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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青铜时代后传 (13)铁骑绯色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08 11:47 长篇小说 4930 ℃

【穿越青铜时代后传】(13)铁骑绯色

2025.7.23首发于禁忌书屋

奥莉薇亚的镀铬佩刀随着马背颠簸轻叩鞍鞯,刀鞘上缠绕的鸢尾花纹在宫灯下忽明忽暗。阿尔森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朵用秘银镶嵌的鸢尾,正是他8岁那年,在皇家工坊偷取先皇的金纽扣,央求匠人熔铸的图案。

记忆如冰锥刺破时空。

7岁的夏夜,蝉鸣浸透蔷薇园。穿着粗麻围裙的少女跪在鹅卵石小径上,正用木棍教他写北境古语。月光淌过她麦穗色的辫子,在沙地留下摇曳的碎银:

“阿尔森殿下,这个符号念作‘自由’。”

那是十七岁的奥莉薇亚,刚继承亡母的职位成为他的新玩伴。她的母亲——阿尔森的乳母兼家庭教师索菲娅——三日前因“私藏禁书”被绞死在北塔楼。彼时女皇轻抚着哭到抽搐的小阿尔森,柔声说:

“给你换个更听话的。”

此刻马背上的佩刀突然发出铮鸣。奥莉薇亚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那是她思考时的旧习。阿尔森盯着她戴着黑皮手套的指尖,仿佛看见十年前那个暴雨夜:7岁的自己撬开地窖门锁,将染血的包裹塞进她怀里。里面是索菲娅嬷嬷珍藏的《北境诗典》,以及他典当生日金怀表换来的淬火钢匕首。

“为什么选鸢尾?”

彼时满脸雀斑的少女抱着包裹颤抖,眼瞳却亮如星子。

小阿尔森踢着地窖潮湿的稻草:“嬷嬷说…这是希望之花。”

而现在,二十七岁的宪兵总监靴跟碾碎的,恰是石缝里一株将死的野鸢尾。

琉璃灯的光晕晃过奥莉薇亚的侧脸,阿尔森突然注意到她耳后暗藏的伤疤——三个月前北境平叛时,叛军将她吊在绞架上三天三夜留下的勒痕。

****

“殿下,殿下....我们该出发了....”

阿尔森的思绪这才被拉回现实,当奥莉薇亚命令宫女捧灯前行后,她并未下马,而是向阿尔森伸出了那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

“上马,殿下。”

声音依旧淬着冰。

“宵禁更深了,步行太慢。” 命令不容置疑,带着北境寒风般的凛冽。

阿尔森望着那匹如黑曜石般高大的战马,踌躇片刻。马鞍是为单人设计,空间狭小。他刚想开口,奥莉薇亚已俯身,结实的手臂如铁箍般环过他的腰际——力道之大让他瞬间双脚离地,天旋地转间已被稳稳“安置”在冰冷的马鞍前部。

狭窄的空间瞬间被填满。阿尔森的脊背几乎紧贴着她胸腹之间。昂贵的墨蓝监察长制服下,那丰盈饱满的曲线带着惊人的弹性和热度,透过他单薄的晨礼服汹涌地传递过来,像一块被天鹅绒包裹的炽热烙铁,与他被冷汗浸透的冰凉后背形成尖锐的对比。她为了控缰,双臂从他腰侧穿过,将他半圈在怀中,带着硝烟与雪松冷香的滚烫吐息无可避免地拂过他敏感的耳廓与后颈,激起一阵战栗的细小颗粒。

“殿下,还请坐稳。”

她在他头顶上方命令道,声线刻意压得更低、更平,试图维持那层冰封的表象。黑骏马开始迈步,铁蹄敲击青石板的节奏将两人身体的接触变得无法回避的紧密。每一次颠簸,阿尔森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具充满力量与惊人美艳的女体——浑圆饱满的胸脯在制服下起伏的轮廓,紧实腰腹传递的惊人控制力,以及马裤包裹下充满张力的大腿线条带来的压迫感。

