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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瓶梅 (90-92)作者:淮安笑笑生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06 00:30 长篇小说 3540 ℃

第90章 群魔乱舞

    应伯爵捏捏她的小脸:“这样最好了,喝到嘴里才香甜。”董娇儿挣了几挣,只好端起了杯子。应伯爵握着小手叫道:“千万不要喝完了,留半杯给你应二爹尝尝。”

    董娇儿果然留了半杯,双手递给了应伯爵。应伯爵一仰脖子干掉了:“小嘴好香哦!来来来,给你应二爹亲一个。”董娇儿捂着嘴叫道:“不嘛!臭死了。”

    祝念实嘎嘎猛笑:“你亲我一下,我的嘴香着呢。”应伯爵立刻反击:“就你那张狼嘴,都咧到耳朵根了。你那是亲嘴啊?你那是吃人!”祝念实自然不服:“就你嘴小。胡子拉碴的,跟个猪头似的。”

    董娇儿谁也没有亲,而是坐到了西门庆身边。这下两个活宝不敢争了,只能眼看着人家一对一口喝着。应伯爵自然不甘心,转身又去拽吴银儿的衣袖。

    吴银儿小腰一扭说道:“好了,好了。不要拉拉扯扯的,想陪就去叫李桂姐,她正闲得骨头疼呢。”应伯爵一拍脑门叫道:“对啊,桂姐怎么没有过来呢?”

    吴银儿酸溜溜地说:“人家现在是大娘的干女儿,怎能像我们一样随叫随到!”应伯爵半真半假地说:“这不简单嘛!既然她能做大娘的干女儿,那你就拜六娘为‘干娘’,这样不就平起平坐了。”

    应伯爵本是随口说说,可吴银儿却上心了。现在六娘生了儿子,地位不低于大娘。所谓“母凭子贵”,有些东西要看贡献的。如果大娘日后生不出儿子,还不定谁是“老大”呢。

    想到这里,吴银儿主动陪他举了一杯,美得应伯爵抓耳挠腮的。喝完了,应伯爵又叫玳安去喊:“去去去,快把你桂姨叫来,就说你应二爹叫她过来呢。”

    玳安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他也觉得李桂姐太傲气。李桂姐还是不肯就范:“我不去,你就说娘要留我呢,没空。”玳安小声提醒:“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李桂姐挥挥手说:“管他呢,你就这样说吧。”玳安只好如实汇报。应伯爵一听起身就走:“这丫头还拽上了,我去拖她过来。”吴银儿趁机点火:“要去你们一起去,光你一个没用的。”

    其他几个立即站了起来,吵吵嚷嚷跟了过去。这下李桂姐没法拖延了,只好打扮打扮出来应酬。她先朝席上道了个万福,便袅袅娜娜地偎在了西门庆身边。

    应伯爵伸手拽了过来:“你现在是人家干女儿了,就得有个女儿样子,不能那么肉麻了。”李桂姐狠狠敲了一下:“你这张臭嘴!就不能找个把门的吗?”

    应伯爵搂住就是一口:“我这张臭嘴好啊,专亲姑娘的白屁股。”祝念实大声起哄:“要亲现在就亲,不亲就不是男人。”西门庆笑着劝道:“你们不要胡闹了,让她先陪花大舅一杯。”

    花子由连连摇手:“那不行,那不行,怎能让令翠陪酒呢,岂不是乱了规矩。”祝念实嘲笑道:“什么“令红令翠”的!别看她‘干爹’叫得山响,背地里还不定干什么呢。”

    李桂姐红着脸骂道:“祝麻子,你要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作哑狗卖了。”祝念实还是不肯住嘴:“哥,还是当官好啊!你看你刚做了提刑官,她就认你做了干爹。只怕这干女儿不‘干’啊,早迟会拧出水来。”

    西门庆狠狠推了一把:“你这狗东西,就知道信口胡说,再乱说我就打人了。”应伯爵装得很公平:“哥,这也不能算是胡说,哪有干女儿不爱干爹的。”

    李铭几个一直在边上看着,可他们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点羡慕。没人糟蹋就没有钱赚啊!眼看着人家大把大把地搂银子,他们恨不得把自己阉了才好。

