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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心 (20-36)作者:==姬丁==

[db:作者] 2025-06-27 11:57 长篇小说 1770 ℃

20、撞上

老干局是名符其实的养老机构,不光养护的是老干,工作节奏也提前进入养老模式。

节后第一天上班,单位没什么事。节庆慰问早早发放完毕,平时有事没事来找海棠聊天解闷的老干部们,不约而同都没出现。

如此宁静的一天,海棠心绪并不宁静。

假期的后两天,她和庄佳去临县看海,两个好朋友深入交谈了一番。

离开前,庄佳拉着她的手,十分不放心,又有些懊恼。

“早知道给你介绍美型的那个。但是也不行,那个是风流坯子。”

海棠失笑,没好奇好友口中那个美型风流坯是谁。

见到谢东君前,她也不知道自己颜控。

理智掌控她时,会告诉自己——高矮胖瘦都只是人类存在的一种状态,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世俗地说,立青的形象代表高贵,能带领她开启对普通人关闭的绝大多数的门。

感官掌管她时,则对自己隐隐不耻——究竟是什么人,被不喜欢的人抱在怀里,会浑身发软?什么样的身体,被嫌弃的手揉奶子、摸阴穴,会爽得昏天黑地?

只有在理智或感官不能完全掌控的地带,审美冷不丁抬头。立青的脸偶尔会黑得她一跳。

把问题交给时间吧,由时间来消弭二者之间的真空。

“别那么忧虑嘛,我会和立青好好过的。”

摇了摇和好友拉在一起的手,海棠笑着宽慰。

“芷县巴掌大的地方,谁跟谁都攀得上关系。我是担心谢东君缠上你,到时你被美色迷惑……”

海棠没忍住笑,半真半假地问:“如果我和立青出问题,会影响你在雷乐的前途吗?”

多多少少会影响一些。

二人心知肚明。

“嗐,风险与机遇并存嘛。再说,这个社会也不能断人活路。实在不行,我就回来继承我妈的二手交易店。”

话题在玩笑中结束。

前二十二年的人生,海棠始终由母亲与好友保驾护航。她并非不愿自己做主,但听从她们的建议可以减少摩擦,她们的决定最终也总是对她最有利。

答应立青求婚后,这二人隐隐退居二线。是把她交给立青照顾,还是放手给她更多自由?海棠摸不着头脑,她不太适应这种变化。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海玉书的电话打进来。

报纸上,立青和比利时王女的绯闻传了叁天。她今天才看到,而且没有看全。

海棠捡重点解释。

“妈妈,立青昨天接受采访,否认了绯闻,申明她已有未婚妻。”

“这样,那她有公开你吗?”

“没有,她问过我,我不想公开。”

“也好。没事就好,你自己多注意点。”

说完,海玉书就要挂电话。海棠赶紧拉住她。

“妈妈,您最近忙什么呢?”

邀请她参加周边游,她说没空,话都没说上两句。

“是挺忙的。这话我只告诉你,海棠,你别跟别人说。”

“嗯,保证不泄密。”

神神秘秘的,海棠越发好奇起来。

“我啊,可能马上要入选我们法院的审判委员会了。”

“什么?审判委员会?”

海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了一遍。

因为妈妈的工作,她对法官晋升制度有一些基本了解。普通法官晋升审判委员会,通常需要具备十年左右的审判经验,担任过庭长或者副庭长,破格提拔也得是资深高级法官。

她的妈妈海玉书,前年才通过遴选,加入法官行列。

“你不信是吧?妈妈最开始也不信是真的。”

隔着电话,海棠能听出妈妈的兴奋,她由衷希望这件事是真的。

“那是怎么入选的呢?”

“院长知道我在核心期刊发了几篇论文,就提名妈妈了。”

海棠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妈妈提过,在院长的提议下,她把几十年如一日的发型做了小小改变。

看来,妈妈最近和院长走得挺近,就是和晋升审判委员会的事有关。

“所以我说啊,海棠,不管干什么工作都得写文章。听妈妈的话,没事多写写文章,写多了总能发表,发表了总有成绩。”

海棠唯命是从,连声应诺。挂了电话,开始查阅老干局的内外部资料。

五点下班,她开着揽胜回家。

转出单位大门,刚要驶上主干道,迎面撞翻一辆小电驴。

她吓了一跳,慌忙下车查看。走到近前,发觉上当。

驾驶员伸直长腿,单手拎着把手,将躺在路面的小电驴扶正。

只见她转过脸,拨开遮面的发丝,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笑容得意。

“海棠宝贝,我们撞上了。”

21、好险!

尽管百分百认定撞车事件是碰瓷,海棠还是选择跟谢东君跑一趟医院。

对方说的不无道理——

“如果过两天发现后遗症,海棠宝贝你不承认,说我故意讹你,该怎么算?”

是福不是祸。正如庄佳所说,对方总有纠缠的法子,不如趁机解释清楚。

十月傍晚的太阳,炙烤着芷县。柏油路蒸腾着白日积蓄的热量,细榕树树冠阔大,隔绝了秋老虎一半的威势。

小电驴穿行其间,不时发出低低的“嗡嗡”声,抗议高温作业、还要搭载两个“高人”。

海棠的脚跟踏在踏板上,脚尖翘起,双腿蜷缩,双手撑在身后的座椅上。觉得自己局促得像一只蹲在地上的青蛙。

她竭力控制身体。

然而,每当车子加速或刹车,总会止不住地向前倾去,脸和胸撞上对方的后背,膝盖也不可避免地贴上对方的。

这人比她高十多厘米,坐在本来高些的前座,像一座小山遮挡在身前。后背是笔直挺拔的悬崖;坚实的两个肩胛之中,是一片厚实的盆地。

海棠每每陷进这片悬崖间的盆地里。

危险、贴合又窒息。

接二连叁的撞击弄得她身体僵硬,耳根微微发热。热风扑在裸露肌肤,带着点暧昧的色彩。

间或,接收到路人投来的,或诧异或忍俊不禁的目光。还听见有人小声嘀咕:“看那两个大长腿,不憋得慌吗?”

海棠忍不住在心底抱怨,好好的SUV不开,为什么非得挤个小电瓶车?

她挥挥手包,敲在对方呈规则直角的肩膀上,大声问:“还有多久到?”

“两分钟。”

谢东君回过头,笑嘻嘻地答道。

下一秒,车身一歪,她们再次撞在了一起。

海棠鼻子一疼,泪腺发酸。她瞪人一眼,怒道:“专心骑车!”

闪动的泪花,晃得谢东君心神一颤,清清凉凉浇熄浑身暑气。所幸身体本能还在。她单脚撑在地,紧紧握住车把,稳住了小电驴。

侧了侧头,眼尾余光瞟见后座的佳人,粉脸气得通红。她忍不住勾起嘴角,开怀地说了声:“好险!”

这个小插曲之后,谢东君的目的地便到了。

小电驴停在不知名的小巷子里,旁边是一栋修建中的居民楼。

这栋楼的外观像个随时会拆除的违章建筑,一楼的门市里乱糟糟地堆放着各种建材,没有扶手的水泥楼梯悬挂在右侧的外墙上。

怎么看都不像医院。

海棠顿感上当,转身要走,被某君拉住胳膊。

“唉,别急着走嘛。我每次有小毛病,来这里保管药到病除。”

“放手,别拉拉扯扯。”甩开谢东君的手,海棠朝楼上张望。

二楼窗户紧闭,看不出什么;叁楼四楼住了人,阳台晾晒着衣物。

“几楼?”

“二楼。”

难道真是个小诊所?

“你保证去了就没事了?”

海棠其实想问,去过之后撞车的事是否就此了结,对方再不会找她麻烦。

她现在心里只有后悔。当时她该拨120,叫救护车把对方拖走。

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呢?

也许内心认定对方没事,不想浪费公共资源;也许对方的颜值拉低了她的智商……

对方点点头,郑重其事,就差举起手指发誓。

海棠将信将疑。她打定主意,如果上面不是公共场所,她绝不进去,必要的话直接报警。

上到二楼,推开一扇沉重的大门,声浪扑面而来。

两个大姨在唱《月半小夜曲》,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这是个可以唱K的小酒馆。不是诊所,但算得上是公共场所……吧。海棠愣在原地,没想好该走该留。

背后被推了一把,“进去吧,来都来了。”

22、我有女朋友

紫色短发的酒保坐在吧台里,头戴耳机,低头在平板上打游戏,她头也不抬地问道:

“喝点什么?”

