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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深渊 (222-225)作者:1057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21 12:20 长篇小说 2030 ℃

               第222章

  浴室中空气粘稠得同化不开的蜜糖,混合着汗水、体液、马海身上那股劣质烟草和汗臭交织的独特气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他口唇上伤口的铁锈般的血腥味。这味道浓烈而具有侵略性,无孔不入地钻进江清雯的鼻腔,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那场失控的、屈辱的、却又无可否认地带来了极致肉体快感的沉沦。

  两人身处水流下,她被强行面对着马海,身体像一只被抽走了骨头的虾米,水淋淋的瓷砖,紧紧贴着她汗湿后微微发凉的肌肤,带来一种冰与火交织的、令人不适的触感。

  她的长发散乱地铺在地上,几缕湿漉漉地黏在绯红未褪的脸颊和修长的脖颈上,狼狈不堪。

  身体深处,那被灌满的滚烫感还没完全消散。马海的精液,带着灼人的温度和强烈的存在感,依旧残留在她最私密的阴道内。每一次细微的呼吸,似乎都能牵动那里的肌肉,让她重新感受到那股黏稠、带着腥臊气息的异物感。她能想象它们正与自己身体分泌出的液体混合、交融,形成一种无法分割的、象征着彻底占有的污浊证明。一些不受控制的液体甚至已经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滑落,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黏腻暧昧的痕迹,最终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水乳交融……这个词此刻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带着无比的讽刺和恶心。这绝非爱侣间的缠绵缱绻,而是征服与被征服、掠夺与被掠夺后留下的、赤裸裸的物理证据。

  马海的身体,矮小、因为常年劳作和残疾而有些佝偻,此刻却像一块坚硬的、带着粗糙纹理的烙铁,紧紧贴着她光滑细腻的胸脯。他的体温很高,汗水浸湿了他黝黑的皮肤,也同样浸湿了与他接触的、她的肌肤。膝盖抵着她的大腿根两侧,限制着她的活动。那刚刚在她体内肆虐过的器官,虽然已经不再是巅峰时的坚硬,却依然带着残留的热度和硬度,半埋在她腿缝间最私密的地方,持续地、以一种近乎顽固的方式,宣示着它的存在和刚刚完成的征服。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马海,似乎并没有沉浸在刚才的胜利者姿态中。他的呼吸依旧粗重,喷在江清雯敏感的颈窝,带着浓重的烟草味和汗味,但那呼吸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类似紧张或者不知所措的情绪。  也许是荷尔蒙快速下降后带来的理智回归,感觉到背上不停被湿热的水流拍打着,他挣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闺女正以一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盯着自己时,他脑子哄的一下!

  自己竟然……

  马海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是维持着这个紧密相贴的姿势,仿佛在回味,又仿佛在积蓄着勇气,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两人逐渐平复却依旧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交错起伏。

  “呃,俺……”马海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只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像是在清嗓子,又像是不知如何开口。他的呼吸更重了些,喷在她的鼻翼上,带着灼人的热度,竟然忘记了把臭嘴巴已开……

  嘴唇的刺痛一点点传来,疼的马海龇牙咧嘴,但是他无暇顾及……

  自己真的,亲到她了、、、、、心虚之余,强烈的虚荣心在他心底如蔓藤一般逐渐开始蔓延!!!!

  好,好香,好软……

  比俺之前偷吃苗苗的果冻,还要软,还要甜!!!

  她没有任何脂粉的小脸在水流下被彻底打湿,粉红色的脸颊如多汁的水蜜桃,浓密的头发被无序的压在身下,在后背旁开枝散叶。

  下一秒,他竟然用那粘腻的大舌头悄悄的在她轻微颤抖的下唇上舔了一下!!!  原本暗淡的老眼,刚见消失的血色再次卷土重来!!!

  他竟然还来!!!

  嘴唇上那如马尾草略过的舌尖让她一阵反胃!!!

  她的身体像散了架一般,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酸痛和疲惫,那是极致欢愉过后的必然代价。高潮的余韵如同退潮后的细微浪花,还在神经末梢轻轻拍打,带来一阵阵微弱却无法忽视的酥麻战栗。这诚实的身体反应,与她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她对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厌恶和鄙夷。

  然而,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嘴唇上残留的感觉……

  那个吻。

  那个在她濒临失控、彻底溃败的边缘,由马海强加而来的、带着血腥味的吻……

  他,怎么可以,不经过自己同意就……

  一切不真实的好像一场梦境,如果不是因为马海那粗暴的亲吻还残存在唇齿之间……

  不曾关闭的水流洗刷了她模糊不清的神经,她的嘴唇此刻感觉又麻又痛,像是被粗粝的砂纸狠狠打磨过。她甚至不用照镜子,就能想象出自己此刻唇瓣红肿、可能也沾染了马海血迹的狼狈模样。那不仅是一个吻,那是一个宣告胜利的印记,是马海对她最后一道防线的彻底践踏。嘴唇,那是她留给爱人、留给自己所珍视的情感的圣地,如今却被这个她本以为玩物的男人所玷污。

  她咬破了他的唇,那瞬间的凶狠是她积压了所有愤怒、羞耻和不甘的爆发。她尝到了血的味道,那咸腥味似乎短暂地压过了情欲的迷乱,让她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但随即而来的是他更深的侵入,更粗暴的掠夺,以及那最终让她彻底失守、尖叫着攀上顶峰的狂猛冲击。

  还好,自己死死的咬紧了牙齿!!

  在她心里,吻是象征着爱情的,,,,身体已经失格了,现在连最后的吻都……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耻辱感如同最粘稠的沼泽,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让她动弹不得,几乎窒息。她输了,不仅输掉了那个荒唐的“谁先高潮谁输”的赌局,更是输掉了自己仅存的、可怜的尊严和底线。她引以为傲的优雅、矜持、良好的家教,在此刻马海那粗野原始的欲望面前,被冲击得支离破碎,化为齑粉。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压着的那具矮小、佝偻却充满力量的身体。马海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依旧保持着从上方拥抱她的姿态,两条腿强势地紧贴着她的翘臀,黝黑的阴痉尽根没入,只留下那鼓鼓囊囊的皱皮卵袋,那残留着滚烫硬度的性器深埋在她的阴道深处,持续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黝黑、粗糙的皮肤紧贴着她汗湿后更显细腻光滑的肌肤,那温度烫得她几乎要瑟缩。

  他的一只手,那只布满了老茧、指关节粗大、带着常年劳作痕迹的手,此刻正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带有宣示意味的姿态,在她平坦、微微起伏的小腹上画着圈。指腹时不时擦过她肚脐下方那片柔软的区域,甚至向下试探,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到腿心那片狼藉的湿润地带。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暗示和挑衅……

  “闺,闺女……”

  终于传来了马海的声音。那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得意,像一把钝刀子,在她本就鲜血淋漓的自尊心上慢慢地割。

  “闺女……俺的,小美人儿……”

  “小美人儿”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油腻的、底层市井的调戏意味,让江清雯胃里一阵翻腾,本来因为情欲的放纵而满足的她,此时因为马海的强迫而消失殆尽,她只能死死咬着马海的下唇,皓白的牙齿被血液染红,深陷在马海嘴唇上……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猝然打破了房间里那短暂的、充满黏腻张力的寂静。  江清雯几乎是弹射般地侧过身,用尽了刚刚积攒起来的、混杂着羞愤和恶心的全部力气,狠狠地将手掌甩在了身后那张黝黑、带着汗珠和错愕的脸上。  她感觉手掌麻的失去了知觉,,,,她已经对马海的忍让度越来越大了,尽管做爱时她注意力涣散,但是不代表她什么都听不到。

  她清楚的听到马海叫自己裱子……

  但是碍于他上头了就会这样也不止一次了,自己虽然听到了,但是并没有有什么反应……

  但是,现在的他真的过分了!

  把自己三番两次的拒绝当成什么了!!!

  她喘息了些许,身体的疲惫和酸软还在,但一股强烈的、要将这一切污秽彻底清除的冲动压倒了一切。她缓过了神,从那被情欲和身体反应搅得浑浊不堪的意识泥潭中挣脱出来。那一刻,所有的委屈、不甘、被强迫的愤怒、以及对自己身体可耻反应的憎恶,如同火山喷发般找到了宣泄口。

  这一巴掌,凝聚了她此刻能调动的所有力量。力道之大,远超之前任何一次象征性的抵抗或推拒。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掌心接触到他粗糙皮肤时的震动,以及那皮肤下坚硬的骨骼轮廓。她用了狠劲,没有丝毫保留情面,只想将这个让她感到无比肮脏的男人从自己身边狠狠推开!远离自己的嘴唇!!!

  马海完全被打懵了!

  他甚至还没从刚才那种笨拙的、近乎不真实的满足感和患得患失中完全回过神来。他可能还在回味着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他甚至可能觉得,经过刚才那场极致的“水乳交融”,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进入一个新的、由他主导的阶段。  然而,这响亮而剧痛的一巴掌,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将他所有的幻想和满足感打得粉碎。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脑袋猛地向一侧偏去,脸上火辣辣地疼,被打中的那只耳朵更是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他一时间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生理性的耳鸣和脸颊上迅速蔓延开来的痛楚。

  他下意识地转回头,看向江清雯。

  上一秒她还在自己身下浪叫个不停,现在怎么……

  那一瞬间,他看到的不再是那个在情欲中迷乱、或者带着复杂情绪沉默的女人。

  他看到的是一双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清冷高傲、有时又带着迷离水光的漂亮眼眸,此刻瞪得极大,瞳孔深处翻涌着的是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憎恨和厌恶。那眼神,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浑身浴血的困兽,在稍微喘息之后,用尽最后的力量,向着囚禁它的牢笼和猎人发出最凶狠、最不顾一切的反扑。  所有刚才还残留在空气中、残留在他们身体接触间的、那些属于情欲的黏连、那些

  暧昧不清的假象,都在这一巴掌和这一眼之下,被彻底剥离干净。

  “滚开!”江清雯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把你的脏嘴拿开!别碰我!”

  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颤抖。

  她试图用手臂撑起身体,想要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但身体的酸软和疲惫让她力不从心,只能徒劳地在凌乱的光滑的瓷砖上挣扎,更显得狼狈不堪。  如果是原来,马海可能会怯战,可是,两人已经多次交合,就是再没脾气的兔子,也会咬人一口!

  一股被冒犯、被挑衅的怒火从他心底烧起。他确实老实,甚至有点笨,曾经面对江清雯这样高高在上的“天仙”,他骨子里一直残留着自卑和某种程度的惧怕。但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征伐,她在他身下失控的模样,那征服的快感,已经极大地助长了他的胆量和一种从未有过的、属于男人的掌控欲。

  这一巴掌,打醒了他,也打恼了他。他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翻身做了主人”,怎么能容忍她这么快就故态复萌,又变回那个高高在上、对他不屑一顾的江家大小姐?

  她每次都这样!!

  “俺,俺不!”马海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种赶鸭子上架的倔强。他非但没有移开,反而用那条健全的腿更加用力地压制住她的挣扎,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再次笼罩下来!

  他苍老的目光像带着钩子,肆无忌惮地扫过她凌乱的黑发和那张因为愤怒和羞耻而涨红的脸。

  “刚才,你叫得多好听,还,还求着俺……求着俺狠狠干死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闭嘴!”江清雯尖叫着打断他,拼命把被亲吻变形了的嘴唇从马海嘴下撕扯出一点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下一秒却又被马海跟了上去,叫骂的声线再次被堵住!

  “你不准说!你这个肮脏的、卑鄙的,老瘸子!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唔!!!”

  她知道这样的话很恶毒,但她此刻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只想用最伤人的话语来刺痛他,来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憎恨。

  快放开我啊!!!!!

  马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瘸子!这个称呼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是当年江家留给他一辈子的烙印!而“肮脏”、“卑鄙”这些词,从这个他曾经只能仰望、如今却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嘴里说出来,更是带着双倍的侮辱!

