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楼杨台

18

白天的事已经让杨正极度的不开心，没想到到了晚上janet居然又来要钱，一开口又要一百万，这回杨正比较有戒心了，问：“还是外婆要用的吗？”

janet黯然的点点头。

杨正心想：“janet阿janet，你老用同样的借口，也太逊了吧！”沉思了几分钟，杨正还是进入房里把支票开出来给她。

第二天他立即拜托银行界的朋友去查查这张支票的流向，两天后朋友回电话给他，表示这张票已经轧入渣打中坜分行林正达先生的帐户。杨正一听立刻跌坐在椅子上，久久都喘不出气来......

“原来真的是给他。杨正阿杨正，世界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傻瓜？你帮人家养外婆、养小孩也就算了，最后连她的男朋友也是你在养，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发生这样的事，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无法忍受吧！但杨正发现自己爱她实在爱得太深了，根本回不了头。所以这件事他暂时不打算去戳破它，他要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你有男朋友就有男朋友吧，我也认了。我可以等，只要我们在一起，相信我早晚能够感动你。”杨正不断催眠自己，为求能和她在一起，他决定忍气吞声当一只勇敢的绿乌龟，应该说是“绿王八”。

下个礼拜六就是两人的婚期，杨正还是按照预订的行程隔天和janet来到古色古香的大溪镇拍摄婚纱照，拍摄途中janet就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沉浸在喜悦的花海里，杨正一时被她的甜蜜情绪感染，也暂且忘掉这些日子的不快，配合她摆出各种亲密的姿势，两人照片越拍越多，简直有点欲罢不能，最后直拍到太阳快下山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回程的路上janet紧紧依在他身上，笑容始终不曾间断。

***

自从知道杨正身体微恙后janet对他比以往任何时间都更好，令杨正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而心事重重的杨正，这几天的异样态度janet也逐渐感受到了，晚上在床上时她试着主动挑逗他，无奈他竟全无反应。而从那刻开始，杨正也惊讶的发现：他已经没办法再和janet做爱了。

“老公你最近没事吧？”janet关心的问。

“没事，我大概得了婚前恐惧症！”杨正笑笑的说。

“没事就好，你可是我的命耶。”说完janet紧紧抱着他：“只要有你在身边，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怕！”

如果在以前杨正听到这句话应该会感动得泪流满面吧，但此刻杨正竟然有点想要吐的感觉。于是他站了起来，走到阳台外边去欣赏他的星星，janet随后从屋里拿出一杯刚打好的新鲜综合果汁给他喝，杨正笑着接过手去。

“老公，如果我们以后真的有自己的小孩，你要帮他取什么名字？”

“取名字？我看八字还没一撇吧？”杨正浇了她一桶冷水。心里却想着：如果有，也应该是林正达的种吧。

“人”这种动物很奇怪，一旦你对别人起疑就会尽往坏的地方想。

“我说的是“如果”嘛！”janet轻轻拍打了杨正一下。其实她可不是随便问问的，以她过去的经验，这两天频频想吐而且月经迟迟不来，肯定是受孕了。

“好！好！“如果”真有的话，我们叫他杨见安好不好？”

““建安”？好名字。我听说以前古代有什么建安七子。”

“是看见的见，见安，一见就安。”

“喔！原来是这样！”janet停顿了一下再问：“那如果是个女生呢？”

“当然就叫杨见平啰！”

***

janet为了证明自己的直觉是对的，第二天早上马上去妇产科验孕，结果很快就验出来了，医师笑着跟她说：“杨太太恭喜你，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janet一听简直高兴到快要晕倒，急急拨打手机给杨正，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不巧杨正人正在开刀房，janet只好传话给秘书，请她务必叫杨正尽快回电，她真的等不及要看看杨欣喜的表情。

下午她终于顺利完成和林正达在法院公证的所有程序。离开法院时林正达表示要顺路载她，janet本要拒绝的，但能言善道的林正达最终还是说服了她。途经桃园大兴路一处华美的预售屋时林突然表示他尿急想下车借个洗手间，说完便往人家的预售屋里去，他先跟售屋小姐骗说想买房子，三言两语就顺利借到洗手间。

其实他哪是尿急，根本就是毒瘾犯了，就算一秒钟也憋不住。

janet看他进去许久还不出来，加上车里实在太闷，便信步走到外面透透气，顺便看了几眼这些样品屋。没想到这案子的建商与杨正颇有交情，也见过janet一两次，远远看见她来，马上跑过来招呼她，janet只好随意的赞美房子几句。

