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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校花小曼 (1) 作者:wjt123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17 12:14 长篇小说 1890 ℃

【前传 校花小曼】(1)

作者:wjt123

2025/07/05发表于:新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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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次更新的前传接着《第十二章:外 遇》末尾的回忆情节,一共两章。

从剧情上来说是在《第一章》之前,即高中时期我和小曼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我们是如何在一起的。会对《第十三章》发生的内容、以及理解“我”的心理,和对后续“我”的抉择产生很大的影响。

我本来是打算完全按照时间顺序开始写,但是前传剧情的发展稍微复杂一点,写完第一章的时候,前传两章离完成差的还有点远,当时只能率先发布第一章,再做打算。

话说多了,还是开始更新吧。这几章的剧情比较关键,就先不照例回血,先免费了。希望大家看得愉快,多多点赞关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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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小曼 前传一 救赎与秘密

小曼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她像一株永远朝阳的向日葵,连影子都是暖的。

平刘海下那双眼睛总含着笑,看人时先轻轻眨一下,像是要把对方的样子认真存进脑海里。男生们传作业本经过她座位时总会故意放慢脚步,因为哪怕最普通的"谢谢"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会在尾音处绽开一点点甜,像咬破荔枝时溅出的汁水。

班里最孤僻的女生也收过她手作的樱花书签——用透明胶带把花瓣封在便签纸上,边缘还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有次值日生请假,她主动留下来擦黑板,跳起来时刘海沾了粉笔灰也不在意,反倒指着自己白乎乎的额头问:"像不像南极企鹅?"

但她的活力从不吵闹。晨读时能听见她清凌凌的嗓音混在嘈杂里,像山溪跳过石子;体育课跑完八百米,她会把矿泉水瓶举到眼前,透过晃荡的水珠对太阳做鬼脸。转校生第一天就收到了她手绘的座位表,背面用荧光笔写着:"储物柜在走廊右转第三间,那里的樱花树会掉花瓣进通风口哦"。

所有人都记得她弯腰系鞋带的模样。黑长直发从肩头滑落,平刘海垂下来像道小小的帷幕,而她就蹲在那方阴影里,耐心地把散开的鞋带系成标准的蝴蝶结——连这种事都认真得可爱。

这样完美的女孩子,便是我的前桌。

******

高二那年,我的生活像台卡死的电脑。我唯一且最好的朋友转学了。

我们曾经形影不离,一起上课偷偷打游戏,下课讨论攻略。现在右边的座位空了出来,只剩下他临走时在我课本上画的涂鸦。我试着继续以前的生活节奏,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上课时还是会不自觉地往右边看,却发现没人跟我挤眉弄眼。体育课自由活动,我一个人坐在操场边上刷游戏视频,耳边少了那个聒噪的点评声。晚上组队打排位时,看着好友列表里灰掉的头像,突然就没了兴致。

我的成绩开始明显下滑。以前我们互相监督着至少会把作业写(抄)完,现在我的练习册大片空白。期中考试那天,我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写满了游戏术语,等回过神来,考试时间已经过半。

最难受的是那些细小的瞬间:看到好笑的表情包想转发,点开聊天框才想起他已经不在了;路过便利店时顺手拿了两瓶可乐,结账时又放回去一瓶。

我开始整夜打游戏,把段位打上了王者,但赢再多也觉得没意思。有天深夜,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胜利字样发呆,突然发现书桌上的月考卷子,鲜红的分数格外刺眼。

周四的物理实验课,老师刚宣布分组,教室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招呼声。我攥着实验报告单,目光在人群中游移。前排几个男生已经凑在一起,其中一个课本上贴着游戏角色的贴纸——我认识那个角色,是我最拿手的打野英雄。

"你们组还缺人吗?"我鼓起勇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物理还可以..."

他转过头来,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呃,我们人刚好够了。"

就在这时,老师走过来,把我安排到了靠窗的小组。整节课我都站在实验器材的最外侧,负责记录数据。当其他人为实验结果争论时,我只是机械地往表格里填数字,连写错单位都没人注意到。

午餐时间,我特意等到那帮男生都打完饭才走进食堂。远远看见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有说有笑,我端着餐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这儿有人吗?"