  马海想不通,她就这么看重她的嘴吗!!以前她没有这么骂过俺!!!逼都操了这么多次!

  本想着亲了可能她就接受了,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他粗重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黝黑的老脸上肌肉紧绷,眼神里闪烁着被彻底激怒后的凶光。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和笨拙的“怜香惜玉”被一次次埋藏在心底的压抑有了爆发的趋势!

  “俺,俺,俺就要,亲!谁,谁让你这么勾引俺,方磊,都能亲,俺,俺也能亲,,,!”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重复,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带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他猛地低下头,不是去吻,而是用一种更具惩罚性和羞辱性的方式,张开嘴,用他那带着烟臭和血腥味的口腔,狠狠地、几乎是吞噬般地,将她那两片还在激烈控诉的、柔软却倔强的唇瓣,连同她未尽的尖叫和咒骂,一同裹进了自己粗糙的嘴里!

  “唔——!!”

  江清雯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瞳孔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这比单纯的亲吻更让她感到窒息和恶心!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粗糙的舌头蛮横地扫过她的唇齿,甚至试图更深地侵入。她能闻到他口腔里那股让她作呕的气味,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霸占她的呼吸。她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进泥潭里的鱼,周围全是污浊和令人窒息的压迫。

  被迫之下她只能咬紧牙关,既然嘴唇失守了,她不能在被他舌头进来!  一时间因为粗鲁,她娇嫩的小嘴被压扁,变形,嘴巴四周和他胡子拉碴的老脸紧密摩擦,嘴巴周围很快就被磨红了一圈!

  “放开……唔……放开我,你也配和方磊比!”她拼命地挣扎,眼睛被水流冲的有些睁不开了,她双手疯狂地捶打着他坚实的后背和肩膀,白皙嫩滑的双腿被老腰挤开,滑落在地的双脚用足跟一下下棉柔的击打着马海的腰骨,修长的指甲在他黝黑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白痕,但他瘦弱的身体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反而因为她的反抗而更加用力地压制着她,更加深入地吮吸、啃咬着她的唇。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那些不堪的画面,她在他身下失控扭动、尖叫承欢的画面,和他此刻粗暴的、带着惩罚意味的侵犯重叠在一起,让她对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厌恶和绝望,同时也对马海有些一些惧怕,她还是天真了,天真的认为自己能够把持住一切!

  恍惚间,一张英俊斯文的脸孔闪过她的脑海,是方磊,眼前的镜像,她想起了他温柔的眼睛,想起他们在一起时那些干净、纯粹、充满尊重的亲吻,想起他们在大学校园里牵手漫步的午后阳光,想起他们一起规划的、充满希望的未来……

  那些美好的画面像玻璃碎片一样,在马海此刻野蛮的侵犯下,被撞击得支离破碎。

  对比越是鲜明,现实就越是残酷。

  胃部突然一阵剧烈的翻涌,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她几乎要吐出来。不!她不能!

  她不能让自己所有的底线都被这个男人踩在脚下!身体已经失守了,难道连最后这一点属于自己的、关于爱和尊严的象征也要被他彻底玷污吗?

  “俺,俺就配!他,他能让你,这么舒服吗!”

  眼看着马海的眼神越来越红,动作越来越失去理智,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江清雯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再这样硬碰硬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这个男人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爬上她的心头,缠绕住她的四肢!

  必须……必须想办法让他停下来!

  她的挣扎渐渐变弱了,不是因为屈服,而是因为恐惧和一种……计算。她需要谈判,需要找到一个能让他暂时冷静下来的方法。

  “马……唔……马海……”她艰难地从他唇齿的禁锢中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声音因为缺氧和恐惧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你……你先……放开……放开我……我们……谈谈……”

  她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的乞求。

  马海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似乎听到了,或者说,感受到了她语气中的变化。但他并没有立刻放开她,那双因为愤怒和情欲而充血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她,充满了怀疑和一种粗野的审视。

  他没有移开嘴巴,但那吞噬般的力度稍微减轻了一些,让她能够稍微喘口气。  滋滋滋……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那持续的、带着微弱痛感的摩擦下,似乎开始变得更加红肿,甚至有些微微发烫。那是一种被强行施加的、不情愿的热度。皮肤表层仿佛在抗议,每一寸都叫嚣着排斥和不适。那感觉不是亲吻,更像是一种……研磨,一种带着原始力量的、试图将他的印记强行烙在她身上的行为。

  他唇上的干裂纹路,在她细嫩的唇肉上刮擦着,带来一种细微却持续不断的刺痒和不适感。仿佛有无数微小的、坚硬的触角在探索、在摩擦,每一次接触都让她从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抗拒。她的嘴唇是那样柔软、光滑,习惯了温柔的对待,习惯了与同样柔软或带着精心修饰的触感相接,从未承受过如此粗粝、如此直接。

  方磊每次都是那么的温柔……

  可是,这又是谁在咎由自取呢……

  然而,就在江清雯以为谈判有了希望的瞬间,她感觉到了身体里那原本已经有些疲软的器官,在她刚才的挣扎和此刻微妙的气氛刺激下,又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带着一种蛮横的、不容拒绝的热度和硬度,把她的阴道一点点再次撑大,缓缓地、带着惩罚性的节奏,开始了新一轮的侵入。

  马海老胯一个下压……

  “啊……”江清雯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惊呼。

  湿滑的阴道因为刚才的情事本就泥泞不堪,一股股精浆彻底淹没了折皱的腔肉,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报复意味的动作再次贯穿,带来一种混杂着痛楚和异样刺激的感觉。

  黏腻的水声在两人紧密贴合的下身重新响起,带着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节奏,在这压抑而紧张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嘴唇依旧没有完全离开,只是稍微松开了一些,让她能够说话,但也足以让他随时再次封堵住她。

  江清雯的心彻底凉了。这个男人……他根本没打算放过她!他用这种方式来回应她的“谈判”,用最直接的身体侵犯来粉碎她最后的希望!

  屈辱和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身体被迫承受着他的进入,她的嘴唇依旧被他若即若离地控制着,她的尊严被他一点点碾碎在身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带着哭腔,却又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最后的冷静。她知道,此刻哭泣和示弱只会让他更兴奋。

  马海的动作并没有停止,那缓慢而有力的挺动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意味。他终于稍微抬起头,离开了她的唇瓣少许,但距离依旧近得能让她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和唇上伤口的血腥味。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因为长期抽烟而显得有些发黄、参差不齐的牙齿,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报复快感和粗野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她看来,丑陋而狰狞。  “俺……?”他带着浓重口音的土话回答,像是在刻意提醒她他们之间的阶层差距。

  “俺不想怎么样……”

  他的目光像两把带着温度的、粗糙的刷子,肆无忌惮地在她绝美的脸蛋上游走。她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锁骨,到胸前那两团因为他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的柔软雪峰,再到平坦紧致的小腹,以及下方那片神秘的、正承受着他入侵的区域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他的神经……

  她修长笔直的双腿上,那挂在脚踝处、被撕破的白色丝袜,正不停摇荡着……

  那残破的丝袜像一个屈辱的符号,挂在那里,与她此刻狼狈却依旧带着惊人美感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黑色的发丝凌乱地铺散在一片水迹的瓷砖上,有些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脸颊和颈侧,衬得她肌肤胜雪,眼角眉梢却带着水洗过的清丽和此刻的绝望,宛如一幅被肆意泼洒了墨点、揉皱了的绝美水墨画。

  “俺,俺就是想让你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黝黑的大手,开始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他的抚摸带着一种近乎粗鲁的占有欲,从她修长脆弱的脖颈滑下,毫不客气地握住她胸前的饱满,用力揉捏了两下,引得她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然后,他的手继续向下,抚过她不堪一握的腰肢,最终停留在她承受他撞击的臀瓣上,用力拍了一下,发出暧昧而羞辱的声响。  他凑近她的耳朵,用一种近乎耳语却又带着笨拙口吃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俺,俺就是,想让你,知道,你,你是俺马海的女人!”

  “我不是!”江清雯脸色煞白,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起来。他的话,他的动作,都像是在她心里最骄傲、最不容侵犯的地方狠狠地践踏!

  “我,我累了,告诉,你,马海,你,你要是再来,!我会去告你!让你把牢底坐穿!”

  她试图威胁马海让他就范,两人短暂奋力的口唇一时间竟拉起了一道晶莹的蛛丝,江清雯一把将头扭到一边!

  她试图用法律来威胁他,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的武器。但因为嘴唇依旧被他刚才粗暴对待过,此刻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气势也弱了许多。

  马海动作猛地一顿。老眼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俺,俺还好刚才聪明了一下,嘿嘿……

  他没有说话,只是突然俯下身,在江清雯惊愕的目光中,啵~ !

  龟头猛的拔出阴道,短暂的等待下,一股浓稠的白浆从阴穴呼啸而出!  马海光着屁股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他,要干嘛!?

  这一下倒是给江清雯弄的不会了!她腿根酸痛的要命,用手才勉强把张开的双腿合并在一起,私处那火热的白灼烧的抓心挠肝!

  很快……

  “嘿嘿嘿……”

  马海傻笑着,拿着手机跑了进来。

  那是一部屏幕有些磨损的、老旧的智能手机。

  江清雯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她,尤其是看到手机时,心里咯噔一下!

  只见马海用那只粗糙的手指,笨拙却又准确地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他将手机屏幕举到江清雯的眼前,距离近得让她能清晰地看到屏幕上的每一个像素点。

  手机里传出的,是令人面红耳赤的、男女纠缠时的喘息和呻吟声。

  而屏幕上播放的画面,更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垮了江清雯最后的心理防线!

  那昏暗的、摇晃的镜头里,一个女人赤裸的身体正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扭动、沉浮。

  女人的长发散乱,脸上混合着痛苦和极致欢愉的表情,她的口中不断溢出破碎的、高亢的呻吟和求饶……

  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而那个在她身上驰骋、只露出一个黝黑后背和侧脸轮廓的男人……赫然就是马海!

  “你!!!”江清雯眼睛因为震惊和恐惧而睁得极大,瞳孔剧烈收缩。她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里那个放荡形骸、完全陌生的自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冻结了。

  他……他竟然录下来了?!

  什么时候?是刚才……刚才她彻底失控的时候吗?这个混蛋!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她刚要删除,马海直接抢了过去!

  所有的威胁,所有的反抗,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无力。有了这个视频,一旦这个视频流传出去,她江清雯,这个天之骄女,这个有着大好前程和完美男友的女人,就会彻底身败名裂!她会被所有人指指点点,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她的父母,她的男友方磊……她不敢想象他们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万劫不复。

  马海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甚至有些笨拙的男人,竟然用这种最龌龊、最致命的方式,给了她狠狠一击!他不仅占有了她的身体,还要用这种方式,彻底摧毁她的精神和未来!

  她闭上了眼睛,两行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顺着眼角滑落,混合着脸上的汗水和屈辱,浸湿了鬓角的发丝。她放弃了挣扎,身体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来,任由下体的精浆在自己体内缓缓流出。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童年的无忧无虑,少女时代的骄傲矜持,大学时的意气风发,与方磊规划的未来蓝图……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这昏暗的酒店房间里,在这个粗鄙男人的身下,被彻底碾碎,化为泡影。

  她发出一声凄厉而绝望的惨笑,笑声嘶哑,充满了无尽的神伤和自嘲。没想到,她自认为的聪明一世,最终竟然会栽在马海这样一个她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侮辱的男人手里!

  而且是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

  现在看来,他一定会拿这个威胁自己吧……

  毕竟,现在的马海,好像越来越不像开始那样老实了,现在的他,让她感觉到害怕,毛骨悚然!