十几分钟后林已经解完毒瘾，匆匆从洗手间出来，然后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开车离开。

两人前脚才走，建商立即主动打电话给杨正，请他亲自拨空来看看预售屋，并愿意给他最优惠的价格。一时把刚从开刀房出来的杨正搞得莫名其妙，后来才弄清楚是janet刚刚去看过人家的预售屋。

“不过载你太太来的那个男人怪怪的，我们小姐说他在厕所里吸毒，还留下一个针筒。”他的建商朋友说。

“真的有这回事？曹董，那请问这个男的长得什么样子？”

“这个人身材高高的；瘦瘦的；理着平头；而且手臂上还有刺青。”

杨正把电话挂掉后倒在沙发上大叹了口气：“唉！又是那个林正达，没想到她们已经计划要买房子了，还一起去看预售屋呢！”

19

林正达开车载janet到家。抬头环视这栋她所居住的巍峨华厦，眼中不禁露出极度钦羡的神色，不久这表情逐渐转为隐隐邪笑......

而接完董姓建商的电话后杨正的心情瞬间down到极点。这时秘书走过来告诉他：夫人早上来过电话了，请他尽快回电。杨正点点头，正准备拨打电话时，传真机的声音却突然滴......一声响起，杨正撕起来一看，里面只短短写着几个字：杨正快回家看，你老婆把情夫带进卧房了！

***

janet愉快地笑着，最近喜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先是摆平林正达；再来是怀孕；紧接着几天后就要嫁给最爱的老公danny了......

她从皮包掏出钥匙将大门慢慢打开，此时冷不防有个黑影从后面贼步靠近，再猛然用湿巾捂住她的嘴巴然后把她往屋里推。janet被这突来一幕吓坏了，急忙转身回头看，见是林正达，她赶紧大叫着：“你......”不等她再次开口，林正达的湿巾再次捂住她的嘴。

幸好此时三个小朋友正在保姆家，否则也定会被这场景吓到。林正达把湿巾死死往她嘴巴按，不久janet就软倒在地了。他见状立刻将她举抱进卧室。这时林正达突然狂笑了起来：“你以为你现在框金了吗？我以前干过你几千次了，以后见面我还是要干你，见一次干一次！”

“拜托啦，我......”janet仍有意识，有气无力的喊着。林正达不由分说将她全身脱光光，然后掏出下面的家伙，放进她体内。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门口突然站着一个人：“你们在干什么！这是我家耶！”杨正大喊着。

***

杨正说完立刻发狂似的往外冲！

林正达见状也赶紧穿好衣服离开。只留下janet一个人傻傻的摊在床上。等她精神再恢复一点，她赶紧打电话给杨正，要跟他解释这一件事的前因后果，却怎么也打不通了，实际上从这一刻起，这支手机的门号已完全被停用。

还记得两人当初的约定吗？杨正说到做到，隔天马上停了janet的钻石卡；停缴富国路华宅的房贷；然后到法院终止和小朋友的认养关系。让一切都回到最初的原点。

不过他还是很够意思的在她帐户留下一百万现金让她暂且渡过这段日子。面对这一切变局janet决心要冷静下来。她有三个小孩要养；房贷要缴；还要照顾一家店。她绝对不能乱，一乱就完了。

她要给danny时间去沉淀，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

分手后的日子她不断尝试和danny取得连系，无奈任何努力最终都宣告无效。更不幸的是，三个月后她偶然在影剧版竟看到杨正和那个记者林莉闪电结婚的消息，刹那间janet整颗心都碎了，她万万没想到男人要变心竟是这样的快。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怎么解释都没用，也来不及了！她要赶紧把所有眼泪擦干，认真地工作才行。

她决心要保住富国路这间房子，那是她和杨正满满的爱的回忆，屋子里到处都还留有他的味道。她也要保住这家D&J，因为她相信终有一天她最爱的danny一定会回头来找她。

***

时间匆匆而过。

分手一年后，有天她在厨房忙着准备客人的餐点时，店员小娟忽然跑来告诉她：刚才杨正在电视上突然传出病危的消息。

这话对她有如晴天霹雳一般重击，她急急的冲到外面大厅来看，果然画面上的danny已经奄奄一息了，记者说他现在几乎已经完全丧失肝肾功能，若不赶快进行器官移植则命在旦夕！

janet大哭了一场。她立刻决定要把自己的器官捐给他，因为他不但是台湾第一名医，更是她女儿杨见平的亲爸爸。这世界上若少几个她陈悦雯根本没有关系，但少个杨正对国家社会的损失真是太大了。