他们抬头看我,其中一个男生擦了擦嘴:"我们快吃完了,你坐吧。"

我默默坐下,餐盘里的红烧茄子渐渐沁出油花。隔壁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小曼正把酸奶分给周围的同学,她灵巧地揭开铝箔纸的样子格外好看。我低头扒饭,突然想起以前和转学的哥们吃饭时,他总会从我碗里偷夹排骨,还抱怨食堂阿姨手抖。

下午的体育课,我独自在篮球场边练习投篮。球砸在篮筐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就像我心里那个怎么也填不满的洞。

形单影只成了对我最好的形容词。

******

高二下学期班主任宣布帮扶名单时,我正在课本扉页上画"早自习人类观察图"。听到和那位平刘海学霸分到一组,钢笔尖一歪,把教导主任的地中海画成了蒲公英。

她讲题很认真,总是先把课本上的重点用荧光笔画出来,然后一步一步推导给我看。遇到我卡壳的地方,她也不会急着说答案,而是用铅笔轻轻点着题目关键处:"再想想,这里该用什么公式?"

我的数学很差,连最基本的三角函数都搞不清。她就从最基础的开始教,甚至手绘了一张公式表给我,把sin、cos的变换规律用不同颜色标出来。"其实都是有规律的,"她说,"就像背歌词一样。"

有时候我走神,她就用橡皮轻轻敲我的手背。不是生气的敲,更像是提醒。有次我盯着窗外发呆,回过神时发现她在草稿纸上画满了正字——原来是在数我走神了几次。

"五次要请我喝奶茶哦。"她笑着说。

小曼的笔尖停在纸上,墨水晕开一个小圆点。她皱起眉,盯着那道死活解不开的物理题。

"要不要听听我的解题思路?"我突然说。

她抬头,一脸怀疑:"你会?"

"当然。"我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火箭,"根据牛顿第三定律,这题应该用——'放弃定律'。"

"什么?"

"就是放弃。"我一本正经地点头,"这题一看就不会,不如直接跳过,节省时间。"

小曼先是一愣,随后"噗"地笑出声来,肩膀抖得连刘海都跟着颤。她伸手拍我胳膊:"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我故作严肃,"这叫战略性放弃,是智慧的体现。"

她笑得趴在桌上,额头抵着手臂,马尾辫从肩头滑落。等她终于缓过气来,突然撑着下巴看我:"其实我发现你优点还挺多的。"

"比如?"

"人幽默啊。"她眼睛弯成月牙,"而且..."笔尾轻轻点着下巴,"明明很聪明,就是不肯用功。"

夕阳透过窗户斜照进来,把她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看着她嘴角的笑涡,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速。

"那...我多讲几个笑话?"

"先把这道题做完!"她笑着把练习册推过来,指尖沾着一点蓝色墨水,"不过...讲得好可以考虑少布置点作业。"

最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整理了我所有月考的错题,按知识点分类装订成册。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错误是最好的老师,所以我们得和它搞好关系。"

补习结束常常天都黑了。她总是坚持把教室的灯关好,窗户锁紧。我跟在她身后下楼,看着她把钥匙还给值班室大爷,心想这么认真的人,怎么偏偏要来管我这种吊车尾。

期中考试后,我盯着数学试卷上那个前所未有的"68"分发呆。小曼转过身来时,阳光穿过她的刘海,在试卷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其实我知道,"她突然轻声说,"你最喜欢的不是整天打游戏。"她的指尖轻轻点着我桌上还没收起来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游戏界面。

"你只是......"她停顿了一下,把橡皮擦在桌面上转了个圈,"太孤独了。"

我握笔的手僵住了。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缓慢而准确地插进我最不愿示人的地方。

"所以,"她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我来当你的朋友吧。不是帮扶对子的那种,是真正的朋友。"她指了指我手机,"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偶尔也可以教我打打游戏?"

教室里的嘈杂声忽然变得很远。我看着她伸过来的小拇指,上面还沾着一点蓝色墨水。这个总是在放学后耐心等我收拾书包的女生,这个会在我走神时用橡皮轻敲我手背的女生,现在说要当我的朋友。

"......随便。"我别过头去。

******

正常的一个午休。我和父母因为游戏吵架的余震还在持续。我想不明白,家里又不缺这点钱,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偶尔支持我的游戏梦想呢。茶杯的碎屑散落在家里客厅的地板上,无人打扫。我只能气呼呼地回到学校。

放学后的教室里只剩我们两个,"能借我八百吗?"我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显得突兀。

小曼正在擦黑板,闻言停下手,粉笔灰簌簌落在她平刘海上。

"要现金?"她跳下讲台,拍了拍手上的灰。

"嗯。"我盯着自己的鞋尖,"明天就要,很急,为了我的梦想!"

她走回座位,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浅蓝色的钱包。我看着她数出八张一百元,崭新的纸币在她指尖发出清脆的声响。

"给。"她把钱递过来,指尖沾了一点粉笔灰。

我接过钱,喉咙发紧:"你不问我要这么多钱干嘛?"

