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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星孕事 (13-14) 作者:临界点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06 00:35 长篇小说 3230 ℃

【异星孕事】(13-14)

作者:临界点

  第13章 包火的纸

  意识如同从最深的海底缓慢上浮,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令人窒息的沉重感。光线……刺眼的光线……强行撬开了沉重的眼皮。

  聂宇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喉咙里发出干涩破裂的嘶声。视野模糊而晃动,刺目的白光让他本能地眯起眼。

  他发现自己躺着的不是预想中狭窄冰冷的休眠舱,而是一张宽大、柔软、带着轻微弹性反馈的……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清新剂混合的味道,冰冷而陌生。

  剧烈的头痛如同无数根钢针扎进太阳穴,每一次心跳都带来眩晕和恶心。他艰难地转动眼球,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线条简洁到冷酷,墙壁散发着柔和但毫无温度的光。

  各种他认不出型号的医疗设备环绕在床边,细长的管线连接着他苍白枯瘦的手臂和胸口,发出规律而冰冷的滴滴声。

  这里是……哪里?火种号内部?休眠大厅不长这样!发生了什么?强制唤醒?任务提前结束了?还是……出了意外?

  “A…AI……”他试图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喉咙干渴得冒烟。

  【用户聂宇,生命体征稳定,意识恢复确认。】绝对理性、毫无波澜的电子音在房间内响起,是熟悉的火种号中央AI声线。

  【您已脱离深度休眠状态,当前位于潘多拉基地A-1医疗观察室。】

  潘多拉?基地?聂宇混乱的大脑艰难地处理着这些词汇。

  火种号……不是应该在前往潘多拉星的漫长航程中吗?抵达了?什么时候?

  “火种号……任务……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他强忍着眩晕,一字一顿地问道。

  【火种号深空探索任务遭遇不可预测的虫洞现象,飞船船体及部分系统遭受中度结构性损伤。紧急迫降程序启动,目标星球:潘多拉。着陆成功。飞船主体结构完整度:72。4%,核心功能模块及所有休眠舱系统均保持完好。】

  中度损伤?迫降成功?休眠舱完好?聂宇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但巨大的疑惑并未消除。

  “其他人呢?船长?老陈?小赵?他们……还好吗?”他急切地追问。

  【根据当前扫描数据,除用户聂宇外,其余98名休眠者生命体征稳定,仍处于深度休眠状态。您的休眠舱OV-C-17发生未知程序错误,其定期唤醒系统在着陆后本应永久关闭的情况下被异常激活,导致强制唤醒进程启动。这是唯一的非计划苏醒事件。】

  聂宇长长地、无声地松了口气。

  没事……大家都还活着,只是沉睡着。

  只有他……因为该死的程序错误被提前拽了出来?

  一股荒谬感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交织在一起。

  “那……是谁在管理基地?谁救了我?”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AI只能执行指令,不可能独立完成迫降后的一切。

  【基地当前最高权限持有者及管理者为:执行者。】AI的回答平静无波。

  “执行者?”聂宇愣住了。火种号的编制里,有“执行者”这个职位吗?船长?副官?工程师?他想了一圈,似乎没有对应的头衔。

  “执行者是谁?”他问。

  【执行者已收到您苏醒的通知,正在赶来。您的身体机能因长期深度休眠及非正常强制唤醒遭受严重损耗,极度虚弱,不建议进行任何自主移动。请保持静卧。】AI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回避了关于“执行者”身份的明确回答。

  聂宇心中的疑惑更甚。执行者?这个神秘的管理者到底是谁?他/她为什么能接管基地?又是怎么把自己从出错的休眠舱里弄出来的?

  他只能焦灼地躺在病床上,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泛着金属冷光的自动门。

  每一次门外隐约传来的脚步声都让他心跳加速,随即又因失望而沉落。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终于,门外传来了清晰而稳定的脚步声,不同于机器人移动的机械音。

  滴——自动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聂宇的目光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

  逆着门外走廊的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挑到近乎压迫性的轮廓!

  目测身高绝对超过190公分!

  这……这是谁?

  记忆中飞船上有这么高的人吗?

  光线适应,聂宇看清了来人的全貌。

  首先冲击他视觉的,是那极其夸张的、几乎占据了整个上半身视觉焦点的胸部!

  巨大的、浑圆的、如同熟透果实般沉甸甸的双峰,被一件似乎是某种深色工装改造的背心紧紧包裹着,布料被撑得饱满欲裂,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浑圆曲线和深邃的乳沟。

  那尺寸……聂宇从未在现实中见过如此丰满的胸脯!随着来人的呼吸,那对巨峰微微起伏,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视线下移,聂宇的呼吸又是一滞!

  在那惊人的胸部下方,连接着的并非平坦的胸膛,而是一个同样无法忽视的存在——一个高高隆起、浑圆饱满的巨大孕肚!

  那孕肚的规模极其惊人,像一颗被孕育到成熟期的星球,沉甸甸地坠在纤细的腰肢下方,将宽松的工装裤腰撑到了极限。

  孕肚的弧度圆润光滑,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里面生命的沉重感。

  聂宇的目光几乎是失神地继续上移,掠过那因怀孕而显得更加圆润的肩颈线条,最终定格在那张脸上。

  这张脸……聂宇的心脏猛地一抽!

  这五官……这轮廓……虽然皮肤变得细腻白皙,头发变成了柔顺的、带着自然卷曲弧度的及腰长发,但那高挺的鼻梁,略显刚毅的下颌线……尤其是那双眼睛!

  记忆中,那双眼睛里始终都充斥着冷静、专注的眼神……此刻却盛满了巨大的惊喜、温柔、疲惫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母性光辉,眼波流转间带着柔美风情,但眼底深处那份熟悉的神采……

  “李……李维?!”聂宇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调!

  他猛地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管线,一阵剧痛和眩晕让他跌回床上,眼睛却死死瞪着门口的人,充满了极度的困惑、惊骇和无法置信!

  “聂宇!”门口的女人——拥有着李维五官轮廓的女人,脸上绽放出巨大的、毫不掩饰的喜悦笑容,快步走了进来,声音清亮、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磁性,“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谢天谢地!”

  这声音……这绝不是李维的声音!

  李维是男人!

  低沉、有点闷!

  可这……这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身材高挑、胸部巨硕、挺着夸张孕肚、声音柔美的……女人!

  而且她承认了!

  她承认她是李维?!

  聂宇的脑子彻底宕机了!他张着嘴,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气音。

  他看看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又看看那对无法忽视的巨乳,再看看那如同小山般的孕肚……巨大的认知冲击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思维彻底陷入混乱和死机状态。

  “聂宇?你……你还好吗?”李维似乎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快步走到床边,脸上带着关切。

  随着她的靠近,聂宇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身高的压迫感,以及那巨大孕肚随着步伐晃动带来的体积感。

  她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奶香和汗水的、属于女性的温暖气息。

  “你……李维?你……你怎么……”聂宇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手指颤抖地指着她,目光在她脸和身体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极度的困惑和惊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执行者……是你?”

  李维——或者说,曾经是李维的这个人,似乎瞬间明白了聂宇的惊骇来源。

  她脸上的狂喜稍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理解、尴尬和坦然的复杂表情。

  她停下脚步,站在床边,一手下意识地托住了自己沉重的下腹。

  “是我,聂宇。”她的声音平静下来,带着一种面对旧识却已面目全非的坦然,“我是李维。也是AI口中的‘执行者’。虽然……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她苦笑了一下。

  “不……不可能……”聂宇摇着头,声音虚弱但充满否定,“李维是男人!你……你……”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那对巨乳和孕肚,意思不言而喻。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李维深吸一口气,紫罗兰色的眼眸直视着聂宇充满混乱的眼睛,“飞船迫降潘多拉后,情况很复杂。虽然船体主体和休眠舱都保住了,但主控系统严重受损,AI功能受限,能源供应也出了问题,维持所有休眠舱长期运行存在风险。同时,潘多拉的环境……需要长期探索和适应。”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为了确保任务核心目标——延续人类文明——能在这种极端环境下实现,我……做出了选择。我利用飞船上储备的人类基因库资源和先进的生物培育技术,以及……对我自身进行必要的生理适应性改造。”

  “适应性改造?”聂宇喃喃重复,一个可怕而具体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对。”李维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带着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决然,“彻底的改造。将我自身的生理结构,改造成更适合孕育和哺育后代的女性形态。这是最高效、最可靠的方式,能让我独立承担起在潘多拉建立新家园、繁衍新生命的责任。”

  她低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自己高耸的孕腹上,手掌轻轻抚摸着:“同时,改造后的身体对潘多拉环境的耐受性也更强,能更好地管理基地,守护还在沉睡的大家。OV-C-17的错误被触发后,也是我授权AI进行紧急抢救的。”

  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医疗设备单调的滴滴声在回响。

  聂宇的脑子彻底炸开了锅!改造……变性……女人……生育能力……孕肚……执行者……为了延续文明?为了守护沉睡的同伴?

  他强迫自己消化着这些信息,目光再次聚焦在李维身上——那高挑的身材,那惊人的巨乳,那浑圆的孕肚,那柔美的脸庞……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为了这个?

  荒谬!

  难以置信!

  震撼?

  敬佩?

  还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李维”,看着她脸上那混合着疲惫、坦然和强烈责任感的神情,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最终,所有的惊涛骇浪,只化作一个干涩的、指向那巨大孕腹的问题:

  “那……那孩子……是……?”

  “是人类的未来。”李维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手掌温柔地摩挲着孕肚,“我利用基因库中筛选出的优质人类冷冻受精卵进行体外受精,然后植入我改造后的子宫。现在肚子里是五个正在健康发育的小家伙。”

  她指了指旁边儿童房的方向:“那边还有两个更大的孩子——辰星和明曦,也是通过同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聂宇而言,如同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不断挑战他认知极限的梦境。

  在李维的坚持下,他换上了一套基地提供的柔软连体服,被李维小心地搀扶着,开始了对整个潘多拉基地的参观。

  李维显然很高兴能有一个“活人”分享她这近两年来的“成果”,一路上滔滔不绝,声音清亮而富有活力,详细地介绍着每一个区域的功能和现状。

  “这里是医疗区,OV-C-17的故障处理和你的抢救就在这里完成的……”李维指着那些冰冷的设备和整洁的走廊。

  “这边是核心控制室,飞船的主脑和我的‘执行者’工作站……”巨大的环形屏幕和复杂的操作台,一个明显是后来加设的、更符合人体工学的宽大座椅尤为醒目。

  “生活舱,我和孩子们的家……”这里充满了生活气息,柔软的沙发、地毯,几盆生机勃勃的绿色植物,空气中残留着食物的香气和淡淡的奶味。

  “儿童房……”透过门上的观察窗,能看到两张温馨的小床,墙上贴着童趣的贴纸,地上散落着积木和布偶。

  “这里是制造区,重点工程,‘开拓者号’,重型工程机械,用于潘多拉地表开发和资源采集……”巨大的机械骨架和忙碌的机器人,规模让聂宇这个工程师也暗自咋舌。

  “能量核心区,我们的命脉,着陆后进行了加固和效率提升……”巨大的、稳定运行的能源柱体。

  “生态农场和食品合成工厂,自给自足的基础……”郁郁葱葱的种植槽和复杂的合成设备。

  “最后……是休眠大厅……”当李维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时,聂宇的心情复杂无比。

  巨大的空间里,排列整齐的休眠舱闪烁着代表深度休眠的稳定蓝色指示灯。

  个同伴,安然沉睡其中,如同被封存在时光胶囊里。

  没有死亡,只有等待。

  李维站在门口,目光扫过那些休眠舱,声音带着一种守护者的平静:“他们都好好的。等‘开拓者号’完成,潘多拉环境评估彻底安全后,我会想办法尝试唤醒大家。现在,就让他们多睡会儿吧,外面的世界,我先替他们看着。”

  聂宇默默地点点头,看着那些沉睡的同伴,又看看身边这个为了守护他们、为了未来而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李维”,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有庆幸,有茫然,也有一丝难以名状的……疏离感。

  就在这时,儿童房的门开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正是张明曦。

  小家伙穿着可爱的连体睡衣,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聂宇这个陌生人,小嘴微张。

  “曦曦,睡醒啦?”李维立刻换上温柔的语气,有些艰难的蹲下身,张开手臂,“来,到妈妈这里来。”

  “妈……妈……”明曦奶声奶气地喊着,迈着小短腿扑进李维怀里,小脸习惯性地在那对巨硕的柔软之间蹭了蹭。

  然后才转过头,怯生生地看着聂宇,大眼睛里带着孩童纯真的好奇。

  紧接着,张辰星也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小家伙精力旺盛,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聂宇这个陌生人。

  他没有害怕,只是歪着小脑袋,带着探究的神情看着聂宇,似乎在判断这个突然出现的“叔叔”是什么来头。

  “辰星,明曦,这是聂宇叔叔,是妈妈以前的同事,也是我们的同伴哦。”李维笑着介绍,一手抱着明曦,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叔……叔?”明曦学着妈妈的话,声音软糯。

  辰星则眨了眨大眼睛,脆生生地问:“叔叔……坐飞船来的?像大房间里的箱子?”他显然把休眠舱理解成了某种箱子。

  聂宇看着这两个纯真可爱、明显是纯粹人类孩童的孩子,再看着李维那巨大孕肚里孕育的五个新生命,心中那份关于“执行者”所作所为的震撼感,似乎又多了一层沉甸甸的重量。

  他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嗯,叔叔……坐大飞船来的。”

  整个参观过程中,聂宇说的话屈指可数。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他的大脑,身体也极度虚弱疲惫。

  但他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无法控制地、一次又一次地飘向李维的身体。

  他看着她高挑的背影,那挺直的脊背和因怀孕而更加丰腴、曲线惊人的臀部。

  他看着她侧身介绍时,那巨大孕肚沉甸甸的弧度,以及上方那对随着动作微微颤动的、饱满到令人窒息的乳房轮廓。

  他看着她蹲下抱起孩子时,工装背心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雪白滑腻的乳肉和深邃诱人的沟壑。

  他看着她走动时,那浑圆的孕腹轻轻晃动,带动着整个上半身都呈现出一种惊人的、属于成熟孕母的丰腴美感。

  他甚至注意到她宽松工装裤下,那双笔直修长、肌肉线条依旧紧实有力的小腿……

  聂宇感到一阵阵口干舌燥,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一种极其陌生又极其强烈的冲动在他体内悄然滋生、蔓延。

  他感到困惑、羞耻、甚至有些自我厌恶。

  李维……他曾经是男人啊!

