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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茶 (130-133 完) 作者:狐狸想要飞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15 10:53 长篇小说 4000 ℃

【黑茶】(130-133 完)

作者:狐狸想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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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沙滩烟花

午后阳光将空气晒得暖融,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慵懒,拂过面颊。

女人穿着一袭棕色荷叶边包臀裙,步履轻盈。身旁的父子俩,则穿着低调却不失品味的休闲服。

三人并肩而行,所经之处,不免引来些许欣赏或好奇的目光。

他们走进家装饰着彩色遮阳棚的意式冰淇淋店。

明净的橱窗里,冰淇淋如同调色盘上的颜料,被巧手塑成一个个饱满诱人的模样。

点单过程很顺利。

店员手脚麻利,很快便将三份精致的冰淇淋递出。洁白的纸杯衬得那几球色彩愈发鲜亮,边缘斜插的华夫蛋卷散发着焦糖般的香气。

“三位的冰淇淋,请慢用。”

女人颔首,又温声补充:“麻烦再打包一份,香草和巧克力双拼,谢谢。”

她没忘记沙滩上还有个眼巴巴等着的男孩。

店员会意一笑,点头应下。

回沙滩的小径被阳光镀成淡金,斑驳的树影在脚下婆娑起舞。

远处,海浪声轻柔而有节奏地传来,间或夹杂着海鸥清亮的鸣叫,掠过蔚蓝的海面。

走在这样的路上,玖染菲的心情都格外愉悦。

慕月言垂眸,目光落在女人被阳光晒得微红的手臂上,“小妈……”

玖染菲抬眼,撞进了一双狭长幽邃的眸子中,继子伸出手,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模样,动作却流露出习惯性的关切。

女人将手搭上去,“好。”

当她将手放入男人掌心时,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层薄汗,以及他随之收紧的、近乎缠绕的力道。

这份下意识的依赖,让她想起之前两人争吵,他也是这样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女人面上依旧挂着微笑,侧过身,另一只手极自然地挽住身旁的丈夫,柔声说:“走吧,小朔还在等我们。”

“好。”慕浦眸里铺满点点笑意。

看着身侧相伴多年的妻子,又看向已能独当一面、却依旧敬爱母亲的儿子,只觉人生圆满,莫过于此。

……

三人沿着沙滩缓缓走来。

夕阳将天际染成暖橙,为细软的沙滩披上一层柔光。

一个清瘦的男孩独自坐在沙滩上,侧影被余晖勾勒得有些单薄。

他微垂着头,白皙修长的手指正在仔细修饰着沙堡的最后一座塔楼。海风吹动他微卷的额发,姿态安静而专注。

听到脚步声接近,他抬起头。那张继承了母亲七八分美貌的脸上,随即绽开一个干净又带着依赖的笑容:

“妈妈?”他的声音清朗,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微哑。

池朔音放下手中的小铲,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裤子上的细沙,走到三人面前。

慕浦笑着打趣:“朔音手真巧,这城堡建得比游乐场的还漂亮。”

男孩回以羞涩的笑:“慕叔叔过奖了,只是随便弄弄,消磨时间。”

“妈妈,你看,”他引着女人看向那座相当精美的沙堡,语气里带着些许求表扬的腼腆,“像不像我们上次在画册里看到的那座?”

玖染菲看着儿子那酷似自己的脸庞——他比她记忆中又长高了些,面容褪去不少稚气,越发清俊。

她还没开口,池朔音便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带着些许不易抗拒的力道,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亲昵的抱怨:

“您不是说买完冰淇淋就回来吗?我等了好久……沙子都快被晒干了,不好塑形。”

玖染菲哪里听不出儿子那点小心思,看着男孩被夕阳染得更加柔和精致的侧脸,和他眼中那抹努力掩饰却依旧泄露些许的、因等待而生的委屈,心中微软,又有些好笑。

女人抬手,本想如往常般揉揉他的头发,手到半空却顿了顿,最终只轻轻拂去他肩头的一粒细沙。

“是妈妈来晚了,”她顺着他的意思,目光落在沙堡上,由衷赞道,“很漂亮,我们小朔长大了,手艺也更好了。”

得到想要的回应,池朔音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这才真正高兴起来,重新拿起小铲子:“妈妈,你看这里,我本来想再做一座桥……”

慕浦和慕月言坐在一旁的沙滩垫上,看着那对容貌出众的母子低声交谈。

夕阳将天际染成了绚烂的橙红色,余晖洒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金光透过云层笼罩着他们,画面温馨美好。

——

玩到快天黑他们才回了别墅,但慕月言似乎有别的打算。

到了晚上,趁周围没有人,男人轻轻地握住玖染菲的手,“跟我来一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扫过她耳畔。不等女人回应,已被继子带着穿过走廊,引入二楼尽头的房间。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在他身后落下。

玖染菲脚步顿住,看着眼前背靠门板、挡住去路的男人,眉间蹙起一丝不耐:“慕月言,你干什么?马上就要用吃饭了。”

男人却没有立刻解释,只是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口,唇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一步步朝她走近。

月光透过落地窗,让他那双蔚蓝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如同月下潮汐翻涌的海,深邃得要将人吸入其中。

玖染菲被他逼得后退半步,腰际抵上冰凉的桌沿。

“就这么着急?”她抬起下巴,看来的目光,淡淡嘲意,“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慕月言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桌面上,将她彻底困于方寸之间。

“想知道?”他笑容满面地逼近她,“小妈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玖染菲盯着继子的眼睛,透过他笑意盈盈的眼,看见了那片蔚蓝之中翻涌的黑暗。

真是疯子。

她撇过脸,下一瞬,他就捧起她的脸,亲了上去。

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紧闭的唇齿,让自己的气息涂满了她整个口腔。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来气,慕月言才依依不舍地退开,却仍流连地轻啄女人的唇瓣,鼻尖蹭着她发烫的脸颊。