小曼歪了歪头,刘海滑向一边:"没关系的。"她拉上书包拉链,"我相信你。"

第二天,我的座位空着。接下来的整整七天,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父母去学校找了三次。第一次,父亲站在教室门口张望;第二次,母亲红着眼睛翻看我的课桌;第三次,他们一起在办公室里和班主任谈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小曼经过时还是听到了"网吧""游戏厅"这些词。

每天下午5:20,小曼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5:25,她会看一眼手表。5:30,楼上的灯依然没亮。5:40,她收拾书包准备离开。这多出来的十分钟,是她给自己定的宽限。

第四天下了小雨。她撑着一把透明的伞,水珠顺着伞骨滴在帆布鞋上。

第六天,她在树下数槐树的落叶。数到第87片时,30分钟到了。

第七天傍晚5:50,她终于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巷口。

暮色中,小曼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这一周...我很担心你。""借你那八百块钱后,我总在想..."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我行李箱,"要是你真出什么事,那我是不是做错了..."

路灯的光晕下,小曼的眼圈红红的,鼻尖也微微泛着红,像是被冷风吹久了。她吸了吸鼻子,校服袖口还沾着一点蓝墨水渍,已经干涸成了深色的痕迹。她的平刘海有些乱了,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翘起几根,在路灯下泛着柔软的光。

她的眼睛比平时更亮,可能是含着泪光的缘故,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嘴唇有些干,嘴角还留着白天咬笔杆时留下的一小道印子。校服领子歪向一边,露出里面浅蓝色毛衣的领口,那颜色衬得她皮肤更加苍白。

这一周显然让她疲惫不堪。她的眼下浮着淡淡的青色,左脸颊还压着几道红印,像是趴在桌上睡着时留下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书包带,指甲边缘有几处细小的裂口,像是这几天焦虑时啃咬的痕迹。

但奇怪的是,这样狼狈的她反而让我移不开眼。路灯的光落在她发梢,给黑发镀上一层金边;她抬手擦眼睛时,腕骨凸起的弧度格外好看;就连她校服上那点墨水渍,也成了让我心头一软的印记。

我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这种感觉很陌生,像是有人在我胸口轻轻攥了一把。她的睫毛在路灯下投下细小的阴影,我能看清每一根睫毛上沾着的湿气。

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可能喜欢上她了。

不是因为她借我钱,也不是因为她帮我补课。就是此刻,看着她为我担心的样子,校服领子歪了都没发现。

这种冲动来得太突然,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以前从没注意过,原来她皱眉时左边眉毛会比右边高一点,原来她哭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咬嘴唇。

我挠了挠头,故作轻松地说:"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没事的。"

她攥着书包带的手指紧了紧,声音有些发颤:"你知不知道这一周..."

"以后不会了,"我打断她,声音不自觉地放软,"我保证再也不无缘无故消失了。"

"真的?"她抬起头,路灯在她眼睛里映出两点亮光。

"真的。"我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这次去打比赛...连初赛都没进...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夜风吹过巷子,带着初秋的凉意。我深吸一口气:"我的电竞梦想算是彻底破碎了。"

小曼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但是,"我看向她,"我又有了新的梦想。"

从那天起,我像变了个人似的扎进书堆里。每天追着小曼问问题,把游戏时间全换成了刷题,连课间十分钟都要背几个单词。期中考试排名出来时,虽然还在中游徘徊,但比起从前垫底的成绩,已经让班主任惊得扶了三次眼镜。小曼看着我的卷子,眼睛亮亮的,比我自己还高兴。

******

我们学校有个延续了二十年的传统:每年高三上学期举办成人典礼,要求所有学生穿职业装出席。那天清晨,教学楼里此起彼伏都是高跟鞋踩地的咔嗒声和男生们抱怨领带太紧的嘟囔。

小曼穿着黑色职业套装出现在教室门口时,全班安静了一瞬。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里是雪白的衬衫,黑色丝袜包裹着纤细的小腿,五厘米的高跟鞋让她走路的姿势变得陌生。她平时总扎着的马尾今天散开,柔顺地垂在肩头。

"怎么样?"她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差点没站稳。

我下意识扶住她的手腕:"像银行柜台职员。"右手却不自觉地摸了摸西装内袋——那里藏着一封情书,我并没有把握她一定会接受我。而且这种东西她经常收到,但是估计也不会介意再多一封吧。

"你才像卖保险的。"她拍开我的手,指着我的领带结,"都歪到锁骨了。"她的手指碰到我脖颈时,我能闻到她手腕上淡淡的护手霜味道。

校长在台上讲着责任与未来时,我偷偷瞥向小曼的侧脸。她今天化了淡妆,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影子,嘴唇是浅浅的樱粉色。原来这就是长大的模样——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因为一身装扮,突然有了陌生的距离感。