“我不喝酒。”

“来杯葡萄汁吧,小紫做的葡萄汁也是一绝。”谢东君提议。

海棠无可无不可。

一起喝饮料闲聊?她和谢东君的关系到不了这种程度。

“给她一杯葡萄汁。我嘛…”谢东君沉吟。

耳畔传来传来大姨们的歌声,撕心裂肺地在唱:“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她微微一笑,“给我一杯重来。”

海棠心里一阵不自在。环顾四周,小酒吧一览无余。吧台以外摆了几张桌椅,再往后是个下陷的荷叶形的舞池。两个大姨的歌唱越来越惨烈。

误入大姨们的失恋局了吗?

重来,又是在暗示什么呢?

海棠有些头疼。她没有处理复杂关系的经验,也很少直白地拒绝别人。有时候又不得不面对。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一齐停顿。

“你先说。”谢东君笑得爽朗,为彼此的默契得意。

“还是你先说吧。”海棠决定后发制人。

“好吧。你今天怎么开的揽胜,也是你的吗?”

海棠点点头。

“哦,”谢东君拖长声音,隐隐透出意外之喜。“那天你朋友在开,还以为是她的呢。海棠宝贝,最近怎么没开库里南?”

……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不想随时接到电话,被追问是不是尊贵的劳斯莱斯库里南车主。

如果能借来一张刻薄的嘴,海棠会这样回答。

“不要乱喊。我跟你不熟,更不是你的宝贝。”她找到一个切入点。

“海棠是漂亮宝贝,简称海棠宝贝。”

肉麻,海棠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对方显然还没够,拉起她放在桌面的手表白。情深如许。

“也可以是我唯一的宝贝,我是这么希望的。”

触电一般,海棠慌忙甩开对方的手。

“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海棠的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好歹起了个头,后面的话就顺溜了。“而且,很快会订婚。你不要误会,我跟你不会有什么的!”

空气一瞬间冷凝,大姨们喧闹的歌唱也无法将其抵消。

飞快瞟了谢东君一眼。对方正望着她,眼神锐利,像是拿显微镜辨别真伪,嘴角挂着一抹古怪笑容。

心中一紧,萌生出强烈退意。

她理解谢东君的动机或逻辑;却无法预测对方的行为。谢东君是她平顺生活中从未出现过的一类人,完全未知。未知往往意味着危险。

这时,一张杯垫甩到面前,紧跟着“砰”的一声,装满饮料的玻璃杯压上,阻住杯垫的来势。杯中紫黑色的饮料晃晃荡荡,飞溅出来。

其中一滴落在海棠手背。

白皙的肌肤,在小酒馆昏暗的灯光下,绽开一道腐蚀性的淤伤。

轻轻舔舐,又甜又涩,很是爽口。

“上齐了。”

酒保给谢东君上了一杯荧光绿的酒液。海棠莫名联想到风油精,她猜滋味一定很辣。

“你最开始约我的时候,有在谈吗?”

修长的手指在吧台上敲击,谢东君突然发问。

海棠一愣。她毕业后回到芷县,本身便是想跟立青自然而然地断掉。见到谢东君,她的心开始蠢动,跟立青提了分手,才邀约对方。不料没得到回应,顺势接受了立青的求婚。

理论上,算没有……吧。

她摇摇头。

谢东君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海棠,宝贝,就算你气我怪我,也不用故意编这种故事拒绝我。”

“不是,我没有编故事。”和对方说不通,海棠提高音量,“我真有女朋友,只是那几天闹分手,隔几天就决定结婚了。”

听上去离谱,却是事实。

海棠实话实说。谢东君眼中的笑意更亮了。她端起酒杯,在海棠的杯子上碰一下。

“说累了吧,乖,先喝东西。”

23、坠落

乖你个大头鬼!

对方讲又讲不听,听又听不懂。海棠心气不顺,口干舌燥。

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大口,爽口的汁液如天鹅绒般,意外顺滑地滚入喉咙。

清凉的口感,略略平息心火。

这天没什么聊的必要了。葡萄汁却无辜又甜美。海棠咕咚咕咚,又咽下几大口。

谢东君人不怎么样,但她来的小酒馆还不错。至少饮料蛮好喝,或许她以后可以自己来。

小县城的业态总是呈现一种业余的特点。不论是老板还是顾客,都像是临时闪现,又随时会走。这和本地人喜欢趿着拖鞋到处走的生活作风一脉相承。

非叫她们像惠姐那样,时时刻刻绷着一根弦,追求专业水准、职业精神,多数人宁可辞职也不愿受那份拘束。

好处也有——海棠品味着舌尖的香甜,眯缝着眼——偶尔尝到极具个人风味的新鲜美味,像中奖一样,值得感到欣慰。

不知不觉,一杯饮料只剩浅底。

期间,谢东君的手搭在海棠的椅背,脚不停抖动,有些坐立不安。她不停说着话,眼神紧紧盯着海棠。

海棠知道那双眼睛很大,是一双充满磁性的深黑色眼眸。嗓音同样充满着磁性,与眸光一同在她身上回荡,像最细密柔软的羽毛在她身上来回轻刷。

这样的表现和举止,仿佛这人被她迷住了。

咽入体内的饮料,沸腾似的,翻滚着细小火热的气泡,争先恐后从她全身毛孔钻出来。

可是,什么都已经晚了!

她得走了。

从手包掏出张一百的纸币,搁在吧台。海棠伸直长腿,站了起身。

双脚踩在地上,软软的像一堆棉花糖。脚踝一拐,身体一歪,一头栽进两个软硕的胸器里。

怎么回事?有点香!

海棠更晕了。

左手正好搭在一个高耸的乳房。也不知怎么想的,或许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想,海棠巴掌按下揉了一把。

头顶传来一声闷闷的声音,似闷哼,又似闷笑。

海棠清醒了一瞬,慌手忙脚要把人推开,混乱中又摸了人几把。谢东君双手用力圈在她背后。她越挣扎,越是被紧紧箍住,头脑也越发昏昏沉沉。

“我有女朋友,我真的有女朋友……”海棠不住喃喃。

“嘘嘘嘘,”谢东君箍着人轻轻摇晃,像哄小孩睡觉,“我知道,我知道,海棠宝贝有女朋友,那个人就是我。”

“不是你…她…立…期…”幽深的乳沟吞没了解释,化作一串徒劳的嘟囔。

谢东君抽走海棠的手包,随意放在吧台。“走,宝贝,跟我去跳舞。”

说完,她将人夹在腋下,半搂半拖着朝舞池走去。

舞池边缘由两级台阶充当阶梯和座椅。两个大姨大约唱累了,坐在底层台阶上。抱在一起,看不清是在倾诉还是啜泣。

音乐缓缓流淌,像情人的呢喃。

海棠贴在谢东君身上,随着对方的脚步摇摆。

她像是坠入了一个眩晕的漩涡,连呼出的鼻息都令她醺醺。

危险,危险,危险!