男人攥紧了拳头,盯着怀中人通红的俏脸,努力克制着心中的贪念。

“小妈你看窗外。”

男人说着,手指却依然眷恋地缠绕着女人散落肩头的发丝,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贴,舍不得分开分毫。

玖染菲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只见夜幕低垂,一声尖啸撕开寂静,一道流光窜上夜幕,轰然炸开。

光晕在薄雾中层层漾开,映亮女人的侧脸。

慕月言看着那光影在她眸中明灭,比天上的烟火更勾动他的心。伸出手,自然而然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玖染菲没有抗拒,后背轻轻贴上他温热的胸膛。

“喜欢吗?”男人俯身,气息拂过她耳畔。

女人“嗯”了一声回应,眼底倒映着漫天华彩。

慕月言心柔软得一塌糊涂,没有就此满足,手臂环住玖染菲的腰,收得更紧,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喜欢就好……以后每年,我都为小妈你放。”

烟花在头顶次第绽放,噼啪作响,像心跳的鼓点。

慕月言低下头,唇几乎贴上她的脸颊,声音低沉下去:“菲菲,烟火是短暂的,可这一刻,我想把它留住。”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只是静静望着天空,嘴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这无声的反应,却让慕月言心口一紧。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握住她的腰将她转了过来,迫使她面对着自己。

也正在这一刻,最后一枚巨大的心形烟花升至天顶,轰然绽放,流光溢彩,将女人的瞳孔彻底照亮。

没有言语,慕月言低头吻住了她。所有的告白与不确定,都湮灭在这个带着烟火气的吻里。

……

门外。

佣人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人回应,于是再次敲门询问道:“夫人,大少爷,晚餐已经备好。”

良久没声音回应。

玖染菲推搡霸道不分的某人,竟腾不出嘴回答。

细微的水声与紊乱的呼吸交织,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门外的脚步声并未离去,安静地候着。

一门之隔,体面与规矩筑起无形的高墙,而墙内的慕月言,正拥着他名义上的继母,行着最悖逆伦常的事。

一种混杂着罪恶与极致兴奋的战栗,精准地击中了男人。

他不仅要占有她,更要拉她一同沉沦,要她在这心照不宣的沉默里,默认这惊世骇俗的牵连。

“夫人?大少爷?”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慕月言终于略略抬头,眼底翻滚着未加掩饰的浓稠欲望,声音因情动而低哑:“知道了,退下。”

门外的佣人恭敬应了一声,脚步声这才逐渐远去。

“啧……放开!”玖染菲趁机寻到空隙偏头躲开他,嘶声低斥,将人推开些许。

慕月言被她推开,却是一副情动未褪的模样。

下颌仍眷恋地搁在她柔韧的肩窝,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她那件昂贵的桑蚕丝长裙衣料。

他微微偏过头,抬起眼来看她。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竟已迅速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汽,眼尾泛红,眸光闪烁,带着几分被拒绝后的无措与委屈,仿佛刚才强势索取的人根本不是他。

“对不起……”男人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又来了。

不知道他这次是在为刚才的事道歉,还是为更早前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坏事”忏悔。

玖染菲抬手抹去唇边残留的湿痕,指腹随即抚上他微肿的下唇,轻轻按了按。

继子配合地微微颤了颤睫毛。

女人不再多言,干脆地抽回被他攥在手中的衣裾,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裙摆,一边淡声吩咐:“下去吃饭。”

“一起去。”他立刻接口,声音里那点可怜的哽咽尚未完全消退,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伸手便想来牵她。

听此,玖染菲不由移眸看。

他依着窗沿,长腿一边放直,一边微屈。

头发蓬蓬,凌乱几缕墨蓝发丝散在眼角,邃密瞳眸多几分不可微察的碎光。

他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显得格外清晰:“小妈,我唇上的口红……擦干净了吗?”

玖染菲偏过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视线。

“想知道?”她轻笑,目光掠过男人干净得过分唇线,伸出涂着蔻丹的食指,轻轻点在他的下唇中央。

那一点微小的压力,却让他浑身一颤。“这里,还沾着一点点。”

慕月言下意识要转头看向镜面,却被女人轻轻按住手腕。

“别动,”她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臂滑下,“转过来,我帮你。”

慕月言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顺从地转身。下一秒,女人已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将一个不容分说的吻印了上来。

湿濡、微痒的触感如电流窜过。

她在吻我。

主动吻我。

这个认知让慕月言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他只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瓣,和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分开时,玖染菲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用气声不紧不慢地追加一句:“连这种谎话都信……你怎么这么好骗?”

“……”

慕月言愣在原地。

指尖无意识抚过唇瓣,镜中映出骤然蔓延开的绯红——从被吻得发亮的嘴唇到迅速烧起来的耳尖,最后连锁骨处的皮肤都泛起薄红。

这是她留下的印记。

男人试图抿直嘴角,那抹窃喜却固执地攀上眼尾,在镜中荡开潋滟波光。

那模样,活脱脱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还发什么呆,走了。”玖染菲自然地牵起继子僵硬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清晰感受到他轻颤了一下,“再耽搁下去,佣人又该上来催了。”

慕月言任由她拉着往前走,胸腔里失控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怎么办?他闭上眼,任由那点甜从唇畔蔓延至心底:真是爱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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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欲壑难填

日子一天天的过。

从海岛回来后,玖染菲和盛明锦他们去旅游也提上了日程。

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男人们早已悄无声息地安排好了一切。

往返机票、湖畔酒店、极光之旅的预订……甚至连抵御严寒的加厚羽绒服和防水靴都为她备好,妥帖得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女人只需在出发那天准时出现,带上她的好心情。