集体照结束后,全校师生移步礼堂参加才艺表演晚会,之后是学校的烟花演出。集体照结束后,人群像退潮般散开。小曼被女生们围住,她们嬉笑着整理她的西装领口。我四处欣赏着黄昏下的校园,回头小曼已不在我的视线里。

我漫无目的地寻找,情书已经在西装内袋里闷得发烫。

礼堂里人头攒动,我踮脚张望——甜品区没有她端着蛋糕的侧影,合影背景板前不见她优雅的站姿,就连我们班固定的区域也只剩下空荡荡的座椅。

我逆着人流奔跑,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

体育馆后台飘着彩带,她不在;

图书馆休息区散落着高跟鞋,不是她的;

操场上三三两两的人群里,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轮廓。

最后我冲回教学楼,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夕阳把教室染成琥珀色,推门的瞬间,穿堂风掀起窗帘——她的座位空空如也。奇怪,她提前回去了?我怎么不知道?

走近三楼尽头那间废弃教室的门时,我听见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夕阳从积灰的窗户斜射进来,照见两个交叠的人影。我呆住了。

是小曼和隔壁班的...王磊?他不是个混混吗,平时也没有交集,怎么会和小曼在一起。在几张废弃的课桌上,他们贴得很近,王磊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笼罩着小曼。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是小曼的男朋友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书在我手中突然变得无比沉重。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不小心碰到了走廊边上歪倒的破旧打扫工具,铁质的水桶发出"咣当"一声响。

"谁?!"王磊的厉喝在空教室里炸响。

我浑身一颤,本能地转身就跑,因为我根本无法面对。皮鞋在走廊上敲出凌乱的节奏,直到拐进楼梯转角才停下。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墙,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震得耳膜生疼。脑子里还在想:他会不会追来?小曼到底...

粗重的喘息声中,我听见远处传来教室门被猛地摔上的闷响。接着是仓促的脚步声——但不是朝我这边,而是往反方向的消防通道去了。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我攥着发抖的手摸回教室。推门的瞬间,夕阳正好照在小曼身上。洒在满是灰尘的课桌上,也落在了小曼瘫软的身体上。她还穿着那身黑色西装外套短裙,原本挺括的衣料此刻皱巴巴地堆在腰间,黑丝被撕开了一道道口子,露出白皙却布满红痕的大腿。高跟鞋散落在不远处,歪倒在桌角。像是陷在某个无法醒来的梦魇中。

教室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味,混杂着汗液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的外套敞开,内里的白色衬衫纽扣被扯掉了大半,露出被揉捏得红肿的胸口,浅蓝色内衣歪斜地挂在肩上,脆弱得像被撕碎的蝴蝶翅膀。她的双腿无意识地微微抽搐,短裙下凌乱不堪,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残暴的侵犯。额头上的汗珠滑落,沾湿了散乱的发丝,黏在她的脸侧,显得格外狼狈。

我退出废弃的教室,瘫坐在冰冷的楼梯上,后脑勺抵着斑驳的墙面。我心如乱麻,脑海中的声音不断地质问着自己:如果当时我没有犹豫,会不会一切的结局都能改写?月光从走廊的窗户斜斜地切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苍白的分界线。现在怎么办?我该进去吗?该说什么?大脑像被灌了水泥,所有的思绪都凝固在那个画面里:王磊压在她身上时,她无力垂落的手腕。

教室里的小曼正在痛苦而缓慢地苏醒。最先恢复的是听觉——楼下校园里远处模糊的嬉闹声,像是从水下传来的。接着是刺鼻的灰尘味,混合着某种陌生的男性汗臭。她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只能从睫毛的缝隙间看到模糊的色块:褪色的课桌,脏兮兮的地板,还有自己瘫软的手臂。

"唔......"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每个关节都灌满了棉花。一阵尖锐的头痛袭来,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这才发现喉咙火烧般的疼。记忆像坏掉的幻灯片断续闪现:不知是谁递来的矿泉水...喝完之后有些头晕...回到教学楼准备休息一下...走廊里有个男生"恰好"出现...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下身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小曼猛地睁大眼睛,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白衬衫大敞着,浅蓝色内衣歪到一边。职业裙皱巴巴地卷到腰间,黑色丝袜扯破了大片。腿根黏腻的触感和刺痛的黏膜,都在叫嚣着某个可怕的真相。

"不......"

