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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塞入你的逼里
“刚才不是还挺硬气的?这会不说话了?”夏泽琰上下打量熙南里,淡笑出声,那双眸子怎么看怎么不正经,他的眼尾挑起,兀自透露着一股风流,可偏偏与瞳底的温和相融合,像荒芜之地里冒出来不具有任何攻击性的桃花。
“我没有不说话,只是面对你不知道该说什么。”熙南里率先移开视线,偏过去的侧脸弧度优渥恬静,视线倔强的低垂着。
不能指望一个带着强迫性的目的的人,急切又不容拒绝地闯入自己的世界,自顾自地搅成一团糟,还能好好的和自己说话。熙南里向来没什么感情,她几乎是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壳子里,偶尔才挪动半步,不曾透露自己的喜好,和任何人交流都是情绪淡淡。
唯一一个让她放不下的,也是她没有关照好的弟弟。
夏泽琰眸光沉沉,转过身:“带她去换衣服,和我去一个宴会。”
“我不去。”熙南里想也没想拒绝,估计是这句话说出来太过于果断,在对视上夏泽琰的视线后,她补充道,“我作业...”
”你当然可以不去,除非你想下星期都被关在家里。”夏泽琰扬着下颚,嗓音低的像冷冽的金属发生碰撞。
“疯子。”熙南里小声嘟囔道。
夏泽琰照单全收。
熙南里站在偌大的橱柜前,眼神专注地扫视着,衣服全是高奢的限定款,薄薄的布料和薄薄的系腰带子,在指尖掠过仿若滑腻的白瓷。
夏泽琰见她仿佛有一种要站到地老天荒的即视感,长腿跨了几步走过来,随便地瞥了眼,挑出一件紫裙递给她:“穿这个。”
熙南里有些迟疑的接过,她刚要转身进入隔间。
“就在这换。”
夏泽琰的眸光稀疏,垂着的眼皮薄而锋利。
冰凉的勾环嵌入在裙料中,两团柔软被很好地托起,露着一小片沟壑,莫名的勾人,裙子的背后是镂空的,露出一大片光滑白皙的肌肤,蝴蝶骨由于紧张而翁动着,像收缩着翅膀安于栖息的蝴蝶,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根带子,熙南里转的艰难,艰难地提着,裙布映衬着饱满的臀,线条完美丰盈,似乎只要轻轻拍一拍就能晃起来。
夏泽琰抱臂靠在一边,不咸不淡的出声:“哑巴了,不会叫我帮忙?”
熙南里眉间蹙起:“又不是我要去...”在对视上夏泽琰沉黯的视线后,她卡着壳,不情不愿地道,“帮帮我,夏泽琰。”
“我不喜欢太有性格的人,你最好顺从我一点,虽然我说了不会动你弟弟,但也不保证我真的不会动。”夏泽琰喉结攒动了瞬,觑着那片白净的背,他几乎是瞬间就硬了,强迫地拽着熙南里贴上他的胸膛,指尖搭上腰,让她感受着他那灼热坚挺。
熙南里没想到换个衣服他都能硬,感官冲击涌上头顶,想也没想顺手就要推开,却被夏泽琰更用力的按住撞了几下,他将她抵在柜子前,半点也没给熙南里机会避开,隔着布料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气音哑道:“毕竟我这个人向来看心情做事。”
熙南里被吓得心脏重重的一跳,有些慌措的想要推开他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顺着夏泽琰的话,说不定会好很多。她试探着伸出手抚上夏泽琰的胸膛,咬着唇眯着眼任由性器隔着布料重重摩擦,甚至硬得都将棉织内裤抵进去一些。
“熙南里我还真是看不透你,”夏泽琰哼笑一声,故意亲了她几下唇,“被抵着也会湿,后面做的话岂不是能把我淹了?”
“别这样说,”熙南里忍着几乎要发出声的娇嗔,被动着感受着他那灼烧的欲望,“嗯,太难受了。”
“羞耻了?”夏泽琰俯下身在她耳边喘了几声,要亲不亲地吻着那小巧的耳垂,“可我觉得南南里面就是又软又湿又多水,上次尝过一次食髓知味,像瘾一样。”
顺毛撸确实是要比逆毛撸好一点。在夏泽琰径直挑了一辆兰博基尼Vision—GT后,熙南里面色有些滚烫,在夏泽琰看不见的角度不冷不热的想,她乖乖地坐了进去,垂着眼。
“待会跟着我,别乱跑。”夏泽琰觑了眼后视镜里的人,浓密的眼睑遮住了瞳底的晦涩让人不自觉地能多注意上几眼,车子内寂静地如滔滔研制的墨汁。
“嗯。”熙南里应了一声。
夏泽琰分明的骨节搭着方向盘,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偶尔撇过去觑熙南里,后者没什么情绪,在他说话时明明在出神却能挤出个笑容,好像这样就能蒙混过关。舌尖抵了下上颚软腔,夏泽琰无言地勾了勾唇。
小宠物似乎在进行什么没有意义的思考,伸出的利爪像是试探又像是为下次的得寸进尺做准备,狡黠的很,又让他能生出几分隐秘的期待。
宴会的地点是在一座幽深山顶的别墅里,大厅内金碧辉煌,穿着艳丽的人纷纷举杯浅笑交谈着,任由猩红的液体舔舐过杯壁,浑然间仿若上世纪奢靡的酒会,熙南里跟着夏泽琰进入繁琐亮眼的大厅后,待了一会就想找个机会出去透气,可偏偏不管她怎么有意无意地落下脚步,夏泽琰总能察觉顺便篡过她,惹的一行人都把好奇的视线投在她身上。
她嚼着口里的寿司无趣地看着四周。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有些不解的回头。
祝燕端着一杯柠檬汁笑意晏晏的看着她。
熙南里的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拉开一边的椅子。
“你不该来的。”祝燕抬手摸了摸熙南里的脸。
插着寿司的叉子被咣当一声放入盘子里,熙南里揉了揉脸,情绪毫无起伏:“我也这么觉得。”
“他这些天对你怎么样?”朱燕问了最关心的话题。
熙南里在听见这话弯弯唇角,苦笑道:“如果强迫也能算是种情趣的话,我可能天天都在玩。”
祝燕将柠檬汁递给她,接过话茬:“待会有一场舞会...”
手机提示着备忘录有着消息,熙南里摩挲着边角,扬起下巴环顾一圈发现刚才还寸步不移的夏泽琰伴随着逐渐落下的黯淡灯光消失了,她有些雀跃的想要去外面透气。
祝燕看透了她的想法,纤指抬了抬对向一个不显眼的小门:“那边是假山布景,有一处私人景池,想透气的话就去那吧,比较偏僻,一时也不好找。”
熙南里谢了一声起身就往那边走去,祝燕摩挲着杯壁,叹了口气。
将喧闹的噪音隔绝在门里后,熙南里找了处地方坐下,她靠在假山的另一侧,拿着手机看着备忘录,还有几天是父母的忌日,刚好在周末。她得回去一趟。
就是不知道夏泽琰会不会同意,如果他要求跟着去,她该怎么劝说让他不去呢。熙南里罕见的陷入了思考,她望着手机出神,宋嘉的消息弹跳了出来:“滴滴,收到请回复。”
熙南里回了个抓狂的表情包。
“我看见你上了夏泽琰的车,窗户闭得死紧,我怕他对你不利,大着胆子去敲窗户,没想到那车唰的就开走了,吓得我心惊肉跳的。”
熙南里抿着唇,不自然地抓了下手臂:“别担心,暂时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那就好。”“宋嘉在手机那头翻着试卷,看到了不会的题,敲字:“你数学卷子做了吗,请拍给我浏览一下,谢谢班长大人。”
“没,”熙南里犹豫了一会,道,“我被夏泽琰带到宴会上来了。”
“什么宴会?”
“是在一处山顶,好多人,她们现在都在参加舞会......”
宋嘉奇怪的嘀咕道:“山顶?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了,让我琢磨一下,我记得什么什么舞会比较...”
熙南里刚打了一个问号过去,对面便没声了。
她耐心等了一会,对面还是没消息,她靠着假山又出神的刷了会关于心脏病的医治,才慢吞吞的站起来,由于靠得太久,导致站起来时眼前一黑,就在要往下栽时,一双大手扶住了她。
不同于夏泽琰的蛮横冷淡,握在手腕上的触感温暖带着薄薄的茧。
“小心一点,这里比较黑,你还好吗?”
清润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熙南里收回手,慢慢地对上面前人的视线。
长得很白,有种斯文败类的白,但举止间透露着谦墨如玉的品性。
熙南里道了声谢谢。
“不好意思,嗯,我注意你很久了,是宴会不好玩吗,所以出来透透气,”郑长洲看着面前人骨相柔婉的脸,语气更为澄澈,“我是宴会的主办人。”
“没有,”熙南里下意识道,她礼貌的回应,“我只是有些闷。”
“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还是和对象?”郑长洲询问。
熙南里篡了下指尖,喉咙有些发干,夏泽琰不在这,他们也不是情侣关系,但包养这个词,熙南里本能的想逃避,于是她说,“一个人。”
“这样子吗,”郑长洲故意逗道,眼尾挑起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这一幕落在站在落地窗,手里端着一杯酒,身材欣长的男人面前格外刺眼。
“认识一下,我叫郑长洲。”郑长洲嘴角勾起抹恰到好处的笑,他弯着眼收敛着气场,“你好。”
熙南里看着伸过来的手。
他看起来不像是和夏泽琰一类的人,起码她没有感觉到,而且就算握个手,也不会发生什么吧。熙南里眨了几下眼,指骨倏动。
郑长洲那双眸子安静无盈。
她刚要开口,身边便刮过一阵凌冽清爽的风。
“认识一下,我叫夏泽琰。”
腰肢被挟持住,篡得很疼,熙南里还没反应,便觑见面色如同淡漠的夜色的男人,他几乎是不讲分寸地握住郑长洲的手,掌骨发力使得郑长洲那张温和的脸都不由得皱起,似乎还能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
这人的占有欲也太可怕了一些。
“既然夏总到这里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宴会还有的忙。”郑长洲在勉强握了几秒后便飞快地脱手,他维持着风度,在面前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里冲熙南里点头:“小姐,下次有机会再见。”
“啊好...”夏泽琰打断熙南里的话,转头眸光炯炯,扬起声线,“好什么好,你想和他怎么见?床上见?”
“不是,你能不能正常说话。”熙南里面红耳赤的打断他,转头要看向郑长洲时被一把篡着下颚带过,不客气的道“看什么看,不准看,他没我长得帅。”
郑长洲:“......”