其实这些年,他们的足迹早已遍布世界各地。每年盛明锦他们都会带上玖染菲一起出门旅游,这已成了一种不必言说的约定。

有时甚至是女人一时兴起,独自先飞到某个地方,再约他们汇合。

玖染菲偏爱欧洲和北美洲,盛明锦他们便由着她,陪她一遍遍地去。

他们去过日本,也去过英国;看过瑞士的雪山,也看过加拿大的枫叶。

只要她喜欢,他们从不觉得累。

白天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香格里拉酒店的门口。

酒店的的经理早就带人等了他们大半天,一看车停在门口,立刻毕恭毕敬的迎上去。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位红发男人,神态散漫不羁,可那双眼睛扫过来时,却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压迫感。

只见他回身,朝车内伸出了手。

紧接着,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搭了上来,一位身着宝石蓝长裙的女士优雅现身。她的裙摆如波光粼粼的海面,颈间的同色珠宝让她宛如深海的人鱼公主。

“谢谢。”

经理见到男人此刻眉目舒展、唇角含笑的模样,暗自诧异——这哪里还是那个传闻中桀骜难驯的盛总?居然这般和颜悦色?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昏暗的光线下,车内又走出了两位气质迥异的男人。

黑发男人留着狼尾,将细碎黑发全部推在脑后,露出精致分明的轮廓,睫毛向上打着卷弧,眼尾的小痣欲气横生。

另一位笑容温柔的长发男人身穿白色衬衣,搭配着一条粉红色的领带,粉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间。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几乎屏住呼吸:长发男子上前,与蓝裙女士十指相扣,亲昵地俯身耳语,引得她眉眼弯弯,漾开一抹笑意。

而那位冷傲的狼尾男子,也极其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她则回以拥抱和一个落在脸颊的亲吻。

四人之间流转着浑然天成的亲昵,形成一个外人无法介入的甜蜜气场。

正事这亲密无间、不容插足的氛围,让接待员一时看呆了。他赶忙收敛心神敢上前,恭敬地将他们迎入酒店。

……

在酒店吃完饭,四人直接下了负一层,

司机侧身让玖染菲先走,他紧随其后。

停车场的空气带着些凉意,女人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不一会,她便感觉肩上覆了一件带着体温的重量感外套。

那上面还残留着刚刚在电梯里闻到的、属于他的独特檀香气息。

玖染菲下意识转头,目光看向身旁的萧肆。

他也正侧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触。

“穿着吧,地下冷。”

她裹紧了那件宽大的外套。

属于他的体温和气息瞬间将她包裹,真的暖和了不少。

四人一同上了车。

“NineCharm Salon,能找到吗?”

玖染菲报了地址,其实不太远。

“能的。”

司机确认完地址,安静开车。

玖染菲自顾自低头打字,盛明锦则把中间的隔板升上去。

女人的皮肤白,侧着的颈部细腻如瓷。

盛明锦低头的时候看见女人在手机上聊天,他悄悄地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脸厮磨。

也不说话,就觉得心里都是满满的。

车子平稳地驶向会所。

玖染菲耳边是男人们商议事务的交谈声,条理清晰,语速平稳。

玖染菲向后靠进盛明锦怀里,手指抬起,勾住他衬衫的领口边缘,绕紧,松开,再绕紧。

阳光偶尔掠过车窗,在她手背跳动着短暂的光晕。

视线掠过窗外流转的街景,耳边是三个男人交换意见的嗓音,低沉、笃定,早已褪尽了多年前的那份青涩。

女人绕着盛明锦衣领的指尖停了下来,静静搭在原处,许久没有动。

手机忽然响起铃声,是慕浦的专属铃声。

她接起电话,那边出现丈夫的脸。

他穿着西服,似乎是刚处理完集团的事情。

“慕慕你还好吗?”她抢先开了口。

“我这边很顺利,签了些字人就走了。”慕浦一边说,一边松开领结和袖扣,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脸:“菲菲在哪里呀?”

“我还在外面,等会要和朋友们去NineCharm Salon呢。”

“那你们好好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手机屏幕里,玖染菲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停在屏幕上。

“别太拼命。”她说话时,不自觉地抬手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在耳垂上停留了一瞬。

屏幕微微晃动,女人的声音轻了些:“我尽快回来……到时候,好好补偿你。”

慕浦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画面凑近了些,能看清他眼角浅浅的笑纹。

“菲菲,这可怎么办?”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着无奈,“早上才刚分开,我就已经忍不住想你了。”

玖染菲的睫毛轻轻垂下,又在抬起时染上一层浅浅的笑意。“知道了。”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门外就有人在叫他。

他有些不耐烦,但很快控制住了情绪,最后看了妻子一眼,温柔地和她说了再见。

挂断电话,玖染菲望着屏幕上映出的自己的脸,无奈地轻声问:“你又在搞什么?”

“没什么。”盛明锦笑眯眯地和她咬耳朵,眼睛里却透着冷意。

亲眼看见了菲菲对待慕浦的态度,汹涌的妒意如潮水般袭来,他根本无法像往常那样藏住自己的情绪。

“你咬疼我了。”她语气平淡。

“菲菲……”盛明锦耐不住女人冷冰的态度,凑近要吻。

玖染菲侧脸避开,不说话。

盛明锦看着她转开的侧脸,迟疑地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俯身靠近,吻得很小心。

近距离里,盛明锦能清晰看女人睁着的眼睛——那双湿濛濛水意的瞳仁不冷不热,不像往常那样柔雅。

这个吻漫长而潮湿,直到他主动分离时,唇间牵扯出细微的银线。

盛明锦没有立刻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沉重。

“别躲我……”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

红发男人低声恳求,额头轻抵着她的,眼底翻涌着暗红而偏执的情愫,声音里带着一丝易碎的沙哑:“亲眼看见你对他笑,我这里……”

他引导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跳失序的胸口,“难受得喘不过气。”

盛明锦睫毛垂下来,显出几分被遗弃般的委屈。

“你明明知道的……没有你,我一刻都不得安宁。”

玖染菲忽然抬起手,指尖轻轻抵在他喋喋不休的唇上。

“明锦。”她语气依旧平淡,眼底那点冰霜却悄然消融,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纵容。

盛明锦瞬间噤声,瞳孔微缩,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不安和偏执都凝固在那一下轻柔的触碰里。

下一秒,玖染菲勾住他的领带向下一拉,仰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短暂而清晰的吻。

“行了,”她松开手,仿佛刚才只是随手盖了个章,“现在能安静了?”