  是他的同事!

  是兄弟!

  可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副高挑、巨乳、丰臀、孕态十足的女体,会如此强烈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让他感到一种原始的、无法抑制的燥热?

  尤其是李维似乎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在基地内部的穿着非常随意,追求舒适。

  那件改造的工装背心领口开得略低,弯腰或侧身时春光若隐若现;宽松的工装裤裤腰被孕肚撑开,偶尔动作间会露出一小截白皙紧致的后腰肌肤;她走动时,丰满的臀部轮廓在布料下清晰可见……这一切,在聂宇眼中都充满了不自知的、致命的诱惑力,冲击着他休眠多年后刚刚复苏的、格外敏感的感官。

  参观结束,聂宇被李维带回生活舱休息。李维显得心情很好,不顾聂宇的虚弱推辞,坚持要亲自下厨。

  “你刚醒,身体亏空得厉害,得好好补补!尝尝我的手艺,基地种出来的东西味道可正了!”李维兴致勃勃地说着,挺着巨大的孕肚,动作虽因身体负担略显笨拙,但依旧麻利地在厨房忙碌起来。

  很快,熟悉的、令人垂涎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

  一盘色泽油亮、香气扑鼻的青椒土豆肉丝,一碟清炒翠绿的时蔬,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米香四溢的白米饭被端上了小餐桌。

  看着这久违的、带着烟火气的家常菜,闻着那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聂宇麻木冰冷的心弦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拿起筷子,手指还有些颤抖,夹起一块肉丝放入口中。

  味道……很接近!浓郁的酱香,肉丝的嫩滑,青椒的微辣……熟悉的味道瞬间勾起了无数被尘封的记忆。

  训练营里一起抢食堂的饭菜,熬夜维修设备后泡的方便面,任务前最后的聚餐……那些关于地球、关于同伴、关于“正常生活”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聂宇的眼眶微微发热。他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菜,试图用食物的温度和味道来填补内心的巨大空洞和疏离感。

  “慢点吃,别噎着。”李维的声音带着笑意,自己也盛了一碗饭坐下。

  她吃饭的动作也因为孕肚而显得有些小心翼翼,需要微微后仰,巨大的胸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也许是食物的慰藉,也许是这“家”一般的氛围,也许是酒精(李维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基地自酿的低度果酒,聂宇只能喝特制营养液)的微醺作用,聂宇紧绷的神经和沉默的壁垒,终于被撬开了一丝缝隙。

  “……还记得在火星轨道空间站那次吗?”聂宇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抬起头,眼神不再那么空洞,带着一丝追忆的光,“你非要自己动手升级那个老古董通讯阵列的散热系统,结果把冷却液管路接反了,喷得整个维修通道都是绿色的冷却膏,我们几个被淋得像史莱克!”

  李维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清亮悦耳的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巨大的胸脯和孕肚都跟着轻轻抖动:“哈哈哈!记得记得!那玩意儿黏糊糊的,洗都洗不掉!害得我们被空间站主管罚去清理太阳能帆板!整整三天!”

  她脸上泛着因为大笑和酒精带来的红晕,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流光溢彩,充满了生动的活力。

  “还有那次,月球基地模拟生存训练,你把应急营养膏加热过头炸开了,糊了老陈一脸!”聂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久违的轻松。

  “那是加热器设计缺陷!压力阀失效了!”李维不服气地反驳,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过老陈那张黑脸配上白色的营养膏……哈哈哈,确实够经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了训练营的艰苦、考核的紧张、发射前的豪情壮志、飞船上的点滴趣事……那些共同经历的、属于“男人”和“兄弟”的回忆,像温暖的泉水,暂时冲刷掉了潘多拉的冰冷和现实的荒诞。

  笑声在小小的生活舱里回荡。

  聂宇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眉飞色舞的李维,看着她因为开心而更加生动明媚的脸庞,看着她随着笑声起伏的饱满胸脯和浑圆孕肚……心中那股异样的燥热感,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在这难得轻松氛围的催化下,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灼热,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晚餐持续了很久,直到窗外的模拟天幕完全变成了深邃的星空。

  聂宇感到体力不支,强烈的疲惫感袭来。

  李维也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巨大的孕腹随着动作起伏。

  “好了,你刚醒,需要多休息。我扶你回房间。”李维站起身,小心地搀扶起聂宇。

  聂宇的胳膊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清晰地感受到李维手臂肌肤的温热和弹性。

  他刻意避开目光,不敢去看那近在咫尺、散发着淡淡奶香和女性气息的巨大胸脯,以及那沉甸甸抵在他身侧的孕腹。

  他几乎是屏着呼吸,被李维搀扶着回到了为他准备好的、紧邻着生活舱的休息室。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AI,或者直接喊我。”李维站在门口,微笑着叮嘱,巨大的孕腹在门框灯光下投下清晰的阴影。

  “嗯……谢谢。”聂宇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异常紧绷。

  门在李维身后轻轻关上。

  咔哒。

  门锁闭合的声音,如同点燃引信的火星。

  聂宇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身体僵硬,呼吸却骤然变得粗重而灼热!刚才强行压抑的一切,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般猛烈爆发!

  脑海里全是李维的身影!

  那高挑的身姿!

  那对在他眼前晃动的、饱满到令人窒息的巨乳!

  那浑圆高耸、孕育着生命的孕肚!

  那纤细的腰肢和丰腴的臀部!

  那带着笑意的紫罗兰色眼眸!

  那清亮柔美的声音!

  还有……还有她身上那股混合了奶香、汗水和独特雌性荷尔蒙的气息!

  “李维……执行者……”他痛苦地低吟着,这两个称呼此刻充满了禁忌的诱惑和强烈的征服欲。

  他知道他曾经是谁,知道他为何变成这样!可为什么?为什么这副身体会如此……如此地吸引他?!让他浑身血液都疯狂地向下腹涌去!

  他低头,绝望而饥渴地看着自己宽松裤裆下那无法忽视的、高高支起的、几乎要顶破布料的巨大帐篷!

  坚硬、滚烫、充满了原始的、亟待宣泄的欲望!

  他踉跄着冲进房间附带的狭小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门,反锁!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声在回荡。

  他颤抖着双手,近乎粗暴地扯下自己的裤子!

  那根早已坚硬如铁、青筋虬结、尺寸惊人的男性生殖器瞬间弹跳出来,顶端分泌出的粘液在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显示出其主人强烈到极点的欲望。

  聂宇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仰着头,双眼紧闭,但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清晰地浮现出李维的身影!

  那个高挑、巨乳、孕态十足、充满母性诱惑的“执行者”!

  他想象着李维跪在他面前,那件工装背心被褪下,那对巨大饱满的乳房被解放出来,沉甸甸地垂坠着,顶端嫣红的蓓蕾因情动而挺立。

  她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或许是无奈,或许是认命,又或许是被他此刻的强势所吸引,却更带着一种母性的包容和纵容。

  她伸出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捧起那对丰腴柔软的巨乳,夹住了他滚烫硬挺、青筋毕露的粗壮肉棒!

  惊人的乳肉包裹感,滑腻温热的触感,沉甸甸的重量压在他的性器上……

  “呃啊……”聂宇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右手开始疯狂地上下撸动自己粗硬滚烫的肉棒!动作粗暴而急切!

  他想象着李维挺着巨大的孕肚,身体因为乳交的动作而微微晃动,那圆润的孕腹曲线就在他眼前晃动。

  他甚至想象着那饱满的乳肉随着摩擦挤压,渗出香甜的乳汁,润滑着他火热的柱身,发出淫靡的声响……

  “执行者……李维……给我……”他失神地呼唤着,声音沙哑而充满情欲,完全沉溺在自己构建的、充满禁忌快感和权力征服欲的幻想中。

  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指腹狠狠摩擦着敏感的冠状沟,拇指重重按压着渗出粘液的铃口!

  强烈的、如同高压电流般的快感顺着脊椎疯狂上窜!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即将断裂的弓!小腹肌肉剧烈抽搐!

  “啊——!”随着一声短促而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一股股浓稠滚烫、量多得惊人的白浊液体猛烈地喷射出来!

  如同压抑多年的火山爆发!

  强劲地喷射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洗手台上、甚至他自己的胸口和小腹上!

  带来一阵阵剧烈到几乎昏厥的痉挛和释放后的虚脱感。

  聂宇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板上,精液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粘腻而腥膻。

  他看着自己依旧半硬、沾满浊液的狰狞性器,又看看墙上、台面上那滩滩刺目的白浊,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羞耻、空虚和强烈的自我厌恶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的心脏,将他紧紧勒住。

  他刚刚……对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为了守护所有人而牺牲自我变成女人的“执行者”……幻想并自渎了。

  他用最原始、最卑劣的方式,亵渎了那份沉重的责任和牺牲。

  他双手死死抱住头,痛苦地将脸埋进膝盖。

  卫生间里,只剩下他粗重而绝望的喘息,以及外面基地维生系统那永不停歇的、冰冷的嗡鸣。

  那嗡鸣声,此刻听来如同对他无声的嘲讽。

  聂宇的到来,如同在潘多拉基地这片寂静的孤岛上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彻底改变了李维和两个孩子的生活节奏。

  李维的身体状况是变化的直接动因。孕期的负担随着月份增长而愈发沉重。

  那巨大的孕腹如同一个沉甸甸的星球,压迫着她的腰椎和内脏,让她站立稍久就腰酸背痛,呼吸也变得短促。

  原本麻利的动作变得迟缓笨拙,弯腰、下蹲这些简单的动作都成了需要小心翼翼才能完成的挑战。

  更别提那些需要力量或长时间站立的家务和基地维护工作。

  聂宇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李维的不便。

  他立刻主动承担起了一切力所能及的工作,并且做得格外殷勤、细致,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赎罪般的狂热。

  “放着我来!”这句话成了聂宇的口头禅。

  当李维试图去整理生活舱散落的玩具,聂宇会立刻抢步上前,动作轻柔但不容拒绝地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你坐着歇会儿,这个我来收。”

  当李维挺着巨腹,略显艰难地想去厨房准备餐食,聂宇早已系上了围裙,在操作台前忙碌:“今天的饭我做!你尝尝我的手艺恢复得怎么样!”

  当基地某个区域的例行检查需要走动时,聂宇会主动请缨,拿着记录板一丝不苟地执行,回来后将详细报告交给李维。

  他甚至开始学着照顾两个孩子。笨拙但耐心地陪辰星拼装简单的模型,用稍显僵硬的动作给明曦扎小辫子,在孩子们吵闹时尝试调解。

  他的身体在营养液和适度活动的调理下恢复得很快,虽然距离巅峰状态还很远,但已经不再是刚醒来时那副枯槁虚弱的模样。

  肌肉线条开始重新显现,脸颊也丰润了些,眼神里有了生气——一种被某种强烈目的驱动的生气。

  李维看着聂宇忙前忙后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巨大的孤独感确实被极大地排解了。

  餐桌上不再是母子三人安静的咀嚼声,而是多了交谈和偶尔的笑声。

  生活舱里不再是只有孩子们的嬉闹和机器的嗡鸣,而是多了一个成年男性的存在感。

  辰星和明曦也对这个“聂叔叔”从最初的陌生和好奇,渐渐变得熟悉甚至依赖起来。

  聂宇会给他们讲地球上的故事,会给他们做一些简陋但新奇的小玩意儿。

  这份热闹,这份陪伴,这份被分担的压力……都让李维感到了久违的轻松和温暖。

  她不再需要独自一人强撑着处理所有事务,不再需要在孩子们睡着后,独自面对空旷基地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和对未来的忧虑。

  聂宇像一根突然出现的支柱,让她疲惫不堪的身心有了片刻的依靠。

  然而,这份轻松和温暖,却像掺了毒药的蜜糖。

  每一次看到聂宇因为帮上忙而露出的、带着一丝讨好和满足的笑容,每一次感受到聂宇递过来的温水或食物时那小心翼翼的态度,李维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愧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知道这美好是虚假的,是建立在巨大的谎言和即将到来的毁灭之上的。

  聂宇只有半年了……半年之后,这刚刚建立起来的、如同肥皂泡般脆弱的生活图景,就会随着聂宇生命的终结而彻底破碎。

  这个现在如此殷勤、如此充满“生命力”的男人,正在倒计时走向死亡。

  而她,是这个秘密唯一的知情者和守护者,却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终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享受他带来的“便利”和“温暖”。

  这份沉重的负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在夜深人静,孩子们都熟睡后,她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感受着腹中五个小家伙的胎动,抚摸着那巨大而沉甸甸的孕腹,愧疚感便如同最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心脏,啃噬着她的神经。

  她无数次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想象着当真相揭露的那一刻,聂宇会是什么表情?

  愤怒?

  绝望?

  还是……怨恨?

