧快步追了上去。我被我姥的一番话搞得困惑不已,于是赶紧从被窝里坐起身来,冲到窗台前趴在窗边侧着耳朵想听她们会说些什么。

  等她们边说话边走到院子里时,我爹问道:

  “走啊?”

  “啊,走啦。”

  我姥压根没看我爹,她对我妈训斥道:

  “Ему уже тридцать, а тебе пятьдесят. А твой организм выдержит

Распущенность в твоём возрасте? Я ничего не скажу про твои глупости

в молодости, но если ты сейчас не воспринимаешь это всерьёз, то, хм,

тебе решать.(他都已经三十了,你也五十了,你都这把岁数了身体还经得起瞎

折腾么?你年轻时候瞎胡闹俺也就不说啥了,你要是现在还不当回事,哼,你自己看着办吧。)”

  “Я……(我……)”

  没等我妈话说出口我姥扭头就走,我妈只好把话咽了回去,边追边拉她手道:  “哎呀妈,妈,俺送你回去,用爬犁10分钟就到了……”

  “不用。”

  我姥一把甩开我妈的手,随即推开院门就往东边走去。

  “你走着回去干啥,咋着不得40分钟嘞呀?哎呀这犟眼子老太太哟。”  我妈拍着大腿吐槽道,她刚想继续追出去,却突然被狗窝旁的虎子咬住了裤腿。

  “咋地?你想送她回去呀?”

  我妈边问边弯腰去摸她脚边兴奋地又蹦又跳的虎子的脖颈项圈,由于虎子太过亢奋,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导致我妈摸了半天才终于抓住。待解开铁链栓扣后,虎子疯了般先是一头把我妈撞倒在雪地里,随即扑到了她身上,伸出舌头开始疯狂舔脸,我妈便有些着急的骂道:

  “哎呀你这狗疯子呀,滚滚滚,赶紧给俺下去!”

  但虎子根本就不把我妈的呵斥当回事,无奈之下我妈只好转身想从地上爬起来,不料她刚扭过身去,虎子就一个前冲抱住了她的腰,随即两腿叉开,开始贴着她的屁股进行腰肢的高频摆动。

  “你妈那身材,天生就是“招肏体质”。”

  我在窗边看着,想起了我大学同学曾对我说过的这句话,一整个目瞪口呆。  “狗东西,滚下来!”

  我爹在屋檐下也跟着呵斥道,但他那老痰卡嗓的声音喊出来还没放屁的声儿大。

  我妈被整得都气笑了,用一种近似讨好的口吻说道:

  “虎子虎子,哎呀,好孩子,别闹了啊,快快快,让俺起来,快点儿地!”  我妈边说边后扬胳膊拍了拍虎子的身子,不知道出于何种默契的原因,虎子还真就听话的松开了两个前爪,我妈趁机赶紧挣扎着从它的身下爬了起来,随即转身就是一脚:

  “你这狗杂种真是疯了,大白天地就发癫儿是不是?”

  她弯腰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然后直起腰来,右手叉腰,左手向门外一挥命令道:

  “快,赶紧滚出去,把老太太给俺安全地护送到家!”

  虎子收到命令后晃了两下脑袋,随即吐着舌头就冲出了院子,沿着雪中我姥的足迹也向江边跑去。

  “送到家了就赶紧回来!”

  我妈冲着院子东边补了一嗓子,随后走进了院子东侧的柴房。

  我抬头看了眼外面的日头,才发觉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中午。因为才吃过早饭没多久,肚子倒是还没饿的感觉,于是屁股挪回到了炕上,一转头这才发现我姥刚才喝酒的酒杯还放在炕桌上。

  “刚才我正龙精虎猛呢,怎么突然就走神阳痿了?”

  我拿着我爹壮阳酒的大玻璃罐,边仔细端详边皱眉困惑的自言自语道。  “咋就这么馋,跟你爹似地,还想喝呢?”

  我妈走了进来,她关上门,随即将酒罐子从我手里夺了过去。

  “俺给你说,你再喝,你那玩意儿也就别要了啊。”

  “啊?”

  我顺着我妈手指向我身下看去,此时我的小兄弟正蔫儿搭脑地藏在被子下面,就好像被谁下了萎靡咒似的。

  “啥意思啊?”

  “啥意思,现在知道问啥意思了?刚才你姥儿好好给你说的时候,你为啥不好好听呢?”

  我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烦躁:

  “俺姥有多隔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问我想听啥解释,我一看人家前苏联的大科家,是吧,想卖弄一下人家地生物学知识,那我就给个台阶让人家顺坡下驴嘛,她自己说要“科学解释”的,结果没说两句就又拐到她那套玄了吧唧地玩意儿上去了。那既然如此你还问我想听哪个干啥?你一开始就照着你那“不科学的解释”直说了不就行了,绕这弯子。”

  “你姥儿那是为了照顾你有文化怕你接受不了才这么说地,你昏迷的时候她都给俺说了,你那身体虽说是掉江里“失温”了几分钟,但好在虎子和俺救地及时,所以在炕上睡了一夜其实已经慢慢缓过来了——但是,你那儿其实并没有完全缓过来。”

  “啊?”

  我一听这忽然有些紧张了:

  “为啥?”