  马海看到她这副彻底绝望、宛如死灰般的模样,心里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矛盾过后,刚才的一根筋也逐渐缓和,那张黝黑粗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类似于心疼和后悔的情绪。

  或许,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让她屈服,不要嘴硬,但他没想到,这效果会如此强烈,直接将她打击得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他想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哭会笑、甚至会恨他的江清雯,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条……了无生气的……

  刚才都是话赶话,自己没想过任何伤害她的事,谁让她,在自己面前那么说自己……

  唉……

  “闺女……你……你别这样…你看…”他有些笨拙地开口,声音干涩。他拿起了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但那短暂播放的画面和声音,已经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江清雯的脑海里。

  下一秒,在江清雯苍白的面色前,马海果断点了删除,那一瞬间,她的眸子从空洞中再次恢复了色彩,,,他,到底要干什么……

  “俺……俺不是故意的……俺,俺要是威胁你,怎么会和你说,你,别害怕!”他试图解释,但语言匮乏,显得苍白无力,“俺就是……就是怕你……怕你输了,不认账……怕你跑了…才,录的…没有想,想威胁你……”

  他的大手有些无措地抚摸着她汗湿的、冰凉的脸颊,试图擦去她的眼泪,但那粗糙的触感只让她更加瑟缩,她倔强的一把将他胳膊拍走,自己抹了抹眼角,吸鼻子的样子让人爱而生怜……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的行为多么伤我的心?”

  还好,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卑鄙,如果他真的那样,自己应该毫无办法吧……

  这确实让她松了口气。

  “俺,俺知道,俺,俺就是听你说俺,那些话,俺,俺受不了……”

  马海低下头,话语混乱、卑微,甚至带着点可怜。

  “那不是因为你把我逼急了吗?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江清雯没有回答,马海的示弱让她一系列的委屈突然涌入心头,她只是依旧闭着眼睛,眼泪无声地的狭长的眼角微微渗出……

  “俺,俺错了,你,别生气……”

  马海还是见不得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连忙用手替她抹了抹眼角,主动从身侧抱住了她,神情之间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疼惜。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我多害怕,你比我大这么多,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江清雯的声音清脆而尖锐,带着几分嗔怒,像是被宠坏的千金小姐在发泄心底的委屈。

  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颤抖,像是强撑着不让眼底的泪光溢出,但那股不甘却在她的话语间流淌,像是小女孩对着不听话的大人撒娇。她瞪圆了眼睛,湿润的瞳孔里闪着倔强的光芒,像是两颗黑珍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好,俺,俺不对,别,别生气……”

  “这,这还差不多,你,你以后,还敢吗!……”

  她扁着嘴巴赌气一样抹了一下小鼻子,随即瞪了他一眼,那其中包含的女性风情看着让人心潮澎湃……

  随即狠狠的在马海腰侧掐了他一下!

  疼得马海直接原地跳起来!

  “不,不敢,不敢!”

  矛盾解开后,两人寂静了起来……

  马海好像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关掉了花洒,暖流的嘈杂一时间停止,静谧的空气在两人四周暗流涌动。

  察觉到马海和 X光一样看着自己的身体,她稍稍侧过头,抬起小臂遮住两团诱人的酥胸,,,“啊!”

  突如其来的搂抱让江清雯靠墙的身体突然悬空,她小声惊叫一声!

  “俺,俺,发现,你这么大的,美女,特别好哄,嘿嘿……”

  “我,我本来就,好哄,只是,你别太过分!”

  她傲娇的倔了下嘴巴,扭头不看他,悬空的小腿还不由自主的交替踢了几下。  是啊,为什么,自己被他这样对待以后,只是一个服软,自己就这么原谅他了……

  原来不是的……

  “可,可能,你是,潜意识,被俺,操,操服了……”

  马海横抱着白玉一样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往房间大床走去,两人湿漉漉一片,截然不同的肤色在走动中互相摩擦着……

  “我,我才不会被操服,别想征服我!你,你就是我的玩具!”

  漆黑的夜还很长,窗外的雨似乎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房间里,情欲的气息尚未散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床下的倒影,看起来,那个老态的男人正拿着毛巾一点点帮她把身上的水迹擦拭干净,她似乎微微仰起头,双手后撑着床面,膝盖微曲的夹在一起,两人静谧无声。

  然而,仅仅一会,伴随的女人悄不可闻的惊呼,刚才直立的上半身被老头所扑倒,两人瞬间再次叠起了罗汉!

  “嘴巴,真的不可以!”

  女人小声呢喃,听得出她嗓音的失距!

  “嗯!~ ”

  两人的胯骨紧密无间!

  他放缓了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虔诚的意味,继续着那缓慢而有力的律动,仿佛在确认着这来之不易的拥有。

  这次,没有了刚才的粗暴,反而是一种得之不易的怜惜。

  “这,这个速度,行吗……”

  “嗯,慢点,我,我那里有点疼。”

  一点点的……

  “啊,啊,嗯…………”

  在那单调而富有节奏的、皮肤与皮肤碰撞所发出的“啪啪”声响中,在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情况下,在她紧咬的、红肿的唇齿之间,一丝丝、一缕缕极其细微的、压抑不住的呻吟声,还是不受控制地、断断续续地溢了出来……

  那声音极其微弱,几乎要被窗外的雨声和两人身体的撞击声所掩盖,却又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属于女性在情动时特有的、婉转而破碎的音调。

  注定,今夜是不眠夜。。

               第223章

  晨曦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悄然渗入,洒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柔和而明亮,像是为这幅静谧却又禁忌的画面镀上了一层微光。房间依旧弥漫着昨晚残留的精油香气,甜腻而黏稠,混合着一丝汗液的咸味,在空气中凝成一团若有若无的热雾。

  江清雯赤裸的身体侧卧在床,褴褛的床单被推向一边,雪白的娇躯躺在深色的席梦思床垫上,妙龄少女的婀娜身姿如同一株初绽的玉兰,柔软而充满生命力。她的肌肤白皙得像是凝脂,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吹弹可破,像是轻轻一触便会留下痕迹。双乳饱满而柔软,微微垂落在胸前,乳尖上还残留着昨晚的湿润痕迹,依稀可见参差的牙印,泛着微红的光泽。腰肢纤细,曲线流畅得像是精心雕琢的瓷器,臀部圆润而紧实,在晨光下投下柔和的阴影。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她的脸颊,像是被汗液粘连,带着一种凌乱的魅惑。她的脸庞依旧带着昨晚激情的余韵,脸颊泛着淡淡的潮红,睫毛轻轻颤动,像是沉浸在疲惫却满足的梦境中。

  而她身后,马海干瘦佝偻的身躯紧紧贴着她,像是枯槁的老树缠绕着娇嫩的藤蔓,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他的皮肤黝黑而粗糙,像是风吹日晒的砂岩,稀疏的杂毛在晨光下微微晃动,像是枯草般毫无生气。他的肩膀瘦窄且驼背,肋骨在皮肤下隐约可见,像是被时间削去了一切多余的血肉。他的手臂瘦骨嶙峋,却有力地环住江清雯的腰肢,粗糙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像是烙在她肌肤上的印记。他的脸埋在她的颈后,稀疏的花白发凌乱地散开头皮两侧,鼻息缓慢而沉重……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连,交合处依旧未分开,像是昨晚激情的延续。江清雯的阴部与马海的阴茎依然贴合,深深地插入其中,湿润的腔肉包裹着他的肉棒,像是被黏合在一起,无法轻易分开。白浆在他们的交合处凝固,干涸成一层类似米粥糊的干皮,黏在她的阴唇边缘和大腿根部,像是昨晚狂热留下的证据,在晨光下泛着微黄的色泽,带着一种粗糙的质感。

  精油的残余在她的大腿内侧晕开,亮晶晶地像是凝固的泪痕,与干涸的白浆形成鲜明的对比,勾勒出一种禁忌的画面。她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汗液的痕迹,湿漉漉地黏在她的锁骨、乳沟和腰侧,在晨光下闪着微光,是昨晚激情的余温尚未完全消散。

  江清雯满是红印的胸脯微微起伏,像是随着呼吸在轻微颤动。她的臀部紧贴着马海的胯部,柔软的曲线挤压着他的枯瘦骨盆,像是嫩芽压在岩石上,柔美与坚硬的碰撞让人心悸。

  马海的阴茎在她体内微微颤动……

  房间里静谧得只剩呼吸声,席梦思垫在他们的重量下微微变形,昨晚的吱吱声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窗外传来晨鸟的低鸣,像是对这幅画面的旁白……               突然——

  一阵急促刺耳的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划破了房间的死寂!那声音尖锐得像是要撕裂人的耳膜,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来自现实世界的粗暴闯入。

  几乎是同一时间,床上的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惊醒!

  江清雯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里还残留着一丝刚从梦中惊醒的迷茫和混沌。但当她感觉到身后那温热粗重的呼吸,以及紧箍在腰间那只属于马海的、带着粗茧的手臂时,那迷茫瞬间被极致的惊恐所取代!

  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回笼,从被迫的承欢、到屈辱的泪水、唇齿间的厮磨、以及最后那近乎麻木的沉沦……而现在,她竟然……竟然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甚至是被他从身后这样亲密地搂抱着睡了一夜!

  这个家伙的那个东西怎么现在还在自己的……那个里面!!!而且,他怎么睡在自己身边了……

  昨晚实在太累了自己倒头就睡了,什么都不知道……

  “啊——!”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尖叫冲口而出,如同是条件反射,江清雯用尽全身的力气,蜷起修长的腿,狠狠一脚踹向身后那苍老的躯体!两人交合处没有了堵塞,咕嘟咕嘟的流淌了一股股浊液!

  “咚!”

  马海完全没反应过来,睡眼惺忪中只觉得腰侧一阵剧痛,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温暖的被窝里踹了下去,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哎,呦!”他痛呼一声,脑子还有些发懵,下意识地揉着被踹疼的地方,抬头看向床上。

  只见江清雯已经手忙脚乱地拉起被子,将自己赤裸的身体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张因为惊恐、愤怒和羞耻而涨得通红的脸。

  只有夫妻才可以同床,这个老混蛋!

  马海看着她这副激烈反应的样子,摔在地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嘿嘿地傻笑起来。在他那简单而混乱的认知里,昨晚他已经彻底“拥有”了这个女人,现在看她这副炸毛的样子,反倒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趣”。

  手机铃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打破了这短暂的、充满张力的对峙。

  马海这才想起正事,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自己同样赤身裸体,只是随手抓起床边皱成一团的裤子胡乱套上,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床头柜旁,拿起那只依旧在尖叫的老旧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姐”这个字。

  她怎么来电话了……

  他按下接听键,脸上那傻乐的表情还没完全褪去:“喂?姐……”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马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慌。

  江清雯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只是露出一个小头,浓密的头发弯弯曲曲的沾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凌乱,她看到马海的反应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你,你说啥?!”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颤抖,“妈……妈。她怎么了?哪个医院?!

  好好好!俺,俺马上!马上,就过去!“

  他的语速又快又急,带着浓重的乡音和无法掩饰的焦虑。挂掉电话,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早上,马晴像往常一样去叫母亲起床吃饭,结果一推开门,就看到母亲张娟痛苦地趴在床边,地上……地上竟然有一小滩刺目的鲜血!张娟正捂着胸口,脸色灰败,呼吸困难。

  马晴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多想,连忙打了 120. 救护车把母亲拉到了市

里的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情况有些严重,可能是旧疾复发,需要立刻住院观察治疗。

  马晴一个人在医院忙前忙后,又是挂号又是缴费,感觉实在分身乏术。她心里对这个长得又丑陋的弟弟着实厌恶,但眼下这情况,母亲病重,她一个人实在应付不过来,思来想去,也只能把他叫回来搭把手。

  “你,妈怎么了?”江清雯裹紧被子,看着马海此刻如同天塌下来一般的表情,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竟然心里有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担心,印象里马海从来没这个样过,他一直都是傻乎乎的。

  从他的反应看起来,张娟生病了?