    娼妓大多是家族性质,男的卖艺、女的卖身。像这种情形天天都有,真要生气还生不过来呢。戏子是没有人尊重的,婊子更不能空谈尊严。做人得面对现实才行,不该要的绝对不能乱要,不然一天也混不下去。

    谢希大有点看不下去了:“应二,我看你也跪跪吧。要是你做了哥的干儿子,那和桂姐就登对了。”那帮狗友一听,立即跟着起哄,非要应伯爵过去喊“爹”。

    应伯爵有点挂不住了,连忙把西门庆拉到一边,说有事商量。西门庆笑嘻嘻地问:“怎么了?你真要跪啊?”应伯爵狠狠推了一把:“好了,不闹了。你不是说要开绒线行嘛,正好苗员外有五百两绢丝要出手。”

    西门庆有点为难:“盘下这批绢丝不难,可没有人帮我发卖啊!”应伯爵一拍胸脯:“这个容易。我让韩道国过来,他在绒线行当过伙计。写算都精,一眼就能瞧出银子的成色。”

    西门庆不太想要:“那东西丑得伤心,鼻子比脸还大,他在客人都不敢进门。”应伯爵反驳道:“你管人家丑俊干什么,你是找伙计,又不是找男宠,能帮你赚钱就行了。”

    西门庆只好让步:“那好吧。你去跟他说清楚,我只出四百五十两,多一两我都不要。”谢希大有点不服:“应二,你说你长年累月地拉皮条,到底累不累啊?”

    应伯爵怪笑一声:“哈,我和你不能比啊!你们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什么不做都有银子花。”谢希大一听脸臊得通红,转过头不敢再和他斗嘴了。

    西门庆并没有因此生气,只是悄悄看了一眼。早年谢希大挺俊俏的,小脸比书童还要白嫩。可惜啊,现在皮也糙了,皱纹也有了,一副老太监的模样。

    就这样一直闹腾到半夜,所有人都醉得一塌糊涂。有趴在桌边哼哼的,有横在椅子上打盹的。应伯爵竟然睡到了地上,张着嘴流着口水,看着特别恶心。

    西门庆也没有好样子,扶着墙又吐又呕。李桂姐几个围在四周,有的给他端水漱口,有的帮他抹背顺气。几个老婆则在软壁后面看着,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只是潘金莲冷着脸一言不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西门大宅经常有这样的聚会,什么吴大舅、吴二舅一个不缺。就连李瓶儿那边,也有花子由过来充数。潘金莲当然也有兄弟,可一个是傻子,一个是拐子,实在上不了台面。

    等这些老婆笑够了,才让小厮进去收拾。能走的扶到大门外,不能走的塞进轿子。奇怪的是,吴月娘一点不嫌烦,反而认为是种气象。有钱人都会这样闹腾,只有穷人家才冷冷清清。

第91章 应二说情

    应伯爵自然不会白出力了,他只用了四百二十两,便把那批绢丝盘下了。等到韩道国当上主管,又谢了他十两银子。有了这四十两,他又可以疯玩一段了。

    这事说起来可能不太地道,但也算不上坑蒙拐骗。他帮卖方找到了销路,又帮买方找到了货源。这些年他就靠帮闲过活,现在西门庆当上了提刑官,又为他开辟了一条新财路。

    西门庆把绒线行开在了狮子街,这个地段比家门口要好。具体经营由韩道国负责,来保只是挂个名,月底兑一下账就行了。让内行人做内行事,这就是西门庆成功的原因。

    韩道国闲了好几年,干起事来特别用心。每天天一亮就出门,天黑了才肯收工回家。开始还知道陪陪老婆,后来就睡在了铺子里。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他得干出一点成绩。

    时间长了,老婆王六儿便熬不住了,又和他弟弟韩二续上了。这两人本来就有勾连,现在韩道国都不回家了,他们怎能错过机会呢?早前是夜晚过来,现在大白天都敢上门。

    小户人家窄门浅屋的,想要瞒人非常困难。没过几天,便被附近四个混混盯上了。这些人都是王六儿的仰慕者,但一直没有机会得手,此时能不义愤填膺吗?