盛明锦愣了一秒,眼中的阴郁如同被阳光刺破的乌云,瞬间亮得惊人。

他非但没安静,反而得寸进尺地凑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嗓音里带着被安抚后的沙哑与理直气壮的撒娇:

“……不要。一个怎么够?”

男人耳根还红着,却已大胆地环住她的腰,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理直气壮地要求:“这里……也要。”

玖染菲看着盛明锦瞬间被点亮的神情,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顺从他的要求,在他指定的位置又轻轻印下一个吻。

“这下总可以了吧?”她语调微扬,话里带了些许揶揄的意味。

盛明锦心满意足,像只被彻底顺毛的大型犬,紧紧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发顶,炫耀般看向另外两人。

萧肆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

他凑近,俯身抵在她腿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嗓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我的呢?”

萧肆双手托起女人的腿弯,轻轻架在自己肩上,这个姿势让她不得不完全向他敞开。

低头吻住她,这个吻短暂却缠绵。分开时,他还留恋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萧肆刚退开,虞棠便已贴近。

菲菲……我也要。

他的吻先是碰了碰唇角,然后才温柔地加深。

长发男人耐心地引导着,唇舌温柔却坚决地探入,细腻地描摹着她口中的每一处轮廓,纠缠不休。

她被两人困在座椅靠背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萧肆的手不知何时已探入衣摆,温热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贴上她腰侧。

掌下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随着女人细微的颤抖,能清晰感受到肌理的紧绷,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菲菲……”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沿腰线缓慢上移,在胸衣下缘停顿片刻,指节若有似无地擦过肌肤。

“菲菲......这里比我想象中还敏感。”

隔着蕾丝布料,萧肆能感受到那饱满弧线的温软。手掌终于覆上双乳时,他不由自主地收拢手指——太软了,像掬满一捧温热的新雪,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在他掌心里轻轻起伏。

男人俯身,呼吸拂过她颈侧。

衣领被蹭开,露出胸前那片白暂肌肤。他的舌尖不疾不徐地勾勒胸型轮廓,隔着湿透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顶端悄然挺立的变化。

水痕在浅色衣料上晕开,透出底下肌肤的绯色。

萧肆稍稍退开,看着那片被自己濡湿的布料紧贴着起伏的曲线,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细微水光。

另一边,虞棠的吻始终没有离开。

他单手撑在玖染菲耳侧的靠背上,身体悬在上方,形成一个亲密的包围。

另一只手稳稳扶在她腰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料边缘,偶尔触到肌肤便引起一阵微颤。

他的唇舌温柔而执着,时而深入时而浅尝。

在换气的间隙,虞棠看着女人绯红的脸颊和沁水的眼眸,听着她急促的喘息,抵着她额头低语:“菲菲......看着我。”

而后又再度覆上那双微肿的唇。

玖染菲的双腿架在萧肆肩上,脸却侧向另一边,与虞棠的唇舌重新纠缠在一起。

便在此时,盛明锦滚烫的身躯从身后覆了上来,手轻柔地沿着她的腰线向下滑落,指尖在内裤边缘稍作停留,随即缓缓探入。

他的手掌轻抚过双腿间的娇嫩软肉,顺着大腿内侧的曲线,以近乎虔诚的节奏一寸寸向内移动,探索着珍贵的隐秘花园。

在内壁来回摩擦了几下,手指被浸得又湿又滑,在确定差不多了的时候,男人贴着她耳边说:“菲菲,我进去了……”

盛明锦胸膛紧贴着女人光洁的脊背,一手环过她腰际牢牢扣住,劲瘦有力的腰胯向上重重一顶——那早已硬热如铁的灼人凶器,瞬间破开湿滑软肉,长驱直入地撑开到腿心深处。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快感便窜上男人的脊梁。

前端被湿热紧密地完全包裹,每一寸都被贪婪地吮吸、舔舐着,如同被浸泡在温滑的春水中。

那内部是那样不可思议的软,软得仿佛要将他融化,却又带着无穷的吸力,绞得他头皮发麻。

太舒服了,每一次深入都带来前所未有的满足,仿佛所有理智都在这一刻融化。

女人被撞得双腿发软,彻底陷在他怀里。

盛明锦埋首在她颈侧低喘,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贪恋着这极致的欢愉。

腰身却遵循着本能未停歇,开始更重、更沉地碾磨起来,一次比一次深入地探索那令人疯狂的柔软与湿热。

彻底沉醉在她身体的每一丝战栗中。

四个人在有限的后座空间里缠得乱七八糟,肢体交迭,喘息交织,看得人却有意乱情迷之感。

衣衫倒还完整,但隐秘的禁忌早已被打破。

三个男人的裤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而女人胸罩背后的搭扣也悄然松脱,此刻全靠身前萧肆胸膛的挤压,才勉强维持着不至滑落。

空间太过狭小,所有的动作都变成了压抑而激烈的厮磨。

滚烫的喘息交织缠绕,在闷热的空气里熔融,蒸腾出蜜糖般甜腻而浓稠的气息,令人沉沦。

四个人紧紧贴着厮磨着疯狂地吻着,挤在车内的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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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摘花日常

当车到目的地时,虞棠坐起身,伸手去拉她,纤润的腕骨染着红:“菲菲,我帮你穿衣服。”

女人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只无声地依过去,任由男人将自己揽在怀里,被他细致地穿好裙子。

不知怎的,这场面就是浪荡香艳的没有办法。

萧肆双手捧起了女人的脸颊,琢一下她的眼睛。

盛明锦就在旁边懒懒地看着,一手支着脑袋撑在车窗上,着迷的望着她。

下车,三个男人俱是笔挺的西服。

扣子紧扣,帅气严谨。

面前,是极具艺术感的一栋楼。

他们搂着玖染菲进去时,路上碰巧路过的行人都看到了他们。

有多少人都在心里想着:多令人眼前一亮的漂亮人啊!