  她不敢深想。她只能鸵鸟般地将头埋进这虚假的日常里,贪婪地汲取着这份短暂的慰藉,哪怕知道这只会让未来的痛苦更加剧烈。

  最初的几天,两人都试图找回过去那种纯粹“好哥们”、“好同事”的相处模式。

  聂宇会聊起飞船上的技术难题,聊起训练营里的糗事,试图唤起共同的“男性”记忆。

  李维也会笑着回应,分享一些独自管理基地的趣事。

  然而,这努力注定是徒劳的。

  李维过分女性化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两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巨大鸿沟。

  当她因为聂宇的笑话而开怀大笑时,那对巨硕的胸脯会随之剧烈起伏颤动,乳波荡漾,瞬间就能将聂宇的注意力从话题内容转移到那诱人的弧度上。

  当她因为疲惫或孕肚的压迫而微微喘息时,那起伏的胸口和带着磁性的沙哑嗓音,在聂宇听来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性感。

  甚至她因为孕肚沉重,坐下时无意识地将双腿微微分开的姿势,或是弯腰捡东西时那浑圆臀部的曲线……都在无声地瓦解着聂宇试图建立的“兄弟”认知。

  聂宇的眼神越来越难以控制。

  他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李维身体的某些部位——那被衣物勾勒出的饱满胸型,那巨大孕肚光滑的弧顶,那偶尔露出的白皙后颈,或是那双依旧修长有力的小腿。

  ——那目光不再是纯粹的欣赏或好奇,而是掺杂了越来越浓烈的、属于男性的探究和欲望。

  渐渐地,聂宇的言行开始变得微妙起来。他不再仅仅满足于聊过去或工作,开始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更私密的方向。

  “李维……呃,”一次午餐时,聂宇状似无意地开口,眼神却瞟向李维那被宽大孕妇裙也遮掩不住的惊人胸围,“你这……现在穿衣服是不是特别麻烦?这尺寸……在地球上都少见吧?”他的语气带着调侃,但眼底深处却闪烁着一种灼热的光。

  李维正小口喝着汤,闻言差点呛到,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她有些慌乱地放下勺子,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一下胸口,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窘迫:“还……还好吧,基地有自适应的纺织设备,可以调整尺寸。”她试图轻描淡写,但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不自在。

  看到李维害羞的反应,聂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带着得逞意味的笑意。这反应让他莫名地兴奋起来。

  类似的试探越来越多,话题也越来越露骨。

  “怀孕……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辛苦?特别是……呃,某些方面?”聂宇一边帮坚持要参与一些简单设备调试的李维递工具,一边压低声音,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高耸的孕腹下方。

  李维握着工具的手一僵,耳根都红了。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还好,习惯了。AI会监控身体状况。”她刻意避开了那个暧昧的暗示。

  “听说怀孕期间……女人那方面的需求会特别强?”另一次,在生活舱看电影时,聂宇趁着影片里出现亲密镜头,突然凑近李维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问道,灼热的呼吸甚至喷在了李维敏感的耳廓上。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李维的侧脸,观察着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李维的身体瞬间绷紧!

  一股混杂着羞恼、尴尬和被冒犯的怒气直冲头顶!

  她猛地转过头,紫罗兰色的眼睛瞪向聂宇,带着明显的怒意和警告:“聂宇!你胡说什么!”

  她的反应——那因羞愤而更加明亮的眼眸,那微微张开的、饱满的红唇,那因为激动而起伏得更剧烈的胸脯——非但没有让聂宇退缩,反而像是一剂强烈的兴奋剂,让他眼底的欲望之火燃烧得更旺。

  他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脸上却挂着一种近乎无赖的笑容:“开个玩笑嘛!别生气!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歉意,反而带着一种看到猎物挣扎般的愉悦。

  这种带着明显“聊骚”意味的试探,让李维感到极度不适和警惕。

  她清晰地感觉到,聂宇看她的眼神,已经彻底从一个“曾经的兄弟”变成了一个“充满欲望的男人”。

  那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温度,在她身上逡巡,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充满了不安全感。

  尤其是在她孕期身体格外敏感和脆弱的当下。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与聂宇的单独相处,在聂宇靠近时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保持距离,穿着上也更加注意。

  然而,基地空间就这么大,两个孩子又和聂宇日渐亲近,完全的隔离是不可能的。

  聂宇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和越来越露骨的言语试探,如同跗骨之蛆,让她在享受那份虚假陪伴的同时,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对于聂宇而言,每一个白天与李维的相处,都像是在欲望的烈火上浇油。

  李维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理智最残酷的折磨和最大的诱惑。

  她那高挑丰腴的身姿,那对随着呼吸和动作不断晃动的、饱满欲滴的巨乳,那浑圆高耸、孕育着生命的孕肚所散发出的强烈母性气息,甚至她身上那股混合了奶香、汗水和独特女性荷尔蒙的味道……都在疯狂地刺激着他休眠多年后刚刚复苏、且因环境剧变而变得格外敏感和饥渴的雄性本能。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行走的欲望容器,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那个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女体。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每一次李维因孕肚不适而发出的细微呻吟,每一次看到她弯腰时衣领下露出的那一抹雪白沟壑……都像是一根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紧绷的神经里,点燃更汹涌的欲火。

  他试图用繁重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但身体的疲惫根本无法浇灭下腹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黏在李维身上,贪婪地汲取着每一寸曲线,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并在脑海中自动生成更加不堪的画面。

  而夜晚,回到那间属于他自己的休息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就成了他唯一能够宣泄这滔天欲火的、扭曲的避难所。

  门锁落下。

  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聂宇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而灼热,如同拉动的风箱。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野兽般饥渴的光芒。

  他甚至等不及走到床边,就踉跄着冲进狭小的卫生间,反锁!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如同困兽般的喘息声在回荡。他颤抖着双手,近乎粗暴地扯下自己的裤子!

  那根早已坚硬如铁、青筋虬结、尺寸惊人的男性生殖器瞬间弹跳出来,顶端分泌的粘液在灯光下反射着淫靡的光泽,显示出其主人早已蓄势待发、亟待宣泄的狂暴状态。

  他不需要任何前戏,脑海中早已被李维的身影填满。

  不是那个穿着工装、指挥若定的“执行者”,而是被他幻想中剥去所有衣物、彻底展露在他欲望之下的、充满诱惑与臣服的女体。

  他想象着李维被他按在生活舱那张柔软的沙发上,巨大的孕肚随着她身体的扭动而晃动。

  她身上那件碍事的孕妇裙被粗暴地扯开,露出那对令他魂牵梦萦的巨乳!

  饱满、浑圆、沉甸甸地垂坠着,顶端的蓓蕾因情动而挺立成诱人的嫣红。

  她脸上带着一丝惊慌,但更多的是被他强势征服后的迷离和顺从。

  他粗糙的大手用力揉捏着那对柔软滑腻的乳肉,感受着惊人的弹性和沉甸甸的分量,看着它们在自己掌中变形,溢出香甜的乳汁……

  “呃啊……李维……”聂宇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右手开始疯狂地上下撸动自己滚烫粗硬的肉棒!

  动作粗暴而急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想象着自己俯下身,用牙齿轻轻啃咬那挺立的蓓蕾,引得身下的女人发出难耐的呻吟。

  然后,他挺起腰,将自己那根粗壮滚烫、青筋毕露的凶器,狠狠插入那两团丰腴温软的乳肉之间!

  惊人的包裹感和滑腻感瞬间传来!

  他挺动腰胯,粗鲁地在那深邃的乳沟中抽插!

  感受着柔软的乳肉摩擦挤压着敏感的柱身,想象着汁液四溅的画面,发出淫靡的“噗叽”声……

  “执行者……我的……给我……”他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沙哑破碎,充满了占有欲和征服的快感。

  左手也加入了动作,用力揉捏着自己紧绷的囊袋,右手撸动的速度达到了极限!

  快感如同失控的洪流,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理智堤坝!

  每一次幻想,都比上一次更加露骨,更加暴力,更加充满了禁忌的刺激。

  他幻想着李维挺着孕肚跪在他面前,卑微地为他口交;幻想着将她压在冰冷的控制台上,从后面进入她,巨大的孕腹撞击着台面;幻想着在她哺育孩子时,自己从后面抱住她,一边揉捏她的巨乳,一边进入她的身体……这些画面让他血脉贲张,欲仙欲死!

  “啊——!”随着一声被强行压抑在喉咙深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嚎叫,一股股浓稠滚烫、量多得惊人的白浊液体如同高压水枪般猛烈地喷射出来!

  强劲地冲击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溅射得到处都是!

  随后,剧烈的痉挛席卷全身,带来一种近乎虚脱的、毁灭般的极致快感。

  释放过后,聂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板上,精液的味道浓烈得令人作呕。

  他看着自己依旧半硬、沾满粘稠白浊的狰狞性器,又看看墙上、地上、甚至溅到自己腿上的狼藉,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他!

  刚才……在极致的快感巅峰,他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最清晰的画面,竟然是——他双眼赤红,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将挺着巨大孕腹、惊慌失措、拼命挣扎的李维,强行按倒在地上!

  无视她的哭喊和哀求,撕开她的衣服,分开她的双腿,用自己那根暴怒的凶器,狠狠地、不顾一切地贯穿她!

  巨大的孕腹在他粗暴的动作下剧烈地晃动、变形……他甚至能“听”到李维绝望的惨叫和腹中胎儿不安的躁动!

  这个画面带来的不是快感,而是如同冰水浇头般的彻骨寒意和极度恐惧!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聂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那阴暗念头的惊骇和厌恶!

  他怎么会对李维……对一个孕妇……产生如此可怕的强暴冲动?!

  而且对象还是曾经的兄弟!

  是为了救他们才变成这样的“执行者”!

  强烈的自我否定和道德谴责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脏上!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窒息感袭来!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呼吸变得无比急促,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剧烈的咳嗽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他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脸上的汗水和精液的腥膻味,狼狈不堪。

  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刚刚经历剧烈痉挛的身体,带来阵阵疼痛。

  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体内那头日益膨胀的欲望野兽。

  他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彻底失去控制,将那个可怕的幻想变成现实。

  他害怕自己会伤害李维,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毁掉这个刚刚有了一丝“家”的模样的基地,也彻底毁掉自己。

  他该怎么办?

  离开?

  他能去哪里?

  潘多拉外面是未知的危险。

  留下?

  每天面对着这个让他欲火焚身又充满愧疚的诱惑,他还能坚持多久?

  他连明天能不能控制住自己都不知道!

  聂宇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恐惧和剧烈的咳嗽而不断颤抖。

  卫生间里弥漫着精液的腥味和他痛苦的喘息、咳嗽声。

  外面,基地维生系统那永不停歇的、冰冷的嗡鸣,此刻听来如同对他无情的嘲笑和命运的倒计时。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由欲望和死亡共同编织的、令人绝望的牢笼里。而钥匙,似乎并不在他自己手中。

  时间在潘多拉基地以一种既快又慢的诡异节奏流逝。聂宇苏醒,已过去一个月的光景。

  对于李维而言,这一个月的变化是肉眼可见且异常沉重的。

  她的孕肚,如同被吹胀到极限的气球,以惊人的速度持续膨胀着。

  四个月的孕期,却已呈现出远超普通单胎孕妇足月时的规模。

  那巨大的腹部高高隆起,紧绷的皮肤表面甚至能看到淡青色血管的纹路,圆润光滑的弧顶几乎抵到了她的胸口下方,将她的上半身衬托得更加丰满惊人,也让她原本高挑的身材显得重心不稳,走起路来需要格外小心地后仰着身体,一手习惯性地托住沉重的下腹,步履缓慢而笨拙。

  那对本就傲人的巨乳,在孕激素的持续刺激下,变得更加饱满、沉甸,如同熟透的蜜瓜沉甸甸地坠在胸前,顶端晕染着更深的红褐色。

  宽松的衣物也无法完全遮掩其惊人的体积和弧度,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和动作而微微晃动,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腰肢的概念早已消失,被巨大的孕腹彻底取代。

  身体的负担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腰背酸痛如同跗骨之蛆,呼吸变得短促,双腿也时常感到肿胀乏力。

  原本只是偶尔的胎动,如今变得频繁而有力,五个小生命在狭小的空间里伸展拳脚,时常让她的肚皮鼓起各种形状,带来甜蜜又沉重的负担感。

  聂宇的殷勤有增无减。

  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李维身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搀扶她起身坐下,为她按摩酸痛的腰背,主动承担所有需要弯腰或走动的家务,甚至连两个孩子都更多地被他接手照顾,让李维能获得更多宝贵的休息时间。

  他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将李维从繁重的日常琐碎中解放出来。

  这份无微不至的照顾,确实极大地缓解了李维身体上的痛苦。她不必再强撑着不适去处理那些琐事,疲惫时能随时得到依靠。

  餐桌上依旧有聂宇精心准备的饭菜,生活舱里依旧回荡着孩子们的笑声和聂宇逗弄他们的声音。

  这份虚假的热闹和依靠,如同温暖的巢穴,包裹着她日益沉重的身体和同样沉重的心。

  然而,内心的煎熬却与日俱增。聂宇越是对她好,越是体贴入微,那份愧疚感就越是锋利,切割着她的神经。

  每一次看到聂宇因为她的一个笑容而露出的满足神情,每一次感受到他搀扶时手臂传来的、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李维的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反复煎熬。

  她清楚地知道,这份关怀,这份依赖,都是建立在一个巨大的、冰冷的谎言之上——聂宇的生命,如同沙漏里的流沙,正在飞速地流逝。

  她像一个卑鄙的小偷,贪婪地享受着这偷来的温暖时光,同时承受着良知的鞭挞。

  她无数次在深夜抚摸着自己巨大的孕腹,感受着里面鲜活的生命,再想到聂宇那被蒙在鼓里的、注定短暂的未来,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便将她淹没。