    那天晌午,他们看到韩二进了屋,便翻墙跟了进去。确信可以捉奸捉双了,这才把门撞开了。这帮混混本想趁机揩油的,没想到王六儿死活不答应。他们只好把地保找过来,嚷嚷着要送到县衙治罪。

    当时韩道国正在铺子里算账,是女儿韩爱姐跑来报告的。韩道国急忙向来保求救,请他向西门庆求个人情。来保摇摇头说道:“这种事我说了用处不大,爹只听应二爹一个人的。”

    韩道国连忙去了应家,结果连个鬼影都没有。他又跑了五六家妓院,最后在董娇儿那里找到了。韩道国悄悄把他拉到旁边,然后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央求他和西门庆说一声。

    应伯爵哼哼哈哈地听着,却始终没有挪步,静等着韩道国出价。韩道国只好跪了下来:“应二叔,求求您帮帮小的吧。要是真的见了官,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应伯爵没好气地说:“没脸见人?那你老婆偷你兄弟,你就有面子了?”韩道国哭丧着脸:“家丑不可外扬啊!谁让小的摊上这种兄弟呢。”说完便许他五两银子。应伯爵把牙签一扔:“早说呀,记得明天送来啊。”

    应伯爵是走惯了的,连狗都不咬一声。他刚刚到了门口,便看到秋菊从门房跑了出去。应伯爵不禁有点好奇:“来安,这丫头要干什么?怎么急慌急忙的。”

    来安有点心虚:“她给五娘送点银子。”应伯爵继续打听:“送银子干吗?你五娘去哪儿了?”来安也没隐瞒:“今天是潘姥姥七十大寿,可家里却拿不出银子办酒,只好求五娘帮着想办法。”

    应伯爵有点不理解:“做寿你大娘她们怎么不去?”来安小声解释:“五娘不让去。说屋子窄扁,没有地方坐。”应伯爵呵呵笑道:“你五娘真够抠的,怎么不帮衬帮衬娘家。只要拿出几十两银子,就可以买几间像样的房子了。”

    来安冷笑道:“五娘这人很记仇的。因为从小被卖掉这件事,她都恨死潘姥姥了。现在能上门行走,已经很给面子了。至于买房造屋的事,那是想都不用想。”

    应伯爵没有再打听,叹口气便去了书房。进屋他往高椅上一横:“画童,不要再逗鸟了,把你爹给我叫过来。”画童先去了潘金莲房里:“春梅姐,爹在屋里吗?”

    春梅没好气地说:“你明知五娘回娘家了,还跑来问什幺爹?”画童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再去李瓶儿房里。绣春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仰着脸对着太阳猛晒。画童小声问道:“爹在房里吗?应二爹来找。”

    绣春听了只好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蹭到门口,可她伸伸头又缩了回去。她还没有晒黑晒丑呢,不敢让西门庆看到。这种人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

    裁缝正在给官哥裁衣服,什么毛衫、披袄,什么背心、护顶,每样裁了十几件。就这样西门庆还嫌不够,又翻出一匹大红宁丝、一匹鹦哥绿绸,让他每样再做上十件八件。

    绣春不敢直接去叫,只好躲在门外守着。直到迎春来取熨斗,这才扯了一把:“姐,应二爹来了,叫爹快点过去。”迎春没好气地说:“你告诉我干吗?有事自己去跟爹说。”

    绣春红着脸说:“我不敢进去。”迎春故意刁难:“我也不敢。”绣春还想求求的,李瓶儿大声问道:“有事进来讲啊!鬼鬼祟祟的干吗?”这下绣春没法躲了,连忙进去禀报。

    西门庆头也不回:“你让他们等着,就说我有事忙着呢,等我闲下来再过去。”绣春连忙答应一声,转身溜了出去。李瓶儿笑着说:“你先过去吧,衣服裁好要大半天呢。”