  马海像是才回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动作笨拙而慌乱,甚至连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好几个。他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戒备地看着他的江清雯,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囫囵地吐出一句:“俺……俺妈住院了!俺,俺得先回去一趟。”

  说完,他甚至来不及穿好鞋子,抓起自己的钱包和钥匙,就跌跌撞撞地冲向了阳台!

  直接翻身越过阳台栏杆,手脚并用地抓住那根粗壮的排水管,一个自由落体就落到了地上,矮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灌木丛。

  江清雯有些愕然地看着他消失在阳台外的身影,只留下窗帘被风吹动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看着马海那前所未有的、发自内心的恐慌和焦急,江清雯的心里,竟然悄然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那情绪很淡,也很模糊,是某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她内心最深处悄然滋生的,一丝若有似无的、不合时宜的惦记和担忧?

  虽然张娟他们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这荒谬的情绪驱散。她怎么可能会担心马家?她恨他们家还来不及!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着马海不在,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那些红印交错的痕迹。她咬着牙,忍着身体的酸痛和不适,开始寻找自己被撕破的衣物……

  好疼……

  刚一下床下体和辗轧过一般!

  医院。

  马海几乎是连滚爬地赶到了市医院。瘸着腿在医院大楼里狂奔,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紧紧贴在后背上,勾勒出他因为焦虑而紧绷的褴褛线条。

  他按照姐姐短信里告知的病房号,心急火燎地找到了住院部三楼的那个房间。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刺鼻的气味,混杂着各种病痛的气息,让他的心更加往下沉。

  就在他即将推开那扇虚掩着的病房门时,里面传来了他姐姐马晴和母亲张娟的对话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走廊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你喊马海回来干啥?这节骨眼上,万一给那主持人拿下了呢,封在一起多好的机会……咳咳……”张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埋怨,声音听起来很虚弱,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他不回来我一个人哪照顾的过来,他倒是舒服了,在那操逼舒服的很!你都这样了,他不该回来么!”

  马晴不以为然,拧了拧手里的毛巾。

  “你这丫头注意点,这咳咳不是在家!”

  主持人?!

  操……操逼?!

  这两个词,如同两道惊雷,狠狠劈在了马海的头顶!他伸出去准备推门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主持人……她们……她们在说什么……

  马海再傻也不可能当没听见!

  只感觉双腿一软差点原地摔了个屁股蹲!

  她们……怎么知道的!!!

  马海对家里这俩女人再清楚不过,如果让她们知道,那,那闺女还能有好吗……

  “哎呀,妈!你还操心那个,屋里就咱俩!”马晴的语气有些无奈,但接着说出的话,却让马海如坠冰窟!

  “您呐,就安心养病!那事儿急不来!他马海要是真有那本事,能拿下早拿下了!再说了,咱不是还有那视频么?跑不了她!怕啥!”

  视频!!!

  马海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死死地抓住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什么,视频……

  印象里自己确实拍过闺女的视频,但是好像都删了……

  他答应过闺女的!在他心里,那是他和她之间最隐秘的秘密!自己都舍不得拿来威胁她,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家人知道?!

  到时候闺女,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泄露的……

  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的恐惧瞬间攫住了马海的心脏!

  毕竟,姐姐和母亲真的干的出来!

  他答应过她的……他答应过要保护她……

  万一……万一她们真的拿着视频去找江清雯,那后果……不堪设想!她是电视台著名的主持人,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这种视频一旦曝光,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灭顶之灾!是彻底的身败名裂!她会被毁掉的!彻彻底底地被毁掉!  不!不行!绝对不行!

  马海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里面充满了血丝,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愤怒、恐惧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他必须要搞清楚!她们到底知道了多少?!那个视频……她们是怎么知道的?!是猜的?还是……

  不,马晴刚才的语气那么笃定!“咱不是还有那视频么”……她们肯定知道了!

  这一刻,保护江清雯的念头,竟然压倒了对母亲病情的担忧,压倒了对家人的顺从,以前所未有的强烈姿态,占据了他混乱的、被震惊和恐惧充斥的大脑!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惶恐,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焦急却又故作镇定的表情,猛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妈!你,你怎么样了!”

  病房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张娟正半躺在病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确实很虚弱。马晴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看到马海突然闯进来,母女俩的脸上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不自然。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张娟先开了口,声音依旧虚弱,但眼神却有些闪烁,不敢直视马海的眼睛。

  “妈,你,你哪里病了!”

  马海赶紧一瘸一拐的跑到病床前,抓起母亲的手全是担心。

  毕竟是自己母亲。

  “你……你快回去!你不是还有事忙吗?这里有你姐就行了,我没事,就是咳嗽的老病,快……快回去,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她不停地想把马海往外赶,那急于掩饰的态度,反而更加印证了马海心中的猜测。

  “什么老病,妈你都……!”

  张娟果断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让她闭嘴!

  一时无处发泄的马晴只能强忍着咽下。

  “俺不走,俺要照顾你。”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母亲苍白的脸上,然后又扫了一眼旁边一副无所谓的马晴。他心里清楚,她们刚才一定在谈论关于他和江清雯的事情!

  “妈,他得在这和我替班,我可没那个精力!”

  马晴头也不抬,继续销着苹果皮。

  马海强忍着内心的焦灼,关切地问了问母亲的病情,但是他心里始终惦记着刚才听到的那几句话,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脏。

  终于,趁着张娟闭目养神,似乎睡着了的空档,马海找了个借口,对马晴使了个眼色。

  “姐,你,出来一下,俺,有话问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面对姐姐他还是有些唯唯诺诺,从小就怕她。

  马晴愣了一下,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苹果,跟着马海走出了病房。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这里相对僻静一些。

  马海转过身,不再有任何掩饰,他死死地盯着马晴的眼睛,那黄浊的死鱼眼,让马晴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

  “有屁快放!?”马晴白了他一眼。

  “你告诉我,刚才……刚才你和妈在病房里说,的话,是,是什么意思?!”  “说什么了?”

  马晴莫名其妙。

  “你,你说了主持人,还有,还有什么视频……!”马海猛地提高了音量,把他自己和马晴都吓了一跳。他很少这样大声说话,更别说是在马晴面前!  “俺都听见了!你们说的那个主持人!还有……还有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因为愤怒和激动,瘸了的那条腿甚至有些微微颤抖。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对这个一向看不起自己的姐姐,爆发出如此强烈的质问和怒火。

  马晴被他这副凶狠的样子镇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平时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弟弟,竟然会为了那个女人,对自己露出这副要吃人的表情!

  既然被听到了,马晴索性也就不再伪装了。她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和不屑的笑容,语气尖酸刻薄地说:“哟,听到了啊?听到了也好,省得我再费口舌跟你解释!”

  她上下打量了马海一番,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行啊你,马海!真是没看出来!

  你这瘸腿的丑八怪,竟然真有本事把那么水灵、那么有名的女主持人给弄到手!啧啧啧,真是咱老马家的祖坟烧了高香了!“

  她的语气充满了讥讽,仿佛马海能和江清雯扯上关系,本身就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多么滑稽的事情。

  马海的心猛地一沉。果然!她们什么都知道了!刚才,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幻想……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他死死攥紧拳头,全是横纹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老茧,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嘶哑。

  “干什么?”马晴嗤笑一声,理所当然地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好好利用一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凑近马海,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你想想,那可是江清雯啊!电视台的大红人!长得漂亮,又有钱有名!现在她落到你手里,那就是咱家的摇钱树!懂不懂?”

  “你既然也知道了,那事情就好办了!”马晴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钱景”,“咱们一家人好好配合一下!你呢,负责稳住她,让她离不开你,最好是能多拍点视频……”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最好让她给你生个儿子!妈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个孙子吗?正好,让她那好基因,给咱老马家也改善改善!”

  “至于其他的嘛……”她拍了拍马海的肩膀,一副“大局已定”的样子,“就交给我们了!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你抱得美人归,我们呢,也能跟着沾光,弄点钱花花,给妈看病养老,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闭嘴!!!”

  马海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声音之大,震得走廊里似乎都有了回音!

  他一把挥开马晴拍在他肩膀上的手,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胸膛剧烈地起伏,整个人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我告诉你们!马晴!还有妈!你们,趁早给俺,断了这个念头!”他指着马晴的鼻子,因为极度的愤怒,手指不停的哆嗦,“还,还有不准你们,打她的主意!听见没有?!不准你们去骚扰她!更不准拿那个……拿那个东西去威胁她!”  “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别怪俺,……”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马晴的脸上。那副凶狠决绝的样子,和他平时那窝囊懦弱的形象判若两人!

  走廊的病患和家属显然被吓了一跳,齐刷刷的看着走廊尽头的这对姐弟,不明所以。

  “你……”

  马晴有点被吓傻了。她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的弟弟。在她印象里,马海从小到大都是个闷葫芦,胆小怕事,尤其是在她和母亲面前,更是大气不敢喘,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副样子?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敢对自己这么吼?!

  “你……你疯了你,你要怎么样,难不成,要打我不成!”马晴回过神来,又气又怕,指着马海骂道,“马海!你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了?!我们这都是为了谁好?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咱这个家好!”

  “俺,俺不管,你们要是,威胁她,俺,俺就从楼上,跳下去!”

  马海说完一只腿跨到了阳台!

  “哼,你爱跳不跳。”

  马晴量他也没那个胆子,轻蔑的白了他一眼就往病房走去……

  马海站在原地,身体依旧因为愤怒而颤抖着。走廊窗户吹进来的冷风,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但心里的恐惧却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完了!彻底完了!

  他和江清雯的事情,不仅被知道了,而且他的家人,竟然还打着如此龌龊的主意!她们要去威胁她!要去利用她!

  一想到闺女被威胁,他就全身不舒服,到底,要咋办,咋办……!!!  马晴回到病房,立刻就把刚才和马海在走廊里的争吵,以及马海那罕见的激烈反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病床上的张娟。

  张娟听完,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她沉默了片刻,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我就知道……这小子,犟起来也是头驴……”她揉了揉发痛的额角,眼神复杂,“不过,他听到也好,反正这事儿早晚也要让他知道的。”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一点,马晴连忙上前扶住她。

  “妈,你看他那样子!跟吃了枪药似的!为了个外人,都要跟咱们拼命了!”马晴依旧愤愤不平,“我看呐,那女人就是个狐狸精!把他魂儿都勾走了!”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张娟瞪了女儿一眼,然后朝门口看了一眼,对马晴说,“去,把马海给我叫进来。”

  马晴不情不愿地走到门口,对着还在走廊里失魂落魄的马海喊了一声:“妈叫你进去!”

  马海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进了病房。

  “你过来。”张娟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床边。

  马海沉默地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刚才……你姐跟你说的,你都听到了?”张娟的声音依旧虚弱,但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唉……”张娟又叹了口气,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妈知道你心里可能……可能有点想法。但是,你想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千载难逢!那个江清雯,她是啥身份?你是啥身份?要不是……要不是出了这事儿,你这辈子可能都跟人家说不上一句话!”

  “现在,老天爷给了你这个机会,你就得牢牢把握住!懂不懂?!”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你别管她愿不愿意!反正……反正咱手里有你的……有你和她的那个……证据!”

  她刻意加重了“证据”两个字,眼神锐利地看着马海,“她是个名人,最怕的就是这个!

  到时候,只要咱们透点风声出去,她肯定不敢声张!只能乖乖听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妈,不行!!!……”马海马上跳了起来,这件事在他这里没得商量!  “马海……”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而虚弱,不再有刚才的强硬,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你……你就这么恨妈?恨这个家?”

  马海猛地摇头,嘴唇嗫嚅着:“妈,俺不恨……俺只是……”

  “你只是不想让妈好过,是不是?”张娟打断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和悲凉,“你觉得妈是想害你??”