小曼的哭声从虚掩的门缝里渗出,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缓慢地割着我的神经。她哭得很克制,偶尔爆发出几声破碎的抽泣,又立刻咬住嘴唇咽回去。有几次,我听见她干呕的声音,还有额头抵在课桌上沉闷的撞击声。不知她哭了有多久,教室里的抽泣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我听见椅子挪动的刺耳声响,还有高跟鞋不稳的脚步声。心脏猛地揪紧——她要出来了。我慌乱地后退几步,转身快步下楼,生怕被她发现我就在不远处。

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我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在我经过后一盏盏熄灭。我咬着牙,满脑子都是王磊那张狰狞的脸。这个畜生必须付出代价!但现在,小曼才是最重要的。

我绕到教学楼侧面的小路,这是通往校门口的必经之路。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假装刚经过这里,转身露出惊讶的表情:"小曼?"

她低着头快步走着,听到我的声音猛地一颤,抬起头的瞬间,我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和苍白如纸的脸。她匆忙擦了擦眼角,强扯出一个微笑:"...嗨。"

"你还好吗?"我轻声问,喉咙发紧。

她摇头,嘴唇颤抖着,眼泪又涌了出来:"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我上前一步,却不敢贸然触碰她:"我在这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犹豫片刻,又补充道:"要不要找老师帮忙或者..."我知道我不能替她做出决定。

"不!"她突然激动地打断我,随即又像被抽干力气般低下头,"...不用了,真的没事。"

她拢了拢凌乱的西装外套,试图遮住衬衫上缺失的纽扣。

"那...我送你回家吧?"

她摇摇头,勉强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说完便快步走开,高跟鞋在石板路上发出不规则的声响。

我站在原地,手插在口袋里,那封情书早已被揉成一团烂纸。

命运的一个转身,在她心上刻下了无人知晓的伤痕,也在我眼中埋下了不能言说的火焰。她不知道我目睹了那个黄昏的残酷,正如我不知道她独自咽下了多少苦涩。两个秘密像两片不相逢的云,各自酝酿着不同的风雨,却始终悬在同一片天空。

******

日子像教室窗外飘落的梧桐叶,一片片翻过。

那件事之后,小曼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她依然每天准时到校,却总是一个人呆坐在座位上,眼睛盯着课本却半天不翻一页。上课时老师提问,她常常要叫两三遍才回过神来。她的成绩像退潮的海水,从上游一路滑到中下游。

我开始用最自然的方式陪在她身边。每天早读前,我都会在她的课桌上放一杯热牛奶;看到她午饭没动,就"刚好"多带一个她喜欢的饭团;放学路上,我总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确保她安全到家。

我偷偷去图书馆借了很多心理学的书,在笔记本上记下各种开导人的方法。有次她趴在桌上哭,我轻轻递去一张纸条:"今天的云很像我们上次在操场看到的那朵"。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渐渐地,她的笑容多了起来。先是能和我简单聊天,后来又开始在课堂上举手回答问题。期中考试时,她的名字重新出现在进步榜上。看到她和同学们说笑的样子,我终于把那本翻旧的《创伤心理学》还回了图书馆。

那天的晚自习开始之前,她忽然分我一半她的耳机听筒,问我要不要听歌,是她最喜欢的歌手。她右边,我左边。耳机线像细细的桥,悄悄在我们之间搭起了一段温柔的静默。她侧着头,靠在手背上,眼睛微闭,像是在听一首她已经听了很多遍、却仍能让她安静下来的歌。

我接过耳机,看着她闭上眼睛沉浸听歌的表情,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脸侧,眉眼都变得柔软。我欣赏着她的美,带着某种说不出口的感激,那是一种只有在漫长黑夜里被点亮的人,才懂得的暖。我内心由衷地感谢她来到我的身边。她分享过我的寂寞,我也分享过她的痛。

那一刻没有言语,只有音乐在我们之间流淌,像是在替我们说出所有没说出口的话。时间仿佛停顿,而我只想在那样的沉默里,陪她听很久很久。

班上的同学开始打趣,说我最近变得格外体贴,是不是在追小曼,连班主任都私下找我谈话说不希望耽误到两人的学习。我只是笑笑不解释,任由他们误会——只有我知道,当她在我的作业本上画下那个笑脸,雨天里悄悄把伞倾向我时,那些细微的举动,其实正像早春的溪水一样,悄悄解冻着她的世界,也悄悄告诉我,她正在慢慢好起来。

我知道伤痕不会这么容易消失。但每当看见她对着窗外发呆时嘴角的弧度,我就相信,有些愈合正在看不见的地方发生。

那是个寻常的周四傍晚,夕阳把走廊染成蜜糖色。小曼靠在栏杆上,手里还拿着我送她的那本诗集的书脊。

"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的好。"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掠过教学楼的晚风,"那些热牛奶,便利贴,还有..."她的目光扫过我的左手,那里还贴着熬夜给她整理笔记时被纸割伤的创可贴,"要不是你,我可能现在还在低谷里。"

一片梧桐叶飘落在我们之间的栏杆上,叶脉在夕照下清晰如血管。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她突然转身面对我,眼睛亮得惊人,"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好不好?"她的手指揪住自己的校服袖口,力道大得布料都起了皱,"这样就不会...万一...弄丢了彼此。"

我欣然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其实我从未想过要她因为接受我的好而跟我在一起,能亲耳听她说"我好多了",能看到她眼里的光重新亮起来,就已经让我心满意足,正如当时她说要和我做真正的朋友一样。

"好。"我听见自己温柔而有点失落的声音,"那明天...还一起听歌吗?"