    西门庆还在比划:“急什么?我看看是怎么裁的。这可是我儿子的衣服,我得亲自把关。”李瓶儿推了推:“好了,好了,等做好再来看吧。”西门庆这才腆着肚子去了书房。

    韩道国一见赶紧跪下:“小的给爹请安了。”他刚要实话实说,被应伯爵打断了:“哥,是这么回事。自从韩大哥接过铺子,那是天天守在店里,可谓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因为家里只有老婆孩子,几个混混经常过去骚扰。他兄弟韩二看不过去,便和几个混混理论,结果被打个半死。如今他们都被捆着,说要送到县衙治罪。”说完让他把说帖拿出来。

    韩道国双手举过头顶:“爹,小的能在爹门下效力,已经是非常感激了。如今又来麻烦爹,实在是罪该万死。求求爹看在应二叔的面子,再帮小的一次吧。”

    西门庆随便扫了一眼:“你先起来吧。既然是我的伙计,我怎能袖手不管呢。”应伯爵连忙接上:“是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帮东西也太猖狂了,竟敢欺负哥哥的人。”

    西门庆微微一笑:“这种事与其去求别人,不如让地保改一下报单。只要把人送到提刑所,我便可以见机行事了。”应伯爵大声喝彩:“还是哥哥英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完便命韩道国,“韩大哥,此事就算办成了,快给大恩人磕头吧。”韩道国一听连忙跪下:“小的太感谢了。”这回西门庆没有制止,一直等他“咚咚”磕够了,这才叫节级进来。

    应伯爵笑着说道:“韩大哥,你去干你的事吧,我和你爹还有话说。”韩道国千恩万谢出了门,领着节级去找地保了。路上又给了节级二两银子,以保证其向着自己。

    至于这些银子的来源,那就不得而知了。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现在掌管着绒线铺,这些银子肯定要从店里开销。以他家的经济条件,也拿不出这些银两。

第92章 做人做鬼

    等到韩道国走远了,西门庆转身对玳安说:“你把那坛荷花酒拿来,再蒸一条糟鲥鱼,我和你应二爹喝几杯。”这就是应伯爵的过人之处,求人还能揩到人家油水。

    应伯爵嘿嘿笑道:“哥,小弟还没有谢你呢!前天你送小弟那条大鲤鱼,足足有叁十多斤。光是烧个鱼头,就让全家肥吃了一顿,老婆孩子都感激得不行。”

    西门庆笑着说明:“那是刘百户送来的。前段时间他家盖房子,砍了几十棵皇木做房梁。”应伯爵不禁大惊失色:“啊?盗伐皇木可是大罪,按律是要杀头的。”

    西门庆大嘴一撇:“说是这样说,实际上还不是收钱了事。问题是夏提刑收了银子却不给办事,还说要报到省院,是我作主拦了下来。事后刘太监非要送我二百两银子,我哪里好意思收下。”

    应伯爵连忙奉承:“哥是多大的家势,一年收入好几千两,那还在乎那点银子呢?而夏提刑就不同了,他是行伍出身,私下里不弄点外快,一大家子靠什么过活?”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他也太过分了!只要收足了银子,再大的事都敢瞒下。如果送得不够,谁的面子也不给。”应伯爵小声劝道:“现在当官的都这样,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吧。”

    两个人边喝边聊,一直扯到傍晚时分。期间他让应伯爵找个书办,说往来书柬无人代笔。虽说书童文笔很好,但其本质上是个玩物。而书办相当于幕僚,得找秀才之类的读书人。

    应伯爵自然满口答应,这等于是给他赚钱机会。况且他结交的文人也多,手里就有一个现成的,说叫温秀才。西门庆让他带过来看看,如果文才还好就留下来用。

    第二天西门庆刚到提刑所,便把韩二和那四个混混提了上来。夏提刑看了一眼报单问道:“韩二,你们为什么打架?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韩二已经得到了消息,说那四个混混图谋不轨,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因为寡不敌众,反而被他们捆了起来。那四个混混齐声叫道:“大人,您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韩二是和他嫂子通奸才被我们捉了,现有女方的亵衣为证。”

    夏提刑转头问道:“既然是通奸被捉了现行,那淫妇王氏怎么不一起抓来?”地保不敢说西门庆让放了,只好假称王氏脚小走得慢,要过一会儿才能带到。

    夏提刑大喝一声:“放屁,什幺小脚走一夜还不到?难道她是蚂蚁、臭虫吗?”西门庆欠身说道:“长官,我看就不要提王氏了。这几个混混分明是见色起意,才故意设下了圈套。”

    地保一听连连称是,说四个混混居心不良。西门庆又问那四个混混:“你们是在哪里捉的奸?”那四个混混说:“在韩道国家里。”西门庆又问地保:“他们是怎么进屋的?”