他摆了摆手打算走。
熙南里被篡的下颚生痛,刚要开口,唇便被用力的吻住,带着急迫和怒意,被勾着舌尖笨拙的给出回应,还不够,他想做她,被折磨疯了,他将她按在假山上,手在后背挡住锋利部分,可唇上的用力仿佛山雨欲来。
夏泽琰提了下熙南里的身子,掌骨桎梏着她的脖颈,强迫着吸着她的舌,接吻不住发出的滋滋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更为明显,他睁着眼,眉骨拧着,眼皮冷白,视线锐利,像是折不断的戟,压迫又带着举重若轻的冻得人脚步挪不开,郑长洲皱着眉站在要迈入宴会的小门口,想回避,却被夏泽琰更为直白地对上。
他在逼视郑长洲对视上他的视线。
似乎再说,我和怀里的人是接过吻的关系。
郑长洲注视了一会便受不了那股能冻死人的目光转身离开。
他吻的太过于专注,仿佛时间被无限的拉长,熙南里只觉得要喘不上气,舌尖互相交缠着,手紧紧地篡着他的衣服,小口小口的起伏着胸膛,她有些模糊的娇嘤了一声,被更大力地缠着舌头吮吸,两人分开时牵出银丝,连带着紊乱的呼吸,夏泽琰指腹抹了下唇,停了两秒掐着熙南里的面颊又亲上。
直到熙南里承受不住,几乎要溺毙在夏泽琰的气息里,才被夏泽琰放开,她咳咳了几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夏泽琰慢条斯理地把着一个东西,粉粉嫩嫩的,夏泽琰按下开关,还会嗡嗡转动。
“撒谎的时候准备好承受后果了吗,我会把这个东西塞入你的逼里,让你明天带着去上学。”
熙南里听到这话大脑一片空白,停滞的思绪让她一时半会没出声。
身后的绿浪被夏日的风抚过发出簌簌的响音,混合着不知名小虫子的呼呼声,熙南里站在原地,心里悚然,这比冬日里兜头浇下一盆冷水还要来得刺骨,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消息叮咚的声音,她耷拉着眼,看到满屏的感叹号。
宋嘉:我想起来了!!!那个宴会的性质!!是比较靡乱的!!靡乱你知道吗!!!就是生产交易各种性爱玩具!!生产人也不干净!!
“是你的私人定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今天要来参加这个无聊透顶的宴会,放心——”夏泽琰也看到了那行内容,拉长语调,姿态散漫,明明刚接过吻,唇畔红润,可眸里似笑非笑带着攻击性,“从制作到交手,都只有我一个人。”
熙南里视线从手机上收回,呼吸放慢着,看着夏泽琰,一字一顿道:“会被发现的。”
(十三)不准勾引我
“这不是取决于你吗,你要是想让他们发现,也可以,不想的话,那就得努努力不在上课发出娇喘了。”夏泽琰挑挑眉,那双眸子里恰逢适宜的露出贴心。
“我不要,我从来没这么做过,我,”熙南里深吸一口气,退到门边,声线抖着,“这太疯狂了夏泽琰,我都答应和你一起住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呵。”夏泽琰短促的冷笑一声。
“那你说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他轻轻松松地笼罩着他,地面上的影子交错着,那双眼睛弯起,却没有丝毫的戏谑。
熙南里强装镇定对上那双乌黑浓墨的眸子。
“我,金...”她的睫羽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金主两个字,心里岌岌可危的道德感紧紧的维持成一根线,她不想跨过去,却不断的被强迫着提醒着要跨越,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开始只想找个来钱快的工作凑学费和医药费,然后老老实实的待在一中把书读完,而不是在这毫无身份毫无自尊的几乎是像凌迟一般接受夏泽琰的逼问。
“嗯?”
轻哼出来的嗯字让熙南里篡紧指尖,她张了张唇,似乎是放弃一般地说道:“包养。”
“这个词倒挺新鲜,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说正在接触的情侣关系。”夏泽琰弯起的桃花眸弧度不减。
“我们不是情侣。”熙南里飞速的否决。嗓音里还有着一丝莫名其妙的不想被提起,淡淡的撇清关系。
似乎和他是情侣这件事,她是避之唯恐不及。
“是啊,我们不是,”她果断的声音回应的太快,惹得夏泽琰扬了扬下巴,澄澈的眸子里耐心尽失,云淡风轻道,“本来呢,你要是顺从我一点,我也许会考虑这个东西只在我们两人面前当做情趣用,但是呢,你非要和我对着干。”
“那就请你明天做好准备吧,哦对了,这个有感应,你要是取出来的话,那后果就说不好了。”
仿若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男人高大精悍的脊背遮过了透过薄云撒下来的月光,唯独那双眼睛冷的像夏日里的冰块。
“不行,夏泽琰,我求你了,这个...”熙南里直摇头,小脸苍白一片,她抓住夏泽琰的手腕,恳求道,“这个真不行,我可以换别的补偿你的方式,只有这个,别让我出丑求你了......”
“抱歉啊,我只想要这个。”夏泽琰任由她拉住他的手,牵引着她的手十指扣紧,用力地嵌入,“就想看着你在课堂上隐忍不发但是面色潮红的样子。”
他说这话像是塞壬下达要入侵的命令,明明温声细语,却都带着狠戾。
月亮此刻被乌云遮蔽,顷刻间便完全笼罩,透不出一丝光亮。
熙南里一大早便想着偷偷跑去上学,她拉开夏泽琰围着她腰的手,打算溜之大吉,但她低估了夏泽琰的敏锐,几乎是她稍微动一下,后面圈禁着她的人便睁开了眼,入目是裸露的背,挣扎着想要下床,被他瞬间拉过。
“想跑?忘记我昨天说什么了?”夏泽琰单一只手按着熙南里的腰,另外一只手去拿柜台上的跳蛋。熙南里双手撑着夏泽琰的肩膀,碎发贴在脖颈处,气息不稳,努力地想要并合腿,却被夏泽琰丝毫不犹豫的掰开。
“变态,疯子,我讨厌你...”夏泽琰眼睛里有着猩红,他扯下那贴着耻骨的内裤,里面露出的花穴粉粉嫩嫩的,他摁上唇珠,指腹揉搓了几下,熙南里毫无防备地嗯了一声,没忍住,被扒开的逼肉里颤巍巍流出津水来。
“这么快就流水了?嗯?很想我摸进去吗?”夏泽琰扬着笑,指尖探入里面,感受着内壁的小嘴吮吸着,他耐心的将指骨放入扩张着,蹭过逼口还捏了几下,熙南里只感受着下面那张小嘴像是饥不择食,稍微碰一下就能大张着瑟缩邀请夏泽琰的进入。
“别,别进去了有点涨,呜,夏泽琰,疼......”熙南里费劲地偏着头,所有酸麻酥痒的感官都汇集在她的小逼上,她被按着腿不能动弹,夏泽琰的指腹带着薄茧,磨拭过嫩肉轻易地玩弄着,硬硬的擦着敏感的内壁,就能让她弓着腰不自觉地迎合。
“在骂几声,我兴奋了可不管你今天上不上学,肏进去了就不关我的事了。”夏泽琰手下用力地勾着嫩肉来回翻搅,加重着力道抽插着,模拟着性器一进一出,探出的三个指尖快速又猛烈地搅弄,像是要闹个天翻地覆,小穴此刻被水浸透了,光亮晶晶的,欲望在不知不觉扩张中。
“嗯嗯,不行了哈,要尿出来了呜夏泽琰放手,真的嗯...”熙南里意识不算清醒的摇着头,她几乎要泣出声,感受着内心的崩溃和花穴带来的没顶的快感。
“呜!啊啊嗯......”熙南里的蜜穴大张着,控制不住地喷出一大股淫水,黏黏糊糊地打湿着自己由于快感而不断抽搐肌肉的大腿根和夏泽琰的掌骨。
“宝宝,好多水啊。”
夏泽琰趁着花穴大开大合着吐着淫水,将那枚跳蛋塞入进去,几乎是瞬间就被牢牢地吮吸着,不由自主地往里送。
“啧,要是换成我的东西就更好了。”夏泽琰有些不满地继续摸着小逼,两个分明的指骨夹着那枚唇珠不断地晃动,还动不动就轻扯着。熙南里经他早上这么一闹完全没了力气,呜咽着说:“够了,我不要再来了......”
“塞的够深,不准取下来。”夏泽琰恍若未闻,拉过熙南里的腿将内裤套进去,提着她的臀包裹上小逼。
熙南里直到走入校园才有了真实感,除了下面的东西时不时会蹭着嫩肉。她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直着背进了教学楼,坐到座位上时,教室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在微微转动,闪起了红光。
宋嘉照样一大早就坐到她旁边,拿出数学试卷:“南南教我几题,我昨天磨了好久没磨出来。”
熙南里收回自己的思绪,努力忽视着身体的异样,探过脑袋专注着看着。
“这里不能用代入法会陷入死循环。”熙南里身子往前倾着,伸出指尖点着。
“要这么写,”她拿过笔,写了两个公式,“先让这两个式子相互抵消,得出来的值再重新......”
“班长,不对啊,我用代入法能算出来。”偷听的前桌一下子转了过来,振振有词道,“这两个式子还繁琐了,老师上课说了代入是最简快的方法。”
前桌的动作比脑子快,直接上手取过熙南里的笔在试卷上列式子。
“唔。”熙南里眼皮重重的一跳。
前桌的笔顿住,小心翼翼地看她。
“怎么了?”
只有她能听见的嗡嗡声,从下身敏感又致命的传遍各个感官,她下意识环顾着四周,努力收紧小腹。
“没,没事,”熙南里用力地咬着唇恢复思绪,“你算出来的答案是什么。”
“四分之三。”前座凑的更近了些。
“错了。”熙南里否定,她大腿紧绷着抬了一下又重重地踩在地上,试图用这个力道来缓冲体内飞速转着的东西,宋嘉感觉她不对劲,担忧着问,“南南你没事吧,错了让他改就行了。”
“没,我就是今天有些不舒服,”熙南里也没再去拿前座的笔,另外换了支。“答案是三分之四,你看,代入法得出来的式子要先代入题干里给出来的公式简化之后才能...”
“嗡!!”转动的频率越来越大抵着敏感点磨着,熙南里呼吸有些不稳,爽感不要命地涌上头顶,她垂下脑袋,有些焦急地看了下人群,她以为还是监视她的人在汇报她现在在做什么,但她也只是在讲题而已。
恰巧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起,她飞快的结束话题。
班主任为了弥补前两个月没有上过一节活动课,特地把第一节换成体育课。
“怎么不把上午第四节换成体育课,那样就能上到一半偷偷摸摸去吃午饭了。”宋嘉悄悄和熙南里交头接耳。
“咳咳咳,有些人的算盘都蹦到我面前了,”班主任敲了两下桌子,“不要得寸进尺啊,不然以后都没得体育课。”
他们说的话熙南里都听一半漏一半,宋嘉见她脸有些红,伸出手想去摸她额头,被熙南里一个激灵躲过,跳蛋重重地磨着嫩肉,桎梏着转着圈震动,熙南里差点尖声叫出来。
夏泽琰勾着唇看着那宽大的显示屏,熙南里的手紧紧地压着校裤,慌乱的眼神像迷乱在森林里的小鹿,他看着手里的遥控器,指尖按下最大功率那一档,身下的东西已经抬起了头。
他也没办法,谁让他一看见熙南里喘气的样子就会硬。
“我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我肚子有点痛,缓一缓。”她耷拉着眼皮。
“好吧,那你不舒服就趴一会。”宋嘉见熙南里身体真的不舒服,也没多想。
从别墅到学校的一段路,夏泽琰都没什么动作,仿佛放在她逼里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动起来。可就在刚才,那枚跳蛋在穴内疯狂地跳动着,时不时地撞上逼肉,摩挲着内壁扣着嫩穴环动着。“呜...”熙南里面色潮红,她的手无助地撑着桌感受着那股强硬的力道擦着小穴,太难受了,谁来救救她,谁可以帮帮她,小腿骨止不住地打颤,熙南里眼眶急剧泛红着,她喘息着伏下身。
谁来救救她,她真的快要死了。
手机显示着有语音通话进来,熙南里划过接通。
“熙南里,你刚才对她喘什么?”耳机那头传来沉着的声音,像是含着怒气。
“我没有喘,太难受了呜,夏泽琰停下,停下......”熙南里勉强扶着桌子,腿骨禁不住的抖。
“喷出来,我就放过你。”夏泽琰在监控那头,盯着教室里仅剩下的一个人,她就连脖子都红了一大片,呼吸重重地起伏着,为了保持清醒还尝试着咬着自己舌尖。
“呜,不要,受不了了夏泽琰转的好快,慢一点...”