走在女人身旁的红发男人眼眸微黯,微微侧身,拽着人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让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胸膛,暗灰银纹的外套落下,不动声色遮住了外人好奇的、探寻的、打量的、甚至钦慕的目光。

直到目送四人进入了会所,门口的保安缓缓关门。

——

——

——

翌日。

晨光熹微,窗帘缝隙间渗进朦胧的天光。

玖染菲醒来时,卧室内还浮动着静谧的气息。

她舒展着手臂下床,真丝睡裙如水纹般从肩头滑落,露出一截莹白的肌肤。

走下楼梯时,正好看见儿子在餐桌前忙碌的身影。

男孩穿着整洁的蓝白条纹衬衫,短裤下笔直的双腿站得稳稳当当。他正低头认真调整餐盘的位置,专注的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妈妈早安。”

听见脚步声,池朔音立即抬起头,眼睛倏地亮起来。他快步上前为她拉开椅子,动作轻快得像只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

“今天做了溏心蛋和烤吐司。”他俯身时,洗发水的清香淡淡散开,“火候应该刚好。”

玖染菲含笑揉了揉他的发顶,男孩立刻欢喜地凑近了些,轻轻用头顶蹭了蹭她的掌心。

“怎么不多睡会儿?”

“想给妈妈做早餐呀。”他仰起脸笑,眼角下垂的弧度格外温柔。妹妹头随着动作滑落额前,露出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

……

吃完早饭,女人上楼。

衣帽间里新到的衣物琳琅满目,全是按照玖染菲的尺寸和喜好定制的。她指尖轻抚过丝质长裙,最终选了件香云纱长衫。

女人站在镜前整理衣领,对管家吩咐:“我去花园走走,顺便摘些花回来装点客厅。”

“这就为您准备。”管家躬身应道。

“母亲要去花园?”轻柔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男孩缓步走近,指尖很自然地勾住妈妈的手,轻轻晃了晃,动作亲昵却不逾矩。

“正好今天的课业都差不多完成了,能陪母亲一起去吗?”他抬眼时,长睫在眼下投出温柔的阴影。

玖染菲颔首微笑,任由他接过管家手中的花篮。

花园里百花争艳。

晨露还未完全散去,几名园丁手持大剪刀,正利落地修剪着冬青灌木丛那过分蓬勃的枝桠。咔嚓咔嚓的声响,规律而清脆。

见到夫人与二少爷缓步而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敛声屏息,垂手退至道旁侍立。

有个园丁正给月季除侧芽,听见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抬起头。

夫人穿着一袭靛蓝色的香云纱长衫,质地柔滑,随着她的步履漾开浅浅的波纹,她走在前面。

二少爷则落后半步跟着,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藤编花篮。

男孩今日换了件蓝白相间的细条纹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至小臂中段,露出一截清瘦伶仃的手腕,在晨曦微光里显得格外白净。

“看,妈妈,那边有好多玫瑰。”

男孩的声音温和悦耳,指着一片盛开的玫瑰园。

“是啊,”夫人温和地应和,“那些玫瑰都养得极好,很漂亮。”

“我想摘些白色的百合,配着那些粉嫩的樱花,它们放在一起,颜色定然很美。”男孩微微侧头,征询着母亲的意见,眼神里含着期待。

“自然好,都依你。”夫人柔声应答。

池朔音弯腰凑近一丛开得正盛的玫瑰,忽而又直起身,语调里带着新发现,“妈妈,你看这朵,它的颜色好生特别。”

玖染菲闻言转过身,顺着儿子所指,仔细端详那朵异色的玫瑰。花瓣呈现出一种由橙至粉的渐变,边缘晕染着一抹俏皮的绯红。

“嗯,”她点了点头,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这朵玫瑰的确罕见。这种颜色,在花语里,常被赋予‘炽热的爱恋’之意。”

“那我们摘几朵回去,可好?”男孩仰起脸问道。

阳光愈发浓烈,将这对母子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碎石小径与缤纷花影之上。

他们在馥郁的花丛间缓缓穿行,时而驻足,时而低语。

直到他们的身影在那条蜿蜒花径的尽头彻底消失,静立良久的园丁们才重新拿起工具。

园子里再度响起了修剪枝叶的咔嚓声,混合着鸟鸣,渐渐恢复了先前的节奏。

……

回到客厅,老管家已备好了几只素净的玻璃花瓶,与一把专用花剪,整齐摆在长几上。

池朔音将藤编花篮轻轻放在一旁,俯身帮忙。

恰在此时,门铃清脆地响了起来。

佣人快步应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二少爷的家庭教师祝老师。

“祝老师,您来了。”老佣人恭敬地问候。

“您好,我来为二少爷补习今日的功课。”祝老师年岁不大,笑容温文,手里提着深棕色的公文包。

这边的动静引得客厅里的人抬头望去。老佣人侧身,目光转向客厅内部。

只见二少爷已经放下篮子,正站在那里,他面上依旧温和,目光先习惯性地落向母亲,带着些许未尽的期待。

“妈妈,那花……”