脑子烧成一团糨糊,用尽最后一丝电力拉响警铃。

抬起靠在人肩膀上的头,其实只是拱了几下。手伸向坐在一旁的大姨们,像溺水前抓向近在咫尺的浮木。

大姨们无暇顾及她的求救,手也被握回。

手指在她的掌心揉捏,手掌在她的腰臀游走……

身体燥热、绵软。

一阵天旋地转中,海棠下坠,下坠、不停下坠——坠入对方的罗网,坠入一个狭小、垂幔包围、伸手不见五指的封闭空间。

她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后腰抵在上一级的边沿,又硬又硌,生疼生疼。

高大的身影压过来,像一座高塔笼罩着她。

海棠身体僵硬,张开双臂,攀附上禁锢住她的臂膀,缓解身体的疼痛。

一双大掌伸进她的上衣,推高她的胸罩,握住一对饱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没完没了地乱揉乱搓。

24、顶膝

胸乳上,一双大手来回揉摸;脖颈上,两片火热的嘴唇反复亲吻吮吸。渐渐,嘴唇往下,猛一口吸住乳头,又磨又揉。

“海棠小宝贝……你的…奶子……好软…好吃……”

“嗯嗯……啊……啊不……”

海棠抱住埋在胸前的头,一边胡乱推拒,一边无意识地呻吟。

身体深处,涌起一股血脉扩张的灼烧感;肌肤表层,泛起一层瘙痒般的饥渴感。

聚起又泛开,来回激荡。

对方像一头猛虎蹲伏在她斜卧的上方,抓着两个奶子,极尽色情地又吃又搓。

乳浪起伏,湿湿嗒嗒。

镇压式的进攻,纾解了体内的燥火。难以排解的饥渴,压缩成一小团火苗,又像是只在等待一个爆发的时机。

海棠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与狂乱——

痛苦中,她挣扎着;疯狂中,她喘息着;撕裂中,她敏感着……

推拒的动作变得模糊,无声地揪住手下的头发。

硌人的台阶不再令人烦恼,她挺起胸脯凑给对方品玩。

反正,身体动弹不得,她总是逃不开的;

反正,即使不闭上双眼,她也什么都看不见。

牙齿不失时机地在乳肉和乳尖啮咬,激起灵魂割锯般的战栗。

“啊……嗯哼……受不了……啊哈……”

海棠摇着头,难耐地哼哼。

她彻底放弃抵抗。抬高右腿,膝盖和大腿内侧在对方腰腿间摩挲。隐晦地提醒,她还有另一个性器官;煎熬地等待,对方可以给她更多。

胸口响起一阵濡湿的噗笑。

接着,那人从善如流。

腾出一手,摸上浑圆腻滑的大腿,展开一场像舞蹈的抚摸——旋转、停留、后退、前进……

她的心高高悬起,“突突突”狂跳。

当那只手挑开内裤,来到腿心时,海棠浑身湿透,无力地感知着——

修长的手指抚上湿润的阴唇来回滑动,时而揪扯着阴毛,时而又用手指捏住阴蒂搓玩。

全身的血液顿时涌向阴户,阴道壁一收一缩像要跳出来,蜜汁也源源不断给挤了出来。

穴口隐约发出轻微的吮吸声,是空虚的声音。

海棠不禁埋怨谢东君。既然选择迷奸,为什么不干脆利落地将手指插进去,直接占有她、填满她,省去她心中诸多天人交战。

然而谢东君到底没有插进去,手指从内裤中抽出,往上捉回乳房揉捏,仿佛那两个丰满的奶子才是她唯一留恋的温柔乡。

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唇色压得发白,一丝压抑不住的求欢,终于从海棠的嘴角泄了出来。

“要,要,要……”双腿夹紧对方侧腰,欲望高涨,可见一斑。

好在谢东君并不是故意要和她做对。

一条腿挤进海棠的双腿间,膝盖抵上腿心嫩肉,缓缓向上顶弄。隔着布料,一下下,磨蹭她酥软得发大水的阴户。

“宝贝,你很乖很诚实,我们会很合拍。”

“我就在这里操爽你,好不好?”

低哑的嗓音,带着纵情恣意的色欲,灌进海棠的右耳,电流滋滋乱窜。

性交的渴望,烧得海棠晕晕乎乎,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张开双腿,迎合坚硬的顶撞。

很快跟不上膝盖上顶的节奏,海棠呼吸彻底乱了,浑然忘我地淫浪呻吟……

对方的嘴巴、舌头和气质在她的脖颈留下痕迹和疼痛,双手在她的双乳上乱摸,深深按压进她的肌肤。

阴道内痒的厉害,淫水一股一股从里面涌出,她浑身止不住地抖动。

几个持续地深顶,海棠被送上高潮。

离魂的瞬间,揪下谢东君几根发丝,扯得对方直呼吃痛。

一滴泪,无声滑落海棠的脸颊。

25、过火

各种体液交织而成的淫靡味道,充斥在黑暗狭小的空间。散出一身酒气,海棠的身体轻快许多,精神上仍处在一种放空的状态。

谢东君将她抱上膝,一起坐在台阶上,饱满的胸部紧贴她的后背。

190公分的身形完全笼罩住蜷在怀中的纤柔身影。

海棠有些呼吸不过来。她罕见地小鸟依人,显得十分驯顺。

谢东君满意于这样的顺从,轻声在海棠耳边呢喃,“宝贝,真乖,还想要么,嗯?”

舌头钻进小巧的耳窝,留下一股海水与海底矿物的咸腥味道。

海棠浑身一激灵。但是,并不讨厌。

这提醒了她,从一开始,谢东君对她就是一种生理性吸引。

手掌在她的乳房揉了几下后,往下走,在她的平坦紧实的腹部极尽揉弄。

海棠的呼吸随之急促,她咬紧牙关,鼻腔振动,发出轻重不一的哼哼。她悄悄握紧了拳,感受着力量又回到她的身体里。

这时谢东君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裙底,扒下她的内裤。不容分说。

她配合对方的动作,挪臀,抬腿。

握紧的拳头……

又悄悄松开。

当谢东君的手重新回到海棠的腿心时,她甚至稍稍分开双腿,方便那只大手动作。

手指修长,指腹捻着充血的阴蒂逗弄,没有丝毫细纹。

完全不同于……

海棠浑身燥热,不能继续想象。她转过头,埋进谢东君的脖子里,坠入更深更浓的黑暗里。

谢东君轻笑了一下。这个身价不菲的小富婆,前两天见面的时候,对她不假辞色。她还真担心了一秒钟,两人会就此错失了呢。如今不也在她怀里,温顺依赖,任她亲、任她操。

她不禁为自己的魅力得意。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令她心动的女人,她怎能不拿出看家本领?

她决定花上两叁天的功夫,将海棠彻底享用一番,直到两人都心满意足。从今往后,这个完美女人只要看她一眼,就会湿润、就会滴水,永永远远都逃不开她的手掌心。

拇指对准阴蒂猛揉,食指与中指在穴口轻抠。

谢东君眉头拧起,随即又释开。

不是第一次又怎样?不是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她就不信,谁能比得过她?!

耳朵旁,呻吟又娇又浪;手底下,小穴又软又热。淫液淋在她的手指,流在她的掌心,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淌。

谢东君勾了勾唇,心头火热。宝贝这是已经在为她发狂呢。

热流从心口直往下腹窜,阴部一跳一跳。

眼前浮现出一副淫逸画面——她与这宝贝,日光下的草地,或是灯火辉煌的卧室,赤身裸体,肢体交缠,乳乳相贴,对镜磨穴……

脑海里瞬间炸开一个烟花,谢东君的声音激动地颤抖。

“宝贝儿,这里施展不开,待会去我家还是你家,听说你家很漂亮?”

我家?

海棠怔忪了一下。

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惠姐那个藏在职业化的恭敬疏离之后的审视眼神。

不行!

怀中人的僵硬,谢东君立时察觉。

穴口浅浅抠挖的两指,毫无预兆地插入半截。抽出。再一个深刺,一戳到底!

“啊——”

海棠全身一挺,惊声尖叫。若非谢东君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她就要滚地上去了。

太深!太深了!

在她有限的性爱经验中,探头探脑,始终不算扎扎实实挠到的宫口!居然……居然被这人一击即中。

海棠头皮发麻,浑身肌肉绷得死紧。

她瞪大双眼,黑暗中,谢东君一双大眼闪着绿光,轻佻又沾沾自喜。但是,这只是她的错觉或者幻觉。

她什么也看不见。

也不用担心她的失态被看出来。

然而,海棠不知道的是,底下的小穴已将她暴露。

绵软潮热的小穴,像一只温柔又贪婪的小手,牢牢地握住谢东君深深插在她体内的两根手指,从穴口到宫口,密不透风。

“宝贝儿,喜欢吗?”

谢东君环在海棠腰间的手往上,箍住她的脖颈,捏住她的下巴,在唇瓣上印下一吻。

“喜欢姐姐的这个性器官吗?”

怕海棠不懂,两指适时地抽插两下。

海棠脸颊烧得滚烫,这人也太太太令人无语了。她羞臊得厉害,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谢东君的流氓与自恋却是没有尽头的。

她勾着舌尖,在海棠的两瓣唇上来回舔舐,不放过任何一道唇纹。

一边蛊惑:“姐姐还有这个性器官,又软又活,今天一并都给你享用,好不好?”