夏泽琰紧绷着的喉结滚动,有些干涩:“不准勾引我。”
“我没...我连你在哪都不知道。”熙南里不接受这莫须有的诬陷,扶着桌角,几乎要喘出声。
直到内裤被一大泡淫水浸湿,熙南里才慢慢平复着呼吸。她难受的夹着腿,感受着布料摩擦。她划开手机,看着日期,有几天没去医院了,于是她说道:“我今天能去见我弟弟吗?”
那头半天没说话,只是突兀的道:“刚才感觉怎么样?爽还是难受?”
熙南里握紧了手指,忐忑的回:“有点,有点...”
“有点爽是吧,既然觉得高潮的感觉不错,那就今天一天都塞着吧,见你弟弟的时候也不准拿下来。哦对了,我也要去,是市医院吧。”
电话那头传来若有所思的声音,熙南里只觉得浑身发冷,带着下面还在运作的玩具,让她整个人成为了快感与窒息感的矛盾体。
熙南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完这一天,又怎么浑浑噩噩到医院的,护士的叮嘱她都听不太清楚,脑子里满是夏泽琰也要来看她弟弟的念头,等护士加重了语气,她才回过神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您能再说一遍吗?”
“病人的主治医生换成了李主任......”
熙南里听完有些恍惚,顶级病房和最贵重最好的医疗资源还配备了最完美的医生,夏泽琰做到了这个份上?
她刚要开口,腰肢便被人握住,带着冷杉木的香味涌入鼻尖,她神经紧绷着,眼尾一扫瞥见夏泽琰那棱角锋利的侧颜:“还没说完?”
“说完了。”熙南里回应道。
“那就走,你弟弟是不是醒着?”夏泽琰没管护士,看着有些松怔的熙南里。
“嗯。”熙南里恍惚的应了一声,她张了张唇,有些踌躇“你能不能,别进去。”
“怎么可能,宝宝”夏泽琰光明正大地低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说出的话却饱含恶劣,“怎么说,我得去和弟弟打个招呼吧,毕竟我也算个没有名分的假姐夫,你说呢?”
熙南里艰难的咽着喉咙。
走到病房前不过遥遥几步的距离,却仿佛让她用尽了力气。
熙姚醒来也有一会了,此刻正无趣地坐在病床上,在看见门被推开,熙南里走进来的那一刻,眼睛瞬然就亮了起来,脆生生的喊道:“姐!”
但当他看见熙南里后面跟着的人,视线一凝,有些不解:“姐,这位是?”
几乎是差不多的问题。
熙南里走到他旁边坐下,熙姚的五官生的纯净,像不谙世事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夏泽琰看热闹不嫌事大,半倚在嵌入电视的墙边,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西服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型线条:“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熙南里沉默了一会,在夏泽琰有些冷的目光,她内心天人交战。
熙姚有些好奇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流转。
“我...”熙南里咬牙刚说出一个字,小腹犯软,跳蛋再次转动了起来,靠着穴口,似乎还有要冲出来的趋势,熟悉的酥麻几乎是瞬间爬满了全身,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夏泽琰,后者的动作改为了抄兜,气定神闲的和她对视着。
熙南里忍受着身体下传来的爽感,咬着唇,目光有些凌然,她的分贝不太正常抑制着说:“男朋友。”
“姐,你高三怎么还谈恋爱?”熙姚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又把视线转到夏泽琰身上,评价道,“嗯,不错啊,人家长的是真的挺帅的,姐,你是犯花痴了然后死缠烂打把人家追到的吗?”
熙南里:“......”
她深吸一口气,腿微微敞开了一些磨消着那股子疯魔如同泉水般涌上来的灭顶的爽意,她回:“没...”
“嘶,看你们这样子好像很恩爱啊,姐,他的视线一直在你身上啊,嗯,你谈的对象对你不错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成绩不要掉。”听着熙姚像个小大人一样说出对她叮嘱的话,熙南里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她几乎是要当着夏泽琰的面脱口而出不是的,他们的关系其实很难以启齿。
可是夏泽琰没给她这个机会,只是淡笑着重复着:“我们是不是很恩爱?”
她能听出来那句话下面的压迫。
她腰直挺着,呼吸声起起伏伏带着抖,刚要说话,就被走过来的夏泽琰按住肩膀。
“嗯?”
熙南里最终被迫的点了点头。
回到别墅,熙南里再也忍不了,扯着夏泽琰的西服就往下压,对上他的眼睛。
“我明天要和朋友出去一趟,你这个不能管着我。”
“男的女的?”夏泽琰随口问。
“女孩子,宋嘉。”
“昂,那我不允许。”夏泽琰一口回绝。
“凭什么?”熙南里火了,她几乎是拔高声线,“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胆子大了,敢用这种分贝和我说话?”夏泽琰面色一下子沉如山谷。
“你弟弟现在用的都是我出钱自助的设备,做手术的医生我都是挑选的最顶尖的,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的,你要我撤下来吗,估计没几秒就会死去吧。”
“还是说,其实你也很想他快点死掉,好逃离我身边吗?一天到晚就那么喜欢做不切实际的梦?”
“啪。”的一声成功让夏泽琰止住了话茬。
“你真的,太让人讨厌了......为什么老是强迫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得罪你,夏泽琰,我就想明天和宋嘉待一会......”熙南里被逼出眼泪,手掌涌上的酸麻带动着摇摇欲坠的泪水夺眶而出。
一直以为维持着自尊的弦再也禁不起折腾,她已经被他塞了一天的跳蛋,她照做了,她被他胁迫着塞着跳蛋去看弟弟她也做了,她被他强硬着要承认他们是情侣关系,是很恩爱的情侣,她也咬着牙点头了,但她只是想在忌日那天一个人呆着和父母说说话。
她知道和夏泽琰开口他肯定会要和自己一起去,而她不想让他到自己父母的坟去,所以她只能找借口说明天和朋友出去做题。这样就算夏泽琰发现,赶过去找她也要一会时间。
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她本来情绪起伏就不大,大的几次还都是因为面前的人。
夏泽琰觑着面前缩着肩膀,倔强咬着唇的人,气得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控制器甩到桌台。
“把她给我关好了!谁都不准让她出这个房间门一步!”
裹挟着风暴的戾气在四周弥漫着,熙南里听见咣当一声用力的摔门声,才努力拉扯回思绪抬眼,紧接着汽车的轰鸣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
”少爷心情不好会飙车,基本上要到明天晚上才会回来了。”管家一板一眼的说。
熙南里的视线看向没有关紧的窗户,心里有了个想法。
她将手机关机,扯过笔在作业本上写了几句话。
她当然不会选择没命的逃跑,她只是请假,请了两天。
至于夏泽琰,随便他爱怎么想。
(十四)不是,还真跑了?
管家要下去监督佣人,熙南里摆了摆手。
确保门被从外面锁上之后,她第一时间将下面塞着的跳蛋取出,手指蹭过逼肉有些羞耻的嗯出声,她将跳蛋扔到桌子上,随后爬到床上拿起迭着的枕头,掀开被子塞了进去。估摸着关了灯之后只能隐约看着像是一个人缩在被子里,高高的鼓着。熙南里没选择用手机买票,从书包里翻出现金和身份证。
带了个小包。
她想了想还是先开机给宋嘉发消息。
“我明后天要回一趟家,是我父母的忌日,但我没告诉夏泽琰,我只和他说我要找你一起做习题。他摔门出去把我关在这栋房子里,但我打算偷偷溜出去。如果夏泽琰要找我,也请你帮我拖一点时间。
我不想让他去我父母那边发疯。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隔了一大段时间才回,显得异常兴奋。
这就准备要跑了吗!好刺激啊南南,咳咳,我会帮你忙的,毕竟夏泽琰真的很疯狂,到那边和我发消息!我会尽量拖一会时间!
熙南里简短的回复:不算逃跑,我留了字条,我只是不想让他去见我父母。
另外,她也需要个喘气的空间,和夏泽琰认识还没到一个月,她就感觉像是被关在了封闭的笼子里面,不见天日。每天提心吊胆的任由夏泽琰随心所欲。
管家这个时候敲门,在外面毕恭毕敬的说:“您可以下去用餐了,小姐。”
熙南里熄灭手机,一言不发的和管家下去吃饭。
心里怀揣着事情,桌子上的大鱼大肉也没吃几口,熙南里单喝着汤,眼尾垂下,拉出一道漠然的褶子,她盘算着要怎么说,但找再多的借口都好像于事无补。
“待会我要复习,别来打扰我。”她想了想夏泽琰在办公时的口吻,决定冷漠的模仿着,好让人信以为真。
熙南里本就是个高三的学生,用学习当借口,也无可厚非。
只是不知道管家会怎么想,熙南里偷偷瞄了一眼,这栋别墅里的佣人大多都死气沉沉的,像是被长久笼罩在阴暗潮湿下的苔藓,潜滋暗长,又不会挣脱束缚,像打造出来的机器人,只会凭借着自己本能做事。
那也挺好的,熙南里自顾自的想,没有会像狗血小说情节里那种语重心长扮演总裁再生父母对着她哀叹着说什么,你是我们先生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上心的女人,先生并没有真正的生您的气,您去哄哄也就好了,很久没看到先生笑了......诸如此类的话。
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医生朋友。
熙南里想想就止不住的搓胳膊,面色有着稍许寒意。夏泽琰看上去不像是会对女人动手的样子。
嘶,不过,那也不好说。
万一他私底下爱以虐待人取乐呢。
“又暴力又变态的色情狂。”
熙南里一不小心骂出声,对上管家对过来的视线,她板着脸警告道:“不准告诉夏泽琰。”
管家:“......”
等室内再次归于安静,熙南里上楼锁门。
她知道管家肯定不会听他的,装模作样写了会作业后果不其然听到敲门声,管家送了一个拼盘上来。
“饭后水果。”熙南里冷着眸没动,也没去吃,任由他放着,确定了熙南里在写作业没做什么后,管家收回手出门给夏泽琰发消息。
“是在写作业。”
还附带一张偷偷摸摸把人拍的歪七扭八的照片。
酒吧的灯火和混重音响冰火两重天,舞池里的人摇曳着身躯,随着头顶绚烂晕眩的灯光悉数照下,投在坐在沙发里面色冷峻的人的面庞上,从额角滑落至鼻尖,留下病态的一圈白。
凌珩见夏泽琰进了包厢也不说话,光坐在那像个雕塑,他凑过去拿酒杯碰上他的杯子,打趣道:“呦,失恋了?”