阿尔森僵直着身体,试图拉开一丝距离,却被她无意间收紧的控缰手臂箍得更紧。他只能将视线死死钉在前方宫女摇晃的提灯上,不敢回头。因此,他错过了发生在自己头顶上方、那张冰封美艳面容上,一场无声而激烈的风暴。

琉璃灯光偶尔流泻,映亮奥莉薇亚低垂的脸庞。月光与灯火交织下,那冰雪雕琢的蜜色肌肤上,正悄然晕开两抹极淡、却绝对不容错认的绯色。那红晕并非健康的暖意,更像是雪地里骤然泼洒的胭脂,从她线条锐利的高颧骨处悄然蔓延,甚至染红了被银灰发丝遮掩的玲珑耳廓。她深凹的眼窝里,冰蓝色的瞳孔依旧直视前方,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但细密的睫羽却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动,泄露了其下汹涌的波澜。那饱满的、涂抹着近乎黑色暗红唇脂的菱形唇瓣,此刻正被雪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这是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压抑情绪的标志性动作,源自少女时代。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颗被铁血包裹的心脏,正违背意志地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将血液泵向脸颊,带来一阵阵陌生的、令她羞恼的灼热感。

“该死…”

她在心中无声咒骂,对自己身体的背叛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一丝隐秘的恐慌。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街角阴影里可能存在的威胁上,将感官放大去捕捉任何一丝异常声响。然而,怀中少年清瘦单薄的身躯,他身上混合着冷汗、恐惧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鸢尾花熏香的气息(那是他寝宫惯用的熏香),却如同最顽固的藤蔓,缠绕着她的感官。十岁的夏夜,蔷薇园里教他写字的月光;十一岁暴雨夜地窖里他塞来的染血包裹和那双写满担忧的明亮眼睛…这些早已被刻意冰封、深埋于尸骸与硝烟之下的碎片,此刻竟因这意外的亲密接触而蠢蠢欲动,试图破冰而出。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刺骨的夜风灌入肺腑,试图浇灭脸颊的火焰和胸腔的躁动。握着缰绳的双手(尤其是那只戴着黑皮手套、曾精准抽裂士兵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力道,指关节在手套下绷得发白,坚硬的皮革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挺直了背脊,如同接受检阅,用最严苛的意志力将表情重新冻结,试图将那不合时宜的红晕逼退。唯有那微微急促的、拂过阿尔森后颈的温热呼吸,以及那咬得几乎失去血色的下唇内缘,还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发生在冰冷盔甲之下的、短暂而激烈的战争。

马蹄踏过一处坑洼,颠簸加剧。阿尔森身体猛地向后一靠,后脑勺几乎撞上她的下颌。奥莉薇亚条件反射般迅速侧头避开,动作迅捷如电,同时控缰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稳住了两人身形。这个剧烈的动作让她盘得一丝不苟的银灰色发髻微微松散,一缕柔滑的发丝垂落,拂过阿尔森汗湿的额角,带着冰冷的触感,却又奇异地撩起一丝微痒。

“殿下!”

高冷的监察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气息不稳而产生的微颤,比之前更加冷硬,如同冰面被重物砸开的裂响,

“请控制好您的身体!不要乱动....”

这严厉的呵斥更像是对她自己失控心绪的愤怒宣泄。

阿尔森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惊得身体一僵,立刻挺直脊背,更加不敢动弹。他只觉得身后这位宪兵总监的气息似乎比刚才更加冰冷,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煞气。他丝毫不知,就在方才那颠簸的瞬间,他后脑擦过的地方,那蜜色的肌肤上,红晕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余下更加惨白的底色和眉骨疤痕处因隐忍而微微的抽动。