手上的动作不停,浅抽深插,带出无数淫水。

海棠阴道里的穴肉急遽抽搐,浑身抖动得厉害。

她摇着头,一颗心也动摇得厉害。

恰在此时,大姨们惨烈的歌声传来——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26、报警

歌词简直像来自立青的亲身控诉。不在当下,也会在未来的某天。

一瞬间海棠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晃神之际,舔在她唇瓣的舌头往里伸,意图撬开她的牙关,与她来一个舌吻。

海棠立时清醒过来,推开谢东君的脸,挣扎着从她膝上跳下来。一头雾水的谢东君伸手拉她,“宝贝儿,这是怎么啦?”

甩开谢东君的手,海棠犹豫了一下,用尽全身力气推了她一下。

措不及防的谢东君被推的四仰八叉,嘴里嘟嘟囔囔“哎哟,我的腰”。

磕磕绊绊逃出遮光落地窗帘的包围圈,一下冲进舞池里,与正在唱《过火》的大姨们面面相对。

大姨们惊了一跳,歌也忘了唱。怔怔地觑着海棠。实在她这副发丝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太过引人遐想。尤其胸罩高耸,像一对G奶违和地堆在脖子下方。

“宝贝儿,哪里跑,姐姐疼你呀……”

夹杂着嘶嘶呻吟的呼喊在身后追逐。

海棠从大姨们眼中看出自己的狼狈。

她现在顾不上,只想尽快离开。

理了下裙子,她朝小酒馆的大门跑去。快到门口,又折回吧台,拿上落在那儿的手包,而后夺门而出。

直到跌跌撞撞又有惊无险地从悬空的楼梯下到地面,海棠才算松了口气。

恰好一辆蓝色出租车驶过,海棠招了招手,跳上出租车的后座。

“靓女去哪里?”

出租车司机一边问,一边在后视镜打量海棠。

“先往前开。”

散开乱糟糟的马尾,用手指梳了几下,又整理好胸衣。海棠上看下看感觉齐整了些,她长呼出一口气。

“靓女,你没事吧?”出租车司机好奇地问道。

“没事。”海棠摇摇头,对上后视镜中好奇的眼。

视线往外瞟。那栋四层居民楼映照在侧视镜里,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海棠悄悄咬紧下唇,双眸盯紧镜中影像,一瞬不舜。

很快,出租车拐弯,即将驶离这条无名街道。侧视镜中的影像消失不见。海棠心中一紧,转头又看了那栋楼一眼。

“师傅,我有事。请把我送回刚才上车的地方。”

“你确定?靓女,这条街不好打车……”

“确定,您倒回去吧。”海棠打断司机的话,想了想又问道,“这条是什么街?”

下了车,海棠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那边问了几个问题,海棠一一答了。

“老城区,南津街,一个叫紫的酒吧。”

报了地址后,便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海棠不时看看路口,看看身后的楼梯,或是亮起手机屏幕看时间——

18:07

18:08

18:09

18:10

时间跳到一个整数。海棠满心期待整数能带来一些改变。

“哎——宝贝儿,在这儿等我呢。”

谢东君从楼上下来,见海棠站在路边,叁步并作两步,揽住她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

海棠羡慕这样的没心没肺。她走前一步,脱开搭在肩上的手。正要开口,一辆警车停在两人跟前。

警车上下来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

“你们谁是海棠?”两名警察中,看起来年纪大点的问道。

“我是。”海棠上前一步。

“是你报的警?”

海棠点头,警察手指了指一旁不在状况中的谢东君。

“那她就是嫌疑人?”

27、处罚

“我?犯罪嫌疑人?”

谢东君俊美英气的脸上写满不敢置信。她嘴半张着,手指着自己,视线一路从警察转到海棠脸上。

海棠点点头。她望着谢东君,眼神一言难尽。

接着场面开始混乱。好在两名警察训练有素,没几下子,便摁住谢东君,给人高马大的她戴上手铐。

四人回到小酒馆取证,之后一齐上了警车,驱车前往派出所。年长的高警官驾车,海棠坐副驾驶,谢东君和小警员在后排。

“我说海棠宝贝儿,刚才你不是也很享受,还跟我说你要吗?怎么就成我强迫你了?”谢东君不服,梗着脖子辩解。

海棠红了脸,十指绞得发白。

亲身经历,她才发现——即使在致力于消除性禁忌的当今,承认被性侵;遭遇性侵的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报警,也并非容易的事。

报警意味着,承认她和谢东君发生过性关系,会有她以外的人了解事件的细节。这对海棠而言,是最难接受的部分。

以及随着她者介入,经由她者视角对自身的审判——

为什么要跟谢东君去酒吧?

为什么喝谢东君点的饮料?

无论怎么解释都像是只有笨蛋才会做的事。

这实在太伤自尊了……

不,中小学普法教材里不是这样写的!

海棠告诫自己,不要钻进牛角尖。

认为自己不能犯错、不可以是笨蛋,维护的不是自尊,而是自恋。保障自身权益,让犯罪分子受到应有的惩罚,才能真正维护自己的尊严。

至于她中途有没有快感,达没达到高潮,甚或是否主动求欢,根本不会有人关心。

“这么多话,等下审你可别装哑巴。”

年轻警员没有好气,说着推了谢东君一把。

“性是美好的,性暴力是罪恶的。”

海棠幽幽开口,语调平平,如同背书。这句话的确是她从普法教材中读到的,只是因没什么实感,印象不深。此时,不知为何从记忆里冒出来。

“海棠宝贝,从始至终我哪里有使用过暴力?”谢东君仍有不服。

“法盲,”开着车的高警官听不下,啐了一声吩咐道,“给她嘴巴堵上。”

到了派出所,所有事项按流程走,进展得顺利又迅速。

按照海棠给的笔录,很快拿到了谢东君的口供。她并没做无谓的抵抗。即使她不承认,上测谎仪讯问,或是上脑机提取记忆,结果也是一样的。

不到一个半钟,海棠办完所有手续,可以离开派出所。

高警官开了辆私家车送她。海棠本不想麻烦,但想着可能有话要说,便没再拒绝。

车开出没多久,高警官便沉吟着说道:

“海小姐,一般来说,从当事人对犯罪分子的刑罚诉求,可以判断她认为的受伤害程度。从你要求的谢某受刑程度,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件事,对你影响不算大?”

海棠一时陷入沉默。她也说不好,要求谢东君挨五次鞭打,外加以后不能接近她,算不算刑求太轻。

性侵除了人身伤害,首要的还是违背当事人的意志。所以,量刑一般以当事人的意志为准。除了死刑和流放,会引入相应的审判机制,二者以下的,通常走普通司法程序即可。

海棠不语,高警官也不催。

车子等在一个90秒的红绿灯前,右转的车引擎低低地轰鸣着驶过,像是谁在轻声叹息。

红灯转绿,车子缓慢前行。

“我想我会没事。”海棠平静地答道,想到什么,她又问道,“我申请的保密办理,那么会替我保密吧?”

“会。”

没有过多保证,海棠反倒安心。她知道法律程序会保障她的权益,一般人也不会冒着违法的风险去泄漏。

这时,高警官又补充道:“你可能也知道,但我认为有必要提醒你。有的当事人会因为心软,给出较轻的处罚,之后反刍起来很难受。所以,在一年之内,如果你改变主意,想加重处罚,都可以联系我。”

28、端倪

惠姐应了门铃,开了辆观光电瓶车出来接海棠。到达山庄大门口时,高警官倒车离开了。她只见到个车屁股。

惠姐心中疑惑,但以她的身份和立场,又不适合八卦或盘问。

夜风习习,星光熠熠。电瓶车在巴洛克式的庭院中穿行。雕塑喷泉典雅浪漫,紫杉树篱整齐别致,水下灯将镜面水池装饰得如梦似幻……空气里弥漫着草木清香。

海棠心绪慢慢变得宁静祥和。她告诉自己,她做了正确的决定。

惠姐则焦躁不宁。

靠近海棠,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凭她训练有素的嗅觉,浓烈得直刺神经,无所遁形。二小姐离开那天,她在台阶上第一次闻到。之后整理海棠小姐的房间,又接触过两回,记忆犹新。

一时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惠姐面沉如水,胃里发紧,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僵硬。她必须说点什么。“小姐,晚饭为您准备了粥底火锅。这个点,您是在餐厅用餐,还是送到房间?”