“我恋过吗?”夏泽琰觉得这话好笑,他收起手机偏过眼,慢慢晃着酒杯,眸子里的薄凉一览无余。
“昂对,像我们这种人也只会强取豪夺,要想谈个正经的恋爱还是省省吧,”凌珩耸了耸肩,见夏泽琰意味不明的看他,“干嘛这样子看着我,你还真想谈恋爱啊,你那些生意做多了真的能忍着骨子里对血和杀戮的渴望吗?别想了。”
“爱欲和血对我们来说只有两个相结合,只有一个那还不如不要。”凌珩直白的幸灾乐祸,“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女生是谁啊,还让一向逢场作戏的夏大公子破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滚蛋。”夏泽琰听到这话抬腿踢他,沉默了一会又促狭地勾着唇。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我确实不会浪费时间去玩谈恋爱那种过家家的游戏。”夏泽琰扬着下颚,带动着漂亮锋利的弧度,他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叫他们几个进来,我看看那被沿海人疯抢的珠宝长什么样。”
熙南里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堪堪擦过十点时,她确定了管家不会再上来。她火速将小包放入口袋,换了件黑色薄款外套,抬手去推窗户,这栋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
下方还有个巨大的草坪,可以抵消万一掉下去的力道。
熙南里踮着脚,像猫一样,她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抬高,咬着牙用手撑着窗台,外面的虫鸣悉数,她试探着伸出脚踩住下方的沿台,确定踩稳了之后用手拉下窗台。
“咔嚓”一声随之响起。
这边的隔音很好,熙南里稍微屏息了一会,她都能清楚的听见心脏因为紧张而急剧收缩的跳动声,她缩着脑袋,有风顺着外套灌入,凉意拍打上有些出汗的后颈。
她缓慢又严谨地挪动着步子,直到双腿踩上草地上才找回了真实感,熙南里看了眼手机,才用了二十分钟,别墅的活动区域很大,而从门口出去肯定会被发现,得找个侧门,熙南里想到夏泽琰有个私人花园,那里面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小道。
不知道是不是侧门。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她快速朝花园跑去,路灯大亮着,几只乌龟惬意地趴在石头上探着头,见熙南里朝这边跑过来还伸长脖子眨着眼睛,四肢轻轻摆动着,要往她这边凑近,熙南里顿了下脚步。
宠物挺乖的,主子怎么会那么暴躁。
熙南里无暇顾及,潦草的想着又摸了摸乌龟的小脑袋。
花园的尽头确实是一道侧门,通往街道上红绿灯边的马路。熙南里费劲跑了一会,风声在耳边灌呼着,直到出了别墅区,才停下来平复呼吸,她刷开手机,置顶那个没给她发消息,倒是宋嘉给她发了很多消息。
“怎么样,怎么样,出来了吗。”
“出来了,”熙南里抬手拦了俩车,关上车门发着语音,“我现在回南城,过去高铁三个小时,如果他去找你,你帮我拖一会,我上完香就回来。”
“好啊好啊,好刺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边传来宋嘉抑制不住的笑声。
熙南里:“......不准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抱歉南南,我循规蹈矩了这么多年,现在第一次帮你打掩护,还是因为夏泽琰看上了你,我真的没忍住,太刺激了。”宋嘉尽量敛着唇角,像是发现什么又说道,“先不说了,你赶紧把手机关机,我们明天短信联系。”
离高铁站也没有很远的距离,熙南里飞速买了最近的一班高铁,直到进入车厢坐到自己位置,她才像脱力了一般,瞥眸看向车窗外的景色在极速后退,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好好的喘口气了,她带了老宅的钥匙,打算速战速决。
她内心下意识,排斥着夏泽琰,就算全盘托出,夏泽琰也不会放她一个人回来。
说不定还会恶趣味也想要去看看她的父母。
强迫她往她下面塞那种情趣玩具让她带着去上学的变态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熙南里拉拢着薄衣领带着帽子,催眠着自己起码要睡一会。
“这都多少个了,嘴还那么严。”
将近着折腾了七八个小时,凌珩明显感觉到困意涌上心头,他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假寐的人。
“我说夏大公子,我在这审讯人,你倒睡上了?”凌珩哀道,“我们快点解决吧,我家老头子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夏泽琰听言睁开眸,视线落到没有回复消息的屏幕上,沉了下眼站起身:“不说话的话,那就都杀了吧,丢进大海里喂鲨鱼还是丢到沙漠里暴晒绝望而死,让他们自己选。”
“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啊!”被拖出去的人垂死挣扎着,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从沿海初来乍到,他们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里揣测着夏泽琰的心思,擅自把老大的话抛到了脑后。
凌珩顶多口头威慑一下,交流一直都是他在说话,夏泽琰起初一直坐在沙发里没有说话,他们也就愚蠢的没有把他当回事,毕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夏泽琰勾了勾手,贴着墙角站着的人纷纷走上来扯他们。
“不要不要啊啊啊,我们说!我们说!别把我们喂鲨鱼,那批货在沿海的拍卖会很轰动,走的是海上特殊邀请的XT轮线,一般人找不到,老大不让我们透露啊啊啊啊!!!”夏泽琰没耐心听那么多,随手扯过那人的脑袋往墙上撞,一下又一下,指骨篡得很紧,血液在墙上四溅,蜿蜒的顺着墙体流下,像开出糜烂的花,他勾着唇笑的冷淡,“现在舍得说出来了?可惜我不想听了。”
现在看来,危险的不是随意让人断手断腿的凌珩。
是一句话送人去地狱的夏泽琰。
众人瑟瑟发抖着,纷纷祈求着想要开口说出秘密。
“你五分钟就解决了,让搞七八个小时的我很像小丑。”凌珩摸摸鼻子,走出酒吧感受着风吹在面上,“让我去你家蹭个饭,顺便认识一下呗。”
夏泽琰扫了他一眼,拉开车门。
下了车,夏泽琰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不对劲,他看了眼时间。
六点二十分。
管家在门口颤巍巍地对上他的视线,费劲地咽着唾沫:“少,少爷...楼上...”
“呦,老管家,这会脸上怎么有表情了,之前不都是和机器人一样。”凌珩出口调侃着。
发现夏泽琰脚步加快,他没急着跟上去,心血来潮又逗弄着低着头不知所措的佣人。
直到上面沉默的过分了,凌珩才后知后觉的上楼。
映入眼帘的是脊骨宽挺的背。
夏泽琰站在屋子里,耀眼的曦光透过明亮宽大的落地窗照进来,飘扬的窗帘一下又一下扫过沿台,伴随着随风而动哗啦啦书页翻动的声音,床上的被褥被翻开,露出两个相互迭着的枕头,管家和一群人局促的站着,低气压充斥着屋内。
“不是,还真跑了?”凌珩惊讶的酒都醒了,睁大眼睛,“那么大能耐?”
他望向站着的人。
夏泽琰没有动作,就连眼皮掀起的弧度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更没有暴风雨要降临的预兆,相反,他很平静,平静像翻不起浪的海面,让凌珩都觉得有些后怕,心脏骤缩了一下,他跟着夏泽琰什么场面没见过。
只有夏泽琰不说话,那双桃花眸不含有任何情绪,薄唇抿着,面色淡漠,像是有什么狂躁的野兽要挣脱束缚,为闹得天翻地覆做准备,混合着血腥和凌虐交织着。
才让人心惊胆战。
(十五)有没有想我
熙南里凌晨出了高铁站便径直去了镇子上的老宅。
错综的杂草郁郁葱葱地从门缝里钻出来,屋顶上的黑瓦白砖蒙上了厚扑扑的灰尘,尽管有邻居帮忙打扫,但也掩盖不了人去楼空成为废宅的现象。
倒也没有那么惨,熙南里将钥匙插入门栓,将大门敞开着透气,月朗稀疏下,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她从老屋里抱出被塞入压缩袋的被子,重新铺了起来,虽然只住两晚,但她还是去烧着水,打扫房间,把窗户大敞着,乡下比市区要凉快很多,吹着沙沙作响的老式风扇就能睡着。
等她再度从床上爬起来已经快七点半了,她洗漱过后将手机开机,置顶的那人在昨天午夜给她零零碎碎发了几条消息后便没了下文,宋嘉也没有动静。
好像一切看上去都很平静。
那她都来了南城,现下当然是要将这些抛到脑后,等回去再说吧,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会,门外传来嘎吱的一声响,伴随着浅浅的脚步声,熙南里身子先是不由自主的一僵。
在看到来人后,她的心才慢慢降落。
“李嫂。”熙南里率先打了个招呼。
是家旁边的邻居,看着她长大的,也是她去了京江后,少些还和她有联系的,之前的亲戚对她和她那得心脏病的弟弟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几家邻居于心不忍,还维持着以前的情谊,时不时拉他们一把。
“哎,南南回来了啊,我就说昨天夜里听到这边叮里咣啷的,还担心是来了小偷,但你李叔说今天是你父母忌日,可能是你回来了,”李嫂端着自己做的小馄饨放到红木桌子上,笑道,“所以我早上做饭时就想着来看看,看见是你在窗户边就给你带早饭来了,唉,是不是读高叁马上要考大学了,感觉瘦了很多啊,晚上去李嫂家吃饭给你补补。”
李嫂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密,但熙南里听着听着心尖微微一颤,像是被什幺小虫子紧紧噬咬着,泛着酸涩,她尽量使自己看上去面色无异,正常的回:“课是有点多,就想着上完赶紧回来了。”
“凌晨坐高铁也是挺糟心的,”李嫂拍了拍熙南里的肩膀慰藉道,“没事你回来就多休息一会吧。”
她的视线又落到熙南里那张有些苍白,没什么血色的唇,更加心疼。
“高叁可累了,我那混小子去读高中就寒暑假回来,左右也没人和我们多说说话,你看完父母来李嫂家哈,就这么说定了,我得赶紧去集市上买只鸡。”李嫂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
熙南里看着那冒着热气的馄饨,垂着眼帘扶上汤勺。
今天的天气不错,熙南里见消息那头宋嘉依旧没有动静,连带着置顶那个都静悄悄的有些诡异,她没忍住,扣了个问号给宋嘉发过去,对面很快回过来一个笑脸。
那个微信自带的表情包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算了不乱想了,反正她现在人在南城,既来之则安之。她将碗洗了后便送去隔壁,李叔正吭哧吭哧的修着风扇拧着螺丝,见她来了也招呼一声:“南南回来了啊。”
恍惚间好像和自己父亲的身影重迭着,熙南里吸了下鼻子嗯了一声,李叔收拾了些忌日用的东西递给她说:“去看看就回来吧,也真的是...”
剩下的半截话没说全,熙南里便点了点头。
“胆子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是说你想年纪轻轻就被我送到阿根廷,还不说实话?”夏泽琰站在客厅里手握着宋嘉的手机回着消息,聊天记录一片干净,所有人都缩在角落,就留着宋嘉跪在他面前,凌珩大咧咧地敞着腿坐着看着这出戏。
宋嘉咬了咬牙,她的手被反剪着绑着,规规矩矩穿着的校服被粗粝的麻绳捆着,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脖颈:“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朋友的!南南只是想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倒是你都快把她逼死了!”
“你哪只眼看见我要把她逼死了,需要我挖下来吗?”夏泽琰在面对她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挥着手将本就摇摇欲坠的花瓶摔了个四分五裂,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像是在下着最后通牒。
“我给过你机会了,来两个人,”夏泽琰手抄着兜,睥睨下的眼耷拉着,漠不关照的态度,“既然那个女人把这里的都抛下敢一个人远走高飞,那什么都不用留了。”
“怎么可能!”宋嘉下意识脱口而出,“南城距离这里也不过才叁个小时,南南才不会把这里的一切都抛下,她还有弟弟和学业!”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宋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摇头,甚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不在南城,也绝不会抛下这里,她很快就会回来。”
几乎要嘶吼出来,带着不小心脱口而出的愧疚,似乎这样能抵消歉意。
“她得先要我,才能要她那个没什么能力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弟弟。”夏泽琰愉悦地勾着唇,笑意不达眼底,漠然的口吻里是一派的淡薄。
“两万多公里,再送你一个永远不能返回京江本土的证明,我很慷慨吧,还有你的父母,我也会好好关照的。”
“不,不要......夏泽琰你这样有没有想过南南知道了会怎么对你!”