鸾仪宫巍峨的宫门已在眼前。宫女手中的琉璃灯在染血的手掌里摇晃得更厉害,仿佛随时会熄灭。奥莉薇亚勒停骏马,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她没有再看阿尔森,冰蓝色的瞳孔如同两片冻结的湖面,深不见底,所有的波澜都被强行镇压在厚厚的冰层之下。只有那被咬得发白的下唇内缘,留下了一道浅浅的齿痕,是她内心风暴过境后唯一的遗迹。她松开环抱着他的手臂,那滚烫的、带着惊人弹性的触感骤然抽离,夜风瞬间灌入两人之间的空隙,带来一阵冰冷的空虚。

鸾仪宫门前的青石长街上,马蹄声由远及近撕开夜色。奥莉薇亚的黑色战马左右两侧,两名副官骑乘的纯血诺曼底战马保持着精确的半身距离。左侧的副官蕾欧娜身材高挑精瘦,暗红短发剃成寸头,右耳戴着象征宪兵死士的玄铁耳钉;右侧的玛格丽特则丰满健硕,古铜色脖颈纹着绞刑架图腾,腰间悬挂的铜制剑壶随着马背起伏叮当作响。

三人组成的三角阵型将阿尔森严密护在中心。蕾欧娜突然眯起鹰隼般的眼睛——透过琉璃灯晃动的光影,她敏锐地捕捉到总监阁下握缰的左手正在微不可察地颤抖,皮革手套与金属缰环摩擦出断续的细响。更反常的是,奥莉薇亚向来如雕塑般挺直的腰背,此刻竟略微前倾,几乎要贴上怀中少年的后颈。

"监察长大的...."

蕾欧娜驱马贴近半尺,铁甲护膝撞上奥莉薇亚的马镫。

"是否需要让殿下换乘属下的马?"

她的声音沙哑如砾石摩擦,带着北境方言特有的粗粝感。

"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适。"

空气骤然凝固。玛格丽特惊愕地扭头,剑壶撞在腿甲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她们追随奥莉薇亚七年,从未见过有人胆敢质疑总监的判断。

奥莉薇亚冰蓝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她猛地勒紧缰绳,战马前蹄腾空的刹那,披风下摆掀起的劲风将宫女手中的琉璃灯吹得几近熄灭。阿尔森因惯性后仰,后脑勺重重撞上她胸前的双排金扣,钝痛让她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蕾欧娜·铁砧。"

监察长的声音比极地寒铁更冷,每个字都裹着冰渣。

"你是在质疑本座的骑术?还是认为,本座无法保护好殿下?"

她左手看似随意地抚过腰间的鸢尾佩刀,刀鞘暗格弹开的瞬间,一柄淬毒袖剑滑入掌心——这是她处决叛徒时最爱用的手法。

两名副官的战马同时被无形的威压逼退三步。蕾欧娜的寸头渗出冷汗,她清晰看到总监蜜色肌肤下跳动的颈动脉,那是猛兽撕咬猎物前的征兆。

"属下僭越!"

她急速捶击左胸甲行刑礼,铁手套撞击护心镜的闷响在长街回荡,"请大人责罚!"

奥莉薇亚的袖剑在指尖翻转,寒光掠过阿尔森苍白的侧脸。少年不安地动了动,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瞳孔深处冰封的杀意突然凝滞。袖剑悄无声息地收回刀鞘,取而代之的是马鞭凌厉的破空声——**

"啪!"

牛皮绞金鞭梢在蕾欧娜脸颊旁炸开气爆,削断她三根暗红发丝。

"管好你的眼睛。"

冰山美人重新控缰前行,声音恢复死水般的平静。

"再有下次,本座就割下你的舌头。"

玛格丽特惊恐地咽着唾沫,她注意到总监阁下的耳尖在宫灯下泛着异常的红晕,而少年皇子始终茫然地僵坐在马鞍前部,对身后这场血腥的暗涌浑然不觉。唯有那匹通灵的黑骏马,正通过肌肉的震颤向两侧副官的战马传递警告——任何靠近它背上两人的行为,都将被铁蹄踏碎头颅。