“粥火锅啊,”海棠拖长声音说。她已经吃过派出所发的盒饭,只能遗憾拒绝。“我吃过了,明天再吃吧。”

手机在手包里响了一下,是信息提示音。

这时,电瓶车停在了大宅侧门。海棠向惠姐道晚安。迈步下车,一边掏手机,一边往宅子里走。

惠姐目送海棠。看着她袅袅娉娉地步入灯火通明的宅内,看着她等电梯的侧影。她眯缝着双眼,锐利的视线犹如激光,来回扫描那抹倩影。

上衣下裙的针织套装,将曼妙的身材修饰得纤浓有度。裙子包裹着翘臀,沿着腿根,散开优雅的褶形垂至小腿肚。

电光火石间,她发现一丝破绽。且在日内便可加以验证。

【宝贝,晚上视频吗?】是立青传来的短信。

海棠有些纳闷,也有些紧张。之前每晚九点会准时发视频,现在才过八点,而且为什么提前预约呢?

谢东君触碰的感觉,隐隐残留在身体上。脖子上被吸出的痕迹,可能过一两天才会消失。

海棠编辑了信息:【今天不方便】。可不知怎的,始终按不下发送键。

她走进电梯,电梯缓缓上行到二楼,出了电梯,走廊上的自动灯随着她的脚步一一亮起。海棠的食指在手机屏幕上逗留,每在即将熄屏时又戳亮。走进房间,关上门,轻轻靠在门后。

路不算远,又是走熟了的,海棠却像在迷宫里,找不着出口。

室内没开灯,视野中黑黑洞洞,如同此时盘桓心头的迷雾。

复杂!

她是申请了案件保密办理,可是,要不要对立青保密,该不该对立青保密,她拿不定主意。

进入一段亲密关系,个人可以保有隐私吗?

海棠满脑袋的问号,却找不到答案。

她想找庄佳聊聊。

可是她又拿不准,庄佳会不会像以往她遇到麻烦那样,斩钉截铁地说:海棠,这件事我们搞不定的,必须告诉海妈妈!

“妈妈……”

海棠一边拿后脑勺叩门,一边低声喃喃。

想了一回母亲和好友,萦绕心头的迷雾消散。她删除输入框中的字,重新编辑:【好】,按下发送。

几乎同时,回信出现在对话框。

【等下惠姐会过来调试设备】

【期待与宝贝的会面】

设备?调试什么设备?

海棠脑袋发懵。但她现在没空发呆。距离九点不到一小时,她得去洗漱,检查私处的痕迹重不重,研究吻痕怎么遮掩。

差十分钟九点,惠姐领着两名佣人,推着一个叁面电视屏幕的架子进了房间,摆放在床尾。两名佣人随即下去了,只留惠姐一人安装操作。

接线、贴摄像头、调试软件,有条不紊地进行,叁个电视屏上分出四个监视画面。中间的屏幕对准整个大床;左侧对准正中;右侧分成两个面画,其一对准床头,另一个现出立青的身影。

搞定画面,轮到测试音质。惠姐用听不懂的方言,叽叽呱呱对立青说了几句,引得她勾唇轻笑。

海棠敢肯定,一定是淫词秽语的床笫祝福。

惠姐对海棠恭敬地施了一礼后,便退出房间。海棠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再仔细一看,却又毫无端倪。

卧室里,只剩下海棠和屏幕里的立青。

海棠的身影并未出现在屏幕上。莫名的,她能感受立青温柔眷恋的视线。她有些局促,便问立青,惠姐刚才说的什么。

立青笑了一笑,刚要开口,海棠又急急打断。“别说,我不想知道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祝福主人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怎么不算好话呢?

但在立青看来,海棠称心如意的夜晚,才算得上是真正美妙的夜晚。海棠不想听,她就不提。

“宝贝,到床上来。”

29、银河舞台

落地窗上投影出虚拟的银河,伴随着空调气流微微颤动。水晶射灯的光线聚焦在大床,水银色波光在丝绸床品上流淌。

海棠裸身跪坐床中央,乌发雪肤,粉樱隐现,长腿蜷曲……

立青陶醉,眼前分明一位海仙女,身处银河舞台的中心。璀璨晶莹,比流光溢彩的舞台更夺目。

她毫不怀疑,这位海仙女就是她的宇宙中心;一举一动,比世界上所有已知戏剧大师的总和,更能牵动她的心跳。

她咳咳两声,清了清嗓,由衷赞叹:

“宝贝,你真美!”

美吗?

稍一抬头,自己的裸体,或是裸体的局部,便充斥眼帘。海棠眼睛不知往哪儿搁。她不明白,每每这种时候,立青为什么总是热衷让她自我观赏。

海棠发誓,活了二十二年,都没这些天看的多。不过,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硕大的屏幕,属实香艳。这么想着,她的脸颊泛起淡淡薄红。

瞟一眼立青,海棠咂摸出不同——立青的面孔顺眼了许多。至少今晚,她尚未被黑得心肝儿颤!

果然,适当的愧疚感,可以充当伴侣关系的润滑剂么?

立青正伸直胳膊,似乎在抚摸着身前的什么。海棠愣了愣,随即想明白她在抚摸什么。

太羞耻了!身子像触电,酥软了半边。

今天太多意外,包括眼前兴师动众布置的性爱场景,都是她陌生的。海棠神经紧张,不由得想七想八,来分散注意。

正当她猜测,这次是否也如前次般,她隔着屏幕摸给立青看时,立青出声。

“宝贝,右手边的床头柜,给宝贝准备了惊喜。”

海棠狐疑地望向立青。恋人一脸神秘,微微笑着扬了扬下巴,催促她快去看看。

她只得转身,趴在床上,探着身子,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

快要够到抽屉时,传来一道命令:

“别动!”

急促又严厉,透过音响的立体环绕声,如千年冰层封冻住海棠所有动作。

海棠四肢冰凉,心头的热血瞬间涌上头顶,脑子里嗡嗡作响。

发现了吗?

立青发现什么了吗?

她的背后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远隔重洋,海棠却能感觉,立青的视线如有实质地凝聚在身体上。

被抓包的巨大压力,迫得海棠想要不管不顾地溜之大吉;又或者转过身,看看立青面上是否是她设想中的震怒。

逃跑?面对?

逃跑?面对?

完全相反的两种愿望,在内心拉扯!

海棠身体开始簌簌发抖,胳膊肘渐渐支撑不住,肩膀和胸乳跌落在床上。臀瓣高高翘起,如同两个雪白丰润的哈密瓜,散发着香甜诱人的气息。

对此,心乱如麻的海棠浑然不觉。她只知道自己紧张得快要爆炸!

“宝贝,别动~”

同样的话语再度响起,沙哑、缓慢,传达出不同的意味。噬骨的欲望,随着声流,嘶嘶啮咬着肌肤,钻入血肉之中。

海棠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咬了咬唇,缓缓回头。只见主屏上——

她背对着屏幕趴着,上半身下压,紧贴着床,后背凹出流畅的弧度。白皙挺翘的臀部高耸,其下连接着腿缝遮掩的粉色私密。

“啊!”海棠尖叫出声。

她又羞又惊,脸涨得通红,腰一软,双臀急遽摇晃了一下。

“宝贝,你的屁股摇起来好看极了!”

欲望深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欲求不满的恳切。

海棠一时不知立青所指为何。

她什么时候摇屁股了?还有,屁股…话说得太粗了…但她担心的事没发生,就觉得无论什么都好。

“海棠,宝贝,掰开来给我看看。”

没有特指掰开什么,海棠这回听懂了。视线扫到右边的屏幕,立青下方的画面,调换成海棠臀部的特写。

海棠能够想象,此刻,立青的手指正在她的臀缝和腿缝间滑动。等她露出阴户,便会摸在她的穴肉和穴洞上。

这样想着,私处像被立青粗砺的指尖刮了一把。阴道收缩,肉贝轻吻,阴缝间…似乎,湿了。

“快!”

催促声响起,海棠没再犹豫。她两只手向后伸,一左一右地扒开臀缝。

从立青的角度,可以看见乌黑的阴毛、肥美的阴唇,和小巧的肛口。

“太美了,宝贝!”