隔天她刻意戴起黑色大口罩潜入长荣医院的院区，然后偷偷摸摸来到外科主任安国明的办公室外头，见安国明从电梯出现她立刻跪倒在地。“安医师，我要捐器官给院长！”

安国明见是janet，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陈小姐，我知道你的心意，但院长这回病得不轻喔！”

“我知道，所以我特地跑过来就是要捐器官给他。”

“事情可能比你想的还要严重许多......他同时须要一个肾和三分之二个肝！”安国明忧容满面的强调。

“我给！我给！如果他还要心脏，你把我的也挖给他！”

安国明听完先是笑了笑，接着颇为动容的说：“那倒是不用，他的心脏功能还不错。”停顿了下接着说：“不过捐赠器官是件大事，要家属同意书和比对过你的体质后才能决定。”

“你要什么文件我都能弄给你！我和院长都是A型的，我身体这么好没问题！”janet急哭了。

看她情意这么真切，安国明也不自觉地陪着流下泪来。

***

janet走后不久，林莉也来到安国明的办公室。安国明赶紧把刚才遇到的状况报告给她。“你成全她吧！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好！”安国明点点头。

“国明......”林莉突然吞吞吐吐的问：“你真的希望......院长好起来吗？’

“当然啰！”

“如果他倒了你很有机会取代他的！”林莉说。

“没差啦，反正他早就不行了。”安国明眼神怪异的说。

“喔？那你的意思是你很行啰？”林莉开始冲着他邪笑着，然后伸手拉开他的裤裆拉链：“要不要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有多行？”

“现在吗？”

“不想要？那我走了！”说完林莉转头就要走。

安国明急急将她拉住：“lily阿，你的身材太棒了，每次看见你我都猛流口水！”说完两人淫荡的笑将了起来。

20

手术过后杨正的恢复状况极好，七天后他已能下床走动几步。没想到他和janet器官的排斥度真的这么低，医师群对这次手术纷表满意极了！

林莉来病房看他 ，见他这么精神，不觉也替他高兴起来。杨正笑着说：“老婆阿，我这回阿大难不死，相信必有后福！”

“那当然，你没死是全台湾人的福！”

“哈哈！”杨正被她逗得笑起来。“对了，你说我的器官是车祸死亡者捐的，我想去那死者灵前致意一下。”

“不用了，人家早火化掉进塔了。”林莉胡乱撒个谎。

“好罢，等我再好一点，到候候我会去他牌位前拜拜。”杨正充满感激的说。

隔天清晨杨正觉得心情快活极了，想下床走走。他慢慢地撑着学步器走到廊道的尽头，接着把头靠在窗前晒太阳，忽然他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坐着轮椅从楼下闪过，杨正赶紧张口喊她：“janet！ janet！”无奈气力实在太小，那人并没听到。

稍后他对着巡房的安国明说：“janet是不是也生病了，住到这里来。”

杨正身后的林莉听到了赶紧对安国明使个眼色。

“这个......我不太清楚耶，等会儿我去查查好了。”安国明嗫嚅的说。

“如果她真的来这里，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料她。”

“院长放心啦，一切包在我身上。”安国明笑着说。

“那就拜托你了！”

当天下午林莉立即要安国明安排让她出院，她可不想冒着任何让她们旧情复燃的风险。安评估后认为janet的病体问题已经不大，也立刻点头答应。

***

分手了两年。

也许是对陈悦雯的恨意已经淡掉了，有天杨正又经过D&J时，他突然心血来潮想进去看一看......