  她无法开口,只能将这份秘密深埋心底,在聂宇每一次靠近时,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感激,有依赖,有难以言喻的愧疚,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压抑的悸动。

  两人的关系,就在这种“亲密”与“尴尬”的钢丝上危险地维持着。聂宇的言行,早已越过了“好兄弟”的界限,向着更加危险的方向滑去。

  面对聂宇那些带着明显撩拨意味的言语试探,李维内心的感受是复杂的。

  她本能地感到厌恶和不适。那些关于她胸围、孕期感受甚至性需求的露骨问题,让她觉得被冒犯,被物化。

  每当聂宇用那种带着灼热探究的目光扫视她的身体时,她都会感到一阵不自在,仿佛被剥光了审视。

  然而,那份深重的愧疚感,像一层厚厚的、粘稠的胶质,包裹了她的愤怒和拒绝。

  一想到聂宇只剩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想到他是这孤寂星球上除孩子外唯一的同伴,一想到他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自己……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和警告,就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近乎纵容的沉默,或者是一句含糊不清的“别胡说”。

  这种沉默和纵容,落在聂宇眼中,无疑成了一种默许的信号,甚至是某种隐晦的鼓励。

  他内心的欲望如同挣脱了缰绳的野马,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试探开始从言语升级到肢体。

  起初,是一些“无意”间的触碰。

  搀扶李维起身时,他的手掌会“不小心”滑过她丰腴的臀部,停留的时间比必要稍长那么零点几秒。

  递东西给她时,指尖会“不经意”地擦过她托着孕腹的手背,带着一丝刻意的温热。

  并肩坐在沙发上看资料时,他的腿会“无意识地”贴上她因为孕肚而不得不微微分开的腿侧,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那份温热和柔软。

  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让李维的身体瞬间绷紧,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警惕和不适。

  但她最终选择了忍耐,只是微微侧身避开,或者将手抽回,没有激烈的反抗。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无心之失,是聂宇照顾她时动作不够注意。

  这份忍耐,成了聂宇继续得寸进尺的台阶。

  他开始变得更加大胆。

  有一次,李维弯腰想去捡掉在地上的玩具,聂宇立刻上前扶她,手掌却顺势“扶”在了她因为弯腰而更加挺翘浑圆的臀部上,甚至带着一丝揉捏的力道!

  “啊!”李维像被烫到一样惊叫出声,猛地直起身,巨大的孕肚都跟着晃了一下。她羞愤地瞪着聂宇,脸颊绯红,“你干什么!”

  聂宇却立刻换上一副无辜又略带调侃的表情,举起双手:“哎呀,抱歉抱歉!手滑了!这不是怕你闪着腰嘛!”他甚至还夸张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这重力感应系统好像有点延迟?”语气轻松,眼神里却闪烁着得逞和试探的光。

  李维胸口剧烈起伏,巨大的乳房随着呼吸颤动。她想发作,想狠狠斥责他。

  但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仿佛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玩笑的模样,再想到他那短暂的“未来”,那股怒火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

  她最终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抱着玩具走开,留下聂宇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更过分的是捏胸。

  一次在厨房,李维正在试汤的咸淡,聂宇凑过去说也要尝尝。

  就在李维转身递勺子给他的瞬间,他的手却“快如闪电”地在她那沉甸甸、因为怀孕而更加敏感的右乳侧峰上,隔着薄薄的棉质孕妇服,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嗯!”李维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颤,勺子差点掉在地上!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羞耻和被侵犯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她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聂宇,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聂宇却已经缩回了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我只是开个玩笑”的无赖笑容,还舔了舔嘴唇:“啧,这汤味道真不错!火候刚好!”仿佛刚才那下猥亵的触碰根本不存在。

  这一次,李维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

  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巨大的孕腹也似乎因为她的激动而微微收缩。

  她想尖叫,想把这个混蛋赶出去!

  但最终,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化作了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情绪,转过身,背对着聂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出去。”

  聂宇挑了挑眉,看着李维那因为愤怒和隐忍而微微颤抖的背影,看着她那浑圆的孕腹和因为急促呼吸而更加晃动的巨乳轮廓,下腹的欲火反而烧得更旺。

  他耸耸肩,吹着口哨,心情愉悦地走出了厨房。

  他知道,李维的底线,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

  这种在危险边缘反复试探、并一次次“成功”的感觉,让他沉迷,也让他体内的欲望怪兽更加饥渴难耐。

  聂宇苏醒后的第二个月,在潘多拉基地的重型工程区,迎来了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李维,‘开拓者一号’组装调试完成!所有系统自检通过!随时可以投入地表作业!”聂宇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通过通讯器传到了核心控制室。

  巨大的工程机械如同钢铁巨兽般矗立在制造区中央,流线型的装甲外壳在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粗壮的机械臂充满了力量感。

  ——这是聂宇呕心沥血,在李维提供的基础框架和技术支持下,利用基地有限的资源和机器人协助,日夜赶工完成的杰作。

  它的成功,意味着潘多拉地表的资源勘探和初步开发将成为可能,是基地迈向自给自足和未来扩张的关键一步!

  核心控制室内,李维看着监控屏幕上那台威武的工程机械,听着聂宇激动的声音,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连日来的疲惫和阴霾!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有了它,基地的生存能力将得到质的飞跃!

  唤醒更多同伴的计划也将大大提前!

  她几乎是立刻从宽大的“执行者”座椅上站了起来(尽管动作因孕腹而有些笨拙),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彩,脸上绽放出这段时间以来最真心、最灿烂的笑容!

  “太好了!聂宇!你太棒了!”李维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和赞赏,通过通讯器回应道,“我马上过来!”

  当李维挺着巨大的孕腹,略显急促地赶到制造区时,聂宇正站在“开拓者一号”庞大的履带旁,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兴奋的光芒。

  看到李维到来,他立刻迎了上去。

  “你看!所有关节活动顺畅,动力输出稳定,挖掘臂力量测试达到预期120%!”聂宇像个展示心爱玩具的大男孩,指着工程机械滔滔不绝。

  李维仰头看着这台凝聚了他们心血的钢铁巨兽,感受着它散发出的力量感,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

  她转头看向聂宇,脸上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欣喜笑容:“辛苦了!聂宇!真的……谢谢你!”

  这份成功,是聂宇带来的,是他为这个基地、为新生的人类文明倾尽全力完成的!这份感激和认可,是发自内心的。

  就在李维那灿烂的笑容和真诚的感谢如同阳光般照进聂宇心田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成就感和占有欲的冲动,如同失控的野火般猛地窜起,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在周围机器人无声的注视下,在冰冷的钢铁巨兽旁边,聂宇猛地向前一步,几乎是瞬间逼近了因为孕腹而行动不便的李维!

  他一手下意识地扶住李维的胳膊,另一只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住了李维那因惊喜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然后,在对方那双骤然瞪大、充满难以置信的紫罗兰色眼眸的注视下,他踮起脚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和灼热的渴望,狠狠地仰头吻上了李维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饱满嫣红的嘴唇!

  “唔——!”李维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脑一片空白!

  唇瓣相触的瞬间,一股陌生的、属于男性的、带着汗水和机油味道的灼热气息强势地侵入了她的感官!

  那触感粗糙、霸道、充满了掠夺的意味!

  这根本不是吻,更像是一种粗暴的标记和占有!

  震惊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随即被滔天的怒火和强烈的被侵犯感所取代!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空旷的制造区里回荡!

  李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在了聂宇的脸上!

  巨大的愤怒让她浑身都在发抖!

  巨大的孕腹剧烈地起伏着,胸脯更是如同波涛般汹涌!

  她的脸因为极度的羞愤而涨得通红,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如同被激怒的母狮!

  “聂宇!你混蛋!”李维的声音尖利而颤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愤怒,“你把我当什么了?!”

  聂宇被这一巴掌打得脸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捂着脸颊,眼中的狂热和欲望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和……慌乱。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看着李维那愤怒到几乎要喷火的眼神,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孕腹,一股强烈的懊悔和恐慌瞬间攫住了他。

  “我……李维,对不起!我……”他试图解释,语无伦次,“我太高兴了……我昏了头了……”

  “滚!”李维指着制造区的出口,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看到你!”

  聂宇张了张嘴,看着李维那决绝而愤怒的眼神,所有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什么也没说,深深地看了李维一眼,转身,如同斗败的公鸡,快步离开了制造区,背影带着一种仓惶和狼狈。

  看着聂宇消失在通道尽头,李维紧绷的身体才猛地松懈下来,巨大的疲惫感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她背靠着冰冷的“开拓者一号”履带,缓缓滑坐在地上,巨大的孕腹沉重地压在双腿上。

  她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耸动,无声的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愤怒、委屈、被侵犯的恶心感……还有那深埋心底、无法言说的愧疚,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一晚,李维把自己锁在生活舱里,连两个孩子都交给了机器人照顾。她需要空间,需要冷静。

  聂宇果然“消失”了。

  他没有再出现在生活舱附近,连晚餐都是机器人送到他休息室门口的。

  基地里似乎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只剩下维生系统单调的嗡鸣和两个孩子偶尔的询问:“妈妈,聂叔叔呢?”

  愤怒过后,李维的心绪却更加纷乱。聂宇那强硬的吻带来的触感仿佛还烙印在唇上,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烦躁。

  但冷静下来,她又忍不住去想他那仓惶离开的背影,想到他这段时间的付出,想到他……那所剩无几的时间。矛盾的情绪撕扯着她。

  第二天清晨,当李维挺着巨腹,艰难地打开生活舱的门准备去控制室时,脚步却顿住了。

  门外的金属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件东西。

  那是一朵“花”。

  并非潘多拉星球上的植物,也不是地球上的任何品种。

  它是由各种细小的、闪着金属光泽的零件和柔韧的合成导线精巧地焊接、编织而成。

  几片“花瓣”呈现出流畅的弧线,中心是几颗闪烁着柔和蓝光的微型指示灯,模拟着花蕊。

  虽然材质冰冷,但造型却带着一种笨拙的、小心翼翼的生机感,在走廊顶灯的照耀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旁边还有一张折叠的、用基地记录板撕下的金属箔片,上面用激光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对不起。我混蛋。别生气了好吗?——聂宇”

  看着这朵在冰冷基地里显得如此突兀又如此用心的机械花,李维沉默了。

  她能想象到聂宇在制造区某个角落,利用工作之余的边角料,笨拙地焊接、组装这朵花的样子。

  这份道歉,带着他特有的、属于工程师的直白和笨拙。

  心底那坚硬的愤怒壁垒,被这朵小小的、冰冷的“花”,悄然撬开了一道缝隙。

  复杂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

  愤怒依旧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心软。

  她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朵机械花。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奇异地安抚了她心中翻腾的情绪。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金属花握在手心,没有扔掉,也没有立刻原谅,但心中的怒火,确实消弭了大半。

  她默默地走向控制室,将那朵花放在了操作台的一角。

  冰冷的蓝光在一堆复杂的仪器中,显得格外醒目。

  聂宇再次“出现”了,是在午餐时间。

  他端着餐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远远地站在生活舱门口,眼神躲闪,带着明显的忐忑和讨好,却不敢进来。

  李维看了他一眼,没有像昨天那样呵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进来吃饭吧。”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聂宇如蒙大赦,连忙走了进来,将餐盘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离李维最远的椅子上,埋头吃饭,全程不敢抬头,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气氛依旧尴尬,但至少,那令人窒息的冰冷对峙被打破了。两个孩子看到聂宇回来,倒是很开心,叽叽喳喳地围着他问昨天去哪了。

  聂宇偷偷观察着李维的脸色,见她没有明显的怒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同时,一股隐秘的喜悦和得逞感再次升起。

  看,她又原谅他了。

  她的底线,果然是可以一再试探和突破的。

  那个吻……虽然挨了一巴掌,但至少,他触碰到了!

  那柔软的、饱满的唇瓣……这个念头让他下腹又是一阵燥热。

  他开始不满足地幻想,等李维把这肚子里的五个小家伙生出来,身体恢复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更进一步了?

  让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让她怀上属于他的孩子?

  这个念头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让他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咳……咳咳咳……”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旖旎的幻想。

  聂宇捂着嘴,咳得弯下了腰,脸都憋红了。

  这咳嗽……似乎越来越频繁了。

  之前AI诊断说是“轻度环境适应性呼吸道应激反应”,开了些药。

  他吃了,感觉时好时坏。

  “怎么了?”李维听到咳嗽,抬起头,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没……没事!”聂宇连忙摆手,强压下喉间的痒意,挤出一个笑容,“呛……呛到了。”他不想让李维担心,更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脆弱”。

  他匆匆扒完饭,借口要去检查“开拓者一号”的能源系统,起身离开了生活舱。

  走到走廊拐角,确定四下无人,他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次咳得更加撕心裂肺,甚至感觉喉咙深处泛起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他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有一抹刺目的、鲜红的血丝!

  聂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死死地盯着那抹红色,心脏狂跳!不是小毛病吗?AI不是说吃点药就好了吗?为什么会咳血?!

  一股强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他的心头。他猛地甩甩头,试图将这可怕的征兆甩出脑海。

  不,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熬夜调试机器!

  对,一定是这样!

  他不能倒下去!

  他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他还要看着李维把孩子生下来!

  他还要……还要得到她!