她突然笑起来,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耳机分你一半。"

一天下午的数学课,我的座位空着。小曼回头看了三次,直到下课都没等到人影。手机里的消息从疑惑变成焦虑:

[14:08] 数学老师已经跟班主任说你没来了

[14:17] 看到消息回个1就行

[14:22] 你又玩消失是不是?

课间我终于接了她打过来的电话。电话的那头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小曼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喂,你该不会是因为被我发了'朋友卡',就学那些偶像剧男主玩消失吧?"

我在电话的另一头无奈地回复:"我才没那么幼稚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里那个硬质信封,"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她的声音立刻雀跃起来,我仿佛看见她眼睛亮起来的样子,"快说快说!"

"现在说了还叫惊喜吗?"我故意逗她,听见电话那头她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不说算了。"她装作生气的样子,却又忍不住追问,"那...什么时候能知道?"

"很快。"我望着远处排起的长队,"不过你得答应我..."

"知道啦知道啦,"她打断我,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不许再旷课!"

******

连续三天,小曼的笔记本边缘都出现了奇怪的折痕——像是被人用力攥紧又抚平的痕迹,和她一贯工整的笔记风格格格不入。她的铅笔盒里,那支我最熟悉的橙色荧光笔不知何时断成了两截,却还被倔强地塞在笔袋最里层。当我想尝试问她,我的旁敲侧击总是被她回避。

我已经猜到了答案,我只需要验证。

体育课的哨声刚响,我就借口肚子疼溜回了教室。在她课桌最深处,摸到了正在无声震动的手机。小曼的密码并不难猜——是她养了六年的乌龟的生日。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新消息跳出来:

“下周一放学后,XX宾馆806。我有你成人礼那天的全套照片,不想全校看见就准时来。”

发信人的头像是一片血红色,昵称只有一个诡异的字母“Z”,用的是一个QQ小号。往上翻的记录像刀片般划开我的视网膜:

[03/12 15:23] 我手里还有原视频呢

[03/13 08:07] 今天裙子太长了,要像那天一样[图片]

[03/14 21:35] [图片]

教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慌忙把手机塞回去。小曼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刚从手腕上扯下来的浅蓝色发绳。她的眼睛红得可怕,嘴角却硬扯出一个微笑:"怎么回教室来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却像是照不进她眼底的阴影。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她最近为什么又开始在深夜给我发空白消息,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摸左手腕上的红痕。

而那个混账,居然还敢用那天的噩梦来威胁她。

我知道事情不会就此结束。跟这种人对话就只能用他听得懂的语言。

周日下午三点十五分,戴着口罩的我站在王磊家老旧的单元门前。我背着背包,左边口袋是防狼喷雾,右边是厨房挑好的25cm水果刀。我早已摸清楚他家地址,也摸清楚了他家周日只有他。

敲门时,我听见拖鞋拖沓的声音。门开的一瞬间,防狼喷雾直接怼上他睁大的眼睛。

"啊!我操——"

王磊捂着脸踉跄后退,我趁机闪身进门,反手锁上了防盗门。他跪在地上干呕,背上的纹身随着肌肉抽搐。我猛地从包里扯出一卷胶带,趁他还在痛苦地揉着眼睛、无力反抗时,利落地将他手脚捆了个结实,胶带缠绕的"嘶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成人礼那天。"我掏出水果刀,刀尖在他眼前晃了晃,"记得吗?"

他勉强睁开通红的眼睛,突然咧嘴笑了:"哈...那小妞啊..."嘴角还挂着涎水,"你是她男朋友?"

"不是,但是我知道你威胁她。"我面不改色。

"怎么?想一起玩?"

“玩你麻痹。”我在他嘴里塞上一块破布,动作冷静得让我自己都意外。就像我在心目中已经演练过无数遍那样,水果刀在他手腕静脉划过一下,两下,三下,没戳破动脉不会马上致死。

他手腕被胶带勒得发紫,疼得青筋暴起,嘴里塞着的破布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我一把扯出他嘴里的布团,他顿时像出闸的野兽般嚎叫出声,在地板上滩开一片刺目的红。看着血泊中终于露出恐惧神色的王磊,我蹲下身,用染血的刀面拍了拍他抽搐的脸颊:"现在知道怕了?"