夏泽琰难得丢了个眼神回她,嘴角弯起冰冷的弧度,压迫感直面袭来,就能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弯下腰,他的面色如寂静的深潭,淡淡的扔下几个字:“她不会知道的。”
周末的村子会更热闹一些,有打牌混合着幺鸡和叫牌的土话在四周此起彼伏,还有着开张的生意到处拉人吃席的人情饭,空气淳澈空灵,依稀还能听见土生土长的民族谣歌从山间里传来,有胆小乱叫的鸡被精壮的土狗追着到处跑,剩下小孩在上面边乐边吃东西。
南城的乡下几十年来仍然走的是淳朴风,山高路远的先人走了一代又一代,只剩下这村子没变过。
有感觉熙南里眼熟的大人咦了一声,不冷不热的寒暄了几句,就走到了埋葬着她爸妈的小山包。
熙南里熟练给父亲倒酒,又往她妈妈那添了点水果。
“你们一直教育我说一定要走的长远走出南城,可是你们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熙南里苦笑了一下。
“京江一中的学习太难了,就算是我也很吃劲,我好像也挺不了太长的时间,估计是我运气太差了,我还遇到了一个对我很不好的人,他叫夏泽琰,是整个京江的头,我惹不起,我也躲不过,弟弟的病也要依赖着他,爸妈...我要怎么做呢...”
“太难受了妈妈,我一直都很努力的听话了,我没得罪过任何人,我只是想赚点钱,考个好点的大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夏泽琰注意到,我好难过...我要怎么做...”
熙南里眼眸中有着挣扎的迷茫,她跪在地上,肩膀颤着,像是被逼到了尽头,企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着。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太过腥辣,舔过喉舌,像是要灼烧起一片连绵之火。
她感受着对她来说来之不易的安宁,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里就好了,熙南里抬手擦了擦墓碑,上面贴着的照片只是慈祥的笑着,她又待了一会,才提着篮子离开。
现下已经差不多快下午四点,老家人吃饭早,烟囱里升起袅袅白雾,熙南里慢慢踱着步子,脊骨放松着,她吸着鼻子,尽快调整着有些悲伤的情绪。
等她回到家时,李嫂刚好上来,见到她便伸手拉她:“哎哎哎,去我那去我那,饭都做好了。”
熙南里将篮子放在沿阶处,走进屋内,李嫂带着她坐下,准备拉拉家常。
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围绕她的学习和生活,不要如何如何,要努力考取大学,熙南里都静静的听着,偶尔扒几口饭。
“好了好了,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知道逮着人家说学习。”李叔敲了敲碗。
“嘿,那我作为长辈关照一下怎么了,哪像你个大老粗,还敲上碗了。”李嫂伸手去拽自己丈夫的耳朵。
熙南里弯了弯唇角。
倏然外面传来一阵轰动,伴随着汽车的急刹和邻里相亲的惊讶声,轮胎摩擦划过地面的声音几乎要穿彻整个小村。
“怎么回事,是来了什么吗?”李嫂走到外面东张西望着。
“不知道啊,好像有很多辆豪车,他们都去看了呢,我也去凑凑热闹。”有人应着李嫂的话,听到车子就连李叔止不住要伸长脖子,唯独熙南里在听到这话眼眉处重重的一跳。
她将碗放下,抬眼对上李嫂的视线,语气温和:“李嫂我吃好了。”
“吃好就放在那吧,待会我来收拾,丫头你和李叔出去瞅瞅呗,他这人对车可感兴趣了。”李嫂看着自家老公那没出息的样子,直直摇头。
熙南里应了一声,跟着满脸带着乐意的李叔走出门。
村路口的大门确实停着好多辆车,熙南里对车并不在意,只是那些车的牌子,她觉得很熟,好像都在一个人的家里看到过。意识到什么后,她往后退了几步,颇为谨慎的拉起了帽子。
“走啊丫头,我们前面看看去。”李叔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就不去了李叔,我去四处转转,刚刚吃的有些撑,想消消食。”熙南里找着借口,看见车里有人大咧咧的下来,眼睛带着审视的环顾着四周,她更往后退了。
“那好吧,别走太远啊。”李叔也没勉强,车更吸引他。
熙南里拉低视线,几乎是称得上是慌乱的跑出人群。
“哎,这孩子...”
熙南里在外面闲逛着了快两个小时,就连蝉鸣的声音都比白日里要消退了些,熙南里才敢拢过外套踩着散落一地的路灯光线回家,她刚走到门口,颈窝处不由自主地竖立起寒毛,像是有什么东西静悄悄地潜伏在这里。
熙南里下意识转头就想走。
老旧昏暗的箱子里传来几声残败落叶枯枝被压断的响音。
“啊不!”惊呼声骤然从喉间溢出,手腕处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仿佛被烈火炙烤。熙南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钳制,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
“快19个小时没见到我,有没有想我?”
男人的语气漫不经心,像是撕裂了一切平静安稳的假象,高大瘦削的身型轻松地笼罩着她,熙南里心脏骤然缩痛,脊骨撞上老宅吱呀出声的大门,她想后退,被夏泽琰指骨用力地钳着下巴,他眸子里一派的凌冽,就连薄唇都噙着几分嘲弄,身后是绵延万里的夜,骨子里的欺占与暴戾让身下的人避无可避。
他轻轻低下头,将脸埋进熙南里微微颤抖的脖颈间,亲昵地蹭了蹭感受到香甜,像是挟持住胆小瘦弱的猎物,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丝恶劣。
“还是说,外面玩糊涂了,忘记我会做什么了吗?”
(十六)撞得太深了
恐惧与不安几乎是瞬间从心底疯涌上来,这是比那天在自己家看到夏泽琰眉眼散漫坐在沙发上更加深入脊骨的害怕,脖颈被人虚按着,微凉的指尖搭在锁骨处,熙南里被强迫地对上面前人的视线,她抬着手想拉下夏泽琰的手,却被钳制住。
“咳咳咳,松开,太难受了...”
“下午六点叁十分,你去河边坐了一会,有散步的老人和你说话。”
“六点五十分,你从河边离开,路上回来碰到年纪相仿的人,又聊了一会。”
“晚上七点二十分,在小道门口碰到你的邻居,又被搭话。”
“这么喜欢和别人说话的话,干脆把你掐死算了。”夏泽琰的语气森冷,骨节往上移了几寸,按住喉颈处,一点一点又不容抗拒地施压着力道,熙南里感觉氧气从胸腔里抽丝剥茧,大脑里嗡嗡作响,她不由得伸手抗拒着他:“你监视我,又不让我咳咳,出门,我讨厌你...”
“好啊,讨厌我,把你关在只有我和你的房子里天天做爱,看你还讨不讨厌我。”夏泽琰一把抱起熙南里,他踹开老宅的大门,咣当一声撞在墙上。又被他反手带过,惊天动地的响音让正在家里扫地的李嫂心里一惊,她放下扫帚,走出门。
“南南啊,是发生什么了吗?”屋头外面传来关切声。
熙南里下意识想回被夏泽琰在怀里颠了一下,她挣扎着要下来,被更为用力的按住,耳边有着警告:“好好说,敢乱说我不介意现在就做你。”
被揽着的腰肢犹如焊上了铁臂,熙南里不情愿又无计可施的回:“没事李嫂,我刚才没站稳栽到门上了。”
“你这孩子,害,小心点。”见没什么大事,李嫂走回自己屋子拉上门,像是关住了熙南里最后的一丝丝希望,只留下一句叮嘱的话语传来,“早点休息啊。”
“早点休息是休息不了了,你不如待会好好想想用什么样的姿势能让我消气。”夏泽琰吻过熙南里有些发怔的额角,“乖,我们进里面去。”
院子里的门连同屋内的门被拉上,掩盖住将要发生的春旎。
“可不可以,不做,我知道这次我有点冲动...”熙南里被步步紧逼的夏泽琰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腰撞上桌子。
“又有什么理由,经期来了还是什么?”夏泽琰圈禁着她,摸了摸她的脸,语气轻柔,眸中墨色愈深。
“我...宋嘉怎么样了?“熙南里鼓起勇气对上夏泽琰的目光,指尖微蜷。
见她还有心思管别人,夏泽琰配合着弯唇,笑得散漫。
“放心,我没把她怎么样,相反,她好得很。”
好的甚至现在在离京江两万多公里的地方。
熙南里本想转移话题,可夏泽琰没给她这个机会,耐心消失殆尽,大掌扣开腰带,又抚上面前人的腰,指尖篡着力,将她的衣服悉数扒了下来。
“不要,不要做,我害怕夏泽琰,我们可不可以说我和你的关系唔!”嘴唇被重重的一咬,那双眸子里猩红一片,像是再也忍耐不住,犹如一匹饿狼。”
“不是挺喜欢摸我的宠物,还摸我乌龟,嗯?你同情心那么泛滥的话”夏泽琰使坏的拉过熙南里的手往自己精壮的小腹处摸去,嗓音低哑,“摸摸我的宝贝?”
翘起来的性器傲然地挺立着,上面的马眼小孔被刺激收缩着沁出白浊,缓缓顺着遒劲蜿蜒的青筋滑落,蹭过手心炽热,熙南里吓得想收回手,却被夏泽琰牢牢按住,不容分说地带动着她嫩滑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柱身撸动着:“乖,揉揉它,揉得再硬点今天就不让你舔,用你下面那张嘴伺候我。”
“啊,”熙南里被抱在书桌上,双腿大敞着,嵌入男人肌肉壮实的身躯,胸罩被他丢在地上,她不断的闪躲眼睛,面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涨热,手里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快要麻了。
夜里静谧的能听见两人的心跳,耳边是男人抑制不住的轻喘声,他将脑袋低垂抵着熙南里的肩,感受着柔软无骨的手掌贴在上面摩挲着,嗓音性感又沙哑:“哈啊,就是这样子,嗯,挺直腰,对把乳尖送过来,宝宝,好乖。”
熙南里羞耻的不敢往下看,纤白的手不停地撸着握不住的肉棒,挺着奶子送入着魔一般大口吞咽着的男人的嘴里,牙齿时不时扫过敏感的乳尖,她没忍住娇嗔出声,引得夏泽琰更为粗鲁的轻咬着。
“呜不要了!”熙南里掌心贴着敏感的龟头向后推了一下,夏泽琰对她没防备,被愣愣的退出去,熙南里找准机会跑出去几步。
“还敢跑?!教训没吃够还是想给我舔?”男人冷下脸。
“不要呜,不要撸了,手好酸,夏泽琰...”她缩着身子躲到卧室门后,两团奶子随着动作晃动着惹人眼热,本是无意识叫出来的名字更让男人爽的想泄出来。
“不准对我撒娇。”夏泽琰冷着脸跨了几步扯过她的手腕摔在床上,嘎吱的一声响唤回了熙南里的理智,她不住地往后退着,腿骨收着,被夏泽琰扯过脚踝瞬然拉到他面前。
他用一只手就能按住她,男人充满压迫感的身躯笼罩了下来,熙南里费力地想躲他剥她内裤的手,可他轻轻松松就褪下挂在腿弯处,期间忍不住抵着花穴蹭了几下,晃动着的内裤看上去淫荡极了。
粉嫩嫩的花穴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夏泽琰的面前,精致漂亮的肉缝像蚌一样,带着饱满的唇肉,扇一巴掌上去就能受刺激的流出淫液,夏泽琰没什么耐力做前戏,挑逗着不轻不重地扇了几巴掌那小逼就不由自主地吐着水,打湿着他的掌心。
“嘴上说着讨厌我,可这小逼可喜欢我喜欢的紧呢,你看,我放进去,它就急不可耐的咬住。”夏泽琰伸出手指探入,感受着那股紧紧咬着他的壁肉。
“不要,嗯,有些涨,太过了...”熙南里强忍着像被蚂蚁啃噬着的酥痒,努力想合起腿,被更粗暴的按住,夏泽琰扩张着,匀长的手指一只又一只的进入,被更贪婪的咬住。
“操,怎么这么紧。”夏泽琰啧了声,喉结上下滚动,他抽动着,指腹蹭过内壁,模拟着性器抽插,一下又一下,搅着水声叽咕,淫液猝不及防的流出,熙南里痛苦的摇头,肉穴在此刻被按住,滚烫的龟头一蹭上她的逼,就止不住的流水。
“乖,肏多了就不涨了,以后你还会求着我多肏你的。”夏泽琰扶着自己的肉棒一寸一寸的挤入,媚肉几乎是瞬间吮吸住他的肉棒,被稍微绞得让他都不由自主的叹道,“好紧呀宝宝,我好想你的这张小嘴,嗯。”
“呜呜,慢点,太深了要到头了,不行太舒服了呜哈...”