女人迎上儿子的视线,声音温和却不容置喙:“小朔,先跟祝老师上楼上课吧。这些花,妈妈来插就好。”

“好,那妈妈小心点刺。”池朔音顺从地点头,眉眼低垂的瞬间,长而密的睫毛垂了下去,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转身走向楼梯口,对老师轻声说了句“老师,请”,便安静地跟着老师上楼去了。

……

玖染菲留在客厅,开始她的插花。

她挑选了几枝最为鲜艳夺目的玫瑰,修剪花刺时,剪刀发出的细微声响在静谧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家教老师清晰的讲课声从楼上隐约传来,正在讲解某个知识点。

她听着那平稳的声线将这些玫瑰修剪成合适的长度,然后错落有致地插入了花瓶中。

玫瑰的芬芳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待到楼上的讲课声彻底停下,传来收拾东西的细微响动时,她也刚好插完花。

女人退后两步,静静看着。

各色花朵在瓷瓶里挨挨挤挤,倒让这间过于宽敞的客厅有了些活气。

花香很淡,浮在空气里。

……

祝老师上完课,当他转过楼梯拐角,客厅里的景象便尽收眼底。

女人正垂眸擦拭着指尖,一件靛蓝色香云纱长衫衬得她肌肤如玉。深浅不一的靛蓝色晕染出写意的山水纹路,宽大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

直到在她面前几步远处站定,她才缓缓抬眼。那一瞬间,男人感到自己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迅速移开视线,落在她身后那瓶新插的花上,声音不自觉地比平日温和了几分:“慕夫人,今天的课结束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朔音很聪明,一点就通。”

女人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手指轻轻整理着腰间的流苏。

“辛苦您了。”

按照往常,此时他应该告辞了。但今天,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回到女人身上,掠过那瓶错落有致的花作,最终落在她那双纤白的手上。

“夫人花插得真好,”话到嘴边,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又加了一句,“很配您……”

话音落落的瞬间,祝老师感到自己的耳根微微发烫,他在做什么?一个区区家教老师,竟敢对雇主说出这样逾矩的话。

他垂下眼睫,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暗自懊恼这突如其来的失言。

女人只是微微侧首,唇边的笑意未变,既不接话,也不追问。

这恰到好处的沉默反而让他更加心慌意乱。她分明听见了,却选择视而不见——是出于教养的宽容,还是根本不屑回应?

各种猜测在他脑海中翻涌,每一个可能性都让他站立难安。

男人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宁愿她露出些许愠色,也好过这般云淡风轻。

那些在深夜里反复咀嚼的片段,此刻都成了折磨。男人既懊恼自己的冲动,又忍不住期待着什么。耳根的灼热迟迟不退,像是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他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恨不得时间能倒退片刻。

“老师下周见。”她终于开口,语气平静无波。

祝老师微微颔首,后退半步的动作比平时略显生硬。“告辞了,夫人。”

转身离去时,男人的脚步略显凌乱。

直到走出她的视线,那紧绷的肩线才几不可察地松懈下来。

——

临近傍晚,女人拎着钥匙路过儿子房间。

门虚掩着,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流淌出来。

她停下脚步,看见池朔音正伏在书桌前,笔尖在纸页上沙沙游走。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他微卷的睫毛上跳跃。

玖染菲想起等会儿要出门赴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钥匙。

上次出门,男孩那双总是含笑的眼微微垂着,却还是懂事地说“妈妈玩得开心”,她当时许诺“下次一定带你去”。

“写得怎么样了?”

池朔音闻声抬头。在认出母亲的那一瞬,他眼底的专注如春雪消融,漾开澄澈的光亮。

“妈妈。”他几乎是立刻丢下笔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去也浑然不觉,“作业快写完了。”

女人走过去,手很自然地搭在他肩上,俯身去看他的作业本。

儿子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到她掌心。

“今天表现很好,老师夸你了。”她说着,轻轻揉了揉他的肩膀。

“真的吗?”

男孩侧过脸,脑袋不自觉地靠向母亲的手。

“嗯。”她捻着他微卷的发梢,声音轻柔,“小朔,妈妈上次答应过要带你去的,记得吗?我们现在就出发。”

椅子轻快地擦过地板。池朔音起身轻轻抱住她的手臂,脸颊贴上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衣袖。

“妈妈还记得之前的约定……”男孩的声音里带着克制不住的雀跃,却又在下一秒流露出些许不安,“这次……真的会带我一起去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欢喜地在母亲脸颊上轻吻一下,手臂却依然紧紧环着她,不肯松开分毫。

玖染菲任由他依偎着,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安心重量。

“下去吧,司机在等了。”

男孩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往外走,每一步都踏着藏不住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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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血浓于水(全文终)

车子平稳地驶向酒店。

玖染菲从真皮座椅旁取出一个墨绿丝绒礼盒,她将盒子轻轻放在儿子腿上。

“打开看看,小朔。”

男孩拆开礼盒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

里面是精心制作的手工甜点,巧克力被塑造成各种精致造型。

池朔音拿起一块巧克力端详,忽然侧身靠进母亲怀里。

“妈妈什么时候偷偷准备的?”他的声音闷在母亲的颈窝,温热呼吸拂过她的锁骨。

女人轻笑,胸腔微微震动。

没推开他,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拧开保温杯,杯沿凑到他唇边:“今天让厨房现做的。先喝点蜂蜜水,空腹吃甜食对胃不好。”

男孩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甜度刚好。又掰下一块巧克力,却不自己吃,转而递到母亲唇边。

碎屑落在他衬衫前襟,玖染菲用指尖轻轻掸去,动作慢得像是在抚摸。池朔音惬意地眯起眼,像只被抚摸的小狗。

察觉儿子泛起困意,女人轻轻为他披上外套,低声呢喃:“睡会儿吧。”