立青目眩神迷,为爱人的美态、为自己能欣赏爱人的美态而震撼感动。

屏幕上,海棠还在向外掰开阴户,阴唇微张,粉嫩湿润的穴口若隐若现。

伸手,在屏幕上摩挲两下。

指下,娇嫩的媚穴也敏感的哆嗦两下,蠕动着吐出一丝细沫。

怀疑自己出现幻觉,立青指尖又搓两下,指下的媚穴竟然又跟着蠕动。

她不禁苦笑,饮鸩止渴,原来会更渴。

不过,她的宝贝真是敏感……

她想了想,问道:“宝贝,你夹过腿吗?”

30、夹腿

“没有…”

说出口,海棠自己都觉得不太能取信于人。以她二十二岁的年纪,夹腿和自摸都没试过,确实离谱了些。

耳畔炸开一声轻笑。

果然被取笑了!

不甘示弱。手指扒在臀肉上,费力地往私处探,分开两瓣大阴唇,像打开一朵花蕾。缝隙里粉嫩的穴口乍然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凉意拂过,像被风的舌头舔了舔。

海棠敏感地打了个哆嗦。

好在效果显着。

一丝动情又隐忍的呻吟,像羽毛一样极其温柔地爱抚颤抖的穴口。虚无的爱抚激发了海棠对性欲的渴望,她渴望切实的爱抚,渴望被深入,渴望被彻底的占有。

就像、就像、就像稍早前……

不!不能想!不该想!

可是,越是禁止,越是鲜明。

瘦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贯穿过阴道,似乎非要留在记忆里翻江搅海。

好在,立青又发话:

“没有过更好。宝贝的一切,全都由我来教给宝贝。”

海棠心烦意乱,她像抓住一根浮木,竖起耳朵,跟随立青的指令。

保持趴着的姿势,双腿交迭,慢慢夹紧,不安地移动身体。一开始,动作有些笨拙,像第一次学的舞蹈动作,总是踩不对节拍。

所谓夹腿,原来是通过夹紧双腿,摩擦私处产生快感。海棠渐渐掌握要领。微妙而难以言喻的快感,在夹迭处波动。

她的心中泛起一丝羞赧,同时,也生出一层疑虑。

这样,到得了高潮吗?

最初的新奇过后,她觉得疲惫、无趣,甚至有点好笑。悄悄回头,屏幕中的自己,拱着臀,腰一塌一塌地挪动身子——这也太奇怪了吧——像一条白花花的毛毛虫!

海棠的动作越来越机械,也越来越慢,慢得快要无以为继。

“宝贝,夹着点被子。”

“哦。”

收到进一步的指示,海棠卷土重来。侧身躺在床上,双腿夹住被子一角。夹紧、放松、夹紧、放松……

闭上眼,意识沉进身体深处,感受每一寸细微的回应。

绸缎的被面,丝滑、沁凉,夹在腿根,嵌进阴阜的缝隙。很快湿润,滑动间,仿佛雪糕融化在体内。剩余薄薄一条雪糕木棍,来回摩擦阴缝间的阴蒂、穴口和小阴唇。

“嗯……”

快感逐渐累积。只是加入被子的一角,快感不再像握不住的沙。

海棠惊喜地发现,夹腿似乎很容易,比摸自己来得轻松。

她仰着头,不可自抑地甩着散乱的发丝。

节律性的收缩,遍布全身,从腹部、腿部、骨盆底,蔓延至收缩感最强烈的身体中心——阴道、子宫,乃至臀尖。

“啊——啊啊——啊——”

刺骨的酸意席卷全身,海棠失控尖叫。

她把脸埋进被堆,抱紧被子,抱紧自己。汹涌的高潮过后,身体放松,摊开修长的四肢,默默躺在床上,懒懒地回味高潮的余韵,像回味一个甜美的梦,又像悄悄打开了身体的一扇门……

“宝贝。”

良久,立青狠心扰动海棠的酣梦。

凌乱的被堆中,爱人憨态可掬。肌肤泛着一层薄红,薄红之上,则像蒙着淡薄的水意。浑身洋溢着满足的快乐和性感的潮湿。

这一刻,立青无比想要化作爱人身上的一滴汗珠。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沾在爱人沁着香气的肌肤上。

爱人没给反应,立青又唤了一声。

“嗯。”海棠细声哼哼。

立青宠溺地笑笑。

“宝贝,舒服了吗?我们继续?”

31、看看里面?!

“继续?”

海棠不解地嘟哝。继而想明白,她这是在去抽屉取物的途中,夹了一回腿。立青似乎在提醒她,夜还十分漫长。

好奇心又被勾起。

转身拉开右侧床头柜的抽屉。在下一层的抽屉里,躺着一个精美的白色雕花木盒,像奢侈品珠宝礼盒。

她伸手拿了一下,怪沉!

“这是什么?”

“这是…会让我的宝贝非常快乐的东西。”

暧昧的回答,轻易挑逗才刚经历高潮的身体。小穴酥酥麻麻,阴道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海棠有些期待,深心处略有惧意。

高潮是好的,是快乐的。可是高潮也意味着失控,而失控,是永远无法习惯的。

尤其今夜,立青摆出这样的浩大声势。海棠直觉,夹腿大概只是开胃前菜,之后的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初识情欲的身体渴望冒险。

尽管忐忑,海棠仍然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捧出木盒,放置在大床中央。

裸身端坐在白盒后方。瀑布似的乌黑长发遮掩了胸乳,也遮掩住海棠羞怯的心情。

双手搭在盒盖边缘,抬头望向立青。黝黑的脸上,堆满鼓励的笑容。立青扬扬下巴,示意她打开盒子。

海棠低下头,目光聚焦在盒盖的花纹上。抿了抿唇,凝神静气,揭开盒盖。

“呀!”即使做足心理准备,看清盒中物品时,海棠蓦然发出一声惊呼。

偌大的盒子里,铺陈着黑色丝绒,其间嵌着一大一小两个物品。

小的只有一节拇指大,透明,硅胶材质,形状像一只水母。伞状体的头部下拖着一圈细小触手。不知做什么用。

大的则一目了然,连着底座,赫然一只黄金手!

一时间,海棠的心怦怦乱跳。看得出来,这手是以立青的为模型,手上的指纹似乎都一比一复刻。金光闪闪,彰显它在今夜的主要地位。

“宝贝,喜欢你看到的吗?”

立青探向镜头,献宝似的追问。

掀了掀唇,海棠讷讷,心头的震撼压得她说不出话。不去看,也能感觉立青的靠近,她的呼吸始终包围着她。

其实,海棠是想要立青的手的。上回手机视频,教她自慰的时候,她就觉着自己的手,怎么都不如立青的手来得好使。

当真收到这样贴心的物件,海棠心里又只有害羞和不知所措。

这个东西要怎么用?以及怎么从盒子里到她的小穴里?

想一想,都头脑发热、浑身滚烫。

不过,在这些事情上,她总是听立青的。而且,只要听立青的就可以了。

她信任立青。除了母亲和庄佳,最信任立青。

这是她们这段关系行得通的基础。

所以,立青让她把两个物件从盒中取出,她便分别将黄金手和小水母取出。黄金手是一只黄金右手,架在秤砣一样的底座上,昂扬着友好地在空气中招手。小水母拿在手中,海棠好奇地打量。

伞状的主体部分内,线路分明。贴近表层的地方,有两个包裹着黑色颗粒的小球,像是水母的两个眼球。

是类似跳蛋之类的东西吗?

大概真正的水母是在海洋里游泳,而她手中这个小东西,则是要在她的阴道里划水的。

海棠这样猜测。红了脸颊。拿在手里的东西,顿时变得棘手。

“宝贝,想看看你的里面,是什么样的吗?”

立青的声音响起,带着莫名的兴奋和难掩的蛊惑……

32、地下河

里面…什么里面?

难道是…那个里面要怎么看?!

海棠视线在底下乱飘,对上小水母的两粒小眼珠,脑子“嗡嗡”一震,差点把手里的小东西抛出去。

“要,要怎么看?”

有明知故问的嫌疑。但海棠必须问问,不问问不会死心。

“塞进去。”

立青答得干脆。

“唔。”

海棠应了一声,狂跳的心落回肚子里。只是并不动作。

捏捏硅胶小水母,小小软软,似乎很容易。如果立青再催一次,她就……可小水母翻过来、倒过去,没有等到。

悄悄抬眼,撞进一双蕴着脉脉温柔、笑意深邃的瞳眸里。

心猛一跳,慌忙挪开眼,却又对上坐在主屏幕里的自己。头半抬未抬,下巴斜搭锁骨,露出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怨如诉,含着莫大的委屈。

分明一只管主人要吃肉的小狗。

“没错。塞进去,画面会呈现在宝贝正观看的屏幕上。”

“宝宝,你也想看的,是不是?”