“小娟？”杨正对着里面的服务员亲切的叫着：“没想到你居然还在这里阿！”

小娟先是惊讶的看着他几秒，然后低声说：“院长你终于来了。”

“嗯。最近店里的生意还好吗？”

小娟听完默默的点点头。

杨正四处张望了一下，说：“你们老板娘不在阿？还是在厨房里面忙？”

“janet姐已经没在这里做了，去年这里已经换过了老板。”小娟铺好餐具后冷冷的对着杨正说。

“喔？是这样阿！”杨正表情有点失望：“那没事了，我先告辞了。”

“你等一下，我有个东西给你。”说完小娟急忙走进柜台，打开抽屉拿出一封信出来交给杨正。“janet姐说有一天你一定会再回来，她要我亲手把这封信交给你！”

杨正笑笑收下。

“对了，你最近身体还好吗？”小娟突然关心的问着杨正。

“还算可以啦。怎么样吗？”杨正回答。

才过了两三秒，小娟突然双眼含泪激动的大哭起来：“我觉得你们男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阿？”这话把杨正当场吓了一大跳。

***

回到家。杨正打开信一看，里面只有几行字：danny所有要对你说的话我都丢进你的电子信箱了，请你自己进去看看。[email protected]

这个信箱是求学时代设的，杨正已经十几年没在用了，亏她还能记得，想必是从她妈妈日记本看到的。其实janet想说些什么，他大概也知道了，无非是想解释她和林正达的事！但那些真的不重要了，他已经再婚，一切根本无从挽回！

但基于对janet的关心，他还是想看看她到底写了些什么？回家打开这个信箱，里面已堆满三万多封信，当然大多是些广告信。杨正只好耐心的慢慢删，一天杀个几千封，七天后在办公室里终于看到janet投来的信。

其一：danny你一定要冷静下来。你想想：为什么我被人强暴时你刚好赶回来？我觉得这分明是有心人设的局，难道这么简单的骗局你都看不出来吗？我们真的被设计了，是有心人处心积虑要拆散我们。你赶快清醒过来吧！我是无辜的，更是深爱你的，今生今世绝对不可能背叛你！

杨正看完笑了笑。

其二：听说你再婚了，恭喜你！我不在身边时有人可以照顾你，我也比较安心了。

其三：我们的小孩出世了，是个可爱的小女生，我遵照你的意思帮她取名杨见平，danny你千万不能怀疑我的清白，她和我们一样都是A型的，我没出轨，也不曾外遇，她真的是我们的心爱女儿。

怎会这样？这封信真是吓坏杨正了！他赶紧往下看。

其四：danny，在电视上听见你病危了，奄奄一息的模样令我整颗心都碎了，你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你。别害怕，我明天就去救你，我一定能救活你的！

其五：我终于把你救回来了，很高兴我的器官现在就活在你的体内，这下子你甩不开我了吧！哈哈哈！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其六：danny对不起我没能保住我们的房子，我真的尽力了，对不起......

其七：看起来我连我们的店也保不住了，我真的好爱这家店，我喜欢看着你吃我亲手为你做的义大利面的模样，我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的，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累了，请你原谅我，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看到这里杨正早已是泪流满面了，眼神矇眬得几乎无法辨别电脑上的字眼。起先他还只是干流眼泪，后来真的忍不住了，只好低头放声大哭！隔室的秘书小玲听到哭声赶紧过来探视，杨正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但请她顺便帮忙倒杯冰咖啡进来。他急着再往下看去......

其八：danny，为了养活小孩我要和朋友到花莲去，那边消费较便宜。我的工作是在海滨夜市卖小吃，我要努力工作把她们都养大，我不能倒下！我一定要努力撑下去！

其九：最亲爱的老公danny，分手快两年，我想你想到头发都快白了，我知道你现在有个好家庭，我真的没敢奢望什么，只想再见你一面，我要再亲手煮碗义大利海鲜面给你吃。我......天阿！老公我好爱你！老公......

看到这里，杨正已经哭到崩溃了......

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21

分手的这段日子其实杨正分分秒秒都在想着她，但或许是基于男性的自尊心在作祟，让他迟迟不愿再去碰触那一道伤口。不久，林莉适时出现了，他决定利用婚姻的约束力来逐渐淡忘这段感情。

知道事情真相后他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思绪。片刻后，当心情稍稍回复平静时，他立即拨打手机给janet。没想到电话还是通的！他的心开始噗通噗通跳，这么久没和她讲话，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头才好......