睡梦中的男孩无意识地靠向母亲肩头。

车窗外流光掠影,车内一片宁静。司机默契地放缓车速,让行程更加平稳。

……

五星级酒店门口

苏芝琪已经身着名牌服饰,妆容精致在那里等候。

玖染菲牵着男孩的手,牵到到她面前,“苏苏,这是小朔。”

女人一照面看见池朔音,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对他露出笑容:“小朔!你好,我是苏阿姨。”

苏芝琪记得这个孩子,她见过他两次。

第一次,在慕家庄园那场晚会上,他安静地站在菲菲身后,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第二次,就是现在,池朔音被菲菲带到她跟前,他明显依恋的牵着女人的手。

池朔音软软的开口,“苏阿姨好。”

“我听你妈妈提过你很多次呢。”苏芝琪的红唇弯出优雅的弧度,盘起的长发露出一对珍珠耳坠。

她看着男孩紧握玖染菲的手,心里微微讶异,这孩子比上次见到时更黏菲菲了。

“上次在晚会上看见你,都没机会打招呼。”她微微倾身,语气愈发温柔,“哎呀,近看真是漂亮,菲菲的基因果然厉害……”

玖染菲轻轻捏了捏儿子的手,解释道:“今天家里没人,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就带他一起来了。”

男孩淡淡的模样,始终安静地站在母亲身侧,任由玖染菲牵着他的手,像个乖巧的玩偶。

苏芝琪注意到,从见面到现在,他的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母亲。

她闻言轻笑:“这有什么,一起吃饭多热闹。”她伸手示意侍者,“今天我请客,带你们尝尝这里的招牌菜。”

就在这时,玖染菲轻轻松开了牵着儿子的手,转身要与司机交代些什么。

男孩见状,一步跨过去,紧紧拉住了她的手,一言不发。动作间带着自然而然的亲昵,并无刻意扭捏。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女人,那眼神就像是个离不开妈妈的孩子。

玖染菲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回头便看见儿子专注的目光。那双眼睛里盛着太多情绪——依恋、不安,还有几乎要满溢而出的孺慕之情。

“好啦,我们别磨蹭了,进去吧。”她轻声说道。

苏芝琪跟在母子二人身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们相牵的手上。

看着男孩对菲菲那份全然的依赖,她忽然想起成年人的世界总是隔着得体的距离——就连她自己,再想亲近菲菲时也会适时止步。

也正因如此,眼前这男孩能如此坦率地表达对母亲依恋的模样,才让她心底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羡慕。

……

三人走进酒店落座。

服务员端上三杯水,池朔音安静地坐在母亲身旁,指尖轻轻绕着桌布的流苏,眼帘低垂。

玖染菲与苏芝琪寒暄:“不是说要去国外玩一个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你了呀。”苏芝琪笑着抿了口水,目光却飘向池朔音,“本来昨天就要来的,临时有事耽误了。”

用餐时,玖染菲很自然地给儿子夹了他喜欢的菜,又顺手替他挽起有些过长的袖口。

看到服务员端来的鸡尾酒,她轻声提醒:“麻烦换一杯果汁,谢谢。”

池朔音全程乖巧配合,只在母亲伸手为他整理衣领时,微微侧过脸,耳尖泛起薄红。

苏芝琪看着一番操作连连点头,虽然与菲菲相识已久,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她为人母的模样。这些细致入微的动作,让她看到了好友的另一面。

男孩却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声说:“妈妈,我自己来……”

玖染菲听到儿子的话,抬眼看他,柔声问:“怎么了?”

池朔音微微摇头,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带着点依赖的弧度,声音放轻了些:“没事……就是,苏阿姨还在呢。”

男孩的话里没有真正的窘迫,更像是在熟悉的亲人面前一种下意识的撒娇。

玖染菲失笑,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脸蛋:“好,那你自己吃,妈妈和苏阿姨说说话。”

“嗯……”

他手颤了下,低低的应了声,本就没褪去的红晕,好像更重了。

苏芝琪端起水杯,借着喝水的动作掩去唇边的笑意。第一次见到菲菲这样照顾人的模样,倒让她觉得格外新鲜。

……

吃完饭坐在回庄园的车上,晚风透过微开的车窗,带来一丝凉意。

玖染菲靠着座垫,另一只手搂着儿子。

男孩侧躺在母亲的臂弯里,半晌支起上半身,靠过来亲她。

他亲得很小心,手轻轻放在胸口,不敢用力。

玖染菲宠爱地亲吻自家小孩的脸颊,低声问:“累不累?”

“不累。”

察觉到晚风的凉意,玖染菲将外套展开,仔细披在他肩上:“冷吗?”

“还好……”他轻声应着,却顺从地往她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先披着,路上会凉的。”

池朔音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他闭上眼,感受着这份独属于他的安宁。

“今天表现的特别棒,要表扬一下。”

他红着脸,小声嘟囔,指尖轻轻拽着她的衣角,眼神期待地望着她。

“妈妈,可以奖励……亲吗……”

后面的话被淹没在吻里,玖染菲将男孩压在车座上,压在车座上,唇舌缠绵地深入,水声轻濡。

当女人的吻渐次落向脖颈时,池朔音只觉得天旋地转,思绪早就化成了滩温水。

男孩眼尾渐渐洇开一抹红,眸色也变得迷离朦胧。

整个人仿佛被熬透的糖稀,软绵绵、晕沉沉地往下陷。意识是飘的,身体却是烫的,某些反应诚实得叫人耳热。他喘不过气,却又贪恋地想要更多。

想更近一点,再深一寸。

两人在吻中沉默,空气里却弥漫着无声的灼热。

如同融化的深色蜜糖,拉扯出粘稠而深沉的丝缕。

玖染菲托住男孩的脸,指尖轻抚他的轮廓,柔软的舌尖探入他口腔,每一次搅动都撩起隐秘的战栗。

她一寸寸细细吻着,呼吸交织,灼热而绵长。

若说造物亦有分野,那慕月言便是被世俗规则所祝福的杰作,清贵隽冷,承载着家族的荣光与期待;而池朔音,则像是被私心偏爱、在禁忌边缘诞生的艺术品。他绵软柔嫩,肌肤如初雪纺就,骨肉匀亭,每一寸都透着不设防的献祭感。