立青循循善诱。

想…看…吗?

海棠迷惑,眨了眨眼。同步地,屏幕里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眨了眨。眨着眨着,视野里火红一片,像是屏幕中出现一片火海。

里面什么景象,她其实想象不出。又烫又湿的话——

火海,大抵是最接近的……

脸颊浮上一团红云,而后迅速蔓延向下,脖颈、胸乳、腰腹、腿根,全身红彤彤。

半天,憋出两个字:

“不是!”

话音未落,她转身俯卧,脸埋进被堆,沁凉的缎面也无法降温。

“好,不是,不是宝贝要看。”

立青在身后圆场。

“是我要看。是我想探索宝贝的秘密花园。是我发了狂要钻进宝贝身体里。”

“宝贝,我的宝宝,我的心肝,好心帮帮我进到宝宝身体里。”

炙热的爱语点燃海棠,完全而彻底!欲焰在体内炽烈燃烧。

她抖得像筛糠。

蜜液汩汩,从筛动的穴口流溢。

“是…是立青,是立青你要看的…”声音也抖得语不成句。

“当然!”

立青从善如流。

“是我立青蓄谋已久,哀着求着缠着闹着,宝贝才勉为其难容许我。”

倒也没有那么勉为其难。

立青大包大揽,海棠也不再扭捏,本意今晚就要尽量配合的。

双腿微分,拱起不明显的臀桥,左手贴着腹部向下。触到穴口时停手。那处早已泥泞一片。手指沾湿,小水母变得滑不溜手。

海棠屏住呼吸,指尖拢住伞状体的边缘,中指插进众多触手间,小心翼翼将小水母推入紧闭的穴口。

一圈小触手刚刚与穴口平齐,立青的声音道:

“停,到这里就可以了,宝贝。”

“呼——”海棠收手,枕在额下,长长呼出一口气。小水母只有她的一节拇指大,撑开穴口,卡在阴道入口处。像一根没摆放到位的棉条,异物感强烈。

海棠扒拉来一个枕头,趴在松软的枕头上。

忍耐着,等待着。

这时,空气中传来一丝微弱的咔嗒声。飘渺,似立青那边的声响;微妙,又像是在体内的震动。

下一刻,海棠的眼眶蓄起泪花。

一圈小触手开始扑腾,像无数只小脚,在幼嫩的穴壁踩踏。挪移换步间,仓促而无序,刮擦过穴壁,又扎又麻,又酸又涨。

海棠埋着头,咬着唇,丝丝呻吟从唇瓣间溢出。

“宝贝,你不看吗?山重水复,比连州地下河更神秘瑰丽?”

立青的声音掩饰不住兴奋,比平时更大声更尖锐。

海棠又羞又臊,还非常无语,提到连州地下河,她现在不看也有画面感了!

33、是海龟不是海棠

小水母头顶探照灯,在阴穴内踽踽独行的形象,不由分说地刻印在海棠的脑海。

它钻探着,缓慢而坚持,在皮肤最柔软、最娇嫩、从未见光的地方。

即使一缕想象中的微风拂过,两腿间的神经都会颤抖,何况有个怪东西在其中爬行。海棠的双乳绷紧,两个乳头硬得像小石粒。她难耐地在缎被上磨蹭,试图缓解从内到外的痒意。

但这最终被发现是徒劳的。

她还是很想夹腿,尽情地收缩阴道,像刚才那样一路攀上高潮。

只是惟恐将那个小巧柔弱的探路者挤坏压扁。

立青并未放弃,催促海棠一同观赏。

“宝贝,你一夹腿,小水母就只能照见,一堵封闭的粉色肉壁。你快看一看。不然,就快要爬进宝贝的小子宫里了。”

声音里夹杂些嘶嘶声,犹如淫蛇吐信,间或用几声可疑的大喘气作为停顿。

海棠水深火热,正是自顾不暇。隐约捕捉到“爬进”“子宫”几个字眼。顿时下腹部灼热,皮肤像虫子爬过,全身血液也像沸腾了一般。

可是,这些和叫她快看之间,存在联系吗?

她抬起脸,双眼紧闭,头摇得像拨浪鼓,以示她的坚决——坚决不看,坚决当乌龟!

立青忍俊不禁,指尖抚过爱人的脸庞,转而触摸被照亮的媚穴。另一手在裤子里扣,似乎这样,两个人的性器就能连在一起。

视线不离屏幕,媚肉层峦迭嶂。

小玩具自带的摄像头和光源,最多照见一厘米见方。放大数倍,放映在屏幕上,像春天开得最繁盛的樱花,妖娆,摇曳。飘落进立青的瞳孔之中,化作刻骨的极致思念。

她只觉得幸运。能见到海棠翕动的花瓣雨。她希望通过爱人的见证,令这场花瓣雨,成为她们之间最隐秘最深刻的连结。

“宝贝,你这是要当海龟,不当海棠了吗?”

“!”

海棠惊了。她决定当龟的事,立青怎么会知道?难道探看她的阴道,便也能探听她的内心。这样想着,阴道狠狠缩紧。

立青自然不知道海棠心中所想,只是故事确实契合当下的情形。

“海龟以水母为食,在吃水母时会紧闭双眼,因为除了眼睛,它全身都不怕水母的毒。所以宝贝,你吃水母的时候,也必须紧闭双眼吗?”

“……”

海棠再怎么也想不到,这当下会被科普海底世界。这经历,恐怕永志难忘。

而且,她在吃水母?

念头一起,她再按耐不住,阴穴像敏感的含羞草叶片,寸寸合拢,自动收缩。包裹住羸弱的小水母,止不住将之吮吸、舔舐,翻来覆去。

爱人花穴里的动静,立即被立青捕捉。镜头变得东倒西歪。画面时而鲜艳,时而漆黑,时而耸动,时而死寂,像山洞塌方。

立青醉了,陶醉在那令人沉沦的樱花雨之中。目之所及,探寻各种隐秘的角落与缝隙,在面前铺展,在那里停歇。她跟上爱人翕动的节奏,与之共赴沉沦。

“嗯……嗯……啊……啊……”

压抑的呻吟,欣悦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像奔向彼此的冲撞。

……

良久,冲撞的欲望未熄,反而愈烧愈烈。

“宝贝,让我用手弄弄你,好吗?”

34、宫颈

按照立青安排,海棠在臀下垫了一个高枕,又在头肩下垫了两个软枕。平躺在上面,分开双腿,腿心垫高,湿淋淋地对着黄金右手。

活像架在篝火上烤的小肥羊,海棠心想,她现在很像个囧字吧。可是,这么五心朝上地躺着,她浑身懒洋洋,似乎就这样等着被服侍,感觉也不赖。

视线自然地瞟向前方。

海棠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想移开眼,视线却像被胶水粘住。无论如何都无法自拔!

视野里,各色各样的红——

石榴红是凸的峰,猩红是凹的壑,桃粉是贯穿的溪。

她的双腿并不拢,小水母便游刃有余,撑开花径,一寸一寸深入。

代入小水母的视角,海棠置身波波池,层出不穷的红色小胶球砸在她的脑门上。

砸得她晕头转向,直想逃跑。

这时,支在底座上的黄金右手“咔咔”两声,向左向右,机械地转动两下。似乎在自适应。接着动作变得丝滑,手腕翻转,前伸。手掌罩住整个阴户,中指嵌进阴缝,第二节指骨恰巧抵在阴蒂。

海棠顿时被断了去路,不得不由黄金右手掌握。

掌心贴着阴户顺时针摩挲,带动指节按压阴蒂、指尖拨动阴毛。海棠也随之荡漾。

舒服,她连声叹息。

揉了几转,黄金手变暖,像阳光晒过的鹅卵石。适应了这份细腻又厚重的触感,熟悉感自海棠心中升腾。

不单单是刻着立青的纹理,也因为手势起伏,每一拍都踩在立青的节奏上。

“嗯……”

海棠轻轻哼哼。双眸水意盈盈,透过屏幕和立青的目光交汇。

“宝贝,这个力度如何?要大点力吗?”