“爽不爽嗯?说话?嗯我肏的你爽不爽?嗯?吃过了我的肉棒还会想着去吃别人的吗,不会吧南南,”男人加重着力道,腰健壮又紧劲,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的鸡巴抵着宫口,还剩下一小截留在外面,饱满的囊袋早就把白花花的臀肉撞得嫣红,“别人没有我的鸡巴大吧。”
“不要了哈,太爽了,又太深了呜...”熙南里收缩着逼,想往后退,不住地蹬着腿,却被夏泽琰按住。
“还跑?谁给你的胆子敢逃离我身边?”夏泽琰喘着气,呼吸加重,毫不留情地摁着她的腰,挺着小腹又硬挺进去,“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被我狠狠的肏,我看上去像那么好说话的人吗?嗯?!”
“啊哈,不行了,你亲亲我,亲亲我,唔呜不行了...”熙南里被撞的向前栽去,又被拉着手臂,奶子有节奏的晃动着,粉嫩的乳尖勾人,她整个人跪趴在床上,没有做爱时需要的爱抚和亲吻,只有发泄,意识模糊着大脑,操控着主权。
“不亲你,就让你急,好好长长记性。”男人的口吻故作冷漠,撇开视线故意不去看费劲扭过头眼眸泛着水润的泪光,咬着红唇的人,硕大的囊袋啪啪地撞上黏糊糊的大腿,似乎还有要怼进去的预兆,被磨的绯红肿胀的小逼任由性器慢慢推出再发狠地冲撞,精液泛滥成灾,空气全然是腥檀味。
“呜呜呜,好爽呜不是,轻点...夏泽琰...太快了...”娇喘着连绵的水丝死死地扒着粉嫩的花穴,四肢百骸的爽感像是要汇集到下面被抽插着的小逼,绷紧的小腹挺着劲将性器浅浅抽出,抵着里面的媚肉慢条斯理地摩挲着。
“啊哈...不要不要这样,磨我呜...”熙南里垂着脑袋,四肢酸软无力地摊着,她想抓着枕头,指尖刚抬起就被夏泽琰强势地嵌入,男人压在她的背上,龟头舔舐上穴肉,额间密密麻麻爬满汗水,被数不清的小嘴同时吮吸着,夏泽琰几乎是爽的头皮发麻。
他抓着她的奶子大力地揉搓着,感受着那柔滑的触感在掌心游走,时不时捏着几下让熙南里无助地垂头,娇吟从口中不断溢出。
“唔,你揉得太痛了,轻一点好不好,夏泽琰轻一点...”
猝然间他拽着奶子不停的捏着,乳肉一下子被扯着,酸麻又带着痛。
“不要,不要扯,”熙南里背上爬满着细汗,老旧的风扇在此刻成了摆设。
可他还是想惩罚她,折磨她,想肏她肏的整个人都是他的形状。
于是他不管不顾地掰开那不断痉挛的大腿,将性器整根塞进去,逼穴里温热紧实,熙南里接近崩溃地缩着肩膀,肉棒搅动着内壁,勾引着小嘴饥渴着吸附,又整根深浅厮磨着退出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熙南里失控胡乱摇着头的样子。
“不要,不要拔出来,呜呜呜哈进来好不好,夏泽琰呜,宝宝....”
“你喊我什么?”夏泽琰身下一顿。
“呜呜呜不要,进去,啊哈,塞满了,太涨了好爽...”咕叽咕叽的精夜噗嗤地被他骤然加重的力道做的响音不断,整根性器被急迫着吃下,逼肉被涨的满满的,水光一片,夏泽琰勾着唇带着笑意力道发狠,阴影覆盖着他的眸,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无助又脆弱的他的身下翘着臀,只能任由着他的肉棒支配着。
已经被做到意识不清了啊。
“再喊我一声?”
“不要呜呜,撞的太深了,慢一点好不好...”阴蒂酸麻无比,逼肉红肿着,精液顺着缝穴缓慢的流出,糜乱无比。
“啊啊啊啊啊要喷了,不行!哈!快出来!”熙南里挣扎着想扭臀,可小逼被桎梏着强硬的插着,粗大的鸡巴顶着花心又重重地往里肏弄着,媚肉咬合着肉棒,像是扎在上面,白沫四溅着。
“嘶,夹到了,喷给我看宝宝,乖,喷出来就少做几次。”夏泽琰将熙南里翻了身,挺着小腹又面对面插入。
(十七)硬的发疼
湮着粘稠汁液的花唇被翘着的龟头再次挤开,甬道狭窄的逼肉吃力地收缩着吞吐着那壮实的鸡巴,加重着力道往宫口里撞,“呃!不行太快了...嗯嗯哈!啊哈!”熙南里徒劳地想动被夏泽琰的大掌按住,几乎是眼前白光闪过,大量的淫水喷溅出来打在两者结合的部分。
马眼微微松着,感受着灼热的水液浇灌在上面,夏泽琰没停,肉棒插着,手摸上那被震得花枝乱颤的乳尖,草草捏了几下调笑道:“喷出来了呢宝宝,水好多,把我的宝贝都淹没了,可我还没射呢,你说怎么补偿我?”
熙南里全身发软,整个人浸透在情欲的海洋里,唇畔张着不住地喘着气,露出舌尖,那一截粉嫩在夏泽琰面前一闪而过,后者毫不客气,低着脑袋咬上她的唇,舌尖勾着她的小舌长驱直入,来回搅乱着。
“不要,不要亲了。太累了,高潮好难受呜呜嗯...”熙南里陷在床里,只能任由夏泽琰掠夺,鼻腔内涌入的都是他的味道,圆润整洁的指甲扣着他的背,不住地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鲜红的划痕。
背脊处火辣辣的,更滋生了夏泽琰想要肏死她的心思,掺杂着要把她弄坏的想法,他垂着视线扒开想要合拢的腿,性器啵的一声抽送进去,抵着媚肉反复厮磨:“刚刚不是还要我亲,现在不要了?不要怎么让你爽?下面的嘴那么贪吃,我进去还迎合着我。”
“呜呜呜啊哈,不要磨,嗯肏坏了嗯...”熙南里颤栗着,感觉整个人被钉在他的性器上挣脱不了。
“没坏宝贝,精神着呢,我射到里面去好不好...”夏泽琰控制不住的喉结滚动,绞的他几乎想要爽射出来,他钳着她的下颚,将整根鸡巴抽出来,磨着涨血充红的阴蒂,看着又用力插进去挺腰凶狠的撞着。
“不要不要!啊哈!嗯!”熙南里颤栗着想要夹着小腹让夏泽琰出去,被他直白地扇了一巴掌,力道落在敏感到不行的花穴上,连带着唇珠都抖动着像是过了一道酥麻的电流。
“还敢夹?把我夹坏了谁天天操你?嗯?”夏泽琰尾音上翘拉得长长的,性器不断地抽递着,撞上里面又软又湿润的小嘴,肉体的搅合贴的密不可分,他的脊骨舒张着感受着直窜头皮的爽意。
“乖宝贝,让我射进去嗯——”灼热滚烫的精液从马眼急不可耐地钻出,重重地喷射出狭窄的内穴里。肉冠在逼肉里舒张着,柱身摩擦着温暖的小穴,抽出时的声响让熙南里更为羞耻的撇过眼。
夏泽琰指腹摩挲着被射得满满当当的花穴,此刻的穴瓣被肏的向外张开,白浊从嫣红的小逼里缓缓流出,湿润的腿根痉挛着,熙南里被做了一次就已经受不住了,她感受着那股粘热在她体内:“射过了,呜,好累,好涨唔...”
不够,夏泽琰摸着身下人的腰,还不够,他想射满她,全身上下都留下他的印子,最好打个标记,他低头亲吻上那连绵的奶尖含入嘴里,在口腔里扫过来回逗弄着充血的乳头。
“嗯!”胸前的湿润让熙南里没忍住抗拒地推着。
他另外一只手摸上旁边颤抖着的柔软,手感好的让他加重着力道,鲜亮的红印留在上面,绵乳涨痛着带着些许颤意,夏泽琰大口地吞咽着柔软香甜的酥胸,像是要整个含进去,染银的一撮发贴着胸上,熙南里环拥着他,指尖要握不握地捏着那缕发,被夏泽琰察觉到露着牙齿加着力道。
“不要咬!啊嗯!会留下牙印的,嗯,轻点,轻点含求求你了...”熙南里想推又不敢推他的手收回着。
好不容易被他吃够了奶子,湿润的舌逐渐下移舔过她柔软的小腹处,来到那湿润泛着淫水的小穴,夏泽琰的嗓子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他哄着:“乖,让我吃吃。”
“呜呜不要,好羞耻了呜,夏泽琰我不要了。”他的眸光赤红,像好多天没吃过肉的野兽,光是紧紧地盯着就让他兴奋地喘息着,夏泽琰拿纸随意地擦了下红肿的小逼,将无力的腿掰开,漂亮的花穴翁动着,收缩着逼肉一开一合,像是要邀请他进去。
挺秀的鼻梁抵上柔软的逼肉,熙南里止不住的颤抖着大腿,她努力想往上移,被夏泽琰警告的看了一眼又僵硬地停下,太害怕了,明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熙南里几乎要泣出声。
怎么可以这么诱人呢,他的南南简直就是他的宝藏,小巧的唇珠涨红着被他的舌舔弄着含入,像是拿捏住了身体最脆弱的部位,熙南里想躲又不敢躲的太用力,被他摁着任他吃着小逼,舌头探进去擦过内壁,不住地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舌肉模拟着抽插,爽感不要命地涌上来,情潮在体内疯狂地窜来窜去。
“不要,啊哈!不要嗯!太快了轻一点!”熙南里大脑一片空白,凭借着本能晃动着脑袋,娇喘不断从口中溢出。
“不行呜呜!嗯哈!嗯!”
脚尖无力地绷着,潮喷来得又急又凶,熙南里看着夏泽琰那泛着水光的鼻尖,咬着唇喘气,喷完后的小逼被逐渐蔓延上的空虚所掩盖,像是有数不完的小虫子在轻咬着她,“好,好难受,呜,夏泽琰...”
她的眼前模糊一片,只能小声喊着面前能带给她快感的人。
“宝宝,我下面硬的发疼,帮帮我,让我放进去?”他故意抵着穴口摩擦,饥渴的逼肉裹挟着想要他进去,被他斯文的按住又缓缓在唇肉的周围蹭着。
“唔,放,放进来,夏泽琰。不要折磨我...”
夏泽琰简直要爱死她在做爱时喊他名字的样子,只有他能见到裸着陷入欲潮的她。
他的粗大让她只觉得又热又烫,内穴扒着他的肉冠不住地往里送,熙南里感受着自己被填满,那块垒分明的腹肌正紧紧压着她的小腹处摩挲着似要灼烧起一场大火。
“宝宝我加速了。”熙南里只来得及听到这一句看似好心的提醒,嘴唇牵动着再想说话,被突如其来的抽插撞的声线支离破碎,性器捣鼓进小逼,腰腹像是有用不完劲:“乖,说是谁在肏你。”
“啪啪啪!”
“唔!嗯哈!”
强烈的臀肉拍打的声音在屋子里此起彼伏。
熙南里摇着头,承受着那猛烈的撞击,好像周遭一切都不存在,这个空间只剩下她和他。淫水顺着结合处留下来,两人之间相连的地方粘稠湿润得不成样子。
“说!”