  马海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他看来,害闺女,就是在害自己!  张娟看着他默认的样子,浑浊的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马海连忙上前给她拍背。缓过气后,张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妈知道……妈知道你心里向着她……妈不怪你……男人嘛,护着自己的女人,也是应该的……”

  这话让马海有些意外,他抬起头,看向母亲。

  张娟却避开了他的目光,视线落在自己那双因为输液而有些浮肿的手上,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千斤重担:“可是马海啊……妈……妈是真的……等不了了啊……”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泪水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下来,滴在灰白的病号服上。  “医生……医生都跟我说了……”她抬起手,颤抖地抹了抹眼泪,声音破碎,“我这病……

  是……是癌……“

  癌!!!

  这两个字如同两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了马海的心脏上!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病床上泣不成声的母亲,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妈……你说……你说啥?癌?

  你……你骗俺的吧?!你肯定是骗俺的!!“

  他不愿意相信!这怎么可能?!母亲虽然身体一直不算特别好,但都是磕磕绊绊的小病,但怎么会……怎么会是癌症?!

  “我骗你干什么?!”张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报告单都在这儿!晚期!医生说……医生说,没……没多少日子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俺姐知道吗…”他喃喃自语,身体晃了晃,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巨大的震惊和悲痛瞬间将他淹没。母亲得了癌症?晚期?没多少日子了?  这个残酷的事实,让他感到天旋地转,更加让他感到绝望!

  “还不知道,不过一会去检查,也瞒不住了……”

  张娟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抹了抹眼角,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妈这辈子……没啥大本事,也没给你留下啥……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妈不求别的……真的不求别的了……”

  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拉马海,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更加哀伤。

  “妈……妈就是想……想在闭眼之前……能看到……看到咱老马家……有个后……”她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哀求,“你爸走得早……妈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妈不图你大富大贵……就想……就想咱家的香火……能延续下去啊……“  “那个江小姐……我知道,她身份高贵……配不上人家…………”张娟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卑微,“可是……可是现在……不是有这个机会了吗?就算……就算是为了妈……为了妈这最后一个心愿……行不行?”  见儿子依旧低头不语,她也越发的心急。

  “难道……难道妈想看着自己儿子成家立业,想抱个孙子……这也是罪过吗?!”

  张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狠狠扎在马海的心上。

  母亲得了绝症,时日无多……她唯一的愿望,是想看到马家有后……而实现这个愿望的“捷径”,似乎就握在自己手里,那个能拿捏住江清雯的视频……  一边,是那个被他强行拖入泥潭、他发誓要保护的女人,她的尊严、她的未来,甚至她的人生,都可能因为这个视频而被毁掉。

  另一边,是生他养他、如今身患绝症、时日无多的母亲,她声泪俱下地恳求,将延续香火作为她最后的、卑微的愿望……

  马海感觉自己被撕裂了,一向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他面临着一个两难的抉择!  巨大的悲痛、刻骨的愧疚、强烈的责任感、还有那刚刚萌生却又无比坚定的保护欲……

  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像无数条绳索,将他紧紧捆缚,动弹不得。

  他该怎么办?

  答应母亲,就意味着要彻底牺牲江清雯,用最卑劣的手段去逼迫她,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是他刚刚才用跳楼相威胁,发誓绝不会做的事情!

  拒绝母亲,就意味着要眼睁睁看着身患绝症的母亲带着最大的遗憾离世,意味着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要让她承受唯一的儿子“不孝”的痛苦。这份沉重的道德枷锁,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仅存的头发,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滚落,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感觉自己站在一个悬崖边上,面前是万丈深渊,身后是熊熊烈火。无论他选择哪一边,都将是毁灭。

  他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剩下无尽的挣扎和煎熬……

               第224章

  病房的空气冷而沉闷,窗外依稀的阳光透过泛黄的窗帘,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落在病床上张娟瘦削的身上,勾勒出她凹陷的脸颊和满是皱纹的额头。她的头发花白而稀疏,像是被时间剥去了光泽,松散地披在肩头,病号服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她瘦骨嶙峋的锁骨。

  病床旁的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张娟半靠在病床上,干枯的手掌紧紧拉着马海的手,指尖冰凉而粗糙,像是枯枝般毫无生气。她的手背布满青筋和老人斑,像是岁月的刻痕,手指微微用力,像是怕他抽手离开,指甲嵌进他的皮肤,带起一瞬的刺痛。她的眼神湿润,浑浊的瞳孔里挤出一滴泪水,像是精心酝酿的道具,在眼角缓缓滑落,沿着她满是沟壑的脸颊淌下,滴在病号服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儿呦,老妈都这样了,还不能替妈想想吗……”看到马海依旧没有狠下心来,张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哽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哀求。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颤音,像是病弱老人的无奈,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她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像是无力般搭在马海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安抚,又像是催促。她的眼泪又挤出一滴鳄鱼的眼泪,晶莹却又带着几分表演的痕迹,在晨光下闪着微光。

  现在自己时日无多,她必须要借着这个病,逼他一次才行,自己生养的,她自然十分清楚马海的性格,在孝顺和不忤逆自己这件事上,她了解的十分清楚!这个白天鹅他抓不住,自己也得替马家抓住!这可是祖坟冒青烟,自己要是不给马家抓住,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孩他爹!

  马海坐在病床旁,低矮的塑料凳在他的身体下显得格外局促。他的手被母亲紧紧攥着,粗糙的掌心满是老茧,被她的冰凉指尖冻得有些僵硬。他的眉头紧锁,像是两座小山挤在一起,黝黑的脸庞在晨光下显得更加沉重。他眼神低垂,盯着母亲的手背,被她的话语搅得心乱如麻。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些什么,却被心底的矛盾堵得无言以对。  要不……

  如果自己真的有点小心思的话,既能满足母亲的愿望,又能利用孩子把闺女绑在自己身边……

  毕竟,做了这么多次大部分都是射在她体内,而且最近她又出不来,只要做的多一点……机会还是挺大的………

  但是……

  她会不会等出来以后自己打掉……听说堕胎在城里挺简单的……而且她一定会恨自己的………

  不得不说,马海多少有点小心思,脑海里两种不同得想法来回的打架………  但是……妈咋会知道俺和清雯的事?马海的脑海里像是炸开了一团乱麻,思绪翻涌却抓不住头绪。

  她这身子骨,病得这么重,俺咋能在这时候拂她的意?他的心底涌起一股沉重的责任感,像是背上压了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

  一向没心没肺的马海罕见的坑洼不平的老脸上全是愁容,皱做一团……  张娟见他沉默,像是嗅到了胜利的信号!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她猛地抬起手,用袖口抹了抹眼角,动作夸张而刻意,像是故意让他看见她的“悲伤”。

  “儿呦,妈就你这么个儿子,你要是不替妈想想,妈这把老骨头……再说,你就不想鼓捣个大俊丫头?那晚上抱被窝里多舒服……”她沙哑的声线好似魔音。她说到一半,像是被情绪哽住,喉咙里挤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手掌又拍了拍马海的手背,力道轻得像是羽毛………

  这小子心软,舍不得看我哭!好歹让他先应承下来!张娟的心底像是点燃了一簇火花,得意却又不敢表露。她知道马海的软肋,哭两声、装装病弱,保管他乖乖就范。那小丫头片子,哼,到了马家,我得给你立立规矩!?她的手指在马海的手背上又拍了两下,实则是巩固自己的胜利。等他应下来,这事就板上钉钉了!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像是想笑,却又迅速压下,装出一副悲戚的模样。  马海的眉头皱得更紧,像是被母亲的话语压得喘不过气。

  嘿嘿……他做梦都想把闺女占为己有……

  每天都能抱着她软和的身子睡觉……

  这无疑话说到了马海的心里………

  但是随即又狠狠的甩了甩头!

  良久………

  他的目光终于抬起,迎上母亲的眼神,却又迅速移开,怕被她湿润的瞳孔看穿心底的犹豫。

  “妈,俺……俺先,先试试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妥协,带着几分不甘,却又透着对母亲的无奈。

  现在母亲病重的样子,他实在不好直接当面拒绝……

  俺咋就这么没出息?马海的心底涌起一股懊恼,是对自己软弱的愤怒。妈都这样了,俺还能说啥?可清雯那边……她会咋想?他的脑海里闪过江清雯娇嗔的脸庞,那撅嘴的模样像是针,刺得他心头一痛。

  他的目光扫过母亲瘦削的脸庞,那滴泪水像是重锤,砸得他心头沉甸甸的。  先应下来吧,后面再想办法……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咽下了满腹的矛盾。  张娟一听他松口,老脸像是枯木逢春,瞬间焕发出几分光彩。她的嘴角猛地咧开,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压抑不住的喜悦。她的手掌又拍了拍马海的手背,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

  “好!好!妈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掩不住的兴奋,像是老狐狸终于叼住了猎物,一时间让她忘记了病痛!堵在心口的石头被喜悦的潮洪所冲散!

  见母亲的样子,马海松了口气,他鼓足了勇气,缓缓开口:“妈,你能告诉俺……你们,是怎么发现俺和清雯的事吗?”他的声音低沉而迟疑,黄浊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几分迷茫。

  俺和清雯,一直小心翼翼,一直以为滴水不漏,到底什么时候……

  他得搞清楚!

  这小子,还真敢问!张娟的心底涌起一股暗笑!

  “你是不是当妈老糊涂了,以前封闭在农村时候,我看到你扔的那一包被褥了,里面那些东西是个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张娟捂嘴边咳嗽边白了一眼儿子,他这点蛛丝马迹自己要不知道白活这么多年了!

  “妈,那你和姐说的那个视频……”话刚出口,张娟的眼皮就抬了一下,精明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抿,像是掂量着该吐露几分。

  她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敷衍:“哎呀,就是借你手机时瞅了个视频,没啥大事。

  你赶紧回去吧,这儿有你姐照顾我就够了。你的任务比你姐重多了!赶紧让那女的怀上,听见没?“她说到最后,声音故意压低,贼兮兮地瞥了眼病房门,生怕隔墙有耳。

  马海急了,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俺……俺得照顾你!”他哪能在这时候扔下母亲不管?看她瘦得皮包骨,咳嗽起来像要把肺都咳出来。每次看到她捂着胸口喘气的模样,马海的心就揪得生疼。

  张娟却不耐烦地摆手,眼神犀利得像刀子:“让你去就去!妈身体自己有数,暂时死不了!你给马家留后,比在这守着强!”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压低嗓子问:“你知不知道那女的月事啥时候来的?”  马海挠着后脑勺,丑陋的脸上满是困惑,支吾道:“俺……俺不知道啥时候来的,俺就记得前两天她那个事刚走……”他回忆着,脑海里想起前几天她不让自己碰,印象很深……

  张娟听罢,眯起眼,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头掰了掰,抬头盯着天花板,像在心里算着日子。病房里静得只能听见她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忽然,她猛地一把抓住马海的手腕,力气大得完全不像个癌症病人,眼珠子瞪得溜圆,透着股子急切:“再有一周,差不多就是她排卵期了!你到时候无论想啥办法,都得射里面!听见没?”

  马海被母亲这阵势吓得一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脑子里却还是一团浆糊。他从小听母亲的话,母亲说啥就是啥,可这回的事儿,他心里总觉得别扭。病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张娟松开手,喘了两口气,眼神却没从马海脸上移开。她缓了缓,语气又软了几分,像是循循善诱:“儿啊,妈知道你孝顺,可孝顺不光是守在这儿。马家就你一根独苗,你不给咱家留个后,妈死了都没脸见你爹!”她说到这儿,眼眶竟有些泛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马海低着头,粗大的手攥紧了衣角,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他知道母亲的脾气,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他还是忍不住嘀咕:“妈,那女的……她,她不一定愿意……”话没说完,张娟的眼神又是一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不愿意?你可是老爷们,到时候你两个手把她腰把住了,她力气还能有你大不成!!”