  他近乎狼狈地冲回休息室,翻出AI开的药,囫囵吞下几片。苦涩的药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越来越浓的恐慌。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抹血丝,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李维身上,拉回到那个充满诱惑和征服欲的未来幻想上。

  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麻痹那对未知病痛的恐惧。

  然而,那压抑的咳嗽声,如同命运的丧钟,在寂静的休息室里,一声声,敲打着虚假平静的表象。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而迫近。

  第14章 背叛

  潘多拉基地恒定的微光下,时间无声地滑向李维孕期的第五个月。

  五胞胎的生长速度如同脱缰的野马,将她的身体推向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极限。

  那孕腹已膨胀到令人触目惊心的程度。

  紧绷的皮肤被撑得近乎透明,淡青色的血管网络如同地图般清晰可见,巨大的弧顶高高隆起,几乎占据了从胸骨下方到耻骨的所有空间,将她的上半身挤压得更加丰满惊人。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短促而费力,仿佛胸腔被无形的巨石压迫着。

  腰背的酸痛如同附骨之疽,日夜不休地折磨着她。

  双腿浮肿得厉害,脚踝几乎看不出形状,沉重的负担让她每一次移动都显得异常艰难和笨拙,像一只背负着沉重甲壳的巨兽。

  那对M罩杯的巨乳,在孕激素的持续轰炸下,体积和重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T。

  它们沉甸甸地坠在胸前,如同两颗饱满到极致的熟透果实,顶端晕染着深红褐色的乳晕和挺立的蓓蕾,无时无刻不在分泌着丰沛的乳汁。

  宽松的特制孕妇装也无法完全束缚其惊人的轮廓,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看到那汹涌的乳波晃动。

  身体的负担达到了临界点,她大部分时间只能半卧在特制的、带有支撑托腹功能的宽大座椅上,或是被聂宇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进行极短距离的移动。

  然而,与身体上的极度不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生活状态上的一种……近乎奢侈的“安逸”。

  聂宇彻底接过了基地运转的重担。

  他像一台不知疲倦、精密运转的机器,高效地处理着一切事务:日常维护、设备检修、资源调配、数据监测,甚至连两个孩子的日常照料和启蒙教育,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将李维小心翼翼地“供”了起来,让她真正意义上地过上了“养尊处优”的孕妇生活。

  “李维,A3区例行检查已完成,无异常。”

  “午餐做好了,今天试了新的合成肉配方,你尝尝?”

  “辰星今天的拼装模型进度又提升了,小家伙很有天赋。”

  “明曦的辫子今天扎得还算整齐吧?我练了好久。”

  聂宇的声音成了基地里最活跃的背景音。他事无巨细地向李维汇报着,语气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和不易察觉的邀功。

  李维只需点点头,或者给出一个简单的指令,剩下的一切聂宇都会完美执行。

  她不再需要为任何琐事操心,甚至连倒杯水,聂宇都会第一时间递到她手边,温度刚好。

  她的时间被大片的空白和身体上的沉重感填满,除了必要的休息,就是被聂宇变着法子“哄着”打发时间——看基地储存的老电影,听聂宇讲他改编过的地球冒险故事,甚至只是安静地坐着,看着聂宇陪着两个孩子玩耍。

  更让她心情复杂的是,聂宇似乎将“追求”这门功课做到了极致。除了日常的体贴,各种“小惊喜”开始频繁出现。

  有时是餐盘旁边多了一朵用基地废弃金属丝精巧缠绕成的、闪着冷光的——并且比上次的道歉花更精致“花”。

  有时是她的座椅扶手上,多了一个用柔软合成材料缝制的、可以托住她酸胀手腕的小靠垫。

  有时是机器人送来一小碟用基地培育出的、口味奇特的“水果”,切成了方便入口的小块。

  甚至有一次,聂宇不知从哪里翻找出一些还能用的颜料,笨拙地在一块金属板上画了一幅极其抽象的、被聂宇称之为“星空下的潘多拉基地”的画,放在了她的操作台前。

  这些礼物,带着聂宇特有的、属于工程师的笨拙和直白,却实实在在地触动了李维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看着那些小东西,看着聂宇期待又忐忑的眼神,一种久违的、被珍视、被呵护、甚至是被“追求”的感觉,如同细微的电流,悄然流过她疲惫而孤独的心田。

  这种感受陌生而奇异,混杂着几分不真实感,几分愧疚,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甜意。

  她就像一个被精心饲养在温室里的、价值连城的珍稀母兽,身体承受着孕育的重压,精神却在一种被刻意营造的、虚假的温柔乡里沉浮。

  她清楚地知道这份“安逸”和“追求”背后的代价——聂宇燃烧生命换来的时间,和她深埋心底无法言说的愧疚。

  这认知让她每一次接受聂宇的照顾和礼物时,内心都如同被撕裂般痛苦。

  但身体的极度疲惫和那份久违的“被需要”、“被珍视”的感觉,又让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无法抗拒地沉溺其中。

  她只能鸵鸟般地告诉自己:再等等,等孩子们出生,等聂宇……至少让他最后这段时间,过得开心一点。

  这份矛盾,成了她孕期生活最深的底色。

  然而,并非基地的所有事务都能完全交给聂宇。有一项重要的“职责”,依旧牢牢地系在李维那对丰沛的巨乳之上——喂养“兽王”一家。

  每隔几天,当“兽王”那庞大而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出现在基地外围的能量屏障之外,发出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呼唤时,李维就必须拖着沉重的身体,在聂宇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前往屏障边缘的特定区域。

  这场景,每一次都深深刺痛着聂宇的神经。

  他站在稍远处的观察哨位,透过单向玻璃,看着李维艰难地坐在特制的、带有防护功能的喂食椅上。

  看着她解开衣襟,释放出那对浑圆饱满、如同熟透蜜瓜般的巨乳。

  看着那丰沛的、带着诱人乳香的乳汁,如同小溪般流淌出来。

  看着那三只如同小型穿山甲般、覆盖着暗色鳞片、动作却异常灵活迅捷的幼兽,争先恐后地扑上去,贪婪地吮吸着,发出满足的“吧唧”声。

  而那头被称为“兽王”的庞然大物,则安静地趴在稍远处,巨大的、如同蜥蜴般的头颅微微昂起,那双充满智慧却又冰冷无情的竖瞳,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李维,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

  聂宇每次看到那眼神,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和强烈的不适。

  最让聂宇难以忍受的,是李维在喂食时流露出的神情。那是一种混合着疲惫、责任和……难以言喻的、近乎母性的温柔。

  她甚至会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幼兽背上冰冷的鳞片,低声安抚着它们。

  这幅画面,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哺育的震撼,却又像一根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聂宇的心里。

  那是他渴望却不可及的亲密!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属于李维身体最私密、最滋养的部分!

  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丑陋的、非人的野兽可以如此理所当然地享用?

  而他,这个照顾她、呵护她、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却只能远远看着?

  一股强烈的嫉妒和难以言喻的渴望,如同毒藤般在他心底疯狂滋长。

  他也想品尝那甘甜的乳汁!

  他也想感受那柔软的、沉甸甸的乳肉包裹的触感!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他不敢直接向李维提出这个要求,那无疑会招致强烈的厌恶和拒绝。

  但他无法再忍受那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煎熬。

  机会出现在一个深夜。基地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维生系统低沉的嗡鸣。

  聂宇确认李维和两个孩子都已熟睡后,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生活舱附设的冷藏储存间。

  这里存放着李维每次哺乳后,利用基地设备吸出并冷藏的多余乳汁——这是为了预防幼兽需求突然增加或者她自己乳腺堵塞准备的。

  冷藏柜散发着幽幽的冷气。

  聂宇的心跳如同擂鼓。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标注着“李维-母乳”的密封容器。

  一股浓郁、香甜、带着独特生命气息的乳香味瞬间扑面而来,比他想象中更加诱人!

  强烈的渴望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羞耻和犹豫。他拿起旁边一个消过毒的小量杯,舀起满满一杯乳白色的液体。那液体在冷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仰起头,如同沙漠中饥渴的旅人,将量杯中的乳汁一饮而尽!

  温凉、顺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甜中带着一丝淡淡腥气的独特味道瞬间充盈了整个口腔!那感觉……比他幻想过无数次的感觉更加美妙!

  仿佛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带着生命的活力和一种……奇异的、与李维紧密相连的归属感!

  他贪婪地舔舐着杯壁残留的乳汁,意犹未尽,又忍不住舀了第二杯……

  就在这时!

  “聂叔叔?”

  一个稚嫩而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冷藏间门口响起!

  聂宇浑身猛地一僵!

  如同被当场抓获的小偷,手里的量杯差点掉在地上!

  他惊恐地转过头,只见穿着小睡衣的张辰星,正揉着惺忪的睡眼,抱着一个小布偶,一脸好奇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小家伙虽然只有三岁不到,但不知道是不是李维的奶特别有营养的原因,看起来已经与四岁的孩子无异了。

  “曦曦……不,辰星?”聂宇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你……你怎么起来了?”

  “我渴了,想喝水。”小家伙倒是很诚实,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聂宇手里的量杯,“叔叔在喝什么?白白的,香香的,是妈妈的奶奶吗?”

  聂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尴尬、羞耻、无地自容!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该怎么向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解释自己深夜偷喝他妈妈母乳的行为?!

  然而,出乎聂宇意料的是,张辰星非但没有觉得奇怪,反而一副“我懂”的表情,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凑到冷藏柜前看了看。

  “叔叔也喜欢喝妈妈的奶奶呀?”小家伙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我也喜欢!甜甜的!不过妈妈现在肚子太大了,抱我和妹妹喂奶好累,我们喝罐罐奶。”他指了指冷藏柜里其他容器,“这些是给‘小石头’(他给兽王幼崽起的名字)喝的,叔叔想喝就喝呀,妈妈不会生气的!她还说,有多的,倒了浪费呢!”

  聂宇被小家伙天真无邪又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尴尬稍微缓解了一点,但心跳依旧如鼓。

  他连忙放下量杯,蹲下身:“辰星,叔叔……叔叔就是看看,没……没喝多少。这个事,能不能……别告诉妈妈?”他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

  “为什么呀?”辰星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妈妈画画的时候,画了好多叔叔没看到的画呢!我都没说!”

  画画?聂宇一愣。李维会画画?他从未听她提起过,也没在基地里看到过任何画具和作品。

  “画画?妈妈画什么?”聂宇强压下偷奶被抓包的尴尬和心悸,顺着孩子的话问道,试图转移话题,同时也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画大怪兽呀!”辰星来了兴致,小脸上满是分享秘密的兴奋,“好大好大的怪兽!还有小石头!妈妈画得可像了!就在那边的小房间里!”他伸出小手指了指生活舱深处一条平时很少开启的通道。

  聂宇的心猛地一跳!一个被李维刻意隐藏起来的空间?里面画着兽王和幼崽?一股强烈的探究欲瞬间压过了其他情绪。

  “辰星,能带叔叔去看看妈妈的画吗?”聂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带着诱哄,“叔叔也想看看妈妈画的大怪兽有多威风!”

  “好呀!”辰星毫无心机,立刻点头,拉着聂宇的手就往那条通道走去,“不过妈妈说了,那是她的秘密小天地,不能告诉别人的!叔叔要保密哦!”

  “当然!叔叔保证保密!”聂宇毫不犹豫地答应,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起来。

  秘密小天地?关于兽王的画?他感觉自己正在接近一个李维极力隐藏的、不为人知的真相。

  在辰星的带领下,聂宇穿过那条狭窄的通道,来到一扇不起眼的合金门前。

  “叔叔你自己进去吧,妈妈不让我进。”张辰星奶声奶气的说,还一边揉自己屁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聂宇点点头,伸手拉门。

  门无声地滑开。

  一股混合着颜料、画布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原始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但被布置得异常温馨。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四周墙壁。而墙壁上挂着的,以及地上堆叠着的画作,瞬间攫取了聂宇全部的注意力!

  震撼!

  这是聂宇的第一感觉。

  画布上,潘多拉星球奇异瑰丽的风景被描绘得栩栩如生:散发着幽光的巨大真菌森林,流淌着彩色液体的水晶溪流,高耸入云的、如同生物骨骼般的奇异山峰……李维的画技远超聂宇的想象,充满了惊人的表现力和想象力。

  然而,真正的主角,是兽王。

  无数张画作,从各个角度,描绘着那头庞然大物:它如同山岳般匍匐在月光下的剪影;它在幽暗丛林中狩猎时,竖瞳中闪烁的冰冷光芒;它守护在巢穴旁,展现出的惊人力量和威严;它低头轻嗅幼崽时,流露出的一丝罕见的温情……每一笔都充满了力量感,每一抹色彩都饱含着……情感?

  聂宇甚至能从那些画中,感受到李维对这只强大野兽的敬畏、依赖,甚至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

  但很快,聂宇的目光凝固了,呼吸也随之停滞!

  他看到了一组画,被小心地放在一个独立的画架上,似乎是未完成的新作。

  画面极其……露骨。

  第一张:背景是散发着微光的巨大蘑菇林。

  兽王那庞大的身躯以极具压迫感的姿态占据了大半个画面。

  而画面的焦点,是它下腹部那根……粗壮、狰狞、布满螺旋状凸起纹路、顶端呈巨大伞状的雄性生殖器!

  画得极其精细、写实,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原始力量和生物美感。

  那尺寸和形态,让同为雄性的聂宇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和……自惭形秽。

  第二张:画面更加惊世骇俗!

  是李维自己!

  她一丝不挂,高挑丰腴的女体在画中展现无遗——那对T罩杯的巨乳沉甸甸地垂着,巨大的孕腹圆润饱满。

  她以一种近乎臣服的姿态,跪伏在兽王巨大的、布满鳞片的爪子旁!

  她微微仰着头,紫罗兰色的眼眸半闭着,脸上带着一种迷离、沉醉、甚至可以说是……极度渴望的表情!

  她的身体微微后仰,一只手向后,似乎正在主动引导着什么……而那根粗壮得不像话的、属于兽王的生殖器,正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角度,对准了她双腿之间那处隐秘的入口!

  画面充满了强烈的性暗示和一种野性的、禁忌的交媾氛围!