当禁卫军推开沉重的衔尾蛇铜门时,奥莉薇亚突然侧头。这个角度让蕾欧娜终于看清她凌乱发髻下的秘密:一缕银灰发丝被汗水黏在颈侧,蜿蜒没入制服立领,而领口内隐约可见的肌肤上,淡粉色的红潮正如退潮般消散在蜜金色的荒漠里。

“下马,殿下。”

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无机质般的冰冷,毫无波澜。

“陛下在等您。”

宫门三十六盏衔尾蛇铜灯将白玉台阶照得亮如霜雪。奥莉薇亚翻身下马时,皮革马靴碾碎了台阶缝隙里一株野鸢尾,淡紫花瓣粘在镀银马刺上,像凝固的血滴。她以最标准的军姿向阿尔森行礼,左手按着佩刀鞘的锁链暗纹,右手五指并拢抵住太阳穴,帽檐阴影完美遮住眼眸里翻涌的晦暗。

阿尔森弯腰回礼时,一缕金发滑落额前。这个角度让他看见她左手上的划痕——那是十岁冬夜,那时,王城的贵族发动政变,他躲在兵器库哭泣时,奥莉薇亚翻窗安慰他时被铁钩刮伤的。伤口边缘经年累月被摩挲得发亮,显然有她常常触摸这道伤痕。

"奥莉....为什么要成为宪兵?"

少年突然逼近半步,龙涎香混着冷汗的气息侵入她的安全距离。他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北境寒风般的执拗。

"索薇娅嬷嬷明明希望你能当家庭教师……"

奥莉薇亚后颈的汗毛瞬间立起。她闻到他寝衣领口残留的鸢尾熏香,那是她每周亲自查验熏香房时特意吩咐调配的配方。黑皮手套内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将喉间即将溃堤的真相撕成碎片。

"效忠女皇陛下,"

她喉间泛起血锈味,字句却淬炼得比佩刀更冷。

"比成为家庭教师更重要。"

月光从筒帽檐口漏进来,在她眉骨疤痕上切割出棱角分明的阴影,将那张美艳的脸庞修饰成无懈可击的冰冷面具。

阿尔森无奈的退后半步,有些苦涩的转过身,金线刺绣的披风下摆扫过她军靴上的鸢尾残瓣,在禁卫军簇拥下踏上宫阶,琉璃宫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与记忆中七岁孩童捧来《北境诗典》的瘦小身影重叠。奥莉薇亚的佩刀突然发出铮鸣——原来是她无意识攥紧了刀柄,指节几乎要捏碎镶嵌的冰原狼獠牙。

当宫门即将闭合的刹那,夜风送来她轻若叹息的低语:

"成为宪兵……当然是为了能更靠近你啊,阿尔森殿下。"

尾音消融在突然掀起的狂风里,十二重垂花门廊下的铜铃疯狂震颤,盖过了她瞬间急促的呼吸。

三丈外的副官蕾欧娜正在栓马,突然看见总监阁下伸手扶住宫墙。这个永远笔挺如标枪的女人,此刻竟微微佝偻着背,蜜金色的后颈在月光下泛着水光——不知是冷汗还是别的什么。但当奥莉薇亚转身走向马厩时,步伐已恢复机械般的精准,仿佛刚才的脆弱只是月光制造的幻影。

宫门闭合的余音在三十六盏衔尾蛇铜灯间嗡嗡震颤,鎏金门环上盘绕的蛇眼在火光中泛着幽绿。奥莉薇亚依旧维持着军礼的姿态,黑绒筒帽的阴影如铁幕般覆盖着她的上半张脸,唯有紧抿的唇线在月光下绷成一道苍白的直线。蜜色肌肤上最后一丝绯色早已褪尽,此刻凝成北境冻土般的冷硬。

玛格丽特解下自己的鸦羽披风,脚步无声地踏过青石板上被踏碎的野鸢尾残瓣。她高大的身形在奥莉薇亚身侧投下浓重的阴影,腰间火药壶随着动作轻晃,硫磺味混着血腥气弥散开来。