  意识到自己有些太着急了,她顿了顿,像是怕马海再犟,语气又缓和下来:“你听妈的,女人嘛,哄哄就行。到时候你多花点心思,做点她爱吃的,甜言蜜语几句,她也就当你没控制住,别想太多。”

  “妈,但是,俺现在不能把你丢在这,俺得听医生咋说才行!”声音不大,却透着股子固执,像块石头砸在病房的寂静里。

  张娟眯着眼,盯着儿子那张憨实得有些木讷的脸,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她本想再催,可见马海心意已决,像是铁了心要守在这儿,心里不由得盘算起来。  反正这几天那女的也怀不上,倒不如让那“骚丫头”憋几天,多想想男人,兴许还能更听话些。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角扯出一抹笑,语气缓和了几分:“行,那就三天,三天后你抓紧回去!听见没?”她说到最后,声音又压低了些,像是怕隔壁病房听见。

  “好…俺,俺去换水…”

  马海闷声应了,正好也借着这几天,他得好好想想………

  尽管心底肯定有属于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他还是不能就这么毁了闺女……  低头搓了搓手,暂时卸下了点心头的重担,可眉头还是紧锁着。他转身端起床边的水盆,里面装着刚换下来的毛巾,水面上还漂着几缕泡沫。他推开病房门,步子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巨石,脑子里乱糟糟的,满是母亲刚才的话。

  正低头走着,咣当一声,马海猛地撞上了什么,像是撞到了一堵柔软的肉墙,水盆里的水哗啦泼了一地。他一抬头,愣住了——面前站着个年轻的女医生,模样俊俏得像画里走出来的,白大褂裹着窈窕的身段,眉眼间透着股的高傲。  可马海只扫了一眼,便垂下头,心里暗暗嘀咕:再漂亮,哪比得上俺家闺女?自从有了她,别的女人在他眼里都黯然失色。

  “你这人看着点啊!”

  女医生只感觉腿上一凉!低头一看,整条白裤子被水泼得湿透,紧贴着修长的腿,透出几分狼狈。她皱着眉,嫌弃地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满是不悦,从没见过这么莽撞的人。

  马海回过神,脸刷地红了,慌忙弯腰道歉:“对、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蹲下,想帮她拍掉裤子上的水渍,粗糙的大手刚碰到她的裤腿,就见那湿透的布料紧贴着一双笔直的长腿,隐隐透出皮肤的颜色。

  他脑子一热,也没多想,只顾着使劲拍,想把水弄干。

  “你干什么呢!”

  女医生尖叫一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几步,背靠着墙角,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愤怒。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粗手粗脚地摸着自己的腿,气得脸都白了。她的叫声尖利得像针,刺破了走廊的安静,引得旁边病房探出几颗好奇的脑袋,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

  马海这下才反应过来,脸涨得像猪肝,慌得手足无措,连连摆手:“俺、俺不是故意的!”他弯下腰,一个劲地鞠躬道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女医生却没再搭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捂着裤腿快步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背影里满是怒气。走廊里只剩马海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儿,水盆在地上歪着,水滴答滴答地淌到地上。他低头看着地上的水渍,心里乱成一团麻,刚才的惆怅还没散,又添了份懊恼。

  他长叹一口气,蹲下身,他喃喃自语:“俺咋就这么笨……”

  说完,他端起水盆,步子更沉重地朝水房走去,低矮的背影在昏暗的走廊里拉得老长,像是背负着整个马家的期望,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儿迈下一步。

  换衣间里灯光昏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洗衣液的清香。温馨推门而入,湿漉漉的裤腿紧贴着皮肤,每走一步都带着黏腻的不适,裤子上还沾着几滴水渍,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她低头皱着眉,心里懊恼得要命。

  刚才光顾着想着一会儿又要见方磊的事,脑子像团乱麻,压根没注意走廊上的人,硬生生撞上了那个莽撞的大爷,弄得自己这副狼狈模样。

  “馨馨,你尿裤子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换衣间角落传来,带着几分揶揄。小护士小雅正倚在储物柜旁,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她上下打量着温馨湿透的裤腿,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语气里满是调侃,“堂堂温医生也有这么糗的时候?”

  “去去去!”温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她快步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甩下手里的文件夹,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一边打开柜门,一边嘀咕:“刚才没注意,撞了个傻大爷,烦死了。”

  她脑子里还闪过那大爷慌乱道歉的模样,粗糙的大手在她裤腿上拍来拍去,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她越想越气,但是看他那样又不是故意的,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小雅却不依不饶,咯咯笑着凑过来,像是唯恐天下不乱:“嘿嘿,馨馨,你竟然和那个老大爷撞一起了,场面太反差啦!你那么漂亮,他那么……哈哈,丑得掉渣!我在走廊那头都看呆了!”她说到激动处,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模仿着马海手忙脚乱拍水渍的动作,笑得前仰后合。

  温馨被她逗得哭笑不得,翻了个白眼,伸手作势要掐她:“你再多嘴试试?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小雅连忙笑着躲开,举起双手讨饶:“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温馨正准备脱下湿裤子,动作一顿,脑子里像是被轻轻拨了一下。她皱起眉,回忆着刚才那大爷低沉的嗓音,带着点乡音的憨厚,确实有点熟悉,可一时间又抓不住头绪。她下意识问:“那人你知道叫啥名吗?”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小雅一听,眼睛亮了起来,立马来了精神,挤眉弄眼地调侃:“干嘛干嘛?看上人家大爷了?馨馨,你口味啥时候这么重了?”她笑得肩膀直抖,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温馨气得一把抓起柜子里的毛巾扔过去,佯装生气:“你再给我胡说八道!赶紧说正经的!”

  她嘴上凶巴巴,心里却有点好奇,总觉得那大爷的声音像是在哪儿听过,像是记忆深处的一根线,模模糊糊却又抓不住。

  小雅捂着嘴偷笑,摆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慢悠悠地说:“哎呀,好了好了,那个病人叫张娟,今早刚来。她女儿签字的好像姓马,那个大爷好像是她弟弟,具体叫啥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干嘛?真有兴趣?”她说到最后,又忍不住挤了挤眼,语气里满是调侃。

  “没事,随口问问。”温馨摆摆手,语气故作随意,转过身坐下,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干净的裤子。她低头解开湿裤子的扣子,脑子里却开始翻江倒海地想。  那个大爷……她努力回忆他的脸,一张黝黑的、满是褶子的脸,憨厚得有些木讷,唯独那嗓音………

  自己应该没见过他,那为什么声音这么熟悉……

  换衣间的门被风吹得吱呀响了一声,温馨回过神,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她快速换上干爽的裤子………

  “那我去外面等你了,一会咱们该出发了。”

  “嗯好,我马上。”

  ………

  晨风从山间吹来,带着清冽的松木香,轻轻拂过江清雯的发梢。她穿着一身紧身的灰色瑜伽服,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轻搭在膝盖上,正在做着舒缓的瑜伽动作。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匀称而妖娆的身姿,高马尾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修长的脖颈,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任谁看到这一幕,也难以将她与昨晚那个在昏暗灯光下彻夜放纵、声嘶力竭的女人联系起来。  手机搁在一旁的茶几上,屏幕亮着,方磊的名字赫然在目突然她的心紧了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干嘛呢?”语气随意,却带着点试探。江清雯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我在运动呢呀。”她说着,换了个姿势,缓缓伸展手臂,瑜伽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和饱满的曲线。她瞥了眼窗外的山景,试图让自己沉浸在这片宁静中,可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平静不下来。

  “怎么样,无聊吗?”方磊的声音又传来,像是没话找话。江清雯微微一笑,回应道:“还好。”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山间的薄雾,雾气在晨光中缓缓流动,像一层轻纱。

  她随口问:“吃了吗?”方磊顿了顿,答:“嗯,刚吃的,你呢?”“嗯,我也吃了。”对话像是一场公式化的拉锯战,字面平淡……

  方磊感觉两人似乎话题在日益的减少,心里莫名有点堵………

  江清雯一边应付着电话,思绪却不自觉地飘远了。她想到了马海,那个憨厚得有些木讷的男人。

  今早他走的那么匆忙,家里肯定不是小事………

  “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话没过脑子,竟顺着嘴溜了出来,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可是,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在乎他的事情了!

  他有没有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就是自己的一个自慰工具而已,人怎么会对工具有惦念呢!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坐到了沙发上……

  可是,这个沙发………

  感觉这个房间到处都是自己和马海交合过的痕迹,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被马海按在沙发上………

  呵呵,江清雯!对,就是太善良了,才不是一些别的想不通道不明得东西!  “你,说啥?哪边?”方磊的声音无比狐疑,带着几分疑惑和警觉,像是一只嗅到异样的猎犬。

  江清雯心头一跳,像是被当场抓包,脸刷地红了。她慌忙站起身,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没,没说什么!”可这一动,腿间传来一阵酸胀感,让她猝不及防地轻叫了一声:“啊~”

  声音娇软,带着点暧昧的尾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连忙捂住嘴,脸烫得像火烧!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瑜伽服下的身体还带着昨晚的痕迹,隐隐的酸胀提醒着她那场激烈的缠绵。江清雯咬了咬唇,脑子里闪过马海的身影,他带着乡野气息的粗鲁,却又意外地让她沉沦。她有些恍惚地想着,以前这样的彻夜交合,她至少要疼上两天才能缓过来,可现在,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强度,只剩些许酸胀,像是一种隐秘的适应。

  电话那头的方磊沉默了几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你没事吧?

  刚才那声……“

  难道她房间有人……?

  不可能,这可是封控!

  江清雯连忙打断他,强装镇定:“没事没事,就是刚才瑜伽拉伸了一下,肌肉有点酸!”

  她说着,强迫自己坐回地毯上,摆出一个标准的瑜伽姿势,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可她的眼神却有些涣散,落在窗外的山景上………

  方磊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像是压下了心头的疑虑。江清雯松了口气,却又觉得胸口堵得慌。

  她抱紧双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皮肤,眼神有些空洞,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住了心神。

  方磊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低沉中带着试探,每一句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丈量两人之间的距离。江清雯咬了咬唇,胸口泛起一股莫名的心慌,也许方磊也这样感觉,明明每天都在联系,可那种熟悉的亲密感却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抽走,留下的只有一种越来越远的疏离。她皱起眉,脑海里翻腾着过往的画面,想起两人曾经争吵到冷战的日子,那种彼此试探、彼此猜忌的状态,像是一场无形的拉锯战,如今似乎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没等她想出个头绪,方磊那边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突兀得像一记重锤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清雯,先不说了,来验嗓子了。”对着电话匆匆说了句,挂断后,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电话的挂断竟然给她带来了一种解脱感………

  她低头看着手机暗下的屏幕,眼神复杂,像是在追寻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她抱紧双臂,身体微微蜷缩,喃喃自语:“好胀呀……”那股酸胀感从腿间传来,像是昨晚的余韵还在身体里流连,提醒着她那场激烈到几乎失控的缠绵。  江清雯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心底的躁动却像野草般疯长。她起身站沙发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脱下了瑜伽裤。裤子滑落到脚踝,露出她白皙修长的双腿和那片神秘的私密地带。她拿起一旁的小镜子,蹲下身,低头仔细端详。原本淡粉色的两片肉唇经过昨晚的激烈摩擦,此刻娇艳得如盛开的玫瑰,微微肿胀,带着一种诱人的光泽。她皱起眉,仔细观察着,依稀能看到一缕透明的粘液缓缓渗出,带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马海留下的痕迹,量多且深,昨晚的疯狂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还好有先见之明,避孕药留着做完才吃的……”她对自己的身体要求近乎苛刻,不允许有任何瑕疵。她仔细检查着,确认阴唇只是有些红肿,并未变黑,才微微松了口气………

  重新穿上瑜伽裤,坐回沙发上,眼神却有些涣散。窗外的山景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可她的内心却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她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许久,犹豫着要不要给马海发条消息。她想问问他现在的情况,病房里怎么样了,他母亲的病情如何,可手指却迟迟没有按下去。她皱起眉,脑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念头……

  他在忙吧……如果我主动联系,会不会显得太粘人了?