他就像是匠人以爱欲为灵感雕琢的洋娃娃,眼眸里还漾着未被俗世浸染的清澈。可这份纯净,正被他的创造者——玖染菲,亲手点染上情欲的绯色。

女人的手指滑过男孩脊背,感受着那节节脊骨如念珠般凸起,仿佛在检视一件专属于她的、温润如玉的千年瑰宝。指尖微凉,余韵却灼人。

池朔音喘着气任她动作,手无力攀在她肩膀上,嘴唇鲜艳欲滴得如蔷薇般,无意识地喊她。

“妈妈……”

玖染菲顿了一秒,低头吻他。

她撑起身子,下睨通红喘息着的男孩,轻笑着说。

“嗯?再叫一遍妈妈。”

“……”

池朔音盯着母亲微弯的清眸,久久没反应过来。

半晌,反应过来,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悄悄看她,薄唇又不受控制的上扬,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底翻涌的甜蜜。

“妈妈……”

这种幸福的冲击感太过于强烈了。

池朔音感觉自己现在就像窃取至高宝藏的窃贼,被无形的天眼紧紧盯住,心中充满了对违背世界规则的战栗。

他只能将自己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偷品尝着这份禁忌的果实,黏腻又卑微地塌陷在属于母亲的温度里。

但这份甘美的汁液却如毒药般让他沉醉,无法自拔,一尝便上了瘾。

并且越陷越深。

恍惚、兴奋、惶恐、担忧......种种情绪撕扯着他,最终却都被那更深、更蚀骨的甜蜜缠绕、吞没。

男孩的手滑下,像藤蔓般缠绕住母亲的腰肢,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她的颈窝,在她耳畔闷声厮磨。

“妈妈……我好爱你……”

他像在呓语,声音闷在肌肤之间,带着令人不安的炙热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哽咽。

“如果妈妈哪天不爱我了……”池朔音细微地颤抖着,语气里却藏着最深的偏执,“……我就把自己藏起来,藏在谁也找不到的角落,慢慢地烂掉……让我的骨头都刻着妈妈的名字……”

“不会的。”她的回应轻得像叹息,气息拂过他发烫的耳廓,“你永远都是妈妈的。”

这句话让池朔音的手臂骤然收紧。

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能做您的孩子……真好……”

玖染菲轻轻笑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今天怎么这么黏人?像只认主的小狗……”

池朔音没有否认,只是将怀抱收得更紧了些,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会觉得,能成为妈妈的儿子,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女人俯身,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一字一句轻声道:“小朔,妈妈永远都最爱你……”

这句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男孩心间漾开层层涟漪。池朔音的呼吸骤然紊乱,耳尖染上不正常的绯红。

同样的字句,曾在那个钢琴室,将他推向悬崖边缘。

那时,“爱”是划清界限的利刃,是宣告他痴心妄想的最终判决。

可此刻,这同样的爱语却像终于寻回了失落已久的钥匙,将他从禁锢的牢笼中释放。

长久以来,他早已习惯了仰望母亲的身影,如同仰望唯一的神祇。可这份信仰早已变质,掺杂着不该有的渴望与占有。

这份追随近乎本能,不问缘由,不计代价,只要她在前方,无论是天堂的门阶还是地狱的深渊,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

这早已不是简单的母子羁绊,而是深植于他骨血之中的、构成他全部存在的意义。

此刻,池朔音心中只有无声绽放的万千星火。

心口被某种温热的暖流填满,既像被阳光浸透般熨帖,又像被最柔软的云朵包裹,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颤动。

妈妈,谢谢你。

谢谢你允许我留在你身边。

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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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完结撒花!

故事走到这里,终于有勇气为菲菲生命中的这些男人们,做一次最深情的回眸:

慕浦:董事长丈夫,是体面的“外壳”,是社会地位的象征,维持着外界的完美形象。

慕月言:继子,是欲望的“里子”,是激情与危险并存的“地下情人”。

池朔音:亲生儿子,是扭曲的“根源”,是带有禁忌感和绝对占有欲的“私有物”。

盛明锦及萧肆、虞棠:是默默守护的“骑士”,也是忠诚的“侍从”,提供物质与情感上的无限供养。

池诸绍:前夫哥,是遥远的“乡愁”,一个安全、稳定、无需耗费心力的情感备份。

雪羽白:是青春的“幻影”,更是归来的“执念”,亲手撕碎纯真,只求永远跪伏于她。

正是这些截然不同的灵魂,交织成了玖染菲此刻波澜壮阔的人生图景。

她拥有了整个世界,而世界也因她而完整。所以请相信,故事在这里暂告一段落,但这并非真正的结束,而是一段崭新旅程的开篇。

玖染菲的生活,依然在继续。

她即将与盛明锦他们同赴冰岛,追逐绚烂的极光;也早已计划好,等儿子学校再放长假,便一家四口去巴厘岛享受温馨假日。

还有接回一直在等她的阿守、与雪羽白的重逢……所有未尽的故事,都静候在未来的光阴里。

在那未完待续的章节中,幸福于她,从来不是终点,而是沿途一路相伴的风景。

小说虽然完结了,但菲菲和她的男人们,仍在属于他们的世界里,好好的一起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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