“janet吗，我是danny。”

对方停顿了几秒，才说：“先生我想你可能打错了！”

“没打错，我找的就是你！”她的声音就算化成灰烬，杨正也依然记得。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janet倔强的说。

“janet你先冷静听我讲，我们真的被设计了，有人处心积虑要拆散我们。”

“哼！”对方冷笑一声：“你终于想通了吗？”

“我真的想通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见面有用吗？”

“有用！绝对有用！我知道这段日子来我很对不起你，求求你不要折磨我，我现在马上就要见你！”

“我折磨你？”对方笑起来：“你不要折磨我就好了。”

“janet我们今后千万不可以再怀疑对方，我深深吃过这苦果，我们千万不要再尝试了！”杨正近似哀求的说。

对方听完又顿了几十秒：“好吧，我告诉你，我在花莲的滨海夜市卖热狗。”

“今晚有摆摊吗？”

“有。”

“几点收摊？”

“晚上十点多。”

“好，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杨正说到做到，挂掉电话后真的开车直奔花莲。

***

“老板娘我要买一百支热狗。”杨正戴着副太阳眼镜大声的对着穿着红色速食制服的热狗摊老板娘说。

janet一听笑了起来：“一百支你吃的完吗？”

“我一千支都可以吃完。”

“是你说的喔，那我把这摊上的热狗全炸给你，吃不完你家的事。”janet调皮的说着，想要吓吓他。

“全炸了！全炸了！炸快一点喔！”杨正边说边挥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

当janet炸出第一堆约十几支的热狗时，杨正马上大声吆喝：“小朋友赶快来喔，通通来吃热狗，叔叔免费大招待！”附近的小朋友一听马上跳着聚拢过来，janet真的把热狗全炸了，不一会就被吃个精光。

杨正看了眼价目表：热狗一支二十元。“我刚才发了几百支，给你五千块好了。”说着掏出五张千元大钞给她。

janet不客气的收下，然后开始收摊，杨正在旁边也没闲着，低头帮她整理桌椅。然后陪她一起到停车场取车，取好车后，杨正开着车跟在她的摩托车后面回家。

她在市郊租了间很老的房子，看起来像光复初期盖的军公教宿舍，房东人很好，低价把房子租给她，还帮她带小孩。

进入屋里小朋友见是杨正兴奋得围过来叫daddy，最大的孩子七岁了，叫terry，抬着头张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他：“daddy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了？也不要妈妈？”

danny一听马上红了眼框：“都是daddy的错，现在daddy就带你们回家，好不好？”

***

最后杨正好说歹说把janet硬从花莲架回桃园，回程时她只带着皮包；小孩只带书包，其它的东西都由杨正来准备。回到桃园后杨正很快再把富国路的旧房子买回来给她们住，过几天又多花了些钱把D&J再顶回来。因为他已婚的身份，当然不方便再和她们同住。但不管如何，还是先把她们安顿好再说！

回到桃园后他脑中一直盘旋着同样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故意要拆散我和janet？这个局到底是谁设的？目的又是什么？”“不太可能是林正达随机发动的，这样做对他好处并不大，那到底还有谁？那个传来简讯的神秘人或许嫌疑最大！他如果和janet分手谁会从中得利？”

把餐厅顶回来后，每天中午他又像从前一样来到D&J吃饭，虽然他的身份已不同，但杨正分寸的拿捏极好，狗仔队并未对此大做文章。其实现在的林莉比婚前更忙，经常好几天见不到人，所以居然也没看出这些日子来杨正的异常。

又过几天杨正接到了行政院长打来的电话，恳请他接任卫生署长，他再三推辞不过，只好厚着脸皮答应了。

***

“杨大医师恭喜你高升卫生署长了！”才进办公室杨正的手机便跟着响起，他随手按下call。

“谢谢。请问你是哪位？”

“哈哈！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以前见过好多次面了。”

是林正达？真的不敢相信会是他！“你是林正达吗？你真的是神通广大，连我的手机号码你都拿得到。找我有事吗？”杨正知道对方是林正达后态度变为冷静的说。

“哈哈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提这些了，今天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谈个交易。”

“什么交易？我跟你会有什么交易可谈？”

“你别以为你杀过人的事，这个世界上只有陈悦雯一个人知道！”林正达冷冷的说。

“哈哈！原来你是想恐吓我，你不知道法律的追溯期只有二十年吗？”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法院办不了你，但社会舆论肯定饶不过你，你现在是内阁阁员，消息传出后你们整个行政团队都会被你的丑闻拖垮。”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哈！算你上道，终于进入状况了。我要五百万！”接着林的语气转为冷洌：“给我五百万，我就消失在台湾，永远不会再打扰你。”

“我要怎么相信你？’”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啦，我说到做到，人格保证啦！”

人格保证？你林正达有什么人格？“好，我们见面谈！”杨正先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可以，今晚七点我在南平路的富贵之家餐厅等你。”说到这里林正达冷笑起来：“记住，不见不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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