  昨晚之后,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昨晚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昏暗的灯光下,马海粗重的喘息,他大手在她腰间游走时的力道,阴茎在自己体内快速抽插。还有他看向她时那复杂又炽热的眼神。她咬了咬唇,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昨晚的她像是被某种原始的冲动支配,抛下了所有的矜持和理智,与他纠缠到天亮。可现在,冷静下来后,她却开始感到一种微妙的慌乱,她和马海之间,到底算什么?是单纯的肉体吸引,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敢深想的东西?

  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静。可脑海里,马海的影子和方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两股拉扯她的力量。方磊的疏离让她不安,马海的炽热又让她迷乱。她低声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像是想从这冰冷的屏幕里找到答案。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她却觉得心头一阵燥热,像是被困在一场无解的迷局里,进退两难…

  …………

  隔离酒店的门被轻轻推开,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温馨走了进来。她全身裹着厚重的白色防护服,像是被一层密不透风的盔甲包裹,脚步略显沉重。防护服的帽子紧扣在头上,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和微微蹙起的眉。她费力地拉下厚实的口罩,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大口喘了几口气,像是终于从那窒息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杂着防护服上淡淡的橡胶味,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压抑。

  温馨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像是被什么心事压着,眼角微微下垂,少了往日的灵动。方磊斜靠在沙发上,随目光却在她进门的一瞬抬起。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神情中的异样,皱了皱眉,随口问道:“怎么了?”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几分关切。尽管两人早已是前任,但这几天封闭的隔离生活让他们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尤其是在这单调枯燥的清晨,方磊总能和温馨自然地说上几句,聊些琐碎的小事,缓解心底那股紧闭的烦闷。

  温馨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像是想掩饰自己的情绪:“没事,就是早上倒霉,早上被一个老头泼了一身水。”她说着,脱下防护服的帽子,露出一头被压得有些凌乱的短发,随手理了理,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水泼了她一身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还手忙脚乱地拍她的裤腿,摸了几下自己的腿,真是让人膈应!

  “老头……”方磊听到这两个字,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眼神猛地一沉。  “又是老头……”语气里带着股莫名的烦躁,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他起身,走到窗边,背对温馨,双手插兜,肩膀微微绷紧。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隔离房间的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只透进一点昏暗的光,映在他紧绷的侧脸上。

  温馨愣了一下,察觉到方磊的反应有些异常。她皱起眉,试探着问:“怎么了?”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点探究。方磊没回头,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没事,就是烦。”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股掩饰不住的烦躁,像是有什么心事在胸口翻腾,压得他喘不过气。温馨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他背影上,脑子里却像被点燃了一根导火索。她何等聪明,瞬间就联想到了几天前自己随口对方磊提起的那些话——关于江清雯和一个“很丑的老头”在小区门口的画面。

  她心头一跳,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猛地想起早上那个泼她水的男人。那张黝黑粗糙的脸,满是褶子的眼角,憨厚得近乎木讷的神情,确实丑得出奇,让人过目不忘。她皱紧眉,回忆着那天父亲在电话里描述的场景:“我看到个很丑的老头,和那个女人在小区门口,是她亲戚?……”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早上那个大爷的嗓音,低沉中带着乡音,和她记忆里某个模糊的片段重叠起来。

  到底是哪里听过………

   第225章

  脑袋里的迷雾一点点的清明,猛的一下锁定了目标!

  就是那天在洗手间里,江清雯那个女人电话里的声音!

  “不可能这么巧吧……”

  温馨低声嘀咕,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她抬起头,看向方磊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开口:“你……你认识一个姓马的大爷吗?”

  她的话刚出口,空气像是凝固了一瞬。方磊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得像刀,下一秒,他竟然直接从窗边狂奔过来,动作快得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他一把抓住温馨的肩膀,力度之大让她猝不及防地皱起眉,防护服被他捏得吱吱作响。  “你说什么?姓马吗?”

  方磊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咬牙切齿,眼神里透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丝掩不住的慌乱。他的手指紧紧扣着温馨的肩膀,像是要从她嘴里挤出更多线索。温馨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肩膀传来一阵刺痛,她皱着眉,试图挣开:“你干嘛?轻点!”可她的声音里却多了几分急切,因为她自己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巧合搅得心神不宁。

  房间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窗外的光昏暗地洒进来,落在方磊紧绷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复杂情绪。温馨盯着他,脑子里飞快地拼凑着碎片,难道,就是那个姓马的大爷,江清雯,小区门口,还有方磊此刻的失态。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像是站在一个即将揭开的秘密面前,既好奇又不安。而方磊的手依旧死死抓着她,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说出更多让他无法承受的真相!

  就在温馨皱眉想要挣开的那一刻,他却突然松开了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了两步。他挠了挠油腻凌乱的短发,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像是想用这笑掩盖心底的动荡。

  “不可能……”

  他低声嘀咕,声音里带着点自嘲,像是苦笑。

  “就算是马海,也不代表他和清雯有什么关系!”他重复了一遍,像是试图说服自己,可那笑却怎么看都像是在强撑,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像一张撕裂的面具。  然而,脑海里突然浮现那次,自己打过马海以后,清雯在自己面前给他做人工呼吸得场景。

  温馨站在原地,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肩膀,目光却死死锁在他的脸上。她没说话,但她的眼神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切割着方磊那脆弱的伪装。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早上那个丑得出奇的大爷、父亲电话里提到的“姓马的老头”、最主要的,就是那次在洗手间里听到两人的对话!

  这些零碎的线索像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在她脑海里拼凑出一幅让她震惊的画面。

  她皱紧眉,回忆像潮水般涌来,清晰得让她心跳加速。

  “我只知道他姓马……”温馨低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试探,“但我听人说,他妈叫张娟,他姐好像叫马晴……?”她说到这儿,抬头看向方磊,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她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方磊心底炸开。他愣住了,瞳孔猛地一缩,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重名?

  巧合?不,世界哪有这么小!他脑子里闪过马海那张黝黑粗糙的脸,低沉的乡音,还有他看向江清雯时那复杂又炽热的眼神。方磊的心猛地一沉,刚才还试图安慰自己的念头像被一拳砸碎——就是马海,没错了!

  “他……他母亲病了吗?”方磊的声音有些发颤,温馨的反应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吐字都变得艰难。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试图让自己镇定,可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喘不过气!

  温馨却没心思再讨论马海他母亲的细节。她站在那儿,脑海里已经将所有线索拼凑完整。江清雯,那个年轻漂亮、气质出众的女人,竟然和那个丑得让人过目不忘的老头子有瓜葛?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心底涌上一股荒谬的震惊。如果不是这些接连的线索像一张网,把她和马海硬生生绑在一起,她绝不会相信这样离谱的事!她想起早上那个大爷慌乱道歉的模样,粗糙的大手在她裤腿上拍来拍去,可现在想来,那张脸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

  “她和那个老头之间好像有事!”

  听到后,方磊站在她面前,强撑的笑容僵在嘴角,像一张裂开的纸,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看着温馨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心底的防线像被一点点撕裂。他知道,温馨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犹豫,她已经确信了什么,而他却还在自欺欺人,试图用“巧合”来麻痹自己。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像着了火,低声问:“你……你想说什么?”

  温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像是看透了他的逃避。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方磊,你要听吗?还是继续麻痹自己,逃避现实?”她的话像一把利刃,直直刺进方磊的心脏,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她没再多说,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像是在等他自己做出选择。

  房间静得可怕,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窒息。窗外昏暗的光洒进来,落在方磊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挣扎。他的拳头攥得更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和心底的某个声音搏斗。他想反驳,想告诉温馨这一切都是误会,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温馨的眼神像一面镜子,赤裸裸地映出他的懦弱和逃避,让他无处遁形。

  “你说!”

  寂静的房间响起了温馨独自的轻声细语。

  她将那晚在洗手间听到那令人臆想连篇的对话,还有事后江清雯为了找补,骗她说电话里那个人是她爸爸的事,再次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如果没有事,她为什么骗自己电话里的那个人是她爸爸呢?现在看来,后来两人是串通好了在自己面前表演!

  原来她爸爸不姓江,姓马呀………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这么狡诈!

  怎么会有女人和那个老头子混在一起!?她不恶心吗?

  方磊跌坐在沙发上,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背脊佝偻,双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温馨站在他面前。她将掌握的证据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每一个细节都像一颗钉子,狠狠砸在方磊的防线上,将他最后的希望钉得粉碎。

  “你确定……她电话里和那个人对话很暧昧?”方磊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颤抖。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挣扎,像是在乞求温馨给他一个不同的答案。

  “暧昧不确定,但我确定,一听就不是正常的那种关系!”她的话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像是一记重锤,砸得方磊心头一震。

  “好……”方磊低声应了,声音虚弱得像风中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温馨停顿了一下,心疼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如果不是我自己掌握的证据,我也不信她竟然能和那个老头有什么关系。你……之前那样矛盾,是因为那个老头吗?”

  “你出去!”

  “呀喂!你还要当缩头乌龟多久!”

  方磊猛地站起身,声音低沉而嘶哑,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他一把推开温馨,动作粗鲁得让她踉跄了一下。温馨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推到门边,防护服的帽子被撞得歪到一边。

  两人瞬间被门隔开!

  他背靠在门框上,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温馨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没再多说,转身推门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留下走廊里一片死寂。

  方磊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抱头,指尖深深插进头发里。他的脑子像一团乱麻,温馨的话、自己的猜测,还有江清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他脑海里翻江倒海。他低声喃喃:“她和马海……到底因为什么?”他想起阿姨曾经提过的只言片语,说江清雯家和马海家有仇,可具体是什么,她没说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让他抓不住头绪。他皱紧眉,试图拼凑出真相:“他们只是眉来眼去,还是……已经到了那一步?”

  方磊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他不信,绝不信天之骄女的江清雯,那个骄傲得像一朵高岭之花的女人,会和马海那样一个粗鄙的老头有什么过分的行为。

  也许只是聊得来而已……只是朋友……

  但是他一直感觉马海有点色……

  不会的,清雯对自己都守身如玉,怎么可能呢!

  这一点上,方磊绝对自信!她不是那种女人!

  这个马海……我要查查他才行…阿姨没说完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磊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股狠劲,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转过身,抓起一旁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许久,终究是拨通了电话………

  城市另一边。

  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病床上,张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色暗黄得像一张枯萎的树叶,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像一口干涸的井。下午的检查结果像一记死刑判决书,彻底碾碎了她最后一线希望,也让这个小小的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马晴和马海一左一右坐在病床两边,像两尊沉默的石像。马晴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淌下来,浸湿了衣襟。她时不时用手背抹一把眼泪,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在压抑着无尽的悲痛。马海则低垂着头,黝黑粗糙的脸上满是疲惫,凹陷的眼眶里泪水一滴滴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像是在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整个人却像个提线木偶,呆愣得没有一丝生气。

  张娟费力地撑着床,瘦骨嶙峋的手臂微微颤抖,硬是坐起身,靠在床头。她喘了几口粗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神却猛地一亮,像是回光返照般透出一股狠劲。她转头看向马海,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马海,这几天你操到她没有!?”话音刚落,病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她的语气直白得近乎粗俗,彻底卸下了所有的包袱。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执念——马家必须留后,哪怕她命不久矣,这件事没做,她死不瞑目。

  “妈!你现在还关心这个!”马晴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瞪着母亲,声音里满是哭诉和不解。她用力抹了把眼泪,哽咽着,几乎要喊出来,“你都这样了,还管那些……再说,实在不行,你不是还有苗苗!”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张娟一声厉喝打断:“你闭嘴!那是外姓人,和孙子怎么比!”张娟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涨红了,像是随时都会断气。可她硬是咬着牙,瞪着马晴,眼神犀利得像刀子:“咳咳咳……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这事比啥都重要!”

  马晴一听这个话,心里更是对马海恨意渐深!