“呜唔,是,是你唔!啊啊啊...”
“我是谁?”
“夏,夏泽琰,啊嗯!轻一点,夏,夏泽琰...我受不住了...”
花穴被硕大的肉棒抵住宫口,这一次的射入来的又快又紧,夏泽琰捋着头发,露出锋利的眉,那种从骨髓到每寸肌肤的灼烧感充满着大脑,熙南里几乎要溺毙在这场狂野又粗暴的欲海里,她现下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数不清做了多少次,她的腰像是折了一样,瞳孔似乎失去了焦距。
“乖,别睡,先去洗洗。”夏泽琰拍拍她的臀。
“唔。我真的不行了夏泽琰,再来真的会坏的...”熙南里小声抗议道。
“不做。”夏泽琰的口吻淡淡,揽过那布满红痕的腰,单只手将她抱起,“去洗澡。别蹭我,不然我在浴室里兴奋了摁着你的腿就肏进去。”
熙南里努力提着臀。
(十八)意外之喜
熙南里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腰部都快没知觉了,掀开被子眼眉下垂觑见一身的红印子,内心反复拉扯着,在房门被吱嘎一声推开,她抬眸见到倚着门的夏泽琰。
他挑着眉勾着唇,似乎很满意。
腿间仿佛还有着湿润的粘稠物,熙南里慢吞吞的起身穿衣服,脑子里飞快构思着说辞,空气里的尴尬混杂着难堪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纽扣扣好之后,他像是耐心用尽,跨了几步被熙南里抬手制止,整个人像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等一下,你先别过来!”
“呦,敢做不让说?”夏泽琰动作没停,径直走过来挑起她下巴,清冽的气息涌进,熙南里下意识想退,后脖颈被他死死按住。
“趁着我心情好,我告诉你,下次再跑,就不是做一晚那么简单了。”
他的声线冰冷,犹如寒潮扑面,明明脸上平静,可狠戾却和这股温和融合得很好。
熙南里刚要说话,门外传来接连叁声的敲门音,她想动,被夏泽琰按着脖颈几乎是提着一样的走了过去,门被打开,李嫂笑意满满的面容出现在面前:“南南啊,过去一起吃早饭...哎?”
见到面容淡淡的夏泽琰,李嫂惊讶了一下,又看向好不容易挣脱桎梏的熙南里,疑惑道:“这是...”
夏泽琰抱胸没有搭理,只是嘴角带笑。
“他,”她当然不能说是男朋友,压根没往那个方面想过,熙南里看着未置一词的人,眼帘轻颤,“他是我们学校的赞助商...资助我读高中的...”
夏泽琰眉骨倏动,挑着,觉得新鲜极了。
“啊哦哦,钱不够用了吗...”李嫂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这位样貌出众的年轻人,只觉得年少有为。而熙南里只觉得尴尬,身后的人的视线像钉子一样扎在她身上,她只能尽量捡好的说,避免夏泽琰又突如其来的发疯。
“李嫂,我不太饿,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说...”熙南里只想把门带上,言语有着些许迫切,她想拉门把手,肩膀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骨节用力到泛着白,她听见夏泽琰斯文的开腔,“您不介意我蹭个饭吧?”
熙南里心里一窒。
她几乎是要直接开口打断,肩骨被更加用力的篡着。
“这有啥的,话饭桌上也可以说,您照顾南南我们还得感谢您呢,走吧走吧,”李嫂爽朗一笑,又扭过头对熙南里说,“都高叁的人怎么还有不吃早饭的毛病,胃待会饿坏了怎么办。”
“不是,我...”熙南里没办法说出来,眼神更是不往夏泽琰那里觑一眼。
她不想把夏泽琰带着认识和她有瓜葛的人,她知道夏泽琰这个人惯来没什么下限,虽然她没见到过。但相信直觉总是好事。
李叔招呼夏泽琰坐在木板凳上时,熙南里心里跳了一下,但似乎他没什么动静,人畜无害的坐下又让她过去。
“南南父母去世之后我们也很少见到这孩子了,只有忌日时她才回来,本来担心她过得不好,钱不够,”李嫂将粥端到夏泽琰面前,嘴里没停,“幸好有你们学校的赞助,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夏泽琰像是随口一问:“父母去世了?”
“啊是啊,”李嫂露出惋惜,“走了好多年了,两个孩子就这么没人管。”
熙南里像个僵硬的木头,举止机械的吃着东西。
“那还真是,太可惜了。”夏泽琰发出遗憾的沉调,眼眸朝着熙南里掠过。
“唉,这些学校...”李叔后知后觉,刚要开口便被打断。
“不,学生的家庭状况还是隐私,是因为南南太有天赋了,我才想着拉她一把,”夏泽琰语调缓慢,像叮铃落到盘子里清脆作响的玉,他的视线像敏锐的蛇,吐着信子,粘稠又寒冷地黏上,“不过现在看来,她总是能给我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四个字别有深意,熙南里握着碗的手一顿。
(十九)在讨好我?
她抬着眼,眉骨轻动,将碗搁置在桌子边:“我吃好了。”
夏泽琰慢慢悠悠地搅着碗里的粥,偏头瞥她,别有深意的开腔:“吃这么点的话晚上可就没有力气了。”
李叔和李嫂淳朴老实的以为只是学习太过操累,熙南里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抿着唇对上他乌黑浓稠的视线,权衡了几秒又给自己添了碗粥。
相对于平安无事的吃过了早饭,熙南里怕夏泽琰又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动作,回去简单的收拾着行李:“我们待会就走吧,我想回去写会作业。”
夏泽琰站在门口没动,抱着胸,勾起抹淡淡的笑,似乎是喜怒无常的前兆:“南南看我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开始发疯了。
熙南里迭着衣服,脑子里飞速地想着对措。
“昨天,我...”熙南里勉强镇定地对上他的目光,腿骨撞到桌子,“昨天补偿过......”
“如果不顺从我一次,南南就要被肏一次的话,那南南已经欠我很多次了。”夏泽琰晃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瞳眸深沉与戾色交织,“或者我们换个说法,你为什么胆大包天的想要骗我呢,是单纯的不想让我陪伴,还是不想让我见你父母。”
他用的是陈述句,似乎答案并不重要,他一向是个独裁的人,平缓的心脏在此刻悬到了嗓子眼,周遭被寂静的氛围笼罩着,就连脊骨都不由自主的瑟缩着,从尾椎骨涌上寒意。
熙南里努力把眼睛睁的大大的,道:“我没想那么多,而且,我父母要是知道,他们会更难受的,所以我就光想着一个人过来......”
她试图去篡夏泽琰的衣角,那双澄澈的眸子看上去无害纯良极了,只有在认真思考时才会浮现淡淡的表情,“还有,夏泽琰,我也留了字条...”
“所以?”反问的声线冷淡。
“所以这次不能算我逃跑。”熙南里义正言辞。
“你好像还挺有道理。”夏泽琰轻笑一声。
“从结论来说,是这样的。”
熙南里直视着他投过来带着审视的目光,她明智的没有选择反唇相讥,如果她怼回去会带来相反的效果,那她还不如假意适从她,他说什么他都不反抗,然后再插话时说自己的理由,会好很多,夏泽琰一看就是对她临时起兴趣,待在一起久了觉得她无趣说不定也会和她分开。
那样她就自由了。
熙南里更为游刃有余的眨了眨眼睛。
夏泽琰笑了笑,抬手抚着她的下巴,轻柔的力道像是在摸什么稀世珍宝:“学会顺从我了?”
熙南里下意识抿着唇。
那双狭长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洞悉人心的深邃,让熙南里有些无所遁形。她微微垂眸,避开他过于锐利的视线,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这样或许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夏泽琰听言,嘴角的笑意更甚,手指缓缓滑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耳垂旁,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减少麻烦?还是单纯地在讨好我?”
熙南里心中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她轻轻侧头,试图避开他的触碰:“夏泽琰,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夏泽琰似乎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手指终于离开了她的脸颊。
“你知道吗,我们从某种角度来说,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个鬼...
熙南里心里闪过这个想法,面上未显露半分,僵硬得任由夏泽琰抱着。
这一茬似乎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夏泽琰让司机速度飙上几百码,都看不清沿途的景色,只留下一个又一个模糊的点。直到双脚站在地上熙南里才找回一丝丝的真实感,面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苍白,夏泽琰惯会惩罚人,熙南里勉强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捞着自己的包就想往楼上走去。
“哟,回来了啊,不往我等了这么久。”
(二十)少看我的东西
熙南里下意识往沙发上看去,一个长相白白净净的人拍了拍腿站起来,穿得很宽松,比夏泽琰矮一点,面上人畜无害带着笑意,像行走的衣架子,她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几乎是掠过他的脸庞。
“小姐你好,我是凌珩,你男人的兄弟。”凌珩挑着眉,嘴角扯了扯。
“......你好。”熙南里先是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后面的人没表态,她索性直接错眼拉开视线,“他不是我男人,我们的关系顶多算是...”
“算是什么?”
“索取,和所求。”熙南里挑着简洁的字眼说,她还转头象征性地看着夏泽琰,后者闲闲应道,“你说的都对。”
那双眸子不确定的带着询问的意味第一时间对上他的目光,像是小牧羊犬乖乖的窝在原地,空灵澄澈的瞳底只余下他一个人,夏泽琰抬起手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哄人一般的说道:“先上去吧,待会吃晚饭喊你。”
“哦。”被扫过前额的发梢蹭得眼睛有些痒,熙南里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底漫上红血丝。
“不用这么舍不得我,不过只是分开一小会。”夏泽琰理所当然的开腔。
空调像是被调低了八个度,又仿若是置身冰雾里,氤氲着升起,寒意漫上指尖舔舐上裸露在外的肌肤,让众人都沉默了一阵。
熙南里:“......”
她嘀咕了一句有病蹭蹭蹭地跑上楼。
“牛逼,你真不要脸。”凌珩被夏泽琰的无耻震惊到了,竖起大拇指佩服。
“说说,都下午了还待在我这,发生什么了。”夏泽琰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选择性忽视他说的话,屈身坐进沙发,揉了揉脖颈,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迭,松松垮垮的透露着一股颓意。
“也没什么,我明天表姐结婚,也不知道是哪个表姐,我们去一趟呗,可能那边有货。”凌珩神色冉冉,开始漫无目的打量着他家。
夏泽琰原先对没有什么危险系数的珠宝提不起兴趣,在听见两个字时有些盎然地勾了勾唇角,他的侧面线条立体优渥,眼尾耷拉着极具美感,散漫的接道:“可以啊,我再带个人过去,位置昏暗点就行。”
“你想干什么?”凌珩立马警觉,大写的摇着头,似乎痛心疾首,“你再怎么饥渴也不能......”