刀锋贴上他脖颈时,我的手稳得出奇。一道血线轻轻浮现。他面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不怕坐牢,也不怕死。我有三件事,你要是不答应,我可以在这里跟你耗上几个小时,看看你静脉流血几个小时后会怎样。"我凑近他耳边,

"第一,给小曼发消息。"把早已编辑好的内容亮给他看:【对不起,我惹了不该惹的人,他要我不要再来打扰你。并离开这座城市】

王磊啐了一口:"你他妈——"

“你不答应?”刀尖下压,血珠滚落在他脏兮兮的T恤上。他颤抖着手指发出消息,我亲眼看着他撤回选项失效才继续:

"第二,所有备份。" "就...就手机里..." 我把他的手机放进我的背包。

“第三,今天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是切水果切到了手,明白吗?”

"听着,"刀背拍了拍他惨白的脸,"要是再出现在这座城市或是小曼身边..."我掏出他刚才掉落的钱包,抽出身份证拍照,"或者网上流出一秒视频——"

防狼喷雾再次对准他眼睛,他条件反射般后缩。

"我会先把这个交给警察。"晃了晃手机里的照片,"等你出狱第一天..."水果刀轻轻划过他颤抖的喉结,"这就是你的下场。"

临走时,我把止血绷带和纱布扔在他身上。关门瞬间,听见他崩溃的呕吐声。

******

当晚在河边,我点燃了人生中的第一根也是最后一根烟,自己检查着王磊的手机。我手指划过一张张那天的照片,应该是从视频里截图下来的。相册底端,我犹豫了一下,点开了视频:

视频看起来正是用这台手机拍的。昏暗的废弃教室里,几张破旧的书桌被胡乱拼凑在一起,桌面满是划痕和灰尘。夕阳和喧闹从破窗外透进来,映照出一片冷清的景象。

小曼的身体静静地躺在书桌上,毫无知觉。她的黑色西装外套微微敞开,里面的白色衬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短裙被掀到大腿根部,露出包裹在黑丝下的修长双腿,丝袜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脚上的黑色高跟鞋一只歪斜地挂在脚尖,另一只早已掉落在地。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微微张开,呼吸浅而急促,显然是被某种药物所麻痹,完全失去了意识。

王磊站在书桌旁,视频扫过他的脸,眼神中透着一股病态的兴奋。他的手微微颤抖,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他低头打量着小曼,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嘴里低声咒骂着:“妈的,平时装得那么清高,今天还不是落到老子手里?骚货,看我怎么玩死你!”

他俯下身,手指粗鲁地扯开小曼西装外套的最后几颗扣子,白色衬衫下的蓝色胸罩若隐若现,饱满的胸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王磊咽了口唾沫,眼里冒着火,粗暴地拉开她的衬衫,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操,真他妈大,这奶子老子早就想摸了!”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捏着,掌心下的柔软让他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小曼的腰线滑下,钻进短裙内,隔着黑丝肆意游走,丝袜的触感让他更加兴奋。他咬着牙,嘶声道:“贱货,穿得这么骚,还不是等着人来操?今天老子就成全你!”他用力一扯,黑丝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白皙的大腿根部,皮肤在昏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王磊直起身,急不可耐地解开自己的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回响。他喘着粗气,低头看着毫无反应的小曼,嘴里不停地咒骂:“臭婊子,装什么纯,老子今天非操死你不可!”他一把抓住小曼的双腿,将它们架到自己肩上,动作粗暴而急切。她的身体被拖动,头微微歪向一边,发丝散乱地贴在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俯下身,身体压在她身上,热气喷在她的脖颈间,嘴里低吼着:“操,闻着都他妈香,这身体真是极品!”他的手撑在书桌上,腰部用力一挺,进入的那一刻,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书桌随着他的动作吱吱作响,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回荡,配合着他粗重的喘息,显得格外刺耳。

“妈的,真紧,爽死老子了!”王磊咬着牙,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带着狠劲,仿佛要把所有的欲望都发泄出来。他的手死死扣住小曼的腰,十指深深陷入她的皮肤,留下红色的指痕。汗水从他的额头滴下,落在小曼敞开的衬衫上,湿透了薄薄的布料,贴在她胸前,勾勒出更加诱人的曲线。

“贱婊子,你他妈就是欠操,知道吗?老子今天干得你下不了床!”他一边用力撞击,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暴戾和占有欲。他的视线扫过小曼毫无表情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没反应?没关系,老子操到你醒过来,操到你求饶为止!”