  第三张:画面更加狂野!

  兽王强壮的后肢站立着,巨大的生殖器已经深深没入了李维的身体!

  她整个人被兽王用前肢托抱着,巨大的孕腹悬空,身体被顶得高高弓起!

  她双手紧紧抓住兽王颈部的鳞片,头向后仰着,长发飞舞,嘴巴张开,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尖叫或呐喊,脸上是极致的痛苦与欢愉交织的扭曲表情!

  画面的冲击力强到让人窒息!

  轰——!

  聂宇的脑子像是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中!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几张画,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而缩成了针尖!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所有的疑惑,所有的观察,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李维能和这些野兽建立起如此超乎寻常的亲密关系?

  为什么兽王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

  为什么她面对自己的撩拨和侵犯时,反应如此复杂,有时抗拒,有时又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无奈?

  因为她早已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这头非人的、强大的野兽!

  她用自己的女体,用那具被改造得完美无缺、充满诱惑力的孕母之躯,去取悦、去安抚、去换取这头野兽的庇护和幼崽的食物!

  她是在……用性来交易生存!

  这个认知,如同最恶毒的毒液,瞬间注满了聂宇的血管!

  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暴的嫉妒之火,如同被点燃的汽油桶,轰然在他心底炸开!

  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克制!

  他嫉妒!嫉妒得发狂!嫉妒得心都在滴血!

  凭什么?!

  凭什么那头丑陋的、冰冷的畜生可以肆意占有、享用那具他梦寐以求的身体?

  可以让她在画中流露出那种极致的、他从未见过的迷醉表情?

  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地承受那巨大到可怕的器官的插入,甚至是在她怀孕的时候?!

  而他呢?

  他付出了那么多!

  照顾她,呵护她,为她建造基地,为她耗尽心血!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卑微地讨好,只为了能靠近她一点点!

  结果呢?

  她宁愿选择一头野兽!

  宁愿用身体去取悦那头畜生!

  也不愿意对他敞开一丝心扉!

  强烈的被背叛感和屈辱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看着画中李维那迷离沉醉的表情,看着她主动迎合的姿态,再联想到她面对自己时那或冷淡、或抗拒、或无奈的表情……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几乎要疯掉!

  “不……不应该是这样……”聂宇失神地喃喃自语,眼神变得扭曲而疯狂,“你是我的……应该属于我的……只能属于我的……”

  一个疯狂而黑暗的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毒芽,瞬间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

  嫉妒的毒火彻底烧毁了聂宇仅存的理智。一个阴险的计划在他扭曲的心中迅速成型。

  第二天,当“兽王”再次出现在基地屏障外,发出低沉的呼唤时,聂宇表现得异常“积极”。

  “我陪你过去吧!你身体太重了,一个人我不放心!”他主动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李维,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关切,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

  李维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身体的沉重让她无法拒绝这份帮助。

  她点点头,在聂宇的搀扶下,缓慢地向屏障边缘的喂食区移动。

  巨大的孕腹随着步伐沉重地晃动着。

  喂食的过程一如既往。

  李维艰难地坐下,解开衣襟,释放出那对饱满欲滴的巨乳。

  三只幼兽贪婪地扑上去吮吸。

  兽王依旧趴在稍远处,冰冷的竖瞳注视着整个过程。

  聂宇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如同最忠诚的护卫,但他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李维。

  他看着她因哺乳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她因疲惫而略显苍白的脸颊,看着她那毫无防备的后颈……一股混杂着强烈欲望和扭曲占有欲的冲动在他体内翻腾。

  时机到了。

  当喂食接近尾声,李维开始整理衣物时,聂宇迅速地从随身携带的保温壶里倒出一杯温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递了过去:“累了吧?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李维确实感到口干舌燥,巨大的孕腹压迫着膀胱,也让她需要频繁补充水分。

  她看了一眼聂宇,没有多想,接过了水杯,仰起头,小口地喝了起来。

  无色无味的特制催情药剂,迅速在李维体内溶解、扩散。

  这是一种聂宇利用基地医疗设备和AI数据库权限(以研究潘多拉生物信息素为名)偷偷合成的强效药物,专门针对她改造后的敏感体质。

  药效发作得比聂宇预想的还要快!

  仅仅走出喂食区不到二十米,李维的脚步猛地一顿!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的燥热感,毫无征兆地从她的小腹深处猛地炸开!

  瞬间席卷全身!

  “呃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甜腻的呻吟!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巨大的孕腹随之剧烈晃动!

  “李维?你怎么了?”聂宇立刻“紧张”地上前扶住她,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肢,隔着衣物,感受着那惊人的柔软和热度,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心底却在狂喜!

  来了!药效来了!

  “热……好热……”李维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紫罗兰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润的雾气,呼吸变得无比急促。

  那强烈的燥热感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她体内啃噬、爬行!

  空虚感如同深渊般在她双腿之间蔓延!

  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聂宇手臂的触碰,隔着衣物传来的男性气息,都如同火星溅入了油锅,瞬间点燃了更汹涌的情欲之火!

  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聂宇的搀扶,但那动作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摩擦。

  巨大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顶端敏感的蓓蕾在衣料摩擦下迅速挺立、胀痛。

  “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到那边岩石上坐一会儿!”聂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急切,半扶半抱地将浑身发软、情欲蒸腾的李维带向不远处一块相对平坦、被巨大蕨类植物半遮掩的岩石。

  李维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身体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像藤蔓一样无意识地缠着聂宇,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充满渴求的呻吟:“嗯……好难受……要……要……”

  聂宇的心跳如同擂鼓!

  机会!

  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他将李维小心地放倒在相对平坦的岩石上。

  李维巨大的孕腹沉重地压在身上,让她无法平躺,只能半侧着身子。

  “别怕……李维……我来帮你……让你舒服……”聂宇的声音带着狂喜的颤抖,再也无法掩饰眼中的欲望!

  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目标直指那对让他魂牵梦萦、此刻因情欲而更加饱满挺翘的巨乳!

  他近乎粗暴地扯开了李维胸前的衣襟!

  那对T罩杯的、浑圆饱满、如同熟透果实般的巨乳瞬间弹跳出来,暴露在微光之下!

  雪白的乳肉晃动着诱人的波浪,顶端深红褐色的蓓蕾早已硬挺胀大,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啊……终于……终于……”聂宇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如同饥饿已久的野兽终于见到了猎物!

  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贪婪和狂热的占有欲,狠狠地含住了右边那颗饱满的乳峰!

  粗糙的舌头疯狂地舔舐、吮吸、啃咬着那敏感的蓓蕾和晕染的乳晕!

  “嗯啊——!”强烈的刺激让李维发出一声高亢的、带着哭腔的呻吟!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地弓起!巨大的孕腹随之晃动!

  丰沛的乳汁在强烈的吮吸下,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甘甜、温热、带着浓郁乳香的液体瞬间充满了聂宇的口腔!

  他贪婪地吞咽着,发出满足的“咕咚”声,如同在痛饮琼浆玉液!

  一只手用力揉捏、挤压着另一只沉甸甸的乳肉,感受着惊人的弹性和分量,看着乳白色的汁液从指缝间溢出,顺着雪白的肌肤流淌。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乳汁无法满足他更深层的、燃烧的欲望。他需要更多!他需要彻底占有!

  在疯狂地蹂躏、吮吸了那对巨乳片刻,几乎将积存的乳汁吸空后,聂宇喘息着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乳白的痕迹。

  他眼中燃烧着更加炽烈的火焰,双手急切地伸向了李维的腰间——那条宽松的孕妇裤。

  李维似乎完全沉溺在情欲的漩涡中,巨大的孕腹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双腿无意识地微微分开,迎合着他的动作,口中发出含糊的、诱人的呻吟。

  聂宇的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他粗暴地扯开了松紧裤腰,连同底裤一起褪到了李维的腿弯处!

  一片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的、神秘而诱人的领域瞬间暴露在眼前!

  由于巨大的孕腹遮挡,聂宇无法完全看清,但那微微隆起的、饱满的耻丘,那浓密卷曲的、如同神秘森林般的毛发,以及那微微开启、渗出晶莹蜜液的粉嫩缝隙……都如同最强烈的春药,刺激得他血脉贲张!

  他迫不及待地分开李维因为孕肚而不得不微微弯曲的双腿,那巨大的孕腹随之悬垂在一旁,像一颗熟透的星球。

  聂宇跪在李维双腿之间,看着那近在咫尺、散发着情欲气息的秘处,呼吸粗重得如同风箱。

  他没有任何前戏的耐心(药物作用下李维的湿润已经足够),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自己的裤链,那根早已坚硬如铁、青筋虬结、尺寸惊人的男性生殖器瞬间弹跳出来,顶端分泌的粘液在微光下闪着淫靡的光。

  他一手扶着自己滚烫粗硬的肉棒,对准了那处不断翕动、流淌着蜜液的粉嫩入口。

  另一只手则按在李维浑圆的大腿上,感受着那份惊人的柔软和弹性。

  身高差在此刻带来了奇特的体位。

  只有一米八的聂宇需要微微踮起脚,才能将角度调整到最佳。

  而李维即使侧躺着,那巨大的孕腹和修长的双腿也形成了一道需要征服的“障碍”。

  ——可这非但没有阻碍聂宇,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烈的征服欲。

  “执行者……李维……我来了……你是我的了……”聂宇低吼着,腰胯猛地用力向前一顶!

  粗壮、滚烫、带着强烈侵略性的男性生殖器,毫无阻碍地、深深地刺入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等待开垦的温热紧致之中!

  “啊——!”李维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和极致快感的尖锐呻吟!

  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般剧烈地痉挛起来!

  巨大的孕腹猛地向上弹起,又沉重地落下!

  太深了!

  太满了!

  聂宇的尺寸虽然远不及画中兽王的恐怖,但对于许久未经人事且处于孕期敏感期的李维来说,这一下粗暴的进入,依旧带来了强烈的冲击!

  药物放大了她所有的感官,那被强行撑开、填满的饱胀感和摩擦带来的快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

  聂宇也被那极致紧致、温热湿滑的包裹感刺激得倒抽一口冷气!太美妙了!比他幻想中无数次的感觉更加销魂蚀骨!

  他感受着内壁肌肉的剧烈收缩和吮吸,感受着那份独一无二的紧致包裹,巨大的满足感和征服感让他几乎当场缴械!

  他咬着牙,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

  每一次抽出,都带出滑腻的汁液;每一次插入,都顶到最深处,撞击着那孕育着生命的柔软宫口。

  岩石的冰冷,身体的火热,巨大的孕腹在身侧晃动的视觉冲击,身下女人那压抑不住的、甜腻诱人的呻吟……这一切都让聂宇疯狂!

  “呃……啊……好……好深……”李维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完全迷失。

  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迎合着聂宇的抽插,巨大的乳房随着动作晃动着诱人的乳波。

  空虚被填满的快感和药物带来的强烈情欲,让她暂时忘记了所有身份和顾忌。

  然而,就在聂宇沉浸在征服的狂喜中,准备加快速度时——

  “吼——!!!”

  一声震耳欲聋、充满了暴怒和毁灭气息的恐怖咆哮,如同惊雷般在能量屏障外炸响!整个基地似乎都为之震动!

  聂宇和李维的动作同时一僵!

  只见屏障之外,那头巨大的“兽王”,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

  它那双冰冷的竖瞳,此刻燃烧着滔天的怒火,死死地锁定在岩石上交叠的两人身上!

  它显然看到了聂宇正在对它配偶进行的侵犯!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

  兽王那覆盖着厚重鳞甲、如同攻城锤般的巨大头颅,狠狠地、不顾一切地撞在了能量屏障上!蓝色的电弧瞬间爆闪!

  屏障纹丝不动,但兽王撞击的部位,鳞片瞬间碎裂飞溅!暗红色的血液混合着粘液流淌下来!

  但它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砰!砰!砰!!”

  一下!

  又一下!

  它疯狂地、歇斯底里地用头颅、用肩膀、用整个身体,猛烈地撞击着那坚不可摧的能量屏障!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和飞溅的鳞甲血肉!

  它喉咙里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嘶吼,那双竖瞳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死死地盯着聂宇,充满了要将对方撕成碎片的暴戾!

  三只幼兽被父亲的暴怒吓得蜷缩在一旁,发出凄厉而惊恐的哀鸣。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而暴力的场景,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沉溺在情欲中的李维!

  “不……老公……”她失神地看着屏障外疯狂撞击、遍体鳞伤的兽王,紫罗兰色的眼眸中瞬间涌上巨大的痛苦、愧疚和挣扎!

  身体里汹涌的情欲还未褪去,聂宇那根依旧埋在她体内的肉棒还在微微跳动,带来真实的快感残留。

  但“兽王”那凄惨的模样和暴怒的眼神,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脏!

  巨大的矛盾撕裂着她!

  药物的余威和聂宇的抽插带来的生理快感让她身体渴望着继续,甚至想要放任这场“强暴”完成。

  同时,对聂宇生命倒计时的愧疚也让她产生一种“补偿”的扭曲心理——也许,满足他一次,能减轻自己的罪孽感?

  但是,另一个声音也在尖叫——她是兽王的配偶!

  至少在潘多拉,在这片荒野,她是它的雌性!

  她与它结合,为它哺育后代,建立了某种超越物种的、原始的联结。

  此刻看着自己的“雄性”为了保护她而疯狂自残,一种强烈的背叛感油然而生!她觉得自己像个出轨的妻子!

  如果……如果她关掉屏障放兽王进来……以它此刻暴怒的状态,聂宇绝对会被瞬间撕成碎片!

  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聂宇死!

  尤其是以这种方式死在她面前!

  那会让她背负更深的罪孽!