“想什么呢思想那么龌龊,我是那样的人吗。”夏泽琰施施然的,面色懒怠,声线幽幽,凌珩简直被面前这人毫无下限的作惊讶的干咳几声。
“那行吧,角落就角落,我也要做你旁边。”凌珩以防万一,立马表明,神色颇为认真,“我家老爷子不好对付,。”
“废人都快倒台了,旧的不去,新的就算不来我也会不择手段抢来。”夏泽琰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姿态肆意,“还有——”
“还有什么?”凌珩下意识问。
“少看我的东西。”
凌珩本来以为他说的是家里的摆设,再转念一想他之前偷偷把夏泽琰家一个快过百年的古玩拿去给女人献殷勤他都没发现,脑子里自动过滤了几秒才恍然大悟他说的是刚才那个女生:“这么宝贝,多看一眼都不行?”“嗯,你下次再多看我也可以试试把你眼睛挖了。”他说的云淡风轻,蹦出的几个字情绪都不咸不淡,似乎只是回应着他的话,但凌珩却恶寒的搓了搓胳膊。
熙南里回到卧室拿出手机给宋嘉发了几条短信,对面半天没回,往上翻,在她在车子上时也仅仅只回了聊聊几句,她在帮她家里人处理事情,明天上学和后面几天都请了假。
她是个分寸感很强的人,也索然没去过问她宋嘉的家里长短,只是一向咋咋呼呼的好朋友没回消息,她难免有些担心,她的朋友不多,但每一个对她而言都很重要,包括出去游学的许澄,算了算日子,她好像也快回来了,思绪回笼,她打算洗个澡然后再做会作业。
晚上吃饭时夏泽琰的兄弟也在,不过不敢怎么对上她的视线,熙南里觉着有点奇怪,但有个时不时会发疯的人在,她也索性没说话,碗筷碰撞的声音沉沉浮浮。
“明天和我去参加个婚礼。”夏泽琰给她递过碗汤,提醒道,“有点烫,慢点喝。”
熙南里的思绪还沉浸在没有算出的题海里,蓦然听到他这么一说,费劲的咽下喉咙里的食物,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声,端过碗就要喝。
指尖触碰到碗壁时,她被烫的缩了一下,在不偏不倚对上夏泽琰的目光,她解释道:“我刚才在想题,没怎么听你说的话。”
她这会换了套短裤和短袖,露出莹白匀称的胳膊,纤细的骨节清晰柔荑。
“题比我还重要?”有些暗沉的目光缓缓扫过她的指骨。
熙南里坦坦荡荡的,端着汤慢慢吹着,嗓音波澜不惊:“昂,是的,毕竟说不定类似的题目会出现在我的高考试卷上,比起你还是蛮重要的。”
“类似的题是会出现在你一生只有一次的高考题上,但我可是要搅乱你整个人生的。”夏泽琰若有若无的弯着唇,声线低冽蛊惑。
熙南里没抬头,侧过脸明智的选择不去掺和他的话,索性打开了手机屏幕,空落落的悬挂着那句你怎么样了。
“怎么了?”夏泽琰朝她投来一瞥。
“宋嘉,她没回我消息,说是请假感觉很忙。”熙南里划拉着手机,指骨堪堪而动。
“宋嘉,你是说你那个朋友?”凌珩听到了耳熟的名字,凑过来,心直口快道,“昂,她本来就不是请假。”
熙南里放下筷子,咚的响起清脆的音色:“什么意思?”
夏泽琰眸底的神色黯淡不明,凌珩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忙往嘴里塞了两口菜拔腿就跑。
“她不是帮你逃跑吗,我把她送到阿根廷去,就没有人能帮你了。”夏泽琰勾着唇,也没有继续想要瞒着的必要,瞳眸却似笑非笑,眼尾垂下拉出一道冷漠而薄的褶子,弧形淡然不失锋利,像倏然滑过山林的风,桃花眸里溢着虚空让人看不真切。
可这只让熙南里感到无端的心惧。
两万多公里。
(二十一)我们又见面了
“我就几个玩的好的朋友,夏泽琰,你不要让我讨厌你。”熙南里没了要喝汤的心思,垂下眼睛,冷白的灯光打在眼皮处,她张了张唇,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淡道:“你想给我教训,在南城的晚上已经给过了,让我的朋友回来。”
“你在命令我?”唇角的弧度加深,桃花眼里如鎏金碎影般的瞳眸漾着玩味。
“我只是就事论事,我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简单一点,不要,不要牵扯到我的朋友。”熙南里抿着唇,不动声色,“我会尝试着,接受你……”
后面实在说不出口,对于她一个钝感力和几乎是背着厚厚的壳奋力往前爬的人,想说些长篇大论,终究是有些难以启齿,尽管她的内心很焦灼,她想着怎么安抚夏泽琰才能让他不去牵涉她的朋友。
“你知道吗,你每次叫我名字,都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和我调情。”夏泽琰指骨交缠,依旧噙着笑,眸色光影掺半,“不过,看你的表现,这个星期,你要是表现的好,我就让你那个朋友回来。”
熙南里很讨厌夏泽琰一副老神在在游刃有余的姿态,她会忍不住地去设想,如果能让他栽个跟头,或者事业上受到些阻挠,那么她是不是就或许会有一点点的机会,哪怕很渺茫——
都能让自己离开,或者消失。
但现在怎么看,都还不行,她还有弟弟需要治疗。
需要夏泽琰出钱养着,熙南里垂下眼帘掩饰着眸中的情绪波动,她得让她弟弟完全治疗好。这个念头看似如虚无中的浮云一闪而过,却在熙南里心里留下了个不大不小的印子。
吃完饭夏泽琰没闹她,让她松了口气。
但是当他要进浴室时,那双眼睛像猛禽盯着志在必得的猎物,狠辣带着深戾,让埋头写作文的她都不由得肩膀缩了一下,抬起眸和他对视:“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写。”夏泽琰神色懒散地收起目光。
最好不要让他察觉到,南南再有什么想要逃离他身边的心思。
第二天去到班级里时,教室里水生火热,多的是没来得及补作业的人在叫苦连天,伴随着几声你瞎写我也瞎写,在熙南里借出去化学作业时,前桌照样转过头来问她为什么宋嘉突然请假,熙南里沉默了两秒只说了家里有些事,见吃不到什么瓜,前桌又转过头去记笔记。
没了宋嘉和她吃饭,她索性从书包里翻出一个苹果当做中饭。手机不断的嗡嗡震动着传进消息,熙南里以为是夏泽琰,想起他那变态的指令,无可奈何地拿起解锁,却意外的瞥见是好久没见的许澄。
“我回来了!!累死我了,有没有想我!!”
隔壁附中刚刚游学回来,许澄便给熙南里发了消息。
一直没碰面的好朋友突然出现,熙南里的心情忽地由阴转晴,她乐滋滋的回:想了。
“我就知道你想我,放学约不约一起去吃甜品。”那边很快跳出来。
“好啊。”熙南里唇角弯弯,恰好老师在讲台上宣布今天提前两节课放学。她收了手机,班主任将目光投向她,“班长,下课来我办公室一下。”
稀稀拉拉的早读声混合着疯狂补作业的声音,熙南里忽然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外面淳澈蔚蓝的天,干净的没有一丝褶皱,就连云朵也都被风吹散。
下课铃声响起后,她抱起一摞作业走了过去,在抬脚进办公室时又收了几本。
“齐了吗?”班主任盯着电脑屏幕。
班里一共三十多个人,现下也不过才十七八本,熙南里想起走出教室时有些人朝她投来的带着求助的目光,她愣了一下,旋即面不改色地掂了几下本子说,“齐了。”
班主任:“......”
她有些心力交瘁地摘下眼镜,拿布擦了擦,语重心长:“我说南南啊,你也不能老是惯着他们啊,都高三的人了,该有一点紧张感了。”
“他们会有的,我放过假期回来也难免的补了一会作业。”熙南里面色冷静,淡淡的开口。
“好了,不说这个了,把你叫过来是想问你有没有意愿去做交换生,高三整整一年,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交换的这批班底都是非常优秀的学生,跟着他们学习你能学到很多,对你的高考有很大的帮助。”班主任将一份交换生的意向表放到她面前,慈爱的目光透过平日里严厉的眸子对上她,“我举荐了你,现在看你的意愿。”
“老师我......”熙南里想也没想就要拒绝。
“先别急着给我话,给你两个星期考虑。”班主任喝了口茶,“这个机会很难得,你别头脑一热就拒绝。”
熙南里见班主任扭过头摆了摆手,想了想拿起那张意向表,她走回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将表夹入语文书里。
这件事就这么无波无澜的翻过。
没了宋嘉的插科打诨,一天很快就过去,加上又少上两节课,熙南里慢吞吞走出校门发现夏泽琰的车子不在,哦对,她没和他说她今天早放学,但她很快又意识到,不管她有没有说,那个所谓的监视者估计也会说。
他说看她表现,宋嘉才能回来。
她认命一般地点开手机,给置顶那人不情不愿的发过去消息。
“今天提前两节课放学,我和朋友要去吃个甜品。”
那边倒是秒回。
“嗯,去吧。”
他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熙南里也就不用想着怎么应付,在常去的甜品店等了一会,就看见人潮里兴致冲冲地奔出来一个人,使劲朝她挥着手。
好像也才一个月没见。
许澄刚一见面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几乎要勒得她喘不过气。
“咳咳,先松手。”熙南里面色有些红。
“我和你说我和你说,我这次游学非比寻常。”许澄的性格和宋嘉差不多一样咋咋呼呼,就是人单纯了点,像是个专门专注发光的小太阳,熙南里喜欢和温暖的人待在一起,能让她身上多一点活人味,她拉着许澄进店。
走到柜台,她看了下她之前常吃的那款,和店员说了声。
打开支付宝,映入进去的界面是黑色。
她愣了一下,赶快调到微信。
“怎么了?”许澄探过头。
“我按错了。”熙南里将支付码递给店员。
许澄只觉得刚才闪过的黑色页面有点稀奇,但也没多想,点了几块蛋糕拉着熙南里走到窗边坐下。
她滔滔不绝说了很多,游学去了瑞典丹麦和冰岛,见识了穿透天空的耀眼极光,层次迭起,像一条蜿蜒至世界尽头的波澜壮阔的海,看冰川迁移,从万丈的涯壁上摔落溅起涟漪。
熙南里静静的听着,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挖了块蛋糕,又实在没有胃口吃,半举着出神。
“南南。”许澄毫无征兆的叫了她一声。
熙南里下意识地看向她。
“嗯,也没什么,就是外面的人,好像一直在盯着你看。”
偌大的玻璃落地窗,外面车水马龙规规矩矩地停靠在白色栏杆旁,人流攒动,都是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熙南里顺着许澄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面相斯文,狭长宛如丹凤眼的眸子含着笑,此刻正举着一只手,朝她示意着。
熙南里抓起勺子的手一紧。
他朝她笑了笑,便径直走去甜品店的大门。
许澄疑惑道:“认识?”
遨游在外的思绪倏然回笼,熙南里看着大步走过来的人,语气平缓:“不太认识,有过一面之缘。”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郑长洲拉开一旁的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嗓音里半点没有打扰到人的歉意,“上次山顶的事情是我冒昧了,不知道您和夏总是......”
“夏总,哪个夏总?”在京江并不常见的姓勾起了许澄的好奇心,她扬着声线询问,可熙南里只觉得烦躁,她讨厌她的生活似乎处处都渗透着夏泽琰的气息,也讨厌任何一切和夏泽琰搭的上关系的人,比精致透着缝隙的蜘蛛网还要让人窒息,像是真空的玻璃罩抽离着一丝一毫的氧气。
“没谁。”熙南里含糊道,在许澄投来怀疑的目光时她索性将勺子咣当一声搁在盘子里,“说了没谁,就是一个资助我读高中的,顺带包了我弟弟医药费的好心人。”
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像是积攒了很久的乌云骤然间又下起倾盆大雨,说出来的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顷刻间又消散,涌上来的是害怕更多的好友知道她和夏泽琰真实的关系。
平日里品学兼优似冬天里傲然挺立的清冷梅花的班长,实际上早就被京江的掌权人玩弄着,即使看上去偶尔能逞口舌和夏泽琰斗斗嘴,但他要是想摁她,她完全没有力气拒绝。
“南南你.....”
她越灼烈,他越高兴。
她越不反抗,他越兴奋。
街边停着一辆低调的宾利,浓厚漆黑的车玻璃下,骨节清晰磐沿着淡淡青筋的手把玩着一枚莫比乌斯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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