书桌摇晃得更加剧烈,几张桌子拼凑的缝隙甚至开始松动,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王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不停地吐出下流的字眼:“骚货,母狗,老子操得你爽不爽?操,爽得老子都快射了!”他的动作越发粗暴,每一下都仿佛要将小曼的身体撞碎,汗水和喘息交织在一起,教室里的空气变得更加压抑。

摄像机的红点依旧闪烁,冰冷的镜头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小曼的身体在书桌上被肆意摆弄,黑丝破裂,短裙凌乱,西装外套被扔到一旁,衬衫敞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她的双腿无力地垂在书桌边缘,高跟鞋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而她始终没有一丝反应,仿佛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王磊发泄着兽欲。

王磊的动作渐渐变得急促,他的呼吸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嘴里低吼着:“操,贱货,老子要射了,射在你里面,射满你!”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整个教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还在回荡。

他直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头看着小曼依旧毫无反应的模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妈的,睡得跟死猪一样,等你醒了,看老子再干你一次!”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嘴里嘀咕着:“这录像留着,以后慢慢欣赏,臭婊子,你跑不掉的!”

视频中传来我当时踢翻破旧水桶的“当啷”声,然后就是王磊的一声“谁?!”,最后戛然而止。

王磊的手机被我砸碎、烧毁,最后沉入最深处的江水里。我仰面躺在草地上,四肢脱力般沉重。星空在头顶旋转,仿佛在嘲笑我的疯狂。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我的未来、我的自由,甚至我的灵魂。

但当我闭上眼,看到的却,是她手机锁屏上那条“XX宾馆806”的讯息,是她课桌里那截断掉的荧光笔,是小曼让我心疼的模样。

河水流淌的声音像极了那晚我们共享耳机里的旋律。我摸出口袋里剩下的半块薄荷糖——和她铅笔盒里的是同款——狠狠咬碎。

凉意直冲脑门的瞬间,我清楚地知道:如果小曼的救赎需要什么代价,那我别无选择。

第二天王磊果然没来上学,一周后听说去南方打工了。一个吊车尾的混混突然消失不参加高考,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

起初的几天,小曼的手机每震动一次,她的肩膀就会不自觉地瑟缩。那些之前的威胁语句,和突如其来的"道歉短信"像颗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让她在课堂上频频走神,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一个个小洞。

几周时间像流水般平静地淌过。那条诡异的"道歉短信"发来后,那个血红色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过,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小曼的手机不再频繁地震动,她的肩膀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不再因为突如其来的声响而惊跳。

起初她还会时不时地检查那个聊天窗口,生怕错过什么可怕的消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对话框渐渐被其他群聊挤到了列表最底部,最后彻底消失在日常的喧嚣中。偶尔夜深人静时,她或许还会想起那个噩梦般的下午,但白昼的阳光总能驱散这些阴霾。

我每天变着法子逗她开心——在她课本里夹搞怪漫画,午休时"不小心"把奶茶放在她桌上,甚至故意在她值日时把黑板擦藏起来。有次她弯腰找橡皮,回过头却看到我的脸早已在那等着,吓了她一跳,却掩不住她嘴角的笑意。

手机屏幕在深夜泛着微光,我们的聊天记录已经爬满了整个窗口。"都十一点啦,"她发来一个小猫打哈欠的表情,"我得去洗澡了~" 我笑着打字:"那你要小心浴室窗口哦,我准备去偷看了!""你~~!!"我能想象到她涨红的脸。

渐渐地,她开始主动开起玩笑。某个闷热的午后,她突然把湿漉漉的头发甩到我脸上:"刚洗完头,免费给你降温~"洗发水的香味混着她久违的活泼,让我愣在原地。

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她不再抗拒偶尔的肢体接触,有时甚至会主动靠在我肩头小憩。夕阳下的走廊里,我们的影子越靠越近。那个曾经惊惶失措的女孩,如今会在我假装偷看时,反而踮起脚凑近:"看够没?"眼里的光芒比星辰更亮。

看着小曼重新明媚起来的笑颜,我站在夕阳下的操场边,忽然觉得一切都值得——

值得那些深夜辗转反侧的时刻,值得手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伤痕,值得河边燃烧手机时灼痛的眼眶。

当她哼着歌从我身边经过,发梢扫过我肩膀的瞬间;当她举着冰淇淋突然贴在我脸上,笑着说"请你吃"的时候;当她在暴雨天不再因为雷声发抖的时候——

所有的黑暗记忆都化作了保护她的勋章。

我望着她奔向篮球场的背影,马尾辫在阳光下划出欢快的弧线。那个曾经蜷缩在教室角落颤抖的女孩,如今正活力十足地朝我挥手:"发什么呆!过来打球啊!"

这一刻,所有的冒险与隐忍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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