  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挣扎中,聂宇也被兽王的疯狂撞击吓得一哆嗦,差点当场软掉!

  但身下李维那紧致湿滑的包裹感和她无意识扭动的腰肢,再次点燃了他的欲火!

  尤其是听到李维那声无意识喊出的“老公”!

  他狂喜地以为李维是在叫他!是在向他求欢!

  “老婆!我在!老公这就满足你!”聂宇激动地低吼着,以为自己的“征服”终于得到了回应!

  他瞬间忘记了恐惧,腰胯猛地发力,开始更加疯狂、更加用力地抽插起来!

  粗硬的肉棒在湿热紧致的甬道里高速摩擦冲撞,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

  “啊!老公!插……插死我……好深……啊啊啊!”强烈的快感冲击下,李维再次被情欲淹没,无意识地迎合着,口中发出更加高亢、更加放浪的呻吟!

  她甚至主动抬起一条腿,环住了聂宇的腰,让他能进入得更深!巨大的孕腹在激烈的动作下剧烈地晃动着。

  这放浪的呻吟和主动迎合的姿态,如同火上浇油!

  “吼嗷嗷嗷——!!!”

  屏障外的兽王彻底疯了!它听到了配偶的浪叫,看到了她主动环住那个雄性人类的腰!这无疑是最大的背叛和挑衅!

  它放弃了用头撞击,转而用那粗壮无比、带着锋利爪刃的前肢,更加疯狂地、如同打桩机般轰击着屏障!

  每一次轰击都让屏障蓝光狂闪!

  它自己的前肢也已是血肉模糊,鳞甲碎裂!

  但它仿佛不知疼痛,眼中只有毁灭的怒火!

  幼兽的哀鸣更加凄惨,如同末日悲歌。

  这惨烈到极致的画面,伴随着幼崽的哀鸣,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李维混乱的神经!一丝清醒的光芒在她迷离的紫眸中闪过!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兽王会重伤甚至死亡!到时候它的孩子们怎么办?!

  在聂宇又一次狠狠顶入最深处的瞬间,李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和意志,对着手腕上的通讯器嘶声喊道:

  “AI!立刻……关闭……C7区……能量屏障!立刻!”

  “指令确认。C7区能量屏障关闭。”冰冷无波的电子音在通讯器中响起。

  笼罩着那片区域的蓝色光幕瞬间消失!如同撤去了最后一道枷锁!

  失去了阻碍的兽王,发出一声震碎云霄的、饱含无尽杀意和暴怒的咆哮!

  它那庞大如山岳般的身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卷起腥风,如同一辆失控的重型战车,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轰然冲入了屏障之内!

  目标直指岩石上那对仍在交媾的男女!

  大地在它沉重的脚步下震颤!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

  正沉浸在疯狂抽插、即将到达巅峰的聂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近在咫尺的恐怖威压吓得魂飞魄散!

  所有的欲火瞬间被极致的恐惧浇灭!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史前巨兽盯上的蝼蚁!

  “啊——!”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惊恐尖叫!

  那根原本坚硬如铁的肉棒,在极度的惊吓下瞬间萎缩疲软,如同一条受惊的鼻涕虫,狼狈地从李维那依旧湿润紧致的甬道中滑了出来,带出一股混合着体液和精液的粘稠液体。

  他甚至顾不上提裤子,连滚带爬地从李维身上翻下来,手脚并用地想要逃跑!

  裤裆湿漉漉的一片,分不清是汗水、尿液还是别的什么,脸上是极致的惊恐和扭曲!

  然而,兽王的速度太快了!

  那布满血丝、燃烧着毁灭火焰的竖瞳,那散发着腥臭气息、滴着粘液和鲜血的血盆大口,那闪烁着寒光的、如同门板大小的锋利爪刃,已经近在咫尺!

  聂宇甚至能感受到那灼热腥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

  死亡的气息是如此清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老公!”一声带着不容置疑威严和急切的女声响起!

  是李维!

  在发出关闭屏障指令的瞬间,她就挣扎着想要起身!

  巨大的孕腹让她动作异常艰难。

  但强烈的意志支撑着她!

  在兽王的巨爪即将拍下的瞬间,她终于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从岩石上翻身坐起,挺着那浑圆高耸的孕腹,张开双臂,如同护崽的母狮般,挡在了瘫软在地、惊恐万状的聂宇身前!

  “老公!看我!是我!”李维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性的韵律,紫罗兰色的眼眸直视着兽王那双暴怒的竖瞳,没有丝毫退缩。

  兽王那致命的巨爪,在距离李维头顶不到半米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

  它巨大的头颅低下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充满了不解和狂暴的愤怒。

  ——它闻到了李维身上浓烈的、属于另一个雄性的气味!那气味让它发狂!

  李维的心脏狂跳,巨大的孕腹因为紧张而阵阵发紧。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缓缓地、艰难地站起身,面对着这头处于暴怒边缘的巨兽。

  “老公……是我……没事了……”她一边用那种奇特的、如同吟唱般的音调安抚着,一边做出了一个让聂宇目瞪口呆的动作!

  她竟然缓缓地分开了双腿!

  就站在兽王那狰狞的头颅面前!

  然后,她伸出手,将自己那被聂宇插入过、还残留着粘稠体液、微微红肿的私密之处,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兽王的鼻息之下!

  甚至还用指尖,沾取了一些混合着两人体液的粘液,主动涂抹在自己饱满的耻丘和大腿内侧!

  “闻……老公……闻闻我……是你的……都是你的……”李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安抚和……臣服?

  她的脸颊染上红晕,不知是羞耻还是药物的残留作用。

  兽王巨大的鼻孔翕动着,那股浓烈的、混合着李维自身气息和聂宇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被它深深地吸入。

  它喉咙里的低吼声变得更加焦躁和愤怒,巨大的头颅不安地晃动着,锋利的爪刃在地上刨出深深的沟壑。

  但李维没有退缩。她甚至主动向前挪了一小步,挺着巨大的孕腹,让自己下体的气息更加直接地暴露在兽王面前。

  她伸出手,颤抖着,轻轻抚摸上兽王那布满粘液和血迹、还在微微抽搐的巨大鼻吻。

  “乖……老公……冷静……我在这里……没事了……那个……只是意外……”她低声安抚着,紫罗兰色的眼眸直视着兽王暴怒的竖瞳,传递着安抚的意念。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如同最荒诞的戏剧,在聂宇眼前上演。

  他瘫坐在地上,裤子褪到腿弯,下身一片狼藉,脸上是极致的震惊、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羞辱和击垮的茫然!

  他看着李维,这个他视为女神、为之疯狂的女人,此刻正毫无廉耻地对着那头丑陋的野兽张开双腿,让它嗅闻自己被其他雄性进入过的私处!

  甚至用那么温柔、那么驯服的语气喊它“老公”!

  安抚它!

  取悦它!

  而他聂宇呢?像一个被吓尿了裤子的小丑!一个被当场抓奸、狼狈不堪的失败者!一个随时可能被这头野兽碾成肉泥的可怜虫!

  巨大的落差感和强烈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和尊严!他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就在这时,李维微微侧过头,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聂宇,眼神极其复杂——有愤怒,有无奈,有深深的疲惫,还有一丝……怜悯?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基地的方向,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快……走!”

  聂宇猛地一个激灵!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情绪!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甚至顾不上提裤子,就那么狼狈不堪地、踉踉跄跄地,向着基地入口的方向,用尽吃奶的力气,连滚带爬地逃去!

  身后,是兽王那依旧充满威胁的低吼和李维艰难安抚的背影。

  他不敢回头,只听到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和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裤裆湿冷的粘腻感,下身残留的、属于李维的温热湿滑的触感,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被兽王死亡凝视的恐惧,以及李维对着野兽张开双腿的屈辱画面……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如同最混乱的噩梦,将他彻底击垮。

  他失魂落魄地冲进基地入口,合金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闭,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随后,他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身体沿着门缓缓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基地冰冷的通道,大脑一片空白。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给了一头野兽。输掉了所有的尊严和幻想。

  兽王事件后的潘多拉基地,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场在能量屏障内外上演的荒诞、激烈又充满屈辱的冲突,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所有虚假的平静和暧昧的泡沫,留下的是冰冷的现实和无法弥合的裂痕。

  聂宇将自己彻底封闭在了工程区和休息室。他像一头受伤后舔舐伤口的野兽,拒绝与任何人接触,包括两个孩子怯生生的询问。

  生活舱里再也听不到他逗弄孩子的笑声,餐桌上也看不到他殷勤的身影。

  只有工程区日夜不休的机器轰鸣,以及偶尔传出的、压抑着剧烈咳嗽的沉闷声响,证明着他的存在。

  李维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巨大的孕腹带来的生理负担达到了顶峰。

  五胞胎如同五个不断汲取能量的黑洞,让她时刻感到饥饿、疲惫、腰背如同断裂般疼痛。

  每一次胎动都像是内部的小规模地震,牵扯着脆弱的神经。

  身体的极度不适,叠加着那场冲突带来的心理重创——聂宇惊恐逃离的狼狈身影,兽王暴怒受伤的惨状,以及她自己在那药物作用下放浪形骸、甚至对着兽王展示私处的屈辱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反复放映。

  更深的,是那份沉重的愧疚。对聂宇的,对兽王的,对她腹中孩子的,甚至是对她自己这副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身体的。

  她知道,她和聂宇之间那病态的、相互折磨又相互依赖的关系,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

  聂宇的嫉妒、占有欲和绝望的反扑,根源就在于那个被刻意隐瞒的真相——他生命的倒计时。

  继续隐瞒,只会让这扭曲的螺旋滑向更黑暗的深渊。尤其是在他目睹了那不堪的一幕,自尊被彻底碾碎之后。

  他需要知道真相,哪怕这真相残酷得足以将他彻底击垮。至少,给他一个明白痛苦根源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

  这个决定让李维痛苦万分。

  每一次想到要亲口宣判聂宇的“死刑”,想到他可能出现的崩溃或怨恨,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她害怕看到他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害怕这最后的陪伴也化为乌有。

  但她更害怕在谎言和扭曲中,看着他走向注定的终点,而自己永远背负着这份欺骗的枷锁。

  犹豫、挣扎、辗转反侧了十数个日夜。

  最终,在李维孕期进入第六个月的一个午后,当基地的维生系统模拟出柔和的人造夕阳光线时,李维拖着沉重到几乎挪不动步的身体,艰难地来到了聂宇休息室紧闭的门外。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此生最大的勇气,轻轻敲了敲门。

  “聂宇……是我。我们……谈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门内一片死寂。过了许久,才传来一声极其沙哑、仿佛砂纸摩擦的声音:“……进来。”

  一股浓重的机油味、汗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扑面而来。

  休息室里一片狼藉,原本整洁的工具架东倒西歪,零件散落一地。

  一张金属小桌被掀翻在地,桌腿扭曲变形。

  墙壁上甚至有几处明显的、带着干涸血迹的拳印!

  聂宇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唯一还算完好的椅子上,佝偻着背,像一尊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石雕。

  他身上的工作服沾满了油污和灰尘,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绝望和毁灭的气息。

  李维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景象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

  “聂宇……”她艰难地向前挪了两步,巨大的孕腹让她无法靠得太近。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担忧、愧疚、痛苦。

  “如果是来看笑话的,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聂宇的声音冰冷、麻木,没有回头。

  他盯着地面上一个扭曲的金属零件,仿佛那是他全部的世界。

  “不是的!”李维急切地反驳,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一些,“我是来……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真相?”聂宇猛地转过头!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维,里面燃烧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痛苦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嘲弄,“真相就是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连畜生都不如的混蛋!真相就是你宁愿张开腿给那头野兽闻,也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这就是真相!够清楚了吗?!”

  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激动而破音,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李维被他眼中的疯狂刺痛,巨大的孕腹也因为情绪波动而阵阵发紧。

  她强忍着不适,强迫自己直视他那双充满痛苦和怨恨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不!不是这个!聂宇,听我说!真正的真相是……你……因为休眠仓的强制中断,你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生命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聂宇脸上所有的愤怒、嘲弄、疯狂……都在瞬间冻结。

  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整个人彻底僵住!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缩成了两个小小的黑点!

  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以及李维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几秒钟,或者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聂宇脸上的表情如同破碎的冰面,从极致的震惊,慢慢裂开,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茫然、困惑,然后……是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被这句残酷的宣判,瞬间拼凑完整!

  为什么李维会对他那些过分的撩拨和侵犯,反应如此复杂?

  有时抗拒,有时又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无奈?

  那不是欲拒还迎,不是默许,而是……深深的愧疚!

  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怜悯和容忍!

  为什么他苏醒后身体恢复得不错,却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虚弱感?

  为什么咳嗽越来越厉害,甚至开始咳血?

  诊断的“小毛病”……根本就是谎言!

  那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征兆!

  为什么李维会如此依赖他,却又始终保持着一种难以跨越的距离?

  因为她在背负着这个巨大的秘密!

  她在用一个谎言编织一个虚假的港湾,试图让他在最后的日子里,不那么孤独和痛苦!

  他甚至明白了自己那些扭曲的欲望和疯狂的嫉妒从何而来——那是濒死之人对生命、对美好、对占有最原始、最绝望的渴求!

  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般冲击着聂宇的神经!

  他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炸得粉碎!

  极致的震惊过后,是排山倒海的复杂情感——被欺骗的愤怒?

  得知死期的恐惧?

  对李维这份沉重“善意”的苦涩理解?

  对自己之前所有行为的羞愧和悔恨?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命运彻底愚弄的荒谬感和悲凉!

  各种情绪在他胸腔里激烈地冲撞、撕扯,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猛地抬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次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指缝间,鲜红的血丝再次渗出!