“大人,”

她压低的声音带着古铜颈环摩擦皮甲的粗粝感,“该回了。‘冰窖’里还冻着三只‘夜莺’等您拔舌。”暗语指向宪兵司令部地牢里待审的密探。

另一侧传来战马焦躁的踏蹄声。蕾欧娜牵着三匹黑骏马走近,铁手套抚过自己暗红寸头上被鞭风削断的发茬,疤痕纵横的脸上毫无波澜。她的目光却如解剖刀般精准,掠过奥莉薇亚被汗水浸湿后紧贴颈项的银灰鬓角,最终钉在那只无意识摩挲佩刀鸢尾纹饰的、戴着黑皮手套的左手上。

“大人.....”

蕾欧娜的北境口音像砂纸打磨生铁,每个字都砸在宫灯投下的光斑边缘。

“您心乱了。”

她将缰绳递出的动作标准如仪,身体却前倾半步,压低的声线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

“且不说现在是戒严时期....纵是在承平的时日里,对金枝玉叶起妄念,在帝国等于把脖子伸进断头台的绳套。”

夜风卷起台阶上破碎的鸢尾花瓣,粘在奥莉薇亚锃亮的军靴尖。蕾欧娜的独眼(另一只在三年前平叛中被沸油烫瞎)锁定上司微微抽动的眉骨疤痕:

“且不说律法森严如铁,单是女皇陛下那边——您知道的,阿尔森殿下会成为下一任亲王.....大人您和殿下之间是不可能的....”

她下颌朝宫墙阴影处微抬,那里几道鬼魅般的视线倏然隐没。

“您今日策马共乘时心跳快了三拍,呼吸乱了五次,足够‘裁缝’们给您缝一件裹尸布了。” (“裁缝”是宪兵内部对女皇密探的蔑称)

玛格丽特倒抽一口冷气,佩刀撞上腿甲发出闷响。她猛地想起回程时总监耳尖那抹异常的红晕,以及少年皇子后脑撞上她胸口时,那声压抑在喉间的、近乎呜咽的闷哼。

奥莉薇亚终于动了。她缓缓放下敬礼的手,五指张开又握紧,黑皮手套发出皮革紧绷的嘶啦声。筒帽檐口的阴影向上褪去,露出那双冰封的蓝瞳——此刻却像暴风雪前的海面,翻涌着足以吞噬巨舰的涡流。

"不用说了,蕾欧娜...."

叹息轻得像鸢尾花瓣坠地。这个本不该属于宪兵总监的语气词,让两名副官同时震颤。玛格丽特腰间的火药壶撞上腿甲,硫磺粉簌簌洒落;蕾欧娜独眼中倒映的宫灯突然扭曲成诡异的光斑——她们从未见过暴风雪中心露出这般近似人类的神情。

奥莉薇亚松开佩刀的手抚上筒帽檐口,这个本该整理仪容的动作,实则悄悄拭去了睫毛上凝结的霜雾。当手指放下时,蜜色肌肤上每一道纹路都已重新冻结成西伯利亚冻土,唯有被咬破的唇内侧渗出一丝血线,迅速被舌尖卷走,化作喉间铁锈味的毒药。

"本座当然明白。"

她抬腿跨上战马,军靴马刺碾碎台阶上最后一片完整的野鸢尾。

"有些花..."

缰绳猛地收紧,黑骏马吃痛扬起前蹄,碗口大的铁蹄阴影恰好笼罩住浮雕上的第九十七条律文。

"...只配开在棺材盖上。"

夜风突然尖啸着穿过宫门铜环,将她的低语切成碎片。但蕾欧娜还是听见了——那声音里藏着北境冰原狼舔舐伤口的呜咽,是她跟随奥莉薇亚七年来从未听过的软弱。

"今夜之事...."

总监的身影在衔尾蛇灯下拉伸成扭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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