    地保答道:“是翻墙进去的,差点把院墙弄倒了。”西门庆“啪”地拍响了惊堂木:“既然是翻墙进屋,自然是非奸即盗了。”说完喝令左右将他们拖翻在地,一人打了二十大板。

    那四个混混都是娇生惯养的浪荡子,从小到大没人弹过一根手指头。现在被这样恶打一顿,自然不敢再坚持真理了。一个个是哭爹喊娘,只求提刑大人能法外开恩。

    西门庆板着脸大声宣布:“韩二出去听候。这四个混混先行收监,过几天再行宣判。”夏提刑虽然没有拆台,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此事应该先跟他商量,哪能这样自作主张呢?

    提刑大狱长年不见阳光,里面屎尿遍地臭气熏天。那种地方不要说是躺着了,就连站都没有地方站。事后他们不免互相埋怨,都说是听了对方挑唆,才犯下如此大错。

    有牢子趁机吓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按照大宋刑律,你们是要充军发配的。要是到了外府州县,能不能活着回来就难说了。如果路途太远,多半会死在路上。”

    那四个混混一听又哭了,赶紧托人捎信给父母,让他们务必要把自己捞出去。这个要牢子从中传信,期间又许以好处。那牢子知道里面曲折,说要西门大人开恩才行。

    那四家人先去求了吴大舅,结果西门庆却不给面子,说此事必须严肃查办。后来听说应伯爵能量更大,那四家人又去央求应伯爵。应伯爵自然不会白帮,开口便要四十两银子。

    那四家人也不敢还价,只好一家出了十两。就这样他还不满意,又讹了人家一匹红绸。等到那四家人走了,应伯爵老婆这才问道:“你怎么又答应别人了?这不是耍韩伙计吗?”

    应伯爵神秘地一笑:“你看你不懂了吧。韩伙计只要他老婆、兄弟平安,那四个混混坐不坐牢无所谓。再说了,那四个混混肯定要放的。之所以关进大牢,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这事与其让别人坐收银子,还不如我自己去说呢。”

    他老婆佩服得五体投地:“好你个应二啊!你真是太厉害了,一杆子钓了两条大鱼。”应伯爵长叹一口气:“我不厉害不行啊!一家老小八九口人,都指望我这张嘴呢!”

    这回应伯爵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悄悄找了书童。最近书童非常得宠,只有他才能说动。书童也没把握:“应二爹,昨天吴大舅来说爹都没有答应,现在小的怎么好开口?”

    应伯爵讨好道:“吴大舅哪如你有面子?”书童脸一红:“您太抬举了。小的不过是个虼蚤脸,能有多大面子?”应伯爵掏出十两银子:“你这小鬼头,人家又不是让你白帮。”

    书童竟然嫌少:“你让他们再拿十两。这事小的一人说了没用,还得去求六娘出面。”应伯爵只好答应:“你先去说吧,明天一准送来。”书童有点不信:“您不会骗小的吧?”应伯爵非常恼火:“你这小鬼头,连你应二爹都信不过。”

    书童倒是没有耽误,当即买了一坛金华酒、一只烧鸭、一只卤鸡、一条鲜鱼、一副蹄子和几样点心,总共花了五钱银子。这自然是象征性的,不然没法接近李瓶儿。

    书童刚把东西拎到灶上,蕙秀便主动接下了。蕙秀是来兴的老婆,身材、长相都没话说,只是皮肤有点黑了。书童连正眼都不看,放下东西便走了,好像别人该做似的。

    蕙秀一点不介意,还说烧好给他送去。她自然不是乱献殷勤,什么目的就不用说了。女人没有几个会安分,总想着不劳而获的事。早年她和西门庆有过一腿,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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