  “聂宇!”李维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搀扶。

  “别过来!”聂宇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

  他用手背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维,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混乱和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

  “出去……”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和绝望,“……让我一个人……待着……求你……出去!”

  最后两个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哀求。

  李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看着聂宇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混乱,看着他嘴角刺目的血迹,她的心如同被最锋利的刀片反复切割。

  愧疚和心疼几乎将她淹没。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最终,她只是深深地看了聂宇一眼,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歉意,然后,默默地转过身,挺着沉重无比的孕腹,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出了休息室。

  合金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关闭,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就在门关上的瞬间——

  “啊——!!!”

  一声充满了无尽痛苦、愤怒、绝望和不甘的嘶吼,如同受伤孤狼的悲鸣,猛地从门内爆发出来!

  紧接着,是更加疯狂、更加剧烈的打砸声!

  金属扭曲的刺耳噪音、重物落地的闷响、玻璃器皿碎裂的脆响……交织成一片毁灭的狂想曲!

  仿佛要将整个房间,连同他自己,彻底撕碎!

  李维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巨大的孕腹紧贴着门面,能清晰地感受到门板后面传来的剧烈震动和那绝望的咆哮。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她知道,聂宇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而她,是那个亲手按下爆破按钮的人。

  真相如同最凛冽的寒风,瞬间冻结了潘多拉基地里所有残存的温度。

  聂宇将自己彻底投入到了工作的炼狱之中。他像一台不知疲倦、也无需休息的机器,疯狂地运转着。

  白天,他泡在工程区最嘈杂、最油污的核心维修舱,检修“开拓者一号”的每一个关节,调试新生产线的每一个参数,甚至主动承担起基地最脏最累的管道疏通工作。

  汗水混合着机油浸透了他的工作服,脸上永远沾着黑色的污渍。

  他沉默寡言,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只剩下一个被工作填满的空壳。

  夜晚,当基地陷入寂静,他房间的灯却常常亮到模拟晨光亮起。

  里面传出的是永不停歇的机械敲打声、设备调试的嗡鸣,以及……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压抑的咳嗽声。

  那咳嗽声如同跗骨之蛆,在寂静的基地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生命流逝的节奏。

  他拒绝任何医疗AI的检查,粗暴地推开试图送药的机器人,仿佛那诊断和治疗本身,就是对他死亡倒计时的无情提醒。

  他与李维,如同运行在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轨道上。

  生活舱的公共区域成了他们的禁区。

  聂宇的餐食由机器人定时送到工程区入口。

  李维则和孩子们在生活舱的另一端用餐。

  偶尔在狭窄的通道里“狭路相逢”,空气会瞬间凝固到冰点。

  聂宇会立刻垂下眼睑,加快脚步,如同躲避瘟疫般匆匆擦肩而过,留下一个散发着机油味和冰冷气息的背影。

  他甚至吝于给李维一个眼神,那姿态充满了刻意的疏离和无声的怨恨。

  李维则会在碰面的瞬间身体微僵,巨大的孕腹仿佛变得更加沉重。

  她看着聂宇那憔悴得脱了形、眼窝深陷、颧骨突出的侧脸,看着他刻意避开的目光,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愧疚、心疼、无奈,还有一丝被排斥的刺痛。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同样沉默地、艰难地挪开脚步。

  巨大的孕腹让她转身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和迟缓,仿佛承载着无法言说的重量。

  这种冰冷而僵硬的氛围,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基地每一个角落,也压在李维的心头。

  孕期的最后一个月,身体的不适达到了巅峰。

  五胞胎的胎动变得异常频繁和剧烈,如同五个小拳击手在她紧绷的肚皮内同时发力,时常让她痛得蜷缩起来,冷汗涔涔。

  双腿浮肿得如同象腿,脚踝几乎消失不见。

  腰背的酸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即使是半躺着,也需要不断调整姿势来缓解压力。

  呼吸变得越发困难,每一次吸气都感觉肺部被巨大的孕腹挤压得生疼。

  更糟糕的是情绪。

  巨大的生理负担,叠加着与聂宇关系的彻底冰封、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聂宇生命倒计时的无能为力,让李维的情绪变得异常敏感和脆弱。

  她时常会毫无预兆地陷入低落,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潘多拉微光景色默默流泪。

  有时又会因为孩子们一点小小的吵闹而烦躁不已,甚至忍不住提高音量呵斥,事后又陷入深深的自责。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吹胀到极限、随时可能破裂的气球,在绝望的边缘摇摇欲坠。

  她多么希望此刻能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能有人分担这份沉重的孤独和压力。

  但那个曾经殷勤备至、试图成为她依靠的人,此刻却将自己放逐到了冰冷的机械世界里,用沉默和疏离筑起了高高的围墙。

  而她,只能独自一人,挺着这巨大到恐怖的孕腹,在冰冷的基地里,艰难地挨过这漫长而痛苦的孕期末期。

  每一次剧烈的胎动,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在无声地提醒着她:那个最终的考验,即将来临。

  时间在冰冷和沉重中,终于滑向了预产期的边缘。

  这一天,李维像往常一样,半躺在生活舱那张特制的宽大座椅上,试图通过基地存储的舒缓音乐来缓解身体的极度不适。

  巨大的孕腹如同一个沉甸甸的星球压在身上,让她连呼吸都感到费力。

  五个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解放”,在狭小的空间里躁动不安,此起彼伏的胎动让她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

  一股汹涌的、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从她双腿之间喷涌而出!量多得惊人!瞬间浸透了她宽松的孕妇裤和座椅垫子,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

  羊水破了!而且破得非常猛烈!这通常是分娩即将开始的强烈信号!

  “啊!”李维惊呼一声,巨大的孕腹因为宫缩的骤然发动而猛地一紧!

  一阵强烈的、如同被重锤击中的剧痛从小腹深处猛地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身体因为剧痛而蜷缩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恐慌瞬间攫住了她!

  虽然理论上她的身体被改造得极其适合生育,但这毕竟是第一次生五胞胎!

  羊水破得如此猛烈,会不会对孩子有危险?

  宫缩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强,她这副身体能承受住吗?

  巨大的恐惧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机……机器人!叫医疗机器人!”她强忍着剧痛,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对着手腕上的通讯器喊道。冷汗顺着她的脸颊和脖颈不断滑落。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

  休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

  一个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是聂宇!

  他显然刚刚从工程区出来,身上还穿着沾满油污和金属碎屑的深蓝色连体工作服,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和疲惫,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胡子拉碴。

  ——他显然一直在高强度工作,甚至可能刚熬了一个通宵。

  但此刻,他那双布满血丝、原本空洞麻木的眼睛,却因为看到李维痛苦蜷缩在座椅上、身下一片狼藉的景象而瞬间充满了震惊和……无法掩饰的焦急!

  “李维!”聂宇几乎是扑到了李维身边,声音因为紧张而变调,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疏离和冰冷。

  他甚至没有在意自己脏污的双手,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扶她,但在触碰到她之前又猛地顿住,仿佛怕弄脏了她。

  “羊水……破了……好痛……”李维疼得牙齿都在打颤,巨大的孕腹因为宫缩而阵阵发硬隆起,她无助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聂宇,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和对未知的恐惧。

  聂宇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地上的水渍和李维痛苦的表情,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和专注。

  所有的隔阂、怨恨、疏离,在这一刻被最原始的关切和责任所取代。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尽可能避开她巨大的孕腹,用自己相对干净的手臂内侧,搀扶住李维的胳膊。

  “别怕!深呼吸!医疗机器人已经在路上了!”聂宇的声音带着一种强自镇定的力量,尽管他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来,扶着我!我送你去医疗室!慢一点!”

  他引导着李维调整呼吸,同时支撑着她沉重的身体,让她能借力站起来。

  李维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带着油污味却异常坚定的支撑力量,看着他眼中那份毫不作伪的焦急和关切,慌乱的心竟然奇异地安定了一丝。

  她咬着牙,在聂宇的搀扶下,艰难地、一步一挪地,挺着那剧烈收缩的巨腹,向着基地医疗室的方向挪动。

  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宫缩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压抑的痛呼。

  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和后背。

  聂宇全程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地支撑着她大部分的重量,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她的依靠。

  他刻意放慢脚步,配合着她痛苦而缓慢的移动,口中不断低声安抚:“坚持住!快到了!深呼吸!对,就这样……”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李维痛苦的脸庞和那巨大得令人心悸的孕腹,里面充满了担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医疗室的门在感应到他们靠近时无声滑开。接到指令的医疗机器人早已准备就绪,闪烁着柔和蓝光的无影灯亮起,各种监测仪器进入待机状态。

  聂宇小心翼翼地将李维搀扶到特制的、带有支撑和助产功能的分娩床上。

  巨大的孕腹在冰冷的床面上显得格外突兀。

  剧烈的宫缩让李维忍不住蜷缩起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

  “聂宇……别走……”在机器人开始给她连接监测设备时,李维下意识地抓住了聂宇沾满油污的衣袖,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里充满了对疼痛的恐惧和对陪伴的依赖。

  聂宇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看着李维痛苦而苍白的脸,看着她眼中那份脆弱的祈求,再看看自己一身污秽……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坚定:“好,我不走。我在外面等你。”

  他没有选择留在分娩室内,那里是机器人的领域,他也帮不上忙,甚至可能添乱。

  他退到了与分娩室相连的观察隔间,隔着一层单向透明的观察玻璃,他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分娩的过程开始了。正如李维所担忧的,五胞胎带来的挑战远超寻常。宫缩异常强烈而密集,监测仪器上代表宫缩压力的曲线一次次冲向峰值。

  李维在机器人的指导下,努力地调整呼吸,用力,但第一个孩子的娩出似乎遇到了阻力。

  她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痛苦的呻吟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嘶喊,巨大的孕腹剧烈地起伏着。

  观察隔间里的聂宇,双拳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的身体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眼神死死地盯着分娩床上痛苦挣扎的李维,心随着她的每一次嘶喊而揪紧!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紧咬发出的咯咯声。

  那巨大的孕腹每一次剧烈的收缩,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锤击!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生育的痛苦和伟大,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李维为了这些孩子,为了人类的延续,究竟承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他之前那些龌龊的念头和过分的举动,在此刻显得多么卑劣和可笑!

  然而,就在聂宇紧张得几乎要窒息时,转机出现了!

  也许是身体的本能终于被彻底激发,也许是那被改造的完美孕母之躯终于展现出了惊人的适应性,当第一个婴儿——一个皱巴巴、沾着血污和胎脂、却异常响亮地啼哭着的男婴——终于被机器人轻柔地托举出来时,李维仿佛瞬间突破了某个瓶颈!

  “哇啊——!”婴儿嘹亮的哭声如同天籁,瞬间驱散了产房内紧绷的气氛。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生产过程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如同熟透的果实般,被顺利地接生出来!

  每一次婴儿的啼哭响起,李维脸上的痛苦就减轻一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极度疲惫和难以言喻的……释然与满足!

  她看着自己那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迅速瘪下去的巨大孕腹,感受着身体内部那难以想象的沉重感骤然消失,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和……“使命完成”的巨大成就感,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痛苦和疲惫!

  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虚弱却无比灿烂的笑容。

  她做到了!

  她成功地将五个小生命带到了这个世界!

  当最后一个婴儿被清理干净,包裹在柔软的襁褓中时,分娩室内的红灯熄灭,柔和的蓝光亮起,象征着生产结束。

  几乎在机器人发出“分娩结束,母子平安”的电子提示音的瞬间,观察隔间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聂宇如同旋风般冲了进来!

  他无视了机器人善意的提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维的床边!

  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沾着的油污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显得异常狼狈,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里面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难以言喻的激动,以及……一种近乎虔诚的、对生命奇迹的敬畏!

  四目相对。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之前的冰冷、疏离、怨恨、尴尬……如同阳光下的薄雾,在这新生命降临的神圣时刻,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

  两人眼中只剩下对方此刻最真实的样子——李维的极度虚弱却带着满足光辉的脸庞,聂宇的憔悴不堪却眼神发亮的激动。

  短暂的沉默后,是李维先开了口。她的声音极其沙哑虚弱,却带着一丝温柔的暖意。她示意了一下旁边保温箱里并排躺着的五个襁褓:

  “聂宇……要……抱抱他们吗?”

  聂宇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顺着李维的目光看向那五个小小的、包裹在柔软布料里的新生命。

  他们那幺小,那么脆弱,皮肤还带着红皱,闭着眼睛,或安静地睡着,或发出细小的哼唧声。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情感洪流,瞬间冲垮了他心中最后一道名为“隔阂”的堤坝!

  “好……好!”聂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哽咽,他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从机器人手中接过一个襁褓。

  动作笨拙得像个第一次接触易碎品的孩子。

  小小的婴儿在他沾着油污、略显粗糙的大手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却又重若千钧。

  聂宇低着头,看着怀中那皱巴巴的小脸,感受着那份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生命脉动和温热。

  “人类的……未来……”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一滴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从他布满血丝的眼眶中滑落,砸在婴儿柔软的襁褓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压抑了太久的痛苦、绝望、愧疚、迷茫,在这一刻,被这新生命的脆弱与希望彻底融化,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他抱着孩子,像个孩子一样无声地哭泣着。肩膀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耸动。

  李维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聂宇那崩溃般的泪水,看着他抱着孩子时那份小心翼翼却又无比珍视的神情,她的眼眶也湿润了。

  她知道,那堵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冰墙,在这一刻,随着新生命的啼哭和聂宇滚烫的泪水,彻底消融了。

  过去的扭曲、痛苦、不堪……或许无法完全抹去。

  但至少在这一刻,在这新生的希望面前,他们可以暂时放下一切,共同感受这份生命带来的、最纯粹的震撼和救赎。

  未来的路依旧充满未知和艰难,但至少,他们不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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