  凭什幺小时候都是给他最好的!现在也是!

  马海坐在一旁,像个木偶般一动不动,低垂的头几乎埋进胸口。他的耳边嗡嗡作响,母亲的话像一根根针,刺得他心头滴血。他轻轻点了点头,动作机械得像是在回应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可那点头却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母亲时日无多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抽空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他甚至不敢抬头看母亲的眼睛,怕看到那双满是执念的眼珠子,像是能把他整个人吞噬。

  张娟见他点头,暗黄的老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马晴见状声音尖锐:“马海,你听好了……你现在要是还和那女的站在一起,你真就是大逆不道了!”她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每一个字!

  马海却依旧低着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泪水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洇出一小块暗色的水渍。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母亲的命令、姐姐的责骂,还有那个女人的脸,像一团浓雾,缠绕着他………

  张娟已经彻底不管不顾了,她气弱的继续说道:“听妈的话,趁她排卵期来了,使劲往她那儿里面弄,听到没!?”她盯着马海,眼神里满是执念,像是要用这最后的时间,把马海逼上她想要的路。

  马海的耳边,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远,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心却像被撕成了两半。他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左边是母亲的执念和马家的期望,右边是闺女。无论怎么抉择,他都知道,自己恐怕都要彻底伤害另一方。

  突然,他好像有了种远离的念头……

  这个世界,太复杂……俺………

  突然,马海口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叮”,手机屏幕亮起,像一颗石子打破了病房的死寂。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空气像是凝固了一瞬。张娟的眼神猛地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下巴微微哆嗦着,沙哑地问:“是那女的不!?”她的声音里带着股急切,像是垂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如果真是那个女人发的消息,起码证明她心里有马海,那她临死前的执念就有了实现的可能,一切都会简单得多。

  马海低头一看,屏幕上赫然是闺女,简单的一行字:“你,还好吗?”他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

  闺女,对俺,真好……

  这么多年,她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正要打字,却突然感到一股锐利的目光。抬头一看,张娟正死死盯着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

  张娟猛地朝马晴使了个眼色,马晴会意,动作快得像只猫,趁马海愣神的工夫,一把抢过手机。马海回过神,急得站起身,粗声喊道:“你,你还俺!”  他伸手就要去抢,可张娟一声厉喝像刀子般斩断了他的动作:“站住!”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咳嗽了几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马海,你敢抢试试!”

  “妈,是那个女的!”马晴抹了把眼泪,低头看了眼屏幕,语气里带着几分激动,把手机递到张娟面前。张娟接过手机,瘦骨嶙峋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却亮得吓人,像只觅到猎物的老鹰。她扫了眼江清雯的消息,嘴角扯出一抹满意的笑。

  “马海,这几天,你手机给你姐保管,我们俩替你和那女的聊!”她说到“聊”字时,语气里带着股诡秘的意味,像是在策划什么阴谋。

  “俺,俺不行!”马海急得脸涨红,粗大的手伸向母亲,试图抢回手机。他的声音里满是慌乱,像是怕手机落入她们手里会毁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可张娟猛地一瞪眼,眼神狠厉得像刀:“你敢!我们比你会聊,我们给你聊好了,到时候你直接去操她!”她说到最后,声音低得几乎咬牙切齿,把手机往身下一压,像是护着什么宝贝。马海的手僵在半空,愣是没敢再往前伸,眼神里满是挣扎和无措。

  病房里陷入一阵诡异的僵持。张娟喘着粗气,靠在床头,眼神死死锁在马海身上,像是在用目光逼他就范,当着马海面,把手机交给马晴!

  马晴站在一旁,手里攥着手机,眼泪挂在脸上,目光却透着股决绝。她低头看了眼屏幕,犹豫了一下,飞快地在手机上打了一串字,学着马海的语气:“俺妈没事,突然很想你,能给俺一张你的照片吗?最好是逼,我这几天回不去,没有你的日子我很想你!”她写完,递给张娟看了一眼,两人对视一秒,默契地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

  马海站在那儿,心急如焚,却不知道她们发了什么。他只觉得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喘不过气!

  “俺,俺都答应你们了,俺手机不能给你们!”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绝望,像是怕手机里的每一句话都会变成她们要挟江清雯的证据。他想起了江清雯的温柔,想起了她主动发来的消息,那句简单的“你,还好吗?”像一根细细的线,系在他心头,让他既温暖又痛苦。他绝不能让母亲和姐姐毁了这一切!

  可张娟和马晴根本不理会他的抗议。马晴手指一滑,偷偷按下发送键,消息已经发了出去。她抬头看了马海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像是在说:你拦不住我们。张娟靠在床头,喘着粗气,嘴角却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像是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她低声喃喃:“这女的主动找你了……好,很好……”

  “妈,不管怎么样,咱们也要治!”

  马晴和张娟心态完全不同,现在她只想母亲能活下去!

  “还治啥,浪费钱,等好点了,就回家……”

  马海站在原地,双手攥得指节发白,泪水又一次从凹陷的眼眶滑落。他想冲上去抢手机,可母亲那狠厉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锁,钉住了他的脚。他低头看着地板……

  “闺女……俺对不住你……”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被夜色吞噬的叹息,消散在病房的寂静里。

  手机屏幕亮着,马海发来的消息像一颗石子,砸得她心湖泛起涟漪。她盯着那句赤裸裸的话——“最好是逼,我这几天回不去,没有你的日子我很想你!”——脸刷地红了,像被火烫了一下,猛地拉起被子蒙住头,整个人缩成一团。  “这个流氓!现在还想着这事!”江清雯在被子里低声嘀咕,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几分嗔怪。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她咬了咬唇,想到消息里提到的“俺妈没事”,心底微微松了口气:“他家人没事,总是好的……”她安慰自己,试图压下那股莫名的躁动。可那句直白到露骨的要求却像一根刺,扎得她脸颊发烫,羞耻和某种隐秘的悸动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抓起手机,飞快地回了句:“我不给!哪有说给就给的!老流氓!”她的语气故作强硬,带着几分娇嗔,昨天亲嘴的气还没消呢!不过,马海能开这种玩笑,说明事情应该不严重,她悬着的心落了地,胸口那股沉甸甸的担忧也散了几分。她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脑子里却忍不住回想昨晚的疯狂——他粗重的喘息,他大手在她腰间游走的力道,还有她自己压抑的低吟。她的脸又是一热,赶紧摇了摇头,试图甩掉那些旖旎的画面。  为什么会有人那个地方,那么大的………

  贝齿不自觉的咬了下红润的下唇……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里的空气却紧张得像绷紧的弦。

  “妈,你看,这女的还装矜持!”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像是看透了江清雯的伪装。

  张娟咳嗽了几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沙哑地说:“女人就那样,你再软磨硬泡几下就给了!”她的语气里透着股老练的算计,像是在指导一场猎捕游戏。她瞥了眼马海,眼神狠厉得像刀,像是警告他别轻举妄动。马海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双手攥得指节发白,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愤怒。他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像是被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低吼道:“你们……和她说了啥!?”

  马晴哽咽着,语气轻描淡写,也好,让她把母亲的医疗费出一下:“就是要个照片呗!

  没事,我们不能害你!“她说着,低头继续编辑消息,飞快地打下一行字:”求你了,你这么美,没有你的一天我都难以入睡!你忍心看我想你想的睡不着吗?“她写完,递给张娟看了一眼,两人对视一秒,默契地点了点头,马海却像是被点燃的炸药,猛地冲向马晴,试图抢回手机:”你们不能这样!还俺!“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像是怕手机里的每一条消息都会变成要挟江清雯的把柄。

  张娟猛地一瞪眼,厉声喝道:“马海!你敢!”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马海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里满是挣扎,可他却不敢真的上前。就在这时,马晴手指一滑,已经按下发送键,消息悄无声息地飞向江清雯。马海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他低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向窗边,疯了一样用额头撞向窗框,砰砰的闷响在病房里回荡,刺耳得让人心惊。

  “马海!你干啥!”张娟吓得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她眼睁睁看着一缕鲜血从马海的额头淌下,染红了他黝黑的皮肤,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马晴也愣住了,手里的手机差点掉下来,张娟喘着粗气,眼神里终于闪过一丝心软,急声喊道:“晴子!把手机给他!”

  马晴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赶紧把手机塞回马海手里!

  “这孩子!咳咳咳咳!!!”

  马海一把抢过手机,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滴在屏幕上,染出一片猩红。他低头一看,屏幕上赫然是马晴发出去的那条消息,心头像是被刀剜了一下!  “俺不要照片!别发!”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里的江清雯看着新收到的消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求你了,你这么美,没有你的一天我都难以入睡!”她咬了咬唇,脸颊烫得像火烧,心跳得有些快。她低声嘀咕:“这家伙,越来越会说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几分羞涩,像是被马海的“甜言蜜语”撩拨得心动。她犹豫了一下,红着脸坐起身,掀开被子,分开双腿,睡裙滑到腰间,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和那片神秘的私密地带。

  她拿起手机,手指微微颤抖,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屏幕里,她的两片肉唇娇艳如玫瑰,微微肿胀,带着昨晚的痕迹。她咬紧唇,脸红得几乎滴血,心底涌上一股冲动:“既然他这么想要……就给他拍一张好了……”她的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像是说服自己,又像是沉沦在某种隐秘的悸动里。手机的快门声轻轻响起,照片定格的那一刻,一双白腿大张,艳红色的阴唇翻着水光,一条裂缝被腿根拉开了些许……

  她的心跳得像擂鼓,羞耻和刺激交织在一起,让她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然而就当她眯着眼睛准备发送的时候,看到了马海的消息……

  混蛋,耍自己是吗!!!

  那正好,别人想要还要不到,他竟然敢这样!

  你等着,我再给你发,我,我,我就是狗!

  像是在气自己怎么这么容易被他撩拨。

  就在这时,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出方磊的名字。江清雯愣了一下,皱起眉,犹豫了几秒才抓起手机,接通电话。她的声音故意装得轻松:“喂?怎么了?”电话那头,方磊的声音低沉而犹豫,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

  “清雯,你知道马叔……家里出事,他妈住院了吗?”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怕踩到什么雷区。

  江清雯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当场抓包。她差点脱口而出“我知道”,可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我……我不知道呀,怎么了?”

  她的语气故作无辜,甚至带了点惊讶,像是完全不知情。可她的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子,指尖微微发白,心虚得像只偷了糖的小猫。她咬了咬唇,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方磊顿了顿,像是没听出什么破绽,淡淡地说:“哦,我就是听说的。”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试探,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江清雯松了口气,赶紧接话,语气强硬得像是要撇清什么……

  “那又,不关我事。”

  她说到这儿,故意加重了语气,像是在划清界限,可心底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慌得她心跳加速。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马海的消息还赫然在目,像一颗定时炸弹,让她坐立不安。

  方磊沉默了几秒,像是斟酌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最终,他还是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叮嘱。

  现在他就是要让她知道马海的为人尽量让他们俩不要再有瓜葛!委托别人查马海案子的事还没回复,他一个人在房间越来越着急………

  “行,那个……我建议你离他远点。”

  江清雯一愣,眉头一挑,心头涌上一股疑惑:“怎么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几分警惕,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方磊怎么突然和自己聊起马海了?  “听说他今天把水泼一个女的腿上了,假装给人家拍掉裤子上的水,其实偷偷摸人家的腿。马海不是啥好人,咱们都离他远点……”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鄙夷,几分愤怒,像是在揭露一个肮脏的秘密。可他的语气却又有些迟疑,像是怕说得太多会暴露自己的情绪。

  江清雯听完,整个人愣住了,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朵烟花。

  “不,不能吧…你,怎么知道的………”

  她本能的替马海辩解了一下,却让方磊紧张起来!

  “我同事看到了,我就是这么一说,反正,你们也没什么联系,是吧………”  “嗯,我不关心他的事,那个,我,我先去洗澡了。”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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