  “你姥儿说,男人地根儿是阳气儿汇聚的中心,你掉冰冻的江水里后寒气差点儿把你这活人的全部阳气儿给驱走喽,没死就是因为你那儿地阳气够重,支撑着没给散尽。等后来睡觉地时候,它又供给了你身体地其它地方恢复,可以说早上时你那玩意儿就已经到了最微弱地时候,那叫啥,油,油灯……”

  “油尽灯枯。”

  “对对,你姥儿就是这么说地,你都“油枯灯尽”了,但其实就算这样,你老老实实养着,两三天内也能慢慢恢复好。”

  我纳闷道:

  “咋地算养着?”

  “别整那事儿就行。”

  “啊?为啥?”

  “你阳气儿最后剩地那点儿基础,叫“元阳”,这个要是再泄了,你他妈也就死了知不知道。”

  “我不道啊。”

  我一听撇了撇嘴,合着说了半天,问题就出在我刚才差点儿把我妈给肏了呗。  “但俺并没有肏成你啊?我不算泄了“元阳”啊?”

  “但你忘了你都干啥了?”

  我妈用手指敲了敲酒罐子的玻璃壁:

  “你喝这“壮阳酒”了!”

  “啊?那……那有啥问题?你不是说我阳气儿不足么?那我喝这酒不正好能给我补补阳气儿么?”

  “你姥儿说了,这酒就跟酒精一样,你往火堆里倒酒精,火是能暂时燎那么一下子,但没用,因为酒精不是柴禾,是什么“助燃剂”,它只会让柴禾烧地更快。而且你喝酒之前,还跑出去上了个茅房……”

  “上茅房咋了?俺那是撒尿去了!”

  “你那儿阳气儿本身就弱,又出去吹了阵冷风,还把尿脬里地热气给散了,回来后又喝酒催化,就是神仙也顶不住像你那么造。”

  “那咋啦?你看我现在,这不照样还活得好好的么?”

  我无所谓的拍了拍胸脯。

  我妈面无表情的用双手把炕桌抬到了西墙根儿,随即脱鞋上炕,爬到了我的身前。

  “你干嘛?”

  我吓了一跳,刚想继续问,忽然腰间的棉被被我妈一把搰掳了下去。

  “Посмотрите на себя здесь.(你看看你这儿。)”

  我顺着我妈的手指向自己的肚子看去,这才发现在我肚脐下方的小腹上,竟密密麻麻画满了一堆蝌蚪状的黑色符文。

  “Сука Сука!(我靠我靠!)这……这是啥?!”

  我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这是你姥儿给你画地“保命符”,你昏倒后鼻子那儿就剩一口气儿了,得亏我赶紧用爬犁把你姥儿给请过来了,她说要是再晚一会儿,你最后那丝儿阳气也得没喽。”

  “你是说我是靠这符把阳气儿保下来的?”

  我边问边用手指搓了几下,这才发现不仅有些疼,甚至还带点儿血味儿。  “你姥儿用针调药水扎出来地,搓不掉的。”

  “啊?我靠,那不就是给我整了一肚子纹身么?”

  我一听这就有些惊慌了,妈的好歹我也算吃国家编制饭的学者,这要是让人知道纹身了那不得完蛋了?

  “那咋啦?”

  “我是咱省研究院的专业研究学者,虽然说我们对纹身地硬性要求比不上公务员、医生和教师,但我时不时还得去大学高校里开课搞讲座呢,我这也算半个教育人员,这要让人知道了,肯定会影响我以后地升迁和赚外快的!”

  别的都无所谓,一听说有可能会影响我挣钱,我妈顿时也有些慌张了。  “可,可这地儿在你小肚子上,平时穿衣服都遮挡着呢,应该没事吧?”  “但我以后肯定就没法再在宿舍里随便光膀子了呀?夏天游泳也只能自己出去了,不能约上同事,还有,公费出去学习旅游啥的,海边肯定是不能随便去了,就算去了也不能下海……哎呀反正会很麻烦。”

  我妈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开解道: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呀,你姥儿刚才都说了,你的阳气儿就是靠这符给锁住的,而且还是借地祖宗仙家们的魂灵。”

  “借的魂灵?什么意思?”

  “俺也不清楚,你姥儿说的邪了吧乎地俺也都听不大懂——哎呀反正她不是要你三天后去找她么?你到时再仔细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嗯,那也行……欸?你干嘛?”

  我妈用左手挽了下右手腕上的袖子,随即忽然将右手放到了我的鸡巴上。  “你姥儿说了,这符就是个砖炉子,你那阳气只是暂时被围着护住了,要想恢复,得添柴才行。”

  “添柴?啥意思?咋添柴?”

  “得借别人的阳气儿,给你传进去。”

  “啊?咋传啊?”

  我妈故意不看我的眼睛,只是握着我的阴茎小声骂道:

  “别逼嗤了,你说还能咋传。”

               【未完待续】

               我的姥姥

我的姥姥——

王丽娜,俄名:瓦伊拉·袅拉丽娜(Вера Нёpaлинa)

民族:俄罗斯(拉穆特人〖Lamut〗,亦称埃文人〖Even〗)

祖源:埃文基(Evenkiyskiy)

出生年月日:1946年3月3日(2018年时72岁)

身高:168cm(穿鞋170cm)

体重:64kg(128斤)

个人经历:毕业于前苏联喀山国立大学,后进入喀山生物研究所工作,1966年回到家乡雅库特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1967年调离工作到阿穆尔州斯科沃罗季诺区,1968年渡河来到白桦村,主要在洛古河村-白桦村-兴华沟林场从事赤脚医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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