“嗯,用力,再用力…”

随着手势范围扩大,海棠像一汪春水,要被揉化揉沸。而小水母也在她俩的推波助澜下,半爬半游,来到阴道的尽头——宫颈。

二人盯着画面,不约而同愣了一会儿神。

小水母对着宫颈口撞个不停,似乎决意钻进去,被撞退的时候,甚至看得清伞状体从宫颈上沾连的黏液。

海棠被撞得浑身发颤。她用颤抖的声音喃喃自语。

“进……进不去的嘛。”

像提醒小水母,又似乎回应立青之前的说话。

屏幕上,子宫颈粉嫩光滑,看上去像个圆溜溜的大葡萄,或者是软乎乎的甜甜圈,区别是正中央的宫颈口紧紧闭合。

“唔。生育或是用药可以打开,今天是很难了。”

立青不无遗憾。她所在的雷乐公司提供人造子宫服务,不可能不清楚。

“但是可以让它蹲在宫颈口,记录我怎么插穴。宝贝,我们来一起观看,你准备好了吗?”

说着,暗示意味十足地,手掌同步抵进阴户,大力揉搓。

加上小水母仍在不知疲惫地撞击宫颈。此时的海棠,由内而外,早就汁液缱绻,脂滑香腻。不止穴口和宫口失守,心底也失去任何防御,立青想怎么样都行。

海棠刚将两个膝盖往下压压,立青瞬时明白她的心意。

黄金手动作之前,先操控着小水母掉了个个。伞状头朝向阴道,触手吸附住宫颈。其中一两根触须陷进中央的小口,当触须摇摆时,若有若无地撩拨着细小的口径。

这一顿揪捏刺挠,刺激得海棠两眼翻白,下腹部也掀起阵阵痉挛。

没来由的,她感到恐慌。

35、听说你能蒙眼布置百人餐桌

小小的死亡一次次光临了海棠。

纵情狂爱,疯狂冲撞,过度的欢愉像小小的死亡,在海棠的身体豁开一道伤口。

初始只裂开一道缝。海棠在屏幕上——用小水母的眼睛——看到黄金中指挤开层层媚肉,一点一点前进,艰难地戳在小水母的伞状体上。戳得镜头歪歪,宫颈颤颤。

之后捅开一条甬道。手指抽出,阴道未及闭拢,再度被插入。曲径变坦途。抽插的动作在屏幕上快得出重影,甚至有光线从穴口投射进来。

羞臊让海棠浑身红得像烧熟的虾。

如果不是迁就黄金手不便移动,她直想在床上打几个滚子,释放陌生又无以遣怀的激情。

手指从一根一直增加到叁根,海棠适应良好,她喜欢它们的形状。指头细,进入尽管快但不会弄痛她;尾端粗,每每重重地撞在穴口,顶得她舒服得想哭又想叫。

她大概是哭了也叫了的。

后来的一切太狂乱,她们做了太多尝试,完全停不下来——从背面入、蹲着入、坐着入、一脚在地一脚在床地入、吸附在床柱上入……

“爱你、想你、要你”

烫人的情话不光从立青口中说出许许多多,海棠也被诱哄着说了很多从未说过的。

这一夜盛开在海棠身上的伤口,并无痛苦,而是带着欢欣和狂喜的。在狂喜中,她仿佛变化成一个正在融化的果子,果肉和果汁消弭了界限,一齐从她之中被搅拌和吞食。

最后的最后,海棠倒下了。双腿盘紧立青的黄金右手,歪着她漂亮的头颅,心满意足又神智全无地陷入昏睡。

而立青远在比利时,坐在布满监视屏的办公桌后,陷入难以决断的踌躇。

这在她的人生,是前所未有的。

爱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洋溢着被爱过的饕足,实在是令她心软得一塌糊涂。可这些被爱过的痕迹,也不能不凌迟着她的心。

她不应该在远隔重洋的屏幕外,她应该在屏幕里,细细地为爱人清理、善后。更令她揪心的是,此时十月上旬,空调仍开着制冷,这么睡上一晚,她的海棠很大可能会染上感冒……

“宝贝,海棠宝贝儿。”

立青唤了两声,轻轻的,仿佛她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惊扰爱人的美梦。记住网站不丢失:quyus huwu.x yz

此时的海棠,打雷也叫不醒。昏睡中的她若有感应,突然打了个小喷嚏,印证并加深立青的担忧。

尽管这喷嚏如小羊羔的奶嗝一般,微弱又微不足道,却足以催促立青下定决心。

她先是关闭了语音,而后在堆满脏纸巾团的桌面上翻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几乎在拨通的同时,电话便被对面接起。

太过畅通,倒叫立青一瞬间愣住,对刚刚确立的决心产生一秒钟的动摇。

“二小姐,您有吩咐吗?”

惠姐的声音四平八稳,似乎在凌晨接到电话理所应当。

立青的视线在屏幕和天花板之间,扫视了几个来回,眼神也在温暖和坚冰之间切换了几档。

她没开口,惠姐便安静等待。

约莫沉默了一分钟,立青开口,沉稳,字斟句酌,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惠姐,听说,你受过的训练,让你能够蒙着眼睛,布置百人用餐的餐桌。这确有其事吗?”

36、歉意

尽管折腾到很晚,生物钟还是在早晨七点半唤醒了海棠。她揉揉惺忪睡眼,掀开薄被坐起身。随即察觉一丝不对劲。

立青的身影仍在屏幕上,看上去面色发青,双眼发红,像守着她一夜未睡。

前一晚的记忆顿时回到海棠的身体。她飞快拥着被子挡在胸前,低下羞红的脸,讷讷地问:

“你……你没休息一下吗?”

话说出口,才想起来,立青在欧洲,相隔七八个小时的时差。海棠晚上八九点睡前的时间,刚好是立青午休的时间;海棠早上七八点起床的时间,差不多是立青入睡前的时间。

她们习惯了在这两个时间段联系,平时都是聊聊彼此的日常生活,也就是最近,才将其中一个时间拿来做爱。

“我不累。”立青没有解释,温存问道,“宝贝,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跟你们局长请个假?”

眼见她说话就要掏手机,海棠连忙伸长胳膊拦住她。

“不用不用,单位今天没什么事,我趁午休眯一会就行。”

“真不用?”

“嗯。”海棠重重点头。

立青没再坚持。只是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似乎仍有悬而未决之事。

海棠见立青不下线,也不好下床洗漱,揪紧手里的被团,莫名有些忐忑。好在立青没让她等久。

“宝贝,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立青开口,但只是做了话题预告。神情凝重,语气沉重。海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大概立青主持雷乐公司面对公众的道歉会,也不过如此了。

“宝贝,昨晚你太累睡得很沉,我找惠姐过来。替你清理,换被褥……”

立青越说声音越小。

海棠反应了一下。

哦,她就说哪里不对——

被子盖上了,黄金手拿出来了,腿心清爽的。

啊!啊啊啊啊!

惠姐给她清理的——

她背脊挺直,瞪大双眼,与立青面面相觑。从对方眼底再次读到确认和歉疚。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说不上什么滋味。

“宝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海棠摇摇头。

立青在占有欲和保护欲之间,选择后者。她视她的健康与安全为先,这说明她值得信赖;她坦言相告,没有选择遮遮掩掩,或者认为理所应当,这说明她人品贵重。

“不都是你的责任,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海棠望着立青的眼睛,传达她的诚恳,可一想到昨天的另一件事,她不由自主地垂下头。

立青以为海棠仍有芥蒂,但这无可厚非,至少她自己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宝贝,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艰难的部分过去,立青搓搓脸,振作起来。

“我会改进,宝贝,相信我。”

“好,当然相信。”海棠轻声答应。

或许她现在无法将那件隐私相告,可是经过昨晚,立青已经看过她的另一样隐私。这一样隐私,她想,世界上必不会有立青之外的人知道。

海棠空腹做了会儿瑜伽后,便洗漱下楼。

惠姐备好粥底火锅给她当早餐。煮到软咩咩的粥水,锁住食材的鲜度,既清淡又鲜香。本来是海棠钟爱的。可惜今天浅用半碗就吃不下了。

她在洗漱的时候想明白,即使立青不告诉她,她也会猜到发生过什么。

和立青是说开了,可对上惠姐,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尴不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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